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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鼻子湿湿凉凉的

在大桥上、在兰实大学、在暹罗中心随缘遇到的姑娘们,场馆里和基友两边坐着的两个可爱的男饭,还有擦肩而过匆匆塞来无料的陌生妹子,都因为喜欢相同的人而自然而然的温柔着,这是我们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就不说再见啦。

在大桥上、在兰实大学、在暹罗中心随缘遇到的姑娘们,场馆里和基友两边坐着的两个可爱的男饭,还有擦肩而过匆匆塞来无料的陌生妹子,都因为喜欢相同的人而自然而然的温柔着,这是我们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就不说再见啦。

炸茄子串儿🍆

在他泰即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都习惯起那么早,十一点就开始困,无论几点睡下去,六点都睡不着了…

追星使人生活规律。

ps:狗老王千万千万不要带孩子,因为你在他眼里就从马赛克变成了空气…

狗狮子只要英文好就行😂

本来想好这次来过以后脱坑的,结果被所有人都圈了好感,每个人都特别可爱!

除了舞台上9个小哥哥P’arm呆湾和阿塔潘也炒鸡炒鸡好看!(和arm小哥哥缘分真的很奇妙了,两天偶遇了三次

虽然在老王眼里是团吴大哥旁边的空气,可是他还是很暖,很可爱,特别特别好看,我最最最最喜欢的那一个。老母亲式欣慰!

在他泰即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都习惯起那么早,十一点就开始困,无论几点睡下去,六点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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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狮子只要英文好就行😂

本来想好这次来过以后脱坑的,结果被所有人都圈了好感,每个人都特别可爱!

除了舞台上9个小哥哥P’arm呆湾和阿塔潘也炒鸡炒鸡好看!(和arm小哥哥缘分真的很奇妙了,两天偶遇了三次

虽然在老王眼里是团吴大哥旁边的空气,可是他还是很暖,很可爱,特别特别好看,我最最最最喜欢的那一个。老母亲式欣慰!

狗鼻子湿湿凉凉的

【KA】Anything(二)

非要给自己的人生画条分界线的话,Kongphop想,那大概就是“遇到Arthit之前”和“遇到Arthit之后”。


在那之前,Kongphop还是Kongphop,热爱生活,喜欢朋友。热爱着不总是能由自己做决定的生活,喜欢着整天打游戏有时候犯蠢的朋友,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对未来抱有清晰的计划,尽管Arthit仅仅靠着一瓶饮料和一个无关痛痒还有点可爱的小故事就让他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Arthit像是凭空划出的一道抛物线,起点未知,终点落在Kongphop的心里。这样的说法真的相当肉麻,如果Arthit知道了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垂下嘴角满脸嫌弃,可Kongphop确实这样认...

非要给自己的人生画条分界线的话,Kongphop想,那大概就是“遇到Arthit之前”和“遇到Arthit之后”。

 

在那之前,Kongphop还是Kongphop,热爱生活,喜欢朋友。热爱着不总是能由自己做决定的生活,喜欢着整天打游戏有时候犯蠢的朋友,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对未来抱有清晰的计划,尽管Arthit仅仅靠着一瓶饮料和一个无关痛痒还有点可爱的小故事就让他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Arthit像是凭空划出的一道抛物线,起点未知,终点落在Kongphop的心里。这样的说法真的相当肉麻,如果Arthit知道了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垂下嘴角满脸嫌弃,可Kongphop确实这样认为。


Arthit是个意外,但意外并不总是坏事。


很多事情Kongphop打从一开始就很明白。


比如Arthit嘴硬心软,用水果打比喻的话就是山竹,又厚又涩的壳下面藏着的是酸酸甜甜的果肉。他在学弟学妹们面前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勃然大怒,可事实上那让他累极了,累到一提起就情不自禁的苦着脸承认“是被逼的”。他在户外训练时总是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以防有人中暑,他把新的名牌偷偷塞进当众和自己作对的学弟的柜子里,前一天他告诉Kongphop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二个夜晚又把冰啤酒悄悄贴在后者的脸颊上。


比如Arthit口是心非,好像熟悉他的人要能成功破译了这种密码才得以靠近。“好”不一定是好,“不要”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要。他说像你这种人比什么都会输的,然后站在场地角落默默看着Kongphop上篮得分。他说出来玩儿干嘛要花时间睡觉,又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靠在Kongphop的肩膀上睡得昏天暗地。


然后Kongphop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了Arthit。再然后他流泪又微笑,失去再得到,和其他爱情故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Kongphop在过去很久之后回放那些记忆时才发现也许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明白,那大抵是因为他忽视了某些细节。


比如Arthit在他身边肩膀总是放松的垂下来,眼神和面对其他人时并不相同,温柔、安心,闪闪发亮。比如Arthit喝醉了之后用直白的视线仔仔细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荡好像随时在确认他的存在。比如Arthit在做 爱时叫他小名的声音总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哽咽了一样。比如Arthit吻他的时候多半小心翼翼又轻柔就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Arthit浑身是汗神色狼狈的参加Sotus仪式。Arthit时时刻刻把那支笔放在贴近心脏的位置。Arthit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微笑。Arthit在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时刻用余光偷偷打量他。Arthit在他生病时带着心疼的眼神喃喃“我哪里也不会去”。


Kongphop不再是刚进入大学时初陷爱河的那个Kongphop了,现在他足够聪明得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Arthit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对Arthit的少过半分。他过去以为自己一直在追,现在他明白,如果他累了停下来的话,Arthit总是会在不远处等着他。他们每迈过一道坎坷就对彼此更了解一分,每磨去一点自以为是就和对方更契合一些。他以前从不知道也没有想过,爱一个人是这样一件艰难又迷人、热切而安静的事情。


Kongphop第一次出公差长达十五天。十五天的非自愿分离近乎残酷,以至于后来每当他拿起手机就会被同事调侃是患上了“分离综合症”。最复杂庞大的想念化成了最简单渺小的文字,“好好吃饭”和“早点休息”这样干巴巴的词组是他们对彼此说过最多的话。Kongphop在工作完成后迫不及待的把机票改签到了当晚,在凌晨三点蹑手蹑脚的迈进了他们的公寓。


Arthit在Kongphop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上那一刻就醒来了,他先是在黑暗中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Arthit学长,”Kongphop对他说,“——我想你了。”


Arthit的几缕头发支棱着,脸颊上被枕头压出了两道印子。他们默不作声的待在原地,过程几乎称得上窘迫,Kongphop有些心虚的想自己到底还是又任性了一把,他又抑制不住委屈的想这种心情根本由不得他做主。他等待着Arthit说些什么,像是“小孩子气”、“小题大做”,或是“我才没有想你”。如果Arthit还是那样言不由衷,Kongphop想,那么他就还是要不管不顾的去抱住对方,直到那个人害羞的闭上嘴。


但Arthit什么都没说。他掀开被子,大跨步的走过来推开碍事的行李箱,急急忙忙的揪住Kongphop的领子然后吻了上来。他的嘴唇急切的在Kongphop的脸颊、下巴和喉结滑过,又最终回到了嘴唇上。他们飞速的脱掉衣物,毫无目的的摩挲着对方的皮肤。他们的牙齿碰在了一起,谁也顾不上去嘲笑彼此的性急。Kongphop插 入时Arthit的表情既疼痛又专注,他直直的看着Kongphop的眼神让后者的心脏像是被谁的手紧紧捏在一起,他低低呼唤着“Kong”的单音节让Kongphop想要一直这样下去永不停歇。


Arthit在射   出来的一瞬间神情迷离的用手指攀住Kongphop的肩胛骨。那之后他枕在Kongphop的胳膊上,安静的让Kongphop拨开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Kongphop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开口。


“傻瓜。”Arthit说。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疲惫的微笑。


他的语气本该是责备的,可是却浸满了爱意。


就像这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称谓。


就像Kongphop半夜出现在这里这件事真的很傻很傻但他非常庆幸Kongphop这么做了。


就像他在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Kongphop工作整整满一年后他们才终于决定搬到一起住。Arthit咬着笔盖认认真真的记下每一个合适的房源,然后在周末和Kongphop花一整天功夫去看房对比。他们坐在小饭桌前计算租金要多少才不会造成负担,而剩下的薪水又要攒多久才够完成一次旅行。


Arthit对Kongphop的家庭状况闭口不提所以Kongphop也跟着这么做了,他明白凭靠他们自己构建的未来才会更稳固持久。他们最后挑了一间只比以前的房间面积大了一点的公寓,因为那正好处在两个人上班地点的中点。他们在早晨同样的时刻醒来,站在洗漱台前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一起在楼下买好早餐然后各奔东西。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Arthit会在晚餐时装作漫不经心的告诉Kongphop“今天见到了Kroekkrai先生”,他这样做的时候眼神通常都有些闪躲,Kongphop语气平淡的回答“是吗”,但明白打从见到他父亲的那刻起对方已经无可避免的被罪恶感淹没。


那样的夜晚总是被沉默占据了大多数时刻,像是做到一半的美梦突然被一声巨响吵醒但又迷迷糊糊努力着想要再度坠入梦乡。他们在入睡前默契的攥紧对方的手,仿佛勇气借由这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在一夜时间里重新填满彼此的胸膛。


Kongphop花了不少时间参加M的婚礼彩排。后者在各种细节上紧张得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却在选择伴郎伴娘的事情上一锤定音。


“当然是校园先生和校园小姐了,”他开玩笑说,“Ma-Prang可以做花童。”


M在被Ma-Prang笑闹着追打绕着宴会厅跑圈时,Kongphop下意识的寻找Arthit的身影。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商量着该包多少钱的红包,婚礼当天的早晨Kongphop被Arthit仔仔细细的戴好领结。


“好看吗?”Kongphop捉住Arthit趁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笑着问。


“比我还差得远。”Arthit撇了撇嘴,然后在Kongphop一本正经“但我不想让这么好看的学长被别人看到”的话语中脸颊泛红。


“我知道Kongphop很帅,”迎宾的时候Kongphop听到Plame的声音,“可是你能不能别老盯着他看了,我在和你说话诶。”


接下来是Plame被捂住了嘴挣扎着发出的模糊声响,其间夹杂着Arthit小声又凶狠的“给我闭嘴”。Kongphop很克制的没有转过身直勾勾的去看Arthit气急败坏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一边无声的大笑着一边微微摇头。


“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M在彩排那天对Kongphop说,“一觉醒来我们在上统计课,她的橡皮上还写着别人的名字。”


“不是做梦,”Kongphop告诉他,“别松开她的手。”


“你也一样。”M朝着台下正在和Knot对流程的Arthit努了努嘴,后者在不知怎么觉察到Kongphop的视线后抬起头冲他笑了起来。


上一次他们一起参加婚礼时遥遥相望,Kongphop想,这一回仍旧如此。单身时的新郎曾经语带羡慕的说他们的甜蜜能招来蚂蚁,现在却站在礼堂的最中央说着他们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交换的誓言。


