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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上头

那天,台上演的是霸王别姬

*想象美好,禁上升

*私设  将军泰X戏子亭

*新粉卑微补课中上头的产物

*我瞎编的


       二十年后,刘筱亭走出戏楼,挥退了想要上来搀扶他的小徒弟。刚下过雨,青石板路有些湿滑,不免要走的小心些,正好,沿路摘了些沾着露水的小野花,用草根扎成一束。到了一个小土包前,刘筱亭将花放在上面,从怀里掏出手绢铺在草丛上,倚着土堆坐下。

       不知不觉,他已经两鬓斑白,身上早就不见当年那个初到京城时意气风发、一嗓子唱红了半...

*想象美好,禁上升

*私设  将军泰X戏子亭

*新粉卑微补课中上头的产物

*我瞎编的


       二十年后,刘筱亭走出戏楼,挥退了想要上来搀扶他的小徒弟。刚下过雨,青石板路有些湿滑,不免要走的小心些,正好,沿路摘了些沾着露水的小野花,用草根扎成一束。到了一个小土包前,刘筱亭将花放在上面,从怀里掏出手绢铺在草丛上,倚着土堆坐下。

       不知不觉,他已经两鬓斑白,身上早就不见当年那个初到京城时意气风发、一嗓子唱红了半个京城的名角儿的影子,可这无名墓地下面那个,逃脱了岁月的扭曲和蹉跎,刘筱亭一眼看去,能想起的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今儿个新皇登基,追封您忠勇大将军,怕将军不知道,来告诉你一声。”

       “他们还立了衣冠冢,我想着您在这儿也歇了这么久了,就不动您了。”

       刘筱亭喃喃地说着,回答他的只有偶尔的鸟啼和风吹过竹叶的声音,“二十多年了,我重开了戏楼,也收了不少徒弟,你的故事我会让他们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我一个作艺的.....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九泰,你说,我是不是能去找你了?”



       忠勇大将军的传奇事迹,京城里那是家喻户晓,可张九泰和刘筱亭的一生,却只在一众徒弟听老师教这段故事的时候,堪堪窥见几分。

       刘筱亭是在一个春天来到京城的。他本是一个唱曲儿的,当时皇帝沉迷听戏,各地官员为了献媚讨好,但凡叫的出名字的戏子请的请、抢的抢都送进了京城,好好的戏班被拆的四分五裂,刘筱亭不会唱戏,成了被剩下的那一个。正赶上少将军张九泰从南方回京,瞧他可怜便带了回来,京中长辈纷纷叹息,眼睁睁地看着青云少年把自己扔进了京城贵少爷吃喝玩乐的大染缸。

       张九泰无奈,皇帝都好看戏,他少将军跟风养个艺人怎么了?只能说他的人设太过根深蒂固,惹得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掀起长辈的唏嘘,张九泰并不在意,他们叹的终究还是自己,或许是那个再也不见的少年的自己,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但那终究跟张九泰没什么关系。

       他对刘筱亭的宠爱是摆在台面上的,宠到什么程度吧,上半年他南下赈洪灾,回来皇帝给的赏钱转头就修了戏园,回去之后挨老爷子一顿打不说,罚他在祠堂跪了一宿,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他还想呢,回头请个老师教刘筱亭唱戏吧,唱戏的扑粉,看着能白点儿。

       张九泰老喜欢打趣说他黑,刘筱亭当然不乐意,起初只是扭过头生闷气,后来胆子大起来也会不轻不重地打他两拳,嘴里骂着不算脏的脏话。张九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欠的,觉得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堂堂一个将军,十分配合地让刘筱亭追着满院子跑,嘴里喊着求饶。

       外人都说这少将军是中了邪了。

       打闹只是玩笑,刘筱亭大多时候是听话的。他始终把张九泰当成自己的恩人,高高在上的少将军,把自己拖出苦海的救世主。他的母亲出身风尘,没有父姓,便随了母亲姓刘。出身卑微,却偏偏生了一身傲骨,刘筱亭的前半辈子风雨漂泊,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直到遇到了张九泰。他没有名字,筱亭是他的艺名,以前这是他苦难的根源,从此以后就变成了他的幸运。

       “刘筱亭。”

       就像无数次听见张九泰叫他,戏谑的、温柔的、愤怒的、平常的,这个名字在他的唇齿间碰撞,轻易的就能让刘筱亭乱了心跳。

       这份来路不明的悸动,刘筱亭只能自欺欺人地将它归结为感恩。

       不然呢?他是少将军啊。



       张九泰让刘筱亭学戏,当然也不全是因为刘筱亭长得黑。京城内风气使然,戏曲多受追捧,现下内忧外患,帝王不思社稷,国家免不了一番动荡,他身为武将之后,颇多无奈也必然披甲上阵。张九泰想着,若他战死,刘筱亭不至于像当日一般流落街头。

       要不说还是他少将军有远见呢。

       战火起初是从北疆燃起来的。

       一支从北方射来的箭矢,穿越广袤的土地,汇聚百姓的愤怒与不甘,凝结成一把致命的尖刀,直直插进了由贪官污吏和昏君堆积起来的庞然大物的心脏。一声怒吼,那早已风雨飘摇的庙堂高殿轰然倒塌,终于,庞大帝国的最后一道城墙破碎,战败的消息并没有奔波太远的路程就传进了京城,战火终于烧到了皇城之下。

       张九泰告了一个时辰的假,实际上,皇宫里死走逃亡,早就没人管他的去向。但他还是留了一封启书,从将军府提了一壶老爷子珍藏的好酒,独自走向戏园的方向。

       刘筱亭独坐在庭院中,守着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心烦意乱。

       见到披着霞光而来的张九泰,他起身,第一次不顾礼节地冲上去抱住了他。张九泰紧紧回抱住怀中的珍宝,这份感情像是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也是在这个时候,张九泰终于承认了他满腔汹涌的爱情。

       因为不知道是否还有来生,所以在面对死亡时,他不想让这份感情跟随他的生命离去。因为知道他的角儿自卑谨慎,所以从不奢望他能在自己死去之后相信他曾那样被爱过,一定要亲口告诉他才算放心。

       天边的残阳绚烂的好像初升,他们就在这最后的一点夕阳里饮下了交杯酒,张九泰把刘筱亭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他,说交杯酒先喝下,婚礼先欠着,等他打完仗回来,就去请老爷子给他们办大婚,要满城红妆,唢呐吹得十里八街喜气洋洋。

       说前些日子给他请的戏曲师父夸他下功夫,特别是霸王别姬的那段折子戏唱的是有模有样,张九泰笑着说,等他打完仗回来,在园子里就演给他一个人看,他先把把关,虞姬可不能破了音。

       说等他打完仗回来........

       怀中的刘筱亭呼吸渐渐平稳,张九泰还念叨了许久,终于,他把能想到的,想跟刘筱亭度过的一生都融进了那一个时辰。

       然后,抱起刘筱亭进了卧房,将他平稳地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那杯交杯酒,张九泰只在杯口抹了一点点迷药。一点点,足够他度过这个乱世就够了。



       黑夜是被猎猎的狂风刮来的。张九泰站在城墙之上,他的面前是怒涛一般席卷而来的敌人,铁蹄卷起了漫漫黄沙,他的身后是京城百姓的万家灯火,在他看不见的远处竹林背后的戏园里,刘筱亭还在他的谎言里做着白头偕老的梦。

       张九泰挥起进攻的军旗,像是着残朽的王朝发出的最后一声嘶鸣。他深知自此一战,国将不国,这片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就要落入胡人的手里,他是将军,这个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张家满门忠烈,就像那条刻入骨血的为国战死的誓言。

       张九泰挥刀上马,迎着熊熊火光,冲向了他的死亡。



       刘筱亭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窗外大雨瓢泼,惨白的天空像盖上了一层厚重的殓布。

       人说最后一仗打了整整一个晚上,少将军是死在城门前的。他的命就像是太平日子缺的那味药引子,一腔热血浇熄了战火,皇城里改朝换代,城门关着的时候他是誓死卫国的少将军,城门一开他就成了人人唾骂的前朝逆臣。

       新皇登基,下令要将当日城外的将领悬颅三日,士兵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年轻的将军。

       战败的第一个早晨,有人看见一个男人扛着一具尸体艰难地行走在大雨之中,空荡的街道满地狼藉,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在混着血和泥的污水里,大雨像要将他生生砸死,可他还是爬起来,扛着背上的尸体走的缓慢而又坚定。

       沿街的窗户缝隙,有着无数双沉默的眼睛,沉默地参加了这场无声的葬礼,同样沉默地替刘筱亭守住了这个秘密。

       张九泰被刘筱亭葬在了后山的竹林里,因为害怕朝廷追查,连个碑都不敢立。

       黄土掩埋了他的神明,他想起师父一直告诉他,孩子,你善良,老天爷不会那么不长眼,好人总会有福报的。刘筱亭想,师父不骗他,但师父也没能参透天意。

       张家被打为了前朝逆臣,将军府的牌匾被砸的稀碎,散落在落叶飘零的门前。刘筱亭不服啊,张九泰为这座城而死,他不该就这样淹没在逆臣的骂名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注意到城郊的戏园关了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听见茶楼小巷,有一位说书先生讲着一位忠勇大将军的故事。

       二十年风雨,朝代更迭,当年闯进中原的胡人终究被新起之秀赶回了北疆之外。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当年英勇抗敌的将士都追封忠烈,张家少将军追封忠勇大将军,皇城拉起了红绸,唢呐的声音响彻了十里八街。刘筱亭老了,两鬓斑白,他靠着栏杆,听着远处的皇城之中,张九泰的牌位进了祠堂,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京西有个偏僻的戏园子,曾经也是高朋满座,这是当年张小将军拿的第一笔封赏为一位姓刘的名角儿建的。后来张将军战死,刘老板不知去向,这园子也就空了。

       如今庭院里长满了莠草,荒败得不成样子。刘筱亭穿上那件放了二十年的戏服,踏上腐朽的戏台,当他抬起头,台下只有些散乱的桌椅,被杂草和青苔盖住了原本的模样。

       这里没有人唱曲儿,也没有人在戏里爱的死去活来。

       刘筱亭一个搭肩袖,一阵仿佛来自遥远地方的欢呼让他的身影跨越二十年在台上融合,他好像猛地看进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稳睡,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一出《霸王别姬》绕梁余韵,二十年前,他咬着牙在练功房里面掰腿,一边想着这出戏台下应该满起满座,张九泰就坐在离他最近的这个位置。如今他不在,刘筱亭看着这满屋的断壁残垣,想来与他期待满座宾朋也并无差别。他水袖轻扬,想起了在金陵与张九泰初见的模样。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三步拔剑,寒光一闪,血染衣衫。刘筱亭宛如无根的落花坠下戏台,这方土地,早就融进了张九泰的血和魂,他落在地上,就好像落在了张九泰的怀里。恍惚间,他好像真的看见张九泰抱着他,他的血将两人的衣衫浸染成鲜艳的红色,像极了大婚的喜服。

       刘筱亭伸手去拽他的衣角,指尖只能是一片虚无,他转而将手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手指抚摸着一株小草的叶子,小声告诉它:“那时候,我在秦淮唱曲儿,将军带我到了京城,才有了师父教我唱戏,师父夸我天分好。这出霸王别姬......”

       “他还没看过呢......”

       穿堂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他的声音,连同那相拥的幻象一齐消散在戏园的砖瓦之中,他们的血在地下交融,灵魂却飞升至上空。那一天,京城被一声巨响按下了暂停键,在这短暂一秒里,这座古老的城属于一位将军荡气回肠的忠勇,属于一个戏子千回百转的痴心,属于乱世之中依然敢爱敢恨的他们。一秒之后,那座沉寂了二十年的老戏园,终于在阳光中轰然倒塌,废墟中埋葬了单薄的身躯,和本该属于他们的不朽。


       完_

今天也在上头

是怪物怎么了?

*想象美好,禁上升

*沙雕,幽默未遂

*中秋节快乐


「“破包袱怎么了?没破包袱有你吗?!”」


【公告】这种怪物由于很难被人发现,宿主往往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抹去痕迹,目前实验室掌握相关信息较少,怪物管理局官方将其判断为:危险。


     「01」

       半夜,刘筱亭抓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厕所出来,在走回卧室的路上,无意间往沙发上一瞟,他没开客厅灯,隐隐约约看见一团灰蒙蒙的影子坐在沙发上,刘筱亭“啊”地叫了一声。...


