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瑞克相关感情线】从艾娜蝶谈谈“变心”一词
“变心”意为“改变心意”。
在不同的语境中,可以表现出不同的感情色彩:
褒义:在某些情况下,“变心”可以表示改变初衷或思想,带有积极的意义。
中性:在表示男女爱情的转移时,“变心”是一个中性词,没有明显的褒贬倾向。
贬义:在某些情况下,“变心”也可以表示背叛感情,带有贬义。
首先放出我的观点。
第一:我不觉得在剧中表现里,艾瑞克有“变心”的倾向。
第二:我不认为如果艾瑞克“变心”,他应当遭受谴责。
第三:我不强调艾瑞克“不会变心”,同样也不认为如果艾瑞克“变心”,就是“OOC...
“变心”意为“改变心意”。
在不同的语境中,可以表现出不同的感情色彩:
褒义:在某些情况下,“变心”可以表示改变初衷或思想,带有积极的意义。
中性:在表示男女爱情的转移时,“变心”是一个中性词,没有明显的褒贬倾向。
贬义:在某些情况下,“变心”也可以表示背叛感情,带有贬义。
首先放出我的观点。
第一:我不觉得在剧中表现里,艾瑞克有“变心”的倾向。
第二:我不认为如果艾瑞克“变心”,他应当遭受谴责。
第三:我不强调艾瑞克“不会变心”,同样也不认为如果艾瑞克“变心”,就是“OOC”。
注:以下所有的论证,推测,以及胡编,都是围绕“如何让艾瑞克作为他自己,幸福地度过余生”而阐述的。所以如果是为了艾娜或者艾蝶的cp向点进来的,请谨慎往下阅读。
这一篇是艾瑞克中心。是作为喜欢艾瑞克这个角色的,站在艾瑞克视角的,一点声音。
不斥责,不谩骂,不怨恨。尊重所有观点,也希望能够得到表达的自由。如果冒犯,请原谅我的过激。
不原谅在评论区指出来吧别再冲我私聊然后拉黑了我有点害怕。
1:艾瑞克是否在乌克娜娜消失后,和小芙蝶有逾矩行为?
没有。可以举出0个例子证明艾瑞克有在回应小芙蝶的男女之情。
“只要看到你的笑容就让我很开心了。”
⬆️只是实话。
“请联络你的家人,他们很担心你。”
⬆️实话。
“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上一句是“我不该扫兴”。没有人说过校庆舞会跳舞就代表俩人一定是情侣关系。
2:艾瑞克有没有在拿艾格妮丝当代餐?
没有。在原片段里,艾瑞克提到“乌克娜娜和你一样,总是独来独往和大家保持距离”。但这句话只是为了引出下文被艾格妮丝打断的话——如果和大家交朋友,你也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这和乌克娜娜没关系。这个例子里的人换成焰王或者欧趴都是一样的,他说话的核心观点在于“艾格妮丝可以尝试融入集体生活”,而不是“你好像我的亡妻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但是他聊崩了。你可以说他在这里聊天的方式不妥当不会讲话,但不能说他见一个爱一个。
别再在营销号那儿看萌学园了好吗好的。
3:艾瑞克“该不该”变心?
(只从理性角度分析)
乌克娜娜因意外事件失踪超过两年后,按照我国法律,可以被判定为死亡。此时即使艾瑞克和乌克娜娜是婚姻关系,艾瑞克也可以娶其他人为妻。至少在法律层面。这不犯法。
(哦对他俩没结婚)
那么是否合乎道德呢?
确切来说,在主观层面上。或许偏向乌克娜娜的人会希望艾瑞克能多留一会儿,偏心艾瑞克的人则希望他快些放下悲伤。
艾瑞克对乌克娜娜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责任,在她被社会意义上确认死亡后,自然也没有道德意义上的枷锁。
他不欠她。何来谴责?更何况如果是她知道,怎么会希望她爱的人一辈子困顿在那个悲伤的天地,不能自我?
哦,“困顿”,“悲伤”,那么我们来到下一个问题。
4:艾瑞克“会不会”变心?
这个提及的是角色的OOC问题,即“如果他变心了,那他还算是艾瑞克吗?”
我想要提出一个同样有些争论的问题。
“后期第四五六季对焰王的塑造,是否OOC了?”
大致讨论点在于焰王从“狂拽BKing谁也不爱”到“暴躁憨憨谐星体质”的转变。是否脱离了这个角色原有的塑造?
我还是那个观点:没有。相反,如果不改变,反而是僵化幼稚,缺少弧光的。
因为角色需要成长,立场转换需要改变处事方式,错误需要改正,性格需要发展。
如果说我小时候整天爬树下水,现在长大了不爬树了,这不是OOC
如果说我小时候整天爬树下水很勇敢,长大后因为从树上掉下来过一次有了心理阴影变得胆小了,这也不是OOC。
如果说我年轻时意气风发,年老后穷困潦倒,这样不能叫ooc。
但如果我从前是身负重任眼底有光的青年,在什么都没有经历的前提下忽然让所有人都给我家病死的狗陪葬。这个是ooc。
如果我之前是父母双亡天生恶种的反社会人格,在什么都没有经历的前提下忽然跪下来向警方投案自首。除非我有精神病否则确实是ooc。
人物性格转变无论是由于时间线拉长还是某一刻的重大打击,是向善向上还是堕落向下,或者只是原地拐弯从左变成右,只要符合逻辑,那就不算错误。
我觉得不该忽视的一件事是,艾瑞克他还很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成长,去经历,去改变想法或者坚定意志,去爱去恨去看这个世界上他没见过的另外一面。
去追求他所热爱的幸福。
艾瑞克对乌克娜娜的忠诚,爱,帮助,是他不用否认也无需回避的过去。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从中感受到了幸福,他自愿去做而非被人强迫。
在她消失后,启程寻找?那很像他。永远怀念?也有可能。渐渐遗忘?无可厚非。
屏幕外的你,有没有和那个约好要度过一生的朋友相伴至今呢?
别太苛责自己。你有反悔的权利。你不是皇帝,许诺的事实在做不到,可以向爱你的人申请放弃。
当然你可以说我永远怀念,也可以说时光从未改变。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广阔。
有些人更倾向于虚构出艾瑞克已变心这个“事实”,然后通过谴责他来凸现乌克娜娜的可怜;也有人愿意认死艾瑞克没有变心的“可能”,以此完成爱情矢志不渝的美好幻想。我也见过有人口味比较猎奇,喜欢写艾瑞克先爱上了小芙蝶后来乌克娜娜回来又发现自己其实喜欢乌克娜娜。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认同这两个女人看上艾瑞克是瞎了眼不如搞百合。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依然坚定地认为艾瑞克喜欢的是每一个月之星,至于谁是月之星他不在乎。
呃或许你们见过写艾瑞克二十年后爱上小芙蝶然后在阁楼被泪流满面的谜亚星怒吼滚出去吗?
(二十年后艾谜都四十岁了还在阁楼碰面也太不忘初心了)
那一定没见过艾蝶形婚后小芙蝶难产当天艾瑞克去接乌克娜娜。医生问他保大保小他选保大然后小芙蝶虚弱感叹原来他还是爱我的这种情节吧。
(感觉在看熟人演短剧随时会笑场)
我,尊重(虽然很难),每个二创作者,玩弄,角色的,想法。毕竟角色只是角色,只有三次元的人才能感觉到悲喜,如果你高兴那让纯爱战士当小三又有什么关系?
但我是那种,只有看着角色靠自己的灵魂而非创作者喜好生活才能感到幸福的人。对于以上现象的出现,请允许我感到悲伤。这是我通过二创得到情感反馈的方式,我希望是角色双目清明地向前走,而不是变成精致的破布娃娃被我的笔尖拖来拖去。
至少在下笔前,我会想,如果是我,我能不能做到?我会不会乐意?我的主观意愿和这个行为是否符合?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改变心意,因为太过缺钱而把半篇文章塞进付费彩蛋,因为突发恶疾让所有人生活到一半开始不由自主地爱来爱去,因为一觉醒来变成文盲导致写出来一大堆错别字通篇没有一个我推以外的角色名字是正确的。那时候谴责辱骂纷至沓来我也应该受着,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但如果有一天我决定彻底搁笔。改行画画,刺绣,去骑单车,攀岩,当UP主,学医,当太空人。
请你祝福我。因为我没有招惹任何人,也没有背叛任何责任。
end
萌学园观影短视频 第四章
本章视频已经获得b站作者大大授权,感谢@爱洛zl大大的授权哦(≧∇≦)/
观影人员:夸克族,精灵族,极光族,夸特诺,索利族
观影时间:第三季
观影内容:第一季到第六季
………………………………………………分割线
观影结束之后,长老会紧急召开会议,针对预言书所播放的视频,提出下述问题进行讨论并投票通过相应的解决方案。
第一,下任萌骑士和蜜诺娃如何安置,是全部带到萌学园还是顺应自然,经过投票还是决定若无特殊情况全部带到萌学园入读,同时安排大军前...
本章视频已经获得b站作者大大授权,感谢@爱洛zl大大的授权哦(≧∇≦)/
观影人员:夸克族,精灵族,极光族,夸特诺,索利族
观影时间:第三季
观影内容:第一季到第六季
………………………………………………分割线
观影结束之后,长老会紧急召开会议,针对预言书所播放的视频,提出下述问题进行讨论并投票通过相应的解决方案。
第一,下任萌骑士和蜜诺娃如何安置,是全部带到萌学园还是顺应自然,经过投票还是决定若无特殊情况全部带到萌学园入读,同时安排大军前往萌学园对他们进行保护。
第二,奈亚公主到底在哪里,目前夸克族内并没有找到,只能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在其他族里暗中搜寻,务必确保奈亚的安全。
第三,欧趴的身体状况该如何解决,根据光幕显示,欧趴好像是死而复生,这种事情人为操作风险太大,只能顺应自然。
第四,第一个视频中出现过的蜜诺娃到底意味着什么危机,究竟该如何防范,而精灵族在第一个视频中得知了蜜诺娃的信息后就第一时间和长老会以及小芙蝶取得联系,邀请了小芙蝶前往精灵族查阅了解关于蜜诺娃的资料信息,但对此目前并没有什么进展,只能再想办法从后续视频播放中获得了。
第五,长老会目前已经收到猴赛雷,达诺以及陶格长老的讯息,得知光幕同时在精灵族,极光族以及夸特诺播放,但其他族是否有光幕还未可知,只知道暗黑族并没有出现光幕,而且根据在暗黑卧底的人传来的信息,得知暗黑族根本就看不到光幕,哪怕他们和夸克族站到同一个地方,所以要避免信息的泄露。
第六,也是费斯特提出的问题,根据费斯特的研究,视频中曾出现过枯叶印记,很可能是时光裂缝出现了问题,导致阴森女公爵逃出来到萌学园,所以经投票决定联系精灵族加大对时空裂缝的封印。
会议结束后,长老会连忙按照方案进行行动,一切都好似风雨欲来,压着他们喘不上去,生怕错过关键信息,给夸克族带来灾难。
索利族,蒂蒂娜勉强哄住了蒂蒂卡,而大索长老和小索长老则静待命运之笛的吹响,之前视频中的月之星手中的笛子便是蒂蒂卡兄妹俩回归夸克族的契机。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家准时来到观影地点等待视频的播放,不一会儿,视频就出现了。
“ 艾娜,不会是指艾瑞克会长和乌克娜娜吧”
“看样子好像是欸”
“啊,我的恋爱死掉了啦,呜呜呜,艾瑞克会长”
……
看见标题后暗恋艾瑞克的女同学集体崩溃,虽然知道艾瑞克不会喜欢自己,但是看到暗恋对象谈恋爱还是让人非常难以接受,毕竟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是狗粮会不会太残忍了啦,哒咩啊啊啊。
而乌克娜娜和艾瑞克:d(ŐдŐ๑)
谜亚星:(〜 ̄▽ ̄)〜
【“乌克娜娜”
“艾瑞克,有事吗”
“这个送给你,这个是欧石楠的种子,它代表着勇气,希望他可以给你带来力量,让你有勇气可以走出所有的困境”】
谜亚星看到视频中两人抱在一起,没忍住对着艾瑞克阴阳怪气道“哇哦~,某人真的是,啧啧啧”,惹得艾瑞克立马要冲谜亚星扑过去。
精灵族,小芙蝶看到画面还是忍不住哭了,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决定放下,还是笑着低声喃道“小艾哥哥开心就好了啦,一定要幸福哦”
【“我忍受了十几年的孤独,乌拉拉还因此牺牲了生命,你却来跟我讲说,做的这一切,叫做给我们幸福,叫做给我们保护”】
肯豆基看到后,眼里泛出泪光,十分愧疚,看到娜娜这样很心疼,却没有什么办法。至于乌拉拉,想到她已经牺牲也是痛苦不已。
艾瑞克见状也是一脸心疼的抱了抱乌克娜娜,乌克娜娜则是来到肯豆基身边,喊了一声爷爷,而肯豆基也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观看吧。
【“这条项链就像你一样,是我守护神”】
肯豆基:……
肯豆基:!!!
