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章】 平静一夜
*无限流解谜谈恋爱
*但还是意料之外
阴冷的风徐徐穿过三人,红灯笼里的烛光忽明忽暗。
再一眨眼,就见那新娘侧过身体,姿态端庄地一步一步走向西厢房。
但与其说是走,他几乎没看见人上身有任何晃动,尤其是那红衣裳被风吹动的弧度,简直就像硬纸一样。
直到新娘走进那扇门里,安迷修才回过神来。
傅公子的新娘吗?
应该不对,府内上上下下还在筹备婚典,新娘这时候明显还未娶过门。即使过门,新娘的住处也不会在客人间。
是疯少爷嘴里的新娘?
还是那位思思?
“雷……”
安迷修看向雷狮,只见人小幅度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然而两人刚想跟上没什么反应的仆人,安迷修就感觉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
*无限流解谜谈恋爱
*但还是意料之外
阴冷的风徐徐穿过三人,红灯笼里的烛光忽明忽暗。
再一眨眼,就见那新娘侧过身体,姿态端庄地一步一步走向西厢房。
但与其说是走,他几乎没看见人上身有任何晃动,尤其是那红衣裳被风吹动的弧度,简直就像硬纸一样。
直到新娘走进那扇门里,安迷修才回过神来。
傅公子的新娘吗?
应该不对,府内上上下下还在筹备婚典,新娘这时候明显还未娶过门。即使过门,新娘的住处也不会在客人间。
是疯少爷嘴里的新娘?
还是那位思思?
“雷……”
安迷修看向雷狮,只见人小幅度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然而两人刚想跟上没什么反应的仆人,安迷修就感觉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发现余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自己袖子下面,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发抖。
“啧。”雷狮冷着张脸,抬脚踢了踢那坨没有距离感的少年。
余宝跟着抖了两下,还想往安迷修那边挪时身体一顿——大抵是雷狮俯视下来的眼神过于锋利,少年不情不愿地抬起头,表情委屈极了。
“呜。”
那个真的很吓人嘛……
雷狮微微偏过头,幽深的紫眼睛如野兽一般暗藏杀意。
下一秒,男人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余宝浑身一颤。
从人眼中读到害怕的意味,安迷修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拽了一下雷狮的衣服,微笑着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别怕,起来吧。”
余宝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瞄了一眼雷狮又快速看向别处。
感受到手腕被雷狮忽地抓住,安迷修小幅度拉扯几下,挣脱不开的力气让人不禁在想这家伙怎么那么幼稚。
想罢,安迷修凑到人跟前,踮起脚尖小声说着什么。
“……”
两人对视一会儿,雷狮才面无表情地松了手。
石头见三人在那边发呆杵着,顿了一下便出声提醒道。
“三位客人,这蜡烛快燃尽了,我们快些吧,屋里的夜灯得点起来不是?”
“好,就来了。”安迷修说道。
几人通过走廊来到西厢房的大门前,余宝紧贴着安迷修身边,紧张地直咽口水;走过门里昏暗的甬道,眼前景色豁然开朗——类似四合院房屋布局,墨鳞顶朱红雕花身,中心栽两颗挂满铜钱的老树,正对面有两间房,左右两边各有一间。
但这房屋的设计上让安迷修有些在意,正对面的两间房并不是以对称的形式坐落,一个在对称轴稍微偏左的位置,而另一个则是偏移较远,相当于安置在拐角上了。
雷狮看了眼头顶挂着的灯笼,又看向四合院里面。
正前方靠左的屋子挂了两排红灯笼和一排黑灯笼,拐角那间挂着三排红灯笼,右边房檐下最前面两两分开的黑灯笼,中间是一排红灯笼,最后那排又是两两分开的黑灯笼,而左边的房前则是挂着三排两两分开的黑灯笼。
嫁衣人势必在四个房间的其中之一,灯笼是提示吗?
未必,信息还是太少了。
石头走到一旁的圆木台前,取出自己灯笼里的红蜡烛把桌子上的三个灯笼引燃,递给三人说道,“林公子拿好,您住西北角那间,这位兄台住正对面,余小公子住北边这间。”
“房内已为各位备了茶与糕点,每隔半个时辰会有家仆过来巡逻,三位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和他们说就好。”
“那些灯笼为何不点亮?”雷狮问道。
石头看了眼那些黑掉的灯笼,摇了摇头说,“小的不知。”
“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吗?”
“……”
“随便问问罢了。”
安迷修看着雷狮冷静的表情,想着这样直接问真的没关系吗?
石头叹了口气,但还是走过去左右看看那黑灯笼,过了一会儿又走了过来。
“应该是忘记点了,稍后我会带人来点一下。”
“说来贵府雕阑玉砌,此处布局更是独特新奇,可是有什么讲究?”
“小的没读过书。”石头抵着下巴思索一番又说,“但大少爷曾说建屋子要循自然本真,什么道生一二之理,因其自然才顺其自然,所以修了多座不对称房屋。”
“原来如此。”安迷修回道。
看石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安迷修又笑着解释。
“没什么,只是感觉傅兄有这般学识实属难得,日后必与他畅谈。”
石头嗯了一声,见几人没要再问什么的意思便弯了弯腰,转身离开西厢房。
余宝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总感觉有哪里很奇怪。
为什么他们说话的方式那么别扭?
唔,听不懂。
但他才不要一个人睡那房间,那个奇怪的女鬼不是就在这里面吗?!
余宝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安迷修。
“那个……”
“不能。”雷狮打断他。
余宝一转头,表情气鼓鼓地看他,“女鬼在这里我害怕。”
“哦。”
“……你!”
“你怎么知道是鬼?”
“呃……”余宝有一些尴尬,咳了两声说道,“那么吓人的一看就是啊。”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她穿的是裙子。”
“你怎么知道她穿的是裙子?”
“……我看到的不行吗。”
雷狮似笑非笑,“当然可以。躲在他后面离那么远都能看见,你的视力不错嘛。”
余宝逐渐冷下脸来,抿唇和雷狮沉默对视。
“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了。”黑发男人眯起眼睛,淡漠的神情丝毫没被少年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影响,“用低劣又愚蠢的刻意行为博得怜悯,你很缺爱吗。”
“雷狮。”安迷修有些愠意开口。
没等他出声说些安慰的话,就见少年绕过他们,快步往房间那边走去。
“咿——碰!”房门被猛地关上,周围又陷入虫鸣寂静。
“哼。”
“……”
真的是……
“雷狮,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安迷修皱眉看向男人,“这才不过几分钟,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小孩子?”
“你不觉得他对你过分在意了吗。”
“如果他是卢瑞前辈那样的人,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我是让你关注,不是让你把什么人都往身边揽。”
“遇到问题的话在下能解决。”
“被戚峰扔进湖里之前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
雷狮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扬起一个淡漠的笑容开口,“好,我换个角度来谈。”
“我们谁都不知道嫁衣人到底是什么,现在在哪个房间。如果嫁衣人在你的房间里,你让小子跟你一起,ta是人,你的确能勉强保护他……”
“但ta是鬼呢?”
“在没有任何道具的情况下,以你被削弱的身体素质,你为什么觉得你能和鬼正面对抗,还可以保护另一个人?”
又来了。
又是这种把他放在保护队列的想法。
安迷修沉默片刻,看着雷狮胜券在握的表情淡声说道。
“为什么你还是认为在下理所应当受你保护。”
“……为什么你总是忽视我的意见。”
“我没——”
“从进来到现在你都没在意过。”
“真的是我不在意么?”
“从三年前我参加考试开始,你便总是出事,我担心,几乎次次放弃考试连夜赶回,你以为我当真不懂你的意思?但我问你那么多次,你有过一次回答吗?”
“……公子。”
“子时,你为何不让我考取功名?”
雷狮站直身体,沉眸盯着神情有些激动的安迷修。
下一秒,安迷修神情一愣,显然意识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不对劲。
“这是……剧情吗?”
“看来是。”
但触发条件居然是他们吵架。雷狮想到。
安迷修表情有些懵,但他好像没有之前那种突然收到新记忆的感觉。
等等。
他看向若有所思的雷狮。
“你……”
“回屋说。”
“嗯。”
余宝靠在门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那双半阖的眼睛像在坠入深海般,眸底逐渐蒙上一层阴翳。
西厢房的西北房内。
和安迷修简短地阐述自己所拥有的记忆以及初步分析,雷狮打量一番房内构造继续说道,“所以在刚才之前,我没有关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记忆。”
“你之前遇到过吗?”
