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洞
🐴🐻☁
三观不正
上
李东赫盯着董思成衣领的盘扣发呆,不松不紧刚好能扼灭普通人对这副好皮囊延伸出的窥探和念想。
真折磨人。
李东赫才不是普通人,肖想日积月累,已经走火入魔到看惯董思成这副禁//欲模样还能平白生出欲//念来,更何况有人在那遮掩处留下了痕迹。
好在看得开是他的优点,没什么自虐倾向的李东赫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到对面人身上,眼神还没定住,就来了个急掉头,露出一大片眼白。
真膈应人。
和董思成现出好身段的丝绸褂子不同,李马克穿着科学院给发的高密度材料的长袍,活像件雨衣,里边新型金属制成的紧身衣叫做“膜”,将他包裹得甚至比董思成更严密,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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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不正
上
李东赫盯着董思成衣领的盘扣发呆,不松不紧刚好能扼灭普通人对这副好皮囊延伸出的窥探和念想。
真折磨人。
李东赫才不是普通人,肖想日积月累,已经走火入魔到看惯董思成这副禁//欲模样还能平白生出欲//念来,更何况有人在那遮掩处留下了痕迹。
好在看得开是他的优点,没什么自虐倾向的李东赫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到对面人身上,眼神还没定住,就来了个急掉头,露出一大片眼白。
真膈应人。
和董思成现出好身段的丝绸褂子不同,李马克穿着科学院给发的高密度材料的长袍,活像件雨衣,里边新型金属制成的紧身衣叫做“膜”,将他包裹得甚至比董思成更严密,只堪堪露出一双透露着疲惫的眼,昭示着他刚从旧世界接受了一番辐射的洗礼。
总之全身上下颜色和质地看着就令李东赫感到无趣,散发着令人厌恶的高阶人类独有的迂腐气息。
董思成又拿出了他那不知道放了多久都有些微微发潮的陈年老茶,新世界以后早就没有了这些东西,董思成总喜欢拿他招待重要的客人,全然不顾这对于生府要员来说是足已定罪的违禁品。
但李东赫知道李马克甘之如饴,即使因为一杯茶可能要写十几份说明,走十几道程序,甚至作为这套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之一亲身犯戒。
膜慢慢呈粒子状从面部褪下在锁骨端停下形成一圈新的包裹,锁骨中间夹着一个嵌进皮肤的金属小环微微发着蓝光,这是将生命作为公共财产提供给世界医疗系统的联合国成员身份的证明,李东赫摸着自己同样位置的金属环,被放逐到城墙之外后就再没有亮过。
李马克坐在董思成对面低头小口喝着茶,透过氤氲的热气李马克看起来难得的柔软,足以令李东赫盯着发怔的柔软,外人都觉得李马克很温和,只有李东赫知道他其实和他侧面看起来的下颌线、唇线、鼻梁线一样锋利,唯一可爱的只有下唇下那个小沟,至于到底有多可爱,舔一下就会知道。
李马克眼皮微抬便和董思成来了个四目相对,像是觉得失礼般垂下眸,看到董思成褂子最上面一颗盘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借着饮茶偷咽了口口水。
李东赫当然知道他心思不纯心术不正,之后又听他一口一个董先生,故作正经,在董思成好笑地让他别这样叫的时候,又一口一个昀昀哥哥,当下气得李东赫白眼直翻。
董先生除了活得久了一点,活得稀有了些之外,其他还真没一点像先生的,十足的孩子脾性,对李马克关于在旧世界追踪他同类痕迹无果的报告和对他明日回联合国安排的说明全然不在意,专注着拨着面前糖盒里的棒棒糖,但他又确实该被唤一声先生,李东赫和李马克都做过他的学生。
李东赫看他不理李马克,甜甜地笑得得意,心疼地看不下去董思成对他短的都嵌进肉里的指甲的折磨,给他把各个口味都剥好了用包装塑料纸垫着放在桌上。
“敏亨你吃哪根?”