我如花似玉的孙女,就这样被叼走了???
艾瑞克:(≧∇≦)/
谜亚星:→_→
【“我连你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还要怎样保护你啊”
“艾瑞克”
“奈亚,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它并不属于我,你还是叫我乌克娜娜吧”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没有办法接受,但是既定的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艾瑞克看到以前的经历很是感动,“乌克娜娜,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傻瓜,我们是情侣啊”乌克娜娜脸红回应。
谜亚星突然感觉牙疼,谜亚星表示自己真的好亮,还是远离他们吧,于是一脸悻悻的走向了欧趴和焰王那里,就看到两人对爱情什么的都没有兴趣,一直强忍着不耐,但为了获取未来信息又不得不认真看的样子,一时有些许好笑,不过通过这几次视频的播放,他发现这个光幕好像对萌骑士的关注特别高,现在播放的是艾瑞克和乌克娜娜的爱情,后面不会是其他人的吧,想到这,谜亚星:d(ŐдŐ๑),应该不会吧。
而后看到视频中两人十分明显的粉红泡泡,现场两人也是情意浓浓的样子,谜亚星还是一脸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及时走开了,不然得多亮啊。
【乌克娜娜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双手套,而后面又是艾瑞克和乌克娜娜的相处画面以及艾瑞克一个人的画面】
看到乌克娜娜直接消失,艾瑞克和肯豆基都十分惊讶和害怕,怎么会,难道乌克娜娜不是正常卸任月之星,而是直接消失!!!肯豆基担心地望向乌克娜娜,艾瑞克更是直接就抓住乌克娜娜的手不放开。而乌克娜娜看到自己直接消失也是有些害怕,但看到爷爷和艾瑞克的担心,还是安慰道“没事,爷爷,艾瑞克,既然已经知道未来,想办法改变就好了”
而其他同学却是十分惊恐,乌克娜娜作为萌骑士的月之星,竟然直接就消失了,对这个结果一时有点接受不来,而欧斯长老却瞪大了眼睛,“那是,暗黑族,暗黑族竟然入侵了萌学园!”
视频播放完毕后,大家都很沉默,毕竟亲眼目睹了乌克娜娜的直接消失。而光幕也没有给大家反应的时间,很快,下一个视频就开始了。
再次感谢@爱洛zl大大的授权哦(≧∇≦)/
彩蛋的话是欧趴和焰王的观影反应哦,感兴趣的话可以点开看看哈,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比心(*^ω^*)
【影艾】无神留我(中·1)
。李昂霖角色联动,南风影/艾瑞克·坎贝尔,全文预计3w+,本篇7000。因为信息量比较大所以不得不这样分还请见谅orz
。本篇萌学园相关造谣内容:孔雀豆的来源与去向
。本篇南风爵相关造谣内容:不能提及的Angela的背后故事,等
。是的,本篇有艾娜的刀,而且把作者本人写难受了,谨慎食用
。但是有影艾的友情向糖,而且把作者本人写齁了,请确认您的忌口
。有个人战损xp+血腥暴力流露,总之比较发癫若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上篇居然有十七赞四条长评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给大家磕个头先(涕零)
―――――神明,少年与小孩――――...
。李昂霖角色联动,南风影/艾瑞克·坎贝尔,全文预计3w+,本篇7000。因为信息量比较大所以不得不这样分还请见谅orz
。本篇萌学园相关造谣内容:孔雀豆的来源与去向
。本篇南风爵相关造谣内容:不能提及的Angela的背后故事,等
。是的,本篇有艾娜的刀,而且把作者本人写难受了,谨慎食用
。但是有影艾的友情向糖,而且把作者本人写齁了,请确认您的忌口
。有个人战损xp+血腥暴力流露,总之比较发癫若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上篇居然有十七赞四条长评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给大家磕个头先(涕零)
―――――神明,少年与小孩―――――
他被拽住了衣领向上托举。脖子上的钥匙链缠在对方的手臂上,勒痛了他的后颈。
溺水人受着水和地球以外的力,于是便有了呼吸。他拼命抓住所有固体,然后被箍在年长者强有力的臂弯里。在口鼻挣脱水面的那个瞬间,单手支撑着小孩的神明举掌,手心向下,将水面压低,如同按下一头凶兽的背脊,于是两侧的头尾上翘,直到海水被拦腰截断,少年扑通跪倒在湿漉漉的沙地。
“真是乱来啊。”青年的鞋子早不知所踪,赤脚踩在沙泥里,也不急着走。
“哎,你还说我乱来……你以为我为谁来的啊?”影忿忿地侧着脑袋倒耳朵里的水。
艾瑞克依然公正无私:“就算是为了唤醒我,也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啊。”
于是影抬头:“那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去海滨广播‘海里面那个发光的外星人,再不醒醒要被氧化氢和氯化钠毒死掉了’吗?”
年长者看着因惊魂未定而不自主颤抖声音的小孩,后者向上望的眼里还绕着一圈红,浑身水淋淋又脏兮兮,不由得放柔了语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影看着伸到眼前的手,赌气似的用力一拽。不成想上一秒还庄严高大的青年被他这么一拉,竟直直扑倒下来。南风影措手不及,勉强用胳膊接住了他的肩膀,避免艾瑞克把鼻子磕破。
“哎,哎?你怎么这么虚啊?”
艾瑞克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扶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猜猜看我刚跟谁打了一架……”
他还在发光啊,是那个什么东西逸散。影有些讪讪地咬了咬牙,站起身:“好啦,上来。”
南风影背着他慢慢往回走。不知是不是日复一日的锻炼,伏在他背上的青年显得轻了不少。海浪在身后传来合拢的声音,天地又再次只剩下潮水冲刷的吐息音。
“你不想问吗?”
“你爱说不说。”
寂静。
“当时那个是龙吧。你在跟龙打架?”
“神龙马。就是你们人类说的……”
“金色彩虹。”
“嗯。”
“为什么,你被盯上了吗?”
“算是吧。”
“我看见它胸前有你们家徽的图案。是你父亲抓你回去继承家业哦?”
“你观察得很仔细。”
“那不就跟我那个笨蛋哥哥一样,为了逃避责任,东躲西藏。”
“你说南风彩?”
“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
“是。”
“然后你就来地球在我家度假?会不会有点太失礼了。”
“……”
“你不说话当默认哦。”
“其实……这间树屋是我的。”
南风影在树前驻足。巨大的乔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托举起足足四米见方的屋子。用巍峨形容也不为过。
艾瑞克伏着他的肩下来:
“你不觉得,对于一株红豆树而言,她实在太大了吗?”
南风影恍然,将之前的所见和男人的表现与这个事实串联起来,一一对应,转眼喃喃:“难怪伊总管叫不出这树的名字,原来根本不是地球生物。那这间屋子是谁建的?”
“你再好好观察一下。那真的是人为的吗?”
南风影闻言,第一次抬头从外部仔细审视这间树屋。枝叶避开它的存在而四散生长,几乎像是核桃里面被包裹的仁。再细看那墙壁和天花板,甚至是看似斜搭在屋下的藤梯,如果忽略正对大海那扇精致的木窗,俨然像是从枝干里面直接生发出来的产物,只是被重重绿叶包裹,让人难以相信这是自然形成。
闹了半天自己真的是客。南风影抿了抿嘴。自幼特训给他的习惯让他开始思考这株植物,不,房产的分割问题。将眼睛别开,拎着衣领抖了抖水。
“原来……啊!”
“地球上不会有这种植物吧。”
“我知道。而且……”
“我确实曾经来过地球。准确来讲,算是这里的常客。骑士们不定时会去地球出任务,不过我已经卸任,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不要突然给我灌输那么大的信息量……我是想问一个比较现实的……”
南风影摸着被海风吹冷的脖颈。本该挂在上面的钥匙早不知所踪。
“那个,你有没有穿墙的魔法啊。”
两人靠坐在树下。漫天星光把月色淹没,海比天空只多了微微的蓝,天比海只多了不会摇晃的光斑。
“是你上次出任务的时候种下的吗?”
“不是。”
“红豆树……是那个女人的?”
“是。”
“你送给她?她是人类吗?”
“不是。”
“你可不可以自己讲,我问好累。”
艾瑞克这时候就顿了一顿:
因为因为,所以所以。
。
艾瑞克和那个女孩是在他们的星球认识的。女孩在地球长到五岁才被送去,家人都留居这里,所以对地球的一切非常想念。
那颗红豆是艾瑞克送给女孩的十三岁生日礼物,附着了夸克魔法的孔雀豆,必须要地球的土壤才可以生长。女孩在那日许下愿望,随即冰封成项链,戴在颈上。
后来呢?
后来……她消失了。
消失?
魔法世界常有的怪事。
艾瑞克说这句话的语调很平。平得让他想起自己上一次回答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时,那种不带感情的流利和惯性。
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已经有四五年了吧。
啊,可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大年纪哎。
那是我们的十九岁。实话说,我会觉得地球人比较幸福。
十九岁的少女消失……还真是危险的世界。
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见过了很多生离死别。昨天还谈笑的男友在眼前失去呼吸,刚刚才相认的妹妹在光中牺牲,一生的挚友永不再见……哪个不是十几岁的少年。
南风影已经记不得那到底是两人的对话,还是男人看透人心般断续的自言自语。他只知道如果是自己在插嘴提问,那么到此也就为止了。
能笑着说出来的伤疤,一定是经过千百晚霞遮盖的沉疴。再揭就不是坦诚,而是冒犯了。
酒精后知后觉上脑,劫后余生的余悸和疲惫,迎着海风像推着他的巨手。影慢慢向地心引力认输,倒在沙滩上沉沉呼吸。
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艾瑞克靠着树干。平静的海像一头深色巨兽,与他安然对望。年长者想起身,衣角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
低头看,南风影还合着沉重的眼皮。
“你们坎贝尔家……我有联系到。那颗纽扣我送给Emp了,也算是……你还了人情。
“再……留一阵子吧。
“当然……想走我也……”
小孩嘟嘟囔囔的声音让他几乎要倾到地上才能听见。艾瑞克无声笑着,不动声色地把掉出影前胸口袋的扣子送了回去。抚了抚小孩被风吹皱的湿漉漉的外套,将他翻过来半搂在怀里,拂去左脸粘上的沙子。少年脸红扑扑,睡得很沉。
这样的弟弟,确实是被哥哥宠坏的命。
戴着家长滤镜将手环在对方赤裸修长的脖子上,艾瑞克慢慢向后靠,最后望一眼海天相接的薄薄光线,合上眼睫。
还有时间。那就,明天再帮他找回钥匙吧。
为了证实影没有跟他哥鬼混的南风璘,在与被惊醒的青年对望一眼后,看了下枕在他怀里的小孩,又看一眼局促将手松开的青年,愣了足足十秒。接着没等逐客令就迅速转了个圈,原路加速返回。
彩!你乌鸦嘴不要太灵!!
。
谢过了帮忙从海里捡东西的魔法生物,艾瑞克扶着藤梯艰难而执著地跟着前面人的步子。南风影头也不回,三两步上去开了门,接着坐在床边看艾瑞克驯服他的四肢。
骑士队长勉强保持着他的体面,但再怎么优雅的人也不可能把康复训练走成红毯。南风影带着几分戏谑地等他来到门边振衣,才让开位置,从桌边拿起一个东西,抛了出去。
“这是什么?”艾瑞克准确接住。
“人类世界的通讯器。”人类小孩调试着手里黑匣子般的设备,“三星 SGH-E918*,瑾那边的滞销机。以后有事,可以用这个联络我。”
“谢谢。”艾瑞克看着他道了谢,然后把手掌大小的方形物体贴近耳边,“怎么用啊?”