*想象美好,禁上升

*沙雕,幽默未遂

*中秋节快乐


「“破包袱怎么了?没破包袱有你吗?!”」


【公告】这种怪物由于很难被人发现,宿主往往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抹去痕迹,目前实验室掌握相关信息较少,怪物管理局官方将其判断为:危险。


     「01」

       半夜,刘筱亭抓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厕所出来,在走回卧室的路上,无意间往沙发上一瞟,他没开客厅灯,隐隐约约看见一团灰蒙蒙的影子坐在沙发上,刘筱亭“啊”地叫了一声。

       那影子缓缓飘了起来,仿佛从高处蔑视着他,“人类,你在害怕什么?”

       刘筱亭愣在原地。

       “你离群寡居,不愿与人敞开心扉,在人群中愚昧地热爱着你的孤独,最终诞生了我......”那怪物停滞了一会儿,“无礼的人类,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黑暗中的刘筱亭一呲牙,“没走,这儿呢。”

       怪物:“卧槽!”


     「02」

       灰蒙蒙的怪物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惊讶,“你居然能听见我?这不对啊!你不应该听见我!”

       刘筱亭挠挠脑袋,“你觉得我听不见,那还跟我说话?”

       怪物:“这不是,台词嘛。”

       怪物从身体里掏出一个小本儿,“喏,上面儿写着呢,你离群寡居,不愿与人敞开心扉······诶,这页末尾就写着,PS:人类听不见。你瞧瞧!”

       刘筱亭接过来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写着,《怪物新手指南》。


      「03」

       刘筱亭家里多出来一只怪物,他感觉还行,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住,有个怪物在家里还能跟他说说话。

       晚上他下班回家,手里提着路上买的夜宵,到家了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门一出来,总觉得听得见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塑料袋的声音,刘筱亭靠着墙支出半个身子往客厅一看,怪物挥着两只小短手正在扒拉他的夜宵。

       刘筱亭:“你干嘛呢?”

       怪物触电般地从餐桌弹开,“咳咳......那什么,看看,看看怎么了?”


     「04」

       刘筱亭坐在餐桌旁边嗦粉。

       “说起来,你们怪物平时吃什么?”

       怪物:“我们只会从特定的人类地情绪中产生,就比如说,你的某一种情绪达到了一定的浓度,就产生了我,严格来讲,我以你的情绪为食,当你的情绪淡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就吃你的过去和未来,直到你彻底的消失。”

       刘筱亭拆开另一个盒子里的鸡腿,“你猜我听懂了吗?能不能说简单点?”

       怪物:“吃人。”

       刘筱亭:“......”

       刘筱亭:“咱们商量商量。”

       怪物:“商量什么?”

       刘筱亭把鸡腿递过去,“你们怪物肯定不知道,鸡比人好吃,你还是吃鸡吧。”

       怪物:“......”

       怪物:“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05」

       怪物似乎接受了刘筱亭的交易,因为他看起来对鸡腿挺上头的,连吃薯片都是照烧鸡腿味的。怪物不怎么爱动,大多数时候都抱着零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刘筱亭闲暇在家里就琢磨段子,偶尔也骚扰一下他。

        刘筱亭戳戳他的脑袋顶,应该是脑袋吧,虽然说怪物是一团圆的。嘿,是一/团圆的。(对不起,我有病)

       “你怎么也不动一动啊,找别的小怪物出去玩儿会儿啊。”

       怪物:“我不,我懒。”

       刘筱亭:“为什么?因为你是树吗?”

       怪物:“啥?”

       刘筱亭:“因为,树懒啊。”

       还没等怪物有反应,刘筱亭自己先笑了起来,“诶,这个包袱多巧妙,树,懒。”

       怪物:......

       刘筱亭:“我再给你讲一个吧,问,老虎的小名叫什么?”

       怪物:“什么?”

       刘筱亭:“叫丹丹。问我为什么。”

       怪物:“为什么?”

       刘筱亭:“因为虎视眈眈。”

       怪物:......

       刘筱亭:“不好笑吗?那你听听这个,说,把郭麒麟扔进雪地里会变成什么?”

       怪物:“......什么?”

       刘筱亭:“冰淇淋。”

       怪物:......

       怪物:......我为什么要搭理他?!


     「06」

       刘筱亭琢磨个冷包袱就喜欢在怪物面前念念,一段时间过后,他居然发现怪物好像越来越明显了,从一开始的一团灰雾慢慢变得凝固,尤其是在刘筱亭破包袱输出比较高的时候变化尤为迅速,于是刘筱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他试探性地问了问。

       “诶,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怪吗?”

       怪物:“这我上哪儿知道去,这事儿不该问你吗?”

       刘筱亭:“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黑了点儿?”

       怪物:“有你黑吗?”

       刘筱亭:“你才黑!你们整个种族都黑!”

       怪物:“你有病啊!嚷嚷什么?”

       刘筱亭犹豫了一会儿,“......说真的,你不会是破包袱怪吧?”

       怪物:“你才破包袱怪呢!你全家都是破包袱!”

       刘筱亭:“破包袱怎么了?没破包袱有你吗?!”

       怪物:“没听说过!”


     「07」

       怪物逐渐长大,手感也变得Q弹起来,刘筱亭特喜欢拿他当枕头,软软弹弹的,舒服极了。怪物偶尔让他靠一靠,靠的久了就一巴掌糊他脸上,“起来!信不信爷一口咬死你?!”

       刘筱亭揉揉被打疼的脸,“躺一躺怎么了?真是的,都说儿大不由娘,你说生你有什么用?”

       怪物:“你到底是想抄我便宜,还是想说自己是个娘们?”

        刘筱亭认真道:“咱们商量商量,你让我睡,我给你买鸡腿。”

        怪物冷笑一声:“呵,爷可贵着。”

        刘筱亭:“一天三顿,管够。”

        怪物:“大爷快来啊!”


      「08」

        怪物这两天老没精打采的,刘筱亭有些担心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

        怪物没有回答。

        “你饿不饿啊?我给你做个鸡腿吧。”

        怪物没有动静。

        “你不开心吗?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怪物摇头了,但刘筱亭没看出来。

        “说,什么......算了,没你接下句我的冷笑话都不好笑了。”

        怪物松了口气。

        “诶,你不会是冷了吧?”

        “因为你是冷包袱怪。”

        怪物颤了颤,突然“嘭”的一声炸开了,刘筱亭吓的后退了好几步,黑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刘筱亭呛的直咳嗽,“咳咳,小怪物?小怪物你怎么了?你怎么炸了啊?!”

        刘筱亭一手挥开面前的黑雾,一手向怪物的方向摸去。

        他好像摸到了一个人。

        雾渐渐散了,沙发上多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半大小子,周身还冒着黑气,刘筱亭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家居服盖在他的重点部位,“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怪物想:这玩意儿吃了肯定影响智商。

       刘筱亭给怪物找了一身衣服,怪物穿刘筱亭的衣服紧了点,他摸着自己腰上的软肉,纳闷道,“不对啊,新手指南上说的不应该是这个身材啊......”

       刘筱亭:“新手指南也没想到有怪物一顿吃五个鸡腿啊。”

       怪物:“......有道理。”


     「09」

       刘筱亭家里多了个人,他觉得还行,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住,有个人在家还能跟他做个伴。

       俩人还是一起睡,怪物从枕头变成了抱枕。

       这天,刘筱亭看着抱着小零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怪物陷入了沉思。

       “小怪物,妈妈已经养不起你了。”

       怪物:“......你又抽什么风?”

       刘筱亭:“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怪物了,能不能自己挣钱买鸡腿?”

       怪物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写着三个字,你变了。

       刘筱亭:“要不你试试考我们单位吧?我给你补课,我老早就觉得跟你聊天总有一种在上班的感觉,我觉得你肯定行,你想想啊,你工作赚了钱,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实现鸡腿自由。你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

       怪物:......为什么我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说服?

       怪物要去考试了,刘筱亭比他还紧张。

       “好好考啊,别紧张,昨天晚上没看百科全书吧?”

       怪物:“百科全书?”

       刘筱亭:“百科全输嘛。”

       怪物:“......你能不能带着你的破包袱滚?”

       刘筱亭:“好嘞!”

       刘筱亭拽起怪物的手就跑。

       怪物:“停停停!你拽我干什么?!”

       刘筱亭:“你是我的破包袱嘛,我不得带着你滚吗?”

        怪物:“去你的吧!”


      「10」

       伪装成路人的调查员坐在路边的咖啡厅,将观察日志整理成报告发给总部。两天后,怪物管理总局将报告归档,并更新了一则关于怪物的信息。

      【更新公告】

       怪物可选择是否食用宿主,具有化形能力,触发条件未知,可驯化。


       完、


     (都看到这里了,不点一下小心心吗?💗)


条纹外套

【1975男团】团综

#云方+晰望,瞎写,是从未尝试过的船新领域

#请把twwt 沙雕打在公屏上


1975组合,云方娱乐旗下男子演唱组合,由队长张超、梁朋杰、方书剑、黄子弘凡四名成员组成,由于出道时平均年龄为19.75岁,故取名为1975。

2018年12月29日发布单曲《库斯克邮车》正式出道;2019年1月,发行单曲《雪花的快乐》,首张EP《最佳演出》获得极大反响;同年,受邀出席“记忆·乡愁”廖昌永个人独唱音乐会,5月以组合身份开始全国音乐会巡演活动;2020年,由云方娱乐创始人阿云嘎、郑云龙发起的原创音乐舞台项目“仲夏夜计划”启动,全员加入音乐剧行列;10月,首档团体微综艺《合...

#云方+晰望,瞎写,是从未尝试过的船新领域

#请把twwt 沙雕打在公屏上


1975组合,云方娱乐旗下男子演唱组合,由队长张超、梁朋杰、方书剑、黄子弘凡四名成员组成,由于出道时平均年龄为19.75岁,故取名为1975。

2018年12月29日发布单曲《库斯克邮车》正式出道;2019年1月,发行单曲《雪花的快乐》,首张EP《最佳演出》获得极大反响;同年,受邀出席“记忆·乡愁”廖昌永个人独唱音乐会,5月以组合身份开始全国音乐会巡演活动;2020年,由云方娱乐创始人阿云嘎、郑云龙发起的原创音乐舞台项目“仲夏夜计划”启动,全员加入音乐剧行列;10月,首档团体微综艺《合租事宜》上线。

 

张超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拍的,拍完又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黄子弘凡举手,“因为网上老说我们不合,所以要拍一个团综来表现我们很合!”

“你觉得观众看到刚刚梁朋杰往你脖子里塞雪球,然后你追着他打的样子,会觉得我们很合么?”方书剑俯身从地上捡起来一瓶矿泉水,仰头猛灌几口,盯着镜子里的黄子弘凡一脸鄙夷。黄子弘凡啧了一声,说这是爱你知不知道这是属于99line最具有活力的爱!!!!

呕!梁朋杰大喊。

黄子弘凡又开始在练习室里追着他跑。

张超看着眼前撵鸭子一样的场景,莫名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比较不妙。

 

一开始要做团综,阿云嘎还是比较支持的,他向来对自己的男孩们很有信心,即使王晰嘲讽他:“你这不叫信心,叫勇气。”

在外界看来,晰望传媒和云方娱乐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每次活动握手阿云嘎和王晰的手劲看上去都很大的样子。云方做团综,晰望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做,归根结底还是云方的人天天跟晰望一起玩,李向哲跟着音乐总监跑了,蔡尧天天跟方书剑打游戏,圣权昨晚又和张超一起去小酒馆喝酒了,就剩下一个高杨乖乖巧巧,安分又守己。王晰实在气不过,搞个综艺把自家艺人圈回来才是正经事。

阿云嘎哈哈干笑几声,拉下一张脸。他不得不承认晰望传媒的艺人确实是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省心,可能因为都是独立歌手的关系。但他的男团人多更有优势啊!阿云嘎一急普通话组织能力就不是特别好:“我们的小朋友,那叫,啊,那个,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哪像你们,连个说话快的都没有。郑云龙在一旁边打麻将边附和。阿云嘎急忙点头点头,把王晰气得一咂嘴,东北口音都冒出来:“这不是还有深深吗!”

“诶咦——我是一个正经制片人呀!和你们都没关系的哦!”周深边和郑云龙打麻将边声明,声音清脆如涌泉。

“碰!”

王晰和阿云嘎互相沉默了几秒,对坐抽烟。

 

自信也好,勇气也罢,阿云嘎还是决定支持1975把团综做起来。拉了些赞助,把合作谈得差不多要开拍,导演问他:有没有想法炒个cp什么的?

阿云嘎的中文又突然变得不太好,双手交握往会议桌前面靠了靠,面带微笑地吐出两个字:“什么?”

导演:炒cp。

阿云嘎脑子里浮现出四个东西躺在沙发上互相推搡的模样,抵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您看着能炒熟的话,也是可以的。”

 

一集《合租事宜》并不太长,主要体现1975组合自然的日常花絮环节,加上一些创意策划,在短视频时代还算新颖有趣。大家都没怎么拍过综艺,开会的时候有点尴尬,制作组安慰他们:别紧张,就是拍摄日常,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再好拍不过了。

于是四个人开始苦着脸想切入点。工作人员循循善诱:你们平时没工作时在宿舍里都干什么呢?

