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为突破阶层固化做好准备了吗?
很多人眼中的阶层固化,就是钱的问题。阶层,哪里是那么简单的钱呢?
能得体讲话吗?在曾经认为的套话、空话,现在要变成新的,发自内心的话,且传递、了解信息,能改过来吗?
极好的情绪控制,包括应对别人的情绪,和控制自己的情绪。大部分人的争执,也许就是遇到个小商小贩,多收五元,骗了100元,哪怕100万的集资,也还是小奸小恶。
但在另一个“集团”,更多利益的集合。更多杀器的对攻。往小里说,几千人公司的命运在手中,往大里说,一个政策谈判的浮动,影响几千万甚至更多人,可能一生的命运。那时候,不但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那么多人负责。
这个时候,隔着桌子,像对卖菜拼命洒水的奸商那样,破口...
很多人眼中的阶层固化,就是钱的问题。阶层,哪里是那么简单的钱呢?
能得体讲话吗?在曾经认为的套话、空话,现在要变成新的,发自内心的话,且传递、了解信息,能改过来吗?
极好的情绪控制,包括应对别人的情绪,和控制自己的情绪。大部分人的争执,也许就是遇到个小商小贩,多收五元,骗了100元,哪怕100万的集资,也还是小奸小恶。
但在另一个“集团”,更多利益的集合。更多杀器的对攻。往小里说,几千人公司的命运在手中,往大里说,一个政策谈判的浮动,影响几千万甚至更多人,可能一生的命运。那时候,不但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那么多人负责。
这个时候,隔着桌子,像对卖菜拼命洒水的奸商那样,破口大骂,挥拳砸杯子,有用吗?如果有用,还要钱学森、邓稼先干嘛?
所谓的非底层出生的孩子,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不过是比中层顺一点。从命理角度,他们其实也只是普通人,同样要劳作,日常生存与生活是他们快乐的重要源泉。
那些重大的责任、日常琐事,需要强大的智力、心理稳定性以及人格来完成。一不小心,就被驱逐,自古中外历史太多纪录了。只是,大家更愿意看小说,把红楼梦当历史来看。
往上走,需要人格。而人格,很多时候,就意味着不食人间烟火。如果把所谓阶层的变迁,简单看作桑塔纳换劳斯莱斯,那再变,也是白变。
树大招风,常人的心理稳定度与成熟度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场面。我们同情阮玲玉,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一个典型无法跃迁的例子。
人类是被思想牵着走的奇怪生物。《人类简史》其实就一直在说这个事。几千年不断出现的“唯心主义”,不过是在重复这件事。不管是什么量子纠缠,还是奉天承运,无非是要你相信,或者自己让自己相信。最庸俗的版本,就是为心爱的人飞蛾扑火;高级的版本当然是英勇就义。这个义,是主义,也是意义,自己信的那个意义。这是比巴甫洛夫第二信号系统更复杂的系统。能切断、中止吗?四禅八定(不止佛教)都在做这个事。但,绝大部分人,做不到。什么叫做不到?身心不由控制。
很多人以为,向上的梯阶太窄,导致人多,你争我抢。事实上,向上的网孔太细,适合的人太少。
p.s.古今中外,政治学对劳心者的要求从来不低。很多被评书化的庸碌者,其勤奋、自律也不是大部分人能比的。
功名利禄
儒家文化是事功的。基本上内圣外王,这是最好的榜样。如果不跟环境协调,很容易被称为迂腐、酸儒。
听说过把第欧根尼称为酸儒吗?听说过把苏格拉底称为酸儒吗?这就是文明根部的区别。
高华曾经在讨论胡风、冯友兰、马寅初等人的时候,说起过所谓旧时文人最后要卖身帝王。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知识变现。
知识变现这件事,是东方特色。中国历史缺少一个宗教把持的知识阶层。从希腊到罗马,宗教长期掌握、垄断了知识,或者反过来说,当一个人拥有知识(那个时代是不容易的事),进入宗教阶层,很容易找到生计。
儒家的生计是靠科举,一开始就与政治密切结合,完全不可分的系统来维持的。所以,读书就是要维系天子的命运。学子的命运,...