甜美的女声突然响起,艾瑞克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翻开盖子想要打断那自说自话的彩铃:“嗨,呃,你好?”
“这是彩铃……就是提示音啦,你按旁边那个键。”南风影向他示意。
“是这个吗?”
“是这个吗?”
几乎没有延迟的声音从对方手中传来,外星来客眨了眨眼:“人类世界的传声魔法,还做得蛮像。”
“这是科技的力量,外星人不懂不要乱说话。”手里的匣子发出声音,艾瑞克凑到耳边。
影挂断了电话:“这样就可以听到声音了。还有视频通话,我会再教你,现在我要去上课。说明书在这里你自己看。”
“哦,好。”
。
纵使公认直如钢筋,南风璘也不会当着Emp的面帮兄弟出柜。加上瑾有事忙彩有忙事,吃完了早餐就碰不到面,南风璘满脑子感叹号和问号无处造句,只好带着有些呆滞的表情上了车。
南风影算是四个人里最会酒的*,Angela事件后他差点把陪酒的彩喝进ICU。但璘不加掩饰的目光扫过来时,宿醉的红晕还是慢慢上了脸。
大受震撼的修勾难得安静了一路,脑子里的标点符号只增不减。
“以后少预言。”
在校园里与高年级的表兄擦肩而过时,璘拍了拍女人堆里的青年,欲言又止,只得悲痛地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南风彩:?
。
还是会痛。
在确认窗外的车开远后,艾瑞克才终于松懈下肩膀,手内紧握的通讯工具滑落在窗台上。
他靠着墙壁大口喘气,不加掩饰的痛苦从唇间宣泄出来,那是无力,窒息,哀伤,和蠢蠢欲动的死亡。额上冷汗涔涔,手脚却冰冷而无知觉。
昨日接他回家的神龙马,传达了父亲的通碟。地球人视线不及的平行空间里,坎贝尔公子对着儿时唯一的玩伴凝聚起驶卷使。
“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你们要的那个艾瑞克已经消失了,还请转告,让老爷想别的办法吧。”
“影,快回去。”
神龙吐息将误入的人类小孩扔出浪间,那是它最后一次听从少爷的命令。最高指令下的魔宠比野兽要凶猛,艾瑞克第三次架起的盾终于被击穿,冲击波将他带离海岸数百米,接着撞上龙耀眼的金鳞。
他被甩上座椅,一只手垂在筐外,感受人类世界的风吹散他剥落的银羽。
“我说了……”他昂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云,像是已经看透了彼端遮掩的磅礴而冷漠的宇宙,“不可能。”
接着撑起身体,纵身翻下。
被风兜起的白袍一如双翼,越来越近的海面,像是迎接海鸥的天空。
远远,远远的宛如海底的天际,艾瑞克似乎听见一声悲哀的龙吟。
。
南风影抬起头。
璘把脸怼到他面前,被他嫌齐地用书挡开:“拜托你已经盯我快半小时了,很烦哎。”
南风璘基本笔直的大脑回路仔细地转了转,思考自己冒然问出口会不会让兄弟觉得遭歧视,于是转移话题:“哈哈,在看什么啊?”
“Freud的《Die Traumdeutung》*,德英双语这版我还没看过……你干嘛?”
“我昨天……哎,对了,你有看见那个金色彩虹吗?”
“没有,快走,再说我会生气。”影皱了眉,脑中那条巨大而压迫的龙至今仍然让他后脑发疼,“车钥匙给你你先回,让我静静。”
南风璘拿着被塞进手里的钥匙糊里糊涂转过身,他僵直地走出图书馆门,走出学校大门,打开车门。
“璘?影呢?”
“哎呦他想喜欢什么人是他的自由啦我们做兄弟的不要管那么多,再说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哎可是那个男人好像大他很多哎,糟了,如果当同性恋也被骗那他以后是不是连人都不想见了,不行,什么时候我得找机会见见那个家伙,哥,到时候你陪我一起。”
南风瑾:?
。
确认了基本没有大的翻译失误,影揉揉眼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听见图书管理员叫他。
“影少爷,学校还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
不知不觉看到这么晚了。南风影活动一下肩膀站起身,抱着书有些发愁十分钟能不能走到学校大门口。
“如果您担心赶不出去,不如就走侧门吧。”
“侧门?我不认路哎。”南风影早听说因为学校过大,所以东西南北都有侧门。但自己一向是开车来,基本没有走过别的路。
图书管理员微笑着欠身:“没关系,我带您就好。正好我也该下班了。”
别无他法,南风影点点头,跟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走出图书馆。
“少爷开车了吗?”
“开了……啊,不对,没有。”钥匙丢给璘了来着。啧,早知道让他坐他哥车回去算了。
“这么晚了,再打车恐怕不安全吧。少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坐我的车?”
领路在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提议。侧门打开,一辆银灰色面包车赫然出现在眼前。影微微扯了扯嘴角,说不嫌弃是假的。可是比起徒步……权衡一下,少爷于是拉动车门。
拉不动。
“是向左推开的。”
“我知道啦。”
万幸这车虽低档但还算新,忽略难闻的坐垫味和用于掩盖这一点的廉价熏香,太过不符合人体生理设计的靠背,以及多少无法忽视的颠簸,熬个几分钟也就到了。
“知道该往哪儿开吧。”
“您是回家吗?”
“嗯。哎,我好像看你有点面熟。”
“啊,影少爷贵人多忘事。”戴上了鸭舌帽的管理员笑着瞥了一眼后视镜,“我以前也在这所学校就读。”
“哦。”
家道中落吧。影不是很想聊这种俗套话题,只闭目摩挲着膝上的书本封面,揉了揉太阳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似乎是没料到,整了整帽檐:“Carson*.”
“今天谢谢你了,Carson。明天我会给学校图书馆再捐点钱,你应该能拿到提成吧。”
“嗯。”
“心理区的书很多都和精神学混在一起了,真建议校长先找个高中毕业的负责人再扩建……等下走错了,刚才那个地方应该右转。”
“我刚刚从那边过来,少爷。那边堵车。”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刚刚不是一起从学校……喂,停车。Carson我叫你停车!”
“啊,不好意思少爷。”
自称Carson的少年慢慢将油门踩到底。抬眼看后座镜中反射出对方霎时苍白的脸,笑了。
“把废弃方案的借口说出来了。”
愈加剧烈的头痛终于有了根源,南风影死死盯着车前放着的熏香,那点细微的亮光成为他昏迷前最后的知觉。
。
南风影的膝盖比他先醒来。疼痛到麻木的感觉唤醒了他,于是少爷动了动肩膀,睁开眼睛。
“醒啦?”
过于低矮的视角和失联的小腿告诉他自己正跪在地上,影尝试着站起身,却让沉睡的双手也恢复知觉,忠实地反馈了动弹不得的信息。
他于是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四肢。皇甫家的南风爵之一,此时正跪在某间不知名的废弃工厂里,双手向上绑在支架上,狼狈地因为熏香残余和混浊的空气而躬身咳嗽。
“比想象中还要快,节约了不少时间呢。”
他眯眼看着蹲下身来的少年,对方癫狂的神情里闪着诡异的光。
“你……要多少――呃!”
猝不及防的这一耳光抽得他左耳嗡嗡作响,喉间猩甜有了实感。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少爷强压下怒火和屈辱,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还没能缓过来。
“真以为你那点臭钱谁都惦记啊南风影。”Carson扳过他的下巴,十几岁的少年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嘲讽和厌恶,“你再看看,过了半年,认不出我了?”
南风影从凌乱的发丝间小心地探出目光,背着低垂的月亮,他在这人的眉眼里寻得了最不想见到的几分熟悉。
影浑身狠狠地一个冷颤,已经失焦的眼神虚虚落在那双眼睛上,被挤压变形的声音拼凑出那个字。
“Angela……”
“bingo。”
少年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头顶,顺着发尾摸下去的动作像在表扬一只会作揖的猫。
“那天你对我姐做了什么,没忘吧?”
·
迟钝的大脑再次运转,南风影强迫自己上锁的记忆终于被强制唤醒。那女人的脸一旦浮现,就如鬼魅般永不可能褪去。
而从她的出现到消失那段日子,仿佛是另一个人的一生,一遍遍地在他脑中回放。
十六岁的爱恋如同被风点燃的山茶花,赤红与甜蜜是少女开合的唇瓣。俗套的图书馆相遇,俗套的选书相撞,俗套的指尖相碰,俗套的目光相对。
“啊,你也喜欢阿尔弗雷德吗?”
“谈不上喜欢,只是要考。”
俗套的相通。
璘说哎我最近整天看你盯着手机傻乐,该不会是买到期末考答案了吧?
彩说你没听见吗,他春心动得我在上面两个年级都感觉到了。
瑾说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学习,其他你自己把握分寸。
影没有一一反驳,抱着他以往从不过目的霍妮*把脸深深埋下去。
多巴胺,内啡呔,去甲肾上腺素,苯基乙酸,后叶脑垂体。
书页盖着脸。文字和思维一并扭曲。三言两语,一颦一笑,垂落肩膀的发,撩过耳畔的指。可能性像是美国股市,滚烫地起伏着心电图的频率。夕阳下巨大建筑的投影笼罩下来,所有读背过的章节全部积塞在脑外,他忘记了手段和目的,只有目击自己受害。
那个吻像春天瞄准花枝,相碰的一瞬冰雪发出崩溃的灾难声。Angela,A N G E L A,似乎过于大胆的开口音,鲜明得如同一声枪响,在射穿他前就击溃了他的耳膜。
说出来就是南风影因为一个女人连跟Emp问好都忘记。
。
但无论是自己的意识还是少年的语气,都不是想要回放这一段俗套幼稚的偶像剧。
Carson即将以一个残忍到可怖的方式加入这个故事。他从腰侧摸出一把匕首,银光晃得南风影耳鸣愈重。
·
“再往左偏一点点,对,往下。好,完全看不见了。”
哥哥满意地看着双手背后的小孩,像师父看着终于开窍的徒弟。南风影在身后将花束的系带紧了又紧,低着眼睛。彩捋了捋他的额发,在眉间用弯起的食指节敲敲。
“自然一点嘛,我弟弟这么帅,怎么可能拿不下他”
“Angela有那么矮吗,你要看着地面跟她讲话?”南风璘勾住他的肩膀,试了试他的颊温,滚烫。
“少烦。”小孩侧开肩膀,在身后人无声的加油中,慢慢靠近那个拐角。女孩的衣角仿佛舞台上拉开的帷幕,他不敢盯也不敢迈步。女孩似乎在和别人交谈。影躲在阳光触不到的地方,听着女孩温柔轻快的声音,静静地等待登台的时机。
谁知道演习过无数次的台词,竟在听清了对手戏演员的内心独白后,一个字都未能吐露。
。
“我姐为了家里生意,用尽手段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放低身段忍受你的烂脾气,怎么可能是真的想嫁给你这个娇生惯养又目中无人的阔少爷?你这个过分自信的蠢货。”
刀尖逼迫南风影咽回所有反驳的词语,冰冷的压强划过脖颈,点在喉结,随着对方的战栗而抖动。
·
阳光下的姐弟没想到南风影的突然出现,转角处的兄弟没有想到南风影的面无表情。
被向上抛开的花束泼泼洒洒坠落,慢动作里他挥出的掌几乎不假思索。女孩被打得站立不稳,被少年急急伸手扶住。
与浪漫无关的默片里,围观的人群开始聚集,两位哥哥竟被挡在外圈。不明真相的璘看见一地花瓣,立刻开始高声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表情的男主角转身离开。
。
刀锋向上,贴上少爷红肿的左脸。
“你呢?养尊处优的含着金汤匙降生的南风爵,一句话就剥夺了我们上学的资格。像你这种天真愚蠢,根本不明白别人难处的人,仗着家里的权势肆意摆布他人命运……”
刀尖顶上了他的左眼。南风影甚至能感到睫毛已经碰到了金属,他颤抖着抬头。
“伊总管说,是你们自愿转学啊……”
“这也只有你会相信吧小少爷。”Carson笑着睁大了眼睛,“哎呀,这就哭了?”
