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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歲

萬年浪漫|卷七

|全員向|

本篇cp:率知、一點點哲漢的故事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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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崔瀚率失去音信的第四天,洪知秀終於坐不住了,不顧外頭現在還下著大雨,扇子拿著就準備走一趟北海,卻被又一次到訪禹凰殿的尹淨漢給攔下。

「去哪呢走那麼急?」尹淨漢還真的沒見過洪知秀這麼著急的樣子,以往碰上再怎麼火燒眉毛的事情也都是從容不迫的,面對多大的事都不會有半分倉皇之色的那個優雅的知羽神君跑哪去了?

「我去一趟北海,瀚率一直沒有消息,他以前不會這樣。」洪知秀說的認真,可看見尹淨漢沉下來的臉色時也覺察到了不對。

他反手抓住尹淨漢拉著自己的手,聽見了自己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全員向|

本篇cp:率知、一點點哲漢的故事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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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崔瀚率失去音信的第四天,洪知秀終於坐不住了,不顧外頭現在還下著大雨,扇子拿著就準備走一趟北海,卻被又一次到訪禹凰殿的尹淨漢給攔下。

「去哪呢走那麼急?」尹淨漢還真的沒見過洪知秀這麼著急的樣子,以往碰上再怎麼火燒眉毛的事情也都是從容不迫的,面對多大的事都不會有半分倉皇之色的那個優雅的知羽神君跑哪去了?

「我去一趟北海,瀚率一直沒有消息,他以前不會這樣。」洪知秀說的認真,可看見尹淨漢沉下來的臉色時也覺察到了不對。

他反手抓住尹淨漢拉著自己的手,聽見了自己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我派人去過北海了,消息才剛傳回來。」尹淨漢任由陷入焦慮的洪知秀把自己的衣袖扯出皺折也沒阻止,說著剛剛才傳回來的信息。

「瀚率這次去北海是要鎮壓沒能化龍便四處作亂的蛟,但那蛟蛇因爲沒能化龍而有了憤恨之心,因此兇猛異常,最後雖然成功壓住了,但瀚率在混亂中不慎受了傷,眼下已經被送回了澔瀾宮。」

啪嗒。

手裡的扇子落在地上斷成了兩截,抓著尹淨漢的手一時間也沒了原來的溫度,好像他全身的血液都涼掉了。

「所以他不傳信,是因為受傷了。」洪知秀覺得自己的聲線在顫抖,比剛才更嚴重,他全身上下都是冷的,連呼吸的空氣都凍的他喉嚨發乾,他明明是看著尹淨漢的,可對方的臉卻有些模糊。

其實也只不過是受了傷,神仙也會受傷,這不是什麼大事,洪知秀也知道自己反應是有些大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慌,好像崔瀚率受傷了自己卻不在他身邊這件事很讓人心慌一樣。

「消息說不危及性命,沒有那麼嚴重的。」尹淨漢發現自己好像嚇到洪知秀了,他忘了好友在那孩子的事上總格外在意,自己揀著不完全的消息說,似乎把事情說得有點嚴重。

「我去趟澔瀾宮。」

顧不得地上斷成兩截的檀扇,洪知秀鬆開尹淨漢的手邁出殿門,離去的背影看上去仍是從容有度的模樣,可從他腳下有些紊亂的步履就能知道,背影的主人已經亂了神。

尹淨漢也沒有攔他,站在簷下看著那道淺紅色的身影消失,替他撿起落在地上的扇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掩飾了勾在唇角的弧度,輕聲呢喃:

「別怪我呀,畢竟你倆的事,總得要有人推一把。」

/

洪知秀第一次見崔瀚率是在他剛當上龍族少主的五萬歲生辰宴上。

那時一天到晚在梅林裡躺著懶得出門的尹淨漢突然找他一同去參加在四海舉辦的生辰宴,說四海開宴的珍鮮百年難得想嚐一嚐,後來才發現其實是龍族的長老拜託凌華帝君來替少主加個冠、題個封號,結果他這位好損友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便把這個工作丟給了他。