儒家文化是事功的。基本上内圣外王,这是最好的榜样。如果不跟环境协调,很容易被称为迂腐、酸儒。
听说过把第欧根尼称为酸儒吗?听说过把苏格拉底称为酸儒吗?这就是文明根部的区别。
高华曾经在讨论胡风、冯友兰、马寅初等人的时候,说起过所谓旧时文人最后要卖身帝王。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知识变现。
知识变现这件事,是东方特色。中国历史缺少一个宗教把持的知识阶层。从希腊到罗马,宗教长期掌握、垄断了知识,或者反过来说,当一个人拥有知识(那个时代是不容易的事),进入宗教阶层,很容易找到生计。
儒家的生计是靠科举,一开始就与政治密切结合,完全不可分的系统来维持的。所以,读书就是要维系天子的命运。学子的命运,是靠天子的命运。这个事,深入骨髓的。到最近几十年依然如此,当年大学生的档案,就是干部档案。
但宗教这事,一直是混杂在政教合一与政教分离的变化中。但不管怎样的变化,宗教作为独立的一极,给了知识阶层相对独立的生存空间和话语空间。也因为宗教与政治的争斗,知识阶层又有了投机空间。这与东方情景下的知识分子依附性是完全不一致的。
因此东方知识阶层,或者说儒家的尊严,总是离不开社稷江山的归属。从屈原就开始。第欧根尼的那种尊严,在东方知识阶层的构成本身来说,就是不存在的。孔子的仁和道,向来是要跟邦捆在一起。东方对绝对性的形而上的追求,至少在主流想法中不存在的。而佛道的兴起,充其量是填字游戏的深入。从来没有长期且连续成为一极。
回到功名利禄,当年萨特被授予诺奖,他拒绝。这当然可以有很多解读。但从纯然珍视自己作品超然(超过)世间名誉,或者说直接点的人话,世间名誉配不上我的作品,这在中国最多算个狂狷。
东方的特点,所有的一切皆归于江山社稷,以及它所附带的种种。在那里,没有超越,没有自我的超越,也没有体系的超越。当然更不允许超越。
标准
新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确诊的标准突然变了。
之前,受制于试剂。但试剂本身也是一种类似考试的筛子。假设每天提供的试剂总量是一样的,那么每天的确诊就是有意义的。但很遗憾,每天的试剂总量不一样。后来试剂这种方式又受到质疑。这当然很好,从救人的角度。然后一下子,日增一万五。
这里失去了什么呢?就是客观的增长率。假设一开始,就是按照临床症状作为标准,那么抛开医学压力,能明确看出疾病的增长方式,从而判断传播方式。
但现在,但现在....... 至少在湖北,没有意义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事情出现的时候,仅仅是想着怎么解决麻烦,而不是判研整个事情。等到下一步的时候,才发现,如果上面一...
新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确诊的标准突然变了。
之前,受制于试剂。但试剂本身也是一种类似考试的筛子。假设每天提供的试剂总量是一样的,那么每天的确诊就是有意义的。但很遗憾,每天的试剂总量不一样。后来试剂这种方式又受到质疑。这当然很好,从救人的角度。然后一下子,日增一万五。
这里失去了什么呢?就是客观的增长率。假设一开始,就是按照临床症状作为标准,那么抛开医学压力,能明确看出疾病的增长方式,从而判断传播方式。
但现在,但现在....... 至少在湖北,没有意义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事情出现的时候,仅仅是想着怎么解决麻烦,而不是判研整个事情。等到下一步的时候,才发现,如果上面一步稍微......
所以,读书,各种方案训练,还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当事情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稍微冷静一下,再往后面想想,也许就会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