刀刃转着圈刮去他脸上的泪痕,少爷失焦的瞳孔映着施暴者故作怜惜,萦绕黑气的脸,只觉得呼吸艰难得像是生吞棉花。
“我现在告诉你,有一件事绝对公平。不论贫富,不论健康。”
绑匪眯着眼,把刀尖轻轻顶进人质干裂的唇间,示意他张开嘴。
颤抖的舌被迫贴服僵硬而冰冷的金属,南风影拼尽全力哭得很安静,喉间作呕的感觉压抑得他满眼是泪,可一旦想要咳嗽绝对会被刀刃贯穿。
曾经被Emp注视一眼就抽噎不止的小孩,现在怕得几近昏死。他抬着眼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挣扎都没有任何能够支配的神经。
Carson贴近了影的耳边,将小孩的额发撩开,温柔轻快与他姐姐如出一辙。
“手被砍掉,长不出来。舌头割掉,没有假肢可以换。人要死掉……”
那刀锋往下压了又压。令人齿寒的触感在舌根,就是比处刑更折磨人的预告。
迟迟没有说完的后半句,在见血前就要了小孩半条命。
刀刃骤然从口中抽出,少年高举凶器的手带着兴奋而癫狂的痉挛,直冲少爷无规律凹陷的胸口刺去。
*关于酒量:回看瑾十八岁生日带他们翘家,每个人都至少有个地方躺,但是影趴在地上,合理怀疑十五岁小孩被不器用哥哥们霸占沙发后才醉倒。
*三星 SGH-E918:百度来的,2006年上市,市场价18000RMB
*Die Traumdeutung(德):即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夹带私货竟选了最入门的书给我学心理的小孩真是对不起
*Carson:跟着官方玩个演员梗。Carson是张柏御,也就是小麦演员张韶涵(Angela)的亲弟弟
*霍妮:美国作家,著有《爱情心理学》
TBC
【影艾】无神留我
。李昂霖角色联动,南风影×艾瑞克·坎贝尔
。队长后援会的造谣文学,通篇只有影艾出场,及其他南风爵友情客串
。完全不认识南风影的队长厨可以食用(倒水大师)
。虽然知道分开发会让本就无人看的东西雪上加霜,但三天就破万字了没有办法orz
。作者自嗨产物谨慎食用(请务必)不理解到底哪里有问题被屏了好几次orz
。私设如山。时间线在《公主小妹》开始一年前,复活之战结束三年后
――――――神明不三宿―――――――
。
“你相信神吗?”
...
。李昂霖角色联动,南风影×艾瑞克·坎贝尔
。队长后援会的造谣文学,通篇只有影艾出场,及其他南风爵友情客串
。完全不认识南风影的队长厨可以食用(倒水大师)
。虽然知道分开发会让本就无人看的东西雪上加霜,但三天就破万字了没有办法orz
。作者自嗨产物谨慎食用(请务必)不理解到底哪里有问题被屏了好几次orz
。私设如山。时间线在《公主小妹》开始一年前,复活之战结束三年后
――――――神明不三宿―――――――
。
“你相信神吗?”
门外晚霞光渐渐隐没在海的彼端,宽敞且整洁的树屋里亮着灯,吊床细密而牢固的中兜着的青年,忽然这么开口。
低头给墙板刷漆的少年并不答话,只在看不见的角度淡淡瞥他一眼。
青年并不急,等候片刻后便继续说道:“在我们那里,流传着一个不很古老的故事。两位神曾想要逆转时空,却不慎造出了一个星球的生命。神明因此起了分歧,他们……”
“连时间都没办法掌控算什么神啊。”似是忍受不了他的絮语,少年手中的刷子利落地划过天花板与墙边的分界,将那道缝隙完全以紫色盖满,随即随手一丢,来到对方身旁。
“而且,为这么无聊的事情起分歧,你们那里的神还真是接地气。”
青年像是已经摸透小少爷的脾气,被打断了也并不生气,只是探出手要去拍他的肩膀,不出意料地被对方躲开。
青年只是笑,慢慢把胳膊收回被子。
少年照样忽视他,将手覆盖上对方的额:“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才这样说胡话。Emp从小就告诉我们,王的存在才是独一无二的。”
“这并不妨碍你信神啊。”青年乖乖闭上眼睛,任由小孩没轻没重地把湿淋淋的毛巾按在额头上,挤出的水差点灌进耳朵里,“你,相信神明存在吗?”
“要是真的有能力,就赶紧把自己治好回到天上去。”少年依然答非所问,拎起水桶要离开。
“我要是能回去,你愿意帮我吗?”
少年抿嘴,今天第一次转身正视着他:
“求之不得。”
话语里满是无奈和不屑。
床上的人反而笑得像是忍不住:“你要走了吗?”
“你觉得呢?”
“帮我关上灯吧,谢谢。”
少年不作声,随着黑暗将电灯的光芒吞吃,脚步声稳步调头。
几点萤火般的星光突然簇拥在脚下,照亮了少年即将踩空的下一步。他回头。
“小心一点哦。”青年慢慢阖上的眸如同紫色水晶。
自以为是。少年整了整衣领,顺着藤梯下了树。
。
南风影第一次见到这个外星人是周日的晚上十点。因为前一天目睹了传说中的金色彩虹,Emp决定在同一时刻在海滨的别墅放烟花庆祝。如鸟入云的尖啸声后,焰火从月亮中心开始扩大,又像是将圆月炸碎般徐徐而落。
借着月的碎片,南风影看清了倚在自家树下的是人。
青年靠坐着合抱之木的树干,在焰火第二次亮起时被挡住了光。他勉强地抬眼去看,背对着烟花的少年面目不清,及肩的发被风撩起,像是海中走出的精灵。
“哪里来的流浪汉。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换别处去歇。”
被叫作流浪汉的人只是微微一怔。
原来是,男孩子吗?
这便是少年跟青年说的第一句话了。
。
南风影第一次相信这个外星人是同天的晚上十一点。平常人家早早熄灯的一个普通的时间,皇甫家可以为了一点无趣的小事就彻夜轰趴。彼时宴会上酒过三巡,没有人还在意独自走出半里地的小少爷。
以及小少爷屋子里发光的外星人。
“你要怎么向我证明,这是你的什么驶卷使逸散,而不是镭中毒?”南风影抱臂面对墙角,说话不看人的习惯让他看起来像在罚站。他灌了一口酒。
艾瑞克刚刚寻回说话的力气,支撑着想从吊床上坐起来:“你大可以想想看,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
南风影战术目移,知道自己也就是嘴硬。但是嘴硬如他怎么承认,自己在对上那双星云般瑰丽的紫色眼睛时就像着了魔,回过神时这个不认识的青年正躺在秘密基地的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嘟囔着冷,而自己正在往他身下掖被子。
“那只会让你更像是绑架犯吧。”南风影皱着眉昂起头。酒精昏昏沉沉地放大了耳中海风的声音,小人鱼般的情节令人觉得俗套又诡异。
就算长得还可以,这人无论如何不是女人啊。
艾瑞克胸口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坐起失败,只好笑着前倾身子想去看他的表情:“好,我错了。这几天可不可以让我暂住。你不需要管我吃喝,等我修好魔……我们的通讯器,我就在你面前消失。”
“你们?”
南风影总算转过身,靠在墙角。
艾瑞克现在可以仔细打量这个说话带刺的少年。十几岁的年纪给予他的眉眼骄傲和骄傲的资本,唇角没有各种原因而留下的微笑痕迹,此时通红着双颊,像是怕热。
“你的兄弟会来找你吗?”
“不是兄弟,是伙伴。”
南风影咂嘴:“随便你。休息好了就快走,我不确定Emp会不会把你看做恐怖分子,或者把你抓去实验室。”
“Emp?那是你的……大哥吗?”
“你问那么多,是想嫁进来怎么样?”
“好好好。”队长举手投降,低头解着什么。
南风影算是拿他没辙。即使是回过神后退避三舍,也难以忽视光芒包裹的青年那种涸辙之鲋般的喘息。五指在吊床上张张合合,摸索着找到边缘死死拽住。
影在他开口之前就似乎已经忘却这家伙是人类的可能性,只是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对方痛苦而轻声地挣扎,像看着故事里的普罗米修斯遭鹰啄食。
回过神时青年又向自己伸出手,摊开的手心闪着金色。南风影勾勾手指示意他扔过来,落入掌中,是一对精美异常的金纽扣。上面的花纹精细又繁复,依稀可以看出花体英文和没有见过的文字,大概是那人的姓氏。
“你姓坎贝尔?”
“是。”青年斜倚在床上,“这枚扣子虽然算不上值钱,但我家在这边有点生意,拿着这枚家徽算是个人情,多少可能对你们集团有帮助吧。”
南风影将左手揣回口袋,把酒一饮而尽:“皇甫家不需要外星人的帮助……等下,你们家在这边有生意?”
“对啊。”青年理了理汗湿的刘海,并不觉得把生意做到其他星球是什么不寻常的事。
“那联系他们把你送回去不就好了吗?”
“现在还不方便。”那人的眼神躲闪了一瞬,将手抚上胸口。
南风影并不问,只是自顾自向门外走去。
“反正我不常来,你想待就随便。我不会叫人来看你,好了就快点离开。”
“等下。”
“又怎么?”
吊床上的青年笑了。
“我叫艾瑞克。”
南风影避开那双眼睛,迅速关上门。
“南风影。”
这便是南风影和艾瑞克第一次相互认识了。
。
说实话,这要是个女人早就被他叫佣人赶去医院,外星人也好精神病也好,外星的精神病也好都不要再妄想闯进他的世界。
南风影并不很在意。只是上课时听历史老师胡扯到西方神话,像是永不入海的大小熊星座,他难得走神去想到自称陨星的男人,烟花映着他的眼,那样苍白而分明的线条怎么与大理石的像重叠。
或许那人真的是神呢。像海力克斯被父亲要求与多头兽搏斗,但力量不足没能完成传说。于是流放人间,启程靠双脚去走,走到海的尽头再扬帆。
影不是很能估计男人的年龄。他干净白皙的皮肤昭示着岁月的生疏,可眼睛里那种过于熟练的淡然又仿佛被沧桑凌迟了百万年。年轻的公子并不擅长观察外星人,只是那种温柔下深埋的不甘和隐忍,让他觉得像自己曾听过的某支夜安曲,窸窸窣窣响在或傲慢或坚强的面具下面。
或许再见他一面吧。收了人家的扣子,一直晾着也不好。
“有事吗?”
“……”
多余这一趟。南风影暗恼。艾瑞克在他推开门后一秒还闭着眼小憩,等他放轻了脚步靠近却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自己把毛巾拧干了搭在盆沿。
显得南风影端着的餐盘非常合时宜。
“买了吃不下,不如送你。”端下水盆搁上甜品,影转身就要逃开。
“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艾瑞克笑着拿起一个马卡龙,在他身后发出邀请,“有时间的话不如一起吧,南风影少爷。”
南风影听到这个名字全称的时候眉毛都一跳,强忍着转过头:“叫影就可以了干嘛连名带姓啊。”
艾瑞克没想到对方奇怪的关注点,但也就顺势把甜点往他跟前递了递:“好好。可是吃不完留在这会招虫子的,拜托……影少爷,帮我分担一点吧。”
南风影眼神移动,最后还是放下了水盆。
“叫影。”
“影。”
“吃。”
“是。”
“对了,你放在这边的饮料没喝完。怎么闻起来那么奇怪,好像有点让人头晕,是魔药水吗?”
“什么饮……哦,你说酒哦。”影盘腿而坐,拿起一只紫色马卡龙,顿了一顿,“是啊,忘忧药水,喝下去就什么烦心事都忘掉。”
“忘记吗?”艾瑞克抿开嘴角,“我倒是喝过,不过不论好的或者坏的,我都忘掉了。”
“所以你现在才迷路?”
“什么啊,很快就治好了。费了很大功夫呢。”
影却低着头。
“那你的过去一定很幸福。才会有那么多人都希望你记起来。”
“是啊。”艾瑞克看着小孩的头顶,把脸颊贴着吊床边。
“那时候回忆过去,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
艾瑞克的星球是整天需要打仗的。会有人死,有人受伤,有人以杀人为目的用他们的超能力攻击别人,而受害者往往是学生。这是一晚避重就轻的彻夜长聊中,影推测出来的。
他怂恿艾瑞克喝点酒。青年以成分不明婉拒。难得被拂了面子,地球人闷闷灌了一瓶。
“你们没有酒,拿什么开趴啊?”
