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15
·
肖战反应了许久,才把车窗落了下来,“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一博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更衬得脸颊白皙纯净,他微微躬身,浅笑着看向肖战:“当然是来看你了。”
“你们导演肯放人?”肖战问。
“今天的戏份拍完了,明天一早回去就可以。”王一博道。
肖战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王一博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肖战笑了笑:“男人聚会哪有不喝酒的。”
王一博走近他,小声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不能喝酒了。”
“管得这么宽?”肖战虽然这样说,眼里的笑意仍旧不减。
“男朋友不该管吗?”
肖战宠溺地笑了:“管,让你管。”
长......
·
肖战反应了许久,才把车窗落了下来,“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一博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更衬得脸颊白皙纯净,他微微躬身,浅笑着看向肖战:“当然是来看你了。”
“你们导演肯放人?”肖战问。
“今天的戏份拍完了,明天一早回去就可以。”王一博道。
肖战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王一博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肖战笑了笑:“男人聚会哪有不喝酒的。”
王一博走近他,小声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不能喝酒了。”
“管得这么宽?”肖战虽然这样说,眼里的笑意仍旧不减。
“男朋友不该管吗?”
肖战宠溺地笑了:“管,让你管。”
长相优越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小区门口时不时有人经过,目光总会不经意落在他们身上,王一博虽然做了一些伪装,但还是有可能会被人注意到。
“回家吧,这里不安全。”肖战拽了拽王一博的衣袖,问道,“晚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做。”
“哪能每次来都让你做饭,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提前让管家准备了一些吃的。”王一博温声道。
听到“管家”这个词,肖战有些错愕,“回哪个家?”
“我和爷爷住的那个家,王家的祖宅。”
“这么突然。”肖战眉心不由皱了起来,“我现在这副模样,还喝了酒,你觉得就这样跟你回家,合适么?”
“你哪副模样?你什么样子都好看。”王一博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爷爷最近去旅游了,不在家住,我带你去只是想让你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真的比很多知名餐厅做的菜还好吃。”
“你确定你爷爷不在?”肖战谨慎地问道。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王一博笑道,“怎么,这么害怕见家长啊。”
肖战否认:“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去见老人太不礼貌了。”
“知道你最在乎形象了。”王一博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等真正去见爷爷的时候,我一定请我的造型师把你打扮得比明星还要漂亮。”
“不用打扮,就穿得端端正正地去见老人家就行。”肖战道。
“好,你想怎么样都行。”王一博说着靠近他,期待地问道,“那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肖战终于点头:“好吧……你想去就去。”
两人上了车,调转车头向王家的方向驶去,却不知在不远处,有一架摄像机正对着他们,拍下了他们亲密耳语的画面。
肖战的家境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书香世家,所以他从小便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可是在来到王家的“宅邸”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人的家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你确定这是你家,而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肖战走在古色古香的园林庭院里,入目便是白墙黛瓦、山林苍翠,不禁怀疑自己不是来到了王一博家里,而是身处某处神秘的自然保护区。
“战哥,你在开玩笑吗?”王一博笑道。
“每天走在这么大一座院子里,你不会迷路吗?”肖战发出疑问。
“小时候会。”王一博边回忆边道,“每次找不到我,爷爷都会发动家里所有人来找我,他们找得越急,我就越开心,就会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肖战挑眉笑道:“这么调皮?”
王一博“嗯”了一声:“那时候我父母刚去世不久,可能是心理受影响了,我的性格变得又奇怪又孤僻,爷爷都快被我折磨疯了……所以我现在很爱他,因为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听他这么说,肖战心中不禁涌上一阵心疼,虽然王一博现在看上去乐观开朗,但童年时父母的猝然离世肯定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既然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那他就要竭尽所能地去对他好,爱他、照顾他,让他以后不会再时常记起童年的伤痛。
肖战停下脚步,握住他的手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就又多了一个亲人了,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你就不会孤单。”
王一博神情微怔,“……是吗?”
“当然了,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肖战神情认真,一字一句清晰对他道,“以前我也谈过几段恋爱,不过都以失败而告终……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也很犹豫,因为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而你还很年轻,尤其是我现在还面临着父母希望我稳定下来的压力,所以我觉得你并不是个好选择。可是人这一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在随波逐流,如果连自己真正心动的人都无法选择,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你在一起。”
肖战说着捏了捏他的手,“当然了,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对你道德绑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发自内心地想对你好,想让你开心,如果我能做到这些,我就会感觉很满足了。”
在此之前,王一博听过许多告白的话,但大多数都是浮于表面的,他们说爱他,却只是爱慕于他的外貌、他的才华,或者是他的财产和家世,却从未有人说过: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想让你开心。
或许人的学识和眼界不同,所表达出来的爱也会有所不同,肖战的喜欢成熟且温柔,不过分热烈,又绝不虚伪,仿佛温风细雨一般把人融化在他的爱意里。
望着他他温柔真诚的眼神,王一博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安静的庭院里,他似乎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原来当一个人心动的时候,心跳竟能如此不受控制。
他忽然不是很想看肖战的眼睛,他感觉那双眼睛仿佛深海一般,让他沉溺其中,他不是被困在海里的鱼,他是翱翔在空中的飞鸟,他此生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他稍稍平定了一下思绪,那张向来善于伪装的脸便挂上了好看的笑容,“谢谢你,战哥,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在我心中,你也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完全不同,你是唯一一个我肯带进王家的人。”
肖战挑了挑眉,“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一博笑了,跟他开起了玩笑,“我只是想把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分享给你,比如我家厨师做的菜。”
肖战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两人穿过山石泉流的庭院,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餐厅。他们到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并且还冒着热气,看来管家已经精准预算了他们到达的时间。
令肖战感到暖心的是,王一博吩咐厨师准备的菜,大多数都是精致暖胃的粤式小菜,刚好中和了他在聚餐时喝下的酒,让他不仅尝到了菜品的美味,在喝下一盅暖胃粥之后,更觉得胃里舒服了许多。
餐毕,王一博问他:“吃得好吗?”
“很好。”肖战夸赞道,“你没有吹嘘,你家厨师的手艺确实是一绝,有机会我也跟他请教一下。”
“好啊,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王一博走过来,无视管家就在旁边,直接牵起肖战的手道,“带你去个地方,我爷爷的’藏宝室’,里面可多好东西了。”
肖战面带迟疑,“你爷爷不在家,就这样去他的私人场所,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外人。”王一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而且我家每来一个客人,我爷爷都会带他们去藏宝室炫耀,真的特别幼稚。”
肖战不禁失笑,“哪有这样说自己爷爷的……”
“我平时就没大没小的。”王一博一副被宠坏的大少爷模样,“我爷爷早就习惯了,一天不怼怼他,他还不习惯。”
肖战点了下他的鼻尖,“以后不能这样对老人家,要尊重。”
“好好好。”王一博甜蜜笑道,“战哥说的都对。”
王一博说着便牵着肖战的手向“藏宝室”的方向走去,管家在他们身后瞧着自家小少爷被管得服服帖帖的模样,始终纹丝不动的表情似乎出现了几丝波纹。
王一博口中的“藏宝室”,其实是他爷爷的私人书房,书房的空间很大,足足有一两百平,其中一面墙镶砌了一列展示柜,大多数都是名贵的字画古玩,肖战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最中间的,他父亲的几幅山水画旧作。
“看到了吗,肖大师的作品。”王一博在他旁边道。
“嗯,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几幅作品,不过这几幅好像是被不同国家的收藏家收藏的,难道都被你爷爷买下了吗?”肖战惊讶问道。
“是啊。”王一博笑着说,“我爷爷加价好几倍收藏过来的,他是肖大师的超级粉丝。”
“那有空安排他们见个面?我父亲还是很好约的。”肖战说。
“当然可以了。”王一博顿了一下,不禁试探着问道,“有件事我想麻烦一下战哥,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事啊?”肖战问。
“还有两个月,就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了,我想送他一幅以松树为主题的国画,当然了,如果这幅画是他最喜欢的画家画的,那这份惊喜肯定会加倍,所以……不知道肖大师肯不肯赏脸?”
他此话一出,肖战的表情瞬间有些为难,“可是……我父亲已经淡出很久了,而且两个月的时间确实有些紧急,他的手腕不大好,应该不行。”
“可是战哥,我父母去世的早,爷爷从小呵护备至地把我养大,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他现在已经七十岁了,我只想满足他这一个心愿,你就不能帮帮我吗?”王一博言辞恳切地看着他道。
“可是……”
肖战话还没说出口,一双手就被王一博握住了,“战哥,你不是说想让我开心吗,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了。”
迎着王一博期待的目光,肖战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了,因为——不管王一博的要求有多为难,他都想竭尽所能地为他办到。
似是故人归(二十五)
▷重生梗,王爷战×影卫啵
又是寂静无声的一天,这几日许是都被肖战的情绪影响了,整个宸王府上上下下皆是极尽可能地安静的,就连那偶尔从长廊上匆匆走过的侍女,都刻意踮起了些脚尖。
而王一博仍旧待在药庐门口这棵大榕树上,肖战几日未出药庐,他便在这树上待了几日,两人似乎都默契地没有回到那间共寝同眠的房间。
分明是那样漫长又难挨的冷战,可时间又好像过得那么快,快到王一博只觉自己方摩挲了遍那块玉佩,再抬眼时,入目所及却是昏黄的天际,大片火烧云染红了天空,大火更似快要燃到他头顶的树梢。
几位侍女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药庐的门口,端着饭菜小心......
▷重生梗,王爷战×影卫啵
又是寂静无声的一天,这几日许是都被肖战的情绪影响了,整个宸王府上上下下皆是极尽可能地安静的,就连那偶尔从长廊上匆匆走过的侍女,都刻意踮起了些脚尖。
而王一博仍旧待在药庐门口这棵大榕树上,肖战几日未出药庐,他便在这树上待了几日,两人似乎都默契地没有回到那间共寝同眠的房间。
分明是那样漫长又难挨的冷战,可时间又好像过得那么快,快到王一博只觉自己方摩挲了遍那块玉佩,再抬眼时,入目所及却是昏黄的天际,大片火烧云染红了天空,大火更似快要燃到他头顶的树梢。
几位侍女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药庐的门口,端着饭菜小心地敲响了药庐的木门。
王一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等着那扇木门像前几日一样,吱呀拉开一条门缝,露出那点点白得发冷的衣摆。
谁知,今日这门,却是彻底拉开了。
就连送菜的侍女都愣了一瞬,大着胆子抬头瞄了眼脸色似如往常,眉眼间却仍旧夹着些阴郁的人,当即会意般稍稍后撤两步,转身朝不远处的小凉亭走去,将菜一一布在了那张石桌上。
肖战于桌边坐下,却未动碗筷,似犹豫了半晌,那搭在石桌一旁的手,轻敲了两下桌面。
未发一言,树上的玄色身影应声而落。
几日不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恰恰这几日,肖战的脑海里全是王一博的身影,这一世的,上一世的,一身玄衣驯顺静默的,身着蓝衣略带娇意的,一幕一幕,缭乱纷杂。
可此时他就在眼前,只需抬眼便能看见,肖战却又好似……不敢看了。
直至少年稳步行至亭前,守着规矩下跪行礼。
眼看着那右膝即将触地,肖战甚至想也没想,抓过一旁的筷子随手一掷,银筷破风斜斜插入地缝,王一博行礼的动作也几乎同时僵住,右膝就这么稍悬于筷上。
他明白肖战的意思,是不许跪。
只见少年生生止住动作站好,虽是听话没再行跪礼,却仍旧驯顺低着头,叫人瞧不清神色。
虽说往日他也总是这样,可至少,他从不会这么站在亭前离他远远的,至少,会乖乖站在他身旁。
陡然拉开的距离也让肖战明白,王一博这是在守礼,守一个影卫该守的礼,他的小木头在尝试退回他应在的位置上。
肖战心头发疼,却也只是闭了闭眼并未发难,他相信只要他拿出主人的架子,这木头还是会乖乖走到他面前,任他像往常一样揉圆搓扁,可此刻,他却是不敢……
又或是说,像他这几日把自己关在药庐里想好的那样,如果王一博自己决定了要划清界限,他也一定不会再打扰他半分,甚至……给他自由……
肖战稍缓后,只是默默执起筷子,挑了些王一博素日喜欢的菜给他在单独的盘子里摆好,才涩声开口,“过来,把饭好好吃了,就不为难你。”
这一世从王一博进府起,两人便是食同席寝同榻,这几日肖战虽说把自己关在药庐,却也不忘吩咐把人三餐盯好,只是即使侍女们挟着他的命令让人看似听话了,可肖战却比谁都清楚,这人不过是做过了表面功夫罢了。
看着王一博犹豫过后,还是迈动步子走了过来,肖战就这么静待他坐下,才敢稍稍抬眼去瞧他,只是仅一眼,这颗饱受折磨的心便又紧了起来,下意识一把抓住了王一博的手腕,有些急道,“怎的又瘦了许多,乖乖把饭吃好那么难吗?”
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可那手心隔着衣袖传来的熟悉的体温,却吓得王一博登时收回了自己的手,当即起身下跪,眉眼仍旧是垂着,看似守礼却近乎无情地说着,“属下卑贱,主人不必为此……耗费心神……”
肖战手心陡然一空,指尖虚虚摩挲两下,刻意不再看那跪在一旁的人,拂袖起身离开。
王一博有些无措地朝人看去,只见人脚步稍急,行至院墙蓦然翻身借力腾空,冷白的身形瞬间隐没,王一博大惊,忙起身准备倾身而上,却忽闻空中留下一句带着些愠怒的,“不许跟。”
脚步当即听话地停住。
天边的火烧云不知不觉中极速暗去,近晚的皇城仍旧热闹非凡,长街上已然有点点灯火如荧光幽幽亮起,远处江上传来渔舟唱晚,沿街小摊琳琅满目,每隔几步便有一袅袅炊烟缭绕的吃食摊,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一派悠闲和乐的自在景象。
倒显得肖战有些孤零零了,公子长身鹤立,瞧着便非凡人,即便身后没有三两奴仆跟着,行人却也自觉地往两边散去给他让路,有些个叫卖的见他形色忧郁,也生生止了嗓音,待人行过,才复热闹。
形色忧郁的人仿若与这热闹隔绝一般,只毫无目的般随意逛着,他也没想要去哪儿,只是想出来透口气而已。
就这么直走了许久,肖战也未觉心头的烦闷之气有所消散,反倒更觉周遭聒噪起来,便随意转进了个安静的巷子。
吵闹声骤然远去,心头的躁意稍缓,巷子很深,越往里走便越是安静,却也愈黑,肖战远远瞥见一道人影缩在墙边,正欲后退,这人影却看见了他,猛扑了上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听不清喊着些什么。
可惜人影即使这样奋力扑上,却还差一步之遥,便被一把墨色长剑给拦了下来,剑鞘未褪,却杀意凛然。
人影当即脱力般倒地,迷糊间只见一道玄色身影,将他所有视线给阻隔了个干净。
看着突然杀出的王一博,肖战也未觉惊讶,又或是说,他知道木头一路都跟着只是装作未觉而已。
借着月色,肖战越过长剑向地上的人看去,只一眼,却浑身一紧,急忙揽过隔在中间的少年腰肢,一把将人护在了自己身后,随即一手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拿过王一博手中的长剑,用剑鞘掰过地上近乎昏迷的人脸,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王一博也同样往地上的人看去,只见人脸颊两侧深至衣领,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红斑,有的部位皮肤已经开始溃烂,露在衣袖外的指节红肿如萝卜一般,是疫症之相!
疫症有强传染性,当即王一博便想带着肖战先远离,可谁知,肖战却按住了他的手,“别慌,这并非单纯疫症。”
这看似疫症的模样,他太熟悉不过了,而上一世,还是他亲手制出的,让人发作时与疫症相似的毒药,症状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而毒药与真正的疫症唯一的区别就是,真正的疫症,接近者必染,而毒不会。
可这一世……他并未制作此药,这药又是从何而来?不,这药与上一世他所制的毒药又有不同……
肖战干脆蹲下身去,仔细查看了地上那已然高热晕倒的人,又拿出随身的帕子隔着摸了人的脉,这才确定,此药和他所制并不同,制药之人显然也为假行疫症之名,只是他上一世不忍害那么多人性命,只显症状却不致死,而这药,药性却极烈……
而面前之人,大抵是活不过今晚了,而明天,这具尸体便会让整个皇城人心惶惶。
“主人……”
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担忧的轻唤,肖战回神起身,将脏了的帕子扔至不起眼的角落。
肖战看着少年清瘦了不少的脸庞,可偏偏他向前了一步,少年便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肖战终究还是转身,自顾自朝巷子外走去。
随着热闹声渐起,眼前也逐渐亮起,肖战走出巷子,才发现,面前正是上回带王一博去过的酒楼。
还记得那酒,名唤醉雾。
夜风起,皎月高悬,肖战就这么坐在酒楼瓦顶上,俯瞰夜色覆满的皇城,看着星星点点如长龙的灯火,品着一杯又一杯的醉雾。
回了皇宫后,好似就再未这般肆意喝酒过了,久得恍如隔世……哦,不,他却是真真隔世了。
而王一博呢,此时也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这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安宁。
醉雾性烈,王一博是知道的,看着肖战就一杯又一杯,想出声提醒,却又觉没有立场,犹豫间,一杯酒便递到了他的面前。
“喝吗?”
影卫不能饮酒,这是王一博脑海里跳出的第一反应,可看着面前的这杯酒,他好似从未觉得,酒这个东西,有这般吸引人过。
在影门出任务时,他见过太多人饮酒,好似外面人人都会饮酒,高兴时饮酒,悲伤时也仍在饮酒,仿若这酒,便是解一切苦闷的良药。
鬼使神差的,王一博接过了那杯酒。
却没有马上喝,他只是这么端着。
而肖战,好似已然有些醉意了,一向温润的嗓音被烈酒浸泡得沙哑起来,还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做影卫,会去做些什么?”
肖战问得随意极了,随意到就好像在问他,今天的月亮,漂亮吧?
可这问题对王一博来说,显然没有那么轻松,他捏着酒杯的指节陡然用力起来,杯中的酒液也开始晃动震颤。
肖战却还似不觉般继续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自由?”
王一博此时只觉耳边嗡鸣声不断,心头升起一阵无法言喻的烦躁,还有一丝他怎么也无法忽略的恐惧。
肖战这看似随意的一个又一个问题,什么不做影卫,什么自由,此时在王一博的耳朵里,就像是再说,他不要他了。
他不知道这几日自己是怎么过的,更甚至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他听到什么所谓的前世今生时是怎样的震撼,分明是如此荒谬的际遇啊,可是只要主人说的,他都信……
听着主人说着上一世的种种,他也很想告诉自己,故事里的那个他那不是他,可偏偏,那一幕又一幕却都在他的梦境里有迹可循……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主人,其实他觉得那一切都没什么,忠诚,是影卫必须做到的,所以他也认为,上一世的自己做得理所应当,所以主人不必愧疚……
他更不知,该如何告诉主人,他没有因为那些所谓的对待而生气,他只是不敢想,这一世的主人对他的所有的好,所有的……喜欢……只是上一世的因果,只是……一场在他看来没有必要的弥补……
可偏偏这时,他又听见主人问他,“一博,我放你自由好不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或者说……去尝试找回你本该有的样子……”
王一博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心头连带着耳膜一起鼓噪得他难受,他攥紧手里的酒杯,下意识将里头的酒液一饮而尽,陌生的苦涩与辛辣一路如烈火般烫过他的咽喉,分明冰凉的酒液却像是一把火,愈发炙烤着他那颗本就不知所措的心。
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上涌,王一博只觉他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他害怕听见肖战的问句变成肯定,什么狗屁自由,什么狗屁愧疚,都不是他想要的!
“属下……告退。”
王一博用尽所有的理智和力气从喉间挤出最后的几个字,转身便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只余肖战一人,仍旧那样半靠着,麻木地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他听见那分明已经极尽隐忍,却仍旧无法控制的哭声。
哭了啊……
他又把人惹哭了……
———————————————————————
别慌,哭了王爷哪里舍得不哄
小小预告一下,下章在一起!!!
你们记得三连和评论!!!❤️💚我尽量下一章早点来🫶🏿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14
·
“亲密照?!”陈琛看到短信,几乎要从车里跳出来,“你真被他拍了亲密照吗??”
王一博眉头微皱,“据我所知没有,他可能是想重回公司,所以才这样说的。”
“……那现在怎么办,接不接他电话?”
“接吧。”王一博神情淡漠,“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林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陈琛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
“一博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林溪开口便道。
陈琛看了王一博一眼,见王一博没反应,他只好回道,“你找一博干什么,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手上有我和他的亲密照,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判的资本吗?”林溪咄咄逼人。
“我是他经纪人,你有什么要...
·
“亲密照?!”陈琛看到短信,几乎要从车里跳出来,“你真被他拍了亲密照吗??”
王一博眉头微皱,“据我所知没有,他可能是想重回公司,所以才这样说的。”
“……那现在怎么办,接不接他电话?”
“接吧。”王一博神情淡漠,“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林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陈琛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
“一博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林溪开口便道。
陈琛看了王一博一眼,见王一博没反应,他只好回道,“你找一博干什么,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手上有我和他的亲密照,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判的资本吗?”林溪咄咄逼人。
“我是他经纪人,你有什么要求跟我提就可以。”陈琛说。
“我想跟王一博复合,这件事你能替他做决定吗?”
林溪此话一出,倒把陈琛给整无语了,他没想到林溪整这么一出,居然只是想要跟王一博重新开始……不过王一博这人从来不吃回头草,他这个要求也许比重回公司要难得多。
陈琛开了外放,林溪说了什么王一博都能听到,可现在人大少爷却只是躺在车里睡觉,连半点反应都没有,陈琛只好硬着头皮独自应对。
“一博他现在已经有伴了,我看人家两个人处得还挺好的,要不然你换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林溪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他谈恋爱向来不长久,如果他现在还舍不得分手的话,我可以等,只要保证下一个是我就行。”
陈琛正想着该怎么回复他,忽然手中一空,手机被王一博抢去了。
“你手里有东西直接放出去就行,不用威胁我。”王一博开口便道。
“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我放出去,你的事业……”
王一博打断了他:“与其担心我的事业,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知道你手里根本没什么照片,就算有的话,我也不会害怕。我退出演艺圈还有地方可以去,你呢,你还能去哪里混口饭吃,所以不用威胁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王一博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陈琛在一旁愣了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说话的语调都一下子提高了,“你不想在圈子里混了!跟他这样说话,万一他真的偷拍了什么,你拿什么兜底?!”
王一博倒是很淡定,“我和他私下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24小时,你觉得他能在我眼皮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吗?而且我了解他这个人,他把自己的艺人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陈琛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好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的小少爷,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放心吧。”王一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就算我有一天不在娱乐圈里混了,也会在爷爷的公司给你找个好差事的。”
*
熬了几个大夜把论文交上去,转眼间就到了周末,周五下午,肖战大学校友兼生活中最好的朋友路远组了饭局,邀请他参加,为了释放连日加班带来的压力,肖战同意前往。
开车去饭局的路上,肖战拨通了王一博的电话,王一博拍完戏正在中场休息,接到他的电话明显很高兴。
“我一会儿去参加场饭局,就四五个人,有我朋友和他认识的几个新朋友。”肖战戴上耳机说。
“饭局?去的都是男的女的啊?”王一博问道。
“男的,我朋友是倒腾艺术品的,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是男士。”
听他这么说,王一博声音不由低了几度,“你朋友不知道你性取向啊,还总是介绍男的给你认识。”
“哪有'总是',就是偶尔,我就算和你谈恋爱,也总该有自己的社交圈吧。”肖战笑着回答道。
“我没有要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太抢眼,一不小心被别人抢走了嘛……”
听出他话里有醋意,肖战的心情却不自觉更好了,“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抢走的话,那我可能就不值得你喜欢了,更何况跟你这么优秀的人谈恋爱,我又怎么会有心思想别人。”
电话那端似乎顿了一下,随后才传来王一博试探性的问话,“战哥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当然了。”肖战语气笃定,“无论是外貌还是品质,你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就是年纪比我小太多,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可能会觉得我占你便宜。”
“怎么会呢。”王一博语调柔和,“会觉得我占你便宜还差不多。”
两人又甜蜜对话了几句,王一博便被导演叫去拍戏了,肖战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仍迟迟没有褪去。
肖战来到吃饭的地方,路远和朋友们已经早早地到了,见他进了包厢,路远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率先站了起来,跟他打了招呼。
“阿战,这是汇星传媒的CEO乔越乔总,我们之前在一场拍卖会上认识的,乔总听说我和肖大师的儿子是好朋友,一直想让我引荐认识呢。”路远笑着跟他介绍道。
“您好肖先生,我是乔越,很高兴认识你。”乔越伸出手,深邃的目光望着他。
“您好乔总,我是肖战。”肖战和他握手,礼貌地微笑。
“我平时经常参加艺术品鉴赏活动,对肖大师的作品情有独钟,没想到肖大师的儿子也如此惊为天人。”乔越不吝夸赞道。
肖战笑道:“乔总言重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要是普通人的话,那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就不用在圈儿里混了。”乔越说话幽默风趣,三言两语便能拉近与人的关系,“虽然肖先生看上去年轻,不过应该和我、路远都差不多年纪,我虚长你们一岁,你叫我乔哥就行,我跟着路远叫你’阿战’,你看可不可以?”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肖战再推辞未免会显得矫情,“好,乔哥,既然都是朋友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男人之间的聚会,聊的无非是经济形势、股票、汽车等通用类话题,肖战虽然主业是教书,业余美食博主,但剩余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研究股票,而乔越对股票方面好像颇为精通,给肖战讲授了许多经验和技巧,使肖战在饭局上受益匪浅。
饭局结束后,因为肖战喝了酒,乔越提出要送他,肖战说自己已经在微信上叫了代驾。
“叫什么代驾,让我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就行。”乔越一副自己人的姿态。
“真不用了,乔哥,代驾十分钟就到了。”
“好吧……”乔越陪着他在门口等,停留片刻才道,“阿战你这么优秀、性格又好,家里应该有人在等着吧,不会想亲自来接吗?”
