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兴】真相是假
伪骨
直球明星弟×逃避总裁哥
9k+
BGM:《真相是假》
前文:真相是真 请回顾
做梦预警 我终于写完了orz
1
舆论刚刚爆发那天,热搜连着一个上午居首位久久不下。金钟仁早上看到的第一反应是给张艺兴发消息,可对话框里刚输入两个字,手机就被抽走了。
“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的娄子!”经纪人夺了手机愤懑得在他面前点了点,差点怼上金钟仁的脸。“祖宗,就这么点休息时间,你给我送了个重磅新闻!”
金钟仁往后靠上椅背,抬手摸摸鼻子,没有答话,只是说:“先把手机给我,我得给我哥发消...
伪骨
直球明星弟×逃避总裁哥
9k+
BGM:《真相是假》
前文:真相是真 请回顾
做梦预警 我终于写完了orz
1
舆论刚刚爆发那天,热搜连着一个上午居首位久久不下。金钟仁早上看到的第一反应是给张艺兴发消息,可对话框里刚输入两个字,手机就被抽走了。
“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的娄子!”经纪人夺了手机愤懑得在他面前点了点,差点怼上金钟仁的脸。“祖宗,就这么点休息时间,你给我送了个重磅新闻!”
金钟仁往后靠上椅背,抬手摸摸鼻子,没有答话,只是说:“先把手机给我,我得给我哥发消息。”
“还哥哥哥,哥你妹夫啊!”经纪人瞪了他一眼,将手机随手抄入口袋,转头便接起了电话。金钟仁知道自己犯了错,没跟他还嘴,只是起身要拿回手机,被经纪人抬手拦下。
金钟仁抬眼和他对峙,几秒后开始卖乖:“哥我就发一条,真的。”
“少来这套。”经纪人挂了电话,挑了个较远的地方坐下保持距离,开始问他,“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那天在车里做了什么?”
金钟仁叹了口气,重新靠回椅背,说道:“没做什么。”被这么一问,他突然间想起来,那天自己压过去时张艺兴的无措。
“没做什么?那视频里两个头都快融到一起去了!”经纪人还在说着,金钟仁却听不进去了,思绪飘着飘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其实一切都很正常,张艺兴很正常地开门,很正常地坐进副驾驶,很正常地系了安全带。可金钟仁看着看着,却突然冒出再靠近一点的心思。
他确实那么做了。一瞬凑近时连自己都要反应不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呼吸交错间鼻尖已蹭了几个来回,可金钟仁却始终在这不上不下的范围内徘徊,像是刻意在较劲。
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愈发用力,甚至攥紧了十指,金钟仁却丝毫不动。空气像被吸走了一般越加稀薄,张艺兴感觉自己如同被冲上岸的鱼,急需一口水来获取氧气。
他大概自己都没发觉他微张着嘴,金钟仁却发现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道:“你动摇了,哥。”
回神间,经纪人刚还在说他走神,转眼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金钟仁看着他这幅忙碌样,有些疲倦,一闭眼脑海里便全是张艺兴。
过了片刻,经纪人放下手机过来叮嘱:“你这几天就乖乖待在这,手机我先没收了,账号那些现在全归我们管。”语落,经纪人快步往门口走着,地板被踏出清脆的响声。“非必要不要出去!”他最后补了句。
紧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
金钟仁还闭着眼,像个被卸了支架的木偶,动弹不得。
两天里,他不分昼夜地躺着,近乎清醒地颓废。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逃避的念头。他在害怕。不是害怕外界的声音,而是他害怕面对张艺兴那双受伤的眼睛。
他从不惧他人打来的风雨,但他有软肋。他既怕自己围护的港湾不够强大,又怕这港湾对张艺兴来说是伤害本身。
第三日,经纪人不声不响地来了,裹着一身的郁气。金钟仁瞅见他这幅样子,突然就想把耳朵闭起来。
“现在讨论度在逐步下降。”他还是听见经纪人的声音,低低的,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咱们就冷处理,时间会淡忘一切的。不超半年,不会再有人记起这件事。”
金钟仁又开始头疼起来,他轻轻叹口气,不置可否。偏偏经纪人似是看不出他的抗拒,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也别再惦记他了。”
“什么意思?”金钟仁骤然抬头,有些警惕地问道。
经纪人突然有些不忍,话到嘴边转了几个来回,还是残忍地开了口:“刚刚金氏集团发出公告,张艺兴卸任CEO职位。”他把手机递过去,屏幕定格在公告界面,但金钟仁没有接。
这话如同甩了个平地惊雷,金钟仁微微睁大了眼,久久怔住。
片刻后,他跑回房间拿了车钥匙,步履不停地出了门。经纪人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话音被掐断在门后。
等伫立在张艺兴家门前,金钟仁却顿住了,目光虚虚落在门把手上,始终聚不了焦。
几秒后,金钟仁闭了闭眼,颤着手指输了密码,随着“咔”的一声门响,他跨步进去,心里已然有了结果。
阳台的窗户半开着,外面的风徐徐飘进来,掀起了窗帘的一角。金钟仁盯着那摇曳的布料片刻,上前去关了窗户,被上空的阳光倏地刺了眼。
他垂着眼缓缓往回走,每一步都像是凌迟。屋内寂静,因而他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一开始回荡在客厅,而后又响彻在房间。
大大小小每个角落,金钟仁看了个遍。许久,他坐在卧室的床上,掌心贴着柔软的面料,心想这捉迷藏一点也不好玩。
这屋子什么东西都没少,偏偏少了它的主人。
临走时,他在门口停住,回头最后环视整间屋子,巨大的悲伤一瞬涌上来,连带着满眼的空,堵得他喉间都发苦。
经年累月的伤痛积聚起来,都远不及这一次所带给他的苦楚。
张艺兴,你未免太狠心了点。他想。
金钟仁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经纪人还没走,看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绷着一张担忧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前者没看他一眼,脑袋放空般大步走着,却在拐入房间时陡然清醒,回头瞥向经纪人,抬手,脸色发沉:“手机给我。”
他很快又重复一遍,干涩的声音几乎要把经纪人的喉咙也给攫住。等到手机递过去了,金钟仁的手指在屏幕上摁了几下,将听筒靠近耳边。
他暗自给了自己一点希冀,结果却还是落空。
等待的这几秒,比一生短,比一瞬长。他只觉有无形的重压沉在他的胸膛,要将那肺里的空气一并挤出一般,在宽阔的室内,他无声地窒息。
很快,听筒那边有声音传来,却是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金钟仁眨了下眼,手缓缓垂下,有些脱力。“kai啊……”经纪人迟疑地叫了一声,踌躇半天,终是欲言又止。
一个月后,金钟仁宣布退圈。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打点好一切,而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独自踏上了旅途。
三年里,他近乎游遍中国的大半个疆土,却始终找不到张艺兴的一点足迹。
这些日子,他曾在雪山之巅处祈求神灵的庇佑,曾在闹市深巷中寻找烙印心中的背影,也曾在无人踏足之地任由大海吞没话音。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最初开始的地方,那座承载了十几年记忆的屋子。
室内的装潢还是没变,金钟仁走进屋内,看见金父正坐在沙发上养神。
“还没放弃吗?”金父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突然间问道,双眼却仍旧闭着。他的声音经过岁月的研磨,已然有些沙哑。
金钟仁在他对面坐下,轻轻“嗯”了一声。
金父叹了口气,缓缓睁眼,说道:“有些事情该放下,也就需要慢慢放下了。”他双眸凝过去,见金钟仁低头不语,直白地指出:“你是不想放下。”语气笃定。
金钟仁依旧没作声。“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许久,金钟仁捏着自己的虎口,开口说道,皮肉都被掐得泛白。
金父等不见他的下文,自己接上话道:“他为什么狠心离开?”他自顾自摇摇头,“你不是不懂,你是会错了意。”
从金父的视角望过去,金钟仁倾着身子,两只手臂搁在腿上,十指交握,那长长的额发遮盖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神情。
“我从前看着你们那般相处,曾告诫过,也曾动过插手的心思,可最后还是作罢。”金父慢慢靠到沙发背上,微抬着头,视线却不知定在何处。“刚出事的时候,我料定你们暂且不会有动静,却没想到你哥哥两天后就来找到我。他那时候的眼神,和当初我刚捡到他时一样的亮。
“你应该知道他的性子,既然他能来,就一定是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事。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短短两天内就做下决定,却知晓,他这一举动直接平息了过半的舆论。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因为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以卵击石是最不明智的决定,你哥哥很明显明白这个道理。钟仁啊,我们很难事事都求得圆满,这是从古至今都未曾改变的自然法则。”
“你不应该怪他。”金父最后说道。
金钟仁久久沉默,他垂眸抿唇,不敢去看金父的眼睛。他怕他一看,便会想到张艺兴,想到他原来在那么多个黑夜里,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才承受住了这一切。金钟仁不敢想,他不敢细想。
在他逃避沉默、无所作为的那几日里,每一分一秒都是他亲手加于张艺兴身上的重压,他成了帮凶。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张艺兴,那个把一切藏在心里,倔强到骨子里的张艺兴。
在这零上二十几度的地方,他的心脏像霍然被扎了一针似的,泛起细细密密的疼。这种疼痛蔓延着,逐渐浸入四肢百骸,一直到千疮百孔,心脏都被埋进了从前的雪地里。²眨眼间,他像被挖空了,徒留一副空壳。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金钟仁低头掩面,不住地呢喃。
午夜沉寂,满室昏暗。金钟仁猛然坐起,抬手间摸到满额的冷汗,和眼尾淌出的泪。
疼痛从梦里带出来,金钟仁捂住胸口,只觉喘不过气。梦里的一切都如此清晰,他缓了许久,后怕得对着挂钟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仅有的耐心甚至等不及天亮。
他不该懦弱的。如果短暂的逃避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2
天边黑压压一片,蒙了层阴影般暗了整个大地,雨幕如织。这场雨来得突然,金钟仁在路上飞奔着,泥沙四溅。
他不敢放慢脚步,用尽全力奔跑着,被打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混着下落的雨,一同模糊了双眼。
大门被猛然拍响,佣人看到他先是一惊:“少爷,怎么……”话还没问完,金钟仁已经阔步走了进去。前额的碎发被他随意地捋到脑后,又抹了把脸,皮鞋把地板踏得咚咚响,他开了一间又一间门,都没看到人。
“我哥呢?”金钟仁着急地问,转头瞥见那佣人嗫嚅了半天,偷瞄了几眼院外的方向,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心里蓦地一沉,加快脚步去了后院,入目即是张艺兴跪在雨里的身影。金父听到他的动静下楼,正看见他拿了伞要过去。
“你就算过去了,也要看他会不会起来。”金父慢慢地走过来,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那把伞还开着,金钟仁握紧了伞柄,皱眉问道:“爸,您这是做什么?”
“我没罚他。”金父把目光移至雨中,低声说道:“是他有所求。”他复又把目光慢慢挪回来,沉默了片刻,补了句,“你要是想陪着他,大可以也出去。”
金钟仁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只道:“您知道我想要什么。”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已经收合的伞。金钟仁迈着大步走入雨幕,步伐间雨滴在肩膀抖落。
“别胡闹。”张艺兴早早便看见了金钟仁,此刻抬起头,眼睫上的雨珠坠落。
说话声音不大,雨落声近乎充斥整个耳廓,但金钟仁听得分明。“没有胡闹。”他侧头,目光落在张艺兴被雨浸润的侧脸。
后者目视前方,眨了下眼,睫毛连同雨珠一同颤动。“那就回去。”
“不。”金钟仁的否定没有一丝迟疑。他的额发此刻又被雨打得垂落,一绺一绺的,坠着的雨滴顺着脸颊一直聚到下巴,将落不落。
张艺兴睨了他一眼,周身雨滴依旧连串落下,风也肆意着,裹着细密的雨水飘了人满脸。他任由雨声盖过沉默,再不言语。
院内,大雨瓢泼,两人跪着,满身湿漉,求的却是不同的东西。
哥哥求离开,弟弟求成全。
3
雨势渐小,声音隔绝在窗外,打在玻璃上发出闷响。张艺兴嗅着从缝隙里透出来的水汽醒来,睁眼是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
他反应了几秒,缓缓坐起身,侧头看向未被窗帘遮住的一角。雨珠凝在窗面,被热度暖得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像罩了层薄纱,看不真切。
金钟仁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张艺兴就那么安静的靠在床头,仅几日,他的下颌好似被削去了一块,清晰而刺眼。
金钟仁伫在原地默默看着,许久才挪开步子坐到床边。他先是放下手中的碗,抬手便去探张艺兴的额头。
后者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掌心的温度贴上来,又很快离开。金钟仁松了口气一般,去拿热粥时低声说:“你昨天吓了我一跳。”
身旁人毫无征兆地倒下,任谁也会慌张,更何况是珍惜之人。张艺兴把热粥接过去,垂眸眨了眨眼,没有作声。
“我昨天来这之前,先去了你家。”金钟仁又突然开口,他看着张艺兴霎时停顿的舀粥的手,第一次躲避了对方投来的目光,垂眼蹙眉,视线落在泛起褶皱的棉被。
张艺兴轻叹了口气,问道:“你都看到了?”
金钟仁点点头,五米开外他便看见了满墙狼藉,走近,满眼的污言秽语。
从最开始的满腔怒意,到如今只剩无限的自责。“对不起。”金钟仁抬头,诚恳地道歉。张艺兴看着他的眼睛,很轻易便读懂了他的内心。这傻小子把一切都归咎给了自己,尽管他是因,可树木丛生、盘根错节,一种因,又怎促得成千万种的果。
张艺兴轻轻摇头,把粥搁下就去抓金钟仁的手。从小到大,他安抚金钟仁的手段只这一招,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钟仁,很多事不是你不做,它就不会来,你不该把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场来势汹汹的舆论是针对你来的,那些人盯住了你,那么你举手投足间都能成为他人的把柄。我们很难做出什么抵抗,只能学着避免。”张艺兴缓缓说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说话的间隙,他两只手总有意无意的掐捏起金钟仁的手背。
“所以你的解决方式就是闷不吭声把苦咽了自己离开吗?”金钟仁一急,反手攥住张艺兴的两只手,一冲动便把憋了一天的话全倒了出来。“哥,你觉得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吗?可我不想要你自我牺牲的付出,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张艺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他顿了许久,像在极力寻找一个确切的措辞,“我求爸让我离开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仅此而已。”他躲避着金钟仁的视线,手却仍旧被紧紧攥着。
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会说谎。
“我倒希望你不是为了我。”金钟仁松了他的手,微倾身又把那碗粥给拿了起来,还有些余温。他舀了一勺递到张艺兴嘴边,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三年前,我刚起步的时候,基本上一无所有,靠着初生牛犊的劲儿,昼夜颠倒地泡在练习室里,对其他一概不闻不问。直到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11月21日,你静悄悄出现在门口。哥,你藏得一点也不好,我一眼就看见了你探头的样子。
“事实上,我早就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对于一个不知何时能出道,只是不分昼夜蒙头练习的人来说,你的无声陪伴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哥,从我进入公司到出道的这大段时间,我都是靠期待你的脚步声度过的。
“后来我出道了,刺眼的闪光灯无数次照进我的眼里,我脚下的舞台越来越大越来越空,我听见人群聚集在一起朝我而来的呼喊声,但我却感到迷茫。偏偏这时候,你又像颗启明星一样出现了。开春后的第二个星期天,记得吗,我们坐在那道长椅上,呼吸间都是草木的味道,你开导了我很多,神情就和刚才那番话一模一样。
“有时候我在想,似乎我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恰巧——或者说必然的,你都在场。你承载了我生命中很重的一部分,甚至远超我的想象。可以说,没有你,我便走不到现在。”
“哥,这功劳你认不认?”
意料之中的沉默。他们无声对视了一会儿,金钟仁放下没吃几口的粥,继续说道:“那些宴会、酒局,我前进道路上或大或小的阻碍,你总是无声无息地尽可能帮我摆平。我活在你的庇护里二十几年,但我现在不想了,我想走出你的保护罩,我想自己营造一个给你挡风波的港湾。”
“所以,这几天我已经想好了解决方式。”金钟仁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要公开。”
张艺兴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即,几乎是气笑了:“公开什么?”
“公开我对你的追求。我想让他们知道,一切一切的源头在于我,所有事情都是我造成的,不管是辱骂也好,对伦理道德的斥责也好,都应该只对着我。”
张艺兴望着他,不悦的情绪凝成实质化在他脸庞上,紧抿的唇开口便是指责:“金钟仁,收起你的孩子气。”
“好。”金钟仁点头,答应得很快,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他短暂失去理智的幼稚发言。随后,他又转了个话题,问道:“哥,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张艺兴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
“我梦到你离开了。”金钟仁轻轻眨了下眼,声音低得张艺兴差点没听清,“没有现在的对话,没有告别,我甚至没能见你一面。”
金钟仁呼吸了几个来回,开始讲这场梦的每一个细节。于是他又亲手将自己从那窒息的场景里滚了一遭,每一处疼痛此刻清晰地重现,好似他经历的不是一场梦境,而是切切实实地凌迟。
“那只是个梦。”许久,张艺兴干巴巴地回。他不想承认,他多年的语言系统在这个瞬刻被突然清零,他难以作答,正如在听着那些由话语所织成的画面里,他很想做一个无知无觉的观众,而非占据中心的主角。
生活总不会让他如愿。下一秒,金钟仁的声音将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抽离:“但你正要把它变为现实。”他毫不留情地指出。
张艺兴缓缓对上金钟仁的目光,视线交错间,他突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金钟仁轻易地听顺他的要求,明白他又为什么突兀地讲起那场梦。相处多年,有时候无需言语,眼神的触碰便能暴露一切。
他们都太清楚如何拿捏对方的软肋。
这场对视无声地蔓延着。金钟仁不是没察觉张艺兴神情的变化,他的哥哥确实很聪明,毕竟,以往那些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视线,那么在面对他时,他那堪称开了明窗的眼睛又算什么呢。
金钟仁思考的同时,张艺兴同样做着挣扎。他很清楚他这弟弟不达结果不轻易罢休的性格,也同样明晰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已然是最好的选择。因此,这意味着他不得不给出违心的“承诺”。
如果,在他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位扮演狠心的角色,以避免走向那虽未知却必然头破血流的道路的话,那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张艺兴深吸了口气,盯着掌心下的布料,将心里已默念了好几遍的话吐出来,却在同一时刻也听到了金钟仁的声音。
“我答应你……”
“如果你真的坚持……”
他们的对话在空气中碰撞,张艺兴有些错愕地抬眼,面前的金钟仁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说。
“不走了。”张艺兴把后半句补上。他控制着自己快要飘忽的目光,不想让这细微的反应,暴露他内心的真实所想。
尽管如此,他在说完的那一刻还是心虚地垂眸,睫毛轻颤着,连同主人的心脏一同剧烈地跳动。
金钟仁端视着张艺兴的面孔,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如果你真的坚持离开,那我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但,不重要了。虽然他哥哥漏洞百出,但不重要了。他只想拥抱他,金钟仁脑子里充斥着这一个想法,他要拥抱他。
于是,当张艺兴还在为这不短的沉默忐忑时,下一秒便被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手掌箍着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耳廓。
许久,张艺兴慢慢地抬手,同样搂住金钟仁的背。那若有若无的愧疚感此刻极为明显地向他叫嚣着,像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嘶吼,扰得他脑袋晕沉。
他应该说些什么,张艺兴心道,但他想不出来,在金钟仁面前,他总是容易哑口无言。
或许,这个拥抱可以算作最后的告别吗?张艺兴不知道。严格来说,他和金钟仁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场道别,无论是小时候或长或短的分离,还是十年前闹得极不愉快的出走,他们之间都从未说出过相关的字眼。告别这个环节,好像一开始就在他们的生命中被抹去了,未曾存在过。
也许正是如此,梦里的他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去。
因为不知道怎么告别,所以选择不告而别。
背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后颈,张艺兴只觉自己的皮肤被烫着了,思绪更加紊乱。他幅度很小地缩了缩身子,得到的结果是更加贴近金钟仁的胸膛。
心跳声响彻在耳畔。张艺兴闭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许多的回忆,那些画面甚至连色彩、声音都丝毫未有改变。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是最后一次……
那么,他欠金钟仁一场正式的告别。
该怎么做?张艺兴的心乱成一团,成堆的情绪组成了巨大的气球膨胀在他的身体里,而爆发的开关键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流,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方式。
写一封信,没错,一封信。
嘭。
他听见爆炸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渗出一滴泪。
4
钟仁:
见字如面。
在下笔之前,我想了很久要怎么开头,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一直都不擅长这个,就像面对你时说不出话一样。
我不知道你现在心情如何,但我在写下这封信时,内心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也许是因为,我知道我将要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艺兴走在前面,身后的金钟仁几次上前要拉他的手腕都被甩开。他步子踏得极重地拐进房间,却在几步后又转身,嘴唇开合了几个来回都欲言又止。
金钟仁停在门口,看着张艺兴因猛烈呼吸而泛红的脸,一股无名的酸涩忽地攫住了他。
“你把我当傻子耍。”张艺兴话音里夹着颤抖,“既然早知道我要走,又何苦等到最后才来拦我?”
金钟仁闭了闭眼,深呼吸道:“因为我抱着最后一点希冀。”
“你错了,你不该对我抱有任何希望。”张艺兴摇摇头,他的面上此刻带上了少见的疏离,一种金钟仁完全陌生的神情。
金钟仁垂下眼,轻叹了口气。他的视线在地面跑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抬起目光,试着重新交谈:“哥,这是现实,不是梦境。爸不会同意你离开,公司上上下下同样不会同意。哪怕外面的言语中伤如同炮火榴弹硝烟满天,可那又如何呢?我不在乎。你明白么,我不在乎。”
“我在乎。”张艺兴很快地回,丝毫没发现这与他之前开解金钟仁的话语相悖。他那双眸在不亮的室内闪着细碎的光,睫毛颤抖着,像被折翼的蝴蝶。“你不了解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顾他人,自私到极点的人。”
他把那几个词说得很慢,似乎这般着重强调,便能加强这番话的说服力。
金钟仁感到一阵无力。他能怪谁呢?他应该怪张艺兴如此坚持地要离他而去吗?还是怪那些满口污秽以泄己愤的网友呢?他谁也怪不了,他只能怪他自己。
是他先沦陷的,是他一直揪着这段感情不放的,也是他亲手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的。都是他的错,他承认。
可若要问金钟仁后悔吗,他的答案永远是否定。他不后悔。比起孤身一人享荣光无限受万众瞩目,他更愿做一个籍籍无名,只待在哥哥身边的弟弟。
这世间所有他都可以不求,他只求一个张艺兴。
人这一生会有各种各样的遗憾,我并不是要教育你,我是想说,我们都应该学着去接受它。而且,在这种缺憾下,我们的记忆总是更加长久。
当然,那些美好的瞬间我同样不会忘记。我永远记得我们小时候走过的每一条路,记得我们经历过的每一轮四季,也记得在深夜里畅谈的每一个话题。无论是欢喜、忧愁,还是苦痛,我都记得。
钟仁,我好像还从未说过感谢你,即使到如今,我都仍然不敢相信,身为弃孤的我能拥有这么多的一切。你和父母给了我一个家,我得到了很多人甚至一生都无法触及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你还活在童话里,金钟仁,可我们早就没有童话了。你赖在这份自己亲手营造的假象里不走³,却反过来告诉我这是现实。”张艺兴用尽余力说着刻薄的话,血液的流动透过皮肤呈现在他双颊上,那层异样的红就如同久盯烈日过后残留的光斑。
金钟仁紧锁着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哑声问道:“你告诉我,哪些是假象?”
