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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棘

做的8cm炫彩小立牌

1/3场大概方便准备20/30个 共5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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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三乜

画布有点小。

迟来的累累生贺,同时也是给初霁@404rainbow 老斯 的生贺!祝两个宝贝生日快乐妈妈爱你们(?)

4.10那天妈妈笔被狗咬坏掉!画完的因为误触未保存直接回到一朝解放前,😭😭😭😭虽说没有第一版精致但是已经很努力赶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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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稳定(不授权dyksxhs)

会带去cafe的无料本,p1是正面侧面书脊一览,p2是大概厚度

内涵篇幅:《春枝》,《神明与他的小男孩》,《不为人知的神迹》,酿春系列未公开番外《安莉洁的日记》,《舰长的女儿》,《苦夏》,《阿拉丁与神灯》,《亲爱的西西弗斯》,《爱丽丝梦游仙境》

里面的内容略有瑕疵,但不影响阅读

所展示图片里的书是我自留的,p3~p8是里面内容大致一览,p9是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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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

雷安/停电

金主约稿,全文请搜微博置顶。

  

  

“去洗一下。好多汗,臭死了。”雷狮对专心注视天花板的安迷修讲。

他的不满情绪没有彻底消散,但好歹缓和一点,这个量的坏脾气刚好是安迷修能够忍受、并且不觉得讨厌的程度,不讨厌的意思就是不会使人心生不满,并且可能使人高兴,令人喜欢,在这个份上便可以称之为小个性,而不是性格缺点。高温带来的魔力把雷狮的脸变得更加漂亮可亲,更富含他个人特色,安迷修用手指摸他的脸,脑子尚未完全运转,迷迷糊糊却高兴地自动同他接吻。

金主约稿,全文请搜微博置顶。

  

  

“去洗一下。好多汗,臭死了。”雷狮对专心注视天花板的安迷修讲。

他的不满情绪没有彻底消散,但好歹缓和一点,这个量的坏脾气刚好是安迷修能够忍受、并且不觉得讨厌的程度,不讨厌的意思就是不会使人心生不满,并且可能使人高兴,令人喜欢,在这个份上便可以称之为小个性,而不是性格缺点。高温带来的魔力把雷狮的脸变得更加漂亮可亲,更富含他个人特色,安迷修用手指摸他的脸,脑子尚未完全运转,迷迷糊糊却高兴地自动同他接吻。

小哔窝

【ALL土吧汉化】[山土][田/川]三千輪迴

【ALL土吧汉化】[山土][田/川]三千輪迴

桃兮

【银土】人心隔肚皮

银魂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

写完名字发现好沙雕……

短文完结甜文清水原著双向暗恋ooc

ooc


        夏末,夜晚,本来应该是两个让人觉得凉爽舒适的词。坂田银时就在这两个词组成的空间里热得直喘粗气,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被汗水打湿,七扭八歪地黏在一起,黑色短褂也好,内裤也好袜子也好,全部热乎乎地黏在他身上。他使劲向前晃了一下脑袋,头闷闷地磕在绒布上,烦躁的感觉并没能消除一点,然而无事可做的银时只能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动作。

  可恶啊,可恶。他一边磕着脑袋一边咬牙切齿...

银魂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

写完名字发现好沙雕……

短文完结甜文清水原著双向暗恋ooc

ooc




        夏末,夜晚,本来应该是两个让人觉得凉爽舒适的词。坂田银时就在这两个词组成的空间里热得直喘粗气,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被汗水打湿,七扭八歪地黏在一起,黑色短褂也好,内裤也好袜子也好,全部热乎乎地黏在他身上。他使劲向前晃了一下脑袋,头闷闷地磕在绒布上,烦躁的感觉并没能消除一点,然而无事可做的银时只能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动作。

  可恶啊,可恶。他一边磕着脑袋一边咬牙切齿,再也不接这种可恶的委托了,别说内裤,整个人都要糊成一团了。他从人偶的嘴巴向外看。装扮成垂耳兔的神乐正拦着路人们索要水和食物,可爱的外表哄得那群家伙乖乖地给她上供不说,还有漂亮女孩们满脸通红地揉兔子神乐的耳朵和脸;再旁边的棕熊新八倒是勤勤恳恳地在派发宣传单,时不时会有接过传单的女孩和他握手,或是干脆直接给他一个拥抱。两个小不点看起来真是由衷地对这个委托感到满意。银时可怜巴巴地挪动自己向他们凑过去。不是说气氛这玩意是会感染的吗,那假如我也跳进气氛的包围圈,是不是我也能……

  “啊——变态——”正在给兔子神乐喂水的女孩们无意间瞥了一眼正在朝她挪动的人偶银时,惊慌失措地扔掉了水杯,她的尖叫引得正围在新八身边的人也都向银时望去,接着爆发出和那个女孩差不多的尖叫后随着她的脚步仓皇而逃。

  “啊——真是的!不是说了不要靠过来吗银酱!”神乐摘下自己的兔子头套,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水瓶继续喝起来,“还好还好没有全部撒掉阿噜。”

  “小神乐别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啊!”新八也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缓了口气,“不过银桑说真的请你站远一点啦,不然我们三个人真的没法工作了。”

  银时咬牙切齿地摘下自己的头套,狠狠掴在地上:“啊——!我不干了啊——!为什么只有我要穿这种猥琐下流的人偶服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只穿兜裆布的大叔的人偶服啊!所以说为什么还要穿兜裆布啊!干脆把肚腩再设计得大一点不就什么都遮住了!为什么不仅只穿一条兜裆布表情还这么下流猥琐啊!这是面向什么群体设计的卡通人物啊!除了那种性格有严重缺陷的尼古丁中毒患者谁会对这样的猥琐物有好感啊!!”

  “银桑别再喊了,我看到旁边有人在拿电话报警了……”新八捡起被银时扔到一边的巨大玩偶头套重新给他扣上,“嘛不管怎么说是有报酬的,请站远点再忍耐一下吧,马上工作就结束了。”

  他又给神乐戴上兔子头,于是可爱的棕熊新八和垂耳兔神乐重新开始吸引街上的游客们,徒留穿兜裆布的肚腩秃顶大叔银时挂着一副猥琐的笑容孤独地站在一旁。银时愤恨地盯着被和服姑娘们团团围住的新八咬牙切齿。一个处男被女孩们围住是想干嘛?可恶不过是个处男……不过是个新八……竟然也有被女孩团团围住的一天。回想起开工之前他抱着棕熊玩偶不撒手死活要把新八塞进自己如今穿着的猥琐物里面时,委托人挠着头说什么,这一件还是像老板这种身材高大一点的男性比较适合哦什么什么的时那个眼镜仔笑容中一闪而过的得逞……可恶啊不过是个新八……不过是个眼镜竟然也有让他吃瘪的一天!

  我也想被漂亮姑娘团团围住啊……银时把脸贴在玩偶嘴巴的位置,汗湿的天然卷搔得他额头又刺又痒,他干脆把手缩回来揉着自己的脑袋。我也想被人红着脸握手、红着脸拥抱啊……啊怎么办,光是想象着这种情景就快要爱上了,说真的谁来把我从现在的孤独中拯救出来阿银我就爱上她哦……

  打断他胡思乱想的是刺耳的刹车声,没听到撞击声和惨叫也没有叫骂声,银时懒得抬眼看过去,估计是哪个刚考到驾照的新手吧,给我小心开车啊混蛋,打断别人的美梦要遭报应的哦我说。

  “蛋……蛋黄……灵……”

  沙哑的烟嗓因为主人小心翼翼的兴奋变得稍微高亢了一些。银时震了一下,两只手抹了抹脸向对面望去。

  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V字刘海小哥正站在他对面,脸颊上挂着一道浅浅的伤口,浑身一副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气场,此时却扭捏地将两只手在裤腿上擦着:“蛋……蛋黄灵!”

  又是一声轻轻的呼唤让银时回过神来,之前脑子里塞满的,惨了惨了这幅狼狈样被这家伙看见绝对会被嘲笑啊所以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之类的咆哮随着两声温柔的呼唤消失不见。对方又凑近了一点,微微仰着头:“真的……真的是你吗……蛋黄灵!”

  银时的心情五味杂陈,只能把手再伸回袖子里,然后拍了拍那个其实并没有在直视他的人的肩膀。

  可以了吧,可以走了吧,阿银好尴尬啊我说,快回家去吧土方君,说真的我给你三百块。

  银时只想从这种“被发现真实身份就麻烦了”的情况中脱离开,对面被他拍了两下的人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咬着嘴唇低下头,银时从玩偶的嘴里看着对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的脸,顿时觉得玩偶内部也热了起来。

  这家伙是谁啊我说?!土方君吗?那个青光眼的土方君吗?怎么回事啊?这又是他的哪一面啊?