“没有。”
“是有什么含义……”安迷修沉思道,“对了,那你得到的记忆线索是什么?”
雷狮点燃红木桌上的精致烛台,看着暖黄的灯光逐渐照亮安迷修的面容,直到把人认真的神情模糊得有些暧昧不清才坐在人身旁。
“是回答不让你考取功名的原因。”
安迷修了然的点了点头,“是什么?”
见人偏过身体更加认真地盯着,雷狮表情有些无奈的温柔,顿了半晌才低声说道。
“‘我’偶尔一次经过你父亲的书房,无意中听见一个人在和老爷聊天,他说会帮公子你多说好话考得状元郎,而那时候‘我’没主了,就想让老爷把‘我’送给他。”
“?”
安迷修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用一个仆人换儿子未来富贵仕途,这么划算的买卖老爷自然是同意了,所以‘我’才一直反对你去考。”
“……”
“你等一下,容在下先消化片刻。”
“所以意思是,颐曲皇城里的某个贵族看上你了,来和我父亲说只要把你送给他就可以帮我作弊当上状元郎?”
“嗯,听声音是男人。”
安迷修表情复杂,看着雷狮那张漂亮得锋利过头的俊脸,确实比现实年轻很多。但他还是没忍住,眨眨眼小声嘟囔。
“可你长得哪里像姑娘啊……”
“权贵好男色的不少。”
安迷修无语凝噎,怪不得记忆里的子时总是不和他说为什么。要是说了,暂且不提他和父亲关系闹僵,要是惹怒了那个权贵,很可能会引来灭顶之灾。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为时过早。
“但这个记忆还是和我们现在没有关系。”
“我倒不这么觉得。”
被雷狮这么一提醒,安迷修后知后觉想到那件事,“不对,‘我’已经参加了殿试,三天后会出结果,你就会被送……”
雷狮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趴在桌子宠溺地看着安迷修。
“如果那时候没能回到林府,你不在,我也不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还笑?”
“那你想让我哭?”
“你倒是哭给在下看看,”安迷修白了他一眼,“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用到我的时候甜言蜜语温柔似水,用不到了就不理不睬要赶我走,我们公子好生无情啊。”雷狮撑着脑袋连连叹气,无奈的表情配上眼角下的泪痣,莫名给安迷修一种哀叹命运不公的深宫怨妇。
“……你够了。”
“过几天我就不是你的了,公子不多看几眼么?”
“雷狮,”安迷修表情严肃上几分,盯着雷狮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说道,“即使这里不是现实,在下也绝不可能让你去的,相信我。”
“嗯~好可怕的占有欲。”
“彼此彼此。”
“哈哈。”雷狮低笑两声,起身拍了拍人肩膀,“走了,今晚不要睡太深。”
“嗯,你也小心。”
“还有。”
走到门口,雷狮回头朝人挥了挥左手。
“如果你被鬼拉进未知空间,试试拼命地想着我。”
“会发生什么吗?”
“谁知道呢。”
雷狮关上门,转身离开。
纸糊的木门透光,安迷修看着雷狮离开的身影,摸上指根的淡淡纹理。
戒指的某种作用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但或许是雷狮习惯考虑太多,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安迷修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推开窗棂看微亮的天。薄雾般的日光柔和且澄明,如轻纱笼罩初醒的大地,清晨凉风吹来青草混着花香的清爽气息,滴水翠竹遮出一方凉亭,巧夺天工的流水假山与亭台水榭错落承合,一眼望去满目令人神驰的静谧。
如果不提这里的诡异事情,这番景色本应该是值得细致欣赏的。
想着去看看雷狮怎么样,而目光收回之余,他瞥见石亭旁有一抹突兀的颜色。
一身艳丽的大红衣裳,红盖头掩面看不见脸。
是昨晚的新娘!
新娘坐在石亭边,看红盖头的花纹朝向是在偏头观赏湖里的鱼。
而当安迷修定睛看过去时,红盖头也缓慢地转过来,最终以端庄的姿势看着他。
“你……”安迷修刚一出声,新娘便忽地站了起来。
那诡异的新娘步伐急促,走几步拐进翠竹之中,顺着石子小路消失在假山后面。
“别走!”
安迷修双手抓住两边窗沿,借力直接从窗户跳出去追。
石亭离得不过几十米,安迷修没过三秒就到了那边。他绕过翠竹走到假山后面,眉头皱紧。
假山后面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堵长着爬山虎的白墙,向左向右都没有出口。
新娘还是消失了。
“……啧。”
安迷修刚要回头去看石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墙上掉了下来。
他低头看去,只见脚边多了一只刚死的老鼠,内脏从肚子里掉了一地。
“喵。”
安迷修抿着唇,缓缓抬头看向墙顶。
疯少爷脸上涂得煞白,正扒在墙头扬起夸张的笑容看着他。
“少爷!哎哟危险呐——”
远远传来呼喊声,疯少爷瞬间缩回头,嬉笑着不知道跑向了哪个地方。
“……”
饶是镇静如他,也难免被刚才那一幕吓到。
安迷修平静了下心情,半蹲下来看着那被开膛破肚的老鼠。
内脏被逃出来但肚子还鼓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
下意识想从口袋里摸出手套戴上,安迷修无奈地笑了下自己,用衣服盖着手把老鼠内脏拨开。
“这是……头发?”
安迷修捏着那被红线捆起来的一截头发,捏掉上面粘稠的血丝。
但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想了想还是先收起来之后和雷狮讨论看看。想罢安迷修撕下一块布,把这截头发包了起来。
对了,亭子那边。
安迷修走向新娘先前坐过的亭子,看到了从窗户那边跳出来的雷狮。
“发生了什么?”
“刚才……”
安迷修简单和雷狮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就一同走到亭子里,看向新娘看着的地方。
长着荷花的池塘清澈无比,数条硕大的锦鲤在里面围着什么游动。而当那些鲤鱼拨开荷花叶后,一片破烂的衣服角从水下飘了出来。
接着浮出了一双腿,一个躯体……
在鲤鱼的簇拥啃食下,那个人逐渐从背面转到了正面。
泡得发白的皮肉肿胀,年轻的脸被啃掉了大半,一只眼睛正被鱼扯着吞进嘴里。几只鱼苗从人颅顶里钻出,游向安迷修的方向。
男人的表情逐渐愣怔,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狠力捅了数刀。
“余宝……”
——TBC
明星大侦探是一个摘抄本吧
无法逾越的冬天,就靠那七季度过吧!
“你能容忍‘欺骗’吗?
欺骗是痛苦的循环
真诚才是生活的法则
无论世界多么拥挤
都要让心真诚跳动”
我爱你,是最大胆的表白,也是最遗憾的空白。
爱,不能是一厢情愿的。爱一定是要在彼此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形成它的能量,否则可能一方会觉得是爱,而另一方觉得是负担。
他欺骗了很多人的感情,为了利益不断的靠欺骗建立自己的人生。
我总在为一些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挣扎的事情而反复的挣扎。
如果一个梦想,是你一生在追逐的一个目标,你用一生去完成,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健康的追逐。如果就是他必须得是哪天这个梦就必须实现,我没有实现这个梦就碎了,...
无法逾越的冬天,就靠那七季度过吧!
“你能容忍‘欺骗’吗?