这场对峙迎来了第一次沉寂。张艺兴停顿了许久,眼神飘到左手边,而后,整个人都背过了身去,他坐到床尾,似是不打算再起来。
不知怎么,他忽然有些疲倦,脑海里一半在转着寻找那些“假象”的足迹,一半想就此罢休。有什么意义呢?他心里有个声音问。你自己最是清楚,另一道声音答。
没错,他最清楚。但是,他同样不清楚。
他内心深处藏着不自知的劣根性,致使他在这场拉扯中妄图瞒过金钟仁,甚至骗过了自己。
而现在,他又要开始进行那份盲目的“意义”了。“你要我细数给你听吗?”张艺兴微微侧头,“你觉得你很了解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对你的关心照顾,对你说的每句话,每一个拥抱,甚至每一个笑容,都被你理解成爱意了吧。”他的目光盯在某一处,逐渐失了焦。
“可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哥哥面对弟弟的正常相处罢了。”张艺兴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出走,近乎自虐般地继续说着,“金钟仁,你从来都是如此。那些你以为的交心瞬间,都只是我的勉强妥协。这么多年了,这份隔阂从来都没有被抹除过,这就是真相。我陪着你小心护着这假象十几年,我在演戏,我一直在演戏。”
我本来以为我写不出什么话的,但是这些言语掉落到纸上,好像总比亲口说出来要容易得多。
现在,我总算能鼓起勇气坦诚一回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更是个懦弱的人,我既没有你直面爱意的勇气,也同样没有将这所有完全抛弃的决心。
现在你看清了吗?我身上充斥着各种显目的缺点,从不值得你爱我这么多年。
一滴眼泪洇湿在信纸上,握笔的人一顿,看着那痕迹许久,才接着写道,但我必须承认,我的每一个潜意识之下,都在说着我欣喜于得到你的爱。我同时也必须承认,在我意识到这所有之前,我早已爱上了你。
可是,爱又如何呢?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又是一阵沉寂。
金钟仁低下头,抬起左手撑在门框上,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知道张艺兴在撒谎,他知道这是张艺兴始终不肯褪下他那保护自己的外壳而采取的手段,可尽管知道,在真的听到这份不加掩饰的话语之后,他还是被伤得体无完肤,尖锐的,一击命中的。
“所以,你觉得以往那些都是假的么。”金钟仁终于抬头,盯着张艺兴的后脑勺——他的头不知何时又转回去了——悲伤直达眼底,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既已分开两边,那封信最后写道,不如我们都忘了吧。⁴
“假的!都是假的。”张艺兴嘴硬道,全然不顾自己红了的眼眶。几秒后,他尝到自己咸涩的泪水,却仍旧不肯让步一分一毫。
金钟仁看出他微颤的肩,开口时嗓音沉缓,下了最后的判决:“那么,请你看着我说。”
完
注:
²–“我在零上二三十度的地方,心像是被埋在了家乡的雪地里。”——源自某篇帖子的网友评论
³–“成年人世界没童话” “在假象中赖着不走的才是傻瓜”——《真相是假》
⁴–“既然已分开两边,这爱不如忘了吧”——《真相是假》
信件的穿插手法借鉴(指插在正文中,以及表述用斜体,但是lof没有斜体,我就用加粗表示了)于忒纽同人文–悲情热线太太的《家庭丑闻》 这么安排其实是因为不写哥哥这封信,总感觉少了什么。并且,想要营造出一种完全坦诚的哥哥和嘴硬说谎的哥哥的对比冲击。希望我写出了这种张力。
一点后记:
这两篇文,其实就是两个视角。弟弟的爱是外露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切实发生过、切实存在着的,相伴是真的,聊到黎明是真的,淋雨是真的,吻是真的,爱也是真的,因此真相是真。
但哥哥的爱是内敛的,甚至于逃避的,他的潜意识在抗拒接受自己的感情,于是自欺欺人。因此结尾倏忽而止,不必多言,所谓真相是假,仍是真相是真。
另外,这篇故事其实依旧是因为一碟醋而包的整盘饺子。结尾那两段就是那碟醋,是偶然一天突然想出来的灵感,想将它扩展开,又联想到《真相是真》这首歌,于是就这么奠定了全文的基调。所以,上篇的大部分情节灵感都源于《真相是真》的歌词。
这篇文写的时间跨度很长,一直在卡文,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因为一个月我有大半个月偷懒没写。开的大纲文档完全被我当做顺思路的地方了,po一个在写梦境那段时的思路梳理(其实大多数属于碎碎念)。
总而言之,这篇文尽管一开始只是为了一碟醋,但创作的过程中我已经爱上饺子本身了。
感谢你们看到这里,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故事。
【边勉兴】CAN I PLUCK -上
*架很空的现背 有很多私设和ooc 含勉兴但边兴,救赎剧本的边兴
*灵感来自CIKI的同名歌曲 可以理解为爱情是有了欲望才有希望(x)
*没什么逻辑很狗血很狗血的修罗场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01.
张艺兴一直觉得依靠金俊勉后的生活顺心如意。
直到后来他囿于除了管家就只有彼此的别墅中整整一年。
和金俊勉认识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工厂干活,张艺兴正好和老板外包客户的儿子是同一所学校。
金父金母觉得张父张母心眼儿实,虽然两家人阶层差距极大,也不怎么有交流,但孩子们倒因为同龄也算得上是顺理成章地搭上线,成了发小。
而被他的家庭收...
*架很空的现背 有很多私设和ooc 含勉兴但边兴,救赎剧本的边兴
*灵感来自CIKI的同名歌曲 可以理解为爱情是有了欲望才有希望(x)
*没什么逻辑很狗血很狗血的修罗场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01.
张艺兴一直觉得依靠金俊勉后的生活顺心如意。
直到后来他囿于除了管家就只有彼此的别墅中整整一年。
和金俊勉认识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工厂干活,张艺兴正好和老板外包客户的儿子是同一所学校。
金父金母觉得张父张母心眼儿实,虽然两家人阶层差距极大,也不怎么有交流,但孩子们倒因为同龄也算得上是顺理成章地搭上线,成了发小。
而被他的家庭收养是自己刚成为孤儿的时候、最迷茫的时候。
进入新学期前张艺兴的父母亡于工厂的爆炸事故,工厂给了自己一笔巨额赔偿款,也给他安排了一家福利很好的孤儿院,院长作为他的监护人。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和他一起住的室友是笑起来很可爱的弟弟,总会缠着自己撒娇,变着法子叫自己哥哥、艺兴哥,什么肉麻昵称都叫了个遍。
半夜自己经常会蒙在被子里偷偷哭,室友弟弟就会装作被饿醒的样子拉开灯,嘟嘟囔囔地说饿了,想吃哥哥煮的面。
在被窝里偷偷抹干净眼泪的张艺兴红着眼圈冒出头,也假装被喊醒的样子,嘴上说着臭弟弟,其实心里早就软成了水。
虽然他知道这样体贴的善良室友大概也是老太太特意安排的。
可是他不觉得活生生的人能用所谓的高福利高补偿来衡量。
踏上学校天台的时候张艺兴认真找了最高的那栋废弃教学楼,计算过无数次高度能够让自己一击毙命,却在一只脚迈出边缘时被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金俊勉一把拉了回来。后背没砸到水泥地上,砸进了金俊勉的怀里。
金俊勉应该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过来,禁锢住自己时开口的气息都还没顺好:“就当为了叔叔阿姨,好好活下去可以吗?”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你为了我活下去,但念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我求你了,活下去吧,好吗?”
其实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来说这种劝解是很无力的。但张艺兴当时躺在金俊勉身上仰头看着天空时,感叹着想,原来除了父母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
他没再执着于死亡。
领养手续并不繁琐,富足的物质生活甚至让他一度产生了因祸得福的错觉。虽然后来他才发觉两人之间怪异纠缠着的关系用福祸相依的形容更合适。
被收养时张艺兴并不觉得自己多可怜。
因为金俊勉的父母本就在生活上缺位、因为金俊勉与自己早就相识,自己的到来反而让金俊勉欢喜得不行。
或者说金俊勉本就等待着独一无二的金丝雀飞入笼中。
他原以为与金俊勉的关系可以一直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相处下去。
直到高考结束后,金父金母因为公司资金链问题、因为婚姻关系,闹得不可开交。明明是同龄人却总以哥哥身份照顾自己的金俊勉也头回敲开了自己的房门。
尖锐的争吵声不绝于耳,金俊勉面色如常,却在张艺兴开门后闷闷地把头埋进后者的颈窝里,打湿张艺兴因为着急开门甚至没来得及捋平的衣领。
成为金俊勉的家人后张艺兴少了很多交际,以至于此刻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出言安慰。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如鬼迷心窍般把唇贴到了金俊勉的眼角旁。
楼下动静渐渐止息时,金俊勉已经俯在了张艺兴身上,靠在他耳边喘息着问他:“艺兴会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那时的张艺兴没想太多,因为他觉得金俊勉就是自己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里最好的那个。即使是将自己当作金丝雀饲养,即使他明白任何的爱都有限度,但他依然愿意将自己委身于曾经拯救天台上的自己、无条件接纳自己一切的金俊勉。
光鲜亮丽的富人家庭总是会出现千篇一律的裂痕问题。
比如父母间明明早就埋下的导火索却因为金父偶然目睹了金俊勉同张艺兴一起回到家分食同一根糖葫芦和同一杯饮料时,被彻底引爆。
在商业上运筹帷幄被誉为成功人士的家伙——从小在精英教育熏陶下成长的孩子对被领养回来的孩子相处得格外好。
他无法接受。
当然,金父并没有往同性恋的方向想。
因为最初拍板让张艺兴回来只是希望给未来的金俊勉培养出一个忠心不二的下属。
或者说是仆人更为合理。
成功的商人看来,金俊勉不该对平平无奇的工具人、下属有如此关系。
饭桌上金父义正词严地说两人关系走得太近,应该更多注意力在学习上,在这之后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问了张艺兴最近的学习情况。
也没等被提问的人回答,便颇有意味地说人际关系不是艺兴需要考虑的事情,只和俊勉一起学习作伴就够了。
嘴里嚼着的海鲜都没了滋味。
金俊勉在饭桌下捏了捏张艺兴的手心,那是金俊勉让自己不要担心的意思。
张艺兴埋头高速思考着措辞的间隙,金母却冷不丁地开了口:“所以你的意思也是让我别管你出轨,扮演好你的完美女伴好妻子就够了是吗?”
“也是,商人嘛,追求利益最大化。”
本就沉重的饭桌开始针锋相对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被拍得震天响的桌子、碗碟被掀翻的混乱。
富人的遮羞布被扯下,在张艺兴自认为成为金丝雀时,带着圈养自己的饲主一起躲进了笼子里。
-
两人高考结束后,金父和金母的婚姻关系终于走向了终结。尽管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除了孩子们和管家之外的人知道。别墅里也没有任何变化,毕竟所谓的家里常年也就只有两个孩子和上了年纪的管家们。
在出席各式各样的宴会上,金父金母依然得体地挽着手臂,被称作模范夫妻。
好处是金俊勉和张艺兴的关系也彻底没了拘束。
家里的管家大都上了年纪,对两个孩子的上心比金家父母多很多,对于两人甚至会在书房或是琴房明目张胆留下暧昧的一片狼藉都是如出一辙的静默。不仅会替两人收拾干净,有时撞破了香艳的景象也只会默默关上门,在门口挂上打扫时常用的清洁中的牌子。
若是被比较操心的阿姨看到会稍微麻烦点,当晚的菜单会出现一些金俊勉和张艺兴都不太喜欢的大补食材。
张艺兴甚至记得在两人被同一所大学录取后,管家为他们准备了草莓蛋糕庆祝,自己一时情绪上头,想给金俊勉弹自己暑期报钢琴班学会的月光奏鸣曲。
“手要这样放。”金俊勉从背后环住他,轻巧地把手覆在他的指尖上,压在琴键上的力道温柔得像触碰蝴蝶,“我们艺兴紧张时总咬嘴唇。”
仿佛被检查作业的学生,不同的是张艺兴的耳尖在月光下烧成珊瑚色。解释说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别这么认真。
“但我想听。”
金俊勉顺着张艺兴的耳垂吻到唇上,与他交换着快要消散的草莓气息:“弹错一个音就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后来琴房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钢琴声断断续续,混杂着难以分辨的细碎杂音。
管家识相地把留声机挪到琴房外的立柜上,循环播放着月光奏鸣曲的唱片,盖过了杂音。
那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放浪形骸,却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告白。
琴房的地毯起了褶皱,金俊勉居高临下地从一片凌乱之下摸出丝绒盒,仍迷离着的张艺兴迷迷瞪瞪地被戴上定制的机械表。
张艺兴抬手时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正好照着银色表盘中小齿轮咬合着拼成的O₂,在昏暗之中有些晃眼。
这样的告白其实很荒谬,颇有倒反天罡的意味在。
所以张艺兴当时就清醒了,刚冷哼了一声,身上的家伙就郑重地吻到自己的唇角上,说自己才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02.
“这就是不管逃到哪儿都会被带回去的原因吧?”边伯贤手里转着表盘被拆了个干净的机械表,坐在油漆桶上看着从白天说到晚上的张艺兴,“说这么久不渴?”
把和金俊勉的故事讲了个七七八八后被边伯贤打断,张艺兴回过神来才发现天黑了。
如果是以前的张艺兴,大概还要感慨一阵子,但现在他很诚实地从水泥地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渴了,还饿了。你这临时据点有厨房吗?”
后面的故事——也就是现在,大学毕业后的张艺兴被金俊勉锁在别墅里锁了半年有余,这是他第无数次的出逃,在边伯贤的帮助下,第一次成功。
严格意义上来说边伯贤不是杀手也不是什么黑手党,他就是个给把自己捡回来的养父跑腿的养子。
虽然养父杀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觉得生父是罪有应得。
所以在母亲不知自救的战栗眼神中毅然决然成为了所谓杀父仇人的儿子。
张艺兴原本是金俊勉嘱托给养父监视的目标对象,换而言之,自己就是个雇来的保镖。
而养父却在将目标对象托付给自己后的几小时暴毙于远洋轮渡上。
得知消息时边伯贤就守在浴室门外,张艺兴在浴缸里数着腕表里的齿轮。
边伯贤不清楚养父组织里的利益关系,但知道自己如果不离开大概也没有活路,便撬开门利索地把浴巾丢给张艺兴,不忘抱一套干净的衣服朝他伸手:“要跟我走吗?”
两人走得顺利,虽然主要归功于边伯贤在组织里耳濡目染的潜行技巧。
边伯贤将拆散的机械表零件叮叮当当倒进铁盒里,张艺兴蹲在与周遭落了灰的环境中截然不同的煤气灶前研究怎么煮泡面。
废弃仓库是边伯贤的临时据点,墙角堆着防弹背心和几把冷兵器。其间张艺兴无意踢到一把匕首,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让他下意识僵在原地。声音很像金俊勉以前用迷醉眼神给自己展示的锁链被拉扯的声音。
出逃后的喜悦被冲淡,张艺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大概跟了个和金俊勉不相上下的危险分子。
“怕了?“边伯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放心,金俊勉的人暂时找不到这儿。”他伸手越过张艺兴的肩膀,熟练地拧开煤气阀,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泡面拆了包装丢进去,看着很快沸腾的面汤,边伯贤还淡淡地补了句明天去买点鸡蛋。
跳动的火焰映得张艺兴的瞳孔微微收缩:“为什么救我?“
转身时鼻尖几乎蹭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边伯贤的下巴,张艺兴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几步。
“你明明可以不管这笔买卖直接走人。”
边伯贤的指尖在收拾干净的流理台边缘轻轻叩了叩,目光落在他手腕上以前被表带勒出的红痕上,没做回答,只是顿了顿扯开话题:“面要糊了。”
张艺兴手忙脚乱地关火,汤汁溅到手背上,边伯贤却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低头舔掉了滚烫的液体。张艺兴触电般抽回手,似乎想骂人,但又不敢。
“疼吗?”边伯贤倒是自然得很,捏着人的手腕给他吹着气,仿佛做出刚刚那般羞耻举动的不是自己。
“真想逃亡也得备点医疗物资。”他捏着张艺兴的手腕擦药膏,力道轻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瓷器,“金俊勉把你当藏品,但在我这儿,哥哥是活人。”
煤气灶被关掉时,张艺兴被边伯贤几近圈在流理台前:“我和以前变化很大吗?”
———
感觉写得好变态啊...勉勉和边啵是不同风格的小变态x
新入职好忙好忙😇
【春节凹兴五天乐 | day4】【辰兴】晴天
上一棒:day4 12:00 小言
下一棒:day5 共创接龙 小言&我
*我流架空奇幻向童话故事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晴男×雨男 樱花大势cp所以设定都来自霓虹的妖怪文化(也可以有端联想一下天气之子x)相关设定全是我参考各种日漫编的!!!
01.
张艺兴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运气很差,也不太想承认这个世界对他确实有些刻薄。
虽然以上两者皆是事实。
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阳光正好的街道,街道边的小摊贩热热闹闹,空气里漂浮着冬天独有的糖炒栗子甜香。行人们...
上一棒:day4 12:00 小言
下一棒:day5 共创接龙 小言&我
*我流架空奇幻向童话故事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晴男×雨男 樱花大势cp所以设定都来自霓虹的妖怪文化(也可以有端联想一下天气之子x)相关设定全是我参考各种日漫编的!!!
01.
张艺兴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运气很差,也不太想承认这个世界对他确实有些刻薄。
虽然以上两者皆是事实。
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阳光正好的街道,街道边的小摊贩热热闹闹,空气里漂浮着冬天独有的糖炒栗子甜香。行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过,笑着聊着,却没有一个人和他一样,踩在一汪小小的水洼里。
自己常来的这家便利店老板娘总说他走过的地方老是有蜗牛爬过,拖着湿答答的痕迹。上周三他不过是站在公交站台等车,片刻间淋下的雨水就浸透了路边的广告牌,霓虹灯管短路爆出的火花也差点燎着他的刘海。
等他再往前走出去两步离开屋檐,头顶的那片乌云便像是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般,兴冲冲地聚拢起来,一阵细密的雨丝随即洒落下来。
张艺兴熟练地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那顶很土的小雨伞帽,啪地扣在脑袋上。
他已经习惯了。
可惜路人显然没有习惯。
刚闹着买了串糖葫芦的小孩经过时仰头看着他的乌云,不停喊着结账的爸爸,拽着人的衣角喊那里在下雨。
“别指。”孩子的父亲匆匆拉着孩子走远,塑料糖纸在潮湿空气中发出微妙的窸窣声,大人回头看他的眼神不算友善。
张艺兴低头扶正帽子,假装没看见。
然后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呦,艺兴哥?这回有装备了?”
循声望去,金钟大就站在几步之外,大大方方地指向他头顶的小雨伞帽。
和裤管洇着深色水痕略显狼狈的张艺兴不同,阳光洒在金钟大身上,甚至让他的皮肤在冬日之中晒得有些泛红。
他看起来很开心。
张艺兴还是忍不住啧了他一声,自以为有威慑力地瞪过去:“别笑了!”
半年前在图书馆时,这人举着本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志怪异闻实录,坐到他对面开始给自己扯八百比丘尼的传说。
等自己终于不耐烦了压低了声音问他到底想干嘛,后者才笑着把手伸到他面前摁住翻书的动作:“传说雨男都是被诅咒的长生种哦。需要帮你吗?艺兴哥?”
虽然室内不会下雨,但张艺兴还是头回发现原来阳光杀死螨虫的味道是真的很明显。
“我可是有座神社的晴男!说不定能帮你净化哦?”
世上有自己一个雨男就够荒谬了,晴男这种更扯淡玩意儿的离谱程度不亚于秦始皇再现人间。何况最近莫名其妙的传教人员越来越多花把式了,张艺兴当下就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
只留声称晴男的本人在原地堂皇。
——当然,这一次再见面金钟大采取了比之前更容易让人信服的方式。
直接主动走入了张艺兴头顶的乌云之下、或者说是他头顶着的伞帽下,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摘下了帽子带着人往屋檐外大迈步。
“等等你要干什么你到——”
“我都说了我是晴男!我可以帮你的!”
头顶早已酝酿好雨意的乌云落下细密的雨丝,张艺兴却眼睁睁看着雨滴在触到金钟大衣角的瞬间蒸发成雾气。
于是聚集在自己头顶的雨云像被戳破的气球,哗啦浇了两人满身水后,便没了动静。
“你看,我就说我能帮你嘛。”金钟大甩了甩湿漉漉的刘海,把刚买的热牛奶递给同样淋了个透的张艺兴。
接过热牛奶的雨男被迫接受了荒诞的晴男设定,其中漏洞懒得与之争辩,只淡淡地开口:“那一会出门还会下雨吗?晴男?”
终于被人相信的晴男开心得拉着人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描述供奉自己的神社有多大:“我叫金钟大!哥我跟你说我的神社有很多人供奉的!我可是很厉害的晴男!”
随即两人一起迈出便利店,伴随门口电子迎客铃的尾音又被淋了个彻底。
“嗯。晴男,你现在还是可以转身去买一下毛巾或者雨伞的。”张艺兴熟门熟路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但我最大的建议还是离我远点。”
-
其实没有那么多诡异的怪谈,张艺兴是在成年后养了很久的猫走丢后才开始受到所谓雨男诅咒的。
具体来源他寻不到更不想深究,毕竟自己唯一相依为命的猫消失了,自己也是颓丧了好一阵子才鼓起勇气重新迈出家门的。
“我的神社因为有我在所以不会下雨。我调查过了,我知道艺兴哥是受到诅咒的雨男,如果你住下的话我们一定能达成平衡!我能净化诅咒,你能驱散荒芜,是不是很完美?”
虽然张艺兴既不知道这个晴男除了能够放晴还能用什么手段调查自己,但是他确实没有与人近距离接触保持一段时间不下雨了。
除了两人一同离开室内时会兜头浇两人几秒的阵雨之外,已经让张艺兴非常惊奇了。
“这就是你说的神社有很多人供奉?”
张艺兴跟随金钟大走上最后一格石阶,看着一片荒芜之中只有神像与钱箱干净锃亮的神社,侧身打量着假装没听见的金钟大。
他就知道这个晴男哪有这么强大!
檐角用来求雨的铜铃早就生了锈,张艺兴忍不住伸手摇了摇,闷雷声响起时一路装死的金钟大立马伸手去抓前者不老实摇铃的手:“虽然因为我是晴男的缘故求不来雨,但是你的体质已经不用摇铃了吧——”
话音刚落,还站在屋檐之外的金钟大又被浇了个透。
张艺兴憋着笑放开铃铛,把耷拉着头发即将炸毛跳脚的金钟大拉进屋檐下,无辜地看着他:“你说我能驱散荒芜的。”
笑是憋住了,但是抿着嘴却没憋住酒窝的荡漾:“现在让我走还来得及。”
湿透的毛衣黏在后背,雨男周身的潮湿被晴男很快又绽放的灿烂晒得干燥。
金钟大拽着他手腕按在身后有些摇摇欲坠的墙上,琥珀色瞳孔亮得像捕猎的猫,明媚的笑容里掺着坏心眼:"知道晴男最擅长的净化仪式是什么吗?"
看着逐渐放大的五官张艺兴有些惊恐,但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而是后颈突然感到温热,金钟大指尖游走过的皮肤变得干燥,最后落在他的锁骨,留下如刺青般晴天娃娃的标记。
“以后出门不用担心带着片乌云了。”晴男握了握张艺兴冻红的指尖,"现在你也是神社的主人了,晴男是不会让人活在阴雨下的。"
“不过这个前提是你必须要和我一起住。”看着跑到神社之外与自己拉开距离站在阳光下的张艺兴一脸惊喜,金钟大忍不住看着他笑,“需要回去和你的家人说一声吗?以后住下的事……”
“谢谢钟大!”雨男惊喜地在空地跑了几圈回到屋檐下给还在说话的家伙脸颊来了结实的一个类似奖励的吻,“以后的日子就拜托你了!”
反客为主的意味太浓,晴男无所适从地红了耳根。
02.
在深冬重新盎然起来的神社引来了很多游客,也确实证明了很多人供奉晴男。
但张艺兴对被供奉的神像还是感到疑惑。
“钟大,我问你啊,一般传说中供奉的不都是狐狸神明吗?”
有了疑问自然也问出来了,张艺兴看着身边满意看着来往信徒的金钟大,拽了拽后者的衣摆,“为什么你的神社供奉的是猫猫神像啊?”