  就在他心里疯狂刷屏的时候,对方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打了个手势,停在马路对面的真选组巡逻车就这样慢慢悠悠地开走了。于是土方十四郎又转过身来,继续捏着裤脚红着脸微微仰头看着银时头顶再往上一点的地方。

  ……所以说压根没在看我啊,到底是拨动了哪里的开关啊,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

  可爱。

  “那个……”

  就在银时惊慌失措想要否决自己刚刚一时冲动做出的评价时,被拨动了可爱开关的土方十四郎又开口了,那两只手终于放开了自己的裤子,并在身前做出合掌的姿势:“那……那个……就是,我可不可以……”

  暗蓝色的眼眸害羞地到处乱晃,偶尔撞上藏在人偶嘴巴里的红瞳害它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缩小。

  “可不可以……嗯……就是……”

  “就是……握手……”

  土方怯怯地把右手小幅度向前伸了一点,那只手刚刚在裤子上使劲蹭了几个来回,手心上留下了几道汗液、尘土和血凝成的纹路。注意到这点的土方连忙摘下了自己的领巾仔细擦了擦:“那、那个……”

  没有了领巾的遮挡,土方十四郎露出了脖颈和锁骨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胸脯,那些地方埋着人类最脆弱的组织,此时正不加掩饰地暴露在银时面前,连带着暴露在他眼前的土方十四郎也变得脆弱起来。开什么玩笑。银时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土方十四郎。然而随着他发呆时不断流逝的时间,土方的表情逐渐变得失望,两条眉毛微微蹙起来,手也讪讪地向回缩着。

  银时在自己的大脑做出判断之前握住了那个人失落的手。土方的脸又重新变得红彤彤亮堂堂的了,他也不管自己刚刚只擦了右手手心,把领巾随便塞进裤兜里就用两只手紧紧握住人偶的右手晃了起来。银时被他晃得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能再继续发掘土方君人生中的更多面了,再让他像刚刚那样咬着唇一脸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话绝对有些地方会不妙了。他抬起眼睛,土方的两只手隔着毛绒手套揉捏着他的,一副不舍得放开的表情,他不由得在头套里面笑了起来。

  “唔……”对方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被丢下的银时的手空落落的。他像是在安抚自己一样拍了拍人偶服大大的肚腩,想着对方握也握了捏也捏了该走了吧,虽然不是自主委托不过他会找机会狠狠讹他一顿酒把费用补齐的。

  然而冤大头土方君并没有走的意思,他定神看着刚刚蛋黄灵玩偶拍自己肚子的动作,脸颊又红了一个度,连耳尖都红了。

  “那个……那个……”

  对方又那个起来了,银时已经数不清他今天晚上究竟对自己说了几个那个,所以说那个是哪个啊。土方四处乱飘的眼神还是会时不时撞向银时的,此时此刻的土方十四郎在银时眼里已经焕然一新,记忆里那个动不动就瞳孔散大青筋暴起的暴躁流氓形象全部被蛋黄灵的兜裆布擦掉换成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眼含水光脸颊通红的中二处男。所以说为啥是处男?想到处男银时不禁用余光飘向旁边那个被女孩们团团围住的狗熊。果然其实不是处男吧,应该不是吧,比起那个眼镜与吐槽役属性将处男属性死死掩盖住的家伙这边这一位明显更加……更加……

  可爱。

  不得了的词第二次灌进他的脑袋,对面的人还在就是啊那个啊我啊地喃喃着一些无意义的话,银时的心却早就跳得震天响——因为恐惧,莫非他就要从喜欢结野主播变成喜欢菊花的设定了吗?不要玩这种下流的谐音梗啊!这样的转变对于他现在的年龄而言会不会有些迟到啊!

  “我可不可以……”

  对方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低到了刘海挡住眼睛的程度,从银时的方向只能看到他不自觉颤动的嘴角和肩膀。他叹了口气,笨拙地用毛绒手套拾起一旁桌上放着的给客人们用来签名的表格和记号笔写了几个字。

  好眼熟的设定,在哪里见过来着……银时拼命转动自己糊成一团的大脑,手却刷刷刷地写得很流畅。

  「可以,什么都可以。蛋黄。」

  对方断断续续地读出了他写的字。银时心想真不愧是我自己,这种时候还会想到在句尾加蛋黄补充设定。对面的人已经扑到他面前,兴奋地攥住他的手,牵着他向僻静的地方走了过去。

  啊呀……这个展开不得了啊……

  被人拖进小巷子的银时面红耳赤,他特别想说土方君土方君做不了的哦,别看这家伙穿着兜裆布其实前面后面都是什么都没有哦,只是个玩偶而已哦。两只脚却跃跃欲试地跟着对方亦步亦趋,内心期待地等着对方停下来之后的动作。

  土方在巷子中间停了下来,街道上的光从他们刚刚穿过的缝隙射入,停在他的背后,整个人没入黑暗里的土方十四郎缓缓脱下自己的制服外套。

  哦?银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真不得了,这家伙能对这东西发情真不得了……才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啊真不可理喻!!

  “那么,失礼了……”

  觉得自己应该适当地帮玩偶保护一下兜裆布的银时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一样闷热的东西。脱了制服外套的土方十四郎将自己轻轻搭在银时身上。双臂举高环着玩偶的脖颈。银时低下头,副长大人平日里可靠的肩膀此时柔顺地陷入脖子和手臂构成的低洼里,在他眼前构成了看起来十分舒适的颈窝。他本能地想把自己的头埋进去,然而这该死的蛋黄灵头套先他一步死死挨上了土方。

  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叫嚣着要脱下这套玩偶服的声音一股脑涌进他的脑袋。然而他只能紧紧地将土方尽可能贴近自己,隔着厚厚的人偶服,感觉不到土方的胸膛,只有服装比起其他部位来得更薄的手臂能从背后感觉到对方狂跳不止的心脏。

  啊,好像不是。

  银时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好像是我的心脏。

  不知抱了多久,土方十四郎慢慢松开了他,颤巍巍地从被自己咬得嘟起来的双唇中吐出一句:“谢谢。”

  银时好笑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幸福两字就能形容的了,他甚至能从对面的表情里想象出他幼年的样子。他想,土方十四郎小时候一定过得很好,用那样的眼睛看着大人说“我想要那个”的话一定不会有人忍心拒绝的吧。

  然而他现在却因为这样的小事露出这种幸福得快死掉的表情。银时的笑容慢慢收起来,果然童年也没有很好受吧。

  土方捡起自己放到一边的外套,上面染着重重的血味、尘土味。所以刚刚才特意把外套脱下来啊。银时看着他满不在乎地又把脏兮兮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重新挂起那副扭捏的样子盯着他:“那个……以后……”

  他已经不在乎对方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了,只想重新举一下那个写着什么都可以的牌子,然而对方“以后”之后的话被一句“银酱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阿噜”死死盖住。他触电一样转过身,抱着兔子脑袋的神乐从巷尾向他走过来,他再一回头,刚刚扭捏着的中二处男已经不见了。

  啊!看你这家伙做的好事!银时只好又回头面向抱着垂耳兔脑袋的女孩:“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对神乐有可能看到他和土方拥抱的事有些惴惴不安,然而少女只是把兔脑袋像足球一样夹在腋下满不在乎地说被路人们灌得有些饱就来巷子里尿尿,尿完之后顺便看了一会蚂蚁搬家,站起来就发现银时一个人在巷子口傻站着。

  神乐一边挖鼻孔一边看着他,然后喃喃地说:“银酱,可不可以把头套摘下来阿噜?在这种暗暗的小巷子里被这种猥琐的大叔盯着会让我想扁人阿噜。”

  “哼,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一边说着银时一边在对方咔吧咔吧捏拳头的声音中迅速摘下头套夹在腋下,“阿银我可早就已经是被少妇熟女学生妹盯着都不会有什么冲动的阶段了。”

  “什么啊!不管是什么阶段看到我这样的垂耳兔少女绝对会有冲动的阿噜!”

  “鬼才会对你这种随便钻进巷子里撒尿的少女有冲动!所以说!哪个少女会随便在巷子里尿尿啊!给我去公共厕所尿啊!”

  “烦死了啊!是以前银酱你教我尿尿的话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尿我才随地放水的阿噜!”

