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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园满月🌕

云来扇

执拗高冷小少爷X温柔宠溺戏园老板 

云来楼的老板自打第一眼看见那个姓陈少年就将他藏在了心里,自此以后诸般巧遇都是事先准备的处心积虑。    

(五)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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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宇在云来楼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差,园子里的伙计们都住在前院东侧功房里,睡大通铺;罗云熙则单舍了间厢房给他,这屋子邻着后院灶房,庭院中央堆砌了几座假山,单修了一凉亭,亭旁栽种的竹子青翠笔直,使这一方天地虽小,却也能使人心情豁然。  陈飞宇除去在...

执拗高冷小少爷X温柔宠溺戏园老板 

云来楼的老板自打第一眼看见那个姓陈少年就将他藏在了心里,自此以后诸般巧遇都是事先准备的处心积虑。    

(五)情动 

--------------------

      陈飞宇在云来楼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差,园子里的伙计们都住在前院东侧功房里,睡大通铺;罗云熙则单舍了间厢房给他,这屋子邻着后院灶房,庭院中央堆砌了几座假山,单修了一凉亭,亭旁栽种的竹子青翠笔直,使这一方天地虽小,却也能使人心情豁然。  陈飞宇除去在园子里充当杂役的时间,大都躲在后院绘画读书,或与那鹅蛋脸的女娃娃探讨罗云熙的事情。他向来在人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来楼主人极大的兴趣,凡是涉及他的一切,他都愿意去深究。

 

     许是南京梧桐树下那男人对他第一次的微笑和自己心底莫名的熟悉感,或是罗云熙对他接连两次的主动示好,让他不自觉被那素身长袍的淡雅气质所吸引。

 

     他曾在大哥口中得知,那个时常嘴角噙着笑意的温润男人早年在北平的时候因一曲《桃花扇》是怎样的名动京城,他巧动奇思改编的新式曲目有多受留洋归国的少爷小姐的喜爱,是文艺界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却因父亲的离世,毅然决然放弃北平城的大好前途,回到江州渭阳城这方寸之地,继承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云来楼。他早知他是红透半边天的角色,越知晓了解,便越想见识他在台上的风采;却从不见他登台亮相,知他是因嗓子出了问题才不能使自己得偿所愿,心中不免生出遗憾和惋惜。

 

    一日晚间闭园后,内堂刚刚忙碌完毕,陈飞宇趁诺大的后台只剩在妆台前对账的男人时问道:“云先生原先也是唱旦角吗?”

    

    罗云熙回转过头看他,盯着他想了想“在北平的时候是的。”

  

   “缘何会喜欢这戏本子。”陈飞宇指了指挂架上李香君的戏服。

 

   “怎么突然这样问?”

 

    那青年搔了搔头道“我在南京读书时不曾听过戏,儿时父亲请人唱堂会,也都点些《霸王别姬》《玉堂春》《群英会》之类,后听闻大哥说大多戏园子从不会挑这样昆曲改编的新戏目来唱,但你却与他人不同,偏偏剑走偏锋,用改编曲目在北平闯出一条道。”

 

   罗云熙看他不解的模样,轻笑出声,嘴角弯起的弧度十分柔和。“若说改编曲目的想法因何而生,我也不能明了,但缘何会喜欢《桃花扇》这样的剧目,照我目前的所感所悟,便是因为它在大多烽烟乱世的爱情故事里结局算得上圆满。”

 

  “圆满?”

 

  “你在内堂打扫,这戏你也看了几次。你应该知道,侯方域和李香君二人在乱世洪流之中,于风月之地有幸相知,却因奸人所害而分离。乱世之中的故事常为烘托背景的纷乱复杂而变得艰难,尤如霸王别姬,双双殒命不得善终。”说到此处他敛起笑容,认真的看向青年半掩的阴暗处的面庞“我不是个喜欢生死离别的人,也不会想为了个什么抛去性命,只想和心上人善始善终,所以就算是落到如《桃花扇》那般双双入道,也是生当同归,在这乱世之中算得圆满。”

 

     语毕,二人之间一时无言,陈飞宇被他一改往日的严肃眼神盯得很不自在,他别过头去,用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云先生有心上人吗?”    那青年的声音很轻,如同喃喃自语一般。

 

    “有。”他用手扣了扣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与他自身犹如沉淀已久醇厚温润的嗓音形成对比,他的眼睛没有从那青年的面庞上离开,眼神却越发柔和。“我曾在北平的时候,遇见过一个人,虽一面之缘,却对他倾心不已。自那以后,寻寻觅觅,皆为再续那一面之缘。”

 

   “那先生找到了吗?”

 

   “嗯,”罗云熙站起来朝外走去,于陈飞宇身前挺住回头问他:“但那人貌似不记得我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飞宇愣住,缘何……要问他呢?

