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月光的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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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去见你了。”黎簇带着伤口的手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人脸,不管过了多久,那张惊艳的脸一直深深的印在黎簇脑海中。
下了火车,黎簇走到没人的角落,直接把头上的纱布拽了下来,扔到垃极桶里。
头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伤口,有的只是额头右侧接近发际线那处,有一道大概3厘米的疤,只不过被头发遮挡了大半,并不明显。
以张海客为首的张家人走到黎簇身边,恭敬的低下来头:“大长老。”黎簇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争取在他们之前把他见到他。”
黎簇瞥了一眼张海客:“把这张脸换下来用你自己的。”
张海客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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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去见你了。”黎簇带着伤口的手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人脸,不管过了多久,那张惊艳的脸一直深深的印在黎簇脑海中。
下了火车,黎簇走到没人的角落,直接把头上的纱布拽了下来,扔到垃极桶里。
头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伤口,有的只是额头右侧接近发际线那处,有一道大概3厘米的疤,只不过被头发遮挡了大半,并不明显。
以张海客为首的张家人走到黎簇身边,恭敬的低下来头:“大长老。”黎簇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争取在他们之前把他见到他。”
黎簇瞥了一眼张海客:“把这张脸换下来用你自己的。”
张海客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下来,虽说没有吴邪那张脸清秀,但放在人群中绝对是顶尖的。
黎簇坐上去长白山的车,路上,黎簇一直望向窗外,一直不说话。张海客也有眼见的没有开口。
长白山的冬风,仿若来自远古冰原的使者,挟着亘古的寒意,自天地边际悠悠而来。
风中裹挟着细碎的冰晶,如点点银屑在空中漫舞。当这些冰晶亲吻面庞,仿若来自寒夜的轻吻,带着丝丝缕缕的刺痛,却又有着别样的诗意。
黎簇带着张海客一行人抄近路,路上和张海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张家怎么样了?”
“您和族长走后,旁支的老东西有要造反的心思,但都被我们压下去。”
“嗯这些年辛苦你了。”
“没什么辛苦的,您言重了。”
“本家内部的都希望您回去一趟。”
“嗯,等回去了你直接去我房间的柜子上拿第二层最左边的瓷瓶,涂脖子上。”
“谢谢您,大长老小心。”
一只类似猫头鹰的生物迅速的俯冲下来,张海客刚提醒的话刚到嘴边,就见那生物站在黎簇的手臂上,在黎簇的头上蹭了蹭。
黎簇说:“去告诉他,我回来了。”黎簇一扬手,那生物就飞走了。
黎簇开口解释:“那是古铜鸟,顾名思义,全身古铜色,长得与猫头鹰有些像,但不一样是,它是青铜门里的生物,很早之前灭绝了的一种鸟,很稀有。”
张海客曾听过族里的一些长人说过,黎簇不姓张,但他就是张家人,血脉比他们纯正了不知多少倍,是终极从山上带下来的,一直陪着张起灵长大。
知道这件事的廖廖无几。
等晚上搭帐篷,站在悬崖边上,向不远处望去 还有一伙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吴邪他们
“最迟明天下午,必须到达山顶。”
他们是今天下午来的,加上有风雪阻碍,明天下午就能到山顶。
黎簇带人左拐右拐终于在太阳下山之间赶到山顶,青铜门缓缓开启。
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们终于见面了。
黎簇试探的问:“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迟迟不说话,只是看着黎簇,见张起灵迟迟没动静,黎簇低头笑了一声:“不记得也没关系,记得吴邪吗?”张起灵愣了很久才说:“记得,他呢?”
黎簇嘴角僵硬了,“他…他马上到,你再等两天,我先给你检查身体可以吗?”
黎簇不管张起灵拒不拒绝,不由分说的捞起手腕细细的把脉,还好,只是有些亏损,没别的问题。
“你是谁?”黎簇强压下心悸。“我是黎簇,你…之前朋友。”
黎簇看了眼青铜门,缓缓的走了进去,“不要跟过来。”青铜门再次关闭,张海客一行人不知道怎么好。
“先休整,明天等吴邪他们来了,在做打算。”
其中一位张家人问:“那大长老他?”
张海客一咬乐:“闭嘴,按我说的做。”
“是。”
张起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黎簇,黎簇和他说他们是朋友,但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只感觉到那个人的背影很孤单。
夜色悄然降临,为巍峨山脉披上一层神秘面纱。繁星闪烁,像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细碎钻石,与雪顶的微光相互辉映。万籁俱寂中,唯有风声在耳畔低语,让人沉醉于这份空灵与寂静。
张海客拿着树枝扒拉着篝火,他抬头看了眼星空,叹了口气。
除了张起灵和张海客,其余的人都睡着了。
张起灵时不时的望向青铜门,“族长,先休息吧,大长老他不会有事的。”张海客说这句话心里也没底。
青铜门的一切对黎簇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青铜门,但任务没完成,他不能回来,直到今天。
“古铜鸟,终极去哪儿了?”古铜鸟叫了几声,“他一直在等你回来。”
黎簇又往深处走,“终极,我回来了,您要和我一起下山吗?”
终极叹了口气:“怎么才回来就要走?”黎簇看着坐在石床上的终极,眼睛眯了起来,半跪在终极面前亲昵拉了拉终极的手,“哥哥,我好想你。”
终极揉了揉黎簇的头:“我也好想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吗?”黎簇摇了摇头。
终极在黎簇头上揉了一把,黎簇只感觉眼皮很沉,终极接住他,把他抱到石床上,声音很轻:“又撒谎,睡一觉吧。”
[花瓶]喜欢收藏珠宝的龙花X,可以产出珍珠的鲛人瓶
在老福特上面闲了吧唧没事干的时候,看到了设定,身为一个除了瓶邪,一切皆可的杂食党,写点这玩意不过分吧。文笔不咋地,纯无脑短篇(就当作者是s/逼),雷者误入。O oc 致歉,全是私设,全文免费2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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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鲛人落泪成珠,其成色及形状都是极好的,解雨臣(忘记是不是这两个雨臣了)有幸得到一只,但这只鲛人的泪点相当高。
解雨臣与这条鲛人的相见还得从一次游历说起。解雨臣特别喜欢收藏各种世间奇珍异宝,特别是闪着各色光的珍珠等,一次路过一房子,听到里面似乎在说着什么。
"老大,这都打了快一个小时了,这鲛人怎么还不哭"
"就是啊老大,我...
在老福特上面闲了吧唧没事干的时候,看到了设定,身为一个除了瓶邪,一切皆可的杂食党,写点这玩意不过分吧。文笔不咋地,纯无脑短篇(就当作者是s/逼),雷者误入。O oc 致歉,全是私设,全文免费2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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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鲛人落泪成珠,其成色及形状都是极好的,解雨臣(忘记是不是这两个雨臣了)有幸得到一只,但这只鲛人的泪点相当高。
解雨臣与这条鲛人的相见还得从一次游历说起。解雨臣特别喜欢收藏各种世间奇珍异宝,特别是闪着各色光的珍珠等,一次路过一房子,听到里面似乎在说着什么。
"老大,这都打了快一个小时了,这鲛人怎么还不哭"
"就是啊老大,我们费了这么多力气才弄到一条。。。"
这两人正说着,为首的男人冷笑"我们总有办法让他哭的"
从门缝 看去,一条黑尾鲛人坐在地上,身上全是伤,眼睛深不见低,面貌极美,那鲛人似乎绝察到第四个人的目光,抬眼望向解语臣的方向。
解雨臣一笑,他也不清楚为啥,但他明白:这个鲛人我要了。
那三个男人似乎也绝察到解雨臣,一转身就看见他。
解雨臣见看到他了,也就不装了,直接进入主题:"你们这鲛人我要了"
为首的男人只认为好笑,凭什么给他,正准备反驳时解雨臣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300万钱"(毕竟能以最划算且又值的价钱,买到自己心爱的东西,这才是王道,绝对不是抠门)
这男的感觉更好笑,他认为自己遇到了个乐子,但是他马上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凭什么?不够"
"那多少"
"300亿"回首的那个男的笑笑,作为这个人,马上就会离开,可谁知解雨臣立马就答应了
面对这种狮子大开口,只是同意,可没说要付钱(花:你们想赚钱,我想赚命)
那个男人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想抬抬价,再转念一想,如果把这位公子哥绑起来,向他们家里勒索,岂不是鲛人没有失去,又能拥有一大笔财富。
于是连忙给自己的小弟使眼色,那帮小弟跟着这些个男的也有些年头了,他们能不知道心思?之前发过话的那两人和其他人看解雨臣文文弱弱,确信打得起,便一蜂而上,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眼前的人。
龙族的血脉怎么可能会弱?解雨臣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解决了,也仅是打晕,没有打死。(因为打死太累了,不如直接抄东西,打完全只是为了解气)
看着那个鲛人平静的坐在那,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但要不是渗出的那些血,别人看了还真是活脱脱一座雕像。
"跟我回家吗?"解雨臣伸出手,鲛人抬头看了看,心里总有一种意象:这个穿粉色衣服的男的跟那些人不一样
点点头表示同意
把张起灵带回府上后,也就将其安置在后院——后院有一大花园,有一个大大的水塘,上面有石板桥拼成的路,水上还有几朵睡莲。
每当那洁白的睡莲盛开,又是一番景象,纯洁,美好,就同这条被安置在里面的鲛人一样。
自那以后,解雨辰也就从自己原来的房间搬到后院一个一直没用的大房间里了。只为了能够更快的见到自己那条鲛人。
一日清点宝物,突然翻到一颗人形丸,以及说明:此药可使生物化性,鲛人生腿,服用解药便可变回,生物无兽性,鲛人无需常湿水。无副作用。直接口服或加清水口服即可。味甜。
此乃奇珍异宝,听闻龙尊喜收藏宝物,至于小人之屋,无维和之度,为龙尊可拥有这世间奇宝,以奉龙尊。
解雨臣懒得去看后面那些若有若无的话,主要还是可以对鲛人起到用处,正想着就把这玩意拿出去了。
到了池塘边"灵儿。"一条极其貌美的鲛人钻出来,明明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是百看不厌"我有一东西打算给你"
"什么?"张起灵歪歪头。
"闭上眼睛,张嘴"
张起灵乖乖的闭眼张嘴
解雨臣做势就把丹药塞进去"听话,咽下去"
乖乖的咽下去了。
"阿臣,你给我喂了什么?"张起灵问。
解雨臣笑笑,把张起灵从水里拉起就叫提前带好的衣服给披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你变成人的东西"
"不要"张起灵的语气突然之间有点委屈"不要变成人"(实际上全是莫名其妙不应该出现的滤镜)
"为啥?"
"因为人是坏的,会打我,会伤害我们的族群,会欺骗我们,逼迫我们哭珍珠。你会打人,因为他们是坏东西,你讨厌坏东西…"(没有歧视人类的意思,因为自己就是)
话说后后面就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我不想你讨厌我"
淡然的语气中,莫名的多了几分哭腔。
解雨辰意识到鲛人对人类的害怕以及抗拒性,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平时高高在上的龙尊现在也得哄条小鱼。
看着解雨臣,张起灵淡淡的道:"不过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怪你。"
"那你喜欢我吗?"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问的张起灵一愣。
"喜欢"
"为什么"
"因为你是解雨臣"
算着,把张起灵带回来,应该也有快两年了,这两年时间里,从开始陌生警惕及害怕,惜字如金,到后面的信任有所依靠,虽然说一直也难得在这天讲这么多,但也慢慢变得肯开口。
或许这也是种变化吧。
"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好"
小鱼圣洁单纯,但对于婚姻这种东西,还是有考虑的——天知道他考虑了多久。
——————
(一发完)
【ALL主角】猫的报恩
sum: 一觉醒来,“你”变成了贝姬夫人。
ALL主角向,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乐子文,多私设请注意。
你失踪了。
梅姬醒来时,枕边没有你的温度。书房里堆积着的文件散落在桌面。仆人们都说没有看见你的身影。法拉杰匆匆整理着装,去替你上朝。原本应该站在你对侧的奈费勒投来充满疑虑的视线,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出了三点反对。
你获得了一张“谗言”。
你大骂出声。
众臣不解,为什么一向娇美可爱的贝姬夫人今天格外不高兴。但无人敢出声,因为尊贵的苏丹注意到了喵喵叫的小猫咪,非常好心情地冲你拍了拍掌:
“来,小贝姬,到我这里来。”
你瞥了他一眼...
sum: 一觉醒来,“你”变成了贝姬夫人。
ALL主角向,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乐子文,多私设请注意。
你失踪了。
梅姬醒来时,枕边没有你的温度。书房里堆积着的文件散落在桌面。仆人们都说没有看见你的身影。法拉杰匆匆整理着装,去替你上朝。原本应该站在你对侧的奈费勒投来充满疑虑的视线,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出了三点反对。
你获得了一张“谗言”。
你大骂出声。
众臣不解,为什么一向娇美可爱的贝姬夫人今天格外不高兴。但无人敢出声,因为尊贵的苏丹注意到了喵喵叫的小猫咪,非常好心情地冲你拍了拍掌:
“来,小贝姬,到我这里来。”
你瞥了他一眼,优雅地舔了舔爪子。见苏丹拿出了一枚闪亮亮的东西,你便矜持地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那是一枚古代波斯金币,正面雕刻着的帝王头像有一种古老的厚重感。你被金钱……你被历史的底蕴吸引了,跳上了苏丹的膝头,凝望着这枚金币。
苏丹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金币赐给你。他高高地抬着手,一边逗弄着你,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小贝姬,我的爱卿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哦,至高无上的苏丹陛下,您最宠爱的臣子此刻正在您的眼前呢!如果您不需要您那睿智的双眼,我认识一位医生,住在绿洲大道138号,医术精湛,妙手回春。
贝姬夫人的绝育手术就是他操刀的。
苏丹也不打算得到你的回答。他逗够了,把金币一抛,金币叮地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去,小猫,把它捡回来!”
你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苏丹。
你的眼神让苏丹产生了一种亲切而熟悉的感觉。苏丹望着你的神情逐渐凝固成一种狐疑。
在任何可能发生以前,你一尾巴抽在苏丹脸上,从他身上跳下,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变成贝姬夫人也是有好处的。没有人会怀疑一只娇美可爱的小猫咪。
下次把苏丹胸口的乳链拽下来试试。
在离开的路上,你遇见了法拉杰和奈费勒在说话。两人凑得极近,以你敏锐的耳力也只能听见几声低语。
说真的,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居然会背着你偷偷聊天。你以为法拉杰遇见奈费勒,一定会有一人被打进广场上的中央喷泉里呢。
你突然产生了一阵被抛弃的愤怒感。
然后,你看见法拉杰和奈费勒抱在了一起。
你不愤怒了。你大吃一惊,连嘴里衔着的金币都掉了。
在金币落地的清响中,法拉杰抱住奈费勒,一个过肩摔把奈费勒扔进了广场上的中央喷泉。
“一定是你的谗言伤害了他的心!你让他太失望了他才会离开!你这个冷漠无情的混蛋!”
你匆匆逃离了现场。
从他们的对话中,你品出了痴求、苦恋、宿怨、隐忍、诀别、燃冬……
你从不知道法拉杰和奈费勒之间还有这样复杂的感情纠葛!你对你的兄弟和宿敌都了解地太少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与朋友!
