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过客重拾(16)
“没有。”吴邪摇头道,“很好看。”他对书法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喜欢的也不是字,他只是喜欢那个人写字的样子。在他此时所能想到的所有描绘美好的词语中,只留下“好看”两个字。
字好看,人也好看。
“家里还有很多,我带你去看看。”张起灵的声音很低,却清晰的传入吴邪的耳朵,“你偷偷跑去度假,把我一个人丢家里。”
“打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我找人去查你的位置,可是怎么也查不到具体位置。”
“吴邪,以后不要和解雨臣玩了。”
“他是个骗子。”
吴邪听言,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能让张起灵得出这结论。
“他居然说,你不要我了。”在吴邪不知道的时候,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下颌...
“没有。”吴邪摇头道,“很好看。”他对书法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喜欢的也不是字,他只是喜欢那个人写字的样子。在他此时所能想到的所有描绘美好的词语中,只留下“好看”两个字。
字好看,人也好看。
“家里还有很多,我带你去看看。”张起灵的声音很低,却清晰的传入吴邪的耳朵,“你偷偷跑去度假,把我一个人丢家里。”
“打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我找人去查你的位置,可是怎么也查不到具体位置。”
“吴邪,以后不要和解雨臣玩了。”
“他是个骗子。”
吴邪听言,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能让张起灵得出这结论。
“他居然说,你不要我了。”在吴邪不知道的时候,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下颌垫在吴邪的肩膀上,双臂缓缓用力。
吴邪一个晃神,脑中只剩下张起灵的声音在不停的重复:你不要我了。明明是一如既往平淡的声音,经过这数遍的重复,听在吴邪耳中却无故多了丝委屈。
为什么他这么委屈?该委屈的不是我么...
吴邪茫然,任由张起灵抱着。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在这个熟悉的怀抱中,他才得以安心。
“下次不准再自己去了,去也要带我一起去。”
“你把我自己扔在这,这半个多月...”
吴邪不想再听下去,他想挪开张起灵的胳膊,只可惜没成功,反而让张起灵抱的更紧。他平复了下心情,心平气和道:“小哥,小花他不是骗子,我们已经...”话没说完,吴邪只感觉张起灵的双臂愈加用力。
没理会吴邪想说什么,张起灵自顾自的说,“本来想等你生日再告诉你...”
吴邪定在身子,安静的等待着他这提前到来的生日礼物。他有预感,这份礼物,分量将超乎他的想象。
“这几年拍戏代言赚了不少钱,我拿出一部分,创了一家公司,现在已经上市了,市场预估的公司产值也不错。”
“吴邪,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一起回家了。”张起灵抬起来,轻轻蹭了蹭吴邪的脸颊。
“你,什么时候的投资...”吴邪说话时不自觉的带了丝颤音。
“很久了,从你进这个圈子来陪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让你得到最好的。后来你三叔来找我,更坚定了我创建公司的想法。我要自己给自己造一个后盾,造一个能让你家里人放心把你交给我的后盾。”
“现在公司规模比不上你们家,但是在同行业里也有了点名气。拍戏那么忙,平时我都没时间陪你。现在我想退了,退了之后我们两个一起经营公司。”
“只要你不嫌烦,我们可以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
张起灵似乎想把他这些年欠吴邪的话都说出来,抱着吴邪不停的描绘着他们两个的未来。呼吸落在吴邪的颈间,酥酥麻麻的。
“吴邪,这半个多月,我想你想的厉害。”
吴邪鼻子一酸,揉了揉鼻尖,心中暗道:去他妈的矫情,这个人这么好,他凭什么放手。
【瓶邪】顾盼(53)
秀秀和云彩出来只是为了放松下,因而拍完照片之后就挽着手一起去逛附近的小店了。
吴邪又给解雨臣和黑瞎子拍了些特写,趁他们不注意又抓拍了些。加上一开始的那些照片,吴邪已经积攒了不少抓拍。
吴邪站在离那两人比较远的地方,翻看着各种照片。每翻过一张,他都能脑中自动配字。
看样子这段时间的表情包有着落了。吴邪如是想到。
在勐腊玩了两天,当他们想顺路去其他地方玩一下时,气温骤降。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返程。云彩和胖子从H市直接回家,张起灵和黑瞎子则决定在H市待几天再回Z市。
到了H市,过年气氛浓厚,云彩和胖子又留了一天,第二天才各回各家。到年底,公司纷纷加班,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剩下的这些尾巴...
秀秀和云彩出来只是为了放松下,因而拍完照片之后就挽着手一起去逛附近的小店了。
吴邪又给解雨臣和黑瞎子拍了些特写,趁他们不注意又抓拍了些。加上一开始的那些照片,吴邪已经积攒了不少抓拍。
吴邪站在离那两人比较远的地方,翻看着各种照片。每翻过一张,他都能脑中自动配字。
看样子这段时间的表情包有着落了。吴邪如是想到。
在勐腊玩了两天,当他们想顺路去其他地方玩一下时,气温骤降。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返程。云彩和胖子从H市直接回家,张起灵和黑瞎子则决定在H市待几天再回Z市。
到了H市,过年气氛浓厚,云彩和胖子又留了一天,第二天才各回各家。到年底,公司纷纷加班,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剩下的这些尾巴,赶紧回家过年。家里没什么人,吴邪和张起灵就整天在外面溜达。
吴邪带着张起灵左逛逛右瞅瞅,两人在路上时不时搭个话。路过某些特殊的地方时,吴邪总会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说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磕到额头,在那里摔的不行,又在那里看到猫咪去强撩,结果猫没撩到还挨了一爪子。
“不过我现在还是挺喜欢猫的。”吴邪止住回忆,“只可惜王伯对猫过敏,不然我现在肯定站在猫狗双全的人生巅峰了。”
“等以后我们一起养。”张起灵的手似是不经意的碰触,还顺势捏了捏吴邪的手心。
“好啊。”吴邪想,他身边这个人可真好啊。
“等以后我们一起养。”
两个人就这样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有路过的女生频频看过来,吴邪和其中一人对视了,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他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结果那女生似乎很激动,抓着旁边人的袖子刻意压低声音,低声却快速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快到饭点,吴邪琢磨着家里也快开饭了,就带着张起灵最后买了几本书就回去了。到家一看,快开饭了是没错,爸妈二叔三叔也难得的聚齐了,同时还在的是解雨臣一家,正在客厅聊天。
“小邪和起灵回来了,快去洗手,一会就该吃饭了。”吴母看见刚进门的这两人,招了招手道。
“马上去。”吴邪应了吴母一句,又一一打招呼,两家是世交,平时往来也多,上门吃饭的情况更是数不胜数。
“对了今天你解叔他们都住下,你们三个只有两间卧室,商量下今晚该怎么分配。”吴母说完,又准备继续和解母聊天,考虑了两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雨臣,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个同学,把人家自己留家里挺不好的,也一起叫来吧,你们四个还能凑一桌麻将。”
吴邪和解雨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解雨臣摊了摊手,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四个人两间房,这还用商量着分配?
【瓶邪荼岩】幼儿园逃课原因大揭秘(3)
今天是第三天,张起灵和神荼把那两只送进幼儿园后,也没离开,就站在离幼儿园不远的地方呆着。有了前两天的经验,他们有理由相信,今天某些人还会溜回家。
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想通的是,这么小的两个人,是怎么从幼儿园溜出来的?爬墙太高,狗洞没有,难不成长翅膀飞出来了?
这个疑问持续到幼儿园的大门突然打开,只见有人从里面骑电车出来。神荼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体内的异状让他来了兴趣。
他和安岩身负神荼郁垒之力,彼此之间都有灵能感应,可以密切感应到对方的状态和位置。
神荼朝着幼儿园门口望了眼,闭眼仔细感受了两秒。他想,他知道安岩和吴邪是怎么逃课的了。
“他们出来了。”两个哑巴在等待时一言不发,神荼确定那两...
今天是第三天,张起灵和神荼把那两只送进幼儿园后,也没离开,就站在离幼儿园不远的地方呆着。有了前两天的经验,他们有理由相信,今天某些人还会溜回家。
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想通的是,这么小的两个人,是怎么从幼儿园溜出来的?爬墙太高,狗洞没有,难不成长翅膀飞出来了?
这个疑问持续到幼儿园的大门突然打开,只见有人从里面骑电车出来。神荼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体内的异状让他来了兴趣。
他和安岩身负神荼郁垒之力,彼此之间都有灵能感应,可以密切感应到对方的状态和位置。
神荼朝着幼儿园门口望了眼,闭眼仔细感受了两秒。他想,他知道安岩和吴邪是怎么逃课的了。
“他们出来了。”两个哑巴在等待时一言不发,神荼确定那两人的位置后突然发声。
张起灵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两只团子的身影,闭目思考,沉吟道:“江小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神荼和安岩有个朋友,叫江小猪。他自身的攻击力不强,但好在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隐身装置球是最重要的几种之一。
神荼颔首,“他们过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余光扫了眼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纵身一跃上了树。
一分钟后,不远处传来安岩的声音。
“吴邪哥哥,你说今天有什么大事又得逃课?”
“嘘,小声点。”底下安静了几秒,似乎是吴邪正在打量周围的环境,“你忘了,今天是神荼生日,不逃课你怎么给他买礼物。”
安岩沉默了,“吴邪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神荼生日在十一月。”
“对啊现在就是十一月。”吴邪应道。
“张起灵哥哥和神荼是同一月,你确定不是想趁机偷偷买礼物?”
“我没钱啊。”
“我也没钱啊。”
“......”
“咱还是回去吧,不然阿姨又得到处找我们。”
没有交谈声也没有脚步声,看样子两人是顿在原地,十几秒后又传来吴邪的声音,“安岩,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昨天神荼来找过我。他说今天是你生日,拜托我把你从幼儿园偷出来,他带你去游乐场。”
安岩想去游乐场,想了两天了。
“可是我记得我过生日的时候,大家都穿厚厚的羽绒服了啊,我们现在穿的这么薄...”
“哦,温室效应,气温上升的有点快。”吴邪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树上的两个人听不下去了,听声辩位,确定好自家团子的位置。
跳下树一人捞一个,抱着回家了。
【瓶邪】顾盼(54)
晚饭时两家人一起吃的,菜是吴母和解母亲自下厨,吴邪和解雨臣去厨房想打个下手,结果双双被赶出来。
张起灵还记得吴邪想吃西湖醋鱼,在征得吴母同意后,就进厨房和两家母上大人一起忙乎。嘴上说着只做一道西湖醋鱼,实际上默默做了好几道吴邪爱吃的菜。
黑瞎子也同张起灵一起,两个人缩在厨房做饭,在两位女士面前疯狂刷着存在感。熟练的做饭技能以及尚未出锅就已蔓延满厨房的香气,替他们无形中增色不少。
母上大人在做饭,客厅四个长辈在下棋,自家爱人也在做饭,无聊的吴邪和解雨臣上楼收拾房间去了。虽说一直都有阿姨在收拾,但是今晚两个人一起睡,吴邪和解雨臣还是准备按那两人的喜好稍微布置下。
吃饭时,吴母和解母不停的夸...
晚饭时两家人一起吃的,菜是吴母和解母亲自下厨,吴邪和解雨臣去厨房想打个下手,结果双双被赶出来。
张起灵还记得吴邪想吃西湖醋鱼,在征得吴母同意后,就进厨房和两家母上大人一起忙乎。嘴上说着只做一道西湖醋鱼,实际上默默做了好几道吴邪爱吃的菜。
黑瞎子也同张起灵一起,两个人缩在厨房做饭,在两位女士面前疯狂刷着存在感。熟练的做饭技能以及尚未出锅就已蔓延满厨房的香气,替他们无形中增色不少。
母上大人在做饭,客厅四个长辈在下棋,自家爱人也在做饭,无聊的吴邪和解雨臣上楼收拾房间去了。虽说一直都有阿姨在收拾,但是今晚两个人一起睡,吴邪和解雨臣还是准备按那两人的喜好稍微布置下。
吃饭时,吴母和解母不停的夸赞张起灵和黑瞎子,顺便刺挠下自家儿子都快成年了进厨房做饭的次数还屈指可数。惹得吴邪抗议,哪是他不进厨房做饭,分明是不让他进。
“自从你把厨房‘重新装修’成一幅黑白相称的油画时,我就放弃让你做饭了。”吴母白了吴邪一眼,悠悠道,“照片我还留着,要不要看看?”