肖战温声笑道:“他有事不能过来,工作比较忙。”
“忙到这么晚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
乔越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智商和情商都不容小觑,还对和自己同类的人有种天然的洞察力,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肖战和自己的性取向是相同的。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得到肖战的青睐,只是这样想着,乔越心中就莫名升起一阵不适感,看来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心便已经被眼前这人给牵走了。
“乔哥说笑了,他比我还要耀眼的多,该担心的人是我,不是他。”肖战淡笑回道。
没想到肖战会这样说,乔越虽然很想知道他口中如此优秀的对象是何方神圣,但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就算他对肖战有什么想法,也需要时间去筹划。
十分钟后,肖战的代驾来了,他跟朋友们道了别,乘车离开了餐厅。通过汽车的后视镜,他注意到乔越一直在餐厅门口站着,目光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这种目光有些熟悉,他在很多人脸上曾看到过,他敏感地意识到,也许以后要减少与此人的接触了。
喝了酒有些昏昏欲睡,肖战半梦半醒间,汽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恍惚间听到车窗玻璃被敲响的声音,他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见夜晚微亮的路灯下,有一人正弯着身子,透过一层贴着暗色膜的车窗玻璃,笑容温暖地看着自己。
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因为这张脸太过耀眼,才会让他沉浸在这场如初恋一般的甜蜜恋情里,不愿醒来。
【空壳】冤家路窄 02
好的,后续还是来了
轻松小甜文
.
《阿衰》借不成了,季向空蹭着蔡丁的卡另外借了别的。这本是蔡丁给挑的,但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因为刚被上一位同学还回来,季向空不借走的话,其他兼职的同学还得给收回去。
蔡丁没多想,他借阅卡里就剩一本的限额了,随便拿了一本汪国真的诗集《微笑总在装饰我的梦》,鬼扯道:“你们学数学的,生活是不是缺点诗意?不对,学数学的不缺,你缺。”
他话里有话,故意寒颤人,其实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只是他和季向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身上不痛快,烦躁。
谁知季向空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捧着书翻了几页,颇有兴致地问他:“你读过吗?”
“读过一些...
好的,后续还是来了
轻松小甜文
.
《阿衰》借不成了,季向空蹭着蔡丁的卡另外借了别的。这本是蔡丁给挑的,但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因为刚被上一位同学还回来,季向空不借走的话,其他兼职的同学还得给收回去。
蔡丁没多想,他借阅卡里就剩一本的限额了,随便拿了一本汪国真的诗集《微笑总在装饰我的梦》,鬼扯道:“你们学数学的,生活是不是缺点诗意?不对,学数学的不缺,你缺。”
他话里有话,故意寒颤人,其实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只是他和季向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身上不痛快,烦躁。
谁知季向空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捧着书翻了几页,颇有兴致地问他:“你读过吗?”
“读过一些”,蔡丁受不了他炙热的眼神,挪开眼,“汪国真的诗很适合以前没接触过现代诗的人,简单易读。”
“哦……给予你了,我便不期望回报。”季向空嗓音低沉,深情款款。
“你,你说什么呢!”蔡丁后退两步,一脸震惊地看着季向空。
“读诗啊”,季向空脸上写着理所当然,敞开手里的诗集给他看,“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蔡丁被他绕了进去,愣了几秒后动手推季向空走,“滚蛋滚蛋,你没事可做吗来骚扰我。”
“我来借书!”
“借书……你现在不是借到了吗?滚蛋滚蛋!”
“诶我说你这个人”,季向空让他推了一个踉跄,两人小声地追追打打出了图书馆,迈出大门声音一下子高起来了,“拿你的卡接的,我怎么还啊!”
“你爱怎么还就怎么还”,在馆里还好,现在出了门,路上抱着书的学生都像这边投来目光。怪就怪季向空名声太大,走在路上谁都要看两眼。蔡丁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还自己一个清净,也捋一捋自己愈加古怪的感觉。
可惜季向空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依依不饶道:“你给我留个微信号,不然超时不还,你下次就借不了书了。”
“你什么记性,能忘了还书?”蔡丁一点也不想给他。
“我记忆力不好。”
“那你没带手机,怎么加微信?”
“你念一遍,念一遍我就记住了。”
蔡丁:“……”
“你不是记忆力不好吗?”他感到十分荒唐。
季向空完全不觉得尴尬,睁眼说瞎话还说得自圆其说:“长期记忆不好,但我瞬时记忆好。所以你念一遍,我肯定能记住。”
蔡丁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偷瞄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蔡丁脸上有些挂不住,额头上早已痊愈的伤也隐隐作痛起来,提醒他万万不能如了这个王八羔子的意。但他还是留了一串数字,然后哼道:“我只说这一遍,你要是忘了,就是撒谎。”
“忘不了忘不了”,季向空摆手,还要再说什么,被老远跑过来的人打断了。
“空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快点,晚课来不及了!”应该是季向空的同学或者室友,蔡丁看对方眼熟。
果然,对方也注意到了他:“诶,这不是无辜受害者蔡丁小同志嘛!”来人一点不认生,甚至也没了上课快迟到的急切,反而驻足下来,一脸玩味。
这表情和郑子明的舍友一模一样。
蔡丁这段时间看了好几次这种表情,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但总觉得像寓言故事里那个守株待兔的蠢蛋,见到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的表情。大概就是:“快来呀,快来撞上这根柱子呀!”
有点善良,但不多。
果然,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徐朝阳,季向空舍友,那天打篮球的中锋,还记得吗?”
这么一说,是有点印象了。蔡丁点头。
“这就对了,蔡丁壳。”徐朝阳给了季向空一拳,“看见没,只要哥长得帅,不用砸也能引起小学弟的注意。”
“什么意思?”听着像调侃,但明显话里有话,蔡丁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季向空推开对方,“别搭我肩膀。”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小学弟刚才离你那么近,你还傻笑呢,我搭一下肩膀怎么了?”徐朝阳贱嗖嗖的,甚至还故意往季向空身上蹭,“空哥哥,别嫌弃人家嘛~”
“滚!”季向空瞬间往旁边跳了一步,差点又误伤到蔡丁。
这俩男的看着怎么恶心巴拉的,蔡丁皱巴着脸,默默后退,在大学念久了都会变成这幅德行吗?
徐朝阳被季向空骂了也不生气,看见蔡丁一脸的嫌弃,笑嘻嘻地说:“放心啦小丁壳,我俩什么事都没有,绝不存在特殊情况!你可以……唔!”
季向空粗暴地捂住他的嘴,拖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先去上课,你等我微信啊!”
……神经病。
蔡丁晚上没课,想起舍友还在寝室躺尸,路过食堂的时候在群里问有人需要带饭吗?
寝室群立刻热闹了起来,另外三人语音大喊小蔡丁我爱你!给哥带个麻辣烫和冰可乐!
以前听着还不觉得有问题,但刚才徐朝阳叫季向空“空哥”,听得蔡丁心里挺不是滋味。他明明不是寝室年龄最小的,学长学姐们也就算了,怎么连舍友都叫自己“小蔡丁”?
他以晚餐作为威胁,要他们妥协:“叫声爸爸,爸爸给你们买好吃的。”
“好小子,别叛逆啊,当心回家被爸爸打屁股。”舍友逗他,语音里还传来其他两人的大笑。
这无聊的玩笑寝室天天开,互相用,蔡丁没事也和他们闹。但他现在就是满脑子季向空跳开的那一步,还有徐朝阳欠欠的“小学弟论”。
蔡丁点了四份麻辣烫,特别叫阿姨做一份肥牛微辣的,三份纯素变态辣的,然后坐到旁边继续思考这个不对劲是从哪来的。
半晌,他好像想明白了。
——徐朝阳不会是个gay吧!
蔡丁觉得自己猜得太有道理了。季向空不怕和自己接触,因为他们俩都是直男。但季向空不喜欢和徐朝阳太亲密,因为徐朝阳对季向空有意思!
他越想越觉得有是这么回事,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就越认可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不就对了吗!想着想着,他还挺同情徐朝阳的,因为校草长得好,成绩还好呀,和他每天相处,很难不喜欢的。
但是校草哪里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惦记的呢?
平时做朋友插科打诨可以,但是这么优秀的人,不是谁都配得上的。
更何况还是个直男。
蔡丁低头抠手机,想到这,又失落了起来。乱七八糟的情绪,他发觉自己离季向空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对方是厉害的学长,可自己只是一个傻乎乎的蔡丁壳。仅有的交集也不过是被他砸了一下,又让他蹭了卡。
他不喜欢这种失落,因为会让自己变得很自卑,而且……又开始难过。蔡丁想了一会,认为自己是在替可怜的徐朝阳难过。
麻辣烫好了,岔开了他替徐朝阳难过的情绪。蔡丁很快高兴起来,手里的三份纯素变态辣麻辣烫闪耀着通红的,迷人的光泽。他高高兴兴地一只手拎两份,虽然有点沉,但一想到一会寝室里的三个孙子吃饭时会多么的狼狈,他就打心眼里高兴。
生活区唯一的食堂地方不大,很容易撞见熟人,蔡丁一路上和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在寝室楼门口遇到了穿着T恤短裤的郑子明。
郑学长无论什么事出现,形象都非常整洁,和顶着鸟窝踩着拖鞋的其他男生不一样。
他见到蔡丁,举起手打了招呼:“给舍友带饭?”
“嗯”,蔡丁举起手里的餐盒,“变态辣,让他们开我玩笑!”
郑子明失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坏的。”
“我这叫有来有还”,蔡丁也笑。
“怪沉的,我给你拿上去吧”,郑子明不顾蔡丁不好意思的拒绝,主动接了两份过来,“没事,反正我也是下楼运动。”
“学长,你还出去锻炼啊?”蔡丁只好跟在他身后上楼。学长真是个好人,他心里暖洋洋的。
“嗯,夜跑。有空一起啊?”郑子明大步流星地上了几蹬台阶,发现蔡丁没跟上,又放满了速度。
夜跑?蔡丁赶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体测都费劲呢。”
“体测?”郑子明有点无奈地停下来看向他,“那可不行。要不你体测前来找我?我带你加加练,不然1000米不达标要扣学分的。”
“再说吧再说吧。”蔡丁含糊道。
郑子明就不再多说了。
蔡丁一直寻思着徐朝阳的事,看着身边从认识开始,就表现得很成熟的郑子明,想也没想地问:“学长,你知不知道同性恋啊?”
郑子明停下了,神情说不好是意外还是什么,总之有点怪。他顿了顿,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蔡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敏感,但他不觉得这件事不能谈。他摇摇头:“也不是”突然吧……就是我想,会不会有人因为身边的人太好了,所以原本不是同性恋的,也变成同性恋了呢?
“啊……你是说这个”,郑子明恢复了自若的神情,“我觉得是会的。其实喜欢谁,不应该局限于性别啊,而应该是感觉。喜欢就是喜欢了,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是别人给的定义吧。”
蔡丁“嗯”地回答了,若有所思。
“小蔡丁有喜欢的人了?”
蔡丁想起来自己一见到季向空,就会出现的古怪的感觉,站在原地。他又想起徐朝阳话里有话的调侃,和搭在季向空肩膀上的手,始终也没理出个所以然。
他觉得喜欢谁是不需要隐瞒的,但是他想不通。于是蔡丁和郑子明说:“我不确定。”
“是身边的人,很优秀的人?”郑子明问他。
蔡丁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因为我喜欢女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蔡丁在感情方面并不迟钝,只是他不知道,喜欢同性,该是怎么样的。
“不确定的话,就再想想”,郑子明耐心地等他重新迈上台阶,说道,“那个身边的人,应该也很想期待你的答复。”
/
喜欢就多多评论点赞!
反馈对我很重要!
似是故人归(二十二)
转眼,围猎之事已过去一旬了,肖念因着私自逃出宫溜进猎场被肖临罚了七天的禁足,好不容易忍耐了七天,又为了挣表现,活生生再猫了三天,在自己宫里的花花草草都被她摸了个秃后,终于憋不住了,准备去找肖临撒撒娇,看看能不能出宫散散心。
特意侯着肖临下了朝之后去的,可谁知,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呢,就被门口的元宝给拦下了,“长公主殿下,您现在先别进去了,皇上在发脾气呢。”
语毕,果然听闻里头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肖念盯着紧闭的大门,问他,“这是怎么了,皇兄何故发这么大火?”
只见元宝先是露出了一丝难色,又四下望了望,才凑到她跟前儿,小声告诉,“猎场袭击宸王......
转眼,围猎之事已过去一旬了,肖念因着私自逃出宫溜进猎场被肖临罚了七天的禁足,好不容易忍耐了七天,又为了挣表现,活生生再猫了三天,在自己宫里的花花草草都被她摸了个秃后,终于憋不住了,准备去找肖临撒撒娇,看看能不能出宫散散心。
特意侯着肖临下了朝之后去的,可谁知,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呢,就被门口的元宝给拦下了,“长公主殿下,您现在先别进去了,皇上在发脾气呢。”
语毕,果然听闻里头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肖念盯着紧闭的大门,问他,“这是怎么了,皇兄何故发这么大火?”
只见元宝先是露出了一丝难色,又四下望了望,才凑到她跟前儿,小声告诉,“猎场袭击宸王的事儿,有眉目了。”
元宝很小就进宫了,刚进宫时分到肖念母妃淑妃宫里当过一阵差,那时他的任务就是陪着才刚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小公主玩儿,以致即使后来便又调走了,对肖念,除了尊卑外,倒还有几分情份。
“这事儿,不是早处理完了?”
不是说守山的禁军玩忽职守,进了狼群没发现?并且在猎场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杀了一批人了。
肖念再欲问,元宝便又摇头了,“这再多的,咱可就不知道了。”
进门不得,肖念只能转头,无聊至极,回宫的路没走几步,又打算往肖杭那儿去。
肖杭住的地方偏远,从御书房再到那儿走到肖念额间都出了层细汗,走到了门口,就老远看见小福子看似扫院子,实则已经拄着扫帚打起了瞌睡。
近午日头正好,暖阳斜斜照进宫墙,看着这片爬满了绿意的灰墙,虽破旧了些,倒也是这浮华的皇宫里,最为特别的一角。
天气好的时候,肖杭的身子也会舒坦点,肖念猜他定是在屋子里,躺在床边的小榻上看书呢。
这么想着,肖念也便想进去吓一吓他六哥,她刻意让自己的婢女等在大门口,自己悄摸儿踮着脚进去,她功夫整体来说虽说差点,这轻功也算是矮子里头的最高个儿了。
更别提,她还特意避开了门口的青石踏板,踩着软绵绵的草地,可谓是比蝶儿还轻。
当她靠近肖杭寝殿的大门,再猛一推入,“哥!”
就在这时余光隐约瞥见了一片黑影从窗边闪过,再看她六哥,确实正如她所想,躺在小榻上,只是这手中的书本似是被她吓得掉落了,正一脸惊吓地看着她。
肖念下意识再往窗边看去,除了那片绿绿的宫墙,什么也没了。
那边肖杭似也缓过劲儿来了,作势拍了拍胸口,带着点笑意嗔怪道,“念儿是嫌哥哥最近身体好些,太好过了吗?”
肖念这才被拉回注意,忙对肖杭道,“没有没有,才不是!”
兄妹俩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好似也只有对着肖念,肖杭才有点人气儿,能多说几句话,可是没说上几句,肖念的目光便又飘飘忽忽往窗口去了。
“念儿在看什么?”肖杭似也忍不住好奇问她。
肖念看向肖杭仿若无觉的脸,试探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黑影……”
闻言肖杭莞尔一笑,坦然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肖念果然微微睁大了眼睛,可下一秒就听肖杭道,“宫里最近跑来了只黑猫,我见那猫儿可怜,便让小福子喂了几回,那猫儿也聪明,知道有的吃,便成我这儿的常客了,方才大抵它又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进,便又被你吓跑了。”
“是吗……”肖念愣了一瞬,很快又笑了起来,“那下次它来,让小福子给我逮着,我也想玩玩儿,被皇兄禁了那么久的足,我快闷死了。”
肖杭自然应了。
肖念又在肖杭这儿玩了一会儿,顺道用了午膳,才回宫去。
另一边宸王府这几日,倒也是宁静,王一博被肖战强令压在床上养了许久的伤,也是这两日,看着伤口愈合得不错,肖战才允了他下床走动。
不让练剑,也不让躲树上去,大抵是又怕他无聊吧,闲来无事,肖战便把药庐里的一些草药拿出来,让王一博替他翻晒,很小的活计,王一博倒干得挺认真,过一会儿便来给药材们翻个面儿,确保都它们都晒到了太阳。
近晚时,易欢回来了,到了药庐门口,两个人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便进了药庐再没出来。
期间只肖战出来过一回,吩咐王一博早些去休息。
易欢出任务王一博是知道的,但具体是什么任务,却不知道,也不能去知道,只是看着肖战的身影又匆匆进了药庐,王一博直盯着那两扇并合许久的木门,才慢慢起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日子虽平静,他的心却被肖战的“喜欢”二字搅得无法平静,只盼着做点什么都好,能让他没空去胡思乱想才好。
不知不觉,便到了寝殿门口,一时竟也有些恍惚,从进王府以来,自己便睡在这儿,睡在主人的寝殿里,睡在主人的枕边……一切的一切无不出乎他意料之外,却在主人的春风化雨下,一切又变得那么顺其自然……
让……他这样一个低贱的影卫,半推半就地获得了他想也想不到的宠爱。
喜欢吗?
月上梢头时分,药庐的大门才重新打开。
原本肖战早已铺陈好一切,但猎场一事,让他不得不加快步伐,他只想更早一点,带着他的小木头,去过自己的日子。
这段日子以来,凛冬的成分他已摸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尝试落了第一个方子,给易欢。
凛冬到底是影门控制那么多利器的东西,毒性炽烈,远非寻常药物可解,肖战也是思虑了那么久,才决心一试,以毒,解毒。
在把那碗药给易欢之前,他问易欢,“怕吗?”
回应他的,只有易欢不带一丝犹豫喝掉了所有药汁的动作。
跪着的人眼神坚定,告诉他,“得遇王爷,已是易欢之幸,如若……真有什么意外,那是易欢的命,王爷无需挂怀。”
肖战只是原地站了许久,却没有回应他,只最后快走到了药庐门口,才很轻的,轻笑着对他道,“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本王送你一份大礼。”
回寝殿的路上早已铺满了月光,不知一博睡了没,转念一想,肖战又自顾自笑了一下,他还未归,这傻木头会睡了才奇怪。
思及此,肖战又加快了些脚步,这木头身上伤还未大好呢,得早些哄他睡觉才行。
只是等行至寝殿门口,看到无一丝光亮透出的门扉,肖战才忽觉奇怪起来,莫不是真睡了?
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推开门,借着点点月光,轻手轻脚踏入内室,昏暗过后忽又微亮起来。
烛光幽幽地亮着,在月色中轻轻摇曳,橙光与银白交织,映照着蝉翼般敛起的纱幔,入眼一片如天山清雪一般的白。
衣面绣着流云暗纹,衣领却又是血一般的红,衬得王一博那因着常年不见太阳而苍白的皮肤都红润了几分,袖上几条红色系带穿插与雪色之间,如初雪见梅,冬梅落雪。
视线再慢慢落于那张脸上,这一刻,肖战只觉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平淡起来,他早觉王一博漂亮,此时愈甚,只平常这家伙都是黑衣短打又面无表情,给那张秀气的脸平添了几分凶煞,可他又不觉可惜。
这样的绝色,本就该独他一人窥见。
忽,肖战眉头轻皱,只觉还少了些什么。
本低头坐在床上的王一博只觉得一阵凌厉的气压,属于主人的气息瞬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肖战毫不犹豫地贴上了他微凉的嘴唇,喘着粗气攻势凌厉却又极尽温柔,即使这一切都是他特意准备的,此时也全然无法招架,很快便被撬开了牙关被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肖战的牙齿细细的嗫咬着他麻木的嘴唇,手指插在他的发间更用力地把他按想自己,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王一博被吻得毫无反抗之力,浑身的力气被彻底卸下,头脑也晕得发沉
肖战才停止了动作撑起了上身,王一博的白色发带不知何时被他扯了下来,细软的墨色长发披散开来披在床上搭在胸前,原本浅淡的唇色此时变得殷红,眼眶不知何时已然通红,连清淡长睫都是湿的,不知怎地肖战从他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与……一丝委屈。
这样才是最美的,目的达到了,肖战轻笑了一声俯身下去,傻木头许是被吓怕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只是这回,是落在他濡湿的,眼睛上的,轻柔一吻。
这次,肖战吻得很轻,像是想把把对王一博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倾注在这个吻上告诉他,他爱他。
把头埋进王一博的肩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情愫的沙哑,轻声问他,“怎么想到穿这身衣服了?”
今夜的一切,都出乎肖战的意料,甚至超乎肖战对这块傻木头的所有认知。
但唯一点,他能感觉到,傻木头在学着……讨好他。
所以,不能急,他一声又一声告诉自己。
许久,肖战才听见那细弱如蚊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主人……喜欢……”
可肖战却忽因这句话而觉浑身热意如潮水般极速退去,嗓音压抑地底问他,“你真的懂我说的‘喜欢’吗?”
又是一片漫长的沉默,肖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摇曳着光,就在他再次垂下长睫,露出肖战熟悉的逃避的模样时,肖战终忍不住了,“说话!”
仍旧沉默,可此时的沉默,在肖战眼里,已然是答案了。
他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浓墨,他松开了禁锢着王一博的手,慢慢支起了身子。
王一博也同样闭上了眼睛,可偏偏越是这样,一切的触感却又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他清楚地感觉到肖战的体温渐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好似掉进了无底深渊,不断下沉,下沉。
不!他不想这样!
“不是不懂!”
骤然抬高的声音似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王一博几乎不敢去看肖战,这一刻,他好似把什么规矩都忘了,他不管不顾地拽过一旁的被子,毯子,只要是他能够够到的一切,他像只寻求归巢的小猫一样往里钻着,好似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彻底给掩藏起来。
他不是不懂……是不敢……
什么影卫啊,他从来不过是一个物件儿,一把刀,一把剑,他甚至,连自己从哪里来,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连王一博这个名字,都是出影门时,影门的人,给到他的。
到底他真的叫王一博,还是影门随手给了他一个,都无从考证。
他哪里敢想啊……
即使主人亲口说了,他也仍然不敢想。
肖战就这么看着他,把自己一点、一点,蜷缩起来,看着他躲在被子里发抖,终于忍不住了,他坐会床边,俯身隔着被子去抱他,只是这一靠近,他才知道,傻木头在哭。
肖战也彻底慌神了。
是他不该,是他忘了,是他总把他当成上一世那好似强大到什么也无惧的王一博,是他忘了这一世,明明是他亲手,搅乱的他的心。
肖战满是后悔,想要拉开他手里的被子,忽觉那被子里的手紧抓了一下,可是很快却又像怕他生气一般赶忙松开了,只叫肖战一颗心都疼了起来,轻轻拉开被子,把哭得不敢抬头的人捞进自己怀里,耐着性子拍着他的背,拍着他哭得都在颤抖的肩膀好声哄着,一声声哄着。
可即使哭成这样了,偏偏这孩子却仍是倔强地哭得一丝声音也无。
只有偶尔很轻,很轻的抽噎声。
还有,很轻很轻的,却又满是哭腔地告诉他,“不是,不懂,是不敢……”
肖战是怎么做的呢?他只知道跟从自己的心。
他一点一点吻掉王一博脸上的眼泪,告诉他,“乖,别怕。”
他用行动告诉他的傻木头,不要不敢。
一室烛光摇曳,人影晃动,烛泪到天明。
而那向来强大的影卫,却在他怀里,溃不成军。
恍惚间,肖战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个身影,眼前的身影在慢慢重叠,还有那句他早就忘了的……
“如果明天我还记得,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
木头:影门里教了,主人需要的时候,要……
王爷:你到底懂不懂!
你们记得三连!!评论很重要,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11
·
昏沉,无力。
肖战在酒店的大床上悠悠转醒,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以至于他连现在是几时几刻都不清楚。
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王一博应该已经赶去拍戏了,这样也好,避免了醒来再见时的尴尬。
他仰着脸,无声地望着空中某个虚浮的点,神情有些恍惚,身体某处隐约传来的疼痛始终在提醒着他,下午发生了什么,某些淫乱情色的画面时不时在他眼前浮现,甚至他脸上高/潮时留下的潮红还未尽数褪去。
他撑起手肘,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晚上七点钟了。
王一博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健硕的类型,却没想到持久性这么长,到最后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王一博还在不遗余力地和他纠缠。
尽管在整......
·
昏沉,无力。
肖战在酒店的大床上悠悠转醒,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以至于他连现在是几时几刻都不清楚。
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王一博应该已经赶去拍戏了,这样也好,避免了醒来再见时的尴尬。
他仰着脸,无声地望着空中某个虚浮的点,神情有些恍惚,身体某处隐约传来的疼痛始终在提醒着他,下午发生了什么,某些淫乱情色的画面时不时在他眼前浮现,甚至他脸上高/潮时留下的潮红还未尽数褪去。
他撑起手肘,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晚上七点钟了。
王一博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健硕的类型,却没想到持久性这么长,到最后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王一博还在不遗余力地和他纠缠。
尽管在整场性事里,王一博已经足够温柔,但肖战毕竟是第一次做承受方,身体上疼痛和不适还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肖战不得不承认,王一博在这方面的技术还是值得肯定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连续四五次的高/潮了,这种食髓知味的性/爱足以让他此生难忘。
肖战正躺在床上出神,忽然,床头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是酒店前台:“肖先生,王先生为您订了晚餐,让我们七点钟给您打电话,不知道现在方便给您送过去吗?”
