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珠 二十
伍嘉成扳回了一城,藏起来等谷嘉诚找他算账,偏偏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单位上也没有电话催他去上班,他想,是不是谷嘉诚失了面子,打算抻一抻他?
那天他在谷嘉诚柜子里发现了自己一张等身大海报,并且林林总总好有二十几张照片贴在柜门内侧,好似少年贴自己喜欢的明星大头贴。伍嘉成当时是哑然失笑的,他想未必每一个谷嘉诚钓鱼执法的人都被他贴一柜子的照片。他拿走了自己那张大海报,那么大的海报实在令人略感羞耻,还有博古架上两座精品青铜像和一块桃花冻石闲章,或者是天意早注定,那枚章用小篆阴刻了“佳偶天成”四字,听起来就像在说他们两个似的。
之前伍嘉成在谷嘉诚办公室里巡逻,发现这枚章的时候,十分喜欢,他看得出这石料上...
伍嘉成扳回了一城,藏起来等谷嘉诚找他算账,偏偏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单位上也没有电话催他去上班,他想,是不是谷嘉诚失了面子,打算抻一抻他?
那天他在谷嘉诚柜子里发现了自己一张等身大海报,并且林林总总好有二十几张照片贴在柜门内侧,好似少年贴自己喜欢的明星大头贴。伍嘉成当时是哑然失笑的,他想未必每一个谷嘉诚钓鱼执法的人都被他贴一柜子的照片。他拿走了自己那张大海报,那么大的海报实在令人略感羞耻,还有博古架上两座精品青铜像和一块桃花冻石闲章,或者是天意早注定,那枚章用小篆阴刻了“佳偶天成”四字,听起来就像在说他们两个似的。
之前伍嘉成在谷嘉诚办公室里巡逻,发现这枚章的时候,十分喜欢,他看得出这石料上佳,反而要贬低,手里拿着章漫不经心地摆弄,侧倚着写字台跟谷嘉诚说:“你看这个章嘛,又是桃花冻,又刻什么佳什么偶什么天什么成的,会招烂桃花的,我帮你处理了,好不好?”
谷嘉诚写着字,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招来的是正桃花?”
“你怎么知道是正桃花,你——”伍嘉成还要反驳,接触到谷嘉诚的视线,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桃花就是自己,忽然脸红,不好意思说下去,把身子背对着谷嘉诚靠着桌子,既舍不得放开那块石头,又不肯继续说下去,总觉得会说到一个危险的境地。
谷嘉诚却站起来,绕过了桌子,走过来握住他拿章的那只手,把着章在印泥上点了点,按在他的手心。
“我觉得这只章是我的福星,自从有了他,我就认识了你。”谷嘉诚温柔地说。
伍嘉成看看手心里四个字,红殷殷的,像是下了什么契约,两人有了什么生死与共的承诺。
他忽然就觉得了命运之威力,会令自己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这个人,无可违背,不可叛逃,伍嘉成与谷嘉诚,注定了是要相遇的。
他忍不住抱着谷嘉诚的肩膀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因为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收敛起自己天生的粗糙和无谓,用一种温柔,再温柔的态度对待他,伍嘉成知道,他向来知道,被爱着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所以我不会闹太大,逗逗他,开玩笑只一点点,只要扯平就好了,伍嘉成心里暗自想。
然而他没有想到,谷嘉诚真的被他伤到,不再来找他。他不敢去找谷嘉诚,因为他受到过那么温柔的对待,如果受到呵斥或者冷淡,他仅仅想象就觉得想哭,而这一切又是自己造成的,即使谷嘉诚欺骗在先。
他没有等到谷嘉诚的消息,几次要拨通谷嘉诚的电话,又碍于面子且怯于和谷嘉诚说话。在半月之前,他早按照自己的计划办好了签证,预定了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当时他并没想到,自己做出对谷嘉诚这样的恶作剧后,立刻就想回到受害者身边。
他想,谷嘉诚只要联系他,他就退掉机票,安安心心地做谷嘉诚的同事和好友,如果到了飞机起飞那时,谷嘉诚还不联系他,那么他们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缘。
最终他没有等到谷嘉诚,独自去了拉斯维加斯。
他从来没去过拉斯维加斯,伍嘉成不爱赌,他喜欢充分的准备和必然的赢面,来拉斯维加斯只是因为在谷嘉诚家里看了一张照片,谷嘉诚站在钟楼前照的一张相。钟楼温暖的黄光拥着谷嘉诚,给他罩上了一层圣光,谷嘉诚在那张照片里显得眉眼尤其沉静,比现在更加阴郁一些似的。他看照片就觉得,那时候的谷嘉诚还是个小孩儿。