 

   渭阳城的七月是最热的时候,人们在酷暑之下,大都怠懒不愿出门,云来楼里为了降温不知从哪里搞来冰块放在搭着戏台的内堂,使得愿意在这里听戏吃茶的客人比平日反而更多。

 

   罗云熙不似过世的老班主那样严苛,他对待人或事一向客气迂回,不落人话柄,不招人记恨;因此园子里的伙计和丫头片子们都和他关系极好,陈飞宇来这里好些日子也从没见过他生气。

  

   长袍已换成单薄的素衫,他站在杜丽等一众已扮上的莺莺燕燕之中,也套上青衣的长衫,翘着兰花指走了两步,嘴里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丫头们笑成一片。陈飞宇正巧去后台放放器具,就看到这样一幕。

 

   那人笑的时候,真的好看,他心里这样想着,就在晚些独处的时候,于后院的亭子里把那人的笑都一一画了出来。不知不觉几月以来,已画了数十张。夏日的风不急不躁,吹的人直犯迷糊,不知不觉间陈飞宇便倚着梁柱睡了过去,恍惚之中他又回到南京那棵梧桐下初见罗云熙的时候,可那人的脸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又于许久以前见过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他想要张嘴去唤,却忽觉唇上有温热的触感,再也发不出声音了。画纸随着风散落在地上,青年睡梦中紧锁的眉头,被一只手慢慢抚平。

   

 

    

 

 

 

    

     

 

海带没有忧虑

【飞云系】养子 2

黑道狗血 养子X养子 竹马竹马 同人创作勿上升真人


吴家的两个养子,就这样一个顺风顺水,一个磕磕绊绊,彼此平行又交错着长大了。


自两个小少年相拥着入眠的夜晚以后,陈飞宇像是牢牢记住了罗云熙要保护他的誓言。他不是一个会喊苦喊疼的孩子,但他经常会装作无意,刻意在云熙哥哥面前掀开自己的衣角,露出自己肩上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罗云熙会牵起弟弟的手,敲开吴宅深处先生的书房。有时肃着一张小脸,上面写满了“我不高兴”,逼着吴先生认错。有时干脆抱着先生的手臂撒娇,一张小嘴又乖又甜,哄得先生答应下来,再也不许动手欺负飞宇弟弟。...


黑道狗血 养子X养子 竹马竹马 同人创作勿上升真人



吴家的两个养子,就这样一个顺风顺水,一个磕磕绊绊,彼此平行又交错着长大了。

 

自两个小少年相拥着入眠的夜晚以后,陈飞宇像是牢牢记住了罗云熙要保护他的誓言。他不是一个会喊苦喊疼的孩子,但他经常会装作无意,刻意在云熙哥哥面前掀开自己的衣角,露出自己肩上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罗云熙会牵起弟弟的手,敲开吴宅深处先生的书房。有时肃着一张小脸,上面写满了“我不高兴”,逼着吴先生认错。有时干脆抱着先生的手臂撒娇,一张小嘴又乖又甜,哄得先生答应下来,再也不许动手欺负飞宇弟弟。

 

每当这时,罗云熙总会很得意,有些费力地踮起脚来摸摸弟弟的发顶,煞有其事地和他讲,先生其实很好说话,如果不小心犯了错,及时和先生道歉就不会挨骂。

 

陈飞宇总是认真地听他讲话,然后眸子温顺地垂下,点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每次罗云熙去求情之后,他总会受到先生更为惨烈的毒打。

 

可他像是自虐一般,每次刚从地上爬起,脸颊被抽得红肿未消,就径直跑到罗云熙跟前,只为了看这个素来文文静静的哥哥被气得跳脚,气呼呼地取来红花油和伤膏。然后一边嘟囔着说他不听话,没好气地扳过他的脑袋来上药。

 

十四岁的某一天,陈飞宇又头破血流地跑到琴房。罗云熙却只翻着手上的谱子,垂着眸子不肯看他。

 

他急得不知怎样才好,像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又急又燥地绕着屋子团团转。最后陈飞宇厚着脸皮,去攥罗云熙的手指,央着他去找先生求情,却被一把甩开了。

 

“去找先生做什么?”少年正在变声期,嗓音有一点点沙哑,“让他再狠狠揍你一顿,最好再把你这条小命搭上去,陈飞宇你才高兴对不对?!”

 

说完罗云熙便抱着谱子背过身去,再也不肯睬他。留下陈飞宇涨红了一张脸,讪讪地坐了琴凳的一角,羞得半天不敢说话。

 

空气里只传来笔尖划在纸上沙沙的声响,陈飞宇腆着脸凑了过去看,却被狠狠瞪了一眼,罗云熙抬手挡住了自己在谱子上乱涂的几个黑疙瘩。

 

陈飞宇脑袋转得飞快,又顺竿爬得利索,厚着脸皮喊了好几声“云熙哥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在弹哪首曲子,有没有什么故事。等了好久,才听见罗云熙闷闷地开口。

 

“《Flower Dance》,”他心不在焉地说道,“有人养了很漂亮的花,却只为了在盛开时将它卖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男孩很喜欢那朵花,求主人不要送它走。”

 