被提问的人瞥了他一眼:“谁建的神社供奉谁呗。”
张艺兴哦了一声,往神像里边瞅:“这个小猫神看着还挺像我以前养的那只。不过也有可能天下橘猫一般肥吧……”
拥挤的人群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金钟大给张艺兴塞了一把御守,示意他一会分给许完愿的人们。
“据说这个神社结缘很灵诶!”
“希望来年早日让我遇到对的人吧!”
“拜托明天一定要是晴天让我去和心上人见面啊!”
重新立起来的绘马架旁聚集了不少人,嘴里都煞有介事地念叨着,挂上真挚的祈愿绘马。
张艺兴乖乖抓着满手御守,挂起和善的营业笑容给他们说着吉祥话。金钟大还不忘在旁边笑着补充说是雨男特供,能看到彩虹。
有人好奇,金钟大就让张艺兴抬手摇摇铜铃,随即熟练地从身后掏出雨伞撑开,骤雨过后的伞面上方很快挂起一道彩虹。
-
翻出雨男饲养手册时张艺兴正结束了上午的营业,替金钟大清点完神社重开半年多以来收集的绘马。
虽然如轻小说设计般的手册大标题其实是《转生成为神社主人后》,下方小括号才写着晴男饲养雨男手册,而小括号旁还有自己的名字。
张艺兴道了好几遍歉后还是翻开了所谓饲养手册。
第一面就是一个类似小猫的爪印,附图是一只橘猫。
——啊,大概是神社里供奉的那只。张艺兴猜测。
而出自小猫之手的所谓雨男饲养手册其实一共就两面,剩下的一面画着晴天娃娃和线条小人牵手。
而后面都是自己的抓拍,落笔都是日记似的文字。
不管是角度还是措辞,很显然后面的文字出自于金钟大。
字体不算难认,张艺兴很快读明白了被迫成为神社主人的小猫正好被晴男收养,结果被收养之后本就荒芜的神社简直是火上浇油。
好嘛,敢情就是缺个浇水的。
张艺兴没翻到最后,看了个大概就把手册原封不动放回抽屉,当做无事发生。
然后转身被抓了个正着。
“看完了?”金钟大抿着唇,笑着把手搭到张艺兴肩上,“最后一页看到了吗?”
后者干巴巴地后退几步摇摇头,低着头想出门,却被人摁回原地。
“你不是因为头顶的乌云困扰很久了吗?我不是说会净化你的诅咒吗?”
后退着把人抵到墙上时,金钟大伸手去抽屉里找出刚被放回的手册,利索地翻到最后一页,“当晴男与雨男共同经历过1007场太阳雨,雨男将获得永恒的晴空。”
“今天给大家看的雨后彩虹正好是第1007场太阳雨。”
随即金钟大牵着张艺兴迈出门,这次出门两人没有再碰撞出阵雨,也没再挂起彩虹。
从成年起困扰着他的诅咒就轻飘飘地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消散了。
待两人立于晴朗室外,张艺兴不可置信地和金钟大对视着,抓了抓自己空荡荡的头顶。
这次是晴男吻上了他的酒窝,抿起唇角时笑得狡黠:“不相信吗?要再吻多几次验证一下吗?”
“我都说过我是很厉害的晴男嘛!”
“吻什么吻!金钟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便宜!”
“哥之前也亲了我嘛!”被指控的家伙把因为被突袭而变红的哥哥搂进怀里,语调拐着弯儿撒娇,“都盖过章了就要和我一直住在一起了——”
“就算不那样我也会留下的嘛……”
被越搂越严实的人逐渐变红,小声地嘀咕着。
雨男获得了永恒的晴空,晴男的世界也不再荒芜。
小猫神像后跑出一模一样的橘猫,在手册的最后一页印下爪印,封面的饲养二字被贴上一颗桃心。
———
谢谢小猫结缘神x
【春节凹兴五天乐 | day3】【灿兴】樱桃杀手
上一棒:day2 20:00 小言
下一棒:day3 20:00 还是小言
*架很空的现背 有很多私设和ooc
*非传统杀手×超脱线地偶(很奇怪的搭配别管了别带脑子看)
*虽然是杀手设定但是无厘头轻喜剧 灵感来自日剧宝宝刺客
1.
说实话,张艺兴是绝对不相信有杀了么这种因为玩梗而衍生出来的说法。
但自己提着外卖从后门回到酒吧,目睹了几小时前还在拿着合同威胁自己的老板被一个大高个扛着丢进垃圾桶时手机同步响起订单完成的声音,他不得不相信了。
大高个应该确实是职业杀手,因为当张艺兴停住脚步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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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很空的现背 有很多私设和ooc
*非传统杀手×超脱线地偶(很奇怪的搭配别管了别带脑子看)
*虽然是杀手设定但是无厘头轻喜剧 灵感来自日剧宝宝刺客
1.
说实话,张艺兴是绝对不相信有杀了么这种因为玩梗而衍生出来的说法。
但自己提着外卖从后门回到酒吧,目睹了几小时前还在拿着合同威胁自己的老板被一个大高个扛着丢进垃圾桶时手机同步响起订单完成的声音,他不得不相信了。
大高个应该确实是职业杀手,因为当张艺兴停住脚步的第一秒,这人就很迅速地移动到了自己面前,匕首就抵在自己喉咙的位置,离划破大概只需要自己几次呼吸的工夫。他可不相信激情杀人的家伙能有这么冷静的反应。
张艺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意:“那个,他死透了吧?谢谢你啊。”
察觉到疑惑的视线,张艺兴谨慎地用手指了指匕首,示意他先挪开。
“他是我老板,拿着之前签的合同死活绑着我不让走。你放心吧,你杀了他正合我意,我自由了!”
匕首终于从喉前被挪开,张艺兴借着路灯看清楚了几分杀手的脸,还挺好看。不过看到旁边垃圾桶里露出的半截胳膊,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这样丢进去没关系吗?不会被发现啊?”
疑问说到一半,张艺兴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后退了半步:“等等,你们这一行不会真的有那种什么目击者必须死的规矩吧……”
杀手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在张艺兴听来格外瘆人,满脑子只有完蛋二字循环播放。
“我确实有同事喜欢遵循这样的规矩,”杀手用没有血污的手捏住张艺兴的后脖颈,“但我不一样,我喜欢和目击者聊天。你就挺有意思的,适合圈养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张艺兴。”
“还有工作吗?有地方住吗?”
“没有。呃,我的意思是都没有了。因为我住酒吧负一层老板放酒的地下室里。”张艺兴很快察觉到对方的言下之意,露出自己曾在酒吧俘获不少粉丝消费的招牌笑容,试图暗示对方顺势把自己带回家,没来得及吃的外卖还挂在自己手指上晃悠,“你叫什么呀?你们杀手有宿舍住吗?”
朴灿烈很快移开了眼,但却自然地揽过张艺兴的肩膀往巷子外走:“朴灿烈。张艺兴对吧?住我家去吧。”
“你那酒窝对你粉丝管用,对我不管用,”朴灿烈偏头朝张艺兴也笑,“因为我也有。”
-
朴灿烈的家是位于顶层的小复式公寓,装潢极简到近乎性冷淡——如果忽略墙角堆满的武器箱和茶几上散落的消音器的话。
张艺兴拎着外卖袋在玄关探头探脑,指着客厅中央的巨大模型问:“这是你接单用的还是什么?还挺有仪式感的。”
“不过旁边为什么是自由女神像啊?看着有点像乐高...”
“嗯,是乐高死星。”朴灿烈面无表情按下开关,但其动作之迅速颇有炫耀的意味在。模型亮起红光旋转,杀手轻飘飘地继续补充:“上周的目标是个宅男,死前求我拼完再杀他。”
“你答应了?!”
“嗯,拼了三天。”朴灿烈拉开冰箱本想丢过去一罐啤酒,看见张艺兴一脸惊恐盯着满冰箱的啤酒,啧了一声从饭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抛过去,“他哭着说死而无憾。”
张艺兴盘腿坐在地毯上啃炸鸡听他娓娓道来之前的每个目标,说得起劲时还不忘鼓着两腮帮子的肉给他捧个哏:“你们杀手都这么...有原则?”
“分人。比如我现在就有点想毙了在我收拾干净的凶案现场吃夜宵还吧唧嘴的家伙。”朴灿烈抱臂靠在墙边,丢过去新开封的抽纸,“吃完了把这里收拾干净,就暂且再忍你几天。”
2.
刚丢了工作的张艺兴还有点积蓄,每天就盘腿坐在朴灿烈家里的落地窗前,对着死星模型啃炸鸡喝奶茶,不时还会恳求朴灿烈打开客厅里的大投影仪给自己放电影看。
但是电影也是会看累的。
在张艺兴连续一周从科幻大片看到狗血古早爱情片后,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这儿连游戏机都没有?”
那天朴灿烈刚到家,甚至没来得及把衣服换下,就看见满脸憋屈的张艺兴很自觉地拿了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对他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熟视无睹。
“我跟你说我以前在酒吧干地偶的时候我有个同事弟弟特喜欢拉我一起打游戏...”
朴灿烈低头擦枪的手顿住,正准备拆下来的狙击镜被张艺兴踮脚的动作顺势碰掉。朴灿烈觉得有些不自在,把试图给自己把头发也擦干净的手推开,蹲下身去捡狙击镜:“杀手不需要娱乐。你把自己位置摆正点。”
“我知道啦,我就随口说说。反正灿烈不是圈养我吗,到时候下手利落点就行了。”
待了几天已经觉得不能让自己唱歌的日子有些无聊的张艺兴没注意到朴灿烈的不自然,自言自语地叨叨着去洗毛巾,“也不知道那弟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唱歌特别好听!”
朴灿烈背对着张艺兴,站在后者格外钟情的沙发旁换衣服没搭茬,张艺兴又来了主意,跑到他身后兴冲冲地拍了一把提议道:“诶灿烈是不是还没听过我唱歌?明天我去商业街天桥那块儿驻唱怎么样?”
光着后背的朴灿烈僵了片刻,撤开几步距离套上干净的衣服:“你每天晚上洗澡都在唱。”
于是隔天张艺兴如愿在天桥下重操旧业开始唱歌。
不过驻唱比在酒吧做地偶舒服得多,不用兼顾朝观众抛媚眼。
穿着和常人无异的杀手就站在他面前不知何时簇拥起来的人群中啃鲷鱼烧,俨然陌生人路过听歌的模样。除了他优越的外貌和身高都比较引人注目以外,正常得很。
“那位戴鸭舌帽的大学生盯你半小时了,还拿手机拍你。”蓝牙里传来冷冰冰的警告。
“那是我以前的站哥!以前每次都来酒吧给我拍直拍的!”张艺兴笑着朝人群中鸭舌帽的位置看过去,递了个感激的眼神,随即偏开麦克风压低声音朝蓝牙怒吼,“把你抵在他后腰的匕首收回去!”
得亏张艺兴此前做地偶还积攒了好一波粉丝,今天仅仅是街边驻唱,都有不少以前的粉丝特地看了他站哥宣传跑来支持他。
收工后朴灿烈拎着三脚架跟在他身后:“刚刚最后我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穿JK裙的女生往你包里塞了不明物体。”
“是饭制手链啦,应援啊应援!你懂不——等等这怎么闪着红光?!”
“啊,微型炸弹应援。”朴灿烈皱了皱眉,冷静地拿过那串甚至开始发出滴滴声的珠子,使了劲儿丢进旁边的河里,刚入水就炸起了不小的水花,“看来你粉丝圈挺卷的。”
虽然应援物的本体是危险品,但张艺兴看着河里呆愣的神情还是让朴灿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杀手难得主动蹭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摆,想说可以再买一条,但转念想想,这种再找一个替代品的话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灿烈啊,”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张艺兴下意识抓住朴灿烈的手回握过去,撒娇似的捏了捏,“我有点想吃关东煮了,加很多甜辣酱的那种!刚刚那个珠子长得好像鱼蛋啊!”
……
杀手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跟不上这个脱线的家伙。
他担心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人家不仅撒了把盐还加了把孜然说真好吃。
-
自从户外驻唱竟遇物理意义上的狂热爆炸粉后,张艺兴就打消了户外驻唱的念头,开始去干各种各样流动岗位的兼职。
每天累得不行回家后,裹着朴灿烈准备好的棉被把自己卷成寿司卷倒头就睡在沙发上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
尽管朴灿烈强调了多少遍自己不会在晚上趁他熟睡要他命,张艺兴都死活坚持自己睡沙发就行。
并且自从他在自己武器箱翻出毛绒小狗后,沙发常客的陪睡就成了这只小狗。
那是朴灿烈某次任务后目标对象的女儿哭着塞给他的所谓人质。
当然,张艺兴听了来历后先是把五官皱成了一团,问他那无辜的孩子还活着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对毛绒小狗更是爱不释手。
各种意义上来说张艺兴是个脑回路清奇到离谱的家伙。
一片黑暗中电脑的光反而照得朴灿烈脸色阴沉,他坐在地毯上看了几眼安详睡在旁边沙发的家伙,又拖动着鼠标切换好几个场景分屏去看张艺兴白天的行踪时,忍不住再次感慨。
地铁口发传单、便利店午休吃关东煮、甚至蹲在路边喂流浪猫。
镜头晃动,张艺兴嚼着鱼蛋凑近两人常去便利店坐的座位前的烟灰缸,算准了似的偷偷对着自己安下的针孔摄像头挥挥手:“朴同学,偷看要收费哦!”
随即耳机里传来憋笑的气音,朴灿烈默默关掉屏幕,把便利店片段存进加密文件夹,命名为脱线麻烦鬼的观察日志。
耳机外传来旁边熟睡家伙的呓语,文件名最后被改成最简单的1007。
其文件夹内还有分类严谨的炸鸡品鉴分析、驻唱实录、声纹分析。
当然,无一例外主人公都是张艺兴。
3.
张艺兴发现自己被监视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也没有面对面戳破过。
直到自己以前作为竞争对手的对家小地偶找上门来——他们的酒吧经过了好几回短视频的营销,现在应该很火了。但自己前段时间驻唱的视频被发到网络上,以前酒吧地偶的更多视频被扒出来火了一把,好像无形中又挡了他们家酒吧的路。
“你以为找个大高个保镖就能抢热度东山再起?”对家的老板带着小地偶在便利店朝他甩出一沓偷拍照,全是朴灿烈把之前被当做应援手链的爆炸物丢河里的抓拍,“要么去说你以前待的是我的酒吧,要么我让这些照片上热搜。”
朴灿烈很快从便利店外走进来,匕首抵在两人后腰上:“你们以前在酒吧故意无差别往人果汁里下泻药的时候需要我提供监控和化验单吗?”
两人没想过所谓保镖竟然无处不在,甚至还一副完全不怕动刀的模样。落荒而逃后张艺兴和朴灿烈坐在便利店角落里相对沉默了很久,直到张艺兴干巴巴地先伸手戳了戳朴灿烈绷紧的手臂:“你监视我那么久了?”
“以前在酒吧监视的是你那个老板,对来往的人都有点印象。”朴灿烈头都没偏一下,默默摁熄自己偷拍来设做壁纸的张艺兴的屏幕,在正主的注视下逐渐耳根变红,“现在是为了保护你。杀手的事,能叫监视吗?”
“保护我?”张艺兴吃完最后一颗鱼蛋纳闷地转头看他,想说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什么那么离谱的仇家。
“组织上头有人买了双倍佣金要我灭你口。因为你是目击者。”
仔细想想自己结过仇的也就以前的对家前同事,张艺兴没想过这点小事也能上升到灭口,但转头再一想,之前驻唱被塞爆炸物的事情大概也绝非寻常意外。
“虽然主要原因是我上交的任务报告写的目击者已圈养驯化成功。”朴灿烈看他把嘴张成O型,抿嘴憋着笑,“他们觉得我这是叛变的隐喻。”
叛变什么的暂且不知道,张艺兴把话题拉回监视上,似乎想起什么,艰难地开口:“你在家里也安监控了?还往我手机安定位了是不是?”
被提问的家伙面不改色端着新点的鱼蛋落座,推到他面前,淡淡地嗯了一声,补了一句都是保护程序。
“那浴室也要监视我算怎么回事?!我就说每天洗澡淋浴头上亮着的红点不对劲!”
朴灿烈替他插好竹签的手顿了顿:“那个是窃听器。”
“偷听我洗澡唱歌就算保护了?!”张艺兴瞪着他,只觉得羞赧。
“声纹分析,确认你有没有受到危险。”
虽然耳根通红,但朴灿烈依然对答如流。僵持几秒后张艺兴猛地凑近朴灿烈,抓住后者的手威胁似的与他对视着:“那你识别出什么了?”
鼻尖近乎相触时朴灿烈只闻到他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味,忍不住分了神想原来这个洗发水这么香。
“识别出你唱高音很好听。”
-
小地偶重新获得演出机会的时候也是两人被组织盯得最紧的时候。
彼时朴灿烈坐在地毯上替张艺兴缝了新的演出服,其针脚手法精密如组装枪械:“过来试一下。”
张艺兴穿上衣服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调侃他:“要是把你培养成杀手的老板知道你现在给人缝衣服,会不会气疯?”
话音刚落,演出服下的战术腰带就被人勒紧了几分。朴灿烈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后腰:“他们只需要知道这衣服现在能挡子弹就行了。”
虽然作为杀手再严谨,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比如朴灿烈就没想过自己连更危险的情形都防范好了,最后唯一威胁到张艺兴的是他离场时因为太兴奋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崴了脚。
朴灿烈在后台替他缠绷带,缠绕方式与处理自己的枪伤别无二致。
“灿烈这样像在保养武器。”
张艺兴抬手去捏他绷紧的肩胛骨,想让他放松,却被人握住了脚踝:“哥比武器麻烦。”
朴灿烈托住他脚踝轻捏,破天荒地喊了哥,“但手感更好。”
不知是因为少见的称呼还是怕痒,张艺兴忍不住往后退,直到整个人后仰栽进沙发,连带把朴灿烈拽倒。
鼻尖相抵至暧昧时,门扇被猛地踹开。
——最后通牒的追杀令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4.
“现在怎么办?”张艺兴蹲在熟悉的便利店外的小巷里吃关东煮,朴灿烈在一旁用口红在纸巾上画着类似逃亡路线的地图,时不时还掏出手机看看消息。
“要么我回去杀光高层,要么跟我一起亡命天涯。”
“选第二个!”张艺兴眼睛发亮,“我能沿路公演赚路费!”
朴灿烈抬手用纸巾擦去已经开始畅想公路文家伙嘴角的酱汁:“其实还有第三个选项。”
“嗯?”
“上交恋爱申请。组织规定配偶自动划入保护名单。”朴灿烈摸摸口袋,掏出漂亮的丝绒盒,里面躺着一枚从炸药上拆下来的拉环,“保护配偶将是最高优先级任务。”
猝不及防被求婚的张艺兴盯着拉环笑出声:“你们杀手连谈恋爱都要当做任务?”
随即拽住一本正经甚至还带着几分紧张的杀手的衣领贴近,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脖颈,手指按在他脉搏的位置:“那心跳太快算任务失败吗?”
先撩人的家伙最后被扣着后脑勺把答案都吞进唇齿间。
“算成功,”分离时两人都迷糊,先顺过气来的朴灿烈没给张艺兴喘息的机会,又吻到他的酒窝上,“你是不是还挺喜欢我叫你哥的?”
———
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x
【春节凹兴五天乐 | day2】【边兴】漫游宇宙
上一棒:day2 12:00 奶盖
下一棒:day3 12:00 还是奶盖
*标题欺诈警告()
低温使他不由蜷起身子,瑟缩着打个颤,同时将意识自蒙昧之地拉回现实。
神智完好,记得自己叫张艺兴,是个科学家,几个小时前正乘坐飞船驶往远离地球的第九星系。
四肢的酸痛散去些许,张艺兴坐起身活动手腕,支撑起尚且能够自如活动身躯。他身上的电子设备已经损坏,无从得知摔落在哪个星球,没有别的途径去确认时间,也不清楚昏迷了多久,从饥肠辘辘且虚弱的状态来看已经过去了不短时候。
除他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同行人员幸存也是个未知数,张艺兴猜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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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欺诈警告()
低温使他不由蜷起身子,瑟缩着打个颤,同时将意识自蒙昧之地拉回现实。
神智完好,记得自己叫张艺兴,是个科学家,几个小时前正乘坐飞船驶往远离地球的第九星系。
四肢的酸痛散去些许,张艺兴坐起身活动手腕,支撑起尚且能够自如活动身躯。他身上的电子设备已经损坏,无从得知摔落在哪个星球,没有别的途径去确认时间,也不清楚昏迷了多久,从饥肠辘辘且虚弱的状态来看已经过去了不短时候。
除他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同行人员幸存也是个未知数,张艺兴猜测他让埋在飞船船舱碎片下这么久未得到救援,怕是凶多吉少。
前往剩下的飞船半截船舱不单单是为了搜寻其余生还者,也是搜刮些物资,好让自己先活下来。
断壁残垣内的状况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惨烈,没有尸骸,他甚至连一丝血迹都看不到,与他同行的一船人员蒸发般不知所踪。
驾驶室也空无一人。飞船破损成这个样子,再乘着它返程是不可能了,好在货仓内存放的物资还算完整,张艺兴拆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将碎成粉末的饼干与水一起送进嘴里,囫囵咽进肚。
张艺兴走出船舱,找了片平整土地暂做休憩。观察过后发觉这竟是自己曾做过科研考察的星球。
这倒是绝处逢生的惊喜,他甚至记得于此处曾设立的科考站的大致方位,那里通常有人留守。即便废弃,只要带上能源电池,他就可以重启科考站向地球发送求救信号。
但这颗星球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常年低温,而是存在于星球上的一种特殊的高等级智能生命。在发现这种智能生命的存在后,他们将其命名为傀儡师,源于其能够操纵傀儡丝把其他生命转化为傀儡的特性,给彼时初临星球的科研团队造成了不小麻烦。
休憩过后张艺兴返回船舱,尝试着从舰载武器室挑一把趁手的武器。科考站距离这里有不短的距离,路上不可避免会遇到影视作品中的丧尸那般无意识无生命、仅为傀儡师操纵的傀儡,而他只是一个不擅长战斗的科研人员。
尽管充斥着未知的危险,待在这里是必死无疑,不如拼一把,如果他运气够好,躲藏着谨慎前进,也不是没有避开战斗的可能。
舰载武器室旁紧邻医疗舱,路过时张艺兴忽得发现医疗舱竟还处于运转状态。
为保障能量供给,只要有伤员在内,即便飞船坠毁,医疗舱仍会使用额外的后备能源保持功能正常运转。
张艺兴用识别卡打开紧闭的舱门,注意到了平躺于供给仓内的青年。
看上去与他年龄相仿,肤色白皙,一头黑发略带点卷,下垂的眼尾使之瞧上去无辜且无害。
受伤的作战人员吗?
张艺兴记得这艘飞船上皆是战斗人员,他只是恰好被调往目标星球进行科研项目,于是与他们一道搭个“顺风车”。
从青年裸露双臂上斑驳的伤痕来看确有这种可能。张艺兴找到操作面板打开供给仓——还好医疗舱正常运行,否则他就要考虑撬开或者去武器室找东西把仓门砸开了。
断开了能量供给的青年很快从沉睡中苏醒,掀起眼皮,茫然的墨色眸子打量着周身的环境,最后满目怅然收束落在张艺兴身上。
“飞船坠毁了,只剩我跟你。想活命就得徒步前往科考站,去那里发送求救信号。你是战斗人员吗?还有力气吗?能站起来吗?”
听了张艺兴简洁描述状况后青年愣了好一会,点点头,握住前者递来的手借力起身:“需要我做什么?”
“拿上一切有用的物资,去科考站。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而我只是个科学家,没有你们作战人员那样的力量,只能靠你保护我,旁边的武器室还算完好,去挑件趁手的武器吧。”
“有用的?你指什么?”
