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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这里放的是船上哥哥捂脸害羞弟弟笑的那段

一般兄弟会嘲笑你到底在笑什么害羞个什么劲儿,然而弟弟一脸严肃问是导演放出来的吗?然后第二天还关注了导演微博。

路人:“现在才关注是为了什么……😒”

【⭕️CPN cr.网络 侵删 再再次感谢@zzzt 小可爱的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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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驴Avery

《破釜沉舟》(九)

[图片]


22


王一博离开之后的日子,肖战的生活状态好像陷入了一场漫长的低烧。

温度不是很高、症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持续的时间很久,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因为王一博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场等待的期限。


虽然很久没见到王一博,老朋友倒是遇到了不少。比如这天肖战从画社回家,逛超市的时候遇到了很久没见的Kyle,对方推着一辆购物车,跟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在货架前聊天。肖战本来想绕着走过去,却被对方落落大方地叫住,只好很尴尬地上前去打招呼。


肖战提着装满冻鸡翅和小葱的购物篮,忽略脸的话看上去很像要回家给...


 

 

22

 

 

王一博离开之后的日子,肖战的生活状态好像陷入了一场漫长的低烧。

温度不是很高、症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持续的时间很久,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因为王一博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场等待的期限。

 

虽然很久没见到王一博,老朋友倒是遇到了不少。比如这天肖战从画社回家,逛超市的时候遇到了很久没见的Kyle,对方推着一辆购物车,跟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在货架前聊天。肖战本来想绕着走过去,却被对方落落大方地叫住,只好很尴尬地上前去打招呼。

 

肖战提着装满冻鸡翅和小葱的购物篮,忽略脸的话看上去很像要回家给小孩做饭的家庭主妇,于是Kyle很诧异地问他:“你最近开始自己做饭了?”

在他已经很模糊的记忆里,肖战的确会做饭,但尤其怕麻烦。于是当初两个人很长的一段聊天记录,都是互相发各类美食app的外卖红包,还被肖战拿来开了很久的玩笑

 

“对身体好。”肖战很尴尬地胡诌了一个理由。他谨慎地打量着Kyle身边那个女孩,然后趁她去称散装零食的时候终于趁机问道,“这是未婚妻?”

Kyle点点头:“是,过段时间就是老婆了。”

 

肖战看他神色如常才放心下来,由衷向他说了恭喜。

“我一开始不信,现在才知道感情真的是可以培养出来的。”Kyle看着肖战的眼神仿佛意有所指,“我知道你喜欢跟着感觉走,但是人偶尔要认命。”

 

肖战问他:“你在劝我什么?”

Kyle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顿了一下说:“朋友一场,我是为你好。”

肖战不置可否,随后朝Kyle努了努嘴,示意他未婚妻在收银台等他。

 

Kyle点点头同肖战告别,隐约间好像听见昔日恋人同自己说了一句“可我不想认命”。

但那个语调太坚决,不像是以前优柔寡断的肖战会说的话,让他一时间竟然不敢确定。

 

身旁的人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问他刚才在和谁说话,Kyle攥住女孩的手温柔地说道:“没事,老同学。”

 

 

肖战道别Kyle之后又继续在超市逛了好久才回去,按照习惯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随后很满意地开始做饭。

他一开始总是控制不好饭量,觉得一人份的饭菜非常难做,常常要么做少了不够吃,要么做多了浪费。后来才逐渐把握好那个很微妙的平衡,不至于让自己的厨艺用进废退。

 

做饭时候的肖战总想着,自己在临走前给了王一博备用钥匙,这样王一博如果回来的话,不但不用翻阳台这么麻烦,而且在自己回家前还不会饿肚子。

因为王一博只要一打开冰箱,右手的格子里排满雪碧,正中间是他喜欢的菠萝披萨,紧挨着自己留的米饭,热一下就能吃。

 

