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我爱你,与你无关(12)
#各位,明天要开始忙了。
#更新要滞后了。
(12)
我信
吴邪尝试将张起灵血涂抹在自己身上,效果欠佳,但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三人将张起灵的血涂抹在身上,便用张家的药止住他掌心伤口的不断流血。
峡谷是一片热带雨林,走起来非常耗费体力,三人轮流用砍刀在前面开路,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便看到一棵硕大的榕树。
张日山很惊讶,问:「小三爷,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一棵大树?」
「我爷爷的笔记里面描述过这个地方。」
张起灵狐疑地望着吴邪。
张启山收到了霍家的加急信。
信是霍仙姑寄来的。
信里面是一份粗糙的调查报告,一看就...
#各位,明天要开始忙了。
#更新要滞后了。
(12)
我信
吴邪尝试将张起灵血涂抹在自己身上,效果欠佳,但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三人将张起灵的血涂抹在身上,便用张家的药止住他掌心伤口的不断流血。
峡谷是一片热带雨林,走起来非常耗费体力,三人轮流用砍刀在前面开路,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便看到一棵硕大的榕树。
张日山很惊讶,问:「小三爷,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一棵大树?」
「我爷爷的笔记里面描述过这个地方。」
张起灵狐疑地望着吴邪。
张启山收到了霍家的加急信。
信是霍仙姑寄来的。
信里面是一份粗糙的调查报告,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做的,但既然是霍仙姑寄给他,那就是说这些东西有价值。
报告的内容是观察日记。
张启山耐着性子看完,从这些观察中,可以确认一件事,吴邪接近张起灵,是经过精心铺排的。
这让他非常不安。
「你早就知道张家禁区里面有这个地方?」
吴邪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望向发问的张起灵,从愤怒,到失望。吴邪自嘲一笑,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眼神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他低下头,深呼吸,一边嘴角慢慢上扬,再次抬头,眼中只有无所谓。
「你什么意思?」
张起灵的心又一次生痛,痛得清清楚楚,无法忽视。
「张起灵,我不知道你是张家人。如果我早知道,这个生意就不接了。」
吴邪从背包抽出一把工兵铲,狠狠的插入地面,然后撬起一块泥,看着匿藏在泥里的各种虫子慌张逃窜,他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张起灵,我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但不知道这个地方在二道白河。」
说完,吴邪继续挖着坑。
张日山走过去帮忙。
「找到了。」
吴邪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汗,说:「这里是炼药洞的入口。门是千斤巨石,用了乾坤八卦锁开启,这种机关设计十分巧妙,每天只能开一次,门大概能开一段时间就自动关闭。」
吴邪改了称呼,张起灵听着都难受。
二月红的戏剧今天休息。
解雨臣完成晨练,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坐在庭院的亭子里,他的黑与雪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解雨臣提着茶壶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怎么又是你?」
黑瞎子转过头,看着这个长得十分精致的男孩,笑咪咪的说:「因为我好使好用呗。」
解雨臣放下茶壶,从口袋掏出两只杯子,斟了茶,说:「二爷今天有事出去了。」
「二爷的事处理完了,佛爷让我留在北京再调查一些事情。」黑瞎子喝了口茶。
解雨臣坐在他旁边,一手托腮,说:「那你是来找我的?」
解雨臣是聪明的,黑瞎子也不绕圈。
「对。」
「还想打听吴邪?」
黑瞎子点点头,不说话,将茶碗递过去,讨茶喝。
解雨臣添了茶,说:「上次你说是为了你的好兄弟,这次你是为了你的雇主。张家人怎么突然对吴邪这么感兴趣?」
黑瞎子喝茶不语。
「霍家就在北京城的另一边,张家和霍家关系好,你可以去找霍玲打听,她不是当过吴邪的家庭老师,然后因为犯事而被赶出去。」
黑瞎子听出解雨臣话中话,笑起来,说:「霍家知道的佛爷已经知道了。」
解雨臣听了,便站起来,收拾着茶碗,脸上没有半点温度,说:「霍家都出手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黑瞎子笑笑,说:「别介,霍家是霍家,我又不是霍家的。」
「我爷爷是解九爷,普天之下,只有吴五爷能唤他小九九。这就是解家与吴家的关系。上次你来,说是因为张起灵,我听吴邪提过这个名字,说了一些事给你听。这次你又来,说张佛爷要调查,那就让他去听霍家汇报好了。」
说完,解雨臣便离开。
黑瞎子微微叹口,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刚想起身,又闻到花香。