  “……我说过这类的话?!对不起神乐酱是阿银不好拜托你以后千万不要在有人的地方随地放水哦!都是阿银不好以后不可以再随地放水了哦!”

  和神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随地放水的事情,两个人一起钻出巷子,围着棕熊新八的女孩们照样对穿着兜裆布表情猥琐的银时报以热烈的尖叫。银时静静站在巷子口看着神乐重新杀进人堆里诈骗食物,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朦胧的拥抱。

  完蛋了啊,好像真的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少妇熟女学生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冲动可真是种脆弱的东西啊……

  一般赚到工钱的第二天,银时都会带着家里的两个小鬼出去吃些稍微奢侈点的东西,不过这次正赶上阿妙因为这个月业绩不错拿到了难得的奖金打算请万事屋吃火锅。已经不打算参与火锅将军战的银时没什么兴趣地挥挥手,放新八和神乐跟阿妙去了道馆自己拿着钱出门补充糖分。

  “啊,老板。”

  刚在团子店落座不到一分钟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招呼声,他懒懒地抬起手向人打招呼:“呦,阿崎,今天也辛苦了啊。”

  “没有的事哦,”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客套话,在银时起身的同时,对方坐在了他旁边:“老爹,两串团子。”

  “真稀奇啊,山崎君也来这里偷懒吗?我还以为只有冲田君有这种特赦,你们的副长大人知道你们现在这么堕落吗?”

  “嘿嘿,”山崎欣然接受嘲讽,并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是因为今天副长心情很好我们才敢这么做的啦!”

  他顺着对方的眼神向后看,昨晚在他面前人设崩了个一塌糊涂的人此刻正一如往常地坐在巡逻车里,垂眸不知在看些什么。

  “没什么不同吧?”硬要说的话应该就是眉眼比往常舒展了一些,那家伙心情更好的样子我都见过啊。当然后面这句话被银时随着团子一起咽了进去。

  “但是从昨晚开始副长就一直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副长一句切腹都没说过,心情很好无疑了!”

  真选组监察依旧神神秘秘地跟银时嘀咕着,对方却明显对他的话不感兴趣。此时坐在车里丝毫没意识到有视线落在身上的人正微笑着摆弄自己的手,因为整个人兴奋过头还会不时嘟着脸颊吐气。银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老板真是的……”山崎扔掉了最后一根签子,“那个人少见的会心情这么好,别这样笑话他啊——我先走了哦。”

  “回见。”

  银时看着那个听到脚步声后就立刻板起脸装作假寐的人,脸上的笑容空前柔和,这种柔和的笑容一直持续到晚上撩开定食屋的帘子看见土方十四郎的那一秒。

  “什么啊,又是混蛋天然卷。”

  “不许说混蛋啊喂,天然卷也不许说!”果不其然又被挑衅的银时收起笑容,“果然你这家伙还是最讨人厌了。”

  “是,是,”平常一定会以同种音量吼回来的人此刻却还是一脸满足的笑容,抬手又要了一壶酒,他把自己点的下酒菜向银时的方向推了推,“喏,今天请你。”

  银时受宠若惊地看着对方的脸,那双眼睛此刻半眯着,脸也红红的——土方十四郎已经喝醉了。

  “土方副长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啊……小民真是受不起,”这样说着银时还是诚实地把手伸进对方的碟子里,“怎么了,莫非是十四郎君遇到好女人了?”

  土方的笑容消失了,他狠狠切了一声,然后给银时翻了个白眼,几秒钟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顾自地伏在桌子上发抖。

  “喂喂……”被感染的银时也笑了起来,“到底是什……”

  对方的脸迅速贴过来,以银时混沌的脑袋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土方轻轻拉过他的衣领,把唇贴在他耳边。

  新要的酒很快摆了上来,银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需要点什么东西覆盖自己涨红的脸

  “你知道吗……”

  带着酒香和热气的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银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对方的身体,让他更加地贴近自己。

  “……蛋黄灵……是真实存在的!”

  接下来的事就很自然地回归了正轨,银时一边喝着免费的酒一边听对方语无伦次地讲着“蛋黄灵在路边等着我”、“本来以为说句话对方就会消失没想到连拥抱都被允许了”、“和马里奥不一样很温柔的呢”、“抱起来软乎乎的很可爱”、“比我高很多”之类的完全不解风情的话。土方副长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讲着。或许是没听见对面的回应,他揪了一把银时的天然卷:“听人说话啊混蛋!”

  “痛死了!”银时拍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听什么蛋黄灵呢,我是信奉甜食大神的!”

  “哼,那种天真的家伙才不会像蛋黄灵一样成熟稳重地降临在世上拥抱信徒呢,早点醒悟过来投入蛋黄灵大人的怀抱比较好哦。”

  “烦死了啊,你又知道蛋黄灵什么啊,你又知道甜食大神什么啊!”

  “我和蛋黄灵大人已经是心意相通的程度了,昨晚还做梦梦见他带我去蛋黄酱王国参观呢。”

  “我……”

  银时端起的酒杯中途刹住,凉凉的酒洒在他唇上,唤醒他残存的意识。

  要控制啊,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被他紧紧拥抱之类的事,说出来的话就无法挽回了。于是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土方以为自己吵赢了,笑得更欢了。

  “好了好了,”他拍拍银时的肩膀,“只要足够虔诚,甜食大神终有一天也会来拥抱你的。”

  银时抬起头,对方握着右拳给他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他知道土方十四郎已经彻底喝高了。

  扶着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家伙,被请了一顿的银时认命地一步一步送他回屯所。对方实不实会抬头问这是哪里,银时都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不打算搭理醉鬼。

  “……我知道这是哪里了,”土方十四郎低着头喃喃自语,随后又猛然把头抬起来,“蛋黄灵……就在这里……”

  银时也抬起头,这里果然就是他昨天遇见土方的街上。

  “你好厉害啊……”他由衷赞叹着土方的直觉,对方却整个人扑向他,将他抱住。

  “别难过了……天然卷……”抚着银时僵硬的脊背,对方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的脸按在自己的颈窝,“甜食大神……也会出现的……”

  银时紧紧搂住对方。

  “这样抱着……心情会变轻松吧……”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这下子银时彻底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脏在狂跳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把玩偶服又借出来的。

  委托人用一种“这样的兴趣爱好不看看医生真的没问题吗”的眼神上上下下把银时看了个遍,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那个,老板,虽说没问题啦,但是借这种东西是……?”

  “哦,”银时满不在乎地把玩偶服塞进大口袋里,“我爱人蛋黄酱中毒晚期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每天穿着这个陪伴他,所以我才来搞这种东西。”

  “要保密哦大叔,下次再来委托给您打折。”银时利落地把布袋扛在肩膀上,给对方比了个大拇指。

  “是是……”大叔不明所以地回了个大拇指,“向您太太问好哦……”

  他没想到自己能在屯所外面看见土方,本来他就要因为带着这种笨重的东西没法爬墙所以放弃了,结果刚把袋子打开就听见了警笛声,真选组的车七扭八歪地停在屯所门口,银时三两步跑进阴影中换衣服。

  土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头发比上一次银时穿人偶服看到他时还乱,一脸倦容,指使手下把车子停到路边之后土方抬步准备进屯所,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本能地向旁边看,一个挂着猥琐笑容的兜裆布大叔正藏在围墙后面看着他。

  这种放在平常人眼中毫无疑问应该报警的场景让土方激动万分,他指使身边的人先带着他的外套回屯所,然后迅速冲出来扑向银时,啊不,是披着人偶外套的银时的怀抱。

  “您,您昨天没有出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您,您生气了……”土方紧紧搂着玩偶的脖子,“蛋黄灵……”

  “我只告诉了一个人,我发誓!”土方松开了几乎要把蛋黄灵的脑袋勒下来的胳膊,望着对方说道。银时的心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不是随便选一个人就说了的,因为那个家伙……怎么说呢……总觉得看着蛋黄灵就像看见他一样。”

  土方不好意思地笑着,对面蛋黄灵壳里的银时大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

  直觉吗?不会吧。

  “那天做梦都梦见了……”

  不会吧。

  “蛋黄灵……和那家伙一样……是天然卷……”

  不会吧。

  土方又一次扑过来,这一次只是像之前一样轻飘飘地抱着他。

  “真是的,怎么回事啊……蛋黄灵……”

  土方放开了他,蹙着眉头困扰一样笑着:“要是甜品大神长得不像我的话……不就输了吗……”

  土方最近心情非常不错。

  上次在屯所偶遇后,蛋黄灵留下了「以后每天都会在这里给你拥抱」的消息就离开了,于是他就每天同一时间等在那里,等着蛋黄灵从巷子里钻出来给他爱的抱抱。

  银时则每天晚上回家都得洗澡。

  虽然这种频率使得他头发炸得比定春还蓬松,但是人偶服里实在太闷热了,动辄要流一身的汗,上次之后他就把衣服藏在了真选组屯所后面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原因是他第一晚把那个大布袋从万事屋往外拖的时候被神乐一把抱住大腿,声嘶力竭地哭叫银酱我以后会少吃点的你不要把定春卖掉阿噜。那之后银时只好再三陪她确认她心爱的大狗还好好地趴在壁橱里睡觉才被放走。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单向网恋一样的关系在一个星期后的一天被迫中断了。

  那天的土方一如既往地靠在墙上等着蛋黄灵来给他送温暖,身后突然传来沙沙声。他回过头,蛋黄灵大叔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猥琐笑容冲他招手,他在离对方还有半米时停下了脚步。

  “蛋黄……灵?”