“他愿用尽余生,换一片花海。”

 

陈飞宇讷讷,他从小在枪支弹药中爬滚着长大,拿笔时记得是军火交易的数字,是各个家族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而不是乐谱上跳跃的音符和书卷中婉转深情的文字。

 

就在他望着罗云熙的侧脸,绞尽脑汁想要评论上几句时,忽然看到罗云熙眼睫上有一片小小的光晕,陈飞宇眨了下眼睛,眼睁睁看到那片光晕坠落下来,浸湿了乐谱上小小一片痕迹。

 

他的云熙哥哥,他心中最不可触碰的神祗,正在安静地落泪,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滑落,打碎在他如白玉一般的手背上。

 

“飞宇,”罗云熙哽咽着,带着哭腔说道,“如果叔叔以后再打你,你就跑,好不好?”

 

“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会挨打,我也不用每天为你提心吊胆,这样好不好?”

 

陈飞宇只是怔怔看着他,望着他泛红的眼角,胸口忽然翻起难以言说的酸痛,像是痛苦,像是欣喜,又像是悸动。

 

他没有说话,只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罗云熙的指腹轻轻碰上他还在流血的额头,他想要拭去那些血迹,却把他从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彻底擦成了一只花脸猫。看着他的脸,罗云熙又是哭又是笑,好久都没能停下来。

 

我怎么会跑呢,陈飞宇在心中默默地想,哪怕只因为你在这里,我又怎么会愿意跑掉呢。

 

从那天开始,陈飞宇开始慢慢学着避开先生的打骂,他从一个梗着脖子不肯求饶的孩子,慢慢变成了学会圆滑变通的青年,有时他知道先生在气头上,会悄悄把自己藏起来,等先生气消了再出现。

 

令人想不到的是,先生对他的这种改变乐见其成,看他的眼神里偶尔会有欣赏一闪而过。陈飞宇挨的打越来越少,也开始慢慢上手先生交代的一些事务,越来越多次地离开那个封存着他幼时痛苦与甜蜜的宅园。

 

可他从来没有走远过。每次陈飞宇离开的时候,他的云熙哥哥就会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冲他静静地微笑。

 

“飞宇,你要早点回来。”他每次都这样嘱咐,目光里沉甸甸的,满是担忧与不舍,“早点回家。”

 

从小在吴先生手底下调教起来的,哪怕陈飞宇还未成年,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能力。但也有下属私下嘲他,说道上这些青年才俊们,哪怕是成了家的,也没有一个像陈少这样惜命的。

 

陈飞宇听到这话并不恼,他的确豁不出命去。每每有凶险些的任务安排下来,他总会反复地斟酌策划,总要彻底计划得天衣无缝才肯罢手,决不将自己陷入困境中去。

 

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家里等他。他的命是那个人的,没有别的命用来糟蹋。

 

 

到底是少年意气,陈飞宇的话说得太傲太满,在大年三十就被开了瓢。

 

那天他禁不住罗云熙的央求,让他换了衣服,两人绕过层层防卫,偷偷溜出了宅子。

 

暂时离开家的罗云熙好开心,让陈飞宇带自己去坐了地铁,去吃了路边油腻腻的小摊,最后千央万求,如愿以偿地踏进了什刹海最热闹的酒吧。

 

陈飞宇知道他不能喝酒,不容反对地端了两杯牛奶在桌上。谁知吴先生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只好拜托酒吧相识的老板看顾罗云熙一二,匆匆忙忙就走了出去。

 

来回不过几分钟,没想到就这样出了事。

 

陈飞宇赶回来的时候,罗云熙在的桌子被十几个人围住。他个子高看得清楚,中间有个嬉皮笑脸的混混,捏住罗云熙的下巴,强制性地往他口中灌酒。

 

他只听到脑袋里“轰”地一下,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根本顾不上什么战术谋划,直接把那个混混掀翻在地上,每一拳都往他的太阳穴狠狠砸下,几下就差点要了那人的命。

 

自然,打疯了的陈少也在一片混乱中,成功被人从背后开了瓢。

 

对别人来说,那一酒瓶重则脑后大出血,轻则轻微脑震荡。但陈飞宇只是慢慢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后脑粘稠的液体,顺手就把剩下的人收拾地干干净净,拉起罗云熙走了出去。

 

走了也就几十步的路,被灌下的烈酒起了作用,罗云熙腿软得走不动路,陈飞宇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罗云熙脸颊红红的,在陈飞宇颈间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又轻轻嗅了几下,闻到了浓稠的血腥味。

 

他恍惚间似乎是回到了少年时期,忍不住发怒道:“陈飞宇你又不听话了!又挨先生的打了!”说着就去狠狠揪身前那人的耳朵,可他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落在陈飞宇的耳廓像极了抚摸。

 

陈飞宇脑后本来就刺刺疼疼的,被他这样一捏一揉,酥麻感几乎从后颈顺着脊柱一路滑下去。他低呵了一声“别闹!”,就听见罗云熙委委屈屈地小声下去,嘴里嘟囔着他听不懂的话,又过了一会,像是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被夜晚的风迎面一吹,陈飞宇黑着的脸才算渐渐缓和下去。