这样的设身处地对肖战来说是头一回,他觉得自己快要养成条件反射。

每天早上听到雨滴落到阳台棚顶的声音,他都以为是有人回来了,就算再累再困都要起身去看一看。看到空无一人的时候就算在意料之中,心里也感觉很失落。但是第二天如果再听到,第一个动作还是出去看。

 

肖战有时候甚至会思考,日复一日等下去,会不会分不清是因为心动还是习惯在等。

他从小被人夸相貌好,家境又不差,就算是等也是叫别人等他,如今这回栽到王一博手里纯属意外。既然是没怎么等过的人,这次新手上路,也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住、能够等多久。

 

要说对王一博没有一点怨念,其实也是不可能的。虽然肖战很能够理解王一博对于那个蓝先生的情义,但比起忠义两全孤胆英雄这么了不起的角色,其实肖战宁愿自己的小男孩做一个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过几天又跑回去的普通人。

 

但这样的王一博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了,因此肖战只能认命地期盼他快快回来,不然自己这么吃香,可不知道能等你到什么时候。

 

于是在餐桌前独自吃着一人份晚餐的肖战,一边尝试着想给王一博打个电话,一边又担心会给对方惹什么麻烦。

 

肖战是有个大致的概念的——王一博现在在做的事距离他很遥远。

他未曾问过年轻人平时具体在做什么,但也知道非常危险、非常重要,所以从来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肖战在王一博走之后,从来只敢规规矩矩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做的和王一博有关的事只有两件,一是等他,二是想他。

 

肖战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搜一下应该没事吧。”

于是他点开微信添加新的好友那一栏,依次输入王一博以前用来联系他的几个手机号查询,但对应的要么不存在,要么都是奇奇怪怪的微商和个人号,说明王一博把号码换了。

 

肖战每查一个,心里就被期待拉高一分,查到结果以后就再往下坠三分,如此往复循环,最后沉到很深很深的湖底去。

 

他早做好了王一博会杳无音讯的准备,但把这件事单单拎出来说,还是忍不住失落。

然后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肖战静静坐了一会,开始刷碗洗筷、整理房间,他记得王一博说不喜欢家里很乱。

 

肖战打算把Kyle送给自己的纪念相册放到书架上,这个举动恍惚间让肖战觉得好像把过去的日子也束之高阁。

Kyle其实是和他很像的人,曾经几度在被围攻和被舍弃的两端踌躇不决。走到后来的分岔路口,一些人决定低头放弃,另一些人抱着最后一线生机想要再试一试。

 

书架被塞得太满,所以肖战需要把一些没用的旧书挪到一边,才能把那本有些厚的相册装进去。结果刚抽出一本字典,书页的缝隙里就掉出一张纸来。

估计是自己以前随手夹的,所以肖战等放好相册、整理好书架,才弯下身去捡。

 

纸上的字迹自己从没见过,不但大小参差不齐,还很不老实地统一向右上方斜,幼稚得自成一派,像网上刻意写的某种幼圆字体。短短一行字就有好几个地方因为写错被涂黑,让肖战皱着眉头好一会才认全。

 

“今天心情好吗,画画辛苦吗,在等我吗?要天天开心,你可以的。”

 

那人的标点符号都写得很大,尤其是句号,都赶上它前面紧紧挨着的那个“的”字的一半,像张哈哈大笑的嘴,弄得肖战也不由自主开心起来。

他把这张纸很珍视地叠起来,垫在爸爸送自己手表的表盒里。关上盒盖以后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倒退着回去,展开那张被自己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信纸再看两遍。

 

肖战有点担心地想把它放得妥帖些,于是掏出表盒里的那块软垫,想要把那张纸藏在下面。

谁知刚把软垫拿开,就看见下面竟然还有一张纸片,很小,边缘很粗糙,像是被人匆匆从记事本上被撕下来的,对折着躺在表盒底部。

 

肖战突然浮现过一个念头,然后几乎是急切地把它摊开来看,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幼稚园字体,歪七扭八地写着:“发现我了吗,惊喜吗,今天干了什么,还在等我吗?”