张艺兴看他一眼:“你先去武器室,物资我来整理。对了,有名字吗?我叫张艺兴,怎么称呼随你。”
青年眨眨眼,露出粲然的笑,唇红齿白,搭配上那张干净精致的面容,令承认自己颜控属性的张艺兴有些失神:“好听的名字,那我叫你艺兴吧,听起来比较亲切。我的编号是04,他们都叫我Baekhyun。”
张艺兴颔首,返身去往货仓整理路上用得到的物资。他已经尽可能地减轻负担,整理出来的物件还是结结实实塞满了一整个背包。
沉重的背包被悄无声息从背后靠近的人一手拎起,张艺兴侧目看过去,打量着Baekhyun腰侧挂着的枪支弹药,想说他背着就好,转念想起自己一个弱鸡科学家,昏迷多日身体虚弱,摄取的食物仅有刚才仓促塞了两口的压缩饼干,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营养供给从未断过的,被医疗舱好好保护着的健康青年,便由着Baekhyun将包背到背上。
不停歇的搜寻整备令张艺兴有些困倦,抬起手打呵欠的动作没逃过Baekhyun的眼睛。
“先休息会吧,精神状态不佳会影响我们的行进速度。”
意识朦胧中张艺兴感觉到自己被Baekhyun揽入怀中。他并未抗拒,许是身躯沉重,许是周身气温太低,靠进后者怀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他被埋在衣服堆砌成的“小窝”里。御寒衣物聚起的零星热量让他不再先前那样冷得微颤,甚至要抬手揉揉眼睛都要费力把胳膊从衣服堆里拔出来。
“你醒了?休息得还好吗?”Baekhyun见他苏醒,停止摆弄手中拆散的枪支零件,抬起含笑的眸子望着他,自下而上扬起的目光让他像只眼巴巴等主人苏醒的小狗。
“谢谢。”张艺兴是指为他提供热量的衣服堆,以及Baekhyun的照顾与守候。他顿了顿,继续道,“把你右手的零件卡进枪身左侧的插槽就可以了。”他对武器有过了解,能将零散的配件迅速组装成不同武器。不过对武器再精通,他到底不是作战的料,给他一个军械库他也不一定能杀死几只傀儡。
Baekhyun轻笑:“看样子你精神状态不错,那我们出发吧。”
回去真的要加强锻炼了,如果他还能回得去的话。张艺兴心想。
尽管休息过一阵,也被Baekhyun强硬地喂食过为数不多的食物,身子还是虚,跟在Baekhyun身后行进速度很慢。
Baekhyun不催他也不嫌他慢,一路紧紧握住他一只手,按照张艺兴印象中科考站的方向领着他前进。
他们运气不错,路上没碰到几只傀儡,偶尔碰到些落单的都很好对付。Baekhyun这时候才会放开他的手持枪作战,在开枪的声响惊动更多傀儡前迅速解决战斗,返回他身边再次牵起手,握得更紧。
途中经过一处废墟之上尚且完好的小型超市。似乎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洗劫过这里,商店里的有用的物资已经被搜刮走,剩下的都是些不便携带或是对生存无益的。
距离科考站还有半天的路程,天色不早,两人担心夜晚傀儡增多,决定躲进商店休整一夜。
在荒原废墟亮起一处光亮显然分外惹眼,两人没有开灯,燃起一小堆篝火取暖照明。张艺兴翻找出几包速食食品,指挥Baekhyun搬来大桶饮用水,装满背包侧面的水壶,再倒入锅中没过泡面,架在火上简易烹煮。
超市的好处就是厨具齐全,拾荒者通常不会去考虑带走这些累赘,让他们能借着全新的锅具煮顿饱饭。
吃了一天的压缩饼干,一口热汤下肚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望着对方嘴角的油渍相视一笑。
行走了一天的Baekhyun面上仍不显疲态,活力得像是只小狗,开着玩笑逗张艺兴开心,缠着他讲自己的经历趣闻。张艺兴心情不由得放松,对这个生死与共的伙伴逐渐敞开心防。
注意到张艺兴栽起头犯困,Baekhyun便不再吵他,叫他靠住自己入睡。
张艺兴点着头,后脑勺搁在Baekhyun肩膀上倚靠着,觉得安心,眼皮愈发沉重,“那你后半夜记得叫醒我,换我守夜。你护了我一天,也要好好休息才行。”
然而他这一觉睡到天亮,Baekhyun并未叫醒他,睁眼看到后者投来的柔和目光一愣,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怎么不叫醒我?放任我睡一晚上让你守夜,有点难为情……”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好意思叫。”Baekhyun的调侃令张艺兴脸色又红了几分,愉快地笑出了声,又放缓了语气安抚,“没关系啦,不用自责,我曾经因为作战连续三天没睡觉,守个夜而已轻轻松松。”
张艺兴移开视线,岔开话题似的随口闲聊:“你参与作战很久了吗?”
“其实没多久。”Baekhyun顿了顿,话语里添上些谨慎,“艺兴,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能不爱听,但你必须要考虑:如果等不到救援,我们回不去,该怎么办?”
张艺兴一愣,低头沉默。
Baekhyun没有追问,而是继续道:“一个科学家,另一个是随时可以招募替换的战斗人员,飞船坠毁,上面也没存放什么值得抢救的资料或是科研成果,你认为求救信号发出后,我们获得救援的概率有多大?
“人类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而后是背叛,评估下来我们的价值并不值得他们派出一艘飞船救援,他们可能会把我们丢在这里,直接以全员阵亡上报,反正我们生还下来回去找他们算账的几率微乎其微。”
随着Baekhyun平静的叙述,张艺兴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窖,冷得透彻。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在逃避这种可能,现在被Baekhyun摊开挑明,他必须思考如果真的被放弃,他们该如何生存。
Baekhyun看得出张艺兴心绪低沉,轻叹一声:“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说这个。我们继续走吧,就快到了,生机就在前面,你跟我,一定能活下来。”
张艺兴感激Baekhyun的善解人意,这次不等Baekhyun动作,主动把手递过去,与后者掌与掌相贴。
两人填饱了肚子才出发,加上昨晚一夜安眠,今日张艺兴状态很好,飞船失事昏迷三日后虚弱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脚程快上许多,不到半日的功夫远远就能望见他曾停留驻扎的科考站。
身份识别卡还能用,从外面观察科考站也是一副未遭受袭击的平和模样,内里却空无一人。Baekhyun叫张艺兴在外等候,自己进去查看,出来时对着张艺兴摇头。里面没有尸骨残骸,没有战斗痕迹,物品摆放井然有序,唯独不知留守人员去往何方。
这里跟自己离开时差别不大,张艺兴甚至能想起他习惯用的那组仪器放在哪。
一番搜寻下来一无所获,反而耗费大量精力,张艺兴又一次深感疲倦。
科考站的电力设施能够正常运转,张艺兴勉力支撑起眼皮不让自己一头栽倒睡过去,凭着记忆摸索到中央空调的开关,打开暖气。
寒意被暖风尽数驱散,于是困意又浓重几分。室内气温稳步升高,最终停留在一个体感温度舒适的数值。尽管如此,Baekhyun还是折回到他身边,拉过他将他按进怀中,仿佛对肢体接触有种近乎痴迷的执着。
过于舒适,张艺兴迷迷糊糊地将要入睡,隐约听到Baekhyun在他耳边低语。他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想要贴近Baekhyun唇侧好听得更清晰,却感觉到Baekhyun力气很大,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张艺兴已无力挣扎,紧贴Baekhyun胸口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久到四肢酸胀。
张艺兴想要起身,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极细的丝线紧贴皮肤,有生命般游走,尖细末端试探着于皮肤表层留下痛感,却并未真正刺入。
是傀儡丝。张艺兴心中一惊,不敢轻举妄动,抬头看向从背后紧抱他的Baekhyun。后者眼里的温柔和善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寒凉与淡漠。
“Baekhyun……?”
纤细修长的指节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Baekhyun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乖乖听话,我就不转化你,毕竟我还蛮喜欢你的,变成傀儡就太无趣了。”
Baekhyun抱起他将他放于平整平台,坐在他身前凝望他。
“你是傀儡师?你一直在骗我。”
张艺兴忽然意识到医疗舱内输送给Baekhyun的不是营养液,那大概是某种抑制傀儡师生命活动与能力的药物。为何飞船上、科考站会空无一人,找不到尸骸也没有发生过战斗痕迹——多半是被转化成了傀儡,令这些怪物毫无硝烟地取得了胜利。
Baekhyun笑道:“我从没说过我不是啊,是你自说自话地把我当做战斗人员,当做你的同类。虽然我的能力被限制,却还能操纵我的傀儡,指挥他们击落飞船,袭击船员——你得感谢你被掩埋在飞船碎片下,不然你大概也早已成了我的傀儡。”
“……卑鄙。”
“强者对弱者的征服,从来都没有道德可言。”
张艺兴这才发觉到自己被放在手术台上,先前过于紧张,注意力全部汇聚在Baekhyun身上,没有注意到身旁摆放的数个不明仪器。
Baekhyun眼中的温和重新聚拢,他缓步靠近,揉着张艺兴的发顶轻声安抚,将一支麻醉剂推进他体内。
“睡吧,亲爱的,等你醒来,会成为一名跟我一样优秀的,完美的傀儡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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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伪现背 肌肤饥渴症×自由职业者
*灵感来自同名电影 强烈推荐食用时播放勉勉灰西装专辑的Decanting
*无逻辑全是私设 就想看他俩谈恋爱x 有ooc 勿上升
1.
“这就是你今天拍的照?”金钟大翻着相机里的照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哥哥一脸无辜,努力抑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哥你解释一下这明明是我的画展你既没有拍我也没有拍我的画是什么意思?!”
张艺兴心虚地报以歉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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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伪现背 肌肤饥渴症×自由职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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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逻辑全是私设 就想看他俩谈恋爱x 有ooc 勿上升
1.
“这就是你今天拍的照?”金钟大翻着相机里的照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哥哥一脸无辜,努力抑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哥你解释一下这明明是我的画展你既没有拍我也没有拍我的画是什么意思?!”
张艺兴心虚地报以歉意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你能从今天游客名单找到这个帅哥的联系方式吗?”
金钟大眉毛不自觉地因为不满拧了起来,嘴边还在嘀嘀咕咕说这哥颜控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手上很老实地发消息问助理要游客名单:“那家伙有这么吸引人吗...”
被指控的颜控本人默不作声缩在沙发里。
于是一小时后张艺兴如愿得到联系方式。
看着对面一句话没说就是一笔大额转账,张艺兴迟疑地抬头问金钟大怎么联系上人家的。
“喔,哥你看上的那个是我这次画展赞助商家的少爷。我让助理和他说约来的商展摄影师拍到他了,如果要删照片的话摄影师说要钱。”
张艺兴两眼一黑差点抱着手机昏过去。
“我只是想搭个讪非要让哥这么不体面吗?!”在聊天框删删减减好半天,张艺兴怨念地盯着对面抿嘴偷笑的坏弟弟,“所以我现在应该借删照片约人见面吗?这听起来也有点太变态了...”
话虽如此,但张艺兴手上还是很认真地进行了措辞,情真意切地表示是因为宣传册已经交图了所以删图需要钱,虽然其实所谓宣传册还停留在选图阶段。
并且及其诚恳地退回了钱,表示之后自己会再去沟通。
哪料对面看见退回的钱先是问了句张艺兴还在不在展馆附近,然后就发了条语音过来:“可以把照片给我看看吗?方便的话我们一会可以吃个晚饭聊聊。”
帅哥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张艺兴出门前又听了一遍语音,忍不住感慨。
-
病理上的肌肤饥渴症其实和广为人知的表现有很大的出入,并不是看到人就想贴上去的。
金俊勉头疼地看着人头攒动的展馆,觉得爸妈以工作为借口让自己进行所谓的脱敏治疗荒唐得很。
无心专注展览的金俊勉注意到人流之中有人端着相机拍自己,但转念一想这种商展会有摄影师端着相机到处拍肯定是不奇怪的——
但是这个家伙镜头对准自己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
如果要去问个明白,自己就不得不和面前拥挤的人群有肢体接触。金俊勉皱了眉,决定干脆任这个家伙拍得了。
但他没想过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就算了,自己还能被倒打一耙要所谓删图造成的亏损费。
联系他的工作人员说是摄影师要求的,可是等自己加上好友过后,把自己转的钱直接退还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工作人员说的那么无理取闹。
所以他生了几分好奇。
绝对不是因为他看见所谓工作人员的动态里刚发不久的合照,实况照片里挂着摄像机的男人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没听太清,但是长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
主要是声音很像自己每晚入睡都喜欢放的助眠主播的声音,而助眠主播曾经粉丝福利放出过的照片里就是半边酒窝。
肌肤饥渴症不是那种看到人就想贴上去的毛病,但金俊勉必须承认自己就是想去看看这个摄影师。
他想暂且相信自己的直觉去看看。
2.
近距离看到金俊勉的时候比他透过镜头看还要惊艳。
作为自由摄影师的张艺兴跑过很多商展,但半路出家暴发户和天生贵公子的气质还是很好分辨的。
金俊勉就属于后者。
即使穿的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衬衫,领口墨蓝色的领夹看起来就价格不菲,但在这些元素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第一时间能看到的也只有他的脸。
事实上照片甚至没有导出。所以张艺兴硬着头皮从包里掏出摄像机的时候也毫不意外地从金俊勉脸上看到了讶然。
“就是我觉得您氛围挺合适的就把图交上去了没想到通过了...如果您不愿意我去和那边沟通就可以了,那个费用您不用管的就是工作人员瞎说的...您直接亲自把相机里的照片删了就行,我电脑上的已经删干净了。”张艺兴把此前准备好的腹稿全给换了一箩筐,没管临时更换的托辞中并不算自洽的逻辑。
他承认自己最开始想来确实冲着人家的脸来的,但是真近距离接触上了,张艺兴才意识到金俊勉这种看起来就出身精英家庭的上流少爷哪是自己能随手可得的。
何况自己其实还偷偷做着擦边ASMR。
“你叫张艺兴吗?”金俊勉也没把相机还回来,反而真的在低头确认着照片,“有几张角度不是很好看我就删了,其他的我觉得挺好看的。”
还低着头在心里模拟如何才能更好地向富少道歉的张艺兴点点头,又猛地抬头啊了一声。
金俊勉把相机推回了他的面前,推了推自己的镜框:“艺兴单身吗?”
“一会还有空吗?”
-
具体病因金俊勉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等所谓肌肤饥渴症发展到出门都需要带着毛绒玩具的时候,金俊勉才意识到之前咨询师提供的找个合眼缘的对象不无道理。
他这样的家庭出身不乏追求对象,但偏偏自己是个无性恋。
一个无性恋居然有着严重的肌肤饥渴症——非常荒诞的组合。
而他第一个产生所谓想要主动触碰的人,竟然是一个每晚只存在于耳机里的助眠主播、让自己只能抱着毛绒玩具或是被子却无处宣泄的助眠主播。
见了面之后金俊勉无比庆幸自己强大的听力。
虽然以上张艺兴概不知情,但两人晚饭的后续就是顺理成章地滚上床了。
毕竟没有能拒绝帅哥邀约的。更何况张艺兴本意确实如此。
只是正到兴头临门一脚时金俊勉突然停了动作,也不管被迫强行刹车的张艺兴有多憋屈,从被撞到地上的包里翻出一叠报告,郑重地递给了已经迷离的后者。
张艺兴懵懵地裹了被子爬过去,还没翻开看,金俊勉就先开了口:“这是我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如果艺兴你觉得需要更详细的我现在就约一下明天的医生。”
翻着各项指标都正常的报告,张艺兴一时无语得想发笑。
说来自己为什么会做擦边ASMR,也确实是因为如今越来越混乱的同性恋大环境下,自己还是很惜命的,也就只能在网上擦擦边口嗨一下了。
“我谢谢你啊,要是我对这个报告不满意我们今晚就盖着棉被纯聊天了?”张艺兴无语地起身,想去浴室洗澡,被金俊勉拉住了手腕。
拉住他的家伙一脸为难,手上却很老实地把人带进怀抱里,丝毫不松手:“嗯...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尊重你的。但是我看你好像并不是希望这样的样子。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不进去的。”
张艺兴谈过的前男友都是纯情型的弟弟,也确实都止步于此。因为纯情的弟弟们技术不好、气氛没到。
但金俊勉没给他分神的机会,直接掰过张艺兴的下巴,眯着眼把他又搂着亲瘫回床上,分离时还有意贴到他的酒窝上印下一枚湿漉漉的吻:“所以艺兴喜欢吗?”
完全被压制的张艺兴只能努力自己顺着气瞪他:“你故意的啊?!你就不怕我不安全?!”
“虽然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好,但是很抱歉,刚刚吃饭时我已经调查过你了。”
张艺兴被吓得一激灵,他不知道这个调查是什么程度的调查,探究性地递了个眼神过去,很快就看到金俊勉脸色开始变沉。
“所以以后能不给粉丝做助眠视频了吗?”金俊勉重新压到张艺兴身上,手指在他唇边来回游走摩挲着,“或者你能不能不和粉丝说话?”
随即吻在他锁骨,留下红色的印记,单手把他的两只手腕扣在发顶,不安分的另一只手重新开始四处点火:“只在现在这种时候,和我开口。”
3.
“你和那个小少爷就那样做了?!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张艺兴找金钟大吃午饭时后者的大嗓门差点没把办公室给掀翻。张艺兴吓得赶紧坐到对面捂住他的嘴:“哎哎哎你这办公室隔音行不行啊别嚎了!小声点,懂?”
被捂嘴的弟弟一脸幽怨地点头,张艺兴才松开了他。
“我记得他是无性恋啊,怎么能和你滚上床?”
金钟大话音刚落,又被张艺兴一把捂住了嘴:“哎!说话别这么粗俗!”
“哥你再捂我我就咬你了。”
张艺兴悻悻地松了点力度,叹了口气:“他和我说了,还说自己有肌肤饥渴症。”
“就是虽然我确实挺乐在其中吧,但是他这是不是也有点太巧了?”张艺兴给金钟大长话短说解释了昨晚的故事,末了纳闷地掰着手指发问,“你看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又顺理成章的事情啊?他一个那么富裕的大少爷诶,想要什么没有,这么巧就和我确认关系了?!”
“可能大少爷正好缺个合适的床伴吧。”满肚子怨气的金钟大这会没心思说好话,“ 艺兴哥你有没有考虑过弟弟类型的,和你那几个闹腾前任不同的弟弟类型比如w...”
金钟大话没说完,张艺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刚刚被两人一惊一乍动静填满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金钟大没忍住用气声骂了句脏话。
“啊俊勉啊...”张艺兴接起电话时用眼神警告了金钟大别开口,有些心虚地问电话里的人怎么了。
“你今天忙吗?一会你有空我去接你,把行李箱带到我家吧。”金俊勉站在艺术馆外,看着二楼窗帘拉得严实的工作室,语气平静,“我就在昨天的展馆楼下,正好路过。”
张艺兴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唰地把金钟大办公椅后的窗帘拉开,与站在楼下的金俊勉直愣愣地对视。
对上身旁金钟大凑过来震惊的眼神,张艺兴结结巴巴地又把窗帘拉上:“就...你是要同居的意思吗?就我们认识了仅仅一天?”
站在楼下看着办公椅转过来还有个人,窗帘又被拉上的金俊勉觉得不快,下意识想去车里抓毛绒玩具,却突然想起装着毛绒玩具的包落在了昨晚的套间里。
“可是我认识你很久了,我需要你。”
虽然知道金俊勉需要二字的言下之意是想将作为ASMR的自己当作治疗他的良药,但张艺兴还是忍不住染上了几分心虚。踌躇几秒还是坦白道:“但是我对你是见色起意。”
这好像不太公平,对你而言。但张艺兴没把这个定论说出口。
“我知道,所以是我需要你,”金俊勉的声音中多了恳求,开始变化的呼吸频率让张艺兴甚至觉得楼下的家伙可能已经焦躁得开始踱步,“现在下来一起回家然后抱抱我好不好?”
一旁的金钟大早就怨气冲天地挪到了另外一头的沙发上,张艺兴拉开窗帘朝下方执著仰着头直勾勾的眼神回以笑容后打了招呼便从办公室离开,压低了声音威胁道:“那今天搬家只准抱!不准到床上!”
“亲也不行吗?”
“不行!我昨晚已经够累了!”
刚出电梯就结结实实被几近窒息的拥抱包裹,和带着迫切落到眼睛上、酒窝上和唇上的吻。罪魁祸首睁着的眼睛圆圆的,像小动物:“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你。不止昨晚,也不会只有今晚。”
张艺兴警惕地确认四周没人,才无奈地回抱过去,安抚似的拍拍金俊勉的后背:“那就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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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出年上感 结果写着写着又成被蕾伊魅惑的狗兔子了OTZ
【春节凹兴五天乐 | day1】【珉兴】我心归处
上一棒:day1 12:00 奶盖
下一棒:day2 12:00 还是奶盖
1.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出双入对,携老带幼,像张艺兴这样独身前来的不多见,拘谨地站在一旁,直到前台负责登记来宾的新人亲属投来疑惑的目光,才哂笑着靠过去,从大衣内侧口袋取出一个厚实的红包。
“师兄你可算来了。”新娘是他的同门师妹,化了淡妆一身洁白婚纱,霞明玉映,拎着裙摆跑过来,险些崴了脚砸在张艺兴身上,伸手拦了红包塞回他怀里,“你平时没少照顾我,人到了就好,还送什么礼,走走走,我给你安排好了位置,挨着的是个大帅哥!”
张艺兴刚要劝她今天结婚别乱跑,听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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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出双入对,携老带幼,像张艺兴这样独身前来的不多见,拘谨地站在一旁,直到前台负责登记来宾的新人亲属投来疑惑的目光,才哂笑着靠过去,从大衣内侧口袋取出一个厚实的红包。
“师兄你可算来了。”新娘是他的同门师妹,化了淡妆一身洁白婚纱,霞明玉映,拎着裙摆跑过来,险些崴了脚砸在张艺兴身上,伸手拦了红包塞回他怀里,“你平时没少照顾我,人到了就好,还送什么礼,走走走,我给你安排好了位置,挨着的是个大帅哥!”
张艺兴刚要劝她今天结婚别乱跑,听到话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笑。
单身三年近四年,身边熟悉的人清楚张艺兴是同,也没少尝试着给他介绍对象帮着撮合。起初出于礼貌他还会去见上一面,帅是挺帅,却总都提不起兴趣。他当亲妹妹照顾的这个同门师妹,对他的终身大事比他爹妈更操心,结婚前一天还发信息说要给他物色相亲对象。
“他是我老公的上司,长得特别帅,肯定对你胃口。而且听我老公说还特有钱,好像是哪个大家族的大少爷,姓金,叫金珉锡,多半是那个金氏集团……”
新娘的喋喋不休皆没于最后一句话。
他突然想逃,浑浑噩噩地僵着身子被新娘拽到那人身后。那人背对着他坐着,让新娘轻轻拍了拍肩,礼貌地唤了声姓,才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回望过去。
视线的落脚点不是新娘,而是张艺兴,停顿片刻,起身点头向新娘问好。
“金先生,这位是我师兄张艺兴,我母校最年轻的副教授,一表人才温润如玉,长得好看还是个学术大拿,你们多交流交流,我去接待别的客人了。”
这说辞跟父母介绍相亲对象似的,张艺兴勉强于嘴角扯出一抹笑,小心翼翼地移目看一眼那人,在目光相撞之前迅速移开。
“这么长时间没见,都成副教授了?年轻有为啊。”
“哪敢跟金总比,已经接手家族了吧,日理万机的,我这样一个小角色能跟您说两句话,真是倍感荣幸。”
话出了口张艺兴就后悔,金珉锡没有任何恶意,不过是几句调侃,他也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好像他们是多么苦大仇深的冤家似的。
抬眼张艺兴便愣。那人的休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内里一件浅蓝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像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王子面上未有责备,眉眼弯弯,猫似的上挑眼尾挂着俏,冲他眨眼,冲他笑得柔。
张艺兴移目回避,落了座视线漫无目的。满堂宾客,算上台上光彩照人的新郎,都没金珉锡帅。
他大概明白了为何别人介绍的那么多对象,有帅的有温柔多金的,他一个都瞧不上。有了这般珠玉在前,俗物又怎么能牵动凡心。张艺兴自认不是声色犬马之人,却被这张脸绊住了好些年。
婚礼一再推迟,台下的宾客已是开始窃窃私语。只听一声脆响,新郎左半边脸肿起鲜明红印,新娘眼角带泪,红着眼抬手还要打,被男方父母拦住,跪下哭着向她道歉。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场下一片哗然,热闹的会场顷刻静了下来,仅剩猜测的低语。
“发生什么事了?”