Kongphop盯着Arthit。Arthit咬了咬下唇,最终鼓起勇气毫不掩饰的对上他的眼神。


他们都忘了对方看透自己的本领有多厉害了,他们在望向彼此时总会忘了很多事情。


——你愿意吗。


——我愿意。


他们晚上去了“非常开心”,派对的主题是“重返青春”所以每个人都厚着脸皮穿上了校服。Ma-Prang接到了捧花因此一整晚都在过于兴奋的大叫,Bright在柜台上方挂上了“刚刚结婚”的横幅,Ork把亮粉洒得到处都是,M和May在起哄的声音里把烤鸡舞跳了一遍又一遍。Arthit和Kongphop坐在角落里远离人群,Arthit一反常态懒洋洋地斜斜靠在Kongphop的肩膀上,和他一道默不作声的看着人们发疯。他们都有点被幸福的氛围所感染,也都因为孩子气的小小秘密而心满意足。


Kongphop换上了白衬衫,Arthit是黑T恤加深红色的外套,这就像跳上了时光机一瞬间回到了六年前,与那时不同的是他们前胸的口袋里都放着一枚齿轮,身上散发着相同气味的须后水,Arthit的手指偷偷摸摸的在Kongphop的膝盖上划过。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Kongphop想这就是他的太阳了,别扭的温柔着,温柔的别扭着。他想这将是他们扶持着走完一辈子的方式。他们还是会遇到麻烦,世界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朝他们甩出难题,他们还是会因为未知而惶恐,因为在乎而心碎,因为拥有而强大。


但在那之前,Kongphop想,他们要好好地相爱。


Little Story

【KA】毕业

恭喜Krist要毕业了,以后要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目前剧里和小说里都没有提到Arthit的毕业。

如果二年熟能让我们看到就好了。

这篇字数就很过分了,可能会阅读疲劳,sorry。

最后循例。

他们都不属于我,但OOC绝对是我的锅。


—————正文开始分割线—————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彩排了,我们站了三十分钟就为了领毕业证那三秒,我实在不懂学校为什么要排这么多次”Arthit靠在床头,按摩着自己辛苦了一天的小腿,“我敢肯定Bright今天排队的时候站着睡着了。”


Kongphop在旁边的书桌上做作业,感觉到Arthit的视线,于是回过神来转向Arthit,...

恭喜Krist要毕业了,以后要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目前剧里和小说里都没有提到Arthit的毕业。

如果二年熟能让我们看到就好了。

这篇字数就很过分了,可能会阅读疲劳,sorry。

最后循例。

他们都不属于我,但OOC绝对是我的锅。



—————正文开始分割线—————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彩排了,我们站了三十分钟就为了领毕业证那三秒,我实在不懂学校为什么要排这么多次”Arthit靠在床头,按摩着自己辛苦了一天的小腿,“我敢肯定Bright今天排队的时候站着睡着了。”


Kongphop在旁边的书桌上做作业,感觉到Arthit的视线,于是回过神来转向Arthit,笑着问他:“那P'Arthit呢?没睡着吧?”


Arthit从背后抽出用来做腰靠的枕头,甩到Kongphop脸上,被Kongphop接住了,顺手抱在怀里。


“还有两天就是毕业礼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次彩排,P'Arthit明天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吧。其实学校是重视学长学姐们的毕业礼,所以才会彩排这么多次,P'Arthit怎么会不懂?”Kongphop挑眉,说话的时候笑得特别好看。


“所以说,其实P'Arthit,只是想趁机跟我撒娇吧?”


Arthit已经听过好多遍了,留在学校当教助的Tuta时不时就绘声绘色地告诉他这只小狼狗有多受新一届学弟学妹的欢迎。其实不说他也知道,小狼狗这个“校园先生”的名号从来就不是白担的,大一那会连Namtan都来让自己帮忙搭红线。他不是真的神经大条到连这些都察觉不到,晚上跟Kongphop去吃饭的时候有多少人特意要坐他们旁边的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越过他落在他的小狼狗身上的灼热的视线,他通通感觉到。


真的,很生气了。


“是啊,怎么?不可以吗?”Arthit越想越生气,凶巴巴地抱怨。


Kongphop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把枕头放回他的大腿上,坐在床沿给他按摩小腿。


“可以哦,我很高兴呢。”Kongphop低着头认真地给Arthit按摩,Arthit看着Kongphop的发旋,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


小狼狗,可是有主人的。


Arthit把脚曲起来,往Kongphop身边坐近了一点。Kongphop以为把Arthit按疼了,正打算道歉,却发现他的学长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特别乖巧地看着自己。


像一只等着爱抚的猫。


“Kong……”


猫叫了一声,声音传过来的时候Kongphop像是被挠了一下,心里止不住的痒。


Arthit闭上了眼睛,睫毛像蝴蝶振动翅膀一样轻颤,但随之引发的蝴蝶效应却不是Arthit预期的。


“P'Arthit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作业没做完,我帮你把这边的灯关了,我留一盏台灯就可以了。”


Kongphop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把灯关了。Arthit睁开眼,房间里的光源少了一半,仅剩书桌上的一点光,照着重新坐到书桌前写作业的Kongphop。


“谁说我要睡了。”Arthit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咬牙切齿地问。


“嗷,可是P'Arthit刚刚才……”


“是,我累了,晚,安!”自暴自弃地把枕头放回原位,Arthit把自己扔进床铺。


【Bang】


头撞到木板的响声有点大,Kongphop吓了一跳,床那边Arthit已经捂着头缩成了一团。


“P'Arthit怎么这么不小心,很疼吧?”


Arthit背对着靠在自己身后的Kongphop,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他咬咬牙,深呼吸了两下,等痛感缓过去一些,才把手收回去,强装镇定地说:“不疼,我,不…疼。”


Kongphop覆上去的动作特别轻柔,手心一下一下地转着圈给Arthit揉开撞疼的地方。


“是,P'Arthit不疼,但我的床板会疼,所以我的教头大人啊,请你以后小心一点。”


“……”


Arthit不说话了,头上的疼还要一会才能完全消去,但心里的憋屈倒是一点一点地被Kongphop揉散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Kongphop已经出门上课去了,Arthit洗漱完,坐在窗边吃早餐。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豆浆油条,Arthit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学校准备毕业礼的事,这款早餐他已经吃了快一个星期了。Arthit喝了半杯豆浆,望向对面自己曾经的公寓。


那间公寓是他在大四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退的,Kongphop当时为这件事伤心了好几天,说自己以后看窗外就再也看不到P'Arthit了。Arthit一边怀疑Kongphop怕不是真的有什么怪癖一边安慰他,但无论Arthit说什么都没用,直到过来帮忙搬行李的Plame说了句“Arthit退了公寓,以后回学校就要住Kongphop那里了吧?”Arthit知道Plame只是想暗示自己绝对不会提供借住,但Kongphop听完立刻换了副表情,笑得一脸狡猾,还时不时偷瞄他。Arthit很想问Kongphop到底在想什么,但他预测的答案过于香^艳,只好红着脸装作不好奇。


Arthit收回了视线,咬了一口油条。想太多了,后来的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多了。在为数不多的住在Kongphop房间的时间里,Arthit过得比住自己的公寓更舒坦,Kongphop承包了大小事务,他只负责吃饭睡觉,当他良心发现想给Kongphop某种奖励的时候,Kongphop也是极尽温柔,遵从他的所有意愿。而昨晚,昨晚Kongphop甚至连一个吻都不需要他给予。


嗷,这是在抱怨什么啊?!


Arthit大力地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正好这时候Not打电话过来,Arthit接了电话,听Not说今天打算要跟学弟学妹合照,于是赶紧结束了早餐,换上成套的毕业礼服出门。



后天就是毕业礼里,现在校园的每一角,都有在拍毕业照的学生。Arthit赶到的时候,Not、Brigtht、Plame和Tuta几个人都已经聚到一起了,Arthit出场的时候飞扑到Bright背上,Bright被他冲着往前走了两步,艰难地背起了他。


“兄弟们,你们的大当家到了!”Arthit扬起一只手兴奋地宣布。


Bright被勒得快断气了,撒手把Arthit扔下去,捏了两下发红的脖子,说:“死Arthit,你要谋杀啊?”


Arthit拍了拍衣服,好好的西装,因为他的大动作都被弄皱了。


“谋杀你?你值得我为你犯法啊?”Arthit王之蔑视。


Bright对着Arthit后脑勺就是一掌,Not拉着想打回去的Arthit,Plame和Tuta装模作样地拦住Bright,闹了一会几个人都笑开了。


“你们几个多大了?幼不幼稚?”


“都忘了教官团的要求了吧?要不要做100下蹲起再去跑个50圈回忆一下?”


说话的是两位55届和56届的工院大佬,Arthit他们连忙行礼。


“P'Tum好,P'Dear好。”


Tum和Dear笑着点了点头,把带来的花束递给他们几个。


趁着Dear被Bright和Not他们拉着拍照,Arthit走到Tum身边问他:“学长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怎么?暖暖你还不欢迎我了?想去跑圈啊?”Tum搭着Arthit的肩,Arthit瞬间回忆起拜树三个小时的恐惧。


“因为我后天要出差来不了,刚好Dear今天有空,我就约他一起过来了”Tum揉乱了Arthit的头发,“想不到啊,暖暖你们这群熊孩子也要毕业了。”


Arthit无奈地扒了扒刘海,企图把头发弄好,“P'Tum,你家Ava都一岁多了,我们也应该毕业了吧。”


“对啊,我家Ava都一岁多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哦~~~结婚!结婚!结婚!”起哄最快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偷听的Bright,Plame围过来毛遂自荐说可以帮Arthit拍婚纱照,Tuta在一旁想象了一下Arthit穿婚纱的样子表示拒绝参加婚礼,Not劝Tuta说还是要去参加毕竟穿婚纱的有可能是Kongphop,Dear和Tum觉得Not说得很有道理。


Arthit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工院教官团吃枣药丸。


“拍照吧,我们拍照。”




Arthit做魔鬼教头那会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受欢迎。Tum和Dear跟他们吃了顿午饭就回去了,休息了一会,他们又开始在校园里各种摆拍,本来是打算几个人拍些搞怪有趣的照片的,但都还来得及摆好姿势,就有学弟学妹们过来要跟他们合照,甚至还有给他们送小礼物的。一个下午过来,Arthit笑得脸都僵了,Tuta教他做脸部放松,但Arthit以看起来太丑为由拒绝了。


“学长们好。”


Arthit还揉着脸,又有人过来了。


“嗷,是你们几个啊?下课了吧?”Not转过来看见说话的是Tiw。跟在后面行礼的是M、Ork、May、Pair、Ma-plang和May几个。Ward拿了瓶水绕到Plame身边递给他喝,然后才跟其他学长行礼。


“P'Arthit,我会想你的。”Ma-plang拉着Arthit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


“好啦,被新生看到会笑你的。”May和Pair把Ma-plang拉回来,Ma-plang顺势抱着Pair,嘴里还念叨着“P'Arthit”,悲伤得不能自已。


“好了,我是毕业了又不是死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Arthit摸了摸Ma-plang的头。


气氛有点沉重,Ork看了看大家的眼色,决定要搞点事情:“P'Arthit是回来看我们,还是看某人啊?”


