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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果虫(下

上篇:https://210517.lofter.com/post/202e5dc3_2bb05ec15(因为张数限制一次性放不完   抱歉)

啃果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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フィラエ

心気楼

/请勿转载

/翻译整理 

/这次感觉翻译得不太好

/这首歌竟然已经是一年前发售的了,时间过得真快


心気楼(心间蜃楼) 


歌:SOARA

作詞/作曲/編曲:滝沢 章

ギター:田村つくね


通り雨で駆け込んだ 

骤雨中我跑进高架桥下 

ガ一ド下は煙い掃き溜め 

一旁是气味呛鼻的垃圾堆 

喧騒の色に埋もれて 

嘈杂的色彩淹没了 

独りモノクロの僕がいた 

孤零零黑白色的我 


濡れた髪の雫が落ちて ...

/请勿转载

/翻译整理 

/这次感觉翻译得不太好

/这首歌竟然已经是一年前发售的了,时间过得真快





心気楼(心间蜃楼) 

 

歌:SOARA

作詞/作曲/編曲:滝沢 章

ギター:田村つくね


通り雨で駆け込んだ 

骤雨中我跑进高架桥下 

ガ一ド下は煙い掃き溜め 

一旁是气味呛鼻的垃圾堆 

喧騒の色に埋もれて 

嘈杂的色彩淹没了 

独りモノクロの僕がいた 

孤零零黑白色的我 

 

濡れた髪の雫が落ちて 

水珠从湿漉漉的发梢上滴落 

抑えた声に肩が震えてる 

压抑的泣声中肩膀止不住颤抖 

まだ行き止まりじゃないと偽ってた 

我假装还没有走到尽头 

時間は止まりやしなしのに 

可时间它不会为我停留 

 

ねえ 今すぐ僕をからかってよ 

告诉我 现在立刻欺骗我 

手を抓って これが夢だと言って 

抓住我的手 告诉我这是梦 

君の鼓動が 僕をつないでた 

你的心跳 牵引我的一举一动 

空白(そら)を染めたのは 君だった 

是你 为我的空(白)填上了色彩 

 

信号機が瞬いて 

红绿灯闪烁不断 

映り込む赤い幻 

倒映着鲜红的幻影 

唸り声上げるム一バ一 

发动机高声呻吟 

交錯する夜風に揺れた 

逸散在交错的夜风中 

 

ありふれた無数の日常が 

无数平平无奇的日常 

矛盾や感情で色めいていた 

因矛盾和感情而鲜活 

どうすれば 君の真似ができんのか 

我要如何 才能找到你的替代 

答えは二度と分からないから

恐怕我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ねえ 僕の代わりに目覚めてよ 

你可以 代替我醒来吗 

君には敵わない 僕だけじゃ足んない

只凭我一人 如何能够胜过你 

強い鼓動に 心惹かれてた

强力的心跳 夺走我的全身全心 

空白(そら)に浮かんだのは 君だった

漂浮在空(白)中的 那就是你 


(あくびの音 儚い歌

(哈欠的声音 缥缈的歌曲

僕は待っていた 君を待っていた

我等待着 等待着你到来

朝焼け曇 痛い言霊

火烧的朝霞 疼痛的言灵

止まらなくなった 止まらなくなった)

无法停下 无法停下)

 

雨上がる 夜明けに 

雨停歇 天要亮了 

降り落ちて咲く 君の花 

溅落地面 是你的花朵 

叶うなら この手を捕まえて

能不能捉住我的手 

連れて行ってよ

把我带走好吗 

 

刹那に燃える あれは心気楼

刹那间燃烧 我心间幻影的蜃楼 

近付いては消えて

靠近后便消失不见 

僕は愛を言いたかった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 

君に愛を言いたかった 

告诉你我爱你 

 

ねえ 今すぐ僕をからかってよ 

告诉我 现在立刻欺骗我 

手を抓って これが夢だと言って 

抓住我的手 告诉我这是梦 

君の鼓動が 僕をつないでた 

你的心跳 牵引我的一举一动 

空白(そら)を染めたのは 君だった 

是你 为我的空(白)填上了色彩 

 

ねえ 僕の体を飲み込んでよ

求求你 吞没了这具躯体 

君になりたいのに 僕には分かんない

我多想成为你 可我做不到啊 

強い鼓動は もう動かないけど

强力的心跳 已经不再跳动

空白(そら)に残ったのは 君の色

但残留在空(白)中的 是你的色彩 

君だった 

那就是你







注1:标题“心気楼”,音同“蜃気楼”。将“海市蜃楼”与“心”结合在一起,故译作“心间蜃楼”。

注2:歌词中出现的“空白”,均读作“そら(天空)”。其中有些含义更偏向“空白”,有些含义更偏向“天空”。因此我把译文中“空白”的“白”用括号括起来,表示此处可有双重理解。不知会不会有些投机取巧。

