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 的推荐 sanliujiu369.lofter.com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彰/元枪|比如我和你(四)

○越写越烂 朝着烂俗方向去了 私密马赛😢


周柯宇和张嘉元都是高中生,刘彰本来还担心他俩没法这么快适应新的校园生活,在短短一天后完全放下心来。

“啊?我两第一天就和全班同学混熟了呀?谁不喜欢和帅哥玩,还是我和周柯宇这种级别的帅哥。”张嘉元如是说。

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得真的好有道理。头号颜狗刘彰无言以对。

于是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在泛起一丝涟漪后再度回到原先的样貌。刘彰照样写歌直到深夜,日上三竿转醒。而周柯宇张嘉元则是秉承高中生良好作息早睡早起。

也因作息的缘故,三条平行线仅在晚自习后的深夜才有短暂的交集。刘彰有心想彰显自己哥哥的身份,于是每天准时...

○越写越烂 朝着烂俗方向去了 私密马赛😢




周柯宇和张嘉元都是高中生,刘彰本来还担心他俩没法这么快适应新的校园生活,在短短一天后完全放下心来。

“啊?我两第一天就和全班同学混熟了呀?谁不喜欢和帅哥玩,还是我和周柯宇这种级别的帅哥。”张嘉元如是说。

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得真的好有道理。头号颜狗刘彰无言以对。

于是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在泛起一丝涟漪后再度回到原先的样貌。刘彰照样写歌直到深夜,日上三竿转醒。而周柯宇张嘉元则是秉承高中生良好作息早睡早起。

也因作息的缘故,三条平行线仅在晚自习后的深夜才有短暂的交集。刘彰有心想彰显自己哥哥的身份,于是每天准时坐沙发上温两杯热牛奶边做音乐边等着两小孩回家,与双杀兄弟吐槽自己老是不小心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还被嘲笑说是“提前过上养娃生活”。

嗨呀,可有什么办法,两小孩虽然看上去稳重(?)又能干,可毕竟还是小孩呀,身为他们的哥哥,就应该多多担待嘛。

哥哥。刘彰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并且乐在其中。




相安无事地处了一个来月,刘彰和张嘉元的关系算是完全熟悉了,熟悉到张嘉元不再像初来乍到时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刘哥,而是肆无忌惮地天天将“刘彰”“ak”和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鸭鸭”挂在嘴边。至于周柯宇......

“我顶不住了,妈的,刘彰你说搞音乐学什么数学,这一个个符号是人能看懂的吗?”张嘉元把试卷翻得噼啪作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别说了元儿哥,你何止数学啊,你的语文也惨不忍睹。”刘彰翻着张嘉元试卷上惨不忍睹的鲜红数字,很想剖开脑袋看看张嘉元的脑仁儿究竟有多大。

“哈?说得你很牛一样。”张嘉元不服气“你什么大学的。”

“这个......”刘彰故作迟疑,后假装害羞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人家学得也不是很好,区区纽约大学罢了。”

“擦。”张嘉元彻底失语了。

“哥,这是我的卷子。”周柯宇将卷子从包中递给刘彰,语气倒是平平淡淡无喜无悲。

刘彰定睛一看,几张卷子成绩很是亮眼,特别是英语成绩接近满分,唯一的缺陷大概是数学,只有堪堪及格,可就算如此他的总分也能排进年段前五十,要知道两人就读的高中是县里公认最好的高中了。

“哦——柯宇考得很好嘛,就是数学......”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周柯宇倏忽站起身朝刘彰微微点头示意,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走去。

唉......

至于周柯宇,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并非对刘彰不尊重,恰恰相反,他尊重的很,总是开口谢谢闭口不用,虽然总是保持谦逊眼含笑意,但那笑意总是不见眼底,好像人为划定了一条界限不让其他人踏入。

这难道就是代沟吗。刘彰一时间悲从中来:“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啊,什么寒夜?什么叛逆?”

张嘉元溺水在知识的海洋里,还不忘接话,一抬头看见刘彰慈祥地看着他,温柔地说:“唉,元儿啊,傻人有傻福。”

“草,刘彰,你是不是在骂我。”

“咳,怎么会。”刘彰清清喉咙假装无事发生“另一杯牛奶记得递给柯宇嗷,你自个喝完牛奶早点睡觉。”

“你每晚都说一次早记住了,咋年纪轻轻得活得和我妈一样,早点睡吧你,小心明天又要我俩叫你起床。”

刘彰摆摆手,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走回了自个的卧室里。




“能跟得上学校的进度吗,听小刘说你数学不是很好,需不需要帮你请个家教。”

“不用,我会自己努力跟上的。”

“自己能做的事不要麻烦别人,钱不够了就向我们要。”

“嗯。”

“你生日是不是后天?需不需要回来一趟。”

“不用了,也没什么好过的。”

“哦,那你拿着钱和小刘他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柯宇,爸爸先祝你生日快乐。”

通话戛然而止,周柯宇坐在书桌前,橘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他低垂着眼睫,眼底的希冀慢慢散去,又恢复了刘彰所熟悉的平淡,看着等待拆开的红包,指尖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开了,转账的金额很大足够和刘彰他们吃好几天的金拱门。

真的不用吗?为什么那个时候拒绝了他们提出要来的请求?周柯宇缓慢地躺上床,疲惫地闭上双眼。

大概是知道就算口头上的承诺终究会是一场空,最后只有自己孤零零地吹灭生日蜡烛,满怀期待的自己就像傻瓜一样。

那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了吧。反正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吗?




“妈,过得很好,吃麻麻香喝麻麻辣。”刘彰窝在沙发里和妈妈视频“嘉元这小孩?嘉元贼好玩,他很有意思。和柯宇......柯宇好像把安全界限设得很狭窄,他对我很礼貌,礼貌到让我觉得有些冷漠的程度。”

“可能和家庭关系也有原因吧,柯宇的爸爸和妈妈很早离异了,他七岁前都是在国外和妈妈住一起,七岁时才被作为接班人回国,回国以后他爸也一直忙着工作没时间照顾他。”妈妈说着也有些担心“你要多多照顾柯宇。”

“我会的啦!”刘彰点点头。

“对了,柯宇生日好像就这两天......哦他爸爸前天给我提过一嘴好像就是后天来着。”

“后天啊......”

“嗯,总之就是这样,照顾好自己哦,妈妈先挂电话啦。”

手机响起挂断的提示音,刘彰若有所思,从初见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到柯宇会不自觉地对陌生人心存过度戒备,但没想到原生家庭的影响这么大。

其实他也不用想着破开周柯宇的心防,这样不温不淡的关系也许对他们两都好,刘彰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不自量力想要拯救对方的人。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冷漠,接周柯宇来的初衷也是因为周柯宇的到来能在不妨碍他的前提下帮助父亲的事业。

但对于周柯宇,他想真正最近他的世界。

大概是因为周柯宇的身上隐隐约约能让自己窥见片率过去的影子。

自己如果要和周柯宇连结进一步的关系,刘彰想,或许生日会是个很好的契机。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彰/元枪】比如我和你(三)

○我终于!考完!期末考啦


吃饱喝足,刘彰心满意足地把堆放在碗池里的碟子洗了,转过头想要招呼周柯宇和张嘉元把自个的行李收拾一下,就看到张嘉元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额......你们住我左右两边的两个房间.....”刘彰有些迟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k哥,带我们看看你做音乐的地方呗!”张嘉元笑嘻嘻地拱了拱身旁周柯宇的手“周柯宇说他也想看。”


一旁的周柯宇本打算转身收拾带来的行李,没来由被扣了个大帽子,懵逼地转过身,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


得,原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饭。刘彰了然。


“行啊。”本要爽快答应,刘彰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了下“好...

○我终于!考完!期末考啦



吃饱喝足,刘彰心满意足地把堆放在碗池里的碟子洗了,转过头想要招呼周柯宇和张嘉元把自个的行李收拾一下,就看到张嘉元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额......你们住我左右两边的两个房间.....”刘彰有些迟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k哥,带我们看看你做音乐的地方呗!”张嘉元笑嘻嘻地拱了拱身旁周柯宇的手“周柯宇说他也想看。”


一旁的周柯宇本打算转身收拾带来的行李,没来由被扣了个大帽子,懵逼地转过身,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


得,原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饭。刘彰了然。


“行啊。”本要爽快答应,刘彰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了下“好像没完全行,那啥......我那屋子有点乱来着......”


“我当啥大事呢。”张嘉元不在意地把手一摆“我平常在家里房间也没整齐到哪去,k哥,刘哥,让我们看看呗。”


毕竟吃人嘴短,刘彰在心中默默叹气:“行行行,憋念叨了,什么k哥刘哥,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好不好。这里,我平常在这做歌。”


循着刘彰手指的方向,张嘉元兴高采烈地走在最前头,在得到刘彰的应允后打开走廊最深处房间的大门。


进门一个偌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晚风掀起蓝白色的窗帘的一角,透过易碎的玻璃镜面可以窥见深蓝夜幕下霓虹灯点缀川流不息的城市夜景,摆放着电脑的工作台挨着落地窗,说是这样布置采光好,大晴天沐浴着阳光做歌一整个上午,疲惫感会大大减轻。除了监听音箱、动圈话筒以及说不出的设备外,桌面上还摆放着一些合照。


“太牛了,我还是第一次进工作室,好耶!”张嘉元兴高采烈地大呼一声,开始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左顾右盼。周柯宇则孑然相反,他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屋子,刘彰回头看见周柯宇冷淡的眉眼,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宇,不进来看看吗?”刘彰一把搂住周柯宇的肩膀,尴尬地发现,周柯宇比他还高那么一丢丢。


擦咧,现在的高中生都发育得这么好吗!


周柯宇似乎是很少有过和人这么近距离的肌肤接触,因此显得有点不自在,看着刘彰笑得没心没肺一时之间没想出拒绝的措辞,回过神来已经被半推半就地拐进屋子里了也就顺势参观了起来。


“我看你一直盯着这个录音设备,是喜欢这个吗?”刘彰指了指摆放在不远处的设备“刚刚在门口也是。”


“没,谈不上喜欢,只是有点好奇。”原先紧盯着录音设备的眼光很快移开,像是想掩盖什么似的“哥,你也知道我们家是经商的,我爸我妈都希望我从商,所以我没看过这些音乐设备,可能一时就盯得久了吧。”


“是这样吗?”刘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周柯宇平淡的表情,留了个心眼。





“哦,帅——”张嘉元的欢呼声唤回了刘彰的注意力。他好奇地东张西望,恨不得每个器材都上手试试“这个是lakewood M18cp,哥,你一个玩rap咋买个吉他放工作室里。”


“啊?哦,这是我一个外行朋友送我的,以为我玩音乐会用到这个,结果后来才知道我玩的是rap,礼物就一直放在这了。”


“我能试试吗!”张嘉元的眼睛亮晶晶的“保证不给它弄坏。”


刘彰其实心里也挺好奇张嘉元的乐队能玩到什么程度:“行啊,你试试。”


小孩得到了允许,故作深沉地咳嗽一声,表情从原来的兴高采烈一下子沉稳了下来,像是深不见底的一池潭水。他把吉他背带背在左肩,微微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试着拨动弦调音,目光专注而认真,像是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他抛在脑后,此时此刻唯有手中的吉他是真实的。


手指开始拨动,清脆欢快的音乐流淌而出,让人联想到翻滚的浪潮、炙热滚烫的阳光和一个永不凋零的长夏,少年眯着眼站在晚风中轻轻地哼歌应和,声音青涩稚嫩。


“等一个自然而然的夏天......”


歌声从身侧传来,刘彰侧过头看,也许周柯宇都没意识到他在低声哼唱。两人的声色伴着吉他声响竟然意外的合拍。


刘彰觉得自己兴许很久都难忘这一幕,深沉的夜色和飘渺月光下,狭窄的工作室里年轻的少年在浅声哼唱,唱着盛夏、阳光、梦和理想。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彰/元枪】比如我和你(二)

○养成文学

○主柯彰和元枪,含贷人k,本章主元枪。由于咱懒得选tag,所以柯彰和元枪tag每章都带,不妥删

○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真不想单机solo求求了

○到了大学牲期末月,要开始麻木背诵准备期末了,下次更可能是寒假,寒假会尽量保持日更的,喜欢的就点赞收藏一下吧,算给咱一个动力吧,3Q


即使心中不情不愿百般无奈,作为一位成熟的社会人,刘彰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泡面,朝门口走去。

心中揣测得这个点差不多是另个小孩的到达时间,刘彰习惯性凑近猫眼,本以为会出现另个小孩的脸,但出乎意料的,猫眼窥探的世界是一片漆黑。

奇了怪了,有人来走廊的声控灯是不会关的啊。刘彰纳闷地想...

