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春天 part 1
中国有嘻哈拉郎
感谢 @沧灵 点梗 优等生赵涛 & 黑道大傻 王家卫风,自顾自带了盖桥同飞(诶)
努力思考着何为王家卫风…哭哭
赵涛点起打火机,把本子烧了。本来想一页一页烧最后不耐烦了就握成一卷,点了一个角,扔到地上,又看着它烧完。灰飘得满天都是,跟清明上坟一样。埋一份感情,其实很像埋了一个人。
要是两个人活得太紧,挤在一个小世界里,那这世界任何一点变化都会触动到神经末梢。人一走,这个空间就多出一个人形的缺口,难以忽视。他又不得不与这个残缺的人生达成共识,和床底下的怪物和谐相...
中国有嘻哈拉郎
感谢 @沧灵 点梗 优等生赵涛 & 黑道大傻 王家卫风,自顾自带了盖桥同飞(诶)
努力思考着何为王家卫风…哭哭
赵涛点起打火机,把本子烧了。本来想一页一页烧最后不耐烦了就握成一卷,点了一个角,扔到地上,又看着它烧完。灰飘得满天都是,跟清明上坟一样。埋一份感情,其实很像埋了一个人。
要是两个人活得太紧,挤在一个小世界里,那这世界任何一点变化都会触动到神经末梢。人一走,这个空间就多出一个人形的缺口,难以忽视。他又不得不与这个残缺的人生达成共识,和床底下的怪物和谐相处。
大傻当年说干了坏事儿以后晚上总睡不着觉,床底有东西一样。后来明白床底啥也没有,是心里有鬼。这种时候他还给赵涛打过几通电话,半夜困得要命,也没什么好讲,就听着听筒里的呼吸声。大傻隔一阵儿就喊他一声,让他别挂。赵涛就半梦半醒应一声,掐一把大腿让自己勉强保持清醒。
赵涛把一箱子红牛搬上车厢,把车开上高速。他把USB插到副驾驶小格子里伸出来的口子上,开最大音量播放。歌单里都是说唱。大傻很爱听这个,可发现放说唱的时候赵涛拐弯明显加速度,怕不安全,就会给他掐了。
大傻自己的汽车驾照跟摩托驾照一样都是花钱买来的,活脱脱一马路杀手。胆大得很,没事就要飙八十一百,大大小小事故经历了无数次,每次撞人,开了车门就开始骂,总能把人唬住。对方再占理,看看他飞扬的纹身跟滑溜的光头,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最后选择私了,私了私了,十有八九也就小事化了了。
赵涛备考的时候就天天拿大傻车子练,反正那车破烂得可以,也不怕撞。大傻坐副驾驶陪着,总一副便秘的样子。问他干嘛,大傻就叹口气说您一大少爷就不要学车了行不行,交给我这个司机开。赵涛不理他,往左猛打方向盘。
他往哪里开都能感觉到大傻的存在,在意识深处阴魂不散。他做什么都能想到他,停车停在服务区吃饭,交过路过桥费,甚至盯着路尽头的白云都能跑神。据说印第安人远行的时候,每跋涉一段时间就要在原地歇下来,因为身体跑得比灵魂要快,得给它时间赶上来。他一路奔逃,和灵魂赛跑,渴望着在某一天忘掉这些缠在身上的思念。像粘在身上的泥土,逐渐风干,在奔跑的路上散去,成为尘埃。
他开到湘江边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很多个星期。河水汤汤,光是看就觉得冷。他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胡茬虫子一样爬满了他的脸。虫子上好像还沾了一点透明的液体。他仔细瞧,发现自己眼眶里也全是。他不知不觉竟然哭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仿佛是灵魂跑得比他快,超到他前面去了。
在小道上有人伸出个大拇指拦车,是个个子不高,看起来挺乖的背包客,说是去找一个朋友,问他顺不顺路能不能带他一段。赵涛心想我本来也没目的地,答应了。
那人说他叫程剑桥,现在要去找的是以前和他一起搭车穿过大半个中国的兄弟。当年他们铁得像一个人,一起偷东西一起睡仓库,搭上小卡车,在后面草垛上对着天空唱歌,在急转弯的时候故意站起来撒尿,看尿在空中划个弧转向,直接打在车上,还被司机骂了一顿赶下来。
赵涛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个女孩,想和她结婚过安稳日子。婚礼那天他来了,穿灰不溜秋的便装,他把我堵在门口,说现在还来得及,你跟不跟我走?我说不走,他就转身离开了。礼堂布置了很多鲜花气球,一片粉色,他灰色的背影在其中格格不入,然后他就消失了。
赵涛照着程剑桥给的地址开,他们到了一个小别墅,从窗户里看得到一架钢琴,有一个男孩在背对着他们弹奏,突然旁边出现一对夫妇,站在边上看着他。很和谐的一家三口。
程剑桥说,别停车。往前开。过了一会儿,他颤抖着手指点了一根烟。他说,我们两个人可能总得有一个人在路上吧。然后另一个人留下来好好生活。一圈圈绕回原点,又重新出发。一个人要活出两世洞天。
他和赵涛说,那个男人叫周延。他们曾在云贵高原看过最美的星星。
