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鸣】曾有人对你万分期待 15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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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做成的?
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是千奇百怪的故事和脚下踏遍的万里长路做成的,对有人来说或许是一首美妙的歌做成的,对于有些人,爱情是甜蜜的吻和热烈的拥抱做成的。如果要问,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而对于十六岁的鸣人来说,他觉得他的爱情好像是一盏散发着光芒和香气的橘子灯做成的。
他依然不确定,他存有太多的疑惑和迷惘。在山洞的那个夜晚,他依然像小时候一样枕着卡卡西的腿,卡卡西替他垫上自己的马甲,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脑袋上。
“冷的话告诉我。”卡卡西对他说。
鸣人不觉得冷,他觉得寂寞。这样一个更深露重的夜,这样连绵不绝的雨,令他回想起自己一个人度过的那...
chapter 15
——
爱情是什么做成的?
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是千奇百怪的故事和脚下踏遍的万里长路做成的,对有人来说或许是一首美妙的歌做成的,对于有些人,爱情是甜蜜的吻和热烈的拥抱做成的。如果要问,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而对于十六岁的鸣人来说,他觉得他的爱情好像是一盏散发着光芒和香气的橘子灯做成的。
他依然不确定,他存有太多的疑惑和迷惘。在山洞的那个夜晚,他依然像小时候一样枕着卡卡西的腿,卡卡西替他垫上自己的马甲,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脑袋上。
“冷的话告诉我。”卡卡西对他说。
鸣人不觉得冷,他觉得寂寞。这样一个更深露重的夜,这样连绵不绝的雨,令他回想起自己一个人度过的那无数的,童年的夜晚。他最初领略到寂寞的时候,还远远不能理解寂寞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后来他长大了一点,知道了一些道理,才发现寂寞就是不论在哪里,不论和谁在一起,都觉得自己依然是一个人。
不论白天和谁一起玩耍,和谁一起调皮捣蛋,只要一到黄昏,一到夜晚,他们就各有各的去处。他们回到自己的家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扶着他孤单的秋千。鸣人一个人看遍了学校操场的落日和黄昏,曾经他还藏在教室里躲过了检查的老师,在教室里待了一夜。他不想回那个冷清的家去,不想看院子里荼蘼的花。
他睡在教室的桌子上,从窗户向外看,在寂静里看到闪亮的星星对着他眨眼,眨一下,笑一下,然后就藏到云彩后面去。
好长的夜,长到他醒了睡,睡了醒,也不见太阳升起来。
现在的夜似乎也很长。鸣人在卡卡西身边醒了睡,睡了醒,但是天色依然是暗的,卡卡西身上带着不近人情的温度,似乎离他很远——就像鸣人感觉到的那样,他们有时候离得很近,有时候又离得很远。卡卡西远到无法触及他,连带着他心中泛起的那些温暖的洪流也悄悄消退了,他重新变得冰凉。
好在卡卡西似乎发觉了。鸣人感觉得到卡卡西忽然伸出了两只手,一晃神的功夫,他就靠在了卡卡西的怀里。马甲被卡卡西从地上捡起来,然后裹在他身上,卡卡西的下巴就轻轻抵着他温柔的发旋。
“你做噩梦了吗,”卡卡西低声问他,“别怕,噩梦而已。”
“没有……”鸣人也小声回应他,“就是感觉夜好长,好像怎么都过不去似的。”
“不长了,”卡卡西说,“天快亮了。”
“卡卡西老师没睡着吗,”鸣人靠着卡卡西的胸膛,感觉得到那些失去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地回溯,他凝固的血液也跟着流动起来,“老师骗人,夜明明很长。”
“没有骗你,”卡卡西似乎轻声笑了,他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传出生动的震颤和嗡鸣——就像风之国大而圆的月亮发出的嗡鸣一样——清晰地传到了鸣人的耳朵里,“十六年的时光都是弹指一挥间,一个夜晚能有多长呢。”
“十六年啊……”鸣人跟着他不明所以地感叹,“十六年,长到我想都不敢想。”
“我以前也不敢想,”卡卡西又开始轻轻拍他的背了,“我父亲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孤单,觉得每天都长得要命,不知道怎么才能过得快一点,后来长大一些就好很多,直到我遇见——”
卡卡西停住了,他懒散又温和的声音悠悠地被掐断,可是却又断得恰到好处。对于他忽然结束的谈话,鸣人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和异议,因为他忽然对卡卡西说的“孤单”感同身受起来。那些一直纠缠着他,不管他遇见了多少人,也不管他看过了多少风景都无法淡去的寂寞突然间被人拆去了一半,一言不发地和他分担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和他一样寂寞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鸣人第一次听到卡卡西亲口对他说起自己的过去,说起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的父亲。