“那绝对是个意外。”吴邪小声嘟囔道,“我现在真不炸厨房了。”
“雨臣,你和小邪做饭都成这样了,在Z市市吃的什么,当初说给你们找个保姆还都不要。”解母吃着黑瞎子做的菜,味道确实是不错。
“妈,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外卖,还有个东西叫饭店。”解雨臣总不能说后来全是黑瞎子做的饭吧?
“阿姨,如果您放心的话,回Z市我负责雨臣的吃饭问题。我做的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裹腹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起灵顺势说明自己可以负责吴邪。
两家大人能说什么,当然是推辞了一番就同意了。聊起来家人问题,得知他们是孤儿时,纷纷说让他们留在家里过年。人多,热闹。
只可惜被婉拒了,说今年答应院长陪孩子们过年,能过完年再来拜年。
这次两家大人能说什么,当然是笑着答应了,还让他们承诺等拜年的时候要多住些天,最好和自己孩子一起回Z市。
吴邪和解雨臣茫然的看着事情发展,只是一顿饭的时间,这两个人的好感度刷的也太快了吧?
饭后,吴父和解父问张起灵和黑瞎子会不会下棋,象棋围棋都可以。张起灵选了象棋,黑瞎子选了围棋。
吴父和解父都是下棋高手,通过下棋,可以从中发现很多东西。随口几句的聊天,两个小辈的回答虽不能说恰到好处,但也远胜于同龄人。
棋场如战场,商场如战场,二者具有共同之处。吴父与解父在商场之上厮杀数年,简单的几句商战形式的问话却步步设陷。张起灵与黑瞎子对此接触甚少,回答却不落俗套,许是经历不同他人,他们两个总能寻到一个刁钻的角度来解释。
吴邪和解雨臣看着客厅一片和谐,自己毫无存在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同一句话。
“你真的是亲生的?”
【瓶邪】过客重拾(17)
即便心里因张起灵这番话波澜不止,吴邪依旧仗着他这几年当经纪人锻炼出来处变不惊,冷着脸挣脱张起灵的怀抱。
整理下衣服,吴邪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张起灵,“小哥,现在说这些,你没感觉已经晚了?”
“不晚。”张起灵沉声道,“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同意。压力太大,你去度了个假,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压力确实很大,我想,我们两个还是——”吴邪漫不经心的看着练习室的环境,偏偏不看张起灵。
张起灵伸出食指压在吴邪的唇边,止住吴邪接下来想说的话,“邮件我看了,就在你去度假的那天晚上。”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眼中,回想起在他最绝望时看到的那封邮件。
那是吴邪在离开之前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邮件内容...
即便心里因张起灵这番话波澜不止,吴邪依旧仗着他这几年当经纪人锻炼出来处变不惊,冷着脸挣脱张起灵的怀抱。
整理下衣服,吴邪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张起灵,“小哥,现在说这些,你没感觉已经晚了?”
“不晚。”张起灵沉声道,“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同意。压力太大,你去度了个假,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压力确实很大,我想,我们两个还是——”吴邪漫不经心的看着练习室的环境,偏偏不看张起灵。
张起灵伸出食指压在吴邪的唇边,止住吴邪接下来想说的话,“邮件我看了,就在你去度假的那天晚上。”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眼中,回想起在他最绝望时看到的那封邮件。
那是吴邪在离开之前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邮件内容很简单,吴邪只是单纯的提了下他准备出去玩玩放松下,问他要不要一起。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到机场,机票已经定好了,是下午四点半的。
他无计可施时终于想起白天吴邪吃饭时说的邮件,等他尚存一丝希望赶到时,迟到了整整四个小时。
机场没有那班飞机。
也没有吴邪。
“我八点半到的机场,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张起灵又回忆起那时,“我迟到了整整四个小时。”
“吴邪,我欠你七年。”张起灵与吴邪的距离愈来愈近,“我未来的七十年都是你的。”
吴邪抬手止住张起灵靠近的趋势,温润却疏离的微笑挂在脸庞,“张先生,我想,我们不合适。”
“我们还是继续当朋友吧。”
张起灵呼吸一凝,半分钟后,哑着嗓子问道:“是朋友还是男朋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吴邪,妄图看出吴邪的内心。
迎着炙热的目光,吴邪转身离去,只在开门时轻声道了几个字,“看你表现。”
惘然若失的心脏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终于又有了慰藉,担惊受怕的二十天终于换来了他所期望的答案。
他本就没奢望吴邪回来后他们就能甜甜蜜蜜的继续回家过日子,吴邪能抛弃黎簇继续做他的经纪人,他都能感到庆幸。
而现在吴邪能对他说出这四个字,张起灵心情很好。依照他对吴邪的了解,十成怒气吴邪已经消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只有靠自己来化解了。
准确来说,是吴邪生气了。
再准确点,是吴邪有小脾气了。
倘若被广大瓶邪粉知道这两人现在的相处状态,肯定齐刷刷的贴出吴邪闻名已久的一张gif图,并且大手们会贴心配字。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滴。”
吴邪慢悠悠的在公司转悠,有不少艺人与他打招呼,吴邪一一笑着应了。脑中不停回想的是张起灵坦白的那些画面,每想一遍,心情就更好几分。
他家的闷油瓶终于开窍了。
【瓶邪荼岩】幼儿园逃课原因大揭秘(4)
第四天,黑瞎子突然来了电话,说最近有了点进展,让他们带着被霍霍的两只去他那里做下检查。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张起灵和神荼已经把吴邪和安岩送到了幼儿园。
吴邪和安岩已经连续逃课了三天,幼儿园阿姨每次接到电话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起灵和神荼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还是锲而不舍的把人送幼儿园去。
鉴于这两人的前科,张起灵算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吴邪就该到家了,因为打消了去幼儿园接人的想法,在家里翻看着这几天拍的照片。
有幸参与了吴邪的童年,张起灵恨不得把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
这一看就是半小时,张起灵发觉到超出预期时间,吴邪还没到家。恰巧这时候神荼也来找人,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却默契的往幼...
第四天,黑瞎子突然来了电话,说最近有了点进展,让他们带着被霍霍的两只去他那里做下检查。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张起灵和神荼已经把吴邪和安岩送到了幼儿园。
吴邪和安岩已经连续逃课了三天,幼儿园阿姨每次接到电话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起灵和神荼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还是锲而不舍的把人送幼儿园去。
鉴于这两人的前科,张起灵算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吴邪就该到家了,因为打消了去幼儿园接人的想法,在家里翻看着这几天拍的照片。
有幸参与了吴邪的童年,张起灵恨不得把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
这一看就是半小时,张起灵发觉到超出预期时间,吴邪还没到家。恰巧这时候神荼也来找人,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却默契的往幼儿园走去。
这时候正是自由活动时间,身为临时监护人,张起灵和神荼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不用满幼儿园的找人,他们一眼就能寻到自家团子。
吴邪和安岩与其他幼儿园小孩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安岩鼓着脸颊,一副任人揉捏的软糯,吴邪坐在安岩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张起灵可以说是最熟悉吴邪的人之一,看着缩小版吴邪脸上的神情,已经隐约可以看出吴•大忽悠•奸商•笑面虎•邪的雏形。
稍微走进些,站在吴邪和安岩的视线死角,两家监护人仗着自己过人的听力,光明正大的开始偷听。
“不是,安岩,你真不想你神荼哥哥了?”张起灵和神荼来的晚,不知道吴邪前面都说了些什么,听这话的意思,多半是吴邪以神荼为引来忽悠安岩,用隐身装置球逃课回家,安岩没同意。
神荼很是欣慰,二货在某些时候还是能抵抗住诱惑。只不过当这个诱惑是自己时,神荼心里又不是滋味。
“想啊。”神荼听着刚想过去,就听到安岩继续说;“可是今早刚见了,不差这几小时。”
“今早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神荼说今天都不出门,他一个人在家得多无聊。”吴邪拱了拱安岩。
“说了么?”安岩疑惑的看着吴邪。
“说了。”吴邪扯起谎来面不改色。
“没事,我昨天买的陀螺留家里了,神荼寄己会玩的。”安岩肉爪一挥,无所谓道。
反倒是不远处的神荼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怕神荼给你玩坏?”
“不怕。”安岩认真道,“他玩坏一个再给我买十个,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到底是年纪小,吴邪这次停顿了一会思考该怎么接着忽悠人一起逃课,安岩趁着这个空隙,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小大人般,老气横秋道:“这次我一定要待到放学。”
吴邪撇撇嘴,转悠着眼珠想继续,突然眼睛一亮,“你确定?”
“啊?”
“待到放学?”
“当然。”
“那你待着吧,我先走了。”说完,吴邪起身朝着张起灵的方向小跑过去,被抱住之后还乖巧的转身挥了挥爪子说再见。
安岩感觉脸有点疼。
【瓶邪】顾盼(55)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张起灵和黑瞎子就坐飞机回了Z市。
难得放一次假,吴邪和解雨臣都留家里陪家人不出门了。每天除了不断的消息外,吴邪和张起灵,以及解雨臣和黑瞎子睡前总要视频半个多小时。
一晃就到了除夕。
为了保护环境,即便是除夕夜也听不到以往的噼里啪啦,吴母为了留住过年的气氛,在白天特意让人准备了几百只气球。包括吴一穷在内都被抓来当苦力,一群人一起打气球,打完之后又穿成串,弄成鞭炮的样子。
吴邪一边打气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家母上大人,安安静静的看个春晚过个安静的年做一个安静的人不好么,非要这么折腾人。
当然,心里吐槽是没用的,明面上吐槽是更没用的,吴母才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毕竟,吴邪在家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张起灵和黑瞎子就坐飞机回了Z市。
难得放一次假,吴邪和解雨臣都留家里陪家人不出门了。每天除了不断的消息外,吴邪和张起灵,以及解雨臣和黑瞎子睡前总要视频半个多小时。
一晃就到了除夕。
为了保护环境,即便是除夕夜也听不到以往的噼里啪啦,吴母为了留住过年的气氛,在白天特意让人准备了几百只气球。包括吴一穷在内都被抓来当苦力,一群人一起打气球,打完之后又穿成串,弄成鞭炮的样子。
吴邪一边打气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家母上大人,安安静静的看个春晚过个安静的年做一个安静的人不好么,非要这么折腾人。
当然,心里吐槽是没用的,明面上吐槽是更没用的,吴母才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毕竟,吴邪在家是没什么地位的。
穿好所有的气球,都堆在一个房间,吴邪拍了张照片发给张起灵,顺便抱怨了下自己废了的爪子。
张起灵一开始没看到消息,等他看见的时候,明知吴邪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但依旧先发了段语音安慰下他,随后又发了一张照片。
“这是?”吴邪看着照片上陌生的小孩,背景是孤儿院,显然也是个孤儿院的孩子。但是吴邪和张起灵在那一次之后又陆陆续续去过不少次,却始终没见过这个孩子。
“小易。”张起灵这次回复的很快,应该是手机一直没放下,等吴邪的消息。
“先天性心脏病的那个孩子?”他们除了周末去孤儿院外,平时暗地里也捐了不少钱。第一次之后吴邪说想捐款不是说着玩的,他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没怎么花,一直在自己手里握着,捐款那么多次,加起来应该有小三百万了。
第一次去时他就知道了这个孩子,只不过各种巧合下,他们居然从来没见过面,这张照片,还是吴邪第一次见。
“嗯,小易出院了。”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状态保持的还不错,不受刺激的话,应该还可以...”后面的话张起灵没说,吴邪也明白。
“等我开学和你一起去看看他。”随后吴邪换了话题,开始向张起灵絮叨自家妈妈今年比去年更能玩他了,去年还只是把他当小朋友让他表演节目,没想到今年表演是不用表演了,成苦力了。
张起灵时不时回复两句,比如问吴邪都表演过什么,会唱什么歌,跳什么舞,明里暗里的表示自己也很期待吴邪的表演。
听出张起灵的言外意,吴邪也权当不知道,只是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账。
后来吴母喊,吴邪暂时性失踪,十几分钟后又跑回来继续聊。只不过这次吐槽的内容换成了气球,还略带心疼道;“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打起来的气球被一只只扎爆,心里不是一般的...痛快。”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聊,吴家每年都要看春晚。你可以不看,但是人必须坐在这。吴邪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偶尔扫一眼电视,有好玩的就发给张起灵,两个人一起笑。
倒计时已经开始,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几乎在同一时间,吴邪和张起灵的消息默契的同时出现在彼此的页面上。吴邪看着那简单的几个字,退出聊天熟练的输了几个数字。
电话接通后,两个人沉默了几秒,张起灵的目光还落在“吴邪”这两个字上时,手机中就传来吴邪的声音。
“小哥,今年,我带你回家。”
【瓶邪】过客重拾(18)
因为两人现在正处于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吴邪自然也不会回两人共同的小屋。在黑瞎子坚决反对的抗议中,吴邪怡然自得的搬进了解雨臣家。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房间,嘱咐了解雨臣两人一句,让他们两个晚上别太大声,随后就趴在床上开始倒时差。
吴邪醒时已经是半夜了,揉揉眼睛准备去厨房找找有什么吃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和微信微博消息一堆,并且来自同一个人。吴邪大致的扫了眼,也没回复,随手扔到一边就去厨房了。
凌晨一点多,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早睡了,特意给他留的饭菜也早就凉了。吴邪懒得再温饭,洗了个苹果啃着就回屋了。为了倒时差,啃完就得继续睡。
吴邪刚进房间,就发现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张起灵又来电话了。...
