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add, 我的统计老师,也是我这学期最喜欢的老师。他是个美国人,娶了个台湾老婆,生了五个孩子。他经常说周天是我的家庭日,我是不会解答任何统计问题的,但是每次大家发邮件给他,他都会回复。今早上课他讲着讲着突然手扶着墙跪在地上满脸通红,大家都被吓坏了,Tadd说如果我一会躺在地上,你们不要害怕,接着他就躺在了地上。我们问要不要打电话给谁,Tadd说不用,给我点水,我躺一会就没事了。之后他开着玩笑说既然讲不了课了那就给你们讲讲故事吧。
我三十岁和邻居一起玩橄榄球的时候被撞到在地上,很严重,送去医院做检查,护士问我你是清醒的嘛,我说是的,其实那会我并不清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回答。然后就因为我的...
Tadd, 我的统计老师,也是我这学期最喜欢的老师。他是个美国人,娶了个台湾老婆,生了五个孩子。他经常说周天是我的家庭日,我是不会解答任何统计问题的,但是每次大家发邮件给他,他都会回复。今早上课他讲着讲着突然手扶着墙跪在地上满脸通红,大家都被吓坏了,Tadd说如果我一会躺在地上,你们不要害怕,接着他就躺在了地上。我们问要不要打电话给谁,Tadd说不用,给我点水,我躺一会就没事了。之后他开着玩笑说既然讲不了课了那就给你们讲讲故事吧。
我三十岁和邻居一起玩橄榄球的时候被撞到在地上,很严重,送去医院做检查,护士问我你是清醒的嘛,我说是的,其实那会我并不清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回答。然后就因为我的这个回答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脑部检查,所以没过多久我又进了医院,是脑部的问题,前后做了两次脑部手术,还是主管数学的那部分,我本来应该会死的或者会变成植物人的,然而谁会想到我到现在还好好活着,而且还在教统计。我不能过度紧张或者过度兴奋,否则我就会像今天这样。有一次我这样是结婚那天,我老婆吓坏了,但我只是太兴奋了。还有一次是我老婆生第四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这样躺在医院过道上,几乎所有接生的医生护士都撇下了我老婆出来看我,就这样我错过我第四个孩子的出生。
故事讲完了,Tadd也好多了,坐起来靠着墙,跟我们说你们去上课吧,我会没事的。我们周四见。
前几天回家,刚在city bus上坐下,后面一排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美国男人,腿上平摊着一本书,穿着马甲,头上绑着天蓝色头巾戴着草帽,特别有cowboy的感觉。他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跟我说“你是中国人嘛?”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中文还是说英文,脱口讲了“Yeah.”,之后车上就出现了他说中文我说英文的奇妙场面。
他是加州人,老婆是日本人,因为老婆来Purdue读engineering,而且也没有孩子,所以就一起跟了过来,现在他老婆读书,他就在学校的餐厅上班,我问他为什么做这个工作,他说他大学的专业是中国历史,以前在台湾工作过两年,再回到美国发现自己学的专业太难找到工作了,他还说很久...
前几天回家,刚在city bus上坐下,后面一排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美国男人,腿上平摊着一本书,穿着马甲,头上绑着天蓝色头巾戴着草帽,特别有cowboy的感觉。他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跟我说“你是中国人嘛?”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中文还是说英文,脱口讲了“Yeah.”,之后车上就出现了他说中文我说英文的奇妙场面。
他是加州人,老婆是日本人,因为老婆来Purdue读engineering,而且也没有孩子,所以就一起跟了过来,现在他老婆读书,他就在学校的餐厅上班,我问他为什么做这个工作,他说他大学的专业是中国历史,以前在台湾工作过两年,再回到美国发现自己学的专业太难找到工作了,他还说很久没说中文,都退化了。
后来车到站了,我在门口回头匆匆说了句很高兴见到你就下车了。我们都没有来得及问彼此的名字,当然了,美国人和中国人的名字都很难记。只是想到就算在一个学校也不一定能再见到这个酷酷的老头还是有点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