“睡一会儿吧,”鸣人听到卡卡西又低声对他说,“你每次靠着我都不好好睡觉,这可不行。”
“卡卡西老师,”鸣人还没有从那情绪里缓过神来,他不明所以地带了些抽噎的腔调,把卡卡西的一只手拽过来,紧紧地攥着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不要,千万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鸣人觉得卡卡西好像没有答应他。
他的要求或许太无理了,他要求一个不属于他的老师永远陪伴他。他僭越了。鸣人没有得到回答,可是却又莫名地安下心来。他在已然消失的雨声里安静地等待长夜过去。
而那一盏橘子灯让鸣人忽然确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橘子灯被点燃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卡卡西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火苗在他那只苍青色的眼眸里默默地燃烧,烧到鸣人觉得自己发了疯。他忘记了佐助,忘记了樱,也忘记了那个小女孩,像被蛊惑了一样把那盏橘子灯托到了卡卡西的手心里。
他们捧着同一盏灯。
跳动的火苗和橘子皮散发的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鸣人的鼻尖和脑海。这好像真的是他的爱情。
他想说很多的我爱你,可是又觉得还没有资格。能够爱卡卡西的人都是什么人?是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重要地位的那些人,而且他们偏偏比鸣人早出现了十四年,差不多要和十六年一样长了。况且卡卡西会听他说那些令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爱吗?鸣人的话语被他艰难地咽回去,他只能抬头看着卡卡西在烛火后面的面容,遮着面罩,可是却仿佛藏着些许的笑意。
所以他也对着卡卡西笑了。
这些时候,所有的这些时候,都让鸣人觉得卡卡西离他很近。可是卡卡西把这一瓶桂花酒交给他的时候,他又觉得卡卡西离他很远。
鸣人有时候甚至痛恨他和卡卡西之间的那些距离。没人教过他怎么长大,他自己学会了;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上一个人,他好像也莫名地学会了;没人教会他如何把那些爱说出来,他就似乎真的不会了。他甚至想去找找自来也,问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十八岁快来吧,快点到来吧。鸣人对自己生出了无言的期待,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知道那些神秘的力量一定会到来,会填进他的血肉和骨骼,他会因为那些长大的气息感受到痛楚,但那痛楚让人快乐。那一天如果到来,他一定会对卡卡西说出那些沉默的爱。
说到做到,鸣人毫不怀疑自己的真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说出那些千回百转的心思,卡卡西就来找他了。卡卡西从那个小镇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接到了别的任务,他不停地离开,再不定时地回来。鸣人几乎每次都要等好久,才能等到疲惫归来的卡卡西。就比如这一次,那些红樱桃和桂花酒让他刚刚平静下来,不平静就紧跟着到来了。
围绕着木叶的那些令人不安的气息越来越浓重,连平日里对什么都显出不耐神色的佐助都显得凝重起来。鸣人从医院出来,拿着医生给他的绷带和药酒,为他之后可能的任务做准备。他顺便又在书店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看到送给卡卡西的那本书已经大规模上市了。销量似乎很好,而且每个人都会特意问一问老板出售的书上有没有作者签名。他们当然会得到令人遗憾的答复,可是对于鸣人来说却很是得意——卡卡西那一本上的名字是他缠着自来也签上去的。
徘徊够了他才慢慢走回家去,路上还遇到了凯老师和他的学生,那个浓眉毛的缩小版凯。他们两个人倒立着在南贺川旁来来去去,鸣人嬉笑着和他们玩闹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还起了风,才与他们告别。
他来到他的家门前,意外地发现门口那个早就没人注意了的花篮里放了满满一束粉蝶花,在将晚的夜色里散发着柔软又甜蜜的光芒。
鸣人把它们拿起来,一下子就跌进了遥远的回忆里。他小时候经常收到这样的花,它们通常只有在生日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这个小花篮里,带给他为数不多的惊喜和安慰。现在它们又忽然出现了,鸣人回头四处望一望,没有看到什么人。所以他疑惑地掏出他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钥匙链上的帕克晃了一下,被鸣人揣回了口袋。
他捧着花愣在了原地,因为不远处卡卡西就靠在花园边的那棵大叶榕下面。他环抱着他的双臂,微微低着头,露出他两截皓白的手腕,浑身上下依然裹得很严实,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又确实是不一样的。