欺骗是痛苦的循环
真诚才是生活的法则
无论世界多么拥挤
都要让心真诚跳动”
我爱你,是最大胆的表白,也是最遗憾的空白。
爱,不能是一厢情愿的。爱一定是要在彼此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形成它的能量,否则可能一方会觉得是爱,而另一方觉得是负担。
他欺骗了很多人的感情,为了利益不断的靠欺骗建立自己的人生。
我总在为一些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挣扎的事情而反复的挣扎。
如果一个梦想,是你一生在追逐的一个目标,你用一生去完成,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健康的追逐。如果就是他必须得是哪天这个梦就必须实现,我没有实现这个梦就碎了,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让人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
不管你整到什么样的程度,你还是会觉得自己不够完美。但是我觉得在这样的时候可能就需要内心更坚强的声音告诉自己说: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人们总因一时痛快去透支,借人生苦短而自私。
甄普通不普通。
当光鲜褪去,浮华散尽,人生都只是那陌上尘灰罢了。
抑郁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病
我无法向大家证明,我是不是真的快乐,或者我是不是真的不快乐。
我就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战争,每个人都能健康,快乐的拥有像那个文章里面写的:走出去的权利。大家都能够体面的或者说有权利去追求。
正义,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好像正义的天平吧,我觉得那个天平保持在最公平的那个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站在每一个人的立场来讲,那每一个人的正义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爱一个女孩的故事。
装乖的时候,我其实非常难受。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甄律师
我希望结束这个噩梦,抹掉一切,重启人生。
过了这么久,我们仍在喜欢着明侦,因为情怀,因为爱。
小辫子
最近,上天庭神官们集议的效率直线下降。
为什么呢?原因无他,就只是谢怜右耳侧,编了一条细细的小辫子。
一条小辫子,规规矩矩地扎在右耳后,末端没有像某位让上天庭的钟响了一年,吵得让上天庭的神官们恨不得自戳双耳的鬼王一样绑一颗艳丽的红珊瑚珠,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白色的猫眼石,极巧妙地隐没在白衣间,只在谢怜身体转动间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但上天庭能参加集议,那都是正经八百,堂堂正正飞升的神官,目力那是常人远不能及的程度,平时集议隔着大半个主殿都能看清太子殿下那脖子上有几个没遮好的红痕,并引发一轮新的YY的,如今这么一条明显的小辫子,哪里会看不见?
谢怜平日里素来是不会讲究这些...
最近,上天庭神官们集议的效率直线下降。
为什么呢?原因无他,就只是谢怜右耳侧,编了一条细细的小辫子。
一条小辫子,规规矩矩地扎在右耳后,末端没有像某位让上天庭的钟响了一年,吵得让上天庭的神官们恨不得自戳双耳的鬼王一样绑一颗艳丽的红珊瑚珠,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白色的猫眼石,极巧妙地隐没在白衣间,只在谢怜身体转动间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但上天庭能参加集议,那都是正经八百,堂堂正正飞升的神官,目力那是常人远不能及的程度,平时集议隔着大半个主殿都能看清太子殿下那脖子上有几个没遮好的红痕,并引发一轮新的YY的,如今这么一条明显的小辫子,哪里会看不见?
谢怜平日里素来是不会讲究这些的,所以,这条小辫子是谁编的,结果不言而喻。
众神官聊到这点,俱是打个寒噤,切过这个话题。
谢怜在前面认认真真地做总结,底下一群神官,看似双手笼袖仪表堂堂,实际上私底下已经不知开了多少个通灵阵了,八卦讨论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血雨探花好闲情雅致”“人家这叫夫唱夫随”“这也太猖狂了吧”以及“人家情比金坚猖狂点怎么了”等等。总之,集议上越是落针可闻,阵里就越是热闹。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回应谢怜的,只有站在最前排的风信慕情权一真,整个集议过程都没把头从卷轴里抬起来的灵文,以及明目张胆两只放太阳穴侧八卦开会两不误的裴茗。
“诸位...”谢怜咳了两声,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
众神官如梦初醒,慌忙捏个法印把刚才建的一堆临时通灵阵打散,连连道:“没有,没有”“太子殿下辛苦了”三两下走了个干净。
有这么明显吗?谢怜轻轻扯了扯那根小辫子。
说实话,众神官在下面悄悄干什么,他虽不知道,但隐隐约约可以猜个大概,毕竟上天庭关于他和花城的传闻早就到不添油加醋都很重口的地步了。
这根小辫子,谢怜本也没想到到要编的,毕竟第一次他这样开集议灵文就已经再三跟他反映神官们摸鱼率极速上升,导致她批不完的公文更多了。
但这也不由他,有时候晚上和家里那只鬼王一起胡闹到三更半夜,第二天早上能起来都多亏了他是武神,体质好,经得起折腾,被花城抱到镜前束发时,整个人都是迷糊的,鬼王手又巧,片刻便束好了发,还附带编好了一条小辫子,末了,有时还花个少年皮相,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谢怜能怎么办呢,这小辫子,也不是不好看,而且说实话,他也挺喜欢的,而且编都编了,心意一份,也不好再打散。
所以,谢怜最后的挣扎,也就只是让花城把那颗艳丽的红珊瑚珠换成一颗猫眼石。
毕竟他对自己清楚得很,就算第二天有集议,头一天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让某只鬼收敛点是不可能的了,况且,真疯闹起来他也是忘了今夕是何夕,集议什么的,全抛诸脑后了。
“咳咳”谢怜还在兀自出神地扯着那根小辫子,忽地一阵咳嗽声传来,回过神来,见风信慕情二人还立在原地,闹了个大红脸,脱口道:“你们......不走吗?”
闻言,慕情一颗白眼快翻上天了,袖子甩的唰啦啦响,没好气道:“行,我这就走。”语罢,抬脚向殿外走去。
风信还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几次想开口,又生生忍住了,最终,没头没脑地留下一句:“殿下你照顾好自己。”也向外走去。
最终,经历了这一场,加上急匆匆走出主殿时碰上的裴茗那玩味的目光,以及灵文更黑的眼圈,谢怜最终还是跟花城委婉地提了下“能不能不编这个小辫子”并纵容某只坏鬼在床上滚了好几遭,最终,谢怜耳侧的小辫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
风信慕情松了口气,裴茗等一众摸鱼的神官略表遗憾。
谢怜其实也有点想念那条小辫子,但也不说,只是有时手不自觉地会在身后悄悄扯下发梢。
每次慕情一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一定会翻个快到天上去的白眼。
直到某天,谢怜独自出来处理祈愿——
由于恰巧是在南边,所以正好碰见了正在出巡的风信慕情。
祈愿倒没什么,一只近厉的小鬼而已,三人的灵光一现,基本就解决了。
可问题就在风信正开着通灵向灵文汇报的时候。
众神官只听得除汇报声外,后面似乎有几声银链轻响。
下一秒,就是一声如雷贯耳的“我操了!!!血雨探花!!”
我谢谢您嘞!
快聋了。
众神官耳朵嗡嗡响,屏息敛声,等着听下文。
可惜,没有下文,可能由于过度激动,风信直接断了通灵 。
那边,风信看到的,就堪称惊悚了。
银蝶蹁跹,血雨连绵,一个红衣身影自血雨中款款而来,步伐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极快,三两下便闪到谢怜身边,笑嘻嘻地在两人头顶撑开一把红伞,下一秒,风信慕情就再次悲催地被倾泻而下的血雨从头浇红到了脚。
这个情景其实并不少见,风信慕情只要碰到处理祈愿的谢怜,十之八九都是一这样收尾——剩下的十之一二是这小两口并肩作战。
每次都是这样,花城心情好也就罢了,心情不好,就常常喜欢来场血雨把他们两个浇成个落汤鸡。
风信抹了一把脸,刚想吼一句我tm哪里惹到你了,一抬头,整个人成功地傻了。
血雨探花还是那个血雨探花,问题就是,他那发型tm是个什么鬼啊。
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头顶,拿发带平平整整地系好——和谢怜发型一模一样。
可问题就在这,偏生他还十分不耐烦地抬头,把一副“快点滚蛋”的表情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十分嚣张。
风信一句话都卡在喉咙里,石化在原地,余光一瞟慕情,见他嘴角狂抽,一言不发,抬手就结了个法印把自己传送到了距此地十里之外。
眼不见为净。
风信骂句“操!”结出法印,也走了。
留谢怜一个还在呆呆的看着花城这头发。
在那之后,谢怜的耳边又时常能看见那小辫子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风信慕情这次一看到就不约而同的嘴角狂抽,脸色铁青,后背发凉。
众神官都不是傻子,自然能想到应该是那天发生了什么。
但一提起,两位将军都拒绝回忆,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但谢怜耳侧那条小辫子还是留下来了。
可喜可贺。
那天:
谢怜(捂脸):三郎,怎么突然想这样......
花城(迅速变脸):我都是哥哥的人了,还不能跟哥哥扎一个发型吗?
花城(笑嘻嘻):哥哥,你觉得三郎这样扎,怎么样?
谢怜(忍笑+仔细端详):还不错...清丽脱俗,大有一种......呃......不行哈哈哈编不下去了哈哈哈...
花城(作委屈状):哥哥你取笑我。
谢怜(试图严肃):你这次,应该会让他们印象尤为深刻了
花城(不屑):谁让他们不让哥哥编辫子的?
谢怜(正色道):顽皮
花城(贴着谢怜耳边道):哪有,况且,哥哥也很喜欢,不是吗?
