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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渽民放假这七天的时间就跟着jeno一起过了，一起6：30起床骑自行车，一起9：00开始复习，一起晚上的时候去和朋友们打篮球，踢足球。渽民觉得自己这七天过的比之前七年过的还要丰富多彩。

 

十月八日

 

早上7点，jeno像放假的时候一样在楼下等着渽民。今天jeno感觉和往常的不太一样，平常只是和渽民一起练习而今天是真正两个人一起骑车去学校，jeno的心里五味杂陈，即替渽民觉得高兴，又有一点失落。“jeno”渽民还是和平常一样推着自己那辆不是那么崭新了的自行车出现在了楼道口。露着自己那闪亮闪亮的牙齿，那治愈的笑容也让人感到温暖。“今天和你一起骑车去学校真是太好了，平常都是让你带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jeno看着那可爱的笑容自己的眼睛也弯成了新月的模样。

 

两个人一起骑着车一前一后，就这样穿梭在城市早高峰的车水马流中。可是这两个人的画风却和那些要急着上班，上学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连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在等红灯时候一直盯着他们两个看。“妈妈，这两个哥哥好帅啊！”“哈哈哈，那你也快点长大像哥哥们一样和朋友一起上学好吗？”“嗯。”

 

 

绿灯亮起，两个人又蹬着车一起出发了。“jeno,你听见了吗？”“嗯，怎么了”jeno的视线盯着前面的减速带，“渽民，小心哦。”jeno习惯的提醒渽民，才反应过来每次上学握在自己腰间那双纤细的手已经没有了，他的心也好像漏跳了一拍。“嗯，看到了。”渽民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对了，刚才听到了吗？”“什么啊？”jeno还没缓过神来，“刚才有个小男孩对他妈妈说咱们长的很帅呢？”渽民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哈哈，是吗？你确实比军训的时候帅了。”jeno看了一眼渽民若有所思的说。“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渽民兴奋的发出了三联问。“嗯，真的啊。”“太好了，果然男生就是要运动，我以后也要一直和你一起，jeno,说真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有长长的腿，结实的肌肉。”渽民一边回忆，又一边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是吗，你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想长大吗？”jeno微笑着说。

 

两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到了学校，“渽民，你好像变帅了？”同学走过来对渽民说道。“是吗？今天已经是第三个人对我说了，看来我真的变帅了，哈哈哈。”渽民开心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jeno,听到了吗，大家都说我变帅了。”jeno早就听到了，只是默默地在看渽民的反应，其实jeno心里也在默默的观察，渽民确实比军训的时候变得开朗了，爱笑了，头发也变长了，身体也变的结实了，好像也长高了一点。嗯，确实变帅了，自己的眼光果然很好，jeno心里暗暗得意。

*纯纯纯脑洞，勿上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写一篇这样的文，可就是想写*

*追双生的亲故们，对不起，那个可能要等两天更了（鞠躬）*

“大辉，你和珍映怎么了。”Zero base中黄旼炫躺在摇椅上，翻阅着小说随口问道。

 

“我们很好啊。”手中没拿稳的棒球落地，微微弹起发出轻响。一直滚到了裴珍映房间门口，李大辉收回已经迈出捡球的脚步，“呼，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别骗人，你们最近都很少互动，吵架了吗？”

 

“当然没有，是哥你想多了。”走向零食去，李大辉蹲在一堆眼花缭乱的包装袋前认真挑选着，“啊，肚子好饿，到底吃什么好呢……”

 

“连哥也不能说吗？”

 

“旼炫哥你饿不饿，我拉面煮的很好哦，还剩下两个鸡蛋呢……”

 

看着执着于挑选食物的小孩，黄旼炫摇摇头便不再多言。虽然担心，可别人的私事，问多了总是不好。

 

这两个小孩平时是什么样子，wanna one所有成员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像昨晚，河成云建议大家看恐怖片。裴珍映是怕，但李大辉更怕。以往在宿舍里和大家一同看了这样的影片，到晚上两人也总要抱在一起才睡得着。

 