於是久未參與宴席的凌華帝君和知羽神君雙雙駕臨赴宴,消息當下就像長了翅膀般傳遍四海八荒,短短一個時辰就引來了無數想見上一面瞻仰風采的各路神仙,小少主的生辰宴頓時變得更熱鬧了。

看著面前小了自己整整三萬歲的孩子———對洪知秀來說崔瀚率真的是個孩子,但不得不說這孩子確實生的好看,一身灰藍色襯著頎長的身姿越發挺拔沉穩,彷彿雕刻過的精緻五官和白皙的皮膚,棕色的髮微卷著,望向自己的那雙眼睛好似藏著星辰大海,就連洪知秀也差點深陷其中。

「您就是知羽神君?」小孩站在他跟前,墨色的瞳孔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洪知秀不是不知道傳聞中才貌雙全、年少輕狂的龍族少主,只是直到今天才真正見到面,小孩在眾人面前的鋒芒盡現和私底下的冷靜內斂有些不同,又和在自己面前顯得格外單純可愛的笑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看來傳聞的「年少輕狂」這詞並不適合眼前這個笑的燦爛耀眼的少年。

怎麼就是輕狂了呢?其他人怕不是都沒見過這位小少主真正的樣子吧?他們看見的,不過只是他的偽裝罷了。

「嗯,其實你我同為上古神族,未來你也是和我一樣位階的,對我不用那麼拘謹,喊我知秀哥便是。」手裡的扇子落在崔瀚率的頭上輕輕敲了兩下,笑的溫潤,洪知秀一開始只當小孩是他們三位神主裡最年輕的後輩,身為最年長的前輩應該帶一帶他才是,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小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對他動了心。

所以後來小孩來到了九重天,開始跟在自己的身邊,一口一個哥哥喊的親暱,洪知秀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連尹淨漢在一旁同他說崔瀚率那小朋友是不是對他有什麼心思的時候洪知秀也只覺得是好友閒著發慌在瞎嚷嚷,要他多喝點茶少亂點鴛鴦譜。

殊不知坐在另一邊的人倒是認得直白,放下茶杯就是一句我的確喜歡哥哥,打得洪知秀措手不及,旁邊的帝君笑得更大聲了。

洪知秀原本只當崔瀚率是在胡鬧,誰知道那日以後小孩的喜歡說的越發直截了當,每每這個時候洪知秀總能在那雙深邃的眼裡看見自己有些慌張的表情。他一向心思多,習慣了彎彎繞繞改不過來,又在九重天的算計裡浸淫了那麼久,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天君相互算計、鬥智鬥勇,但只要崔瀚率靜靜的看著他,輕聲說他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時候,洪知秀就覺得無論自己再怎麼聰明也沒什麼用,因為最後他還是會淪陷在那雙可以裝進整片星空的眼睛裡,躲不掉也脫不開身。

尹淨漢總說他明明也是喜歡的,可洪知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如常了,所有事情都簡單到不可思議,這真的就是喜歡嗎?

洪知秀想不透,直到他發現自己開始習慣了每次回頭都能看見的灰藍色身影;習慣了每次出遠門時一日不落的書信;習慣了驚雷時捂在他耳邊的那雙溫熱的手———崔瀚率不再是那個貿然闖進洪知秀世界的外人,也不再是最初見到的那個陌生的孩子,他早就成為了他世界的一部分,即使融進了日常,那也是喜歡。