因为两人现在正处于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吴邪自然也不会回两人共同的小屋。在黑瞎子坚决反对的抗议中,吴邪怡然自得的搬进了解雨臣家。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房间,嘱咐了解雨臣两人一句,让他们两个晚上别太大声,随后就趴在床上开始倒时差。
吴邪醒时已经是半夜了,揉揉眼睛准备去厨房找找有什么吃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和微信微博消息一堆,并且来自同一个人。吴邪大致的扫了眼,也没回复,随手扔到一边就去厨房了。
凌晨一点多,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早睡了,特意给他留的饭菜也早就凉了。吴邪懒得再温饭,洗了个苹果啃着就回屋了。为了倒时差,啃完就得继续睡。
吴邪刚进房间,就发现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张起灵又来电话了。
吴邪就看着电话自动挂了又打,一直等到第五个,他啃完苹果才终于接电话。懒洋洋道:“喂。”
“吴邪。”
“嗯。”吴邪打了个哈欠,不是困,只是单纯的习惯使然,睡醒之后总得迷糊一阵。
“还在倒时差?”张起灵听着吴邪熟悉的哈欠声,想起每天早上吴邪缩在自己怀里打哈欠的样子。
慵懒中带有别样的诱人性感。
听着吴邪的声音,再回忆起吴邪起床的样子,张起灵某处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
“嗯。”吴邪也不多话,只是单纯的发了个鼻音。
张起灵轻咳一声才道:“明天有没有时间。”
张起灵自认对吴邪了解,殊不知,吴邪对他的了解也不遑多让。只是听着张起灵声音的变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一热,脚趾不停的点地。解雨臣家有地暖,吴邪连鞋都不穿了,光脚在房间里走动。
夜晚中声音格外的清晰,张起灵优于常人的听力捕捉到吴邪走路的声音,浅蹙眉头,“没穿鞋?”
“嗯...”吴邪漫不经心道:“不冷。”
“快上床睡觉。”
“不急。”吴邪显然不着急,依旧在地上乱走,时不时打个哈欠。
“吴邪,我想你了。”夜晚是寄托思念的最好时间,尤其是思念的那人就在电话的另一边,脑中旖旎的回忆尚未消失时,思念更甚。
吴邪什么也没说,把电话直接挂了,四肢大开瘫在床上。几秒之后,手机又亮了,这次张起灵没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
“吴邪,晚安。”
吴邪握着手机看了几遍最后一条短信,心满意足的继续倒时差。
第二天一早,吴邪被解雨臣给硬生生拽起来,睡眼朦胧的穿衣洗漱坐在餐桌前,黑瞎子正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
解雨臣收拾完东西,拉开椅子往吴邪身边一坐就开始问话,“小邪,你现在怎么想的?”
昨天看在他刚回来情绪不对,解雨臣也没多说。今天他去喊人起床的时候,正巧发现吴邪手机屏幕是亮的,有人发短信。
正是张起灵。
“什么怎么想的。”吴邪反问一句,也不知是在装傻还是刚睡醒真傻。
“你和张起灵,准备怎么办?”
“哦,他想复合。”吴邪喝了口牛奶,懒洋洋道。
“废话。”解雨臣翻了个白眼,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张起灵想复合,“那你怎么想的,也想复合?”
吴邪想了几秒,歪头道:“小哥昨天跟我说,他什么也不同意。”
“所以?”
“所以我们两个应该不叫复合。”
“......”
“就是我单方面耍耍小脾气。”
“呵呵。”
【瓶邪】顾盼(56)
这边温情满满,另一家解雨臣看着刚刚某人发来的照片什么也不想说了。不自觉的将照片保存至本地,解雨臣指腹划过手机屏幕上的某人,随即将照片设成了私密。
“花儿爷,我初三去找你。”一条新消息蹦出来,解雨臣点开看了眼,注意力依旧停在刚刚的照片上。
也不知想到什么,解雨臣轻笑一声,“这么一看,身材还真不错。”
与此同时后,吴邪也收到张起灵初三来H市的消息。
初一初二两天,吴邪和解雨臣都忙的要死,家里不停的来人拜年,他们还不得不出面应付那些人。好不容易熬到初三,一早又得知消息说,飞机晚点了。
直到初三下午五点多,张起灵和黑瞎子才终于赶到H市,寻到他们等候已久的人。
四个人两两一组,打车去了预定的...
这边温情满满,另一家解雨臣看着刚刚某人发来的照片什么也不想说了。不自觉的将照片保存至本地,解雨臣指腹划过手机屏幕上的某人,随即将照片设成了私密。
“花儿爷,我初三去找你。”一条新消息蹦出来,解雨臣点开看了眼,注意力依旧停在刚刚的照片上。
也不知想到什么,解雨臣轻笑一声,“这么一看,身材还真不错。”
与此同时后,吴邪也收到张起灵初三来H市的消息。
初一初二两天,吴邪和解雨臣都忙的要死,家里不停的来人拜年,他们还不得不出面应付那些人。好不容易熬到初三,一早又得知消息说,飞机晚点了。
直到初三下午五点多,张起灵和黑瞎子才终于赶到H市,寻到他们等候已久的人。
四个人两两一组,打车去了预定的地址。这家酒店的大厨的手艺深得吴邪喜爱,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解家的产业,吴邪真的想把人挖到自家。
“解少,吴少。”他们刚下车,酒店经理就已经迎了出来。
吴家尚有吴二白和吴三省可以帮忙,解家只有解父一人,解雨臣也比吴邪接触家族企业接触的早得多。
无论外面对解雨臣的评价多温润多优雅,只有解家的核心人员才知道,谢家公子解雨臣,温润优雅外表之下掩盖的究竟是什么。
解雨臣点点头,目光在黑瞎子和张起灵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道:“齐少,张少。”
那经理也是个人精,顺着解雨臣的视线望过去,恭敬喊了两声,“齐少,张少。”
包厢是解雨臣专用的,一行人进了包厢,四人各自点了些爱吃的菜,边等上菜边讨论一会去哪玩。
吴邪和解雨臣早就把H市玩遍,张起灵没发表什么意见,包厢里都是解雨臣否定黑瞎子提议的声音。
最后实在没地方去了,还是解雨臣说去KTV吧,很久没唱歌了。吴邪和张起灵没意见,黑瞎子自然更没有,他不免想起了在Z市时,解雨臣陪他去酒吧的那一晚。
在酒吧温柔拒绝其他人搭讪的花儿爷,愈加诱人。
等他们决定好饭后娱乐活动,包厢外传来敲门声,得到应许后开始上菜。四个人,两两一对,谁也虐不到谁。
不是张起灵给吴邪挑鱼刺,就是黑瞎子给解雨臣剥龙虾。
吴邪不喜欢吃肥肉,张起灵把瘦肉挑完之后就把那些肥瘦分明的肉分开,肥的他吃,瘦的放到吴邪盘中。
解雨臣不但不吃肥肉,连瘦肉都要精挑细选,他偏爱牛肉,黑瞎子在和张起灵夺肉的同时,还要分辨出肉的种类,最后直接把整盘牛肉都端下来放到自己面前,一块一块的夹给解雨臣。
吴邪和解雨臣就静静的看着这两人作妖,桌上明明那么多菜,偏偏和那几盘菜过不去。
等他们四个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KTV离酒店很近,同样是解家的产业,解雨臣自然也有专属包厢。
刚进KTV大门,他们发现前台围着一群人,解雨臣仔细看了看,隐约感觉有些眼熟。等他们办完包厢,三三两两的准备上楼,不知是谁看到他们,扬声道了句:“吴邪,解雨臣。”
解雨臣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来,这些人不正是当初在H中的同学,只不过他先是出国后又转学,对他们没太大印象。
那群人似是太久没见,在这偶遇老同学很激动,很快就走过来把他们围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四人耳边。
当解雨臣还没想起领头人名字时,就听到身后张起灵低声却急促的声音,“吴邪。”
【瓶邪】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一发完)
麒麟出,六合乱;九门聚,四海一。
——《乾坤图语》
“掌门,您怎么看?”一处人迹罕至的茅屋,一袭藏青薄衫的男子负手立于窗前,另一人微微躬身,安静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草长莺飞,已是暮春之景。
似是终于感知到了身后人的存在,窗边人轻敲木雕,身后人俯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就在刚刚掌门屈指触木雕时,身后人听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把消息放出去吧...