“哦~~~~”


带头起哄的还是Bright,大二的孩子们碍于魔鬼教头的威严不敢附和,努力憋笑。Arthit飞了两把眼刀回去,Bright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呃,怎么就你们几个?”Arthit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我们约好了下课一起过来,Kong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他说已经和P'Arthit你说了。”M战战兢兢地回答,跟魔鬼教头说话对他而言始终是一项挑战,即使魔鬼教头已经成了他死党的男朋友也没有改善。


Arthit这才想起被他冷落了一下午的手机,拿出来一看,通知栏上果然有两条Kongphop发来的信息,一条是几个小时前发来的,问他吃午饭了没,另一条是刚刚发来的,跟他报备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不能陪他吃晚饭了。


“学霸就是学霸,天天混图书馆。”Bright翘起手来点头称赞。


“Kongphop这么用功,以后我们Arthit嫁过去,我也放心了。”Tuta捏起不存在的小手帕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这次大二的都憋不住了,集体笑场,Arthit收好了手机,转身踹了Bright一脚但被他躲开了。


Bright藏到Tuta身后,捏着嗓子喊:“我们Arthit啊,爸爸劝你不要这么凶,以后家暴Kongphop就不好了。”


Tuta挥了挥不存在的小手帕,忧心忡忡地说:“孩子他爸,你说要是Kongphop清醒过来把Arthit退货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小剧场的结局是Arthit追着两个戏精暴打了一顿,如果不是Not拉着就要出校园命案了。


闹腾过后,Arthit几个又做起了人肉背景板,和大二的孩子们拍照。期间小迷妹Ma-plang提出了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动作要求,学长们也都一一配合了,看得M几个男生胆战心惊,生怕魔鬼教头下一秒就翻脸罚他们做100下俯卧撑。半个小时后,虽然三个女生还想继续拍,但Arthit几个实在是笑不出来了,于是才终于停下来了。


大一那会,这几个孩子以Kongphop为首简直一伙事儿精,作为教官,开始的时候恨不得他们绑起来作为反面教材狠狠教育一翻,但随着后面故事的展开,感情反倒好起来了。现在要毕业了,多少都有点不舍,机会难得,Not建议一起去吃顿好的,所有人都同意了,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学校饭堂。


Bright相当不满意这个决定。


“出去吃可以,我开车送学弟学妹,你们几个跑步去。”现场唯一一个有车人士Not如是说。


Bright表示人不可忘本,学校饭堂就挺好的。


于是工院的前任黑势力和预备黑势力霸占了饭堂一整张长桌。吃过饭后,Ward轻咳了两下,引起大家注意,“学长们,不如去喝一杯吧。”


“喝一杯?你们明天不用上课啊?”Plame不同意。


“那我喝半杯,P'Plame喝一杯,可以了吧?”Ward舔了舔唇,盯Plame的目光带着挑衅的意味。


如果是两年前Plame怕是要揪他领子的,但现在Plame只是默默地红了耳根,毫无底气地说:“那,那好吧。”


Not痛心疾首,他们教官团怎么尽出这些没出息的玩意儿……


另一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被Tiw劝着打电话给Kongphop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打吧打吧,P'Arthit提议的话,Kong一定会到的。”旁边的M壮着胆子起哄,被May打了一下。


Arthit不情不愿地拨通了电话,响了好一阵子Kongphop才接了。


“P'Arthit,拍完照了吗?”Kongphop的声音很轻,估计还在图书馆里。


“还拍照,你不看看现在几点,我晚饭都吃完了。”


“嗯,那就好……”


“Kong你还没吃东西吧?看书看到忘时间了吧?想死是吧?”在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众人开始担心Kongphop的生命安全。


“我准备去吃了,P'Arthit打来是有什么事吗?”Kongphop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


“嗯,我们准备去酒吧,和你的朋友一起,你要来吗?”Arthit顿了顿,声调降了一点,“就,我陪你吃完饭再一起去也行。”


坐在Arthit旁边的Bright抱着肩安慰被肉麻到的自己,正想起哄,Arthit就挂了电话。


“Kongphop不去,他说要准备期末考试。”


Arthit的低气压蔓延开来,Bright立刻把到了嘴边的“哦~”换成了“那好吧,我们去吧,走走走。M,坐着干嘛,走啊!”


被点名的M站起来,发现坐在对面的魔鬼教头托着腮盯着他,冷冷地开口:“你,不用期末考吗?”


“我…我…”M再一次被点名,手心都要冒汗了,不知道现在说不去了还来不来得及。在一旁的May悄悄地牵过自家男友,小心翼翼地说:“P'Arthit,我们出发吧。”


“走啦走啦,死Arthit你又教头鬼上身啊,都毕业了还要吓唬学弟学妹。”Tuta过来拍了一下Arthit,把他周身的低气压拍散了,然后把他拉起来,跟着大家走了。


去的酒吧是当年M几个被灌酒的酒吧,一年之后情况就反过来了。仗着学长们要毕业了,大二的几个不停地敬酒,Ork中途还多叫了几个同学过来。Ward坐在Plame旁边不知道喝了多少个“半杯”了,趁着Plame不留意偷偷帮他挡酒。


“Tiw,你今晚其实是想报仇的吧!”Bright勾着Tiw的脖子,又喝下了一杯。


Tiw给Bright把酒满上,老实回答:“对啊,我们就是报仇,学长们不会是怕了吧?”


“怕?今晚让你们哭着回去!”Arthit熟练地撬开一瓶酒,连杯子都省了,直接对瓶喝。酒桌的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Arthit来者不拒,喝得特别凶,Not本来还在一旁劝着的,但酒量出名差的Not没多久就被灌蒙圈了,只好躲在一边休息。


等Not缓过酒劲,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包厢里的孩子们,趴桌子的趴桌子,躺沙发的躺沙发,还有的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Not把孩子们一个一个拍醒,让他们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实在叫不醒的,就让状态稍微好一点的扶着带回去。等Not忙完一圈回来,发现就剩Arthit坐在包厢说胡话了。


“Arthit,我让Kongphop来接你回去吧?”Not推开占了半张沙发的Bright,坐到Arthit旁边。


“Kongphop?谁?”Arthit两眼放空,明显是喝多了。


“0062,Kongphop,我学弟,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谁?”


“Kongphop。”Not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遍。


“Kongphop?谁?”


“当我没说。”Not放弃了,决定不再跟醉鬼对话。


“Kongphop,我男朋友?可是他为什么宁愿看书也不来找我…宁愿复习也不来找我…连亲我一下都不愿…唔……”Not捂住了Arthit的嘴,他不想知道得太多了。


Arthit被捂着嘴呼吸不畅,拼命拍开Not的手。喝醉的人下手没轻没重,Not手背都被他拍红了。Not把手收回来,Arthit又开始嘟嘟囔囔:“Not,我听说,毕业季就是分…呃…分手季,是真的吗?”


Not想起了之前Arthit说Kongphop不来时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今晚Arthit喝酒喝得这么凶了。


“Arthit,我还是叫Kongphop来接你吧?”


“不要。”


“不要发酒疯了。”


“我不是发酒疯,我只是给他想要的。”Arthit说话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清醒的,但是……


“Not,给个机会你伺候我睡觉,之前不都传闻你暗恋我吗?我满足你,哈哈哈哈哈哈……”


算了算了,杀人犯法。


Not忍着酒半醒后的阵阵头晕,在心里把Arthit掐死了三遍,才拿出手机给Kongphop打电话。


“P'Not你好”已经是凌晨了,Kongphop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是被吵醒。


“Kongphop,没吵醒你吧?”


“没有,我还在看书,P'Not你们的聚会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那个,”Not瞄了一眼挨着他睡着了的Arthit,“那个,Arthit喝多了,他说你明天还要上课,不想麻烦你照顾他,怕你休息不好,所以,今晚他在我这里睡,没问题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嗯,没问题,那就麻烦P'Not了,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Not挂了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机屏幕。


不是应该“有问题”才对吗?


但是Not也没太多精力思考别人的恋爱问题了,他拍醒了Arthit,拉着站得歪歪倒倒的Bright和Tuta,离开了酒吧。


“Tuta?你觉不觉得我们少了个人?”Bright眯着眼问。


“Plame吗?我儿Plame一早就被Ward带回去了”Tuta那张不存在的小手帕还在,他捏起来甩了甩,“还是我们Arthit乖,好好地跟着我们。”


Bright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Arthit挥着手要打Bright和Tuta这对戏精,但打下来全落在Not的身上。


Not大手一挥,把他们三个扔在路边,自己走回去。




“那后来你又把我们捡回来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的事了。Arthit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宿醉引起的头痛相当严重,Not把他们昨晚的所作所为说出来,Arthit一件都不记得了。


“我不忍心把你们留在那里大喊大叫……”Arthit向Not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你们是无所谓了,但我们工程学院的脸是无辜的。”


这次Arthit向Not投去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橡皮擦,Not拿枕头挡开了。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计划?”Not问Arthit。


Arthit努努嘴,思考了一下,说:“没计划,就到处逛逛吧,以后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也没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Not同意了,于是两人洗漱完就出了门。下午两三点是一天里面最热的时候,Arthit决定先去吃点东西避开猛烈的阳光,更重要的是拯救一下饿了半天的肚子。


“N'Arthit明天就要毕业了,以后就不回来姐这里吃饭了吧?”点餐的姐姐在Arthit和Not坐下后就走了过来,一脸可惜地说。


“是啊,以后就很少机会吃到姐做的盖饭和冻奶了”Arthit笑着跟点餐姐姐撒娇,“可惜你们店里没有外卖业务,不然我一定每一顿都在你这里点餐。”


“嗯,你最好是,说吧,今天吃什么,煎蛋盖饭还是金不换鸡肉盖饭?”


“姐,我也不是只能吃这两款吧?Not,你吃什么?”Arthit把问题扔给Not。


Not很快就决定好了,“那我要一份咖喱鸡肉饭,再要一杯冰咖啡,谢谢。”


“那我也要一份咖喱鸡肉饭好了。”


“那冰咖啡要吗?”点餐姐姐明知故问。


“不用,喝的照旧。”Arthit毫不犹豫地回答。


饭点早就过了,饭店里的顾客寥寥无几,饭菜上得很快。Not也饿了,咖喱鸡肉饭一上桌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而Arthit挑了两三口,明显不是很想吃。


“明明不爱吃还点,像之前一样点爱吃的不好吗?”Not喝了一口冰咖啡,留意着Arthit的脸色。


“我就是想吃其他的。”Arthit不服气,又吃了一口。咖喱鸡肉的味道是好的,但他向来不喜欢咖喱和饭混在一起的口感,的确有点吃不下。


“你是因为Kongphop吧?”


“Not,什么时候开始我做什么都要和Kongphop有关啊?”Arthit反驳。


“从你宣布你们是情侣那晚开始,Arthit,这很正常,没什么需要否认的,你……”


“呃呃呃,知道了。你吃饱了吧?吃饱了那就走吧。”Arthit打断了Not,拿起粉红冻奶,起身离开。Not叹了口气,跟在Arthit后面走了。


临近毕业,校园里多了很多像Arthit和Not一样的“闲杂人等”到处闲逛。Arthit喝着粉红冻奶,甜腻的味道很好地缓解宿醉引起的不适。


“Arthit,你已经决定好了吗?以后就在公司工作?”Not边走边问。


“嗯,上个月经理过来跟我说,如果薪酬待遇什么都没问题,等我拿到毕业证回去就可以帮我办入职手续了。”


“可是公司离学校这么远,你不怕Kongphop……”


Arthit的冻奶还剩半杯,他咬着吸管,回答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怕什么?我告诉Kong的时候,他比我还高兴,恨不得我当天就去跟公司签合约。”


“那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喜欢这家公司,无论是待遇还是机遇都很好。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高兴他这么高兴把我送出去。”吸管口被Arthi咬扁了。


Arthit和Not本来想去礼堂的,那里是他们作为新生被训练过地方,也是他们训练新生的地方。但走到附近才想起为了明天的毕业礼,礼堂被封闭了。于是只好在礼堂外绕了一圈,然后漫无目的地在校道上走着。


走累了,Arthit找了一处休息区坐下。他们工程学院也有休息区,年初的时候,休息区改了位置,原来的那个地方换了用途。


Arthit看着在休息区聊天的低年级的孩子们,问道:“Not,我们原来的休息区现在用来干嘛了?”