  对方笨拙地点了点头。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外走。

  “等等,先放开我……”

  土方微弱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对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似乎对他的反抗很不满,过了一会又继续带着他走起来。

  土方默不作声地跟着对方走着,月亮完全被乌云遮住时,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拿回自己的手,蛋黄灵带着利刃的寒光转过身来,土方使劲将手腕挣脱向后跳去,腹部滴滴答答地向下渗着鲜血,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的力气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个真选组的魔鬼副长竟然真的对这种猥琐的东西情有独钟!这么轻易就被引过来了真是太蠢了吧!”

  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暗处的人影们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对面的蛋黄灵摘下自己的脑袋,露出一张土方不认识的脸,随后三两下脱掉碍事的人偶服甩到一旁。

  “见鬼,这玩意真他妈热死了,副长大人下次的爱好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啊,换个别的什么的,兔女郎也好啊!呜哈哈哈……”

  “不过也没有下次了,您就将首级和性命都在此献给我们——”

  最后一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土方终于用腰带把伤口草草地绑好,眨了眨眼睛望向那个上一秒还在狂笑,此时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土方十四郎将刀收回鞘中:“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毫无防备地跟着你们来到这里……就这么些人当真是小看我。”

  包围圈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冷汗流下来坠到地上的啪嗒声。土方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连一点闷热都无法忍受,蛋黄酱大神也好,甜食大神也好,都不会眷顾你们的。敢对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银时找到自己的玩偶服已经是两天后了,上面沾着的斑斑血迹让他明白他垫付的押金算是打了水漂。然而类似对不起神乐接下来的一个月只能吃茶泡饭了之类的忏悔很快就被是谁他妈的拿老子的东西出去玩还不给洗干净放回原处啊啊啊等等咆哮掩盖。银时生气地踢了一脚玩偶的脑袋,随后又是一愣,对哦,把它洗干净不就可以继续用了嘛。

  “所以说,老板,在我告诉你有什么方法能有效清洗血迹之前,先跟我去屯所做个笔录吧,说说你是做了什么需要清洗血迹之类的。”

  一把拽下抖S王子欠揍的眼罩,银时愤恨地咬了一口丸子:“我向别人借的东西被从我这里借走的家伙搞得到处是血,所以需要清洗干净再还给人家。”

  “这完全就是在提供凶器吧,时间地点人物?”

  “一概不知,那些人私自把人家放在地上的东西拿去用,阿银我说是借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越听越可疑,果然还是跟我去趟屯所吧,正好土方先生最近更年期到了,让他拿你消消气也省得我们继续受苦。”

  嘴里嘟囔着冤枉好人之类的词,银时还是被土方君更年期之类的话打动乖乖挪动脚步被冲田总悟带向屯所。刚进入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人人自危的肃杀之气,银时抹了一把从额头滑下来的黑线,向着在这种气氛中唯一一个还敢挺直腰杆走路的冲田总悟提问:“那个……冲田君?这是怎么了?大猩猩终于娶了大猩猩了?还是大猩猩被大猩猩娶了?这个气氛不太好哦,我看到了拿着镰刀的大叔在靠近你们哦……”

  “嘛,所以说是因为土方先生的更年期到了嘛,”冲田的泡泡糖啵的一声破在脸上,“前几天晚上在外面砍了几个攘夷分子,通知我们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家伙自己也受了点伤,大概是因为中了埋伏才火气这么大的吧。”

  “什么埋伏……”前几天三个字让银时一阵恶寒。

  “我不知道啊,那家伙又不肯说,所以要埋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掉啊,我来做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失误,”冲田怅然若失地又吹破一个泡泡,“啊。”

  随着这声短促的“啊”,山崎手脚并用从他们即将经过的门口爬了出来,随即是速度快过他好几倍的一堆文件伴随着一声怒吼接连飞出砸在地上。

  “废物!继续查!”

  最后走出来的是土方十四郎,瞳孔散大青筋暴起,胸脯剧烈起伏着,手里出鞘的刀指着地上的报告:“一家一家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哪群不长眼的敢这样愚弄我。”

  监察一边捋着报告一边在副长暴风雨前黎明一样的低沉警告声中连连称是退到一边。刚才还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队士们在山崎滚出来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二还留在原地的其中一个——冲田总悟,在这种死了爹的气氛里吹破了第三个泡泡。

  “我让你去巡逻你在干嘛?”

  看来即使是冲田总悟也无法在这种威压下保持常态,被死死瞪着的冲田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会继续巡逻的,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屯所。

  “诶?那个?冲田君?总一郎君?”唯一还留在原地的坂田银时不自然地吞了口唾沫,土方十四郎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他。

  啧,完蛋了,再怎么看这家伙还是像个处男。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着,银时还是跟在一言不发的土方后面走进他的卧室,对方低着头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重新堆在桌角,银时在他对面落座。

  “干什么?”

  “啊……是冲田君叫我来的……”银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对方眼中封住滔天怒火的寒冰以防自己不小心说出点什么把封印解开。

  “他叫你来做什么?”

  “哎呀……”银时挠了挠头,“你怎么了?心情很差?蛋黄灵大神太久没有传召你了?”

  对方猛然抬起头死死盯住银时的脸,后者咬着牙,大脑全速转动思索着如果对方说出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蠢事很幽默之后应该回复什么能摆脱掉变态的嫌疑。

  “呵呵。”

  土方如银时所料冷笑了一声。

  “想笑就笑吧。”

  说出的话却不一样。

  “会有那种想法我也是个蠢货。”

  诶?

  银时定睛看着土方,那人眼中的怒火被什么东西浇熄了,此时正是一幅垂头丧气的脸。

  “蛋黄灵什么的……怎么可能多吃几瓶蛋黄酱就见得到……”

  “相信这种事也就罢了,竟然被人利用摆了一道,真是火大……”

  “啊是啊,竟然是被摆了一道,真是火大。”

  被打断的土方抬起头,发现对面正一脸更加咬牙切齿的表情,他歪了歪脑袋:“……你被谁摆道了?”

  “不晓得。”银时气鼓鼓地低下头。

  可恶啊!!这些家伙玩什么不好!!偏偏要抢他的东西玩,你们把人家好不容易发现的套路当成什么啊!!

  银时越想越气,他抬起头盯着对面怒火完全被疑惑掩盖的土方:“你该不会在那群家伙面前也露出那种表情了吧?”

  “……啊?”

  “我说!那种像小鬼一样幸福的表情!不会也被那种家伙们看见了吧?”

  “怎么可能啊,”土方叹了一口气,把叼着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看见我就知道不是你了,不过是顺着他们走,想看看那些家伙的老巢在哪,结果还是只抓到一些小喽啰,还被划了一刀……”

  土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涨红了脸抬起头,对面的人早就先他一步满脸通红了。

  “真真真是的!你你你你早知道!为为为什么不早早早说啊!!每每每天热死我了!!”

  “谁谁谁早知道!!反反反正蛋黄灵才不会一身草草草莓味!!你你你才早知道!!”