睡觉。黄子弘凡想,但他没敢说,斜眼瞥了瞥方书剑和梁朋杰,估计也是一个想法,低头看着桌面,嘴角挂着一抹微不可见的、神秘的微笑。张超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提出来:“做……做饭?”

制作组:那就做饭。

张超:???

第二天通告单拿到手,“厨房大作战”赫然在目,具体要求不多,给了他们很大的自由发挥空间,阿云嘎觉得问题不大。

“你不觉得放他们自由是就最大的问题吗?”周深扑闪着眼睛问。

“别给他们真经。”王晰眯着眼睛说。

相比之下,王晰旗下的综艺就有明显的规划,但王晰看着片场里躺着的高杨,独自锻炼的李向哲和以0.5倍速打游戏的蔡尧和刘彬濠,还是叫来了负责企划的是圣权:“你认不认为应该活泼一点,适当地体现精神和活力?”

高杨,蔡尧和刘彬濠抬起头来,沉默的黝黑眼神无助地盯向王晰。王晰暂时将眼睛闭了起来。

最后还是圣权找了个差不多的表达方式:我们可以主打温情的慢生活,符合现代人渴望逃离喧嚣的生活方式,向往宁静,寻找内心的声音……

“大部分是宁静了,但郑云龙来打麻将的时候和台风天出去俯卧撑的时候可能不这样。”高杨说。

圣权冷静了一下,在文案里补充一条:尊重个人的生活方式,塑造平等的生活理念。

 

张超其实会做饭,按郑云龙的意思,一个组合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够了。这样他也不用给他们包饭了。于是张队长便成了这个节目唯一的支柱。

但是,凡事都有但是。如果不固执和勇于尝试,他们就不叫1975。只是在采购食材环节,1975就表现出了惊世骇俗的一面,方书剑一脸严肃地抓住张超的手腕:超儿你相信我,蓝色可乐应该不能用来做可乐鸡翅。

黄子弘凡突然开始抹泪:你怎么可以对蓝色可乐有偏见!

方书剑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没有吧!

他们按照惯有的方式吵得太过入迷,以至于一瞬间忘记了摄像机的存在,直到回家看见躺在购物袋底部的有且仅有的一瓶蓝色可乐,才觉得有一丝后悔。

“都是可乐,应该问题不大吧。”张超说。现场少见地没人插话。

或许是食物材料过于猎奇,接下来做饭的过程就显得中规中矩,成品出锅的瞬间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友善的微笑,开始互相礼让。张超说,我年龄最大,我要让给弟弟吃。

黄子弘凡乖巧地摆摆手:“我从小就读过孔融让梨的故事,我要给哥哥们吃好的。方方哥哥,朋朋哥哥,你们吃吧!”

梁朋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按照一贯的相处方式,平时这会儿黄子弘凡已经被他撵到走廊里去了,但顾忌着摄像机没有停,他压下脾气打算好好说话:我……

“我减肥。”方书剑坚定地说。

 

王晰走进办公室里,周深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边转圈边捧着手机哈哈大笑,笑得王总一脸懵逼,怀疑自己早上出门是不是没洗脸。

他狐疑地捏住左摇右晃的转椅靠背,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黄子弘凡和梁朋杰在打架,张超和方书剑在屏幕前比心。进度条里的实时数据在打架期间达到了最高峰,满屏都是“???”和“哈哈哈哈哈”。

王晰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咋地呢这是?猴山???”他问周深。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厨房大作战”环节因为超出预期的收视率被保留了下来,问题是1975做什么都好难吃,根本就坚持不到吃的环节,制作组针对这个特质开创出了还原动漫食物的新鲜创意,还原中华小当家。他们根本不管锅里面是什么,反正掀开的一瞬间四个人先围在一起:“啊——这是!这难道是!!”

节目效果瞬间拉满。

一方面小当家的食物还原难度太大了,另外也是粉丝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天粉丝投稿,让1975还原一下哈尔的移动城堡里的培根煎蛋。看到通告单的时候张超着实松了口气,黄子弘凡摩拳擦掌:这回简单了吧!

张超信心满满地点点头,挽起袖子叉着腰:“那我们开始熏培根!”

梁朋杰:你干嘛不从养鸡开始?

张超:……

方书剑:那你为什么不拿一颗鸡蛋先孵它呢?

张超咬牙切齿地暗骂方书剑是不是想以此水一整个月的视频,一旁冒出的黄子弘凡却总算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不对啊这不科学既然你有鸡蛋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这枚鸡蛋做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超直奔阿云嘎办公室敲门:什么时候可以单飞?

阿云嘎不在,郑云龙窝在长沙发上睡觉,他揉揉朦胧的大眼睛,坐起来同张超语重心长地说,单飞你能做什么呢?是不是?你连模仿小当家的表情都会变得孤独。

张超又咬牙切齿地回去了。

 

经过不懈努力,1975团综终于上了首页的滚动条。

【官方简介】面对未知仍然坚持不懈:点击就看人的毅力有多强。

王晰坚信自己的团综足够温文尔雅,且点缀着恰到好处的幽默。

结果隔壁猴山竟然因为过于沙雕而出圈了。

 


请勿将儿童座椅放置在驾驶座上

【郑立方】听说我哥谈恋爱了

感谢@荧荧火惑w 的约稿!


郑立方/私设多/本质沙雕


cp带元朔/龙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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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邀,不请自来,我是郑艺彬。


这事说来话长,毕竟我有两个哥哥,而他们先后一脚踏空踩进了爱情的陷阱。这本来是好事,他俩的脱单意味着在我两个哥哥的拳头警告里长到二十三岁的我,以后有两个嫂子宽阔的后背可以让我躲一躲。但当时还年轻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哥,哥谈恋爱了你知道吗?”我嫌麻烦,管他俩都叫哥,不同的是我喊郑棋元的时候会把声音拖长些,像是找不到东西的你在喊妈,事实证明我确实在这方面依赖...

感谢@荧荧火惑w 的约稿!


郑立方/私设多/本质沙雕


cp带元朔/龙嘎


——————————————————————


不谢邀,不请自来,我是郑艺彬。

 

这事说来话长,毕竟我有两个哥哥,而他们先后一脚踏空踩进了爱情的陷阱。这本来是好事,他俩的脱单意味着在我两个哥哥的拳头警告里长到二十三岁的我,以后有两个嫂子宽阔的后背可以让我躲一躲。但当时还年轻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哥,哥谈恋爱了你知道吗?”我嫌麻烦,管他俩都叫哥,不同的是我喊郑棋元的时候会把声音拖长些,像是找不到东西的你在喊妈,事实证明我确实在这方面依赖他多一点——毕竟郑云龙,我的另一个哥,指望他能照顾好自己就很不容易了,“好像是和我们新戏的剧组里的搭档,看他俩发出来的合照还是挺般配的。”

 

“那又怎么了,他都三十了,再不谈恋爱,等着孤独终老吗?”听到消息的这个时候,一般来说他刚开始享受自己的红酒时间,他可能是迅速意识到自己比郑云龙还大上了个快十岁,又迅速找补回来,“我和他不一样,起码我谈过恋爱,有充分的理论和实战经验。”

 

哪怕是在电话这头,我也不敢翻一个白眼,这单纯是因为我和我哥兄弟情深,并没有我怕他的意思:“就是因为你有这方面理论和实战经验,我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现在也只有你能帮他把把关了。”

 

“这还用我把关吗,人家小姑娘能图他啥啊?”我哥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哥,我哥的对象,大概应该可能也许是个男的。”

 

在这里插一句声明一下,我本人对于喜欢男的喜欢女的还是男女通吃的一点意见也没有,防杠专业户,杠就是你对。只是我想不明白啊,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日常也不打扮自己的第一眼直男,为什么定睛一看竟然找了个男朋友。哥,你要是被下了降头,你就冲我哥眨眨眼。

 

事出紧急,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战斗力,既然我打不过我身高逼近一米九的龙哥,那在我穿上高跟鞋比他还高出一小截的准嫂子面前,我大概也就算是个战五渣的存在。本Roger是个懂得知难而退的好青年,哪怕在Angel面前也是一样,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以智取胜,所以我选择把这件事通风报信给我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大哥。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到这一步竟然发展成了更加复杂的走向,我猝不及防地在这个人生节点上喜提第二个嫂子。

 

“嫂你个头,叫朔哥!”对,就是这个拍我头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那天举着手持云台跑来后台探班,他正在做一个《神秘剧院》的系列视频,结果就在剧院后台撞上我们排练。

 

说撞,其实是一个双关用法,老双关人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因为他确实是结结实实撞到我哥怀里,头甚至还磕到了我哥的下巴。

 

“郑棋元老师,您没事吧?”被我们开玩笑要撵出去的徐均朔倒退着往门口走,手上还架着云台一边拍摄一边和我们打嘴架,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的门被我哥推开,直接向后一仰撞了上去,“实在太对不起了,我没注意到您在后面。”

 

哥,如果你是因为他这副礼貌有加的小白兔样貌上当受骗的,我劝你尽早看清他就是个臭弟弟的真实面目。然而我哥没有,他只是捂着下巴挤着眼睛冲看起来紧张到要升天的徐均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没事。而徐均朔这个日常在我面前骚话与骚操作齐飞的弟弟,竟然当着我哥的面装起单纯可爱、无辜善良,别想了,我哥他是不会吃这一套的。

 

大意了,我哥一般不吃这一套,长得好看的除外。

 

紧要关头,我决定给郑棋元强调一下今天探班的主题,以免他这辆列车被徐均朔一个扳道工扳弯到另一条一去不回头的路上,那我可就算是赔了哥哥赚个嫂子。我非常刻意地一个闪现神级走位绕过徐均朔出现在我哥身边:“哥,今天来探班我和哥吗?”

 

排练厅里只有一个暂时靠着墙角休息的阿云嘎,他今天实在有些艰难。剧组不知道上哪儿给他找来了一双六厘米的粉色大码高跟鞋,果不其然,刚穿上就崴了脚,我哥出门给他买冰棍冰敷暂时还没有回来。不得不说,嘎子哥平时对我还是不错的,他在剧组人缘好,人如角名,大家都很喜欢他,因此他受伤也收到了很多人的关心。他大概是听到我喊哥,视线也跟着看了过来,结果看到的却是我另一个哥,本来脸上像Angel一样的甜蜜笑容也变成一个礼貌温和的微笑附送一个点头问好,看起来端庄不失亲和,稳重得有如见到了国家领导人。

 

怎么回事,我哥身上是有什么让你们一秒切换气质的神奇按钮吗,我们拿的是迪迦奥特曼的剧本还是精灵宝可梦的剧本?不,我提前拒绝魔卡少女樱。

 

我哥,这才终于在我的提醒下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而就在这时候,我另一个哥,好巧不巧像赶着回来叠罗汉一样地推开门也走进来。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他看起来有点懵,哥来探班这事我没告诉他,而徐均朔是自己撞上来的,我们三个在门口站成一排,不得不说有些挡路,“让一下,我给嘎子把冰棍敷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哥,小时候也没舍得花钱给我买过冰激凌的我哥,今天竟然破天荒买了两只回来。便宜的那只老冰棍用来冰敷,而我一眼认出的最新限定口味的梦龙拆开以后直接塞进阿云嘎手里。好,不愧是你,人还没追到,这就已经开始学着怎么疼嫂子了,我真是白担心你人生路上第一段感情就出师未捷了。

 

“郑老师,需要我也去给你买个冰激凌冰敷一下吗?”不得不说徐均朔这个拿了专业五年第一的臭弟弟,别的不会学习能力一流,这下就已经有样学样起来,照着标准答案光明正大地抄作业。

 

“不用了,你的脑袋还没到能把我撞毁容的地步。”我哥竟然还有闲心和徐均朔开玩笑,而且还是直接忽视掉在他旁边那么大一个我的情况下,“你也不用这么拘谨,既然你和彬彬是朋友,你叫我棋元哥就可以了。”

 

听听,这个套路我见得太多了,主要是在从小到大他给我开过的各种家长会、参加过的亲子运动会上搭讪我长得好看的老师、同学的时候见过。我郑艺彬从小到大什么型号的僚机没有做过,我哥一句话我就知道我今天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工具人。

 

只不过今天必须是另外的价钱,既然你来探班,做弟弟的当然得让你请我吃顿好的,彼此彼此才是做兄弟的真谛。

 

“今天嘎子哥脚伤了,不如我们放半天假休息一下。”我,一个十足的小机灵鬼心生一计,“刚好,今天既然有人探班,我们肯定得找个地方聚餐放松一下。”

 

“好啊郑艺彬,你就是在这儿等着你爸……咳,等着我呢?”徐均朔顾念着是在我哥面前,我看他舌头都快咬断了才把那句爸爸自己吞回去,“你算盘打得这么响,怎么不去学会计呢?”

