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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选手安瑾

【食物语】“东璧,我能不能……借你的腿躺一下。”

·本篇涉及东璧龙珠、云托八鲜,有修罗场成分。

·我流空桑少主,乙女向,all少主。

·设定此时是少主手撕宴仙坛,接回了自己的后宫,空桑重建了许久之后。

·有雷自己避,多谢。

  

  

  00.

  “东璧,我能不能……借你的腿躺一下,就一下下。”

  小姑娘的长发散在身后,声音犹有初醒的倦意,向东璧龙珠提出请求。

  

  

  01.

  后来云托八鲜回想起来,或许从空桑办案处添了一方软榻开始,一切都有迹可循。

  

  宴仙坛虽然告败,但少主昔日战斗积下的伤痛还需慢慢调养,尤其是胸口的伤。

  那是穿...

·本篇涉及东璧龙珠、云托八鲜,有修罗场成分。

·我流空桑少主,乙女向,all少主。

·设定此时是少主手撕宴仙坛,接回了自己的后宫,空桑重建了许久之后。

·有雷自己避,多谢。

  

  

  00.

  “东璧,我能不能……借你的腿躺一下,就一下下。”

  小姑娘的长发散在身后,声音犹有初醒的倦意,向东璧龙珠提出请求。

  

  

  01.

  后来云托八鲜回想起来,或许从空桑办案处添了一方软榻开始,一切都有迹可循。

  

  宴仙坛虽然告败,但少主昔日战斗积下的伤痛还需慢慢调养,尤其是胸口的伤。

  那是穿心而过的一刀。

  偌大的空桑,无数年岁千百的食魂,无论谁,想起这一刀都不由变色。

  少主到底不像往日那样康健了,又有空桑的事务压在她的肩上,明丽的眉眼在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几分倦怠。

  像蔷薇色的傍晚,也像恋人忧郁的神色。

  

  云托八鲜不是没有劝过她不用每天来办案处,可她温和地看着他,叫他“云谨”——这是不必言明的拒绝。

  那些在夜里反复斟酌过的话,他已然说不出口了。

  更何况,他……舍不得她。

  

  东璧龙珠总是比他看得更清楚。

  这位大唐的东司马大人从未去劝说少主,只雷厉风行地备了一方榻供她休息。

  华美柔软的锦垫铺在榻上,与空桑办案处——也就是东璧龙珠房间摆设的冷硬风格迥乎不同,却是东璧亲自向樱桃毕罗买的,听说少主喜欢那个纹样。

  他一派正气凛然,名曰体恤自己的助手。

  可任谁绕过屏风一瞧,都会明白,此榻虽不是美人榻,也胜似美人榻。

  

  ——不因绮罗锦缎,只因榻上睡着的是他们的少主。

  

  

  02.

  即使是东璧龙珠,每一次绕过屏风,看见少主乌黑的长发淌在锦缎之上时,都不由顿下脚步。

  他的小姑娘沉沉地睡着,姿容就像画上淡淡几笔白描的山茶花。

  有几缕秀发落在她白皙的面容上,鬼使神差地,东璧动作轻柔地为她别到了耳后。

  又或许不是鬼使神差。

  东璧龙珠从不否认自己喜欢这个小姑娘。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阴暗森寒的牢狱之中。

  牢中污糟幽暗,可他从不觉得这样的环境难捱,也从不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她推开牢门,就像一道破开黑暗的光,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想要拥有光。

  

  榻上的小姑娘眼睫一颤,慢慢地睁开眼,对他绽开了一个柔软的、毫无防备的笑。

  “东璧。”她自然地拉过了他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回握,但也没有挣开,稍稍放低了声音问她:“睡得可好?”

  少主小声说:“还有点困……脖子也难受……”

  东璧龙珠目光一扫,心下了然:“是我疏忽了。”

  

  在屏风外的云托八鲜闻言,沉默地放下了卷宗。

  他想起,榻上的枕头不知被谁拿去洗了,似乎还未备上新的,恐怕是因为这样,她睡得并不舒服。

  他想去为她拿一个枕头,却又听到了少主的声音——

  “东璧,我能不能……借你的腿躺一下,就一下下。”

  云托八鲜按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小姑娘的长发散在身后,声音犹有初醒的倦意,拉着东璧龙珠的手提出请求。

  东璧龙珠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拒绝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她不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是怎样的邀请。

  他说:“放手。”

  “哦……”

  小姑娘失望地松开了手,委委屈屈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显然没有睡醒,若是在清醒的时候,她绝不会这样幼稚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东璧龙珠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然后,云托八鲜眼睁睁看着东璧龙珠搬起了备用办公桌,就要回到屏风后。

  云托八鲜下意识地拦住他:“东司马大人,您……”

  东璧龙珠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二人就这样僵持片刻。

  东璧龙珠像是劝导,又像是威胁般低声说:“云谨,趁早断了你的念想。”

  说罢,他径直走到屏风后,不再理会站在原地的云托八鲜。

  

  东璧龙珠很快安置好了他的临时办公桌。

  少主睁开一只眼睛,悄悄地看他,被明察秋毫的东司马大人抓了个正着。

  “转过来,你不是要枕我的腿吗?”