 

肖战猜,那天凌晨五点半不睡觉的王一博,应该就是在蹑手蹑脚地拿着圆珠笔给自己写小纸条,藏在表格里、书本里,也许还有家里很多个隐秘的角落。

不怎么会表达的男孩估计费尽了心思,才写下很多在他看来柔软的话。每一张都要别扭地寒暄一堆,才敢偷偷摸摸地把小心思展露出来,问自己一句“有没有在等我?”

 

天知道肖战有多想用任意门,传送到不知道在洛杉矶还是首尔的男孩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我每天都在等你。”

 

不然怎么对得起王一博使劲浑身解数,用自己很拙劣又很真诚的浪漫,为肖战把小小的单身公寓,打造成一个暗藏惊喜的游乐园。

 

这世间所有人都有权衡利弊的时候,肖战也是,这事关天性,无关对错。而肖战自己,也曾经被人放在前程和世俗的另一端天秤上做选择。

肖战想,王一博应该是全世界唯一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人。年轻人最擅长一条独木桥走到黑,前路中也不曾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那么与此相对的,在肖战一帆风顺的人生历程中,王一博大概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支线,在那个出门买薯片的夜晚就被触发,而肖战抱着怀里浑身是血的男孩,在那时便没有存档、无法回头地选择了铤而走险。

 

 

23

 

 

肖战是在接到父母视频的时候才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已经要过年了。距离王一博离开,也已经过了好久。

 

父母在几年前被调到南美工作,和当地合作开了一间诊所,还收养了一只猫、一个孤儿。大人过得忙碌而充实,小孩又乐得清闲,于是只有在每年临近春节的时候,肖战才会过去陪他们住一段日子。

但今年的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在视讯通话中借口回绝。

 

妈妈看起来有点意外,然后和身旁的丈夫对视一眼后问他是不是谈了恋爱。

肖战想了想,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父母看起来很开心,说可以一起带过来。

 

肖战心想,您两老要是知道媳妇是个男的,还一点都不温婉居家,整天摸狙击枪、大砍刀,胸前刺个皮卡丘,到如今还不知所踪——可不得被吓出病来。

于是为了父母的身体健康,肖战开始大打太极,扯了一大圈才终于把这件事情应付过去。

 

一个人过春节听起来固然有点可怜,但想来想去,都觉得还是好不容易回家,却等不到自己的王一博听起来更可怜。

 

 

可能是中国人总讲究要双喜临门,过年前肖战收到了各式各样的请柬,其中有一封是Kyle的。虽然早就没了联系,新娘也并不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肖战还是觉得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有那么点奇怪,于是包好红包委托同样收到请柬的李沁去帮他转交。

 

给的时候还有那么点肉痛,肖战心想:“男同性恋真倒霉,交的份子钱都没机会收回来。”

 

李沁则对他恨铁不成钢,一边塞红包一边说:“你看人家都步入婚姻殿堂了,怎么还没见你重新开张呢?”

肖战很头痛地帮她点蛋糕吃,妄想堵住她数落自己的嘴:“这怎么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那边立刻反问,“以前那个楼听呢,不是喜欢你吗?小警察,虽然危险了点但好歹是公务员,工作稳定人还……”

肖战为了杜绝她给自己拉郎的念头,索性把自己的心思同她和盘托出:“行了行了,我在等人。”

 

“等人?”李沁显然难以置信,“现在小妹妹都知道让你等他的男人都是渣男吧?”

肖战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手一摊道:“说了你也不懂,他不一样!”

李沁看起来比他更无语,狐疑地看看他说:“怎么又给我来一不一样这套,你可别被人给三了都不知道啊!”

 

“我有数得很。”肖战很烦躁地把服务生上来的蛋糕推到她面前,“吃你的吧。”

李沁很仔细地打量着肖战的面部表情,一边慢条斯理地挖蛋糕吃一边问:“那你打算等多久?成年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肖战没有直接回答她:“是你的话你会等多久?”