○养成文学

○主柯彰和元枪,含贷人k,本章主元枪。由于咱懒得选tag,所以柯彰和元枪tag每章都带,不妥删

○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真不想单机solo求求了

○到了大学牲期末月,要开始麻木背诵准备期末了,下次更可能是寒假,寒假会尽量保持日更的,喜欢的就点赞收藏一下吧,算给咱一个动力吧,3Q




即使心中不情不愿百般无奈,作为一位成熟的社会人,刘彰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泡面,朝门口走去。

心中揣测得这个点差不多是另个小孩的到达时间,刘彰习惯性凑近猫眼,本以为会出现另个小孩的脸,但出乎意料的,猫眼窥探的世界是一片漆黑。

奇了怪了,有人来走廊的声控灯是不会关的啊。刘彰纳闷地想着,就看到猫眼中心透过凸面玻璃扭曲变形的放大瞳孔向后退去直至离开猫眼,璀璨的灯光趁机夺门而入,世界瞬间变得清晰。

门口的小孩看来是闲得无聊,刘彰从猫眼里居高临下地瞧着他面无表情地凑近猫眼,移开,再凑近,又移开,循环往复,不亦乐乎。折腾了两三个来回,似乎觉得确实没啥意思,于是又开始手指一点一点刘彰养在门口通道用来净化空气的花草。

高中生的快乐好简单。

生活不易,鸭鸭叹气。刘彰认命地打开门,熟练地打招呼:“你好,我是.....”

“ak刘彰是不?”话音没落,小孩先一步抢过话头,都无需他招呼,张嘉元自个就麻溜地钻进屋子内,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我晓得你,我听过你的歌,整牛笔,兄弟。”

张嘉元揣着一口标准的东北话,看得出他收敛了一些,但东北话根深蒂固的口音还是炮弹连珠似的一门一门向外射。

“噢......”刘彰被对方的先发制人搞得有点懵了,对方说听过自己唱歌又夸了夸自己,整得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下意识摸摸后脑勺,傻愣愣地问道“你听过我的歌,你也是rapper吗,同行?”

“昂?啥呀我不搞啥啥黑怕,我搞乐队滴,在学校和朋友组了个,主要是担当吉他手。”

“挺厉害啊。”

“哎还行还行,可我妈那是死活不同意,这不才来你家躲着呢了吧.....哟,我张嘉元儿,噢周柯宇啊,你好你好......k哥你那时候出来搞音乐你家里人有没有说你啥的,我快烦死了都。”

“我妈还挺支持我的,但我爸那时候有点担心,我跟他们说会继续读完书他才放心。”想起妈妈告诫的帮阿姨劝劝小孩,刘彰清清嗓子准备开始苦口婆心摆大道理“其实父母代沟这件事......”

“嚯,k哥,你和柯宇中午就吃这个啊?”张嘉元在餐桌前顿足,看着已经有点凉了的海鲜面,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一副痛苦面具的表情。

周柯宇边咀嚼着嘴里的面,边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看张嘉元,又看看刘彰。

“你不喜欢这个口味?”刘彰小心翼翼地问“点外卖也不是不行。”

“k哥,你一个人住,咋连做饭都不会。”

“外卖不香吗?”

张嘉元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义务承担起自己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重担。

“家里有米吗?”

“有是有。”

“那大白菜和鸡蛋咧?”

“大白菜没有.....别这样看我,我又不会倒腾,买了不就坏了,但还有几根玉米和即食牛肉,好像还有茄子......”

“得咧。”张嘉元一撸衣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给你们倒腾几盘菜出来,咱吃饭呗。不是我吹,我做饭那可是一个杠杠滴。”

刘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张嘉元自信满满的脸,真不怪他不相信,可这小孩细胳膊细腿,白白净净的脸感觉是去菜市场会被阿姨怜爱地便宜算钱的程度,仔细看看还有点婴儿肥,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派,信嘉元会做饭不如信他ak刘彰吃饭不吧唧嘴。

“唉,哥,我真的会做饭。”张嘉元似乎是看出刘彰的不信任感,再次强调“啥都憋说了,给你展示一下真正的技术。”

说着也不等刘彰的阻挠,径直走进厨房关上门。

事已至此,刘彰也不好进厨房再把人拎出来,只好招呼着周柯宇放下手头的面,乖乖等张嘉元把饭做好。

“哥,你是rapper吗?”周柯宇趁着等待时轻声问,一双桃花眼好奇地盯着他。

“我还在发展中,音乐还不太成熟,姑且算是吧。”刘彰回答他。

“那玩这个......有意思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刘彰对于小周公子放下架子,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感到有些惊喜“你有兴趣......”

“好咧好咧,外面的进来端菜。”厨房里突然响起张嘉元的嚷嚷声,刘彰只好将那句疑问如数吞咽进肚子里。

厨房的拉门被“嗙”地打开,张嘉元手里带着隔热手套把菜端到餐桌上。切成小块的茄子被煮得松软,上面淋上了焦橘色的粘稠香甜的酱汁。煮成七分熟的牛肉上淋了黑椒味的调料包,玉米被切成几段和肉骨一起熬成汤,汤面上还悠悠荡荡地漂着未散的油水。蒸腾的热气飘荡在白花花的米饭上空,屋子里满是饭香,看起来令人倍感食欲。

周柯宇拿来筷子和勺子,三个人围着餐桌落座。

吃饭时主要是张嘉元在说话,和他们聊自己组乐团的一些有趣的事,也吐槽家长不太理解。刘彰负责接梗,也说了和自己兄弟们做歌时遇到的困难和成就,顺便尽职尽责为家长辩解了些,这时刘彰就感觉张嘉元恨不得和他掰头个来回。可能是性格缘故,周柯宇讲得较少,可看着他两吵吵闹闹,嘴角也有笑意。

饭并没到米其林大厨的水平,但的确很好吃。刘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恨不得一粒都不剩下。

他几年之前就从家里头搬出来住,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因为身体太差,刚开始不适应,总是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各种医院的病号餐都没落下,回忆起只觉得苦涩异常。后来适应了独居生活,也不是没试过自己下厨,可老天像是把他的厨艺技能点全关了,于是吃饭时间绝大多数就是点外卖,在黑暗的空房间里对着亮着的屏幕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偶尔做歌上头干脆就不吃了,有上顿没个下顿。

贷人经常找他出去聊天喝酒,可比起在家一个人吃饭毕竟是少数。他独居生活的大多数时间,都得打开房门对着空荡得餐桌,思考今天该吃哪家的外卖。

已经忘了多久做歌做到迷糊,一推开门就看见热腾腾的饭了。

其实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一个人吃也行,只是有些孤独,但尚能忍受。

“咋样,我的水平?”张嘉元笑嘻嘻地凑近问他。

刘彰嘴角还黏着粒米饭,竖起大拇指也笑着回他:“元儿哥,牛的。”

但有人陪着确实会更好。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更新了。。。但不多。。。而且vip因为拖了太久过期了😅大家将就看下(土下座)

更新了。。。但不多。。。而且vip因为拖了太久过期了😅大家将就看下(土下座)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不公平的刘彰老师(2)

  -张嘉元-

  我是真怕我妈,古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如果古话是真的,我大抵能算个超级大孝子。

  所以,看着我妈怒目圆睁的狰狞表情,我下意识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是臣明白自个儿出言不逊罪不容诛,但是有外人在所以娘娘可以给我一点薄面留着午时问斩。

  我妈这才满意点头,转过身去对着那黑框男人又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这是我的另个儿子张嘉元,他脑子不太好,就喜欢说些怪话,刘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子的吗......"我忿忿不平地撕开另一包薯片包装袋,口齿不清地反驳道。

  "你可闭嘴吧。"......

  -张嘉元-

  我是真怕我妈,古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如果古话是真的,我大抵能算个超级大孝子。

  所以,看着我妈怒目圆睁的狰狞表情,我下意识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是臣明白自个儿出言不逊罪不容诛,但是有外人在所以娘娘可以给我一点薄面留着午时问斩。

  我妈这才满意点头,转过身去对着那黑框男人又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这是我的另个儿子张嘉元,他脑子不太好,就喜欢说些怪话,刘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子的吗......"我忿忿不平地撕开另一包薯片包装袋,口齿不清地反驳道。

  "你可闭嘴吧。"我妈恨铁不成钢。

  "噗。"黑框男人笑出了声,接到我妈有点不好意思的视线,他笑着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阿姨你这小孩怪好玩的,我们还是先去找柯宇吧。"

  我妈也同意现在寻找周柯宇才是首要目的,这才大发慈悲放过了我,领着黑框男人离开。

  临走之时,男人趁我妈不注意从门框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和我告别。他说,拜啦嘉元儿,尾音又亲昵,显得我俩很熟似的。

  借着走廊苍白的灯光,我才注意到这个新来的老师模样长得还不错,水灵得像是地底刚挖出来的一颗白菜,一看就是刚从大学出来,或者还没出来,还没受过社会的毒打,眼里才闪耀这着独属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的快活和灵气。

  话说长的也蛮像前天我在公园遛弯看到的黑白毛色的鸭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之,这个老师明显就和其他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我躺在床上,失去灵魂机械般重复地咀嚼着薯片,越想越不是滋味——凭啥周柯宇的老师不是大腹便便带着瓶盖厚的眼镜片的中年油腻男呢!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与此同时,黑框男人临走时的那句嘉元儿在我的耳边360°无死角环绕,吵得我无法安宁,好像一千只鸭子在我耳边嘎嘎直叫,又像一万只小猫在我心口不缓不慢地挠抓。

  我发誓这不是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只是猎人对误入陷阱的麋鹿感到惊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太无聊了,得找点乐子去。

腺苷酸激酶

我太迷人啦

811


     教导主任的小蜜蜂都沙了嗓子,后台还是乱成一锅粥,你踩着我裙摆了,我碰掉你道具了,舞蹈队和民乐团因为服装太像搞混了,混合台前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叫人脑袋无限涨大。

    “乐队呢?乐队呢?哦你们到齐了没?——啊?吉他手啊,吉他手呢?人呢?”

    “来啦——!我……诶不好意思,我刚刚妹扣上皮带。”张嘉元嚷嚷着推门冲进来,跌跌撞撞地抱着他的宝贝琴盒,一扭头撞在路过的学生会干事身上,两人后退几步才被张嘉元撑着墙站稳停住,连忙道歉问他有事...

811



     教导主任的小蜜蜂都沙了嗓子,后台还是乱成一锅粥,你踩着我裙摆了,我碰掉你道具了,舞蹈队和民乐团因为服装太像搞混了,混合台前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叫人脑袋无限涨大。

    “乐队呢?乐队呢?哦你们到齐了没?——啊?吉他手啊,吉他手呢?人呢?”

    “来啦——!我……诶不好意思,我刚刚妹扣上皮带。”张嘉元嚷嚷着推门冲进来,跌跌撞撞地抱着他的宝贝琴盒,一扭头撞在路过的学生会干事身上,两人后退几步才被张嘉元撑着墙站稳停住,连忙道歉问他有事没事。

    那人眼镜都被撞斜了,一顺溜滑到鼻尖,无名指轻轻一推,摆手:“没事。”,临走前又往张嘉元身上扔了几个眼神。他被看得心里发毛。那双单眼皮的圆眼睛是乍一下亮起来的,前台变幻的灯光洒上波粼般的点,很愉悦似的。

    咦惹,张嘉元缩了下脖子,该不会瞅我瞅对眼儿了吧。

    表演很顺利,虽然最后全场都燥起来的时候他扯着喉咙唱破了音,但想必没人在意。光柱扫过锃亮的皮夹克,略长的刘海挡住视线又被一把捋开,右脚正好踩上一旁的音响,跳跃紧密的音符魔术一样从快到看不清的指尖下流出,台上尖叫声响得要把人头打震。

    张嘉元勾着嘴角,很欠地向下面抛个飞吻,视线猛地顿住,他看到那个单眼皮戴着工作牌靠在出口处,怀里抱着本练习册,右手提着支水笔,带笑远远地望向他。

    好嘛,就是看上我了。

    散场时再遇上单眼皮一次,他很大声地在场馆里兜着圈指挥别人搬塑料凳。他声音好大的说,人家都拿了对讲机,就他不用。正想着那单眼皮就背后长了双眼睛似地站定回头,动作快得张嘉元没法躲,只得硬着头皮对上去,收获热情洋溢的咧嘴笑一个。

    吼那么大声不会是想吸引我注意力吗?那个笑也是练习过的,谁能一笑就跟种地里的一垛儿太阳一样。喔,说不定后台撞上我也是故意的,我悟了!兄弟们我悟了!看不出来啊你个小单眼皮儿,肚子里还有点东西。

    张嘉元为自己的幡然醒悟感到庆幸,感叹果然男孩子在外还是要多个心眼。都怪你元儿哥太迷人了哇!小单眼皮儿,小单眼皮儿,我该怎么帅气又礼貌地拒绝你呢。张嘉元摇头叹息,深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单眼皮开始出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

    早上踩着点冲进教学楼,一抬头,就是单眼皮在楼上背书,巴掌大的记背手册按在面前,闭着眼睛在那里念念有词。大哥你蹲我上学蹲得那么辛苦好歹睁眼看一下吧,这趟错过了夺可惜。张嘉元是个善解人意,助人为乐的好青年,就站在楼下仰着脸不愿辜负单眼皮的一番苦心。

    倒是在楼道口蹲点的分管校长先注意到他,放下茶杯大喊:“都快迟到了站着不走干啥!?哪个班的!?”