麒麟出,六合乱;九门聚,四海一。
——《乾坤图语》
“掌门,您怎么看?”一处人迹罕至的茅屋,一袭藏青薄衫的男子负手立于窗前,另一人微微躬身,安静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草长莺飞,已是暮春之景。
似是终于感知到了身后人的存在,窗边人轻敲木雕,身后人俯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就在刚刚掌门屈指触木雕时,身后人听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把消息放出去吧。”
脚步声消失,窗边掌门终于转过身,手中还握着那木雕,饶有兴致的看着木雕的外形:正是瑞兽——麒麟。
“既然要合作,联姻,应该是最好的方式吧。”微微低头注视着手中麒麟木雕的眼睛,目光虚涣,似是透过这双眼睛在看什么人。片刻后,他浅浅一笑,轻声道:“你说,对不对。”
第二天,江湖各大帮派都得知几则重大消息。
“失踪已久的《乾坤图语》现世,预言将出。”
“预言已出:麒麟出,六合乱;九门聚,四海一。”
“张家愿以联姻之势,成合作之实。”
倘若说自古正邪不两立,那现今这个朝代绝对是特例般的存在。不但江湖朝堂一片和谐,正邪的界限也不再那么分明。大家只是沿用着祖上传下来的正邪教派名单来确定,比如曾经八大门派齐心协力围攻某一门派惨败。
人多力量大,八大教派教众先下手为强,经过一波又一波的洗脑,终于在广大百姓的心中树立了牢不可破的形象:八大教派是名门正派,而被八大教派一同围攻还没亡教的是自然是歪门邪教。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除了帮派核心弟子依旧每日苦练武功外,剩下的弟子更热衷于从商赚钱。为了赚钱,正邪双方隔阂愈来愈小,到前些年各派掌门已经能其乐融融的坐一起喝茶了。
帮派弟子对武学的松懈,九大门派发展至今除却核心弟子外,剩余绝大部分的弟子都在为自家门派的小金库添砖加瓦的路上越走越远。
江湖上逐渐淡忘了这九大门派的名字,均以姓为名,九大门派终成九大氏族。
纵然创派之始,各个教派实力相当,现如今某些门派的差距也不啻天渊。
九大氏族,以曾经的邪教张家为首,吴霍齐解四家紧随其后,剩余四门早已式微,帮派弟子散尽,仅剩嫡系尚在苦苦支撑。
乾坤天机出,天下大乱已是必然,九门之首张家率先表态,剩余八门闭门不出,暗中消息不断。
两天后,江湖传言。
“三日后,望岳山庄,九门齐聚,共选联姻之人。”
消息一出,江湖沸腾,帮派教众,独身游侠,纷纷赶往望岳山庄。即便明知以他们的身份,山庄肯定进不去,但离的近点提前得知消息也好。
一时之间,距离望岳山庄较近的那几个城镇客栈爆满,普通百姓家也善于捕捉商机,开放自家空余的房间以供租用。这几天赚的钱,甚至够一些贫困人家辛辛苦苦劳作几个月的。
外人在赶路,八门中的人也没闲着,每家家主带了自家一两名小辈一同赶往望岳山庄。
在聚众推选的前一天,九门中人陆续赶到。几个月未见,家主级别的老一辈一起寒暄,剩下的小辈们各自找许久未见的青梅竹马去了。
倘若说望岳山庄最出名的是什么。那莫过于“望岳四景”了。
而几个年轻人,正在“望岳春景”下席地而坐。
“小花,你说这次能怎么选人?”身着玉色长衫,嘴里叼着刚拔出来的草尖,看容貌分明翩翩世家公子,举止却显出江湖儿女自带的风流不羁。
“管他们呐,反正不可能是我。”被喊做“小花”的那人起身,纵身一跃,立于枝桠。白色的花瓣,隐约可见的绿色嫩芽,与他那一袭粉色衣袍意外的和谐。
被称作“小花”的那人是解家嫡长子,解雨臣。
“也是,我感觉,秀秀可能性最大。”吐掉嘴中的草,那人站起身伸个懒腰。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霍家嫡女霍秀秀听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有预感,绝对不是我,吴邪哥哥,我感觉,你的可能性最大。”
仿若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会遭遇什么,秀秀说完立刻溜了。
吴邪冲着秀秀的背影撇了撇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找树上的解雨臣聊天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家某长老宣布了本次推选联姻之人的规矩。
在八派掌门的共同监督下,将写有各家嫡系子女的名字的纸条塞入暗箱。九大门派各出一人抽选纸条,由专人记录完后再放回箱中,被抽中次数最多的那人则为联姻之人。
各个帮派派出的都是本次带出来的小辈,竟颇有些“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架势。
一行九人随意站队,按照站队的顺序抽取纸条。吴邪本来懒洋洋的站在队伍中和解雨臣说话,准备等到自己时伸手随便抽一张,谁知这时,他听到记录员喊道自己的名字,迷茫的一抬头,问道:“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解雨臣掐了他一下,低声道:“你被抽中了。”
吴邪立刻瘪了嘴角,“还...真有我啊。”
“不然呢?”
“算了有就有吧,不就一票。”
他们说话的这一会时间,前面的人已经抽完,吴邪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放心大胆的往暗箱中一伸手,随意的捡了张纸条。掏出一看,吴邪的第一反应是:纸不错。第二反应才是打开纸条,随后,龙飞凤舞的两个打字打碎了他悠哉愉悦的心情。
随后耳边传来记录员的声音,“吴邪。”
吴邪哭丧着张脸回头看向解雨臣,解雨臣面不改色的向前一步准备继续抽。
只可惜吴邪只顾得上沮丧,错过了解雨臣打开纸条后递过来的怜悯眼神。因而,他又毫无心理准备的听到了第三声,“吴邪。”
吴邪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吴邪无暇去管,他只在意张家长老宣布最后结果。
“联姻之人,吴家吴邪。”
当其他人围过来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恭喜可怜的时候,吴邪面上勉强保持着盈盈笑意应付了几个,没过一会,逮住个空隙就窜了。
午饭与晚饭均不见人,其他人也不在意,权当是他去放松心情了。只有解雨臣有个模糊的猜测,却没说出来。
直到第二天早饭时间,才有人发现不对,找遍了望岳山庄和附近的城镇,他们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吴邪逃婚了。
南州城——
南州城算得上是除却京城外最繁荣的一个城镇,城门口络绎不绝的行人,客栈内座无虚席的食客,街巷上熙来攘往的百姓,无一不展示着这个城镇的繁荣。
“老板娘,开间上房。”南州城最大的客栈内,一名不到弱冠之年的男子正四下打量着什么。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生在这个年代,谁人不爱钱,客栈老板娘看着桌子上那一锭银子,眉开眼笑。
小二在前面引路,那男子跟在身后仍在打量着这间客栈,嘴里小声的嘟囔道:“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怎么连个标志也没有。”
“客官,您说什么?”小二听到些声音,秉承着“客人至上”的原则,殷勤的扭头问道。
“没什么。”那人挥了挥手,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快走几步跟上,“对了,小二哥,我跟你打听个事,你们客栈的大老板,姓什么?”
“这我咋知道啊,我就是个打杂的。”听口音,不是本地小二。
“谢了。”
“诶,客官,您房间到了,有事您吩咐啊。”小二把人领到地方,微微躬身道。
“谢了,你先去忙吧。”
小二应了声就关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小花什么时候发现他钱袋不见了。”吴邪放下包裹,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手中把玩,“我这一跑,他们说不定就重新选人了,万一小花被选上,他没钱跑路,下次见面应该不会打死我吧?”
没人知道吴公子毫无意义的碎碎念,那小二下去后又继续招待客人,只在不经意间不知朝谁做了个手势。
一炷香后,客栈的后院飞走了一只鹰。
吴邪在南州城玩了两天,把这里有名的景点玩了一遍,他本打算今天赶往下一个城市,继续他玩转江湖之旅。谁知在吃饭时无意间听人说起,今晚南州城最大的拍卖行将会举办五年一次的拍卖,吴邪立刻来了兴趣。
他在家时就听说过这家拍卖行,他们的拍卖品价值之高,价钱之高都足以让其扬名。上一次他还太小,央求他三叔带他来玩成成功,没想到这次逃婚正好遇到。
吴邪立刻决定,明天再走,今晚先去拍卖行看看再说。
没成想,说是看看,还真是看看。
看看拍卖行的大门。
夜幕将至不至,吴邪提前吃完晚饭就溜达出去,想去拍卖行占个好位置。边走边问路,吴邪在远处看到拍卖行屋顶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没钱啊!
在转身离去和长长见识之间,吴邪立刻选择了后者。边走边安慰自己道:区区拍卖行的东西还不值得小爷我一掷千金,今天只是闲得无聊去看看。
等到拍卖行门口时,吴邪又发现,其实,他真的想多了。
什么不值得一掷千金,什么看不上眼,什么闲的无聊去看看。
还是先想办法进去再意淫吧。
一溜的侍卫立于门前,最接近门的两人负责检查客人带来的一页纸。依照吴邪十几年参加宴会,却从来没拿过那种纸的经验判断。那页纸,应该是传说中的——邀请函。
参加宴会,别人靠邀请函,吴邪不一样,他靠他那一张脸就够了。
吴小三爷表示:邀请函?那是什么玩意?
看着往来的客人拿着邀请函进了那扇门,吴邪倚在柳树边,伸手拽下一枚柳叶,用手擦了擦放嘴里边嚼边思考,他该怎么混进去。
不来是一回事,来了进不去又是一回事。
偶尔,他吴邪还是得保持下吴家优雅和善亲民的好形象。
就这么墨迹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的人愈来愈少,吴邪嘴里的叶子已经换了三枚,却依旧没想出来注意。就在他艰难抉择到底是丢脸还是耍无赖报名号进去时,不远处走过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
这股熟悉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吴邪自诩过目不忘,即便是见过一面的人他也能有个大概印象。但唯独这个人,吴邪摸了摸下巴,他真不记得有这人。
但是那股熟悉感挥之不去。
当吴邪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让他感觉熟悉的人走到拍卖行前,手臂自然下垂,手中无物,反倒是那些侍卫纷纷躬身行礼。
...这也是个靠脸进门的兄弟?
吴邪终于知道这熟悉感怎么来的了。
同时刷脸进门人,相逢何不装熟识。
吴邪吐掉被嚼了稀碎的柳叶,整理了下衣服,又顺带清了清嗓子。眼看着那人即将进门,吴邪立刻飞奔过去,“王兄,王兄。”
大街上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头顶长叶子还在大喊大叫的男人:长的真不错,不过脑子好像...真是可惜了。
吴邪才顾不得这些,在他不懈的呼喊下,那人终于转身。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容貌,反倒是他那一双眼睛。明明不过弱冠之龄,眸中的沉静却远超同辈人。
但看在吴邪眼中,最先引起他兴趣的偏偏是那人的容貌。惊异之色在眸中划过,心里暗道:这人的长相居然和我不分伯仲,真难得。
这些杂念在电光火石见就被他强制压下,想继续套近乎时被门外的侍卫拦住,“公子...”后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人道:“无妨。”
侍卫立刻放行,吴邪边走边仔细观察这人的脸,记忆在脑中过了两遍,始终没找到一副与其相似的面孔。
吴邪面上不显,笑的愈发温润,“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王兄,上次洛阳一别,可是许久未见了。”
本来只是打个哈哈套近乎,吴邪也没指望能得到答复,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人淡淡道:“确实许久未见。”
啊?吴邪脑袋上立刻冒出来几个问号。心中一喜,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人还真姓王。
“拍卖快开始了,走吧。”伸手在吴邪头上摘了点什么东西,淡淡道。
欣喜过后,吴邪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该怎么继续聊下去。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看着被摘下的柳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眼看着那人已经走了好几步,吴邪急忙快走过去。
开玩笑,现在前面这个可是大哥。
吴邪边走边思考,他依旧不放弃,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不然也不会有这股熟悉感。
难不成他俩真认识?可是自己没良心的把人家给忘了?
最后,他们两个停在二楼的一间厢房中。吴邪还没回神,那人已经自行坐下沏茶了。
“那个,王兄...”吴邪起了个话头,就等着他的王兄接话。
谁知道王某人自顾自的喝茶,没说话。吴邪心里堵了下,没办法,只能靠自己把话题继续下去。
“王兄也是为这次拍卖而来?”两人相遇在拍卖行前,聊点拍卖的事应该能引起他兴趣吧?至少别这么僵着气氛。
想他吴小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奉信“沉默是金”的人在一起。
王某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是来南州城游玩的?在这待了几日,风景确实不错,王兄要不要听在下给你推荐几处。”从小交友范围就那么大,和解雨臣他们待久了,很久没用这么文绉绉的词语了,什么在下,我还在上嘞。
思及此,吴邪不免又想到联姻的事。按理说,他已经逃出来这么久了,就算再选人联姻也该有消息了吧?如果没选,现在不应该是着急着忙的满江湖找人?
还是说,新选的联姻之人也逃了?然后八门的人在两个人之间抉择了下,英明果断的决定二者相比取其丑,放过他这“骑马倚斜桥,满城红袖招”的吴家少公子,把另外那个不知谁家的人交出去联姻?
可是万一八门为了排面,把自己交给张家联姻,两个男的,洞房可怎么办?