“好像单纯地改成了过道吧?”


“你说不改多好,原来那个休息区不好吗?”


“时间长了就会变动了吧?本来学校的配备就是为了学生便利,按照当下的需要做出调整,很正常吧。”


“真是无情啊,我们学校。”


Not看了看Arthit不接话。


“要是我们的休息区没改就好了”Arthit停下来把最后一口冻奶喝完,接着说,“这样我就可以再罚一次Kongphop,让他站到桌上大喊三次‘我喜欢男人’。”


“Arthit,这样不好吧?”


“是不太好,三声太少了,五声吧。”


Not:死党的脑回路太难理解,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Not,我好像有一天没见过Kongphop了,我好像,挺想他的。”


Not白眼要翻到天花板了,“滚去找你家Kongphop,爸爸不想看到你。”




傍晚时分,被Not爸爸抛弃的Arthit拿出手机,给Kongphop发信息问他在哪。他醒来那会就给Kongphop发过信息了,Kongphop等到课间才有时间回复他,内容无非是叫他好好休息,醒来记得要吃东西,Arthit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个“好”。


这一次Kongphop倒是回复地很快。


“P'Arthit我在图书馆。”


Arthit就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家小狼狗真的没多少地方会去的,天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晚上一起吃饭吧。”虽然看不太出来,但Arthit的确在盛情邀约。


“我在和M他们研究课题,可能会有点晚,要不P'Arthit和P'Not他们一起吃?”Kongphop善意提议。


Arthit把手机收起来,不打算回复Kongphop,反正到图书馆了,拉都要拉着他出来陪自己吃饭。


但Kongphop不需要他拉出来,Arthit还差大概三米就到图书馆门口了,Kongphop刚好走了出来。


“Kon……”


“学长你好,请问一下,南2教学楼要怎么走?”一个迷路的小学妹比Arthit先开口叫住了Kongphop。


Kongphop背对着Arthit,全然不知Arthit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亲切地为小学妹指路:“南2教学楼有点远,你要先直走大概200米,然后右转,看到那边的宣传栏再朝左边走…呃,要不还是我带你去吧?”


小学妹点点头,开心地谢过Kongphop。


Kongphop又把小学妹手上那叠厚实的课本接过去,小学妹直摇头说:“不用麻烦学长了,我自己拿就好。”


没给小学妹反驳的机会,Kongphop径直往前走去,小学妹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还不走吗?”Kongphop停下来等她。


小学妹这才反应过来,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学长,谢谢你。”


“嗯,不客气。”


“学长是什么学院的?”


“工程学院。”


“哇,学长好厉害。”


“你也是工院的吗?”


“不是啊,我是管理学院的。”


“那你怎么知道工院厉害?”


“就,因为学长看起来就很厉害啊,那学长的学院一定也很厉害。”


“……”


Kongphop已经走远了,Arthit听不到他怎么回答,但他可以想象,Kongphop会温柔地看着小学妹,摇摇头,笑得有点无奈,看起来像是一种宠爱。


夕阳把那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投不到Arthit身上。Arthit觉得自己站在另一个故事里,看着Kongphop挺拔的背影和小学妹飞扬的马尾。


是了,校园里的爱情故事,从来就不止一个。


Arthit转过身去,一个人慢慢地走在校园的路上。


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想Kongphop了。


“P'Arthit我要做作业。”


“P'Arthit我要复习。”


“P'Arthit我要去图书馆。”


“P'Arthit我要准备期末考试。”


他回来的这一个星期,除了晚上临睡前那几个小时,他几乎看不到Kongphop,也约不到Kongphop。


Kongphop要做的事情很多,Kongphop只是,不要他。



Kongphop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Arthit已经睡下了,Kongphop小心翼翼地完成了洗漱,生怕吵醒Arthit。等他躺到床上,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却开口了。


“Kong,你明天会来吧?”


“嗷,P'Arthit,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Kong,我问你,你会来的吧?”


“P'Arthit,我明天要……”


“算了,不用回答,你爱来不爱吧。”


“P'Arthit……”


“我要睡了。”


“……好,P'Arthit晚安。”





第二天早上,Arthit是被信息提示音吵醒的,他闭着眼摸出塞在枕头下的手机,通知栏里都是祝他毕业快乐的信息。这时候离他预设的闹钟响起时间还有17分钟,他把手机甩到一边,打算继续睡觉。


但是,睡不着了。


他旁边的半张床早就没有了热度。


“你爱来不来吧。”


Arthit闭着眼睛,脑海里回响着昨晚睡前他和Kongphop说的话。


他还是没忍住,又是这样。Kongphop没做错什么,但他却说了一些任性的话。


要是他真的不来……


Arthit双手捂着脸,手往上推的时候,把额前的碎发都拨到了后面。


唉……如果思绪也能这样轻易捋顺就好了。


Arthit坐起来,反正睡不着,就拿过手机给大家复信息,但直到闹钟响起,他才回复了三分之一,而且时不时有新的发过来。Arthit揉了揉眼睛,打字打累了,于是把手机放下,走进浴室。


Arthit用了45分钟洗漱换装。现在,站在玄关镜前的他梳着精神帅气的背头,穿着整洁合体的西装,学士袍被他挽在手臂上,看起来帅气十足。


Arthit把领带塞进西装里,对着镜子调整领结的角度。视线不自觉地往上,他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年多前,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发型,同样的礼堂,他是即将开始负责训练新生的大三教头。


Arthit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和那时候的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但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的四方帽旁边放着Kongphop给他准备的早餐,还是豆浆油条。Arthit拿起包装袋上的小纸条,是Kongphop给他留的。


【P'Arthit,恭喜你毕业了】


Arthit把纸条放进口袋,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温热浓稠的液体在口腔里流淌,淡淡的甜味和豆香让Arthit暂时忘记了压抑在心底的懊恼和低落。




本来Arthit是想慢慢享用早餐的,偏偏Not打了个电话过来,Arthit听完后用三分钟把早餐解决掉,差点没把自己咽死。等他火急火燎赶到礼堂外,他的爸妈和Not的父母已经聚在一起聊开了,而Not则一脸乖巧地陪在一旁站着。


啧啧啧,小伙子还两副面孔呢!


昨天一脸嚣张自称“爸爸”的是谁?!


但是,每个小伙子都是有两幅面孔的。


“妈~”Arthit悄悄地绕到后面,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妈妈,撒着娇地喊她。


妈妈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去发现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佯装生气地拍了拍他圈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说:“你呀,今天都大学毕业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看看人家Not多稳重。”


Arthit放开了妈妈,向Not的父母行礼,然后转向爸爸,和爸爸哭诉才一见面就被妈妈diss了。四个长辈都被他逗笑了,爸爸拍着他的肩说他活该,Not的父母则称赞他从小到大都这么开朗,不像Not老成沉闷。


又聊了一会,集合时间到了,Arthit和Not把父母送去观礼区,才急匆匆地赶过去排队,Bright、Plame和Tuta已经在队伍里等他们了。


Arthit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Not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Arthit,你应该知道我爸妈并没有称赞你的意思吧?”


“嗷,其实我爸妈也只是客套一下,你也懂的吧?”


Arthit回过头去,对上Not的目光,两个人默契地笑开了。Bright在Not旁边挤眉弄眼提醒Arthit快转回去,排在Bright后面的Plame着急地做着口型说老师过来了,Arthit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Tuta抓着肩膀强行转过去。


老师斜着眼从他们一伙人身边走过,直到老师的身影从余光里消失,Arthit才抬起头。


刚才的一幕在四年前就发生过,Arthit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他望向礼堂中央,除了那条醒目的横幅,除了那身庄严的黑色学士袍,一切跟四年前根本没有区别。


但是,他们都不一样了。


音乐响起,校长在众人的注视下宣布毕业礼正式开始。这么多次的彩排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颁证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Arthit跟着队伍一点一点地向舞台靠近,轮到他上台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实感,直到看见把毕业证书递给他的是某位尊贵的王室成员而不是学校的老师,他才清晰地感知到,这不是彩排。Arthit熟练地接过毕业证书,恭敬地向对方行礼,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台下的人群。爸爸妈妈在观礼席跟他挥手,Arthit朝他们笑了一下。


Arthit捧着毕业证,站在舞台中央。


他站在这个位置很多次了。


“0062,Kongphop,请求发言。”


礼堂里突然回荡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在祝贺他们顺利毕业。Arthit脑海里的声音瞬间被掌声淹没,他回过神来,用力地望向礼堂入口,那里聚集了不少前来观礼的学弟学妹。离得太远,Arthit根本看不清那里的人,他不确定Kongphop在不在。


但他希望他在。


用鲜花、红毯、横幅装点的礼堂里,正在进行的毕业礼像是一个庆典,大家都沉浸在喜悦里,相互祝贺,直到仪式完成,大家步出礼堂,才意识到,这之后紧接而来的,是伤感的别离。


Arthit把毕业证交给爸爸妈妈,妈妈抱住他,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扶着他的背,哽咽着说道:“我的儿子啊,终于长大了。”妈妈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爸爸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说:“好了好了,Arthit快去吧,你的朋友们在等你。”


Arthit退出了爸爸妈妈的怀抱,见妈妈眼眶泛红,又抱着妈妈安慰了一下,等妈妈平复心情,也开口让他赶紧过去找Not,他才离开。


Arthit过来的时候,Not招招手让他站过去,Plame在给Bright和Tuta拍照,Ward在他身旁帮他拿着四方帽。


“Ward,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课吗?”Arthit问。


“P'Arthit好,我是翘课过来的”Ward看了一眼Plame,笑着说,“情况特殊,请P'Arthit这次就不要罚我跑圈了。”


“行,看在Plame的份上放过你。”魔鬼教头大发慈悲。


“你们居然说摄影师的坏话,我会把你们拍很丑的,放心。”Plame捧着相机靠了过来,不满自己沦为话题。


“没事,像我这样的帅哥,就算摄影水平差劲如你,也拍不丑的。”


“你……嗷!”


Bright张开双手,朝着Plame和Arthit的后脑勺拍了下去,说:“别吵了,拍照!”


Plame把相机递给Ward,和另外四个人围成一圈。


五顶四方帽聚在一起,象征了四年间积累下来的默契、信任和友谊。


Arthit用眼神示意大家准备好,开始倒数。


“三,二,一!”



“咔嚓”


相机镜头里被定格的画面,五顶四方帽被高高地抛上空,五个年轻人带着灿烂的笑容仰头望着,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镜头外,四方帽纷纷落在地上,而他们的主人,也终于被离别的伤感所感染,别别扭扭地抱在一起。


“Bright,你肯定哭了吧?”


“我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你的眼睛还能进沙子技术要求很高吧?”


“死Plame你闭嘴!”


“Not,我们是不是抱太久了?”