    张嘉元埋头就溜,余光里单眼皮睁开了眼,依稀是笑了。

    吃饭也会遇到,他原本正好端端地排着队,思考着下午是吃一楼还是二楼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这时背后传来个莫名熟悉的声音,音量大的时候简直是在和他的耳膜battle,音量小的时候又像有个小猫爪子在挠。排除张腾,一点大碴子味儿也没有;排除周柯宇,他一辈子也不会笑得那么自在;排除林墨,他没自称小爷过……那是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呢?

    张嘉元皱眉,不会是——他回头。好嘛,小单眼皮儿,又是你。

    他旁边的男生笑起来比他还呆,两个人不知道在模仿什么,乐得在队伍里前后摇。可能是说了句损话,他同学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他仰着脖子乱动,“滚昂”“滚昂”地叫。

    啧,什么叫滚昂,也不知道是斗嘴还是撒娇。张嘉元无语。我说小单眼皮同学,你暗恋对象在你前头杵着呢,排到这个位置费了不少力气吧,怎么还在和别人拉拉扯扯!会不会追人啊!急死人了真的是。

    张嘉元偷偷跟过他,发现单眼皮在一楼——只能说咱太迷人了点,人上人班学霸的石头心脏都能融化。但小单眼皮儿成绩应该没有特别好,他想,直到有天在办公室遇上了他。面前那个成天板着脸的数学调研组组长笑成一朵皱巴巴的牡丹花,说:“……把你满分的经验和同学们分享一下嘛。”

    啥玩意儿?满分?张嘉元忍住站直身子直勾勾看过去的冲动。

    只听单眼皮谦逊地应话:“老师,其实我21题中间步骤写的不是很严谨,那个工具不等式忘记证啦。”

    这谁忍得住。

    张嘉元直起腰看去,正好遇上单眼皮从黑框眼镜后透过来的眼神。单眼皮愣了下,神情又奇怪起来,嘴角隐隐噙着笑,然后真笑了,又是个灿烂的、35℃天儿里的太阳的笑。

    中计了。又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听见,故意对我笑!好嘛你,小单眼皮儿,好一个处心积虑,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无所不用其极啊。

    有什么牛——好吧,的确挺牛。这次算你勉勉强强赢了。

    他开始总是有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这玩意儿很悬,就是单纯觉得背后有道灼人的目光,平白无故地猛然不自在起来。这时一回头,准能看到单眼皮,缩在水房外边或企图藏进人群,被抓个正着后总是很没脑子似地用书遮住脸,随便找个方向看。

    张嘉元失语,心想这家伙咋暗恋都不会,就算是象征性躲躲也未免太象征性了点,哪个正常人会突然认真地研究起摄像头来啊,还有你镜片已经很干净了,干嘛我盯你五分钟,你就搁那儿又是哈气又是擦地埋头整上五分钟啊,果然嘛,理论知识牛逼,实操是个小垃圾。

    不行,张嘉元下了决心,这样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正式拒绝他。

    可是……

    虽然中午吃饭单眼皮就坐隔壁桌,近到几乎可以看清脸上小痣的地步,而且吃口饭就会偷瞟个两三眼,简直不要更明显——但这么多人呢,不好吧?张嘉元一边暴风吸入鱼香茄子一边想算了算了。

    虽然一晚之后他们在小卖部遇上了,小单眼皮拿了瓶可口可乐在拐角处差点和他撞上,慌张让开后又小心躲在货架那面,从夹心饼干花花绿绿的包装背后露出圆溜溜的眼睛——但如果现在说了多影响他二晚心情啊,张嘉元摇摇头,想起人家是好学生,干扰学习多不人道,于是只能又算了,并在单眼皮自以为隐蔽的注视里多挑了一分来钟,背挺得笔直。

    虽然周六放学在小面馆看到单眼皮唏哩呼噜吃杂酱,整张脸都埋进面碗里,腮帮子鼓得老大,地铁卡老老实实挂在脖子上,而且还只有一个人——但会不会耽误他回家呀,肯定会!那还是下次吧。张嘉元放慢脚步路过铺面,发现单眼皮头发丝细得很,一抖一抖的像小鸭子的绒毛,嘴边还沾了一叶葱花。好笨,他想,要不提醒一下?……啧,算了。

    虽然体育课遇到单眼皮和同学打球了,热得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五分短裤下头露出白得要死的小腿,居然还光溜溜没有腿毛——但他们在打比赛诶,不该打扰的。张嘉元走开,发现……好像小单眼皮儿和太阳一样晃眼的笑不是装出来的。

    虽然周三晚上的专家讲座单眼皮就在他斜后方,仗着自己是学生会要维持秩序可劲儿瞧他——但还是先好好听讲吧,其他事课下说,诶对,课下说。张嘉元趁他偷瞄的间隙看过去,小单眼皮儿正歪着脖子,无聊地抠着手,样子呆呆的。于是张嘉元也忍不住跟着抠起手来,然后大拇指拿起来放在嘴边啃呀啃呀啃呀。站那么久累不累呀?要不要叫他过来坐一下?


    嘶,好像一直被小单眼皮盯着也不是很难受啊,舍不得拒绝了耶……

    而且他除了呆一点,演技差一点,做课间操动作僵一点,数学好一点,嗓门大一点以外,还是挺可爱的嘛。更何况他笑起来还真——

    张嘉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腾一下坐直。

    “哟,看来嘉元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啊,”班主任拿粉笔在讲桌桌沿一磕,“来,说说谋篇构局有什么特点?”

    张嘉元呆滞,张嘉元傻眼,张嘉元紧急往手里看去,发现自己抱的还是英汉字典。

    他瑟瑟缩缩地在门外站着,自认倒霉。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那头跑来,是小单眼皮儿,看样子是来帮老师拿教具的。夕阳的橙红色光懒洋洋地罩在他身上,他扬起的发丝,他清透眼睛,他泛红的指尖,他被笼在一层轻柔的光晕里,好像能听刘海擦过镜框的细碎声音。张嘉元突然觉得窒息。

    看见有他在,单眼皮脚步一顿,侧过脸来,又是一个暖烘烘的笑,灿烂又真诚。

    干嘛还不表白呀!

    他走之后张嘉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走廊上很冷,身上已经出了层细汗。

    你倒是表白啊!我又,我又,我又,我又不一定会拒绝!

    

    大概是这个机会太巧了吧,巧到他走到单眼皮面前才知道走到了单眼皮面前。放学晚就只有这个好处:完美错过正常人的下班高峰期,地铁车厢里空荡荡的。所以张嘉元才一眼看见了那个小单眼皮儿。

    小单眼皮儿在听歌,书包抱在膝头,就算旁边没人也团着身子,脑袋靠着透明广告栏。他闭着眼睛,黑色耳机线顺着下颌线耷拉下来,流淌过脖子,胸口的墨渍,换过的拉链,最后在放松的食指上绕个圈,插进攥着的随身听。

    张嘉元看清了他保温杯盖沿的坑洼、他头顶的发旋、他眼下深色的青黑、他手背上不知道被哪个b写上去擦不干净还留有个印儿的“呆比”。他清了下嗓子。

    单眼皮吓了一跳,脑门儿上的头毛一抖,左脚踩右脚地想站起来,慌乱中耳机掉到地上,张嘉元赶紧猫腰去捡示意他自己没那么缺德不是要坐他的位置。

    于是小单眼皮就坐着,扬起脸局促地望向他。

    张嘉元的思绪无可救药地飘开来,他想到了小猫,或者是小狗,总之是那种乖巧可爱又睁着双无辜大眼睛,眼角还湿漉漉的小动物。他有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到,决定赶紧给他点提醒,再狠心说个不。

    “咳……同学你为啥来偷看我。”

    “啊?”

    单眼皮肉眼可见地慌了,习惯性抬手往鼻梁正在结果推了个空。张嘉元怀疑自己居高临下的姿势是不是太威压了,或者下三白眼有点吓人,小单眼皮儿不安的要死,眨眼频率激增。他仓促地缩了缩肩膀,小幅度摇着头拒绝回答。

    你说!你特么倒是说啊!我不拒绝你不就行了吗?改主意了我,我同意!你你你说啊!

    “不行,你得告诉我!”

    “那你别生气。”单眼皮小声嘟囔一句,脸红了个透,飞快瞄他一眼,再深深埋下去。

    张嘉元听见自己心脏跟发癫一样地狂跳,耳尖开始发烫。妈妈!他要表白了!他终于要表白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这就是被表白的感觉哇!这就是被攻略的感觉哇!呜呜呜呜他果然暗恋我,你看他夺紧张脸有夺红!!!!!

    小单眼皮又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抬起脸,嘴唇抿啊抿啊抿啊抿啊,在张嘉元都想说兄弟省点儿劲该破了的时候出了声,慢慢说。

    “同学,我发现你长得好像狗啊。”

    ?

    “而且越看越像。”

    ?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完结)

○结尾有些潦草了,假装是开放式吧


       漫长的岁月足够抹消再重塑一切,童年的时光现在回忆起来像是色彩剥落的古旧壁画,落下簌簌的烟尘,黑暗里逐渐看不清刘彰的眼睛。


  他坐在返航的飞机上,望着与离开时似乎别无两样的蓝天白云,突然间想到刘彰,可一切都像是覆上了一层灰蒙的幕布,他有些恍惚地意识到——他有些记不太清刘彰的样貌了。


  ...

○结尾有些潦草了,假装是开放式吧

       


       

       漫长的岁月足够抹消再重塑一切,童年的时光现在回忆起来像是色彩剥落的古旧壁画,落下簌簌的烟尘,黑暗里逐渐看不清刘彰的眼睛。


  他坐在返航的飞机上,望着与离开时似乎别无两样的蓝天白云,突然间想到刘彰,可一切都像是覆上了一层灰蒙的幕布,他有些恍惚地意识到——他有些记不太清刘彰的样貌了。


  那些往昔岁月龟缩在无人问津的记忆一角,稍一触碰就会微微作痛。以此为坐标一切都在风云巨变,就连沙石都会被腐朽风化,守着记忆空等的是否只有一人,再次见到刘彰时我又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呢?


  或许是近乡情怯,那么多的问题仿佛要将他淹没,他却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可此刻他站在这里,遥望不远处刘彰带笑的眼睛,那些沉甸甸的、让他难以承受的问题便好像在四目相对的瞬息间便迎刃而解,只余下久别重逢的喜悦将跳动的心脏撕碎,于是一直动摇着的决心在那一刻便有了回答。


  


  刘彰说:“张嘉元,你他妈走的时候不说一声,回来的时候也不声不吭,是不是欠揍?”


  张嘉元说:“我是有苦衷的好不,家里派系斗争我最近才能坐稳位置回来,在此之前我在国外只允许给我妈打几通电话,不然就可能会暴露位置。你还说我,我在国外那么多年也没见你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我没打过?张嘉元你走的时候我都快把你手机打爆了好不好,后来哭哭啼啼地到你家里一问,才知道你换了个号码到国外去了。你妈还不告诉我你的新电话,我怎么打,占卜还是通灵?”


  刘彰说到这时恨不得下楼暴打一顿张嘉元,然后再搂着他的肩膀去吃烧烤,在大马路旁的人声喧嚣里听他聊聊分别后的故事。


  他那时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有些忘记了自己努力了很久才树立的笑面虎人设,开始开心的和张嘉元你一嘴我一嘴地隔空喊话,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周柯宇凝视着他面孔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夹杂着一点略有些委屈的怨念。


  后来的后来他被周柯宇和张嘉元一左一右放倒在床上,周柯宇俯身舔舐缠磨他的颈侧,在欲望沉浮之中他听见周柯宇在耳边用气音淡淡地说,说你不知道你和张嘉元刚见面时我有多嫉妒。刘彰用混乱的思绪艰难地消化着这句话,懵懵懂懂地回望周柯宇深邃不见底的黑色瞳孔,那夜的月光如流水般温柔,照亮了杀伐果断的周小少爷显得脆弱的眉眼,他再一次开口,带着些哽咽,眼角红红的,说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


  南姐有一天突然说K宝你很好,但就是在感情上太迟钝了,让爱你的和你爱的都吃了很多的苦头。


  他不明所以,有些想反驳,很多年回头看才发现一语成真。那份迟钝保护着他,同时也曾使他差一点轻飘飘地忽略了两份沉重的真心。


  譬如此刻,他被脖颈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触觉唤回思绪,周柯宇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微微垂下脑袋,过近的距离使得刘彰甚至能感受到周柯宇温热的鼻息,清楚地看见稍长的鸦色睫羽如同黑色蝴蝶的翅膀轻轻翕动。周柯宇冰凉的指尖摩挲着刘彰柔软的后颈,像是野兽在打量着渴望已久的猎物。在刘彰投来的疑惑目光中,他的两只手指从相反的方向勾勒过刘彰的脖颈,像是在虚空里给刘彰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而后停在刘彰胸前,理了理刘彰有些皱巴巴的白t。


  周柯宇转身挡住刘彰的半个身子,在张嘉元的角度看像是在接吻。张嘉元半眯着眼睛,心知这或许是给他的下马威。


  “干嘛呢周柯宇,白t有啥好理的,又不是领带。”刘彰一无所察,只是恍悟过来自己好像不应该只顾和张嘉元聊天就把周柯宇晾在一旁,于是伸手勾住周柯宇的肩膀,转头兴高采烈地向张嘉元介绍:“这是周柯宇,好朋友加商业伙伴,怎么样长得帅吧!”


