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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木木木木

薄荷清酒巧克力 19

休息日的最后一天,王九龙算是已经安全地度过了人生第二个易感期。


然而由于这几天小两口全面彻底的休息,堆积了一堆事情。所以今天是被生活日程塞满的一天。连闹钟都是七点半响的。


王九龙在闹钟响起的第二秒就伸手关掉了,速度之快态度之积极,让张九龄在半梦半醒间想克服困意翘个大拇指给他点个赞。


“起来了媳妇儿。“王九龙猛的翻身,捧着张九龄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滚!“张九龄给了他一巴掌,正中鼻子。


王九龙倒在床上,揉着鼻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嘶……媳妇儿你这内力深厚啊。”王九龙缓了一会儿,...




休息日的最后一天,王九龙算是已经安全地度过了人生第二个易感期。

 

然而由于这几天小两口全面彻底的休息,堆积了一堆事情。所以今天是被生活日程塞满的一天。连闹钟都是七点半响的。

 

王九龙在闹钟响起的第二秒就伸手关掉了,速度之快态度之积极,让张九龄在半梦半醒间想克服困意翘个大拇指给他点个赞。

 

“起来了媳妇儿。“王九龙猛的翻身,捧着张九龄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滚!“张九龄给了他一巴掌,正中鼻子。

 

王九龙倒在床上,揉着鼻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嘶……媳妇儿你这内力深厚啊。”王九龙缓了一会儿,又凑过来喊张九龄,

 

“今天不能赖床哟。”他说。

 

被叫起床的人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装蚕宝宝。

 

王九龙叹了口气,怕了拍蚕宝宝:“我先去洗漱,早饭我弄,你再睡五分钟。”

 

 



王九龙收拾完后在冰箱里搜索了一圈,决定煮汤圆吃,再用另一只锅做几个煎饺。

 

张九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来的,王九龙把剩下的汤圆封口准备放进冰箱,一转身看见张九龄坐在餐桌前,上半身趴在桌上,一副我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啦,还困啊。”王九龙关上冰箱门,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过了几秒张九龄才抬起头来,耷拉着眼皮看他

 

“你是恢复元气了。这两天快把爸爸累死了。”

 

“爸爸辛苦了。”王九龙捏捏他的脸,转身回去看着锅里的汤圆,“要我说就我陪叔叔阿姨去,钟哥那儿我们再拖拖。来得及。你今天这么累。”

 

 “算了。”张九龄双手揉了揉揉脸,“钟哥明天去南京了,你今天去了麻利点儿,敲通告签合同什么的,跟他把细节对好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主办方差点儿不包机酒来着,那是真狗……算了要不还是我——”

 

“打住。”王九龙说,“您消停儿的陪干妈干爹去体检就行了,剩下的我来,你男朋友能行,好吗?”

 

张九龄盯着他看了两秒,点了点头。

 

 


到了出门的点儿张九龄的肚皮已经吃的圆滚滚了。他拉外套拉锁的时候察觉不对,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肚子隆起的优美弧线。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王九龙看见,结果王九龙神出鬼没地站在他身后迅速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肚子。

 

“老大你这是真饱了。”王九龙果然又嘲笑他,“瞧这肚子,多有福气。”

 

张九龄毫不留情地在他脖子上抽了一下。

 

“烦死了。”

 




楼下花园里有几个小朋友在放风筝。风筝飞的不高,但是小朋友玩的很开心。一个个裹得像小熊一样,追着花花绿绿的小风筝跑来跑去的,咯咯笑着,好听得像是动漫配音。

 

张九龄站在原地看了几秒,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楠楠。”张九龄上车前跟王九龙说,“等春天我们去放风筝吧。”

 

“行。”王九龙也打开自己的车门,“春季城郊一日游,哥哥带我飞。”

 

 

 


今天是张九龄父母每年定期体检的日子。他家离父母家还挺远的,所以就决定在医院会合,完事儿他再把父母送回去。

 

其实妈妈昨天让他回家住来着,但是他怕王九龙再出什么意外就没答应。这会儿心里还有点儿忐忑,怕妈妈拿这个事情取笑他,毕竟跟男朋友同居拒绝回家什么的,还挺尴尬的。如果这个事儿老张也知道的话,那就更尴尬了。

 

结果一见面,妈妈第一句话就是

 

“儿子你是不是胖啦?”

 

张九龄气得跺了跺脚

 

“妈您知道我最近多累吗!哪儿就胖了啊!”

