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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名花

【贤华】给你给我 38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私设同性合理合法,追妻火葬场。

HE先虐后甜,zqsg也行。

不要上升真人哈,不然我就随缘更新(本来就是。

我就是这样一个俗人......


可在出口的时候,要说出的话在唇边滚了又滚,最终只是平淡又简洁地说道:“……爱情原本就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的。”


“那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终于变了声调,面前的孩子红了眼眶,飞快眨着的双眼里有着摇摇欲坠的水滴。


“……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你明明都知道……”话说到一半被哽咽堵住了语句,高筱贝冲过去抱紧了男人,却仍旧倔强地不肯服输,不...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私设同性合理合法,追妻火葬场。

HE先虐后甜,zqsg也行。

不要上升真人哈,不然我就随缘更新(本来就是。

我就是这样一个俗人......









可在出口的时候,要说出的话在唇边滚了又滚,最终只是平淡又简洁地说道:“……爱情原本就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的。”




“那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终于变了声调,面前的孩子红了眼眶,飞快眨着的双眼里有着摇摇欲坠的水滴。



“……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你明明都知道……”话说到一半被哽咽堵住了语句,高筱贝冲过去抱紧了男人,却仍旧倔强地不肯服输,不肯掉眼泪,更不允许这些脆弱暴露在哥哥面前。



何九华本能抬起的双手举到空中又落下来垂到身体两侧。




“如果我给你机会的话,对你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他伸手握住了面前孩子的肩膀,迫使人松开手臂看向自己,“我不能这么做,筱贝,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被束缚在这里,而不能去得到更好的人、更好的生活。”


何九华仰头去看近在咫尺的人,对方带着泪的一双眼直直地看过来,他却只是温和又安静地直视回去,那是孩子从没见过的坚韧。



“既然这样,”高筱贝一字一句地开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秦霄贤?”


孩童质问的语气里是无法忽视的坦然,他其实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


“只要你一天不接受他,我就永远都有机会对不对?”



何九华只觉得巨大的无力感袭卷了全身,面前的人近乎偏执地自我以为,他不依不饶地想要从自己嘴里要出一个答案。



“没有。”


男人好像是终于动了气,在人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便想也不想地否定。他站在那里像是千山顶上的皑雪,清冷自持,几乎不容许别人的一步靠近,交汇的目光中,高筱贝第一次从男人眼里看到了无声的回绝和毫不留情的界线。



“你别这样好不好。”


何九华再度开了口,他的语气柔和下来,说出的话又是那样的平静,“别去钻牛角尖,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你以后要面对的未来难道就比我还要重要吗?你以后的生活里就非我不可吗?”


“筱贝,我不能指责你根本不懂爱情,可是你投注在我身上的并不是你想象的爱情,它们……不能够成为让你停留在这里的理由。”




男人说完便低下头躲开了对方目光,他走到桌边倒了水,侧头去看一旁站着的孩子时,对方仍旧垂着头默不作声。


“……冰箱里还有上次买回来没吃完的水饺,要是饿的话去煮一点儿吧,”他喝尽了剩下的水,将杯子放回了原地,“不用管我了,等下收拾好就早点睡觉。”



男人朝着卧室走去,身后无人应答。






次日清晨被闹铃叫醒的人抬手去摸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闭着眼又眯了几分钟后,何九华才算是勉强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他彻底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一两点了,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现在清醒都有些费力,眼睛酸痛得有些睁不开,他又用力地眨了眨眼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半夜的时候他被胃痛疼醒,幸好保温杯里还有昨晚煮开的热水,微烫的温度进了胃这才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时间走到七点半的时候再度响了一次铃声,何九华不得不让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换好衣服走出卧室门,家里冷清得有些过分,他冲着客卧的房间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这才反应过来高筱贝似乎早已经去了学校。



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憔悴,原本整整齐齐的顺毛也因为睡觉被蹭得乱七八糟地飞舞,男人就无奈地撇撇嘴伸手去摸梳子沾水。



家里只剩一个人的早饭根本不能列入准备行列,他拉开冰箱门随便摸了一袋牛奶放在热水里泡了一下,三两口喝过之后便出门向医院赶去。


学术讨论会的日期逼近,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医院忙碌的高峰期,心理科室的人原本就不多,再加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算是轻伤不下火线,总归也是没办法忽视的影响。




连着接待了两个预约时间凑巧排到一起的病人,何九华从诊疗室出来后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连着不停的工作说得人口干得厉害,把自己栽回座位里的男人拎着水杯灌进了一大杯。


进来给人拿病例的小护士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出声道:“何医生,你杯子里的水都凉了,我再重新炖一壶热水吧,齐医生也是才吃过饭,等下水开了我给你们一起送过来!”