 

他虽然从来不沾惹那些,但在道儿上耳濡目染多了,漂亮的女孩和男孩也看了不少。他知道罗云熙这几年慢慢长开了,眉眼漂亮得像一幅画一样,再加上十几年娇宠下来的贵气和浸染了一身的书卷气,在人群中该是多么的亮眼。

 

只是罗云熙很少出吴宅,每次出来,也总是前拥后簇一群保镖佣人。陈飞宇就忘了把他一个人放在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该有多危险。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因为罗云熙摄人的容貌而恐慌了。

 

年初的时候,罗云熙不知怎么忽然迷上了草书,因为吴先生在此道上深有造诣,便往书房里跑得勤了些。有些下人竟因此嚼起舌根来,言语暧昧不明地议论先生这般疼爱罗少爷,倒不像在养儿子,倒像是养情人。

 

陈飞宇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大怒,而是惊恐,冷汗忽然就冒了出来,湿透了他整件衬衫。

 

他开始暗暗去打探吴先生身边的情人,也开始有意无意观察二人的行为举止。在得知先生身边从来都只有女人,也发现先生待罗云熙也并无暧昧或其他亲密举动,才稍稍松了口气。

 

过几个月是罗云熙十八岁生日,前些日子,吴先生就表示要大肆操办的意思,白道黑道上的名流世家都邀请了不少,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趁此机会特此昭告的意思。先生没有半点金屋藏娇的意味,陈飞宇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哪怕背着一个人,陈飞宇的脚步很稳。他低头便能听到罗云熙睡梦中细细的呼吸声,抬头便能看到漫天的星云与烟火。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这条路永远都不要走完的冲动,只想一直走下去,永远也没有尽头。

 

他在黑道上走过这几年,看惯了骨肉别离和阴阳两隔。从来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奢望,只求年年月月如今日当下,他的云熙哥哥能平安顺遂。

 

陈飞宇连“希望自己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愿望都不敢有,就怕自己要求得多了,老天会生气,最后一个都不肯给他留下。

 

他能一世平安,对陈飞宇来说,就是最好最好的人间了。


(未完待续)


《flower dance》这首钢琴曲的故事其实不是文中的这样,我做了改动的。

槐安国师

【瓶邪】《命蛊》22(原著向,接重启,he)

#好了正片开始了

(二十二)资料

等人差不多都醒了,我们原路返回那个山崖下的寨子。

我把捉来的虫交给阿善朵,老人家吩咐了常生一些话,就拿走研究去了。后来常生又交给我一颗药丸,说是能彻底解那种虫毒,药丸有鸽子蛋大,我险些没吃吐。

我想起胖子之前一直拉肚子这事,也让老蛊婆看了看,她说的确被人下了蛊,不过不厉害,顺道就给解了。一天后她交给我们两管竹筒,让胖子和闷油瓶每天用竹筒里的水清洗伤口,一直到伤口好了为止。

山崖下面信号不好,放个视频都卡成PPT,胖子嚷着要回陶朵婆家的吊脚楼。谁不知道他是为了陶朵婆那几个小菜,还有她小女儿酿的糯米酒。

他前些天因为肠胃问题,在饮食上吃得比和尚还素,这...

#好了正片开始了

(二十二)资料

等人差不多都醒了,我们原路返回那个山崖下的寨子。

我把捉来的虫交给阿善朵,老人家吩咐了常生一些话,就拿走研究去了。后来常生又交给我一颗药丸,说是能彻底解那种虫毒,药丸有鸽子蛋大,我险些没吃吐。

我想起胖子之前一直拉肚子这事,也让老蛊婆看了看,她说的确被人下了蛊,不过不厉害,顺道就给解了。一天后她交给我们两管竹筒,让胖子和闷油瓶每天用竹筒里的水清洗伤口,一直到伤口好了为止。

山崖下面信号不好,放个视频都卡成PPT,胖子嚷着要回陶朵婆家的吊脚楼。谁不知道他是为了陶朵婆那几个小菜,还有她小女儿酿的糯米酒。

他前些天因为肠胃问题,在饮食上吃得比和尚还素,这下好了酒肉不忌。加上正好赶上这里的吃新日(这里的人会在夏熟时节选一天,把新收的谷物蔬菜做成饭菜,祭完祖神全家人一起吃,以表示免除饥饿),于是胖子吃了个够本。

晚上胖子喝得醉醺醺的,一直说自己手机里有好东西,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笑,还问我们要不要看。我心说这死胖子,要都是男的也就算了,这里还有两个小姑娘,还要点脸不要?