鸣人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卡卡西靠在那里,散发着令人惊惧的低沉和肃杀。就像第一次见到卡卡西杀人的那个夜晚,鸣人觉得真正的卡卡西似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愣在原地,看到卡卡西抬起了头,盯住了他。鸣人再次惊奇地发现卡卡西平时藏在护额下的那只眼睛居然是猩红的,血一样的红色,和他的另一只眼眸完全不同,上面还有一条可怖的伤疤,一直延伸到他的面罩下面去,令人胆寒。
“卡卡西……”鸣人喃喃地叫他的名字,叫完了才想起不该这么叫他,于是又平白加了一句。“老师,”鸣人说,“你……”
“啊,欢迎回来,”卡卡西看着他,目光柔和下来,“你让我好等,鸣人。”他的语调又变得懒散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鸣人的错觉。
鸣人朝卡卡西走过去。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个卡卡西让他觉得陌生而又熟悉,他好像应该远离才对,但是他又忍不住想靠近。卡卡西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很满意他的举动。“这束花还真是好看,”鸣人听到他说,“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我的眼睛?”鸣人看看手里的花,再去看卡卡西。
“你的眼睛。”卡卡西回应他。
鸣人走到卡卡西面前,摇了摇那束漂亮的粉蝶花。“所以你喜欢吗?”卡卡西问,“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喜欢这种花。”
“喜欢极了,”鸣人也笑起来,他把脸埋进那束花里,深深地吸气,只露出他金灿灿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格外喜欢这束花的说。”
“那就好,”鸣人听到卡卡西说,“你带着它们走过来的时候,就像一个捧花的新娘。”
鸣人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卡卡西的话像一粒火星,一下子就燃爆了他所有的神经。不单是他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脖颈,四肢,眼底,甚至是嘴唇都燃起了要命的红。那些红顺着他的锁骨向下蔓延,他觉得自己的五脏也被点燃了,它们开始缓缓地燃烧,让他不敢把自己的头从那束花里抬起来。
卡卡西帮了他一把。
他被卡卡西从花丛里捞了出来,那双蓝眼睛早就变成了一片深情又浩瀚的海洋,他几乎无法自控地看着眼前的卡卡西,想起风之国的那对爱人,想起那个簪着金凤花的羞涩少女挽起自己的长发,变成了她情郎的新娘。
那爱情被装进玻璃碗里,泡在葡萄酒里,醉得人在红尘俗世颠颠倒倒,只剩昏昏。
卡卡西似乎并没有多么地惊讶,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鸣人的脸颊,在他小猫胡须一样的胎记上流连了半晌,然后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鸣人顾不上惊讶了,因为卡卡西抓起了他的另一只手,那束花理所当然地从他手中掉了下去,掉在他们的脚边。
扎花的绸带散开,花朵落了一地。
鸣人任由他牵引着自己的手,来到他神秘的面罩那里。鸣人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勾在了那面罩的边缘,慢慢地向下拉。他开始颤抖了,各种复杂的情感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他甚至想求饶。
“卡卡西老师……”鸣人几乎已经能看到卡卡西面罩下面是什么模样了,曾经他借着年幼无知的名头看过一回的面容居然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哀求他的老师,“卡卡西老师……”
“还记得吗,”卡卡西问,“以前说好的,再见的话你要记得我长什么样子。”鸣人近乎痴迷地望着卡卡西的脸。那张脸似乎在他的梦里辗转几载,带着料峭的寒意和动人的温暖裹挟着他,点缀着他的梦境,他的过往,他的未来和曾经。那样地漂亮,那样地动人,那样地亲近而又疏离。
鸣人无法言语,他的泪水又从那深情的蓝眼睛里掉了出来,滚落到地上,碎成满地的落花。卡卡西嘘着气哄他,哭笑不得:“老师没有那么难看吧,你从小到大哭过不少,没想到还能被老师的脸惹哭了。”
“我,我,”鸣人也伸出了手去搂卡卡西的脖颈,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指上缠着一匝红线,一抬手就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是卡卡西的铃铛,“卡卡西老师,我……”
卡卡西反手扣住他的手指,揽着他的腰肢让他贴近自己。他没有在乎鸣人说什么,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他落下一个吻,吻上鸣人柔软的嘴唇。鸣人感觉到他的嘴唇真的被堵住了,带着冰凉又灼人的气息,把他的神智夺走了大半。那个吻似乎青涩又怜惜,鸣人听到卡卡西在缠绵的吻里和他道歉。“对不起,鸣人,”他说,“我爱你,对不起。”
卡卡西说我爱你。
鸣人觉得卡卡西抢了他的台词。但是他已经被那句“我爱你”和亲吻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眩晕而又欣喜,同时觉得渴望而又羞涩,他感觉到唇齿之间泛着那些令他熟悉的橘子香气,还有卡卡西独特的,让人着迷的麦田的味道。他凭着本能打开自己的唇缝,试探着迎接他的老师——或者说他的爱人。