  “你你你才是……”

  两个人磕磕巴巴地对吼了一阵,终于慢慢地偃旗息鼓了,不约而同地嘀咕起来:

  “想抱抱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啊混蛋……”



【END】

狗勾子
走出半生归来仍是雷安批…

走出半生归来仍是雷安批…

走出半生归来仍是雷安批…

鲜榨茶籽油

【【雷安手书】水星记#雷安日手书24h-哔哩哔哩】 https://b23.tv/ymK5T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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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棘

lof也发发!发的有点迟了但是雷安日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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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无立绘◈

友情出演在手书里的🎶雷安合唱团🎶
手书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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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巡游記

[雷安]芽儿

[2024年雷安日文手春日再会24H 18:00]

上一棒: @野蛮过境 

下一棒: @怿月 


——————————

食用说明:

1.角色崩坏,剧情崩坏,严重OOC请注意

2.全文1w+


——————————


It is a story of "life growing wild in love and rain".

这是一个关于“在爱与暴雨中肆意疯长的生命”的故事。


01.

〉...

[2024年雷安日文手春日再会24H 18:00]

上一棒: @野蛮过境 

下一棒: @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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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角色崩坏,剧情崩坏,严重OOC请注意

2.全文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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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a story of "life growing wild in love and rain".

这是一个关于“在爱与暴雨中肆意疯长的生命”的故事。


01.

〉雨水频繁光临的故土,是你我再见之地。


雷狮去找安迷修的那天是一个暴雨天,这样恶劣的天气再加上泥泞的山路给雷狮的旅程增添了很多困难。这里的山路很是泥泞,不同于市区的那些板油路,它坑坑洼洼,再接着连日暴雨的侵蚀,它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雷狮心里很郁闷,明明出发前还是晴空万里,本以为暴雨终于要停了,哪知进山进到一半便开始下雨,雨势还越下越大。他开着车不敢分神,因为这条路很危险,路的两边一边是山壁,另一边则是悬崖。靠近悬崖的那一侧以前还有人栽的树充当护栏,可是在一场山洪之后那些树也差不多倒了个干净。

可即使雷狮再小心,他也还是翻了车,在一个急转弯的路口,路面的湿滑让车子侧翻了。他应该庆幸,车子没有就此滚落悬崖,而是撞到了另一边的山壁。

雷狮第一时间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的位置爬出了车子,他再转头看着自己的车,撞得很严重,已经没办法继续开了,但好在人没什么事。

因为撞击的缘故,车子的后备箱弹开了,雷狮从后备箱里拿了几个用得上的东西,后备箱里有件雨衣,但雷狮没有立刻穿上,他得先离这辆车子远点,这点安全意识还是要有的。

就这样淋着雨一路跑到另一个拐弯处,雷狮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他回头看去,山壁上的一块巨石因着连日暴雨的冲刷,滚落悬崖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的车上。雷狮一瞬间有些无语,这辆车他才新买没多久。

雷狮没再看向那边,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雨衣继续前进,这里前后都没有人家,手机也没有信号,放眼看过去的景色都是山连着山,甚至连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他的脸上、手上因为刚才的一番变故多了不少擦伤,这些伤雷狮并没有管,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是下午的两点四十五分。雷狮估算了一下步行过去的时间,最快也得晚上六点才能走到安迷修所在的村子里。

时隔这么久,雷狮又一次产生了“为什么安迷修会选择辞掉工作继续跑回这种深山老林住着”这样的疑问。

原本就坑坑洼洼的泥路现在又多了很多泥水,一个不留神就会脚底打滑,然后跟地面进行亲密接触。雷狮有些烦躁,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已经决定了要来找安迷修那就不能半道原路返回。山里信号不好,交通也不方便,要是半路返回去那傻子肯定空欢喜一场。失望的表情,雷狮不愿意看到,哪怕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安迷修失望的表情,他也不想。

雷狮一路向前,时不时还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看有没有信号,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山里的信号是飘忽不定的,雷狮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安迷修给的座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雷狮更加烦躁,终于,在电话自动挂断前的几秒钟,安迷修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哪位?”安迷修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安迷修,是我。我的车子半路抛锚了,我现在被迫卡在路上,在一个人往里走,最快也要六点左右才能到……”

“什么!车子抛锚了!你人没事吧?”安迷修闻言立刻清醒了,他一边从椅子旁边拽过自己的外套穿起来,一边没忍住打断雷狮的话:“你等我一下,我,我去接你,真的!”

“不行!现在下着雨呢,你又没有驾照,山路那么难开发生意外怎么办?”雷狮吼了安迷修一句。

但电话那头的安迷修气势也并没有变弱:“那又怎样!我刚刚看了!现在雨不大,等你走过来都猴年马月了!我找个会开车的阿叔陪着我就可以了,或者你直接回去也行,你说走过来要六点才到,那肯定离外面还很近吧,那你回去吧!”

安迷修觉得直接转头回去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想到刚才的那块巨石雷狮却觉得返回去还有可能被另外的石头砸中,两人的担忧都不无道理。

电话那头的雷狮没有说话,安迷修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了一些:“你继续往前走,要是看到哪里有人家的话,你就说点好听的,肯定会让你避雨的。我去找个熟悉山路的,经常开车的阿叔,我们两个一起去接你,好吗?”

雷狮沉思片刻,最后松口:“好。”

安迷修听到雷狮的回应这才长舒一口气:“我很快就到,你等我。”

挂断电话后安迷修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拿了把伞就往老师家跑,他的养父兼恩师——菲利斯,是这里的乡村教师,而安迷修此行的目的就是回来探望他的。

前两天是赶集日,村里很多人都出去了,又因着下雨大家也都没有回来,现在安迷修能借到的车只有老师的摩托车了。

安迷修现在住的房子是以前的旧屋,后来村里的人给老师起了一间新房,现在的这间虽然不住了,但老师也仍旧坚持打扫,为的就是之后安迷修回来也不至于没地方住。

安迷修冲到老师家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门口抽烟,菲利斯已经年过半百,鬓角已经被岁月磨得花白,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叼着烟摇着蒲扇,感受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和这湿意的风。

“老师!下午好!”安迷修大喊着跟菲利斯打了个招呼:“我想借一下您的摩托车!”

一直直勾勾盯着雨幕的菲利斯闻言转头看了过去,嘴里的烟快要烧到一半,他伸出两指夹住烟,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下雨天,你借摩托车干什么?”

菲利斯说话时看向安迷修的眼神犀利,任何谎言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一点安迷修当然知道。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面对老师的这双眼睛时,安迷修也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回答:“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的雷狮吗?他来找我了,但是车子抛锚被迫卡在半路,我得去接他,不然等他走过来都晚上六点多了。”

“哼,”菲利斯冷哼一声:“原来是他啊,行吧,车钥匙在进门右手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面,去拿吧。”

他说完话又继续把烟叼上,手中的蒲扇也重新摇了起来。

安迷修向菲利斯郑重道了声谢,按照菲利斯说的,他顺利拿到了摩托车钥匙,临近出发前菲利斯丢了件雨衣给他:“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把雨衣穿上,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老师!咱们一会儿见!”

转而,摩托车消失在雨幕之中。

雷狮一路往前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座山的山腰,放眼望去都是雾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说不累肯定是假的,雨天视线不好,刚刚他一不小心踩空差点崴到脚,现在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前方传来了摩托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雷狮抬头,想着能不能把这个开摩托车的人拦下来载他一程。

来的人确实愿意载他一程,因为开车的是安迷修。

“你不是说两个人来吗!”雷狮有些生气地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安迷修!你知不知道,下雨天泥巴路有多滑!”

安迷修自知理亏,也不打算跟雷狮争论什么,他把车掉头拉着雷狮的手让他上车:“好啦,我知道错了。趁现在雨小,我们先回去,一会儿下大就不好办了。”

雷狮冷哼一声:“哈,你也知道如果雨下大了,一个人开着摩托车会不好办,会不安全啊?啊,不对,你明明就知道你还这样干。”

“可是村子里已经没有小汽车了,他们前几天出去赶集了。”眼看雷狮的怒火即将越烧越烈,安迷修才选择立刻解释,他本想着回去之后再慢慢跟雷狮说的:“我真的很担心你,雷狮。而且我出来前还特地问过我老师了,他看着目前情况还不错才放我出来接你的。好啦,走啦走啦,别气了。”

安迷修一句“我真的很担心你”让雷狮的怒火熄了个干净,但他依旧趁着脸上了车。

摩托车发动,两个人淋着小雨回到了村子,一进村口安迷修就瞄到了老师家门口支起的灶台外边站了个小姑娘。

安迷修认得她,她曾经叫做小丫,是他把她带给老师的。


02.