 

老爸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旁,手上拿着挂号单,看了一眼表,说

 

“走吧,上楼。”

 

张九龄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往电梯走。没想到电梯门一关,老爸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

 

“脸好像是更圆了点儿。”

 

张九龄瞪圆了眼睛,回头看见妈妈也在笑。

 

罢了。人生啊。

 

 

 


因为有相熟的医生而且来得早,所有项目到中午就差不多完事儿了。张九龄跟爸妈一起去吃了个饭,在妈妈喜欢的一家馆子。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张九龄看了一眼手机,王九龙没给他发消息。估计还没忙完。他打算吃完饭去找王九龙。

 

“大楠做饭就那么好吃啊?“饭桌上老妈说,”胖这么多。“

 

“妈您别说了成吗,我都让您说自卑了。哪儿我就胖了。“张九龄说。

 

老爸一直没搭茬,后来估计是忍不住了,问他

 

“你跟大楠挺好?”

 

“啊。”张九龄愣了一下,“挺好。”

 

“嗯。”老爸点点头,“有空叫他上家吃饭吧。”

 

“行。”张九龄心想他俩处上都不到一年,把家长见个全是不是有点儿快。

 

“你这忙的我都看不着你。你今天要是不开车咱爷俩还能喝点儿。”老爸说。

 

“得了吧你俩,”老妈给张九龄夹了块糖醋鱼,“元元下午还有事儿呢吧?”

 

“嗯。”张九龄点点头,“下次我回家咱俩再喝。”

 

 

吃完饭快到两点。张九龄开车把爸妈送回家,老妈让他上楼拿点东西。

 

 张九龄停好车有点不想动,跟老妈商量

 

“什么宝贝啊非要我拿回家。我什么都不缺。“

 

“不行。”老妈下了车走过来,把驾驶座的车门拉开,“你小李阿姨给我寄的草莓,又大又甜可好吃了。你拿两盒回去。”

 

张九龄没办法只好下车,刚走没几步电话响了,是房东,要他回去交钥匙。

 

“现在吗?”张九龄说,“但我今天没时间搬东西。”

 

“没事儿,反正你跟小陆是朋友,东西什么时候搬你俩商量吧。但是小陆今天签合同了,你那把钥匙得给我了。我这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辛苦你一趟了。”房东说。

 

张九龄想了想,那个房子离这儿也不远,回去交了钥匙再回来拿也行,就答应下来了。

 

 

 “妈,”张九龄跟老妈说,“我先去办点儿事儿,一会儿回来拿草莓。“

 

“干什么去?”老妈问。

 

“去把之前那个房子的钥匙交了。四十分钟。”张九龄报了个时间。

 

 

开车前张九龄看了下手机,王九龙半小时前给他发微信问他吃饭没有。张九龄回了条语音。

 

“吃了。我一会儿去找你,你还有多久完事儿?”

 

 

午后的路不算堵,张九龄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他上楼敲门,开门的是陆冰。

 

“来了?”陆冰说。

 

“嗯。”他本不想这么冷漠的,但陆冰的笑让他下意识的不舒服,只想赶快把钥匙交了走人。

 

他进屋环视了一圈,布置都没怎么填,就多了一些生活用品,凌乱随意地摆放着。空气里有股烟味儿,这屋子供暖也不太好,显得有点苍凉。

 

 

“刘姐呢?”张九龄问。

 

“走了。说有事儿。你先给我吧,我回头给她。”陆冰朝他走过来,跟他面对面站着,“坐吧,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张九龄把钥匙掏出来,“这是钥匙,东西我明天或者后天来搬,可以吗?”

 

“行,没事儿。”陆冰点点头,自顾自地拿了瓶水,拧开喝了。

 

从他进门到现在,陆冰跟他的距离保持的很合适,他说不喝水陆冰也没有再劝,他说有事儿陆冰也没有再留。他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儿过分敏感了,也许陆冰根本什么心思都没有,自己这个发小却一直防备着他。

 

 

“室内不让抽烟。”张九龄说。

 

陆冰笑笑,“我不抽烟。桌上那个烟灰缸还是你留下的,我都没用过。

 

张九龄往茶几上扫了一眼,那个玻璃烟灰缸确实很干净。他之前特别喜欢这个烟灰缸,价格还不便宜。只是搬家的时候落下了,后来再回这里的时候王九龙已经在控制少抽烟了,他索性就没再拿回去。

 

“嗯。”张九龄点点头,“你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行吧,有点儿进展了。”陆冰在沙发上坐下,用下巴指指沙发,“你要不跟这儿待会儿吧,我妈一会儿过来,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真有事儿。”张九龄说,“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吧。”