他感觉到卡卡西的呼吸陡然间加重,然后抱着他调转了他们的位置,把他抵在了大叶榕的树干上,近乎凶狠地亲吻他。鸣人的衣服下摆被撩起,卡卡西的一只手从那里摸上去,紧紧地贴合着他同样羞涩的肌肤,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脑后,防止他被蹭伤。
鸣人觉得踏实起来。他伸手环着卡卡西的脖颈,动情地和他吻在一起。这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真正的初吻。他把自己纯洁的情感献给最喜欢的人,他觉得踏实。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摩擦和贴合中起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吻不够,也舍不得停下。他不再想卡卡西为什么来找他,只在闭着眼的时候听到缠在自己手指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在叮铃作响,可爱又俏皮,像在充满善意地笑话他——瞧啊,快瞧,他在他老师的怀里,被吻得流泪。
鸣人发誓他不会忘记这个吻,也不会忘记他们度过的这一段时光。他像沉睡在一个冗长的美梦里,像是多么地幸运,一伸手就抓住了永恒。
抱着他的卡卡西停下吻他,微微喘着气,和他抵着额头,发出令鸣人心碎的低沉笑声。“我太自私了,”卡卡西说,“但是以后不会了。”鸣人不想听他说这些,他的话让鸣人不安。他只好凑过去笨拙地亲吻卡卡西的脸颊。
他的老师闭上眼睛任由他亲吻,细致的眉毛微微弯着,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鸣人沉醉在那副面容里,也沉醉在他的爱情里。直到他的老师放开他,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鸣人看着他把自己的面罩戴回去,同时睁开了他那只不常示人的猩红眼睛。
“已经够了,”他说,“谢谢你,鸣人。”
“老师?”鸣人感到困惑,那些滚烫的情潮甚至还没有完全从他的身上褪下去,“什么,什么够了,为什么要谢谢我?”
鸣人看到卡卡西对他笑了。
“忘记吧,”卡卡西说,“我愿意给你承诺,如果有机会的话,但是现在,忘记吧。”鸣人惊讶地看着他,听到他用那种惯常的,调侃的声音嘱咐自己:“以后要继续努力啊鸣人,尤其是幻术。”
鸣人从来都不知道永恒可以这么短暂。
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看看窗外,发现这是一个好天气。鸣人想不起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想不起他是怎么跑到自己的床上的。他打着哈欠爬起来去推窗户,想看看外面的元气君,一伸手,发现了缠在自己手指上的红线和铃铛。
莫名的痛苦从缠着红线的指间传递到他的心上。
卡卡西的铃铛为什么会在他这里?鸣人匆匆洗漱干净,把那对铃铛小心地拆下来,握在手里去找卡卡西。
他找不到卡卡西,哪里都找不到。
直到鹿丸和佐助出现在他面前。鹿丸正在焦头烂额地捏着一枚棋子来回踱步,佐助冷若冰霜地站在他身边。
他们两个人看到鸣人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顿住了,鸣人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早上好鹿丸,”他笑眯眯地把手里的面包塞给佐助,然后又摸出一颗苹果递给鹿丸,“佐助你也早上好。”
“早上好鸣人。”鹿丸接过他手里的苹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鸣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拍了拍鹿丸的肩膀。“你不舒服吗鹿丸?”他热心地询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和你一起去。”
佐助忽然说话了。
他没有看鸣人,而是对鹿丸说:“告诉他吧。”
巨大的恐惧从鸣人空白的记忆里涌出来,让他在一瞬间只想要逃跑。鹿丸认命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到鸣人眼前。
“这是什么啊我说,”鸣人勉强让自己笑起来,“给我的?”
“存折,”鹿丸说,“卡卡西老师给你的存折。这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
“为什么给我存折?”鸣人怔怔地问。他感觉到那些恐惧忽然又钻进了他的心里,开始一点一点撕开他的心。
“因为……你需要它。”鹿丸说。
“我不需要,”鸣人说,“卡卡西老师呢,他为什么觉得我需要存折?”
鹿丸不再说话了,连佐助都偏过了头。
鸣人感觉到自己心已经被完全撕开了。连他自己都对这些莫名的痛苦感到奇怪,不该是这样啊,不应该是这样的。更深更狰狞的伤口绽开了,它们张着巨大的嘴,想要吞噬一切。鸣人痛得直皱眉。
他慢慢蹲下,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要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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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回事,点开app才发现大家的留言。
其实我一直想写点沙雕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笔沙雕就远离我了。
不过,
好亲,两位帅哥都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