电影播放时，他看到裴珍映坐在他旁边佯装不怕，却半眯着眼睛不敢看的样子十分好玩，才告诉这小孩如果晚上不舒服就来找他一起睡，不想当晚一向睡眠很沉的裴珍映居然真的会爬起来找他。而再看李大辉，则一直坐在一旁安静的玩手机，更是不知何时便独自溜回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将小说盖在脸上，黄旼炫闭上眼睛。毕竟无论是矛盾也好，心结也罢，能真正化解的也只有当事人而已。

 

 

手停留在一袋拉面上许久，偷瞄到没有人再朝他这边看过来，李大辉松了口气，缩回手快步朝自己的小房间走去。

 

是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不是不愿意告诉黄旼炫，而是他和裴珍映最近的相处方式连他自己都无法言明。两人最后一次互动大概就是裴珍映在录音室大笑他唱歌破音，还将这件事告知了几个工作人员，他一时气不过也强硬的回了两句嘴，双方就这么冷战了起来。在宿舍他们已经合住了好几个月，都是男孩子，平日里发生摩擦也是常有的事，渐渐也就熟悉了对方的性子。每每吵架，不是河成云帮着劝说，就是裴珍映象征性的哄上两句就能摆平一切。

 

可这次，在他生气之后裴珍映只是低下头抿了抿嘴唇便自己离开了，而后两人间的低气压被一众成员发觉。甚至姜丹尼尔在节目中还主动引导二人和好，最后他们相视一笑这件事便算是有了了结。

 

可是，真的解决了吗？

 

裴珍映无论是之后录制节目时的保持距离，还是和其他成员的亲密互动，都让李大辉觉得他的珍映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哥……你为什么不理我？”这个问题，李大辉同样也鼓起勇气亲自问过裴珍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录音室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是哥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这样笑我，真的很没面子……”

 

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那天他也只得到对方的一句“没有，是我的错。”

 

若要强行说还有一句，那便是“我好困，先睡了。”

 

没有逻辑，没有结果，甚至没有矛盾。接下来的日子里，二人交流正常，合作默契，相处融洽。友好至斯，却也，仅止于此。

 

长此以往，消磨着双方此前建立起的种种，在队内所有成员关系都愈加亲密之时，只有他们两人，渐行渐远。不得不承认，关于这点，李大辉每每想起，心中都会一阵没由来的疼痛。

 

也许，一开始黏得太紧，距离太近，接下来就只能剩下相互疏远的份了。

 

可这一切表面平静的假象也在一次Talk time中彻底瓦解。大家相互吐槽着对彼此的看法，裴珍映和李大辉被安排坐在一起，两人中间像是隔了什么似的疏离着，就更别提眼神交流了。李大辉也第一次发现，其实裴珍映对待熟识的人就会变得不再冰冷，喜欢说笑，也很黏人，浑身散发着属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本该有的阳光和美好。原来那些仅只属于两人间的拥抱和占有欲，大约也只是为了营业CP形象和综艺效果随随便便的迎合而已。

 

而自己，竟也这么随随便便的相信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那便不需要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你。

 

 

初入Zero base时，李大辉倒是松了口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房间，不必再住回寝室面对每日的尴尬相处。只是，看着那整屋子被球塞满的海洋池，一晚上睡下来怕也是会十分难受。

 

每个人都新奇的面对着房间里的种种，打游戏、玩手枪、唱KTV。河成云还“虔诚”又贴心的叫了外卖pizza。

 

早已饥肠辘辘，李大辉闻到香味便迫不及待坐下吃了起来，不一会，裴珍映也走了出来，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空气中萦绕着食物的香气，让李大辉想起了produce101 时期两人似乎也曾坐在一块吃pizza来着，那个时候十几个人围着那仅有的两盘你争我抢，裴珍映还开玩笑的叫他不要噎着。

 

不知为何，盯着手里还剩的半块pizza就这么突然没了食欲，李大辉起身离开餐桌。嗯，果然还是抢过来的食物才最香。

 

“大辉，不吃了吗？”金在奂见他已经走出很远，关心的问道，“刚刚不是还跟哥说饿了，怎么才吃这么点。”

 