  一旁的周柯宇板着脸点点头,如果忽略了红通通的耳朵倒是看上去很不好接触,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仰着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张嘉元,说:“久闻张小少爷的大名。”而后又像想到什么,嘴边多了抹微笑“张小少爷长得一表人才,想必国外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一般吧。”张嘉元挥挥手,嘴上却不饶人“倒是周柯宇同学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进个娱乐圈着实是可惜啧啧。”


  靠,靠,靠。两只老虎势如水火此刻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刘彰只感觉心里的警笛“嘟嘟嘟”地乱叫,他一把站到了周柯宇的前面,隔绝了两人交互的视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那分外有穿透力的视线此刻就落在了他的后背上,专注得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似的。


  “张嘉元,所以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刘彰笑笑“我妈听到你回来的消息,还怕你这么多年过去在这人不生地不熟,还让我多照顾你。”


  “照顾个p,想当年都是我照顾你。”张嘉元撇撇嘴“叫我什么?”


  刘彰一愣,随即笑得更灿烂了:“元儿哥,元儿哥行了吧,真臭屁。”


  “你变了不少。”张嘉元说“听到传闻时我都不确定是不是你,毕竟记忆里的你总是腼腆的要死,一看就不经打。”


  刘彰不笑了,像是不想谈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么多年也发生了很多事,再不想也得长大的嘛。”


  是啊是啊,再不想承认,他们也已经错过很长一段时间啦,所幸未来还有很长的岁月可以补救。


  “那么待会儿要一起吃饭么?”张嘉元问。


  “可......”他正想答应,就感觉到周柯宇鬼魅般地看着他,看了看手表,突然想起今天的会议快要开始了。于是刘彰带着歉意的笑向他挥挥手:“不了,我和柯宇现在还有个会要开,差不多时间得走了,我帮你联系了张家的人,待会儿他们就会来接你了,我们这周六再聚一聚吧。”


  “那么我先走啦。”


  张嘉元目送刘彰离开的背影,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周柯宇突兀地转过头来,抛下一个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张嘉元笑了,他和周柯宇都各自占据了刘彰的一部分人生,却又不满足已有的想要的更多。


  接下来就更凭本事了。张嘉元在心中说,我可是不会退让的。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5)

○久等啦


  隔着舷窗,张嘉元看见一片澄澈的蓝白交织的天空。他看见飞机掠过熟悉的土地,掠过广阔壮观的太平洋,往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不可阻挡地驶去。


  他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离去的实感。与此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无言的迷茫和恐惧。他将要生活在那了,一块完全陌生的国度,没有母亲萦绕耳旁的唠叨声,也没有刘彰。


  是啊,刘彰。走得太匆忙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刘彰道别,他现在醒了吗?已经知道他离开的消息了吗?会责怪他的不告而别吗?早知道最后的时刻和他多讲一些话,毕竟那时他也没料得自己要去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就连天空和海洋都不相连。


  他问管家为什么要走得...

○久等啦



  隔着舷窗,张嘉元看见一片澄澈的蓝白交织的天空。他看见飞机掠过熟悉的土地,掠过广阔壮观的太平洋,往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不可阻挡地驶去。


  他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离去的实感。与此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无言的迷茫和恐惧。他将要生活在那了,一块完全陌生的国度,没有母亲萦绕耳旁的唠叨声,也没有刘彰。


  是啊,刘彰。走得太匆忙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刘彰道别,他现在醒了吗?已经知道他离开的消息了吗?会责怪他的不告而别吗?早知道最后的时刻和他多讲一些话,毕竟那时他也没料得自己要去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就连天空和海洋都不相连。


  他问管家为什么要走得这样匆忙,管家含含糊糊地回答,只说是家里有事需要少爷回避,剩下说什么都不肯透露了。他再长大一点才明白,他是末子,祖父过世时却想让他成为家里的继承人,母亲怕他遭到毒手就以他贪玩的缘由将他送到国外,自己一个人在家族里殿后。


  多简单的道理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恩爱有加的夫妻转眼可以为了财产的分配吵得不可开交,骨肉至亲亦可以为了权力而反目成仇,口口声声血浓于水的家族亲缘也抵不过任何真金与白银,他不以为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多的是人想要这个位子。


  可他那时就算再早熟,终究是个孩子,看不懂世界的弯弯绕绕,自然也不懂这些道理。小孩只身坐在只有他一位乘客的航班里,孤零零地眺望窗外连云朵都显得陌生的蓝色天空,小小的背影孤单又落寂。


  生活的洪流裹挟着张嘉元,他在汹涌的浪潮里奋力扑腾,手忙脚乱地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一向生龙活虎的张嘉元一下飞机就因为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整整两周才能够勉强保持清醒,第三周才能下床去上母亲为他安排的新学校。


  新学校的环境很好,鎏金色的大门肃穆而壮观。看着新班级的门牌号,张嘉元难得感到有点揣揣不安,手指紧攥着衣角,他深呼吸一口气,回想着母亲叫他来到新班级收敛一点和同学处好关系的话,默默下定决心。


  于是他就看到了一张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庞。


  白皮肤的小孩们漠然地坐在原地,五颜六色的眼睛发出探照灯一般毫无温度的目光,审视着台上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张嘉元吞吞吐吐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努了努嘴想要表达更多,才想起来之前家教的英语课被翘得差不多了,他的词汇量也仅限于日常交流罢了。前排的男孩像是察觉到什么,突兀地笑了一声,接着语速飞快地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英文,欢快的笑声代替了死一般的沉默,张嘉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笑,但他看得懂孩子眼中纯粹的、不含杂质的恶意。


  老师声嘶力竭地喊着“quiet!quiet!”。浪潮一般的笑声里,张嘉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同一艘被海水泡得腐烂的木船,最终被洋流倾覆落入暗无天日的深海。


  那个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就算他的英语学得再好再标准也没有用,身为班级里唯一的黄色皮肤,没有人会愿意和他交流。


  他是唯一的异类。


  异类的下场会怎么样?被排斥?被嘲笑?被驱逐?


  张嘉元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点,他绝对不可能被接纳。


  这就想通了。


  引爆全场笑容的男孩有些得意地看着眼前本来一言不发的黄皮肤男孩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男孩不慌不忙地停在他的面前,微笑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这一拳并未改变张嘉元的处境,反而使他受到愈发严重的孤立。没有人同他说话,书桌上时常有用刀子刻画的辱骂字句还是小事,一些看不惯的高年级刻意在张嘉元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他,只为让他尝尝目中无人带来的苦头。张嘉元没有告诉管家这回事,而是开始自学各式各类的格斗技巧,一开始他总是拖着布满淤青的疲惫身躯回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少,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可以把曾经那些欺凌他的高年级揍得屁滚尿流。可以说,他高超的拳法就是在这么一场又一场混着血腥与泥土潮湿味的暴力中练就的。可他却没来由觉得空虚,肉与肉击打碰撞的痛楚包含着快感已然深入骨髓,他开始隐姓埋名出没于各种黑市,只为肉搏中感知到活着的意义。


  某一天管家突然察觉到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少爷好像有些变了,他不再埋怨母亲无端将他送出国外,眼中亦不再闪烁着新奇的快乐的光芒,孩童的稚嫩与天真仿佛一夜之间从他的身上褪去,只留下死水一般的平静波澜。


  他开始早出晚归不知去向,或者把自己整日整日地关在画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在以扫除的名义征得小少爷同意之后,管家第一次迈入画室。他颇有些紧张地打开木质房门,如同打开神话故事里潘多拉的魔盒。他看到米黄色的窗纱被夏日的微风吹动,透过窗棂灿烂盛开的向日葵地一览无余。管家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进画室正中央的洁白画板前,上边精心描绘的青绿色蜻蜓栩栩如生,仔细看墨色还未完全干涸。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布翻到下一页,看到一只一模一样的蜻蜓,绿得如同深谷里的一汪碧色泉水。与前一页有所不同的是,画布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几不可察的小字。


  “夏天结束了吗”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4)

○还是回忆杀,柯的戏份在修罗场部分,而且比起元不咋多,介意的朋友们要注意哦!

○本来只想写一点就完结的,结果越写越多,救命——

○喜欢的朋友们,请不要吝啬评论点赞关注,我真的很喜欢和大家互动😭😭😭,这会让我更有动力的!

○希望这篇你们能喜欢!


       他记起来了,初中升学之后,他俩因为理想不同去了不同的学校。张嘉元喜欢美术,嫌弃刘彰要去的学校课业压力太重,去了艺校。而刘彰则是被父母要求以后要帮忙管理家族产业,去了省内首屈一指的重点初中。

  刘彰的学校是寄宿制学校,不允许私自携带任何电子...

○还是回忆杀,柯的戏份在修罗场部分,而且比起元不咋多,介意的朋友们要注意哦!

○本来只想写一点就完结的,结果越写越多,救命——

○喜欢的朋友们,请不要吝啬评论点赞关注,我真的很喜欢和大家互动😭😭😭,这会让我更有动力的!

○希望这篇你们能喜欢!





       他记起来了,初中升学之后,他俩因为理想不同去了不同的学校。张嘉元喜欢美术,嫌弃刘彰要去的学校课业压力太重,去了艺校。而刘彰则是被父母要求以后要帮忙管理家族产业,去了省内首屈一指的重点初中。

  刘彰的学校是寄宿制学校,不允许私自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像个牢笼一般将他禁锢于其中,就连刘彰的家里人也因为太忙无法时刻关注刘彰的动向。张嘉元则自由散漫惯了,翘课逃学寻常无比,美名其曰外出寻找艺术灵感,实则是觉得教室闷得让人烦躁,一个人无聊得要死。

  那天是刘彰生日,他又翘了课,直冲刘彰学校,三两下翻过那面红砖古旧的墙,兴高采烈地往刘彰教室方向冲去——一个月前他们约好了在这碰头。

  此时已经到了上午的放学时间,从教学楼浩浩荡荡涌出的学生数以万计,一副气势磅礴的架势。张嘉元逆着人潮行走,看到原来拥挤的教学楼逐渐变得空寂无人,走楼梯时都能听见自己空荡荡的脚步回声。

  算来他已经有足足一个月没见过刘彰了。

  他想刘彰这笨比真是欠揍,也不懂偷偷藏手机给他打电话,发个信息也好呗,不会是因为和他闹别扭才直到现在也不联系他吧,这也太小心眼了。算了,你元哥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你过生日,待会儿你就感激零涕谢谢我大驾光临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刘彰那么怕寂寞,自个住宿舍会不会不习惯,半夜起床看到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又会不会想家,不开心和郁闷的时候是会不会找个地方偷偷哭,毕竟这笨比就喜欢逞强。

  他想着想着,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加快脚步,左手攥着的手链被捂得暖烘烘的,这是一个月前他向和家里有合作关系的珠宝商定制的,因此才错过了和刘彰的告别。右手则提着刘彰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蛋糕因为怕只有两个人吃不完所以只做了七寸,淡黄色的奶油衬着鲜红欲滴的草莓,歪歪扭扭地写着刘彰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他满心期待地推开教室大门,亲眼目睹一盆凉水,一盆凉水自刘彰的头上泼下。

  画面定格在湿漉漉的刘彰抿着嘴仰起头,看见逆光而来的友人时眼中透露着哀戚与无奈,宛如折翼的幼鸟。不知是泪水还是污水,浸湿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刘彰的衣领被男孩紧紧提住,像是拎着一块无关紧要的肮脏破布。画面定格成黑白胶片的阴影,在脑海中循环回放,像是走不出轮回的死亡电影。

  您能明白那种感受吗?第一次,第一次恨意有了确切的概念,愤怒、怨恨、敌意......数不清的情绪如同幽蓝色的火焰炙烤着心脏,浓缩成一个强烈的念头——杀了他吧。

  他就这样做了。

  围着刘彰的高大男孩惊疑不定地傻看着张嘉元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张嘴想要斥责,下一秒就被迎来而来的拳头砸中了鼻梁,骨头裂开的声音唯有他一人听得清晰,电击般的痛意后知后觉被感知到,他颤抖的双手在摸上带血摇晃的鼻梁以后终于失去了力气。