董思成打断了李马克一本正经的喋喋不休,李东赫看李马克瞪大的眼心生厌烦,又来了,这样无辜又惹人爱的眼神,因被喊了亲昵的名字感动惊喜而湿漉漉的,和平时瞧着完全两个样子。
李东赫不等他开口,拿起西瓜味的就放进嘴里,他也不看李马克的反应,想来也是毫无感情犹如看着空气般的眼神,像极了父亲那时对他说“李家没你这个儿子”的样子,比起生气的眼神更令李东赫害怕。
董思成问完李马克本也没抬头,咬着指甲在那正纠结着,看眼前摆得整齐的棒棒糖,突然有一根被抽走,眼神就黏在被抽走的那根上面,头也跟着一起摆过去盯着李东赫鼓鼓的腮帮子,像是猫看到逗猫棒。
西瓜味的,董思成歪了歪脑袋看看李马克,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开心。
“东赫,干嘛抢你哥哥最喜欢的西瓜味?”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跟在身边的,董思成对李东赫还是习惯摆出点大人架子的,虽然这架子也是被李东赫惯出来的。
“喏。”
猛地嘬一口后,又是响亮的“啵——”的一声,李东赫闪亮亮的唇做了个圆圆的口型,把同样闪亮亮的棒棒糖毫不客气举到了李马克面前,甚至碰到了他的鼻尖。
李马克往后靠了靠,面上虽没变化,但眼里闪过的一丝愠怒李东赫没有错过,他皱了一下鼻子掩盖眼里的厌恶,眨眼间又恢复大方得体的样子。
“不必了。”
李马克看着李东赫收回手又调转了方向,一边像大人哄小孩吃饭一样喊着“啊——”,一边直直把那亮晶晶的东西往董思成嘴边送,正是逗猫棒送到了猫爪子下,董思成张嘴就含住。
李东赫拿着棒棒糖在董思成嘴里搅了一圈,他说再嘬一口消消毒,董思成就乖乖听话,两颊的肉就凹陷了一下,又待李东赫将糖从他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回归饱满。
这次李东赫用左手托住拿着糖的右手手腕,低着头放在李马克嘴前一个指节的距离,毕恭毕敬地开口。
“请吃吧,兄长大人,消过毒了。”
董思成撑着下巴不解的看眼前突然兄友弟恭的戏码,如果忽视李东赫抬眼后的挑衅,和李马克眼里的怒气的话。
李马克往后撤了撤,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弯着身子的李东赫的头顶,他看了眼董思成的唇想到李东赫的唇,右手无意识地捏出个打响指的姿势又握成拳,留下一句昀昀哥哥明早我来接你便离开了。
在超光速运输时代,人的移动快到能够留下残影,而李东赫似乎只有在面对李马克的残影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实的表情,像个大人一样落寞,又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董思成也跟他一起看着李马克离开的地方愁的直叹气。
董思成作为最早一批进化的人类,也是最接近完全进化的人类,拥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现在人们称他们这批人为先知,当普通人类的“灵魂“已经可以靠数字代码编辑的时候,破译先知的”灵魂"成为了这个时代最大的科学难题。
大部分旧人类无法通过白洞的挑选,只能留在旧世界继续接受辐射污染,董思成是少数在大迁徙中被白洞完整排出的旧人类,但他总说他们才是被遗弃的,于是他排斥融入新世界,做了个古古怪怪没几个学生的历史老师,这个世界获取信息的便捷早已抹杀了教师这个职业。
但总有人喜欢古怪,李东赫就是,他在董思成这里找到了对于被驱逐心理的认同感,所以如今和董思成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拥有久违而又难得的归属感。
当情感波动强烈的时候感知能力的运作会产生一种称为共情效应的精神连结。
董思成看着硬和他挤进一个浴缸并把剩下的棒棒糖带进来每个都嚼得咯吱响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李东赫,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哥哥也喜欢你的,东赫。"
李马克如今有多厌恶自己,就有多喜欢自己,李东赫知道。
是比血浓于水更纠缠不清越理越乱的肉与魂的关系,还有伴随而来的强烈的自我厌恶和罪恶感,后者是李东赫不具备的,从而也使两人更加倍地痛苦煎熬着。
所有人都以为李东赫是万恶之源,却不知道李马克才是真正的疯子,是他不放过李东赫不放过自己。
明明不该再见面了,他在家族驱逐李东赫后却又让他停留在董思成身边,他把想要却不能要的罪恶放在想得却得不到的神圣边上,自虐成瘾。
“我知道,所以他连自己也恶心。”
李东赫回答着从浴缸一头挤进董思成双腿间趴在他身上,手环着董思成细细软软的腰,头抵着董思成的肩脸埋进水里憋着气。
董思成看着从李东赫脑袋旁边浮上来的一个个气泡,他数着,一滴眼泪,两滴,三滴...数了三滴董思成就也难过的哭了,心太痛了。
他握着李东赫的肩让他从水里抬起头来,轻轻抹着他的脸,也不知道拭去的是泪还只是水。
李东赫强撑着想对着董思成笑一下,一抬头看见董思成红红的眼圈嘴角又是一沉,下巴鼓了个小包抖着,使劲用鼻子吸着气,又呼出了好几口气才把泪意压下去,完成了刚才未完成的笑。
“我们东赫为什么这么可怜?”