你深刻忏悔。
但你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中的第三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种私密的关系,当中又隔着层层隐晦的立场……你自认不是一个擅长讨人喜欢的人,要探听此事,或许有人比你更加合适。
于是你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欢愉之馆。
别误会,你和这里的小姐姐都只是在一起赏花品茶的关系,你之所以在这里熟门熟路,只是因为你朋友中的某人是欢愉之馆的常客。
奈布哈尼在这里甚至有一套专属的独立包间。你最喜欢和他一起来这里,找一位小姐姐伴奏,然后通宵讨论哲学。
你是喜欢哲学吗?不,你只是喜欢欣赏他强颜欢笑的样子。
奈布哈尼果然在这里。
你来得正是时候,此人在披着纱衣的小姐姐们的包围中渐入佳境。香风浮动,曼语旖旎,在场面即将不可描述之前,你喵了一声。
奈布哈尼不愧是王都最敏锐的剑客,他立刻注意到了你的到来,锐利的目光箭一般射向你。
“哦,这不是他最喜欢的小猫咪吗?怎么会在这里?”
奈布哈尼起身去门外看了看。
“你自己跑来的?”
你端庄地坐着,歪着头看他。
……奈布哈尼似乎有了什么新点子。
奈布哈尼遣散了欢愉之女们,只留下他和你独处一室。方才的笑语和体温尚未从房间中散去,轻烟袅袅地萦绕着香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
“我听说这里的欢愉之女们会用猫的毛发尝试一些特别的用法……他是怎么在你身上折断纵欲卡的呢?”
怎么折断?
当然是一边发出淫|荡的笑声,一边把贝姬夫人推倒在床上,然后把脸埋进贝姬夫人的肚子毛里,吸它粉红色的小爪垫啊?
难道有人能拒绝小猫咪不高兴的咪呜叫吗?
但是现在你变成了贝姬夫人。严肃地说,就算是再好的兄弟,让对方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也太变态了点?
你在思考是该欲拒或是还迎,奈布哈尼已经伸手将你捞了起来。
你伸出爪子阻止他凑近的脸,他的动作一顿,然后腾出一只手,开始伸向自己的裤子……
…………
你的爪子按在了奈布哈尼脸上。
你roll出了28点。
奈布哈尼直体前空翻转体1080度并卡西纳回旋,安安稳稳地在雕花大床上着陆。
你帮他盖好了被子,免得他着凉。
奈布哈尼暂时是靠不住了,你觉得还是回家找梅姬。
你的梅姬温柔善良又充满智慧。况且你从早上就离开了家,她想必会担心你了。
回到家中,偌大的庭院里居然一个仆人都不见。你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来到梅姬常呆的收藏室外。
梅姬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一时之间不敢辨认。因为你从没有听过梅姬用那种冷如坚冰的语气说话。
“是的,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地方……苏丹的行宫……神殿……今天之内……”
你在门外叫了一声。
门里的声音停了,片刻后,梅姬匆匆走出,你瞥了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
梅姬看了你一眼、两眼……
“亲爱的,是你!”
她一把将你抱起,你在她柔软的臂弯中竟感到一丝窒息。她简直落下泪来,将脸埋在你的毛发中,哽咽着说:“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以为我失去你了……感谢真主,你回来了!”
你向她倾诉,你安慰她,你向她承诺你的爱,展现你的英勇无畏沉稳可靠……你发出了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开始觉得猫咪的身体不好了。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贝姬夫人。
但是你知道你还有需要承担的责任,你还有未尽的事业。你必须变回去。
神殿的祭司们或许对你的状况会有一些头绪,梅姬决定带着你去神殿求助。
但一位不速之客打乱了你们的计划。
苏丹传召你。
不是传召别人,正是你,贝姬夫人。
离开前你安慰地舔了舔妻子的脸颊。梅姬一如以往温柔地抚摸着你,用她那丝绸般柔软的声音低声承诺一定会保护你。你在独自前往苏丹的宫殿,梅姬的目光在你背后变得冷凝如匕首。
你来到了苏丹的宫殿,苏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倚坐着。他手上的宝石戒指在你踏入大殿时发出了微亮的红光,这一幕被苏丹纳入眼中。
苏丹看着你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他抬手招你上前,单手将你托起。
“爱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今天早上我还以为你缺席了呢。”
你自顾自地舔爪子。
小猫咪是听不懂人话的,要和小猫咪交流就给我喵喵叫啊陛下。
不过苏丹毕竟是苏丹,他一个人也可以自娱自乐。
“罢了,不如快些进入正题吧。”
苏丹把你放回了地上,拿出了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
“爱卿今日可是十分僭越,冒犯了朕,本该处以极刑……但朕仁慈,决定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哦,看看这个男人,他那双睿智的眼睛已经无法分清谁是谁了,并打算将他无处安放的恶趣味施展在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身上。陛下,我认识一位优秀的医生,他就住在绿洲大道138号……
“啪”的一声,苏丹松开了手,瓶子摔碎了,里面的药液浸湿了苏丹脚下华丽的地毯,一股奇异的气味散发开来。
你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你在医生那里见过,有些主人希望自己的宠物留下后代时会用到这种药物……
飞溅的液体沾染了你的毛发,馥郁的气味从你的鼻端直冲入大脑。苏丹撑着下巴,含笑地注视着你,透过浮雕玻璃的天光投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在光与暗中模糊。宫殿中的沙漏簌簌落下。
…………
你四爪端庄,尾巴优雅地圈在身前,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苏丹逐渐僵硬的笑脸。
傻之逼。
贝姬夫人已经绝育了!
你把苏丹抛在脑后,迈着矜贵的步伐走出王宫,一出门就被梅姬一把抢走了。
梅姬几乎是以飞也似的速度带着你远离王宫,直奔神殿。神殿的祭司们告诉你,你身上有一个猫的祝福,即便什么也不做,也会在三天后散去。
不过以防万一,祭司们还是尽心尽责地为你举行了仪式,并告诉你第二天便会恢复原样。
第二天早上,当你醒来时,你已经重新拥有了人类的身体。真正的贝姬夫人正娇柔地卧在你的胸口。
梅姬大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你一边抚摸着贝姬夫人,一边回忆起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
那一天托奈费勒的福,你收集到了第三张【谗言】。为了防止苏丹想出新的幺蛾子,你决定先下手为强,徒手搏杀了一头狮子,并依靠15点隐匿,把血淋淋的狮子头放在了苏丹的床头。
随后法尔达克来拜访你,似乎是来向你寻求治理领地的经验。为此你冲进书房从中午整理资料到傍晚。听说法尔达克在会客厅喝了十三杯茶才告辞。你决定下次送他一些你家的茶叶。
天色渐暗,你想起今天书店会进一批新书,于是踩着老板打烊的最后一刻匆匆赶到商店街。
在书店门口,你碰见了可疑地脸红着的扎齐伊,他支支吾吾地想邀请你去浴场。你思考,你恍然,你认为孩子已经到了躁动的年龄,于是你把他介绍给了奈布哈尼。
回去的路上,你遇见了这片街区的扒手头目。这家伙想出了非常阴险的招数,一个滑跪来到你脚下,似乎想通过抱住你大腿的方式限制你的行动。你没有让他得逞,你一脚就把他踢出去了十米远,顺便折断了一张征服卡。
回到家时夜色已经深沉,你前往书房核对后天宴会上需要使用的餐具和酒水。贝姬夫人窝在你的腿上陪伴你,直到星光也变得稀疏。
这时候,你想起明天还有朝会,这意味着你需要起一个大早……
贝姬夫人在你身上呆腻了,它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仰头冲你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你知道,它想吃鸡胸肉了。
你拿着鸡胸肉一边喂贝姬夫人,一边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
你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了。
……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没有摆脱工作和烦人上司的办法了吗?你又撸了撸贝姬夫人,睡下了。
第二天,苏丹变成了猫。
你看着眼前这只邪恶的长毛玳瑁猫,心中流转过千头万绪……
你心想:
绿洲大街138号。
完。
【ALL主角】最后一张金纵欲
sum:在折断最后一张金纵欲的前夜,“你”变成了女人……
ALL主角,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乐子向,多游戏梗,多私设。
无语了不知道为什么屏蔽我!申请了几次都不给解锁!我到底写了什么违规的东西???气死了再发一遍
一张金纵欲。
这是牌匣里的最后一张卡,你带着它来到了朝堂之上。
你打定决心要在今天结束这场游戏,为此你默默地盯了奈布哈尼一整天,直到他承诺会帮你去苏丹的后宫走一趟,确保今天陪苏丹上朝的会是金色的莎姬。
奈布哈尼走的时候小声地骂骂咧咧,你没有...
sum:在折断最后一张金纵欲的前夜,“你”变成了女人……
ALL主角,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乐子向,多游戏梗,多私设。
无语了不知道为什么屏蔽我!申请了几次都不给解锁!我到底写了什么违规的东西???气死了再发一遍
一张金纵欲。
这是牌匣里的最后一张卡,你带着它来到了朝堂之上。
你打定决心要在今天结束这场游戏,为此你默默地盯了奈布哈尼一整天,直到他承诺会帮你去苏丹的后宫走一趟,确保今天陪苏丹上朝的会是金色的莎姬。
奈布哈尼走的时候小声地骂骂咧咧,你没有在意,只依稀听见他嘟囔着什么:“为什么……我……不是金……”
但是你早应该知道,在花花公子眼里,每一位女性都散发着黄金般的魅力,于是今天你看见苏丹身侧侍奉着的,非但不是莎姬,甚至不是他的任何一个宠妃……甚至不是女人,而是高贵的、聪明的、美丽的、本该在你家金丝软垫上蜷着的贝姬夫人。
苏丹为何如此小气。你默默想,你只是想和莎姬夫人一起喝下午茶而已。讲给苏丹的纵欲故事已经准备好了,为此你花了十个金币,收编了城里最黄……最才华横溢的作家。
但是朝堂上,包括苏丹在内,没人关注你那张陷入僵局的金卡。
他们都在看你。至高无上的苏丹,你的老对手奈费勒,信仰无暇的伊曼祭司,还有倒霉轮值的奈布哈尼。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这是一个有神灵、有妖精、有魔法,还有倒霉的卡牌游戏的世界。你只是一觉醒来变成女人了而已。虽然变长的黑发总是遮住你的眼睛,胸前的软肉为晨练的你增加了一丝累赘,失去的小兄弟让你有点怀念……但你用坠着宝石的金链,绣着莲花纹的丝绸,还有熏染着茉莉香的的轻纱妥善处理了这些问题。唯一让你有些不适的是你出发之前梅姬为你扣上的颈环,上面挂着的铃铛总是在你俯仰间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你有些在意,是不是这声音在肃穆的宫殿中显得格格不入。
“陛下。”
苏丹仍然盯着你,甚至冷落了一旁娇柔可爱的贝姬夫人。你有些不满。于是你呼唤苏丹,希望他把并不被珍视的小猫咪还给你。顺便,如果去掉了这个占位符,那苏丹是不是可以一道把他的莎妃借给你?
仁慈的苏丹把贝姬夫人从他的金王座上放归,但他拒绝了你关于莎姬的请求。
苏丹的视线在你的身躯上意义不明地流连,他用含着笑的声音说: “爱卿,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我把莎姬赐给你,你又如何能折断纵欲?”
如何折断?
难道这很困难吗?
你想起了那天装备商人神神秘秘给你看过的好东西——可惜每次在你伸手想要买下它的时候,你追随者中的某一个总是恰到好处地遇见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比如扎齐伊突然无法理解地球为什么是圆的,或者法拉杰突然遇见了一个非得是你才能扶得起来的老奶奶……
难道苏丹居然是一个原教旨主义性|行为者,认为只有【此处被屏蔽】的行为才能称之为纵欲?
你严谨地思考。
他配?
但是贝姬夫人不在意人类的可笑的思考。贝姬夫人咪呜咪呜蹭着你的脚踝。贝姬夫人只想要你的抱抱。
你附身下去抱起了可爱的小猫咪,可能不小心让身前的丝绸滑落了些许。你听见有谁发出惊悚的倒气声,可是你回头看去,所有人都在认真欣赏天花板上精美的浮雕。
贝姬夫人在你的怀中娇叫,它柔软的毛发贴着你的胸脯。贝姬夫人蹭着你的手臂翻动身体,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它注意到了你脖颈上的新装饰品,好奇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拨动那枚精巧的铃铛。
在一声声叮铃中,苏丹宣布了退朝。大多数人简直如同被魔鬼追赶般逃也似的离去了,少数几人在犹豫着离开前向你投来复杂的目光。你没有转身,你看着苏丹的眼睛,你知道苏丹没有允许你离去。
苏丹坐在寂静的大殿中和你对视,你感觉苏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苏丹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将你遣散。
在你转身走出大殿的时候,苏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爱卿,不要忘了我们的游戏啊。”
不要忘了苏丹和他那倒霉的游戏。
你寻思,这个黑皮崽子说得倒轻巧,金色的人物哪里有那么好找?
你回顾你至今为止见过的金色人物,几乎都是苏丹和他的一家子倒霉亲戚。这狗东西还不允许你选择女人,他的舅舅兼宰相又被你祭了那些因这贪婪鬼而死的无辜之人……早知道不如多留那老家伙几天,你大可用匕首陪他玩一场“纵欲”的游戏。
反正苏丹不会在你纵欲的时候围观。
现在你要上哪才能找到一个合格的对象呢?
然而等你回到家,你发现一切都变了。
你素来温柔又智慧的梅姬居然在尝试敲碎你和她订婚那天你送给她的宝石耳环。梅姬手上拿着精巧的小锤子,她努力地想要砸碎耳环,却每每在下手前不忍地停手。
“我在尝试产生【妻子的不满】。”梅姬解释道。
她说一个神秘的声音启示她,只要产生【妻子的不满】,她就有可能变成金色,这样她就能帮助你度过难关。
你感激又怜惜地拥抱妻子。你黑夜般的长发缠绕着她的手臂,你躺在她的臂弯中,她亲吻着你的眼睛。你告诉梅姬,苏丹要求你只能在男性身上折断这张卡片。
“是这样吗?”梅姬湖水般的眼眸中又什么一闪而过,随后化为你熟悉的温和与坚定。
她的左手从你的眉尾流连到下颌,如流沙般轻柔,她的手指轻轻拨动那枚她亲自为你戴上的铃铛。你觉得有点痒。
但你好像还听见了什么可疑的咔嚓声。妻子的右手若无其事地从断裂的床角上收回。
当你离开时,你好像在恍惚间看见了一张红绒的织毯,上面放着一张绿色的卡牌。依稀可见几个字样:
【梅姬的狂怒】:对苏丹。
你来到花园,法拉杰已经从浴场归来。他看着你的眼神有九分犹豫,想必他已经听闻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大人,我已经听说了……”
法拉杰好像有些不敢看你。他从来是个开朗又坚定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动摇。但他今天却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你有些担心他。
你安慰他,你们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历程,克服过无数困难,无论是自然的险恶还是苏丹的冷酷都没有将你们打倒。今天你所面临的问题远不是你们所挑战过的不可能中的任何一个。
只不过找个家伙和他玩玩游戏而已。你想。你可以假装和他玩S/M然后把他往死里打。
但法拉杰看着你思绪远遁的神情,可能误会了什么。总之他下定了决心。
“我的祖上曾经也是皇室分支,我也有稀薄的皇室血脉……”
法拉杰说这话的时候咬着牙,低着头,完全不敢对上你的眼睛。
你十分感动。你感动于法拉杰——你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他为了帮助你,甚至甘愿冒着被苏丹注视的风险。
你十分心痛,心痛于你最好的兄弟遭遇的苦痛命运,他不得不为了完成苏丹的游戏而去玷污你们神圣崇高的兄弟情谊!