本朝江湖朝堂和谐的不可思议,思想也是格外的开放,喜欢男女都是自己的事,家里长辈才没有闲心管这些。
因而吴邪对龙阳也有些了解,也知道某些细节,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两个人的上下问题。
吴邪决定,他以后绝对不说那个破称呼了。倘若最坏的情况出现,他也要做“在上”的那一个。
楼下喧闹声渐起,拍卖已经开始了。王某人看似在关注着一楼的拍卖,余光却一直打量着桌边的那人。看着他心思也不在这,面部表情一变再变。一会欣喜一会忧,后来还出现了悲愤和坚定的神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世家公子,初入江湖,还没学会隐藏那点小心思。
王某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
不过,这样也好。
吴邪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看拍卖的,收回那些跑偏了八百里的小心思,静下心想继续聊天来调动气氛。
“在...我昨天刚去了城西,那边有家...”连店铺名都没说完,就看到王兄又摇了摇头。
“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一听到找这个字,吴邪下意识的警觉,看王兄的眼神带来一丝防备。
“心上人。”那人似是没注意到吴邪的变化,将假装注意拍卖的目光收回,看着吴邪淡淡道。
听到这三个字,吴邪就放心了,就差当场用手拍胸口庆幸,还好不是来找我。
本着“王兄的事可以假装是我的事”这一原则,吴邪又凑过去继续问道:“没想到王兄已经成亲了,你们闹矛盾了?”
王某人今晚第三次摇头,“他逃婚了。”
吴邪摸了摸鼻子,又一个逃婚的,现在都流行逃婚了么?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在毫无诚意的安慰着,“小姑娘家家的,多半是有点害怕,很快就会好的。以后对人家好着点,白头偕老不成问题。”
“摇头兄”摇了一晚上的头后,终于给面子的点了次头,“嗯,我也这么感觉。”
接下来再继续聊天就顺畅多了,即便多半是吴邪在说王某人在听。只不过吴邪喊他王兄多半是得不到回应的,后来吴邪索性换了个称呼,也不客气了,也不文绉绉了,直接喊小哥。
换了称呼之后,两人的气氛和谐了不少,至少那闷油瓶能偶尔蹦出来几句话,除此之外,剩下依旧是由点头和摇头代替。
但无论怎样,总算是有了点回应。
只不过,直到拍卖结束,吴邪也没见小哥拍任意一件东西,秘籍也好,丹药也罢,就连台上品质上佳的几件兵器他也没看见旁边这人有意动的倾向。
他倒是看上好几件,只可惜...江湖中人,囊中羞涩。也不知道这里同不同意赊账,等联姻这事过去之后让三叔再把钱送来。
“小哥,今晚的拍卖品,你都没兴趣?”一楼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这时二楼才陆陆续续的开始走,吴邪他们两人正是这时才走出包厢,“压轴的那件,什么什么剑,还有最后那秘籍都不错啊。”
“摇头兄”继续摇头。
“你心上人对这些也没兴趣?”吴邪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那人本和吴邪并肩而行,听到这问题驻足沉思了片刻。吴邪不解,已经迈出的步子又收回来,看着这人的侧脸。
他侧脸,看起来真舒服。
沉思的人扫了眼吴邪,边走边道:“应该是喜欢的。”
“那你也不拍一件哄人家开心,好赶紧回去成亲。”
“不必。”这次他回答的很快,“拍卖的这些东西...我家中,有更适合他的。”
明明中间有部分没说出来,吴邪偏偏听懂了。
拍卖的这些东西算什么,我家里有更好的更适合我娘子的。
于是吴邪不说话了,安静思考外界传闻“九门吴家”各种藏品可排九门前三这一消息,到底有多少谣言在里面。像他这种从小在吴家长大的人,看见某些拍卖品时都不免眼馋。
要不是因为他没钱,要不是因为他还在逃婚...
不过,王?九门中也没有一家姓王啊,还是说,他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传人,现在出来历练?
一路无话,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客栈。
到门口时,吴邪突然反应过来:这么巧?难不成小哥也住这?
“小哥,你也住这?”有问题就问,吴邪一向以自己“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为荣。
小哥点点头。
仔细想了想,吴邪也就明白了,这家客栈是南州城最大的客栈,像小哥这种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出身的人,当然不会去那些小客栈委屈自己。
至于他自己就更不会了。
因而这巧合中,合为多,巧只不过是顺带。
但很快,吴邪就发现,其实他想反了,他们两个的相遇,明明是巧为多,合才是顺带。
小哥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在这个大乱将至人心惶惶众人无意出来游玩的时间,在这个南州城最大客栈还能空一大片天字上房的地方,他们两个偶遇的人还能住隔壁。
这不是巧合是什么?
玩了一天,晚上还用脑过度,吴邪现在只想扑到客栈的大床上一睡到晌午。吩咐人准备洗澡水,客栈似是一直备着热水,吴邪感觉他和王兄还没聊几句,水就已经准备好了。
小哥也识趣的告别,回房间洗澡去了。
稍微泡了一会,吴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勉强换好衣服随意擦了几下头发,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就在他隔壁,同样是刚刚洗完澡的人,这人的形象就耐看多了。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白色亵衣紧贴在身前,轮廓隐约可见。
吴邪已然熟睡,他还在桌边静坐,手中静躺着半块墨玉,眸中竟是意外的温柔。
异状突起。
屋顶传来旁人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但听在他耳中,无异于静夜中炸出的一声惊雷,目光瞬间转向窗外,几道身影在不远处掠过。
收好手中的墨玉,他迅速起身,踏出门外。
“吴邪,快醒醒。”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知惊醒了多少人。
正当他等待不及想破门而入时,里面的人终于开门了。吴邪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外只着亵衣的人,茫然道:“小哥,怎么了?”
那人看着活色生香立于眼前的吴邪,喉咙微动。吴邪睡的太着急,不单仅仅草率的擦了擦头发,衣服也只是胡乱的裹在身上。睡的迷茫时被敲门声震醒,他也没注意亵衣已经敞开,大片的胸膛展露人前,暗淡的烛光中,这片白皙愈加诱人。
他悄悄移开了目光,微垂着眸子,低声道:“刚刚我在房间听到屋顶有声音,客栈外面有人。”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既然压低声音就势必要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吴邪霎时间清醒了,不是为外面有人而惊异,只不过是身前这人离他太近,说话时凑近耳边,不免会洒落些呼吸。
吴邪心跳有些不稳。
倘若是其他位置也就罢了,偏偏是耳朵。
耳朵...是他目前已知的,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你没事吧?”吴邪努力抑住心中的那股悸动,甩了甩脑袋道。
睡前没好好擦,睡觉时又压住了头发,以至于到现在头发还没好,潮乎乎的一片垂搭在亵衣上,颇有些狼狈。
那人见此,浅蹙眉头,抬臂摸向吴邪的头发,果然,湿的。
“没事,先进去。”
吴邪动作迟缓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连忙让路。
到了房间内,他把吴邪按在椅子上,寻了干净的布和木梳,仔细的把所有头发都裹紧布中,大概洗了洗剩余的水分,随后将头发散下,一缕一缕的认真打理。
如果说刚刚的清醒如回光返照般,不过是因受外界刺激才不得不清醒,那现在安静坐在椅子上认人为所欲为的吴邪,意识才真正回笼。
吴邪总感觉现在气氛好像有什么不对。
深更半夜,两个男的,一间房,身体某部分亲密接触。
这要是说出去谁信他们是在梳头?
当王兄终于梳完,准备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用内力给他催干头发时,吴邪突然起身,干巴巴的笑道:“小哥,你这还挺熟练。”
“摇头兄”不负其名,再次摇头,解释道:“第一次。”
“什么?你没给你心上人梳过?”即便吴邪起身,也没打断某人替他催干头发的行动,手掌在抚在长发之上,就宛若轻抚爱人的后背。
他一直等到头发全干才停手,淡淡道;“梳过。”
吴邪百无聊赖的看着窗户,试图从窗外隐约可见的剪影中看出钱来,听到他回答,随口应了一句,“那你还说第一次?”
但吴邪尚未察觉的是,他说这话的口气不自觉的带了丝不满。
“不早了,你先睡。”那人却没接茬,把东西收拾完之后回头又补了句,“我今晚在你房间,大乱将至,两个人安全些。”
说完就回房间,他要把他随身携带的小包裹拿来。
等他在回来时,吴邪已经迅速入睡。床铺上空留了大片的位置,很显然是为他留的。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他没和衣躺下,只是在床边随意选了个位置盘膝而坐。
本应“迅速入睡”的吴邪悄咪咪睁开一条眼缝,看着身边一动不动已然入定的身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后来实在想不明白,迷迷糊糊的又继续睡过去了。临睡之前,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沉沉的陷入梦乡。
梦里,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正是对万事万物好奇的年龄。家中大宴宾客,他在席间偷偷蘸了几口酒母。本来还无事,谁知后来出去玩,走路摇摇晃晃。
最后,似乎在一棵树下睡着了?
片刻之后,听着身侧人呼吸趋于平缓,入定的那人微微一动,悄无声息的下床,俯身看着睡颜沉静的吴邪,他静默的片刻,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第二天,吴邪真的一觉睡到晌午。任由自己懒洋洋的瘫在床上,房间里的另外那人已经不见了,他开始认真思考昨晚到底遗漏了什么。
吴邪坚信,他和那人的相遇,绝对不是巧合。
那人多半,也不姓王。
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就是,那人认识自己,这次刻意的“巧遇”,不过是想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吴邪暂时猜不透。
难道是爷爷派来的人,还是说出江湖悬赏令了,他是来抓人兑赏金的?
脑袋一团乱,吴邪暴躁的揉了揉头发,却又无法避免的想起昨晚那人给自己梳头的样子。
“醒了,吃饭。”脚步声传来,吴邪警觉的看向门口,随后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昨晚留宿的俊俏公子。
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之前,吴邪是想拒绝这顿饭的。只不过,胃似乎不怎么给面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吴邪很想自废双耳,顺便堵上那人的耳朵。
“先吃饭。”他看着吴邪暴躁的小表情,无奈道。
有了台阶下,吴邪迅速穿好衣服,粗略的洗漱完,两个人一同吃了午饭。
“小哥,你准备在南州城玩两天还是继续去找你心上人?”吴邪从他口袋中掏出块桂花糕细嚼慢咽的吃着。
“你去哪?”他没回答,反问道。
“我?往北吧,还没怎么去过北面。”吴邪生在南方,自小就从游记和话本子里看过北方的大漠孤烟,一直想亲自见识见识。
“真巧,我也要往北。”
吴邪严重怀疑这个“真巧”的可信度。
不过出门在外有个人陪着也不错,尤其是在这个人对自己还不错的情况下,虽然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吴邪下意识的认为,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因而,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出城后,谁也没骑马,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似乎真的是在游山玩水般。
吴邪是安静不住的,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倘若说在城中他是长安少年,如今出城后,不过是一个空长年龄的顽童罢了。
他的思维跳跃也极快,索性身边那人,少年老成,博闻强识,无论吴邪说些什么他都能跟上。
正值暮春,眨眼便是天黑。因为吴邪下午玩的太疯,他们两人紧赶慢赶也没赶到城镇。
不幸中的万幸,还有个山洞可以栖身。同为习武之人,夜晚料峭的晚风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吴邪心怀内疚,自告奋勇的跑去拾柴。剩下的那人四处看了看,撒了些粉末,又稍微收拾了下山洞,把两人的东西放好,便准备去寻些野味。
尚未走出山洞,就看见一黑衣男子左右各提一只野鸡迎面走来,见他出来,露齿一笑,邀功般的举起那两只野鸡,“掌门,吃的给您找好了。”
“张海客?”张海客还没得到掌门的夸奖,就听到后面有人用诧异到扭曲的声音喊了他一声。
张海客笑眯眯的回头道,挥了挥手中的野鸡,“掌门夫...吴邪好久不见啊。”
“等等,你刚刚喊他什么?”吴邪自觉忽略他脱口而出的那四字称呼,问道。
“掌门啊。”
“你掌门是谁。”吴邪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张海客是张家的人,身份及高,能让他喊掌门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答案呼之欲出。
“诺。”张海客侧过身,露出被他堵的严严实实的掌门大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咯。怎么,小吴邪,你不知道?”