“我不是饭量小嘛。”回应着金在奂，李大辉拿起饮料猛喝了几口。依稀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在问裴珍映自己怎么了，他很想努力听清裴珍映怎么说，却淹没在了一片欢笑声中。

 

   

尹智圣说过李大辉是成员中“话不多但有很多秘密的人”，其实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这小孩平时爱撒娇，很可爱，总是笑的十分幸福。但若是一个人呆着，就会变得脆弱又敏感。裴珍映的离开无疑是抽走了他身边最大的陪伴，亲手带他走出阴霾，而后又亲手将他丢在原地。

 

身为队长，总是要提醒着成员们在综艺中活跃一些，可每次到李大辉这，这小孩总是摇摇头，乖巧的拒绝。然后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小房间中写歌创作，将满屋子的欢乐与自己隔绝得干净，充耳不闻。

 

但十几岁的孩子，有几个是真正深沉又不爱热闹的。只是有的时候说了不如不说，做了不如不做，他争取过也道歉过，最终换来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裴珍映和别人玩的火热。看他换上干净帅气的校服，和成员们一一打着招呼说再见，唯独漏了自己，也不过只能狠狠一脚踹向身边无辜的柱子。

 

“李大辉你这是想着谁呢？”看平时柔弱的忙内险些将这沉重的柱子踢倒，金在奂倒是觉得稀奇。

 

这一问也把李大辉吓了一跳，他和裴珍映吵架事小，可万一在节目中也显出不和，或许就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当晚。

 

“哥，我们谈谈好吗？”烧烤过后，左思右想的李大辉拉住了又要回去睡觉的裴珍映。

 

“对不起珍映哥，我知道上次录音室是我不懂事，太任性随便跟你生气……”见裴珍映没说话，李大辉只得继续说下去，“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不用道歉，那件事过去了很久，我早就忘了。”

 

“那哥为什么还不理我？”抓紧了那人的手臂，李大辉索性把话都说开，“为什么哥你的房间那么不舒服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为什么哥可以和所有人说说笑笑唯独我不可以？你以前……”

 

“我们只是朋友……”推开拽着自己的小手，裴珍映把头转向一边，“朋友之间做这些肢体接触很奇怪。”

 

“可你以前……”小孩说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自嘲的勾起唇角，“哥，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们营业CP给你负担了对吗？”

 

裴珍映靠在墙上盯着那认真的小脸看了很久，而后微微点点头。

 

“哈，哈哈……”李大辉突然就这么笑了，上气不接下气，“你早说嘛，我们……我们本来就是营业，哥好搞笑……”

 

“大辉。”

 

“哥你真是，你要是早实话实说我们哪还需要闹这么久的别扭。”

 

“李大辉。”

 

“行啦行啦，朋友，我都懂。”那小人儿说着还sense满分的在裴珍映身上轻锤了一下，转身走向游戏机，“说出来我就轻松多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大辉……”望向远去的背影，裴珍映在原地站了很久，“大辉啊……”

 

 

有时候越想忘记一件事，它就越会以各种形式出现，挥之不去。

 

隔天的签名会就是个例子。

 

主持人让成员们对着旁边的人唱情歌，放在以前，李大辉只当这是一项活动罢了，可今天看着就坐在身旁的裴珍映，他觉得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讨厌这样后知后觉的我自己，快点回来吧。”

 

台下一片尖叫声，震得他甚至有些麻木。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也许只是下意识的宣传新歌，或许，也并不是。

 

能留下印象的，是裴珍映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离开了zero base，一切都回归了正轨。忙碌的行程接连不断的练习填满了生活的每个空隙，一点点压缩着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

 

可即便如此，李大辉却意外地失眠了。不是偶然，而是整晚整晚的失眠。

 

因为一闭上眼睛，好像就能看到裴珍映对他说“朋友之间做肢体接触很奇怪。”

 

他刚开始听时确实没什么感觉，可却抵不住过了不久心中便袭来的阵阵疼痛，而最近，这种感觉逐渐加深，导致他即使困得厉害，也仍旧不能安稳的睡着。

 