是崔瀚率的喜歡、也是洪知秀的喜歡。

後來洪知秀才發現,沒有人能夠永遠都波瀾不驚的、冷靜的去喜歡一個人。

/

洪知秀到澔瀾宮的時候正下著大雨,陰沉沉的天空壓得很低很低,簷下點起一排的宮燈,零星的燭火在風中晃蕩,厚重的黑雲不斷閃著白光,彷彿此刻的滂沱大雨只是序幕。

「知羽神君!」殿外的人提著燈守在外頭,見洪知秀來了也沒拿傘便趕忙打著傘跑到他跟前問道:「這雨下得猛,神君怎麼來了?」

「瀚率呢?」洪知秀的聲音依舊溫柔,來的路上也冷靜了許多,沒有方才的失態。

「大人在裡頭歇著。」小仙將傘面往洪知秀的方向斜了斜,免得暴雨濕了貴人的衣衫,可洪知秀沒等他把話說完,就逕自推了門進去了。

殿內漆黑一片,只剩下桌子上微弱的燭火,雨聲充斥著整個空間,洪知秀忽略了外頭偶爾閃過的白光,無心再算雷聲落下的時間,彈指重新將蠟燭點起後望向另一頭———可此時的床榻上卻空無一人。

「瀚率?」洪知秀來不及轉身,電閃雷鳴夾雜著暴雨闖了進來,他在刺眼的白光裡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身後。

隨著驚雷打響的瞬間,洪知秀整個人被另一個人攬進了懷裡,恰好捂住了耳朵,將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稍稍隔在了外頭。

「哥哥怎麼來了?」小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洪知秀抬頭便見比自己高一些的崔瀚率正低頭看著他,長長的眼睫垂著,掩蓋了裝著星星的眼睛。

「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洪知秀沒注意到崔瀚率還攬著的手,也沒注意到小孩原本捂在自己左耳邊的手落在了頸側,自顧自地繼續說著:「還沒好吧怎麼就下床亂跑了?」

「哥哥,別緊張。」大抵是覺得此刻睜大眼盯著自己問話的洪知秀有些可愛,崔瀚率笑的溫和,落在洪知秀肩上的那隻手輕柔的拂過他的耳垂,溫聲道:「只是小傷,沒那麼嚴重。」

洪知秀終於發現自己現在是整個人被小孩攬在懷裡這件事,捂住了發熱的耳朵快速退開了幾步,揚手點亮了房內的燈火,崔瀚率整個人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小孩纏著繃帶固定住的右手臂還隱約透著些許血跡,可傷者卻毫不在意,用沒受傷的左手一一關上了殿內的窗,笑得像個沒事人。

洪知秀覺得自己好像被尹淨漢給騙了,他幾乎能想像到那個之後見到自己的損友會笑得多開心,暗自咬緊了牙。

尹淨漢,你等著!

「哥哥,我很開心。」崔瀚率慢悠悠的走回洪知秀面前,看著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中不同情緒的快速轉變,笑彎了眼。

「都受傷了有什麼好開心的?」洪知秀斜睨了獨自笑的開心的小孩,壓下曲起手指狠敲崔瀚率腦袋的衝動,走到桌邊坐下後又替自己倒了杯茶,完全不管還站在那兒笑的像個傻子的傷者,反正這人總在自己的世界裡,說什麼都是想到就說,思維永遠和常人在不同的向度,他也早習慣了。

「哥哥來了,說明你也在乎我、擔心我,所以我很開心。」崔瀚率這直球打的也是習慣,眼看洪知秀喝茶的手抬到一半生生頓住,便知道自己這次終於是賭對了。

「哥哥的扇子呢?」他說起了那把洪知秀長年帶在身邊的檀扇,那是自己在他十萬歲生辰時送給洪知秀的生辰禮,想著哥哥總沒有個用得襯手的法器,就親手製了一柄感覺最適合他的扇子,洪知秀用著喜歡,便一直帶著。

「摔斷了,聽見你受傷後急的,沒拿穩。」原以為照樣會被小孩的直球擾的自亂陣腳的洪知秀這回竟不打算推拉閃躲了,想著既然都走到一半了就走到底,索性反手也打了一顆直球回去,如此精準直白,倒是把崔瀚率給驚的愣在原地。