“我五秒前就放开了,是Tuta不肯放手。”


“不是我,是Arthit。”


“Tuta你有本事就不要按着我的手!我保证只打脸。”


……


好吧,伤感也只是暂时的。





打打闹闹,关于毕业的一天,比想象的丰富,又比想象的简单。Arthit心里不是没有感概,只是他要说出口的时候,所有的感概都会变成一句平淡而真实的“再见”。夜幕降临,Arthit和朋友们一一告别,又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爸妈,这一天,才算是结束了。




结束?


哪有这么容易。




白天里喧闹拥挤的校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Arthit又一次一个人走在校道上,他拿出手机,想了想,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赌一把吧。


还有一件事没做,今天还不能结束。





“你果然在这里啊。”


赌赢了。是“感恩学长”的那个天台。


Kongphop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整个人抖了一下,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Arthit走过去,坐到Kongphop身边。


“P'Arthit不回家吗?”Kongphop没看他,专注地看着夜景,可能是太久没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


“嗯,先不回去。”Arthit也看着夜景,“Kong,你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吗?”


“这里很安静。”


Arthit转过头去看Kongphop,他不知道Kongphop在这里坐了多久,他猜一定很久了,久到Kongphop将夜景里的流光溢彩,都看进了眼里。


Arthit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上午塞进去的那张小纸条。


“这种话就应该到我面前跟我说啊。”Arthit掏出小纸条递给Kongphop,Kongphop接过来,揉成纸团按进手心。


Arthit叹了口气。


“Kongphop,你是笨蛋吗?”Kongphop转过来,不解地看着Arthit。


“毕业礼你应该来,帮我拿着四方帽,在Bright打我的时候帮我打回去;我约你吃饭,你应该答应,吃饭本来就不是费时间的事;大家约喝酒,你应该去,因为我会被灌醉,需要你送我回家;被学妹搭讪,你应该躲开,因为我会看到,会不高兴;我闭眼的时候,你应该亲下来,我不是想早点睡,我只是想你陪我。”


“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我觉得你不再喜欢我了,你应该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的错觉,你还是很喜欢我,像以前一样。”


Kongphop安静地看着Arthit。


太安静了。


“Kongphop”Arthit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说话。”


“P'Arthit,我很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你。”Kongphop握住Arthit的手,发现Arthit的手很冰。


“我有看到的,P'Arthit上台领证的样子,P'Arthit和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的样子,P'Arthit和学长们打闹的样子,P'Arthit不舍得朋友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我,我没有抹眼泪啊喂!”Arthit习惯性反驳,毫无底气。


“还有P'Arthit彩排完脚累了耍赖要P'Tuta背的样子,P'Arthit累得熄灯以后马上就睡着的样子,P'Arthit被学弟学妹围着求合影时为难的样子,P'Arthit喝醉以后被P'Not扔在路边的样子,P'Arthit跟我说完‘爱来不来’后连梦中都皱着眉的样子。”


Kongphop终于把Arthit的手捂暖了。


“我都看着的,在P'Arthit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校园里到处都是P'Arthit,礼堂,操场,饭堂,校道,甚至是我的公寓。可是我走遍了这些地方,都找不到你;我避开了所有的活动,假装毕业礼并不存在,但P'Arthit还是毕业了;我知道P'Arthit终究会毕业的,我练习着不见你,习惯着你的缺席,我以为我做得到的,但想见P'Arthit就好像一种身体本能,根本不受我控制。”


Kongphop眼睛里蒙上了水汽,像一双水洗过的玻璃球。


“就算毕业了,我还会回来的啊。”Kongphop看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Arthit心疼了。


“你还没离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Arthit抱住了他的小狼狗,“我的心已经寄存在你这里了,要是你还不放心,不如把我绑起来吧?”


Kongphop把头埋进Arthit的颈窝。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Arthit笑了,轻声向Kongphop诉说,“而且也不需要,Kong,我是你的。”




太安静了。




“Kongphop,说话。”



“P'Arthit,恭喜你毕业了。”





-完-






只有两句话的小番外





“Kongphop,小学妹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学长看起来很厉害’?!帮人家拿书?你很闲啊?!”



“P'Arthit不要生气了,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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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爱恋是在雨里的沉思,旁听...

最好的爱恋是在雨里的沉思,旁听的猜疑,亲睹的妒忌,争执的眼泪,之后,向你伸出双臂的我和在我怀里安睡的你。

【跑圈中!全世界最好的KA!新型日常甜!想给作者姐姐打国际长途!】

最好的爱恋是在雨里的沉思,旁听的猜疑,亲睹的妒忌,争执的眼泪,之后,向你伸出双臂的我和在我怀里安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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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Untitled》

这个,嗯,因为看到大家说不理解。
那我就写个导读吧。希望大家会明白我写untitled的想法。
怕剧透的可以先看了Untitled再看,不怕剧透的大家可以随意了。
首先声明也可能是我过分解读了KA,请大家原谅。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因为之前看到大家在看过二年熟预告,担心KA会分手,所以才写的。

我倒是不担心第三者,如果因为学妹(或者其他人)而分开,那也不是我们感情真挚的KA了。他们如果有一天真的走到分开这一步,一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和旁人无关。

然后既然提到第三者,我在文里就写了一个Ann。在我看来她还称不上是第三者,都介入不了KA。其实KA都是如此优秀的男生,有其他爱慕他们的人,不是很正常吗?所以...

这个,嗯,因为看到大家说不理解。
那我就写个导读吧。希望大家会明白我写untitled的想法。
怕剧透的可以先看了Untitled再看,不怕剧透的大家可以随意了。
首先声明也可能是我过分解读了KA,请大家原谅。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因为之前看到大家在看过二年熟预告,担心KA会分手,所以才写的。

我倒是不担心第三者,如果因为学妹(或者其他人)而分开,那也不是我们感情真挚的KA了。他们如果有一天真的走到分开这一步,一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和旁人无关。

然后既然提到第三者,我在文里就写了一个Ann。在我看来她还称不上是第三者,都介入不了KA。其实KA都是如此优秀的男生,有其他爱慕他们的人,不是很正常吗?所以说就算二年熟有学妹送齿轮的一幕,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后文章开始,A不想公开。有朋友说不理解不能公开的点。第一季在天台公开的A很勇敢,但时间来到两年后,A已经进了职场了,他是个工作才一年的新人,而K也只是来实习的实习生,职场是一个人际关系很复杂的地方,出于对工作对同事的尊重,办公室恋情一般都是秘密的,何况,KA的恋情还不是大众接受度最高的那种。

中间的部分。Ann问A拿K的情报。其实A不想给的,他也一直在拒绝,但因为K突然出现了,A为了不让Ann去找K(谁都不愿意让潜在情敌和自己的男朋友多接触吧),撒了个谎,于是骑虎难下,无可奈何,把情报给了Ann。而A(在我看来)也不是一个会给假情报的人,于是Ann得到的关于K的信息都是真实的。

A对K的态度。A在文里还蛮反复的,一时好一时冷漠。但现实生活里的确就是没有一对情侣是一直甜蜜或者一直吵架的。当他看到K和Ann的互动,心情自然就不好,所以每当那个时候,他对K就会特别冷漠(还有一层就是还得装不熟)。但我在文里也有提到,他是更年长的一位,KA的关系里他也从来不是等在那里让K去哄他的人,他会自我排解,等他缓过来,对K的态度也就好了。到后面,K质问他为什么把他推给Ann。其实A,在我看来,从一开始,就是给K想好了退路才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季还是天台告白那里,A对K说,“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此时此刻,我想让你知道,我唯一爱的人,是你。”然后这句后面,他们才开始傻兮兮地互相问是不是喜欢Pair。也就是说,A对K坦白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K也许可能在喜欢另一个人。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也许你会爱上别人,但就算如此,我也爱你,哪怕哪天你终将离开。A不是把K推给Ann,他做好了准备,把他“推给”任何人,只要K想走,他会忍痛割爱。

K对A的态度。K一直有暖暖缺乏症,晚期没救的那种,这个看作者番外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K实习期偷偷跑去A的公司完全是意料之举,他太想A了。他理解A的用心,关于他的工作,关于他们的关系。他入职第一天就被警告,如同开学那会一上来就被怼,他的学长总是很认真地在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东西,K太熟悉了,他知道学长总有他的道理,所以他马上就答应了。但事情发展没这么简单,Ann出来了。K对女孩子一直很好,这跟他的性格有关,文质彬彬的小绅士。所以他对Ann是友好的,一开始也不认为Ann喜欢自己(May他也看不出来…嗯…)。但Ann的攻势日渐明显,投其所好的命中率也越来越高(A给的情报),K就发现Ann喜欢自己了。A不经意间的不为所动让K坏心眼地要刺激他一下,但他开始只是单纯地以为A不知道Ann喜欢他,直到Ann说漏嘴,K不但发现了A知道Ann喜欢他,还发现了A在帮忙,他不理解,也很伤心。K很聪明地想通了,他知道A一定是出于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帮忙的,但他知道不表示他接受。于是他利用Ann测试A,他要证明,学长这样只是为了其他的理由,不是因为不爱他。但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视角里,A在敷衍着,在冷淡着。所以真的是不爱我吗?对我不上心了吗?明明知道那个人喜欢我,知道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甚至都不说一句别去吗?情绪的叠加让他在最后爆发了。他声嘶力竭地质问着A,但A连一个回答都没有,一直主动的人,不代表不会累,于是他累了,学长终究不会像他爱他一样地爱自己,他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把那颗他捂不热的心还回去。

这个时候回到A的态度吧。Ann的事情上,K渴望着A的反应,而他不给,一来是因为Ann的事情他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没立场反应;二来是因为他的留退路想法,Ann的主动他可以接受,但K对Ann的回应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不知道K已经清楚一切而在测试他,在他看来,K的回应只是在接受Ann的好意,K为什么会接受?他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上Ann了?这样的疑问一直在影响着他;三来是现实中大家也会遇到吧,当心情很糟的时候,比起有个人一直关心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了,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等心中的雾霾散了,也就没事。A也一样,第一季Pair的问题,他就是自己冷处理的,想通了,就好了。这里的他也一样,他没立场也没打算和K发脾气,K想看到的是A吃醋紧张他的一面,而A只是想慢慢地调节自己,不把心里的委屈向任何人宣泄,包括文里冲突最大的一幕,看到K抱着Ann。

最后,分手的问题。这是最多朋友不理解的。但这样的发展,不是我的安排,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一个时间差的问题。从K的爆发到还齿轮,一切都不在A的预想里。他本来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会,事情也就过去了,他甚至都不太在乎K抱了Ann。但K不一样,他积累的委屈和不解太多太多了,关于学长爱不爱他这个问题每天都折磨着他,他不想再回避,他要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A当下给不了,A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原来K早就比他先崩溃了。还是那一句,一直主动的人,终究也会累的。K虽深情,却也果断。第一季,当他意识到学长不喜欢自己,他就连点头之交都不要了,他对A说,不要勉强,像是在给我希望。虚假的希望,他不要的,所以,他把齿轮还回去了,他不是不爱,他是爱不动了。而远远看着的A,那时候的他,恐怕也没有勇气再去争取了,他原以为自己了解K,却不知道,无形中,把他伤得这么重,所以,“我始终不是你对的人。”


嗯,在写这篇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么写,已经跟大家分享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欢迎来讨论。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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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Untitled(下)

字数真的很放飞的一篇。

加上反转,为了方便阅读干脆分了上下,所以看过的朋友们可以直接拉到最后面看新的内容了。

没看的朋友们,上篇在这里

谢谢大家,坚持KA要有一个温暖的结局。

虽然只是一个反转的结局,但还是。

他们都不属于我,但OOC绝对是我的锅。


—————正文开始分割线—————


(捌)


公司的迎新派对其实是为了庆祝最近拿下的政府项目。Kongphop兴奋地跟Arthit说着这件事,Arthit毫不留情地道出了真相。


“你被利用了,Kongphop先生。”


“被利用也无所谓,可以跟大家开开心心...