总之来赌城,是因为他喜欢照片上的钟楼,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在拉斯维加斯算得上顶顶抠门的那种旅客,每天换上二十块钱的零钱玩玩老虎机,输光了就收手,偶尔看看牌桌上的人赌扑克,各个都有赌王的风范和冤大头的手法。在赌城他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拿上一瓶威士忌,做一个快乐的到处闲逛的醉鬼,反正身上最多不过二十块美元,也不怕人偷。
他在黄昏走过叹息桥,站在桥上向下张望,酒精令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自判死刑的囚徒,唯有这座叹息的桥是他的归处。
他每晚都去看美丽华门前的火山喷发秀,开始的时候地动山摇火焰冲天,结束了干干净净毫无痕迹,他拎着酒瓶子,很偶然地想起谷嘉诚黑沉沉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对着他的时候好像会说话,说:嘉成,嘉成,嘉成,爱。
但那也可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毕竟那样的一双眼睛,很容易就让人自作多情了。
毕竟谷嘉诚还没有联系他。
伍嘉成坐在威尼斯人赌场大酒店外的台阶上,手边是一瓶威士忌,后面钟楼拥着温暖的光晕,伍嘉成觉得有点冷,他抱着手臂,喝口酒可以让身子暖一些,但他不想。
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算着到今天是第几天,算来算去算不好,总之不是第三四天,就是第七八天。
没有谷嘉诚的消息。
谷嘉诚会再也不找他了吗?
谷嘉诚谷嘉诚谷嘉诚。
他满脑子都是谷嘉诚,他想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他真的爱上了谷嘉诚,也许第一次的心动是无知无觉,可后来两个人的温柔纠缠,让他慢慢意识到,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笑的人,满比找长生不老药还要难。
在异国他乡的夜晚,伍嘉成猛然陷入了措手不及的爱情里。
他叹口气,把脸埋在围着膝盖的手臂里,久久地回忆起谷嘉诚怀抱的温度。
“你不冷吗?穿这么少?”有人坐到他身边,这样问。
伍嘉成抬头,嘴唇翕动着,最后终于吐出一句:“我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谷嘉诚揽住他肩膀,用下巴在他头顶磨蹭一下:“不会。”他在伍嘉成头顶心吻一吻,“这几天加班,不然早来找你了。”他那天看到伍嘉成的位置在机场,已经猜到他会跑路,只是没想到他会跑这么远,偏偏又突然要全体出动去一座怀疑被盗的古墓勘察,工作完他立刻查过伍嘉成的出入境记录,才发现他是跟一个旅游团来了拉斯维加斯,赶着办了签证也飞过来。
“老谷。”伍嘉成抬起手背擦擦脸,顺手灌了一口威士忌,鼓起勇气向着谷嘉诚,“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谷嘉诚说,“跟我永远没有对不起,有说对不起的力气,不如多说几遍我爱你。”
伍嘉成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谷嘉诚:“我有点怕。”
“怕什么?”谷嘉诚捏捏他肩膀。
“什么都怕。”
谷嘉诚拍拍他:“我有一个让你什么都不怕的办法,想不想试试?”
伍嘉成退开身:“想!”
谷嘉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拾起他丢在一边的酒瓶子摇了摇:“第一件事,多喝两口。”
伍嘉成疑疑惑惑地看了看酒瓶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
一个小时后。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伍嘉成喝得迷迷蒙蒙,整个人挂在谷嘉诚身上。
“一个好地方。”谷嘉诚含含糊糊地说。
“我不去。”伍嘉成重重地往下一挂。
“好好好,不去。”谷嘉诚千依百顺。
“我们现在干嘛去?”伍嘉成勉强跟着谷嘉诚往前走。
“回去。”谷嘉诚脚下方向不变速度加快。
“真的吗?我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朝前走。”
“没,你看那个弯,咱们刚从那拐过来的。”
伍嘉成迷茫地看着两列队伍,一列长点,一列短点,短的那队只有谷嘉诚一个人。
“这儿,嘉成,签个字。”谷嘉诚拿了两张纸来给他签。
“签字干嘛?”伍嘉成使劲坐直了。
“结婚。”谷嘉诚言简意赅。
“哦。”伍嘉成笔走龙蛇,签完了,又问,“谁和谁啊?”