“可以,十分钟后送过来吧。”
挂断电话,肖战去浴室洗了个澡,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王一博清理干净了,只是前胸和后背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看上去暧昧又情/色。
对着镜子,肖战默默观察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外貌条件不错,五官端正,体型匀称修长,就算今年已经三十岁了,看起来却比同龄的朋友年轻得多。
在以往的每段关系中,他一直都有些足够的自信,去做感情里的主导者。因为客观来说,他的条件在这个圈子里还算不错,追求他的人向来趋之若鹜。
可是王一博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是家世雄厚的企业继承人,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之骄子。
肖战虽然也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但与王一博的家境还存在着一定差距,而且单论年龄这一点,他就足足大了王一博有七八岁。年龄这种东西,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可以称之为成熟,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往往会发展成为一种不利的因素。
他盯着镜中这张尚且年轻俊朗的脸庞,不禁在心中问了自己几个问题:
他能留住王一博吗?就算能留住的话,他能留住他多久?——有没有可能是一辈子?
“叮铃铃……”
门铃声打断了肖战的思绪,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他不禁感觉有些好笑,这还是以前那个自信淡定的他吗,怎么做了一次爱就开始患得患失了?难道他离了王一博就不能活了吗?
看来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顺其自然地去发展,尽情享受这段甜蜜的爱情最为重要。
王一博贴心地为他叫了好消化的甜粥和几道粤式小菜,在他吃饭的时候,王一博发来了视频通话。
肖战按了接听,只见王一博穿着戏里的衣服,站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在他背后能看到剧组的布景灯,镜头前时不时飞过几只蚊虫。
“醒了,战哥,怎么样,叫的餐好吃吗?”看到肖战的那一刻,王一博的眼神就不自觉变得温柔了许多。
“好吃,你晚饭吃了吗?”肖战问。
“没有呢,有一场戏导演一直不满意,拍了好几遍了,不拍完不能吃饭。”王一博可怜兮兮地说。
“那你现在还有时间开视频?”
“导演跟女主角讲戏呢,说十分钟后再拍,我就抽空给你开了个视频。”
“几点拍完啊?”肖战问。
王一博也不确定,“晚上十二点以前吧,以前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那在这之前你都不能吃晚饭吗?”肖战皱了下眉,语气不自觉流露出担忧。
“八九点就能吃了,你不用担心。”王一博说着不禁甜甜地笑了一下,“怎么啦,你心疼我了?”
“你说呢。”肖战面色微红,“怕你不吃饭长不高。”
“我已经很高了好不好,180还不够吗……”王一博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地说,“再高你就更受不了了。”
听他说到这个,肖战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他轻咳了声,打算尽快结束通话,“好了,你先拍戏吧,我等你回来。”
“战哥。”王一博看着镜头里肖战的脸,目光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怎么才几小时没见,我就又想你了呢。”
肖战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的热意顿时又蒸腾了几分,“那你就好好拍戏,争取早点拍完了回来见我。”
王一博甜甜一笑:“好,有你在,我一定会好好发挥的。”
挂断电话,直到手机黑屏,肖战才透过屏幕的反光,看到自己沉浸在爱意里的那张脸。
原来当一个人陷入热恋的时候,爱意真的可以从五官的微表情里渗透出来,也许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为谁如此心动过,所以现在才会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久久不能平静。
吃过饭,肖战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在新闻主播毫无情绪起伏的播报语调中,他的眼皮又慢慢塌了下来,正当他即将陷入深眠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王一博的电话,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他明显有些失落。
他迟疑了片刻,才搓了搓眼,接通了电话。
“喂,战哥。”
“江诺,找我有事吗?”
听到肖战没有亲切地叫他“小诺”,江诺的语调明显低了几分,“战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怎么了?”
“我在你家门口,我有事想跟你说。”
肖战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去我家了,小诺,我不是说过我们以后最好不要联系了吗。”
“是因为那个王一博吗?”江诺急切道。
肖战温声解释:“不是因为谁,小诺,你现在已经工作了,也算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所以我的话你应该也能听懂,我肖战不喜欢回头看,走过的路不会重复,所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了。”
“可是你上次见我的时候明明说……”
“我后来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了吗。”肖战语调依旧温和,“而且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联系了吧,我怕他会不开心。”
“男朋友,是那个王一博吗?”江诺质问道。
“是。”肖战并没打算隐瞒,“不过他是公众人物,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战哥,你知不知道你被骗了,那个王一博是个十足的海王!”江诺气急败坏的语气从话筒里传出来,“我朋友是某知名乐队的主唱,她说就在两个月前,王一博才刚和她在酒吧里约过!”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10
.
“咔!”
导演喊停之后,王一博走到监视器前,想要看一下自己的表演是否过关。
“一博,回了趟家,进步很多啊。”张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回去把您的电影又重新看了一遍,也算是慢慢找到状态了吧。”王一博边看监视器边说。
张导满意地点点头,“我看女主角还有点懵,要不然你和她沟通一下,也帮她找一找状态?”
王一博答应着,抬头寻找女主角的身影,却在目光触及某处的时候定住了——只见不远处的安全线以外,有一抹高挑的身影正低调地站在围观的粉丝身后,安静地望着他的方向。
“导演,一会儿没安排其他场次了吧?”说话间,王一博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没有,只有晚上的......
.
“咔!”
导演喊停之后,王一博走到监视器前,想要看一下自己的表演是否过关。
“一博,回了趟家,进步很多啊。”张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回去把您的电影又重新看了一遍,也算是慢慢找到状态了吧。”王一博边看监视器边说。
张导满意地点点头,“我看女主角还有点懵,要不然你和她沟通一下,也帮她找一找状态?”
王一博答应着,抬头寻找女主角的身影,却在目光触及某处的时候定住了——只见不远处的安全线以外,有一抹高挑的身影正低调地站在围观的粉丝身后,安静地望着他的方向。
“导演,一会儿没安排其他场次了吧?”说话间,王一博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没有,只有晚上的戏了。”张导说。
“那好,我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再过来哈。”
“哦,对了……”
张导话还没说完,王一博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张导放眼望去,只见王一博正往安全线以外的方向快步走去,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小跑。
“这小子急什么,我还想再给他讲讲戏呢。”
导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到王一博很快越过了安全线,走到一个面戴口罩,看上去很年轻的高挑男人面前,和他面对面说了几句话,才并肩慢慢走远了。
王一博敲响保姆车车门的时候,经纪人陈琛正在车里打电话,他拉开车门,看到和王一博一块过来的人是谁时,不禁愣了一下。
“……肖老师,您怎么过来了,来看一博拍戏的吗?”他挂断电话,从车里跳了出来。
“当然了,难不成是来看你的。”王一博心情看上去很不错,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望着肖战的方向。
一周前,听说王一博如此迅速就把肖战弄到手的时候,陈琛确实小小惊讶了一下,他原以为这位肖老师是个厉害的角色,却没想到还是没逃过他们家大明星的魅力,半个月不到就被攻略了。
可如今他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很明显是他们大明星对人家更感兴趣,只不过就过来探次班,也能把王一博乐成这样。
当然,有些话他只能留着对王一博一个人说,以便提醒他如果想认真的话就不要再和以前那样,玩玩就把人给扔了;如果不想认真的话就别把自己陷得太深,否则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琛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仍是滴水不漏的笑容,“那现在去哪儿,回酒店吗?”
王一博道,“嗯,先把战哥送到酒店,我晚上再来拍戏。”
后车厢空间很大,陈琛有眼力见地把车上的挡板升了上去,给他们留出了一部分私密空间。
“战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拍戏的?”王一博晶亮的眼睛看着他,说话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微博上搜到的,没打扰到你拍戏吧。”肖战笑着说。
“没有,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这里在山区,环境不好,蚊虫很多,你没等很久吧?”
“没有,跟你的粉丝聊了一会儿天,你就过来了,听说你还给他们准备了防蚊药。”
王一博叹了口气,“其实他们来这里是不符合规定的,不过陈琛跟他们说好了,只待一天就走。”
“他们还送了我一张你的手幅,挺好看的,我收藏了。”
肖战说着从手袋里掏出了一张设计精美的手幅,手幅上是王一博在舞台上跳舞的身影,无数追光打在他身上,使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每处角落都散发着魅力。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我的大幅艺术照给你。”王一博笑着说。
“我不需要艺术照,就想要这个,这张拍得很好看,回家我要买个相框裱起来。”
听他这么说,王一博不禁甜蜜地笑起来,“这么喜欢我啊。”
“对啊。”肖战小心翼翼地把手幅折了起来,笑着对他说,“要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嗯,这份惊喜还满意吗?”
王一博眼里满是爱意,“满意,太满意了!满意到都不想回片场拍戏了。”
“那可不行,工作最重要。”
“你最重要!”
毕竟还是年纪小,王一博说出这种带有撒娇的意味的话,并不显得肉麻,反而让肖战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甜蜜和心动。
直到保姆车开到酒店门口,王一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握着肖战的手,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酒店。
两人穿过大厅,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点点上升,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了一眼,一颗心竟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知道一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往往不用那么含蓄,通常可以省略中间的步骤,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之前虽然跟王一博玩了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但这次他既然亲自登门拜访了,自然也不会局限到只和他亲亲抱抱,成年人就该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来之前,他也曾想过和王一博谁上谁下的问题,在以前的那些感情经历里,他一直作为主动的一方,毕竟他的偏好就是乖巧清纯的男孩子。如果王一博和他那些前男友一样,是处于被动方的位置,他自然不用烦恼,可如果王一博不是呢,他又该怎么做,是该拒绝还是选择接受?
不过这种事常常就是越想越烦恼,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对他来说,感情的真挚程度才是一段关系中最重要的东西,相比之下,谁上谁下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肖战心跳到最高值,他握了握汗湿的手,从电梯里走出来,虽然神情平静,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和王一博还是一前一后在走廊里走着,然而就在他们走到某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的手却忽然被王一博拉了一把,随着房门被打开,那手猛一使力,肖战就被拉去了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透出一点微光,却也足以让王一博看清肖战故作淡定的脸上的流露出的紧张情绪。
“战哥,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早就预想到会发生什么了?”
王一博手臂很长也很结实,双手撑着门框,把肖战圈外这一寸之地,虽然不至于造成压迫感,但仍然让肖战有种被禁锢的错觉。
“发生什么?”肖战明知故问。
王一博笑了笑,摸着他细腻的脸颊说:“恋人之间会发生的事。”
“会吗?”
“你说呢?”王一博说着一把揽过他的腰,两人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着,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暧昧起来,“战哥你之前跟江诺做的时候,谁在上面?”
不出意外,肖战指了指自己。
王一博心中了然,“看江诺那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也不可能在你上面。”
肖战没接他的话,反而问:“你呢,你愿意在我下面吗?”
听他这样说,王一博像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转变了脸色,温声回道:“如果战哥想的话,我都可以。”
“你以前都是什么位置?”见王一博又要辩解,肖战直说道,“我相信你没跟别人谈过感情,但不可能没有性经验,所以就别撒一些无意义的谎了,处男不会是你这样的。”
王一博被他逗笑了,“那处男是什么样的啊,我看战哥你好像很有研究。”
肖战淡定回道,“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
王一博愈发觉得肖战可爱又有趣,“好吧,我承认,我有过,不过我一直都是上面的那个。”
“既然我们都只做过上面,那这个问题就难解了。”肖战面露为难的表情。
王一博语气诚恳:“我说过了,为了战哥你,我愿意做下面的那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晚上要拍吊威亚的戏份,而且整部戏打戏还很多,我怕到时候因为身体原因上不了场。”
王一博一番话说得很真诚,首先表明自己为了肖战做哪一方都可以,但又由于客观因素可能实现不了,所以选择权就落在了肖战身上,就看他是选择体谅伴侣还是坚持自我。
肖战想了想,说:“那我们就不急于一时,等你拍完这部戏再说,好不好?”
“这部戏要拍三个月。”王一博神情可怜。
“三个月都不能等了吗?”
“不能,三天都不能等了。”王一博说着抱紧了他,低声呢喃,“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你不知道在剧组见不到你的日子有多难熬,战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大不了事后我忍忍就把威亚吊起来了。”
“这么可怜?”肖战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轻声问道。
王一博却摇头道,“不可怜,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可怜。”
“真傻啊你……”肖战说着叹了口气,他思忖了好一会儿,才侧过头咬了咬王一博的耳朵,小声说道,“让你在上面还不行么,狗崽崽。”
【博君一肖|宇擒顾纵】不朽(八)
8.饥饿小狗
陈宇气地觉也没睡好,五点多就醒了,躺在床上给陈所长发消息。
【爸,要不要去晨练?】
陈所长很快回复:【我和你妈妈一起去,你要加入的话也欢迎。】
全世界都在虐单身狗,善意在哪里?公德在哪里?啃到排骨的捷径在哪里?陈宇腹诽着起床洗漱,跟在父母身后出了门,看着他们在前面说说笑笑比翼双飞,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像一只被狠心主人没收了排骨的小狗,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到了公园,母亲就跟姐妹们打太极去了,陈所长带他去踩石子路,痛得小狗龇牙咧嘴,上回跟他比引体向上的大爷再次出现,从他身边健步如飞地飘过...
8.饥饿小狗
陈宇气地觉也没睡好,五点多就醒了,躺在床上给陈所长发消息。
【爸,要不要去晨练?】
陈所长很快回复:【我和你妈妈一起去,你要加入的话也欢迎。】
全世界都在虐单身狗,善意在哪里?公德在哪里?啃到排骨的捷径在哪里?陈宇腹诽着起床洗漱,跟在父母身后出了门,看着他们在前面说说笑笑比翼双飞,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像一只被狠心主人没收了排骨的小狗,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到了公园,母亲就跟姐妹们打太极去了,陈所长带他去踩石子路,痛得小狗龇牙咧嘴,上回跟他比引体向上的大爷再次出现,从他身边健步如飞地飘过,并留下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小伙子身体有点虚啊哈哈哈!”
陈宇忿忿瞧着他,有点后悔自己前几天的尊老行为。
“你赵叔叔以前也是警察,身体很好的。”父亲笑着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对陈宇说:“比体能的话,他可未必会输给你。”
“‘以前也是’,”陈宇一秒抓住重点,“说明现在不是了?”
“十几年前就辞职了,”父亲说,“后来一直做小生意。”
“哈,原来除了我也有人不喜欢当警察。”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所以容不下一点失望。”
陈宇问:“谁让他失望了?”
“我当年和他不在一个所,具体也没有很清楚,总之是一个和警察有关的案件,老赵得罪了人。他那个性子也做不到委曲求全,大概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就辞职了。”父亲背着手,边走边说:“警察和其他任何一种职业一样,也会有败类,所以失望在所难免。但当警察有个好处。”
陈宇好奇道:“什么好处?”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他们碰到了危险,遭遇了不公,受到了欺凌,你猜哪个职业能最直接介入、最有效地为他们提供保护?”
陈宇笑了笑,说:“我还以为爸会讲维护社会治安守护正义之类的大道理。”
“一家人讲话,调子没必要起那么高。”父亲笑着看向他,“所以陈警官为何夜不能寐,能跟老父亲讲讲了吗?”
陈宇低着头踢地上的小石子,“顾魏不肯租我们家的房子。前天明明答应了的,昨天又反悔了。”
对于他的答案,父亲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浅笑道:“人家有选择的权利。无论是房子还是别的什么,都讲究你情我愿,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陈宇小声嘀咕,“昨晚我想了想,他确实没对不起我,我也没资格跟他发火,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来着。”
“你了解顾魏吗?”父亲笑着问,“怕是知道的信息还没有我多。”
陈宇被戳中痛点,气急败坏:“那您倒是告诉我啊!”
“那你倒是来问啊。”陈所长一脸无语,“我和你妈妈都是稳重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急性子?我要是顾魏,也不想跟你玩。”
陈宇:“……”很好,扎心十环。
“你们小时候那件事过后,我就留意过顾魏,当时他住在福利院里。”父亲语气平静道,“和他妹妹一起。”
陈宇只觉得心脏一瞬间被钳子钳住了,连呼吸都非常困难。
“福利院……?他……他是……”
父亲点点头,“他是孤儿,父母因火灾离世。我和你妈妈还讨论过要不要领养他,但养四个孩子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点吃力,他又不愿意跟妹妹分开,所以……那段时间我定期会去看他,大约半年后,他们被人领养,离开了福利院。”
陈宇试着将父亲的话转化为影像:小小的男孩牵着妹妹的手,把好吃的都留给她,照顾她,保护她,宁愿放弃拥有家庭的机会,也要陪在她身边。而自己居然说他没有心,说他没有感情,说他不属于正常人。
“我能感受到每次去看他,他都很高兴,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你不能指望这样的孩子轻而易举就对别人卸下防备,因为你无法想象他们曾遭受的恶意,为了保护自己,他们的心会比其他孩子多一道隔热层,隔绝热度,也隔绝被伤害的可能。”父亲说,“所以无论你有多真诚,多热烈,如果无法穿越隔热层让他感受到,那就等于零。”
隔热层。
陈宇在上班路上还想着父亲的这个比喻,他知道一切材质的隔热层能够隔绝的热量都是有限的,所以穿透它总会有两种办法。瞬间的高热,或是长久的小火慢炖。
前者会带来惊吓和恐惧,对于顾魏,他应该选择打持久战,再多一点耐心,多一点真诚。或许换一个对象,他根本无需花费这样的心思,但小狗天生爱啃排骨,巧克力蛋糕虽也美味,却不适合自己。他只喜欢啃排骨,也只想做顾魏的小狗。
陈宇刚进办公室,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紧张,大家一个个正襟危坐,没人闲聊,也没人讲笑话。
“什么情况?”陈宇问,“任队呢?”
“在沈局办公室,”张乾坤小声回答,“汇报昨天的案子。”
陈宇惊道:“检验报告已经出了?这么快?”
“貌似任队昨天晚上给法医部打电话了,那边连夜做了血检和药检。你找到的那几粒药片是LSD,死者血液里同样检出高浓度的LSD,但法医认为死者没有吸毒史。”
LSD是一种致幻剂,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强烈的精神药品之一,一部分大麻或者海洛因吸食者在身体产生抗药性后会转而吸食LSD,以获得更刺激的感觉。但是……
“LSD的副作用之一就是精神错乱导致的自残甚至自尽,”陈宇说,“所以马闻超的死到底有没有疑点?”
“我看任队的脸色,只怕是不太好。”张乾坤缩了缩脖子,“这个马闻超又是少阳中学的,而且又是任队以前认识的,和高晨晖一样,你说巧不巧?”
陈宇假装被吓到了似的,“你在暗示什么?我们遇到了校园连环杀手吗?”
“这可难说,谁知道那俩家伙上学的时候得罪过什么人?”
张乾坤还要再讲,看见宁小蒙推着清洁车从门外经过,便闭口不言了。队里的规矩,是不在外人面前谈案情,无论对方有多么值得信任。
十分钟后,任涛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召集大家开会。
“技术科找到了高晨晖和马闻超的微信聊天记录,开始于半年前,高晨晖刚回滨江的时候,和马闻超聚过,后来两人陆陆续续有一些联系,内容并无可疑。但不能排除这段时间他们与人结仇的可能性。”任涛在会上说,“当然,也有可能如陈宇所说,凶手跟他们在中学时期就结下了梁子。”
陈宇率先举手,“任队,已经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了吗?”
“基本排除。”任涛按下回车键,投屏上出现两份检验报告,“法医在马闻超的裤子上发现了松树花粉,和高晨晖袖子上的属于同一种、甚至同一棵松树。”
大家先前提到“连环杀手”,多少带着点开玩笑的成分,毕竟那种电影小说里才出现的变态物种,很多刑警一辈子都碰不上。然而任涛讲完这句话,整个房间都鸦雀无声,队员们终于意识到,这次他们可能真的遇到了连环杀手。
“两名死者居住和工作地点附近都没有松树,可能是去某个地方沾上了,但不可能两个人同时沾到这么巧。所以除非高晨晖是马闻超杀的,然后马闻超又自杀了,否则无法解释松树花粉的问题。”任涛继续分析道,“但如果马闻超是自杀,他手腕相反方向的割痕又显得突兀,最关键的是,高晨晖死亡当晚,马闻超有不在场证明,他在外面按摩,有至少两个女服务员能为他作证。”
陈宇又问:“昨天在现场,乾坤不是说马闻超改过名字吗?是什么时候改的?”
“2007年。”张乾坤回答,“我算过了,是他上高一之前。”
“那是否可以推论,他上高一之前做了某件事让他不得不改名字?”陈宇看向任涛,“任队,他们俩在少华中学关系就很好对吧?否则不可能十五年过去了还能聚的起来。他们欺负过什么人吗?”
任涛面色严峻,沉默片刻后才说:“他们的确是比较顽劣的学生,经常搞一些恶作剧,欺负那些老实又没有存在感的同学,但这样的学生每个学校都会有。而且如果真是初中时代的恩怨,对方想报仇何必要等十五年?我还是更倾向于凶手是近期才与他们结仇的。”
任涛沉默的时间不足三秒,但陈宇在这三秒中察觉到了回避和隐瞒。作为一个在一线工作了近十年的刑警,任涛直觉的敏锐度不会比他更低,他能想到的疑点,任涛一定早就想到,之所以需要思考的时间,只是在权衡该透露多少信息。
但在众人面前,陈宇没有追问。一直在旁聆听的局长沈长海终于开口说:“鉴于两起命案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且有可能再次作案,市领导和省厅高度重视此案,从今天起,一队所有人取消休假,全力调查此案。法医部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由史胜利法医全权与我们对接,大家有任何相关需求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系他。”
“啊?”陈宇在一片安静中发出疑惑的声音,“为什么是史法医?昨天在现场发现疑点的明明是……”
“徐主任选的人,这种案子当然要找经验最丰富的,史法医帮我们破过很多大案子。”沈长海沉着脸看他,“你有意见?”
“主任,我不是对您的安排有意见,我只是想参与这个案子。”同一时间,熬了一整晚的顾魏正在徐国忠办公室里努力说服对方,“我可以给史法医打下手,您让我加入行吗?”
“小顾,我跟你说了,凶杀案优先处理,不代表其他案子不需要处理。”徐国忠摘掉眼镜,语气中已有不快,“能发现现场的疑点,你做得很好,但你要服从安排。案件没有大小之分,你不能为了崭露头角就丢掉成为法医的初心。”
“主任,我不是……”
“那你是为什么?”徐国忠问,“你跟死者认识?”
顾魏低着头沉默,半晌才说:“不认识。”
“难不成你跟凶手认识?”
知道他答不上来,徐国忠把眼镜往桌子上一摔,“鉴定中心没有哪个法医是自己挑案子做的,你还没有牛到那个地步。不要给人家抓错处的机会,如果你还想往上走,维护好自己的声誉非常重要。”说完又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你出去吧。”
陈宇和方锦绣在外头忙了一天,按照顺序依次走访马闻超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回到局里天都黑了,两个人饥肠辘辘,打算去马路对面吃碗盖浇饭再回家。
这次居然是方锦绣眼尖,发现了站在警局大门另一侧的顾魏,她开心地冲对方招手,喊:“顾老师!”
顾魏侧过头,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努力看清他的脸,继而迈着长腿快步走到眼前。
“陈警官,”他瞳仁中有光芒闪烁,神色显得焦急,“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陈宇觉得自己应该是懵了,脑子有点乱,想打招呼又拉不下来面子,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
——是来道歉的吗?可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你,真是的……
“顾老师,我和师兄打算去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吧?”方锦绣热情邀请,“你们可以边吃边聊。”
“不用叫我老师。”顾魏很温和地说,“叫名字就行。”
“啊?哦……”这样近的距离,方锦绣脸都红了,小小声喊:“大……大强哥。”
顾魏:?
陈宇抓着自己师妹胳膊就给人转了半圈,暗中塞了二十块钱到她手里,低声说:“你先去吃,这顿哥请。”
“啊?那强哥……”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陈宇边喊边用眼神威胁方锦绣,摆出口型:你不要再发出声音了!
等他终于把电灯泡送走,才回过头来,板着脸清了清喉咙,说:“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那个案子。”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忐忑而四处游移,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鹿,“我也想参加,但徐主任不让。我知道陈所和他关系很好,想麻烦陈所帮我讲一讲好话。”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陈宇说。
“我是晚辈,这样不太礼貌。”顾魏看着他,竟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可以请你帮忙引见一下吗?”
那双眼睛好像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瞬间沦陷,真是没有办法啊……
“你只会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对吧?”
——可以,当然可以,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顾魏眉眼低垂,像冰山融化成一汪泉水,“之前惹你不高兴,很抱歉,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排骨。”陈宇说。
顾魏抬起头,“什么?”
“我要吃红烧排骨,你做。”
“啊,可是……”顾魏面露难色,“我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厨房……”
陈宇冷着脸问:“你不是租到房子了吗?”
顾魏:“……”
这么黑的夜晚,他都能看见法医嘴角的那颗小痣,或许不是真的看见了,只是清楚它就在那儿,一分一厘都不会有偏差,即便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也能精准地捕捉到它,用柔软的双唇,和湿润的舌尖,而它一定是甜的,一定是……
“我就要吃红烧排骨。”肚子饿得咕咕叫,连心里也痒痒的,可他不舍得再对顾魏发火,只是闷声说:“你自己想办法。”
-------------
小狗:想亲😖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09
·
王一博比谁都清楚,他其实是在赌,他赌肖战不会让他这么做。
一是肖战根本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二是在当前的大形势下,承认同性之间的恋情,就等于自己的演艺生涯将要进入半结束的状态,现在他还没必要这么做。
他也相信以肖战的聪明程度,不会让他去做出这种极端的选择,然而也只有说出这种话,才会让肖战打心底里相信他。
其实谈恋爱也需要心理上的博弈,很明显,王一博这种直球似的进攻往往更能令人措手不及。
果然,他此话一出,肖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说什么呢,我又没让你这样做。”
王一博却已经拿起手机,作势要拨打经纪人的电话,“只要你能相信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王一博比谁都清楚,他其实是在赌,他赌肖战不会让他这么做。
一是肖战根本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二是在当前的大形势下,承认同性之间的恋情,就等于自己的演艺生涯将要进入半结束的状态,现在他还没必要这么做。
他也相信以肖战的聪明程度,不会让他去做出这种极端的选择,然而也只有说出这种话,才会让肖战打心底里相信他。
其实谈恋爱也需要心理上的博弈,很明显,王一博这种直球似的进攻往往更能令人措手不及。
果然,他此话一出,肖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说什么呢,我又没让你这样做。”
王一博却已经拿起手机,作势要拨打经纪人的电话,“只要你能相信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肖战心中一慌,抄手就把手机抢了过来。
“我说了我没让你这么做。”肖战语气严肃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之前也不考虑考虑后果!”