吴邪终于想起来昨晚睡前他脑子里划过的那个问题是什么了。
自从他俩相遇开始,吴邪怕露馅,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他的名字。而晚上敲门时,他却准确喊出了“吴邪”这名字。
张海客左看看右看看,一见气氛不对,扔下鸡就跑了。
只剩两人在山洞前干站着。
“小哥?”
“嗯。”
“张起灵?”
“嗯。”
“你找人?”
“心上人。”
“有心上人你他...还同意联姻。”吴邪把手中柴一甩,硬生生忍下爆粗口的欲望。
张起灵看着吴邪,轻叹一口气,“以前就傻,现在越来越傻了。”
“什么以前?你真见过我?”问完吴邪心里就有了答案,同为九门中人,尤其是两人同为嫡系传人,说没见过也没人信。
可是,我怎么就没印象呐?
吴邪依旧锲而不舍的思考这个问题。
“嗯,见过。”张起灵将被扔到地上的野鸡弯腰拾起。
“什么时候?”
“以后跟你说。”
“现在就能说的事,怎么还扯以后。”
“肚子不饿了?”
吴邪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先吃饭,吃完饭睡醒继续赶路。”
“干嘛去?”
张起灵朝吴邪笑了笑。
“回家,拜堂成亲。”
张海客也没走多远,毕竟他出门在外只有一项,不对,是两项任务。
第一项就是保护自家掌门;第二项是临出门自家长老非给他加上的,要暗中相助掌门,追到掌门夫人。
如果追不到,他们两个就都不用回来了。
不过看样子,掌门似乎一个人就搞定了?
张海客悠哉悠哉的躺在树干上,张家总算有件大喜事了。
至于当初为什么那么多的纸条,为什么偏偏吴邪那张被连续抽中。
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安排?
这,谁能知道呢?
几年之后,这天下果如《乾坤图语》而言,乱世已至。
而正是在那乱世之中,他们二人向世人展示了。
何为天作之合。
何为佳偶天成。
【瓶邪】过客重拾(19)
前段时间吴邪在休假,连带着黎簇都无所事事。没有吴邪的同意,谁也不敢轻易给黎簇安排广告和通告等,生怕毁了解总看中的这株好苗子。
而如今,吴邪回来了,黎簇也终于结束了整日无所事事的状态,他的发展方案直到昨天晚上才最终确定下来。
今天一早,吴邪按照比以往要早半小时的时间出发去公司。解雨臣本来还诧异吴邪会提前去公司,难不成因为度了一次假对公司深感羞愧,要用时间来弥补?
吴大经纪人喝完碗中的最后一口小米粥,擦了擦嘴道:“我只是不想和狗男男一起去公司,影响我完美的单身形象。”
解雨臣冷笑一声,“这话你敢再说一遍么。”说完,摆弄了几下手机,将录音的界面亮给吴邪。
吴邪抬腕看了眼表,“不早了,再过五...
前段时间吴邪在休假,连带着黎簇都无所事事。没有吴邪的同意,谁也不敢轻易给黎簇安排广告和通告等,生怕毁了解总看中的这株好苗子。
而如今,吴邪回来了,黎簇也终于结束了整日无所事事的状态,他的发展方案直到昨天晚上才最终确定下来。
今天一早,吴邪按照比以往要早半小时的时间出发去公司。解雨臣本来还诧异吴邪会提前去公司,难不成因为度了一次假对公司深感羞愧,要用时间来弥补?
吴大经纪人喝完碗中的最后一口小米粥,擦了擦嘴道:“我只是不想和狗男男一起去公司,影响我完美的单身形象。”
解雨臣冷笑一声,“这话你敢再说一遍么。”说完,摆弄了几下手机,将录音的界面亮给吴邪。
吴邪抬腕看了眼表,“不早了,再过五十九分钟就迟到了,我先走了。”
结果等他刚出门,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门口。这时,吴邪很想回去找“狗男男”组合之一去拿一张某人的日程表。
当然,吴邪也是有车一族,只不过因为车还在保养,暂时没得开。索性这里虽说是别墅,但位置不算太偏,还可以打到车,不然他也不会抛弃那两个人独自去上班。
吴邪在门口纠结了一分钟,也没见车上有人下来。
他突然坦然了。
径直走到路边准备拦车,也不管后面那辆车等了多久,吴邪玩着手机,边刷微博边等车。
即便吴邪嘴上说着只不过是他单方面耍耍小脾气,但实际上他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候,他是真的想放弃。
独自在那个小岛上呆了十天,第十天的晚上,他三叔给他打了电话。
自从三个多月之前的十二月,他向家里出柜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包括过年,都是和张起灵一起过的。年底时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妈告诉他,他爸还没消气。
吴邪也就熄了回家的心。
当时他想,只要他继续坚持,家里总会同意的。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先出问题的是他们两个;他更没想到的是,是他先放弃的。
那通电话,他三叔东拉西扯了很多,最后才问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出柜那天,他独自面对着家人,放言他一定要带张起灵回家。而现在他三叔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是不是意味着...
当时他丝毫没有犹豫,直言便问,他爸是不是同意他带小哥回家了。
电话中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小阵的嘈杂声,“就算我同意,你现在还肯带他回来?”是吴一穷的声音。
随后,也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吴邪想,他是肯的。
七年的执念,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杀的。
于是他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公司。他知道,小花是决计不会告诉他,他不在的日子里,张起灵为了找他都干了什么。
所以他只能回来。
如果说昨天他还有些窃喜,看着张起灵的微博他的窃喜已经即将上升到欢喜。那今天,张起灵的表现则让他所有的喜都重新化为平静。
有时候,放弃真的很简单。
吴邪愣着出神,自然也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
【瓶邪荼岩】幼儿园逃课原因大揭秘(5)
昨天张起灵和神荼带着那两只实验崽崽去了实验室,只可惜当解雨臣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为了弥补自己没看到缩小版的遗憾,解雨臣决定今天去接他们放学。
查了下他们幼儿园下课时间,解雨臣为了躲过堵车,提前半小时去了幼儿园门口,坐在车里边玩手机边注意着外面来人。
在手机还有黑瞎子不间断消息轰炸的陪伴下,半小时很快过去,幼儿园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几岁的娃娃陆陆续续出来,兴高采烈的跟家里人说着今天老师都教了些什么。
解雨臣看着那些人,有着淡淡的羡慕。
转念一想,一会他就能接到吴邪和安岩了,几岁的宝宝,正是话痨的时候,应该也会像那些孩子一样,巴不得炫耀自己都懂了些什么吧。
到时候一定得...
昨天张起灵和神荼带着那两只实验崽崽去了实验室,只可惜当解雨臣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为了弥补自己没看到缩小版的遗憾,解雨臣决定今天去接他们放学。
查了下他们幼儿园下课时间,解雨臣为了躲过堵车,提前半小时去了幼儿园门口,坐在车里边玩手机边注意着外面来人。
在手机还有黑瞎子不间断消息轰炸的陪伴下,半小时很快过去,幼儿园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几岁的娃娃陆陆续续出来,兴高采烈的跟家里人说着今天老师都教了些什么。
解雨臣看着那些人,有着淡淡的羡慕。
转念一想,一会他就能接到吴邪和安岩了,几岁的宝宝,正是话痨的时候,应该也会像那些孩子一样,巴不得炫耀自己都懂了些什么吧。
到时候一定得拍照录音,等他们恢复之后让他们好好回忆下“童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口只剩下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幼儿园老师,剩下的那人是个路人,视线中却依旧没出现吴邪和安岩的小身影。
解雨臣坚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出错,不会错看更不会漏看,但依旧没有那两只。眼看着老师即将进幼儿园,解雨臣急忙下车,他担心那两个人出什么事。
单纯的小九爷忘记了,上学时有两个词叫做——请假和逃课。
“哦,你说吴邪和安岩啊,他们两个今天没来。”听着那两个熟悉的名字,走在后面的那老师想了想道。
“没来?他们生病了?”
“不清楚,他们家长只说今天家里有点事,不来上课了。”老师摇头道,忽感不对,身为教师的敏感让她继续问道:“你继续来接他们,怎么还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我是吴邪的哥哥,安岩是邻家弟弟,今天有时间就来接他们了。”不得不说,不管解雨臣内在黑成什么样,至少他的那张脸自带欺骗性,尤其是他冲你笑时。
“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好看。”老师先是夸了句,随后语重心长道:“你回家也记得好好说说你俩弟弟,别老是逃课。”
“逃课?”解雨臣在心里呵呵一笑,心想,童年回忆又多了一条。
“趁我和赵老师不注意,他们两个就逃课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出去的,你回去一定得好好说说他们。”
解雨臣自是应下。
当他终于寒暄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起灵电话,上来就问:“吴邪呢?今天怎么请假了。”
“他说他发烧了。”
“就他那体质会不会发烧你心里没点数?”解雨臣嗤笑一声。
“他撒娇了。”张起灵语气毫无波澜道。
解雨臣啪的一下挂了电话,这个只要小邪一撒娇就没原则的男人。
随后他拨通了第二桶电话,“喂,神荼,今天安岩没来幼儿园?”
“嗯。”
“他不会也说什么他发烧了吧?你们也信?”
“不信。”
“然后?”
“然后他就挂我身上不下来。”
解雨臣心平气和的挂了第二通电话。
想了想,又打了第三通。
“喂,瞎子,我不想上班了。”
【瓶邪荼岩】幼儿园逃课原因大揭秘(6)
被那两只崽崽撒娇忽悠了一次不去上学后,张起灵和神荼本打算不让他们去了,上次去黑瞎子哪里检查的时候,说这个过程最多七天就可以结束。
今天是第六天,未来的两天他们想留家里,陪着这两个难得还童的宝宝。
然而,天不随人愿。
第二天吴三省让吴邪和张起灵回家一趟,THA有场会议,需要神荼和安岩同时到场。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强行无视撒娇的两个人,特意多嘱咐了几句,今天千万别逃课,不然家里没人,在外面太危险。
看着撒娇技能使过一次就不管用了,吴邪和安岩都只能委屈的点头去幼儿园。
纵然知道这两人不会乖乖听话,张起灵和神荼也不得不把他们放在幼儿园,随后各自奔向目的地,希望速战速决赶快回家。
再看另一边,...