我正想开口阻止他,他举了一下手,醉醺醺道:“哎,我不给你们看,我就给天真一人看……”他眼珠子转了半圈,勾了勾闷油瓶,“还是给小哥看,不让天真看。”

我好奇心一下被勾起来了,想起刚给闷油瓶买手机的时候,我和胖子偷偷给下了几张车模的壁纸,后来全给他删了。我不禁有些好奇,胖子到底要给闷油瓶看什么,待会儿闷油瓶又会是什么反应。我觉得有些好笑,也就没拦着他。

谁知道闷油瓶看了一眼胖子的手机,表情有些微妙,看了我一眼,默默喝了口酒。我更好奇了,刚想凑过去看,胖子就冲我笑笑,说发给我。

接着我手机响了一下,不止是我的手机响了一下,在场好些人的手机都响了一下。

我打开一看就傻眼了,胖子发了一张照片到群里,居然是林子里闷油瓶帮我挤毒血的时候拍的。照片的角度很刁钻,我那时候脸上痛得皱成一团,不知道的看了,可能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心里一句妈卖批,只见饭桌上的人表情一言难尽,黑瞎子笑得最贱。

“啊哟,手抽……”胖子迷迷糊糊地盯着手机道,“发错了,发群里了……我给你撤回来啊……好了好了撤回了……”

我低头一看,这不是还在?再看胖子的手机,我爆了句粗口,他娘的,肯定是把删除当成撤回点了。

没多久小花和秀秀他们就发了消息在群里,小花说了句“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没来得及回,秀秀又发了一个猫捂眼睛的表情,黑瞎子也接着搀和。我懒得理他们了,心说还好二叔他们没在这个群里,否则非把我电话call爆不可。

我偷偷去看了一眼闷油瓶,还好,他埋头吃着菜,似乎不太在意这些。看他平时清心寡欲的,老处男一个,兴许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呢。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这晚上我做了不少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闷油瓶要娶亲,到了婚礼那天张家人都没挑好族长夫人,一会儿梦见二叔问我要不要见一见我爸朋友的女儿,后来更离谱,梦见胖子替我相亲去了。

一夜乱梦加宿醉,醒过来已经临近中午,我累得要命,感觉眼睛都睁不开。起床看见他们基本上都起床了,在准备午饭。白昊天在帮那小姑娘择菜,黑瞎子正在给鹅喂菜叶,逗得那些鹅脖子都钻出栅栏了,闷油瓶坐在水池边,杀鱼杀得正起劲。

我见小张哥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朝他努努嘴道:“这种活你让你家族长一人干?”

他朝我一笑:“你们不是说,他在村子里干这些活干得得心应手吗?”

“你们张家人都是虐待狂。”我笑道。

我看没什么活可做,回屋子里去拿平板想看会儿书,谁知道一打开,发现早上有人给我寄了一封邮件。

我有些好奇地点开,原来是之前联系过的那个同学,他把一些资料打包发给了我。

资料非常多,光是压缩文件就有将近一个G,这里网速比较慢,吃完中饭才差不多下完。我睡了个午觉,兴致勃勃地点开来,在房间里看了起来。

资料以文档和图片为主,我首先看的是文档。这些东西内容繁多且复杂,从民族起源到文化风俗,甚至是这里的县志等,十分齐全,其中不乏一些很有趣的内容。

我一直看到吃晚饭,之后给这个同学发了微信表示感谢,顺便和他说了一些我们在这里碰到的事。他似乎对这些极为感兴趣,和我聊了好一会儿。

当聊到那种虫尸时,他更加来了兴致,问了我具体细节,还问我有没有拍什么照片。

什么照片?我心说就只有一张胖子拍的照片,保准你看了怀疑我的性取向。

就在这时,他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你当时把虫子弄出来之后腿麻了?”

我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他又问我那虫子长什么样,听完我的描述,他让我翻一翻某个文件夹,里面一个子文件夹里有几张虫子的照片,问我遇到的是不是这种。

当时虽然闷油瓶动作很快,我只匆匆一瞥,但印象却极为深刻。我一看,基本能确定是同一种虫子。

“不应该啊……”他似乎有些困惑,“当时我们团队里的人,也有人被这种虫子咬过,有个人甚至好几只虫子全部钻到他皮肤里了,但除了疼就是疼,没有人出现过你说的麻痹的症状,而且还是大面积麻痹。”

他让我再仔细形容一下当时的经过和我的感觉,我说完他有些惊奇,道:“太奇怪了,你这个实在太奇怪了,你这哪是被虫子咬了,你这都赶上被人打麻药了。”

我心头一惊,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回忆起来,当时那种感觉的确很像麻药的作用。

以前到处跑来跑去的时候,我大伤小伤受过不少,麻醉药几乎是家常便饭,所以很清楚那种感觉。

我突然想起,闷油瓶给我看伤口的时候,给我打过一支抗生素。药打进去的时候非常疼,我本来以为是虫毒的作用,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疼法的确很像麻醉药注入身体时的疼法。

想到这里,我连对方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也没听进去,匆匆聊完挂了电话。我盯着屏幕上那种虫子看了半天,把文件夹里所有关于这种虫子的资料全找出来看了一遍,怎么也想不通。如果刚才我的想法没有错,闷油瓶干嘛要给我打麻醉药?