“那我该怎么做呢?!”王一博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还是这样患得患失地等下去吗?你知道我拍戏的这几天有多难受吗,我想来找你,可怎么也走不开,我好怕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被江诺或是哪个追求者给抢走了,我却连个应对的方法都没有!”
肖战皱起眉头,“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没说过不信任你,只是你从来都没给过我确切的讯息,我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
“你真想好了吗,王一博?”肖战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当然,从我见你第一面起,就想好了。”王一博确切地回答他说。
肖战盯着他看了几秒,才一字一句道:“我刚才已经在车里跟你说过了,将来如果你成了我的男朋友,我会好好对待你,也会尽我所能地满足你的愿望和需求;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让我有了必须离开你的理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并且从此和你划清界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出这番话,肖战其实就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很低的位置了。王一博说自己患得患失,但肖战却觉得,真正患得患失的人是他,他害怕自己交出的真心收不回,害怕失败,害怕受伤,所以才会如此谨慎,才会迟迟不肯迈出这一步。
可当一个人开始害怕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陷进去了。
听到肖战这样说,王一博的目光稍稍迟疑了一瞬。
他以前有过很多临时的“玩伴”,大多是逢场作戏,从来没跟谁认真谈过感情,感情对他来说,一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想要的只是暂时欢爱和刺激。
而且人生本身就充满了未知,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像他父母一样,毫无预兆地死在某场意外里,什么都没办法留下。
所以他从不考虑把自己绑在谁身边一辈子,他只想及时行乐,想做/爱的时候就做/爱,想分开的时候就分开,他的人生没有终点站,只有临时停靠的站台。
就算肖战跟别人有再多的不同,也无法改变他的人生态度,说他不负责任也好,说他游戏人生也好,他从来就不懂爱是什么,也不希望爱情降临在他身上。
因为对他来说,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感兴趣了,因为想享受这个过程,所以才陪对方演的一场戏。
曲终人散,他还是他自己,就算演对手戏的人是肖战,结果或许也没差。
“我明白。”王一博敛起思绪,深情的眼眸看不出一丝瑕疵,“我不会让你伤心的,如果一不小心让你伤心了,我甘愿承担一切后果。”
肖战回了声“好”,没再多说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交往了吗?”王一博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说呢?”肖战眼底慢慢浮起笑意。
“真的?!”王一博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肖战认真地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愈发温柔起来。
王一博怔怔地看了他两秒,忽然张开双臂,一把把他抱了个满怀,“我好喜欢你啊肖老师,真的好喜欢你……”
肖战被他抱得太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心底却不自觉涌上一阵甜蜜,他轻拍着王一博的脊背,低声道:“我也喜欢你啊。”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分开的时候,王一博的眼神微微发亮,“现在战哥就是我男朋友了,是吗?”
肖战“嗯”了一声。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虽然问题很绅士,但王一博眼神中的渴望早已暴露了一切。
“如果我说不行呢?”
“战哥……”
“一博,我觉得我们可以循序渐进地来,毕竟我们才刚刚开始。”肖战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期待下次见面。”
王一博顺势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可怜,“明天我就要回剧组了,战哥你今晚不能陪陪我吗?”
肖战的目光从他脸上逐渐下移,落在了他身下某处,“你确定我今晚留在这里,不会发生其他事吗?”
王一博神情略有尴尬,肖战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乖,我今晚先回去,争取下次见面给你个惊喜。”
王一博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睛,“好吧,那我就只好期待你的惊喜了……”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脸颊传来一片温热的触感,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亲他的那人却已经开门走了,独留一抹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王一博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侧脸,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正逐步踏进这场感情漩涡里。
似是故人归(二十)
夜幕彻底笼下了整片山林,湿雾随同圆月悄然升起,黑暗中,绿光或远或近地闪烁着,逐渐,将林间的二人包围,却无一头敢贸然靠近。
王一博侧身立于肖战身前,他泛着水色的黑眸如寒潭沉星,直视那道幽绿凶光,周围的气压沉寂如死水,那用人血浸染出来的杀气不比那野狼逊色分毫。
“林间并无血腥味,公主当未受狼袭,以防有诈,主人切勿显露,自保即可。”
王一博一手掩于袖下,将身上所带刀片尽数于指尖捻开,狼群又数十只之多,暗器只一发,狼群便会一拥而上,尽管近战难免,他仍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尽可能护住肖战。
肖战神色阴鹜,眸子陷入夜色晦暗不明,只见已然有狼...
夜幕彻底笼下了整片山林,湿雾随同圆月悄然升起,黑暗中,绿光或远或近地闪烁着,逐渐,将林间的二人包围,却无一头敢贸然靠近。
王一博侧身立于肖战身前,他泛着水色的黑眸如寒潭沉星,直视那道幽绿凶光,周围的气压沉寂如死水,那用人血浸染出来的杀气不比那野狼逊色分毫。
“林间并无血腥味,公主当未受狼袭,以防有诈,主人切勿显露,自保即可。”
王一博一手掩于袖下,将身上所带刀片尽数于指尖捻开,狼群又数十只之多,暗器只一发,狼群便会一拥而上,尽管近战难免,他仍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尽可能护住肖战。
肖战神色阴鹜,眸子陷入夜色晦暗不明,只见已然有狼按捺不住了,拖着扫帚似的尾巴,试探着向前走了半步,肖战目光扫过狼群,瞥见那统一凹憋的狼腹,嘴脸勾出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皇家猎场若连几头狼都清不干净,那禁军吃不了也得兜着走,断不可能给自己留下这样漏洞,更何况,猎场里野鹿野兔不说遍地,也是随处可寻,狼群何至饥饿如此,怎么看,也是有人等着要他宸王的命呢……
夜风将满天星辰吹得愈发暗淡,独独那轮圆月,似风鼓炉火,愈演愈旺,冷涩月光铺泻而下,更像是某种召唤,为首的恶狼一声狼嚎划破天际,其余的狼也纷纷引颈长嚎,声震四野。
只见为首的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俯冲的姿势,要动手了,就在它猛然扑上前的同瞬,无数薄如蝉翼的刀片同时于王一博指尖射出,如暴烈银雨划破薄纱般的月光,向狼群飞散而去,一时间只闻狼嚎惨叫一片。
狼皮毛厚实刀片太小,根本没办法一刀封喉,所以,王一博所有的刀片,尽数直射狼眼而去,瞎了眼的狼战力骤降,但这也仅仅只是一小半而已。
剩下的狼群被同类的血腥气引得愈发焦躁起来,恶狼暴怒扑起,就在这一瞬间,王一博将自己的长剑塞进肖战手里,两人掉转方向,自己于靴中拔出匕首而上,一刀毫不犹豫直插狼首,穿肉刺骨只在一瞬,匕首拔出,扬起一片腥臊血雾。
野狼瘫倒而下,幽绿的狼眼死死盯着树间。
相对来说,肖战那边便相对好对付得多,他抬剑刺狼,虽动作滞顿,却又正好自保。
王一博扬起匕首便冲扑上来的另一头狼后颈一刀狠狠插下,拔出匕首便挥向另一只狼的狼眼,一瞬间血光四溅。
狼虽多,但畜生终究还是畜生,王一博攻势迅猛,二人看着虽有些狼狈,却也渐渐占了上风,彻底清理掉这些狼,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小心!”
林间之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弦响在这样的躁动下微乎其微,但肖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羽箭破风直冲王一博而来,本能地仰身后翻,看似冷硬的身子软折贴着地面滚过,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插入地面。
箭身入土近半,可见射箭人之狠毒。
羽箭虽躲避开了,却也让王一博从上风跌落,趁他跪地未起之际,一狼欺身而上,一口咬住了王一博的手腕,粗钝的狼牙被下颌大力压进皮肉,王一博却似不知道疼般仍紧紧抓着匕首,这时候若是没了匕首便只能等死了。另一只匕首猛地插进狼嘴试图撬开,人血混着狼血顺着匕首滴下……
一切发生只在一瞬,肖战只觉自己的双眼也被眼前王一博的血给染红了。
方才一击未中,射箭之人已是暴露了方位,或又觉得此时是动手的绝佳时刻,干脆齐齐放弃了隐匿,从茂密树间而下,不算多,却也有四人。
四人皆黑衣蒙面,各执武器,瞥见几人的身影,王一博咬牙强忍剧痛,手下发劲儿猛地撬开了狼嘴,那野狼咬着被撬下碎牙和着狼血哀鸣着。
而几人却未像他想象的一般直冲肖战,反倒是齐齐向他围拢攻来,王一博闪身躲过,剑气直直将他身后的树干炸开,碎屑烟火般炸开。
落地还未稳,几人再次倾身而上,眼看着直冲他心口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通身玄色的长剑破风而来,凛冽剑气相撞,精铁剑锋摩擦间火花飞溅,剑身稍动,竟似裹挟着一股强劲内力,生生将几人连人带剑震飞出去,也震得几人手臂与心窝一起发麻了。
待看见执剑之人时,更是心神俱震,竟……竟是那个只通医术的宸王?!
而眼前这个宸王,哪儿还有半分素日那无欲无求的模样,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眉角一压,眸子里满是戾气,内力震荡到手中的长剑在不停地嗡鸣着,杀意弥漫在几人之间,逼得人后背冷汗暗淌。
“主人!”
王一博看着眼前的肖战,更是心神激荡难平,他知主人会武,但更知主人有意藏锋,可此时……
肖战当然知道这几人为何会忽然转向攻击王一博,也知道为什么那一箭竟会冲着王一博而去,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不会武,想着杀了王一博,便等着他被狼咬死便可,便能死得自然而然,无从追究了。
但,错就错在,他们选择先杀王一博!
长剑再次暴起,谁知这几人竟放弃了刺杀,互相对视几眼后竟想转身逃走,可正面他们亦无可逃,背对只能加速他们的死亡。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衣袂翻飞之际,喉间一凉,玄色剑身贪婪地吞噬月光,四人连剑光未见便齐齐毙命,与地上横陈的满地狼尸,躺在了一块儿。
见到食物狼群狠狠地骚动了一阵,狼嚎中也染上了层层亢奋,却又似被眼前的杀意震住了,一时竟不敢上前,只焦躁地在原地徘徊。
肖战转身看向王一博鲜血淋漓的手腕,心脏狠狠紧缩了一瞬,“手……”
王一博几乎在肖战看过来的同时将剧痛的左手藏到了身后,“属下无碍。”
语毕,又再次紧起手中短匕,只见周遭几头胆子大些的野狼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饥饿迫使它们无法再静待时机,涎水与警告似的低鸣从紧合的獠牙中泄出,锋利的狼爪摩擦着地面发出骇人的声音。
王一博再次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侧身挡在肖战身前,肖战眉头微皱不语,只一转身为他守着身后,王一博感受着后背抵上来的坚实力量,分明是这样危险之地,竟莫名觉得心头一暖,主人是懂他的。
肖战自然想护着他,可他也知道,王一博作为影卫在险境先保护主人是他的职责,方才他按捺不住出手,傻木头已然愧疚了,若此时再不管不顾护他,怕是事后定会愧疚地请求死罪,肖战自然明白爱他便也须尊重他。
今日只要王一博性命无逾他便会与他并肩作战,而不是把他护在羽翼之下。
这次两人选择先发制人,还未等狼群攻上来便攻了上去,肖战将内力灌注剑身,一剑便断了冲上来的一狼狼腿。
狼本就是畜生,不论招式,张开嘴巴便是扑咬,可它们却又懂合作,两头控制着受伤的王一博,其余的便围向了肖战。
“主人小心!”
王一博见野狼冲向肖战背后亮出獠牙,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刀狠厉地插入狼头,可此时狼群也一齐欺身而上了,与此同时他手腕的疼痛使得他拔出匕首的动作慢了一步,转眼便被另一只狼咬住了小腿,那狼发力往后一扯,王一博便重心不稳跪了下去。
肖战手中长剑斩杀着扑上来的恶狼,红色血雾喷洒,他几乎杀红了眼,长剑猛地刺入最后一头狼身,还未来拔出,便见王一博用匕首刺着那咬着他的狼。
又或许是饥饿之下想要进食的本能,那狼竟发狠得不知疼一般,死咬着不松口,肖战杀气郁结,干脆扔开长剑,双手抓住狼嘴的上颚下颚猛地发力,一声脆响与肌肉撕扯的声音,那狼嘴竟被生生嘶了开来,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终结了生命。
与此同时,还有远处树间一道趁乱悄然离去的身影。
肖战修长有劲的手指被狼牙割出了血,他却仍不觉疼般甩开狼的尸体,血红的眼睛盯着面色苍白的王一博,杀气像浪潮般消弭于无形,只余逼得他瞳仁都在发颤的心疼。
他应该……应该早一些……不,他一开始就该出手的,若一开始便与他分担,他的傻木头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王一博想要试图站起来,伤腿却使不上任何劲儿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肖战赶忙长臂一揽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肖战焦急地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不想被王一博一把抓住了手腕,他下意识用了那只受伤的手,血已然快把他的黑色衣袖浸透了,他的手背,掌心,也全是黏腻的血,搭上肖战手背后,才惊觉不对,怔怔地把手拿开,却又见肖战的锦袍上留下了道道鲜红血印……
“属下……属下……”他想请罪,他觉得自己弄脏了主人的衣服,可再张嘴时,却又改了口,“公主……”
肖战并不是忘了肖念,更不是不在意肖念,而是到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肖念无事了,来人的目的是他,而抓走肖念,反而是因为,不敢伤了肖念。
肖临本就不见得对他有几分真心,即使真的今日他死在这荒山野岭,也不见得会深究,但肖念不同,而此人也深知把肖念卷进来会更难收场,才会选择先掳走她。
说着,肖战捡起长剑起身,随手砍下一对狼爪置于王一博面前,王一博也是此时才有机会细看,这些狼的爪子上皆有血痕,却不似被外力所伤,倒更像挠什么东西挠出来的,再看狼嘴上,也皆有被捆过的痕迹……一切,都是一场局……
一场,想让宸王肖战,名正言顺死亡的局……
“是谁?”
王一博下意识便问,话音落了才觉逾矩,这不是他一个影子,该问的。
可肖战却全然未觉不妥,落在群狼尸体上的目光冷得可怕,慢慢吐出了那个名字,“肖泓。”
他不给青州,肖泓便这般坐不住了……
“那主人接下来……”
许是肖战方才的应允给了王一博一些小小的胆量,尝试着开口再问。
肖战这才忽觉,这傻木头今日怎话这么多了,可转念一想,却也不难知道,这孩子许是被今日之事吓到了,怕一无所知不能保护好他罢了……
可这一世,他的计划已然与上一世不同了,他不用木头再为他东奔西走,他只需要木头好好待在他身边,即可。
“我的计划呀……”肖战忽轻笑了下,其中意味却让人无法觉察,“我的计划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倒是要看看,离了他,他肖泓还有几分本事。
遍地狼尸的血腥味难闻至极,王一博身上的伤也需要找个地方先处理,肖战先是将自己的中衣衣摆撕下,撕成条状将王一博手腕和小腿上的伤做了个简单的止血捆扎,布条束紧时,饶是忍耐如影卫,王一博还是没忍住从喉间漏出一声闷哼来。
肖战瞳孔轻轻缩了一下,分明心疼得声音都快颤抖了,却还是被他硬生掩饰了,只起身与他道,“我去找肖念,应就在不远处。”
王一博知道自己这样只会拖累肖战,点头应下,却还是捞过自己的长剑递给肖战,看着这把通体玄色沉寂的长剑,肖战并没有伸手去接,只转头离开。
只留王一博一人在原地,他仍旧怔怔地保持着递剑的动作,好半晌,才默默收回。
主人好像……生气了……
周遭再次恢复寂静,王一博闭上眼睛,静心凝神想要搜寻肖战的脚步声,可静下心神的同时,手腕与腿上的伤处也不可遏制地疼了起来,疼痛像蚂蚁一般侵蚀着他的神经,疼得他几乎无法凝神,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伤口深处,神经一跳一跳的触感,疼得他只能更紧地抓住剑鞘,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疼痛。
夜风无声拂过周身,只闻草叶沙沙声,王一博只觉浑身力气像是与血液一起流失,几乎无法挺坐,有些扛不住地趴在了自己屈起的未受伤的那条腿上,他有些晕沉沉地想着,只是趴一会儿……趴一会儿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道些微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了,王一博努力地抬起眼,抬头望去,肖战竟已走到身前了,而他怀中,正抱着肖念。
“公主她……”
即使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但肖战还是捕捉到了,他抬头的那一瞬,通红的,满是依赖和无措的眼睛。
现下他的眼睛依然红着,脸色也愈发苍白了,他好似出了许多的汗,冷汗几乎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甚至,连睫毛都在惊慌无措地颤抖着……
是疼?还是害怕?
肖战将怀中的肖念放下,软下了一点语调,“她无事,被打晕了而已。”
王一博怔怔地点了点头,见他状态实在不好,肖战抬手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额间,可放抬手,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手……”王一博这才发现,肖战的手心的血,竟是他自己的,他竟没发现主人何时受伤的……看着肖战掌心与指尖的几道血痕,这才忽想起肖战最后是徒手帮他掰开狼嘴的,定是那时候伤着的!
“主人,你的手……”
王一博自己受伤他从来都不甚在意,但他没想过肖战会因他受伤,这让他有些接受不能,主人这般光风霁月,这般干净,怎能让他被那样污秽的东西伤着呢……
肖战能够感觉到,王一博抓着自己的手冰凉,并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明明他自己伤得厉害得多了,但他此刻竟在……
心疼他?肖战不知自己是否可以这样去理解王一博此时眼中的情绪。
他第一次见到王一博露出这样的神情,倒换做是他怔愣了,又有些无奈,似问他,又似在自言自语,“原……你也懂‘心疼’呀……”
王一博尚且因为肖战的“心疼”二字顿住了动作,又听肖战说出了另一句,他从觉得能够这样组合的几个词来。
肖战抬手,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他的额间,又转手,几近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发丝,他好似不再生气了,好似又恢复了从前那样,软得像水的语调,极尽温柔缱绻,又有些无奈地与他念道。
“那,应也懂我的‘心疼’,与我的‘喜欢’呀……”
———————————————————————
王爷告白了!!质的飞跃要开始飞了!!
你们看完了下宇也别忘了木头哦!!!
记得三连和评论!!!
似是故人归(十九)
▷重生梗,腹黑温柔攻战×忠犬小可怜影卫啵
既是皇家圈出的猎场,风景亦是极美的,近看溪水潺潺,远看峰峦险峻,白雾一起,似飘飘浮在云里,令人心情舒畅。
肖战盯着湖面出神了许久,再回神时,才忽觉王一博在离他不远处也站了许久,衣摆里……似乎包着些什么。
见肖战望过来,王一博才有些犹豫着跪下把怀里小心翼翼包好的野果呈到他的面前,“正午了,主人先吃些野果垫饥吧,待一博去打些野味回来。”
肖战看了眼那黑衣衣摆里包着的夹青带绿的野果,光看着便觉得牙龈酸软了起来,正犹豫着,便看见跪着的人儿又挺了挺腰背,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属下已经试过了,无...
▷重生梗,腹黑温柔攻战×忠犬小可怜影卫啵
既是皇家圈出的猎场,风景亦是极美的,近看溪水潺潺,远看峰峦险峻,白雾一起,似飘飘浮在云里,令人心情舒畅。
肖战盯着湖面出神了许久,再回神时,才忽觉王一博在离他不远处也站了许久,衣摆里……似乎包着些什么。
见肖战望过来,王一博才有些犹豫着跪下把怀里小心翼翼包好的野果呈到他的面前,“正午了,主人先吃些野果垫饥吧,待一博去打些野味回来。”
肖战看了眼那黑衣衣摆里包着的夹青带绿的野果,光看着便觉得牙龈酸软了起来,正犹豫着,便看见跪着的人儿又挺了挺腰背,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属下已经试过了,无毒。”
果然会错了意,肖战喉间一哽,明知这是影卫的职责,却还是难免一阵心疼,可谁知还未来得及解释,王一博竟又收回了果子,“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去打些野味来。”
话是这么说,可那收起果子时的眼神分明暗了下去。但实际上王一博确实也未多想,只是自己以前出任务常吃,填饱肚子的同时还能解渴,觉得比那咬都咬不动的干粮要好太多,便想着……
可这样的果子又怎配得上主人呢?
正当他正懊恼着,谁知,下一秒便听见主人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与他道,“我还没拿呢,一博怎收得这般快?”
这回轮到王一博怔着了,愣愣地不知到底该给还是不该给了,还是肖战自己,俯身先将他拉起来,又从他怀里拿了一个果子。
只是这果子酸的,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忍着面部肌肉抽筋咬下将那酸倒牙的果子咽下,肖战几乎将他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都用上了,才忍住没由着自己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
可当看着这傻木头盯着自己的眼睛越来越亮,肖战嚼着这酸倒牙的果子忽又笑了出来,心道,能哄这小朋友开心的话,酸倒牙也值了。
只是吃了这野果后,肖战果真是什么也吃不下了,酸饱了。
午后,两人才悠悠出发。
林间小道,哒哒马蹄声清脆又悠闲。
只是这坐在马上的王一博,就没那么轻松了,原本他也好好得待在树上,可不知为何,肖战非让他下来,下来便下来也好,但王一博万万没想到的,是肖战竟一把直接将他也拉上了马。
自己吃了那么多酸果子,可得逗一逗这小朋友才回本儿。
此时,肖战的一手绕至王一博身前抓着缰绳,一手有意似也无意地轻轻环绕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肢,即便王一博已经十分之努力挺直腰背不往后靠了,马儿的颠簸倒也也可忽略不计,却怎么也架不住肖战那时快时慢,一停一顿的御马技术,少年的背,总是不经意间轻轻撞上那人的怀,紧张又无措。
二人一路缘溪而行,除了肖战嘴上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点评一下沿路的风景,还有那极轻的,玄衣与锦袍相蹭的窸窣声,便什么声音也无了。
“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不理我呀?”
怀中的身子僵硬如此肖战并不是不知,逗弄够了便开始舍不得了,原本环腰的手轻轻给他揉了揉僵直的腰背,又问,“还在为我说要你和易欢换着当差的事怄气?”
王一博此刻只觉那紧贴他腰间的手滚烫灼热,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可还不等他开口,这人似又故意一般转引着马儿往低洼不平的路走,身子再次撞进身后温热得怀,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喊了句,“属下没有!”
这是,有些……恼了?
木头生气了?
明明“属下不敢”才是标准答案,明明是自己故意惹的人,大抵是收获了意外好的效果,就连肖战自己都愣了愣,才又笑出来,有些逼着他似的在他耳边又问,“真没有啊?”
果然,傻木头又不说话了,沉默是他的擅长了,此时面对肖战的明知顾问,他显然选择了保持绝对沉默,可偏偏,肖战却最懂怎么治他,煞有介事地悠悠道,“也对,易欢这次任务得出去久,一时半会儿,确换不了。”
昨儿王一博练完剑去药庐找肖战时,正好易欢从里头出来,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匆匆一瞥而已,王一博自然不知易欢任务为何。
可肖战这话,说得却真真可恶,不说换,也不说不换,好似鱼钩儿似的把人吊着。
王一博正欲起身隐去树间,可还未起身,腰肢却忽被后面那人猛然收紧了,只见不远处树丛骚动,这动静可不是小小野兔能折腾出来的,肖战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正欲解决一下两人午餐的问题。
就在弓弦松动的那一刻,竟从草丛中钻出一人影来,利箭却已然不能回头,看清来人肖战脸色骤变,千钧一发之际,只闻金属铿然相撞之音,只是那横空射出的金属物件儿太小,远不足以挡下那破风的箭头,却也使得箭头偏离原本轨道,擦着肖念耳边的发丝而过,“噌”得一声直插入她身后的树干中,没进树干的箭矢旁,是一片薄如蝉翼、四周开刃的菱形刀片。
削落的青丝如羽翼飘落,肖念似也被这一幕给吓傻了,这才知自己竟在这瞬息间与死亡擦肩而过,脸色后知后觉变得煞白,指尖也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腿软地从树丛中摔了出来。
这时,肖战才见她全貌,这野丫头,竟穿着一身侍卫装,一看便知是悄悄混进来的。
王一博也趁乱翻身下马,走到肖念身边,剑鞘轻挑肖念手肘,让人借力起身。
“你在这儿做什么!”
肖战怒意从心起,问句已然变成了斥责,方才他那一箭并未收力,若王一博没出手……他简直不敢去想。
肖念也是真的被吓到了,什么狡辩的话也没敢说,老实低头认错,“六哥,我错了……”
肖战倒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但语气却仍显生硬,“说。”
肖念赶紧老实交代,“我就是在宫里闲得无聊,你们狩猎那么好玩的事又不带我,我求皇兄好多回了,他都不肯,还被念了一堆……我干脆,就……就自己想办法……”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假扮侍卫这事儿还真就是肖念能做出来的,肖战气到无奈,拂了下衣袖也不再说教。
见肖战脸色难看,肖念又故作可怜,“六哥不必费心管我的,我就……就自己玩玩儿,打两只野兔,就会回去的……”
这猎场哪是想进就进,想回就回的,再有刚才一事,肖战哪里敢扔肖念一个人在这里,默认了她跟上。
只是,最令他不高兴的,还是从肖念跟上起,就又躲回树上去了的傻木头!
