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控制欲
放假无聊写着玩,片段接起来好像乱七八糟的……
大家凑合一下好伐~
(日常标题废(`⌒´メ))
——————————
“好,谢谢虞老师,谢谢黎老师,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
主持人得体的微笑,导演上台示意访谈结束,观众也渐渐散了。
虞志和现场几位业内人士客套着,黎素以身体有些不适为由,先回到后台休息室。心里挂记着那人,虞志有些敷衍地打过招呼便直奔后台。
“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推开门,虞志几个大步上前,看那人撑着额头坐在化妆台前,背影说不出的疲惫。
“我没事……”
“那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早点休息。”
黎素做了个深呼吸,往后靠在椅背上,清了清嗓子,从镜...
放假无聊写着玩,片段接起来好像乱七八糟的……
大家凑合一下好伐~
(日常标题废(`⌒´メ))
——————————
“好,谢谢虞老师,谢谢黎老师,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
主持人得体的微笑,导演上台示意访谈结束,观众也渐渐散了。
虞志和现场几位业内人士客套着,黎素以身体有些不适为由,先回到后台休息室。心里挂记着那人,虞志有些敷衍地打过招呼便直奔后台。
“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推开门,虞志几个大步上前,看那人撑着额头坐在化妆台前,背影说不出的疲惫。
“我没事……”
“那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早点休息。”
黎素做了个深呼吸,往后靠在椅背上,清了清嗓子,从镜子里看着虞志。
“你今天又抢我话了。”
“嗯?”
虞志一愣,正对上镜子里黎素的目光,微微蹙着眉。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说句话吗?”
“那些问题我怕你又给人带偏了,帮你接一下嘛。”
他笑着打哈哈,想缓和一下有些异样的气氛。从包里掏出刚做好的下半年的行程安排,笑着拍到她的手边。
“喏,你的魔鬼日程,还是要继续哈。到时候我们再具体安排。”
黎素接下,随手翻了翻,密密麻麻事无巨细,有的甚至能精确到时刻点。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过去总是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姑娘异样的沉默,虞志有些发怵。
“你不觉得你把我控制得太死了吗?”
他看到她抬起头,眼角揉着些许疲惫——他只在刚下大戏的时候见过她这模样。她从来在他面前是神采奕奕的。
“怎么了?我有吗?”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每天都日程全由你安排,访谈节目要你把关,就连我偶尔要自己和朋友聚聚也要和你报备。你没有吗?”
她低下头去,手上绕着衣摆。
他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原来她最近一直不愿搭理自己,对自己打过去问情况的电话也敷衍了事,是因为这个。
“虞志,我不是你拿工作当借口就能圈得死死的。我们一起上的访谈,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想发表,你的观点不能代表我。你自己扪心自问,哪次你能让我好好说完一句话?你说的话很漂亮,很官方,是媒体喜欢听的。是,我不太会表达,但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需要说了上句你给我接下句。”
她的语气稍微有些激动,话末颤抖的尾音带着哽咽。放下手里被揉皱的衣角,她站起身,拎起包,和虞志面对面,两人沉默地望着对方通红的眼眶。
“我不是担心你自己不行吗……”
虞志抿着嘴,手指在椅背上无意识地敲打。
“我是个成年人啊,虞志。当初在山西,我同样做得很好。我不是离不开你。”
黎素的最后一句话压得很低,如蚊鸣一般从喉咙挤出来。但虞志听得很清楚。
她不是离不开自己。
他想起非典那一年,剧院不演出,黎素自己安排着就把个人专辑录了,练功排戏按部就班一样没耽误;他想起自己偶尔出差,作为团长黎素自己带着一帮小孩排练,等他回来,许多难点攻克了不说,还加了好些新点子。
自己也是可笑,黎素这么一个在业务上得心应手的人,怎么会离不开自己?
除了工作,黎素在生活上是有些孩子气,让他在私底下照顾惯了,倒开始习惯于掌管她的一切。上下班是他接送,饭是一块儿吃,演出是一起去,连来往路上都座位都一定是并肩坐。每次陪她回山西,总有她以前的老师笑着跟虞志说,她这么一个随心随性的人,也难得虞院长能管得服服帖帖。
她随心随性,爱好自由,怎么甘心被自己管得死死的?
虞志轻叹一口气,抬眼望着黎素,看她通红的眼睛,瘪嘴盯着脚尖,还是个小姑娘模样。
“对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嘴唇动了动,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我会改,好吗?”