——————————————
之后怎么样了,关灯了,我也不知道😏
就是突然想到花花婚后胆子渐大之后,应该会小小的表现一下自己的占有欲,比如说时不时给怜怜也编一条小辫子什么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就这么摸了一篇鱼
突然想象了一下扎着怜怜发型的花花......的确有些......呃......违和?惊悚?
(花城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入怀
-天冷了,你俩给我使劲抱
-
花城谢怜之间的身高差了不少,身材体型亦是。往往一件花城的收身中衣,套在谢怜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遮过了大腿根,领口还有些松松垮垮的,半露不露。
也因此,花城可以完完全全地将他圈到怀里。只一揽,就能轻松将他固在怀里。
谢怜也不算矮的了,与凡间女子站在一起时也是颇有男人气。谁曾想一遇上花城,一切变了个样似的,花城双臂一环上自己的腰就腿软,惯性一般倒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随他亲随他抱,哪里有武神的样。
冬日里,谢怜有时会坐在玉墨榻上看卷轴。下半身埋在暖乎乎的被子里,他一......
-天冷了,你俩给我使劲抱
-
花城谢怜之间的身高差了不少,身材体型亦是。往往一件花城的收身中衣,套在谢怜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遮过了大腿根,领口还有些松松垮垮的,半露不露。
也因此,花城可以完完全全地将他圈到怀里。只一揽,就能轻松将他固在怀里。
谢怜也不算矮的了,与凡间女子站在一起时也是颇有男人气。谁曾想一遇上花城,一切变了个样似的,花城双臂一环上自己的腰就腿软,惯性一般倒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随他亲随他抱,哪里有武神的样。
冬日里,谢怜有时会坐在玉墨榻上看卷轴。下半身埋在暖乎乎的被子里,他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翻着卷轴看。
身后传来一阵簌簌声,谢怜心知是谁,便没动。果不其然,身后一沉,似乎是有人坐上来了。
下一刻,腰部一紧,有人将脑袋搁在了他肩膀上。谢怜顺势后仰,靠在了他怀里:“三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着在你回之前看完卷轴呢。”
花城低低地笑了声,就着这个搂腰的姿势将他往上一提,让谢怜坐到自己腿上。
谢怜此刻是背对着他的,但他几乎猜都不用猜,花城一定是噙着笑说出这话:“有人还在等我回来,三郎怎能在外磨蹭?”
他噗嗤一笑,微微侧身刮了下他鼻尖:“油嘴滑舌。”
花城双臂收的更紧,与他脸颊贴脸颊。房内很安静,只有轻微的翻动声与偶尔的低语。
两人坐在柔软而温暖的榻上,安静地看着卷轴,衣服的布料摩挲着,融合了彼此之间的温度,贴的更紧。
但比起抱着背对自己的谢怜,花城更喜欢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两人刚从浴室回来,却还没什么困意。于是上了榻后花城也没把谢怜从怀里放下来,反倒抱的更紧,嗅着怀中人身上干净的肥皂气息。
谢怜睁了眼,双腿慢吞吞地盘上花城的腰部,手臂也环住他脖子,埋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
感受到谢怜不时的轻微蹭动,花城勾起嘴角,顺了顺他长发:“哥哥。”
谢怜道:“嗯。”
花城偏眸,打量了他侧脸一阵,才开口道:“总感觉,哥哥你今天似乎很有精神。”
谢怜心知他故意羞自己,空出一只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低声道:“别说话了,三郎。我好累哦……”
花城埋下脑袋,亲他脸颊:“累了就睡吧。”
谢怜摇头,再次睁开眼,道:“就这样抱着就好。”
于是花城搂的更紧了些。
身贴身的温热是真实的,耳旁便是爱人平缓的呼吸声,无端温馨。
有时,谢怜会从后抱住花城。
花城身量高,自己只能埋到他背部,踮起脚来才能勉强与他亲近——还建立在花城低头的前提上。
往往谢怜从后抱住他时,花城总是会在他臂弯里转过身子,反客为主般将他搂在怀里,左右晃晃。最后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高高抱起。
谢怜总觉得这个姿势像是抱孩子一般,但又喜欢极了花城仰头望自己时嘴角的一抹笑意。看的痴迷,便也在无形之中习惯了这抱姿。
于是,谢怜有时就会从后扑过去,直接勾住他脖子,双腿环上他的腰。
这算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了。花城反应很快,意识到有人挂到了自己背上,迅速扔下手中东西背手托住,好让他坐稳。
花城颠了颠背上的人,偏头笑他恶作剧的手段可太常见了。
谢怜搂紧了他脖子,也学他偏头,亲他脸颊,笑道三郎接得好稳呀。
花城笑意更甚,道:“不过,哥哥还是先下来?我抱你。”
他可还在忙活呢,谢怜原先心思也只是想给他来个小惊吓,这时便也点头表示答应。
于是从他背上滑下来。谢怜双脚落地后没多久,便被圈到了那人怀里。
花城一手搂上他的腰,隔着人忙活着手中事物。
谢怜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微凉指尖摩挲着自己掌心、手腕。
温怀入暖。
[雷安]大雨天
阅读须知:
< 全文字数:1w+
< 诡计多端的大(林)学(黛)生(玉)雷x感情迟钝社(好)畜(骗)安
< 老套故事,大概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故事(苦笑)
————————————————
< 我说,算了,我说了什么实际上并不重要。
0.
第一次相遇是在大雨天。
你走得并不快,你像是不在乎这场雨,就像也不在乎这场不足为奇的相遇一样。
卡米尔有一家常去的奶茶店,他喜欢这家店的芒果甜点,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进...
阅读须知:
< 全文字数:1w+
< 诡计多端的大(林)学(黛)生(玉)雷x感情迟钝社(好)畜(骗)安
< 老套故事,大概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故事(苦笑)
————————————————
< 我说,算了,我说了什么实际上并不重要。
0.
第一次相遇是在大雨天。
你走得并不快,你像是不在乎这场雨,就像也不在乎这场不足为奇的相遇一样。
卡米尔有一家常去的奶茶店,他喜欢这家店的芒果甜点,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进去买一份,即使今天也毫无例外。他很少有这么任性的时候,雷狮就抱着这样的心情站在店门口等他。出门时,两人都没看天气预报,前一刻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在后一秒降下了豆大的雨珠,再接着就是天边滚滚闷雷,在南方的城市,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一般这种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就像街上擦肩而过的人此生基本上不会再遇到,而存留在心的惊鸿一瞥也难以成为一生的永恒。
雷狮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打游戏,一个无聊的地铁跑酷游戏,昨晚他熬了个大夜画委托,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看见水彩,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总是过分折磨了。手机屏幕里的小人最后被墙撞死,而刚点单的芒果芝士也像算准时机一样送到他的面前。卡米尔还在挑送给男友的甜点,雷狮看向雨幕,远远间有人头顶着西装外套,手里提了半个西瓜往这儿走来。
他走得并不快,他像是不在意这场雨一样。
那人湿漉漉地从雷狮旁边路过,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喜悦,而雷狮只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蠢,哪有淋了雨还开心得跟傻子一样的,这家伙回去必感冒。他戴了一对和眼睛颜色一样的绿色的耳钉,手里的半只西瓜递给了过来给他送毛巾的店员。
老板?雷狮想着,吸管插在奶茶杯里,他吸上了一块芒果的果肉,是酸甜的。
“下午好,卡加,这是给你们买的西瓜。”雷狮听见了那人和店员的对话。
“哇,谢谢安哥,店里面还有西瓜呢,没想到你又送来半个,想喝点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做。”
“嗯……一杯简单的柠檬水就好,多加点果蜜,谢谢。”
“安哥,你还真是,明明都知道店里的柠檬水偏酸,自己受不了酸的,还每次都要喝。”名为卡加的店员叹了一口气从那人手里接下西瓜,转身回了操作台开始制作柠檬水。
雷狮难得会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谁,更多时候他只是在看自己的画。他长得并不是很显眼的类型,该如何形容这个人呢?他穿了一身西装不难看出身材比例很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湿润的棕发贴在额头上,发梢还往下面滴着水。手很细长,很好看,目测是比自己小一点的,拿来做手模再合适不过。其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年少的时雷狮家里曾经有过一颗蓝绿色的名为帕拉伊巴的碧玺,它的颜色如此明亮,在灯光的照耀下珠光闪烁。
如果雷狮是一个海盗的话,那么这颗碧玺就是难得的宝藏。
他得到了一杯加了过分多果蜜的柠檬茶,雷狮只是看着就觉得牙痛,他把毛巾搭在肩上,低头咬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喉结上下滚动过后,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下唇,那双唇瓣过分饱满,舌头带来的水光沾在上面,久久不愿褪去,就像雷狮灼热的视线一样。
然后,他收获了来自那人的一个礼貌而生疏的微笑。
雷狮想,也许存留在心的惊鸿一瞥也并非难以成为一生的永恒。
1.