迷惘再久也得不到正確的答案,既然得不到答案,那他就自己找一個。如果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情緒的話,就當作是喜歡吧!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像崔瀚率一樣,讓他擁有這樣奇怪複雜的情緒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在乎,跟你要緊我是一樣的,所以下次就別再一聲不吭地受傷了,我會心疼。」洪知秀垂著眼,轉著手裡的杯子,沒有去看崔瀚率是什麼反應,自顧自的一口氣把話說完,遲遲等不到小孩的回應又忍不住抬頭去看。

「怎麼?不打算再送我一把嗎?」他這次是鐵了心不想再矜持了,左右這窗戶紙都捅破了他也不指望還能補回去,桃花眼直直盯著呆站在原地的崔瀚率,拖著的尾音甚至聽得出一絲撒嬌的語氣。

「送送送!哥哥要幾把都給你!」崔瀚率小跑幾步到了洪知秀身邊,燦爛的笑容掩飾不住自己的欣喜若狂,他追了幾萬年的哥哥今天終於要成功了,崔瀚率甚至覺得自己這傷受的真夠值得!

「我就要一把,要比以前的好,等你傷好了再說。」洪知秀看著在自己身邊笑的燦爛的崔瀚率,看了眼他還掛著的右手臂,跟著笑的瞇了瞇眼,終於忍不住動手戳上小孩的額頭,又轉而揉了揉那頭微捲的髮。

給自己心理建設了那麼久,看來最後還是栽在了這個小孩手上啊。

外頭的雨好像停了。

/

這世間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值得自己大張旗鼓地去喜歡他、去愛他。

他會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自己面前、會把自己看得比別人都重要、會記得所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他會毫不避諱的表達對自己的喜歡、對自己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洪知秀放肆了幾萬年、也拘謹了幾萬年,他仗著鳳族神主這個身分恣意妄為,卻也同時被這個身分背後的責任束縛著,他不後悔選擇成為守著鳳族的那個人,即使他知道這會是一條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路。

但崔瀚率出現了,他像一場意外、卻又像是命中注定,其實洪知秀不信這些,但又找不到更適合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和崔瀚率這一路走來的理直氣壯和堂而皇之。

崔瀚率說,喜歡他是從五萬歲那天開始,沒有什麼複雜的起承轉合,說是一見鍾情又怕他覺得有些膚淺,但他就是喜歡,沒有任何原因。

那他的喜歡是什麼呢?

洪知秀其實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崔瀚率的,男孩總是跟在自己身邊,一開始他只當他是弟弟,但崔瀚率事事都依著他,說喜歡時也總是毫不猶豫且直截了當,天天在九重天上玩心計的洪知秀又怎麼招架得住?

於是喜歡在心裡生根發芽,像太陽落山、月亮盈缺那樣簡單明瞭,又像潮汐起落、四季更迭般自然單純,沒有太多轟轟烈烈、迂迴曲折的故事,只是我遇見了你、喜歡上你。

然後我們走到一起。

/

這亂糟糟的世間,那個人乾乾淨淨的,懸在他的心上,做他的太陽和月亮。

崔瀚率曾試著說明自己對哥哥的喜歡,以免哥哥總是把自己當小孩,但說來說去還是講不出個所以然,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複雜的道理?

就像他其實原本只打算留在澔瀾宮做他的龍族神主,根本就沒有要去九重天的,但他遇見了洪知秀,那個從九重天上下來的鳳族神主,那個崔瀚率只看過一眼就深深刻在心裡的影子。

五萬歲生辰宴,他成了龍族的少主,他淡淡掃過台下正看著自己的所有人,除了對他寄予眾望的長老和族人們,他還看見了有的人臉上掛著笑,眼神裡卻充滿輕蔑和嘲諷,是那些說他年少輕狂的人、說他還太單純的人。

崔瀚率不懂為什麼他的生辰要放一些不相干的人進來湊熱鬧,明眼人都看得出有些人甚至就不是真心誠意來祝福他,根本就是來看戲的。

可崔瀚率的目光很快就從那些討厭的人身上離開了,因為有個淺紅色的身影霸佔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那雙好看瀲灩的桃花眼裡裝滿了星光,清秀的五官被淡淡的笑容點亮,崔瀚率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就連那人說話時溫柔的嗓音和語氣都讓他無比心動。