字数真的很放飞的一篇。

加上反转,为了方便阅读干脆分了上下,所以看过的朋友们可以直接拉到最后面看新的内容了。

没看的朋友们,上篇在这里

谢谢大家,坚持KA要有一个温暖的结局。

虽然只是一个反转的结局,但还是。

他们都不属于我,但OOC绝对是我的锅。





—————正文开始分割线—————




(捌)

 

公司的迎新派对其实是为了庆祝最近拿下的政府项目。Kongphop兴奋地跟Arthit说着这件事,Arthit毫不留情地道出了真相。

 

“你被利用了,Kongphop先生。”

 

“被利用也无所谓,可以跟大家开开心心地玩一次,也挺好的。”

 

“你是开心了,你不知道那些争着当你舞伴的女生们战争有多激烈。”

 

Arthit把一块鲜嫩的鸡肉送进嘴里,Kongphop把切好的炸猪排放到Arthit的盘子里。

 

也许是Arthit又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也许是Kongphop想出了办法。Arthit因为拒绝的那杯粉红冻奶,终归有点内疚,难得主动约Kongphop出来吃饭,而Kongphop当然是欣然答应。

 

“那P'Arthit有参与到战争里面吗?”Kongphop挑眉,颇有兴致地等着Arthit回答。

 

Arthit努努嘴,翻了个白眼。

 

“P'Arthit来参加的话,我给P'Arthit一个学长特权如何?直接胜出的那种?”Kongphop积极地提议,Arthit还是没有一点兴趣。

 

“如果是因为P'Arthit不会跳舞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去就好,不作为任何人的舞伴。”Arthit想了想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咳咳,我的意思是,不带舞伴。”

 

Kongphop对Arthit的答案很是满意,给他喂了一块炸猪排,Arthit像小朋友一样咬住,吃了起来。

 

“那就好,如果Arthit带舞伴,我会妒忌的”,Arthit嚼着肉嘀咕了一句什么,Kongphop没有听清,但Arthit打击他的话他听很多了,就算没听清他也猜到Arthit的意思,“我也不会带舞伴的,所以P'Arthit可以放心了。”

 

Arthit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喝了口冻奶,反驳道:“我才没有不放心。”

 

Kongphop依然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还有两天就是派对了,实习生的舞伴人选成了最大的关注点,在Ann的坚持下,Arthit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请吃饭的要求,但也不过是在公司的餐厅点了一份套餐。

 

“是P'Arthit你不要去吃大餐的哦,可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Ann拿好了食具,坐到Arthit对面。

 

“行了行了,本来没想要你请。”Arthit无奈地说。

 

“反正你满意就行,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Ann自我肯定了一遍,Arthit对这个爱自说自话的小女生毫无办法。

 

“对了P'Arthit,你知道你学弟要找谁做舞伴吗?”Ann三句不离Kongphop的聊天模式Arthit也习惯了,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不知道。

 

“你有什么办法让Kong选我吗?”

 

“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办法?我又不是什么巫师,难道还能控制人心?”Arthit无语了,真的不知道这小女生在想什么。

 

“可是你跟Kong这么好,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他说不定就选我了啊。”Ann不屈不挠地求助。

 

“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我跟他好啊……”

 

“从你给我的那份资料啊,还有Kong告诉我你在日本得了花粉症的这件事,至于你们平常那些小动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Arthit不可置信地看着Ann,心虚地反驳:“胡说吧你就。”

 

Ann咽下嘴里的食物,继续说:“我才不是胡说,我多关注Kong啊,每次Kong看着你的时候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Arthit呛得不住地咳嗽,没想到Ann会这么直白都说出来。

 

“但是你每次都跟嫌弃什么似的对他不理不睬,坦白说吧,你是不是霸凌过Kong?!”Ann一拍桌子,一副正义美少女的模样。

 

“你怎么不问问Kongphop当年在学校多能惹事,要做他们的教头,简直是极限挑战。”Arthit为自己平反。

 

“我就说你们俩怪怪的,原来曾经是魔鬼教头和刺头学弟的关系。”Ann对Arthit和Kongphop的关系做了高度概括,“不过,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们怎么也该和解了吧。”

 

Arthit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就让Ann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理解吧。

 

“既然你是教头,他肯定会听你的话的。”Ann话锋一转,又回到前面的话题,“你跟Kongphop说一声,说不定我就可以做他的舞伴了,你作为我们孩子的干爹,怎么也要帮我吧。”

 

“你连我是你孩子的干爹都想好了?”Arthit皱着眉头,现在的女孩子啊……

 

“那是,我第一眼见到Kong就把我们婚礼要在哪里举行都想好了。”

 

Arthit不得不佩服女孩子的粉红色想象力。

 

“呐呐呐,帮我跟Kong说一声吧。”

 

“要跟我说什么?”交谈着的两个人完全注意不到Kongphop已经立在桌边。

 

Arthit抬头对上Kongphop的笑眼,暗叹这人出现的时机简直比鬼神还准。

 

“嗷,Kong,你也来吃饭了吗?来来来,快坐下。”

 

Ann热情地拉过Kongphop让他落座在自己身旁。

 

“Ann和P'Arthit在聊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Kongphop和Ann坐在一起。

 

Arthit坐在另一边看过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很般配。

 

“嗷,没什么,我只是问P'Arthit你们以前在学校的事情啦。”Ann立刻回答,声音还是一贯的甜美。

 

“那P'Arthit肯定说我是个特别不听话的新生了。”Kongphop看着Arthit的眼睛依然明亮,Arthit转过头,不回应。

 

“我才不信呢,Kong你这么好怎么会是个难管的学生,肯定是P'Arthit要求太严苛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招架不住Ann的花痴,Arthit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了,Kong”Ann犹豫再三,还是打算说出口,“你想好要和谁一起去派对了吗?”

 

Kongphop飞快地瞄了一眼Arthit,笑着说:“没有呢,我应该会自己一个人去吧。”

 

“嗷……这样吗?”Ann失望都写在脸上了。

 

Ann不断地给Arthit打眼色,Arthit低头吃饭装作没看见,突然脚就被踢了一下,Arthit闷哼一声,连忙把脚缩回来揉着痛处,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Ann一眼。

 

Kongphop看着这一连串特别明显的小动作,揣测着两人有什么秘密。

 

然而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Arthit无可奈何地开口:“派对是为你开的,自己一个人去,不太好吧。”

 

Ann跟着附和。

 

Kongphop同样无可奈何:“可是我真的没打算跟谁一起去。”

 

“既然没打算,要不Kong你和我一起吧?”Ann酝酿了这么久,终于问出来了。

 

但还是太紧张了。

 

“呃?”

 

“我,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吧,派对……”Ann越说越声音越低,在男神面前出错了,恨不得立刻找个洞藏起来。

 

“Ann没有跟别人约好吗?”Kongphop尝试着把拒绝的话说得婉转一点。

 

Ann摇摇头。

 

“可是我不会跳舞,不是一个好的舞伴啊。”

 

Ann又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那P'Arthit同意吗?”

 

Kongphop把问题交给Arthit,让他决定。

 

Ann用眼神向Arthit哀求。

 

Arthit突然沦为了焦点,目光在这两人身上徘徊,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Kongphop和Ann的诉求完全不一样,如同他内心两个小人,他没办法抉择。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啊。”

 

Arthit尴尬地笑了两声,希望可以绕过这个问题,但Kongphop不依不挠。

 

“P'Arthit觉得可以吗?我和Ann一起去。”Kongphop又问了一遍,步步进逼。

 

“Kongphop……”

 

“可以吗?P'Arthit,你想清楚了。”

 

“……可以啊,没什么不可以的。”

 

Arthit说完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承认他在赌气,觉得Kongphop在挑衅他。但从Kongphop把问题抛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骑虎难下了。

 

“真的可以吗?”

 

Arthit听出Kongphop的不满,但他还能怎么样,点了点头,不再理桌子对面的两个人。

 

“呐呐呐,Kong你就跟我一起去吧,P'Arthit就说可以了。”Ann在一旁撒娇。

 

“好,既然P'Arthit说可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所以P'Arthit可以放心了……”

 

那天Kongphop说过的话浮现出来,和那句“那我们就一起去吧”交织在一起,Arthit听出了满满的讽刺。

 

 

 

(玖)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他们的确很般配啊……”

 

“就是啊,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算是很养眼的一对了。”

 

人们对在中央跳着舞的Kongphop和Ann不停地讨论着,Arthit藏在他们中间,听着那些讨论的内容,喝下一口酒,入口尽是苦涩。

 

“Arthit,少喝点吧。”Not在Arthit身旁,看着好友一杯杯地给自己灌酒,轻声劝着。

 

人群中央正在翩翩起舞的那两个人,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也会觉得很相配的,但他偏偏见证过Kongphop和Arthit的点点滴滴。

 

“不高兴就别看了,陪你出去散散酒气吧。”Not夺过Arthit手里的酒杯扔掉,向门外走去,Arthit定了三秒,看着Kongphop虚握住Ann的腰完成了一个转身的舞蹈动作,转过身也走了出去。

 

 

“Arthit,你没事吧?”

 

“没事,我酒量比你好多了。”Arthit顾左右而言他。

 

Not叹了口气,担心Arthit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憋死。

 

“难受就说出来,你说你是为了什么,就算不能和Kongphop公开关系,也没必要这么大方帮其他人追他吧。”

 

“对啊,我这是为了什么。”Arthit缓缓地开口。

 

“Kongphop瞒着我来公司实习,太任性了那小子,不是我自大,但他会来,八成是为了我吧……”Arthit仰起头,天上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

 

“虽然我生气,但他能来,我是高兴的。但我们都不是电影里的主角,生活不是只有彼此,既然他来实习了,就要好好实习。怕他胡闹,我还特意跟他约法三章来着……”

 

Arthit突然大笑起来,吓了安静听着的Not一跳。

 

“可是,我就没做好,哪里有权利要求别人。工作上出错,生活上也出错。”

 

Arthit觉得眼眶有点热。

 

是自己先出错了,所以有不甘不满不情愿,也忍着吧。他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但今晚,他好像有点忍不住了。

 

“你有听见吗?他们都说Ann和Kongphop很配,Kongphop答应过我不会带舞伴的,但他还是带了,而且还是我亲口同意的,是不是很好笑?”Arthit转向Not,“更好笑的是,连我都觉得他们挺配的。”

 

Arthit用力地笑着,Not看不下去,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上次,他说,Pair不会喜欢他的,所以他也不会喜欢Pair,那这一次呢,Ann这么喜欢他,他会喜欢上Ann吗?”