“我不等啊。”李沁挑挑眉想了想,“如果万一撞鬼遇到真爱了——大概会等个两年。”

 

然后李沁开始给肖战解释为什么是两年:“一个人16岁和18岁,再到20岁,听起来是不是完全不一样?”她又给肖战举个例子,“比如说你,去年26,明年28了,两年一过人的成色就变了对吧?”

 

最后她做出结论:“所以最多两年,人哪能一直等下去?”

 

“是。”肖战对她的话赞同一半:“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做校刊采访吗?”

李沁摇摇头:“哪一期?”

肖战提醒她说:“就是我们推荐好书,我推荐了《小王子》的那一期。”

“哦!”李沁记起来,“你还念了书里面狐狸那段话……什么等待的。”

 

肖战点头,表情有点怀念:“我以前一直觉得,等待是一个很迷人的词,如果你说有人在等我,我会觉得很浪漫。”

然后他百无聊赖似地拿手里的银质咖啡勺搅了搅杯子里的拿铁,碰撞瓷质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肖战的声音低低的:“可我现在才知道,真正要去等一个人,是既浪漫又难熬。”

 

李沁听出来肖战这回的不同寻常,看着他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感叹了一句:“你变了很多。”

 

肖战问她:“以前是怎么样?”

李沁难以跟他作出具体的描述,只能笼统地说:“至少不会觉得等别人很浪漫。”

“是吗?”肖战对于她的看法感到很新鲜,接着问道,“好事吗?”

 

这回李沁倒没有很快下结论,很谨慎地回复道:“是吧。”

 

但其实肖战也只是下意识想问问她意见而已。因为等不等、等多久,他早就已经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更何况这种事情,就算脑袋里做好了决定,他的心又哪能由得了他。

 

 

肖战第一次过了只有自己的年,然后天也逐渐热起来,催着肖战从衣柜里翻出薄外套来穿。

然后肖战理出第一次见王一博的时候穿的那件卫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胸口还被那人蹭上了血。他突发奇想,如果拿荧光笔照照,会不会还有残留的血渍,最后还是没有去实践。

 

春天有花、有阳光,有旁边幼儿园小孩隔着街道传来的笑闹声,还有开窗通风的时候会随风飘进来,洁白而又烦人的柳絮。

肖战只好一天几次地清扫,累得瘫在床上怀疑说自己“很爱拖地”的王一博到底有没有在说假话。

 

肖战的新画册也出版得很顺利,唯一的怨念是被迫画了一幅和《普罗米修斯》相对应的《阿芙洛狄忒》,还把长着王一博腹肌的男神送出去,被迫架空和女神炒了cp。

 

肖战幻想过如果和王一博一起度过春天的样子。他大概会和王一博穿一个款式但不一样颜色的衣服,带他出去和寻常爱侣一样逛超市,为了酸奶的口味争执半天,最后在回家的时候用“你不是很喜欢吗”的理由指挥他去拖地。

 

光是这样想着,肖战就觉得空气里无端弥漫一种春日迟迟的气息,叫人感觉慵懒又幸福。

春天该是很好的,若那人尚在场的话。

但其实王一博在的话,一年四季都会是很好的。

 

 

肖战在知道自己家藏着王一博给他留下的宝藏之后,再也没有向家里叫过保洁。但是就算他刻意克制住,让自己慢一点去找那些惊喜,王一博写的纸片有总有一天要被找完的。

所以从前段时间几乎每三天就能找到一张,但现在快要一个月,肖战一张也没有找见过。

 

一共33张,每张都被肖战小心翼翼放好。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一张一张认认真真读过去。借那点明明和本人一点都不像的字迹来温习,生怕自己要忘记。

 

眼神警惕很用力抓住自己手腕的王一博、嘴唇被咬破都要亲自己的王一博、温柔地给自己调加湿器方向的王一博,还有手臂流着血抱住自己一遍遍说“等我”的王一博。

好的坏的、开心的生气的王一博。只要多读几遍,快要模糊的王一博的脸,就会再度在肖战回忆里清晰起来。

 

在完成今晚例行功课之前,肖战又收到一个陌生的海外电话,这次的他更快地反应过来。在接起之后一听到熟悉的沉默,就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说起话来。

 

说了几句他就听到那边有很嘈杂的干扰声,于是很担心地问道:“你那边是什么声音,你是不是不方便跟我讲话?”