用以最平庸的文字,用以最平凡的字句,用以最差劲的手法,描绘最为致命的心动。
钟表的指针指向下午四时,暴雨将至。
雷狮又一次被暴雨困住脚步,他被迫留在了雷蛰的办公室里,雨下得太大,从高处往下看去街道上的水汇聚在一起让人产生了这是河流的幻觉。被雷蛰强行拽过来当便宜美术用就算了,准备回去时还天降暴雨,今天已经没有比这更加倒霉的事情了。他没有烟瘾,只是叼了根棒棒糖站在落地窗前面思索还放在画室里才画到一半的画后续应该怎么画下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雷蛰带着一个眼熟的人走了进来,那人戴着眼镜但是却挡不住那双令人难忘的眼睛。
“没走?”雷蛰挑眉:“那正好,来帮个忙。”他的语气跟命令似的,让雷狮起了叛逆心理,并没好气地回呛了一句。
“雷狮,我弟弟,一部分画面的原画。”雷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安迷修,文案组的组长。”
安迷修对雷狮有些印象,能让雷蛰把他从天星那边挖过来的一部分原因就有雷狮的画,他之前倒是一直想看看能画出这么有冲击力画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哪曾想会是这样年轻的人,看起来大学还没有毕业。
他向雷狮伸出手,跟他说:“你好。”
雷狮咬碎了糖果,伸手握住,轻飘飘地也回了一句:“你好。”
薄荷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胸腔囚禁住的两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
安迷修刚才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模样,他应该夸赞吗?夸他人如其画一样张扬恣意?那只展翅高飞的雄鹰,那只锐利的眼睛,像是透过画布直直戳进人的心里去,仿佛自己就是猎物一样。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画作并非就是那只鹰,反倒是站在钟塔顶端,偷走了被女王鲜血染红的王冠的绿眼渡鸦,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三人会谈说的什么实际上雷狮并不怎么在乎,他只是偶尔开口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安迷修在阐述自己的观点,雷狮偶尔补充一些自己的理念,气氛一片祥和。中途雷蛰出去抽了一根烟,雷狮也顺利加上安迷修的微信,理由是为了更好地交流。
安迷修发现,雷狮并不是一个乐于分享生活的人,他的朋友圈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内容,偶然发一两条基本上则是吐槽一下委托人的离奇要求,最近一次是在上周的雨天,他拍了一张水彩画——被暴雨无情摧残的枯萎的桂花树,看起来如此狂野的人却画了如此细致的水彩。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但雷狮却不如开始那样急着离开,是的,今天已经没有比这更加倒霉的事情了,但却突然之间因暴雨降下了一个小幸运。雷狮又一次想起留在画室里的画,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进行下去了,涂抹上足够明艳的绿色和蓝色,画一幅不同于往常的枫树。
2.
“那就与落叶共舞吧,安迷修。”
他说。
雷狮并不是一个乐于分享生活的人,他的朋友圈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内容,但却总喜欢给安迷修看学校的水坑。两人总是没头没脑地说很多话,雨后的柏油路经过阳光的暴晒后蒸出来蒙蒙的热气,寻找未干的水坑全凭借运气。飘在小小水坑上的落叶被雷狮用手机拍下来后,简单地用图像编辑软件绘制了一个戴着头巾的卡通小人,发送的信息上显示着“我是航行在瓢泼大雨后的落叶海盗”。
这座多雨的城市在今天迎来了晴天,在圆月的夜晚雷狮约了安迷修一起去酒吧。这家酒吧开在一个偏僻的小巷角落里,倘若不是夜里的路灯足够亮,安迷修估计就要和雷狮开玩笑说:“还以为你要把我拐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卖了呢。”,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就这么和雷狮说了。
“好啊,先把你关起来,然后再偷偷卖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怎么样?可怕吧?”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左绕右绕,拐进巷末,雷狮打开了那扇木门,里面轻柔的音乐声传入耳朵,环境让人如此舒心。店面装潢不同于寻常酒吧那样充满霓虹色彩,说是酒吧实际上说它是有酒水供应的咖啡店或是清吧才对,但老板却固执地说,他开的就是酒吧。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安迷修想。
雷狮算不准安迷修酒量如何,只能给他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椰林飘香,也不知道是不是雷狮这个富二代的脸面太大,老板竟支开调酒师亲自调酒。等酒的期间,雷狮和安迷修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题,最先上来的是雷狮的长岛冰茶,安迷修即使不怎么出入酒吧这种场所对这款鸡尾酒也有所耳闻。
酒杯沿边挂着一片柠檬,酒液酷似红茶,杯中的冰块因摇晃而发出细微的声响,安迷修看过去,灯光下雷狮单手托腮不知道在看哪里,杯壁因冰块而流下来的水沾在雷狮的手指上再滴落在桌子上面。刚刚看调酒的时候,老板往里面加了不少各类酒液,混合起来的度数可想而知的恐怖,安迷修正想着雷狮会不会喝醉,老板就把他的椰林飘香递了过来。
乳白色的酒液带着椰香,入口顺滑,冰块都在果汁机中变成碎片,微微的酒味还夹杂着浓浓的可乐味。与长岛冰茶的柠檬不同,挂在酒杯沿边的是一小片菠萝和一颗小巧的樱桃,这款鸡尾酒对于新手来说再友好不过,但对安迷修来说,一杯下肚脑子就开始有些晕乎乎。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向雷狮,他正仰头喝下第一口酒,似乎是刚结束完思考。
酒精让荷尔蒙失控,让理智脱离大脑,鬼使神差地安迷修伸手摸向雷狮的喉结却被抓住,雷狮力气不大,眉宇间透露着疑惑,他不认为一杯度数不高的椰林飘香能让安迷修醉过去。安迷修突然清醒过来,脑子飞速转了一会儿,最后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掩盖自己的尴尬:“刚刚有只蚊子。”
“是吗?”
“是呀。”
酒精让血液加速流动,突如其来的抓手让心跳逐渐失控,似是有一声枪响在脑海中炸开,炸得安迷修耳鸣,呼吸变得急促,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混沌的大脑有一丝清明,他知道自己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但确认这是什么他此刻并不确定也不敢确定。雷狮凑过来说话的时候,安迷修闻到了复合在一起的酒香,光是闻着就感觉到醉了,酒吧里换了一首音乐,背景音的小提琴像是催眠音一样,安迷修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合上眼睛再一次趴在桌子上。
最后是雷狮背着他上了车,在回家的路上安迷修做了个梦。
他站在一片灰色的花田里,奇怪的是花田中央有一棵蓝绿色的枫树,它长得粗大高耸,枫叶随着梦中有形的风沙沙作响, 那只偷走鲜血王冠的绿眼渡鸦停在他的肩上,长着嘴巴大声叫着,但梦里并没有声音,安迷修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是谁在自己的梦中射杀?他不安地睁开眼,而汽车也熄火停靠在路边。
迷迷糊糊地安迷修被雷狮扶下车,今晚的风多得离谱,吹得安迷修脑袋更加发蒙。凌晨的街道基本上没有行人,路灯之下是还没来得及被扫走的枯叶,风吹起落叶,安迷修想起了店里的小提琴音,他挣开雷狮的手,靠近被风吹起的落叶,像拥抱落叶一样慢慢跳起来了大学时在社团学来的华尔兹。
“那就与落叶共舞吧,安迷修。”
他说。
3.