  旁边的人终于醒悟过来了,毕竟只是一个初中生,所打过最狠的群架也只限于小树林里相约,不伤筋动骨再动动嘴炮,有人撒腿就要往门外跑,有人不信邪向张嘉元扑来,被张嘉元卯足劲击中下颚,而后坐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招呼,每一拳都使出了他百分之百的气力。拳头带起凛冽拳风,白皙的脸庞沾上不知是谁的红色鲜血,像是艳丽盛开的茶靡花,蛋糕掉落在地上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轻响,就见到淡黄色的蛋糕陷在灰色尘埃和黑色污垢中,空气里都是甜腻得让人作呕的奶油味。

  张嘉元觉得自己像是被禁锢在时间都凝滞的空间里听不见任何回响,直到听到有人无助焦急地一遍一遍喊他,元儿哥,元儿哥。

  是刘彰的声音。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刘彰放大的黑色眼睛是按耐不住的焦急,他一把抱住站起的张嘉元,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

  那是一个冰冷的混杂着血腥味的拥抱,可肌肤相触的温度却温暖得令张嘉元无比安心。刘彰还在轻声碎碎念,说,没事了没事了,像是安慰张嘉元,也像是安慰自己。张嘉元羽睫轻颤,在温暖的怀抱里慢慢阖上双眼,不断下坠直至沉眠于一个冰冷刺骨的冬夜。

  还不是要靠你元儿哥。疲惫不堪之中他甚至还有心情得意地想,如果我不在,你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不在,你又该怎么办呢。

  

  醒来时是在深夜,黯淡柔和的月色透过纱窗映在涂满白漆的墙面上,脸色苍白的男孩沉默地坐在床头很久,才掀开白色被褥赤脚走到窗边,画面幽深晦暗得像是中世纪的一场幻梦。

  没有刘彰,只有一片象征死亡的白色。

  医生步履匆匆地赶到这间病房,医护人员一窝蜂地闯进来,将病房塞得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

  本该衣着讲究的女人在睡梦中接到通知后姗姗来迟,没来得及化妆就急忙赶到病房,看见自家的傻逼儿子呆坐在那,女人心中又是激动喜悦又是恨铁不成钢,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心软,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叮嘱:“倒霉孩子,下次不准这样让我们担心了。”

  “妈?”倒霉孩子懵懵地眨眨眼“我不是在刘彰班级吗?对了,刘彰呢?”

  女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刘彰,刘彰,姓刘的自然回刘家了。他说要留下,被我赶出去了。”

  “赶出去?”张嘉元麻溜地就要往门外冲“那我要去找他。”

  “找个屁!”女人心里有股气但不知往哪处发,她明白刘家那孩子才是受害人,自家儿子帮他也并没有错,不如说,她从小就是这么教他的。

  她真正感到无力的是张嘉元的态度,虽然这样的假设很荒谬,但张嘉元的态度简直像是找了媳妇忘了妈似的,一时让她有些气结。

  手机铃铃作响,女人撇撇嘴接起电话,表情逐渐变得肃穆,挂掉手机时,已经不见任何笑意了。

  “妈,咋了?”母亲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因此张嘉元不由地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嘉元,你不能见刘彰了。”女人蹲下头和他平视,认真地注视着张嘉元的眼睛,手指抚过张嘉元的发丝,把它弄得乱糟糟的,惹得小孩一阵皱眉“家里有点事,待会儿你和管家叔叔上飞机,在国外要听叔叔的话。”

  “什么事那么着急啊?”张嘉元突然回过神来“老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留在家里处理这些事。”女人站起身,重新恢复了严肃,离开的背影像是去奔赴一场有去无回的战争“如果成功的话,你就可以回来了。”

  “那没成功呢?”

  “在国外呆着吧,然后长大一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做犯法的事,剩下你开心就行。”

  她摆摆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3)

○《因为写不完运用了新标签这回事》

○推荐BGM:少年时代  歌手:羊毛与花


        张嘉元才没功夫理这个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像个卡带的复读机一样只会颤抖着道歉的傻逼,处理这个傻逼可以晚点再干,家里自然有人解决。

  时隔经年,张嘉元再一次遇到刘彰,隔着黑压压的人海,在一片下坠的黑夜里遥遥相望,如同站在透明晶莹的星河两侧,沐浴着白茫茫的光晕,恰如无数午夜梦回时的皎洁月色。他用目光专注描摹着刘彰的脸,试图从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上窥见一点从前那个胆小鬼的影子。于是时光就此倒退,化...

○《因为写不完运用了新标签这回事》

○推荐BGM:少年时代  歌手:羊毛与花




        张嘉元才没功夫理这个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像个卡带的复读机一样只会颤抖着道歉的傻逼,处理这个傻逼可以晚点再干,家里自然有人解决。

  时隔经年,张嘉元再一次遇到刘彰,隔着黑压压的人海,在一片下坠的黑夜里遥遥相望,如同站在透明晶莹的星河两侧,沐浴着白茫茫的光晕,恰如无数午夜梦回时的皎洁月色。他用目光专注描摹着刘彰的脸,试图从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上窥见一点从前那个胆小鬼的影子。于是时光就此倒退,化为一抹透明到极致的绿意。

  第一次见面是张嘉元祖父的诞辰,锣鼓声天,灯火通明,张家大摆宴席,规模不可谓不盛大,B市有头有面的大人物都收到了邀请,其中自然包括刘家。

  所谓人脉从娃娃抓起,因此不少人都带了自己的孩子。老谋深算的大人们进了大厅开始端起酒杯虚予委蛇,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则大多在花园外玩耍。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心中早已隐隐绰绰地有了那么一丝权势地位的概念,比如尽量找大家族的小孩一起玩,可以对小家族的小孩颐气指使......

  这场宴会里最受欢迎和吹捧的大概就是张家的小少爷张嘉元了。不单是张家这个名号,张嘉元性格外向,活泼好动,上能爬树抓鸟,下能潜水捞鱼,好听点说是天真烂漫,难听点说就是妥妥一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

  但在另一群熊孩子面前,这叫足智多谋胆大心细,叽叽喳喳的小崽子们愿意跟着他南征北战,张嘉元已然成为其中人气爆棚的领袖角色。

  与之相比,全场身份唯一能和张嘉元权衡的刘小少爷则显得略微孤僻了一些。他没有凑到孩子们的队伍里,而是自己在绿荫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摊开放在膝上的绘本,似乎是在专注地读着的。一开始还有孩子试图靠近他,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自己新收到的生日礼物的珍贵、旅游所经历的奇特风景以及赞叹张家的气派,刘彰基本只会错开和他眼神的交错,干巴巴地回答“嗯,哦,这样啊,好厉害”。几轮之后,就算再热情的孩子也失去了与他继续交往的兴致,小孩撇撇嘴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在那。

  张嘉元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那时兴致上来突然想自己编一只竹蜻蜓,嫌弃身旁的孩子们实在是有些许聒噪,便遣散了他们,自己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恰好看到了刘彰。

  刘彰倚靠在庭院里一棵粗壮的古榕树干旁,白皙的大腿与大地呈一定角度,在透过叶隙明灭的光影里白得像是牛奶,他的双膝微微屈起,坐姿很是乖巧。以张嘉元的视角看不清刘彰的表情,但能看见他的侧脸,还是婴儿肥的脸蛋软乎乎的,一下子就让张嘉元联想到昨天刚吃的蜜桃味果冻。

  在太阳底下呆久了光线晒得很,张嘉元懒得再去寻找什么避暑的地方,幸好榕树的树干足够粗壮,足以允许两个孩子背靠着它做着各自的事互不干扰。

  张嘉元专心致志地埋头苦编,没有注意到原先隔着树干坐在他身后的小孩无声无息之间走到他的身边,捧着下巴认真地看他编织了好一会儿,又愣愣地盯着他指尖初见雏形的竹蜻蜓,半天没回过神来。

  “喜欢这个吗?”张嘉元注意到身旁多了刘彰,刘彰半晌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问你呢?你喜欢这个蜻蜓吗?”张嘉元挪挪位置,离刘彰更近,他是真得对这个白净寡言的小孩有点好奇“你回答我的话,我说不定心情好,就把蜻蜓送给你了。”

  “......喜欢。”刘彰吞吞吐吐地回答,声音带着小孩常有的软糯,轻轻地回答道“但我妈妈说我不能随便拿别人的劳动成果......所以还是算了。”

  张嘉元眼珠子一转,很快有了个主意,笑嘻嘻地在刘彰面前晃悠着手上的蜻蜓:“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元儿哥,我教你怎么编这个,这样你就可以带走了吧。”

  如果张父在的话,肯定又要斥责胡闹。刘彰的年龄比他大,理应是由张嘉元称呼他作哥哥。

  刘彰很认真地思考半晌,倏忽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这是张嘉元第一次看到刘彰的笑脸,圆圆的眼睛眯成一弯月牙,风吹过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刘彰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谢谢元儿哥!”

  初夏的午后已经有些闷热,天空澄澈得如同一块无边无际的蔚蓝画布,不远处母亲精心栽种的绣球花紧紧簇拥在一块,层层叠叠蓝中带白的花边编织出一整个盛夏,随风摇曳在天空下描绘出海浪的形状。“沙沙”的编织声同知了的叫声交织着,刘彰与张嘉元凑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闷热的鼻息,张嘉元灵活地翻弄着手上青绿色的剑叶,直至呈现出不成形的蜻蜓形状,好像攥住了一整个夏天。

  在那个夏天,张嘉元收获了一份世俗意义上的珍贵友谊。但对那时孩子的他来说,这份友谊更像是以单方面的给予换来的追捧,似乎与其他的喜爱并无不同,至少他是那么想的。

  刘彰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其他孩子相处,但其实很羡慕,张嘉元就带他去和孩子们认识;刘彰滑雪时总是控制不了方向,摇摇晃晃着摔倒,张嘉元就手把手教他单板的滑法;刘彰跳舞很烂,四肢僵硬得好像妹妹淘到的古董机器人,张嘉元就......这点就算了,张嘉元自己也跳不太好。

  刘彰啊刘彰,张嘉元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像是品味一颗苦涩的青果,张嘉元觉得刘彰好木讷好胆小,但他永远愿意对认定的人付出一颗赤忱真心,做一件事只要开始就算哭得好惨也坚持要做完。

  张嘉元有点喜欢这样的刘彰,可又害怕,这样的刘彰不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制品,轻轻一碰就会破裂感到痛苦。

  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他。张嘉元想。

  他和刘彰就这么跌跌绊绊地一起长大,张嘉元不再觉得刘彰是可有可无的追随者了,他是被我庇护的朋友,是一个静静燃烧的太阳,是1000朵玫瑰里只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玫瑰。他想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刘彰在他的保护下能展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到那样的笑容他也会感到幸福。

  可那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2)

○summary:刘小少爷和张小少爷的反派(装B)生涯

○下一章就是元儿关于小k的回忆杀+修罗场,嘉元,我愿称之为天降竹马。本来打算柯彰元枪平均剧情的,不知不觉之间元枪的剧情越写越多越写越多,已经变成主元枪副柯彰了,私密马赛周柯宇同学😢

○最后,如果你看得开心的话,请不要吝啬评论关注点赞啦,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站在台上的裁判拉长嗓子宣布赔率,果不其然少年的赔率比起男人高得惊人,大抵这场子里只有刘彰笃定他能赢。

  “林魁对张远。”裁判开始举手落下,厉声宣布“比赛开始!”

  两人本呈微屈蹲姿势,话音刚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如利箭出鞘般向对方冲去。唤为林魁的男人贴着...

○summary:刘小少爷和张小少爷的反派(装B)生涯

○下一章就是元儿关于小k的回忆杀+修罗场,嘉元,我愿称之为天降竹马。本来打算柯彰元枪平均剧情的,不知不觉之间元枪的剧情越写越多越写越多,已经变成主元枪副柯彰了,私密马赛周柯宇同学😢

○最后,如果你看得开心的话,请不要吝啬评论关注点赞啦,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站在台上的裁判拉长嗓子宣布赔率,果不其然少年的赔率比起男人高得惊人,大抵这场子里只有刘彰笃定他能赢。

  “林魁对张远。”裁判开始举手落下,厉声宣布“比赛开始!”

  两人本呈微屈蹲姿势,话音刚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如利箭出鞘般向对方冲去。唤为林魁的男人贴着张远的面怒吼着勾拳,张远向斜后方后退一步闪开,蓝色的拳击手套擦着白皙的脸颊过去,带着凛冽的拳风,被碰到的地方便破了层皮火辣辣地作痛。由于惯性林魁落入拳击台的围绳,围绳向后撑开好长一段距离又将他弹回擂台中央,拳头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少年的步伐异常矫捷,灵活地移动重心回避,可仍然被打中几次,看上去林魁似乎是占了上风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魁的体力逐渐消耗,少年却越打越勇,像是感觉不到肉体的痛觉一般。终于,在张远再一次扫踢之后,林魁一时不察匆忙地后退,紧接着就被少年飞快的右拳狠狠击中胃部。

  少年的嘴角噙着笑,那双眼睛在镁光灯下明亮得惊人,在他眼里眼下的一切比起可能要人命的比赛更像是一场燃烧生命的游戏,有趣得要命!