 

“小朔,你只是在嫉妒我的数学才能,更何况,我哥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拍了拍我哥——大的那个——的肩膀,对方一脸计划通的表情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大哥,这可就是你不对劲,我冲锋在前帮你制造相处机会,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怂,主要是不能不付钱,你弟弟我前两天刚被安利了个新网红餐厅,不巧有点贵,能让我逮着吃大户的机会我必不可能自己出钱。

 

果然,我哥就是我哥,他偷偷笑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凹了一个一看就知道在给我物色嫂子的眼神:“当然,如果朔朔愿意一起去的话。”

 

朔朔?什么朔朔?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有这么一上来就喊人家这么亲密的小名的操作吗?

 

“你们商量好了我再扶嘎子起来,吃完了我送他回家,你们先回去就行。”事实证明,是真的有,我悟了,可能这个家只有我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是不擅长的。

 

聚餐结束,我哥要到了我兄弟的微信,转头就把我另一个哥和他男朋友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果然是嫂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我早就该想到,按我哥一谈恋爱就孔雀开屏的架势,最后还是只有我能为我另一个哥的爱情保驾护航。

 

看着我忙活地热火朝天,和徐均朔那个狗东西正处得如鱼得水的我老哥抽空还要回过头来叮嘱我:“你龙哥是个三十岁的大孩子了,有空操心他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什么时候带个妹夫回来给我看看。”

 

很好,改天我一定要问问徐均朔,为什么在我哥认识顾易的时候没拦着他点。

 

倒也不是我不放心,阿云嘎,草原甜心人设屹立不倒,擅长撒娇和平地摔跤,能歌善舞还容貌姣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这么一个娴静时如姣花照水的嫂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直到下一次因为排练下班太晚的“宵夜”聚餐,在我哥颇为嫌弃的目光下,我作为他俩之间那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坐在他旁边,阿云嘎在蒙古主题餐厅里用小刀娴熟地片下一块手把肉递到我面前,一米八三切肉比唱歌还熟练的草原壮汉形象彻底取代了我之前对他的所有印象。贤惠持家的嫂子变成了带刀猛男,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说好的Angel呢?我看你是Angel with a shotgun吧?

 

这下我不得不担心起来,这两个人真要关起门来,以郑云龙那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样子,我需不需要给他准备点保护措施。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奶一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说来惭愧,我也没想到唯独打脸这件事会上赶着来得这么快。属实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忘带寝室钥匙回排练室休息间找钥匙的我本人尬在休息间门口。十秒钟后,我决定带着我承受了太多的耳朵投奔我在这个孤单寂寞冷的上海的另一个亲人——

 

我的眼睛,重复,我的眼睛。

 

来开门的我哥穿得很清凉,这是一个表肯定语气的陈述句。我警告自己应该镇定一点,可是朋友们,你们仔细想一想,我哥,穿着敞开领口的单件浴袍,胸口还有看起来堪称凶恶的蚊子包,正带着十二万分的敌意看着我:“大晚上的,你来干啥来了你。”

 

我有没有说过,我哥讲东北话在我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生气了,第二,我要挨打了。如果没有,那么我强调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可能是第二种。

 

我是没脸去看可能在卧室并且最好是在卧室的徐均朔已经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只能怂兮兮地请求一个沙发的空位:“龙哥占着化妆间,我寝室钥匙落在里面了。”

 

“他占着化妆间你为什么来敲我的……”我哥在我已经要尴尬到爆炸的眼神里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近乎崩溃地搓了一把脸,然后让我在门口等着,他走进了浴室,妈的,是在浴室,我以后都不会再借用他的大浴缸、也不会再用他的洗脸池,不,我以后都不会再用他的浴室了,“朔朔,你记不记得我手机放哪儿了?我给郑艺彬转点钱让他出去开个房睡觉。”

 

不管了,钱到手,有觉睡,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佛系小小郑,以后再管我两个哥的感情生活我就和徐均朔他男朋友姓。

 

就当我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终于又可以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吃鸡青年在游戏里虐杀徐均朔的时候,事情发生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变故。第二天上班,所有人都以一副十分关心但八卦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一晚上的悲惨遭遇就这么不胫而走被大家都知道了?不应当,我对谁也没说过啊?特别是郑云龙,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少心虚了你这个人!

 

“彬彬,你昨晚是不是……”果不其然,他蹭过来悄悄问我。

 

“是。”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此时的我当然不知道徐均朔在关于我“昨晚出去开房睡了”这件事上起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朋友们,在我哥谈恋爱这件事上,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拉闸。


END

Tendaywest

“毛茸茸的小羊也会怕冷吗?”

“毛茸茸的小羊也会怕冷吗?”

小粗腿不运动

【弘杨】枯木逢春

甜甜的我又来了

是给 @青岛流氓  的点梗

大黄小羊

ooc/he 9.9k+

一发完

两个不开窍的艰难开窍历程

笨蛋羊崽预警

============================================================================


慢慢谈情以蛮勇。

1.

纳达是位于赤道周围的一处雨林,终年夏季没有尽头,树上生树,花上生花,枯黄的落叶和青绿藤曼交错在一起,新生吞噬死亡,发出腐烂的腥臭。

黄子弘凡背着医卝疗箱和部卝队一起捂住口鼻在黑褐色土地上前行,临近暴雨时节,雨林愈发闷热潮卝湿,奶白色雾...

甜甜的我又来了

是给 @青岛流氓  的点梗

大黄小羊

ooc/he 9.9k+

一发完

两个不开窍的艰难开窍历程

笨蛋羊崽预警

============================================================================



慢慢谈情以蛮勇。

1.

纳达是位于赤道周围的一处雨林,终年夏季没有尽头,树上生树,花上生花,枯黄的落叶和青绿藤曼交错在一起,新生吞噬死亡,发出腐烂的腥臭。

黄子弘凡背着医卝疗箱和部卝队一起捂住口鼻在黑褐色土地上前行,临近暴雨时节,雨林愈发闷热潮卝湿,奶白色雾气升腾漫开,前面的领路人不断催促:“快点!”

这人是从纳达雨林深处的戈图部落跑出来求救的,据他说,部落里有人即将分娩,但出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

黄子看看天色,把医卝疗箱往背上提了提,快步上前:“还有多久?”

那人拿起刀砍断溪流尽头的一棵野芭蕉:“到了!”

繁复的阔叶后生长着参天的龟背竹,隐约露卝出一个村落,最高处悬挂了三尾狼木刻图腾,茅草屋下面用竹子交错起地基,粘卝稠的空气里传来女人的哀号。

黄子来不及犹豫,背着医卝疗箱要冲过去,村落的人发现外来闯入者,拿起武卝器捍卫。那个领路人激动地解释,所有人最终让开一条通往位于中卝央茅屋的通道。

一进去茅屋只能闻到铁锈、泥土和煤油灯混杂在一起的刺鼻腥气,黄子低头去看那躺在竹床卝上的人,心凉了一半。

这个孕妇满头白发,看起来年事已高,手背的皮肤都已经松垮,身下的血流个不停,口卝中不断呻卝吟。黄子用牙齿咬着手电去检卝查,尽力止血,但那边的男人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孩子出来了没!”

黄子并不答话,却被人突然架在一边,捂住嘴,剩下的戈图男人们用卝力推着女人的小腹,女人在发出一声惨叫后再也没了声息。那群戈图人发现胎儿已经娩出,只不过已经浑身发紫,布满青斑没了气,要愤怒地剖开女人肚皮。

黄子弘凡被这一幕震卝惊得说不出话,愤怒地踢腾挣扎,守在外面的军卝队警惕地慢慢向茅屋动作,黄子弘凡向后猛仰,身后的戈图人冷不丁吃痛又被接连肘击,一柄军刀贴着兽皮划过去,在戈图人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线,然后又一脚踹翻了房间里的烛火。


豆火沾上潮卝湿的地面,熄灭了。

黑卝暗中大部分戈图人被制卝服,黄子扑到床边,却发现女人正佝偻着蠕卝动,一只手去握那个死去的孩子。

黄子努力去解释:“我能救你。”手下还在不停翻找药卝品。

那个女人突然轻轻拍拍黄子手背,眼神意外的柔和,像月光在眼睛里起了皱:“谢谢你。”

黄子皱着眉摇头。

女人看着黄子,突然有些回光返照地着急,手下用卝力:“我还有一个孩子。”

黄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

那女人呼吸开始急促,眼神涣散着流卝出泪:“我还有个孩子,是个男孩,是个很健康的男孩,求你...”

黄子倾身过去:“那个男孩在哪?”

女人已经听不见声音,最后无声地:

“求你。”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光怪陆离,黄子弘凡觉得寸步难行,心跳如鼓:那个男孩在哪?

粘卝稠的雨季和植物把黄子包了个彻底,一个男孩在枯草里若隐若现,还有人在用皮鞭抽卝打,黄子使劲抖了一下,掐着自己的喉卝咙呼吸,然后低吼一声:住手!

为首的戈图人怀抱着巨大的三尾狼木制图腾,扯着男孩手脚上的镣卝铐,在地上拖行,部卝队闻声已经跟了过来,鸣枪示卝警。

一把焚天的火燃卝烧起来,跟茅屋连成一片,黄子弘凡管不了这么多,从侧面压过去,用军刀划破戈图人的手臂,把男孩搂在怀里向回跑,戈图人站在青蓝色的火前,向后直直倒下,蓝色的火焰像一圈小牙,把人一点点吃下去。

一道白光掠过,黑风林立,飞雨过云,不知道是疼还是冷,黄子弘凡只觉得怀里的人在发卝抖也没个声音,低头拿出无国界医的标识:“我不是坏人,马上就不疼了。”

男孩仰起头,一行泪跌进雨里,红着眼睛:“疼。”

黄子弘凡趁着电光看见这人镣卝铐上的名字:羔羊高杨。


2.


“我不想工作。”高杨一厘米一厘米地啃面包磨洋工。

黄子弘凡头也不抬:“不行。”

“不要。”

“没商量,赶紧吃,吃完了要出发了。”黄子弘凡边说边给高杨切掉面包边。

“我想要睡觉。”

黄子弘凡像是习惯了,弹人一个脑瓜嘣:“听话。”

高杨不情不愿地挪上黄子弘凡的副驾驶,抱着没吃完的面包片垂死挣扎:“你不是学医的吗,应该是富有的中产阶卝级才对。”

黄子铁面无私:“都从哪里学来的词,我秃之前你别指望我有钱,就算我有钱你也得自食其力。”

高杨面包也不吃了,把脸挤在车窗上,眼睁睁看着进了医院地库才死心,从兜里摸出一张月牙贴纸摁在黄子额头上:“我想回家。”

黄子叹口气看着高杨不说话,等人彻底委屈下来才顺着毛撸:“回不去怎么办呢?附属医院的咖啡厅没那么辛苦的,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高杨把脸贴在黄子掌心:“可我害怕。”

黄子心里一股酸苦翻涌,声音放得更柔了些:“不怕的,大家都很喜欢你。”

高杨坐好张卝开手:“抱抱。”

黄子用卝力搂搂他,然后看见了高杨从后颈延伸下去的疤痕,呼吸窒了一下:“去吧,我有空就来看你。”

高杨被带去咖啡厅,要先学习简单的操作机器,正嘱咐着外面进来许多当初一起支援达纳医卝疗队回来的医生,看见高杨都围过去,又是让张嘴看牙齿,又是要听听心跳查查扁导体,最后还盯着高杨的小肚子问最近胃口好不好,有没有生病不舒服。

高杨有些不好意思,黄子弘凡揉卝揉羊毛:“最近挺好的,让他出来适应适应。”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咖啡店老板秦怡指指钟表:“要迟到啦,送孩子上幼儿园也就你们这个阵仗,我还能吃了他吗。”

一帮医生笑了挨个跟高杨再见,其中一个小卝姐姐还给了一根棒卝棒糖说累了就休息,黄子弘凡跟秦怡欠欠身:“抱歉,给你添麻烦。”

秦怡有些脸红:“黄医生客气了,我爸爸还是多亏了你。”

高杨把棒卝棒糖塞卝进黄子兜里,眼巴巴地:“再见,阿黄,累了就休息。”

黄子欲言又止,还是把人拉到一边嘱咐:“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不舒服也要说,听见没?你记得你发烧后果很严重的对不对?”