王一博好像只是纯粹打来听肖战的声音的,听到肖战问话才很舍不得地开口:“直升机。”

 

这是肖战时隔大半年,第一次听到王一博的声音。

他心想:还好,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

 

于是肖战既开心又不安地说道:“你要上飞机了吗,还能和我说话吗?”

“还可以说一会的。”王一博说话突然开始变得又快又急促,好像突然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争分夺秒,“我问你,谁让你画那个的?”

 

肖战不知道他指哪个,疑惑地“啊?”了一声。

王一博还是说得很快,但明显听出来有点不开心:“你的画册,我的那幅旁边有个女的,穿的衣服很少。你也找模特了吗?”

                            

肖战被王一博关注了自己画册这件事砸得幸福得眩晕,整个人仿佛飘在棉花云端,根本没有听出来年轻人语气里面的吃味,只是晕乎乎地说:“团队让我画的啊。”                                                  

然后害怕王一博不明白自己心意就消失的恐惧,很轻易地战胜了成年人无谓的矜持,肖战没等王一博再说什么,就飞速地、生怕再不讲就来不及似地同电话那头说道:“我很想你。”

 

王一博顿了很宝贵的两秒通话时间,肖战听到直升机螺旋桨飞速旋转,和背景有人说英语的声音,刚想问王一博为什么不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很低沉的“我也是”。

 

接着王一博用英文回了旁边人一句马上,对肖战最后叮嘱道:“你现在跟我通话的这个手机号码,记得换掉。”

肖战很懂事地应了声,在比自己小六岁的年轻人面前变得很听话,但是又忍不住有点担心:“那你以后还找得到我的号码吗?”

 

估计是因为坐进了机舱,王一博那头的信号变得有些不好,他对肖战说:“找得到,你在哪我都找得到。”

王一博的声音里混进了嘈杂的电流声,连音调都被干扰得忽高忽低,基本上是失了真的。

但他这么说还是让肖战觉得很安心,好像在给没有相见的那前几个月充了一次电。

 

肖战抿了抿嘴唇,对王一博提出了这么久来第一个要求:“你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王一博的声音听起来很远,问肖战道:“你要什么?”

 

肖战知道对方快要断线,却没有传达给对方自己完整的意思,于是急得就这么攥着手机带着电话那头大喊大叫:“我说!你能不能发给我一张你的照片,我怕我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自动挂断,手机里只有“嘟嘟”的忙线音。王一博的声音就算是混着多嘈杂的背景音,也听不到了。

肖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刚才喊得太大声,嗓子嘶哑一般的痛。艰难地咽一下唾沫,几乎是立刻口腔里就涌上来一股腥甜。

 

于是肖战一边咳嗽一边几乎是神经质一样地抠着手机外壳,一遍又一遍回想王一博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那个要求。

复盘无果的肖战颤抖着手点开刚才那个海外号码,毫不犹豫地拨回去,却已经显示关机了。

 

 

他呆呆坐了很久,然后被手机又一次震动拉回思绪,滑开屏幕,有人给自己传来一条彩信。

 

是肖战搂着王一博偷拍的唯一一张合照,还被拒绝留下影像资料的王一博删掉了。

画面上的肖战挂在王一博脖颈上,笑得眉眼弯弯,王一博则臭着一张脸,倒是也刚好看向镜头。

 

照片没有开闪光灯,但是窗外的阳光柔和又明亮,慷慨地洒在两位英俊的年轻人脸上。

他们看上去般配又漂亮,跟世上任何一对平凡的幸福情侣比起来都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