肖战干脆也就把马给了肖念,自己在一旁慢慢走。
偏这肖念,大抵是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了,在上头叽叽喳喳个不停,“六哥六哥,方才那箭是你射的吗?!是不是,是不是,你快说!”
肖战懒得理她,反问她,“你进来猎场多久了?怎连只野兔也没打上?”
肖念果然被噎了,自己转移了话题,摘下了背上的小包袱,“我带了好多好吃的,六哥你们吃吗?都是御膳房的拿手点心!”
就冲她的“你们”两个字,肖战脸色倒是好看了点,稍一抬手,玄色身影又落了下来。
肖念也下马,献宝似的把自己包袱里的点心盒子拿了出来,此时肖战也才发现,她的包袱里,也就装了个点心盒子。
什么金顶莲花酥、蜂蜜枣泥糕塞了一盒,甚至还有几个看着便觉宣软的……馒头?
这馒头手掌般大,圆圆扁扁的,不像御膳房那精细的风格。
还不等肖战问,肖念便大方地拿起馒头分了起来,一个先塞自己嘴里,又拿起一个塞给肖战,再拿起一个塞……她想给那站在肖战身后的傻木头,但谁知这木头不但没接,竟还似躲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识货?
肖念眉头拧了起来,一口咬下馒头,举到傻木头面前,“这个超好吃,是我哥宫里小太监的做的,他的家乡手艺,你别看这馒头长得蠢蠢笨笨的,可香了!”
这馒头确实如肖念所说,可香了,尤其肖念咬开了皮儿后,里头红糖的甜混着桂花的香,便飘飘悠悠散在空中了。
肖战看着肖念手里的馒头都快怼到傻木头脸上去了,他当然知道,傻木头这是没他命令不敢吃,有些好笑地赶紧一把这位急切推销的公主拉了回来,将自己手里的馒头递给了王一博,软声和他道,“吃吧,没事儿。”
王一博这才抬手去接,点头谢过公主,这倒是让肖念受宠若惊了一把,这傻木头好像会说话那么一点点点点点了。
同样是影卫,易欢就会说话得多,只是……易欢的眼睛,却偏没有这傻木头亮……好似他无论说什么,那眼睛都如一口死井一般,毫无波澜。
“易欢呢?”肖念想到便问,如果可以,她倒是更想问六哥讨要了易欢去。
不为别的,她就是想看看,那双那么漂亮的眼睛,还能不能有亮起来的一天。
“他自有他的事要做。”
肖战这话搪塞糊弄得太过明显,可肖念却也难得识相地没有再追问,她想要易欢,还得六哥应允,可不能把六哥惹烦了。
而肖战,此时确实没心思在肖念这儿,他的满心满眼,都只有那坐在一旁,捧着白白软软的馒头安静地吃着的傻木头。
他也是凑近唇边了,才隐约闻见,原这馒头的皮儿竟是用牛乳和的,难怪如此宣软,一口咬下去,牛乳的甜香更甚,不用问肖战也知这是王一博喜欢的。
确实,这傻木头吃得也格外认真,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似的,一口一口吃得特别慢,好似恨不得把每一口里面牛乳味儿都品上一遍,才舍得往下咽。
不过,这也是王一博第一次知道,原来馒头并不是只有硬得掉渣的,还能够这般如云似的软,原来馒头还可以是甜的,还可以有牛乳的味道……
每咬一口,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还有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那双格外清亮的眼睛。
看着这傻木头吃得和只小猫儿似的,肖战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和肖杭那儿的小太监学做馒头了。
只是吃得再慢,巴掌大的馒头也有吃完的时候,看着傻木头吃完最后一口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却还是被肖战给捕捉到了,心头一软,恨不得此刻就下山进宫去。
“喜欢吃?”
肖战心里发软,连带着语调都轻多了。
就连专心啃着馒头的肖念都转头看了过来,十分大方地拿出最后一个馒头递给王一博,可谁知就这么个举动,好似一把火把这傻木头的脸彻底点红了,躲似的转身就隐到树间去了。
影卫贪嘴儿,是万万要不得的。
看这傻木头一眨眼没了影儿,肖念心里恨恨地想,这轻功要是能教她多好啊,可嘴上却不敢说,她总觉得她要敢说,六哥就得拐着弯儿骂她。
转手又把这个馒头好生收好,还不等肖战开口问,便见肖念和他道,“易欢肯定也没吃过,六哥你帮我带回去给易欢吧。”
肖战却没伸手接,颇有些认真地看着肖念道,“易欢还得好久才回来,待他回来,你自己给。”
不过,他想,比起这馒头来,有人惦念着,应该更能让易欢开心吧。
有了肖念的加入,原本悠闲的午后登时变得吵闹了起来,叽叽喳喳,咋咋呼呼一路随着他们往山顶走去。
路上,肖念看到了只小野兔,抓了好一会儿也没抓到,还是王一博随手往兔腿上扔了块小石子儿,兔子跑不动了,肖念才抓上。
肖战有些惊讶王一博竟会主动帮肖念抓兔子,转念一想,知道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因为肖念的那个馒头才出的手,心头便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来。
不过是一个馒头而已,在这傻木头眼里也是恩。
心疼之余,他却也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木头眼里,也不过是恩罢了。
这围猎,除了比猎物外,还比速度。每条路线的终点还放置了红绸子,必须由队伍领队摘得红绸,才能返回。
这猎物的差事交给了别人,红绸子还是得肖战亲自去取的,不过横竖他无所谓输赢,一路竟真与踏青无异了。
待至山顶,夜幕已然开始笼下了,铅云慢慢染上紫红色,风也渐渐染上些微凉意。
“我们该快些下山了。”
望了眼压在天际的重云,肖战开口提醒肖念。
肖念这才恋恋不舍帮着一块儿找红绸子在哪儿,可谁知,稍一不注意,怀里的兔子就跳了下去,王一博知道肖念喜欢,扔石子儿时并没使多大力,兔子没一会儿便又活动自如了,此时跑跳起来,还是力气十足。
“诶,兔兔别跑!”肖念扑身去追。
夜落林深,风过树摇,栖鸟长鸣振树,肖战与王一博下意识对视一眼,正欲将肖念唤回,忽一阵尖叫划破林间,鸟雀受惊哗啦啦齐齐飞离枝头,林木被震得哗哗响动,一切声音繁杂混乱。
再追上看去,林间已无肖念的身影!
林间树叶哗哗啦啦,犹如无数张嘴窃窃私语,王一博闭上双眼凝神听去,再睁眼时,已然闪身护在肖战身前,袖间滑出刀片,目光消失在阴沉沉的夜色里。
那脚步声极轻,又缓,每一步,都似伏击猎物般蓄着力。
终于,那无数脚步声走进了,泛着绿光的眼睛如盏盏灯光般在黑夜幽幽亮起。
是狼。
——————————————————————
‼️今天有现代版“吃醋”小彩蛋!!!记得点!!
把你们的热情给我!!!评论也很重要!!
《嫁给一个纨绔》.33
*私设
*纨绔子弟博×高门大户战
*先婚后爱 纨绔从良
小二头磕磕绊绊的将马车掉头往回走,肖战调整好位置靠坐在一旁,他回头看了一眼晕倒再地上的老马,最后没有任何表示,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小二头不认识城郊的路,所以马车驾驶的比来时慢了不少肖战瞧着周围的树木,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小二头,把车驾快些,越快越好。”
“哦,好。”
结果马车的速度还没快起来,林子里就蹿出来许多穿着黑衣的,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将马车前后围了个严实,马车被迫停在原地,小二头被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挡在了肖战身前,他连说话都在发抖:“王妃,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私设
*纨绔子弟博×高门大户战
*先婚后爱 纨绔从良
小二头磕磕绊绊的将马车掉头往回走,肖战调整好位置靠坐在一旁,他回头看了一眼晕倒再地上的老马,最后没有任何表示,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小二头不认识城郊的路,所以马车驾驶的比来时慢了不少肖战瞧着周围的树木,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小二头,把车驾快些,越快越好。”
“哦,好。”
结果马车的速度还没快起来,林子里就蹿出来许多穿着黑衣的,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将马车前后围了个严实,马车被迫停在原地,小二头被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挡在了肖战身前,他连说话都在发抖:“王妃,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你在马车这儿躲好了。”
话音一落肖战就翻身冲了出去,黑衣人也甩着大刀扑过来,肖战解决完前面几个之后夺了大刀自己用,这次来的人跟上次比差远了,三脚猫的功夫,力度也是软绵绵的,只会拿刀吓唬人罢了。
围在后面的人见肖战下手凶猛不留余地,也都不敢上前帮忙,只能围在马车边上凑个人数。
躲在马车里的小二头将自己缩在最角落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手上还拿着刚刚肖战解决掉老马的砚台,心里还不断的祈祷,希望王爷早点发现不对然后过来找他们。
就在马车周围的黑衣人犹犹豫豫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树林里面又走出来一人,柳长青还是一身熟悉的青衣,他走到马车旁:“里面还有人吗?”
“有个小太监。”
柳长青从黑衣人手上抢了刀掀开帘子就钻了进去,小二头见有人进来神经达到紧张的高峰,拿着手上的砚台就朝着过来人一顿乱砸,柳长青闪躲不及被砚台砸中额头,瞬间青紫的一块让他脸上的儒雅面具带不住了,抬手拿刀刺中小二头的肩膀。
“再赶乱动,下次刺的就是你的脑袋。”
刀伤疼的小二头泪眼婆娑的,他硬是咬住了下一声没叫,他怕肖战分心。
柳长青烦躁的摸了摸头上的伤,不耐烦的看了小二头一眼便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拎了出去,黑衣人肖战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原本躲在后面的几个见情形不对也都冲了上去,没想到三两下就被人解决了完全,地上躺了一片。
柳长青也愣神了片刻,他从未想过一个坤泽会这么厉害,虽然此行的目的也不是打架,这找来的打手都是些平时做杂役的,但是肖战的狠厉是他没有想到的。
见眼下自己属于弱势,柳长青毫不犹豫的利用起小二头:“肖战!”
肖战刚解决完眼前的人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回头一看便见到了柳长青,他抓住了小二头还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小二头捂住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他朝肖战喊到:“王妃快跑!”
肖战眼睛都气红了:“跑什么?留着你一个人在这里送死吗?”
柳长青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出了声,他示意手上的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跑留下这个小太监被解决掉,第二个就是我放了这个小太监你跟我走……”
“王妃你别听他的,你赶紧跑!”
柳长青又朝小二头的腿上刺了一刀。
“我跟你走!”肖战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请王妃上车吧!”
柳长青将小二头交给了手下人押着,他让了位置,示意肖战上马车,小二头忍着疼痛疯狂摇头,肖战看了一眼就扔掉了手上的刀,登上马车前他再三强调放了小二头,柳长青跟他保证肯定会放人。
肖战呼了一口气,进了马车,他相信王一博肯定能找到他。
“放人。”
小二头被人打昏扔在地上,柳长青上了马车就驾着车继续朝城郊走。
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柳长青进了马车里面递给肖战一个布条:“把眼睛蒙上,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肖战的语气很冲,也不正眼瞧他。
柳长青没说话,把布条递给了他,肖战蒙上眼睛后便换了个方向坐着,他烦柳长青,哪怕看不见人知道他在哪个位置他也烦。
柳长青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转身便走了出去,不过他留了个心眼下了药,像肖战这么强的坤泽找个机会跑出去可是轻而易举,没过一会儿马车里面就传来肖战昏倒在地上的声音。
另一边肖家是等的着急,小侄子已经睡醒过一觉了,午膳也都做好了,肖战这边还没过来,肖荷察觉不对连忙去找肖远道:“这都正午了小弟还没过来,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
肖远道也觉得奇怪,派了下人急忙去王府看看。
王一博的好友临近正午才从王府离开,刚送人走就见到了肖府的下人,那下人问他:“王妃可在府里?”
“他早就离开了,没去肖府吗?”
“没有,府里没见王妃的马车。”
“坏了。”王一博让管家安排人手出去找,自己骑着马车就朝城外驶去。
城里总共这么点地方,不可能这么久人都没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带出了城。
【博君一肖】伪装纯情 07
[图片]
这天肖战下班回家的时候,又收到了江诺发来的微信。最近江诺每天都会给他发来一两条问候的微信,像当初他们刚认识时那样,想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对他展开追求。
肖战确实喜欢江诺这种温柔细腻的男孩子,但是他们毕竟分手半年多了,他不怪江诺当初为了出国和他分手,可一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很难再回到从前。
【战哥,我最近找工作了,有几个专业上的问题想要咨询你,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
肖战从电梯走出来,正思索该怎么回复江诺的问题,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看到那人的脸,他的手机就不自觉放了下去。
“战哥。”王一博看上去有些疲惫,像是刚熬过大夜的样子。
“你回来了?”肖战问......
这天肖战下班回家的时候,又收到了江诺发来的微信。最近江诺每天都会给他发来一两条问候的微信,像当初他们刚认识时那样,想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对他展开追求。
肖战确实喜欢江诺这种温柔细腻的男孩子,但是他们毕竟分手半年多了,他不怪江诺当初为了出国和他分手,可一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很难再回到从前。
【战哥,我最近找工作了,有几个专业上的问题想要咨询你,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
肖战从电梯走出来,正思索该怎么回复江诺的问题,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看到那人的脸,他的手机就不自觉放了下去。
“战哥。”王一博看上去有些疲惫,像是刚熬过大夜的样子。
“你回来了?”肖战问。
“嗯。”王一博苦笑,“导演今天终于放人了。”
自从上次见过面后,王一博便去了新戏拍摄地,虽说拍摄地就在北京,但距离市区却有很长一段路程。而且这部戏的导演又是业内出了名的严厉,一有空闲就会把他们几个主演叫过去讲戏,所以从进组到现在,他和肖战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见面了。
虽然他每天都会跟肖战视频通话,然而肖战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的,并不亲昵,也不过分冷淡,让王一博有种把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要见他的想法也变得越来越迫切。
“吃饭了吗?”肖战问他。
“没有,导演刚放人就过来了,昨晚拍了夜戏,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王一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肖战打开门,侧身让王一博进来,“那你可以先去客房睡一晚,我做好饭再……”
房门刚关上,王一博就拉住了他的袖口,“好累……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还没等肖战回话,王一博就贴过来,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闻的木质香水味侵袭到鼻腔,肖战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片刻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这么累吗?”
“嗯……”王一博沉声道,“我的表演总是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可能还是没有演戏的天赋吧。”
“我看过你的戏,在我看来你演的很好。”肖战说。
“你……看过?什么时候看的?”
“这几天空闲的时间,找了两部你的电影看,我觉得你演得很真实。虽然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你,可是在看你表演的时候,我只会想到角色,不会想到你。”
这应该就是对一个演员最高的评价了吧。
王一博一开始踏入演艺圈是唱歌跳舞出身,后来爷爷帮他成立工作室之后,他才开始向影视行业发展。
他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倔强和坚持,只要是他选择做的事,他就要把它做到完美、做到极致。
他本身的强项是跳舞,在参加了一档知名舞蹈类节目之后,他的舞蹈水平得到了业内广泛赞誉。可是在涉足影视之后,他的事业却遇到了瓶颈期,试戏的时候,导演说他的表演浮于表面,没有演出角色要表达的情感。
后来,他把自己关进影音室里,一连看了上百部影片,观察演员们的神态和语言,甚至连微表情也不放过, 后来在第二次面试的时候,他成功得到了导演的认可。
他的人生看上去顺风顺水,所以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他在背后下过多少功夫,无论他多努力,大家总会以一句“天之骄子”一言以蔽之。
虽然王一博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努力得不到认可,心情难免会有失落的时候。
“你真的觉得我演得好吗?”
王一博不自信的表情让肖战的心又软了一些,“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你们导演觉得你演得不好,可能是希望演员按照他喜欢的方式去表达吧,我觉得你可以多看几部他导演过的电影,从中寻找灵感。”
王一博可怜兮兮地问他:“那战哥你今天能陪我看吗?”
“陪。”肖战温柔笑着说,“不陪你哭了怎么办。”
做饭的时候,肖战掌勺,王一博给他打下手,与此同时,肖战也刚好能教他这些菜的做法。
“下次就要你做给我吃了,不能只学习不实践。”肖战把炒好的菜端上桌,笑着说。
“肖老师要考我了吗?”王一博若有其事地问。
“对,先给你做个提醒,省得到时候不及格。”
“不及格的话,肖老师会怎么罚我?”王一博走到他身边,倾身看着他。
肖战发现,大抵是因为舞台经验丰富,大明星很懂得该如何散发自己的魅力,当他这样侧过身,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非常专注又深情的感觉,只要对方对男人有兴趣,就很难抵抗住他的诱惑。
肖战轻咳了一下,“你最害怕什么?”
“最怕什么……现在的话,最怕很长时间见不到你吧,就像上周一样,再怎么想你也没办法来找你。”
没想到他话说得如此直白,肖战只好顺着接下来,“那如果不及格的话,就罚你一周不能来找我吧。”
“啊……这么残忍?就算我忍得住,那如果战哥想我了怎么办?”
肖战失笑:“放心,我比你忍耐力强一些。”
王一博很快接话:“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想我喽?”
肖战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向很强,却没想到王一博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就能从他的话里找出漏洞。
会想吗?
肖战不得不承认,是想的。
如果不想的话,他就不会半夜找出王一博的电影,想要通过镜头语言来了解这个人。
那天答应王一博和他试试之后,回到家,他就有些后悔了,果真冲动之所以称之为冲动,就是因为缺乏大脑的思考。
如今他已年近三十,谈感情的标准也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他不想再轻易开始一段感情,他开始考虑“长久”,考虑“适合”,王一博到底适不适合他,到底值不值得他信任,这些都是他需要综合考虑的问题。
毕竟一时的心动并不能持续一辈子。
后来,他找来了王一博的电影,一帧一帧地看完了他的表演。
父亲曾告诉过他,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通过眼睛能看清灵魂深处的东西,所以画画的时候最难画的是那双眼睛。
肖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通过王一博那双漆深的瞳仁,他竟看出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助和孤独。电影里的他和现实里不尽相同,或许是因为电影镜头会把人的情感无限放大,使演员无法再隐藏自己,他在表演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把自己的心剖给别人看。
肖战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发现也打破了以往他对王一博的认知,一个灵魂孤独的人或许最渴望的就是别人的救赎,他此生没什么救赎别人的伟大志愿,只希望他能给对方带来哪怕一点点温暖。
“是,我也想你了。”肖战望着他,诚实说道,“如果对你没感觉的话,我也不会同意和你接触。”
“那你为什么……在视频电话里对我那么冷淡。”王一博语调间竟有几分委屈。
“……”肖战并不想对他袒露自己这几天来复杂的心路历程,“我本来就是这种慢热型性格,也许和你以前交往过的人不一样。”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以前没有交往过别人。”王一博争辩。
“好吧。”肖战并不想追究真假,“交没交往过都可以,只要以后不要招惹别人就可以了。”
“那战哥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和我交往了?”王一博情绪有些激动。
“并没有。”肖战淡然一笑,“还在考察阶段。”
吃过晚饭,王一博提出想和肖战一起看张导拍过的电影,肖战同意了。
“去我家影音室好不好,那里有我珍藏的红酒。”王一博说。
“离这里远吗?”肖战问。
“不到半小时路程。”
“好吧。”
王一博今天开车来的,车子放在小区附近的停车场,走过去要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看来下次找你还不能开车了,停车不是很方便。”王一博边走边道。
“以后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再给你买个停车位。”肖战大方说道。
“真的?战哥你对我这么好??”王一博语调拔高。
肖战对他眨眨眼:“当然,前提是——我们会在一起。”
王一博信心十足:“我们当然会在一起,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片刻,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对了,战哥,你当时和江诺交往的时候,为什么没给他买停车位啊。”
“他没车。”肖战说。
“如果他有车的话,你也会给他买停车位吗?”
肖战本来想诚实地回答“会”,但是看到王一博暗含期待的表情,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你很在意这些吗,我的过去?”
“我不能在意吗。”王一博神情低落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江诺给你发信息了,他肯定是想和你重新开始吧。”
“是,他想邀我出去吃饭,不过我拒绝了。”肖战看着他,语气认真而坦诚,“我没有办法骗自己,现在唯一能让我感到心动的人是你,他对我而言已经成了过去式,我这个人从不追忆过去,只把握现在,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他一样,也成为我的过去。”
似是故人归(十八)
▷重生梗,腹黑温柔攻战×忠犬小可怜影卫啵
围猎前夜。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悄然出了城门,行至城郊外林深处,在两只硕大的铁笼前停下,守在铁笼边的几人见驾车的正是七王身边的霍贤,齐齐半跪行礼。
马车车帘丝毫未动,霍贤只抬了抬手,便有人起身猛然拉下盖在铁笼上的黑布,月光从铁笼缝隙中洒落,原本趴伏在一团的黑灰色杂毛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般动了起来,几道幽绿冲着人的方向直射而来。
这赫然是几只野狼,只是没一会儿,这几只野狼强作的气势便消了大半,引颈却无法长嚎,霍贤借着月光再细看去,才看清,原来每一头狼嘴上,竟都被黑布条子给捆上了。......
▷重生梗,腹黑温柔攻战×忠犬小可怜影卫啵
围猎前夜。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悄然出了城门,行至城郊外林深处,在两只硕大的铁笼前停下,守在铁笼边的几人见驾车的正是七王身边的霍贤,齐齐半跪行礼。
马车车帘丝毫未动,霍贤只抬了抬手,便有人起身猛然拉下盖在铁笼上的黑布,月光从铁笼缝隙中洒落,原本趴伏在一团的黑灰色杂毛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般动了起来,几道幽绿冲着人的方向直射而来。
这赫然是几只野狼,只是没一会儿,这几只野狼强作的气势便消了大半,引颈却无法长嚎,霍贤借着月光再细看去,才看清,原来每一头狼嘴上,竟都被黑布条子给捆上了。
只是最吸引目光的,还是那憋憋的狼肚,霍贤看着面前的几头瘦狼,当即发难,“这就是你们说的恶狼?”
几人中似领头的当即讨好般笑了起来,“可不敢糊弄王爷,当然是——饿狼,两天没有喂食了,饿够了,到时才恶呀。”
几只野狼确像是饿狠了,在铁笼中或焦躁踱步,或冲撞,或两爪并用地挠着嘴上的束缚,奋力龇起牙时,隐约可见黑色齿龈与黄白狼牙。
“就这几只?”霍贤嘴上这么说,却也知对付个不会武的人,面前这几只,已然不少了。
领头人忙答,“自然还有,届时会一起放出的。”
霍贤这才勉强换上满意的神色,驱车掉转车头,待身后人影不见,霍贤才忍不住朝马车里问道,“王爷当真要杀宸王?那青州不就……”
他话还未说完,里头的肖泓便冷笑反问,“你当他还会再给我青州信物?”
既会给,当时改信物时,便该给了。
“那王爷何不将宸王青州之势捅给皇上?皇上必定容不下宸王如此。”
霍贤话落,许久,才闻肖泓道,“你以为肖临就真真信我了?我与肖战也算一母同胞,有这份血缘在,不到最后抉择时刻,肖临就不可能全然信我。贸然供出,弄不好便是引火烧身。”
毕竟,他那些军功,也确实借了青州不少的势。
“有一事……霍贤一直不明,王爷为何……”
在霍贤看来,自家王爷若是与宸王联手才是良策,一母同胞的血缘,能抵多少猜忌与疑心。
即使他未说完,肖泓却也懂他意思,当即冷声骂道,“愚蠢,青州不过只是通信之所,肖战的江湖势力到底有多深多广我至今未知全貌,待这天下再拥他手……”
他这个王爷,便永远只能是王爷了。
兴致而起的围猎不比春猎礼制,肖临也吩咐了一切从简,不然那焚香祭礼便能整得人筋疲力尽,没了礼节所累,大队人马待到了猎场都还算兴致勃勃。
肖临还未有子嗣,此次围猎只是他们兄弟间的此时,自然便分成了三队,肖临、肖战、肖泓各领一队,为了不显得欺负人,肖临还特地推了几个好手去肖战队里。
肖战端坐马上,也只是作势陪笑。可此时,肖泓的目光,却独独瞥过他身旁默默抱箭而立的玄衣少年。
彼时,三名士兵在百米开外处,依次高举靶子,三队人马领头射箭,射中靶心即可出发,肖临一见这距离,便偏头揶揄肖战道,“六弟,这兄长我可就要先出发了。”
说完,肖临果真拉弓射箭,凛冽寒箭破风,正中红心,几乎同时肖临策马扬鞭,中心跟在肖临后头的一队人马立即跟上。
而就在这尘土飞扬间,肖泓也射出一箭,带队出发,此时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还在拉弦瞄准目标的宸王身上,这宸王大人好似一点儿也不着急,悠悠瞄了半晌,才垮垮松弦,羽箭也算是破风而出,但相较于肖临与肖泓的前两发,看着实在是窝囊不少,不过大家也知宸王不会武,他要是射得好才叫惊人呢。
宸王这箭果然,距箭靶还有几步远时,便显出后劲不足的势头来,箭矢隐隐有了往下的趋势,却也是这一瞬间,无人注意那一直默声垂眸立于一侧的玄衣少年稍转了下手腕,众人更是什么也没看清,只知在下一瞬,肖战那已显颓势的箭矢像有了生命似的猛然抬了抬头,虽最终力道稍欠,却也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箭靶红心上。
明知有猫腻,但也无人会去计较。
宸王肖战也终得领队出发,而那黑衣少年,如同一只黑燕,几乎同时隐去了林间。
三队人马的路线是禁军那边一早安排好的,肖战只稍稍瞥了眼路线图,便扔给了后头的人收着,自己挽弓搭箭玩儿了起来,又比划似的拉上几下。
忽,一旁草丛微动,身后有人显然想动手,可哪儿有抢了宸王第一箭的道理,手伸了又伸,最后还是憋屈地搭在自己的箭囊上,未动。
肖战显然也注意到了,兴致勃勃地瞄准草丛深处,一箭射出,几乎同时草丛中猛然跳出只受惊的野鹿来,而肖战射出的那支箭,不仅未伤到它分毫,还打草惊鹿了,野鹿撒腿便跑,当即听到有人可惜地哀叹一声。
这群人本也是些王公子弟们,来参加围猎的更是懂些武的,本跟着这不会武的宸王已然不大情愿,此时更觉丢脸起来,更有甚者,此时面上已显不悦了。
而肖战,却恍若不觉,也装模作样拍弓哀叹,“怎么给跑了!”