就像被钉子扎破了手指，最疼的不是第一秒，而是接下来直到他愈合的日子。可你别忘记了，那个第一秒，不是不痛，而是痛极。

 

 

 

连续的睡眠不足让李大辉头疼恶心，摇摇晃晃的下床找水喝，一个站不稳便跌在了下铺的床上。

 

还好其他二人睡得够沉，才没被吵醒。

 

来到厨房拿起水杯走向饮水机，还好电源是开着的，喝些热水总该会舒服些。

 

“当心！”接水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等李大辉反应过来，便被人拉进怀里。水杯应声落地，响声清脆。

 

“你是傻瓜吗？杯子没放好就接，这可是开水！”

 

呼吸一窒，这气息太过熟悉，许久之前的每个晚上他还都能闻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谢谢。”不着痕迹挣开那人的怀抱，李大辉弯下腰捡起水杯，“哥也是渴了吗，你先来，杯子都脏了，我去把它洗干净。”

 

“你失眠很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抱歉啊，看来我还是太大声，吵醒你了。”

 

“别走。”固执的将那小孩又扯回怀里，裴珍映双手揽过李大辉，将头放在他肩上，“我的大辉……好久……没抱你了。”

 

我的大辉……就算是梦话，也该满足了。

 

“哥你是还在梦游吗？”揉揉发酸的鼻尖，将眼泪逼回眼眶。李大辉转身看着裴珍映，“快回去睡吧，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不要……你别动……”那人像是无尾熊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裴珍映你到底是想怎样！”李大辉被折磨得近乎抓狂，“当初不理我的是你，绝情的是你，说不营业的是你……如今又何必还要这样，这里没有别人，没有粉丝，只有你和我！你不……”

 

话没说完，便被一抹柔软堵在了唇边。

 

裴珍映吻了他。待李大辉反应过来，却还是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我不想跟你做营业CP，那都是假的。”过了片刻，裴珍映离开李大辉，爱怜的抚上他的脸颊，“可我喜欢你是真的。”

 

“当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的时候，我迷茫过，抗拒过，甚至不愿意跟你再有任何交集。我认为这都是营业CP带来的错觉，于是试着和其他人亲密，对所有人敞开心扉，不再关心你，不再和你有任何交集……”裴珍映认真的看着李大辉，“可是，大辉啊……我好像……骗不了我自己。”

 

“喜欢你，不由自主的看向你。捉迷藏时你个小傻子蒙上眼睛，就跪在地上滚来滚去，我怕你硌到一直在捡地上的杂物。你总是在作曲忘记吃饭，我都会告诉哥哥们记得给你留一些。吃烧烤的时候我看你一直抱着自己很冷，就把被子拿出来放在了你旁边。签名会上你唱歌给我听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看你，怕和你对上视线我就功亏一篑。听你读着你妈妈写的信，她说‘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无法交换的wuli大辉啊’，看你哭我就彻底慌了……”

 

“真的，败给你了，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无法交换的李大辉，我心甘情愿，败给你了。”

 

 

大房间的门发出轻轻的响动。

 

不等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李大辉迅速放下水杯拉起裴珍映的手快步跑回自己的房中。

 

“咦？没人吗……”赖冠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头发，走向卫生间。

 

待一切安静下来，小房间内的二人仍旧贴在门板上不敢动弹，只剩下彼此都乱了频率的呼吸声。

 

“哥你这个样子，可是要带坏忙内的。”李大辉轻轻抱怨着，嗓音还有些沙哑，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我这不是正在带坏忙内吗？”屋内一片漆黑，可裴珍映的眼睛却亮亮的，“你再哭下去，明早可就要变丑了。”

 

“珍映哥！”

 

“别闹啦，快睡吧。”将还在生气的小水獭推向床边，毫不犹豫的抱上自己的下铺。

 

“哥，我可还没答应过你……”

 

“嘘，睡觉。”霸道的抱起还在喋喋不休的小人儿，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再不睡可就要起床了。”

 

无奈的看向眼前的幼稚鬼，李大辉将头埋进那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今后，大概不会再失眠了。

 

 

不用太过担心，或许，伴随着时而亲密，时而吵闹长大的年岁，才能算作是真正的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