赵涛回家的时候阳光正灿烂,他妈正坐在院子里逗猫,他爸在一边修剪盆栽。他推开院门,他妈抬起头,看到他的时候表情介于惊恐和惊喜中间。他爸冲过来给了他一巴掌。他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站起来递到他爸手上。
他洗了个澡,坐在床上发呆。他妈趁他洗澡把床又铺了一遍。
那天大傻说,在门口等着吧,我绝对来。他就在学校旁边那小卖部门口坐了一天一夜,抽掉了三包烟,烟头掉了满地,跟祭坟似的。他当时不敢挪窝,觉得大傻已经背叛了这段关系,他要是起身走了,这根线也就断了。他没大傻那么多人生经验,在他短暂的二十年里,他们之间的那点感情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所以他不敢动。他知道他要是站起来走开了,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某种信仰。有些东西会永远消失,而这正是大傻曾经想要他保留的东西。当然,只是曾经。
他觉得自己守着一片圣地,可曾和他朝圣的人已经改宗。可他见过荣光和神启,无法抹去。
他起身,清楚地感觉到撕裂般的痛楚。他扯掉这一部分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丰富和扩大了自我。
他躺在小房间里的床上,久违地做了一场梦。梦里大傻说你一定要等我,还要记得,千万记得,等的时候要拿上我出差给你带的那个小沙瓶。
赵涛惊醒了,看到外头天黑了,桌上安静地躺着一个锥形的小沙瓶,里头五颜六色,本有个Z字母,现在沙子都搅和在一起,字母已经看不清了。
赵涛心想,啊,怪不得。
你当时叫我等你,我太急,没带沙瓶。错,可能就错在这一点上。
所以你没来。
对不对?
To be continued
【盖桥】星星
-重温第一季有嘻哈之后的激情短打的小甜饼
-⚠️盖桥 非常ooc 私设如山 第一人称向 流水账文学 尊重蒸煮 勿上升真人 还有就是我不会重庆话呜呜呜
-⚠️起名废的最后挣扎
-⚠️我是真的喜欢布布所以给我使劲儿宠
怎么说呢,布布一直都是个很闹腾的小孩儿。
团宠嘛,没办法,都让着他,小脸一鼓小嘴一撅咱就没办法了。是,毕竟人眼里有星星,我心窝子软,星星往这儿一砸就受不了。
所以,周延,千万别他妈...
-重温第一季有嘻哈之后的激情短打的小甜饼
-⚠️盖桥 非常ooc 私设如山 第一人称向 流水账文学 尊重蒸煮 勿上升真人 还有就是我不会重庆话呜呜呜
-⚠️起名废的最后挣扎
-⚠️我是真的喜欢布布所以给我使劲儿宠
怎么说呢,布布一直都是个很闹腾的小孩儿。
团宠嘛,没办法,都让着他,小脸一鼓小嘴一撅咱就没办法了。是,毕竟人眼里有星星,我心窝子软,星星往这儿一砸就受不了。
所以,周延,千万别他妈冲布布发火。
我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在阳台上狠狠地摁灭了今晚上第三根烟。桌上的饭被我压着火热了三遍,菜叶子都蔫巴巴的耷拉了,绿油油的坨成一团,倒有点像那孩子。
就是布布的房门还是他妈锁的和防贼一样。
我深呼吸了一口,又打开窗户晾了晾身上的烟味,然后顺手捋了一把脑袋上的青皮,刺刺的有些扎手,对了,是时候该去剪剪头发了。我摇了摇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布布,出来吃饭了。”
说完我立马有点掉价的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布布显然没睡觉,里面窸窸窣窣地有扯被子翻枕头的声音,小小的骚动了一阵儿,很快又平静了下去。我挑眉,耐着性子又喊了一次:“布布,哥知道你难受,先出来把饭吃了。”
布布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他心里想什么我也算是门儿清。小孩儿脾气倔,比赛输了心里跟自己过不去,但人是铁饭是钢,布布毕竟不能跟真拖把比,那小身板不吃饭可真经不起折腾。
老子心疼。
于是我又深呼吸了一次。
耐心点,周延,媳妇儿是要哄的。
里面的声音大了一些,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根儿小拖把伸胳膊抻腿的模样,只是声音很快又消失了,然后传出来布布闷闷的声音:“gai锅,我不饿。”
操。
过了啊小崽子。
一把火从脚底板直烧到天灵盖,我气得牙痒痒,毕竟不是有耐心的人,干脆抬手猛地敲了敲门,几声巨响听的隔壁邻居差点心惊胆战的以为有贼破门而入了。我哑着嗓子,声音低沉喑哑:“程剑桥,这他妈是老子家,老子有备用钥匙,”我把钥匙串挂在食指上摇了摇,钥匙碰撞的清脆声砸破了一室寂静。我皱眉低声道:“是不是非得等老子进去干一顿你才服帖地出来吃饭?”