 

“Arthit,别胡思乱想了,我看得出来,Kongphop喜欢的只有你。”Not抓乱了Arthit的发,顺势把他的头按下去,他知道,他这个死党,哭的时候,绝对不想被人看到。

 

 

 

“Kong”跳完舞,Kongphop彬彬有礼地牵着Ann离开了舞池,来到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休息。坐下后,Ann怯生生地叫了一声Kongphop。

 

Kongphop应了一声,等着Ann把话说完。

 

“Kong,我……”Ann在Kongphop的注视下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好像,大家都说我们挺配的。”

 

“嗯?是吗?我都没留意。”Kongphop如实回答。

 

“嗯,所以,所以我想说,不如……”Ann鼓起勇气跟Kongphop对视,把全部的爱慕都表露出来。

 

“不如我们在一起吧!”Ann以最快的语速把话说完,等待着Kongphop的回答。

 

“Ann,谢谢你,但是,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拒绝的话,Ann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是大家都说我们很相配的。”

 

“也许是吧,我们很相配。”Kongphop耐心地说着,“但是,我比你运气好一点。”

 

“Ann遇上了很相配的我,而我遇上了比我好一百倍的人。成为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我努力的动力。”

 

“Kong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吗?”Ann哽咽着问道,原来还没开始,她就注定了要失恋了。

 

“不是喜欢,他是我爱着的人”,Kongphop回忆起那个互通心意的夜晚,“他是我唯一的太阳,他那么好,却遇上了什么都做不好的我,连答应过他的事,都做不好。”

 

“Kong是为了拒绝我才这么说的吗?”

 

女孩子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Kongphop贴心地把纸巾递过去。

 

“不是,我是把Ann当真正的朋友才这么说的,终有一天,Ann也会遇上一个把你当作太阳的人,他会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就像我对他一样。”

 

Ann擦干了眼泪,咬咬唇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好,我明白了,Kong,你和你的他一定要好好的,不枉我失恋一场。”

 

Kongphop笑了笑,Ann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他的心已经交给别人了,虽然非他所愿,但他注定只能给她伤痕。

 

“那么,作为最后的回忆,Kong你可以抱抱我吗?”Ann抽泣着张开双手,依旧在等待着。

 

Kongphop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我的太阳,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气,如果他知道我抱了漂亮的女孩子,会吃醋了。”

 

Kongphop真假参半的玩笑话终于让Ann重展笑颜。

 

“好吧,你这个妻管严,哪天也让我看看你的太阳吧。”

 

“嗯,会有机会的。”Kongphop点点头,“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Ann同意了,起身就走。眼前的一切因为眼泪而模糊,虽然Kongphop说得很清楚了,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失落,精神恍惚地走在Kongphop前面,高跟鞋变得不太好走,一不小心竟把自己绊倒了。

 

“小心!”

 

还好Kongphop在后面接住了她,把她稳稳地抱在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

 

Arthit和Not走进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个场景,Not严厉地发问。

 

“Ann差点摔了,我扶她一下。”等Ann重新站好Kongphop才撒手,冷静地解释。

 

Not半信半疑,而Arthit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像个冰冷的无知无觉的木偶人。

 

“P'Arthit,我……”

 

当Kongphop叫他的时候,木偶人才有了动作,扭头再次走出门去。

 

Kongphop就这么眼睁睁看着Arthit离开。他想起了楼梯间那扇虚掩的门,那杯没人要的冻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确信,但他就是知道,如果这次还拉不住Arthit,他就要失去他了。

 

失去的恐惧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Kongphop冲出门去,向着Arthit离去的方向跑了起来。

 

 

 

(拾)

 

没有星星的夜晚显得格外黑暗,Kongphop终于在崩溃前追上了Arthit。但他不敢上前,就像以前一样,他放慢脚步,跟在Arthit后面,隔着一点距离。

 

Kongphop有几次想要叫住Arthit,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Arthit有几次停了下来,听着也跟着停下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回家的路不够长,在犹豫中走完了。

 

Arthit掏出钥匙开门,Kongphop终究沉不住气,向前迈了一步,把打开的门按了过去。

 

Arthit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在空气相对不流通的室内,酒味窜进Kongphop的鼻腔,Kongphop不确定Arthit喝了多少酒,现在的他能不能清醒地理解自己即将要说的话。

 

“P'Arthit你听我解释。”

 

“你不是解释过了吗?可以了。”Arthit再一次扭动钥匙,门板却被Kongphop死死地按住。

 

钥匙在Arthit的指间压出了红印,膈得生疼,Arthit像是感知不到一样,没有放手。

 

看到Kongphop抱着Ann的时候,脑海中一直有把声音叫嚣着让他上前去分开他们,他也像是感知不到一样,立在原地。

 

Arthit的态度刺激着Kongphop紧绷的神经。

 

“不可以!”Kongphop几近怒吼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

 

“Kongphop,你到底想说什么?”Arthit被激怒了。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和Kongphop吵架,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再次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但Kongphop并不配合。

 

“我一直追在P'Arthit身后。”

 

“我对P'Arthit来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爱人?”

 

“学弟?”

 

“还是只是一个熟人?”

 

Kongphop急需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坚持下去的答案。

 

“Kong,你什么都不懂。”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血来自刚才咬破的伤口,就在看到Kongphop和Ann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咬破的。

 

“是,我什么都不懂,P'Arthit可不可以告诉我。”

 

Kongphop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有什么结果,但他把这些话藏在心里太久了,越积越多,他藏不住了。

 

“从我来到这里,P'Arthit就变得那么陌生,我知道P'Arthit会生气的,我突然来实习这件事。可是我没办法了,P'Arthit总是离我这么远,所以好不容易到了实习期,我才会不管不顾来到P'Arthit身边。”

 

“P'Arthit生着气和我约法三章,我明白P'Arthit的用心的,我也坚信自己能做好,我答应了。”

 

“后来,我以为是我犯规了,所以P'Arthit才会变得这么陌生,像惩罚我一样。但其实犯规的是P'Arthit,不是吗?”

 

“P'Arthit为什么要离我越来越远?P'Arthit为什么连我的想念都当作耍懒?P'Arthit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

 

“Kongphop,你……”Kongphop的话一句一句敲打着Arthit的心脏。

 

“P'Arthit真的是为了把我们的关系隐藏起来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吗?可是P'Arthit做的事情,更像是要抹杀我们的关系啊……”无力感压得Kongphop喘不过气来,被抛弃了吗?他一直安慰自己不是这样的,但潜意识是个很讨厌的东西,让Kongphop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Ann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咖啡、煎蛋盖饭、喜欢的导演想看的电影……P'Arthit知道Ann喜欢我的吧?我也知道哦。我只是不知道,P'Arthit能亲手把我推给别人。”

 

“我也很生气的,如果能让P'Arthit和我一样生气就好了,所以还是答应Ann的要求。就算知道这样会伤害到Ann,但如果能让P'Arthit心里的我再多一点,就这么做吧。”

 

“我都变得这么恶劣了,P'Arthit会稍微珍惜一下我了吧?但P'Arthit还是无动于衷。我做了坏事,测试P'Arthit,结果是自取其辱。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做了一个P'Arthit喜欢我的梦。”

 

压抑在心中的话终于悉数倾尽,原以为会解开的结却拧得更紧,Kongphop不住地颤抖,双手死死地抓住Arthit,仿佛那是他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

 

“让我继续做梦吧,P'Arthit。”

 

Kongphop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P'Arthit,你惩罚我吧,像当初那样,再大喊三次‘我喜欢男人’,或者跑54圈,什么都可以。”

 

“Kong...…不需要...…”Arithit并不想让Kongphop如此难堪,却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语,在爱情方面,Arithit始终还是个初学者。

 

你并不是一厢情愿,只是我并不是你那对的人。

 

Arthit在心中一遍遍地重复,却终究说不出这句话。无尽的沉默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两人,各有苦衷,相互折磨,而最可笑的是,他们亲手将日益炙热的爱变成彼此靠近的障碍。

 

“时间不早了,Kong,回去休息吧。”

 

“所以,这个惩罚就是P'Arthit的决定是吗?”Kongphop希望在Arthit的眼里看到其他答案,但Arthit根本不看他。“好,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会学着不再打扰学长的。” 

 

Kongphop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追问了,他选择自动退场,在P'Arthit把自己推到局外之前。

 

 

离开了Arthit,Kongphop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他没有回自己的宿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没有星星的夜晚,格外黑暗,分外冰凉。

 

无法分辨是意志的驱使还是命运的巧合,当Kongphop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了拉玛八世大桥。两年前的记忆不受控制,像电影画面在Kongphop脑海里重演。

 

“Kongphop,我还不够了解你...但是我想了解你更多。”

 

明明说着帅气的话,但眨动的双眼,滚动的喉结,还有那只连搭上来的动作都做得有点不自然的手,都在暗示着Arthit的紧张,明明很害羞,还要拼命装镇定。

 

Kongphop很惊讶自己的记忆还这么清晰,就像一切都发生在刚才。

 

“你现在了解我很多了,结论却要放弃我吗?P'Arthit,那我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做到忘记你?”Kongphop解下那条平日里藏在衣服里不为人所知的项链,那是一根黑色的皮绳串着一枚小巧的齿轮。

 

Kongphop合起手掌,把带着体温的齿轮握在手心。

 

 

【P'Arthit,睡了吗?】

 

【P'Arthit,离开你真的很难,能换成别的惩罚吗?跑100圈也行。】

 

【P'Arthit可不可以让我回到你身边?要我马上离开公司到别的地方实习也可以,不每天见到P'Arthit也可以,不回学校看我也可以,只要偶尔让听听你的声音就行了。】

 

【P'Arthit,桥上的景色真的好美,还能看得到星星,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

 

一条条信息显示已读,却得不到回复。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暗了又亮,直到没电关机前,Line的界面上还是已读未回。Kongphop收起手机,夜空下的一切依旧灯火璀璨。他渐渐平静,习惯性地想着Arthit明天会想吃什么零食,也许可以偷偷地给他准备一杯粉红冻奶,提醒他要赶在大家还没上班之前喝掉。

 

可是,Arthit已经不愿意喝冻奶了。

 

“从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吧。”

 

 

Arthit隐在Kongphop看不见的地方,目睹了Kongphop把齿轮放在桥上然后离开的全过程。他跟着Kongphop走了很久,现在Kongphop又要走了,他失去了跟上的力气。

 

“0062,Kongphop,把齿轮捡起来,回到我身边,执行。”

 

“Kongphop,你不是好学生吗?为什么连学长的话都不听?”

 

另一片夜色里,Arthit拿着另一个齿轮,紧紧地抓住,贴在离心脏最近的那片皮肤上。

 

“我以为我够了解你了,但原来不是,我始终不是你对的选择。”

 

 

 

(拾壹)

 

等他回到那个位置,齿轮就已经不在了。大桥栏杆上一枚小小的金属齿轮,不足够引人注目到被拿走,而且行人还这么少,Kongphop否定了被拿走的这个可能性,又把栏杆和地面仔细看了几遍,一无所获。

 

也许是记错了位置?