“新娘给新郎整理外套的时候发现了几个拆封的避孕套,又在手机里翻出不少艳照。可怜了新娘子,将自己装点成最美的模样,满怀期待地迎接新生活,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被丈夫背叛……”
那是自己当亲妹妹疼的女孩,如果可以,张艺兴也想去扇他一巴掌。他叹着气,忽得察觉到背后的灼灼目光。
回望过去与那人对视,这次逃避视线的成了金珉锡。
现在看来,谈恋爱也没什么好的,还是单身好,免去被欺骗遭受背叛的可能。
2.
小助教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额头浸着汗,面上洋溢的兴奋劲还未完全散去,便双颊绯红,兴冲冲地凑到张艺兴身侧,毫不避讳地端起他手边的茶杯猛灌一大口。
“上哪摸鱼去了?”张艺兴随口问道,头也不抬地紧盯屏幕,敲键盘的动作一刻不停。
“没摸鱼,我来的路上被校领导拦住,让我给一个大人物跑腿去了。”小助教喘了口气,见张艺兴对他的话题没多大兴趣,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在他耳边唠叨,“长得可帅了,谈笑间给咱们学校捐了一栋楼和一座图书馆。我还以为那些赞助商不是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就是头发花白的老道企业家,这么年轻这么帅的还是头一次见。”
张艺兴没回话,谁给学校赞助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关了文档把笔记本电脑往小助教怀里一塞,拎起保温杯先行一步。
阶梯教室坐满了大半,小助教帮着调好教具,又往张艺兴身边贴,兴奋劲比刚才还要拔高一个程度:“哎张哥你看,那个坐最后一排的帅哥,就是我说的那个大人物!”
张艺兴抬眸随意一瞥,再次愣住。
婚礼过后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却没想到第二次重逢来得如此之快。
他只当没看到金珉锡讨好的笑,故作镇定地上课,下了课把教具教材扔给小助教收拾,大跨步离开教室,比放课冲食堂抢饭的学生走得还急。
后面的人追得也急,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他身后,亦步亦趋,跟学校那几只讨食的流浪猫似的,黏人得很。
前面的人突然驻足,金珉锡猝不及防险些撞上,连忙跟着刹车停在他身后,直愣地凝视着对方转过身后无奈又有几分气恼的脸:“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再跟下去我要叫保安了。”
“我现在是学生,勤学好问,想请教张老师点问题。”金珉锡晃了晃胸口挂着的旁听证,眯起眼猫一般狡黠地笑。
张艺兴仿佛是要把那张旁听证盯穿地瞧,反复确认几遍学校公章,到底只能承认那不是张伪造的,轻轻叹一口气:“毕业多少年了还装嫩。问吧,别浪费我时间。”
“张教授有空跟您的追求者共进晚餐吗?”
旋即金珉锡看到张艺兴露出同样狡猾的笑,“你也说了,你现在是学生,师生恋有违师德,请允许我拒绝。”说完不再给金珉锡一个眼神,嘴角扬起的笑更加肆意,在金珉锡呆滞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彻底被猫缠上了。
张艺兴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叹气,好好的一年轻副教授整日老气横秋,皱起眉看向又一次堵在办公室门口的金珉锡。
“你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结束了。”张艺兴打算拒绝得不留情面,可看到金珉锡脸上的笑容凝固,又于心不忍,“我不会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
心软过后张艺兴就后悔,说这些搞得他旧情难舍,还要强装潇洒似的,于是扭过头进了电梯间。
那人顿了很久,就在张艺兴以为他终于听进去了人话不再纠缠时,又在电梯门堪堪合上之前侧身挤进来。
熠熠目光笔直落在身上,金珉锡说:“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长久的静默,死寂衬得电梯运转的响动格外惹耳。金珉锡是在等他做出反应,张艺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僵持着,直至电梯运转至二层停住。
电梯门迟迟未开启,他们也没有人按下通往二层的电梯按钮。疑惑间电梯间猛烈震颤,金珉锡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扑到张艺兴身侧,张开手臂将他罩于怀中。
地震?还是电梯故障?
震颤持续的时间不长,四五秒,但张艺兴觉得有他半辈子那么长。他想了很多,大概是源于人类本能的走马灯,张艺兴想起了过去,想起他跟金珉锡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言概括,满脑子都是金珉锡。
待震动停止,金珉锡按下紧急呼救铃,转过身看到张艺兴神情恍惚,刚要安慰,被后者喝止在喉咙里:“你是什么毛病?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万一电梯急速下坠怎么办,顶灯砸下来怎么办?你,你……”
你绝不可以死在我面前。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哽咽。
挨了骂的金珉锡却笑,靠过去揉揉张艺兴的手腕,揽过他僵硬的肩膀往怀里按。
“艺兴,你还在乎我。”
3.
那年芝加哥下了暴雨,他跟金珉锡被困在低洼地区的合租公寓里。水线漫过腰身,两人蹲在铁箱子垒砌的高处,看着分外狼狈的彼此苦中作乐地相视一笑。
金珉锡的表白很突然,没有鲜花,没有多么甜蜜的深情言语:“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如果能活下来,要不要跟我试试?”
困境中的死亡威胁让张艺兴无心开玩笑,但或许是吊桥效应,又或许是异国他乡的两个亚洲面孔的报团取暖,他只觉心脏咚咚震天响。捋一把湿涸下榻的黑发,张艺兴笑道:“好啊,试试就试试。”
后来他们获救了,也在一起了。
两年来他们相爱的热烈痕迹铺满整间公寓,乃至街头,巷尾,甚至是教堂,放课后的无人教室。
张艺兴不擅长说什么浪漫的好听的甜言蜜语,也不习惯煽情,但他觉得他的唇生来就是该印在金珉锡身上的。
恋爱两年的年末,他们仍像热恋的情侣,在送金珉锡登机前还要腻歪,依依不舍地目送爱人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
金珉锡回国探亲的一周里,张艺兴每天都在想他,悉心照料他送他的玫瑰时要想,抚摸着指尾金珉锡送他的戒指时要想,夜晚躺在床上,翻看他们的合照、他们共同漫步街头拍下的风景照也要想。
金珉锡回国的第四天,张艺兴看到一条新闻。
“金氏集团继承人与婚约对象成双出入酒店,气氛融洽,不日将举行婚礼。”
点进去,照片就摆在报道片头,格外惹眼,格外刺目。
张艺兴很想欺骗自己,那不是他的爱人,只是恰好同名……但他对他的恋人太熟悉了,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他,他骗不了自己。
金珉锡离开的第七天,金珉锡回来的第一天。
发出的信息一概不回,拨出的十几通电话皆石沉大海。金珉锡以为恋人出了什么事,赶回公寓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安然无恙的张艺兴松了口气。
窗帘紧闭,将阳光尽数遮敛,头顶昏暗的吊顶施舍出一处幽光,映照得张艺兴眼眸深邃,倦容浓重。听到动静,他从沙发上下来,去给金珉锡倒水。
金珉锡从背后抱住张艺兴。后者没有挣扎,没有躲开,任由他抱着,安静得像是死去一样。
蹭着朝思暮想的恋人脖颈,嗅他身上熟悉的令他心安的柔和甜香,金珉锡才觉得一颗漂泊晃荡的心终于沉静下来,有了归处。
金珉锡说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张艺兴闻言勾起嘴角,自嘲道:“金大少爷每天都忙着跟未婚妻颠鸾倒凤,怎么会有空想起我?您未婚妻很漂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要随多少份子才配得上大少爷的身份?”
拢住他的怀抱骤然收紧。
“你知道了?”
张艺兴想让金珉锡骗他,喊他宝贝,说他只有他一个,那么他还能够把谎言编织成美好的梦境,继续自我欺骗下去。
可是金珉锡连拙劣的谎言都不肯施舍给他。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是合作伙伴,于是出国前家里自作主张替我们订了婚。但我俩都是同,为了避免家里追问对外都是逢场作戏。
“她现在有了自己爱的人,决定出国远走他乡。所以这次回国,也是处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跟她退婚。我们担心被家里人知道,才约在了酒店。”
金珉锡像一只猫,亮出利爪嵌进血肉,将他的心抓得鲜血淋漓。
相爱几年的男朋友早已有了婚约对象,嗤之以鼻的狗血偶像剧情节发生在他身上。张艺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他以为他是被侵占了领地的那个,原来他竟然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他们的恋情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之上。
痛苦化作刀刃插进胸口,还要搅得脑海惊涛骇浪,话出了口却出奇得冷静,仿佛剥离了全部情绪。
“分手吧。”张艺兴说。
金珉锡想不起来那天他是怎么走出家门的,只记得那天还有一件没能告诉张艺兴的事,是他揣在左胸胸口口袋的一枚求婚戒指。
4.
张艺兴觉得有时那些关乎命运的大事件就发生在那么一刹那。
比如金珉锡跟他表白的那天,比如他看到金珉锡跟他的未婚妻的那一刻,又比如说出分手的瞬间。
再比如现在。
歹徒在闹哄哄的下课时间闯进教室,当张艺兴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看着冷硬的刀刃扎入学生后背。血腥与尖叫弥漫教室,张艺兴只来得及在下一个学生被选择为受害对象前,冲上去护在她身前。
他大概是要死了,不然歹徒挥刀袭来的动作怎么会在他看来像是慢动作。
甚至播起了走马灯。
今早出门前应该再给父母打一个电话,多聊聊近况;有些后悔中午没多等一会,稍微排个队吃上他喜欢的蜂蜜黄油蛋糕作为餐后甜点;想起自己想要领养的那只猫,今天约好了要去看它领养它。
还有金珉锡。其实他早就放下了,早就不气了,心思却总是别扭,不肯好好地表达出来,乃至从婚礼上的久别重逢,到现在临死前,都没给过金珉锡一个好脸色。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落。
金珉锡挡在他前面,胸口已经中了两刀,额头冷汗直冒仍然强忍疼痛一脚踢飞了歹徒手里的刀。
逃至门口的几个男生见状,怒喝一声,鼓起勇气折回来,一个与歹徒周旋,另外几个见机行事。到底敌不过人多,歹徒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学生联手制服,报了警的女生帮着张艺兴把倒下的金珉锡抬放到角落。
“金珉锡,能听到我在叫你吗?别睡,再坚持一下,已经叫了救护车了,马上就到……”张艺兴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头,泣如雨下。
他想抬手擦掉张艺兴的泪,却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不许睡听到没有!金珉锡,别闭眼,你看着我……”唇贴在额角,张艺兴颤抖着握住他沾满鲜血的手,“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这个骗子,你这么坏,坏猫,肯定能长命百岁,不许死,不准死在我面前你听到没……”
“艺兴……”
金珉锡打断他的话,温度逐渐散去的手覆盖住他的掌心,塞了个小物件过来。
是枚戒指,张艺兴正要低头去看,又注意到金珉锡无名指指尾的一小串黑色刺青。他一直以为那是戒指,现在近距离去去细瞧,才发觉是纹身,纹着两个字母。
LZ。
先前朋友见了他的纹身,印的还是恋人的名字,都觉惊讶,讶异于金珉锡向来是冰雪理智的代名词,竟会做出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头脑一热的事。
“我不会再遇到像他那样的人了。”
那是他的故园,他的神殿,允许他顶礼膜拜,寄放一切喜乐与忧愁,是他漂泊的一生中唯一的归处。
“艺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骗子,欺骗你的感情,骗了那么多年……还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你别生气……分手那天,其实我是打算求婚的……这是戒指,为你量身定做的戒指,你看,这次我没有骗你……
“艺兴,我爱你,很爱很爱……这一点也是真的,绝不是谎……”
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张艺兴说,意识已将要溺亡死海,没有更多机会。
不过好在,他总算把戒指送出去了。
5.
天堂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吗?
天堂有天花板吗?
低声的喃呢惊动了床边守着的人。那人怔怔地盯着他,而后落了满脸泪,握紧的手收得更紧。
“说什么胡话,你没死。虽然差一点,昏迷了三天,我还以为你真的……”
一拳落下,一点力都没敢用,落叶似的飘在胸口。金珉锡费力地抬起扎着输液针的手,柔柔握住,这才安心似的,长吁一口气。
张艺兴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三天。金珉锡心疼得紧,想起身去吻他,蓄不出多少力气,也怕张艺兴还没原谅他,就看着他笑:“没事了,艺兴,没事的。我承诺过,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这算什么承诺,你个骗子,我哪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再骗你。”金珉锡握住张艺兴凑至嘴边,见后者并未抗拒,便轻柔落下一吻,抬眸看向张艺兴的眼神无比庄重,“艺兴,如果下辈子不当人,你想当什么?”
他还以为这般郑重是有多么重要的话要跟他讲,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劫后余生的氛围都让搅和没了,气笑了张艺兴。
他还是认真思考片刻,回答道:“可能会当一只海鸥吧,自由自在,没有什么能约束我,没事就去码头整点薯条。”
金珉锡静了很久,定定地看着他,说,“那我还当人,每天都拿着薯条去码头等你。”
他也想成为他的归处,哪怕是下辈子。
END.
【春节凹兴五天乐 | day1】【勋兴】好结局
第一棒:day1 12:00 我
下一棒:day1 20:00 小言
*AU现背 伪骨科且一见钟情梗(大概)自行避雷!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骨科就是分手了也要过年回家一起吃饭x
01.
张艺兴被带回家的时候是在以庆祝自己升入高中为名,实则是一群大人谈家族产业的晚宴上。
近半年没见面的父亲没有做过多说明,只是和吴世勋说,以后这就是你哥哥了。
餐桌上有小部分的骚动,还是坐在主位的母亲举了杯,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
一周后就要结束假期迈入高中生活的吴世勋听着爸爸言简意赅地给自己介绍,这个白净的哥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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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day1 20:00 小言
*AU现背 伪骨科且一见钟情梗(大概)自行避雷!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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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艺兴被带回家的时候是在以庆祝自己升入高中为名,实则是一群大人谈家族产业的晚宴上。
近半年没见面的父亲没有做过多说明,只是和吴世勋说,以后这就是你哥哥了。
餐桌上有小部分的骚动,还是坐在主位的母亲举了杯,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
一周后就要结束假期迈入高中生活的吴世勋听着爸爸言简意赅地给自己介绍,这个白净的哥哥是从中国来的,生母去世了,韩语不好。
张艺兴朝吴世勋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被引到他旁边的位置落座。
打小就受着良好教育的吴世勋听话得很,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揭人伤疤追问过去。
索性直接和父亲确认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和张艺兴作为亲兄弟相处后,便一把揽过现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看上去还需要自己保护的哥哥,义气地拍拍胸膛说哥哥以后就交给我了。
父亲很是欣慰地夸了自己,说我们世勋真懂事。随即又回到饭桌上推杯换盏。
韩语不好的哥哥大概没听懂,眼中带着分明的倦意,缩在座位上静静地喝汤,看起来并不是好相处的样子。
身上宽松的白色衬衫应该是捡的长辈不要的穿的,一点都不合身。吴世勋看着用刀叉前还要把衣袖卷起好几圈的张艺兴思考了几秒,觉得自己的衣服给他穿的话,应该会比现在的要合身。
所以正是心直口快年纪的吴世勋没有多想,伸手攥住张艺兴的手腕,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哥哥衣服是不是尺码不对?去我房间换一套吧?”
虽然换来的是张艺兴带着警惕极快地抽出手,以及疏离又平静的拒绝。
但吴世勋倒是没再想太多,只觉得这哥哥好可怜,连衣服都只能穿不合身的,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就没了家人的依靠。
自己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他倒也从没穿过不合身的衣服。
幸好这种小可怜被带回了家里,他们以后也算是能做伴了。
“哥哥不要担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复杂关系网交织的宴会并没有因为角落里短暂的插曲暂停,成年人的觥筹交错之间,吴世勋偷偷在餐桌下握了握打着瞌睡的张艺兴的手。
后者骤然醒了神,在亮黄色灯光映照下终于对他礼貌地笑了笑,露出一对很好看的酒窝。
晃得吴世勋有些出神。
晚餐过后的饭桌只剩下几个互不熟悉的小孩还在扒拉着饭后甜品,张艺兴也不例外。
尤其是刚挖起布丁的时候,前一秒还因为困意下垂着的眼角立马上扬几分,满脸惊喜地一口接一口吃着。
刚准备起身离开饭桌的吴世勋觉得他这样才有同龄人的感觉,又坐回了位置,挪了挪凳子靠近了几分张艺兴,试图换个称呼来拉近两人的距离:“咦兴喜欢吃这个?”
张艺兴遗憾地吃完最后一口,收敛了刚刚的笑意:“嗯,挺喜欢的。”
消失的酒窝让吴世勋同样觉得遗憾,所以他招呼来管家阿姨想再拿一盘布丁,不过很快被眼尖的张艺兴抬手制止了:“不合适。”
价值观都尚且稚嫩的吴世勋知道自己理应好好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家庭成员,却不明白为什么该成为家庭中一份子的张艺兴要用不合适来拒绝自己再简单不过的示好。
吴世勋撇了撇嘴刚想抱怨,被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两人身后的吴母拍了拍肩膀,随即两人面前都被放下刚烤好的布丁:“都是哥哥弟弟,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世勋马上入学了,艺兴会和你一起住给你租的公寓照顾你的。以后要和艺兴好好相处哦。”
被同样猝不及防拍了肩膀的张艺兴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微微颔首道谢:“谢谢您。”
吴母没对张艺兴的来历做过多补充,也没介意张艺兴只用您称呼自己。等两人再把布丁吃完,就让吴世勋和管家阿姨一起带着张艺兴去准备好的房间安顿下来。
房间就在吴世勋隔壁,和自己塞满各种游戏机和漫画书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天地不同,摆设是一丝不苟的规整。加上张艺兴寥寥无几的行李,让本就宽大的空间显得更加冷清,就像他只是来借宿的过客般。
趁人把衣服一件件放进衣柜的时候,吴世勋几步跑回自己房间把最占位置的电动游戏搬到这边,又找了好几套还没拆封的新衣服放到张艺兴叠好的衣服旁边。
看着张艺兴脸上终于又露出平淡之外的神情,满意地叉着腰:“咦兴今晚和我一起打游戏吧!”
张艺兴不理解吴世勋的热情,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就接受凭空多出一个哥哥的事情。
所以等房间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张艺兴站在已经兴冲冲坐着举起手柄的吴世勋身旁,主动提起了今晚所有人都匆匆带过的自己的来历:“我是叔叔初恋情人的儿子。我的生父不是他,但他和阿姨办了领养证,大概是想把我当亲儿子养。”
他用生硬的语气隔开两人的距离:“不生气吗?凭空冒出来一个无亲无故的哥哥,要和你共享亲情。”
已经选好游戏的吴世勋抬头把另一只手柄递给张艺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扯着他的胳膊拉到了自己刚搬过来的懒人沙发上:“咦兴就陪我打会儿游戏嘛!”
张艺兴被迫陷进沙发里,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胳膊抽出来,配合地接过了手柄。
“要叫哥哥。”
闻言吴世勋毫不犹豫地选了最高的对抗难度,别扭地说你要是打赢了我就喊。
在被带回来之前张艺兴的家庭条件连手机都只能用翻盖的,游戏能学会操作就不错了,更别说要赢过这个小少爷。
所以张艺兴很有自知之明地放下了手柄,准备找衣服去洗漱。
“哎哎!咦兴!哥!艺兴哥!”吴世勋很快弹起来把人拉回来,乖乖地把难度调回新手级别,“你就陪我打打游戏嘛……我不生气的!这个应该叫重组家庭对吧?有人陪我我很开心的!”
张艺兴吐槽着这算哪门子重组家庭的间隙,游戏画面显示自己被打败。
旁边的小少爷笑得开心,弯着眼睛喊哥哥再来一把。
“哥哥对我真的很好!我很喜欢哥哥!”
喔,还是个缺乏关爱的小少爷。
02.
和张艺兴一起搬进公寓时吴世勋才后知后觉好奇起来张艺兴难道不用上学吗。
被提问的本人刚把自己的卧室收拾好,平静地从行李箱里把一摞书放到了书桌上,转头回答的语气就像在回答今晚吃什么:“我休学了。”
吴世勋差点咬着自己舌头,想要道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踌躇着把自己藏在衣服里带来的游戏机递了过去:“那我去上学的时候,艺兴哥就替我保管游戏机吧!”
张艺兴淡淡嗯了一声,跟他说明天自己要出门,今晚会把饭菜留在冰箱,让他明天自己热了吃。
“你要去哪儿?!我明天还没上课,怎么不带我去?”刚准备把游戏机递过去的吴世勋又缩了回来,一脸严肃地抱起双臂质问他。
“去面试打工。”张艺兴抬眼把他怀里的游戏机抽出来,放进电脑桌下的抽屉里,开始专心收拾桌面,“我休学只是为了攒够上大学的学费,你别想太多。学习上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我除了韩语不够利索,辅导你功课还是没问题的。”
吴世勋觉得这话听着很不可理喻,都被收养了,大学学费难道不是他只要开口父母就直接会替他出了吗?
想起从一周前初来乍到就很戒备的张艺兴,吴世勋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爸妈不愿意。
看着表情精彩得估计已经脑补出一百场豪门狗血大戏的吴世勋,张艺兴很快站起身来打断了他:“别脑补了,叔叔阿姨对我挺好的。收养我之后帮我还清了生父欠的债,我只是不想欠你们太多了。”
他又在和自己划分距离了。
吴世勋很讨厌他这种虚浮的礼貌,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最后还是要被用着第二人称推开的感觉。
一周相处下来他已经摸清了张艺兴属于那种只要自己稍微一后退就会跑没影儿的性格,只能压下被勾起来的闷气,委屈地喊了声哥哥。
“我们不是一家人了吗?我不想听哥哥这么说话。”
张艺兴手上动作僵了片刻,脑子里闪回的有一周前饭桌上的画面,也有半年前吴父带着自己办理休学的画面。
于是他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摸了摸弟弟的头:“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
被顺毛的弟弟瞬间熄了火,得寸进尺地环上张艺兴的后脖颈把脸凑过去嗅:“那我以后就叫咦兴好不好?”
随即很快被哥哥一巴掌拍开,吴世勋还故作吃痛地叫出了声。
“不好。要叫哥哥。”
“所以我和哥哥是一家人对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几分钟前的问题,张艺兴无奈地笑出了声:“你真的太幼稚了吧吴世勋?”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小屁孩伸手戳在自己酒窝的位置:“哥笑起来很好看的,要多笑。”
夏末依然高温,酒窝上近乎滚烫的指尖触感分明。
张艺兴很快先抽身出来去找空调遥控器。
“刚搬完行李满手汗别碰我脸!”
03.
吴世勋并不符合自己刻板印象中的有钱人小少爷。
不论是生活方式还是言行举止。
虚无的家庭与亲情,在张艺兴看来只是人生的意外馈赠。他从不觉得自己的人生还需要这些没必要的调味剂。
但吴世勋偏偏用一种近乎执着的方式,试图把他拉进裹挟着阳光,实则只有彼此的所谓亲情之中。
“哥——我快饿死了,我们今晚吃什么——”
没上晚自习的吴世勋每天都比兼职的自己早到家,张艺兴每天在门口刚拧了一圈钥匙,家门就会先被打开。随之迎面而来的就是吴世勋莫名委屈的脸,和自己撒娇说今天的功课有多难。
起初张艺兴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个家庭有多深的交集,奇妙的是他跟着照顾吴世勋的日子倒也像这样安稳又平淡地过了小半年。
若不是自己半年前的领养证还放在床头柜里,他真的时常会生出他们真的是亲兄弟的错觉。
临近期末的时候吴世勋每天都嚷嚷压力大,缠着养成早睡习惯的张艺兴起来给自己做宵夜。
出于过来人的理解,张艺兴也就几乎每天深夜都会打着哈欠给吴世勋煮面。如果有时候睡意不重,还能去冰箱找几袋饺子煎炸水煮变着花样做一遍,和他一起吃。
考试的前一天时,吴世勋又缠着他做宵夜。听见隔天就要考试的消息,张艺兴煞有介事地热了杯牛奶放在桌上,说幸好昨天从中超买了油条,明早给他做油条鸡蛋。
吴世勋嚼着从面里翻出来的荷包蛋惊喜地抬头,虽然不知道这在中国具体的意思,但艺兴绝对是为了自己好的。
收获爱心早餐的家伙弯起眼睛,含了满口吃的朝张艺兴笑:“我就知道咦兴对我最好了!是不是没有给别人做过呀?”