不!你不会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你给了你的好兄弟一个结实的拥抱,就像你们每一次战胜命运归来时那样。可能得益于你平时艰苦的锻炼,他甚至在你的拥抱中动弹不得。【此处被屏蔽】。你在他耳边低声承诺着你们的友谊刻于磐石,价比金高;你们会是一辈子的金兰之交,不会有任何事物可以改变你们诚挚的情谊——
你好像抱得太紧了,或者法拉杰过于感动了。他晕过去了。
你将法拉杰送到医馆,回来的路上有些懊恼。法拉杰虽然素来开朗,但或许他在友情这方面上还有些羞腆,你不该那么激动的。等法拉杰醒来,你要记得和他道歉,然后稍微注意点保持你们之间的距离。
你在家门口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奈费勒,你的政敌,你的老对手,你的密谋者,正在你家门外徘徊。
这很罕见,毕竟奈费勒和法拉杰一样——你不是说他们都很开朗,或者奈费勒是和法拉杰一样的你的好兄弟……但奈费勒是心志坚定甚至超过法拉杰的人,他会因为什么事情纠结,你想象不出。
不过奈费勒毕竟是奈费勒,他看见你后,很快就收敛了那副犹豫的神情。奈费勒开门见山地对你说,他有办法帮你解决那张金卡。
奈费勒说,你最根本的问题,不过是找不到金色的人物。只要有这么一个人,你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解决苏丹的游戏。
对于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不需要奈费勒特意来提醒,所以奈费勒带来的是另一个情报。
他知道有个将银色人物升扬成金色的办法。
这还牵扯到一位欢愉之馆的名人,夏玛。她是一位大领主的私生女,却被自己的父亲视为家族的耻辱,甚至要杀死她。只要帮助夏玛打败她的领主父亲,夏玛愿意将领主之位和那篇领地拱手相让。
“只要成为那片领土的主人,所获得的权势想必足够一次金色的升扬。”奈费勒解释道。
你思考。
你认为这可行。
但是这样一位威名赫赫的领主想必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你不能长久离开都城,所以你想必需要寻找一位可靠的代行者——也将是帮助你折断金纵欲之人。这需要谨慎的考虑。当然,你现在最在意的还是……
被你用古怪眼神打量着的奈费勒:“……”
奈费勒苍白的脸颊爬上了一层薄红,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去过欢愉之馆,我之所以知道夏玛的事情——”
他没有说完,一个轻浮的声音打断了他:“自然是我为他介绍的。”
你转过脸,红发的花花公子手持玫瑰,腰别金剑,冲你吹了个口哨,眼神暧昧地在你的腰臀间流连。
“怎么样?我会为我美丽的主人带来一切,无论是荣誉……还是快乐。只要你选择我。”
你没有选择奈布哈尼。
并不是因为你不信任他,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扎齐伊一拳揍在了他英俊的脸蛋上。你似乎看见奈布哈尼即将抛出的媚眼因此变成了一个上翻的白眼。
有一说一,这位帅哥即便翻着白眼也保持着一种花花公子特有的优雅。想必不是因为他的脸部肌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抽筋了。
紧接着,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场面混乱了起来。在场的所有男人都不知为何被卷入到这场混站中,甚至连似乎刚好路过你家的伊曼祭司都没有幸免。
你听见场中尖叫着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抓住一旁目瞪口呆的女仆小圆,让她去医馆找医生来。
你尝试用语言劝服他们,可你的声音很快被场上的嘈杂掩盖。
你活动了一下脖颈,感到一点束缚。
你在心里向梅姬道歉。
你仰头,你的手指勾住了脖颈上坠着铃铛的颈环,用力一拉。
断裂的金环在你的咽喉上留下红色的印记,铃铛叮铃铃地滚落。
然后, 你加入了战场。
在苏丹的游戏中磨砺而出的你,只用了三拳就结束了这一切。第一拳你打中了奈费勒的后脑勺; 第二拳伊曼安详地进入了睡眠; 第三拳似乎roll出了一个28点,奈布哈尼倒在了地上,鼻血和他手中的玫瑰一样鲜艳。
还有一拳,你犹豫着要不要送给你可爱的学生扎齐伊。毕竟他天真又甜美,刚刚也是为了保护你。但扎齐伊根本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他瞠目结舌地瞪着你,慢慢变成了一只烧开了水的水壶,随后一言不发地晕了过去。
你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原来是你那身轻薄的衣衫在刚刚的动作中散开了。
啧,女人唯独这点麻烦。
你系好衣带,心想。当你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只要不是坦蛋着出门,难道有人会多看你一眼吗?
不过你的学生还是太嫩了,如果他的母亲法图娜不介意的话,下次把他交给奈布哈尼带两天。
第二天,你没有去上朝。
你在家中读书,但门外的声音总是违背你的意愿越过围墙,扰乱你的思绪。
先是有人呼叫着:“奈布哈尼卿请求向XX领主发起征伐!XX领主疑似招惹情债!”
你并不在意。因为这是奈布哈尼。这很正常。
然后又有人奔走着:“奈费勒卿和伊曼祭司要求加入!XX领主疑似脚踏多条船!”
你停下了翻页的手。连奈费勒和伊曼祭司都牵涉其中?
能同时招惹上这几个人?看来这领主天赋异禀。
接着重磅消息来了,整个王都沸反盈天:“众大臣要为了争夺将领之位进行决斗!XX领主如何风流缠身,如何冤孽难解!”
你合上书。你对人类的极限产生了一点思考。你想到了一个在街头巷尾间流传已久的传说……关于一柄叫做生命之杖的神器……
最后的消息,过分的喧哗打搅了苏丹的安宁,于是苏丹把所有上朝的大臣统统投入监狱——幸好不是断头台,毕竟在你的努力下,苏丹的朝堂上已经没有可供他随手杀死取乐的庸臣和小丑了——总之一个星期后再放出,
而这一个星期,苏丹不会上朝,而是去往他郊外的行宫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被苏丹派来的书记官毫无感情地朗诵了苏丹行宫的地址。十遍。
但你忘记了。
你根本没有去记忆。
你读完了最后一本《战术与体魄》。现在你有了30点体魄和30点战斗,理论上你可以一拳打十个苏丹。
你和妻子嘱咐了一声,拿上亲爱的女儿鲁拉梅送给你的超大龙卷风,带上贝姬夫人,离开了。
你的确不能长久离开都城,但对方只是一个骑着马拿着剑率领着一支乌合之众的领主而已。如果你脚程快点,明天想必就可以回家了。
贝姬夫人非常可爱,值得一张金色的纵欲卡。
完。
【小剧场】
苏·在行宫等了一个礼拜•丹:“………………”
妈的。
【ALL主角】你居然觊觎我老婆
sum:“你”和梅姬互换了身体,然后发现他们都觊觎你老婆!
ALL主角,乐子文,迫害向,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多私设请注意。
你醒了。初晨的阳光洒在你蜿蜒的黑发上,有那么几缕被你的爱人压在了身下。你俯下身去轻吻他,他睡眼朦胧地回应你。你们耳鬓厮磨……
——等等,“他”是怎么回事?
……你发现事情不对了。
你变成了梅姬
确切地说,你和梅姬互换了身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你已经习以为常了。讲道理,你变过猫也变过性了,现在只是变成了你妻子,这难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吗?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今天你还要上朝。......
sum:“你”和梅姬互换了身体,然后发现他们都觊觎你老婆!
ALL主角,乐子文,迫害向,魅魔主角但不解风情高岭之花,多私设请注意。
你醒了。初晨的阳光洒在你蜿蜒的黑发上,有那么几缕被你的爱人压在了身下。你俯下身去轻吻他,他睡眼朦胧地回应你。你们耳鬓厮磨……
——等等,“他”是怎么回事?
……你发现事情不对了。
你变成了梅姬
确切地说,你和梅姬互换了身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你已经习以为常了。讲道理,你变过猫也变过性了,现在只是变成了你妻子,这难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吗?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今天你还要上朝。
梅姬……也就是现在的“你”,想要代替你去上朝。但是你不同意。
你知道朝堂之上是一个怎样充满阴谋与倾轧的地方,那些光鲜的壁衣掩盖了多少腌臜。更何况王座之上还有一个苏丹不怀好意。你怎么能将你温柔又善良,美丽又柔弱的妻子独自推进这个魔窟?
你决定和梅姬一同前往。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你们夫妻俩心血来潮携手赴会而已。
然而人心的险恶令你浑身发冷。
明明你们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才对,可那一束束不怀好意的眼神就像潜藏在阴暗处的手,在“你”身上逡巡。就连一向正直的奈费勒,他居然也在用隐晦的目光打量着你的梅姬!他们是不是已经识破了你的梅姬柔弱的本相,准备像饿狼撕咬猎物一样把她撕成碎片?!
仪仗声打断了汹涌的暗潮。苏丹上朝了。
你只来得及松了一口气。
苏丹的注意力没有分给你一丝一毫。他完全忽视了你,径直走向你的妻子。你看见苏丹伸出手指 抬起“你”的下巴,指腹在你的皮肤上暧昧的摩挲,含着笑说:
“爱卿今日似乎很不一样?你从不会用这么……露骨的眼神看我,今天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妻子抬手捏住了苏丹的手臂。
你没有注意妻子回答了什么。
你在严肃地评估。
你注意到苏丹其实有着健硕而流畅的肌肉,他的黑发卷曲而充满光泽,仿佛黑夜女神降下的恩泽,垂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与金色的饰物交织出一种充满魔力的美。
他还不穿上衣。
他甚至还带乳链。
——他在勾引你的妻子啊啊啊啊!!!
你太过震怒了,直到妻子牵着你走出大殿,你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个混蛋——!你把他当君主,他居然觊觎你的老婆!!!
不过事后你听说伟大的苏丹陛下不知为何手臂骨折了。这现世报稍稍平息了你的怒火。
你们回到家的时候,法拉杰正在院子里和仆人们交代有关明天晚宴的注意事项。看到你们回来,他向你们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你敏锐地观察到,法拉杰刚刚笑的时候,脸冲着你妻子的方向多偏转了22度,刚好可以露出最闪耀的八颗大白牙。
你心中悄悄拉响了警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法拉杰来找你们——确切来说,找你的妻子,并以工作忙碌为由,邀请“你”一起去浴场。
平心而论,好兄弟一起去浴场泡个澡,顺便聊聊天谈谈心,在这个时代是再司空见惯不过的事。
你想象,在洇漫的水汽中,你和法拉杰坦诚相待,凝结的水珠从你们相贴的皮肤上缓缓滑落……你突然发现今天法拉杰带了一对精致的宝石臂环,他的头发精心打理过,连后脑勺那撮常年桀骜不逊的乱毛都被精油服服帖帖地摁在了脑袋上。
但现在“你”不是你,而是你的梅姬。
你的兄弟也将不是你的兄弟。
他居然也觊觎你的老婆!!
“你”怜悯地握了握法拉杰的手,在他骤然明亮的表情中说:
“亲爱的,我是梅姬。”
法拉杰呆滞地看了看你,你愤怒到面目扭曲;他又颤抖着看了看梅姬,梅姬笑得略带歉意。
他想辩解,他百口莫辩。法拉杰落荒而逃。
奈费勒前来拜访,正好撞上游魂一样飘走的法拉杰。法拉杰冲他“嘿嘿嘿”笑了三声,一言不发地飘走了。奈费勒看起来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去神殿。
你在犹豫要不要把奈费勒叉出去。
全王都都知道,你和奈费勒是水火不容的宿敌。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你们出现在对方家里只有两种场景,要么他来参加你的葬礼,要么你去看他出殡。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们私下里的默契,这也是你们需要牢牢保守的秘密。
可现在,奈费勒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你家里,你们一进接待室,他便急不可耐地抓住“你”的肩膀,问你今天在苏丹面前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
奈费勒说,即便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但在一切条件成熟之前,你不应该引起苏丹的猜疑,更不要说赤裸裸地暴露出对苏丹不利的意图。
啊?
你很疑惑。什么暴露?什么意图?为什么会引起猜疑?在你魂飞天外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说暴露,难道奈费勒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一种暴露了吗?
“我知道我的行为并没有经过充分的考虑。”奈费勒说,“但你的安危更重要。”
“如果你死了,那我即便付出再多努力,也不过是在追逐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他的理想搭筑在你的未来,他的道标铭刻着你的信条,他的使命磨成了你的明镜……他在抱你老婆,他的手摸到你老婆腰上去了!
——他居然觊觎你的老婆啊!!!
你今天受到了多重打击。
你已经不希望梅姬去见任何人了。你难得的小性子让梅姬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一边抚摸你的头顶,一边用一种复杂难明的语气说:
“你现在也懂得我的感受了吗?”
你懂了,你刻骨铭心,你简直想找一片无人知晓的遥远绿洲,带上梅姬连夜前往那里,把这个充满觊觎你的老婆的狗贼的王都远远抛在身后。
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得去神殿一趟,好把身体交换回来。继续放任你美丽又柔弱的梅姬在外面抛头露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神殿里,伊曼祭司正在祈祷。
他抬起月光般的眼睫看着你们,准确无误地将手伸向你:
“先知,我正在等待你。”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伊曼祭司便更改了对你的态度。他开始称呼你为先知,他用虔诚的目光凝望你,他还曾滚落琥珀般的泪珠,你的手背上至今残留着那奇异的触感。
神像背后的仪式间只允许神眷之人进入,你不得不把梅姬独自留在外面,自己随着伊曼祭司进入室内。
“神在注视着您。”
你听不懂伊曼说的很多话,但是你听懂了,你和梅姬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暂时的。很快它就会和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诸多异常一样,在第二天醒来时悄然消失。
“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选中您呢?”
伊曼发出一声低沉的感叹,你直觉他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什么情绪。
一双如黄金凝结的手抚上了你的脸颊,那奇异的触感,使你想起了那天祭司流下的眼泪。伊曼吟祷着咒文,撩开你的额发,冰凉的嘴唇印在你的额头上。当你抬起头时,你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蝶翼般睫羽下,仿佛淌着泪的双眼,你几乎要跌入其中。
……但你想起来,你现在的身体,属于你亲爱的梅姬。
所以,现在他摸你的脸,是什么意思?
…………
静穆的神殿中传出一声怒吼:
“你居然觊觎我老婆——!!”