“一会告诉你。”谷嘉诚看出他醉得不清,干脆敷衍他。
伍嘉成在迷茫中走完了结婚流程,跟着谷嘉诚回了酒店,这时他醉得厉害,已经快睡着了,只隐隐约约听见谷嘉诚在耳边说:“新婚快乐!”自己好像也回了他这么一句,便陷入梦乡。
伍嘉成早上醒来,手往旁边一伸,先摸着一只手臂,他一僵,小心翼翼地向旁边看去,谷嘉诚睡得正香。他不由得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又紧张起来,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完好无缺,小心翼翼地下床,在谷嘉诚裤子兜里掏了掏,又在西装内袋里掏了掏,果然有张纸片,他一眼看完,怒从心头起,跳过去一脚踹在谷嘉诚的屁股上。
“谷嘉诚!你给我起来!这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谷嘉诚好梦正酣,被他一脚踹起来,先是惊了一惊,然后躺回去没骨头似的无赖状回答:“结婚……就结婚呗!头一昏,就结了呗。”他伸着手够伍嘉成,“嘉成再躺会儿。”
“躺躺躺,躺什么躺!谷嘉诚,看你懒得那个样子,结婚唉,是结婚唉,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谷嘉诚把两条手臂枕在脑后:“你真不记得?你又哭又闹要结婚,说结了婚就不怕我不来找你,大晚上我好不容易找到证婚人。”
“胡说!我怎么会讲那种话!”伍嘉成色厉内荏,心里觉得自己喝大了没准真这么说。
“来,嘉成。”谷嘉诚拍拍床边,给伍嘉成让开地方坐。
伍嘉成蔫蔫地走过去坐下:“干嘛?”
“喀嚓”清脆的一声响,伍嘉成目瞪口呆地看着谷嘉诚给自己上了一副情趣shoukao。
“谷嘉诚,你要干嘛?”伍嘉成往床头缩。
谷嘉诚答非所问:“嘉成,向你保证,我不会像你上回,工作做一半就走人,不负责任。”他的手摸上伍嘉成的大腿,伍嘉成倒吸一口凉气。
伍嘉成整个人被压住,像是躺在海岸上,温暖而汹涌的潮水,覆盖住他。
过了好久才退潮。
“是不是该跟上级说一声?”伍嘉成大大的T恤衫露出半边肩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
“报告我已经打好了,一个月的婚假。”谷嘉诚走过来,把他掉下去的那边领口拉起来。
“谷嘉诚,我发现你还真是——”伍嘉成用冰淇淋勺子指着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T恤另一边领口又掉下去。
“我什么?”谷嘉诚挑着眉,又把他另一边领口拉上来,问题是这边领口上来了,那边又掉了。
“有先见之明!赏你一勺冰淇淋吃!”伍嘉成挖了大大的一勺香草巧克力冰淇淋喂到谷嘉诚嘴里。
谷嘉诚张嘴吃了,两手在伍嘉成的领口忙活一通。
“你干嘛啊?这个T恤就是领口特别大。”伍嘉成发觉谷嘉诚的执着。
“喏,修好了。”谷嘉诚不无得意地说。
伍嘉成拉了拉领口没有拉动,他沿着领口摸了一圈,差点没气笑过去——谷嘉诚把他的领子打了了个结,现在的领口大小正卡着伍嘉成的脖子。
“喂,我脱衣服怎么办,你负责吗?”伍嘉成又气又乐。
谷嘉诚一把把他腿拉直了:“当然,我不但负责脱,还负责穿了又脱。”说着整个人就压了过去。
两人在沙发上厮磨,谷嘉诚突然说:“这几天去趟加拿大,我在那有处房子,附近风景很好,正好度蜜月。”
伍嘉成哼了一声,心想这种时候还在炫富,存心让人不爽。
过了最初密不可分蜜里调油的几天,伍谷两人打点行装飞往加拿大,谷嘉诚的房子不在市区,略微偏远一些,样式造型都很漂亮,看着不像谷嘉诚说的很久没人住。
“哇,你家的草坪没人管还长这么好,比邻居家的都漂亮唉。”伍嘉成拉着行李箱,把墨镜推上去惊叹。
的确,谷嘉诚家前的草坪像绿丝绒一样,长得又浓,又密,看起来就营养不错,反观旁边的草坪,稀稀疏疏,好比英国男人30岁以后的头顶。
“我每年都得付挺大一笔钱让人修整草坪,你不会以为这是自然形成的?”谷嘉诚回答,“不过房子很久没人住了,里面可能灰重些。”
“这么漂亮的房子,灰重也好住啊。”伍嘉成一马当先冲过去。
里面家具都用白布盖着,灰尘不算太重,起码不像谷嘉诚所说的那么久没住人的状态。他们两个正在要好的时候,一起做什么事都很开心,请了家政,自己也跟着收拾,没几天就收拾出来客厅厨房和一间卧室,总算是好住人了。
初步定居后的一天下午,伍嘉成在沙发上盘腿坐着选电影碟片,谷嘉诚用平底锅爆了些爆米花出来。
“老谷,楚门的世界怎么样?”