他总是喜欢用奇怪的中文音调叫自己的名字。张艺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往他后脑勺拍了一把,让他好好吃饭:“要叫哥哥。我也是第一次自己炸油条,明天我再煮个粥以防失败好了。”
吃完宵夜后其实时间并不算晚,得到偏爱的吴世勋心情格外放松,干脆让张艺兴再和自己一起看部电影。
当然,张艺兴也是拒绝过的。
——都被吴世勋用“明天考试我需要放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及无法抗拒的撒娇反驳了回去。最后和吴世勋一人裹着一条毯子窝到了沙发上。
电影是吴世勋选的,一部老旧的喜剧片,很多幽默的地方老土得连张艺兴都无语,但吴世勋却笑得格外开心,还时不时靠到张艺兴身边,嘴里还念叨:“哥你看这个人,说的冷笑话好像你的风格!”
张艺兴瞪他一眼,随手拿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冷幽默一下怎么了?你是在笑我吧?再笑我以后自己煮面吃。”
抱着抱枕的吴世勋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搂过张艺兴肩膀熟练地撒起娇来。
然而电影的后半段突然变得温情,从上半段的无厘头幽默急转直下,从打闹玩乐的日常变成了主角两人在繁华都市相互扶持下来共同打拼生活的场景。
吴世勋这下笑不出来了,看着屏幕一言不发,等电影再转场时,突然低声问了一句:“哥,你说我们会一直住在一起吗?”
看着弟弟被剧情打得措手不及的样子张艺兴本来还偷着乐,被猝不及防的问题问得一愣,带着笑意的嘴角还挂在脸上:“你要是这家庭条件还考不上大学,我可不养你一辈子。”
知道年纪还小的弟弟是真的被电影冲击到了,张艺兴很快又捏了捏吴世勋的耳垂,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行了,别想了,明天还得考试呢。明天考完试我们去下馆子怎么样?”
眼里还含着泪水的吴世勋低头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蹭进张艺兴的毯子里往他身上靠:“我要吃哥哥做的!”
放大的五官猝不及防闯到自己眼前,张艺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人顺势伸手圈进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脖颈处蹭来蹭去:“哥哥明天要给我做饭!”
吴世勋用的沐浴露和自己是一样的薄荷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爱吃甜品还是因为总喜欢喝奶茶,这家伙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牛乳味。连洒到自己锁骨上的呼吸都是温热粘稠的感觉。
过近的距离有些危险,两人身体的贴合程度只隔了两层毛毯。
张艺兴先一步挣开,毫不犹豫地转身几步走回房间落锁。隔着门扇传来一句闷闷的我困了,沙发上只剩独自裹着毛毯的吴世勋。
冬天的被窝很难捂热,但此刻蒙在被子里的张艺兴才意识到自己由耳根蔓延到脸上的红烫得吓人。
当然,落荒而逃的样子被吴世勋尽收眼底。两人的心跳都错了拍。
-
跨越炎夏与深冬的一年很快结束,韩国的年假比中国新年早,吴世勋因为新年的喜悦收拾行李时才发现默默帮自己叠衣服的张艺兴好像没有任何表示。
“咦兴怎么不收拾行李?”
看着张艺兴局促着欲言又止的表情,吴世勋很快意识到张艺兴大抵没有要和自己一起回家的打算。
虽然有些不满,但吴世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问他是不是要回中国过年,路费够不够。
国内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亲朋好友,所以张艺兴下意识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了,就待在这。”
闻言吴世勋眼睛亮了几分,从地上起身,笑得开心:“那咦兴就和我回家!爸妈总让我和你多学,你和我一起回去就有人陪我了!”
“新年要一起过才对啊!一个人待在这个出租屋里像什么样子!”吴世勋挑挑眉故作生气,盯着张艺兴的视线却带着试探,“我知道了,你不想收拾行李对吧?虽然我也不喜欢收拾行李,但是咦兴要是累了的话我帮你收拾也不是不行!”
冬天日落很快,昏黄的光线洒到就坐在床边给自己叠衣服的张艺兴身上,柔化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张艺兴的视线在吴世勋眼中停留片刻,最终挪开,似是轻描淡写地答非所问:“你考上大学之后,我大概就不会住在这里了。”
所以他也不想留下关于太多回忆。
吴世勋觉得此时的黄昏过于容易让人生出不安的情绪,皱着眉停了手上收拾的动作,带着赌气的语气追问:“为什么?爸妈不是希望你照顾我吗?”
他的视线太过直接,张艺兴没再看他,只顾着低头叠衣服,语气中掺杂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疏离:“照顾你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等你长大了,也不需要我了。”
这让吴世勋回想起了一年前张艺兴刚被带回家的样子——礼貌到划清界限的感觉。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那你会去哪儿?”
张艺兴抬眼轻轻笑了笑,把叠好的一摞衣服递给他:“到时候再看。”
新年的喜悦被冲淡不少,吴世勋只觉得有股说不清的烦躁,接过衣服时下意识想抬手去攥住对方的手腕,却始终没能把空出的手伸过去。
似是想靠近,又被什么拦住了一般。
吴世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害怕有一天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中的哥哥会和到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再离开。
而他只能徒劳地抓住空气。
与之而来的是具象的,区别于亲人间的、渴望爱的占有欲。
04.
第二天张艺兴和以往一样早起给吴世勋做早饭,然后就看到了明明放假了却比自己还早起坐在客厅的吴世勋。
但张艺兴没多想,洗漱好了就去厨房做早饭,只当吴世勋是要回家了兴奋。
两人全然当昨日带着尴尬的对话没发生过,无言相对坐着吃面。直到吴世勋先开了口,言语间和几个月前有着微妙的异曲同工:“咦兴以后也会给别人做早饭吗?”
看着对面垂头吃面的家伙,昨天还没消解的情绪又翻涌上心头,吴世勋放下筷子觉得委屈:“我们不是家人吗?哥可以和我这样一直一起过下去的!”
“为什么非要把我当外人?”
张艺兴抬眼撇了撇嘴,想说自己从来就没说过这种话,但是看着弟弟脸上的委屈又觉得要是说出来对他也太狠了。
于是张艺兴换了一种说法:“世勋,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接受别人帮助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分别对我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
却没意识到其中言下之意的狠劲更甚。
往日吴世勋最爱吃的汤面在嘴里都没了味。看着端坐在对面用平淡语气说着分别对彼此没有任何影响的哥哥,他甚至生出了为什么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的想法。
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张艺兴就不能拒绝和自己一起回家;不能拒绝自己一直在一起的无理要求。
“吃好了一会送你去坐巴士,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和管家阿姨拍张照片告诉我一声。”话题又被张艺兴轻而易举地翻过,用眼神示意他看挂钟的时间。
“我不回去了。”
吴世勋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开朗的表情,“哥不是很清楚爸妈一年到头不会着家几回的吗?如果哥非要把自己当外人的话,这里更像我的家吧。”
他觉得张艺兴始终把自己视作寄人篱下生长的爬山虎,根植于阴暗角落的家伙扯不到阳光下,那就由他闯进去。
“哥明明比爸妈都要了解我了,却说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影响,那之前为什么总让我叫你哥哥?”从对面位置起身的吴世勋坐到张艺兴旁边,一只手揉着张艺兴的耳垂,“调////情吗?”
张艺兴被他的言行吓得僵住,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后者稳稳握住,牵引着贴到了他的脸上:“我明明一年前刚见面就说过了,我很喜欢哥哥。”
像狼崽终于褪去伪装的外衣,把早就入套的羊吃干抹净。
“如果一定要用没有血缘作为借口,那我就可以和哥哥发展别的关系了对吧?”
“所以不管有没有那该死的血缘关系,我都不会离开哥哥的。”
“艺兴可是我唯一的哥哥。”
(文字梗图源自水印 🐺🐏是苯人跟小红书学的儿童简笔画)
二编一下 其实篇末本来要放的图是找画手老师约的此图↓🥺🤲🏻
———
我们osh只是想和哥哥过年回家吃饭他有什么错!
开兴|德国牧羊犬
*现背短打 一见钟情梗 和现实有出入的伪纪实向 全是我捏造的!
*天长地九!小熊快快继续和蕾伊一起跳舞吧T T
*无脑纯甜别管了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1.
公司有个海外来的练习生突然在他们之间传开了名号,被称为“练习生之神”。
朴灿烈晃着打着瞌睡的金钟仁,强迫弟弟打起精神来听自己说今天听来的八卦。睡眠不足的金钟仁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以作明白,其实眼睛早就睁不开了。
练习生的八卦每天都有新鲜的,当时满脑子除了炸鸡就是睡觉和练习准备出道的金钟仁对这类八卦一直认为索然无味。
“你不知道那家...
*现背短打 一见钟情梗 和现实有出入的伪纪实向 全是我捏造的!
*天长地九!小熊快快继续和蕾伊一起跳舞吧T T
*无脑纯甜别管了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1.
公司有个海外来的练习生突然在他们之间传开了名号,被称为“练习生之神”。
朴灿烈晃着打着瞌睡的金钟仁,强迫弟弟打起精神来听自己说今天听来的八卦。睡眠不足的金钟仁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以作明白,其实眼睛早就睁不开了。
练习生的八卦每天都有新鲜的,当时满脑子除了炸鸡就是睡觉和练习准备出道的金钟仁对这类八卦一直认为索然无味。
“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猛,和我们一个时间来的!我听俊勉哥说前几天测试的时候,练习生之神的鞋里被人放了钉子结果还完成考试了!”
不管是不是舞者,这种事情都很吓人。金钟仁醒了点神,刚想问这人还能跳舞吗,朴灿烈就朝着自己狂捅胳膊:“诶诶诶你看!练习生之神!今天和我们一节课!”
金钟仁以为所谓的“练习生之神”会是个全身写着别惹我的家伙,却没想到对方埋着头走进来时低调得很,仔细一看自己好像还在地下练习室打过几个照面。
要不是朴灿烈告诉自己前因,他压根没想过把张艺兴这种类型的男生往那种头衔上靠。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练习生之神是被金俊勉扶进来的,所以即使他的表情再平静,也会让旁人对他生出好奇。
周遭窃窃私语之间,金俊勉大方地扶着张艺兴坐到他们身边。四个人围成一个圈,金俊勉三言两语就介绍了两人因为前几天的考试认识。
然而在扑面而来的蛋糕香味中,金钟仁只记得张艺兴小心翼翼地离自己坐近了些,露出无害的笑容,脸上还挂了对酒窝:“前辈你好!我叫张艺兴!我之前在地下练习室有看过您练舞!我很喜......”
张艺兴话还没说完,旁边有不安分的好事同学就探身凑过来打断了他,让金钟仁有些不满。
打断张艺兴说话的家伙把脑袋伸到金钟仁和张艺兴隔开的间隙,不怀好意地用语速很快的韩语问张艺兴:“哟,不愧是练习生之神啊,被人排挤了立马就换班了。怕再被丢钉子还是怕有人和你抢练习生神的称号啊?”
好事者有心加快了语速,张艺兴还处于结合肢体动作才能听懂韩语的阶段,看着对方表情带笑,以为在和自己说笑,刚准备回以礼貌的微笑,就被金钟仁的手臂挡在了两人之间。
都说学外语要从脏话学起,所以张艺兴也很快听懂了金钟仁现在毫不避讳的脏话。
虽然听不懂全部内容,但也意识到了对方本意就是在骂自己,金钟仁是在为自己说话。张艺兴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不用太过。
在金钟仁和朴灿烈脸黑得感觉下一秒就要出拳的时候,有人叫来了老师,结束了这场突兀又荒诞的闹剧。
最后以几人由重到轻被批评收场。
挨完批已经是深夜,原本这个时间点张艺兴习惯去地下练习室独自练习,但金俊勉和朴灿烈一人一边扶着自己,朴灿烈还叨叨更详细的自我介绍着时他突然有了想法。
“那个,我请前辈们去吃汤饭和炒年糕吧?我知道公司往前走一段就有很好吃的一家店!”张艺兴斟酌着用词,生怕自己又有什么言语上的闪失招来反感。
憋了很久的朴灿烈终于笑了出来:“哥,你和俊勉哥同年怎么叫我和钟仁前辈?”
“哥的宿舍在哪边?一会让金俊勉打车送你回去,我和钟仁把你扶上去!”
“呀朴灿烈怎么又不叫哥了!”
“我刚刚听老师说哥经常晚上一个人在地下练习室练习,以后我和哥一起吧?我还能照顾哥,送哥回宿舍。”
这还是张艺兴来到韩国之后第一回听到这么多哥的称呼,他和金俊勉也仅仅是之前测试有过一面之缘,没想过自己不仅得到了金俊勉的帮助,还会因而认识两个热心肠的漂亮弟弟。
那会儿的年纪泪点很低,张艺兴张嘴刚说了句谢谢就开始流眼泪,三人手忙脚乱想腾出手给他擦眼泪,结果手一松差点一起从楼梯上摔下去。
看着破涕为笑的张艺兴几人才放了心,深夜的大楼没有人,几人干脆零散坐在了台阶上讨论一会儿吃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的金钟仁从口袋掏了自己本来准备今晚自己练习时吃的蛋白棒,仔细地把包装袋撕开,转身递到坐在上一格台阶的张艺兴面前:“哥吃点甜的,开心一些!”
“呀金钟仁你身上就没有别的正常点的甜食吗?!人都哭了还让人吃蛋白棒!”朴灿烈瞪大了眼睛,觉得弟弟的脑回路清奇得吓人。
金钟仁不满地回瞪了一眼,放慢了语速和张艺兴解释:“哥,这个是巧克力味的,甜的,很好吃!”
一旁朴灿烈还想吐槽,只是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谢谢钟仁!”
张艺兴俯身去咬金钟仁递过来的蛋白棒,嚼着酷似巧克力的代餐,惊喜地冲着金钟仁笑:“真的是甜的诶!”
还是高中生的金钟仁暂且不知道情窦初开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张艺兴凑到自己面前,只与自己对视着露出酒窝、呼吸洒到自己手指上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指尖触碰到的热感麻痹。
“诶金俊勉你看钟仁这黑孩子是不是脸红了?”
2.
四人的友谊建立得很快,等他们再一次一起进到办公室时,收到的是四人将会在出道队名单上的通知。
那天晚上四个人都很开心,一直管着弟弟们的金俊勉带他们去吃烤肉时破天荒主动点了两瓶烧酒让他们喝。结果两瓶烧酒几乎都被总是一口干的朴灿烈喝了个空,张艺兴被已经醉迷糊了还抱着空瓶不放的朴灿烈逗得不行,笑着拉金钟仁给朴灿烈拍照。
把醉倒的家伙扛上车准备送回朴灿烈自己家的时候金俊勉特意摇下车窗,用警告的眼神让金钟仁好好护送张艺兴回宿舍。
惹得带着微微醉意的张艺兴又笑开了怀,说明明自己才是哥哥。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类型,回宿舍的路上安静得很。金钟仁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去瞄脸上带着笑意眯着眼的哥哥,然后忍不住抬手戳上了那颗酒窝。
被戳酒窝的人倒也没有很大反应,只是愣神几秒就把酒窝笑得更深,边走着路还边晃起了手。
总沉默着也不是办法,金钟仁戳着酒窝试探性地开口:“哥哥的半年前被人丢钉子,现在脚没事了吧?现在还有没有神经病来找哥麻烦?”
张艺兴闻言笑了出来,抬手把脸上作弄的手握到手里,转头朝努力找话题的弟弟笑:“钟仁半年以来都在公司和我寸步不离的,还每天和俊勉哥还有灿烈轮流送我回宿舍,你看到谁来找我麻烦啦?”
自知找了个无意义话题的金钟仁从未如此想要拥有朴灿烈的嘴。
“钟仁喜欢我吗?”张艺兴垂下头去看金钟仁回握自己的手,金钟仁下意识又收紧了几分手里的力度,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句当然了。
也不知道张艺兴是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轻笑了一声便没再开口。金钟仁莫名其妙地觉得憋屈。
-
把人平安送回宿舍后金钟仁坐在公寓楼下的长凳,对着两人的聊天框删删改改还是没把消息发出去,索性给金俊勉打了个电话。
自己刚回到宿舍的金俊勉甚至还没来得及换鞋,看到金钟仁的来电显示下意识心头一紧以为张艺兴出了什么事,结果接起来那边只有风声和金钟仁平淡的声音:“俊勉哥,我好像喜欢上艺兴哥了。”
怕金俊勉没听清,金钟仁把手拢在听筒边又重复了一遍,还补充道:“就是那种,超越友情的喜欢。谈恋爱之类的...那种喜欢。”
鞋脱了一半的金俊勉停住动作,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也喝多了?”金钟仁敏锐地捕捉到言语中的也字,问他什么叫也。
“朴灿烈刚刚在出租车上一直喊着说喜欢艺兴,越说越离谱,能播的不能播的都说了一遍。”金俊勉冷漠地找出拖鞋,忍住用拖鞋隔空抽两个弟弟的冲动,“然后我给了他一巴掌,他醒了就说为什么不是艺兴送他回家。”
他就知道朴灿烈那家伙老缠着张艺兴去练习室作曲有猫腻...
金钟仁咬牙切齿地把电话挂断,重新认真地在手机备忘录里认真编辑告白信息。
“坐在这玩手机不冷吗?”突然出现的声音把金钟仁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又出现在公寓大门外的张艺兴。
被惊得站起身的金钟仁尴尬地把手机和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像极了被抓包的小学生,结结巴巴地问哥你怎么又下来了。
他不知道张艺兴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那通电话,他希望张艺兴听到了,却又害怕他听到。
“如果喜欢我的话,那就和我当面告白吧。不要在手机上再斟酌用词了。”张艺兴几步走到他身边,笑着去够他身后的手,直到与他相握,“我也喜欢钟仁噢。”
视线交织时,金钟仁又看到了他挠人心的笑容,和他凑近的眼中只有自己。
“在地下练习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
希望小熊和羊娃娃快点一起继续跳舞吧:D
其实这篇是打算在钟仁生日那天发的结果那天凌晨写完去打游戏就忘记了(果咩那塞啊……
嘟兴|阿德利企鹅
*现背短打 和现实有出入 全是我捏造的!都暻子生日快乐ww
*已交往设定 偏执×天然 天长地九!!!!!!!!!
*很无脑很没逻辑的甜饼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1.
都暻秀最近和张艺兴吵了两人在一起好几年以来最长的一场架。
冷战时间长达十二小时没有回复彼此信息,让都暻秀不得不改签了自己原定计划的航班。
具体的起因两人都记不清了,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出现分歧的时候,所以都暻秀自然而然也觉得没有关系,等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再说。
然后早睡早起的都暻秀就看到了前一天凌晨还在聊天室里炫耀lay...
*现背短打 和现实有出入 全是我捏造的!都暻子生日快乐ww
*已交往设定 偏执×天然 天长地九!!!!!!!!!
*很无脑很没逻辑的甜饼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
1.
都暻秀最近和张艺兴吵了两人在一起好几年以来最长的一场架。
冷战时间长达十二小时没有回复彼此信息,让都暻秀不得不改签了自己原定计划的航班。
具体的起因两人都记不清了,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出现分歧的时候,所以都暻秀自然而然也觉得没有关系,等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再说。
然后早睡早起的都暻秀就看到了前一天凌晨还在聊天室里炫耀lay今天不仅来看演出了还一起吃饭了的金俊勉和朴灿烈。
翻到两人聊天框还停留在九小时前的在忙,之后再好好聊的消息。年关将至公司也有日程要忙,都暻秀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今晚到周年庆后台给那俩家伙一人一锁喉的冲动。
所以他的好好聊意思是可以等自己过去当面好好聊对吧?都暻秀满意地熄了屏没再看聊天室发出来的合照,忍住没再回消息。
话都留到见面说。
于是结束三小时的工作后看到被发到社媒的合照以及自己依然毫无动静的聊天框时,都暻秀必须承认自己是有点受不了。
所以他很快打破两人最长冷战时间,主动发了语音消息过去:“哥来韩国不和我说一声?”
然而消息刚发出去,网站新闻很快给自己推送了张艺兴回国的机场图。
那边聊天室又吵开了锅,俩忙内嚷嚷着为了上个破班没赶上艺兴哥回来的时候,珉锡哥说自己不在俊勉故意抢最爱哥哥的头衔,比格line又争起了最爱弟弟的头衔,最后还是金俊勉让他们消停会,别被都疯子看到了。
被称作疯子的家伙自然也很对得起这样的名号,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把今天剩余的、甚至明天的工作安排得清清楚楚。
然后坐上了自己改签的航班。
张艺兴补完觉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的时候刚到饭点,听见那头熟悉的中文广播,回答的也是中文。直到听见都暻秀熟悉又有些久违的声音时,他被吓得一激灵。
他好像忘了自己还在跟男朋友冷战来着......
“暻秀啊...那个...”甚至忘了两人冷战原因的张艺兴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心虚地笑着叫了声名字就没了后文。
熟练掌握张艺兴行程的都暻秀很快给司机报了地址,撂下一句我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张艺兴知道都暻秀生气的时候性子轴,甚至来不及告诉他一句一会自己就要出门了,看着自己徒劳般发出去未读的消息,计算了一下机场到家里的距离,他只祈祷都暻秀能赶上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到达。至少让自己有机会辩解一句。
然后就出现了电梯门打开后一里一外面面相觑的两人。
“哎哟哥给你发消息了嘛...”张艺兴摸着鼻子走进电梯,摁着开门键,“我去联排,暻秀在家等我回来?”
虽然最开始冷战的原因他记不清了,但是张艺兴必须承认今早下了飞机看到都暻秀弹出来的语音消息还故意不点进聊天框的时候是自己错了。
总之就是非常心虚。
摁在按键上的指尖被人扒开,随着开始下行的电梯被都暻秀顺势握入手中。
“嗯,那我们算和好了。”面无表情和人十指相扣的都暻秀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没再说话,轻轻地用指节与他相摩挲着,却也没分神去看张艺兴变幻莫测的表情。
最后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猛地扯了把被自己握得死死的人,在后者惊慌的眼神中用牙齿轻轻擦过他的唇:“哥下次生气不要不理我。工作结束了一起去吃饭吧。”
“我在家等哥回来给我过生日。”
懵懵地就被人推出电梯道别的时候张艺兴脸上红了大片,在楼下等他的小助理以为天气太冷,立马把挎在手臂的厚实外套给老板披上。
裹起外套的张艺兴觉得脸上的热度转移到了全身,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合拢的电梯里游刃有余还朝自己挥手的家伙,一脸正直平静地把自己在公共场合中撩得不像话。
这么久没见面,都暻秀彻底学坏了。张艺兴搓了搓嘴唇,故意不咬上来被厮磨的感觉痒痒的。
2.