随即,又优哉游哉骑着马往前晃荡去,显然一副只是来游山玩水的模样,果然,待他在湖边下马准备歇息时,有人便忍不住上前来了。
说什么“宸王若累了,在此歇息即可,猎物的事,交由他们来完成”的话来,本以为肖战会恼羞成怒,可谁知这人竟眉目间喜色难掩,忙冲他们摆手称去。
一群人当即策马离开,待纷乱的马蹄声消失与林间,肖战才悠悠抬头,也不知冲哪儿片树梢上轻唤了一身,那黑衣少年便又翩然翻身落地。
看着又是一身玄黑的少年肖战不禁轻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哪日定要这傻木头穿上他准备的那身衣裳再来一块儿游山玩水。
可肖战一边嫌弃着这一身玄色沉闷,又一边矛盾得觉得这玄色其实也衬极了这傻木头,不常见光的皮肤虽白得无甚血色,但那鸦羽般的发丝沥着晴阳,闪烁出的星星点点的碎光却又好看得有些晃眼,肖战作势抬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故意笑着逗他道,“会借石子儿气流改变我那箭的走势,方才我射那鹿时怎不知再扔颗石子儿助我,害我好生丢脸。”
这么一怪,果然吓得这傻木头脚步顿住了,明知主人这大抵又是与他玩笑,却仍旧准备老实跪下请罪。
这湖边的乱石滩肖战哪儿舍得他跪,当即将手里的长弓反手递出,正好儿抵在了王一博膝盖上,再佯怒一声,“不许跪!”
到底是怪,还是不怪?王一博有些不理解了,懵懵懂懂地抬眼去看肖战,企图从主人脸上读出些信息来,但主人这微敛的眉眼,和不自觉的叹息,好似……更多的是头疼?
傻木头赶紧挺直腰背,几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跪。”
声音很轻,语速也是呆愣愣地慢,倒更像是无意识从嗓子里头滑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傻愣愣的模样,登时把肖战给逗笑了,抬手就去捏他的脸颊,好笑道,“傻木头,逗你玩儿呢。”
可难不成把那么人都支走,只是为了逗他玩儿吧……王一博心想着,可是没一会儿,就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肖战也确实,就是单纯想和他的傻木头过二人世界而已。
耳边是湖水声潺潺,肖战忽想,不知上一世小木头给他找的那处小山村,有没有这样的湖。
他想,一定会有的,那木头,一定会把什么好的都替他想到的。
微微出神只是一瞬,肖战忽又笑道,“一博,给我折支树枝来。”
话音放落,玄衣少年便翻身而上,眨眼间,一条手臂半长,粗细恰好的杨树枝便奉到了肖战手上,看着这干净得连根叶梗也无的树枝,肖战便又觉心痒痒,逗他,“你连用处也未问我便寻了?万一我要用来打你呢?”
说着,他还使坏地故意作势将树枝抵在傻木头身后比划了两下,谁知回应他的,只有这傻木头愈发挺直的腰背,好似为了更方便肖战下手似的,肖战只觉得心头一梗,不觉暗骂自己瞎逗一根木头做什么,横竖不过是气死自己。
深吸一口气,肖战才正经起来,“上回顾着你肩上有伤未尽兴,今日再陪你过几招?”
话落,果然这傻木头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虽傻愣愣地什么也没说,可肖战却恍惚觉得这模样竟和那撒娇的大狗狗无二致。
还不等他再说着什么,王一博忽将自己的那把玄色长剑双手奉于他,肖战稍怔,抬手又将他的剑退了回去,随手甩了甩手中的树枝,笑道,“你这是看不起我呢?”
王一博哪里是这个意思,当即急得想要解释,主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能与主人对练一场无论成败定是受益匪浅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热切,只是主人如此高高在上,又岂是自己能够亵渎的,更遑论万一失手伤了主人,便是自缢千万遍都是不够的。
可明明腹稿打得好好的,到了嘴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了。
正当王一博急得干脆准备下跪请罪时,肖战往手中的树枝稍注内力,原本韧劲十足的树枝登时犹如长剑破风,他随手挽了个剑花便朝王一博直刺而去,一副若王一博不动手便只能成为剑下亡魂的架势,王一博无奈只好起身应对。
可说是应对,也只是拼尽全力东躲西避,甚至连剑都未出鞘,只拿剑鞘抵挡,可影卫本就以杀招见长,他闪避又能闪避几时,加之肖战并不放水,一时间他身上已被树枝划过多道。
若此时主人手中真是剑,他已然浑身浴血了。
分明是很期待与他过招的,可此时却因他手中只拿树枝便不敢动手了,肖战当即准备激他一把,“今日你若输了,便与易欢交换当差几日罢。”
肖战此言一出登时惊得王一博通身冰凉,恍惚间,肖战手中的树枝便已架在了王一博的肩上。
若是真剑,此时已然定胜负了。
肖战以为他连这也无所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知王一博却突然发力震开了他手中的树枝。
那因被灌注内力而强韧无比的树枝此时再被劲力一震,此时正可怜地吱呀哀叫着,肖战勾唇一笑,终于要尽全力了吗?
王一博猛然进攻,通身玄色的长剑似黑夜般将阳光吞噬,肖战竟一时也被他制住了手脚,只可惜,若抛去以身为饵这样的杀招,王一博并压制不了肖战太久,转眼间战局再次翻转。
本还打算再引导王一博过上几招,可肖战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忽凛,手中树枝如长剑般冲着王一博心口而去,与此同时,他的左肩破绽也出,若此时王一博挥剑而上,是输是赢,便看谁更果断了!
不过,这即使赢了,也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更有甚者,是一命换一命,但按影门习惯,王一博定会选择毫不犹豫执行,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王一博的长剑竟全然未样肖战所预想的方向刺去,反倒回守胸前,剑峰闪过,肖战手中的树枝瞬间爆裂开去,残渣落地。
战局已定,可王一博却未再乘胜追击,反倒径直跪下,看着眼前已然面目全非的树枝,心头震颤,若只是他的长剑所故,树枝至多短成几节,而此时树枝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主人猛然收了内力,再加他剑气施压,脆弱的树枝才会瞬间爆裂。
只是树枝而已,在靠近他的心脏时,主人都不敢注半分内力……
王一博垂着眸子不敢说话,可肖战却心情大好,好到连这傻木头又跪下了也未生气,全因方才王一博用的,是上次他亲手所授的自保之招!
傻木头竟真会先选自保了?
肖战心里这么想,嘴上便也这般夸了,在他看来,小朋友做得好便要及时夸赞,这般小朋友才懂得该如何做。
可谁知,王一博在听见“自保”二字后,几乎吓得脸上血色都褪尽了,主人教他剑招,虽都是他不太理解的自保之术,但因是主人教的,他仍旧练得认真,可他没曾想,自己竟真在对战时用出来了,影卫在任务与自身性命之间选择自保,是大忌!
“属下只是与主人比试过于放松了,在执行任务时,绝不会先自保,请主人相信属下!”
而肖战,却是真真被王一博的话钉在了原地,就连身侧的手,都被气得难以控制得轻颤着,此刻,他只觉得,这傻木头分明,就是故意来气他的!
或许肖战觉得,他此刻的沉默只是为了平复情绪后再与这傻木头讲道理,可在这战战兢兢跪着的傻木头心里,却有太多太多不同的答案了。
就比如其中他最无法承受的……
这场比试没有输赢,所以主人便要他……与易欢交换。
————————————————————
小情侣的一天:早安、惹生气、哄、惹生气、哄、惹生气、哄、晚安🫶🏿
易欢(冷漠脸):不带上我就不会谈恋爱了是吧?晦气!
你们记得三连!!评论很重要!!!
格林尼治 番外二
娱乐圈 破镜重圆
影帝和他的小白眼狼
王一博左脚这个惯性伤怕是要彻底落下了。之前肖战担心,特意带他去看了几位名医,都说很严重,建议不要再活动。老爷子作为中医倒是开明一些,给他拿了几贴膏药说回家贴上,只是不要再受伤就好。
现实却偏偏不如人意,王一博嘴上说着小心,却还是大大咧咧。练新舞时被伴舞托举落地,身后人力气没用对,他下意识用左脚撑了一下,直接把自己撑进了医院。
肖战听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一只脚裹成肉包,耷拉着奶膘靠在床头了。肖战气得想给他两拳,只可惜手还没抬起来,已经被对方察觉到意图。
一嗓子委屈叫出来,肖战看着王一博那副好像谁都......
娱乐圈 破镜重圆
影帝和他的小白眼狼
王一博左脚这个惯性伤怕是要彻底落下了。之前肖战担心,特意带他去看了几位名医,都说很严重,建议不要再活动。老爷子作为中医倒是开明一些,给他拿了几贴膏药说回家贴上,只是不要再受伤就好。
现实却偏偏不如人意,王一博嘴上说着小心,却还是大大咧咧。练新舞时被伴舞托举落地,身后人力气没用对,他下意识用左脚撑了一下,直接把自己撑进了医院。
肖战听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一只脚裹成肉包,耷拉着奶膘靠在床头了。肖战气得想给他两拳,只可惜手还没抬起来,已经被对方察觉到意图。
一嗓子委屈叫出来,肖战看着王一博那副好像谁都欺负他的表情,就怎么都舍不得打了。算了,都受伤了,就不教训他了。
王一博说脚疼,有人要谋害他,好让他回家了挨对象骂。肖战不吃这套,瞪他一眼就出去问乐乐要检查结果,准备拿去再给老爷子瞧瞧。
过了一会肖战挂了电话回来,见王一博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才说了一句:“老爷子说让你好好养着,最好一个月内不要有剧烈运动。让我等绷带拆下来的时候带你去看他。”
“替我谢谢老爷子”,王一博拍拍床,示意肖战坐过来,“辛苦肖老师了。”
“我不辛苦,我上辈子欠你的”,肖战坐下来,想再说话,已经被王一博给了个大大的拥抱,“……王一狗你差不多得了。”
王一博听他放软的语气确认自己安全了,于是放开肖战,转而牵上他的手,开始讨价还价:“还有舞没练,我休息不了一个月。”
肖战掰开他的手站起来:“没得谈。我这次亲自盯着你,少一天都不行。”
王一博被困在家里的第二天,被肖战严密地监控着,除了上厕所以外,连床都不让他离开。为了解决吃饭问题,肖战甚至从家里翻出了一个闲置的床上小桌,每天两顿饭,都端到上面吃。
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金屋藏娇,王一博这个“肖影帝的小情人”却一刻也闲不下来。他在床上躺了两天,连坚果都敢在他脸上踩一脚就跑,专门欺负他不能动弹。王一博攒了一身的力气没出用,躺着放空自己无比精神的大脑,就更没有什么营养可言。睡觉的时候搂着刚洗完澡的肖战,手上就开始不老实。
肖战连眼皮都没抬,单手按着语音键交代工作内容,另一只手直接把王一博不安分的爪子揪出来扔到被子外,语气如常地回微信:“我和他本来也不算熟,先不去了,没必要。”
王一博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谁?”
“李楠”,肖战切掉微信界面,点开邮箱。
“不是,我是问你和谁不算熟?”王一博追问道。
肖战睨他一眼:“徐烛风。你这个单腿的小锡兵管得还挺宽。”
“你和徐烛风不熟!”,单腿小锡兵一下子坐起来,“不熟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肖战一脸无辜,“我还以为你没有多在意他呢。”
“我不问你就不说?”,王一博急了,“不对吧肖战,你就是想看我吃醋生气吧!你就想让我吃他的醋,然后心里紧迫,怕你被人抢走,然后天天去找你!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你别耍无赖”,肖战笑得无奈,“你去如梦后台探班的那次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和他聊天坐得那么远,谈话内容也不超过工作,送他离开还是叫的助理。”
王一博才不听:“青鱼那次呢?他过来给你送手机!他为什么知道你有两部手机,一部工作一部生活!”
“这件事我确实不清楚,我也是那时候才发现他知道我有两部手机”,肖战捋捋王一博炸起来的毛,“但是一看你一脸的心碎,我就没心思计较那些事了。”
“……你当时是真的想不要我了的。”
肖战捏捏王一博肩膀:“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我在想……”
“想什么……”,王一博蹭着靠住肖战,然后抬起左腿压在他腿上。
“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很不合适,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特别不开心”,肖战笑着,可是声音里没有一点笑意,“健康的感情不应该给你带来那么多负面的情绪。”
“你胡说!”,王一博仰起头看他,“你怎么总想着我,我和你谈恋爱可开心了,你别想那些没用的。”
“嗯,以后不想了。”
王一博就歪回肖战身上了。
他如今觉得,有些话说与不说的区别不大,不如交给时间去回答。
王一博发了会呆,看肖战激励上班上到崩溃的表弟程成,隔了一会突然问:“真不熟?”
“真的不熟”,肖战干脆把手机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看,我连他微信都没有。”
“怎么没有微信?你俩至少还合作过”,王一博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奇怪。以徐烛风看肖战的眼神来判断,这人必然是怀了些爱慕的心思的,他如果主动请求和肖战交换联系方式,肖战也不会不同意。
“我用工作号加的他”,肖战答道,“不是只有你能看出他的心思。”
“他现在还惦记你吗?”,徐烛风这个名字太久没出现,似乎也构不成威胁,以至于王一博虽然膈应他,但是一直都没想起来问。
“不了。”
“他和你表白了?”
“嗯。”
“那你怎么拒绝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拒绝了?”肖战按灭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你还敢答应?”,王一博的手钻进肖战的衣摆,威胁地捏他肚子。
“没答应,我直说的,不打算开始新的感情”,肖战按住王一博作乱的手,“不行,说了你的脚不能乱动。”
王一博的手被肖战压在他的小腹上,紧紧贴着手心下冰凉的肌肤,他曲起指尖给他轻挠了两下痒,贴着肖战的耳边,用气声问他:“我不动,肖老师动行不行?”
.
剩下的就过不了审喽!
可以去爱发电:南曜 我的主页就有
或者Q站 我的账号:nanyaoyaoyao
记得点赞评论!
甜蜜保卫(完)
一发完 小甜饼
保镖博✖️明星赞
娱乐圈/ 沙雕轻松/ 都市爱情
[图片]
01:我要保镖
在肖战第n+1次跟私生耗在片场回不了家后,他终于跟工作室开了口,速速招一个保镖大哥进来,务必长相震慑身怀绝技,能跟自己有点共同语言就更好。
工作室很少见老板这么明确地提要求出来,本来也不算是难事,赶紧着手去办了。
在上个月的颁奖典礼上,肖战凭借自己好评如潮...
一发完 小甜饼
保镖博✖️明星赞
娱乐圈/ 沙雕轻松/ 都市爱情
01:我要保镖
在肖战第n+1次跟私生耗在片场回不了家后,他终于跟工作室开了口,速速招一个保镖大哥进来,务必长相震慑身怀绝技,能跟自己有点共同语言就更好。
工作室很少见老板这么明确地提要求出来,本来也不算是难事,赶紧着手去办了。
在上个月的颁奖典礼上,肖战凭借自己好评如潮的的新片成功转型为青年演技派,一举拿下最佳男主角奖项,在已经红红火火的事业上又添了捆新柴。
颁奖一结束,肖战就急着回了剧组赶夜戏,趁休息的空当里发了些福利。工作室上上下下都得了奖金乐的不得了,结果高兴劲儿还没过去,老板的名字就径直蹿上了热搜第一名。
“肖战 私生”
冬天还没完全过去,晚上在外站久了连骨头都几乎要冻住。那天的夜戏拍摄要求高,全剧组一起忙活到凌晨四点才收工,肖战又冷又困,迷糊着回到房间,正想直接扑到床上,按开顶灯却见窗边站了个女人。
“哥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好好的爱情片片场一下改拍了惊悚片。
媒体当即报道,营销号紧跟,粉丝们没日没夜地控评之余也没忘了手刃工作室,在评论里疯狂辱骂了二十一万条。肖战实在不堪其扰,好在拍摄地就在北京,宁愿每天多花两个小时在路上也要回家睡个安稳觉。
然后情况就演变成了私生加代拍聚在剧组外更加放肆的一圈一圈的围堵。
经纪人也觉得在微博上发发声明只是软绵绵的拳头,还是得落到实处才有效果,决定亲自把关保镖的筛选,终于在面试结束的晚上把材料递到了老板手里。
姓名:王一博
年龄:22
出生日期:1997. 08. 05
学历:本科
毕业院校:北京XX大学
个人简介:幼儿园期间便展露出色的体育天赋,小学蝉联年级50m跑步项目六届冠军,初高中时期学习并掌握各项球类运动技术,北京XX大学校级运动会100m短跑记录保持者,曾在全国大学生真人CS对抗赛中担任校代表队队长并带领团队拿下冠军,熟练掌握小型手动挡汽车、小型自动挡汽车、三轮汽车、摩托车等驾驶工具操作方法……
肖战推推眼镜,结合这份花里胡哨的个人调查,还有那张未成年一样秀气的一寸照,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杨姐,靠谱吗这个?我怎么觉得连长相震慑都做不到?”
“看简历的时候我pass了他三次,但面试表现很好,我看可以。”
杨经纪微微一笑,算是给肖战吃了颗定心丸。
“那就让他过来吧,越快越好。”
02:鹤南帅哥
保镖的加入在工作室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本来大家一听是河南人,都猜他会不会继承了少林寺大师的衣钵,可以身背老板飞檐走壁,一掌击垮大批私生。每天起床第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鹤南”味儿的。
没想到,“衣钵”没有,人家就叫一博,还是个帅哥,熟练掌握屁兜装一切、竖着立手机等看起来没什么用的技能,遇事就“无语”,这俩字儿说得比河南电视台的台柱子还标准。
王一博帅,是个人就没有疑问,但他的帅又和肖战不是一路子——一头蓝发,眼睛又大又圆,配上浓眉格外有神,鼻梁挺直,山根看着也硬气,没有肖战那种春风拂面的清韵,倒有点街霸少年的痞气。可再端详一下,嘴唇不厚不薄,粉里透红,皮肤也是白嫩可破像个奶宝宝,叫人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神色老成,脾气也叫人不好琢磨,没人主动搭腔就一字不讲,二十四小时端一张冰块脸,不像来做保镖的,倒像是来收高利贷的。
男员工们自然对所谓帅哥兴趣了了,见了面招呼一声就撤,小姑娘们却是打了鸡血,排着队去加他的微信,结果一个一个全被拒了回来。
“我不太用微信。”
“有问题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杨姐,不用经过我。”
“不集赞,谢谢。”
……
女孩们的心“咔啦咔啦”成了稀碎,结果这一地玻璃碴子连帅哥半个斜眼都没能拥有。
原来除了有头发,他还真跟和尚没区别!
虽然感觉性格不太合群,但河南小伙的工作能力完全没话说,不光能在老板要行动的时候立马冲锋陷阵比GPS还精准,偶尔还帮着忙不过来的小助理阿晶跑跑腿递递消息,空闲时间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安安静静打游戏。
上任当晚,小保镖一身sao紫色运动装,双手插兜走在前,一众私生、代拍还以为是剧组新来的小鲜肉,正激烈讨论,肖战裹了棉服便趁着混乱的场面紧跟上去,走出一大段了才叫人发现。
王一博一看氛围不对,赶紧回身牢牢扑在老板身上,身量不大,在人潮里显得有些可怜,拦起人来倒是有劲儿得很,没几分钟就顺利把肖战护上了车。
原来长得帅也能作为震慑的一种!
“可以啊。”
肖战取下口罩,朝副驾驶上露出的半个后脑勺大方地夸了句。
“小事。敢拦人才是真蓝(男)人。”
“你说,一博是直的吗?”
司机小张问出了男员工的八卦。
“滚!”
助理阿晶骂出了姑娘们的心声。
“待得还好吗?”
肖战下了戏,端着盒饭回到自己的休息区域,见小保镖也正巧领了餐,干脆坐去他身边一起吃。
王一博见人过来,抬抬屁股往角落里让了一下,腾出一块宽敞点的位置。
“好的很。”
这是小男孩上任的第三天了,最近拍摄进度有些赶,肖战一直没腾出空来和新员工好好聊聊天。这会儿见他吃菜吃得那么认真,大口大口的,做老板的放下心来,像照顾孩子那样盯着他一鼓一鼓的软嘟嘟腮帮子。
“看我干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股莫名慈爱的眼神,王一博停了手里的筷子,侧过脸去望着这位对自己很是注意的人。
“没事,看你吃得这么香,感觉很舒服。”
“你不吃茄子?”
肖战正一根一根把餐盘里的茄子夹到饭盒的盖子上,突然收到这一问,有些意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点头“嗯”了一声。
“给我吧,别浪费。”
还没等反应过来,肖战脸前的盒盖就被一根白嫩的手指勾走了,手指的主人若无其事地夹起了块茄子拌米饭里,一齐吃下去。
“一博,这些能吃饱吗?”
“能。”
肖战笑着摇摇脑袋,自己真像个带孩子的老大哥,竟然还关心小屁孩能不能吃得饱。
下午突然来了一场雪,杨经纪在谈新的广告宣传,阿晶去了市区帮买东西,留在片场的王一博自然而然地做了撑伞工,在雪花变急之前把肖战接回了几百米外的棚子里。
“举这么高累不累啊?”
“……觉得我矮就直说。”
男孩的语气凶巴巴的,只是假正经的时候脸边那两块肉好像更明显了。
肖战仗着自己高出几公分的身高,低头看去,觉得这小孩真的蛮可爱。
03:大明星醉酒事件
新戏即将杀青,肖战和王一博也彻底熟络起来。大家这才发现,小保镖表面臭屁实则很好相处,话匣子也开关自如,关键是要看跟谁在一块儿。
有天早上,王一博结束了三天假期重新回归岗位,结果肖战临时去了别的片场,帮朋友客串了几个镜头,不在原剧组,见面以后俩人因为这点事儿活活斗了九分钟的嘴。
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老板安全,还是因为这趟临时计划没被告知,小保镖越说越委屈,眼里的泪都快憋不住了,总算叫肖战带来的放了满满的香菜和葱花的煎饼果子勉强哄好。
“战哥,弟弟爱你!”
“王一博你是人吗?”
“哥哥的脸好立体,就很羡慕。”
“…闭嘴吧你!”
诸如此类的打情骂俏一度把工作室众多无辜人员逼得无语凝噎,那段时间的工作闲谈也自然而然地发展为:趁两位主角不在,偷着玩笑老板究竟给大家找了个嫂子还是姐夫。
肖战从剧烈的头疼里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好好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客厅的电视开着,不过是静音状态,王一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身白T下身黑裤,西装外套随便地耷拉在沙发旁边的矮凳上,专心看自己的主人打超级玛丽。
“醒了?”
“你送我回来的?”
昨晚喝的实在太多,肖战又是个近视眼,眯起来才勉强认出跟自己讲话的人,慢悠悠地像魂儿一样飘到沙发上瘫倒。
“不记得了?”
王一博丢了手柄,扭扭上身的肌肉按灭电视机,给旁边这个还没完全清醒的人倒了杯热水。
“真没印象了。你怎么穿这么正式?”
“无语!你还好意思问!我昨天晚上去参加哥们儿的婚礼,玩到一半你打电话过来,哭着喊着让我去接你,还好这两天换季我中了流感的招才没喝酒,要不然看你怎么办!”
肖战这才想起来昨晚约了几个朋友吃饭,一不小心就给喝上头了。但至于后面自己怎么给王一博打的电话,怎么回的家的印象统统一片空白,只能堆着笑脸给小朋友赔罪。
“得了,你最好先上微博,再看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这一句可把迷糊的人炸醒了。
王一博话一完,事不关己地端来两份海底捞自热火锅摆到桌上,肖战的脸噌一下,比蕃茄风味的包装还红了一个色号,拖鞋都没顾上穿就冲回屋里扒拉手机。
“开心,巴适!”
“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嘿嘿嘿嘿嘿嘿嗝~”
“王一博!你好他妈帅!”
连续三条抽风一样的微博燃爆了粉丝八卦的热情,肖战的微博消息页一片飘红,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还附了一张和王一博的自拍:
PS:来自不知名的黑科技小王八 赞子原图出处不太清楚 啵是和队友的一张合照 p的p的哈!!
人家拽酷拽酷地顶着鸭舌帽,比着小手势迷倒万千少女,再看看自己,咧着大嘴呲着大牙,一副连高糊像素都遮不住的憨批样子。
评论自然也完全照顾到了新面孔:
——天呐旁边这是保镖哥哥吗?好帅!
——谢谢一博照顾我们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小哥哥的微博有姐妹指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赞赞好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操。
“王一博!你他妈为什么不拦着我!!”
“你少来啊,自己非要发我拦都拦不住,发完还藏手机不让我拿,我也没法删啊!”
肖战被怼得毫无脾气,万念俱灰地接起杨经纪的电话。
“都挂了一晚上热搜了还撤个屁啊杨姐!”