我清楚布布的脾气,就像他清楚我的脾气一样。我愿意宠着他惯着他,但我也是有底线的,屁大点儿的小孩儿就他妈敢拿身体不当回事,我气得舔了一圈后槽牙,心里头恨不得马上开门冲进去好好教育教育他。
我故意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咔哒的转动声让里面的声音乱成一团,被子掀地上上的声音杂着手机飞出去的轻响一股脑儿的传了过来。我唇角微勾,知道布布是慌了,抱着胳膊等了几秒那根小拖把就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开了门:“gai锅,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得,又来这套。
妈的。
刚才一把烧的我头昏脑涨的火立马让我忘在了九霄云外,连心脏都不争气的软成了一滩水。布布的墨镜早不知道让他丢哪去了,一双澄澈乌黑的星星眼就那么干脆直接地摆在我面前,隐隐约约还含着点儿水汽。
让我突然想起了那期节目回放。
“梦里花开牡丹亭,幻象成真歌舞升平。”
说出来真他妈丢脸,他就跟着唱了几个字,那双小狗似的眼睛也是真他妈的勾人。我背着他悄悄把那段拷了下来藏在我手机里当宝贝似的看,咳咳,也做了点儿不干净的事。
男人嘛,互相理解。
所以这他妈谁能招架住,我默默安慰自己,周延,真不是你没出息。
见我一直没说话,布布的委屈显然有愈演愈烈之势,他在我面前从来不端着,想哭就哭,话还没说两句嘴一撇眼泪就要往下掉。我看得腿弯都差点软了,赶紧一把把那个没二两肉的揽怀里,布布是真的瘦,一身的骨头抱起来都硌手。
布布不高,脑袋抵着我的下巴,声音有些闷闷不乐:“gai锅,我以为我能帮大奔赢下那一战的,可是我连自己都没……”他阖上眼睛,一头脏辫搔着我的脖子,轻轻痒痒的,贴着我的身板能微微感受到擂鼓般的心跳,他声音很小,“我知道我选的歌确实不占优势,可我就觉得不甘心……”
“他们懂个屁,”我抬手揉上那头绿毛儿,脏辫的手感不如直发的手感柔软,摸上去刺刺硬硬的有些扎手,倒挺像他的性格。
布布微微颤抖的身子突然安静了。
我重复了一遍:“他们懂个屁。”
我亲了亲他的发旋,布布的洗发水一直是我买的,这种贴身气息的交融让我着迷,我含含糊糊地安慰他,“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布布这才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来,漾着水光的眼睛湿漉漉的一瞅,我措手不及差点打了个哆嗦,心脏这种脆弱的地方经不起流星,他还没说话一股邪火就胡乱的往身子底下横冲直撞。
布布没有看出我的异样,哭的打了几个嗝,抬起手背就胡乱往眼睛上抹。我怕他没洗手再抹进什么细菌,也怕他再睁开眼我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随手抽了张纸儿轻轻往他眼上一盖,别过头去,神情不太自在:“快吃饭吧,都凉了。”
布布乖乖地应了一声,唇线不自觉的翘了翘,就算遮着眼睛我也能猜出来那双眸子当是弯弯的、流光溢彩的、照亮我心底所有黑暗的。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布布软软地开口:“哥,我爱你。”
“行了,老子早他妈知道了。”
所以赶紧吃饭,你吃完饭就轮到老子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