我急迫地开枪,射杀自我,否认自我,掩埋自我。
当我感受到难以自抑的爱意,我对此惶恐不安。
安迷修接受了自己喜欢上了雷狮这个事实,于是他开始躲着雷狮,现在两人除了一些画面上的基本沟通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话题,夏季一过,雨天就变少了,学校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水坑拍给安迷修看了。新学期开学的那一天正好是游戏公测的日子,在发预告的时候光是凭借文案就收获了不少好评,这当然是记了安迷修大功一件。
面对两人现在鲜少联络的状况,安迷修其实感到的还有一丝焦虑,他一向对感情反应迟钝,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没怎么经历过所谓的“喜欢”,宿醉后自己思考了好几天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没有人教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学过,逃避可耻却有用,实际上仔细想想,就算自己喜欢雷狮,而雷狮也不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吧。毕竟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两个世界的人,身份都完全不同,完全就不像是能够站在一起的存在吧。
安迷修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枪声,一声又一声从不间断。
是谁在自己的梦中射杀?
是他自己,是他急迫地开枪,射杀自我,否认自我,掩埋自我,抹杀不断萌生的爱意。
心境一如梦境一般灰色,那棵蓝绿色的枫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光了叶子变得奄奄一息,绿眼渡鸦也被枪声吓跑,停留在光秃的树丫上,遥遥望着手握着枪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安迷修,它又一次张开嘴巴大叫起来。这次除了枪声,安迷修听见了渡鸦的声音,有一阵劲风自枫树底袭来,吹散了灰色,整个世界飘满了灰尘与蓝绿色的枫叶。
当我感受到难以自抑的爱意,我对此惶恐不安,但我却无法克制,无法射杀,无法否认,无法掩埋,无法逃避,它早已深深扎根,难以根除。如若拔除,就像剜去心脏一般痛苦,我已与它共生多时。
4.
我窥探你的自我谋杀,一切将按照我的剧本逐渐进行。
我是精明的骗子,我是躲在帷幕后的可恶主谋。
游戏下载量破公司历史新高的时候作为老板的雷蛰请了整个工作室的成员去聚餐,作为文案组的老大又是游戏的大功臣之一的安迷修理所当然地被灌了一整晚,本来就是一杯倒的家伙,这么轮番下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散场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安迷修的家住在哪里。同事晃了晃趴在桌上的安迷修,让他伸手解锁自己的手机,又问他应该把电话打给谁,安迷修喃喃说出了雷狮的名字之后再一次趴在桌子上。
雷狮接到电话时还在画室画该死的枫树,正准备打开一盒新的白颜料,特设的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两手一抖,崭新的颜料洒了一些在新买的黑色卫衣上。雷狮一瞬间怒意滔天,即使料到安迷修会躲自己一段时间,但被晾着这么久是个人都会生气,再加上深更半夜让一个画手打翻了自己的白颜料,可谓是buff叠满。雷狮接通电话咬牙切齿地说:“安迷修,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我就揍死你。”
电话那边的同事哪里想到接电话的主儿是个暴脾气,还是老板的弟弟,他有些怯怯地说:“啊,雷,雷哥啊。我们现在在XX大酒店呢,安哥喝醉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家在哪,把他一个人留在酒店也不是很放心,你有空来接一下他吗?”
“他喝醉关我什么事?”
手握电话的同事直冒虚汗,他搞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了,之前明明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跟谈了一样,现在又在闹别扭,他拿着手机好说歹说才把雷狮劝了过来。挂断电话之后他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安迷修手边,跟他说:“组长啊,你自求多福吧。”
雷狮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他从安迷修的同事手里接过这个醉鬼,一身醉醺醺的酒气,跟考拉一样直接挂在他身上,怎么样都扒拉不下来。把安迷修塞进车里扣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睁眼看向雷狮,像上次在店里那样伸手去摸他的喉结,这次他摸到了。
6.
冬日的最后,阴湿的雨天,贫乏的想象力,包裹着永恒爱意的屋檐。
开始下雨,只是下雨。
安迷修平时也会逛逛ins,看看外网玩家对游戏的评价,他在刷ins的时候看见了之前关注的一个游戏实况主发布了这样一条ins——Last night I was drunk and my boyfriend wanted to have sex. He grabbed my sex organ and stuffed it into his ass. But drunk men can't get hard! So he broke down and sat on the bed crying, saying that he had no charm.
配图是一张欲哭无泪的表情包,安迷修突然之间就想到几个月前自己和雷狮确认关系的那天,结合这位博主所说的,他起了疑心于是上网搜索之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一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外面又开始下雨,但也只是下雨。
雷狮从画室回来时带了一幅水彩画回来,安迷修原本想兴师问罪,但是画上的内容太过于熟悉,那是一片彩色的花田,最中央有一颗蓝绿色的奇特的枫树。他听见雷狮说:“我画枫树的时候想着的是你的眼睛。还记得我给你说的落叶海盗吗?他后来找到了一颗名字叫做帕拉伊巴的蓝绿色的碧玺,特别闪,昨晚梦里他还跟我炫耀自己的宝藏,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一只绿眼睛的渡鸦抢走了。”雷狮笑了两声,从背后抱住安迷修,闭着眼睛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我好爱你啊。”他说。
“嗯,我知道。”他回。
7.
我走得并不快,我确实不在乎这场雨,但却在乎这场称之为奇迹的相遇。
—END.
————————————————
来谈一谈《大雨天》以及《大雪天》,十素老师的《大雪天》里安迷修的石膏是因为我某天,我说我的指甲盖儿劈了,让十素代到了。《大雨天》里雷狮的黑色卫衣是因为十素给我发了一张沾了白色颜料的羽绒服的照片,让我代到了。两个人聊着聊着,我开玩笑一样说,要不我copy你的《大雪天》吧,然后十素说,好呀好呀,于是在一场口嗨与玩笑中《大雨天》就诞生了。安迷修的酒量就跟我一样,500ml的啤酒灌进去就开始晕乎乎,既然我一杯倒,那就为难一下你了安迷修。后面的那段英文自己截图去翻译啊,我不想被猴子逮捕。
实际上我写东西总是神神叨叨的,所以收不到评论也会觉得,嗯,果然这次也不出意外的写出了让人读不懂的东西(乐)。其实不难看出来,我过分喜欢写雨写风,写一些很模糊的意向,因为广东的夏天就是这样,风与雨与暴阳。我不会写故事,不会写文章,我其实什么都不会,不过这次怎么说呢,总之尽我所能的去完成了一个故事(摊手)。
总之,我神经兮兮地乱写了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博诸君一乐罢了。
雷安 打死也不谈恋爱
*短打,一发完
*现代pa,商业大亨雷 研究生安
*抗拒恋爱心理的单身贵族雷×冷淡一心只想好好学习的智性恋安
*关于最后真香的故事
*文笔烂 ooc有
*逻辑乱预警
1.
打死雷狮他也不会谈恋爱。
2.
又一次收到雷家人的催婚消息,大半夜被震动吵醒的雷狮不耐烦的屏蔽了家族群,这群老东西不是催婚就是催婚,可笑,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爬起来灌了...
*短打,一发完
*现代pa,商业大亨雷 研究生安
*抗拒恋爱心理的单身贵族雷×冷淡一心只想好好学习的智性恋安
*关于最后真香的故事
*文笔烂 ooc有
*逻辑乱预警
1.
打死雷狮他也不会谈恋爱。
2.
又一次收到雷家人的催婚消息,大半夜被震动吵醒的雷狮不耐烦的屏蔽了家族群,这群老东西不是催婚就是催婚,可笑,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爬起来灌了杯冰水,手机上显示04:26,他却丝毫没有了睡意。
这几天国内外到处飞时差倒的他差点就要垮掉,今天晚上8点忙了好几天没怎么合过眼的他准备休息,又被这狗屎消息震醒,行,爷不睡了,拉开酒店的窗帘,微咸的海风从打开的窗户涌入,他眯了眯眼,天将亮未亮,但与海平面相接的那段天空,却染上散漫的白,他随手一翻,高挑的身影掠过窗边,脚踩在白沙黄点里,一阵温和柔雅的曲调传了过来
——是小提琴
雷狮没去看这首曲子的演奏者,就像云朵知晓月亮一样,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3.
窗帘落下,太阳从海平线升起,带着红霞,瞬间晕染了整个天空和海洋,蓝色的海水中,闪着千千万万点亮亮的暖光。
冷漠的海水中,居然包含着太阳。
4.
雷狮靠在软皮车座里,手上的AQWTR 定制款闪的眼睛刺痛,索性闭了眼,这场该死的酒会他本不会参加的,无奈,雷家那边软硬兼施,最后派卡米尔出马,总算是勉强答应能待一会。
也就一会。
雷狮冷笑,所有司机全部撤掉,手机信号被屏蔽,会场里五十多个女人对他虎视眈眈,好一个一会。
臭着一张黑脸,雷狮成功的吓走了来搭讪的第四十九位追求者。并且冷静的端起一杯香槟走向暗处,低头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只觉得一阵反胃,有点想吐的感觉。
“这位先生,不舒服吗?”