自从进演艺圈,肖战就从没丢过这么大脸。
上次让人这么捶胸顿足的事得追溯到大学,也是聚会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大半夜在宿舍里披着床单演白娘子,还把往上铺走的爬梯当成雷峰塔,趴在上面又哭又闹说要随许仙一同去了。
舍友录了视频,本来要发在宿舍群里以便大家共赏,没想到手滑发进了校学生会群。
公认校草竟深夜做出这种事,震撼全工商。
“行了别嚎了,吃饭。”
王一博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溜达到屋里握住男人的脚脖子揪到床尾。
“王一博,你说,我的正经演艺生涯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别扯淡了,你要再不起来,桌上两份火锅可就都是我的了。”
04:不要追我,没有急支糖浆
古有女星“yan照门”,今有肖战“醉酒门”。
乌龙事件之后,帅哥当年出神入化cos白娘子的视频竟然被人考古了出来,再次登顶热搜榜一,并火速幻化为各类配文的表情包,风靡全网。
这下子王一博也藏不住了,那个无数站姐出的图里的模糊身影终于有了正脸,大家纷纷找出之前“这个保镖哥哥好像很帅”的评论称赞预言家。
“亚太第一美”男星的保镖竟然也帅得让万千少女当场失语,这样的话题热潮自然不会轻易退掉。
王一博的微博粉丝一夜暴涨,甚至有经纪公司来联系问他想不想出道。
当然,他学生时代的照片视频也在箱底压不住了,一并成了流行品,还因为奶膘太过分还被粉丝起了“猪猪保镖”的爱称,气得他王者荣耀1V1虐了肖战一整晚才肯罢休。
虽说大部分粉丝都对王一博充满爱意,但也有不少人特意赶来微博评论“少蹭热度”、“你若出道biss”一类的内容,不过他毫不在意,还是照常忙活自己的事,安然自在。
杨经纪把广告合作的各项细节全部谈好了,成功拿下某品牌的新品——蜜桃鸡尾酒的推广大使,宣传照拍摄约在了十二号,中间正好能让前段时间连轴转的肖战多休息几天。
“麻烦肖老师,我们再来一次。”
摄影师调整了一下打光,把相机重新对焦到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上。
“感觉还是差了一点点,您的神态可不可以再高兴一点?笑得再甜一点?”
因为最近合作的新戏,杀青后肖战与女主演的绯闻传得愈发过火,工作室发了澄清可势头不减,好像全天下都已经确定他会打脸似的。肖战这两天的心情状态持续走低,实在有些笑不出甜美,只好跟工作人员道歉,请给自己点时间略作调整。
没有开口讲话的心情,对于王一博递来的水杯,肖战只是随便摆了两下手拒绝。
“战哥,你知道丹顶鹤平时为什么喜欢攒着一只脚站着吗?”
那人阴郁的脸色已经写得很明确了,王一博倒不觉得碰壁,扭开水杯往自己嘴巴里灌了一口,冷不丁问了这么句。
肖战本不想猜这么无聊的段子,可看小朋友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模样,还是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因为啊,它攒起两只脚的时候,就倒了。”
“有毛病啊!”
这答案把肖战雷了个外焦里嫩,只好翻着白眼冲王一博小声骂了句,倒也“噗哧”一笑把抛不开的坏情绪通通赶跑了。
“乐了?”
王一博歪着脑袋,在为自己邀功似的。
“把杯子还我,成天就知道抢我的水,你又不是第一天喝。”
“每天喝一口战哥的绿茶,能瘦能消肿!”
杯子回到肖战的手里,他接下转过身,在男孩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上去。
“疼。”
“扯吧你。”
肖战刚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就被加速冲回来的阿晶给拦下了。
“战哥,不知道怎么漏了消息,大楼下围了不少人,咱们等下分两辆车走吧,我和杨姐他们应该能帮忙挡挡视线。”
虽然是烦不胜烦,但肖战不想在大家面前摆脸子,点点头戴好口罩,朝王一博使了个眼色。
“哎哎哎来了来了!”
“你别他妈抢我位置行不行?!”
“肖战!肖战!……”
这样的声音王一博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随手从屁兜里掏出口罩来蒙住,又往脑袋上扣了卫衣的连帽,趁电梯门打开之前横到杨经纪和阿晶中间,随后用力在你拥我挤的大堂里破开一条窄路,把自己慢慢塞了过去。
“不是,肖战呢?”
“对啊人呢?这是保镖哥哥啊。”
“是不是直接走地下车库了?”
“这就是保镖吗?我第一次来,本人比照片还帅啊……”
“快!博哥,上来!”
王一博刚从大楼里探出身子,就见司机小张朝自己摇下车玻璃,赶紧摘了帽子口罩往前冲,嗖一下就钻进去关紧车门。
“靠,我真服了,你身上是有急支糖浆吗?一个个的追你追这么猛。”
气还没喘匀,王一博就赶紧拉下遮阳板整理发型,臭美之余还没忘了给自己刚才逃婚一样的场景苦中作乐地调侃一把,回头对肖战投以极其无语的眼神。
“暴露年龄啊王一博,”肖战钩钩嘴角,递过一瓶水去,又抽了几张纸巾叫他擦汗,“原来100米短跑冠军就是为今天准备的?”
“你别说,要是我大学运动会的时候让拍你的这些人在后头追,我没准还能再刷记录。”
车上三人正嘻嘻哈哈地笑得开心,男孩的眼睛突然死死盯住了反光镜,肖战坐在后排,见他刚才还笑得升天的颧骨一下子掉了下去,以为他跑得太凶不舒服,赶紧凑过身子去问。
“战哥,有人跟车。”
05:吻
“市区里跟车,这群人真是……”
小张脚底下多用了点力,可傍晚这个时间段车流量大,快也快不了太多,还是叫后面的车子死死咬着。他皱着眉本想再多念叨几句,抬起眼来正撞上后视镜里肖战死人一样难看的脸,果断闭嘴了。
休息了几分钟,王一博的呼吸已经平了下来,他轻打个响指,叫小张稍微提速,等到前面路口左拐。
“博哥,这不是去战哥家的路啊。”
“先走再说。”
因为刚刚及时左转赶上了最后几秒的绿灯,反光镜里一直跟着的那辆气势汹汹的车就此远了许多,但还不能保证完全甩开,王一博又提醒小张换路线,顺势拐进一条更堵的街。
“我估计他们可能是想摸清楚你的住处,要不今晚到我那儿呆一晚上?”
副驾的人朝左后偏了偏脑袋,提醒沉默的男人。
“也好。”
开出拥堵段不远的右侧就是地铁口,从这里搭车离小张家只有几站路,肖战便把开车的活儿转给了王一博,让小张早点回去休息。
男孩熟练地钻进驾驶室,手刹喇叭安全带迅速到位,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这一路两人的话都不多,前排的专心开车,后座的好奇今晚究竟要睡在一个怎样的房子里。
可能乱七八糟的衣服丢了一沙发,门口的柜子空空,球鞋混杂着摆在地上,随处可见拼了一半的乐高玩具;又或许很整洁,基本没什么摆设,连每天都盖的绒被也端正地叠在床头。
“我住的小区安保挺严的,除了业主和租户没人能进,而且那些人已经甩开了,很安全,”王一博轻轻拨下转向灯,车速也放缓了不少,“前面就要到了,准备下车吧。”
因为王一博径直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再乘电梯就能到家门口,就没给肖战仔细看看居民楼外貌的机会。他本以为门那头是间普通公寓,窄窄的一室一厅,够一个男孩日常生活而已。
结果。
“我靠!”
一个巨大宽敞的客厅差点把肖战的下巴都给惊到了负一层。陈设的家具不多,衬得屋子越发空旷,大概站在里面自言自语都能听见回声。
“你小子住得比我都好,来给我当什么保镖啊?!”
本来以为自己要来回味一下刚毕业做设计收入不高只能蜗居在单人公寓里的时候,没成想变成了来蹭人家的豪宅,肖战觉得自己在王一博面前那点靠雇佣关系建立起来的那点领导威严彻底保不住了。
自己这边天雷滚滚,结果人家倒花枝乱颤,乐呵呵地取了双拖鞋丢到肖战脚边就一个飞扑趴到沙发上。
家里既没食材也没工具,肖战空有一腔厨神之魂无处施展,最后还是双双打开了饿了么。
“博哥,这房子是你自己攒钱买的啊?”
王一博正被嘴里的炸鸡烫得呲牙咧嘴,赶紧嘬掉好大一口可乐,咽完了发出长长的一声“啊——”。
“不是,但房产证是我的名。”
“叔叔也太牛了吧!”
“不是我爸,是我家一个长辈,在北京做生意做得挺厉害的,但一直没结婚无儿无女,晚年病了以后住的医院离我的大学很近,没什么事我就过去照顾一下。后来人走了把北京几处房产留给了我,这是其中一套。”
肖战感觉自己点开了一部黄金档热播的豪门发家史,听得连饭都忘了嚼,差点没忍住把口水流出来。
“那你岂不是光坐在家里收租子就够了,干嘛来给我打工啊?”
“人活着怎么也得找个工作吧,混吃等死可不行。”
王一博把家里囤的一箱鸡尾酒拖了出来,利索地拿水果刀划开取出两瓶,粉红粉红的,准备往对面人怀里塞。
“您的代言,喝点儿?”
“不不不,我可不喝了……”
“哈哈,是不是怕再醉了连幼儿园尿床的证据也叫人家翻出来?”
“王一博!你他妈才幼儿园尿床!”
公寓的房间有好几个,但大部分都被王一博摆满了乐高、滑板、手办、摩托头盔,能睡觉的屋子只有那间卧室,两个大男人就只好被迫挤在一张床上。
王一博倚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墙登上ins,看看自己的偶像车手有没有更新。
“你租的房子快到期了吧?以后换个地方住吧,现在那个小区条件实在是一般了点。”
“我也想搬,但还没有看好的地方。北京寸土寸金,实惠的地方哪那么好找。”肖战感觉晚饭吃的有些撑,也从床上爬起来,靠在枕头上半躺着。
“你都赚那么多钱了留着干嘛?上辈子是松鼠啊,有屯粮的毛病?”
“当然得打算,我都快三十了,等哪天不演戏了的时候总得有存款够我折腾吧。”
刚刚二十出头的包租公自然还没体验到为长久人生做计划的滋味,只能略略点头假装理解。
“要不我租一间给你,半价。”
“……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做老板的尊严啊王一博!”
被骂的盯着骂人的那两颗兔牙傻笑,看那人蜷在床沿上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锁上手机屏幕趴到他旁边去。
“肖战,你还是处吗?”
“……你有病吗王一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咯。”
“……”
肖战全当这小屁孩喝美了耍酒疯,把背后的枕头用力拽平了背过身去不看他。
“不会吧,你都快三十了,还……”
“啊啊啊啊啊王一博我鲨了你!”
肖战从被窝里冒出那张红彤彤的脸来,冲着旁边那坨隆起就是一顿胖揍,结果求饶没换来,倒好像点中了王一博的笑穴,一边哈哈哈一边佯装害怕的躲躲。
这不痛不痒的报仇场面更是把大明星气得一塌糊涂,伸手就要去抓王一博的小臂,没想到叫人反制,一下子就被人压到了身体底下,嘴巴也被什么堵住了。
年轻男孩的吻攻击性不是盖的,哪怕对方是拳王也得在这样迷离的场面里暂且休战,由着人家把自己亲的七荤八素。
大概是王一博嘴里的蜜桃味太好闻,混着酒精的冲劲儿麻痹了自己近乎歇菜的神经,等肖战反应过来似乎该有点反抗的时候,旁边那位已经放过了自己,若无其事地躺回去。
“你!你你你你!!”
这种超乎想象的魔幻经历简直让肖战羞愤不已,“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从床上跑下去,拿起一旁的裤子不管正反就开始往腿上套。
“没有门禁卡你连楼都出不去,况且车钥匙在我这儿,乖乖回来睡觉吧宝贝。”
王一博打个哈欠,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关掉台灯,“哦对了,家里就这一床被子,太有骨气去睡沙发的话会生病牌哦,不值当。”
经过了一段并不太久的思想斗争,肖战还是气呼呼地睡了回去,不过是把衣服穿戴整齐了之后。
“我没喝多。”
王一博那边低声解释了一句,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多往肖战身上放了一块,背过身去再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外面刮起阵风,天上的云轻飘飘地溜走了,留下一个有些孤单的月亮,还没有完全变得圆,只是安静地洒下光来,笼住城市里每一扇黯淡的窗。
06:辞职
“杨姐,下午的见面会不用叫一博过去了,让他在家休息吧。”
“可是一博已经到了,就在我车上,等下一起过去接你啊。”
“哦…那没事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直到亲眼看着杨经纪手机上的通话界面黑掉蹦回主页,王一博才哑哑地问,“肖战?”
虽然全工作室都知道王一博跟肖战之间远远不只工作关系,但无论私下怎么胡闹,只要有旁人在,小男孩都是老实叫他“战哥”,直呼其名还是头一回。
杨经纪感到事出有因,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能点头。
“让我不用去了?”
杨经纪又点点头。
“麻烦前面停一下吧。”
从上妆到吹发肖战一直心不在焉的,脸上也没表情,简直愁坏了化妆师姐姐。
“不是我化的妆面就这么愁眉苦脸的吧?我怎么感觉肖战今天状态不对啊。”
小助理借着给老板送水的由头仔细瞅了几眼,轻手轻脚地回到原地,正要趴在化妆师耳边说些什么,杨经纪进来咳嗽了声,周边杂七杂八的声音相继弱了下去。她轻轻拍了下肖战的肩膀,一起往场边走。
“这可是蜜桃鸡尾酒见面会,这么甜的口味,咱们能不这么阴郁吗?不管因为什么事,这一个小时稍微控制一下好不好?”
趁主持人在台上开场的空当,杨经纪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句。
“杨姐,他辞职了。”
“什么?”
“来,让我们用最最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有请——肖战——”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多年的职业素养加身,肖战还是绽放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快步上台,引来欢呼热潮。
开始的产品介绍环节还算简单,肖战把多半的眼神对向了一旁的鸡尾酒,没怎么抬头,主持人也只是偶尔扯一些自己身上乱七八糟和产品沾点边的所谓优点,谦虚应对一下就可以,看不出什么不对,粉丝问答环节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那么肖战,你在生活中是喜欢喝酒的人吗?”
“还可以,就是酒量不好。”
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台下围坐的粉丝也不加掩饰,笑得像是“肖战醉酒事件”的大型团建现场,甚至有女生喊了一嗓子“王一博”出来,不少人顺势接上“你好他妈帅”,气氛顿时疯到没边儿。
主持人赶紧发挥自己的控场能力,一波同样精彩的彩虹屁夸完王一博,提问继续。
“那你身边有没有酒量很棒的朋友呢?比如一起合照的那位男生,也是一杯倒吗?”
“那晚他不在,他只是去接我的而已……”
“噢哟——”
粉丝们一片骚动,肖战这才感觉自己说多了,一脸惊恐往台下瞥。
前排清一色的的女孩中间罕见地混着一张男性面孔,戴了顶NIKE棒球帽,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大了两号的桃粉色卫衣,胸前还挂着条牛头项链,打发时间似的划看手机,听到大家起哄才满脸问号地抬起头来,看样子只是来陪女朋友追星的。
这么扎眼的颜色他也喜欢穿来着。
“呃…肖战?”
等回过神儿来肖战才意识到刚刚闹腾的大家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主持人也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可以再问一遍吗?”
“看来肖战刚才没想好答案啊,是代表粉丝们问的,你对自己的理想型有什么想法吗?”
“也…也没什么想法,喜欢喝酒或者爱打游戏什么,都挺好的。”
肖战近乎翻车的见面会现场在微博炸了锅,分析他已经恋爱的帖子如雨后春笋,各类营销号自然要跟那位合作的女明星挂上钩,刚消停几天的两家粉丝也再次撕得腥风血雨。
——一看就是临场提问没走流程,帅哥认真思考答案有问题吗?
——xz家粉丝别挣扎了,之前不还温婉居家不卑不亢吗?现在喜欢喝酒打游戏的了?恋爱实锤别洗了。
——这些特质都和你们姐没有半毛钱关系哈,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连我宝贝的择偶标准都知道,这么关注哥哥不如爬墙!
——上次喝酒发博没准就是炒作试水哈,小学鸡就别出来追星了,等下妈妈要收手机了哦。
……
作为一位资深网民兼孙燕姿的多年老粉,肖战对于饭圈文化还算了解,平常挺喜欢在自己超话里冲冲浪,看大家在里面一通胡侃,全当解闷儿。所以今天他预想到了微博上的大批反黑场面,也懒得上去找气受,叫工作室看着处理,不用跟自己打招呼了。
进家门前,肖战才给报告回了一个“嗯”。
下午杨经纪说起王一博半路下车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担心,以为只是小孩子脾气闹一阵也就拉倒了。再说了,qiang吻人的是他王一博,哪来的勇气瞎胡搞?
结果肖战说服自己还没多久,人家的巴掌就赶着回应在脸上。
原来自己面对告别的能力远远没有修炼到自认为的那种地步。
或许他对男孩的感情的确特别,这样散场未免太不体面,让人接受无能。
这种时候发呆实在是项不好的选择,肖战想打开电视机找部电影来看,手指碰到开关按键时他猛地惊觉,对方其实在一次一次把台阶摆到自己面前,却无一例外被忽视掉了。
比如,尴尬的一夜过去,王一博提前起床订了早餐,问肖战吃饭的时候要不要看电影,答案是不要。
比如,两个人面对面啃肉包的时候,王一博特意在肖战碗里多夹了一个煎蛋,后者别别扭扭地道了声谢,却故意赌气似的还了回去。
比如,肖战吃饱了要走,拿起外套就落荒而逃,把正要穿衣服去送的王一博孤零零丢在屋子里,连声“再见”也没有说。
比如,这一周来王一博发的每一条微信,肖战总是刻意晚回复,且本着能少打一个字绝不多打一个字的原则,干巴巴地你来我往。
或许“不用叫他来了”耗尽了王一博仅存的一点耐心?
又或许他早就写好了报告,只等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自己的示好,没意思了就全身而退?
肖战小心翼翼打开微信对话框,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弥补。
他放弃了看电影的念头,沉默地陷在沙发的一角,直到太阳消失在落地窗的西侧窗檐,光洁透明的玻璃也再不能透进一丝明亮。
太黑了。
肖战从沙发上起身去摸吊灯的开关,却被脚边的矮凳狠狠绊倒在地上。
自己喝醉那天,他的西装外套就放在凳子上面来着。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他自嘲地笑笑,笑自己笨,在住了几百天的家里还会摔跟头,好像不值得同情。
07:别碰他 我的他
北京的春天一向短暂,卫衣衬衫上身还没几天,就差不多该换T恤了。
肖战给自己休了一段时间的假,在家睡觉画画看电视,不知不觉过了近一月。
人们好像永远在期待工作周期里的假期,真放假以后又犯贱想找点事做。所以杨经纪又一次把节目邀请发来的时候,肖战没有再拒绝。
这次综艺录制是肖战翻车见面会之后的第一次复工,粉丝们热情高涨,站姐们也重新扛起了长枪短炮,随时准备作战机场。
“一博真的不来了?那总要再招个新人啊。”
录制在即,要是保镖不到位,出现什么接触事件的话肯定要引起粉丝不满。杨经纪一直在惦记这事,但肖战迟迟没有态度,她实在等不住了过来催催。
“那就随便找个人吧,什么样的都行。”
王一博这只平日里集认怂撒泼瞎胡闹于一身的小狮子最受不了磨磨唧唧,哪怕只是过过嘴瘾不解决问题,也得爽了再算。这回居然彻底改了脾气,到现在愣是一个电话没打,一条信息没发。
肖战一天比一天没底,他实在编不出新的欺骗自己的理由了,只能说明王一博对自己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接下通告当晚,肖战鬼使神差地发了条朋友圈:“听说每有一位铲屎官出门工作,就有一只小猫咪……”,下面配了一张坚果的照片。
因为平时太忙没时间照看,肖战之前就把坚果交给了爸妈照顾。这事儿除了阿晶就只有王一博知道,他要是刷到肯定明白自己的重点不是猫,是老子要工作了需要保镖了该赶紧回来上班啊小屁孩!
可惜,石沉大海,人家连赞都没点。
肖战觉得自己像个没有流量还硬要装火的过气网红,并对这份不堪回首的矫情嗤之以鼻,赶紧把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又把最近那些假装岁月静好的动态删了个干净。
他是最清楚的,自己像模像样的小资生活背后,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发呆,那些温暖的记录其实是在雕刻他蚀骨般的不安与惦念,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让他不想回味。
出发的飞机是早上十点,前一晚肖战早早收拾好了躺到床上,切小号想刷刷微博,结果被经常访问的第一名,那个熟悉的摩托头像勾走了魂,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点进去。
王一博最新的一条微博停留在四月十二号,拍摄鸡尾酒宣传照的中午十二点,没有文案,只有张两杯星巴克黑加仑茶的照片。
那天肖战念叨着想喝,王一博二话没说就跑去了几公里外的商厦,结果正赶上午餐高峰期,排了半小时的队才拿到。
没什么特点的一条微博,评论竟然比平常还多了不少,果然是有不少眼尖的粉丝。
——啊啊哥哥见面会那天一博怎么不在呀?
——谢谢博哥照顾肖战哥哥~
——一个月没更新了,微博密码还没想起来吗?
——这次录制一博会去吧?日常想念保镖哥哥的一天。
其实王一博的朋友圈动态更新还算频繁,肖战拍拍素描油彩,他就分享摩托滑板;肖战展示自己做的的咖啡美食,他就扎堆儿喝酒聚餐……
好像非比着看谁过得好似的。
并且,在其中一个发布动态的一天之内,另一个也必定更新。
这一重大发现被工作室员工们亲切地称为“二十四时定律”。
评论里的发问给肖战的胸口灌进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他不止一次回忆起在王一博家的晚上,但每次重复似乎都不过平淡的怀想,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在独处的日子里总是不经意地记起他,记起他在人潮中紧紧护在自己身边的样子,还有那个桃子味的亲吻。
肖战只是不懂得该怎么面对这份毫无经验的情感袭击。所以他躲,他想逃,可对方比他自己先窥探到这份犹疑,干脆一了百了。
他萌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好像微博上的沉默是已经王一博最后的警告,这个小男孩还是希望有个更明确点的台阶过来,他还不想跟全世界宣布,我们以后再无关系了。
操,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现在倒还操心人家,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肖战连上充电线,随手把手机撇到一边。他的世界此时到处是厌倦,只好强制入眠,但效果不怎么样,一夜梦醒了无数次。
前段时间新婚的朋友度蜜月回来了,晚上打算叫几个哥们儿到家里聚聚,第一个就打给了王一博。
他其实不是爱出门的人,因为最近心情差,才有事没事去酒局凑热闹。有了一小点知名度以后,路上偶尔会有肖战的粉丝认出他,合影也就算了,还要追着问她们哥哥的近况,搞得他心烦。
“他被我亲了,一直在家自闭呢。”
王一博无数次想用这话图个清静,好在理智每次都占了上风。
四个大男人围着茶几坐了一圈,身边都躺了不少酒瓶子,个个颠三倒四的,场面像是刚从外面收完破烂回来。
“喝!再喝点!”
王一博感觉自己快醉了,不能再喝了,可他不想停下,因为他的意识还清醒,清醒就意味着他还会去想肖战。
“不行不行…我陪不了你了……我…去让你嫂子…再炒个菜,你…你慢慢喝!”
朋友扶着沙发晃晃悠悠地往卧室里走,结果没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回了属于自己的茶几一角坐着。
“…嫂子呢?”
“别…提了,生气呢,就…就这么喝吧。哎对,就是…那个…那个小鲜肉,是叫…肖战吧?诶你不是给他当…保镖呢吗,当初还给你嫂子要了…要了张签名,今天…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王一博有点心虚,酒精一上头也懒得解释,没好气地叫他有屁快放。
“你…嫂子说的,说…今天机场,叫几个女的给堵了,好像有几个摸…摸他了?应该…是这么回事,她那儿好像有视频,你看吗?”
“废他妈话!拿来!”
王一博踉跄着把酒瓶又踹倒了好几个,叮铃桄榔地跟着朋友走到卧室的电脑前面。
今天肖战录制完成回北京,刚下飞机就有一群人拥上去。新保镖看着高高大大,其实找不准护人的窍门,尽管有机场的工作人员帮忙,场面还是混乱不堪。
画面里有几只手先后几次在肖战身上蹭过去,得到这一“殊荣”的人仿佛胜利者,在人堆里叫喊着宣扬自己的无上荣光。
口罩和帽檐把他的脸遮住了大半,看不到表情,但眼睛里的无奈与冰冷已经足够杀死王一博撑到现在的那点尊严。
“都他妈滚啊!别碰他!滚!”
连外套都忘了穿,王一博就发疯一样地冲出门去,借着扶手跌跌撞撞跑到楼底。
“去哪啊?”
出租车司机熟练地掀起空车牌,从反光镜里瞥了眼后排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话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王一博气还没喘匀就掏出手机,拨通那个按过无数次却没有打去的号码。
“嘟——嘟——”
“不好意思师傅,您稍等一下……”
倒计时一样的等待接听音效一下一下砸在王一博脆弱的神经上,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还是听不到一点希望。
他几乎要放弃了,那头终于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喂?”
“你…你在哪?”
此时所有的开场都显得苍白,王一博屏住呼吸,等着那边的答复。
“好,我马上到。”
08:长长酒酒
刚入五月,夜里的温度还超不过二十,王一博只穿了件T恤,一路打着哆嗦过来,对肖战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总算没有逞能拒绝。
衣服的里层还留着肖战的体温,王一博拉起拉链,两手攥住袖口放进口袋,生怕这点余热溜走。
“那人谁啊?”
肖战的家门好像是个开关,进来前两人都保持着一致的沉默,闭上以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你说哪个?”
王一博打电话来时的声音还挺正常,见了面肖战才闻出他喝了酒,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倒水。
“拦人那个。”
“能是谁,杨姐新招来的。”
“他不行。”
这一句差点把肖战给逗笑了,本来想接“你试过啊”,还是撑着冷下脸来,“行不行是你说了算的?”