 

他转身看着手机朝门口走,手刚握上把手,陆冰又问

 

“烟灰缸不要了?“

 

“不要了。“张九龄说,”我男朋友在戒烟。“

 

他说完这句,右手按下门把手,却发现门拉不开。

 

他使劲又拉了两下,还是拉不开。

 

张九龄心里沉了一下,呼吸停滞了一秒。

 

他甚至不敢回头,因为他听到陆冰朝他走过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陆冰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张九龄下意识地挣脱开,迅速转过身向旁边挪了一步,后背贴着墙。

 

“这什么意思?”张九龄问。

 

陆冰还是那副表情,笑嘻嘻的。他背着光,略长的刘海遮了一部分眼睛,显得有点阴翳。

 

“你为什么躲着我啊?”陆冰说,“为什么进屋到现在都不坐呢?”

 

陆冰的脸贴近了点,张九龄又往旁边挪了一步,抵住了墙边的观赏鱼缸。

 

“连喜欢的烟灰缸也不要了吗?明明喜欢到发过朋友圈,就因为和我待了几天,你就不要了吗?”

 

他的笑渐渐消失,张九龄暗暗捏紧了拳头。

 

“是怕我用过的东西配不上你男朋友吗?不喝我的水,不坐我的沙发,我很让你恶心是吗?”

 

“陆冰,”张九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没那个意思。你把门打开,我妈还等我呢。”

 

陆冰和他对视了两秒,突然朝他伸出手来,张九龄迅速向右闪开,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儿,就在这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陆冰的手是伸向他脖子后面的。

 

 

“元元,”陆冰突然笑了,“你怎么变成omega了?”

 

事已至此,张九龄也顾不上许多了。他抬脚狠狠地踹向陆冰的膝盖,趁对方吃痛弯腰时逃脱了鱼缸角落,闪到屋里,眼睛飞快地扫视能防身的东西,下一秒就被人钳住手腕,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很重的力量扑倒在沙发上。

 

“艹你大爷!”张九龄骂了一声,他右手腕还被抓着,只能用左手拼命抵着陆冰的脸,阻止他要落在自己脸上的吻。

 

“滚你妈的,老子就是没男朋友也看不上你!狗玩意儿你放开你爹!你这样的老子能打十个!”

 

张九龄嘴上一点儿不留情地骂着,其实心里慌得很,他在用余光找东西反击,抵着陆冰的手实在撑不住了,他索性撤开,身体使劲往左探了一下,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力砸中陆冰的头。

 

“啊。”陆冰叫了一声,松开张九龄去捂自己的头,张九龄趁机把他掀翻在地,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这么帮你!你就带着下水沟里那点儿脏心眼儿恶心你爹!”张九龄看他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又在他脚踝上踹了一脚。

 

“老子是O怎么了?照样弄死你!照样是你爹!”他又骂了两句,从刚刚陆冰放钥匙的抽屉里拿到钥匙,准备开门走人。

 

几乎是在一瞬间内,铺天盖地的一股力量朝他压过来,迅猛强硬地贯彻他的身体,他的四肢立刻被抽干了力气,脚软了一下,没撑住跪在了地上。

 

热。

 

压抑。

 

 

张九龄绝望地意识到,屋子里迅速变浓的烟味是来自陆冰的信息素。

 

 

陆冰在恶意释放信息素,强迫他发情。

 

 

他的大脑一半混沌,一般清醒。

 

他快要失去反抗和逃走的意识,却清晰地记起几个月前,他同样被路人用信息素攻击,他躲在角落里,奔向他的王九龙。

 

是了,是王九龙。

 

他的楠楠,他的男朋友。

 

 

他说不用怕,有他在。

 

他带着光跑向自己,给自己标记,用刀片划破他的手臂。

 

 

张九龄忍不住地发抖,他心里有暴怒的野兽,却被关在这幅已经瘫软的身体里。铺天盖地的绝望,灭顶的无力。

 

他的抑制贴在发狂的alpha面前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只要一个alpha愿意,他就可以用这种方法毁掉一个omega.尽管这是重罪,可仍然有omega因为被做了终身标记而选择放弃报警,沦为犯人的战利品,归顺歹徒。

 

他站不起来了。他知道陆冰走到他身边,他知道有只像蛇一样冰冷滑腻的手在他颈间游走,可他没哭,他的眼神如他所愿的冷冽狠厉。他永远不会屈服于险恶的用心。

 

 

抑制贴被撕下来的时候,张九龄用尽全力抬起胳膊,用胳膊肘砸向一旁的落地镜。

 

镜子没有碎,但是被撞倒了,那面反着窗外温暖日光的镜子应声而落,发出巨大的声响,碎片飞溅。

 

每一片碎片都闪着光。它们有一瞬间在空中起舞,又迅速黯淡,落到尘埃里,变成危险的垃圾。

 


 

楠楠,我好像不能跟你去放风筝了。

 


 

在陆冰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之前,他握住了一块碎片。

 

 

“陆冰。”他的语气无比冷静,“那就都别活了。”

 

他发出近乎癫狂的怒吼,死死握着锋利的碎片,刺向陆冰的眼睛。

 

 

你想毁了我?