温和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雷狮强忍着恶心,准备拒绝第五十位疯狂追求者,却发现拿着本名著架着眼镜的学生。
场面有一little的尴尬,雷狮挑了挑眉,举起手中的香槟,液体在酒杯中摇晃。
“原来你也不喜欢这里的喧闹,我带你去个地方,如何?”对面湖绿色眼睛的学生笑笑。
雷狮勾起嘴角,欣然踩着步子跟了上去。
6.
安迷修从书中抬起头,望着大厅中被灯光照亮的地方,一旁书桌的香槟在酒杯中冒着泡,像是叫嚣。
真是闹剧。
余光瞥见黑发紫眸的那个男人黑着脸拒绝了又一名……
追求者
啧,无聊
走过来了……
…麻烦
7.
“啧,小学生,这是什么意思?”雷狮抿着唇,不满的望向将他带上来的人。
“……我有名字,阁下,”安迷修微低头,再抬眼,一双湖绿色的眼睛望着他,
“Anmicius。”
雷狮微微一愣,却又马上恢复到正常的神情。安迷修没再理他,转身就在书架上找别的书,像是无人似的,在阁楼的窗边坐下,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更是像在撩拨人的心弦。
8.
“你的手很漂亮”黑发紫眸的人如此说到。
“是吗?”他并未抬眼,手指在雪白的书页中穿梭,
“雷狮先生,您很不擅长撒谎。”
9.
酒会结束已经深夜了。
雷狮自嘲般笑着,扯开领带,脸色好像能滴出墨来,在坐进自家豪车的前一刻望了望Anmicius的方向,随即好像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坐在车内的卡米尔说:
“回海盗团。”
10.
安迷修最近在准备研究生考试,这几天的复习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安家人耳提面命如炮火般催促下,勉强答应了一个酒会,他想说不定能换个心情,可事实却很无趣。
在杯盏交替的灯红酒绿下,他好看的眉毛皱成了疙瘩,匆匆在面子上和酒会的主办方打了声招呼就躲到一旁看书去了,余光却在被金黄色灯光照射下的大厅游视,他看到了最近频繁在报纸上出现的那个商业大亨。
啧,看起来就无聊。
在他拒绝了不知多少个疯狂追求者后,走向了他的方向。
安迷修勾起唇角,游戏就要开始了。
11.
安迷修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公寓旁边久无人居的房子,突然有好几辆货车停靠,一脸无语的他直到看见了那辆跑车——
炫酷又张扬的水晶紫,却又在太阳照射下闪出点点星光。
他眯了眯眼,感到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
戴着墨色太阳镜的雷狮从驾驶座上下来,及其厚脸皮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安迷修假装没看到,抱着考研要用的资料转身走向自己家,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住了他的家门,身后的人虚虚的从身后环抱着他,似乎能感到脖间吹拂的气息:
“嗨~小学生——”
安迷修眉毛轻皱,片刻又恢复正常:
“雷狮先生,你好,你有什么事?”
“啊——想起来了,”雷狮轻笑,“我是过来和邻居——”
“打·招·呼”
安迷修没说话,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来都来了,不请我喝杯茶?”
安迷修冷哼一声,“哐”的将门关上。
12.
又是一个深夜,安迷修顶着莫大的黑眼圈依然在翻看着资料,突然听见窗户外有些声响,抬头一看——
啧,又是那位大爷
揉了揉眉心,假装没看到他,继续复习,从窗户爬进来的雷狮一脸黑线,正想上下其手给他来个巨大惊喜,却被书房上架着的小提琴夺走视线——
那是一把古朴典雅,做工精细的小提琴。
他愣了一下,心中的一个身影正慢慢的浮现出来。
鱼肚白色的天空下,悠扬宛转的琴声与晨雾相揉和,琴弦在他手中滑动,流出一段段华美的旋律……在这朦胧的雾中,或是梦中,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少年的脸。
“Anmicius”
面前这个少年揉着困倦的双眼,只是眸中的清澈不变。
“这……是你的琴?”
“对啊” 他困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放在这里…肯定…是我的琴…”
雷狮欲想再说些什么,安迷修已经倒了下去。
!
???
留下一脸懵逼的雷狮。
用手试探一下他还有没有呼吸,确定没事后放松的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松口气?
还是把人老老实实的扛到了床上,用安迷修的被子给他裹成夹心年糕,然后后退三步
欣赏自己的杰作ing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傻*,雷狮没有把丑照拍下,而是在地上打了地铺,陪他了一晚。
The end.
安迷修第二天是在人间烟火气的气息中醒来的。
他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了什么味道好像糊了,醒来以后顺着味道闯进厨房,却看到了这样一个景象——
手拿锅铲和锅盖像防黑一样躲在锅后的雷狮,以及满是黑烟的厨房,一时间不知道手上的灭火器是该放还是该拿。
“安迷修,你拿灭火器干嘛,我在做饭啊?”前面的那个傻叉发话了。
硬了,拳头硬了。
安迷修深吸两口气,还是忍不了。
“你给我滚出去!!!”
雷狮一步三回头,生怕锅炸把安迷修炸死了,一边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后来呢?后来就是,雷狮觉得安迷修炒的饭不好吃,安迷修面无表情的把一盆黑乎乎的东西搬上来,雷狮心里有些难以下咽,但是面子上,还是故作骄傲的舀了一勺来吃。
“这不是还挺好吃的呕……”
安迷修快要笑死了,并且打死以后再也不会让雷狮进厨房。
秋冬春夏,雪月风花,雷狮依赖了睡前听一曲安迷修的小提琴,安迷修也习惯了雷狮的蹭饭蹭家蹭床行为。
理所应当并且合乎情理的,他们在一起了。
雷狮会抓晚上熬夜复习的安迷修,安迷修也会拽起不爱吃早饭的雷狮。厌恶恋爱心理的雷狮却能和安迷修如胶似漆,喜欢智性恋的安迷修也可以和雷狮谈天说地(当然雷老板双商一定在线)。
原来不是你符合了我的标准,而是你在那里,你就是我的标准。
爱情也并不一定都是轰轰烈烈,雪月风花,也有可能是家长里短,油盐酱茶。
雷狮常常这样想着,直到回神,面前依然是那个棕色的身影,他笑了笑,像是得了珍宝的孩子。
手机再次响起,家族群连续的轰炸,消息栏上第一个消息:
“什么时候带回家来看看?”
窗外在放鞭炮,似乎是哪家在办婚礼。
雷狮的神色在鞭炮声中也逐渐变得柔和和憧憬,手指在屏幕上落下,
“今年。”
“雷狮,过来端菜!”厨房里传来安迷修的呼喊。雷狮伸了个懒腰,拖着慵懒的腔调应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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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拖了很久很久的短打,其实一开始构想就是酒会的那个场面,灯红酒绿,纸迷金醉,商业大亨,和备考的学生,两个人都是同处境,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hhh,但是这个灵感的来源其实是我看到了智性恋的定义(bushi)(没有对任何智性恋的朋友有任何不满的意思,有误解的话,我来道歉),觉得可能是安哥会有点像的。其中一部分对小提琴的描写有部分参考百度(谢),但是无抄袭。有两句话是对爱情的我个人的部分理解,不喜勿喷。(春节了,大家都开心点!)
最后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春节快乐!
“那个夏天,我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杀人犯,从此再没见过太阳。”
“我他妈差点就死了啊。”
“但是我突然明白,我生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我就是要把病毒散布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的。”
“那个自称乌鸦警官的男人把我从垃圾堆捡回了家,听说妖怪的嗅觉很灵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闻出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也许那个时候我的罪孽还不够深重,也许他压根就没想过那是人血的味道,也许,他以为这腥味不过是少年成长中的一点小秘密。”
“他只是把我当成赌气出走的叛逆少年,过两天想家了就会自己回去,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咱们等着瞧。”
“这几天我很开心,不知道我的不辞而别有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丝失落,先这样吧,下次见面,...