注3:括号中的歌词(即“あくびの音”至“止まらなくなった”一段)为歌词本中未记载的歌词。官方也没有通知印刷错误,那么此处应当是为呼应“海市蜃楼”刻意而为。


白月隹

只有你不知晓的爱情——读青叔《以友之名》有感

磨磨蹭蹭终于把这篇发了出来……看完文章的当晚,我不仅哭了,还失眠了……青叔你这个赚取我眼泪的坏家伙……(´°̥̥̥̥̥̥̥̥ω°̥̥̥̥̥̥̥̥`) @青 

写的不好请千万不要打我!(抱头)

葵与八在年少时相遇。
那时候的八,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家伙;
是个看到小葡萄就走不动路的小馋鬼;
是个想家了只知道躲在被子里面哭的委屈包。
那时候的葵,是个会主动帮人买小葡萄,帮人纠正语法错误的热心boy;
是个会抱起腰伤的人去医院的大型犬;
是个会在八生日的时候为他做海带汤的细心“煮夫”。
那时的他们,彼此爱着却不知。
那时候的他们,以友之名,遇见爱情。

是从什么时候...

磨磨蹭蹭终于把这篇发了出来……看完文章的当晚,我不仅哭了,还失眠了……青叔你这个赚取我眼泪的坏家伙……(´°̥̥̥̥̥̥̥̥ω°̥̥̥̥̥̥̥̥`) @青 

写的不好请千万不要打我!(抱头)

葵与八在年少时相遇。
那时候的八,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家伙;
是个看到小葡萄就走不动路的小馋鬼;
是个想家了只知道躲在被子里面哭的委屈包。
那时候的葵,是个会主动帮人买小葡萄,帮人纠正语法错误的热心boy;
是个会抱起腰伤的人去医院的大型犬;
是个会在八生日的时候为他做海带汤的细心“煮夫”。
那时的他们,彼此爱着却不知。
那时候的他们,以友之名,遇见爱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是八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吗?
是撞见了率知的“奸情”现场吗?
或是更早前,被告知葵和同组的美人演员的恋情吗?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那个时候准备告白的八,内心应该是小鹿乱撞的吧。在不知道消息之前。
毕竟有了佑灰的先例,有了圆佑的鼓励,就算知道有可能会不被接受,但至少有说出口的勇气吧。
没有料到的变数,是他。
“我恋爱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让八从天堂跌至地狱。
先遇见他的不是我吗?
先爱上他的不是我吗?
陪他更久的不是我吗?

肯定会嫉妒的。
可是又以什么立场去嫉妒呢?
兄弟吗?朋友吗?
靠着这层关系,却去觊觎不可能的爱情……
可耻又可悲。
八在远离。
因为如果再继续靠近,对不起的,就不仅仅是自己。
天蝎座倔强而深沉 ,多愁善感却又敏锐。
所以,当葵靠近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推开。之后却被葵看似无意的举动触动了敏感的神经。
一巴掌落下。
到底是受了伤的人更疼,还是伤了心的人更疼?
说不清。
却因此接受葵的道歉。
就是饮鸩止渴啊。
可是没有办法,
爱情这种东西是可以说放弃就放弃的吗?

之后就是六年的时光。
六年,是怎样一段距离?
看着他从少年一步步成长起来;
看着他从懵懂无知到成熟冷静;
看着他和别人的甜蜜爱情;
看着他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直到再次相见的那刻,才知道:就算是六年,也无法淡化他的爱意。
没有办法,只能落荒而逃。
因为不想。
因为不敢。
因为不能。
八跑得远远的,借此来逃掉与他有关的事情。

可是葵在一直找他。
名义上是关心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他过得好不好,他有没有交到新朋友,最近又有了什么新的兴趣爱好。
因为脑袋里面全是他的事,也无暇顾及其他事。
包括全圆佑三次提起的屏风。
包括意味不明的“ming”。
可是再迟钝的傻瓜,也有开窍的一天。
傻瓜葵也是这样。
只是,晚了。
一切都晚了。
其实早该有所察觉。
他害羞的眼神。
他通红的耳垂。
他敏感的神经。
可是葵错了一步。
错把爱情当成了友情。
错把好感当成了爱情。
而真正的爱情,葵出于本能的爱情,却借着世俗的条条框框,把他从爱情中剥离;
借着兄弟的名号,妄图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葵最终找到了八。
两个人隔着一扇玻璃,彼此望着。
星夜与吹起他头发的海风。
摩天轮与他眼中的星辰。
在八的眼中像是梦一般的场景。
真好,他最终还是知道了。
那句我爱你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不能说出口。因为不能让一切万劫不复。