我想得头疼,索性不想了,想出去吹吹风。

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外套,我直接穿了客厅里闷油瓶的,他这件衣服是张家带来的,风格很统一。我穿完一看到电视机屏幕上的自己,跟张海客简直一模一样。

我走出竹楼的时候白昊天靠在栏杆上看风景,我想跟她开个玩笑,把冲锋衣拉链一拉遮住脖子上的疤,走过去学着张海客的声音:“你觉得我和吴邪谁比较帅?”

TBC

槐安国师

【瓶邪】《命蛊》03(原著向,接重启,he)

(三)苗寨

夜晚胖子呼噜打得震天响,我现在睡眠质量大不如前了,加上喝了点酒,起来的时候非常累。 

老梁虽然昨晚也喝多了,但是起得很早,又换了一身齐整干净的白衬衫。他问我让我们准备的东西准备了没,我朝他比了个手势:“龙井、毛峰,还有正宗的武夷岩大红袍,都是今年刚收的。”

来这里之前,老梁曾告诉我,我们要去找的地方需要有个人带路。而这个人酷爱饮茶,喜爱收集各地的好茶,让我准备一些好办事。这次出来得急,找来找去,家里只有别人送的黄山毛峰和胖子在雨村托人带的大红袍。后来想起我老爹最喜欢西湖龙井,每年当季会上灵隐那边的茶山亲自采茶,就向他要了一点。

胖子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三)苗寨

夜晚胖子呼噜打得震天响,我现在睡眠质量大不如前了,加上喝了点酒,起来的时候非常累。 

老梁虽然昨晚也喝多了,但是起得很早,又换了一身齐整干净的白衬衫。他问我让我们准备的东西准备了没,我朝他比了个手势:“龙井、毛峰,还有正宗的武夷岩大红袍,都是今年刚收的。”

来这里之前,老梁曾告诉我,我们要去找的地方需要有个人带路。而这个人酷爱饮茶,喜爱收集各地的好茶,让我准备一些好办事。这次出来得急,找来找去,家里只有别人送的黄山毛峰和胖子在雨村托人带的大红袍。后来想起我老爹最喜欢西湖龙井,每年当季会上灵隐那边的茶山亲自采茶,就向他要了一点。

胖子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缩着脖子不停地揉,疼得龇牙咧嘴,抱怨道:“我说小哥这手也太黑了!脖子没给拧断真是胖爷我福大命大。”

我说你得了吧,就是自己酒喝上头了,宿醉加落枕。我偷偷看了闷油瓶一眼,心说我被捏了也不止一次了,什么时候疼成这样。黑瞎子看着我们笑,说下回他来。

好在张家的车是七座,能多坐个老梁,否则就得让闷油瓶缩骨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老梁家有好几十里,我们沿着高速和国道走,上午就到达目的地。这是一个叫阿达口的大寨,车从盘山公路下去的时候,老梁就指给我们看,一座座高脚楼建在半山腰,鳞次栉比。再往边上是大片大片的梯田,密密层层,错落有致,看得人赏心悦目。

胖子难得连烟都不抽了,说在这种地方,抽一口都是造孽。闷油瓶半眯眼睛看着窗外,眼里比以往多了几分神采,车窗半开着,山风把他头发吹成了中分,他似乎毫不在意。

之前联系的时候,我们称自己是浙江农科院的。正好我以前大学教授中,有位老师上个月去农科院做调研,在网上上传了合照,我依照片上服装款式在购物网站批发了好几件。到了那里以后,我们立即换上白大褂和工作服,提上一些掩人耳目的工具箱,由老梁带着去见村长。

还别说,我们几个穿上这身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只有黑瞎子,我让他留在车上了,没办法,他戴着那黑眼镜,怎么看都像黑社会。搞不好村里人见了,以为是越南偷渡过来的毒贩,立马打110,到时候还能把我们一锅端了。

村长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穿着苗家传统服饰,蓝布巾包着头,我们到的时候正抱着个水烟筒在屋里抽。他一看见我们就十分激动地迎上来,和我们一个个握手。

胖子先前在路上买了几条玉溪软和谐,本来是打算带回去倒卖和送人的,现在索性拿了一条塞给村长,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水烟筒。

村长十分客气,从屋里又拿了一只水烟筒出来给胖子,让他试试,还问我们要不要来几口。我摆摆手,说已经戒了。

这是实话,换做以前我或许会跃跃欲试,但自从我的肺经过那么一折腾,我算是彻底把烟给戒了,胖子在雨村有时候都躲出去抽。

这种水烟筒算是这里一大特色,一路上过来,我见马路上饭馆里几乎人手一个,就连道旁的黑面包车司机,不拉客人的时候也靠在车上抽。这东西劲大,我见胖子一直心痒难耐,要不是老梁家没见着,他早就抽上了。

接下来快有半个钟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呆在村长家,和他谈论谈论这里的民俗风情,介绍介绍我们此行的目的和流程——其实说白了就是编。期间胖子一直在边上吞云吐雾,偶尔插进来侃几句。

差不多的时候,村长带我们去了一家民宿。说是民宿,其实就是屋子门口放了块农家乐的招牌,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屋子主人是个有些发福的苗族大妈,人特别热情,一听说我们是搞研究的,立马喊她女婿帮我们拿东西。

我听别人叫她“挝陶朵”,大概是这里的苗语,胖子听了也一头雾水,说:“这大妈名字也太奇怪了,叫‘我掏耳朵’?那小吴的名字翻译过来,会不会是什么我姓吴能起尸?”