他問身邊的人,對方說那人是八荒禹凰殿的知羽神君、鳳族如今的神主,今天來是要替他加冠擬封號的,長老們邀請了好幾次才答應了過來赴宴。

後來,那人替自己加了冠,轉身接過了長老遞上來的筆,思索片刻後抬手輕輕在紙上提下兩個字:

溡海。

那是他的封號。

「對不起啊,但我實在想不到什麼特別好的名字。」對方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特別好聞,說話時語調輕柔的起伏讓崔瀚率想起剛剛綻放在他臉上的笑容:「總覺得這兩個字像你。」

好溫柔的一個人。

那個時候崔瀚率就知道,他可能要放棄自己不上九重天的計劃了———如果想再遇見那個人的話,九重天他非去不可。

這是他第一次打破自己的計劃。

上到九重天已經是一萬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模糊又清晰的溫柔笑眼一直在他心裡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如今已經不再只是回憶裡的一道影子,而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人。

「瀚率,好久不見。」

那是他的太陽月亮,是他一直以來最乾淨、也最期盼的嚮往。

崔瀚率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但洪知秀的存在就是他的例外,也永遠只會是他唯一的例外,是光提及姓名就能讓他動搖的存在。

他總是小心翼翼守著哥哥,卻又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洪知秀的喜歡,他的喜歡不是三分鐘熱度,而是深思熟慮後的順理成章。

他願意把春日的花海、夏日的翠綠、秋日的暖陽、冬日的初雪都送給他,因為在崔瀚率眼裡就算所有最好的事物加總在一起也不及洪知秀半分,他不是救贖、不是希望、不是任何冠冕堂皇可以取而代之的喜歡,他既是灼灼其華,驚豔了他的歲月;又是爛漫春雨,喧囂了他的餘生。

「哥。」

「怎麼了?」

「我可以親你嗎?」

「什⋯⋯唔!」

那雙深邃瀲灩的眼、那個溫柔如玉的人、他的灼灼其華、他的爛漫春雨、他的太陽月亮。

終於來到了他的身邊。

/

「所以你特地喊珉奎回去,就是為了幫他出這口氣?」酆都第十府,全圓佑看著仰面攤在他座位上坐沒坐相的冥君大人,心想這位哥一直以來莊嚴肅穆的形象到現在還沒崩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差不多,最重要還是解他的心結吧。」崔勝哲摸摸鼻子,滿不在意的說出自己的另一層顧慮:「那小子就沒有放下過,要不是明浩轉移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估計要在一個地方鑽牛角尖到死⋯⋯」不對,已經死了。

「其實他這樣也好,冤有頭債有主,至少還能換一種方式放下前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崔勝哲坐起身,終於肯好好對待全圓佑殿裡的這把金椅,想著什麼似的呢喃著。

「可我等了十萬年,就是沒等到那個曾經害死我的人來到酆都,害我連想公報私仇的機會都沒有。」

「他早就灰飛煙滅了。」全圓佑看著陷在自己思緒裡的冥君,淺聲開口。

「我都還沒說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應該不會是命輪告訴你的吧?」崔勝哲笑了笑,看向全圓佑手裡那抹藍色的光,純黑的瞳孔彷彿能看到內心最深的地方,將那些想在心裡藏著掖著的東西都攤在太陽下。

「我以為你知道。」全圓佑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想收回又不知道怎麼包裝,素來沉穩內斂冷靜自持的十府君在崔勝哲那雙深邃眼眸的注視下還是亂了陣腳。

「我知道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了?」縱然全圓佑試圖矇混過關,可眼前的人不依不撓,執意要問出事情的真相,他沒想再欺騙對方,不得不如實陳述:

「那人是墮神的轉世,早就死在凌華帝君的劍下,連魂魄也灰飛煙滅了。」

「就在你死後隔年。」

「一劍穿心,帝君可真夠狠的。」

/

TBC

墨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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