“刺激点的。”
“那……热血刑警?”
“不错。”
伍嘉成把碟片放进机器,神经质又快节奏的片头开始了。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按门铃,伍嘉成和谷嘉诚面面相觑,同声说:“糟了!”
自从他们搬了过来,邻居家都对他俩报以极其旺盛的好奇心,时不时就有银灰色或者浅金色头发的老太说着机关枪一样的英语拿着派往屋里硬闯。
“快点,石头剪刀布,老谷,谁输了谁去对付老太太。”
“没事,你去厨房吃会儿冰淇淋,我把老太太打发了。”谷嘉诚善解人意地说。
伍嘉成当然觉得好极了,他跑到厨房,选了一个小杯的冰淇淋,一边吃一边检视后半边房子,阴面的房间大多是储物室一类,他走着看着,忽然看见地下室的门,忍不住又上去拧一拧。他就是对地下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刚一搬来就很想打开地下室看看,可惜门锈住了,镇上的锁匠又没在,后来也就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这一拧,竟然叫他拧开了,伍嘉成小心地推开门,探头观察了一下,底下似乎不太脏,他又回厨房找到一支手电,好奇心令他没有去找谷嘉诚,自己先下去探险。
比起地面上的面积来说,地下室不大,靠墙摆了一排排的活动拉柜,伍嘉成拉出一排来看看,原来是红酒柜,里面的格子插满红酒瓶。伍嘉成天生就有个毛病,老想看看最里面的是什么样,好像最里面的就一定最好似的。他一时兴起,把好几排柜子全都拉开来看,最后一排柜子拉开之后,在柜体里竟然还隐着一道门。他轻轻推推那门,吱嘎一声,里面仿佛有吸力似的,门自动地就打开了。
伍嘉成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一个谷嘉诚的秘密基地?又或者,他发现的是谷嘉诚也没发现的秘密?
他这样想着,把手电向里一照,立时怔住了。
在家用手电略暗的光晕下,窄窄的一条楼梯如同巨蛇一样盘旋向下,不知深入几许,密室呈圆柱形,光照不见底。一股熟悉的清苦气味袭来,触目所及的墙壁上,浮凸杂乱的尽是千秋藤的根,还有几只珍珠虫隐约伏在壁上。
伍嘉成张开口,却哑然。
南面的客厅里,电视上,西蒙佩吉所饰演的警探刚到小镇,一切看起来十分平静,祥和。
END
几件我们可以知道的小事:
- 为什么拉斯维加斯会有两条排队结婚的队伍?因为一条是预约结婚,一条是没有预约的。拉斯维加斯可以网上预约结婚,但是几乎没有预约的,大家都是说结就结。
- 热血警探是一部非常非常非常神的电影,推荐,一大槽点就是人名,这电影人名一出就够乐的了,还有,和楚门的世界有点共同之处。不我不会剧透,剧透就不好玩了。
- 的确有《本草品汇精要》这本书,据说李时珍也的确是受到这本书的启发开始著《本草纲目》。
- 千秋藤虽然是瞎编的,但是设定中,它属于龙血属植物,龙血树的树汁凝结成块称为血竭或麒麟竭——没错就是那个盗墓笔记的麒麟竭。实际上,龙血树汁最大的作用是止血生肌,不知道有没有姑娘试过彼得罗夫的龙血精华,号称促进新生balabala,可能掺在护肤品里没太大味,龙血竭提取物就厉害了,颜色和气味都和血液挺像,稀一点。
- 这就是一个开放式结局,写第一章的时候就想好了,就是这样,耶!无剧透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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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发布会开了,剧也开播了,虽然方式啊情况啊,和我们之前所希望的不太一样,可是毕竟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最近工作比较忙,十一要大补档,才看到第三集还是第四集,小伍老谷演得好好啊,小伍特别自然,真的,他演戏有天赋,非常的吸引人,老谷也是,之前好多人都担心他,现在一看完全么问题啊,惊艳!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磊磊要是再高点可以做模特了,他的脸有种high fashion的感觉,就是那种不是大众审美,但是硬照会很有表现力。凡凡真的,不当主持人可惜了啊,这小嗓子和综艺感。他俩毕竟还在上学,一样样慢慢来吧。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竟然发现了女一女二的cp感,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