〉说水啊,风啊,和你啊。


关于小丫的事情,还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是安迷修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暴雨后的某一天,他在村口的河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儿,她总是双目无神的坐在河岸边然后往水里面丢石头,这条河太宽太宽,山洪冲垮了这里唯一的桥,也就冲垮了通往外面世界的唯一的路。安迷修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望着那孩子的背影,心里想这个孩子,是不是自暴雨过后便每日都来这里等待着谁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发现了出发前雷狮塞给他的薄荷糖,圆环形状的,薄荷味不重只是用于清新口气,这种形状的糖果还能发出“嘘嘘”的声音。安迷修蹲在地上扯了一根被风雨压倒在泥水坑里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顶部都是泥水,他甩了两下,暴雨过后的阴天之下,风都是带着水汽的。

小孩儿听见了安迷修吹出来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个奇怪的大人咬着糖蹲在路边甩着那根可怜的狗尾巴草。她挪了挪位置,往河岸边又靠近了几分,她光着脚,裤子都是湿的,手里抓着一大把石头,暴雨刚息河流奔涌,一不留神就会被水冲跑。

安迷修瞧见了,他大声喊:“小孩儿!别坐那么近!会被水冲跑的!”

小孩儿不听他的话,或者说压根就没理他。天渐渐又阴沉起来,这是下雨前的征兆,南方的雨,尤其是深山里的雨总是来得又快又急,而今年的雨季出奇得长。

雨水会让河水上涨,会让山里的巨石滚落,安迷修没再多想,他把狗尾巴草丢掉,三两步走到小孩儿身后一把把他抱起。他那双白色的运动鞋才来这里没几天就变成了泥黄色,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踩在泥坑里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最后一条干净的裤子。

安迷修其实很想换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抱住这个小孩儿,可是她的反抗太过激烈:“放!放!”,小孩儿就这么被安迷修箍住腰,只能用手去打他的背,一边打一边大喊着,她浑身都在动,为了防止他掉下去受伤安迷修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抱着小孩儿一路跑回了老师的住所,安迷修的老师曾经是这里的支教,后来支教生涯结束决定留在这里继续教导孩子们,他这次进山就是来探望老师的,哪知遇到了暴雨,河水上涨冲垮了桥,这下他得在这里呆上好几天甚至是说好几月。安迷修推开木门,刚拉着小孩儿踏进室内,暴雨便紧随其后。

菲利斯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正在漱口,听见响动从厕所里探出头来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窗前看雨,他擦干净自己的脸,问了一句:“你们俩杵在那儿干嘛?”

安迷修说:“老师,下午好。您认识这小孩儿吗?”

菲利斯看了看小孩儿的模样,她脸上脏兮兮的,浑身上下还有不少泥点子,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安迷修提溜她过来的时候沾上的。菲利斯仔细回忆了一下学校里的每一个小孩儿,结果是没有一个小孩儿的脸是和眼前这个对得上的。

于是他摇了摇头:“唔……我没见过她。”

小孩儿自从被安迷修提溜进来之后就没再反抗过,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门外的雨,喃喃喊了一句:“阿姐……”

“什么?”她的声音很小,安迷修听得不是很清楚,他蹲下来与小孩平视,柔声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安迷修,而是越过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外面的雨,因为离得近安迷修终于听见了她说的话:“阿姐……阿姐!”

“阿姐?”安迷修思索了片刻,他看小孩儿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但他想小孩儿之所以会出现在河岸边的原因跟她嘴里一直在念着的姐姐有关系,也许她出来的原因应该就是来找她姐姐的。接连好几天的暴雨,河水水位上涨,不管是谁独自一人站在河岸边都很容易出事。

安迷修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小孩儿的鞋子是没有的,她的衣服是半干不湿的,这很难让人怀疑她不是被水冲下来的。在这偏僻的小地方,村庄通常修建在山与山之间的小小平地或是山腰间,每当暴雨降临,不论是修建在这两处间的哪一处,村庄都不可避免受到波及。顺着这个思路,安迷修认为这个小孩儿是和她姐姐一起被水冲过来的,毕竟前几天刚下了一场特大暴雨,水位上涨,年纪不大的小孩被水冲跑也是常有的事。

菲利斯叹了口气:“想也知道是个苦命的啊,她就先待在我这里吧。”

安迷修点了点头,转身跟菲利斯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去了一家村里有女儿的人家买了两套衣服,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拿了一双拖鞋,那本来是准备给雷狮的,但既然他人还没来那么这双鞋就先给更需要它的人好了。

整理了一些必需品安迷修又来到菲利斯的居所,这一次小孩没有再呆呆的看着外面,而是坐在菲利斯旁边,手里拿着一只桃子正啃着。

“老师。”安迷修叫了一声菲利斯:“我给她拿了点东西过来。”

“嗯,放那儿吧。”菲利斯抬眼示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某一处地方。

安迷修放好东西出来后又蹲下来,继续看着小孩儿,而那小孩儿似乎填饱了肚子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理的样子,她转过头看向安迷修,张了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她的脸刚才菲利斯已经帮她擦干净了,但嘴角因为吃桃子的缘故还沾了些汁水,安迷修从外套口袋掏出来张纸巾想帮她擦一擦。但小孩儿却伸手抓住了他伸过去的手,这回她终于发出了声音:“阿姐!”

小孩儿看起来有十几岁,瘦得只剩皮包骨,但抓住安迷修的手却格外用力,她说的话断断续续,并不能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阿爹,阿姐,出去!雨!不见了!”

安迷修努力理解着她的话,一边安抚她一边补全她的意思:“你是说,你阿爹和你阿姐出去了,然后下雨了,接着他们都没有回来,是吗?”

小孩儿又摇头,语气变得急切:“掉了!不见了!阿姐!”小孩儿的手一只抓着安迷修一只抓着桃子,抓着桃子的那只手指向外面的雨:“洪一下,掉了!阿姐!不见了!”

安迷修先前心中不祥的预感似乎灵验了,好几番下来,安迷修从小孩儿支离破碎的语言中拼凑出来了完整的经过:小孩儿名叫“小丫”,住在离这里还要往上的村子里,今年十四岁但从来没上过学,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对双胞胎弟弟,姐姐比她大四岁且十分疼爱她。姐姐与小丫因父母重男轻女的原因,在家中过得并不好,时常被父母打骂责备,这导致小丫沉默寡言,不常说话也导致小丫说话并不如同龄人那般正常顺畅。前段时间家中小弟生病,家里没钱,所以父母决定把姐姐卖给隔壁村村长的儿子做媳妇换彩礼,然后拿着这笔钱给小弟治病。姐姐反抗无用,在前天被父亲绑住双手送去隔壁村,小丫心里担心着姐姐,于是偷偷跟了出去。父亲带着姐姐一路走到邻村附近,要过河时,姐姐挣开了父亲的束缚,一头跳进河里,父亲本想下河抓住缚住姐姐的绳子,但是却下起了雨。父亲怒气冲冲地回了家,小丫目睹了一切,年幼的她没办法思考太多,只知道姐姐跳进了河里,在她的认知里,她是要一直一直跟着姐姐的,于是她也跟着跳进河里。小丫是个命大的,没淹死,抱着一头浮木一路飘到了这里。

“绳子,阿姐,跑,水,不行……”小丫摇头。

安迷修和菲利斯在梳理完全部之后都不由而同的长叹了一口气,小丫的姐姐双手被绑,还是自我了断,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安迷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小丫说这件事,因为在小丫的世界里,她无法理解死亡,更无法理解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小丫坐在椅子上啃完了桃子,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桃汁,她顾不及擦手就想要往村口的河边跑,但是安迷修把她拦了下来。她茫然的抬头看向安迷修,对方的神情充满着犹豫与不忍,面前的两人对于小丫来说很奇怪,虽然他们给了自己吃的,可是却不让她去找阿姐。安迷修很高,小丫仰视着她,又一次急切的说:“阿姐,水,风!”