都暻秀对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比如必须要展现在镜头下的录制,他觉得是工作。
所以在一起去海边在摄像机下,他沉默而内敛地根据固定的台本走流程。张艺兴却突然解了脖子上的围巾,给自己戴上,拉着自己去找漂亮的贝壳和石头。
当时张艺兴青涩的韩语只有边伯贤听得懂,偏偏能勉强翻译张艺兴中文的金钟大也和边伯贤在那头不要命似的逗着金俊勉。都暻秀叹了口气,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沉默地跟着张艺兴,帮他拎着从PD那里要来的袋子装他捡的小玩意儿。
那会刚出道没多久的自己对镜头还是不太自在,所以即使私底下他会毫无顾忌地玩闹,此时在镜头下却只会在张艺兴身后做一个小跟班。
很快就拾了半袋子漂亮石头的张艺兴起身才发现都暻秀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直没说话,跟在自己身后做工具人。
自己还是哥哥的张艺兴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袋子,搂过沉稳的弟弟,隔着他叠戴着羽绒服帽子和毛线帽往脑袋上亲了一口,毫不避讳镜头:“谢谢暻秀!”末了还笑着用有些凉的指尖戳戳都暻秀的脸颊,说我们企鹅暻秀脸红红的,冷不冷。
都暻秀庆幸自己当时裹得严实,冬天海边的风大,张艺兴看不见帽子下自己红透的耳根,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红压根不是冻出来的。
从带着淡淡柔顺剂香味的围巾把脸探出来,都暻秀很久没开口的声音有些干涩:“哥知道吗,阿德利企鹅会用石头筑巢。”
很无厘头很突然的话题,一旁的PD对于两人之间的跳脱脑回路是不解的。
但张艺兴只是愣了几秒就笑了起来,酒窝爽朗地荡开在颊边,掏出自己的手机想要记录下都暻秀难得配合自己说他是企鹅的这一幕:“我们企鹅暻秀真的是企鹅喔!”
闹够了的边伯贤和金钟大跑过来看两人合影,喊着暻秀lay哥我们来翻译,却被都暻秀一记眼刀吓得刹住了车,欲言又止地停在两人合照的范围之外干瞪着眼。
确定两人不会靠近后,都暻秀才默默地把手搭上张艺兴的腰,摘了帽子把头贴过去:“嗯,企鹅的领地意识很强的。”
3.
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坐上车准备回家的时候发了句下班了和自己的定位,没想出别的语言来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谁能想到明明冷战着的两人重逢瞬间却没有任何喧闹的情节,只有压抑在狭小电梯中莫测波动着的情感。
但是都暻秀和不安着的自己就完全不同了——至少在还敢在开电梯前偷袭自己看来。张艺兴捏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问助理要了根唇膏。
全然没有刚结束冷战模样的都暻秀一点架子没有,刚发出去的消息很快跳成已读,然后就是拨过来的电话。
“辛苦了,哥。饿了吗?”
张艺兴很快意识到都暻秀在给自己递台阶,刚准备开口说暻秀是不是也没吃饭要不要去吃火锅,顺势用口型问副驾的助理之前订的蛋糕拿到没。
然而都暻秀似是未卜先知,先一步打断了自己没说出口的想法:“哥的胃不好,晚上就不要吃重油重辣的了。我看家里还有牛肉,给哥炖了牛肉汤。”
本来还担心自己故意闹小别扭惹都暻秀生气哄不好的张艺兴闻言感觉卸下了自己一晚上的担忧,隔着听筒笑得开心:“谢谢暻秀!”
“哥昨晚——啊不对,今天凌晨,和金俊勉还有朴灿烈喝酒了吧?脏衣篓里的外套有酒味。”都暻秀单手搅动着蒸腾热气翻滚着的汤,家里还有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和他们吃饭,不回我消息?”
在一起后他们约定过闹矛盾的时候谁也不准说分手两个字,必须要好好沟通。
但此时语气平淡的都暻秀却让张艺兴非常惶恐,让他想起了自己刷过很多短视频说有时候关系的裂痕往往会出现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少有的长冷战确实让张艺兴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他只能祈祷能快点到家让自己面对面解释。
“暻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也不是故意不见你的!”张艺兴着急起来韩语反而越说越流利,都暻秀很喜欢他这样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只为了自己的时候。
关了灶台盖上汤锅的时候都暻秀憋着笑意淡淡地嗯一声,意思让他接着说。
本来以为都暻秀会再列举自己罪行的张艺兴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一拳打到棉花上,更详细的解释一时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干脆破罐破摔:“哎我就是想等你先来找我嘛...我要是那时候去找你你肯定在公司,难不成我们在公司里做......做你今天在电梯想干的事情吗!”
“而且我听俊勉哥说了,你本来就是想来找我的嘛...”
这下都暻秀想起来两人为什么冷战了。
突然定下飞韩国行程的张艺兴在起飞前两小时才开玩笑和他说自己有工作飞韩国一趟转机,不用担心。
都暻秀担心自己生日当天订好的机票准备的惊喜泡汤,还再三确认了张艺兴明天有工作,还得回国。
于是瞒着都暻秀提前一天到了韩国顺带聚餐的张艺兴是在后台才知道原来都暻秀买了第二天的票要找自己过生日的。
结果自己试图旁敲侧击问都暻秀的时候,后者居然回了句少跟朴灿烈学说话。
自己惊喜泡汤还受了委屈的张艺兴果断丢下手机和身边的哥哥弟弟先去聚餐。酒精上头时看到对方察觉不对劲的消息愤愤地回了句在忙,还憋闷地补了句之后再好好聊。
潜台词就是我现在要生一会儿气。
——最后发展成了长达十二小时的冷战。
“下次我们还是都别这样了...”张艺兴吸了吸鼻子,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高,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下次还是不要灵机一动给对方准备惊喜了,这种冷战真的太不好了...暻秀生气真的很让我害怕...”
害怕明明走过很多个无法陪伴彼此的生日,却因为闹了乌龙的惊喜莫名其妙结束。
“好,都听哥的。”计算着时间点差不多也该到楼下的都暻秀夹着手机摘了围裙,“快到了吧?下楼接你?”
张艺兴被逗笑,看着街景确实快接近家里,调侃他说这是家里又不是以前练习生宿舍,怎么还要下来接。
“因为和lay哥的每分每秒都该被珍惜。”已经走进电梯的都暻秀熟门熟路摁了按键,“我生气只会想把哥哥锁在我身边,不让他们看见,锁在我们的家里。”
“但是哥是大明星,是大家的lay哥,我不能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不要怕,我永远不会离开哥的。”
毕竟阿德利企鹅最习惯隐藏自己的执着与忠诚。
———
最后怎么好像有点病娇x
【all兴】当我成为万人迷世界的万人嫌
ooc 勿上升 不喜勿喷
Chapter 24
冷冰冰的铁皮门好像横亘在欧亚大陆之间的沉重铁幕。
冷战由此揭开序幕,两岸皆是冰封下烈火,等待着灼透冰层。
张艺兴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但里面分明有外放打游戏的声音,于是,张艺兴又硬着头皮敲了敲。
依旧没有开门,等待中,张艺兴由一开始的坚定果决,变得焦灼不安。他真的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吴世勋吗?吴世勋又真的会需要他一个小配角的解释吗?
张艺兴迟疑了。
或许他应该等一段时间再来,等到吴世勋没有那么生气的时候。
审时度势者,必成大事焉,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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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冷冰冰的铁皮门好像横亘在欧亚大陆之间的沉重铁幕。
冷战由此揭开序幕,两岸皆是冰封下烈火,等待着灼透冰层。
张艺兴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但里面分明有外放打游戏的声音,于是,张艺兴又硬着头皮敲了敲。
依旧没有开门,等待中,张艺兴由一开始的坚定果决,变得焦灼不安。他真的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吴世勋吗?吴世勋又真的会需要他一个小配角的解释吗?
张艺兴迟疑了。
或许他应该等一段时间再来,等到吴世勋没有那么生气的时候。
审时度势者,必成大事焉,张艺兴决定闪人。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那铁皮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就这么一点耐心?”
吴世勋抱着胳膊,表情阴寒,靠在门框边打量着张艺兴。
“欸……”张艺兴连忙小跑着回去,“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以为我不在?”吴世勋轻笑一声,“我游戏声音开到最大,你听不见?”
张艺兴挠着头:“我…我……”
“张艺兴,你满嘴谎言的样子真的很讨厌。”吴世勋眼神一凛,转身回到了屋内。
张艺兴犹豫了两秒,也跟了进去。
吴世勋坐在桌子前摆弄电脑,张艺兴则惶惶地站在吴世勋身后欲言又止。
“世勋……”张艺兴试探着问,“你想听我解释吗?”
吴世勋没有回答。
张艺兴越发窘迫了,透过电脑黑屏的瞬间,他看见吴世勋充满怒意的眉眼,实在是有点吓人。
“你的解释能信吗?别又是一个新的谎言。”吴世勋回过头望着张艺兴,他微微抬起下巴,虽然是坐着仰视的角度,却依旧叫人感觉盛气凌人。这种感觉尤其以张艺兴感受的最为直观,这样的压迫感,他简直要跪下了。
这么一个霸气外露可去隔壁男频当龙傲天的男人,在这男男np万人迷里真是屈才了。
“你打算怎么编?”
吴世勋声音猛然拔高,张艺兴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双手不自觉就抱住了吴世勋的胳膊。
“别跟我拉拉扯扯的,你谁啊你!”吴世勋毫不留情面地拨开张艺兴的手。
这时候,刷门卡的声音响起,吴世勋的室友回来了,手里提着饭。
“世勋,给你带的饭……”室友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啊你,张艺兴又来纠缠世勋是吧,我今天必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
这都什么和什么嘛。张艺兴一愣,随后就被那位仗义出手的室友拿着扫把撵。
小小的寝室根本不是上演追逐逃亡戏的合适场所,眼见着扫把就要捂到头上几乎躲不开,吴世勋出声了。
“等等!”
张艺兴站定看向吴世勋,以为吴世勋要帮他,但室友的手却没停。本来是几乎躲不开,现在是绝对躲不开了。
那扫把正稳稳当当地盖在张艺兴的头上。
……世界安静半分钟。
“哇——”
“义士”室友连忙去捂张艺兴的嘴:“别嚎了!我都没使劲儿,根本都不疼,你别讹我。”
“那我拿脏扫把捂你试试?”张艺兴拼命挣扎,“色令智昏、色字当头、色胆包天!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要告你!讹不死你我!”
“好啦。”吴世勋被吵的脑子疼,但见着张艺兴那滑稽又耍赖的模样又觉得有些招笑,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松开他。”
室友有些为难,但吴世勋都开口了,他也只好放开张艺兴。
“听见了没,松开我。”张艺兴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室友表示不屑:“切,我需要你原谅吗。”
“张艺兴。”吴世勋打断张艺兴,“你要再啰嗦一句,我保证下一秒你就会被扫把扫出去。”
张艺兴一下捂住自己的嘴。
室友幸灾乐祸地说:“我治不住你,有人治得住你。”
“你也闭嘴!”
有些时间,张艺兴不得不佩服吴世勋,吴世勋不愧是吴世勋,对好的坏的亲的远的都是一视同仁,一样的不说好话。
寝室一瞬间变得无比安静,似乎连眨眼的声音都能被听到。
“解释。”
“嗯?”张艺兴一喜。
“等等。”吴世勋再次打断张艺兴,然后瞥了一眼旁边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听上一番的室友。
室友丧气地垂下脑袋:“我再去吃个饭。”
等到室友离开带上门,吴世勋才示意张艺兴继续:“你可想好了,我只给你这一次开口机会。”
吴世勋靠在桌子上,单手拄着头。
张艺兴飞速地打量了下吴世勋,比起刚才的冰块脸,现在的表情已经缓和很多了,但面无表情更让人捉摸不透。
继续胡编乱造,还是坦白从宽?
张艺兴绞着手指,难以抉择。
吴世勋催促道:“说话,我的耐心有限。”
“我…我我……”张艺兴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吴世勋已经站了起来,似乎要打人的模样,便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根本没有小蕾!”
“什么?”吴世勋愣在原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张艺兴索性全部交代了:“根本没有小蕾这个人,她是我编造的。当初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才说谎我有喜欢的人叫小蕾。然后为了使这套说辞的可信度更高,我就说之所以以前纠缠你,也是因为你长得像小蕾。”
“我发誓。”张艺兴举起手,“我就说了这么一个谎话,已经全部交代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吴世勋突然笑了一声。
果然。
没有小蕾,没有莞莞类卿,所以也没有移情别恋?张艺兴……如今的把戏倒是够新鲜,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玩呢?真像换了个人一样。
听着吴世勋这不明含义的一笑,张艺兴却是如临大敌,恨不得磕头认错。
“虽然没小蕾这个人,但世勋,我真的不会再纠缠你了,我已经放下了,你信我。”
吴世勋耸了耸肩,开口道:“我信你。”
?突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吴世勋话锋一转,张艺兴就知道吴世勋没那么好说话,“既然你都费心思塑造小蕾这么个角色了,就让她继续存在吧。”
张艺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吴世勋无语地斜了眼张艺兴:“跟你说话真费劲,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要跟其他人说小蕾是你编的了。”
“啊?”其实张艺兴刚才已经在考虑跟其他人也坦白了,不然等到最后被揪出来又是一个雷。
“你跟他们几个能做朋友的前提是不是都建立在你喜欢小蕾的基础上?”
“是啊。”张艺兴点头,感觉似乎不太对,应该是建立在不喜欢吴世勋的基础上,但好像也差不多。
“你要是跟他们说了实话,他们还会跟你做朋友吗,尤其是朴灿烈,我推断没错的话,你骗他的时间最长吧?你觉得他会不会原谅你?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吴世勋走到张艺兴面前,“他们和我可不一样,我能原谅你的谎言是因为我和你可没有竞争关系,但对于他们来说就不同了。张艺兴,你自己想一想。”
“你能接受好不容易处好的朋友全部抛弃你吗?”
“不能。”这个下场想想就令人恐惧,张艺兴连连摇头。
“所以你该怎么做?”吴世勋循循善诱。
“把这个秘密咽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这就对了。”吴世勋将手搭在张艺兴的肩膀上,“这个秘密,你知我知,再没有别人会知道了。”
其实还有都暻秀,张艺兴心想。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一下吴世勋,毕竟他说的情况的确有可能发生:“世勋,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就惨喽。”
吴世勋也笑了笑,不过他笑是因为那几个家伙还傻傻地以为小蕾是个真人。
他看着同样迷迷愣愣的张艺兴,突然联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张艺兴能用这个说辞忽悠朴灿烈的话,那朴灿烈是不是也能以同样的说法忽悠张艺兴。
这个方法虽然不算高明,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已经足够。
朴灿烈特意提自己和小蕾相像恐怕也是别有用心,一开始还说对自己深情不渝,现在才多长时间就开始玩心眼了。
不过吴世勋也并没有很恼怒,毕竟要不是朴灿烈多嘴,张艺兴也不会说实话。至于朴灿烈,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吧,慢慢的,小蕾就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吴世勋想想就痛快。
“你回家去吧。”
“好。”张艺兴正要走。
“别忘了排练。”
“还练啊……”张艺兴苦着脸。
“当然。”吴世勋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带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来,你也死定了。”
张艺兴只能扯出笑容:“遵命。”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艺兴抓住机会飞速闪离吴世勋的寝室。
但所谓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张艺兴刚走出宿舍楼不远,就看见前方花坛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笑盈盈的,手中还提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几瓶水。
“听说你摔了腿,这几天我在忙没顾得上去看你,你没有生我气吧?”
“怎么会,伯贤。”
边伯贤抿着唇笑了笑:“那你现在腿好了吗?”
“已经……”张艺兴刚想回答说好了,但就被边伯贤打断。
“能给吴世勋当啦啦队,我想应该是好了。”
边伯贤还是笑着的,但张艺兴瞧着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而边伯贤本人,浑身上下也透露出雨天杀人魔的气息,湿漉漉、阴森森。
“伯贤……”
“我们的舞。”边伯贤露出一口白牙,“你还记得吧,艺兴…哥?”
张艺兴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陪着笑:“记…当然记得。”
听到满意的答案,边伯贤便直接拉住了张艺兴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排练。”
“啊?”张艺兴挠挠头,想推脱,“现在有点晚了吧。”
“是哦,太晚了你回去不安全。”边伯贤眨了眨眼,“你可以睡我宿舍,或者,我送你回去住你家?”
“没问题吧。”明明是征求意见,但张艺兴却从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中看出了不容置喙,还有一点…杀伐果决?
张艺兴不敢不从。
这边伯贤是个疯的,惹不起,惹不起。
凄凄惨惨戚戚,有的人上学增长学识、充实自我,有的人上学宿眠被窝、尽享舒暇,而张艺兴上学,却要四处赔罪、洗白自我、差听调遣,并且来回赶通告,成为一名优秀的校园艺术家。
不会跳舞的反派不是好啦啦操队员。
张艺兴愣是把自己活成了大忙人。
练了几圈下来,张艺兴瘫倒在地上。边伯贤瞧见,递过来一瓶水:“累了吗?”
张艺兴头点的跟小鸡琢米似的。
“啧啧。”边伯贤说,“其实我觉得还好,我们的舞蹈也没有很难是吧,你要是不去排啦啦操肯定就不累了。”
“其实,啦啦操我也没排。”确实没怎么排,刚凑齐人,吴世勋就因为小蕾事件生气走了,他那还顾得上劳什子的啦啦操。
“那就是跟吴世勋一起心累。”
张艺兴一拍大腿:“你可说的太对了,跟他在一起我生怕说错话惹他生气。”
“是吧。”边伯贤适时间挪到张艺兴身边,紧贴着他而坐,“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推了他的啦啦操?”
“啊?”张艺兴惊道,“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还能吃了你不成。”边伯贤凑的越来越近,“还是说你就想跟他待在一起。”
危险将至,张艺兴警惕地盯着身边的人,连连咽了几口口水。虽然吴世勋性格骄纵,但边伯贤也不是什么善茬。
一个明着狠,一个拐弯抹角的狠罢了。
“我不会对世勋怎么样的!”
“哈?”
“你放心,虽然我给他跳啦啦操,但我只是一个无情的机器,我绝对不会动歪心思的。”张艺兴郑重地说,“吴世勋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咳咳咳……”刚拧开瓶盖仰头喝水的边伯贤闻言后突然呛咳起来,他连忙捂着嘴,防止水花四溅。
“你没事吧。”张艺兴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边伯贤,“哎呀,喝水不要那么猛。”
边伯贤还在咳着,脸涨得通红,眼泪也被呛出来,他看着一脸无辜的张艺兴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没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幅模样在张艺兴看来,无疑又一次验证了边伯贤对吴世勋情谊之深重。就算前一阵子老装作互不对付又有什么关系,有种感情叫做相濡以沫,但也有种感情叫做欢喜冤家。
虽然被当成假想敌,但张艺兴一点都不难过。
因为实在是太好磕了。
相比于朴灿烈对于吴世勋那种你的要求我一一允诺的宠溺柔情,边伯贤对吴世勋的这种你笑你哭都要有我参与的霸道执迷也不遑多让,哪种都好磕!
张艺兴由衷感叹,并且露着磕CP专属笑容。
逐渐在咳声中平息下来的边伯贤古怪地看着张艺兴,深觉他肯定没想什么好东西,但如何打断施法呢?
边伯贤一把搂住张艺兴。
好巧不巧,一阵邪风当道,那该死的大门又被推开……
【灿兴】爱神偷食禁果
*超放飞的奇幻向 忙中写个没什么逻辑的无脑欢乐向摸鱼 含嘟兴!(大概有一点三角要素)
*精分小恶魔×天才小爱神(?)之前评论区感兴趣的梗@RQ 感觉正好很适合顺便建设一下开天里的x-lay的感觉心血来潮就抡起锅铲了
*时间线乱跳 有很多很多私设和ooc的乱打产物!!!勿上升!!
一 / 1007
朴灿烈是个被分配到天堂劳改的恶魔,至今已经在天堂浇了1007天的花。
由于金俊勉还是觉得自己的花儿被恶魔糟蹋了,于是把他轰出了自己的花园。
“那你接下来还有多少天要劳改啊?有地方住吗?”蹲在花园门口听朴...
*超放飞的奇幻向 忙中写个没什么逻辑的无脑欢乐向摸鱼 含嘟兴!(大概有一点三角要素)
*精分小恶魔×天才小爱神(?)之前评论区感兴趣的梗@RQ 感觉正好很适合顺便建设一下开天里的x-lay的感觉心血来潮就抡起锅铲了
*时间线乱跳 有很多很多私设和ooc的乱打产物!!!勿上升!!
一 / 1007
朴灿烈是个被分配到天堂劳改的恶魔,至今已经在天堂浇了1007天的花。
由于金俊勉还是觉得自己的花儿被恶魔糟蹋了,于是把他轰出了自己的花园。
“那你接下来还有多少天要劳改啊?有地方住吗?”蹲在花园门口听朴灿烈三言两语介绍完自己的张艺兴托着腮思考了一下,“要不你来我家先住着?”
本意只是想找路过的人随口诉苦一番的朴灿烈闻言愣了一下,一直粘在蹲在自己身旁的张艺兴身上的视线忍不住往上,移到了他眯起的眼睛和露出的酒窝上。
恶魔睁圆眼睛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连带着发顶的红色尖角都变得可爱:“我是恶魔,你不害怕吗?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天堂劳改吗?”
腿蹲得有些麻的张艺兴站起身子蹬了蹬腿,笑着朝盘腿坐在地上的朴灿烈伸出手:“不害怕呀,灿烈都劳改了!而且我可是爱神呢!你们恶魔是不是都能玩火啊?能给我烤肉吃吗?”
朴灿烈有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叫都暻秀,他也是爱神。
但是都暻秀和现在看到的这个小爱神很不同,或者说张艺兴看起来更眼熟,更符合自己印象中的爱神。
与其说都暻秀是爱神,朴灿烈更愿意称他为毫无感情的打工人机。
之前有幸看过一次都暻秀工作,他面无表情地朝着游乐园里即将牵手成为情人的家伙们射下爱神之箭,其动作之迅速与表情之果断,要不是箭头是爱心,擦出风声的纯白尾羽甚至让朴灿烈产生了仿佛在射杀丧尸的错觉。
对比之下,笑起来还有酒窝的张艺兴简直浑身自带光环。连箭筒里露出来的尾羽和都暻秀的都不同,五彩缤纷的。
跟在张艺兴身后回家的朴灿烈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感慨,原来天堂还真有这么单纯的家伙。
二 / 1007
恶魔被分配到天堂劳改是很严重的事情。毕竟恶魔就该如其名头一般,所行都该是恶事。
不幸的是朴灿烈有两个人格,天使和恶魔。
每次恶魔工作的时候,天使人格就会挤出来,把恶魔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想方设法治好。
随着逐年下降的业绩,朴灿烈终于被边伯贤踢去了天堂劳改。
美其名曰天堂也有过这种例子还有能治愈一切毛病的独角兽,说不定劳改期间就讨巧碰上了能把这分裂治好的独角兽。
天使灿烈是半信半疑的,恶魔CHANYEOL是觉得边伯贤有病的。
总而言之虽然边伯贤话中的靠谱程度不亚于画大饼的老板,但早就不想在他手下干的朴灿烈也就顺势而为了。
然后就被金俊勉一脸嫌弃地分配来了做天堂后花园的园丁。
虽然不管天使还是恶魔都统一把这份工作称作破浇花的。
丢了这份工作也是因为天使灿烈每天兢兢业业照看完花儿的时候,恶魔CHANYEOL就会挤出来故意烧几朵金俊勉的花。
并称之为烧火取暖。
-
“一会烤肉你想吃什么呀?”张艺兴突然停住脚步,惹得身后的人也跟着急刹车。
张艺兴踮了踮脚去戳朴灿烈的红色尖角,换来后者不解的眼神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想知道这个角戳着疼不疼...”
天使灿烈乖巧地低了头,主动把脑袋伸到张艺兴面前:“不疼的,但是别的恶魔可能会用这个角伤害你。”
主动的朴灿烈让张艺兴有些惊喜,忍不住顺着头发和角一顿乱揉:“哎哟这么乖的恶魔——不对,是天使吧?”
暂时抢不回身体主导权的恶魔灿烈看着自己平时拿来把人捅对穿的利器、现在竟然被别人当狗耳朵一样摸!
他从未如此想直接彻底分裂离体给这个天使人格一巴掌。
凭什么同一个身体同一个人只有那家伙能被夸?