高杨点头:“发烧会把东西忘掉,我不想忘掉你。”

“拉勾。”

高杨伸出小指头跟黄子印了章,皱皱小鼻子就跟着秦怡去工作了,头也不回。

黄子看着这人圆圆后脑勺,小没良心。

医院永远都很忙,手术一台接着一台,真有事情黄子弘凡也不能及时赶到,到晚上七八点有小护卝士来告诉他才知道高杨被蒸汽烫了手在门诊包扎。

等见到了人黄子弘凡才发现自己有些分离焦虑,高杨见到黄子就开始娇气,举着馒头一样的手指让黄子吹吹。

给棒卝棒糖小卝姐姐笑:“羊羊你再给个兰花指吧。”

黄子顾不得人都在看,弯下腰吹吹:“问题不大吧?”

旁边的医生打趣:“这是你弟卝弟了?问题不大。”

黄子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挠挠头。

秦怡有些忐忑:“黄医生,是我们疏忽了。”

黄子弘凡低头看看高杨,高杨摆摆手:“没关系。”

高小羊短暂的打工生涯到此结束,晚上躺被子里翘二郎腿,还滚来滚去,搞得四面漏风,黄子弘凡盖过几次没用后就不再管他,在书房写报告。

高杨抱着被子找过去,靠在门边,左脚踩着右脚,抿着嘴不说话,还不卝穿拖鞋。

黄子终于败下阵来,抱着一大团棉花羊接着工作。高杨揪着黄子的一小块布料睡得很快,黄子弘凡知道他不是故意闹人,只是怕黑,那是潜意识遗留下来的恐惧,所以也没有怨他,把灯光调暗了些,怀里的人动动,黄子习惯性地搂紧点,除了两人呼吸交错空气又静下来。

3.

黄子弘凡正在写医卝疗队报告的尾声,恰巧是戈图事卝件。

当时高杨泥血一身,还呜咽着不让人靠近,黄子去帮他擦擦眼泪,就被捏住袖角让带去找妈妈。黄子要抱他去,高杨又摇摇头觉得自己身上脏,赤脚走在针叶上。疼到人心肝上,黄子什么也没说就把人抱起来。

高杨的母亲很好辨认,因为整个戈图部落只剩下一个女人——不久前才分娩而死。由于火烧到一半又下了雨,更加面目模糊,雨林滋生的细菌摇曳,大家帮她安葬时发现她甚至没有名字,冰冷的铁牌上只有一个:零号Omega。

黄子捂住高杨眼睛骗他说妈妈先走了,回头来接他。

谎卝言骗不过母卝子连心,高杨当天就高烧不退,还不要离开雨林。黄子弘凡哄了又骗,小羊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又对青霉素过敏,黄子弘凡强卝制抱着高杨上了直升机,怀里有个快烧没了的小银碳,好在化成灰前留得一命,虽然变笨了一点。

黄子比对着三尾狼图腾和高杨妈妈卝的粗糙手记查到了一个叫做ABO平行时空。

戈图的先祖也许是平行时空来的又或是别的原因,已经不可考。他率领整个部落在这个时空仍自欺欺人地按性别决定阶层,但自然法则不可改,所以人丁稀落。高杨的母亲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察觉了这一切,逃跑几次不成,被打断了腿,但那份遗留手札更多的是高杨的成长记事,尽力保护,不教怨恨,只教是非。

整个戈图在高杨出生之后再也没有新生儿,祭司便把高杨视为邪物。


报告写到一半,高杨在怀里拱了拱,黄子回过神捏卝捏小羊耳卝垂,对着整理出的日记发呆。


零岁的高杨被叫做羔羊,母亲将其改为高杨。一岁的高杨在还芭蕉叶后躲猫猫,十八岁的高杨就在茅草屋里镣卝铐终日不见阳。


黄子看着觉得骨头缝都在发酸,那是愤怒和悲伤过境遗留的产物,他泛着苦刮刮怀里人的小鼻子,自私地想:幸好你忘掉。

高杨窝的有些难受,迷迷糊糊搂住黄子的脖颈:“呼呼。”

黄子坐直了一点,呼呼人绵乎乎的手指。

高杨用额头耍赖一样抵着人肩膀,半梦半醒地呓语:“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黄子浑身一僵,把文件隐到最下面,抱着人几次起身不成,最终把脑袋埋进高杨肩窝里。

她回不来了,别等啦。

高杨像是有感应,闭着眼睛脸颊就挨过去,是要给阿黄一个晚安呼呼。

高杨在家养伤的时候临到换季,鼻炎感冒发烧轮番来,有时候还打打组合拳,每天睡不着觉,呼吸不好还要咳嗽流眼泪。由于之前生病太久,产生了点抗药性,经常白天还不烧,晚上吊水一撤就整个烫起来,又吐又抽筋都是常有的事,还总说些妈妈卝的梦话,醒过来就会发呆。

黄子要工作不能常在,有时去看看,高杨还要打着精神说自己很好,吃了很多饭,马上就有离家出走的力气了。

脸颊肉都瘦得没有,这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黄子弘凡明面上夸他棒,背地里急得嘴打卝泡。

黄子周末回家吃饭的时候明摆着心不在焉,黄妈晓得黄子养了个人在家里,心疼儿子,每天炖了药膳送过去,指望着黄子也吃点,临了见着庙就捐钱,求着小家伙长命百岁让他儿子多过点舒心日子。

小卝姐妹笑他:“人家都给自己孩子求,你倒好。”

黄妈摆摆手:“你不懂,我家那个不一样,双胞胎似的,有感应,一个好另一个就好。”

小卝姐妹摇摇头,黄妈一个人虔诚地磕头。旁人都不晓得,那个小家伙病最重的时候,黄子几乎整宿不睡,还搂着人家絮叨:我们都爱你,你要好好的。她这个当妈卝的心疼,心里还暗骂:谁个都爱他,让人酸倒牙。但还是巴巴送了粥,煮得烂烂的。

黄妈拜完起身,突然笑了。黄子这点口是心非跟自己倒像,那时候人好起来自己去问又改口不提,说没说过。现在想想要么是情非得已要么是欲卝盖卝弥卝彰,反正跑不了德行。

大概是心诚则灵,高杨总算是不再发烧,黄子心里卸了石头反倒烧起来,吃了快克晕晕乎乎睡了一天,发了一身汗,醒来时高小羊团在自己怀里。

黄子整个一激灵,别着脑袋把高小羊端到主卧,捂着嘴:“你怎么回事儿,说好的你自己睡,别让我把你传染了!”

高杨盘腿在床卝上:“我好啦。”

“你放卝屁,进去被窝坐好。”

高杨撅着屁卝股爬进去,窝起来很乖卝巧:“我想你了。”

黄子弘凡无可奈何出去戴了个口罩,进屋来:“抱抱吧。”

高杨蹦到人身上,除了骨架不剩下几两,还要指使人到窗台:“阿黄,太阳出来啦。”


5.


黄子生日那天恰巧休息,跟高杨睡得正香,门铃响了谁也不愿意去开,末了两个人一个拖一个的一起开了门。

“你们刚起?”秦怡眨眨眼。

高杨有起床气,小羊马里奥一脑袋顶了黄子的下巴颌。

黄子捂着下巴赶紧邀人进门:“抱歉,不知道你会来。”

秦怡笑笑:“是我没打招呼了,给你们带了饭。”说着提起手里的各种食材。

“其实我不在意这个,你...”

话没说完就见秦怡小心翼翼地:“我打扰到你了,你不高兴了吗?”

这种场面让黄子想不好措词,末了只能胡乱让秦怡随便坐,自己拉着高杨去洗漱,想着怎么让人走,等出来了却发现秦怡已经系好了围裙,在切配菜。

胡萝卜,香菜,折耳根。

黄子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但也都是高杨不吃的,起身拿出小锅子煎了两个鸡蛋,一个星星,一个月亮。

秦怡去打下手:“没想到你还挺有生活情卝趣。”

黄子笑了:“没办法,那位太挑食。”

秦怡想了想:“要不要给他做一个鸡蛋羹。”

黄子摇摇头:“这营养有点过剩了。”

秦怡抿着嘴笑。

高杨看着厨房的两个人你切我炒,我说你递的心里好不舒服,又不知道是怎么了,坐在原地熬了好一会儿,看见黄子帮秦怡笨拙地束起马尾,突然刺得疼了一下。

“阿黄讨厌。”高杨声音很小。

黄子透过吵闹的抽油烟机听到什么,猛地回头,见人眼圈红着,一只手捂住心口,道了声抱歉就跑过去:“怎么了?”

高杨皱着眉:“我不舒服。”

黄子摸卝摸额头:“哪里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呢,昨晚没出来偷吃吧?”

高杨更皱巴了:“我没有!”点点心口:“这里不舒服。”

黄子整个严肃起来,让人好好坐着,拿听诊器听了半天:“还好啊。”

高杨张卝开手:“你抱抱我。”

黄子以为他还是不舒服,把人搂住。

高杨抬起头:“现在好了。”

黄子又一个脑瓜嘣:“你玩我呢吧,赶紧下去。”

秦怡看了好一会儿,没说什么,正巧门铃响了,开门是黄子妈妈和爸爸。

三个人都局促起来,黄子先招呼着都进门。

黄爸爸搞不清状况,怼怼老太婆咬耳朵:“你不是说是个男孩?”

黄妈怼回去:“你不兴我儿子多两个追求者啊。”

黄爸爸忧心忡忡:“这不好吧。”

黄妈满头冒火:“黄子个木头就随你!”

黄爸爸摸卝着鼻子去厨房,结果小小的流理台都挤满了人,高杨在洗西红柿,见到长辈还知道要鞠躬。就是这大礼把老卝爷卝子唬够呛,连连道:“没事儿啊,没事儿啊孩子。”

黄子偷笑,黄妈掌勺,把人都赶了出去。

秦怡性子好会说话,高杨认生但长得乖,黄子弘凡一家护短天才,再加上黄子先前折腾的那些,黄爸爸不自觉偏心眼:“高杨,来,吃个圣女果。小秦,你也吃。”


秦怡笑笑:“谢谢叔叔。”

高杨头晃晃张嘴吃掉。

没一会儿看看动物世界:“小高杨,来,吃个牛肉干。”

高杨又都吃掉。

又过了一会儿:“小羊,板栗,叔叔剥的都是整的,独门绝技。”

高杨配合地哇哇两声然后都吃掉。

黄子弘凡看不下去:“秦怡,你也吃,饭还有一阵。”然后扭头:“爸!你别再喂了!本身就吃饭差劲得很!”

高杨和黄爸同时瞪了黄子一眼。

得,是我多余。

黄妈做了一桌子菜,一帮子人都坐过去。

黄妈先开口:“没别的,黄子生日快乐!每天健康!”

黄爸也接上:“儿子要快乐哈!”

秦怡端起酒杯:“黄医生以后都要健康顺利,生日快乐!”

轮到高杨,他却没动,只眨巴着眼睛看大家。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没人催他,黄妈自然地招呼着赶紧吃饭,黄子给他夹油爆大虾,黄爸往高杨碗里放鸡腿。高杨又悄悄夹給黄子,低头扒饭不说话。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临走秦怡说医院要组卝织团建,从她那儿订了蛋糕,看黄子最近忙,可能忘了再提醒一下。

黄子想了会儿:“是有这事儿。”

两人寒暄一下就道了别,黄妈在旁边冷不丁问:“高杨自己在家?”

黄子点头:“就一天,也不过夜,当我上班了。”

黄爸沉吟片刻:“我带回去盘...养两天吧。”

众人沉默。


高杨出了声:“我可以自己在家。”

黄子摸卝摸小羊脑壳不说话,黄妈表示自己可以跟高杨共处屋檐下。

黄子摇摇头:“他可以,我知道的。”

晚上人都走了,高杨跑到楼下去捡了花瓣,不知道叫什么,洗干净放在了黄子床头。

黄子洗完澡出来看见愣了一下。

临睡前黄子叹口气:“时间快过了,你还不跟我说生日快乐吗?”

高杨仰着脸:“什么是生日呀?”

黄子胸口又传来熟悉的钝痛,摸卝摸瓜皮头:“生日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天,天气很好,大家都在一起笑,还要握住你的小手说‘这个孩子真漂亮’。”

高杨听了翻身坐着,笑起来,煞有介事地握住黄子的手掌,放在心上:“这个阿黄真帅气。”


6.


不该上山来团建的。

黄子弘凡看着窗外的暴雨,用拳头抵着嘴不说话。原计划是一天往返,但现在显然是不行。

所有人都在雨夜睡着,享受难得的休息,而黄子弘凡握着手卝机半梦半醒间恍惚又回到了纳达雨林。

原始森林里布满野蛮的生机,化作摧枯拉朽的洪流和寄生把人带走,雨水不退不换顺流一冲,什么也找不见,戈图一夜间被历卝史轻描淡写扫进垃卝圾桶,而他抱着奄奄一息的男孩在林间穿梭。有两个声音叠在一起诉说着:“求你。”然后烧起漫天的野火,不由分说舔shì走怀中的男孩,化作尘烟飘在风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求你!