 

然而Kongphop摸着栏杆,把拉玛八世大桥从头到尾走了三遍,还是没发现。从离开到折返不过二十分钟,那个齿轮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桥下是黑缎一样的河,泛着粼粼波光,悄无声息地流淌,淹没了蕴藏在它内里的一切。

 

如果齿轮掉进去了……

 

Kongphop一拳砸在栏杆上,用十指连心的疼痛来缓解心慌。无计可施,束手无策,在和Arthit有关的事情上,好像一直都如此。

 

不甘心。

 

那不过是个虚假的梦,Kongphop放下齿轮离开的时候一直这样告诫自己,今晚,当他对Arthit问出第一个问题,那个梦就被他亲手戳破了,美好的假象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支离破碎的自己。

 

“不是跟你说过不用勉强自己吗P'Arthit?会让我觉得有希望的……”回去的路上Kongphop自言自语,放下和离开他可以果断干脆,虚假的东西他不需要,但Arthit还在霸占他的整个心脏,蛮不讲理的,不受控制的,事与愿违的。

 

如果还有什么是真实的,那就是我还在真实地爱着你。

 

所以真的就要这样放弃了吗?和那时候一样?从此和Arthit形同陌路?

 

这样,甘心吗?

 

Kongphop停下了脚步,一种异样的情绪宛如一株藤蔓疯狂滋长,逐渐地将他支离破碎的心捆裹起来。从初见开始,Arthit就给Kongphop设下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难关,Kongphop都一一通过了。夺旗那会,Ork还开玩笑说Arthit是游戏里的大魔王,而他们就是要通关升级,打倒大魔王的游戏玩家。当时Kongphop远远地看着站在阶级最高处的Arthit,笑了。Ork说错了,Arthit在他眼中从来都不是大魔王,而是他完成所有挑战以后,最宝贵的奖品。

 

那么如果……

 

如果这是Arthit设下的最后一个难关,一次挑战失败,就放弃了吗?

 

Kongphop停下了脚步,刚刚重燃的信心和仍未散去的悲伤交织在一起。

 

到底要不要再试一次?Kongphop莫名地紧张起来。

 

“紧张,就想想奖品吧。”曾经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Kongphop深呼吸,转过身去,眼前出现了两年前的Arthit,微笑着,害羞而霸道地向他递过齿轮,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Kongphop,我的齿轮,你要好好保管。”

 

没理由不再试一次,不是吗?

 

 

可是,齿轮找不到了。

 

Kongphop已经满头大汗了,他背过身去,沿着栏杆曲膝坐下。西装外套被垫在身下,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被汗水打湿,沾上了一整面的尘土,形象全无。他拼命地回忆自己离开时的画面,想记起会不会是他没注意,把齿轮碰掉在什么地方。但他能想起来的始终只有离开Arthit时,Arthit隐忍的侧脸。

 

找回齿轮都这么难,他要怎么才能找回Arthit的心?

 

“这里看过去哪看得到星星,那是远方的灯啊笨蛋。”

 

Kongphop抬起头,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现在就站在他身边,云淡风起地骂他是笨蛋,连星光和灯光都分不清。

 

“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吗?走到这里来干什么?不听话。”Arthit双手搭上栏杆,懒懒地站着。

 

“既然把齿轮放下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我都准备放你走了,真是不聪明。”

 

你一直都在吗?

 

Kongphop莫名的心酸。离开Arthit的时候没有哭,放下齿轮的时候没有哭,甚至找不回齿轮都没有哭,但此时此刻,Arthit的出现,让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大哭一场,太委屈了。

 

“P'Arthit,我……”

 

我把你的齿轮弄丢了,是不是意味着,连同你的心也一起丢了?

 

Kongphop的声音在抖,Arthit根本没见过他这么无助的样子。

 

“你呀……”Arthit叹了口气,“真的不应该回来的。”

 

 

半个小时前。

 

Arthit想过事情总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那一天,他只是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这么早又这么突然,但如果这是Kongphop的决定,Arthit会选择尊重。

 

等Kongphop终于走远了,Arthit才过去把齿轮拿回来,解开绳子,将把两枚齿轮串起来。齿轮在碰撞的一刻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便密不可分地贴到了一起。

 

虽然我们不行,但至少这两枚齿轮,就让它们在一起吧。

 

走吧,都结束了。

 

Arthit再迈一步就离开大桥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始终踏不出去。

 

最后一次,就看最后一次,如果那里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就真的离开。

 

三,二,一。

 

Arthit又倒数了一次,还是没回过头去。他居然在犹豫。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Kongphop对的那个人,明明想好了放手让他离开,明明就连追上去挽留Kongphop的勇气都没有,但竟然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如果”不要发生。

 

你凭什么?

 

三,二……还数什么?还想等出什么结果吗?

 

Arthit对自己冷嘲热讽了一番,终于负气地猛回过头,望向这座见证过一切开始的大桥。

 

然后。

 

还真的就回来了。

 

Arthit不禁失笑,觉得Kongphop真傻,但想想自己站的地方,觉得自己也没聪明多少。他躲在远处看着,看着Kongphop着急地寻找,在桥上来来回回,栏杆没找着,就在地面上摸索,甚至整个人伏在地面上看,生怕遗漏一处。

 

为什么要回来?没有了就没有了为什么还要拼命找?你仅仅是决绝离开,就够让我舍不得了。何必过来让我放心不下,知道吗?如果你动摇了,我会做不到让你走的。

 

如果齿轮对你来说还有要找回来的意义,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勇敢一些,找回你?

 

 

现在。

 

“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Arthit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光,低声诉说。

 

“Kongphop,你是我的熟人,我的学弟,也是我爱的人。这三个身份在我的生命里都不是唯一的,但这三重身份兼具的你,是唯一的。”Arthit被自己肉麻到了,别别扭扭地侧过头,放下视线看了一眼Kongphop,“所以,你这小子,就偷着乐去吧。”

 

“P'Arthit,你……”Kongphop歪着头仰视着Arthit,像一只看着主人发懵的小狗,如果忽略掉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的话。

 

“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我是男人啊Kongphop先生,如果我们之间有问题,我不会大吵大闹,更不需要你来哄,我可以自己想通,但你要给我时间啊。”

 

“所以Ann这件事,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Kongphop摇摇头:“不需要说‘对……’”

 

“0062,不许打断我。”Arthit推了推Kongphop的头,“虽然我是不对,但是你,居然利用Ann来测试我?你自己说吧,这100圈你是现在去跑还是明天去跑?”

 

Kongphop拍了拍衣服站起来,一副马上动身的架势,Arthit很无奈,怎么现在这么听话了?于是只好伸手过去拉着他。

 

“要跑也先把话听完。”

 

Kongphop牵过Arthit拉着他的手,紧紧着握住,Arthit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挣开。

 

“我当时就提醒过你,我经常无理取闹,很自私,脾气还不好,毛病一大堆,就连我以为是在为你好,也还是会让你这么伤心。”Kongphop伤心的质问言犹在耳,Arthit停了下来,仔细地看着Kongphop的脸,“所以,如果你遇到比我好的人,我怎么舍得不让你走。”

 

Arthit在回答他的问题,Kongphop现在才明白Arthit的想法,虽然迟了一些,让他们都伤心了一场,但幸好还来得及,他还有机会,让Arthit听见他的心声,“不会走的,P'Arthit,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最爱的人,是你。”

 

Arthit笑了笑,无奈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啊,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是很有自信的人,唯独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P'Arthit没有办法了,那试着再相信我一点吧,对我,对你自己,对我们的感情,都多一点信心。”Kongphop语气里的笃定让人安心。

 

Arthit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如果是Kongphop,好像再努力一次也不坏。

 

“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现在,我再问你一次,Kongphop,你累吗?”

 

“不累的,P'Arthit。”

 

今晚Arthit终于还是看到了星星,在Kongphop的眼里。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以后,就算你累了,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你跑不掉了。”

 

“那作为交换,现在,我可以抱P'Arthit了吗?”Kongphop眼里闪过狡猾的光,Arthit往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绝。

 

“那P'Arthit总可以把齿轮还我吧?”

 

“还你干什么?让你再扔一次吗?”Arthit拒不归还。

 

Kongphop挑眉,丝毫不介意Arthit的连番拒绝。

 

“嗷,既然P'Arthit不给,那我只好自己找了。”

 

话才说完,Kongphop就一把抱住了Arthit,把他圈进自己的怀里。

 

“Kongphop,你找齿轮就找齿轮,抱我干嘛……你身上这么脏还要蹭我衣服上……还不放开吗?”

 

Kongphop把头枕在Arthit的肩上,这个漫长的夜晚,直到这一刻,他那颗躁动不安伤痕累累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慢慢愈合。

 

“P'Arthit。”

 

“嗯?”

 

“P'Arthit。”

 

“嗯。”

 

“P'Arthit。”

 

“……”

 

“P'Arthit。”

 

“还有完没完了你?”

 

熟悉的呵斥声让Kongphop笑了出来。

 

“P'Arthit,可以把齿轮,还给我了吗?”

 

“……好。”

 

 

第二天,午休时间,公司餐厅。

 

“嗷,我看到了什么?世界第八大奇迹啊,你们居然一起吃饭?”Ann远远地就看到了Arthit和Kongphop,捧着餐盘坐了过来。

 

Arthit刚听完Kongphop回顾他们昨晚的事,得知这个小女生昨晚失恋了。

 

“是有多奇迹。”

 

能有你奇迹吗?你一个刚失恋的人这么八卦合理吗?

 

Ann嘟着嘴反驳:“还不是P'Arthit你自己说的和Kong不熟,没想到你们都一起吃饭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Arthit瞥了一眼Kongphop,发现他居然在偷笑,于是努努嘴,一脸不屑地说:“他?他就是一个熟人而已。”

 

Ann“哼”了一声,表示完全不相信,然后又转过身跟Kongphop说:“对了,Kong,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那个太阳呀?偷偷看也好呀,看看照片也行的。我猜你喜欢的人,一定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在我眼里,他最好看了。”Kongphop后面那句话是对着Arthit说的,Arthit瞪了他,潜台词是“这段我怎么没听过?!”

 

Ann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呐呐呐,就给我看一下吧?”

 

“其实,你已经看到了啊。”Kongphop还在盯Arthit,而Arthit则打着眼色他不要再乱说话。

 

虽然Arthit同意了以后会和Kongphop一起吃饭,但不表示他同意他们的关系“被”公开。

 

“看到了?谁?是宣传部的Bell?还是秘书处的Grace?难道是前台的Lauren?”Ann被Kongphop的话弄糊涂了,没心思理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猜Kongphop的“太阳”到底是谁。

 

Ann把公司里的女孩子都数了一遍,但那些名字里Kongphop算得上认识的不超过五个。

 

Kongphop一直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让Ann去猜。Arthit在一旁看着,默默收拾好自己的餐盘,起身离开。

 

Kongphop连忙把自己的也收好,和Ann说了声“对不起先走了”,跟了上去,轻轻地撞了一下Arthit 的肩,问:“P'Arthit为什么要先走了?难道……”

 

Arthit不慌不忙地等着他说下去。

 

“难道P'Arthit吃醋了?”

 

“这个还真的没有。”

 

“为什么啊,P'Arthit果然还是不爱我。”

 

“我只是在想”Arthit顿了顿,“以后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人,我还是会放手让你走的。”

 

“嗷,P'Arthit,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一次轮到Kongphop着急了。

 

“但是,‘在我眼里,他最好看了’?”Arthit翘起手,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办呢Kongphop先生,你好像真的好喜欢我,这样看来,我觉得,你也遇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

 

“所以,你就做好心理准备,一直等待在我身边吧。”

 

Arthit的话听起来像一个玩笑,但Kongphop知道是真的,那就够了。

 

“知道了,P'Arthit。”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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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s Day is...

Father's Day is a time to remember all the good things that Dads do for us.I wish all fathers happy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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