安迷修理解了前面的两个词却没能理解最后的那一个词,他也有些茫然的看向菲利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小丫解释姐姐的离去,那时的他远没有四年后来的那样成熟。菲利斯点了点头,示意安迷修让小丫走,他有些担忧,但还是遵循菲利斯的意思,放小丫过去了。菲利斯点了支烟,猛地一拍安迷修的后背:“愣着干嘛?跟着啊!说你笨你还不信。”说着背着手悠悠走在安迷修的前面。

两人跟在小丫后面一路走到村口,小丫还是坐在安迷修最开始遇到她的地方,她吃了点东西也有了些力气,又往河里开始丢石头,也开始喊阿姐。菲利斯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他看了眼安迷修,问他:“你那位大少爷给你的糖呢?给我颗。”

安迷修回神,目光从小丫的背影上收回,从兜里掏出来最后一颗薄荷糖递给菲利斯。菲利斯接过撕开包装纸把糖含在嘴里,跟安迷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人最后的话题果不其然的回到了小丫身上。

“老师,关于小丫姐姐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安迷修,你是想问我们要怎么告诉她,对吧?”菲利斯把嘴里最后一点糖果咽入喉中:“谁告诉你一定要现在告诉她的?她现在懂什么呢?她现在就是个小豆丁,又不是和你一样是颗成熟的土豆了。你现在跟她说,她也理解不了的。我看她啊,现在是不能回那个家了,且不说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家的位置,就算她记得,她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姐姐投河自尽,按照那对父母的思想肯定会想着拿她去换钱,这阵子就先把她寄养在村里哪户有女儿的家里吧,吃穿用度的钱我来出,平时她就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上学。等之后她懂事了,能理解一些事情了,再告诉她这些事情,后续的人生由她自己来决定。”

菲利斯说完又看了安迷修一眼,见他因着小丫姐姐的事情神色暗淡,于是又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哼了一声继续说:“哼,你小子,有空在这里想着那些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的事情,不如看着眼下的事儿,赶紧的,去找找哪家人家愿意收留她,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跟着我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叔住一个屋檐下吧?”

安迷修被菲利斯赶走了。

他找了村里一圈人都没人愿意,这可把他愁得。傍晚时分,又下起小雨,安迷修一路小跑回了菲利斯的住所。此时小丫正蹲在门口的灶台那儿帮着菲利斯生火,她自幼就跟着姐姐一块儿照顾家里人的生活起居,做这些事情十分得心应手。菲利斯拦过她,但从她嘴里蹦出来几个稀碎的词语,他听出了她的拒绝,既然拦不住菲利斯也就由着她去了。

菲利斯抱了一颗大白菜从屋里出来,正巧看见安迷修便把他招呼过去:“来来来,把这菜摘了,洗一洗,一会儿做饭了。”

安迷修应了一声,跑过去帮忙。他的心里装了很多事情,因此菲利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迷修紧皱的眉头,他伸手弹了安迷修一个脑瓜崩:“愁什么呢?小小年纪成天皱着个眉,眉心都能夹死只苍蝇了。学学你师哥,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好歹人家过得开心,不是吗?别想那么多啦,最坏能坏到哪儿去呢,我这不是还在呢吗。”

安迷修说:“老师,您这样说我师哥,他知道吗?”

菲利斯帮着一起摘了白菜,撇嘴:“哼,他还能是顺风耳不成?我在山里头说的话,他在山外头还能听见?我看他倒不是顺风耳,那是缺心眼。”

“老师,我刚问了村里的人家,他们……”安迷修话还没说完就被菲利斯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他们没人愿意要是吧,也对一个女孩子,又是这种地方。家家户户都有个孩子,谁愿意再多带个,这些我早料到了。你看那边。”菲利斯沾满水珠的手指向灶台对面的那一小块空地:“我打算雨停之后,在那起个小房,让小丫住,你觉得呢?”

安迷修点了点了头,并表示自己会帮忙。

三个人在一片细雨中吃完了晚餐,夜色渐晚,小丫到底还是个孩子,眼皮直打架,最后在菲利斯的躺椅上睡着了。安迷修把她抱到了菲利斯的床上,离去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愿她一夜好眠


03.

〉人的本质并非全善,而我愿为你遮掩根劣。


安迷修差点忘了,小丫如今已经不叫小丫了,菲利斯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做“雅儿”,取自“芽儿”的谐音。菲利斯总喜欢把他的孩子们当作是一株株小芽儿,雅儿也是一颗新芽儿。柔弱的新芽儿在经历过四年的风雨之后也逐渐长成了一棵小小的树苗。

安迷修带着雷狮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雅儿在外面做饭,她手里拿着锅铲正在翻炒白菜,抬头擦脖子上的汗时看见了安迷修,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小安哥!”,相比曾经,她已变了太多。

安迷修笑着应了一声,他和雷狮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人淋了一路的雨,浑身都湿透了。他带着雷狮一路小跑到雅儿面前,问:“老师呢?”

“老师去菜园子里边摘菜了,小安哥,你俩要不先洗个澡换个衣服?老师刚让我去你屋烧了水,还煮了点姜汤,一会儿你们收拾完再喝碗姜汤暖暖身子,等你们收拾好就能吃饭了。”

“行。”安迷修把车钥匙放回原处,又拿了把伞,拉着雷狮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雷狮观察了一下安迷修住的东方,这间房子不大,里边布局的也很简单,只有一些必备的家具。床上的被子没叠,看来主人走时格外着急,桌子上只放了一只热水壶还有一套干净的碗筷,小村的旧屋子都是用泥土做的,屋顶是木桩和瓦片,因为许久没有维护的缘故此时有的地方正往下滴着水。

安迷修从厕所拎了一只桶出来,准备去隔壁灶房装点热水,抬头他瞧见了正在滴水的地方:“哎呀,前两天天气好的时候忘修了。”他又看向雷狮:“这里晚上睡着有点冷,你不介意吧?”

雷狮倒是无所谓,挑眉笑道:“冷的话两人贴着就可以了,安迷修,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听着他满嘴跑火车安迷修也懒得再理他,提着桶打算去装点热水,正跨过灶台的门槛呢,手边的桶就被雷狮接了过去:“打多点呗,咱俩一块儿洗,你这儿有适合我的衣服吗?我没拿东西进来啊。”

“你没带啊?”

“我怎么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以为我晚上就能带着你回去了。”

“你……算了,我去找找吧。”安迷修把桶放在地上:“大少爷,你知道怎么打热水吧?”

“安迷修,你当我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且没有基础常识的脑残吗?”雷狮翻了个白眼。

安迷修找了衣服放进浴室的时候雷狮也刚好提着两桶水过来,门被关上,热水蒸腾起的雾气让人感觉到温暖。许久未见的两人再一次这样面对彼此难免情难自抑,只有亲吻是无法满足的,但安迷修也不允许雷狮胡闹到最后,只能胡乱解决了一番。

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刚好瞧见雅儿打着伞过来找他们:“小安哥,你们弄好啦?姜汤喝了吗?晚上多注意保暖,这几天咱们这儿都下雨。”

“好。”安迷修笑着应了,他和雷狮跟在雅儿身后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往老师家走。

菲利斯正和一位老阿公一块儿聊天,安迷修认得他,是本村的村长,姓刘,平时没事都会来找老师聊天。安迷修率先打了招呼,刘村长应了声,其余几人也都互相简单介绍了一下,谈话间雷狮察觉到一道目光正打量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菲利斯的。刘村长健谈,从自己的烟盒里掏了几支香烟递给雷狮和安迷修,安迷修没有接,只是摆了摆手抱歉的说自己不抽烟。一行人又聊了一会儿,刘村长便离去了。

吃饭时安迷修主动问起菲利斯:“老师,刘村长今天来是干什么呢?”

“这个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菲利斯看了一眼正低头吃饭的雅儿,对安迷修摇了摇头。

雷狮没看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也没有好奇心,一顿饭吃下来很安静,吃完饭后安迷修带着雷狮收拾残局,而雅儿则是回自己的小屋写作业。一切打扫好后,天色已经暗下来,菲利斯点了里屋的灯叫安迷修过去说话。

“我应该和你讲过,半个月前雅儿她爸妈找过来的事。”菲利斯开口说了沉重的话:“但还有很多事,我没有跟你说。”

“当时,我曾经教过的一位女学生来这儿看望我,她和雅儿玩得很好。因为身体原因,这些年一直没能要上孩子,也因此一直很可惜。雅儿爸妈找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张口闭口就说我们是人贩子,拐了他们的女儿。这事儿当时闹的挺大的,于是我就把老刘给找来了。多方争辩之下,我也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想把雅儿要回去,具体要做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女学生听了很久,她也很喜欢雅儿,问能不能过户收养了,然后那对父母张口就要了五千。”说到这儿菲利斯叹了一口气:“唉,我们都知道,这是雅儿此生摆脱他们的唯一方法,在老刘的帮助下雅儿最后是过户到了女学生那儿。这种像货物一样的交易……我……”