三 / 1007
拎满两手食材跟着张艺兴回到家的时候,朴灿烈愣住了。
小爱神的家里所有家具清一色都是独角兽的图案,连墙上的挂画也是。
当然,如果忽视墙壁写满了墨色的咒文,以及挂画旁挂着很粗的铁链的话,这是个很温馨的家。
单纯的小爱神似乎没管他的惊讶,三两步把铁链取了下来,笑眯眯地挂到朴灿烈脖子上:“我成为爱神以前因为能力经常失控会分裂。这是我以前监控自己分裂的工具,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很有用哦!”
看起来很粗的铁链其实和大项圈没什么区别。
恶魔终于夺回了控制权,被挤下去的天使只能在心里喊着你不准杀他,然后被恶魔屏蔽所有感官。
朴灿烈弯了弯腰,握住张艺兴还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人拉近,到两人之间只隔着胸前铁链几近呼吸交错的程度:“你知道我有两个人格?这玩意儿要怎么监控区分?”
手腕被攥得有些红,张艺兴没忍住皱了皱眉,但表情还是和刚刚一样无辜:“戴上之后只有恶魔才会外显。”
“CHANYEOL,你抓疼我了。”
四 / 112-334
刚被金俊勉分配到天堂后花园时,天使灿烈因为料理问题认识了经常来薅植物回去做饭的都暻秀。
还有每次跟在他后面的都是一个戴着铁链总是穿着背心的黄发男人,露出的皮肤都是黑色的刺青。
怎么看怎么像是和自己一样是恶魔。
当然,朴灿烈的这段记忆都被都暻秀抹掉了。
毕竟要成为爱神的张艺兴是不能在别人的记忆中留下任何污点的。
张艺兴比总是严肃正经的都暻秀有意思多了。
都暻秀只会接受天使灿烈关于料理的提问,其他话题一概当没听见。这一点让爱唠嗑的天使灿烈也觉得委屈,连善良面的自己都撬不开都暻秀的话匣子!
张艺兴就不一样了,不论天使还是恶魔他都很乐于聊天。
陪天使灿烈聊天堂的工作都有什么,和恶魔CHANYEOL聊对付一些恶心的人用怎样的手法才比较带劲。
有几回张艺兴甚至特意没跟着都暻秀来,单独溜到花园里陪朴灿烈聊天,还总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辛苦了。
为此天使和恶魔曾经展开激烈的争论——关于张艺兴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这件事。
天使灿烈认为张艺兴就是个道德感很强的天使,所以才会给自己戴上铁链让自己时刻谨记赎罪,陪恶魔聊天也是出于善良。
恶魔CHANYEOL认为张艺兴就是个极度强大的恶魔,被都暻秀套着枷锁禁锢,陪天使聊天纯属是哄骗傻天使玩儿罢了。
这场争论最后没有结果。
因为争到最后两人一边一只胳膊因为张艺兴在意的到底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而互殴了起来。
一个人的两只胳膊互相打架的场面还是很滑稽的。
隔天顶着乌黑眼圈和两条瘀青胳膊等来都暻秀和张艺兴的时候,都暻秀破天荒主动搭了话:“你们恶魔会鬼上身吗?”
恶魔当然不会被鬼上身,只是朴灿烈会精分。
觉得乐呵的张艺兴站在后面抿着嘴偷笑。
“艺兴!张艺兴!你说!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把准备解释的天使挤下去之后,朴灿烈瞪了一眼都暻秀身后的张艺兴,想过去把他扯到自己面前,却被都暻秀隔开了。
“艺兴哥明天就要成为爱神了。”都暻秀从箭筒里抽了支箭,毫不犹豫地用尾羽捅向朴灿烈的心脏位置,“他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
反向的爱神之箭能让人失去记忆。
看着晕过去的朴灿烈还带着满胳膊的淤青,张艺兴有些于心不忍,蹲下身把那些淤青都抹了去:“暻秀啊,这样会不会对他不太好啊?”
刚给人治愈完的张艺兴被都暻秀拎了起来,后者面无表情地把张艺兴牵离花园:“哥就是太善良了。边伯贤把他丢过来就是想用你的能力给他把两个人格修补融合。”
五 / -107
在成为爱神之前,张艺兴是个对所谓善恶没有概念的独角兽。
他会用自己的治愈能力把人类家里枯了的花恢复生机,看着明媚抬头的花,他有种骄傲的感觉。
然后在夜晚又会恶劣地把漂亮的花连带着精致的花瓶狠狠摔碎在地上,藏起来看着人类半夜惊醒时惊恐的表情感到愉悦。
是都暻秀把自己捡回天堂,说自己这样不对,然后向金俊勉要来了一条铁链套在自己脖子上。
“艺兴哥是独一无二的独角兽,所以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能好好掌控自己的能力的。”都暻秀言行举止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无所谓,但给自己套上和项链没区别的铁链时,却罕见地露出了如下位者般祈求的神情,“之后去成为爱神吧,和我一样。”
那会儿张艺兴对情感的认知仍是一片混沌,但都暻秀每天都会给他做很好吃的饭,所以他决定像他说的一样去学习。
学习情感、学习融合不同的自我。
六 / -112-334
爱神都暻秀在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明明是治愈能力却干着坏事的能力者。
面对面看到刚把别人家花瓶打碎还一脸难过把躺在碎片里枯掉的花救活时,都暻秀发现张艺兴是一只野生独角兽。
物理意义上的,从情感到行为的种种认知都没接受过任何教导的那种野生。
不妙的是,觉得工作索然无味的爱神驯养一只独角兽时,好像爱上了他。
与天堂之外的族群相爱被视作禁忌。其实都暻秀只要再忍一会儿就能等到张艺兴成为爱神、然后顺理成章告白的。
可是那天他仿佛着了魔,控制不住地想起以前张艺兴偷偷去找朴灿烈的时候。
想起当时看到恶魔在记忆中故意留下无法抹去的亲吻画面,想起自己当时漠然藏起这段碎片的情绪。
独角兽是他的。
他告白了,在张艺兴成为爱神的前夜,还咬破了张艺兴的下唇。
所以他被金俊勉罚到了地狱,被幸灾乐祸的边伯贤丢去烹恶人。
虽然做起这种活儿都暻秀倒是觉得更痛快了,但他还是遗憾没能亲眼见到张艺兴成为爱神的时候。
爱神艺兴会是什么样的呢?背着箭筒人畜无害的样子,会受欺负吧。
七 / 333
张艺兴成功融合自我的前一夜,对爱神之箭起了好奇心。举着都暻秀的箭把玩,问正在背对自己做饭的都暻秀尾羽之后能选其他颜色吗,放箭筒里看起来没这么凶残。
专心料理的都暻秀嗯了一声,说那些工具都是自己挑的。
相爱的两个人要用爱神之箭同时穿过两人的心。
这是爱神的职责。
张艺兴只是觉得好玩,朝都暻秀的方向试着丢了都暻秀的箭。
爱心从后背没入都暻秀的心脏,尾羽也消失时,后者端着饭菜转了身,走向自己时的语气依然平淡:“融合完了你就可以申请检测成为爱神了,可以进入天使的族群了。”
扒着饭菜的张艺兴有些心虚地抬眼看着都暻秀,含着满口饭菜含含糊糊地开口试探:“暻秀啊,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喝完汤的都暻秀放下碗,端详了一番张艺兴:“你终于要坦白自己之前偷偷去找朴灿烈的事了?我希望你能进入天使的族群,然后和我在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要被那个恶魔引诱?”都暻秀擦嘴的动作慢条斯理,“你很喜欢朴灿烈的那些无聊手段吗?”
八 / 1007
独角兽能融合修补两个人格,自然也能分离两个人格。
CHAYEOL想要收回自己之前说过的彻底分裂离体的说法。
对着除了没有尖角版的自己,照镜子一样复制的脸实在是太诡异了!
灿烈先举了手,可怜巴巴地抬眼:“那个...哥是爱神,这样养着我这个...不对,我们俩,这样合适吗?”
张艺兴抱着双臂在他们俩之间游移着视线,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是纠结,最后还是把原本想要坦白的话改了口。
“以后就住我家吧!这些咒文就是为灿烈准备的噢!”小爱神一手摸了摸恶魔的尖角,一手揉了揉天使的头发,“明天睡醒一觉你们就能融合啦!不用担心被抓回地狱打工,融合之后这些咒文会保护你们的,在别人眼里你们就是有恶魔与天使的混血而已!”
解释完的张艺兴撑着脑袋又笑着夸了句这么好看的脸居然有两张,把天使灿烈夸得脸红,蹭到他身边的位置像狗一样在他酒窝位置亲了一口。
还没等被突袭亲脸的本人反应过来,那头恶魔CHANYEOL先被惹得炸了毛,直接站了起来用火吓开灿烈给自己腾了空位,揽过张艺兴对着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场面有些怪异,但让张艺兴又想起了之前和朴灿烈之间被抹去的、自己如恶作剧般的吻。
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唉,可惜暻秀还被罚到下边儿干活,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想起以前的记忆。”
天使与恶魔难得对视一眼统一了战线,一人压着张艺兴一边肩膀,异口同声地咬上他的耳垂:“我现在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提别人?!”
九 / 330
距离张艺兴融合还剩不过四天的时候他又背着都暻秀去了花园。毕竟如果成为爱神,刚上岗的考核期时间里是不能这么频繁和恶魔接触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是因为这么久以来的学习,还是纯粹发自内心地产生了变化。
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的灿烈,他都觉得可怜。
自己混沌到善恶两面拉扯着的时候有都暻秀教,可是朴灿烈没有。
独一无二的独角兽献上了自己的吻,将自己心血来潮的同情变成朴灿烈身体的一部分。
毕竟成为爱神后,他就要把身上保护自己的咒文誊到家里的墙上才能把朴灿烈带回家了。
—
闷头一顿写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x 之后闲下来了再认真建设一下x-lay 别带脑子随便吃吃就好(爬走
精分恶魔灿(失忆版)×小爱神独角兽蕾伊(融合版)
爱神嘟嘟(社畜版)×独角兽蕾伊(混沌版)
偷食禁果的是爱神蕾伊还是爱神嘟嘟呢^^
灿兴|Hasta La Vista
*现背短打 和现实有出入!全是我捏造的!!之前抽中的灿兴!@无字决的心好lay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前任复合梗x
*标题和灵感来自yeolo1里的同名歌曲Hasta La Vista 西班牙语中用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时的告别(类似于后会有期这种感觉 总之想写的就是一种破镜重圆前任感但是没写出来(顶锅盖x
*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关于前任其实并不是什么很能让人抗拒的话题。
张艺兴一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必要纠结定义。
特别是他和朴灿烈这种由同窗发展到朋友再发展到恋人的关系,分手了还要时...
*现背短打 和现实有出入!全是我捏造的!!之前抽中的灿兴!@无字决的心好lay 有私设和ooc 勿上升!前任复合梗x
*标题和灵感来自yeolo1里的同名歌曲Hasta La Vista 西班牙语中用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时的告别(类似于后会有期这种感觉 总之想写的就是一种破镜重圆前任感但是没写出来(顶锅盖x
*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关于前任其实并不是什么很能让人抗拒的话题。
张艺兴一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必要纠结定义。
特别是他和朴灿烈这种由同窗发展到朋友再发展到恋人的关系,分手了还要时隔好多年一起唱跳,对于他来说所谓前任还真不是什么事。
都说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安静,显然几年间隔三岔五就要给自己每个社交平台发消息问候,偶尔还会一起聚餐的朴灿烈就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合格前任。大概也是因为两人在成为恋人之前就已经是相识许久的朋友了。
当然,真正独处着面对面的时候,氛围还是不同的。
前任关系的两人真正意义上的重逢其实是随着新年钟声,正巧都凌晨滞留在机场的时候。
虽然两人半小时前还在手机聊天室里道着新年快乐,几个月前还公开互动了好多次、也一起去吃烤肉了,但此刻只有两人面对面的场景似乎还是分手后的第一次。
连轴转的张艺兴甚至以为这个点会出现在机场贵宾休息室的朴灿烈是自己困出来的幻觉,看到对方似乎也是同样震惊的表情才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脏话。
好在中国人大过节的四字真言总是适用于任何一个时刻,所以张艺兴无奈地先笑着开了口:“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朴灿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推开门后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用中文挤出元旦快乐,又补了几句自己记得最牢的吉祥话,空气便静了下来。两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都默契地没再吭声。
深夜空荡又安静的休息室虽然是恰好的独处空间,却并不是适合开解误会的场合。
直到朴灿烈这边助理推着箱子过来说航班延误要改签的时候,朴灿烈才回了神,在开着暖气的休息室干巴巴地开口:“哥冷不冷啊?”
张艺兴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暖气太足脱了毛衣的短袖,再抬眼时无声地用眼神发出疑惑。
等朴灿烈走到自己面前把刚脱下的毛衣又给自己套上的时候,张艺兴才想起来他们分手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情形。
两人分手的时候不过两年前,聚少离多是很体面也很好听的理由。
分开时也是机场,只是那时不是新年,没有此刻迈入新岁所谓大过节的赦免。
那时自己也是连轴转后抽了空与朴灿烈见面,到了休息室的时候张艺兴才知道朴灿烈改签了航班就为了在机场和自己见上一面。
明明困得直打哈欠,好不容易见面了还要强打起精神问自己最近过得怎么样。
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弟弟搂着时,张艺兴静静地回抱着他,然后偏了偏头,朝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家伙平静地说太忙了,太累了,我们分手吧。
张艺兴觉得当时已经挂脸的朴灿烈其实一度要爆发,但大概也还是碍于在公共场所就忍了下去,把所有想说的想问的都浓缩成一句:“我可以等你,就像现在一样。就算只能见一个小时也没关系的,哥,我不想分手。”
快要登机的张艺兴抬头看了眼电子钟,发现两人从见面到提分手也不过半小时的时间。
“这样的关系对你我都不公平。”先一步离开的张艺兴自认大方敞亮,“即使这样你还会等我吗?”
最后转身时只听见身后的人用着一如既往的语气问自己冷不冷。
离开室内张艺兴才想起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外套,试图隔绝身后本不该存在的亲密关系最后的余温。
-
张艺兴不合时宜地想起两人没说再见也没好好道别的分手场景,看着此时身上被人套上的毛衣,又抬头与朴灿烈对视,一时有些失神,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于是应声时也像他给自己套毛衣一样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地回了句不冷,你呢。
一来一回颇有小学课本上问你好吗,我好,谢谢,你呢的幼稚感。
但张艺兴突然想,如果自己之前没有那么仓促地提分手,又或是当时就应一句不冷的话,现在应该是两人共同迎来新一年的惊喜偶遇。
朴灿烈自然地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开了罐咖啡,把助理刚买的热牛奶插好了吸管递过去,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张艺兴:“哥最近是不是又忙到没时间关心自己了?上次见就感觉哥看起来很累。”
“哥要好好照顾自己。”
前任关系不为人知,张艺兴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毛衣的领口贴着皮肤有些微微发痒,他动了动肩膀,忍住了没有脱下。
这家伙跑行程的时候还是喜欢喷很浓的木质调香水,盖过长时间坐在汽车里的皮革味。倒是有种让人难以形容的熟悉感,直直地撞进记忆里。
“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诶。”张艺兴忽然开口的声音平稳,却藏了几分探究。
外人听上去是再正常不过的旧友寒暄,助理们还纳闷两人不是几个月前还吃烤肉了吗。
也只有彼此才会清楚,分手后的他们似乎一直都在这种披着老友关系、若即若离的关系中兜兜转转,又从来没有真正说清楚过什么。
此刻的言语之下像在抱怨,又像妥协。抱怨朴灿烈还是要扑自己满鼻子香水,妥协自己其实压根就没办法放下两人过去的关系。
没等到人开口的张艺兴咬着吸管顺势沉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然而没等自己再放空,朴灿烈又伸手递了袋面包过来,笑得轻松:“哥没吃饭吧?哥也没变啊。和以前一样照顾不好自己。”
弟弟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和酒窝,眉眼间的轻快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少有的让张艺兴不自在起来了。
“但我没有以前那么忙了。”握着牛奶盒垂下头的时候张艺兴声音很小,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之前那段时间确实太忙了。”
很多流行的恋爱观都说着很好听的爱能克服万难啦、爱你的人自然会懂,以前张艺兴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总是给朴灿烈报喜不报忧。
等到自己分手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爱是需要很多东西支持的,需要实打实的陪伴、更需要及时的沟通。比如在朴灿烈看来突然的分开就是自己在无言高压下的恶果。
张艺兴很少改变自己的计划,但这次他没有给自己多考虑的时间,也没有给朴灿烈打腹稿的时间:“我明后天都休息,你要回首尔吗?”
目光交错之际,朴灿烈停留在他隐隐扬起来的酒窝上好一阵子,捏扁了喝完的咖啡罐子:“饿了吗?要我陪哥去吃个饭吗?我改签的在三小时后,能等哥吃完饭。我新年这周也都休息。”
“三小时后唯一的那班红眼?”张艺兴没回话,反问得到点头的肯定答案后,张艺兴取消了让自己在新年伊始就滞留机场的延误航班,改成了和朴灿烈同一趟。
“那我跟你回去一起休个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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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呀!!新年之际献上并不是很好吃的初恋复合(?)
希望新的一年九锥合体回归震碎剋泡好吗好的
【勉兴】苹果
*现背短打 已交往设定 和现实有出入 全是我捏造的
*有私设和ooc 没什么逻辑请丢掉大脑 我先滑跪 就是想建设一点毛茸茸兔兔line的前任梗别管了><
*圣诞节快乐!!(迟到版)
张艺兴接起金俊勉电话的时候,正好在首尔的机场遇上了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
“艺兴昨晚看我直播了吧?”金俊勉的语气平淡,像例行公事的官方访谈。
没有得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听筒里只有尴尬的沉默。直到听见熟悉的广播声,金俊勉才又开了口:“最近行程辛苦了。你来首尔了?”
“能不能不吵架了?”
深夜私人行程的张艺兴只需要把衣领立...
*现背短打 已交往设定 和现实有出入 全是我捏造的
*有私设和ooc 没什么逻辑请丢掉大脑 我先滑跪 就是想建设一点毛茸茸兔兔line的前任梗别管了><
*圣诞节快乐!!(迟到版)
张艺兴接起金俊勉电话的时候,正好在首尔的机场遇上了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
“艺兴昨晚看我直播了吧?”金俊勉的语气平淡,像例行公事的官方访谈。
没有得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听筒里只有尴尬的沉默。直到听见熟悉的广播声,金俊勉才又开了口:“最近行程辛苦了。你来首尔了?”
“能不能不吵架了?”
深夜私人行程的张艺兴只需要把衣领立起来,就能轻松地站在玻璃幕墙前摘下口罩,放空地看着窗外细细密密的雪等着接驳车。
回答的语气和正下着雪的温度如出一辙:“谁吵架吵半年?这个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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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的开始甚至已经是好多年前了。
要说理由有多轰轰烈烈也算不上,大概就是相识时间已经快赶上年纪的一半,在张艺兴忙着两头跑行程的时候只有金俊勉能随叫随到地为他帮忙,给他安排衣食住行。
张艺兴由衷认为金俊勉能力很强,金俊勉也真心觉得张艺兴特别好。
取向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问题,恋爱关系对于他们来说更不是必需品。只是正好在彼此艰难之际发觉似乎能够依靠对方,自然而然就贴近了。
等超越友情的时候发生时,张艺兴也只是很自然地在暧昧的playboy舞台上偷偷勾了勾金俊勉的掌心。等到后台时也只是给他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把一切温存丢到只有两人相处的夜里。
将独处相拥于床上的时候都美其名曰称作放松或是纾解压力。
工作和生活他们都拎得很清楚,唯独模糊了情感的界限。
也许是张艺兴觉得明明出身富人家庭可以轻松度过人生的金俊勉却承担了难以想象的团队压力,他知道这样的金俊勉过得一定很累。
大概是白骑士综合征?又或是弥赛亚情结,总之在怪异的关系开始后,撞破金俊勉独自落泪时——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午后,张艺兴用两人只会出现在夜晚的吻代替了此刻安慰的言语。
虽然换来的是金俊勉片刻的震惊,但很快上一秒还在流泪的哥哥转向熟透的红。
“哥哥偶尔也可以依靠我的。”
他们约好了出道后同年的两人用平语交流,但张艺兴有意暧昧这样的称呼,不论是颊边挂着的酒窝还是独特的声音,都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金俊勉对他朝自己发送的告白信号心知肚明,依然对这段酷似偷食禁果般开始的恋人关系甘之如饴。
持续了好几年隐秘而亲密的关系终结在张艺兴的身体出现不可逆的病痛。
随着张艺兴热搜上密集行程来的是他住院的消息。
除了提前一天就到了的金俊勉,其他七人都在隔天抽空买了机票来医院探望他。几个弟弟脸色该黑的黑,该哭的都在憋眼泪。
张艺兴无奈又好笑地撑着腰爬起来想安慰弟弟们,被冷脸削着苹果的金俊勉先一步打断了几人哭丧般的语气。
虽然手上还挂着没断的苹果皮,但还是少有严肃地批评了几个臭弟弟不懂事。大概因为氛围确实微妙,几人也难得没有扯皮。
等病房又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金俊勉冷了很久的脸又垮了几分:“为什么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健康状况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
其实金俊勉说过很多遍,不管是地下情人下意识的担心,还是作为必须要操心的队长,性子温和的张艺兴永远都不会听进去自己对于他身体的唠叨。
所以张艺兴这次也只是缩回了被子里,用着两人最开始在一起时似是而非的暧昧语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
“知道——然后住院是吗?抛开队友朋友,你有考虑过作为恋人的我的感受吗?”金俊勉怒极反笑,看着已经窝进被窝里打定主意决定装死的张艺兴,把削好的苹果放进床头柜的饭盒里,扣上饭盒盖的声音故意摁得很大声。
“顽固的家伙…我回去了。”
这是金俊勉和张艺兴开始冷战前的最后一句话。
当然,在张艺兴看来是他们分手了。
因为金俊勉关上门离开的时候没听到病床上被称作顽固家伙的声音。张艺兴也没看到其实金俊勉不止此刻转身热泪盈眶,也不知道其实他在前一天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哭了好多次。
“我只是想做得再好一些,让我和我们的名字再亮眼一些,就像你总是为团队那样付出。”
本就不是纯粹产生的爱情张艺兴也没有想要挽回的心思,他理所当然觉得这是成年人的默契。
虽然在这之后每次看到金俊勉的新闻确实有点不是滋味就是了。
在高压下诞生的只为排解的情感关系明明不该成为负担更不该成为心结,但他确实很难忘记两人独处时的秘密关系。
大概就像莫名其妙维持了很久的情人彼此已经有了时间上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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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必须要说,自己点进金俊勉的直播完全是无心之为。等意识到自己被叫名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看了好一会。
“老板!明天飞首尔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不过是红眼航班!”小助理的声音打断了张艺兴的呆愣,后者点了点头,示意让对方先出去。
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看着金俊勉的直播,金俊勉的直播还是一如既往不太会找话题,比如说出首尔今年初雪下得又晚又小的时候,收获了一连串kkkk的评论,再无奈地软软回怼一句大家怎么都喜欢kkkk啊。
看着屏幕里的人说着好久不见时的满眼真诚,他对半年前两人最后冷冰冰的对峙又翻涌回心头。
明明有那么多能发消息能联系的时候,为什么非要现在才和自己抛出求和的橄榄枝。
虽然没有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张艺兴不满地觉得他故意把自己往烤架上赶。
偏偏自己倒是还挺吃这套的。
接驳车停稳在面前的时候电话还通着,若不是听筒里还有呼吸声,张艺兴都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
刚坐上车的张艺兴主动打破了沉默:“你上次买的苹果一点都不好吃。”
金俊勉听见突然响起的声音愣了一下,跳脱地冒出了一句圣诞节是不是要吃苹果。
“嗯,在中国是,讨个平安的意头。虽然现在还没到,但是你可以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买。”张艺兴打了个哈欠,“首尔现在的雪还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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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些地下情禁果文学(没写出来)(落荒而逃)
圣诞快乐!!(迟到版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