共情反应下情绪完成了自我连接,董思成伤心的讲话都带着哭腔。
“所以昀昀哥救救我们好不好?”
他现在以跪着的姿势虔诚地吻掉坠在董思成下巴尖的水滴,小心翼翼一如往常,董思成又从来不擅长拒绝,对他们都。
他加深了白天掩盖在衣领下的别人留下的痕迹,在董思成扬起头的时候五指穿过指缝紧扣,像是完成自我救赎的仪式,但他深知利用这份纯洁的后果。
他们都会下地狱的。
白洞
🍑☁🐻🐴
三观不正
中
在有神论被证伪的时代,没有几个人像李东赫这样需要信仰来解救自己,董思成不是上帝也救不了任何人,即使前一刻李东赫还能喜欢董思成喜欢到好像忘记全世界,在看到李马克的一刻所有情绪全化为虚有,只留下空气凝固到开口都艰难的氛围中所涌动的,一丝丝和他呼吸同一份空气就足够的酸甜。
李马克来接董思成的时候看他穿了一套红白相间的运动服,李东赫挡在他身前给他把领子翻起来拉链拉到最上面包得严实,李马克没心思关注这样穿着的怪异,他记得这套衣服,董思成房间墙上的照片里他搂着郑在玹的脖子笑得露出两排牙,他们都穿着这套衣服。
董思成早上在房间里一阵折腾,李东赫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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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不正
中
在有神论被证伪的时代,没有几个人像李东赫这样需要信仰来解救自己,董思成不是上帝也救不了任何人,即使前一刻李东赫还能喜欢董思成喜欢到好像忘记全世界,在看到李马克的一刻所有情绪全化为虚有,只留下空气凝固到开口都艰难的氛围中所涌动的,一丝丝和他呼吸同一份空气就足够的酸甜。
李马克来接董思成的时候看他穿了一套红白相间的运动服,李东赫挡在他身前给他把领子翻起来拉链拉到最上面包得严实,李马克没心思关注这样穿着的怪异,他记得这套衣服,董思成房间墙上的照片里他搂着郑在玹的脖子笑得露出两排牙,他们都穿着这套衣服。
董思成早上在房间里一阵折腾,李东赫跟在他后面捡衣服都来不及,全世界都不及郑在玹让他上心,李东赫认命,但最后选了这么一套,李东赫气得想把手里衣服全烧了。
“哎呀,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有点撒娇的语气也不受用了,李东赫知道他们是穿着校服的时候开始处对象的,老气横秋的开始必定配着一个狗血淋头的结局,董思成要穿着校服给郑在玹做伴郎,李东赫觉得这个事件的性质太恶劣了。
“昀昀,你别去了。”
李东赫语气认真,认真的时候不叫哥。
“不行,他只有我了嘛…”
个屁,李东赫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看董思成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准备好的一肚子狠话半句也说不出口,哇哇地怪叫了两声,用瞪大的眼控诉董思成说的话毫无逻辑,狗屁不通,最后只能无语地憋出一句
“太过分了吧…”
不知道是在说董思成对他过分,还是郑在玹对董思成过分。
郑在玹待董思成的好人尽皆知,否则联合国不会放任一个先知在首府之外的灰色地带建立一个堆满违禁品、收容潜在饭的犯罪窝点,但董思成对于郑在玹再特殊,两个人却始终没再在一起。
李东赫知道其实是郑在玹恃宠而骄,他仗着董思成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他向来讨厌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因为李东赫自己连奢求的资格都没有。
董思成看李东赫郁闷的样子,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他也不知道他和郑在玹的症结在哪里,可能与他在新世界重新苏醒之前遗失的那段记忆有关,他还记得郑在玹上次来的时候气氛明明还不错。
天冷了,董思成自己搭的屋子没有全自动控温系统,他自然地把脚贴在郑在玹的肚子上,窝在沙发里和他一起看猫和老鼠。
Home Sweet Home
董思成看着Jerry在自己的小洞门口钉上这块木板的时候红了眼圈,郑在玹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发顶。
“我在。”
“嗯…我知道…可是…”
“昀昀,别说了。”
“我想回家,想回到哥哥们身边。”
两个人同时开口,董思成觉得温度骤降,原来郑在玹把他的脚从腿上移开了,在他起身的瞬间,董思成抓住了他的手。
“在玹,对不起,别走。”
虽然董思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是郑在玹生气的时候冷漠得令人害怕,他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头发软塌塌地贴在头上,眉眼和嘴角都垮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郑在玹没办法不心软。
他把他抱进怀里,用体温化开冻得僵硬的他,看着他颤抖后舒展,紧紧攀附着他犹如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他看着他眼角的红,施虐欲升起,直至将他的唇也蹂躏成鲜红,满足地听到他在耳边大口喘气,感受他气急败坏又难耐地咬着他的肩,他将他彻底揉碎揉进身体里。
“昀昀什么都不懂呢。”
只有郑在玹知道自己花了多大力气才能云淡风轻地只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怎么克制住自己不去恨那个董思成,那个坐在他后座疾驰于旧世界的断壁残垣中被寒风吹得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喊着带我走吧的董思成。
“带我走吧,在玹。”
“到世界尽头?”