当阿尔图捡到缅因猫(11)
最近几天深夜,阿尔图总觉得屋子里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那种“有危险靠近”的感觉,而是一些轻微却无法忽视的奇异细节:翻倒的花盆、墙上的浅划痕、床脚不明来历的灰尘,以及书房门被半开着的状态——即使他记得自己锁好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猫咪苏丹夜游惹的祸,毕竟他的陛下在变成猫之前就已经是闯祸能手了。
缅因猫本就体型巨大,晚上乱跑简直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狮子在家中狂奔。
他想过装个结界,拦住苏丹半夜拆家,但又觉得太刻意,而且不太尊重人,便忍了下来。
直到那一晚。
他半夜醒来,外头下着雨,屋内一片沉静。
却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低低的咕哝声,...
最近几天深夜,阿尔图总觉得屋子里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那种“有危险靠近”的感觉,而是一些轻微却无法忽视的奇异细节:翻倒的花盆、墙上的浅划痕、床脚不明来历的灰尘,以及书房门被半开着的状态——即使他记得自己锁好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猫咪苏丹夜游惹的祸,毕竟他的陛下在变成猫之前就已经是闯祸能手了。
缅因猫本就体型巨大,晚上乱跑简直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狮子在家中狂奔。
他想过装个结界,拦住苏丹半夜拆家,但又觉得太刻意,而且不太尊重人,便忍了下来。
直到那一晚。
他半夜醒来,外头下着雨,屋内一片沉静。
却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低低的咕哝声,像是谁在念咒。
阿尔图蹑手蹑脚起身,披上外袍,走出卧室,顺着声源走到了书房。
门被风吹得半掩着,烛火未灭。他推门一看——
猫咪苏丹正站在满地的魔法图案中央,背对着他,尾巴高高扬起,微光照亮了那只猫身的轮廓,但影子却拉长成一个人类的轮廓——高大、披风随风飘扬,王冠若隐若现。
妈呀,原来单凭借苏丹自己的努力,他是可以恢复成人类的吗?
阿尔图很激动,但是也有点不爽。
他看了快半个月的书,不停的努力尝试,结果还没有苏丹自己琢磨的快?
阿尔图重新集中注意力,观察起了苏丹。
“…………”
空气中回响的是古老的王语,苏丹用的是王族专属的咏唱方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压着万军的回音。
低喃声带着魔力,让这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图案四周浮现出模糊的光影——是王座、长剑、叛乱者倒下的身影,燃烧的宫殿,还有那个始终站在苏丹身后、沉默不语的身影——
“那是……我?”
阿尔图屏住了呼吸。
苏丹似乎不只是要恢复成人类,他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做。
比如说回忆?
阿尔图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回忆的,但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苏丹可能一直没有放下。
比如被推翻统治,比如死在众人的簇拥下。
阿尔图看见自己的投影在幻象中出现,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年轻、英俊、沉默而坚定的模样。
他站在苏丹右后方,双手交握在胸前,像是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道别。
苏丹突然转过身,眼神混沌不清,猫和人的面容在光里变得模糊,无法分辨。
“……别走。”
他不是在对现在的阿尔图说话,而是在梦中对过去的那个他倾诉。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守了,你却……连回头都不肯。”
阿尔图一时无法出声,只能在魔力消散后走到苏丹身边。
“我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没想到是殿下背着我偷偷努力。”
苏丹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尔图这才注意到苏丹可能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甚至可能没注意到自己在他的面前。
对方似乎仍沉溺于过去那悲痛而残忍的记忆。
于是阿尔图走过去伸出手,无声地拥抱住了苏丹。
那一瞬间,魔法图案骤然熄灭,苏丹的身体晃了一下,意识像是被抽离梦境。
“……阿尔图?”
“我在,陛下。”他温柔地搂住苏丹,把他抱进怀里,像是安抚一场已经结束太久的战争,“你晚上偷偷不睡觉,念咒,变成人类,还……让我看见了我以前的样子。”
苏丹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阿尔图轻声说:“我知道你其实没有那么不在意过去。你只是太累了,不想再去面对而已。”
苏丹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在听,又像是猫咪的遗留问题。
阿尔图继续道:“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慢慢把这些梦——变成你愿意回忆的东西。”
“我不会离开。”苏丹低低地说,拥抱住阿尔图,庞大的体型几乎要将阿尔图整个人藏进他的身体。“我现在的身体只会是一只猫,人类的身躯也只是暂时的。”
“没关系,”阿尔图轻声说,“这样咱们可以在变成人的日子里去逛集市,游山玩水,变成猫的日子里可以窝在家里看书,做面包。”
“为什么呢,阿尔图?”苏丹发出一声质疑,阿尔图能听出来苏丹很期待他的回答。
但他只是说,“因为是您,陛下。”
苏丹的声音几乎消散在这个拥抱里,“哪怕……我只能是只猫。”
“你不会只是。”阿尔图搂得更紧,“你是苏丹——我的陛下,是我一直记着的那个人。”
窗外雨声连绵不绝,像在洗涤旧梦。
而屋内,那些沉重的过往,终于被一点点地,悄悄放下了。
当阿尔图捡到缅因猫(10)
午后的港口风带着些微的咸腥味和阳光炙烤过木板的气息,吹进阿尔图的书房。
猫咪在一天后就已经恢复正常大小了,又经过了一天的观察,现在又是一条好猫。
他伏在桌前,一边整理着魔法药剂笔记,一边时不时望一眼窗台上的猫。
阿尔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一天前,这只oversize的苏丹殿下吃了自己一周的粮食不说,家里的家具大大小小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更夸张的是,阿尔图那天晚上连床都没得睡,只能在书桌边,勉强坐着睡了一碗。
多有钱的家庭也经不起这么霍霍,阿尔图心疼地抱住自己...
午后的港口风带着些微的咸腥味和阳光炙烤过木板的气息,吹进阿尔图的书房。
猫咪在一天后就已经恢复正常大小了,又经过了一天的观察,现在又是一条好猫。
他伏在桌前,一边整理着魔法药剂笔记,一边时不时望一眼窗台上的猫。
阿尔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一天前,这只oversize的苏丹殿下吃了自己一周的粮食不说,家里的家具大大小小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更夸张的是,阿尔图那天晚上连床都没得睡,只能在书桌边,勉强坐着睡了一碗。
多有钱的家庭也经不起这么霍霍,阿尔图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存钱罐,里面勉强丁零当啷的声音预示着他这个月的开销即将超标。
而苏丹则对这件事情毫不关心,毕竟他只会因为贝基夫人才勉强施舍给阿尔图一金币,而现在,他就是猫,阿尔图不每天给他一金币已经是苏丹在施舍他了。
苏丹正懒洋洋地摊成一摊毛球,阳光照得他整只猫都金灿灿的,简直像是被神明庇佑的猫王。
“你又在想什么?”苏丹睁开一只眼,语气慵懒,“那种会让人皱眉的表情,通常不是好事。”
阿尔图停下笔,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如果你真的能变回人,那你会留下来吗?”
苏丹彻底睁开双眼,仿佛这个问题不只是一个假设,而是一个挑战。
“我为什么不留下来?”
“你曾是王,曾经拥有整个国家、无数追随者……而我不过是个住在海边的商人。等你恢复人形,或许……你会想回去。”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害怕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过渡”,是苏丹短暂停留的港湾,而不是他真正想停靠的地方。
他毕竟是曾经随剑起舞的王子,群臣朝拜,妃子众多...而他现在只是一个略有财富的小商人,缩在海边的一个城市,不问世事。
苏丹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跳上桌子,靠近他,一只爪子拍在阿尔图的手上。
“你以为我放弃王座、放弃一切,只是为了在这变成猫发呆?”苏丹轻哼,“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别无选择。”
阿尔图愣住。
苏丹盯着他,声音平稳:“你曾是我王朝中唯一让我产生兴趣的人,现在也是。”
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边震响。
“所以别再用‘我只是个商人’来骗自己了。”苏丹的尾巴轻扫着他的手腕,语气带点王者的轻蔑与猫咪的傲娇,“我才不稀罕那些早就让我厌倦的权力。我留下,是因为你是我选的归宿。”
阿尔图低下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和泛红的耳尖:“你倒是……从没变过。”
苏丹得意地跳下桌子,在他脚边盘旋一圈,又一头撞进他膝盖,给阿尔图撞的一激灵:“那你最好记住这点。别哪天又把我抱去兽医那里。”
苏丹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阿尔图只养过小鳄鱼和黄金鸟,甚至之前的贝基夫人都是送到苏丹这里来养,这个对养毛绒宠物一窍不通的混蛋家伙,在新手养猫的第一周,连着跑了四五次宠物医院。
甚至准备问绝育的事情...不过这件邪恶的事情被苏丹的爪子和铁拳压下去了,而阿尔图在后来也因为种种说不清的原因,没有让苏丹成功绝育。
回想起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些小故事,阿尔图笑出了声,一把把猫抱起。
苏丹发誓,他听到了阿尔图腰椎发出的脆弱悲鸣。
这绝对跟猫没关系,一定是阿尔图太虚了。苏丹撇了撇胡子。
“……如果你能一直陪我写故事、看海、喝茶、偶尔肘击我,顺便不总是把墨水瓶推到地上去,不要总用我喝水的杯子洗脚,那就已经很好了。”
苏丹没吭声,只是微微喵了一声——那语气,比什么誓言都真诚。
随后,苏丹用大尾巴狠狠地抽打阿尔图的脸,在对方失力将自己松开以后,苏丹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先是把桌子上的稿纸洋洋洒洒地推下桌子,然后用阿尔图喝水的杯子狠狠地洗了洗四只爪子。
阿尔图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啊,陛下”,眼里的笑意却是分明的。
窗外,港口的钟声响起。
未来仍然是未知的,但此刻,他们彼此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当阿尔图捡到缅因猫(7)
海风变得冷冽得突然。
连绵的细雨持续了几天,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潮气。
阿尔图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他仍然每天照顾苏丹,打理家务,偶尔伏案写下几行小说的片段。
但身体终究是诚实的。
吹了场冷风,熬了几个大夜没休息好,自己又不当回事,结果这次是真正的高烧。
在一个灰蒙蒙的早晨,他醒来时,头昏沉得厉害,嗓子也像被火灼烧了一样痛。
他缩在床上,鼻音浓重,连睁开眼睛都要费劲,整个人昏昏沉沉,只靠着微弱的魔法维持体温不至于暴增。
这样下去不行,阿尔图口干舌燥,他咳嗽着,挣扎着起身,感觉四肢软得像灌了铅。
而在床边,苏丹蹲着,目...
海风变得冷冽得突然。
连绵的细雨持续了几天,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潮气。
阿尔图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他仍然每天照顾苏丹,打理家务,偶尔伏案写下几行小说的片段。
但身体终究是诚实的。
吹了场冷风,熬了几个大夜没休息好,自己又不当回事,结果这次是真正的高烧。
在一个灰蒙蒙的早晨,他醒来时,头昏沉得厉害,嗓子也像被火灼烧了一样痛。
他缩在床上,鼻音浓重,连睁开眼睛都要费劲,整个人昏昏沉沉,只靠着微弱的魔法维持体温不至于暴增。
这样下去不行,阿尔图口干舌燥,他咳嗽着,挣扎着起身,感觉四肢软得像灌了铅。
而在床边,苏丹蹲着,目光冷静又深沉。
阿尔图费力地笑了笑:“别担心……只是小感冒而已,很快就好……”
苏丹第一次看见阿尔图这个样子。
那一瞬,他整只猫都炸了毛。不是因为惊慌,而是怒气。
——谁准你这副模样的?
他围着床边来回踱步,急得耳朵都快贴脑袋了。
阿尔图半睡半醒间,还在笑着哄他:“别担心……一两天就好……”
他起身去烧水,却几乎站不稳,水壶差点从手里滑落。
就算体魄有10,但发烧以后也会降到负数,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阿尔图已经绝望地预料到了后面的情况,自己一边咳嗽一边跪在地上擦水,估计病好了以后还要再去买个水壶,希望地板不会坏。
结果,就在这时,苏丹敏捷地跃起,一把按住了水壶的把手,避开了危险。
阿尔图怔住了。
那动作太快,太精准,不像是一只普通猫能做出的反应。
他哑然地蹲下身,抚摸着苏丹柔软的毛发,喃喃道:“你啊……到底是谁呢……”
苏丹静静地望着他,目光里没有动物惯常的慌张与本能,只有一种深远的沉静。
那一刻,阿尔图的心底,某个一直回避着的念头,终于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
像是积压已久的洪水,冲破了脆弱的堤坝。
——这只猫,苏丹,不是别人。
——他就是自己曾经爱慕、誓死追随的那位君主。
阿尔图无力地靠着灶台坐下,轻轻捂住了脸。
发烧的炽热与心底的酸涩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为什么?”
他哑声问,声音像破布一样沙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丹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抬起爪子,轻轻按在阿尔图的膝盖上。
那动作,既不像普通猫咪的撒娇,也不像寻求帮助的依赖。
那是一种,极其庄重的——触碰。
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王者,终于以无声的姿态,向他靠近。
阿尔图缓缓放下手,看着苏丹那双澄澈而古老的眼睛,仿佛穿越了时光的河流,看见了那个站在宫殿高台上的身影——
曾经高贵、孤独、傲慢又温柔的苏丹。
眼泪终于无声地落下。
阿尔图颤抖着伸手,把苏丹抱进怀里,紧紧地,像是要把错过的那些年全部追回。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他低声说,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袒露真心,苏丹又叫了两声,看阿尔图没什么反应后,表情十分凝重。
又歇了一会儿,阿尔图费力站起来给自己烧好了水,喝了几口就准备回去休息。
“没事的,我这个身体多喝水睡一觉就好了。”阿尔图是这么解释的。
但是苏丹显然不买账。
他跳上床头柜,用爪子把阿尔图平时的茶杯拍倒,水洒了一地。
然后又跑到厨房,把柜门拍开,嘴里叼出一袋干草药,叼得歪歪斜斜还差点绊倒自己。
他费尽全力把药拖到床边,却把袋子撕破,草药撒了一地,自己则踩进了一堆碎叶里,满爪是绿色的粉末,表情却一脸“你别管,反正我做得很好”的骄傲模样。
阿尔图睁开一只眼,看着这一幕,虚弱地笑出声来。
“……你要把家拆了才能安心是吧?”