南风影挠了挠头,伏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艾瑞克眼神一动:“就……甜点啊,果汁啊,忧伤去去,或者好精神?”
影露出他的虎牙:“什么幼儿园聚会啊。”
艾瑞克定定地看着小孩。忽然温柔伸出手落在他头顶。
影愣了两秒,接着触电似的跳起来,结果撞到天花板痛到抱头蹲下,艾瑞克有些惊讶地昂起头又低下,抱歉地把手收回去:“啊,对不起。”
南风影揉着脑袋恶狠狠地皱起眉,又想起自己刚刚说对方幼儿园,只能瞥他一眼:“下不为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然后坐回原位,忍着痛不去揉。
艾瑞克全程似笑非笑地颤抖着嘴角,忍着不去揉的手同样很辛苦。
“你是家里的弟弟吧?”
南风影抬起头:“怎样?”
“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好像曾经很习惯被别人摸头。”
不太想要回想小时候被大自己三岁的哥哥揉来揉去的事,影照旧把眼睛移开:“要你管。”
艾瑞克把胳膊从吊床上垂下来:“只是好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独生子?那,岂不是家族唯一的接班人哎。”
“对啊。”
“那。”影坐直身子,往前去凑,“你会被要求就是,俯卧撑,往返跑,或者是听老师讲你完全听不懂的名词和动词一个上午吗?”
艾瑞克战术后仰:“怎么会啊,这些东西对继承家族事业有帮助吗?”
影皱起眉:“那你不需要特训吗?”
“我们特训的内容不太一样吧。”艾瑞克向他伸出五指一个一个数,“像是如何封闭意识不被幻术控制,如何保持驶卷使稳定流动不被过激情绪导致失控,尽可能快的迅速支撑起能够挡住炸弹的防护罩……”
“等下。”南风影叫停,“你们学校教的东西……听起来蛮实用哦。”
“学校不会教这个,这是家主特训。”
南风影战术后仰。
“你们那里的继承人……”
“要会空手接炸弹。”艾瑞克点头。
“那,礼仪课和专业课,像那些财务报表和公司经营……”
“那不是三岁起就是必备课程了吗,算特训吗?”
“体能测试?”
“有。”
“你们学心理学吗?”
“魔法心理学,学园最好的老师。”
“说明心理学大师阿尔弗雷德·阿德勒,他的个体心理学的主要思想是?”
“人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实体,有自己的独特目的,寻求人生意义和追求理想,并且是一个与社会和他人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我们居然共享题库啊。”
“你成绩如何?”
“一般都是A。”
小孩垂下头。
“也拿过一次第二啦。”艾瑞克探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孩咚地趴在桌上。
很久以后,少年的声音才从胳膊里闷闷地传出来:“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
艾瑞克很干脆。
“到什么时候?”
“至今。”
南风影好像现在才扳回一局。带着一丝嘲讽抬起头。
“女人总要从你身上图到点什么吧。”
艾瑞克没有表态,只是敏锐地挑了挑眉。
“你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不然,她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来找你?”
他捕捉到年长者的一瞬失神,嗤笑一声又倒了一杯。
“说着什么一生一世,一个走了,另一个连跟过去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这不是很像价码太高谈崩了,被对方跳票。”
艾瑞克却沉默。
“可能……”他缓了一会儿,把手收回吊床上,“留下的那个,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那只能说明你不够魅力咯。”影往后一靠,晃了晃六棱杯。
艾瑞克被他幼稚的措辞笑到,侧眼:“你觉得,爱一定要追随吗?”
南风影语气尖刻起来:“你没见过,一个男生被一群女人前呼后拥地围着,情书,chocolate……”
艾瑞克像被戳到了一样接口:“还有花,随口提起过的饰品,以及……”
“自己亲手做的饼干。”
两个人指尖相对,双双叹气。
“这种示好最廉价,张口闭口爱来爱去,到头来给谁都还是一样。”
艾瑞克看着泄气小孩嘟嘟囔囔泄愤,忍不住笑了:“说不定因为她们能获得爱人的错觉,这让她们很快乐。”
“那被这样对待的人又算什么。”影把酒杯贴在滚烫的脸颊上,“Definite.(亏本)”
艾瑞克倾身:“话别说早,你到了会爱的年纪,还不知道怎样疯狂。”
“我早过了……”影摆手,“没爱了……”
小孩像野猫收起四肢一样卧在桌上,刘海凌乱地挡住了半脸。
迷迷糊糊。地球人好像听见星辰那端的声音。
“爱本就是一笔无人算账的交易。”
。
去得频繁以后,偶尔他会撞见艾瑞克伤口复发。一向游刃有余的非人从吊床上翻滚而下,捂着心口将指甲钉进木地板的缝隙里,浑身的光芒像是一场痛苦的涅槃,他满额是汗,被挽起的袖子下面有抓挠出的血痕,星星点点散了满身,像是与一头凶兽搏斗,发出类似呼救的细碎呻吟和哀嚎。而南风影只能袖手旁观。
“不要碰我……!”
那是他病发时唯一一句人言,含混却不容置疑。南风影甚至不知道他是在阻止不由得伸出手的自己,还是在和那看不见的虎狼宣战。
这场对决往往以艾瑞克失去意识收场。影并没有犹豫该不该碰他,将人架起来放回床上,才发觉星辰在剧烈的放光后冰冷如僵。这让影每一次都忍不住去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而冷但总还是有点人气。
这次在藤梯上听见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时,南风影停了半刻,等到里面没了动静,才攀上屋子。
果不其然是昏倒在地的青年。艾瑞克喉间只剩下无意识的嘟囔,被南风影拖着一只手臂连拉带拽地下了树,又伏在人家背上一路沿海而远,他也没有力气说些什么。
丢掉别人之前不应该有点交代吗……
“正好家里有张床,放不下。”
被原样送回来的艾瑞克难得露出惊疑的表情。
“不,你是怎么搬进来的……”
树屋的地板已经基本看不见了。卧室大小的地方四分之三被床占据,深蓝色的被单和枕头都崭新柔软,被少年放上去的时候,背部如触云端。就连唯一露出的床边也架上了围栏,这下他就是滚个十圈也掉不下去。
当然是在屋子里现搭的啊白痴。影忍住没有白他一眼,反手关了门:“你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好好养你的伤,伤好了赶紧回去。床头的睡衣你先穿吧,少弄脏我的床。”
记不清影是第几次催他回去了。艾瑞克尝试着侧身去够床头的睡袍,以证明自己至少可以独立穿衣。南风影根本没有看他,转身离开。
砰地不知撞到哪里。
“啊……为了能够把床放下甚至拆了灯。”一片漆黑里南风影半恼火地摸索着撞了自己的那块木板,后悔不该随手就关了门。
但屋子依然亮起来了。细碎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然后渐渐连影子也闪起亮点。
他非常清楚地捕捉到空气里那声笑。更羞恼地转过身来。
整间屋子宛如银河倒灌,碎银般的星子点点悬在空中,像是暂停飘落的雪花。
光海对面,攀着栏杆坐起的青年,弯起了一双紫色月牙。
“这是驶卷使逸散最后的好处了,以后,房间里也不需要灯。”
像是他赖着不走了。影痛斥无聊,然后推开门。
又回来把鞋子穿上。
。
“你好像对这个树屋很满意。”
无数次看到艾瑞克将手抚在侧面的墙壁上,影拎着红酒和高脚杯在木桌上落座。
“靠海的房子,最好带阁楼。每天早早醒来看着窗外的太阳,玫红色从海天相接处被浪潮送来,夜晚听着水打礁石的声音入睡。雨,雪,风,和一望无际的天。”
艾瑞克慢慢闭上眼睛。
“你想多了,这里是南方,不会下雪的。”影将酒杯倒了半满,自顾自饮起来。
艾瑞克侧过身向他,依然将手掌覆盖在深紫木板上:“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开扇窗户?”
“这里又不是我建的,只是我半年前看到,觉得好玩才买下来。很快就忘记了。”
“对于一株红豆树来说,她确实太宽了。”
“话说……你是喜欢这样穿吗?”
看着把睡衣一口气扣到领口的男人因为会被衣领限制呼吸而不动声色地挺直脖子,影忍不住开口。
“啊,不然怎么穿?”
“前两颗扣子不用扣啊白痴。还有你真的不嫌热吗?”
艾瑞克低头看了看一共只有三颗扣子和一条腰带的白色睡袍,以及他眼中不穿就约等于赤身的长裤,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你们地球人,都这么奔放吗?”
影摇着红酒,这次终于送了他一个白眼:“死封建。你多大了啊。”
“高等部高级。”
人类被红酒呛到。
“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开一扇窗户?”,艾瑞克还是勉为其难地解开了一颗扣子,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没有。”
“清晨睁眼可以被金色阳光唤醒的温暖呢?”
“……”
“吃过午饭欣赏浪花的席卷和凋谢呢?”
“……”
“从高处拂面而来的风,带着咸湿气息和沙子特有的足底触感,灌满屋子的热情呢?”
“……”
“夜晚只是躺着就可以看到的星空和月呢?”
南风影突然站起身。
“真是败给你了,Egoist(自我主义)”他伸手去拉病患,“走啦,去老地方藏起来。”
“影。”
“又怎么?”
“谢谢。”
“谢什么又不是你的房子。”
。
影这次没有让仆人做得太过。木制窗台雕花窗框,虽然有点刻意倒也不算太突兀。
“怎么样?”艾瑞克推开左边的窗户,向远处望。
“跟在别墅里看的也没差啦。”南风影趴在右边的窗台,侧头看。艾瑞克整齐的额发被海风撩起,身上第一次有这么多线条在流动。那双紫瞳被夕阳光直射,绚丽的光斑随太阳西沉流转。
“在这边看不到海上日出。游艇的话就随便了。有机会……”
影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躲闪着眼神,把头垂下去,轻咳了一声。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影瞥眼去,那人望着远方的表情如塑像般定格。顺着他的目光,南风影只能看到粼粼的海,夕阳在海上铺出金色的道路,像是准备好接岸上的人归去。
而目光这端,一向从容的不速之客,眼里似乎有被揉碎的日轮在闪。
“这就够了。”艾瑞克的声音很轻。喉结一动,连换气的呼吸都颤抖。
“真的谢谢你,影。”
这次南风影没有噎他,但依然关上窗下了床。
“不用谢。”
。
南风影不是被他那一连串不知道是不是盗用诗人的修辞打动的。他最早叫人打扫干净这里,恰恰是为了封闭一切,如果不是怕Emp再次出动刑警,他甚至想把门也钉死。
他猜测那个神神秘秘的外星人又对他用了什么法术。他似乎真的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看到了蓝与金色的交界,看到了珍珠般的海浪和辽远天际被洗得发亮的太阳。看到神从海上升起,握着三叉戟戴着金王冠,威严而不可一世地踏着水面走来。
似乎他才成了客人。待客友善的主人随口问起窗台的颜色,他也就跟着友善地应和。仿佛他的话并不重要,无论如何这扇窗看主人心情开或不开。
对他太娇纵了吗。影靠在图书室的书架上,抱臂而沉思。男人也会得寸进尺吗?
手中希腊神话还停留在那威严而赤裸的神像插图上,阿斯特赖俄斯*深邃的眼看不清瞳色。
“影,你在干嘛啊?”
“借点书。你们先回。”
。
会。
南风影抱着书跃过门槛时,空荡的房间令他心跳呼吸都一滞。窗户开着,海风穿过像是要把他推下树去。
终于,走了吗?
影叹口气,放下书,带上门,把脖子上新擦亮的钥匙插入积灰的锁孔,锁上后下了藤梯。
抬眼撞见被分开的海浪。
如同芦苇般被轻松拨开的海水中间露出数十米长的通道,一串脚印笔直通向路中间静立着的身影。
书中插图里,壁画般的场景。
海风变得集中起来,从通道那端一阵阵地涌来,像是什么上古巨兽的呼吸,可他迎着风上前,却依然只能看见那一身白衣。
这是……
到了两色沙砾的分界,南风影看着眼前的一分为二的浪潮,磅礴而不容置疑的海此时乖顺地在道旁静候,留下神明般的男人在风里猎猎。
“艾瑞克……?”