“那个夏天,我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杀人犯,从此再没见过太阳。”
“我他妈差点就死了啊。”
“但是我突然明白,我生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我就是要把病毒散布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的。”
“那个自称乌鸦警官的男人把我从垃圾堆捡回了家,听说妖怪的嗅觉很灵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闻出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也许那个时候我的罪孽还不够深重,也许他压根就没想过那是人血的味道,也许,他以为这腥味不过是少年成长中的一点小秘密。”
“他只是把我当成赌气出走的叛逆少年,过两天想家了就会自己回去,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咱们等着瞧。”
“这几天我很开心,不知道我的不辞而别有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丝失落,先这样吧,下次见面,我们就是刀锋相对的敌人了。”
【雷安】就不该对雷狮的人缘抱有期待
*2k+迷你短打,一发完
迫害雷狮(不是)
有比和雷狮一起出双人任务更可怕的事情吗?
三天前问出这个问题的安迷修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凌晨的小旅馆里得到答案。
有的。
比如任务搭档雷狮不但退化成了原形甚至还把旅馆年久未换的木质床压坏了这种事。
安迷修是在半夜被近在咫尺轰的一声床板倒塌的巨响惊醒的。如果不是转眼就看到那只异常眼熟的,稍微挪腾了一下位置调整了姿势就安心睡下的黑豹,他一瞬间还以为是被敌人袭击了。
安迷修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百感交集,立刻...
*2k+迷你短打,一发完
迫害雷狮(不是)
有比和雷狮一起出双人任务更可怕的事情吗?
三天前问出这个问题的安迷修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凌晨的小旅馆里得到答案。
有的。
比如任务搭档雷狮不但退化成了原形甚至还把旅馆年久未换的木质床压坏了这种事。
安迷修是在半夜被近在咫尺轰的一声床板倒塌的巨响惊醒的。如果不是转眼就看到那只异常眼熟的,稍微挪腾了一下位置调整了姿势就安心睡下的黑豹,他一瞬间还以为是被敌人袭击了。
安迷修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百感交集,立刻做出了决定:
旅店的赔偿金一定要从雷狮的卡里扣。
被吵醒的愤愤过后,安迷修开始思索对策。他叫了两声雷狮的名字,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雷狮只稍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了哪怕变成黑豹也好看得要命的紫色眼睛觑了安迷修一眼,就继续睡他的觉,安迷修不由得开始怀疑现在这个状态的雷狮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他长叹一口气后,到底还是有点担忧雷狮这突如其来的退化,决定做个体贴负责的好搭档,帮现在这个明显没办法回应的人……呃豹子,寻求一下变回去的技术支持。
安迷修当机立断起身,开始在雷狮外套口袋里翻找他的手机。万幸,雷狮的手机没有设置任何密码,不然此时不能用指纹只能按爪印的人面对这个手机只能干瞪眼。
安迷修按开通讯录,想着先从雷狮家人那边寻求帮助,毕竟同宗同族,应该有方法对症下药。
安迷修手指往下一拉,L这一段雷姓成员一共有三位。
三个人总有一个能帮得上忙,抱着这样的想法,安迷修决定按排列顺序依次尝试一下。
排在第一个的是雷霆。
安迷修点开号码,把听筒举到耳边。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凌晨三点四十八,如果不是这位雷姓长辈实在是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必是已经把雷狮拉黑。
第一个求助热线出师未捷,安迷修挪了挪手指,尝试拨打下一个名字:雷伊。
很好,电话通了。
“哟弟弟,这个点找我?”
对方显然心情不错,听声音是位知性温柔的小姐,安迷修大喜过望,深觉找对了人。
“您好,美丽的小姐,我是雷狮的任务搭档,您可以叫我安迷修。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您,雷狮,您的弟弟,刚刚突然退化成原形,您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我该怎么处理,您有什么方……”
话音未落,对面雷伊语气里的兴奋程度突然拔高了八个度:
“安迷修,你是叫安迷修是吗?”
“是的,美丽的小姐。”安迷修不知道是哪句话让这位女士突然兴奋得就如同看到奢侈品全场一折大甩卖一样,只得强压下了震惊老老实实地回应。
听筒那边重重吸了口气,像是平复了什么喷涌而出的情绪:
“安迷修,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拿着这只手机把雷狮这个小崽子现在的样子拍起码十张照片过来,如果你能拍视频的话,我重重有赏,天哪这孩子在十岁之后就没有这么毫无防备地露出原形了以前还是可以被姐姐随便rua的小豹崽啊呜呜呜呜呜呜……”
安迷修:…………
“好,好的,这位小姐,那请问该怎么让他变回去呢?”
“变回去?”
听筒对面的女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请求,“变回去干什么?”
“…………”
安迷修顿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雷伊发出灵魂拷问:
“你不觉得他不是人的样子可爱多了吗?”
好的,有理有据,虽然您说的对,但我还是觉得您在骂雷狮。
安迷修礼貌地和雷伊道别,挂断前最后一句雷伊还在嘱咐他不要忘发照片很急在线等。
安迷修面对挂断的电话做了足足有一分钟的心理建设,才颤抖地把手指移向最后一个雷家人:雷蛰。
最后一个了!靠点谱吧!安迷修向上天发出卑微的请求。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通,接起电话的人明显是刚从睡梦中被拉扯起,声音里透出的是极度的不耐烦和暴躁:
“雷狮,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虽然脾气听上去不大好,但这沉稳的嗓音姑且像是个靠谱人。
“您好,雷先生,我是雷狮的搭档安迷修。是这样的,雷狮他刚刚突然变回了豹子…………”
安迷修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听筒对面传来了一阵分贝远高于噪音指标的狂笑声。
凭安迷修浅薄的情绪感知能力,幸灾乐祸含量不低于百分之九十九。
安迷修在雷蛰一叠声“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呢定位发我我这就来参观”的询问声中默默挂断了电话。
他转眼看向团在废墟堆里睡得香甜甚至还打起了轻微鼾声的大猫猫,发自内心地觉得雷狮曾经说和家里人关系不咋地还是谦虚了。
但问题还要解决。
作为第一次和雷狮出任务的自己,安迷修觉得是时候向七创组与雷狮合作过的其他同事求助了。
众所周知,雷狮曾经是【海盗团】特别行动队的组长,那么这几个组员……安迷修想了想,决定把这通电话求援的对象定为帕洛斯。
理由很简单,因为帕洛斯和自己一样,是人。
七创组专门负责秘密调查解决妖兽犯下的案件,里面一大半的成员都是妖族,人族仅占一小撮。安迷修在经历刚刚的几通电话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人妖殊途,决定还是找个人来讲话方便。
帕洛斯接得很快。
“老大,找我什么事?”
安迷修听到那头帕洛斯背景音里充斥着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估摸着他八成还在为组织呕心沥血。
“帕洛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给你,我是安迷修。雷狮他突然变回豹子了,你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应该怎么办?”
“啊没事的,安哥你别慌。雷狮老大上次任务妖力透支太厉害了,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他就会自己变回来了。”
安迷修长吁了一口气:“好的,谢谢,那就好。”
“别客气别客气,不过,老大变回原型后六亲不认的,安哥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只不过…………他把旅店的床压塌了。”
帕洛斯那边安静了一秒。
“那个,安哥,你现在在雷狮老大边上吗?”
安迷修有点疑惑:“在啊,他就窝在我旁边。”
“你换个离老大远点的地方。”
安迷修听到帕洛斯神神秘秘的,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好了,怎么了吗?”
“老大的卡在他上衣内兜里,密码0923,是黑卡,缴赔偿金的话随便刷,不要说是我说的!”
电话嗖地挂断了。
啊,卖队长卖得这么利索熟练,想必你也经历了很多吧帕洛斯!
安迷修走回房内,看到依然睡得豹事不省并且对即将失去的金钱和已经被发送的照片一无所知的雷狮,油然而生一股怜爱之情。
而且毛茸茸的,看着真的很好rua。
安迷修没忍住罪恶的手,在雷狮脑袋上撸了两把。
雷狮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一爪子挥了过去。
“嗷————”
第二天,雷狮卡上流逝的赔偿金比前一天预估的要多上一倍。
(雷狮:…………等一等,怎么最后还是我吃亏?)
fin.
写在最后:
找了半天挖出来这篇!这个打打闹闹的轻松设定我真的太爱了!
上次有人问雷狮变回原形大概多大怎么会把床压塌。就,因为是妖兽原形嘛,其实是很大一只,脑袋可能就有安迷修半人高……我总有一天要写到安迷修靠在雷狮原形肚肚上睡觉……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姐妹篇:就不该对安迷修的脑回路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