  他没放过林魁后退的机会拳头自下升起,重重击中林魁的下颌,发出“嘭”的闷响声,他被击倒在地,感觉嘴里漫出铁锈的血腥味,下巴像是脱臼了,疼到极致已经是麻木。本应该还在上学的年纪的少年却丝毫不带怜悯地用手臂抵住他的喉咙,带着猎食者的游刃有余,戏弄他一般力气逐渐增大。供予呼吸的空气愈发稀薄,林魁感觉自己就如同在砧板上无力挣扎的鱼,亲眼目睹屠刀落下却无能为力。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看到少年在镁光灯下兴致盎然地挥手,脸上流露出孩子般的率真。

  

  “愿赌服输哦——周柯宇同学。”刘彰很想放肆大笑,周柯宇的这笔赌注抵得上这场子三倍的日营业额,他这把不仅是赚回本,甚至是赚大了。于是在周柯宇冷冷的眼刀刺过来时,看在钱的份上,他很给面子得没有笑出声,憋得脸颊通红。

  这场子里,除了惊讶的主管外,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和刘彰一样喜悦。

  玻璃杯被气急败坏地砸在地上,破碎声响亮尖锐,带着一股怨气。先是最前排衣着光鲜腆着肚子大腹便便的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林魁是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买来的,在遇到少年以前他已经连胜九把,现在倒下委实可惜。但这并不是他愤怒的主要原因,毕竟他手下的人不止这么一个,一个林魁死了自然还有千千万个林魁顶上,在他眼里这种人的命还不如仆人照料的贵宾犬,比草还轻贱。真正令他愤怒的是少年简简单单就把他的人打败了,简直像是当众不留情面的地扇他的巴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他妈算哪回事!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放进来,妈的,在耍我们吗!台上那个,不想死就给我滚。”男人对着少年厉声吼道,喑哑的嗓音压抑着怒火。

  “对啊!”“就是,一个小鬼也能算数,快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如同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人们不情愿的抗议声由一开始心虚的嘀咕到后来理直气壮的高亢。抗议声如同海浪一阵压倒一阵,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站在镁光灯下唤为张远的少年将双臂交叠放在胸口处,好似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本就白皙的脸庞在灯下更显苍白几近透明,那双灵动的双眼直视着前方,丝毫不显惧意,带着赤裸裸的不屑,平静地注视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少年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略有些无趣地扫了一眼四面八方,突然就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很是不怀好意“我的意思是.......”

  他带着笑意对着观众席比了一个中指。

  观众席彻底被激怒了。

  从四面八方投掷的酒瓶、盘碟如同朝少年泼出的水,又像是一场血雨,裹挟着不知所谓的恶意与怒气。自诩尊贵的人们并不打算亲自下场,自然有人替他们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至少七八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团团围住擂台,少年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终究是空拳难敌四手,沦为无名的尸体。

  人们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心知少年大抵不会健全地走出这个场子。

  “各位,这又是在干嘛呢?”刘彰在众目睽睽之中缓缓起身,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营业性微笑,笑意却不到眼底。观众席上聚光灯在他身上落下莹白的光芒,显得他遥远而不真切,犹如展厅里精心雕刻的冰冷艺术品。

  “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场子没有限制参赛选手的年龄,并且规矩上黑纸白字清清楚楚就写着愿赌服输,但诸位这么生气,大抵是张远的赢法太极端啦。”刘彰用温和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似乎是打算息事宁人的样子“但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信诸位也不想看到自个刁难未成年的录像在圈子里大范围传播,然后被爆料‘一炮走红’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怎么会。”刘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不过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罢了。当然,这场比赛各位投入的百分之五十的赌注我也会还给大家,算是给大家的赔偿。毕竟......以后刘家还有很多项目要和大家合作的,各位觉得呢?”

  打一巴掌给一颗红枣不过如此。男人在心中不屑地鄙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多数人在心中默默权衡,刘家势力雄厚,为了日后的合作必然是不能得罪的,加上那个威胁......既然刘家少爷也给足了楼梯,无谓的争执显然是自讨苦吃。

  商人向来利字当头,在场的大多数人权衡利弊过后便释然了,默默噤声。

  然而男人心中怒火却愈烧愈盛。

  男人的企业地位不低,却始终被刘家压了一头。眼前的刘彰明明是少年模样,看上去总是胜券在握游刃有余,嫉恨如干柴般助燃怒意,于是他忍不住出声阻碍:“少爷就是这么管教自己的人的吗?我手下的可是被他送进医院了,这又该怎么办呢?”

  “自己弱了能怪谁啊......”刘彰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小但恰好被他听到。

  “你!”

  “好吧好吧。”刘彰无奈了,心说救你一命你还要拆台那就没办法了,自求多福吧仁兄。

  “唉台上那个,张嘉元就是你。”看到台上的小孩又重新套上拳套兴致盎然地准备挑战1v7,刘彰对于自己这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无语和嫌弃“我呢,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了,其他的你自个解决吧。”

  张嘉元?这名字还怪耳熟的,我草,这不是那个从小出国的张家少爷么?

人们傻眼了。

  “张嘉元?”男人也傻眼了“台上那个不是叫张远吗?”

  “你是傻逼么,爷出来闯荡当然不能用真名了,这不是分分钟就被认出来吗?”张嘉元无语滴汗“咋?继续说啊,你要把我咋样。”

  “这......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放过我吧......”

  ......

  大抵除了男人以外,谁都在感叹刚刚没有不识好歹继续争执下去真是明智的选择,不仅冒犯了刘家的小少爷,还侮辱了张家的小少爷,这下好了,两家的联合制裁也够男人喝一壶了。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柯元枪|黑拳(1)

○来点苏爽修罗场文学!


      “少爷们这里请。”主管恭敬地退到一旁,脸上露出谄媚殷勤的笑,下一秒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只是对着惶惶不安的服务生故作震怒地呵斥道“还看着干嘛,酒水呢,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们吗!”

  看到服务生匆忙离开的身影,他才缓缓转过身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只是假象,事实上他垂在身后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浸湿。

  就在今早,主管突然收到手下的电话,说是有人在地下拳馆似乎是见到了刘家和周家的两位少爷。

  这家地下拳馆明面上是个歌舞厅场所,走入地下一层才会发现别有洞天。这是...

○来点苏爽修罗场文学!





      “少爷们这里请。”主管恭敬地退到一旁,脸上露出谄媚殷勤的笑,下一秒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只是对着惶惶不安的服务生故作震怒地呵斥道“还看着干嘛,酒水呢,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们吗!”

  看到服务生匆忙离开的身影,他才缓缓转过身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只是假象,事实上他垂在身后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浸湿。

  就在今早,主管突然收到手下的电话,说是有人在地下拳馆似乎是见到了刘家和周家的两位少爷。

  这家地下拳馆明面上是个歌舞厅场所,走入地下一层才会发现别有洞天。这是刘家底下的产业,专门为那些吃撑了没事做喜欢看亡命之徒以命相搏聊以消遣的有钱人设立的,除了不能打死人以外几乎没有更加苛刻的规则。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主管在接到电话后便急匆匆赶到了场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泰然自若地坐在第一排vip席上谈笑风声的刘彰和周柯宇

  W国的主要势力主要可以划分为三块——刘、周、张家。三家都以黑帮起家,与后两者不同的是,刘家在第三任家主继任后有意洗白,因此明面上不再触碰黑色产业,转而将手伸向政治、经济等领域。周张两家则是稳守家族产业,已然成为黑道势力中不可动摇的地基。

  刘彰和周柯宇作为两家对外宣称的家族继承人,虽未继任却早已名声在外。大家都说刘家少爷长了个人畜无害的白净脸蛋和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你,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肚子里藏着多少坏水。三言两语把这钱的来由去脉分析透,骗得你心甘情愿地签下这笔单子,结果却是他卷走最大利益功成身退。周家少爷亦有一张好皮相,高挺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深邃阴影,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潋滟,饶是不经意的一笑,就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自荐枕席。偏偏这人的办事手法又杀伐果断得让人心凉,深更半夜带人截货那是家常便饭,倘若是帮派斗殴而他人又在,总要是见点血的。

  至于张家的小少爷......张家的小少爷自小就被送到国外,从此放荡不羁爱自由,最近才被强制性遣送回国,也不知道今个儿回国了没有。

  总而言之,两人都不是啥好惹的主,也不知是怎么在一次宴会上王八看绿豆就那么对眼了,惹得敌系派别叫苦不迭——这一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一个动刀子不眨眼的杀戮机器,足以让人想象一旦当上家主会是怎样流血漂橹的景象。

  此时此刻,主管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两位少爷缓缓落座,心中七上八下。拳馆是灰色产业,主管满腹忧愁地揣测大概是哪节出了问题使得少爷来了却不提前通知他一声,估计就是为了当场降责。

  “不用酒,来两杯果汁就好。”

  就在主管揣揣不安的目光中,刘彰转过头。他今天穿着很是随意,白体桖外套了件黑色卫衣加水洗白的牛仔裤,带着黑色冷帽,黑框无度数眼镜挡着半张脸,像是个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这副再正常不过的装扮出现在这场子里倒显得无比突兀。像是觉察到他心中所想,刘彰笑盈盈地解释道“柯宇对拳馆感兴趣,我就带他来看看,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有提前告知你。”

  一旁的周柯宇闻言,斜睨了刘彰一眼,没说话表示默许。他今天穿了件灰色格子大衣,驼色围巾半遮住脸,耳垂上的黑色玛瑙耳坠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迷离的光线,那眉眼便显得更冷峻几分。

  主管心头的石头这才落下,长吁一口气,很快又打起十二分精神,抱着势必要让周家少爷这一趟玩得愉快的念头,他正欲开口,就见刘彰将食指立于唇瓣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此同时,原本嘈杂的空间霎时间如同按了暂停键一般安静下来。伴随“嚓”的开关扳动声,大功率的白色的镁光灯依次打开,把最中心的圆台照得亮如白昼。

  数不清的目光汇聚在这圆台上,带着赤裸裸的恶意、轻蔑、疯狂......两个男人赤手空拳地站上擂台。最左侧膀阔腰圆的男人古铜色皮肤,即使坐在最远处也能清楚地看清他精壮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最瞩目的是贯穿他面部的那条狰狞的伤疤,从左眼一直蔓延至右嘴唇边,男人急促地喘息,像是从牢狱中放出的疯狗。

  而比起他来,站在擂台最右侧的少年就显得有那么些不够看了。那人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龄,有肌肉但看上去显得单薄,皮肤白皙得如同久未见过阳光,在炽白的灯光下恍若精致脆弱的瓷器。看到对手的体格他的脸上完全未见紧张,还有空闲朝四面八方的观众席好奇地打量,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人群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突然沸腾开来,夹杂着山崩海啸般的怒骂声、嘲笑声和嘶吼声。

  “开玩笑吗!傻逼,不想死就下去!”

  “这他妈有什么好看的,五秒以内的单方面屠杀,他妈的,主管呢?我花钱不是为了看这个的!”

  “小孩长得还算不错,现在下来还算有活路。”

  这......主管狠狠地剜了一眼挑选人选的负责人,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叫他们更换人选。”

  “嗯?”刘彰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更换人选,就他吧。”

  沉默已久的周柯宇突然出声了:“就是他吗?”

  刘彰没回答,只是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笑得春日暖阳,一派阳光灿烂:“主管,我记得开始前不是可以赌拳吗?”

  “啊......当然可以。”既然刘彰没有意见,他亦收住了心中的疑惑,老老实实问道“不知少爷是想要押哪个人呢?”

  这情况不是傻子都会押那个壮汉吧,主管在心中默默地想。

  “右侧的那个小孩吧。”刘彰轻描淡写地决定了,从口袋中抽出黑卡“用这张卡里的钱。”

  黑卡的消费金额不上限,因此谁也不知道刘彰这张卡里多少数目。主管歉笑着推拒道:“少爷,自家的场子,不用......”