搅碎他声音又是一阵风,源头似乎就在眼前,巨大的空气流速令南风影耳膜生疼。
在隆隆的风和轰轰的水中,拼尽全力嘶吼的心跳声催快了凡人的呼吸。南风影试着将手探入违反常理而扬起的浪里,柔顺如丝绸的蓝却保有滔天的力气。十七岁的少年腿都发软,他难以控制自己靠近的脚步,也难以控制自己震惊到空白的思绪。
耳边飘来了一些同样被风撕碎的声音,沉静而支离。
“我……回去…………已经……还请………”
要回去了吗。
他木偶般地向前走去,走去,仿佛朝圣的几步距离,南风影像是走过了整片太平洋。他紧紧盯着眼前犹如利剑的白色身影,拳中指甲早已陷入掌心,告诉他并非梦里。
“艾瑞克!你要走了吗!”
这本不该是凡人插嘴的领地。
南风影梗着脖子,对两步之遥的人喊出了这一句。本以为风会立刻将响动淹没,没想到前方笔直的身影竟真的转回身来。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宛如壁画中央镶嵌的秘宝。
“影。快回去。”
并不费力的声音,却像敲在他的额头般清醒。
下一秒。南风影感到自己的脚步突然轻盈。
如同被无形的巨掌推起,风把少年直直抛出浪间。影狼狈地从沙滩上挣扎而起,娇生惯养的关节发出受不住的呻吟。他来不及呼痛,向海边奔去。
“咳……咳咳,艾、艾瑞克,艾――”
两侧巨大的浪头,如同花瓣轻轻落下。
风波平息。海神归隐。
少年怔怔地跪倒在地,望着海天相接的粼粼夕阳。
潮汐无声,漫不经心。
“影!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边啊,刚刚的金色彩虹有看到吗?哇,真的超炫耶!呃,影?你怎么弄这么脏,跟谁打架……”
“我今晚不回去。”
弟弟没有转头,只是慢慢站起。
“叫仆人帮我搬箱酒来。”
南风璘步子都还没站稳就被下了逐客令,手插口袋,半晌点点头,知趣地原地打个圈就走。
。
两边倾倒的浪里,耶稣身披白衣。
他身形高大,表情悲悯。
树屋里的少年将手指放在插图的海浪上,触感并不是柔软湿润的水。
他闭上眼,两颗瑰丽的紫色灼灼,随即点燃那幅图画。蓝色海浪,黄色沙砾,白色人形。
和人形后面幻觉般盘起的巨龙,金鳞耀眼。
璘说金色彩虹。是送他来的神兽吗?
不知怎么胡思乱想到了神话的终章。书中的诺托斯*接受了宙斯的命令,扇动着湿漉漉的翅膀直扑地面。洪涛流自他的白发,雾霭遮盖着前额。神明升在空中,用手紧紧地抓住浓云。雷声隆隆,大雨如注。
没有灯的室内没有光。南风影倚靠在窗边,恍惚着想要凑近光源,看清惹恼神之人的结局。他将书脊微微抬高,却不慎碰倒了窗台上的酒杯。探头去看,却见不远处海潮漆黑,涌动的夜的呼吸里面,若隐若现有一颗明珠在生辉。
南风影匆忙合上书,来不及穿鞋,飞奔下去。
。
凡人的双手无法拨开海浪,凡人的身形无法逼退潮汐。
南风影向前跑去,迈去,游去。奇迹般漂浮在海上的身影,第一次在光芒里收拢双臂,如此安静。
神不会淹死在海里。水是神的武器,怎能夺走神的生命。
“艾瑞克――!”
海浪灌了凡人满口满心,像受了塞壬蛊惑的水手般不顾一切地向他靠近。直到视线模糊,直到手脚麻痹,直到眼睛已经无法逃离窒息,无声无息的水填满他所有空隙。
在沉没里,十七岁的少年感受到青春正用它那独有的疯狂扼住自己。
“……影?南风影!”
又用它那独有的魔力,召唤奇迹。
TBC
*阿斯特赖俄斯:希腊神话中掌管星辰的神。
*诺托斯:希腊神话中掌管南风的神。
最后一句话来自我路边买的《希腊神话》里频繁出现以至于被我记住的描写。但无论怎样都查不到原文就放在这里当我夹带私货好了。
【艾瑞克相关小谈】两封未寄出去的情书
总而言之,戏里戏外
·我依然在写一些艾瑞克
·和任何的人与头衔无关的一个艾瑞克
·或许,也是在写我
―――――――以物观我―――――――
一:戏中人走过
我讲实话,谁的青春里没有一个艾瑞克·坎贝尔啊。
Eric Campbell,Eric Campbell
我听见我后桌和我同桌吵架,...
总而言之,戏里戏外
·我依然在写一些艾瑞克
·和任何的人与头衔无关的一个艾瑞克
·或许,也是在写我
―――――――以物观我―――――――
一:戏中人走过
我讲实话,谁的青春里没有一个艾瑞克·坎贝尔啊。
Eric Campbell,Eric Campbell
我听见我后桌和我同桌吵架,同桌哭着说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后桌支着头问她你可以为了他去好好学习吗,然后挨了她一个爆栗。
Eric Campbell,Eric Campbell
我趴在桌子上,钢笔牵连出的曲线不好看到让人无法承认是他的姓名。
艾瑞克·坎贝尔,艾瑞克,坎贝尔。
我把脑袋埋进胳膊,听外界的言语没入我臂中蓄起的一池湖里。
够了,不要再喊了。
大家都觉得我不喜欢他。喜欢他的人,要在床头贴上他的海报,要在手臂画出他的图腾,要在日历上圈起他的生日,要在蜘蛛网点击他的姓名。
你已经有男朋友啦?
女生们都这样询问那些没有加入后援会的人,友好且烦人。
这句话的背后就类似于“你已经放弃啦?”的那种羡慕和惋惜。真好啊,你能够放弃他。
摆脱他的引力,回避他的光线,离开他的照耀,逃逸,逃逸。
神话里的行者向东而去。
喜欢他是一种跟风。于是放弃了的人们这样讲。他不可能沦为假借功名的恶徒,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神明的功绩。
所以,喜欢他的人被斥为信徒。
盲目的那种。被美色迷眼――神说,善人不可拥有娇好容颜,那会使人眼昏心软,错认美即是善。
好吧,神没说过。我要说的是,你应该是懂的。
他太完美了,不真切。
喜欢他变得理所当然,变得庸俗,变得廉价变得轻易变得不值一提……无论蜘蛛网上的投票选项有多详细,现实中被提及“最喜欢他哪一点”,都只能红着脸低头。
“艾瑞克很帅。”
我有时会想。在某一场火花飞溅的事故里,城墙坍圮的战争中,夺去他那双摄魂的眼,失去他一段灵巧的舌,毁去他的鼻梁折断他的骨脊。那时群星会作鸟兽散吗。
尽管他是为了我们而空无一物。
想得远了。他不会的。
开玩笑。我同桌来我桌上抽卫生纸。他永远是神明。
过去的印记已经烙下,艾瑞克·坎贝尔不可能坍圮。
他们都不觉得我喜欢艾瑞克。
我也不觉得。我不是个爱跟风的,我保有自己的理智可以客观公正地看待一切,我是槛外人明晰淡薄地看透一切,我见过大风大浪不会为连我面都未见的人不顾一切,不会为连我姓名都不知的人付出一切。
可是喜欢他。又不一定非得拥有一切。
艾瑞克坎贝尔。
你知道吗,我是现在才发现的。
有人说他锋芒毕露傲气十足,有人说他温润谦谦绅士风度,有人说他正气凛然王者风范,有人说他深情一片温柔如水。
大家达成的共识是,爱他好看。
爱他传说里亮相,爱他不跪的模样,爱他对峙绝望而不哭一场。
下一句是什么?
爱他和我那么像。
对了。我于是知道。
瞳术是镜。可以说所有爱他的都只是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们在他的眼里找到自己,迷失自己,爱上自己,还如同黑天鹅临水照镜,错将他当做同伴和爱慕对象。
每个爱他的人,都只是在爱自己。
艾瑞克坎贝尔。他腰侧的金线,他手上的瓷具,他指间的黑戒,他零零散散所有牵系过目光的片段。
都映着无数人的倒影。
那真的有人爱你吗。艾瑞克。这一切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啊,你与他们的人生相干吗。
你是什么?
一个骗子,一场梦境,一个幻术的精通者,早已看穿一切却微笑着缄默的神明。
嘘。
我听见我同桌哭泣。
但我不爱你。
艾瑞克坎贝尔。
没有人爱你。
我望见远而远的地方,海风吹起你燕尾的制服,你回身而望,我看见透明的人群,和如同被信笔涂上去的深蓝颜色的你。
我都看不清你啊。我怎么爱你。
我在那张告示里看见堆砌的头衔,涨满了我的眼,连最后的『牺牲』二字都看不见。
你的名姓埋没在那么多金色的字符里。
“你,你也……”
同桌将我压在臂下的纸抽出。
不是的。我苍白地拂了拂肩。
我只是,想把他从中挖出来。
我写不出金色的字,我望不见璀璨的你。
艾瑞克·坎贝尔啊,如果你真能让我看清我的生命。
我将脸埋入掌心。
求求你,不要再如此软弱地哭泣。
哭喊与啜泣一并涌入我耳里。我看见的依然是透明的人群,透明的棺木,灌满了深蓝颜色的你。你淹没在透明里,连这具精致的皮囊都可以舍弃。
我知道你自由了。你将缠满了他人生命的躯壳蜕下,回到你的天地。
不用担心。失去你的人,会在其他地方找见自己的倒影。他们对自己生命的爱,分毫不会褪去。
晚安。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艾瑞克·坎贝尔先生,祝您好梦不醒。
二:戏外人评说。
第六季的片头曲,末尾万千璀璨归结在他眼里。
哎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好奇。抛开十炎智三个指向明显的称号不谈,如果说“月”代表与黑暗共生的爱……
那“幻”之星,什么意思?
图腾是五星。负责引导合力的这个团队组成部分,其名为“幻”。
从场外来看,或许是创作者的警醒叮咛,好意劝告:
扑克牌里JOKER大于王,电视剧中五芒星领导王冠,幻嘛。你记住。再勇敢再聪明再怎么满腔爱意……只是个故事而已。
他是缔造一切的幻影。
可是,你看。
幻之星的信仰是
“信任”
即使是幻梦,真作假时假亦真。
你愿意相信吗?这五芒闪耀的幻境。
只要你相信。萌学园永远都在。
我就是愿意把艾瑞克和幻之星绑定。我的意思是,幻之星不一定是艾瑞克,但艾瑞克一定是幻之星。
使命感,宿命感,虚幻感,真切感。
汇聚的是他眼里。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有一个很诡异的阴谋论:
“可是在反向世界里,艾瑞克依然爱着乌克娜娜”
啊,你确定,要用“依然”?
或许我也不认为艾瑞克懂得爱。因为爱的本意是“吝啬,舍不得。”
心都不会偏的人爱什么爱。
“我爱你”的前提是“我”。
艾瑞克的生命里连他自己那一半都没有。自然不会有另一半。
(可以了你打住吧)
(沉思)
我在《关于为什么我觉得第四季不是最好的结局》里简单聊过长老会这个组织。嗯,然后我进行了简单的对比,然后我看了一眼费斯特又看了一眼肯豆基。
嗯,我发现艾瑞克不是长老会的最佳人选没天理。
格局也好理性也好处事能力选择方式……
在乌克娜娜走后,他彻底沦为长老的样子。
拉下拉杆,顺从命运的样子。
他筹码多啊,在all in的局里他不敢赌。整个民族都在他一念之间的。他是萌骑士队长。
我简单理解了肯豆基在第四季没收他队长戒指的原因。
『他们可以献上三个萌骑士去赌一个普通人的命,他们可以鲁莽如少年不顾自己的图腾,他们可以,欧趴可以,谜亚星可以,乌克娜娜可以帝蒂卡可以,坚尼可以蓝宝也可以,他们都,都年轻又幼稚。
他们当然可以期盼最好的结局,对大团圆抱有希望和不顾一切的勇气。
他们可以看不见或者忽视命运馈赠的礼物,背后的明码标价。
但你不行。艾瑞克队长。
你戴着戒指。
你要权衡利弊,力求最稳妥的得失相抵。
你要明白,没有人赌得起。』
他是一个不受金手指保护的人。他不能相信命运。
毕竟命运曾如此狠戾地撕碎过他的侥幸。
他问心无愧了,便不后悔。
所以行过万里,看过千年,在希丝娜像前祈祷驻足,我看见他闭上眼睛。
我为什么喜欢故事里的艾瑞克呢。
因为我不舍得,是他的甘心。
END
【莫尔斯中心】mercy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妻子引以为傲的长子。
那软弱的眉眼像极了她。这个孩子如此狼狈,眼神溢水。
在怜悯谁?