虞志的心绷着,他拿出最卑微的姿态,把自己谨慎地在她面前压低。他不想看到她哭。
“虞志……”
她轻声开口,眼神始终没有落回虞志身上。
虞志的心绷着。
“你不要怪我。”
刚毕业,我被分配到电视台实习。带我的老师听说我从小对戏曲有些兴趣,交给我个任务,去采访一位已经挂靴的京剧艺术家,做一期节目。
老先生邀我去他家里采访,还提出亲自下厨,邀我一同吃午饭。
对于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老先生的平易近人让我受宠若惊。到了约定的那天,我特意提前去了老先生家里,想着能帮他打打下手,也不劳累老先生一个人。
老先生快八十了,身体很好,精神也不错。他做菜很有条理,或许是职业习惯,事事都安排得顺顺当当,配料调味在案台上摆得整齐。
我记得小时候看过老先生的一些资料,他的老搭档会摊鸡蛋饼,老先生最拿手是西红柿炒鸡蛋。
我一边打着下手,一边和老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记得老先生以前很爱说话,几个小时的访谈能不歇嘴,或许是上了年纪喜欢清净,除了我发问,老先生很少主动开口。
“你去客厅帮我收拾一下,咱马上吃饭了。”
老先生家里摆着很多照片,大多是他以前演出的剧照,也不乏一些生活照。我留心注意到,所有的照片上都是两个人,很少老先生的单人照,就连生活照也是如此。我记得老先生是一个人住,心下好奇,便走近些,拿起摆在餐桌正中的照片仔细看。
我认出来,是老先生和他的搭档。我听说他们当初是戏曲界十分优秀的一对生旦组合。二十年前先生的搭档挂靴,听说二人就此分开了。
老先生还是个念旧的人。
“来,吃饭了。”
老先生端着菜出来,我连忙放下照片过去接,一失手,照片倒下倒扣在桌上。
我看到老先生一惊,连忙过去扶起,就着衣袖擦了擦相框。
我连声道歉,想来那是老先生珍贵的东西了,却被我碰倒,满心的愧疚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没关系……来吃饭吧……”
老先生把相框放在桌上,眼神一直没有移开。
老先生做了自己的拿手菜,也摊了一盘鸡蛋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凑合着吃啊。
我一边道谢一边坐下,有些诧异于老先生端出了三副碗筷。
“老先生,您多拿了一副碗筷。”
我试探着开口,想是老先生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恍惚。
“嗯?噢……”
老先生正盛着第三碗饭,我一提醒,他如梦初醒般放下,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看到他的眼神黯淡了。
“老先生,没事吧?”
“没事……”
他的眼神又投向屋角摆着的照片上。
我觉得,他们不仅是搭档。
访谈进行得很顺利,关于专业的问题,老先生滔滔不绝,和我聊了很多。
可我一直有些不在状态。
我忘不了老先生收起第三副碗筷时,眼角煽动的泪花。
他还没有老到连这些事都犯糊涂。
他说,他一直在等一个去寻自由的丫头。
二十年了,她该想家了。
薇
说在前面:再三声明,鲤鱼毒粉勿入!
三观不合勿入!
这是梁小姐的一篇文,我没有任何对于蒸煮的意思,褒扬批评统统没有,不要代入蒸煮,不要批评/褒扬任何一个人。在我的设想里,三个美好的人才能谱写出悲剧。
从朋友家里出来,薇习惯性地翻起袖口,看了一眼表。
两点三十五分,深夜。
季木从party脱身出来,塞给她一罐汤:“阿薇,拿上这个。”薇笑着接过来:“你有心了,改天来我家吃饭。”季木点点头,夜里的香港,风有点凉。
“你一个人?”点起一支烟,一点红在黑里跳跃。“雄儿睡了。”“你该在家里,怎么跑出来。我这儿不要紧的,下回...
说在前面:再三声明,鲤鱼毒粉勿入!
三观不合勿入!
这是梁小姐的一篇文,我没有任何对于蒸煮的意思,褒扬批评统统没有,不要代入蒸煮,不要批评/褒扬任何一个人。在我的设想里,三个美好的人才能谱写出悲剧。
从朋友家里出来,薇习惯性地翻起袖口,看了一眼表。
两点三十五分,深夜。
季木从party脱身出来,塞给她一罐汤:“阿薇,拿上这个。”薇笑着接过来:“你有心了,改天来我家吃饭。”季木点点头,夜里的香港,风有点凉。
“你一个人?”点起一支烟,一点红在黑里跳跃。“雄儿睡了。”“你该在家里,怎么跑出来。我这儿不要紧的,下回你还是在家陪雄儿,他小小年纪……”
“别絮絮叨叨的。”把被风吹乱的头发一把拂到耳后,“我累了,不想听。”
“阿薇.……好,不说了。”季木从眼皮下偷着看她,“回去睡吧?”薇摇摇头,想一想,又点点头。
“我去开车。”
右手拇指按在红亮上面,指节发力,红色就跌落在暗夜里面,一星火掉在地上,很快隐没了。
“明天还有生意要谈的吧?”季木关了风口,把着方向盘侧脸问她。车内的古龙香水淡淡地,胳膊撑在车窗上,风涌进来,吹乱了薇的长发。
“不去,我明天约了头发护理,不能放tony老师的鸽子。”薇凝视着急速倒退的霓虹灯光,轻轻笑出口。“你看,我一根白头发也没有。”季木瞟她一眼:“白头发怎么了。”
“黑白掺看着脏兮兮的。”薇撇撇嘴,“我最讨厌脏的东西。”季木一口口水呛在喉咙:“你…你拉仇恨呢,你看Kim,不也是染得黑一道白一道的,你也觉得脏?”