 

那就都别活了。

 

 

他看着手里的镜子碎片马上要到达陆冰的眼睛,下一秒陆冰却倒下了。

 

钳制他身体的力量陡然消失,他控制不住地也要倒下去。

 

 

却落入一个怀抱。

 

应该是王九龙。

 

他不知道,但他是这么想的。

 

 

他拼命把眼神对焦,想拉回思绪,可他做不到。

 

他好像坠入湖水里,水一点儿也不冷,白日明光下水清的见底。岸边花红柳绿,有人在放风筝。

 

是谁啊那么幸运,能等到春天,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放风筝。

 

他快要哭了。

 

 



他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惊醒。

 

 

“张九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陡然清醒。

 

是王九龙。

 

王九龙的眼睛是红的,血红。看起来很吓人。

 

脸色也很不好,又苍白又僵硬。

 

张九龄全身的感知都在苏醒,手掌上传来尖锐的痛,他发现自己在出汗,在发抖。

 

可是他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没事了。

 

 

“难受。”张九龄喉咙发紧,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咬我。”他简短地说。

 

 

王九龙没废话,把他按在自己怀里,朝他的腺体咬了下去。

 

 

张九龄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清醒过来是因为身体捕捉到了王九龙的信息素。

 

我愿意活,因为你来了。

 

他的身体汲取到熟悉的信息素,所有的疼痛和不安得以安抚。他渐渐停止发抖,身体和另灵魂都得到满足。

 

比起南京街头,这一次他更加完整地感受到王九龙对他的意义。

 

不仅是他的药,更是他愿意睁眼的动力和无论现实如何都不畏惧面对的勇气。

 

爆发的信息素带给他极致的薄荷凉气和清酒香。他全身绷着的劲儿松懈下来。王九龙松开他的脖子,他抬起头来。

 

 

屋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数像是来看热闹的。

 

陆冰坐在一旁,额角流下的血已经半凝固在脸上,看起来有点吓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旁边跪坐着一个阿姨,攀着陆冰的胳膊,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还有一个中年大姐,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是房东刘姐。

 

剩下的杂七杂八的人,有些张九龄见过,有些没有。大概都是邻居,听到动静过来的。

 

 

张九龄回头看看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的王九龙,有点费力地扯出个笑来。

 

“我没事儿。”他说,“你还挺神兵天降的。”

 

王九龙没接他的包袱,也没笑。他认真地盯着张九龄又看了几秒,像是在确定张九龄是不是真的没有事。

 

“你没事儿,你除了被划得满手是血,抑制贴被撕掉,发热发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对吧。”王九龙声音很低,咬字好像有点过紧,张九龄听的不太清晰。

 

他知道王九龙在忍,他已经快要爆发了。

 

“楠楠,”张九龄抓住他的衣服,飞快组织语言,“先报警。你别冲动,先报警。”

 

 

这话一出,王九龙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那边先有人嚎啕了起来。

 

“不行啊!元元你看看我,我是你沈阿姨啊!”陆冰身边的阿姨突然哭喊着叫他的名字,张九龄这才意识到,这是小时候经常见的邻居沈阿姨,陆冰的妈妈。

 

沈阿姨冲过来想牵张九龄的手,被王九龙拦下了。

 

张九龄本来就刚回过神来,被她这一嗓子嚎的有点头痛,他皱了皱眉,示意王九龙扶他起来。

 

“您别叫我元元,我也不想跟您掰扯。”张九龄站起身来,他虽然站不住,但也不想在这个情形下靠在王九龙身上。就用被王九龙扶着的胳膊做支点,撑着自己站直。

 

“您儿子干了点儿什么您也知道了。恶意释放信息素迫使omega发情是重罪。我帮不了他。”张九龄一字一句地说,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记忆里沈阿姨是个很温柔的阿姨,头发喜欢挽起来,衣服裤子总是挺阔得没有一丝褶皱。会摸着张九龄的头叫他元元,买双份的烤红薯给放学回来的他和陆冰。

 

可是现在她头发散乱地披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他鞠躬,一脸窘迫和焦急。为了自己的儿子向小辈道歉。

 

 

张九龄心里不好受。

 

 

“元元,你原谅陆冰这一次好不好。阿姨给你鞠躬了是陆冰对不起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元元。”沈阿姨仓皇地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掉。“如果警察来了陆冰这辈子就完了元元。他进去了我怎么活啊,他爸还在住院,他奶奶身体也不好,”她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陆冰小时候还救过你一次!你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啊!”