被那两只崽崽撒娇忽悠了一次不去上学后,张起灵和神荼本打算不让他们去了,上次去黑瞎子哪里检查的时候,说这个过程最多七天就可以结束。
今天是第六天,未来的两天他们想留家里,陪着这两个难得还童的宝宝。
然而,天不随人愿。
第二天吴三省让吴邪和张起灵回家一趟,THA有场会议,需要神荼和安岩同时到场。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强行无视撒娇的两个人,特意多嘱咐了几句,今天千万别逃课,不然家里没人,在外面太危险。
看着撒娇技能使过一次就不管用了,吴邪和安岩都只能委屈的点头去幼儿园。
纵然知道这两人不会乖乖听话,张起灵和神荼也不得不把他们放在幼儿园,随后各自奔向目的地,希望速战速决赶快回家。
再看另一边,吴邪和安岩头一次想乖巧的上一次课,体验一下幼儿园的生活。平日里都是到校之后想方设法的避开老师,用隐身装置球趁机跑出去。而今天,他们难得认真一次,想好好上课。
第一节课,老师给他们上语文课,讲故事。
吴邪:声音没小哥好听。
安岩:情节没神荼讲的有吸引力。
第二节课,老师给他们上数学课,教数字。
安岩:身材没神荼好。
吴邪;手指没小哥好看。
第三节课,老师给他们上美术课,玩折纸。
吴邪:老师你能不能折个麒麟?啊不能啊,算了,还是我家小哥比较厉害。
安岩:老师你见没见过豹子?就那种体型巨大可爱如猫的豹子,啊没见过啊,算了,还是我家神荼比较可爱。
第三节课下课——
吴邪和安岩对视一眼,悄悄拿起自己的小包,安岩拿着隐身装置球,趁着老师在和其他的小朋友玩,他俩悄咪咪的又窜了。
还好他们今天上了三节课,到家时张起灵和神荼已经回来了。听到敲门声,两人几乎同时开门,张起灵和神荼对视一眼,就听到自家的团子异口同声道。
“老师让我们回来学画麒(雪)麟(豹)。”
【瓶邪】过客重拾之番外一
张起灵现在一年只接两部电影,上半年的那一部在前天刚刚杀青,现在正是休息时间。喝喝茶吃吃饭睡睡觉,和吴邪窝在家中关起门过着自己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恰巧微博上有一个“520”表白活动,吴邪正拿着张起灵和他自己的手机练习双开玩游戏,手机上方突然冒出来微博推送。
正是微博上的那个活动。
吴邪一个手滑,点了进去,活动的置顶微博是一条表白博,下面已经有来几十万的评论。
十条热评里有八个是表白张起灵的,吴邪也来了性质,把游戏关掉,专心致志的看评论。
热评第一条:高能预警!前方大波来自张影帝的表白攻势即将到来——
“愿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张起灵现在一年只接两部电影,上半年的那一部在前天刚刚杀青,现在正是休息时间。喝喝茶吃吃饭睡睡觉,和吴邪窝在家中关起门过着自己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恰巧微博上有一个“520”表白活动,吴邪正拿着张起灵和他自己的手机练习双开玩游戏,手机上方突然冒出来微博推送。
正是微博上的那个活动。
吴邪一个手滑,点了进去,活动的置顶微博是一条表白博,下面已经有来几十万的评论。
十条热评里有八个是表白张起灵的,吴邪也来了性质,把游戏关掉,专心致志的看评论。
热评第一条:高能预警!前方大波来自张影帝的表白攻势即将到来——
“愿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结婚我没想过别人。”
............
吴邪饶有兴味的一条一条读出来,张起灵在一旁安静喝着茶,面无表情的听着吴邪重复他以前电影的台词。
后来似是感觉台词越来越尬,张起灵将吴邪的茶杯递给他,以茶封口。
吴邪放下一个手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还想继续读,张起灵突然说话,“吴邪,你要管好你的嘴。”
吴邪懵了,喵喵喵?管好我的嘴?
“我嘴怎么了?”
“我可能会忍不住亲它。”
碰巧,吴邪前两天刚看了“土味情话合集”,今天突然听到真人版的,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偏偏张起灵说的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吴邪默默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思考最近他家小哥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连“土味情话”都出来了。
是公司事务不够多了还是他吴邪不够...
思绪还没捋顺,吴邪手中的茶杯和手机就被人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度,刚刚还说可能的人现在就来付诸实践了。
与此同时,无数将张起灵设为特别关注的人同时收到一条提醒。
张起灵: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吴邪
【瓶邪】旧螭如初(18)
“好疼...”吴邪委屈的叫了声。
张起灵把吴邪抱怀里,一只手来回翻动看哪里受伤了,“哪疼?”
吴邪指了指自己的髂骨,张起灵好笑的捏了捏,“胖的骨头都捏不到了,还疼。”一小股灵力顺着手心浸到了吴邪的体内。
“你才胖。”吴邪一口咬在了张起灵的胸膛。
没...没咬动。
张起灵敞着上身,被吴邪猝不及防的一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顿了顿。怀中小婴儿没发觉,依旧在用还没长牙的小嘴努力着。
拍了拍胸前的小脑袋,张起灵把吴邪一手搂住,另一手系好衣服。
有人来了。
“族长。”急匆匆而来的正是被吴三省唤来的狗五爷与吴家三子,“族长您终于醒了。”吴老狗撇了眼乖巧在张起灵怀里窝着的吴邪,这到底是谁家...
“好疼...”吴邪委屈的叫了声。
张起灵把吴邪抱怀里,一只手来回翻动看哪里受伤了,“哪疼?”
吴邪指了指自己的髂骨,张起灵好笑的捏了捏,“胖的骨头都捏不到了,还疼。”一小股灵力顺着手心浸到了吴邪的体内。
“你才胖。”吴邪一口咬在了张起灵的胸膛。
没...没咬动。
张起灵敞着上身,被吴邪猝不及防的一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顿了顿。怀中小婴儿没发觉,依旧在用还没长牙的小嘴努力着。
拍了拍胸前的小脑袋,张起灵把吴邪一手搂住,另一手系好衣服。
有人来了。
“族长。”急匆匆而来的正是被吴三省唤来的狗五爷与吴家三子,“族长您终于醒了。”吴老狗撇了眼乖巧在张起灵怀里窝着的吴邪,这到底是谁家的孙子?
“嗯。”张起灵点了点头,“张家怎么样?”未到十年,便私自出来,历代龙族族长在明面上都没这么干过。
“黑爷已经回了张家,没传不利的消息过来。”
黑瞎子伤势很轻,在吴家呆了几天看张起灵陷入沉睡,自身也没异状就回去了。这些天为了避嫌,一直不曾来探望,只是双方偶尔通个消息,确保安全。
“那就好。”说着,抱着吴邪走出了密室。一个多月没见光,张起灵乍出门,不禁眯了眯眼。前面又来了两个人,解九爷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一袭长衫被他穿的儒雅端庄,“族长。”解九爷恭敬行礼,“恭喜族长苏醒。”
“多谢。”张起灵点头回礼,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呦,哑巴你可算舍得醒了。”黑瞎子从树枝上跳下,把正好奇盯着张起灵...怀里吴邪的解雨臣吓了一跳,“咦,解家小公子,解雨臣?”
解雨臣躲在解九爷后面,拽着玉佩上的流苏,露出来小半个身子望着黑瞎子,“你怎么知道我?”我这么大名气了?解家小小九爷暗暗沉思,还是得低调啊。
“看了你画像,一开始还以为吴解两家准备培养一对青梅竹马...”黑瞎子一本正经的解释,结果就看到刚刚那个小身影冲了过来,小腿一伸,小脚一踹,动作行云流水,又跑回去抱紧自家爷爷的大腿了。
黑瞎子一愣,看了看黑衫上分明的小脚印,又瞅了瞅正一脸得意的解雨臣。
暗自下了个决心。
张起灵看也不看这永远没正行的黑瞎子,走了几步,随意的坐在树下。吴邪虽然说话说的流利,身体却依旧是一个小婴儿,暂时只能爬来爬去。
自在的躺在张起灵的怀里,吴邪突然怀念还没化形时窜几下就爬上树的日子。想到就要做到,蹬了蹬小腿,吴邪准备开工了。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爬下来,就被张起灵用胳膊给拦住了。
“凉。”
“寒床我都爬过了...这点凉算什么。”吴邪又想起来第一次被寒床支配的恐惧。
张起灵摇摇头。
“小邪,该去玩了。”这些天解雨臣在吴家呆了很久,两个人总能琢磨出来点好玩的,解雨臣对比了下,一边是朝自己不怀好意笑的黑叔叔,一边是竹马小婴儿。解雨臣当机立断,向吴邪的方向小跑过去。
“九爷,瞎子我带着小公子去见见世面,您不介意吧?”黑瞎子看解雨臣远去,对解九爷行了一礼道。
“不介意,只是黑爷,我家雨臣可难缠的很。”解九爷似笑非笑的看着黑瞎子,似乎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
“多谢。”说完,闪身抱起解雨臣,消失了。
吴邪一个愣神,“雨臣姐姐去哪了...”
“吴邪,你现在吃什么?”
【瓶邪】旧螭如初(19)
吴邪一听,开始掰着手指数: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握住了那肉呼呼的小爪子,顺便把埋在怀里的某只拎出来,看了看他嘴角的晶莹,用手指抿了一下,起身走向了吴老狗。
“五爷,我想带吴邪去人间看看。”不用回来喂奶了,张家暂时也没事,这次可以出去很久。吴家人,也将会很久见不到吴邪。张起灵想,他要先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证明下他们所拥护的这个龙族族长,真的不是强盗。
吴老狗没说话,解九爷摇着折扇,悠闲围观,看五哥怎么回应。自己孙子被拐走了,他总得拉个垫背的。
“小哥哥,我们能去人间么?”揪起一缕长发正自娱自乐绕手指的吴邪听到,仰头问道。自他有记忆伊始...
吴邪一听,开始掰着手指数: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握住了那肉呼呼的小爪子,顺便把埋在怀里的某只拎出来,看了看他嘴角的晶莹,用手指抿了一下,起身走向了吴老狗。
“五爷,我想带吴邪去人间看看。”不用回来喂奶了,张家暂时也没事,这次可以出去很久。吴家人,也将会很久见不到吴邪。张起灵想,他要先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证明下他们所拥护的这个龙族族长,真的不是强盗。
吴老狗没说话,解九爷摇着折扇,悠闲围观,看五哥怎么回应。自己孙子被拐走了,他总得拉个垫背的。
“小哥哥,我们能去人间么?”揪起一缕长发正自娱自乐绕手指的吴邪听到,仰头问道。自他有记忆伊始,就被教导了这世间六道。除了自身所在的天道,他一直好奇其他五道会是什么样。
尤其是人道,人间道。
他听说,人间有着天道所消失的清奇俊秀与阑珊空蒙,有天道所没有的漫天黄沙与血色森然。
人间至美,也至怖。
“小邪,人间...你自己决定吧。”张起灵既然征求他的意见,那自己就把决定权给小邪吧。
“好啊好啊,小哥哥我们去人间玩。”吴邪自然是连连点头。
人间啊。吴邪美滋滋的在心里默念。
“多谢。”张起灵颔首致谢,多谢你们。
吴老狗则是回了个重礼,为吴邪,也为自己与族人。
等他抬头,张起灵与吴邪已经没了身影。
人间啊...吴老狗长叹一声,拍了拍解九爷的肩膀,“设宴,喝酒。”
“不醉不归。”
“好!”
“吴邪,你爷爷是不是还没让你开始修炼?”张起灵的灵力在吴邪体内绕了一圈,发现他灵力只有些许,应该是在无意识的时候自行吸收的。
“没呐。”吴邪圈在张起灵怀里,好奇的看着过路的各种生物。
“想不想修炼。”正常的龙族修炼应该要数十年,吴邪如今的体质再加上自己的辅助,现在开始修炼完全没问题,甚至效果更好。
“修炼好玩么?”吴邪挠了挠额头,修炼是什么?
张起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吴邪对好玩的定义是什么。“好玩。”张起灵面不改色道。
“好啊好啊,修炼。”此时的吴邪很单纯,他坚信着小哥哥肯定不会骗他。
吴邪咿咿呀呀开始唱歌,曲不成曲,调不似调。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吴邪从怀里掏出来几块桂花糕,一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胸膛,一手抓着桂花糕,“小哥哥,诺,吃的。”边说边努力的往张起灵的嘴边递。
可惜胳膊短是致命伤。
“你吃。”张起灵看着怀里的短胳膊,有一种‘吾家有儿终长成’的心情,“我不饿。”
“可是你都一个多月没吃饭了。”吴邪不抛弃不放弃,坚信短胳膊也能干大事。紧紧的抓着张起灵的衣服,双腿用力,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张起灵眼神一软,低头咬住了半块桂花糕。
吴邪瞅了瞅手中剩下的半块,又瞅了瞅张起灵,“好吃么?”
“还好。”
“还有桂花味么?”
“嗯。”
“看样子没变味。”吴邪抱着剩下的半块,美滋滋的啃了起来。
【瓶邪】旧螭如初(20)
张起灵轻挠了下吴邪的小肚子,心里计算了下时间,又送了两股灵力进去。
“咦,好舒服。”桂花糕被解决了又拿出来块绿豆糕,身体感受到灵力的浸入,暖洋洋的感觉让吴邪整个人变的慵懒。
“这就是灵力。”腾出一只手,张起灵捏过刚被吴邪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尝了尝,“没坏。”然后把剩下的吃光了。
某团子:......