薇沉默了一下:“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的头发白了会很脏。我只是说我。”夜色里,薇抬起头,她的眼睛几乎要和一片黑融为一体。季木心下一颤:“阿薇……”薇的眼睛像遗失在深海的珍珠:“我只是说我,木。”
“我知道的,阿薇。”车子开出喧闹的圈子,驶离繁华之后,热气也渐渐抽离散去了。
“阿薇,快到了。”
听不到回应。
“阿薇?”车子缓缓停在路边。“阿薇……”薇偏着头,静默地靠在皮子的座椅里。“到了?”薇睁开眼睛,“Thanks,木,明天的coffee我请你。”“你别说了,赶快上去,雄儿一个人在家,你应该看着点。”
“行,你走吧,时间很晚了。”
“See you,早点睡。”
“嗯。”
薇面前是一幢公寓楼。精装小高层,最得白领们的喜爱。电梯里有一面玻璃,映得出全身。
“在几楼呢?几楼?”薇的手指划过金属的按钮,上面镌刻的数字忽然一下子抽离了她的脑海。“几楼……”上下滑动,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流进身体里。“喝多了……”薇感觉到颅脑挤满了东西,一个塞着棉花的大包袱,几乎要撑破脑袋爆裂开来。
“喝多了。”她抹一把脸,转身出了电梯。按亮了手机,凌晨三点整。工作软件里的文件全部显示“已批阅”,而忙乱紧张的工作群在深夜也沉寂下来。点开群聊,又退出来。如此几番,薇一阵茫然。
“薇总,方案发您了,您过目。”
“薇总,明天有酒会,我们安排了小秦去,这是初定的安排,您看看合适不合适?”
“薇总,年初的项目报表计划发您邮箱了。”
“薇总,关于扩大规模的事情,市场部商量了一下,做出了几个计划,您请看看。”
“薇总……”
薇凝视着亮了暗暗了亮的屏幕。
“方案要改,第二目很不合适。”
“酒会上安排的合同,我要再查一遍,七点半前发过来。”
“年初的项目为什么现在才做完?明天到我office,我有事跟你谈。”
“嗯,按市场部订的计划走。”
“……”
安排满了。
安排满了。
薇迷恋在工作里寻找到的满足感,这像是一剂致幻的吗啡,注入她的神经,令她为之发疯。
工作的时候,薇感觉自己是活的。是有血肉的,并不是一具随时会干瘪变硬的尸体。
二十六楼。
楼道的窗户可以看到星海一样的灯光,就漂浮在不远处的城市上空,如梦似幻。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薇揉一揉眼睛,嘴里的酒气让她头痛欲裂。
“咔哒”开了门,屋子里一片黑。
换了鞋,她下意识穿过客厅,准备去儿子房间看一看。
“Mommy。”薇猛地站住,回过头。
黑夜里,小小的影子坐在高脚凳子上。
“Francis,你还没有睡。”薇过去抱起儿子小小软软的身子。“你应该睡觉了。”
“Mommy,今天是Dad的生日。”薇顿住:“嗯?”
Francis抿着嘴:“圣诞节的时候,dad给我发讯息,说他要回来陪我的。” Francis睡眼朦胧地靠在薇的胸口,胸膛里的一颗心跳得紊乱。她祈求儿子不要再说下去了。
“Mommy,dad什么时候回来啊?” Francis哪里明白薇的心思,他想要dad回家。
“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薇的大脑再一次空白了。“是啊mommy,我想dad了,你不想他吗?”
“想不想?”想久了就不想了,事那么多,哪里能时时刻刻都想他?她摸摸儿子的小肉脸:“想啊。”
“我也想。” Francis像是来了劲,“Dad还给我买了Lego,我很喜欢那个吊塔!” Francis眼睛里星光灿烂,和薇在外面看到的灯海却是不一样的光彩。
“Dad很忙的。”薇试图打断儿子的思绪。
“我知道的。那mommy,dad什么时候回来?”
薇看着儿子,心里涌上一股洪流,淹没了她的喉管,淹没了她的鼻腔。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她决定给儿子一个答复。
“Dad…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Francis眼里的光忽然塌陷下去,惊惧就要漫上来,“也许‘明天’回来。”
薇嘴角挂着笑,抚摩儿子的小脑袋。
“我想让dad明天回来。” Francis抱着薇的大臂。薇抽不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儿子的后背:“Dad明天回来,明天就回来。”
“真的吗?”
“真的。想想你鸿阿姨怎么告诉你的?‘心诚则灵’,是不是?”
“我不喜欢鸿阿姨身上的香味儿,怪怪的。”
“那是檀香,你小时候睡不安稳,是檀香让你睡得好的啊……”
“那我不讨厌了。”
小孩子打瞌睡,缠着薇说话,没一会儿就困得靠在枕头里睡着了。
天色也睡着了。
薇知道,明天要见几个大客户,现在必须要睡了。
于是她就闭上眼睛了。
于是她睡着了。
她也躺在黑夜里,她陷下去,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