  “收着吧。”刘彰信心满满,朝他狡黠一笑,每次他这么笑总要有人遭殃,道“你信不信,这笔钱不仅收得回来,还会翻上个好几倍。”

  主管点点头,收下了黑卡。刘彰的一番话使他对擂台上少年的信任大大增加。至于刘彰为什么那么肯定,又与这少年有什么交集,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但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主管总觉得刘彰毫不犹豫的决定使得一旁本就冷峻的周家少爷看上去更加面色不善。

  他落在刘彰脸上的目光就像是......哦,像是他上次因为和女服务生靠得太近,家里的母老虎误会而大发雷霆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

  额......是错觉吧。

  “柯宇呢,你押哪个?”刘彰像是丝毫没察觉周柯宇略带怨念的目光,好心情地问。

  “哼。”周柯宇冷哼一声,从口袋掏出黑卡,语气十分强硬“押对面。”

  “嘿嘿,你输定啦。”刘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周柯宇的手臂,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悄悄告诉你,这场子里估计除了你,没人能和他打个平手哦。”

  像是被这句话安抚到了,主管惊讶地发现周小公子嘴角终于带了点笑:“哦,那我拭目以待。”

你十八岁那年永远恨你的粉丝

不公平的刘彰老师(1)

※不知天高地厚跳脱男高豪门小少爷元、表面腼腆乖乖小白兔实则don't care任何人的小少爷柯x品学兼优乐善好施的倒霉蛋家教枪

※一个关于勤俭节约当家教结果一不小心摊上两个隐形地雷的狗血鸡飞蛋打小故事

※短打复健,妹有大纲,想哪写哪,可能弃坑,速度很慢

※但还是想要评论红心推荐,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张嘉元-

  刘彰是我妈昨天新聘来的家教,姑且算是我的第七任老师。

  之所以说是姑且,原因有二,一是在他之前我已经气走六任老师,因此他是第七任;二是这老师最初是我妈要找给周柯宇的,但我闲得蛋疼为了找点乐子主动凑上前给人家当学生,因......

※不知天高地厚跳脱男高豪门小少爷元、表面腼腆乖乖小白兔实则don't care任何人的小少爷柯x品学兼优乐善好施的倒霉蛋家教枪

※一个关于勤俭节约当家教结果一不小心摊上两个隐形地雷的狗血鸡飞蛋打小故事

※短打复健,妹有大纲,想哪写哪,可能弃坑,速度很慢

※但还是想要评论红心推荐,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张嘉元-

  刘彰是我妈昨天新聘来的家教,姑且算是我的第七任老师。

  之所以说是姑且,原因有二,一是在他之前我已经气走六任老师,因此他是第七任;二是这老师最初是我妈要找给周柯宇的,但我闲得蛋疼为了找点乐子主动凑上前给人家当学生,因此算是"我的"。

  我和他的初遇可谓是一段孽缘。彼时我刚刚达成气走第六任家庭教师的kpi,作为辛苦自己的嘉奖,得以悠然自得地享受瘫于沙发一角,组装新到不久的海魂重车模型的恬静时光。

  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口味的薯片和冰可乐,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因此我错过了那点似有若无的敲门声。

  紧接着,在我措不及防之时,房间门徐徐打开。带着黑帽黑框,穿着黑衣黑裤,总之是一身乌漆嘛黑打扮,只有露出的手和脸是白色的陌生男人一转头对上我CPU发热过载已停止运行的疑惑视线,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微笑,朗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周柯宇的房间是这儿吗?"

  "啊?"我缓过神来,佯装淡定地调整姿势,从左腿叠右腿变为右腿叠左腿,左手则暗中去掏藏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说啥呢你?大声点,搁谁能听见。"

  "我说,请问,周柯宇的房间,是这儿吗?"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重新问。

  好家伙。我被震得一愣,寻思着这家伙是不是什么人形自走喇叭转世,害得我攥着的小刀差点脱手,真是操蛋。

  一只手把小刀攒进裤腰带,另一只手操起遥控把音乐一关,我这才心里有底地大声回他。

  "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嘉元是也,周柯宇那屋左转直走再左转第二个房间。"

  我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他:"话说老哥你谁啊,长得有点面生,不会是来寻仇的吧。但周柯宇这人虽然傻逼了点儿,还算是根正苗红遵纪守法,反正还没到杀人犯法的程度,你寻什么仇?情仇?"

  "不是,我......"那人正欲张口表明身份,我把空着的右手往身前一挥,打断道:"等等,我知道了——"

  经过我聪明机智大脑整整0.5s的缜密思考,结合各种并不存在的蛛丝马迹,真相显而易见,是的,不会有错了!

  "你是——我那便宜爹在外的私生子之一,对不对?"

  是的,不可能有错,除了情仇和私生子,我再想不到还有其他陌生男人找上家门的可能性,以我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错的。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抬起头,正正好对上带着黑框的男人略显尴尬的笑脸和我妈横眉竖眼扭曲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嘎了我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脑子飘过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皮蛋solo粥

慌什么 02.[元枪]

校霸x学霸

烂梗

本章是

谈恋爱啦

依旧ooc,无脑,别上升

左右有意义


给我个机会


张嘉元今天心情很好,十九班的同学看他自嗨了一节课,如果他屁股后面有条尾巴的话,这会儿估计得翘上天去。


一个女孩子用肘子撞了撞周柯宇,不止是她,几乎全班人都很好奇


“操,都别看我啊,我看起来很像内部人员吗?”

他还真是,几乎在看见刘彰第一眼他就认出了他,他们的校榜第一,连续霸榜几个学期了,那张破纸就没换下来过


这样的人,真的会跟张嘉元谈恋爱吗?他想起张嘉元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打了个寒颤


显然张嘉元这个二傻子根本没考虑这个问题,一下课他就跑了出去,这节课恰好是自习,但...

校霸x学霸

烂梗

本章是

谈恋爱啦

依旧ooc,无脑,别上升

左右有意义


给我个机会


张嘉元今天心情很好,十九班的同学看他自嗨了一节课,如果他屁股后面有条尾巴的话,这会儿估计得翘上天去。


一个女孩子用肘子撞了撞周柯宇,不止是她,几乎全班人都很好奇


“操,都别看我啊,我看起来很像内部人员吗?”

他还真是,几乎在看见刘彰第一眼他就认出了他,他们的校榜第一,连续霸榜几个学期了,那张破纸就没换下来过


这样的人,真的会跟张嘉元谈恋爱吗?他想起张嘉元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打了个寒颤


显然张嘉元这个二傻子根本没考虑这个问题,一下课他就跑了出去,这节课恰好是自习,但其实对于十九班来讲,每天都上自习课


十九班这会儿更是没人能按耐得住好奇心,这群公子哥本来就不是学习的,这会儿心思全飞了


张嘉元这边显然不太顺利,等了快半小时,愣是连个人影就没捞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放他鸽子。他也没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他,多稀奇啊,真的有人能让张嘉元做到这个份上,这是连张嘉元自己都没有想过的


就在张嘉元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刘彰才一喘一喘的出现


刘彰老远就看见张嘉元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了,他穿了一件白棉袄,中午下的是小雪,少掉平时的嚣张与霸道,雪静静的,他也被磨去了很多脾气


这半个小时张嘉元想了很多,想起他们相遇,为什么好学生非要逃课躲在厕所门口,为什么他要帮助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那天看他的眼神是怜悯吗?好学生怎么会喜欢他啊?张嘉元不瞎,光荣榜什么的他还是能看见的,这个月了动静太大,估计他朋友跟他把张嘉元家底都刨光了吧……张嘉元犹豫了,等不到人的缺失感以及刘彰的不信任足以把他心里的城墙给打崩溃


刘彰跑得很急,但速度不快,“对不起,我迟到了”


刘彰脸上泛起运动后特有的潮红,鼻尖上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站在张嘉元旁边调整呼吸,但不敢去看张嘉元的脸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好学生把头埋得底底的,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张嘉元抬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张嘉元愣住了,张嘉元眼神暗了暗,他拉开刘彰的手,语气冰冷 “别动”


刘彰从没见过这样的张嘉元,显然是被唬住了,张嘉元隔着大棉袄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


啧,吓到他了吗?张嘉元垂下眼眸,果然好学生就是不想靠近他们这种小混混吧

“你是傻子吗,不喜欢就拒绝啊”


张嘉元松开刘彰,递给他一张纸巾 “我说,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走”


怕死了,张嘉元怕他真的让他走

刘彰皱起眉毛,考虑了很久,最终破罐子破摔地踮起一点点脚跟,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还给你,我不讨厌你,但是不能和你谈恋爱”


什么话,好气哦,可是他好乖哦

只是一瞬,张嘉元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个满身戾气的人不是他,他两眼弯弯地笑着说“这年头好学生还会欺负人啊”


“才没有,我哪里欺负你了” 这都做了什么,什么就还给他了,刘彰害羞到不行,他一着急就声调上扬,听起来甜甜的很有元气,张嘉元又没忍住搓他头了


“哎你别碰我头”

刘彰没有戴眼镜,发起怒来像一只小棕熊,张嘉元两只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脸 “你只撩不负责不就是欺负人吗?我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保护你啊”


少年说得诚恳,刘彰还是呆呆的,张嘉元也很生气啊,刘彰怎么可以这么笨啊,怎么什么事都不说啊,怎么不相信他真的喜欢他啊,他快要气死了,但当刘彰皱起眉头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妈的,总得让他以后都不要皱眉了吧!


“机会……” 刘彰这会儿灵光的脑瓜子全崩溃了,他反复琢磨张嘉元说的话,可是他好笨哦,怎么也想不通


于是他问张嘉元 “你是想让我帮你提高成绩吗?”


他居然还问得那么认真,张嘉元快要被他这幅认真的样子气哭了 “不是,我学什么习啊,我又不爱当好学生”



他用额头去顶刘彰的额头,双手依然捧着他的脸“我说,我想当你男朋友,我想每周给你一束花,我想要牵你的手,我想要每天和你一起吃饭,我要和你接吻,不是吻脸不是吻额头是嘴对嘴,你懂了吗刘彰?”


张嘉元好凶,他也学刘彰皱眉毛,刘彰觉得今天的张嘉元莫名可爱,他点点头,说 “可是……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人,万一你很喜欢我,我却没那么喜欢你怎么办,那我不就是坏蛋了吗?”


“管你坏蛋好蛋,不跟刘彰谈恋爱张嘉元就完蛋”


刘彰又皱眉了,张嘉元心里琢磨着是没戏,他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 “无功不受禄,别人家小朋友的东西我还是不要碰了”


刘彰摇了摇头没有接,他把眉毛扬起,说 “那就不要让张嘉元完蛋吧”


嗯,男朋友

当天晚上,张嘉元高调地宣布,他为期一个月的追爱之路结束了,十九班的同学本以为张嘉元终于找到命中注定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大家都若有所思,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在追一个a栋的学霸,但不知道是谁


“害,好学生总喜欢自视清高,咱们不跟他们玩儿,元哥别太难过,今晚咱们喝一杯去”周柯宇拍拍张嘉元的肩膀,十九班的同学们都表示一致


“哈哈就是,咱们元儿哥想爱谁不行,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别太难过了”


“呸呸呸” 张嘉元拍掉周柯宇的手 “你们都给我重新说过啊,什么书呆子,告诉你们啊,见到刘彰一不许调戏二不许起哄,不许在他面前提张嘉元,见到他最好就调头走,反正不要让我知道他认识你们,要是在他旁边看见我也不要打招呼,我不稀罕你那声哥知道不?”


“我靠!元哥!刘彰啊,太吊了,高岭之花都被你攻略了是吗”


“woc好厉害,我是真的没想到会是刘彰”


“是不是那个长居荣耀榜,学校大屏,不仅竞赛老第一篮球乒乓球一样不落的那位卷神”


“天哪,可是现在刘彰已经不玩竞赛了,元哥好厉害,没想到我还能叫刘彰做大嫂,沾光了沾光了”


“有机会聚聚让我看看学神是咋样的”


“听说刘彰家境还行啊,怎么跟咱们元哥谈恋爱……”



眼看着讨论越来越离谱,张嘉元立马打断了他们 “停一下停一下,什么大哥大嫂,你们这些称呼老社会人了,别让他听到,什么高岭之花什么学神卷王,他是我的宝贝,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关你屁事”


张嘉元说得狂妄,但仔细往少年人耳畔看去,红得不成样子,他哪时候这样宣布过一个人?十九班的同学们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元哥这次真的来真的


“哟哟哟,这么早就朝内人了啊”

“元哥明天请饭”

“对,元哥不请看不起你”

“就明天,我现在订位子”


“请请请!一定请!嘘你们安静点,现在是晚自习”


“好好好,咱们向刘学霸看齐”


“但是明天不行,我得陪彰彰买两件衣服去,他说明晚有个活动,我去陪他挑一下”


“哦——”

“哦~”

“哦————”


“你们哦个鬼啊” 张嘉元耳朵红了就没消下过,对此他的解释是天气太热了,听后大家裹紧了自己的小棉袄,陷入了深深的无语。


张嘉元在包子铺门口站了快10分钟,直到老板实在忍不住 “小帅哥,你买不买咯,我还得要做生意捏”


“啊?哦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买我买,我等我……嗯,我对象起床,我问问他吃啥,对不起,我待会再来哈”


糟糕,张嘉元在对话框打了又删,明明已经谈过很多次恋爱了,可偏偏就是刘彰,他连说出对象两个字都面红耳赤


-早上好☀

张嘉元收到信息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报废

-早啊彰彰,你要吃什么早餐吗?我刚好路过包子铺

张嘉元怕刘彰不信,还特地拍了张照片


-哈哈,你起得也太早了吧,我好困哦


刘彰现在一定是一边搓着迷糊的小眼睛一边给他发信息,可能还打了个哈欠,张嘉元愣是被自己的脑补给萌到了


-彰彰困就继续睡呗,我还要吃早餐,你爱吃啥嘞


-那就带个糯米鸡吧,谢谢了元儿哥[爱心]