黄子弘凡猛地抽卝动从床卝上醒来,看看手卝机,烦躁地点起一根烟,给高杨打的电卝话一直没人接。他起身到民宿外的连廊吐出一口雾气,雨还在下,不知道城里有没有打雷。

秦怡夜里起来喝水,穿过客厅,看在外面昏黄灯光下有一个人,离近了看,是黄子,整个人像是被工笔描出来的一样,瘦瘦的线条,又冷又清。

“黄医生。”秦怡还是走了过去。

话音刚落,黄子的手卝机闪了一下,扬声器来不及唱歌就被放在耳边。黄子对秦怡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低头是晕开的和缓:“我在呢。”

秦怡知道自己该走了,但挪不动脚步。

“阿黄,我,我一个人在家很好。”很乖卝巧。

呲呲啦啦的电流匀过来一些温度,黄子浑身的冷硬被一下包裹起来:“我知道的,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手卝机那头的人沉默半响,轻轻地:“阿黄,你别吸烟啦,月亮都被遮住了。”

“啊?”黄子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夹了根烟,忙不迭掐灭了,又把烟盒扔到垃卝圾桶:“不吸了不吸了。”

秦怡突然不想再听,不甘又挫败,保持着笑:“黄医生,我进去睡觉了。”

黄子站起来点点头,等人走了又答着手卝机里的人:“你不要管别人,没有别人,你好好睡觉,我电卝话不挂。”

“拉勾”

“拉勾。”


下山之后按着路线送人,最后就剩黄子和秦怡。黄子下车回家时,秦怡喊了一声:“黄医生!”
黄子回头。

“上次你生日,我的保鲜盒落在您那儿了。”

黄子没印象,只能让秦怡自己去找。

高杨是被黄子从衣柜里刨出来的,打着哈欠被拎去洗漱,慢慢腾腾。

秦怡在厨房认真找着:“黄医生,我给你做早饭吧。”

黄子快步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不用了。”

秦怡抬头。

黄子略有抱歉又十分坚定:“以后都不用了,算了吧。”

秦怡眼里带了点泪,黄子来不及安抚就去接了电卝话,医院有急事,只能风风火火拿着车钥匙就走,临了随便交代了一下。

高杨脸蛋还湿着就跑出来,也没赶上,最后眼巴巴地趴在阳台上。

“你别等了,他不会回来了。”秦怡站在流理台这么对高杨说着,耳卝垂上的珍珠折射卝出玉色光斑,在黄昏与黑卝暗间点了一个灯。

高杨慢慢从阳台上下来,回身皱着眉:“可是阿黄下班就回来了。”

秦怡觉得很讨厌,微微抬起下巴:“有些人走了就是不会回来,你不知道吗?”

高杨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茅草屋带起连天的火,还有妈妈。

“妈妈。”高杨突然落下泪。

秦怡并不知道实情,但仍是愤怒着:“你的妈妈不想要你,你才在这里。”

“不是的。”高杨的脑海里有男人女人在流泪,然后他们哀嚎,那种声音就像是骨头拆出来,又对着皮肤使劲凿,镣卝铐的铃铃卝声割裂着高杨的神卝经,意识像是浸泡在一锅沸水,不断落下的眼泪只能扬汤止沸。高杨蜷缩在地上大口呼吸,然后戛然而止,他想起来了: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7.

黄子弘凡赶到医院做完两台手术下来就发觉不对,平常调侃的好友居然没挤兑自己,还贴心买了咖啡。

“怎么了?”黄子喝了一口冰美式。

棒卝棒糖小卝姐姐摁着圆珠笔:“高杨..”

黄子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站的笔直,看见秦怡红着眼睛过来。

“怎么了?又烫到手了吗?”

秦怡摇摇头。

棒卝棒糖小卝姐姐快刀斩乱麻:“在病房,晕倒了,现在醒了,人没问题,身卝体上没问题。”说完就径直往病房走去。

黄子还没消化,就自动跟上,到了门口:“什么叫身卝体没问题?”

小卝姐姐敲敲门:“你自己去看。”

黄子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然后停下来。

高杨睡着了,窗外有风,三月的光在他身上急促地跳又轻轻地落。其他人都自觉离开,黄子悄悄过去还不忘记表达谢意,等病房彻底静下来,高杨就吸吸鼻子。

黄子屏住呼吸。

高杨睁开眼睛,里面快乐的小羊被打成了碎片:“我想起妈妈了。”

黄子点点头。

高杨沉默着哭起来,没有一点声音,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可黄子看着人眼泪根本止不住,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过。

中途喂了水,敷了眼,都不好,最后高杨抽噎着:“抱抱。”

黄子半弯下腰把人拢起来:“再难过就眼睛痛了。”

高杨摇摇头:“你会不会也有一天再不回来?”

黄子伸出小拇指:“绝对不会,拉勾。”

高杨把手挽过去,黄子看着这人的眼泪都擦不及,那种涩苦又从胸腔漫开,如果能只做我的高小羊就好了。

两人正难受着,黄爸抱着大袋子进来了:“小羊,不哭了啊,叔叔给你买了好东西。”

黄子瞪大眼睛:“你那是什么?”

黄爸也瞪眼:“我比你来的早!这是我从网上查的快乐水。”说着掏出来一瓶又一瓶的可乐。

黄子憋住笑,问高杨:“要不要试一试?”

高杨抱过来一瓶拧开,结果全喷了,两人脸上身上都是沫子,黄子抱着人炸毛:“我就知道!”

高杨还有满满的泪却突然笑起来,很轻的那种风铃卝声。

黄爸叉着腰:“好使不?”

黄子把手上的粘腻往亲爹身上蹭:“好使,你也试试。”

黄妈在门外遇到了秦怡:“怎么不进去?”

秦怡勉强笑了一下。

黄妈从玻璃往里看,三个老少爷们吵成一团,扭头道:“外面走走?”

两人下了花园却一时没人说话,黄妈又是个急脾气:“你是不是有事儿?”

秦怡低着头:“想说抱歉。”

“别放心上,他们现在没空怨你。”

“阿姨”秦怡咬着嘴唇:“为什么会是高杨?”

黄妈觉得这问题奇怪:“为什么不能?”

“高杨只是长得好看,也不是很聪明。”

黄妈笑了:“快别这么说,让黄子听见要真生气了。好看的人有很多,只是不对味而已。你想想,要是喜欢有道理可讲,还有灰姑娘什么事儿啊,不早被那后妈聊的五迷三道,自己撸胳膊上了。”

“可高杨什么也不会,还是个男孩。”

“被一个人喜欢非得会点什么吗?又不是比武招亲。”黄妈皱皱眉。

秦怡抱着胳膊:“阿姨,我有点嫉妒高杨了。”

黄妈冥思苦想:“那我也没法,你少看他,省的糟心,我要上楼了。”

两人轻巧道了别,黄妈溜到病房,正赶上黄子搂着高杨躺那儿讲故事。

黄妈翻了个白眼,两个木头。

黄爸敲敲老婆子的头:“你一把年纪了,偷看别人谈恋爱做啥子?”

黄妈暴躁:“你一把年纪了,敲别个头做啥子?!”

8.

高杨出院以后先去了黄子给母亲买的墓地,风景很好,还给烧去了一封长长的信,高杨口述,黄子笔述。

但是黄子还在最后加上了自己的私心:妈妈,我们要晚晚地见,因为高小羊答应阿黄了,要变成老头给他看,你一个人要在底下找个善良的老头老太太打麻将,我们会常来的。

然后高杨跟黄爸黄妈住了好一阵子,期间还帮助黄妈成功夺得四川老年舞分赛区十二强。黄子弘凡天天得空就嘘寒问暖,直到值班小护卝士嘲笑他是爹系男友。

黄子晚上跟高杨视卝频的时候挠耳朵:“他们说我是爹系男友。”

高杨眨巴眼睛:“你不是我爹。”

黄子跳脚:“我也没说要当你爹!”

“那你要做我男友吗?”

黄子红着耳朵。

黄妈一边择菜一边捉急:“做!烦死了!”

黄子弘凡听见亲妈卝的声音五味杂陈:“做做做。”

黄爸偷偷给高杨比个大拇指。

高杨笑得好乖,开心地给家里人都递出去飞吻。

黄子在屏幕那边来回看:“你在跟谁飞吻呢!”

“你爹!”黄爸爸气吞山河。

后来黄子周末回去给黄妈打下手的时候问:“不介意我跟男孩子在一起吗?”

黄妈呛了一锅小米椒:“你高兴不就行了,地球上这么些个人就是给自己的规矩太多,好像是个花就得香,是个太阳就得烫,天黑了月亮都成错,男生跟男生在一块怎么了,只要你喜欢高杨,你爸喜欢我就行。”

黄子抿抿嘴,洗菜洗得更认真了一点:“谢了。”

黄妈把牛肉下进去翻炒:“谢不着我,回头你把我跟庙里捐的香火钱转给我,微信啊。”

黄子撇撇嘴,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高杨的?”

一说这个黄妈就冒火:“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就那回高杨下了个病危,你在洗手间哇哇地吐,问你爱不爱他你又不认!看你俩比钻木取火还费劲!”

黄子想了想,那会儿他真的不晓得到底爱不爱他,只知道高杨痛起来的时候自己也要加倍的难过,就像一根针从布的这边穿过去又穿回来,细不可闻,又锥心刺骨。

但是现在他懂了,黄子洗洗手出去把高杨抱起来转圈。

高杨晕头了,脸颊肉贴着人耳朵:“你干嘛呀?”

黄子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只是发现感同身受的本质除了物伤其类,还有就是——

我太爱你。



end.

写着写着就飞了,这个题材不是很擅长,感谢大家看完

喜欢的话就点个小爱心,开心的话就评论一下吧( •̀ ω •́ )y


可乐记得加冰

【元朔/论坛体】谁家小布偶又到食堂偷蛋挞了

又名:大佬的实力你想象不到


1L

据食堂员工上报,近期总有一只布偶猫傍晚拜访后厨禁地,偷偷叼走晚餐剩下的小蛋挞,行为恶劣,望知情人士主动自首,坦白从宽!


2L

咱们食堂的蛋挞居然还有人吃得下去?


3L

但凡主人花钱买点猫粮也不至于把孩子逼成这样


4L

我见过那猫,毛色贼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的富贵猫猫


5L

咱们单位有谁家养布偶了?


6L

没有布偶吧,已登记备案的猫科动物只有灯哥家的无毛猫


7L

前两天看见杨皓晨抱着一只英短,有备案吗?...


又名:大佬的实力你想象不到

 



1L

据食堂员工上报,近期总有一只布偶猫傍晚拜访后厨禁地,偷偷叼走晚餐剩下的小蛋挞,行为恶劣,望知情人士主动自首,坦白从宽!

 

2L

咱们食堂的蛋挞居然还有人吃得下去?

 

3L

但凡主人花钱买点猫粮也不至于把孩子逼成这样

 

4L

我见过那猫,毛色贼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的富贵猫猫

 

5L

咱们单位有谁家养布偶了?

 

6L

没有布偶吧,已登记备案的猫科动物只有灯哥家的无毛猫

 

7L

前两天看见杨皓晨抱着一只英短,有备案吗?

 

8L

那是毛二的精神体啦,楼上的你2G了

 

9L

偷蛋挞的小布偶不会也是谁的精神体吧

 

10L

你当猫科精神体满世界都是吗!咱们单位总共也才三个猫科

 

11L

呜呜呜毛二的英短rua着好舒服,就是有点凶,轻易不让碰

 

12L

我记得敏辉也是猫科吧,有谁见过吗

 

13L

敏辉是加菲,圆滚滚的,战斗力超弱,已经沦为他们科室的吉祥物了

 

14L

话说……棋元哥的精神体有人见过吗???

 

15L

 

16L

 

17L

实不相瞒,来单位两个月了,连棋元老师的真容都没见过一次

 

18L

他家小孩最近老是闹脾气,元哥忙着哄孩子呢

 

19L

棋元老师有孩子了????