苏丹没有理会。他开始爬上床,试图用爪子拉起被子,替阿尔图盖好。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爪子勾住了被角,还顺手把枕头给拽歪了,最后干脆直接扑上去,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身子压在阿尔图身上,一副“你别动了我来帮你保暖”的样子。
缅因猫到底可以养多大,标准体型是什么...这些都不得而知。
总之,阿尔图被压得喘不过气,但脸上的笑意却是发自心底的。
“……我快被你压成猫饼了……”
苏丹用尾巴扫着他的脸,又低头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额角。
那动作很轻,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是君主,曾经的王者,不擅长照顾人,也不懂人类所谓的细腻与体贴。
但他愿意试——哪怕用猫的身体、笨拙的动作、甚至一点点“破坏力”,他都要尽力,陪着阿尔图撑过去。
夜深时,屋里散落着草药碎片,杯子歪在一旁,被子皱巴巴的,连床尾都被踩得乱糟糟。
苏丹用爪子沾了点苦涩的草药,硬是给阿尔图怼进了嗓子眼。
虽然说发烧也挺要命的,但是被大爪子怼脸的窒息感更是让人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自己死期。
但在这混乱中,阿尔图却一直在笑。闹剧结束后,阿尔图反而睡得格外安稳。
他一只手搭在苏丹的背上,嘴角还带着微笑,喃喃梦语着:
“……谢谢你啊……陛下……”
苏丹微微抬起头,金色的猫眼静静注视着他。
窗外的雨还在下,冷风拍打着窗棂。
海风呼啸,但屋内,有一种小小的、傻气的温暖,悄然流转着。
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真正地重逢了。
当阿尔图捡到一只缅因猫(4)
捡到这个猫咪的第三十天,阿尔图成功将自己写好的故事编辑成册,得到了比较不错的反响。
他自己也是有一些经商头脑的,贸易的结果就是他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带着自己的猫咪和行李,搬到了更为舒适的小别墅里。
他这次特意选了一个有花园,有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和小阳台的房子作为他和猫咪的家,原因无他,这只高贵的猫咪特别喜欢躺在阳光晒得到的地方,就连配饰都要亮晶晶才行。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屋子,海风带着一点甜腻的潮湿味道。
阿尔图在厨房里卷起了袖子,准备做猫饭。
挣到钱以后,他就将心思放在了猫咪的吃食上。他自己还可以随便对付一口,但是猫咪不行。
...
捡到这个猫咪的第三十天,阿尔图成功将自己写好的故事编辑成册,得到了比较不错的反响。
他自己也是有一些经商头脑的,贸易的结果就是他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带着自己的猫咪和行李,搬到了更为舒适的小别墅里。
他这次特意选了一个有花园,有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和小阳台的房子作为他和猫咪的家,原因无他,这只高贵的猫咪特别喜欢躺在阳光晒得到的地方,就连配饰都要亮晶晶才行。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屋子,海风带着一点甜腻的潮湿味道。
阿尔图在厨房里卷起了袖子,准备做猫饭。
挣到钱以后,他就将心思放在了猫咪的吃食上。他自己还可以随便对付一口,但是猫咪不行。
这也是他听经常喂猫的邻居说的,说实话他在刚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觉得邻居疯了,但是在得知猫咪的肠道很脆弱,轻轻松松就可能生个病以后,他也就专注于做猫饭了。
顺便也给自己烤个面包吃好了。
他翻开古老的食谱,认真地将眼前的食材切割成适合入口的大小。
粉末飞扬的空气中,弥漫着食材的清香和羊奶的香甜。
正当他把柔软的鱼肉放在砧板上切成小块时,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跳上了桌子。
虽然缅因猫体型偏大,但是眼前这只猫明显知道如何优雅地跳到高处。如果不是他的身材太过显眼,阿尔图也不会注意到有一只猫准备捣乱。
苏丹猫来了。
他高贵地踱着步,像巡视自己的领地,金绿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鼓鼓的面团,又看了看被切成小萝卜块一般的鱼肉,表情里充满了某种复杂的审视——
阿尔图觉得,现在的苏丹在看自己的时候仿佛在看一只失了魂的臣民。
阿尔图抬眼看见猫咪咂了咂嘴,忍不住笑了出来:“陛下,也想参与一下猫饭的制作过程吗?”
苏丹毫无征兆地伸出爪子,略过自己的饭,啪地一声,爪子拍在面团中央。
柔软的面团立刻塌陷,陷出一个猫爪印。
阿尔图忍着笑,看着这只堂而皇之“作乱”的猫,摇了摇头:“这是对食物的修正吗?”
苏丹傲慢地收回爪子,蹲坐在桌边,抬着下巴,一副“朕已经赐福,继续吧”的神情。
阿尔图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顺水推舟,把面团重新团成一个个小圆球。
他特地保留了带有猫爪印的那一块,小心翼翼地单独放在烘焙盘的最中央。
“这块给你专门留着。”阿尔图一边说,一边拿羊奶细细涂抹在表面,撒上一点盐巴。
苏丹似乎听懂了似的,轻轻哼了一声,尾巴微微扫动着。
当面包香气充满整个厨房时,苏丹已经吃过阿尔图精心切好的猫饭,在角落里团成一团,只留着一双警觉的眼睛,盯着烤箱的方向。
阿尔图把烤好的面包一一取出。
小圆面包软乎乎的,带着细腻的甜香,而最中央那只,印着清晰的小爪印,像是烙上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徽章。
他把那块“苏丹印章面包”放在盘子里,切成小块,专门蘸着羊奶递到苏丹面前。
“来,陛下的圣餐。”阿尔图笑着说。
苏丹高傲地晃了晃耳朵,嘴里却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小口。
他的动作依旧优雅,咀嚼时眼角微眯,像是在勉强承认这份供奉还算合格。
阿尔图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和忍俊不禁。
他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想:
——明明不过是一只猫,为什么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窗外,海风吹动风铃叮当作响。
厨房里弥漫着面包和羊奶的香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柔软,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温暖又轻盈。
阿尔图想,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简单、温暖、和某个自己一直眷恋着的灵魂,一起慢慢走下去。
猫咪也在想,虽然有些无聊,但是现在自己是一只猫,也许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也行。
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生活总是会发生一些意外的。
当阿尔图捡到一只缅因猫(2)
海边的晨雾刚刚散去,阳光穿透细密的云层,洒落在铺着白色石板的小巷上。
阿尔图提着一篮新鲜的贝果和羊奶,从港口市场回到家里。他用肩膀轻轻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只蓬松的缅因猫——那双金绿交融的眼睛傲慢地盯着他,尾巴高高翘起,威风凛凛。
“咪咪——”阿尔图带着一种几乎是宠溺的叹息,把篮子放下,蹲下来,张开双臂,“来,抱一抱。”
猫咪迈着王者般从容的步伐走过来,却在最后一刻一个漂亮的肘击——准确无误地撞上了阿尔图的下巴。
咪你个头。猫咪的眼睛里明确闪过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唔!”阿尔图捂着下巴,笑出声来,眼中满是柔和,“果然,就像他生前一样,脾...
海边的晨雾刚刚散去,阳光穿透细密的云层,洒落在铺着白色石板的小巷上。
阿尔图提着一篮新鲜的贝果和羊奶,从港口市场回到家里。他用肩膀轻轻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只蓬松的缅因猫——那双金绿交融的眼睛傲慢地盯着他,尾巴高高翘起,威风凛凛。
“咪咪——”阿尔图带着一种几乎是宠溺的叹息,把篮子放下,蹲下来,张开双臂,“来,抱一抱。”
猫咪迈着王者般从容的步伐走过来,却在最后一刻一个漂亮的肘击——准确无误地撞上了阿尔图的下巴。
咪你个头。猫咪的眼睛里明确闪过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唔!”阿尔图捂着下巴,笑出声来,眼中满是柔和,“果然,就像他生前一样,脾气火爆又冷酷无情,怎么连爸爸都打啊...真是不服管教……不过这样才更像你了。”
缅因猫苏丹的尾巴甩得像鞭子一样快,似乎是想要狠狠抽打面前的人类。
在看到阿尔图一脸享受以后,苏丹觉得更生气了。
之前上朝的时候不是怕的不行吗?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还是个变态!?
苏丹的耳朵贴着脑袋,咬牙切齿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明显地表示着不满。
他讨厌被当作什么”代餐”,更讨厌被像小宠物一样哄着抱来抱去。
可是,他无法开口反驳,他现在是猫,不是人,只能靠行动抗议。
阿尔图却完全误解了——每一次肘击、每一次挣扎,甚至爪子怼住他的脸,猫咪拳头邦邦邦打在他的头上,在他眼里都成了撒娇和玩耍。
他抱起苏丹,不顾猫咪不情愿的蹬腿动作,把他轻轻搂进怀里,带到窗边的小桌子旁坐下。
桌上已经铺开了阿尔图的笔记本。
他想写一本关于遥远帝国的小说,那是属于苏丹曾经的世界,光辉而遥远的梦。
“今天我们写到哪了呢?写他年轻时的事?还是写我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阿尔图低声自言自语着,一只手轻抚猫咪柔软的背脊。
苏丹在他怀里僵硬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只能是猫咪特有的那种鼻音)。
阿尔图敏锐地察觉了,低笑一声:“你也想听,对吧?”
就这样,海风吹拂着纱帘,阿尔图一边用温和的声音讲述着故事,一边记录下他们共同的回忆。
苏丹窝在他怀里,虽然表面上依旧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心底某个冰封已久的角落,似乎开始慢慢融化。
即便失去了王座与姓名,在这个陌生的海边小城,他依然被一个人,完整地记得、珍惜着。
但是...这个以下犯上的可恶人类竟然总是玩弄自己的小铃铛!不可饶恕!
某种程度上确实被猫咪习性同化的苏丹气愤地跳到桌子上,爪子轻轻一推,玻璃杯里的羊奶直接打湿了刚刚写好字的纸。
“啊!咪咪!你又顽皮!”阿尔图焦急补救的动作很好地愉悦了苏丹,而此时,故意犯错的猫咪已经高傲地回到了窗台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舔着自己的爪子毛。
但是这种对决的赢家并不只是苏丹,阿尔图也会很细心地在当天就报复回去。
夜晚,海风变得凉爽,窗外传来低低的潮汐声。阿尔图点了几盏灯笼,屋里洒上一片温暖的橘光。他把一只浅木盆端到了屋中央,水面冒着细细的热气。
苏丹立刻警觉了,不管是猫的部分,还是人的部分。
他蹲在柜子上,金绿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尔图,尾巴轻轻地拍打着木板,发出”啪啪”的节奏。
“别这样看我。”阿尔图卷起袖子,笑得像个偷腥的狐狸,“都快一个星期了,海风那么重,你再不洗澡就要发霉了,尊贵的陛下。”
苏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试图用气势威慑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阿尔图却早有准备。他一手端着沾了花草香气的热毛巾,一手迅速出击——精准地将猫陛下抱了下来。
苏丹立即开始挣扎,爪子和后腿并用,小肘击和挣扎的力度堪比一场小规模政变。
他的武力值可是14!他可是一个军队!
但是现在他只是一只猫,而且阿尔图并不担心手臂被猫咪划伤,因为在他第三次见血之后,苏丹会很自觉地将爪子收回去。
包括现在,可怜的猫咪就算再挣扎,不也没想过伤害这位只是想让猫咪干净一点的主人吗?
“好啦好啦,温柔点,我又不会伤你。”阿尔图一边笑着,一边轻柔地按住猫咪,耐心地抚摸对方,让他半趴进木盆里。
热气一熏,苏丹一瞬间整个炸毛了,像一团刺球。
洗澡的过程,充满了水花飞溅与肘击反抗。
阿尔图几次被猫爪刮到脸,因为他总是不小心地碰到小铃铛,还故意拨弄。
但是阿尔图也知道猫咪的底线,他也就玩了两三次,然后就开始真正耐心地为他搓洗毛发,动作熟练又温柔。
他一边洗,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你以前啊,明明也爱干净的,怎么变得这么难伺候?还是说——嗯?——这也是你在撒娇?”
苏丹狠狠拍了一爪子水,泼了阿尔图一脸。
阿尔图被水呛得咳了几声,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一手抹掉水珠,抱着湿哒哒的苏丹贴进怀里,小声说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的,陛下。”
苏丹停住了动作,耳朵动了动,眼神复杂。
在确认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代餐,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就是苏丹以后,苏丹像是妥协了一样咂了咂嘴。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低下头,把下巴蹭了蹭阿尔图的肩膀——只有一秒,很快又昂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闭嘴愚蠢的人类,洗个澡还磨磨蹭蹭骚扰本猫。
阿尔图心中一软,只觉得抱着整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他用干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苏丹的毛发,直到猫咪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终于不再反抗,只留下一双半闭着的眼睛,懒洋洋地注视着他。
外头的浪声一波波地拍打着海岸,室内暖意融融,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
今夜,阿尔图又在心底悄悄想了一遍: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当阿尔图捡到一只缅因猫(1)
昔日的帝国,曾在苏丹的脚下如日中天。他雄才大略,曾立志开疆拓土、铸就万世基业。然而,权力的巅峰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欢愉,反而让他陷入了一种可怖的寂静——
没有敌人,没有挑战,没有可以与之并肩的智者。他的命令如神谕般贯彻,他的心思却无处投递。
朝堂之上,无一人能理解他深夜孤灯下对世界的渴望。
他说未来,他们只答现在;他说理想,他们只求保身。
他渐渐沉入了一种古怪的逻辑之中,用血与火测试忠诚,用残酷与命令填补空虚。
他成为了暴君,但他自己心知,这不过是另一种放逐自我。
直到那一日,大臣阿尔图掀起了那场人人都称之为“正义”的叛乱。
苏丹并没有反抗。...
昔日的帝国,曾在苏丹的脚下如日中天。他雄才大略,曾立志开疆拓土、铸就万世基业。然而,权力的巅峰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欢愉,反而让他陷入了一种可怖的寂静——
没有敌人,没有挑战,没有可以与之并肩的智者。他的命令如神谕般贯彻,他的心思却无处投递。
朝堂之上,无一人能理解他深夜孤灯下对世界的渴望。
他说未来,他们只答现在;他说理想,他们只求保身。
他渐渐沉入了一种古怪的逻辑之中,用血与火测试忠诚,用残酷与命令填补空虚。
他成为了暴君,但他自己心知,这不过是另一种放逐自我。
直到那一日,大臣阿尔图掀起了那场人人都称之为“正义”的叛乱。
苏丹并没有反抗。
他甚至让禁军退后,甚至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在宫门大开时静静等待。
也许他早已在内心为阿尔图留下了空位,一个他愿意输给的人。
战火不过三日,帝国的权柄便落入阿尔图之手。他本有机会称王,亦有机会引众臣共治,但他拒绝了。
他只做了一件事——恳求众人,放苏丹一命。
“他是疯了,也醒了。”阿尔图在庭审之上这样说道,“杀他,未必是正义,只是满足惧怕与怨恨。”
然而,民意滚滚如洪,大臣们纷纷拒绝这一建议,阿尔图的政敌也无法理解阿尔图的做法,苏丹最终还是在那天清晨,被公开宣判死刑——名为赎罪,实为清算。
在那日清晨,因为不愿意面对苏丹的死亡,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阿尔图悄然离开了皇城。
他一无所有,只剩财富。
妻子早在苏丹的“游戏”中被他亲手送往他国避难,仆人随行而去,弟子也去了其他城市历练。
而他自己,留下来——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情感,是那种连他自己都不愿命名的、复杂如夜的情感。
他来到一座遥远的港口城市,那是地图上不起眼却富饶之地。他买下了一间沉睡的老宅,重启祖传的商行,不再谈政治,不再过问国事。
他看似重拾人生,实则仍在沉湎往昔。
直到那个夜晚。
苏丹被处决后的第七天,天降细雨。
阿尔图在买菜回家的巷子里,看见了一只受伤的缅因猫。
浑身泥泞,伤口处泛着红肿,毛发凌乱,但是偏偏眼神倔强,像极了某人命悬一线时仍抬头看他的样子。
阿尔图眨了眨眼,不顾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摆,走上前抱起猫。
猫咪被抱起来的时候,猫喉中发出一声低哑的咕哝,那声音不是威胁,更像某种久别重逢的叹息。
他没给猫咪取名,但是心里已经定下了猫咪的名字。
只怪这只猫看上去太像某位随心所欲的君主,但阿尔图已经不敢说出对方的名字。像是一种悼念,也像是一种不敢言说的再见。
后来每个清晨,猫都卧在窗边,有的时候注视着他,有的时候注视着窗外的天空,像是在注视整个世界。
阿尔图也不再独饮,而是对猫谈话,有时责备、有时怀念,有时沉默。
他不知道这只猫是不是苏丹回来了——猫也不会说人话,他也不愿意挖掘真相。
因为人若回得来,便还是得走。
但猫可以留下,毕竟他只会喵喵叫。
啊对了,他是一只还没有绝育的公猫。
脸上多了几道爪印的阿尔图松开了掀开猫咪尾巴毛的手。
【苏图】诅咒
是竹马苏图口牙
喜欢一些狗塑,,,
图图有点像鬼梅姬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王国迎来了新任的苏丹。
这位新苏丹最近饱受噩梦的折磨,说起来他征服这个国家的经历简直太顺利了,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没有统治者,一切都百废待兴,据说上一个推翻了苏丹的人并没有做苏丹,反而解散了军队,独自进金殿把王座劈了个稀巴烂,最后自刎了。
新苏丹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个推翻了苏丹的人——曾经的权臣阿尔图在作祟。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在王座上自杀,但这把金椅子确实沾过阿尔图的血,被这位权臣的灵魂缠上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呢,不管他如何的恐惧,觉还是要睡的,新苏...