刘彰关掉了手机,他想张嘉元肯定在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外面的天雾蒙蒙的,刘彰想不能让这个二傻子在寒风中等他了,于是他艰难地爬了起来


今天晚上爸爸要跟一位老朋友聚餐,也不知道是真的好朋友还是什么商业伙伴,不过也是,真正的朋友又怎么把聚会开在那么正式的地方,还得要求正装出席,刘彰本来就不爱去这些场合,但正好这位老朋友家里有一位跟他年龄相仿的儿子,两位长辈想借此机会让他们熟络一下,刘彰倒是没所谓,只是自己没有很正式的服装,得去买两套


今天天气很好,刘彰不太认路,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张嘉元

张嘉元穿了件大衣,估计是出门的时候特地抓过头发,刘彰看着还挺有型


“这里!” 张嘉元朝他招手,刘彰刚走过去,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着糯米糍的塑料袋放在刘彰手上


“老板说没有糯米鸡了,我寻思糯米糍也差不多吧”


刘彰看着张嘉元懊恼的样子苦笑不得,冰凉凉的手贴上张嘉元的额头,还带着不同于普通男孩子的清香,“我男朋友不会是个傻子吧,这个不用加热你揣怀里干嘛”


张嘉元一时间动弹不了,不知道是那只冰冷的小手,还是那句男朋友


“啊……这这这这,我我没想那么多嘛”


刘彰轻笑一声,“被冻傻啦?话都说不明白”


张嘉元答不上话,一肚子坏水又上来了,他故意贴着刘彰的耳朵问 “哥今天帅不帅”


男孩子说话间吞吐的热气打在耳上,刘彰被激得颤了一下,张嘉元愣住了,我操?这么纯情?

怎么感觉自己这么有罪恶感?


张嘉元想着还是不逗他了,没想到刘彰扯住他的围巾,他转身,鼻尖与鼻尖只相差几毫米,男孩子眼睛亮亮的,他的小班长眼里含笑说“元儿哥好帅”


要死了,怎么这人比我还会?

皮蛋solo粥

慌什么1「元枪」

校霸x好学生

元枪,左右位有意义

ooc,老掉牙的设定,想写一些甜甜的小甜文,无脑甜就是了,有私设,请勿上升


“刘彰,你哥找”


刘彰闻言抬起头,措不及防撞入一双笑吟吟的眼睛。


啊,又是他。刘彰又羞又怒,他两三步走到门口要扯张嘉元走,张嘉元没反抗,乖乖的拉住他的手,刘彰不愿意,挣脱了几下发现都无济于事后,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嘉元,“放手”


刘彰的头发软软地搭下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皱着眉头盯着张嘉元,大概是天气太冷,他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红苹果,艹,太可爱了,张嘉元想咬一口,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刘彰慌忙地后退了几步,他用力擦着自己的小脸蛋,张嘉元也...

校霸x好学生

元枪,左右位有意义

ooc,老掉牙的设定,想写一些甜甜的小甜文,无脑甜就是了,有私设,请勿上升



“刘彰,你哥找”


刘彰闻言抬起头,措不及防撞入一双笑吟吟的眼睛。


啊,又是他。刘彰又羞又怒,他两三步走到门口要扯张嘉元走,张嘉元没反抗,乖乖的拉住他的手,刘彰不愿意,挣脱了几下发现都无济于事后,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嘉元,“放手”


刘彰的头发软软地搭下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皱着眉头盯着张嘉元,大概是天气太冷,他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红苹果,艹,太可爱了,张嘉元想咬一口,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刘彰慌忙地后退了几步,他用力擦着自己的小脸蛋,张嘉元也不恼,还是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有点傻气的动作,“怎么样,小班长,嫌弃我啊?”


“张嘉元!!!你……你要死啊” 刘彰把圆圆地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年张嘉元的小班长还不会说脏话,张嘉元就喜欢逗他生气,看他皱起的眉头嘟起的小嘴,妈的,可爱死谁了?


“彰彰不生气,哥哥送糖要不要?” 张嘉元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两颗亮晶晶的水果糖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叫我” 刘彰把头低下来,看手指百无聊赖地玩校服的链头


“好,彰彰不喜欢以后就不说了,今天午饭可不可以和我去吃”


“啊?” 对哦,周一那天为了摆脱张嘉元他随口说了一个理由,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他倒是没有食言,这个星期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了。


刘彰皱着眉走了神,张嘉元知道他在犹豫,刘彰总是这样,想东西的时候很认真,他也不打扰他,在一边默默等待。呵呵 ,说是等待,但如果小班长不愿意,他今天估计绑架也要把他绑去吃饭


两条腿的动物太薄情,他可不愿意刘彰被哪个心机动物拐跑了,不过他现在就很心机。


可是他的小鸭子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软软吐出一个“好”字耶


“真乖”张嘉元用力揉了揉刘彰的头,刘彰躲了一下,没躲开,随即便担心地四处张望起来,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们


张嘉元被他这幅样子气笑了,他贴着他的耳朵哈出一团 气 “慌什么。”


“啊!” 刘彰用力把他推开了,一抹红腓悄悄爬上了耳畔,张嘉元太坏了,刘彰害羞得要不敢抬头


张嘉元也不打算为难他,他拉开他的手,细心地帮他拉好拉链,又往他手心放了两颗糖 “回去上课吧好学生”


刘彰点点头,走到一半后停下来回头望,张嘉元果然还在,于是他又折回来拉开张嘉元的手,张嘉元的手指冰冰凉凉的,他往他手上放了一双手套 “冷,你戴吧,我写字不方便”


操,好学生搁着拐弯抹角嫌弃他混是吧,张嘉元笑着又撸了一下他的头,“好啊,手暖了给彰彰暖手”


刘彰又红了脸蛋,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地跑回去上课了。


靠,怎么好学生这么容易害羞啊?


这几天张嘉元的心情很好,不,应该是这个月都是。这个月三中没有出现过打架斗殴,十九班那群混子终于安静了一个月,陆亘古他们坐不住,好几次想闹起来都被张嘉元中途截了糊,对别人能发火,对张嘉元可不能。张嘉元十九班混子头,三中地头蛇,可怕的是他还不只是窝里横,校内校外一样横着走。张嘉元不爱参加什么勾心斗角,他就单单享受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快感,所以他打起架来像发了疯的犀牛,根本没有人敢去拦,有次女朋友把他绿了,他追着狗男女跑了一条街,最后秉承着打男不打女,打狗不打人的好修养,让男的躺了小半年。几乎每个月都要让张董骂骂咧咧地派人去领人,张嘉元出生得好,张家宠他,所以他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


三中的十九班差不多都是纨绔,张嘉元就是最大的一位,可他又是最有规矩的一位,他几乎没迈入过a栋,他还给十九班定下条规矩,“没点屁事不要跑去a栋骚扰好学生学习,最好不要跟a栋的人谈恋爱”


陆亘古问他为什么,他劈头盖脸把人骂了一顿 “那不然,我们这个逼样还去骚扰人家好学生,还要不要脸啊?”


张嘉元说不去就不去,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没有去过,他的女朋友总是换得很勤,每一个都即漂亮又优秀,跟他谈恋爱时甜言蜜语,他不喜欢她们,却愿意为她们花钱


张嘉元长得很好,虽然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劲,但他的外表温温柔柔,笑起来要乱了月色,他总是一副阳光明媚的样子,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可就是看起来那么深情的一个人却偏偏薄情到了骨子里头,发起疯来没人敢靠近,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喜欢上别人


张嘉元还记得那天,他刚刚在外面打完架回来,头发乱乱糟糟,裤腿全是泥土,他想去整理一下,没想到在洗手间外的座椅上看到一个窝成一团的东西。他忍不住好奇心戳了戳,那个‘团子’抬起头,于是一双黑乎乎圆滚滚的眼睛撞入他的眼眸,‘团子‘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张嘉元看了眼自己皱皱巴巴的衬衫和沾满泥土的裤腿,暗骂了一句操


“要啊,我疼死了” 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出口,刘彰眨了眨眼睛,拉着他去了校医室


刘彰在前面扯着他的衣袖,一步一步地数着步数,认真到张嘉元都以为他快要忘记自己了


一咬牙,张嘉元握住了他白白嫩嫩的小手,刘彰显然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看张嘉元,后者笑得跟个小流氓一样 “同学,你拉我手吧”


刘彰不说话了,他皱起小眉头,看样子是在很认真的考虑,张嘉元这次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但是他不生气,他掐了一下刘彰的脸蛋,软乎乎的,他早想这么干了 “同学,嫌弃我啊?帮帮我呗,我好痛哦”


张嘉元演技很烂,但刘彰偏偏相信了,他点点头,软软的吐出一个“好”了,随即那张小脸蛋又皱起了眉,他想了一会儿,才对张嘉元说 “那我们走慢点吧”


他看向张嘉元的眼睛亮亮的,他轻轻拉着张嘉元的手,张嘉元在后面慢慢的跟,他看着刘彰漏出校服外白嫩的脖子,第一次产生了想咬一口的冲动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校医室,没想到校医不在,刘彰让张嘉元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就要挽他的裤腿,张嘉元一把子阻止了他


刘彰不解地瞪着眼睛望他


靠,好可爱,张嘉元没忍住揉了几下他的头,尴尬地别开眼睛 “乖,别看了,我怕你害怕,我自己来”


他说什么?他好不要脸,怎么把自己当小女孩对待了?刘彰气鼓鼓的,张嘉元见他又皱起了眉,于是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我不,你挽起来呗,我不怕” 随即他朝张嘉元礼貌性地笑了一笑,他发誓,这个微笑真的很客套,可就是这个客套的微笑,让张嘉元尘封的心又鲜活起来


“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要月亮我都摘


他说话好奇怪哦,刘彰耳朵红了起来,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挽起裤腿,一条惊心动魄的伤口暴露在两人面前


刘彰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嘉元看他这个样子很好笑,估计好学生没见过他们这种小混混吧,张嘉元想问,你会不会嫌弃我,你会不会害怕我,你是不是不想离我这种人这么近?


但他什么都没问,他看见刘彰往他手掌上放了一颗糖,“给你吃,待会可能会痛哦”


张嘉元失笑,他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两言三语就能哄好的小孩吗?但他表面波澜不惊,剥了那颗糖含在舌尖,笑着说“好”


刘彰不说话了,他皱起眉头与他的伤口做斗争,刘彰一边消毒一边碎碎念 “好大的伤口哦”  “你痛不痛啊”  “我叫刘彰,是高二(一)班的班长”  “你叫什么名字”


张嘉元没吭声,他看着刘彰小心的动作,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喂,你好过分,我都告诉你名字了” 刘彰嘟起小嘴,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小怨妇


张嘉元又揉了揉他的头 “好啊彰彰,我叫张嘉元,十九班的”


刘彰被这个称呼搞红了脸,他低下头不解地问 “十九班?原来我们级那么多人吗?”


草,他好乖,一看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果然连张嘉元都不认识


“对啊,好多人”多到我今天才看见你


刘彰点点头,他拍拍裤子站起来,逆着光向张嘉元伸出手 “起来吧”


张嘉元没说话,他感觉心脏的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又好像洪水喷发,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认真吐出两个字“谢谢”



陆亘古是第一个察觉到张嘉元变化的人,他看见这个坚守规则的人第一次破了戒,几乎每堂下课都要跑去a栋,他悄悄跟过去一次,看见了他和他的小班长


“张嘉元我不想谈恋爱” 刘彰快愁哭了,张嘉元就像狗皮膏药,黏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


“我们偷偷谈好不好,我不说出去” 张嘉元用一副狗狗眼看着刘彰,刘彰被气笑了,现在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问题吗?


刘彰没戴眼镜,昨天他才剪完头发,有穿堂风吹起他细细软软的小刘海,他认真地说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害怕你被别人知道,我不在意你的成绩,可是我不能谈恋爱”


“为什么” 张嘉元说得很认真,如果刘彰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张嘉元可能今晚就把那个人套麻袋打一顿


这位好学生憋红了脸,害羞到快哭了,最后才弱弱的说道  “因为谈恋爱成绩会下降”


他感觉好多人看向他们,张嘉元坏死了,怎么让他这么丢脸啊,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生怕别人认出来他


张嘉元抱住他,刘彰下意识想挣脱,试了几次发现无济于事就放弃了,张嘉元没抱多久,他亲亲往刘彰额头上盖了一个吻,“那我等你”


陆亘古在旁边看得出奇,元哥啥时候对别人这样子,就算是谈恋爱也不见他这么温柔过,他默默选择不作声,回去后啥也没说


“元哥这是咋了”  别人问他



他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懒懒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枯木逢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