*一些文不对题,有时间会把没真正写出来的中心再拎出来大写特写(吧)
*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是我自己编的,莫尔斯并没有做过这种事
*大电影的设定越分析越头秃遂避重就轻(好哎)
*队长存在感很强随打艾瑞克tag
―――――――just don't forget*――――――
仿佛雷霆的轰鸣填塞心脏,如同闪电的细线勒紧血管。沙砾般的锐痛沿着手臂骤然窜向胸口,梦喘不过气地干涸下去。
艾瑞克睁开眼睛...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妻子引以为傲的长子。
那软弱的眉眼像极了她。这个孩子如此狼狈,眼神溢水。
在怜悯谁?
*一些文不对题,有时间会把没真正写出来的中心再拎出来大写特写(吧)
*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是我自己编的,莫尔斯并没有做过这种事
*大电影的设定越分析越头秃遂避重就轻(好哎)
*队长存在感很强随打艾瑞克tag
―――――――just don't forget*――――――
仿佛雷霆的轰鸣填塞心脏,如同闪电的细线勒紧血管。沙砾般的锐痛沿着手臂骤然窜向胸口,梦喘不过气地干涸下去。
艾瑞克睁开眼睛,只能看见金属齿轮流利的运行,暗金色冷而细密,令人目眩。
那上古的神眉眼漠然,生杀予夺的五指搭在他冰冷的手背,温热刺痛的触感真实到模糊。过近的距离令骑士脑内警铃嗡鸣,他下意识般聚集驶卷使,光芒汇聚即散。
“不要碰我……”
分不清阴云抑或深夜,只知道天地间仿佛鸿蒙未开。太过负荷的雷霆生生将雷魔法使冲击至昏厥,乃至在死亡边缘游离。他保有最后一丝倔强的气力,提起一口气咳出血来。
“别动。”
莫尔斯垂眼看着他泛紫的图腾,居高临下攥住他的右手。魔法能量不容抗拒地渗入其中,抖震到艾瑞克半边手臂失去知觉。
“试着用你召唤驶卷使的感觉,慢慢――呵。”
莫尔斯微眯起眼,感受到小孩的驶卷使顺理成章地接纳陌生能量的推动,开始运转,如同濒死的骆驼撕扯仙人掌,艰难而不顾一切地吞咽下一喉的生命与猩甜,不由嗤笑一声。
“这颗星球真是多灾多难,你都已经这么熟练了。”
他没有回头,挥手丢出一条黑绳,将一旁潼恩酝酿出击的双手绑缚背后。黑甲猛然惊醒,忙转身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睛,摆出一副尽忠职守的架势。
半梦半醒的罗娜被黑蝎制住,她眯起眼睛,被对方的指甲吓到皱眉。
沉默片刻,艾瑞克刚刚意识到自己还扯着对方的黑袍。他忙脱了手,向后仰靠着调节驶卷使的流动。血液依然带刺携钉地游行着――他还活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
像是不满小孩急于与大人谈论所谓正事的不合时宜,传输能量的功率骤然加大,逼迫骑士重新集中精力于压抑痛呼。
“我不擅长疗愈,所以最好别乱动。该庆幸你是雷魔法,流着一半我的血。”
莫尔斯侧头,打量自己百年不见的族人。
潼恩忍不住向前一步:“说什么――”
“我在跟雷魔法说话。”
莫尔斯没有回头,勾勾左手,女孩就被扯到了天台边缘。骑士立即反手,颤抖着苍白的指尖握住男人掌心的光,像弯下脊梁的默然哀求。
莫尔斯却不理会,低眼喃喃:
“和亚力一点都不像……”
啊,对了。
莫尔斯苦笑一声,声音散在风里。
“他叫亚力*。”
令人绝望的等级差距面前,臣服以外的一切举动都是徒劳。艾瑞克游离着抬不起的目光,只能挂在莫尔斯风中的一片衣领上。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神,此时握着他的手,指尖的触感与人类也没什么不同。
艾瑞克知道自己是雷魔法,但不知道雷魔法是不是艾瑞克。他保持沉默,无法忽视驶卷使内嗡鸣的共振,是早在他出生就绑缚的血脉。
“很痛吧。”
莫尔斯忽然开口,语调轻慢,几个单字按没被风吹透的夜中,月色掺水般朦胧。
“没有那么娇气……”
痛,真的痛。不是刀锋割磨血肉打断骨头的痛,是被吊在天台上,求生欲最大程度地激增又如同悬于线上的疼痛,那是本能的畏惧,被死缓的牢狱延伸得绵长而细。他应当在数自己的呼吸了。
莫尔斯听着他虚浮的固执,别过眼,嘴角微微抽动。艾瑞克依然没有放弃,他拗过话题,做无谓的劝诫,像警示,或者鼓励。他侧眼向潼恩。
“我说过。当年你拿不走磐古……”
“别那么自负,小孩。”
莫尔斯打断他的一字一喘。
“你才多大年纪。”神明声音里掺着听不清的愤懑,仿佛蕴着雷霆,“十九岁?二十一?”
艾瑞克不答话。莫尔斯抬起暗紫的瞳,映着这座城市的塔尖,宇宙尘埃般倒涌。他自顾自的声音坠落,犹如执炬迎风。
“我比这个星球大二十五岁。”
“那又怎样?活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什么也不明白。莫尔斯,你不要太固执!”
潼恩终于扯断了腕上的束缚,挺身反驳。
莫尔斯猛然回头,眼里是收敛不起的傲怒:
“‘那又怎样’?”
惊雷起,撕裂一池夜色。能量到达临界冲出掌心,重伤的骑士被浪潮一击而溃。
莫尔斯五指开合,甩开黑衣。他回身向天台,俯视着用路畔微小的造物,就妄图与黑夜讲和的城市,积蓄的责难幻化成漫天压境的云翳。
“三百年!我走过的星球比你们遇到的物种都要多,我见过恒星变成黑洞,几百倍于太阳的星体瞬间陨落,几千倍于银河系的疆界扭曲坍缩成一个掌心大小的点――
“我见过无数的契机被扼杀在摇篮里,沙海里的幼苗刚刚探头就死去;我见过那么多的种族厮杀着苟延着流着血占领它们的星球,又被历史的长河瞬间吞没,带着他们一烧而过的文明湮灭得一点证据留不下――
“光年都无法丈量的距离,我能走过;世纪都难以载录的时间,我也熬过。远远超过你们理解能力的文明,可以像蝼蚁一样被碾压而死去――”
他在这时完完全全地堕为神明,失去人性的半分光辉并周身泛起不仁的清明。莫尔斯衣袍猎猎,背影笔直如旗,而魔法波动滔天而来,压得整座城市为之惊惶伏地。
他张开双臂,咬牙,转眼看向身后的小孩。
“这宇宙大得令人惶恐,长得让人窒息,一切与之相比转瞬即逝,而我们顶着那样的绝望,终于破开了一丝契机――”
“区区一个地球,有什么可惜?”
可是为什么,希丝娜。
为什么啊。他模糊着看不清面容的爱人,她举起盾,或持着弓。她的金色那么耀眼,吞没他满目潮红。
水蓝色的姑娘奔向你,像离弦的箭一样。我看不见卢青向奥格挥刀,我不知道尤莉被倩倩困牢,我没有想过跋涉万里相互搀扶的手臂,可以如此狠戾地勒住对方的脖颈。
我看见的是你。希丝娜,你为了这片荒原,你放开弓,放弃我。
你背叛我。并教唆由我赐予生命的树也离我而去。
现在我孤身漂泊。就因为这颗土坡一样的星球,这粒尘埃一般的卫星。你放弃我。
于是你成为传奇。我落得个何必。
“想救地球,好啊。”
莫尔斯甩手将潼恩提起,拖至天台边缘直到悬空,他猛然攥住骑士的右手。几乎没有波动的魔法气息被浪扯开,从悬崖边缘骤然拉起,艾瑞克昏沉着强睁开眼睛,眉头紧皱,肩膀颤抖。
“就现在,你抬起另一只手,把我的能量反击回来,我就在这里,不躲不闪。”
莫尔斯将目光钉进骑士眼中,雷电的刃已经割破了他的图腾,相握之处开始淌血。同样渐渐不堪重负的是少女的脖颈,现出红痕和淤青,奔上前去的精灵被黑甲按倒在地。
“杀了我,你和她都会死。”
救你的地球。
“你怎么选?”
罗娜在地板上奋力挣扎,闪电映着每个人惨白的脸颊。耳蜗里盘旋着杂音,每一声都在喊他的姓名。
没有迟疑,艾瑞克艰难地举起左拳。
莫尔斯被他臂上交横错落的光割裂虹膜,那是本属于他的色泽。
他真的不闪不躲,眼看电的低吟流经肩胛,汇聚掌心,还未来得及升腾诧异。
艾瑞克微微张口,颤抖的眉轻轻挑起:
“我觉得你好可怜。”
光芒离掌,猛然挥向侧方。
黑蝎正受一击,尖叫一声跪倒。罗娜一跃而起,飞扑抱住将要下坠的潼恩,金光一道便降回天台。
艾瑞克这才僵硬地转回手,握住那神明滚烫的手腕。
他瞳色如诀。
“你把宇宙看得太大了……你活在无尽的空间和时间里,然后你却只拥有拳头这么大的一颗心。”
艾瑞克缓慢而坚定地卸下上古神这个跨世越纪的握手,右手早已血肉模糊。
“我告诉你……我眼里宇宙的历史。”
神明无可悲喜,不惊不惧。他打量着小孩的脸颊,眸中晦暗。
“二十岁。”
直到这葳蕤的数字狂妄地射入他颅腔。莫尔斯瞳孔骤缩。
“真正将自己放在无垠的宇宙里,就不会问‘为什么’……莫尔斯,三百多年你也真……熬得下去。”
艾瑞克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他仍旧死死盯住对方,仿佛要看进骨子里去。
地球上的生与死,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心跳,每一个活过的证明,都是“为什么”的一个答复。
为了一切。
你执念一生,囿于一隅,你沉湎而不甘,仿佛这个世界欠你。你不惜,她也不惜。
你们都在自己的道路上驰骋,撕裂来时的所有相依为命。
“说什么……恢复能力,什么由你主宰,什么,看透一切……甚至说,永恒……
“那我问你,是给文明以岁月,还是给岁月以文明?”
骑士的声音最后轻不可闻。莫尔斯俯身去听。
“你回不到过去……”
他踉跄两步。过往种种翻涌,咽下时喉咙作呕。
夜色沉寂,世界默然。安静得不属于这里似的。
莫尔斯极目远望。他记得这里有过一片沙漠。
或许他该忘了。
END
*出自英文歌曲《shine a light》
*亚力:上古时期雷属性科学家,莫尔斯派,后不知所踪。
顺便,亚力名意为“保护者”
【普恩杂谈】关于言而未尽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 塞林格 《破碎故事之心》
[图片]
·是的,普恩杂谈。含(大量)第六季安利及大量剧透
·谁三更半夜剪视频到一半又去看原剧流泪
·感谢橙籽和雪影二位嗑学家的共同挖掘
·依然没头没尾一时兴起,所有普恩女孩来认识我!!
(亲友建议我直接把雷普诅咒发作的几段视频开原音放开头吸引大家,但怕不过审遂拒)
来,正式...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 塞林格 《破碎故事之心》
·是的,普恩杂谈。含(大量)第六季安利及大量剧透
·谁三更半夜剪视频到一半又去看原剧流泪
·感谢橙籽和雪影二位嗑学家的共同挖掘
·依然没头没尾一时兴起,所有普恩女孩来认识我!!
(亲友建议我直接把雷普诅咒发作的几段视频开原音放开头吸引大家,但怕不过审遂拒)
来,正式开始!