是竹马苏图口牙
喜欢一些狗塑,,,
图图有点像鬼梅姬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王国迎来了新任的苏丹。
这位新苏丹最近饱受噩梦的折磨,说起来他征服这个国家的经历简直太顺利了,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没有统治者,一切都百废待兴,据说上一个推翻了苏丹的人并没有做苏丹,反而解散了军队,独自进金殿把王座劈了个稀巴烂,最后自刎了。
新苏丹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个推翻了苏丹的人——曾经的权臣阿尔图在作祟。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在王座上自杀,但这把金椅子确实沾过阿尔图的血,被这位权臣的灵魂缠上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呢,不管他如何的恐惧,觉还是要睡的,新苏丹心惊胆战地躺在那张华美的大床上,惴惴不安地闭上了眼睛。
新苏丹今天难得没有做噩梦,他看见了一个跪坐在草地上看书的男人,那人穿着蓝色的衣服,没什么布料,露出柔韧美好的肉体,似乎正在给什么人读故事,眼眸低垂,侧脸却是极温柔极漂亮的。这个没什么本事,纯粹是运气好的家伙一下子被男人吸引住了,不自觉上前,放轻了声音:“你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被打断了正在做的事也不生气,他抬头向新苏丹笑了笑:“我在给我的殿下读故事呢。”似乎注意到新苏丹身上华美的装束,他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您是……?”
“我是这个国家新的苏丹,”新苏丹这么介绍自己,眉眼间颇有些洋洋自得,他觑着男人的神色,问道:“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这个国家不应该再有苏丹了……”男人先是低低地叹息一声,又正色道,“先生,您可能听说过我,我是阿尔图。”他看着这位新苏丹,有些伤感地笑了笑:“先生,您能退位吗?”
新苏丹立刻警惕起来,他噔噔噔退了几大步,盯着阿尔图的动作:“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我退位?你要杀了我?”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阿尔图愣了一下,但他依旧温和而耐心,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新苏丹:“先生,您不知道……这个王座葬送过许多人的生命,老苏丹、我的殿下……还会有您。”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有一个健壮的身影从他的背后浮现出来,那是一个浑身笼罩着黑气的男人,身上的装束比新苏丹更华美。
阿尔图轻轻拍了拍男人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像是安抚一样:“殿下……”他上下扫视了新苏丹一通,神色变得有些轻蔑,“您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先生,连我的殿下都被残酷的王权夺取了性命,您如何认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呢?”
随后,阿尔图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向新苏丹点点头:“回见,先生……如果你不愿退位的话。”他带着身后那个被称作“殿下”的人向天边走去,依稀可见两人耳鬓厮磨,亲昵无比。
新苏丹醒后沉思了半天,叫人寻来一个从前前苏丹时期就服侍着的老宫人,询问他可否知道阿尔图与前苏丹的关系。
老宫人回忆半晌,似乎才想起来前苏丹是谁,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开口道:“阿尔图大人在前苏丹还是王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了,那时的前苏丹是‘为众剑所吻的王子’,是‘狮子猎人’,更是‘先登的冠军’……而阿尔图大人是他最忠诚的部下,智慧与美貌共辉的贵公子。甚至有人说,阿尔图大人就是前苏丹的情人!”
说到这,老宫人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怕被人听去了这段秘辛,新苏丹想起梦中两人相偎的身姿,不由得在心底点点头。
“阿尔图大人全程参与并策划了前苏丹的弑父计划……但后来,随着前苏丹与其叔父之间的争斗越发剧烈,阿尔图大人与前苏丹之间也开始出现了裂隙……”老宫人回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时间,前苏丹变得越来越暴躁,就像一个真正暴君、他的父亲一样。
忽然,老宫人猛地打了个哆嗦,再不敢说下去:“陛下!我再不知道什么了,这就是我能说的全部。”他深深地低下头,声音颤抖。
新苏丹随意地摆了摆手,让老宫人退下了,他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天方夜谭,实在不像会真实发生的事。难不成阿尔图真的有如此伟力,在梦里就能杀了自己?他心里犯着嘀咕,又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胆小。
能有什么事呢?
对啊,能有什么事呢?直到再一次进入那个梦境,新苏丹依旧是这么想的。
阿尔图一看到这个熟悉的人,立刻哀叹了一声:”先生!”他责备地看着新苏丹,“您没有听我的话,您应该退位的!”
他身后缠着黑气的男人、也就是前苏丹,不耐烦地说道:“阿尔图卿,和他有什么好废话的,”这个壮硕的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透过前额凌乱的头发冷冷看着新苏丹,“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阿尔图默默捂住了脸:“殿下、我和您说过,我们要怎么做?”于是原本凶狠的前苏丹收敛了浑身的气势,装得像一条乖巧的藏獒一样,貌似友好地伸手拍了拍新苏丹。
天老爷——新苏丹分明看见有黑气顺着他们接触的地方流进了自己的身体,而且对方的力气也太大了点,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拍碎了。
美丽的权臣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殿下,”他赞许地向前苏丹点点头,“我们应该温和地对待他们,除非他们不愿悔改。”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瞟着新苏丹,分明是在警告他。
这次新苏丹是呲牙咧嘴地醒过来的,他惊恐地拉开衣服,看到肩膀上发黑的淤痕,再也忍受不住,近乎疯狂地跑向金殿:退位,他现在就要退位!他敢肯定,下次再见到阿尔图和前苏丹,自己绝对会被那两个人杀了的!
真是可怕啊……那把椅子的诅咒,流传在街头巷尾。
您可曾听说过那个传说?有一个疯狂的权臣,为了拥护他所爱的苏丹,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了每一个想要成为统治者的家伙……嘘,不要见到他第三次,你会成为前苏丹取悦他的养料。
阿尔图满意地看着那片空旷的草地,再一次跪坐下来,前苏丹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腿上,听着阿尔图用轻缓的声音给他读着故事。
“殿下……不会再有人配得上那个王座了。”读到最后,阿尔图听着前苏丹——也是他的情人,绵长的呼吸声,压低了声音,“在您之后,再无苏丹。”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在他的王子额头落下一吻,这一次,阿尔图的手里没有藏着匕首。
【苏图】逆流番外一:无数次
提前声明:番外可以看作是正文的延伸,也可以看作是一款if线,最终结局请以“你”心中的那个来决定。
————————————————
这是一场规模相当盛大的婚礼,举国欢庆,鲜花甚至从平民区一路铺到了青金石宫殿的门前。
尽管心里已经预演过了,但穿着如此繁复华丽的衣服还是让阿尔图感到不适应。
侍女们夸赞着他的帅气与风雅,饰品叮零当啷的声响从清晨到上午都未曾停息,阿尔图面如死灰。
苍天啊,为了一场婚礼,至于这样吗!他是个男的啊!
缀满宝石的身体链自他的脖颈处向下倾斜,如展翅欲飞的蝶。阿尔图站在镜前,衣服上的宝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侍女正往他腰间系最后一条缀满月长石的银链...
提前声明:番外可以看作是正文的延伸,也可以看作是一款if线,最终结局请以“你”心中的那个来决定。
————————————————
这是一场规模相当盛大的婚礼,举国欢庆,鲜花甚至从平民区一路铺到了青金石宫殿的门前。
尽管心里已经预演过了,但穿着如此繁复华丽的衣服还是让阿尔图感到不适应。
侍女们夸赞着他的帅气与风雅,饰品叮零当啷的声响从清晨到上午都未曾停息,阿尔图面如死灰。
苍天啊,为了一场婚礼,至于这样吗!他是个男的啊!
缀满宝石的身体链自他的脖颈处向下倾斜,如展翅欲飞的蝶。阿尔图站在镜前,衣服上的宝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侍女正往他腰间系最后一条缀满月长石的银链,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
“大人别动。”年长的侍女轻斥,“这可是陛下亲自设计的。”
阿尔图低头看着腰链上垂落的星形吊坠——每颗石头里内部都封存着一片黑羽,那是达玛拉亲自去捉的鸟兽的羽毛,如此张扬的标记,简直像野兽在圈划领地。
“阿尔图!”奈布哈尼风风火火闯进来,红发上还沾着彩带,“你绝对猜不到——”
他突然噎住,瞪大眼睛盯着阿尔图颈间的宝石项圈。
“哇哦……你们玩这么大?”
阿尔图绝望地闭上眼:“求你了,奈布哈尼,为了我最后的颜面,说重点。”
“陛下把邻国的使团丢去扫大街了!”奈布哈尼兴奋地手舞足蹈,“因为他们说这场婚礼过于荒谬,又说你根本配不上苏丹的身份。”
“……他又来?”
“这次不一样!”
红发近卫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达玛拉他,咳咳!”奈布哈尼清了清嗓子,故意模仿达玛拉傲慢的语调。
“‘既然他们觉得这场婚礼是荒谬之事,那就让他们亲自体验何为真正的荒谬’。”神色模仿了个十成十。
阿尔图扶额,这确实像是达玛拉会说出来的话,他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礼炮声。
“哎呀,时间到了!”奈布哈尼拽起他就跑,“陛下等不及要见您了!你去慢了到时候罚的可就是我啦!”
青金石宫殿前,万级台阶铺满深红色的玫瑰。阿尔图每走一步,腰间的星坠就相互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两侧的朝臣纷纷低头,年轻的贵族女性不时发出惊讶的尖叫。
苍天啊……这家伙到底想让他丢人到什么程度!
达玛拉早已拿着黄金权杖等在尽头了,他难得换了一身衣服,黑金配色让他看上去似乎……更有魅力了一些?
“阿尔图,你迟到了。”那位苏丹看着有些恼火的阿尔图,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阿尔图,你又让我想起你浑身挂满珠宝的那一天了。”
“我这都是拜谁所赐啊?亲爱的陛下?”
阿尔图突然加快脚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拽住达玛拉的手腕,宝石项圈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得一旁的主祭差点摔了圣典。
“你迟到总得受点惩罚吧?”达玛拉挑眉,看着耳尖泛红的另一位苏丹。
“要罚就快点。”阿尔图压低声音,“这身行头重的简直能压死一头龙。”
“哦?”王将自己的伴侣拉至呼吸可闻的距离,一旁又响起尖叫声。“你希望我众目睽睽下对你纵欲?我倒没看出来老师居然这么着急。”
阿尔图简直要被对方这幅无耻的模样气笑了,他揪住苏丹的头发,暂时堵住了那张胡话连篇的嘴。
阿尔图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一转头就发现红发的近卫在给他无声说着什么——
正事,先完成正事!
婚礼的流程比阿尔图想象中简单得多——如果忽略达玛拉坚持要在每个环节添加一些让他头疼的“小创意”的话。当主祭念完誓词时,苏丹突然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等一下。”阿尔图警觉地后退,“你答应过我的,不搞血腥场面……”
“你想什么呢?”达玛拉轻笑一声,剑尖挑断了阿尔图腰间最繁琐的那条银链,镶嵌星坠的链条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现在。”他俯身拾起链条,将其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你永远的拴住我了,我的爱。你不觉得这象征忠诚吗?”
观礼的贵族们发出做作的惊叹,阿尔图看着阳光下达玛拉狡黠的笑容,突然意识到这恐怕是史上最荒谬的婚礼了——苏丹当众解了另一位苏丹的腰带,还美其名曰称呼这个为“象征忠诚”。
“呃,咳,该交换戒指了。”主祭面无表情地提醒。
达玛拉执起阿尔图的手,却在套戒指时突然停顿。
“差点忘了一个东西。”他从侍从捧着的锦盒中取出一枚熟悉的戒指。“喏,我承诺给你的。”
……是万逝戒。
盯着那枚戒指,阿尔图又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眩晕,他甩甩头,试图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甩出去。
接下来的流程几乎顺理成章,他们互相将戒指套在无名指的指根上,人群爆发出相当夸张的喊声,当然,不排除是有人带了个好头。飞鸟掠过被玫瑰染成红色的宫殿上方,两位苏丹紧紧牵着手,交换了一个吻。
晚宴时分,阿尔图终于可以摆脱那身繁复的衣服,达玛拉告诉他他可以先行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他就可以,他也没推脱——毕竟穿着那身衣服去跟人交涉真的很累。阿尔图长叹了口气,揉着酸痛的肩膀走进寝宫,他把衣服饰品随意地一丢,直直扑进了堪称柔软的床里。
阿尔图掏出来那枚象征着权力的万逝戒。
“一切都会过去的……”
鬼使神差的,他试着把戒指套在自己的尾指上,这一次,戒指没有被挡在指节外,它进入的无比流畅,紧挨着那枚精美的婚戒。
呼吸之间,一股堪称尖锐的疼痛席卷了阿尔图的大脑,他捂着头,发出有些痛苦的呜咽声。
阿尔图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他的视野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他看见达玛拉站在血泊中微笑,看见自己亲手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他看见万逝戒在火焰中融化,听见无数亡魂的尖啸。
他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王座旁,眼神里是难以理解的悲痛,而达玛拉跪在他的脚下,喉咙被他用利刃亲手割开。
“不……不该是这样。我明明……”阿尔图挣扎着想要摘下戒指,可它像是生了根一般,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着,坠入无尽的黑暗。
“阿尔图。”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你该和我一起死的,政变那一夜,你怎么敢只留下我一个人而去?”
阿尔图猛地睁开眼——
他站在王都的城墙上,寒风呼啸,脚下是燃烧的宫殿。
这是他的时代。
他回来了。
阿尔图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上布满细碎的伤痕,那是无数次战斗留下的印记。而无名指上空空如也,没有婚戒,没有誓言,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火焰灼烧过。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来?!
远处的钟声敲响,沉重而压抑,城下传来士兵的呐喊声,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佩剑还在,可触感却陌生至极——这不是斩王剑,而是另一把更沉重、更锋利的,他无比熟悉的配剑,剑柄上缠绕着黑色的皮革,像是某种野兽的皮。
“阿尔图大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上城墙,“请您下令吧,您的追随者已经做好准备,今日便是推翻苏丹的时候!”