 

 

人群突然好安静。

 

 

没有人再小声说话了,所有人都听完了沈阿姨说的话。此时此刻的静寂好像在宣布一个事情:这个女人好可怜,张九龄这是你欠人家的,况且你今天并没有什么损失,于情于理,你应该放过他们。

 

张九龄开始慌了,他下意识地回头去找王九龙的眼睛。

 

王九龙好像也被这阵安静激怒了,他气极反笑,质问道

 

“阿姨,刚刚要不是我冲进来,您儿子的眼睛早被张九龄弄瞎了。这么说来,我好像也救了您儿子一命?”他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码,放在耳边,“这么说来抵消了吧。那接下来,我们还是谈谈陆冰犯罪的事儿吧。”

 

那边电话接通,王九龙刚说了句你好,沈阿姨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要抢王九龙的手机,王九龙死死捏住了没被抢走,但是电话被挂断了。

 

沈阿姨喊着:“你就不能看在我和你爸妈的交情上……

 

“别提我爸妈!”张九龄突然吼道,“我凭什么要原谅他?如果今天我男朋友不来,如果今天陆冰彻底标记我!我爸妈怎么活?我怎么活?我男朋友怎么活?“他气得又开始发抖,手上用了全部力气支撑住自己站稳,顾不上礼节和形象地大喊,“他可怜我就不可怜吗!他救过我一命就等于我这条命是他的了吗!!!我在帮他了!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们母子俩到底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啊!今天差点被彻底标记的人是他妈我!!”

 

 

他说完这些,整张脸都是麻的。他仅剩的全部力气都用完了。

 

王九龙轻轻抓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过来,然后把他的脸按在了怀里。

 

“报警。”张九龄轻声说。

 

 

 

 

直到警察来,陆冰都没说一句话。不知道是因为对即将到来的牢狱生涯的恐惧,还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懊悔。

 

张九龄一直抱着王九龙,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王九龙就会控制不住地对陆冰做出什么来。他不想事情再变复杂了。

 

 

况且,他是真的不想王九龙离开他半步。

 

 

张九觉得今天一整天像做梦一样。好像要死了,好像又活过来了。他在警局做完笔录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只知道王九龙替他像爸妈报了平安,别的就什么都在意不动了。

 

他觉得好累,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没跟王九龙说一句话。直到回到家里,王九龙把灯打开,小客厅亮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撑不住了。

 

王九龙看他站在那儿哭,心碎的像再也拼不起来似的。他只能又一次把受了欺负的男朋友搂在怀里,摸摸他的头。

 

“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张九龄抽噎着,他没力气回抱王九龙了。

 

“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不能和你去放风筝,我不能做你男朋友了。“

 

“不会的。“王九龙鼻子也酸了,他有好多话想说,却只能说出这一句,”不会的。“

 

 

他今天其实非常害怕。他工作结束给张九龄打电话没打通,以为张九龄在忙。结果过了一会儿干妈就来了电话,告诉他张九龄本来说四十分钟就回家,都一个半小时了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他问完得知张九龄是去交钥匙,心里就有了预感。还好之前帮张九龄搬家的时候跟房东通过话,他找到号码跟房东说明情况,飞速赶到那所房子。他到的时候房东还没到,他找了很多人帮他撞门。房间里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的时候,他都快要疯了。幸好房东也赶了过来,他抢过钥匙开了门,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朝着陆冰一脚踹了过去。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找到张九龄,如果他没有来得及赶到。

 

 

他不能想,他心痛得呼吸不了。

 

 

张九龄哭累了,他真的太累了。

 

他想就这样睡在王九龙怀里。

 

 

“楠楠,”他喃喃道,“说你爱我。”

 

 

“我爱你。”王九龙没有丝毫犹豫。

 

“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请让我这样睡过去。只要什么都没变,我的爱人还爱我。

 

那么明年春天,我们去放风筝。

 



TBC.


十八不解人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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