“我去你的!”我立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骂道,“你他妈叫王月半分钟!”

小张哥他们无奈地看着我们笑,刘丧想学闷油瓶面无表情,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个无语的眼神,白昊天是真没懂,满面疑色。我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讲这种东西,赶紧止住了话头。

老梁算是反应比较慢的,但到底也是男人,两秒过后也听懂了,摆摆手笑道:“不,不,不是‘我掏耳朵’,这个‘挝’在这里是‘婆’的意思,‘朵’是乳名,在前面加个‘陶’字,算是成年后的名字。你们如果不习惯,直接叫她陶朵婆就行。”

陶朵婆有两座高脚楼,一座她和女儿女婿住,另一座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现在是旅游淡季,这里就住了我们几个。

虽然是招待客人用的,房屋里该有的东西,照这里的风俗习惯一样不少。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布局很有趣,正厅的中间设置正门,正门正对的墙上是他们祭祀祖先的祭坛。这种所谓“祭坛”,其实大多数只是一块木板,老梁说有的人家甚至直接贴一张黄色的草纸,基本是没有文字和图像的。木板或黄纸下面的桌上,人们会摆上香炉,用以祭拜。

我曾经在一些文献中看过,有的苗家堂屋中央会放一块岩板,岩板下称为“龙穴”,当然这种不是真的墓穴,只是用以寄托苗民的一种信仰。我没有在这里的苗民家里看到这种结构,大概和这里的“祭坛”是差不多的功能。

至于其余的东西,像挂在墙上的芦笙、竹编的一些家具等,都是很常见的物件。除了几对牛角,我注意到那是真的牛角,而非人造工艺品。

陶朵婆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在外面打工不常回家,小女儿还没许人家。我看着她替我们端茶倒水的声影,莫名就想起云彩来了,只不过她年纪比云彩那时候要大一些。我看了看胖子,见他眼睛也围着这姑娘转,敲了敲桌子道:“打住啊,你这可算是老牛吃嫩草啊。”

胖子眉头一皱:“想什么呢你,胖爷我是那种人吗?我可不能做对不起老丈人的事。”

我看着他额间夹杂的几根白发,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我都几乎要记不起曾经那个水灵的女孩子长什么模样,能记得的似乎只剩下轻灵的嗓音,和笑起来时的一排白牙了。

真的过去了吗?我不禁问自己。十来年说没就没了,有的东西似乎仍在继续,我有时却会突然间很恍惚,想不起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动力是什么了。

TBC

金竟之

【瓶邪】我把一个Alpha推倒了 07

吴邪:闷油瓶好像看穿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解雨臣:专心点,他只是在研究信息素而已。


07

“我操你祖宗,”吴邪一屁股坐在黎簇身上,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你不光是想让我帮你找爹吧?你应该知道,在小哥这事儿上跟我叫板,我们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你这样搞,我根本不可能帮你的。”

黎簇解放了双手,但也没力气去掀翻他,只好继续趴着,“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去的,不如搞狠一点,虽然对着你还是下不去口,但我可以临时标记你,那样说不定你能帮我。”

吴邪知道他的意思,对黎簇来说,标记只是控制对方的一种手段而已,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死的。”

“我现在看出来了。”黎簇有点颓丧,他这辈子都不可...

吴邪:闷油瓶好像看穿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解雨臣:专心点,他只是在研究信息素而已。


07

“我操你祖宗,”吴邪一屁股坐在黎簇身上,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你不光是想让我帮你找爹吧?你应该知道,在小哥这事儿上跟我叫板,我们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你这样搞,我根本不可能帮你的。”

黎簇解放了双手,但也没力气去掀翻他,只好继续趴着,“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去的,不如搞狠一点,虽然对着你还是下不去口,但我可以临时标记你,那样说不定你能帮我。”

吴邪知道他的意思,对黎簇来说,标记只是控制对方的一种手段而已,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死的。”

“我现在看出来了。”黎簇有点颓丧,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一个男omega结合了,他对这个性别有心理阴影,第一次碰上吴邪的信息素就被揍得脸滚沙漠,第二次碰上脸滚青石板,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脸滚键盘。

“所以你准备坐在我身上去见他么?”

吴邪拍了他一下:“别扯淡,咱俩又不是阎王骑尸。”

“那是裸尸,我要是脱光了,场面会更难看吧,”黎簇决定暂时怂一下,心态反而平和了许多,“你这辈子都别想睡他了。”

吴邪大怒:“你让我歇会儿,想想办法不行吗?”