阿尔图感觉浑身的血液被冰冻住,他眨眨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在他做完一切之后,回到这一天?
“传令下去……”阿尔图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佩剑。
“活捉苏丹!”
————————————————————
达玛拉站在空荡荡的寝宫里,指尖抚过床榻上早已冰冷的褶皱。
一年了。
整整一年,阿尔图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没有书信,没有踪迹,甚至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
起初,他以为阿尔图只是像往常一样,去边境处理叛乱,或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可当三天过去,五天过去,十天过去……达玛拉开始意识到——
他的阿尔图,不见了。
宫廷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大臣们战战兢兢地汇报政务,生怕哪句话触怒了这位日渐阴郁的苏丹。达玛拉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却越来越锋利,像是淬了毒的刀刃,随时准备割开谁的喉咙。
“陛下……”年迈的维齐尔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阿尔图大人或许只是……”
“只是什么?”达玛拉的声音轻飘飘的,但分量却无比沉重。
宰相不敢抬头:“只是……暂时离开了。”
达玛拉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淡金色的下摆拖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暂时离开?”他走到宰相面前,俯下身,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你是说,他会丢下我?”
宰相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们的苏丹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达玛拉松开手,转身走向殿外,繁华的景象落在他的眼底——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他眼中却只映出一片荒芜。
“找。”他轻声说,“把整个国家翻过来,哪怕是征服邻国,也要把我们的另一位苏丹找出来,听见了吗?”
……
奈布哈尼站在阴影里,握紧了拳头。
某种意义上,他是最后一个见到阿尔图的人。
那天晚上,阿尔图明明只是说要去休息,他甚至大笑着撞了一下阿尔图的肩膀,阿尔图的表情一点异样都没有——至少他没有看出来。可第二天清晨,他的寝宫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床榻上凌乱的被褥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还有那枚被遗落的戒指。
奈布哈尼低头看着置于掌心的银戒,那是阿尔图和达玛拉的婚戒,它本该戴在阿尔图的无名指上,可如今却孤零零地躺在他的手里。
“奇怪,阿尔图,你到底去哪了……”红发近卫低声呢喃。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奈布哈尼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达玛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吾王!”奈布哈尼慌忙跪下,下意识将戒指攥紧。
达玛拉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奈布哈尼,你手里拿着什么?”
奈布哈尼的呼吸一滞。
达玛拉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
“奈布哈尼。”他轻声说,“你是我最信任的近卫,对吗?”
红发青年身体一颤,僵硬地点头。达玛拉露出一个算是轻松的微笑。
“那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奈布哈尼的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
上一个欺骗达玛拉的人,被他亲手吊在城墙上整整三天,直到乌鸦啄尽那个人的血肉。
奈布哈尼闭了闭眼,终于颤抖着摊开手掌,银戒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我的锚,我永恒的共犯。
达玛拉盯着那枚戒指,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阿尔图摘下来了。”他轻声说,“他摘下了我给他的戒指。他凭什么摘下来?”
奈布哈尼不敢说话,他能感觉到他的王某些方面似乎在逐渐变化,但他说不上来。
达玛拉缓缓站起身,转身走向窗边。
“奈布哈尼。”
“在!”
“传令下去。”达玛拉的声音冰冷刺骨,“从今天起,所有商队、旅人、边境关卡,全部严查。我要知道我们的另一位苏丹到底是被带走的……还是自己离开的。”
“遵命……吾王。”
深夜,苏丹独自站在阿尔图曾经批阅奏折的书房里。
桌上摊开的地图、未批完的奏折、喝了一半的茶杯……一切都保持着阿尔图离开前的模样,仿佛他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推门进来,然后笑着问他:“哎呀,达玛拉,今天又偷懒了?”
达玛拉的指尖抚过茶杯的边缘,眼神晦暗不明。
阿尔图不会离开他。
绝不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尔图,他的老师有多重视承诺。那个男人曾发誓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会看着他、指引他、约束他……他绝不会违背誓言。
他不会吗?
他是不是早就厌烦了他?变成一个勤政爱民的好苏丹让他觉得无聊了吗?所以阿尔图才会离去?
多疑和暴虐的内里在锁链被松开的那一刻再一次卷土重来,是啊,他可是一个苏丹!既然阿尔图选择主动放开手,那就不要怪他之后会做什么事出来。
达玛拉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匍匐在地的毒蛇。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被遗落的银戒,眼神阴鸷而冰冷。
——阿尔图摘下了戒指。
——阿尔图违背了誓言。
——阿尔图抛弃了他。
这些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残忍地剜进他的心脏。
“呵……”他低笑一声,指节猛地收紧,戒指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达玛拉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崩断了。
次日清晨,青金石宫殿。
所有大臣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上,不敢抬头。王座上的苏丹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从今日起——”他对着所有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将阿尔图的名字,从史册中抹去。”
大殿一片哗然。
“陛下!”一位老臣忍不住抬头,“阿尔图大人是您的共治者,是王国的另一位苏丹!怎能——”
达玛拉的目光扫过去,老臣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说——”他微微倾身,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抹去。”
“所有画像、文书、碑刻……但凡有他名字的地方,全部销毁。”
“从今往后,这个王国只有一个苏丹。”
——————————————
阿尔图转身冲向大殿,靴底踏过粘稠的血泊,他一定可以阻止这一切,一定可以改变那个早已注定的结局!可当他推开沉重的鎏金大门时,一切都晚了。
苏丹坐在王座上,胸口插着一柄长剑。
持剑的人,是另一个阿尔图——过去的他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阿尔图看着“自己”将剑刃更深地送入苏丹的心脏,看着达玛拉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他缓缓抬起手,抚上“阿尔图”的脸颊——
“啊……老师……”达玛拉轻声说,眼中竟带着解脱的笑意,“你终于……来杀我了。”
“阿尔图”的手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阿尔图看见苏丹的目光透过那个“阿尔图”,直直望向了自己。
“……为什么不反抗?” 阿尔图喃喃道。
达玛拉笑了,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
“因为……这是你想要的。而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他的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倒在王座之下,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鹰。
阿尔图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这不对,这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
如果那个人是阿尔图,那他又是谁……?
命运像是给他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让他亲眼再一次见证这个最为残酷的结局。
万逝戒突然变得滚烫,阿尔图跪倒在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碎裂——
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管是谁……是哪个神。”阿尔图的声音颤抖,泪水打落在地上。“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阿尔图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他似乎听到无数个声音在笑,在哭,在嘲笑。
“你真以为改变命运,不需要代价?你真以为回到过去,是我们对你的恩赐吗?”
刺痛,悲伤,然后——归于宁静。
当阿尔图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再一次回到了过去,但这里的一切与他记忆里景象已经有些对不上了。
王宫的墙壁上,所有关于他的画像都被销毁。史官的记录中,他的名字被彻底抹去。
阿尔图的心沉到谷底。
所以再一次改变过去的代价,是“存在”本身,他逆转了时间,却失去了被他人铭记的资格。
他又一次隐姓埋名,开始打探这是什么时间,现任的苏丹是谁,做过什么事,就像他刚来时所做的那样。但是了解一分,他的心便凉一分。
达玛拉在他离开之后,做的事与之前的那个暴君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失败了。
……
“……无聊。”
一位身着华服的女术士此刻递上一盒卡片。
“吾王,我为您带来了新的游戏。”
“哦?”苏丹看着那盒卡片,起了兴致。“让我看看。”
四种卡牌,奢靡,征服,纵欲,杀戮。
是阿尔图曾提及的游戏。
“给朕说明规则。”
女术士露出一个微笑,她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始讲解。
好啊,阿尔图,你不是逃走了吗?那我就重新开启苏丹的游戏,这样你总会回来阻止我了吧?
青金石宫殿里的地毯换了又换,一盒卡片很快就被苏丹全部折断,女术士将断成两半的卡片放入盒子里,摇了摇,再拿出来时,已经恢复如初。
“哈!有趣!接着来,我要再抽一张卡!”
大殿的门被人推开,来人站在逆光里,苏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达玛拉。”
来人开口,众臣惊叹。
“你不能再继续玩这个游戏了,我是怎么教你的?”来人沉默着,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兜帽下是那张让达玛拉思念了数年的脸。
苏丹愣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然后缓缓开口。
“违背誓言的人怎么有脸直呼朕的名字?”
苏丹在王座上爆发出一阵大笑,群臣全部惊出一身冷汗,几乎不敢呼吸,他们已经预测到了出言不逊不知死活的人的命运——一张杀戮卡。
“嗯……不过说的在理,我确实不能继续玩这个游戏了。”他站起身,踱步到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侧,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吹一口气。
“老师,我亲爱的阿尔图,那就由你来代替我玩这个游戏,怎么样?”
……
游戏进行了一轮又一轮,阿尔图已经数不清自己又杀了多少人,他看着自己熟悉的同僚奈费勒用那样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对他这样无底线的怜悯。苏丹听着他讲述的故事哈哈大笑,心情好时还会给他丢几枚金币做奖励。
他逐渐麻木,记忆里那个闪耀的王储在逐渐褪色。
终于有一天,他对着王座上的苏丹说:“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您杀了我吧。”
苏丹被触怒,这位名叫阿尔图的臣子从此消失了。
……
阿尔图被锁在黄金打造的囚笼中,手腕和脚踝缠绕着刻满咒文的锁链。达玛拉坐在笼外,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眼神病态而温柔。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老师,这几年里,我找遍了整个王国……甚至还掘开了历代苏丹的陵墓,但是我仍未找到你。”
阿尔图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后来我才明白。”达玛拉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阿尔图,你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至少现在,你是属于我的玩具,不是吗?”
他打开囚笼,将一枚新的戒指戴在阿尔图的无名指上。
“这一次……”达玛拉在他耳边低语,呼吸炙热,“我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深夜,阿尔图凝视着笼边熟睡的达玛拉,轻轻摘下了戒指。
曾经达玛拉给他的万逝戒在他掌心闪烁,仿佛在诱惑他再次尝试。
或许下一次,他能改变一切。
或许下一次,他们会有不同的结局。
或许下一次,他能再回到更早一点的时间线呢?
他缓缓将万逝戒戴回尾指,神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袋里,吵的他头痛。
一道尖锐的声音大笑着穿透了他的脑海。
“阿尔图,我说什么来着,你根本不可能改变我!改变一个苏丹!”
“闭嘴。”
身体从未感觉如此轻盈,阿尔图的手穿过笼子,牵起达玛拉的手,他消散的身体像是金黄的沙砾。达玛拉被他的动作惊醒,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阿尔图!!我不允许你——”
而后,时空再次逆转。
“你是谁?”
阿尔图又一次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年轻的苏丹。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而后,他举起了手中的刀。
——无数次。
这也是一种胜利,不是么?
【主苏丹】苏丹猫猫一败涂地
***警告***
谋反囚禁线后续,但是纯爱(且无脑小甜饼)
全文免费,内有猫咪苏丹出没
OOC致歉
又名“贝姬夫人拯救世界”“数值怪贝姬夫人”“养宠达人阿尔图”
以上。
新苏丹阿尔图大人新养了一只猫。
那只新来的小家伙有着与贝姬夫人截然相反的深色毛发与罕见的金色双眼。他的体型几乎是贝姬夫人的两倍,从这个角度上看,“小家伙”这个称呼实在不适合他。他的性格也远不如贝姬夫人那样和善可亲,宫里宫外无数的抓痕咬伤都为此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
唉!多么糟糕的一只猫啊!
它才出现多久,居然已经有那么多人对它恨得咬牙切齿了。
还好他们...
***警告***
谋反囚禁线后续,但是纯爱(且无脑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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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又名“贝姬夫人拯救世界”“数值怪贝姬夫人”“养宠达人阿尔图”
以上。
新苏丹阿尔图大人新养了一只猫。
那只新来的小家伙有着与贝姬夫人截然相反的深色毛发与罕见的金色双眼。他的体型几乎是贝姬夫人的两倍,从这个角度上看,“小家伙”这个称呼实在不适合他。他的性格也远不如贝姬夫人那样和善可亲,宫里宫外无数的抓痕咬伤都为此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
唉!多么糟糕的一只猫啊!
它才出现多久,居然已经有那么多人对它恨得咬牙切齿了。
还好他们谁也不敢对猫咪下黑手。那可是新任苏丹阿尔图大人的猫!代表皇权的魔法戒指都明晃晃挂在猫脖子上当饰品呢。
……没人知道为什么阿尔图大人怎么会宠信这样一只坏猫猫。
就像没人知道这只坏猫猫是哪里来的一样。
“阿尔图!你真得管管你家那只猫!”
奈布哈尼大步走进你的书房,双手往桌上一拍,一脸崩溃地哀嚎着,“能不能别让你那猫带着万逝戒乱跑了?你知不知道一睁眼就对上万逝戒有多可怕!”
他差点以为苏丹来取自己小命了!
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外面都在传风流剑客今天一早在欢愉之馆滚下床的故事。
你一脸冷漠地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文件堆,用熬了个通宵后的带有巨大黑眼圈的眼睛默默和他对视。
巨大的怨气让奈布哈尼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管住他?”片刻后,你慢吞吞地问他。
天可怜见!你登基半年了都还在为你们伟大的前苏丹——也就是他们口中那只新猫的本体——擦屁股呢!
“呃,因为他是你的猫?”奈布哈尼小心翼翼,终于有了几分臣子的样子,“你起码能把戒指拿回来吧?”
“我的猫主子。”你就纠正他,摆了摆手,“我管不了他。”
“哈,别为难我们伟大的苏丹了。”法里斯领着新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看他现在连新月都不敢摸那怂样!他可拿那猫没辙,要我说,你不如去找贝姬夫人求助呢!”
然后他绘声绘色地又一次讲起了贝姬夫人如何英雄救美或者美救英雄的故事。
大约几天前,法里斯带着他的小狗上街——不是已经快被你养成数值怪的新月,而只是一只血统优良的普通狗狗——与陛下的新猫偶遇了。小狗不怕生,也是难得看到体型这么大的猫,好奇地凑了上去。而法里斯想着那猫定然比不上自己精心训练的猎犬,也没多在意,放任它们去了。
就这一错眼的功夫,下一秒就是惨叫。
再一回头,小狗可怜地蜷缩在墙脚,肚子上三道伤口正淌着血。它的对面,那邪恶的魔鬼步步逼近,甩着尾巴,从这暴虐的行径中汲取着无限的快乐。
法里斯心急如焚,拔腿就要上前。
但有一道比他更快的一道白色身影抢先入了局。
“你真该看看那场景!”虽然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重述这个故事,法里斯还是兴奋地涨红了脸,他大力拍着奈布哈尼的肩,像是要把奈布哈尼当作钉子敲进地里,“贝姬夫人轻轻松松就把那混账揍了个鼻青脸肿!不愧是贝姬夫人!”
他回味了一下当时那坏猫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摸了把脚边新月的狗头,感慨道:“不得不承认,阿尔图陛下养宠物真的有一手!那猫可是比贝姬夫人大了一倍啊!”
贝姬夫人甚至会骑马!