王一博一把推开肖战递杯子过来的手,水泼了一地,不少溅在两人的衣服上。
“王一博你发什么疯!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吵架?有意思么?”
肖战顺了口气,抽出几张纸巾坐下来,要帮男孩擦一擦身上。
王一博没再反抗,只是怔怔地盯着眼前熟悉的人,自顾自地嘟囔,“装吧,接着装……”
“你喝多了。”
肖战似乎不愿理会这些醉话,扔掉纸团很平静地下了定论。
“我没喝多!”王一博着急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和脖子都因为酒精和愤怒涨得粉红,伸出手来用力指着空气,嗓门也上了个等级,“我亲你那天很清醒,我今天也他妈很清醒!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生你的气!”
“你要是对我没意思,你可以骂我,可以让我滚蛋,这些都无所谓,我会走得干干净净再不回来找你。但你躲我,跟躲其他人一样的躲我,你为什么?还什么让我在家休息,都休一个多星期了有什么好休的!你平常对其他人全是礼貌,什么都不欠,唯独在我这随随便便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看好像没有区别啊?”
王一博的眼泪一串一串滚下来,他也不去擦,由着它挂在脸上。
“你可别扯拿我当朋友的屁话,哪个朋友能干出那些事来?为了口吃的跑腿,喝多了一个电话就去接,留在这儿睡一夜沙发陪着你,你不明白吗?对我没兴趣你别他妈找我啊!就因为我能挣你几个钱?你什么都知道,还一直当什么事都没有,肖战,你不是装是什么?”
肖战低着头,一言不发,把手指掰得“咔吧”作响,像个收听罪证罗列的嫌疑人,眼里毫无辩白的底气。
这通质问是王一博近期说过的最多的话了。他用尽了力气,颓丧地脱下外套,举手在脑袋上胡乱抓了两把,像是要把自己假扮成刚蹦完迪的自由灵魂,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门口走。
“就当我今天多余。”
“站住。”
肖战叫住正要出门的男孩,一步一步走去,按住那颗炸毛的脑袋,对着那张肉乎乎的嘴巴“吧唧”一口。
“这样咱俩就打平了。”
这一亲搞得王一博有点懵,呆楞半天才红着脸问,“你连这个都要算清楚……”
“吗”字还没说完,肖战的唇又贴上来。
“现在是你欠我的了。”
那人亲完就跑,回卧室里拿了身干净衣服扔进王一博怀里。
“我不喜欢你喝啤的,一点都不好闻。”
“老子乐意,就不喝你代言的不让你赚钱,管得着么?”
王一博和酒精加在一起以后脾气变得更倔,怎么都不肯到床上睡,铁了心要独占沙发,把肖战一个人推回卧室里。
床上的人觉得自己中了圈套,对方根本是故意让他舒舒服服躺在这儿,实则良心遭受谴责压根睡不好。肖战翻身下来,陷进沙发的王一博已经睡得很熟,呼噜声轻轻的,不像是醉酒的人应有的状态,但脸上红扑扑,还是那只“猪猪保镖”。
他的酒品真好,喝醉了就睡,不像自己,喝点酒能把身边的人折腾个半死。
肖战笑笑,搬来矮凳坐在沙发旁,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像极了彼此的反例。
一个碰了酒精冷静,一个碰了酒精发疯;一个先大刀阔斧朝前走,早晚撞疼了就激流勇退。一个先收拾东西往后撤,退到无路可走才肯踏实选择。
最近北京经常下雨,这会儿又有不少阴云压了下来,月光一阵明一阵暗,屋里的摆设也跟着显形又消失。
肖战对这套房子唯一的喜爱大概就是客厅的落地窗了,不为看景色,是看自己。
过去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在这扇窗子前做了许多决定:与公司解约,同意出演当初的成名作,通知工作室招保镖……
还有今天,把他留下来。
新上任的保镖只陪老板录了一趟综艺就惨遭职业危机,但因为出色的语言组织能力被杨经纪看中,留下转为了宣传人员,实质的区别无非就是在工作群里改了改备注而已。
保镖小王自然也重振雄风,美其名曰前段时间生了小病一直在调养,临时代工的新人经验不足表现稍欠,望粉丝们见谅,今后一定替大家更好地保护肖战哥哥!
于是,两位帅哥再次同框出现在肖战超话的各套机场图里,因为大多数粉丝要求以及两个人实在紧密连接截也截不掉,站姐们干脆放弃了马赛克,帅哥一看看俩,谁能不可?
离肖战现在住处的一年租期结束还有二十天,在王一博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同意在找到心仪的房源之前搬去同住。
这回小保镖可是下了血本,把家里的厨房好好收拾了一把,还入手了一堆有用没用的烹饪用具,为自己的心上人打造美食大舞台。
“你真的不考虑给我间卧室吗?”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和蛇皮袋进到屋里,肖战坐了没一会儿就四处转了圈,回到客厅给了趴尸在沙发上的王一博一脚。
“睡一起不就是了。”
“……那我的衣服还有日用品放在哪?”
“这个……”
“…王一博!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你全收拾好了,非要把我拉来,就收拾成这样吗?!”
脑门上被肖战敲了个大包,王一博终于忍痛割爱把滑板间和头盔间合二为一,跑去楼下小卖部买了几个土粉色的收纳盒,又把自己的衣柜腾出来一部分,实在摆不下的就直接铺在房间的空地里,勉强收服了同居对象无处安放的家当。
“干嘛?”
肖战吐掉最后一口刷牙水,抬头看镜子才看见已经洗漱完毕的王一博直溜溜地站在后头,往自己裤子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这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装着实让肖战的脸红了个透,正琢磨该怎么圆场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从身后牢牢抱住了他,贴住耳廓轻声开口。
“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09:滴滴滴
这里去微博看 ID:椒妍月饼 老规矩 粉见哈
10:深藏功与名
“哎,这可是我之前穿的衣服啊,你也不怕粉丝认出来。”王一博开了听可乐,歪在沙发上扫描似的盯着镜子前的人。
“我之前没觉得,现在发现你这些巨肥的衣服穿着太爽了。”
下午肖战要赶去上海录个见面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换好衣服,等司机小张过来。听了王一博咕嘟咕嘟咽可乐的声响,他也有点馋了,打开冰箱去拿。
“说了八百遍了不许把水果和咸菜放一起,你个狗崽子又皮痒了是不是!”
看肖战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王一博反倒乐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泼妇的样子,刚住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再说了,这是我家,自己注意一点!”
“好啊,那我明天回来就搬走!”
“别别别……开玩笑的,当真干嘛。”
住在一起以后。从前一个人要包揽的家务一夜之间劈成了两半,要是哪天俩人都犯懒,就猜拳定胜负。但肖战极少有胜的时候,硬生生把决斗项目改成了成语接龙,搞得理科生的王一博又是接连叫苦,每次闹腾的时间比干活的时间都要多得多。
看电影,打游戏,说说悄悄话,窝在房间里做爱做的事情。同居生活比想象中甜蜜得多,偶尔的小刮小蹭更像调味剂,让这场别开生面的爱情多点烟火气。肖战喜欢这样的懒散,甚至没有动过再看房的心思。
“张哥,冷气开大点吧,战哥怕热。”
司机答应一声照办了,还不忘跟副驾的杨经纪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
“是不打算搬出来了吗?”
杨经纪头也没回,还故意提了提嗓子。
“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付给一博房租。”
“一博…呕,好恶心。”
王一博欠揍地吐了吐舌头,成功赢得老板一记猛拳。
听着后座上如此刻意的安静,杨经纪无奈地翻个白眼,默默跟今晚预定的酒店联系,退掉了一间。
“看来春天的荷尔蒙正中靶心啊,这个夏天消停不了咯。”
工作室的粉丝终于突破了五百万,大家纷纷抢热评要福利,宛如一群需要帅哥能量才能勉强生存的嗷嗷待哺小生命。
“要不,搞个直播?”
大老板熟练地切好涮锅的葱段,洗了手拍拍一边帮忙捣蒜的小保镖。
“行啊,打算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直播!
——哥哥我来啦!
——哇吃播吗?哥哥涮火锅啊呜呜呜呜
——这是哥哥的家吗?好漂亮
——有没有一博弟弟啊,一起吃才热闹嘛!
——别ky好不好,这是肖战直播
——人家关系好着呢,用得着你们在这儿逼逼
——别吵了,安静看帅哥吃饭!
……
频道一开,粉丝们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杀进直播间,面前是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不少待涮的食材,熟悉的面孔正从镜头那边递来亲切的问候。
“嗨大家好,我是肖战。”
“嘿哟肖战,我是王一博er~”
——啊啊啊啊真的有一博弟弟!
——博哥博哥!让战战多吃点啊!
——哇双人直播太爽了吧!
……
“啊你已经开始了呀,都不跟我说声!”
王一博解了围裙,喜气洋洋地把最后一盘肉从厨房端出来,坐到肖战旁边。
“你们刷好快呀,我都看不清弹幕了。不用送礼物不用送礼物,今天是福利时间,跟大家聊聊天开心开心就好。”
“送就行,他可喜欢呢,有镜头他装的。”
肖战回过头就拉开拳头准备迎战,后面偷笑的人只是点头认怂,身体没躲,他也没真打。
——看见没!人家好着呢,再找事就别看!
——呜呜呜呜呜好可爱啊他们!
——我为什么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前面说恋爱的滚哈,别叫人家兄弟尴尬。
——朋友罢了,肖战独美
——嘿嘿嘿嘿嘿懂的都懂kswlkswl
趁肖战拉近镜头回答粉丝问题的时候,王一博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把调好的蒜蓉茄子小心地摆到自己这边,跟他们第一次吃饭时一样。
(全文完)
Tip:
是补发的 希望私生代拍通通退散 博君一肖天长地久 互相保护不是说说而已
喜欢的话不要忘记三连
周末愉快👯♀️
《嫁给一个纨绔》.29
*私设
*纨绔子弟博×高门大户战
*先婚后爱 纨绔从良
柳依依心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想要拉着丫鬟离开却又被柳长青拦住:“我可以帮你报仇。”
“不需要。”柳依依已经被肖战整怕了,报复什么事情也属于有心无力,正如肖战所说他出自高门大户,她柳依依有几条命也不够去跟肖战挑衅。
柳长青却不依不饶:“我可以帮你,无需你自己动手。”
柳依依要走的脚步一顿,说不心动是假的,她自命天高,不愿意受屈辱,东市那天肖战的做法让她在百秀阁出尽了丑态,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可能不怨恨肖战。
丫鬟瞧着情况不太对,便连忙拽着柳依依的衣袖:“姑娘我们赶快走吧,...
*私设
*纨绔子弟博×高门大户战
*先婚后爱 纨绔从良
柳依依心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想要拉着丫鬟离开却又被柳长青拦住:“我可以帮你报仇。”
“不需要。”柳依依已经被肖战整怕了,报复什么事情也属于有心无力,正如肖战所说他出自高门大户,她柳依依有几条命也不够去跟肖战挑衅。
柳长青却不依不饶:“我可以帮你,无需你自己动手。”
柳依依要走的脚步一顿,说不心动是假的,她自命天高,不愿意受屈辱,东市那天肖战的做法让她在百秀阁出尽了丑态,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可能不怨恨肖战。
丫鬟瞧着情况不太对,便连忙拽着柳依依的衣袖:“姑娘我们赶快走吧,回去晚了掌事要生气的。”
柳依依拍拍丫鬟的手示意她闭嘴,柳依依直视柳长青的眼睛:“你要怎么帮我?”
“请姑娘到茶楼跟我一叙。”
由柳长青带路,柳依依抬腿就要跟上却被丫鬟紧紧拽住:“姑娘咱还是别去了,你忘了上次端王妃是怎么说的了?掌事的也提醒过我们不要再惹事了。”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顾丫鬟的劝阻,柳依依还是跟着柳长青一同去了茶楼,丫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跟上。
冬至日过后王一博变的忙碌了起来,皇帝有意无意的将一些政务交于王一博,但多少都是些不起眼的政务,有意让王一博先了解一下,好提前熟悉熟悉朝廷。
肖战也忙着准备新年的东西,往年在家里这些事情有肖旭打理,每日里见大哥忙的连口饭都吃不上他总觉得是过于夸张,现在肖战是深有体会,他每日除了应付那些前来送礼的官员夫人,就是算账给府中下人发钱,忙的连口茶水都喝不上,更不要说还有新年的祭祀礼仪要学。
除夕夜当天按照惯例免了今日的早朝,但肖战与王一博还是起来个大早,天还未亮就坐马车前往皇宫,路上肖战困得迷迷糊糊的。
王一博一早就吩咐人把马车安置的妥当,提前放了好几个汤婆子和一盆碳火,肖战一进去冻僵的手指就得到了舒展,在王一博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再眯上一觉。
王一博怕人冻到手就又塞了个汤婆子到他手上:“今年比以往都冷,可别把手冻坏了。”
“那每年都要起这么早吗?”
“那当然了,祭祀的时辰都是有讲究的,几百年都是这么下来的。”
肖战一脸心疼的摸摸王一博的头:“那你好可怜,每年都要起这么早。”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王一博故意逗他,“这往后的几十年你同我一样,都要起这么早的。”
肖战突然有些不爽,选择窝在王一博怀里睡着了。
祭祀仪式繁琐且漫长,文武百官虽然免了早朝,但祭祀却是要准时到场,不过时间比他们稍晚点,等到文武百官到场的时候已经快临近正午了。
今天没太阳,到了正午也没看见太阳,跪拜了一早上肖战腰酸腿疼,脖子也有点难受。
皇帝的孩子不算多,王一博与肖战位分算是最小的,站的位置也不是特别显眼,祭祀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些祈福的话,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祭祀官身上,肖战拽着王一博说小话。
“这祭祀仪式还有多久结束啊?”
“怎么了?”
“站的太久,我腰疼。”
王一博自然的伸手过去给人揉腰,心里推算着时辰:“这祭祀结束估计就要到傍晚了,后面还有宫宴要吃,今晚可能要在皇宫住下,不过晚上要守岁也睡不了多久。”
肖战听完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也就是说弄完所有的事情就要到明天早上了?”
“年后宫中无事,带你出去玩。”
肖战本想继续追问王一博要带他去哪玩,结果余光瞥见肖远道一脸不满的看着他,肖战连忙站直身子顺便带着王一博一起,肖远道见状也只是摇头,并无其他动作。
祭祀仪式一步步的完成,等到结束紧接着就是宫宴,王一博同肖战在宫宴上露了个面喝了点酒,欣赏了几个歌舞之后就在太后的掩护下撬了宫宴,让小二头与张发财去御膳房拿东西,王一博带着肖战直接登上了揽星阁。
揽星阁乃先祖所建,是整个皇宫中最高的建筑,登上揽星阁可以看见整个东都的风貌。
夜晚的风不比白日里的差,冷风划过肖战的脸颊吹的他脸颊发红,还有些疼,肖战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将自己整张脸埋进暖呼呼的围脖里不愿意出来。
王一博见肖战冷的厉害,抬手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但沉默许久才开始说:“我打算年后进入朝堂,寻个官职开始料理朝堂事。”
“怎么突然要入朝廷了?想开了?”
王一博伸手去捏肖战的鼻子:“想开了,觉得端王妃这个称号配不上肖战,打算弄个太子妃给他当当。”
“你不要胡说!”肖战连忙去遮王一博的嘴,“被人听见可不是小事……不管你是因何原因入朝这总归是件好事,至少十三不再逃避了。”
两人望着对方,静默片刻,忽然空中传来巨响只见那朵朵烟花在空中炸开,王一博看着眼前的肖战说到:“我刚才所说的并非玩笑话,我既然做了那便要做到最好,我想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送给你,这从来都不是玩笑话。”
“当我看见那画像的第一眼我便想同你成婚,肖家小幺愿意与我成家,这是十三求之不得的。”
格林尼治 番外一
娱乐圈 破镜重圆
又名《王小狗追妻记》
以前好脾气但是分手了不想好了的年上影帝战
X以前脾气不好现在努力变好的奶膘小狗博
王一博合理怀疑,肖战来陪组不是为了给自己挑剧本挑剧本,而是单纯地想休个假,并且他有证据。
《迷雾》前期的拍摄地是国内的一个旅游城市,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还是著名的少数民族聚集地。游客从走下飞机的那一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城市各处都很有地域特色。开拍第一天,王一博早上黏着肖战不肯起床,拽着他捣乱,念念叨叨地说不想开工,不想上班,睡觉,想睡觉……
肖战算着时间让他赖了五分钟床,最后揪着王一博的奶膘:“起来啦小狗...
娱乐圈 破镜重圆
又名《王小狗追妻记》
以前好脾气但是分手了不想好了的年上影帝战
X以前脾气不好现在努力变好的奶膘小狗博
王一博合理怀疑,肖战来陪组不是为了给自己挑剧本挑剧本,而是单纯地想休个假,并且他有证据。
《迷雾》前期的拍摄地是国内的一个旅游城市,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还是著名的少数民族聚集地。游客从走下飞机的那一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城市各处都很有地域特色。开拍第一天,王一博早上黏着肖战不肯起床,拽着他捣乱,念念叨叨地说不想开工,不想上班,睡觉,想睡觉……
肖战算着时间让他赖了五分钟床,最后揪着王一博的奶膘:“起来啦小狗,起来让你亲亲。”王一博很给面子地乱着一脑袋毛坐起来了,搂着肖战的脖子吧唧几口,然后梦游一般进洗手间洗漱,再侧倚在门框上等肖战给他擦脸。
“你没长手?”,肖战用洗脸巾擦干他脸上的水分。
“我肌无力”,王一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过用完的洗脸巾把洗手台上的水擦干,丢进垃圾桶,看着肖战真诚地夸奖道,“肖老师这么穿真好看,去剧组要迷死一大堆人。”
“我去雪山看雪啊,昨天没和你说?”,肖战把泡好绿茶的保温杯递给来接人的乐乐,“中午赶得回来的话,陪你吃午餐,但是估计不太来得及。”
“什么意思?”王一博傻了眼,他以为肖战会直接跟他去剧组,坐在休息室里等他,结果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快去吧,我一会也出门了”,肖战把他推出房间,连临别吻都没有。
中午果然没能一起吃饭,肖战找了市郊的一座小山,那里不是大热的景点,游客很少,但是风景极佳。王一博一张一张地翻他发来的风景照,再看看自己面前油腻腻的盒饭,连胃口都没了。
满心欢喜地想着肖战能在片场陪着自己,中间休息就回车里找他,可是幻想破灭了,他的肖老师丢下他一个人潇洒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埋怨没道理,肖战不应该被他拴在身边专门陪他,但还是闷闷不乐。估计是肖战每天挂在嘴边的“王小狗”起了作用,他真的越来越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守着自己的小领地,时刻都想见到肖战。
悲惨的日子过了三天,王一博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肖战每次游玩结束回来接他下班的时候幽怨地盯着他看,然后不大高兴地说:“真残忍。”
肖战忍着笑把他领回酒店,和他分享今日见闻,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听着听着就入了迷,觉得有趣,但是面上又不表示出来,重重地“哼”一声,“我不和你去,你怎么还觉得外面有意思!”
“等你休息了,我们就出去”,肖战给他看自己的手机备忘录,“你看,我记了好玩的地方,到时候一起去。”
王一博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今天听说剧组附近的美术馆在办展,你明天可以先替我去看看。”
肖战喜欢这些,自然知道是王一博有在帮他留意,看他故作不经意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很热情地道谢,并且夸赞他:“王小狗你真好。”
那天晚上王一博七点钟收工,凌晨三点多就又出工了。肖战送他出去之后,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去美术馆逛了几个小时,回到房间的时候正赶上王一博下班,连外套都没脱,就扑在了床上。
“怎么累成这样?”,肖战关上卧室的门,和等在外面的乐乐说话。
“今天拍他挨打,没用替身,在水泥地上摔了好几次”,乐乐皱眉道,“近景没办法铺垫子,他还不要护膝,就硬摔,看着都疼。”
“受伤没?”,肖战说着就要进房间看。
“摔的时候没听他说,但估计腰侧和后背都淤血了。”
肖战推开门,王一博没睡觉,正姿势别扭地侧躺着玩手机。
他在王一博身边躺下,什么话也没说,等着王一博自己交代。王一博喜欢打戏多的角色,他觉得酷,之前就多次受伤,然后瞒着肖战,回家了也不说,等肖战知道的时候,他早就好了。一次两次的,肖战不会说什么,可后来次数多了,肖战看着他满不在意的表情,就说了一句话:“王一博,我觉得你受伤的事,我不应该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觉得呢?”
王一博的神经极其敏锐,他知道肖战一旦叫他全名,就是真生气了,于是从此以后都夹起尾巴做人,一受伤必上报。
他看着肖战的表情严肃,就知道现在是坦白从宽的最好时机,一旦肖战开始算他不用护膝的账,事情就麻烦了。他磨磨蹭蹭地爬到肖战身上,脸蛋枕着他的肩膀,也不承认错误,就哼哼唧唧地卖惨:“肖老师,我腰疼。”
“怎么疼的?”,肖战有点紧张了。
“就是扭到了”,他抬头观察着肖战的脸色,继续道,“我自己看不到,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磕青了?”
“又扭到了又磕到了?”,肖战忘了训他,赶紧撩开王一博的衣摆,果然是青了一片,“你等着,我给你擦药。”
“不要擦药,不好闻”,王一博搂着他不放手,铆足了劲博同情,“你揉揉就好了,肖老师给我揉揉,然后我一下子就没事了。”
“你别闹”,肖战拍他屁股,“先给你喷药,一会揉揉。”
王一博被他挪开,等他拿了喷瓶回来,重新压在肖战身上,害得肖战完全够不到他的腰:“王一博,你下去!”
“你生气了没?”,王一博趴到旁边,眼巴巴地盯着肖战看,“我主动告诉你了,所以你不能生气了。”
肖战不理他,没打招呼地直接把药喷上去,王一博冷得一哆嗦,嗷嗷叫:“凉,肖老师,凉!”
“你知道凉下次就带护膝!”,肖战瞪他一眼,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过来,不是要揉揉嘛?”
王一博立刻贴过去。
肖战陪了王一博半个月,在公司的多次召唤下,终于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自己的休假时光。王一博送他回去时还很坚强,抱着呼呼大睡的坚果和他道别,然后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身体,按时吃药。
《迷雾》的拍摄周期是45天左右,可是后来超时到了三个月,等王一博回家的时候,肖战已经进组了。
《地外空间》在张潜获奖短暂地激起水花之后,又拿到了一部分投资,随后在互联网上重归平静。不怪网友健忘,实在是后期制作耗时太长,原本预计的是3年,但是为了加紧上映,整个团队都在加班。
王一博刷到张潜的朋友圈,看见照片中白了一半头发,躺在地上就睡着了的导演,一阵心疼。过长的制作周期导致王一博手中没有了待播剧,这对维持热度来说很不理想。
宋城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上综艺,或者接一部制作简单的剧,二是继续潜心钻研,进好的组。王一博已经不再接受肖战提供的资源,于是第二条路走起来会更加困难。但是宋城没有干预他的想法,只让他回家想过之后,再给答复。
王一博照例问了肖战的建议,这次轮到他陪组,站在肖战身边,等着工作人员布景。他说他还是想拍好的本子,目前手里有一部在两个月后开拍,期间正好准备一首新单曲。
肖战点头,问他为什么这么选。
王一博思考了一下,说:“我还是希望能有点作品留下来。一切热度都是暂时的,我不想被绑架。”
工作人员在测试打光,灯箱打开的一瞬间,肖战偏开头看他,意外地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想要早点赶上我。”
“以前爱这么想”,王一博做练习生的时候训练过,所以不怕强光,但他还是看向肖战,“现在不这么觉得了。谈恋爱又不是参加比赛,哪有什么赶不赶得上。”
肖战笑了一声,下巴朝着不远处一抬:“导演点的饮料到了,快去给我抢一杯。”
确定好了自己的方向,王一博的心态就变得无比健康,每天早睡早起,然后听新歌的demo。他想选一首之前没有涉猎过的风格,于是一连听了几十首,最后选出来几个纠结的,发给肖战,问他最喜欢哪个。
他等着肖战的回复,不急不忙地翻电视柜,打算找个碟片出来看看。家里的影碟多,肖战也没特意收纳,都堆在抽屉里,格外不好找。
王一博记得有一部是上次看了一半的,一直翻到最下面也没找到,却意外露出来了一个没见过的收纳盒,神神秘秘地被压在碟片的最底层,好像上面的东西都是为了给它打掩护似的。
他以为是肖战收藏的什么小宝物,觉得自己不应该打开,就又放了回去,然后随便找了部电影来放。可是剧情过半,他一句台词也没记住,满脑子都是那个盒子。
他信任肖战绝不会有瞒着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是因此更加好奇。一向坦荡的肖战,为什么要在家里藏一个看起来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小盒子?王一博情不自禁地走到抽屉前蹲下,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他想着就看一眼,万一里面确实是不该看的东西,他就立刻合上放归原位再也不打开。但是如果和他有关,他就再仔细看看。
就这么自欺欺人地打开了盒子,最上面放着的是两张机票,看来是用来收纳票据的。王一博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他随意地拿起机票打量了两眼,就像放回去,可是下一秒,他愣在了原地。
机票下面是一条印花的绿色毛巾,旁边还放着一枚印有黑豹的钥匙扣。王一博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是《这就是街舞》总决赛场馆内送给vip区观众的纪念品。因为袋子多出来不少,后来也送给了每位队长,他的那些都拿回片场,签上名送给了工作人员。
什么意思,肖战去现场了?两张机票的目的地和出发地分别是首都和直播地点,上面印着的时间分毫不差。如果还要证明,王一博拿起毛巾,下面盖着的是总决赛的票根。
他自以为没被见证的夺冠,其实台下就坐着他的爱人。
王一博的腿麻了,他坐在地上,看着被藏起来的盒子,突然想起肖战和他说过的:“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
王小狗今天也有被好好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