黎簇想说,你歇得越久,两个人的信息素混杂得就越充分。Alpha对彼此的信息素还是很敏感的,就像动物发现自己的地盘被同类入侵了一样,信息素再温和的alpha,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所以黎簇没来得及说话,院门就被直接推开,解雨臣探进半个身子,用挑剔的眼神审视着两个人,挑了挑眉:“选这个还不如找我。”

操,吓死了,吴邪摸了摸脑门,全是冷汗。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往门口走,吴邪缓了气息,提醒黎簇把自己的气势收敛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解雨臣看了一眼黎簇,表情有些奇怪:“我要是不过来,这里可能会出人命。”

黎簇觉得这句话说的是自己,有点不屑:“老吴一把年纪,哪里下得去这个手?”

解雨臣一脸神秘莫测,往后退了一步,敞开院门,冲身后摊了摊手。院子里围了一圈伙计,个个面容严肃,坎肩和哑姐两个人夹着胖子,张起灵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没什么表情。

 

黎簇最先反应过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挥了挥手:“吴老板,我们回头再谈。”

说完刚转身,胖子甩脱了坎肩他们,跟一辆装甲车似的冲了过来,直接把黎簇撞在门框上,如果不是解雨臣拉了胖子一把,黎簇的肋骨少说要断三根。虽然alpha性别占便宜,但遇上胖子这种很特别的beta就没什么用了。

“阿花你别拦我!我今天不打死这个兔崽子我就不姓胖!”

解雨臣扶了扶额:“我不叫阿花,你姓王。”说着转向吴邪,“我过来的路上恰好碰见黎簇的伙计,就顺手把东西给你带过来了。”

黎簇正捂着胸口歪在一边,听见解雨臣的话,自然知道自己给吴邪送的抑制剂被截下了,但他疼得直抽气,估计是骨裂了,也就按下不提,逼逼了两句这是工伤要赔钱,被坎肩带人送了出去。

吴邪愣愣地“哦”了一声,心松下来大半,仔细打量大家的表情,好像是八卦的心思更多一些,慢慢找回自己的大脑,拉住还是一肚子火的胖子,问道:“你们怎么出院了?”

胖子愤怒的神色一滞,逐渐转成尴尬,一双小眼睛乱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事说来话长……”

我从医院离开才一天,能有什么话长的,吴邪瞪他一眼,还想再说时被哑姐打断了话头,“咳,小三爷,我把几个车队的钱都结了,你要看一下吗?”

吴邪点点头,伙计们带着一脸没听到八卦的失望散开,胖子赶紧拉着张起灵上楼,解雨臣看大家都走了,才扔给他一个小盒子,说道:“三支,我只能给你弄这么多了,多的一支是那小子的,不过你再用下去,张起灵都救不了你。对了,微信给我转账啊,五千。”

“你还差这五千?我把长沙的盘口给你,这几支抑制剂就不能送我?”

解雨臣凉凉地扫了吴邪一眼,“真把我当你的提款机啊,我去了长沙,第一步还得帮你打发那些伙计呢。专心点。”

专心点。吴邪默默给他转账,过去的时间里小花一直这样提醒自己,很多次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就是在这种提醒下收拢回来的。

在发现那个姑娘和黄毛的时候,吴邪就应该带着人直接杀到黎簇面前,抢占先机,不要给黎簇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这才是解决隐患的正确方式,先采取行动使自己处于有利的地位。霍老太也曾站在这个院子里这样教过他。

吴邪知道自己开始松懈了,可他忍不住,他看见张起灵安安稳稳的,就想歇下来和他一起待着。

当什么小三爷、小佛爷,那些都太累了,他只是吴邪而已。

 

但是,做人必须负责。

吴邪拿上账本一翻就知道怎么回事,小花帮他掏了钱,算是提前支取长沙的货款,那边的盘口本就是吴邪用来还债的,这样一算,吴邪欠的钱就更多了。

“债多不压身,欠得多了,欠债的才是大爷。”胖子听后很豪迈地挥手,收获解雨臣冰冷的一个眼神,四个人围坐在二楼的窗前,坎肩还送了茶上来。

吴邪给几个人倒茶,唯独漏了胖子一杯,胖子摸摸后脑勺道:“好吧,你昨晚给我回短信,只回了一个字儿,我觉着大概是遇到事儿了,就和小哥聊了几句,所以今天上午办了出院手续,顺便知会了阿花……嗯,你懂得。”

卧槽,我懂什么啊,你这话说的好像闷油瓶特别关心我,急不可耐来找我一样,吴邪心里想着,恨不得晃着胖子的肩膀让他把话说清楚,登时就有点坐立难安,习惯性去摸了一根烟。

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起灵忽然坐直了身体,定定地看过来。

吴邪被他看得手上动作一僵,左右看看,见胖子和解雨臣也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位大爷什么意思,就问道:“小哥,你有话要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