没过多久,他们停在了一片空地,“吴邪,闭眼。”
吴邪正抱着芙蓉糕,听到张起灵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几个瞬时,只感到浑身发痒,好在很快就过去。
“好了。”张起灵的声音传来,吴邪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本能的感觉出有了什么变化,既然想不出来...吴邪一直都是实践派。一只小胳膊悄悄...
张起灵轻挠了下吴邪的小肚子,心里计算了下时间,又送了两股灵力进去。
“咦,好舒服。”桂花糕被解决了又拿出来块绿豆糕,身体感受到灵力的浸入,暖洋洋的感觉让吴邪整个人变的慵懒。
“这就是灵力。”腾出一只手,张起灵捏过刚被吴邪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尝了尝,“没坏。”然后把剩下的吃光了。
某团子:......
没过多久,他们停在了一片空地,“吴邪,闭眼。”
吴邪正抱着芙蓉糕,听到张起灵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几个瞬时,只感到浑身发痒,好在很快就过去。
“好了。”张起灵的声音传来,吴邪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本能的感觉出有了什么变化,既然想不出来...吴邪一直都是实践派。一只小胳膊悄悄的从身侧伸出来,准备顺着张起灵的身形往上爬...
“咦?”吴邪刚伸出来,发现长度不对,这比他自己的长多了。“怎么回事?”似是发现了新大陆,吴邪抽出另一只,把一双手臂放在一起,比以前长了,也...胖了。
“这是你在人间的样子。”张起灵随手一划,空气中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拍了拍吴邪的头,张起灵弯腰把他放下。
吴邪盯着镜子里的陌生的自己,满眼的好奇。原来自己四五岁的时候,长这个样...
下次让雨臣姐姐看看谁好看。
把吴邪放在地上,张起灵就松了手。谁知...
“小哥哥!”吴邪惊叫一声,张起灵低头看去,小小的身影摇摇欲坠,即将四肢朝地。眼疾手快的又抱起吴邪,张起灵这才想到,吴邪化形之后,还是个婴儿。
婴儿,只会爬。
强如张起灵遇到这种情况也有点犯愁,四五岁的小娃娃不会走路怎么办?
“小哥哥,下去,下去。”吴邪晃了晃张起灵的胳膊,又指了指地下,“要自己走。”虽然不会走路,吴邪发音却与四五岁的小娃娃不同,口齿清晰,表达流畅。
张起灵滞了几秒,小心翼翼的把吴邪放在地面上,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了肩膀。
“小哥哥,你这么抓着我没法走。”吴邪动了动身子,上身传来的痛感让他苦了下脸。张起灵蹲下身子,改抓身体两侧。
吴邪胳膊伸直,扭了扭身子,把自己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张起灵在身后看着一扭一扭的小团子,嘴角勾了勾。
乱扭了一会,适应了脚下的坚实。吴邪甩了甩后面突然变长的头发,颤颤巍巍的迈开了化人的第一步。腿短却坚定,一步迈下去,小身子些许的晃了晃。
又走了几步,张起灵护着的双手越来越松,最后干脆用手把吴邪圈在一个安全范围内。吴邪往前走两步,张起灵就往前慢慢的挪动一步。
吴邪走了二十几步,身体向后一仰,直接靠在张起灵怀里,“小哥哥,学走路也没这么难啊。”
张起灵揉了揉吴邪的小腿,“吴邪,你这身体都四五岁了。”
“小哥哥我跟你炫耀是为了让你夸我的。”吴邪扭头,满脸的认真,“看,真的不难。”说完,从胸口起身,准备落实自己的炫耀。
一个小坑骄傲且隐蔽的藏在吴邪必经的路上,三步之后...
“夸不出口。”张起灵拍了拍又落在自己怀里的吴邪,淡淡的回答了上一个问题。
吴邪:......
【瓶邪】旧螭如初(21)
吴邪一直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有张起灵在身后护着除了踉跄了几下倒也没受什么罪。只是偶尔吐槽下后背太硬,猛的向后一仰容易痛。
为此,张起灵特意拿出来个小软枕系在吴邪后脑。深蓝色的绑带被灵巧的双手绑成了一个蝴蝶结,两条尾带在吴邪眼前飘来飘去。
吴邪伸手抓住其中一根,把它绕在自己手指上,越绕越多,只听轻微的一声,后脑的软绵“嗖”的一下落在了张起灵的腿上。吴邪回头,正见到张起灵拿起软枕,准备再往自己头上系。
吴邪看了看软枕,又扭头瞅了瞅自己爪子上的尾带,悄悄握紧。张起灵刚固定好位置,准备再重新系上,结果只拉过来一条绑带。微微低头,某团子正用一只爪子努力盖住另一只,企图完全遮掩罪证。
张起灵用一只...
吴邪一直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有张起灵在身后护着除了踉跄了几下倒也没受什么罪。只是偶尔吐槽下后背太硬,猛的向后一仰容易痛。
为此,张起灵特意拿出来个小软枕系在吴邪后脑。深蓝色的绑带被灵巧的双手绑成了一个蝴蝶结,两条尾带在吴邪眼前飘来飘去。
吴邪伸手抓住其中一根,把它绕在自己手指上,越绕越多,只听轻微的一声,后脑的软绵“嗖”的一下落在了张起灵的腿上。吴邪回头,正见到张起灵拿起软枕,准备再往自己头上系。
吴邪看了看软枕,又扭头瞅了瞅自己爪子上的尾带,悄悄握紧。张起灵刚固定好位置,准备再重新系上,结果只拉过来一条绑带。微微低头,某团子正用一只爪子努力盖住另一只,企图完全遮掩罪证。
张起灵用一只手抵住软枕,另一只手迅速的伸进吴邪怀中的储物囊内,两块茯苓糕与一块花酥糖落在手心。吴邪低头一看,手也不捂了,绑带也不遮了,鼓起双颊向后转。
“张嘴。”
吴邪下意识的张开嘴,软软糯糯的茯苓糕入口。
张起灵趁机把缠在手指上的绑带解下来,重新给吴邪系成了蝴蝶。这一次,尾带被挽在眼睛两侧,塞进了绑带之内。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人,张起灵显然心情不错,又划出那面镜子,让吴邪欣赏下现在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那额头多了个蝴蝶,脑袋多了双耳朵的吴邪,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全是吃的,呜哇呜哇的声音传来,张起灵权当没听到,“继续走,走好了去人间。”
吴邪眼睛一亮,转身继续。
一个时辰后,吴邪的表现终于让张起灵感到满意,习惯性的抱起他,两人终于开始了人间之旅。
“小哥哥,在家里我这么小,怎么到了人间就成了四五岁?”吴邪窝在张起灵怀里看着下面茫茫的山川,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人间道和其他五道的时间不一样,二十岁以下其他五道的人在人间道是最真实的年龄。”张起灵淡淡的解释道,“二十岁以上的人才会以五道的身形现身人间。”
“可是我不应该是十岁了?”吴邪默默思考自己的年龄,难道自己才四五岁?
“嗯,我改了。”张起灵点头承认。
“这还能改?什么时候?”吴邪越来越好奇十岁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桂花糕。”张起灵摸了摸吴邪的小脑袋,又往上抱了抱,从容落地。
吴邪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环视了一圈,两个人似是落在了一座山上,郁郁葱葱的林木绕在四周,散落的几块杂石就倚在树下,安谧又惬意。
吴邪动了动身子,伸手搂住张起灵的脖子,“小哥哥。”
“嗯。”张起灵抱紧吴邪,大致的扫了一眼现在的位置。
“给变回来呗。”吴邪附赠一个团子式笑脸,大眼睛微眯,露出可爱的乳牙与小小的酒窝。
张起灵轻轻拍了拍白嫩的小脸,又往下捏了下吴邪肚子上的软肉,“不怕变十岁更胖?”
其实吴邪并不胖,肉嘟嘟的小脸更添可爱,衣服一遮,除了伸手摸,否则谁也不知道衣服下面藏着肉。
听到张起灵的话,吴邪微笑呆滞。
【瓶邪】旧螭如初(22)
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掐了下肚肚,抬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张起灵,“真的,很胖么...”
张起灵被吴邪眼中的低落闪了眼,一只胳膊用力,把他往上托了托,另一只手顺了顺吴邪散着的长发,“不胖。”
“真的?”
“嗯。”张起灵点头,下巴靠在吴邪的小肩膀上。
吴邪听到,美滋滋的偏头看向张起灵,小鼻子正碰上青丝,“小哥哥,好香。”吴邪把自己埋进张起灵的头发里,细细的分辨这是什么味
一开始张起灵任由他嗅,一双胳膊沉稳的抱着小人。后来吴邪的小动作不断,越来越靠近脖子,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部敏感的细肉处,张起灵不得不把他拉出来。吴邪顺着这股力起身,小鼻子不停的耸动,依旧在追寻这股气息。
“下山再闻。”张...
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掐了下肚肚,抬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张起灵,“真的,很胖么...”
张起灵被吴邪眼中的低落闪了眼,一只胳膊用力,把他往上托了托,另一只手顺了顺吴邪散着的长发,“不胖。”
“真的?”
“嗯。”张起灵点头,下巴靠在吴邪的小肩膀上。
吴邪听到,美滋滋的偏头看向张起灵,小鼻子正碰上青丝,“小哥哥,好香。”吴邪把自己埋进张起灵的头发里,细细的分辨这是什么味
一开始张起灵任由他嗅,一双胳膊沉稳的抱着小人。后来吴邪的小动作不断,越来越靠近脖子,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部敏感的细肉处,张起灵不得不把他拉出来。吴邪顺着这股力起身,小鼻子不停的耸动,依旧在追寻这股气息。
“下山再闻。”张起灵弯起食指,轻刮了一下吴邪的鼻尖。
“嗯嗯。”一听下山,吴邪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整个人依旧窝在张起灵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看腻了山石树木,吴邪习惯性的把爪子伸到怀里,顿了几秒,又默默的抽了出来,开始拽张起灵的头发玩。
没一会,张起灵整齐的发型已经被吴邪玩的凌乱不堪。
看了下吴邪半长不短的头发,想了想怀里团子的破坏力,自己的头发肯定没好到哪去。张起灵停住脚步,把吴邪放了下来,“先梳头。”
吴邪自出生还没梳过头。十岁之前是蛟龙之躯,十岁之后是婴儿,头发不够长,只有现在到了人间,才算终于有了点头发。
“小哥哥,怎么梳?”吴邪好奇的看着张起灵拿出象牙梳,玉冠与玉簪还有一条发带。
“我给你梳。”吴邪乖巧的站在前面,张起灵以一种半蹲的姿态,手持象牙梳,一缕一缕的划过本就柔顺的头发。
“小哥哥小哥哥,快看,兔叽。”吴邪无聊的只能目视前方,一抹雪白映入他的视野,他在图画书上看见过,这叫兔叽。一根手指指向兔子的方向,猛的一回头朝张起灵叫到。
却忘了自己正在梳头。
被梳子微微一拽,吴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依旧固执的拽住张起灵的胳膊,让他看自己发现的新事物。
“嗯,先梳头。”张起灵瞥了那兔子一眼,视线又回到头发上。拉过吴邪的身子,顺了顺刚刚扯住的头发,开始思考发型。
想了大半天,张起灵微叹了口气。算了,他实在不知道四五岁的小孩该用什么发型,自己会什么就弄什么吧。
灵巧的双手在吴邪头上翻转,雪青色的玉带配上同色的玉簪,转过身,好一个优雅翩翩的小公子。
挥手划出镜子,让吴邪自己欣赏,张起灵随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解下深蓝色的玉冠,把刚刚拿出的雪青色换上。刚要起身,吴邪抢过象牙梳跑到张起灵背后。
“小哥哥,我给你梳头。”吴邪伸长胳膊,把梳子伸到最高,从玉冠之下一点一点的梳下来。青丝及腰,吴邪梳的认真。
张起灵半蹲在原地,安静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