 

20L

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21L

想什么呢,是元哥的小男朋友,隔壁单位的小徐,好像是刚觉醒不久吧,情绪不太稳定,元哥心疼小孩,天天在家哄着

 

22L

小徐觉醒了?是向导吗,上个月还听元哥到处取经问觉醒后的注意事项,急的跟孩子要出生一样

 

23L

可不是孩子出生吗,小徐跟着元哥这么多年,原以为是个普通人,说觉醒就觉醒了,幸好是个向导,要是觉醒成哨兵,元哥估计当场暴走

 

24L

养成系真好

 

25L

楼上的,别想什么歪主意,元哥一爪子拍死你

 

26L

早就听说S级哨兵郑棋元牛逼,我来单位就是为了一睹偶像英姿,现在倒好,连郑老师头发丝都见不着

 

27L

想见棋元老师的英姿还不简单吗,去四楼的影音室,早期棋元老师出任务的珍贵影视资料每天循环播放,任君挑选

 

28L

信男愿一个月不吃肉食,只求摸一摸棋元老师的大缅因

 

29L

信女愿一个月不看帅哥,只求摸一摸棋元老师的大缅因

 

30L

别歪楼了,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偷小蛋挞的罪魁祸首

 

31L

举报有奖吗?能涨工资吗?

 

32L

没有,不能

 

33L

那让管理层几个老东西慢慢找吧,连工资都不涨,抠死你算了

 

34L

就咱们这个破食堂,能有猫主动解决剩下的食物不是件好事吗?深刻贯彻爱惜粮食不浪费的原则,居然还想着抓猫,做个人吧求求了

 

35L

我看就是新来的主任想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希望到时候别烧着自己

 

36L

本知情人士表示,别查了,查出来你也不能怎么样

 

37L

别问,问就是惹不起

 

38L

报!棋元老师来上班啦!刚在楼下打完卡

 

39L

哇咔咔咔咔,终于要见到我的偶像了吗!

 

40L

不愧是喵中王者,气场好强大

 

41L

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42L

你说棋元老师看到这些彩虹屁会不会鸡皮疙瘩掉一地

 

43L

不,他只会继续穿短裤秀女团腿罢辽

 

44L

元哥书包上挂的小熊猫挂件好萌哦

 

45L

猛男就该喜欢毛绒挂件!

 

46L

你们瞎了吗?那是徐均朔

 

47L

郑老师好像心情很好的亚子

 

48L

小男朋友陪上班,换谁心情都好

 

49L

趁元哥心情不错能摸猫猫吗

 

50L

科普一个小知识:熊猫也吃肉的。

再科普一个小知识:小徐格斗成绩单科第一。

 

51L

不要以为郑老师是吃素的,其实一拳一个小朋友,好吧,虽然郑老师真的吃素,不要质疑我,这不是病句,杠就是你错

 

52L

想摸猫猫?你以为你是刘岩老师吗?你以为你是岩哥女儿吗?

 

53L

免费摸猫猫是岩哥家小宝贝的专利,其他人休想

 

54L

嘤嘤嘤孩子馋猫猫

 

55L

馋着吧,你可以试试找廖老报备,然后养一只猫

 

56L

新来的表示很疑惑,为啥咱们单位养猫要报备?养别的动物就不需要?

 

57L

因为俞华弟弟的精神体是小红鲤

 

58L

那为什么俞华弟弟还是元哥粉头

 

59L

可能这就是禁忌之恋的刺激?

 

60L

暴躁发言:徐均朔太可爱了吧,一直在吃东西啊啊啊啊啊啊

 

61L

一群老女人母爱泛滥

 

62L

谁能拒绝小团子呢

 

63L

小徐说想吃小蛋挞,孩子真好养活,啊啊啊郑棋元你给他买小蛋挞,快点买!买1000个!!!

 

64L

小徐为什么不去做吃播,看的我好饿

 

65L

醒醒吧,你只是馋孩子的身子

 

66L

这个新来的主任是真的疯了吗,他是真的疯了吗,居然想检查所有人的精神体?

 

67L

不就是几个小蛋挞?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

 

68L

廖老出面调解都不管用,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69L

咱们造反吧

 

70L

很难不支持

 

71L

太帅了太帅了,兄弟姐妹们,快去1楼训练场,郑老师把大缅因放出来了!!!!

 

72L

我单方面宣布今天就是lucky day,居然能有幸一睹大猫真容

 

73L

这个毛!这个眼睛!是我配看的吗!

 

74L

在死了在死了,梦中情猫也不过如此

 

75L

哈哈哈哈哈哈郑哥牛逼,缅因一爪子把那个老头按地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76L

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死了自己

 

77L

卧槽,我眼花了?郑哥有两个精神体???

 

78L

小布偶也是郑哥??

 

79L

郑棋元不愧是你

 

80L

居然真的有双精神体?我以为是骗人的

 

81L

这可能就是S级和我们辣鸡的差别吧

 

82L

“要不是朔朔喜欢,你以为我稀罕几个破蛋挞?”郑哥太帅了,我也想被郑哥按在地上

 

83L

哥哥我可以!!

 

84L

但是不得不说,棋元老师双精神体好萌啊!一个是把你打的妈都不认识的凶凶大缅因,一个是萌你一脸血的高贵布偶,简直双重暴击

 

85L

别想了,两只都是徐均朔的

 

86L

郑棋元永远在颠覆我对实力的认知

 

87L

猫猫就是最强的!

 

88L

熊猫算猫吗

 

89L

是熊吧

 

90L

熊猫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91L

所以郑棋元和徐均朔打架,谁能赢?

 

92L

我赌郑老师,2v1妥妥的

 

93L

我压小徐,郑老师可能根本不舍得动手

 

94L

这种问题有意义吗?这俩人什么关系你们心里没点数?

 

95L

如果这辈子rua不到大缅因,那能让我rua一下小布偶吗

 

96L

再科普一个小知识:布偶的战斗力也不弱

 

97L

当然,如果你是徐均朔的话,可以两只猫一起rua,rua秃了都没事

 

98L

是我不配,告辞



END

——————————

好久没写论坛体,差点连格式都忘了

虽然老福特真的很凉,但还是很希望能得到反馈,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黑炽灯先生
在你的宇宙深处 _(•̀ω•́...

在你的宇宙深处

_(•̀ω•́ 」∠)_特意画的正方形构图,你们懂的~

在你的宇宙深处

_(•̀ω•́ 」∠)_特意画的正方形构图,你们懂的~

TiAn缇安

梗题:海洋科学家与海妖

点梗人:一根头发


老套故事,部分设定参考水形物语

梗题:海洋科学家与海妖

点梗人:一根头发


老套故事,部分设定参考水形物语

琰宁_

【多cp】MXH选课大作战

一发完群像 大学选修课AU

#根据我身边的真实故事改编 和你的不一样请不要杠我

#阿宁明天就要上课了🚬

#彩虹山楂没tag

cp涉及云次方 深呼晰 权倾超野 哲凡 小凡高 一代一陆 佳昱 亦鹤 龚方 彩虹山楂 注意避雷

祝阅读愉快~


———————————分割线———————————


(一)

伴随着梅大开学季而来的,是新鲜出炉的2020版选修课选课公告。


(二)

1.

“为保证...

一发完群像 大学选修课AU

#根据我身边的真实故事改编 和你的不一样请不要杠我

#阿宁明天就要上课了🚬

#彩虹山楂没tag

cp涉及云次方 深呼晰 权倾超野 哲凡 小凡高 一代一陆 佳昱 亦鹤 龚方 彩虹山楂 注意避雷

祝阅读愉快~







———————————分割线———————————








(一)

伴随着梅大开学季而来的,是新鲜出炉的2020版选修课选课公告。







(二)

1.

“为保证学生全面发展进步,现建议文科类专业同学选修至少一门理工科选修课;理科类专业同学选修至少一门文科选修课;同时应使艺术选修课占据一定的学分比例……”

高天鹤用播音腔字正腔圆地读了一段学校的选课公告,越看越皱眉头,开始飙方言:

“这整啥玩楞?”


2.

“就是选修课不能随便选的意思。”

室友星元晃晃自己的卷毛:“咱们两个都是中文系,需要选一门理工类和一门艺术类。”

“这不是乱来吗?!”高天鹤很不满:

“我就等着这学期开的那门《唐代诗歌鉴赏》呢,现在让我放弃它去学什么理工和艺术?”


3.

“……其实也还好啦。”

蔡程昱扒拉着选课列表的文件内容:“这个什么简老师开的《现代流行音乐创作》好像……”

“那个不好!”

高天鹤突然打断了蔡程昱,杏核眼亮亮的,脸颊泛起一丝兴奋的潮红:“你们都别选啊!”


蔡程昱&星元:……

蔡程昱&星元:鹤,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不太会骗人啊。







(三)

1.

食品学院的选修课往往最受欢迎。

《茶的品鉴》、《基础营养学》、《面食的制作技术》……

妙趣横生,轻松有趣,老师一般也是和蔼佛系——开卷考试,事少分高。


2.

所以当蔡程昱用代写一份毛概论文作为报酬,要求黄子弘凡帮自己选课的时候,黄子弘凡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并很良心地给蔡程昱选了一门食品学院的选修课。


你问蔡程昱自己干嘛去了?

哦,他在参加马哲爱好者协会的主题研讨会。


3.

然后黄子弘凡被马佳追打了半个学期,直到天气变冷才作罢。

“《葡萄酒的品尝与酿造》!黄子弘凡!”

第一次扛着醉成一只油爆虾的蔡程昱回宿舍的马佳拿着晾衣杆把黄子弘凡追上了天台:

“你咋不上天呢!!!你给蔡程昱选这个课!”


4.

课堂上的蔡程昱:老师,我要告诉你,什么是酒量!

郑老师:为啥告诉我啊?








(四)

1.

“廖院,我能不能不上选修课啊?”

阿云嘎一脸Ծ^Ծ的表情:“我愿意再带一个班的专业课!”


廖院长:?

“为什么?”廖老师很好奇:

“专业课多累啊,讲的东西准备的东西都多,选修课轻松有趣,寓教于乐,干嘛不去上?”


2.

阿云嘎扭扭捏捏地纠结了一会儿,在廖院探究的眼神下妥协了。

“……因为选修课要到老校区去上。”他说:

“那样的话我和大龙就异地恋了……”


廖老师:……

刚进来找廖老师要锅巴吃,顺便听了一耳朵的尚老师:……


3.

阿云嘎如愿以偿,离开的背影里都透露出快乐。


“尚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廖院开口。

“本来是有的。”尚雯婕说:“但现在没有了,我已经不饿了。”







(五)

1.

音乐学院的周深老师很受欢迎,他的课抢课的时候一般都是秒没。

“啊!我好幸运!”刘彬濠招呼自己的男朋友:

“巧儿你快来看!我卡了这么久才进去系统,周深老师的课容量居然还有一个人!”


“我 劝 你 别 选。”

蔡尧很莫得灵魂地说:“千 万 别。”

刘彬濠:?

“那 是 家 属 票。”蔡尧漂亮的葡萄眼闪了下,肩膀一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2.

梅溪湖大学的不成文规定:音乐学院周老师的任何选修课课容量都是原数—1。


因有一个位子需要留出来给数学学院的王晰老师,方便他随时来一句:

“好!”

“极致的美!极致的和谐!”

“我的小深深~”







(六)

1.

抢课当晚的1975宿舍。

方书剑和梁朋杰在各自的座位上严阵以待,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只等时间一到就冲进学校的教务系统。

然后系统不负众望地卡了。


2. 

“就不该抱有什么希望。”

刷新了五次还没进去的方书剑往椅背上一靠:“去年这样,今年还这样,食堂卖的红糖麻花还知道改进配方呢,咱们教务系统永远都是那个德行!”

梁朋杰也颓废地趴在桌面上,显然是同样没进去系统。


3.

与此同时,宿舍的另外两个人却像没事人一样,黄子弘凡黏黏糊糊地给高杨写情书,张超在整理自己的书架。

“你俩选完了?”梁朋杰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刚抢完。”张超回答:“权权找的代抢,一科100,经济实惠,保证成功。”


梁朋杰:……

梁朋杰:这就是钞能力吗?


4.

“你呢,黄子?”张超问旁边的黄子弘凡:“你也是找的代抢吗?”

“我不是。”黄子说:“我家羊儿帮我抢的。”

“顺便说一下,”他很欠揍地看向自己的大哥:

“权哥找的那个人是我家羊哦。”


张超:……

高杨:网络的事,都是我一手操控。







(七)

1.

外语学院的贾凡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修课上的学生气个半死。

“何必呢?”他揉着眉心,对着眼前将近两米的学生说出了王晰的经典台词:

“你是一个学音乐的,何必呢?”


2.

“我 打 字 太 慢 了,老 师。”

蔡尧委委屈屈地解释:

“系 统 还 卡,我 只 能 进 去 之 后 赶 紧 选 一 个。”

“你可以语音输……算了。”


贾凡摇头:他语音输入抢课的话,就不用毕业了。


3.

回家后,气鼓鼓的贾凡得到了来自男朋友的美食安慰。

“今天教学生们烤蛋糕剩下了好多面粉!”

李向哲系着围裙,笑得温柔:“凡凡等下啊,蛋糕就快好了!”