“到世界尽头。”
现在这个把一切忘的一干二净的董思成又告诉他
“在玹,我们回家好不好?”
董思成想要的,郑在玹都会给他。
郑博士和董先生一样,都是第一批在大迁徙中被挑选后通过白洞排出的先知,正是他们发现了这里,帮助还刚开始进化的人类完成了穿越,其实应该还有一大批先知,但当系统主机开始运行,信息开始被记载,也是新世界历史开端的时候,只剩下董先生和郑博士两个人了。
正是郑博士找到了编译普通人类灵魂的方法,建立了让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活上好几个世纪的医疗系统,人类的生命作为一种公共资源由系统主机进行着合理的监控和管理。
也正是败郑博士所赐,至少李东赫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出现了像他这样的无法被监测到数值的失格人类,这样的人类也确实都在某些环境和时机的变化下表现出了反系统人格,比如犯下在这个生命作为最高价值单位的社会中里所能定义的最重的罪,自杀,没错这些无可救药的人类已经弱小到只会残害自己的生命了。
李东赫从来不是懦弱胆小的人,他都说了他不是普通人,李东赫是如果李马克要结婚的话,不让婚礼现场变成血案现场就已经是最大的祝福的类型,与其说是反系统人格不如说他是强烈的无秩序人格,天生崇尚自由却生来就被千篇一律的高道德标准束缚,在自我放纵的过程中又找不到基础的道德标准,更别提他生在满是高阶人类的家族中,童年过的如何扭曲看他对自己亲哥哥的变态执念就能看出来,好在还有董思成将他这条沉船打捞起。
书籍,电影,音乐,董思成的家是充斥着违禁品的天堂,李东赫在思考和感受的时候最快乐,他不懂人的行为和状态怎么能只是接收信息指令后的无意识反应,而不是通过感受理解思考判断后所产生的。
就像现在董思成拒绝使用“梭子”完成光速推进,而是和大部分进城的墙外低阶人类一样坐在巨大的透明鲸鱼船腹部一样,这是整个世界看来不合理对他们来说却再合理不过的选择。
董思成最近变得越来越贪眠,头枕着李东赫的肩睡着了,闪亮的星尘洒在他的脸上,李东赫想如果现在正在宇宙中寂静观察着人类的星孩看见了这样一张脸,是否会后悔将他遗弃在这个世界。
好在这个世界确实还是残存着很大的美好的,他们在胶质甬道里感受着被揉碎的星子凝结在船体外,这是人类迈向新文明最早的线路,当时开拓的痕迹被意外地保留,这是历史,是现在也会是未来,但又有几个人像他这样侧目去欣赏和感受。
李东赫直直地看着前面转头看向船外的李马克,在一个个目视前方挺直身体坐着的人中是那样显眼,清冷的眼在转过头的一刻缓缓睁大,星河映在他的脸上,落进他瞳里。李东赫为他们眼里装着一样的景色,感受着同一种震撼而欣喜不已,这是难得的只属于他们的时刻。李东赫珍惜地注视着,像是看董思成珍藏的老旧电影,男女主人公在星河中起舞,爱得热烈又浪漫,李东赫一直在向往着李马克的浪漫,他觉得这一刻就足够了。李马克是不一样的,李东赫一直能清晰地感知到,甚至在他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前。
系统不会教人作出令他人不适的举动,在这个温柔的社会所有人都竭尽所能的温柔,而李东赫说过李马克是锋利的,而且他的锋利每次都能准确又敏锐地找准对象,毫无例外。
李马克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回过头,绚丽的景象于眼底尽失,又回归一片死寂,像黑洞般要将所有光亮都夺走,李东赫读得懂这满眼凌厉的警告和无声的拒绝,毫不留情地击碎他难得积累起来的那一点点隐秘的快乐。
他于他眼中看到的璀璨夺目而又小心翼翼的爱情,又一次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