  

  东璧龙珠坐到了榻上。

  而他的小姑娘试探着枕到他的腿上,乌黑的长发铺开,温热的气息透过他的衣裳。

  她又安心地睡了。

  

  

  03.

  云托八鲜再一次发烧是在一个初秋的下午。

  

  东璧龙珠出门查案,只有云托八鲜守着空桑办案处。

  少主推门而入时,就见这位一向严谨的、醉心法律的青年食魂正在闭眼按压太阳穴,眉头微微皱着。

  “云谨?”她快步走近他。

  云托八鲜抬眼看向她,舒展了眉宇,若无其事道:“少主,您来了,我给您泡茶。”

  少主无奈道:“坐好,让我看看你。”

  她的手按在云托八鲜的肩上,让他坐了回去。

  他微微抬头,温驯地看她。

  

  云托八鲜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少主捧住了他的脸,闭眼靠近了他,与他额头相抵。

  云托八鲜没有闭眼,一瞬不瞬地凝注她。

  

  “……好像是有点烫。”少主很快与他拉开了距离,“你是不是又熬夜看卷宗了?”

  云托八鲜诚实地回答道:“有一个案例很典型,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天明。”

  “你啊……”少主轻声叹了一口气,“我去请饺子来给你看看。”

  云托八鲜拉住了她的手腕,与她温热的肌肤相贴:“不必。”

  “嗯?”

  “不必。”他又说了一次,声音低而轻,却近乎固执,“应该只是低烧,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她犹豫了一下,折中道,“这样吧,你现在去躺一下,晚上还没有好,就和我去看医生。”

  “好。”他轻声答应道。

  少主关切地说:“我扶你去榻上休息吧。”

  

  云托八鲜其实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病到需要人扶着的地步,只有一些轻微的困乏罢了。

  但他还是扶着她的手起身,半边身子也轻轻靠着她,说道:“劳烦您了……之后,任凭您处置。”

  她轻笑了一声:“说什么傻话。”

  

  少主扶着他绕过屏风,来到她惯常休息的榻上。

  她四下一望,疑惑道:“枕头又拿去洗了吗?”

  “……嗯。”他的声音很轻。

  少主的声音也放得更轻了:“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枕头,好不好?”

  云托八鲜没有回答,依旧握着她的手腕。

  她眨了眨眼,笑道:“好吧,要不你枕我的腿上?也方便我等一下监督你去看医生。”

  “……嗯。”

  云托八鲜当然没有表现出的这么虚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温柔的照顾。

  

  他假作半昏半醒的模样,任由她摆弄。

  “来,坐下。”

  她解开了他的马尾,水蓝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显得他的面庞更为温文俊秀,神态也更为脆弱。

  “躺下吧。”

  云托八鲜枕在了她的腿上,如陷云端,竟然真的有了睡意。

  他感到她轻柔地为他梳理长发,听见她小声地说:“第一次见你散发的样子,感觉……很秀气啊,很好看。”

  

  法律从不偏向任何人,但他云托八鲜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偏向了他的少主。

  这是任何律法都无法阻拦的。

  倘若喜欢一个人是罪,云托八鲜也只能承认自己的罪行,俯身伏法。

  但他只请求少主的原谅。

  

  

  04.

  事后,东璧龙珠对她说:“你总是这样心软。”

  少主疑惑道:“嗯?”

  东璧龙珠紧盯着小姑娘的眼睛,神色与口吻几乎像是审问:“空桑的‘病人’都能得到这样的‘优待’吗?”

  她有些莫名,犹疑地说:“这个……可是……云谨病了啊?换作是你,我也会照顾你的。”

  他忽然对她露出了一个笑。

  

  少主怔怔地看他。

  东璧龙珠素来以冷肃的面目示人,不轻易言笑,他即便是笑,也如孤狼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咬住对方的弱点,令其束手就擒。

  她从未想过,他笑起来竟然……可以这样温柔。

  

  他欺近了她,刻意压低嗓音,在她的耳边问道:“我现在也病了,可以躺在你的膝上吗?”

  少主被他逼至墙边,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

  

  东璧龙珠以一种绝不会放手的目光囚住了他的小姑娘。

  “今后,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盗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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