解雨臣折回,一脸认真。
「你告诉张起灵,吴邪不像他二叔,也不像他三叔,吴邪像他爹,也像五爷。他要想留能死皮赖脸,他要想走毫不犹豫,他喜欢了就掏心掏肺,他不喜欢连看一眼也嫌多余。」
「等等。」
解雨臣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丢下一句话:「还有告诉你主子们,我知道张起灵是张佛林的儿子,但,吴邪不知道,别往他身上泼屎。」
「要不要这么有个性。」
黑瞎子叹口气,搓搓手。
二月红是去见尹南风,两个人在新月饭店会面。
「尹老板找我有何急事?」
「新月昨天告诉我,昨天夜里有人挟持吴邪进了张家禁地,张日山和张起灵也跟着进去了。」
二月红有点吃惊,握着盖碗的手停滞。
二月红问:「张起灵,张佛林的儿子?」
尹南风点点头,又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二月红听完,忍不住笑起来,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尹南风狐疑地问:「巧?」
二月红肯定的答:「巧。」
尹南风心里七上八下。
「如果不是老五的孙子,我还真不敢说是巧。」二月红用盖子拨了拨茶叶,继续说:「那孩子跟他爷爷一样,懂得『痴』,活得比我们都逍遥。有一次五爷带着太太来听戏,说起戏服,我就稍微提到那传奇戏班的故事,本来也无心,他却记住了。有一日,他背着大箱子来我家,身上是土是泥是伤,他见到我,他说找到了,眼睛活像个孩子,笑容干净得让人心痛。」
「五爷的脾性,我是知道。现在,说得不是五爷,而是吴邪。」
「那你可知十年后,一个16岁的孩子来敲我家的门,同样的,背着个大箱子,身上是土是泥是伤,他见到我,他说找到了,眼睛更清亮,笑得更干净。」二月红喝了一口茶,凉掉了,他放下杯子,说:「总言而之,我信那孩子。别只看那孩子的小心思,而忽略他骨子里的大糊涂。」
「我也信,可……」
二月红轻轻叹口气,说:「尹老板,您请我来,到底是想我做什么?」
「想您主持公道。」
「公道?」二月红轻蔑的笑了笑,说:「吴邪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看,你们这帮人都老糊涂了!」
二月红恼了。
今天,他也已经对两个知心好友真心表态:我信。
白雪茫茫的街道,二月红想起那个清晨。那天,是五爷去世后三个月。吴邪走过的地方都是血,最后几步是解雨臣扶着他走完的。他没有进厅堂,他比他爷爷知书达理。解雨臣很少失态,那日他哭着拉着二月红走出去,连话都说不清。吴邪趴在箱子上,呼吸很微弱。二月红扶着他,他抬起头,那是五爷的笑,干干净净的笑,以及失去至亲后,干干净净的泪。
「二爷,我找到了。你要帮我告诉爷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没有找到的凤冠。」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时间会变得缓慢,焦灼不安会侵占神经,理智慢慢失去。
最先崩塌的是胖子和矮子,后悔变成愤怒,愤怒变成绝望。两个人冲出岩洞,没有看见大蛇,于是就肆无忌惮。漫无目的直冲到栈道口。
头目依然盘腿坐在岩洞,一脸平静。
峡谷里所有的蛇都骚动起来,唯独那条巨蛇没有动静。
在峡谷内的三人也洞察到蛇们这种不寻常的疯狂举动。
吴邪冷漠的笑笑,说:「果然是忍不住。」
张日山和张起灵明白吴邪的意思。
「张起灵,我回去找他。」吴邪站起来,从背囊找出冲锋衣绑在腰间,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去开门,门上有六道轮回,你就按照这个顺序转动。」
找来笔写在烟盒上,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不接,吴邪便交给张日山,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栈道走去。
张起灵一把拽住吴邪的手臂,说:「我去。」
「凭什么?」吴邪冷笑,不满地盯着张起灵的手,说:「他信是吴家小三爷,不是张家未来的家主大人。你大发慈悲,我答应了他们。吴家人必须守诺。」
张起灵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
「你根本不能活着走到岩洞。」
「那是我的事。」
张日山走过来,按住两人的手,说:「你们一起去,我留下来开门。」
吴邪回头,看着张日山,说:「全部轮回按照这个顺序转动后,轮盘会自行运行,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炼药洞一般都很简单,没有机关。你们只要找到通道,一直走就能出去。我爷爷并没有写出去是什么地方。」
说完瞪着张起灵,继续说:「张起灵,请你放开我!你丢了,我和张大哥就算能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这里是张家的地界,我还想活着,请您自重。」
张起灵依旧不松手。
吴邪邪魅一笑,弯下捡起地面上的工兵铲,刚刚举起,毫不犹豫就往自己的手臂砍去。
「小三爷!」
张起灵一惊,眼明手快,抓住他另一只手。
「吴邪!闹够了吗?」
「是你闹够了吗?」吴邪不甘示弱,怒瞪张起灵,说:「我刚刚的话没听明白吗?你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张起灵松开了吴邪的双手,说:「你要守你的诺,我也要守我的诺。」
「你的诺?」
「吾将守汝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