复活之战是不能看第二遍的。因为直到他拿下面具那一刻前,普恩的故事都还悠然着。
我们从细节讲起,分点来说
·关于角色
首先在这里进行一个土下座的大动作(我这边习惯把雷普写成一个谋划自己死亡的设局者但原剧并没有这样的桥段,最后出手救潼恩完全是一时脑热,情感给了理智一刀,理智也没反抗。
雷普的角色性格分析不再赘述。这里就感叹一下
他 好 强 啊
有普攻有辅助单双手都能攻击还是自然系,虽说是搞偷袭但能单兵掳走萌骑士,重伤长老会老兵。拥有高级暗黑魔法随时随地封锁意识,出招快得一匹。
对。他出招真的很快。这点应该是郎导刻意突出的,参考阿诺的死 身份败露 设计开复活石后等名场面。
(你招式多所以不用等CD是吗)
智商情商武力三方面天花板。这波属于长老会给暗黑递刀。
暗黑大帝没杀月之星属实死于狂妄,但如果没有雷普下意识般护着,地下水道着实不会如此有惊无险。
(他后期看起来就是自我和本我互抽耳光)
ps:他真的只会心疼潼恩,决战时那两位萌骑士才能击退的光速风暴,显然是奔着要队长的命就去了
(艾瑞克粉丝后援会开始记仇)
潼恩。呜呜。潼恩。
潼恩小姑娘是有些英雄情结在身上的,异界对决请缨来萌学园对付陨石,奉毕程和罗博高为偶像,显然她不是天资聪颖的那一派,成为月之星或许不安。
第五季“很荣幸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战斗”
第六季“萌骑士们会怎么做呢”
她还在忐忑。她没有归属感。
雏鹿的年纪,还不敢冒领英雄的名姓。
但她很优秀。
连五六季都没有看过就贬低潼恩的(诅咒你)期末考扣二十分
潼恩的勇气和爆发力,堪称恐怖。
第五季在没有月之星能量的情况下正面硬刚阴森女王。
第六季在听闻“解决”二字时一个挑眉,出言便驳。后又带着不轻的伤打断暗黑大帝施法。
这或许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夸克族恐惧了几百年的死敌。
(乌拉拉那时候大概也是这般年纪……)
大电影在狄蜜莉重伤的时候单人迎战莫尔斯并几乎与其平手
不排除莫尔斯放水的可能
但那可是莫尔斯啊
莫尔斯啊
(痴呆)
莫尔斯是什么概念呢,就是,电影里五星几乎是直接放弃抵抗。这人作为上古神一般的存在,大概一只手就能捏碎整个学园。
那可是莫尔斯啊。月之星。
你不知道怕?
第五季潼恩的耳坠是星星。她从繁星中来,是万千光点中尽力发亮的一颗。
后来得了认可,她拥有力量,成为太阳,成为朝阳。
但她或许,到了第六季才是月亮。
月之星往往与暗黑共生共存(原剧设定)
她在那时领会爱,也得了阴霾。她从力量上蜕变,到精神上成长。
先于静默中仰望,后在晴空上发光,再被磨砺,被撕扯,被浸没,最后扎挣出一片黎明的壮阔。
残月本是半亮半暗。
(来雷普吃我一拳)
潼恩作为最后一位萌骑士,她的性格塑造是下了大功夫的。她是宇宙与晨昏,也是温柔与坚定。
·关于台词(一些DNA乱动)
“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在乎过我”
“可是这又如何呢,又有谁在乎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很在乎吗”
“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还有你”
“事到如今,解不解得开诅咒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看他天平倾斜,你看他牌局倒塌。
他有什么办法。她说在乎啊。
他就得剖开自己的一切去为她做些什么。
“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些,都是你不得不做的事情吗?”
“我没有选择”
“你说得对,我们都有选择”
雷普所谓“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指成为暗黑将军后的种种。
潼恩所说的“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指与她同行。
所以雷普这里会说,“你说得对。”
待在她身边不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是他的选择。
他一生为自己而活。
只是最后一步,
他作为自己而活。
·关于情感
一刷,看潼恩。
有英雄情结的小姑娘,遇见了一位英雄。
他符合一位英雄该有的所有特质,成绩出色,实力高强,从容镇定又如春风和煦。
并且有很多人喜欢他。
“你是夸克族的英雄哎,你的身边,一定围绕很多人吧。”
第六季我称为全员醋精(其实也没有)
直到他缓缓倒回椅背。
她说要跟他做朋友。做朋友嘛。她这样碰了碰姐姐。或许她希望他找到更好,或许她想等自己站得更高。
小姑娘的热情没有干扰她头脑冷静。
什么样的关系才会一看见就笑,笑完还要强压下嘴角。
一刷真的好甜好甜好甜好甜,互动啊并肩作战啊,相互鼓励啊相互扶持啊相互安慰啊学霸一起泡图书馆内卷啊……事业和感情共同推进啊
全宇宙都看见你俩谈恋爱了!
(来请狄蜜莉卜快阿诺和陶喜儿发言)
这是一段只有当事人,和焰王,不知道的感情。
焰王:(指饼干超小声)潼恩……给雷普?
(然后火速去跟雷普道了歉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心选了那没事了.jpg)
后来她看见暗黑将军臂上的红光,才知道这病为何无药。
潼恩对待这段感情的那种决绝和扎挣很有力,她一边失望一边苦痛,一边咬紧牙关寻找方向。
“你是夸克族的英雄哎。”
你是我的英雄啊。
她从不在他面前露怯,尽管她泪流满面。
尽管依然会不由自主上前。
“不要靠近我。”
二刷,看雷普
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独处时眼神冷冽,为什么总不自觉出神,为什么笑起来时,眉也不弯。
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收回手了,为什么问“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关系越近距离越远。
“我也不想拖你下水。”
哪一场水,爱还是背弃。
你明知她是月之星。
他怕失去,更怕得到。
半步远处,这里最好。
拿到饼干时直接痛到昏倒。你怎么,她的一点点心意都足够让你心如刀绞。
愧吗?还是不舍。
你意识到,她太近了。
N刷,属于是陷进去了
眼神或嘴角,手指和脚步。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处,或爱或恨的无处安放。
那么我们来说说――
·关于后期情节
·开复活石
如果换个人估计会命令攻击直到逼得月之星出手还击,潼恩肯定不可能答应所以每天都被打到半死也说不定(流泪)
但他那一次说到做到了。心痛也好,后悔也好。
但你说,潼恩后悔吗?
如果后悔,从哪一刻开始呢?
后悔信了他的眼眸,还是后悔向他真假参半的泥沼中伸手?
她会像雷普妄想回到过去那样,也企望一个转身就走的初遇吗?
她是否后悔,把光洒在毒藤蔓怯懦的分生层。
我特别,特别,特别佩服那个潼恩昏倒后雷普坐在她身边守着她的一幕。镜头拉远,我们透过干枯缠绕的毒藤蔓,看不见两人的脸。
赌她会站出来,你赌赢了,你满意吗。
你听见她在哭吗。
“你为什么,要逼我出手呢?”
你看他那不择手段的傲慢,自得地利用月之星的善良,消磨她对他的最后希望。
看她安静地倒下,内心或许蒸腾起一丝痛苦的快感,像是彻底掐灭眼中的星火。又不知为何。
我不得不做的事完成了,我来陪你坐一会儿。
·决战反水
那么厉害的人啊,将一切玩弄股掌之间作战实力还极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忍狠心又决断,他在黑白两处都站得那么高。
心脏却叫人握在掌上,捏碎前还要磨折三分。
当一个角色放弃他执念一册的目标时,他本该获得倾覆牌局的力量。
可惜他迈出此步就耗尽勇气了。命如草露,存不得影,见不得光。
弃子而已。他明白。
他很清醒,他理智地看着自己懦弱下去。
理智地放弃,任由感情将他拖入海底,换回他尸体浮上海面的余地。
我是希望雷普死去的。(阿诺和无言都可以死他为什么不能.jpg)但他不好在牢狱中死去,不能在断头台阖眼。他最终应该归宿在她怀里,化成她弯月的那半残缺。
他死前要披着披风,那是她狼狈而懦弱的英雄。
没有人可以审判他。他应当为自己行刑。
要么作为夸克为暗黑谢罪,要么成为暗黑因动情而死。
太苦了,带他走吧(摆手)
这里提到第一个让潼恩带雷普走的人,是焰王。
怎么说呢,或许他那么多次出手,只有最后这一击像个英雄。
为爱而战的,才叫战士。
“其实我蛮佩服你的哎。”
至少这句不是假的。
这里潼恩的表现是,呆住。
她从头到尾只喊了两声他的姓名。
“雷普!”
在他出手之后。
像提醒上课说小话的同桌,像劝阻顶撞了长辈的友人。下意识般,或许还有半句
『你不要命了?』
这里怎么理解呢。我个人的观点是潼恩完全没有料到,因为两人的情感在她眼中远不足以让雷普献命,她的震惊和不解大于心疼。你明明都让我失望透了。
或许因为她只是站在光里看他靠近,却无法感受他是如何满眼猩红地挣出半身泥泞。
又或许雷普自己也没料到。还是会疼。
她踏着日光而来时,骑士们缓缓起身。
“潼恩”
他轻缓的那一声,好像又飘远了思绪。
――『这就好了,她应该在这里』
――『想让她待在这里』
――『不顾一切呢,也行』
她是黎明。是夜色的梦境。他用谢幕换她盛放。
我拿什么留住你。用我长眠或不足惜。
所以她不是他的爱人。她就是他的命。
他这般怜惜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即使躯壳湮灭无所畏惧。
你看嘛,广义利己主义。
接下来我们来到:《关于第六季的编导为什么是神》
ps:第六季名为复活之战。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在为阻止或尽力使暗黑大帝复活而战。我觉得很切题。
暗黑大帝都做了四季BOSS了,放过他吧.jpg
一:尽力与前作贴合:
①前作提及谜亚星是爱因斯坦的后人,第六季指出谜亚星姓斯坦。
(虽然爱因斯坦不姓斯坦吧)
②拥有高级暗黑魔法的人,可以封闭自己的意识不被读到。这里应该是将第五季的轮回枯萎葬心法推广到整体。
③雷普出场有没有让人DNA一动?或许你还记得夏光磊吗。
④雷普的诅咒疼痛可以用886疼痛贴缓解,这个东西还能解蜘蛛毒和天诛鬼手的诅咒,这些夸克魔法都没辙。如果你记得886疼痛贴来自谁,或许就不会在一刷时被雷普骗那么惨。
⑤艾瑞克的万人迷身份终于在第六季被重新提及,不会藏秘密这一点也延续得淋漓尽致。
⑥宜静的回归属实惊喜,性格与设定都与第二季无差,官方甚至还记得照顾谜亚星的余悸。
二:细节处理
①很多学生都拿过一本帕瓦罗蒂的传记。帕瓦罗蒂的读音有没有让你想起谁?
②雷普单人一间宿舍,他的床头放有一些星球模型。
③艾谜的宿舍布局有很大改动,但队长床头依然放着尤克里里,且桌上还有两瓶一二三木头人。
④杰西身为极光族,会在冒犯希丝娜雕像时说对不起。
普莉丝老师和希丝娜的对望戳死谁了,我的意思是戳死我了。
三:未言尽的隐含设定或伏笔
①危机旗:
我们仍未知道雷普到底在危机旗里见到了什么。被问及时眼神不对,似乎已经预见。
其实也没完全知道潼恩在危机旗里见到了什么。她这个谎撒得很拙劣。
②卜快老师:
他怎么知道潼恩带雷普进过校史室。这是一个完全不必要的情节,属于是一个自由发挥的坑。
③噬魂咒:
具体是个什么触发条件。以至于后期雷普几乎一出场就发作,还要不断告诉自己“快结束了”
他这么千疮百孔,一只饼干,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将他击破。自己待在寝室,思绪飘远了也会痛彻。
他没被爱过,太明显了。一点点水滴都会瞬间被贫瘠的土地吞没。
以及细心的观众可能会发现,雷普在诅咒发作得比较厉害的时候掌心会有蓝光。这里推测是攻击魔法,他以痛止痛,确保自己不会昏厥或叫喊出声。
④重要的人:
“我也曾经失去过重要的人。”
是吗,雷普。
(这里没有明说是谁,但大概不是废笔)
那条项链究竟是她亲手托付,还是你自她的尸体上取下。
总之,第六季的编剧是神。希望大家都来品品复活之战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