“谢谢哲哥!”贾凡瞬间眼睛一亮。


4.

“凡凡,”李向哲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边:“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做的小蛋糕?”

“当然是喜欢——”贾凡眨眨水润的眼睛:

“会做蛋糕的哲哥!”







(八)

1.

酷盖龚子棋没拿选课当一回事。

到时间进不去系统他也不急,直接打电话给方书剑,告诉他帮自己选个一样的就行了。

于是他在《社交礼仪与形体设计》的课上崩溃了。


2. 

“下节课呢,我们要带小镜子和领带来,上半节课教化妆,下半节课教打领带……”

龚子棋瞄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方书剑,只想一头撞死。


3.

“哎呀子棋,领带不是这么打的!”

方书剑一回头看见了快把自己勒死的男朋友,赶紧补救:“我来帮你!”

温热的指腹在脖颈上轻轻掠过,小班长的动作温柔又认真,仔仔细细地把他弄得皱巴巴的领带解开,重新打好。


好像这门课也不错。

龚子棋一边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往方书剑领口露出的一片雪白肌肤看,一边想。







(九)

1.

“咋了小陆?”

马佳看到平日里挺拔阳光如白杨的室友有点自闭,凑过去问:“不高兴?”

“是啊。”陆宇鹏支着下巴,一脸惆怅:“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选不上文学院的那个课,没法跟代代一起上课了……”


2.

高杨:微笑.jpg

高杨:你猜为什么?












_star热爱生活呀巴扎嘿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详见...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详见阿镜ls的文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详见阿镜ls的文


绍南清槿

【深呼晰】教练,你说这驾照它难考吗(一)

教练晰x学员深


【应该是短篇,我不会开车也没考驾照,一切的学车常识都是查的资料以及小伙伴提供的自身经历,如有出错,不要计较哦,重点是看他们腻歪嘛。】



(一)


有些杂乱的化妆间里,一头利落短发的经纪人语重心长地对窝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周深说道,“周深,你这样下去不行。”

周深正在网上5G冲浪,听到这话,头抬都不抬,“我怎么啦?不是已经接了那个综艺了吗?”

“就是因为接了那个综艺!”经纪人大手一拍,“节目的赞助商是一个汽车品牌,给你捆绑了一个代言,节目里你要开他们的车上路。”


看着目瞪口呆的周深,经纪人撩了下头发,“我给你报了一个驾校,预约了最好的教练,名片我已经推...


教练晰x学员深


【应该是短篇,我不会开车也没考驾照,一切的学车常识都是查的资料以及小伙伴提供的自身经历,如有出错,不要计较哦,重点是看他们腻歪嘛。】




(一)


有些杂乱的化妆间里,一头利落短发的经纪人语重心长地对窝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周深说道,“周深,你这样下去不行。”

周深正在网上5G冲浪,听到这话,头抬都不抬,“我怎么啦?不是已经接了那个综艺了吗?”

“就是因为接了那个综艺!”经纪人大手一拍,“节目的赞助商是一个汽车品牌,给你捆绑了一个代言,节目里你要开他们的车上路。”


看着目瞪口呆的周深,经纪人撩了下头发,“我给你报了一个驾校,预约了最好的教练,名片我已经推给你了,你自己约时间,务必在开拍之前把驾照拿到手。”

不等周深反应过来,经纪人就一锤定音,“就这么决定了!还有两个多月,即使不能拿到驾照,你也得给我学会开车!”


周深挠挠头发,一脸生无可恋地退出了微博,打开微信,果然看到经纪人给他推的一个名片,名字是个“C”字,头像也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风景照。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影,周深撇撇嘴,发送了好友申请。


意外的是对面很快就通过了,周深发了一个微笑的小黄豆表情,礼貌地问好。

虽然微笑在冲浪少年的眼里意义已经完全变了,但在叔叔辈的眼里,应该还是一个友善的象征吧。周深想着。


聊天框显示“对面正在输入”,周深等了一两分钟,才等来对面的一句“你好”。

大叔打字好慢啊…周深五指翻飞,打了超长的一段话。


周深:你好你好,是王晰教练吗?是别人推荐我来的,听说您教过的学生99%都可以拿到驾照,我从来没有开过车,以后要麻烦您了!


王晰:明天早上八点,来驾校。


周深:那个,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和别人一起练车的话可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您看能不能单独约个时间…


王晰:你有病?



周深气结,随后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认真在询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于是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耐心地解释。


周深: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算是个公众人物…怕到时给你带来麻烦。


王晰:明白了,那你明天下午两点过来吧。



周深松了一口气,乖巧地回了一个“好的”,而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收拾背包准备回家。

司机已经到了,周深出了正门,和在外头等待的粉丝挥了挥手打招呼,而后钻进了车里,将车窗都关上。

明天就要出发去学车,周深特意留意了司机的一举一动,猫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机有些粗粝的双手,还试图往前探身子去看他的脚。


司机被他盯得坐立难安,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椎骨,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李叔,你开了多少年车了?”周深突然问道。

司机心里一抖,弱弱开口,“二十多年了,怎么了吗?”

他已经在公司工作了十几年,平日里都是给明星开车,有时遇到好说话的,还能讨个签名什么的,就比如此时车上这位,是唯一一个记得他名字的明星。


“开车难不难呀?”周深心里有些打鼓,“我经纪人让我去学车,我有些没底。”

原来不是要投诉他。

司机松了一大口气,打开了话匣子给周深传授二十多年的开车经验。

周深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脑袋瓜装不下那么多突如其来的知识,只恨身旁没有纸笔可以记下来。


“最后还是要看手感!”司机往方向盘上一拍,做了个总结。

周深认真点头,“嗯嗯!我知道了!谢谢李叔!”



隔天,好不容易是休息日,周深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被闹钟吵醒,顶着一个鸡窝头坐了起来。

哼唧着伸了个懒腰,周深拉好歪掉的睡衣,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吃完早餐,他提前给教练发了条信息,便叫了一辆车往驾校赶去。

周深早早听闻学车教练都能骂人不带脏话,心里有些发赳,局促不安地捏着手机,仿佛能看到自己被教练狂怼的样子。


等到车行驶到一半,手机才振动了一下,周深点开一看,是教练给他发了一个具体位置,怕他不认识,还拍了一张照片。


好像…还挺贴心的…?

周深微微放松了一下,觉得或许自己能遇到一个温柔的教练也说不定。

经纪人是知道他的性格的,总不会给他找一个黑脸教练吧,那自己吓都要被吓死了,哪还有心思学车。


路上很顺畅,半个小时后,周深就站在了驾校前,寻着教练给的地址,闷头走着。

兴许是因为不是学车的时间,里头人很少,周深走了那么久,除了刚刚门口的保安,一个人都没看到。


好不容易找到那副写着“幸福拿驾照,平安走大道”的横幅,周深四处看了看,只看到一个身高腿长的黑衣男人站在树下,正低头玩手机。

周深默默站在离他好几米远的位置,用手扇了扇风,今天太阳有点晒,又是正午,稍微动弹一下就要流汗,更别提他还戴着口罩。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教练的身影,周深看了眼手机,已经两点十分了。

方圆一百米内似乎只有他和几米开外的那个男人。


周深慢吞吞地挪着碎步走到高大男人旁边,悄声问道,“你好,请问你也是来学车的吗?教练怎么还没来呀?”

男人的视线从手里的手机转移到他的头顶,开口,“来学车的?”

声音低沉醇厚,把周深听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男人皱起了凌厉的眉头,“来了怎么不吭声?”

周深藏在口罩后的嘴唇惊讶地张成“O”字型,“教…教练?!”


不怪周深惊讶,实在是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像驾车教练,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黑色中分有些凌乱,衬着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穿着打扮也和周深想象中的大叔大相径庭。


周深尴尬地笑了笑,讷讷道,“我以为您还没来呢…”

王晰将手机收回裤袋,双手一插兜,“走吧。”

踏出两步后,他又回头看周深,“口罩摘了吧,不嫌热得慌,这里没什么人。”


周深听话地摘下口罩,抹了把鼻尖上的细汗,小跑着跟上了男人。

“教练,你看起来好年轻呀…我还以为你也是来学车的呢。”

王晰瞥了他一眼,“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周深如实回答。


王晰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小孩儿。”

“你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呀!”周深不满他的嗤笑,反驳道。

“三十了。”王晰说道。

“也不是差很多嘛…”周深嘀咕,仰起一个笑脸,“那我喊你哥好不好呀?”

王晰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套近乎没用,考场上的考官可不吃这套。”

周深红了脸,小声辩解,“我才没有套近乎…”


很快王晰便带着周深来到一片空地,地上刷着黄色白色的漆,在阳光的灼烧下显得格外鲜艳。

旁边停着一辆红黄相间的车子,车门上印着教练车三个字。


王晰招呼周深上车,自己像个大爷一样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周深小媳妇样坐上了主驾驶,双手僵硬地不知道往哪里摆放,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坐直了身子,“我要做什么?”


王晰指了指自己身前,“把安全带系上。”

“哦哦!”周深恍然大悟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双手握住方向盘。”王晰耐心地说着,“左脚踩在离合上,右脚踩刹车。”

周深低头找了一下,按照王晰说的摆好姿势。

“现在让它动起来。”


周深茫然转头,“怎么动?”

“放下手刹,踩离合,挂一档。”

得到指示,周深紧张地轻踩了一下左脚,右手握住了变速杆,往前推了一下。

“很好,慢慢松开离合,踩油门。”

话语刚落,车子突然猛地朝前窜了一下,王晰一个没留神,后脑勺砸在了靠枕上。

周深也被吓一跳,瞬间松开了踩着油门的脚。


“让你踩油门,没让你猛地踩油门。”王晰揉着脖子,“慢慢来,一点一点踩。”


半分钟后,宽敞的道路上,一辆孤零零的车像喝多了一样,开一下停一下地往前耸动着。

王晰终于忍无可忍,压着嗓音低吼,“你是在日车吗?”

周深脸色涨红,“那…那个…它不听我使唤…”

“我要被你这么踩,我也不听你使唤。”王晰面无表情,“油门是不怕疼的,给我踩稳了。看到前面的S道没有?开过去。”


车子总算变得流畅起来,周深以龟速行驶着,缓缓来到第一个拐弯点。

“往左打方向盘,再来半圈,方向盘它喜欢转。”

王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极有威慑力,仿佛能引起胸腔共鸣一般,听到这低沉的声音,周深总感觉心里像有面大鼓,发出沉重醇厚的响声。


“停!”王晰踩下教练位的油门,“自己看看后轮压没压线。”

周深探出车窗,使劲地抻着脖子往后望,“报告,压了…”

王晰沉默了一下,“你以后买车的时候跟人说别装后视镜,能省不少钱。”


周深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蠢,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继续开。”

“哦…”周深脚下没轻重,起步时又是一个猛地前进。

王晰已经习惯,早有防备地后背离开座椅,手紧紧抓着车顶的把手,淡定道,“不错,这次只窜出半米。”

周深臊红了脸,莹润白皙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开始过下一个拐弯。



不过数百米的一个弯道,周深足足开了十分钟。越往后王晰脸上的表情越沉重。

下车的时候,周深站直身子,像个乖巧等待老师训诫的学生。

看他这副诚恳的模样,王晰训诫的话堵在了喉咙口,拳头抵在嘴边假咳了一声。

“以前从没碰过车?”

“没有。”周深乖乖摇头。


“你们这个年龄的男生不都喜欢车和游戏吗?”王晰说道,“平时就没去赛车什么的?”

周深还是摇头,又补充道,“我喜欢纸片人。”

王晰没听懂,“什么玩意儿?”

“没什么没什么。”周深持续摇头,“那个…教练,你看我还有救吗?”

“又不叫哥了?”王晰反问道,“你这样的学员我见多了,保管一个星期就给你调教利索了。”


周深脸色微红,“可是我还要工作,没办法天天来练车的…”

王晰摆手,“我每天都在,你有时间了提前和我说一声就行。”

似乎想起了什么,王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明星吧?仔细看好像确实有点眼熟。”

王晰想了一会儿,顿悟道,“是歌手吧?好像在一个综艺上看到过,你当时穿着女装…”


周深飞快打断他,“那都是节目效果!我不是那种人!”

“我懂的。”王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返回了车上,从后座拿了几本书,递给了周深。

“有空的时候就看看,对你有帮助。”


周深低头看了看,都是一些《安全驾驶从这里开始》《汽车驾驶安全常识》《开车的一百个小技巧》之类的书。

他从里面拎出一本有些皱的书,好像还有奇怪的味道。

王晰看了一眼,“哦”了一声,“上次压泡面的时候汤撒在上面了。”

周深:……


总觉得…这个教练好像没有那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