“你是不是忘了那猫现在也是陛下的宠物?”奈布哈尼无语。
“哈哈哈!”哲巴尔的笑声来得比他本人更快——他们今天是都来你这里团建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加班?
“贝姬夫人确实很厉害!上次在妖精王国可全靠它开路!”他大声夸赞着贝姬夫人的英勇,又和你套近乎,“陛下开恩,下次冒险也让我把贝姬夫人带去呗?”
他顿了顿,“不然您那新猫也可以啊!”
你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苏丹的生存智慧体魄等属性。
你觉得还是不要让苏丹猫猫去送死比较好。
“不太合适。”你说,眼角撇到一个摇晃着的黑点,“他——我离不开他。”
“什么鬼!”奈布哈尼难以置信,“你离不开他?你还不如果说你离不开贝姬夫人!”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贝姬夫人是多好的一只猫猫啊!你看它柔顺的长毛,娇媚的眼睛,还有优雅的一举一动!全国的女性没有能抵抗它的美丽的!”
说完,奈布哈尼对你眨了眨眼,“所以陛下,下次能让贝姬夫人陪我出行吗?”
“嘿!我先来的!”哲巴尔喊道。
“拜托!贝姬夫人肯定更喜欢我!”
你的头开始痛了。
这可能就是拥有一只魅力15的猫猫的甜蜜的苦恼吧。
你倒也不排斥他们继续在你这边对着贝姬夫人大加赞美,反正不影响你批改公文。但是外头还有个黑色恶魔在等着,你直觉自己再不自救可能就要完蛋了。
上一次这样脊背发凉好像还是上一次……你的意思是,那次欢愉之馆的比拼上。
小猫咪杀人的几率很小,但绝对不为零。
何况这还是只大坏猫。
“贝姬夫人是一只自由的小猫咪。”你打断了哲巴尔和奈布哈尼无休无止的争吵,“我决定不了它去哪里,你们应该自己去找它。”
你昧着良心,“反正我更喜欢另一只猫,你们别把它带走就行。”
对不起,贝姬夫人。今天晚上一定给你额外开猫罐头。
“认真的?”法里斯震惊的看着你,连抚摸新月的手都停下了,“怎么看都是贝姬夫人更好吧!”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对不起,贝姬夫人。我一定开最豪华的猫罐头。
“贝姬夫人可从不随意攻击别人!”
“贝姬夫人那么漂亮!”
“贝姬夫人还是冒险的小伙伴!”
“贝姬夫人还能讨萨达尔尼欢心!”
……赛里曼你怎么也来了啊。真搁这儿团建是吧?
“你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奈布哈尼说,“需要我把欢愉之馆最舒服的床指给你吗?”
“不了,谢谢。”你扶住额头。
你衷心希望你的追随者们能够在苏丹猫猫的追杀中活下来。
你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从书架后转出来的鲁梅拉。天哪!她终于选到自己想要的书了!
她得帮你说话,就是因为她把去除黑魔法的万逝戒里额外放了变猫的魔法才让你陷入如今的境地的。她必须帮你说话才行。
鲁梅拉捂嘴笑了一会儿,她显然已经看了有一段时间笑话了。你可爱的女儿现在就跟你的其他追随者一样爱看你焦头烂额的样子。
“大人们,喜欢不是这样算的。”她终于大发慈悲开了口,“那只猫对于主人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贝姬夫人也是独一无二的。你在心里默默补充。
余光里的小黑点停住了,然后开始有规律地滑动出圆润的弧线。
“别管我了。”你佯怒道,“你们根本不懂我家猫猫的好!他就是最好的!你们都去找贝姬夫人吧,我要抱着我家猫去睡觉了!”
小黑点摆动的幅度更大了。
你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面面相觑,嘟嘟囔囔地走了。鲁梅拉坠在最后面,脚步轻快,她关上门前对着你眨了眨眼,没有把门关严实,留了一条宽得足够某些流体穿过的缝。
你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只当自己没注意到那团将将卡着门缝溜进来的黑暗化身。
然后那团黑暗与恐惧的化身就一个大跳砸你怀里,差点让你把早饭吐出来。
……把早饭吐了问题不大,吐这祖宗身上了可就完蛋了。
“陛下啊。”你掂量掂量怀里这实心毛团,“咱稳当点行不。”
他真的很壮实,本来就大只,还满满当当全是肌肉。
你对贝姬夫人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知。
苏丹猫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愉快地甩了甩尾巴,不说话。
你撸了两把,又挠挠他的下巴,把他伺候得直冒咕哝声,这才抱着他站起身。
“我真得去睡会儿了,陛下要一起吗?”
猫猫不动。由着你抱着他一路走到寝宫,把他放在床上,甩了甩酸软的手臂,这才爬起来,从床上跳了下去。
他摇着尾巴悠哉游哉地离开了,走到半路还不忘扭头回来对你恶意地吐吐舌头。
略。朕才不会陪你睡觉。
……你合理怀疑他就是故意来让你负重前行的。
但你能怎么办呢?你难道要去怪罪一只猫猫吗?
你只能叹着气爬上床,原谅猫猫的一切恶行,也希望梦里的贝姬夫人能对你有同样的宽容。
苏丹猫猫就不指望了。
毕竟那恶魔正大摇大摆走在宫廷松软的地毯上,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折磨那些没眼色的家伙呢。
当然了,他带来的灾难最终都会被消灭。毕竟唯一能够全面制裁他的白色英雄正迎面走来,邪恶猫猫的所有阴谋都会被正义猫猫化解。
近了,近了。
两只猫猫迎面对上了!
苏丹猫猫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志得意满地“喵”了一句,个中坏话与炫耀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贝姬夫人不语。它瞥了苏丹猫猫一眼,甩着尾巴绕开他,走远了。
智慧3的愚蠢人类变成猫猫也还是智慧3。
它不跟智慧3计较。
—FIN—
【苏丹X主角】向我坠落
求而不得苏丹X高岭之花主角。轻微all主角向请汤底。人物形象多私设请注意。
扭曲风味嘿嘿嘿变态竟是我自己
这是一尊水晶人像。
美丽、高贵、剔透、易碎。
那时苏丹还不是苏丹,他是老苏丹膝下众多王子中并不起眼的一个。他最年长的兄长追逐权力就像草原上的鬣狗追逐腐肉。随着鬣狗群的准王日益膨大,他不得不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伤口,不敢泄出一丝致命的血腥味。群臣倒伏在新王的脚下,要么献上忠诚,成为盘旋的乌鸦;要么献上血肉,在鸦群分食后留下残缺的骨头。
也就是那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似乎还是个少年,身形带着几分未长成的瘦削,可他的神情已经像神山之巅千...
求而不得苏丹X高岭之花主角。轻微all主角向请汤底。人物形象多私设请注意。
扭曲风味嘿嘿嘿变态竟是我自己
这是一尊水晶人像。
美丽、高贵、剔透、易碎。
那时苏丹还不是苏丹,他是老苏丹膝下众多王子中并不起眼的一个。他最年长的兄长追逐权力就像草原上的鬣狗追逐腐肉。随着鬣狗群的准王日益膨大,他不得不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伤口,不敢泄出一丝致命的血腥味。群臣倒伏在新王的脚下,要么献上忠诚,成为盘旋的乌鸦;要么献上血肉,在鸦群分食后留下残缺的骨头。
也就是那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似乎还是个少年,身形带着几分未长成的瘦削,可他的神情已经像神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冰雪。兄长头上戴着只有王储才有资格佩戴的冠冕,黄金打造的甲胄仿佛散发着天神一般的光辉。这样的兄长却面带着微笑站在少年面前,可无论他的身姿如何宏伟,他的话语如何柔软,少年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马上就会被打碎了。不起眼的王子想。
趁着无人发觉,王子悄悄离去。王子心中不乏恶意地幻想着那水晶人像碎裂的模样,眼前浮现的却是少年垂下眼睫,遮住了黑夜般眼眸的景象。
少年并没有遭遇不幸。
鬣狗群的准王肆意地撕咬血肉的时候,忘记了他毕竟只是一位准王。真正的王已经年老,可他仍是一头雄狮。不知为何,老苏丹突然对自己亲手择定的继承人失去了耐心。于是年迈的狮王只是抖擞着鬃毛发出一声吼叫,鸦群便恐惧地溃散。曾经向准王宣誓的喉舌中伸出一只只狰狞枯瘦的手,王储死无葬身之地。
那水晶的雕像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站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地方,周围那些比他高大得多的家伙们轻而易举便能把他推来推去,他的衣角不知被谁粘上了几点酒液。可王子恍然间,看见神像静立于高台之上。
王子成为了苏丹。
但是成为苏丹似乎只是使他更加困窘。在成为苏丹以前,虽然四面受敌,可他清楚地知道哪个方向会飞来暗箭。然而现在,他的腹部却插着来自信任之人的匕首。
他的舅舅,他的宰相,在他一文不名时送来了第一枚金币;他的兄弟,他的将军,他们曾背靠背杀退敌人的临死反扑;他的姐姐,他现在的王妃,他们既是温存的爱侣,也是宫变的同谋。还有他的大臣们,那些画着笑脸的小丑。谁是他的同伴?谁是他的敌人?
苏丹再次望向那尊神像,神像的神情丝毫不变,仍然低垂着眼睫。但是少年的身形早已长成了青年,他已经换上了成年男子的着装,手指上佩戴着象征神圣誓约的银戒。
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变的吗?神啊,你也会抛弃谁,或是被谁抛弃吗?
朝堂上的乌鸦们正为了争夺一块腐肉而发出嘈杂纷乱的嘲哳,苏丹含着笑呼唤青年的名字:“爱卿,你愿意为我征服这块土地吗?”
佩戴着笑面的小丑们在面具的掩盖下投来各色目光,嫉妒的低语从他们的谄笑中抑制不住地蔓延。然而青年只是抬起眼睛,迎向苏丹似笑非笑的视线。
苏丹突然意兴阑珊了。
“罢了,大将军,你带上我的宝剑,后日便出发吧。”
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苏丹抽完了匣子里最后一张卡。这一轮游戏中,只有大将军折断的那张纵欲卡,让他感到了一点久违的乐趣。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不变的东西,比如某些过剩的自尊心。
接下来这一轮,会不会有什么新意呢?
如果没有新意也没关系,苏丹发现,从那些早已改变的人身上榨取出一些曾存在过的情感,可比玩弄小丑要有趣多了。
刚好他的身边,还剩下最后一顿家宴。
苏丹含笑握住了王妃——他曾经的某位姐姐——轻微颤抖的手,问:“爱妃,这王宫让你感到寒冷了吗?”
然而在王妃回答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苏丹的游戏——也为苏丹的游戏注入了一剂猛毒,使他几乎要战栗、要发抖、要狂笑!
苏丹望着那从人群中走出的人,那从高台上走下的人,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
“那么,你来为我完成这一局苏丹的游戏吧,我的爱卿?”
苏丹倚坐于高台之上,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的戏局。
他看着那人遣散家仆,留下自己和妻子两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看着那人散尽家财,在黑街玩着可笑的赈济游戏,只为了折断一张卡片。他看着那人堕落进泥地里,亲身与野兽搏杀,和奴隶混迹在一起。他的生命已经是苏丹手中的烛火,只要苏丹愿意,便可轻轻掐灭,可苏丹就是要看他挣扎!原来你也是会挣扎的!
可是,那人已经如此困窘,如此自甘卑贱,居然还是有蠢货向他依附而来,像攀在他衣袍上的蝼蚁、泥点子。
苏丹的近卫,苏丹的肱骨大臣、祭司,甚至那些卑贱到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那些人居然胆敢围绕在他旁边,而他居然胆敢允许他们的追随,不怕他和他们一起化为灰烬。
还有那个叫夏玛的,可笑的妓|女!那人在她的居所几番流连,待她和其他人似乎分外不同。苏丹将这女人带入自己的后宫,这才发现她男不男女不女的秘密。
可笑!可笑!难道就是这畸形的躯体竟比世上至高的权力更加诱人?还是说,他喜欢的其实是和同性厮混,被男人贯穿的感觉?那他当然可以赐予他!他已经把这水晶的神像推下了高台,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给予?
但在苏丹扭曲的恶意化为实际的行动之前,那人居然主动来朝觐苏丹。苏丹将娇笑的美人随手推倒,将她抛弃在冰冷的地板上。然而来到大殿里,那人也俯拜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他竟然是来请求苏丹允许自己折断一张金色的征服卡。他已经踏破了一位领主的领地,带着作为战利品的骏马和宝剑归来,他愿意将这份荣耀献给苏丹。为了那个夏玛。
苏丹冷酷的目光在那人一俯到底的头顶停留许久,应允了。
那人离去后,苏丹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喜欢今天见到的一切,他喜欢鲜血将那人的手染红的模样。就像那人唾弃的一样,就像他过去一样。
苏丹中了毒,上了瘾。他的狂热与日俱增,他像信徒追求神迹一样疯狂地想要把神像打碎。他将把那些水晶的碎片嵌进自己的心脏里,把他和他的血肉糅合在一起。
于是那一天,苏丹在朝会上,当着众臣的面,要求那人和自己玩一个小小的游戏。游戏的道具就是那人手中的苏丹卡和一个无关紧要的部落质子。
“要么你现在让我满意,或者我把他的头送给你。”苏丹笑着说。
苏丹一度认为那人真的凝固成了一座雕像,直到那人缓缓地伸出手,手中银色的卡片上画着一对相拥的爱人。
苏丹放声大笑。
那一天,在朝会上,苏丹看着那人脱去了衣物,僵硬地拥抱那个年轻的男人,抚摸、按揉、舔舐、挤压。漫漫的红染上他的脸颊,皮肤变得潮湿。苏丹听着那人压抑的呻吟,漫不经心地想,他为什么不亲吻呢?
难道他的嘴里含着毒药?苏丹被自己逗笑了。
群臣把头压到了地里,谁也不敢目视朝堂上这荒诞的一幕,更不敢窥视似乎十分得趣的王。
一切结束后,那人终于拉着衣襟站了起来,他的腿似乎还是软的,一个颤抖险些跌到地上。年轻的质子慌忙去搀扶,那人才慢慢站稳了。
无趣。苏丹想,为什么不让他摔倒呢?那人在这一地新鲜的狼藉间挣扎的样子一定很美。
让他挣扎,让他破碎,让他坠落。
向我坠落。
作者的碎碎念:昨天玩到质子的事件,色欲熏心地放了张纵欲卡上去,被香晕了😡色不色其实不重要,一想到质子惊慌失措地被主角按在地板上,主角做这事儿的时候却冷静到近乎冷漠,他为了拯救他人而褪去衣衫,并不在乎他人眼中倒映出怎样的自己——我一下就,那啥,流下了眼泪🌝……
苏丹的乐趣就是看别人痛苦,越是高岭之花越是要他沦落。但是我怎么能让邪恶巧克力奶轻易得趁?所以我不会给他推倒神像的机会,神本可端坐高台之上,却为了拯救一群蝼蚁,他主动走到泥污里……他虽然不再高洁,但因此更加高贵,苏丹从没能真正触碰他。噫我真的好爱这种神性的风味啊!
最后悄悄说,主角是在苏丹即将杀死自己最后的亲人的时候出面阻止的,但是苏丹没有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