何九华转头说“麻烦你了”,被同时点到名字的齐医生也转过头来和人道了句谢。



瘫在座位上的人深深地呼了口气,下一秒又不得不直起身来去整理桌上写了一半的报告,“你写完了吗?”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中的东西,向自己同事示意道。


齐医生抬头看了人一眼,意料之中地耸耸肩,“还差一点儿,不过也快了。这东西太头疼了,我写了得有一星期了快——怎么,你写完了啊?”


“我想得美吧我,还写完了,”男人闻言也随手扔在了放着的一沓资料上面,“晚上写吧,真不想看见这东西。”


“晚上?怎么你还加班儿啊?”


“替别人,咱们科室有什么好加班儿的,”何九华撇了撇嘴低头去看手机,“上次问李医生帮了个小忙,今儿晚上替他看一会儿……”他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手上也飞快地浏览了一遍有没有自己错过的消息。



“我去屋里睡一会儿,昨儿晚上睡太迟了,你要是下班儿早的话,把门带一下就行。”


“哎行,你去吧。”



得到同事肯定的人起身去了休息室内。


后来不多时,护士推门而入看见空了的座位时不由得出声“咦?”了一句,齐医生放了笔过来接水,“九华去睡了,水就倒在保温杯里吧,等下他睡醒了喝。”


“好嘞!”







时间划过了六点,傍晚时分的天空难得见了火烧云,大片的艳烈红色弥漫了整个天际,云层似断裂开来的悬崖,叠叠相印、层层拨开就是红得刺眼的血色。


高楼影影绰绰遮住了一星半点看不全数,玻璃上反射出鲜艳的红,掺杂着那些似乎被水雾浸淡了的橘,丝丝缕缕缠绕于一起宛如绵延千里的草原。




这个觉男人睡得并不踏实,梦里不知道身处什么样的地方,周围漆黑不见一物,无形的压迫感却又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涌过来。


他在睡梦中仿佛喘不过气来,却又像被困住手脚一般挣脱不开,猛地惊醒的一瞬间,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男人睡下的时候未曾开灯,休息室内昏暗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睁眼的时候他怔了一怔,茫然地躺在沙发上平复跳动得快速的心脏。



手机屏上亮着微弱的提示灯,在黑暗中缓慢地一下又一下闪烁着。


何九华凭着光亮摸到了手机,屏幕亮起来的一时间他被晃得眯了眼,本能地侧头去避开手机屏的亮光,在缝隙间隐约瞥到上面19:33的数字。



他这才对时间有了概念,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下的人却没想到一下子到了这个时间。躺在沙发上又缓了许久,他这才半坐起来打算出门。



起身的一刹那,眩晕感又一次使人模糊了双眼,身体像是这个时候才有了知觉,于是锥骨一般的痛感袭卷上来,紧压着那些神经都像是在脑中弹起来,男人一个踉跄栽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尖角磕到后的刺痛一阵阵地让人直觉发麻,腿都有些不听使唤地发软,何九华弯下腰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像胸腔内的氧气都不够似的。


眩晕感愈加的强烈,甚至在黑暗中对于光亮本能的辨别都变得失效,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摔在地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在暗光中亮起一束小小的光影。



男人终究没能听到。




电话是等在医院门口的秦霄贤打来的。



他本就来得早一些,却在停好车后站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何九华出来的身影。男人有些担心却不好贸然地打去电话,医生的工作没有稳定性,加班是常有的事情,眼见着时间过到了快八点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地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听筒里一遍又一遍地传来冰冷的女声播报“暂时无人接听”,少年便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按下拨通键,他站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群,除了那些前往医院看病探望的人群,随着晚班时间的逼近,走出的医护人员也愈渐减少。



秦霄贤挂断了第十一次打过去的电话,朝着医院内走去。



何九华工作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办公室、诊疗室甚至药房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转到八楼的时候,男人侧身避开一同下电梯的人,干脆利落地转向心理科的办公室。



六点钟是正常的下班时间,虚掩着的门口映出屋里的亮光,秦霄贤站在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等待许久后都无人回应。


他迟疑地推开门,入眼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干净的办公室连窗户都是紧紧关闭着,除去还亮着灯,这里完全像是已经下班后的人走茶凉。



少年环顾着房间的四周,有些诧异又有些怀疑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可是每一个角落又都在告诉他,这里似乎真的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难道是自己没能看到下班离开的何九华?



秦霄贤站在原地出神,脑海里飞速地筛选着自己在医院门口见过的人,却在仔细回想后仍旧一无所获。


他后退着准备朝门外走去,就在最后要关上门的那一刻,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何九华平时办公的那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