气氛变得很沉重,后面刘村长来这里的原因安迷修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点,无非是告诉菲利斯事情都进展,或者那边的人又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菲利斯又说:“今天老刘说,手续办好了,过两天就能送雅儿去城里,去新家。”话及此处,菲利斯不免有些哽咽,从前给她起名雅儿,是真心祝愿着她能够拥有美好的未来,在她得到新生与翅膀后,也为她的成长而骄傲着。安迷修拍了拍菲利斯的后背,老师年纪大了,也难免变得有些感性。

雷狮坐在一旁听完了全程,看向安迷修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深沉。关于过往,彼此都没有过多和对方提起过,安迷修只说过一些,比如小的时候遭遇了山洪,父母都死了,后来是菲利斯救了并收养了他。两个人一直都生活在这片土地,直到安迷修念完初中他才离开这里。午夜里,曾有过几次谈心,关于双亲的逝去,安迷修记忆深刻,在生死攸关之时母亲将他推得很远,大喊着让他快跑。

安迷修没有说话,只是陪着菲利斯坐在门口看了一晚上的雨,直到他被赶回去睡觉。撑伞回屋的路上,安迷修也没有说话,雷狮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把他有些冰凉的手握起来,他们一路无言的走回屋子。

“对于人而言,人……都应该被标价吗?”安迷修自言自语的说。

他的这句话被雷狮听见,雷狮靠在门边,手里夹着一支村长先前给的还没点燃的烟,他伸手进屋里拿了盒火柴,刺啦一声,火柴被点燃,那支劣质的烟也被点燃,他将烟送入唇中吸了起来。

“安迷修,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并不清楚。但人不应该被标价,这是当然的。但说实话,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逃避标价的吗?哪怕生命本身不该用任何世俗衡量。”雷狮叼着烟站了起来,跟着安迷修的目光望向屋外:“你的老师说,他们花五千块买下了她的人生,所以你开始思考,她的人生为什么能被五千块买下来呢?为什么千千万万个他和她,能被明码标价,就这样被形形色色的人买下人生呢?”

“是啊,为什么呢?雷狮。”安迷修突然有些悲伤,他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遇到菲利斯,自己往后的人生会怎么样?如果他没有叫住雅儿,雅儿往后的人生又会怎么样?

他有些难以想象。

雷狮吐出烟雾,他把烟丢进泥地里踩灭火光,捧起安迷修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上饱含尼古丁味道的一吻:“因为人的本质并非全善,有人生来就是的根就是卑劣的,他们穷尽一生都没能把这种劣性摒弃反而将它越浇越大,就像一颗邪树一样,它的根狠狠地扎在泥土里,扎在人的血肉里,抽不掉斩不断。这些人中并不包括你,却包括我。但是安迷修,对于雅儿来说她确定是幸运的,因着这五千块,她拥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家。很多事情并非询问和质疑就能有结果,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要想想怎么让雅儿和姐姐告别吗?”

他把安迷修推进屋,又从兜里掏出来两颗薄荷糖塞到他手里:“行了,去休息吧,你不睡好怎么能和你亲爱的老师一起思考雅儿的未来呢?”

“你不是说你没带……”

“忘什么都不能忘了答应给你的东西。”雷狮把安迷修推到床边,把他按回去又扯了被子一股脑盖上去,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盖着了:“睡吧!”

“雷狮,你有病吧!我要喘不过气了!”安迷修被雷狮压着,没把法拨开蒙住脸的被子,只能在里面无能狂怒,这波动静直接让他忧郁的心情减少了不少。

最后费了老大劲,安迷修才把自己的脑袋弄出来,一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团火,想着整一下雷狮就发现这家伙已经趴在自己胸口处睡着了。雷狮醒着的时候这家伙总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也常做一些捉弄人的事情,但他睡着后便没有那么多攻击性,很安静。安迷修伸手去摸雷狮的脑袋,却没料想他先睁开了眼睛:“你要干嘛?拔我的头发吗?”

安迷修一阵无语:“不是,你这样会感冒,盖被子吧。”

“哦。”雷狮从安迷修身上起来,脱了外套掀开被子又钻进安迷修怀里,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心跳又沉沉睡去。


04.

〉说水啊,风啊,你啊,和家啊。


对于真相,雅儿说自己很早就已经知道,她坐在门口一如当年般啃着桃子:“小安哥,你不用担心我……嗯,当然你也不要担心自己。我现在过得很好啊,老师对我很好,你也对我很好,条条阿妈也是!”被雅儿称为“条条阿妈”的就是收养她的女学生。

她拉着安迷修一起坐下,又分给他一只桃子:“五千块,买我的人生肯定是不够的。小安哥,我以后也要像老师和你一样,做大树,狠狠的扎根在泥里,这样山洪来的时候大家就不会怕了。”

雅儿又沉默了一会儿:“小安哥,你一会儿能带我去那条河吗?就是你之前,吹薄荷糖带我走的那条,可以吗?”

安迷修的桃子在不经意间被雷狮抢走,手里空空的时候正好听见了雅儿说的话,他懒得再理会雷狮的幼稚,点头应了声好。雷狮啃桃子的动作一愣,又在兜里摸了摸,掏出最后两颗薄荷糖塞到安迷修手里。雅儿凑过去看了一眼,说:“你真的好喜欢这个牌子的薄荷糖啊,小安哥。”

“嗯!”安迷修说:“定情信物。走吧,带你过去。”他分了一颗糖给雅儿,又叫上雷狮,三人往村口那条河走去。

雅儿其实经常会去路过这里,时过境迁,这里的水也没有当初那么深,但依旧浑浊,雅儿站在岸上,望着河水,手里捏着一颗薄荷糖。安迷修拉着雷狮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安迷修仿佛看见几年前那个小孩儿的身影与雅儿此时的身影重叠。

她咬着牙,对着浑浊的河水大喊,她的声音并不似曾经那样颤抖,她的心脏也不像曾经那样沉寂的跳动着。胸腔里燃起一把火,烈焰滚烫,让人充满力量,她像是要一声吼退阴雨一样:“阿姐!你说让我做风,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回来,可是阿姐,我不想做风了!我要做苍天的树!我要狠狠扎根进泥土里!我要牢牢抓住河岸,我要保护你!保护千千万万个你!我……再也不是躲在阿姐身后的胆小鬼了,我再也不是了……”

她喊到最后,声音颤抖,然后蹲在河边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也仍不忘记一遍又一遍地对那滔滔河水说:“我爱你,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

雷狮和安迷修站在河边看着雅儿的背影,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静。雷狮转头看了一眼眼眶湿润的安迷修,默默揽住他,安迷修抓住雷狮放在他胳膊的手,他的手心温热,他说:“雷狮,你看,芽儿在疯长着,无畏暴雨,无畏死亡,他们正向着阳光的方向诠释着生命与爱。”

“是的。”雷狮说。


安迷修,你是暴雨中肆意疯长的芽儿,你成长的土地是如此的贫瘠,环境是如此恶劣,暴雨压不弯你,山洪击不垮你。

你是这里巨树,你的根系牢牢抓着河岸,暴雨再也无法冲垮河堤,山洪再也不会淹没村庄。


雷狮在心里说。

末了,他抓上安迷修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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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嗨,你好,我是不庭Niwa,或者你也可以喊我朝日巡游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实说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想法,脑子里面都是一些很模糊的概念,只是突然之间感悟了,所以就写了。但我也想了很久很久,我要怎么去塑造这篇故事里的雷安,我要怎么去塑造“雅儿”这个角色,我又要通过这篇故事告诉我的读者什么。

我呢,一直一直都很喜欢“生命”与“爱”这两个词。打从我出生起,家里的长辈们都说我是个很疯很野蛮的女孩子。那时的我住在和文中一模一样的偏远山村里,每天不是招猫逗狗,就是追着公鸡然后鸡口夺食,有时候也会掉到水渠里面接着哇哇大哭。离开这座小山村之后,我往后的人生过得不算十分坎坷,但也说不上特别顺利,即使摔了很多跤,撞了很多次南墙,我也依然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一样肆意疯长着。

我也希望你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觉得生活枯燥,生命无趣,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停下脚步,坐在地上慢慢的静静的抬头看看天空,发呆也好哭泣也好,静下心来,感受阳光感受微风感受人间。

其实,我只是想说——我爱你,不论你身在何处,心在何方,作何感想,我任然爱着你,并且我也希望你也爱着你自己。所以,请务必像芽儿那样野蛮生长,不必害怕风雨,不必害怕黑夜。不论你是风也好,巨树也好,我都永远爱你。

希望你记得,我爱你,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

也许我的故事并不够精彩,并不够美好,我也有很多不足。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喜欢这个故事,希望你像风一样自由,像芽儿一般坚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