终于失去了。
终于解脱了。
其实从未拥有。
其实一直拥有。
那句无声的我爱你,只会永远埋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摩天轮红色的那间升到了最高点。
八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终于为自己的爱情,这场只有他不知晓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葵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吧。
他会有老婆有孩子,会圆满的度过这一生。

他也一定在幸福的彼岸望着你吧。
虽然永远都不可能到达那个彼岸,
但彼此遥望着,
这样也就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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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拒绝过的男生心动了

*佑灰

*大学校园爱情 1.2w+

*几句话hozi/奎八


《对拒绝过的男生心动了》


*01


如果全圆佑拥有一台哆啦A梦的时光穿梭机,他希望自己能够回到两个多月前,去敲醒那时愚蠢至极的自己。此时此刻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懊恼的人了,如果不是金珉奎告诉他,他连自己曾经做过那样叫人后悔的事都已经彻底忘了。

“你确定是他?”全圆佑再次确认。

“就是他,”金珉奎百分百肯定,“表演系系草文俊辉,我记性好着呢。”

全圆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被内涵了,但他和文俊辉只有过那一次交集,后来再也没有接触过。那...

*佑灰

*大学校园爱情 1.2w+

*几句话hozi/奎八




《对拒绝过的男生心动了》

 

 

 

*01

 

 

如果全圆佑拥有一台哆啦A梦的时光穿梭机,他希望自己能够回到两个多月前,去敲醒那时愚蠢至极的自己。此时此刻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懊恼的人了,如果不是金珉奎告诉他,他连自己曾经做过那样叫人后悔的事都已经彻底忘了。

“你确定是他?”全圆佑再次确认。

“就是他,”金珉奎百分百肯定,“表演系系草文俊辉,我记性好着呢。”

全圆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被内涵了,但他和文俊辉只有过那一次交集,后来再也没有接触过。那段时间又正值期末考试月,全圆佑满脑子编程代码,不记得他也实属正常。

更何况,向全圆佑告白过的人有很多,他不可能每一张脸都记得。

等等……全圆佑还是抱有疑问,如果刚才心脏怦怦乱跳——就像计算机系统中了病毒,不停地跳出弹窗怎么也关不掉——这种感觉确定是一见钟情的话,就说明文俊辉的长相是自己会心动的类型,那么不可能之前对他的脸毫无印象。

总不会他上个学期和这个学期还长得不一样吧。

对此,金珉奎认真回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激动道:“我想起来了!哥你当时刚睡醒,没戴眼镜来着。”

“……”全圆佑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具体事件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在金珉奎的几番强烈要求下,作为好友的全圆佑不得已来到了他们艺术学院举办的春日音乐会现场,为担任主持人的他撑场面应援。

全圆佑一个计算机系的,在这些穿着打扮走在时尚前沿的艺术生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对音乐也了解不多,除了在金珉奎出来报幕时挺直腰背给他拍照,其他时间基本提不起精神。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弹着钢琴的文俊辉出现了。在全圆佑眼中,他让音乐会现场一瞬间变得宛若电影里的画面,舞台上的照明像圣光一样洒在他身上。全圆佑被他演奏时温和恬静一尘不染的气质完全吸引住了,终于找到自己来看这场音乐会的意义。

文俊辉穿着白色西装,相貌是有亲和力、一眼就招人喜欢的那种好看。他鞠躬退场的时候笑了一下,全圆佑的心就跟着也猛地跳了几下。

结束后全圆佑去后台见到金珉奎,第一时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心动对象的名字。哪想到金珉奎停下了正在卸妆的手,语气惊讶表情疑惑地问:“哥你不记得了吗?他上学期向你告白过,被你拒绝了。”

一时间全圆佑如同收到一张过期的头奖彩票,心情极度复杂,不知道应该先放声大笑还是抱头痛哭。

金珉奎换回了便服,见他一脸呆滞还没有缓过神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同情,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并不能起到安慰作用的话安慰道:“所谓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全圆佑斜他一眼,觉得可以乐观一点,“他喜欢过我,那我追他是不是成功率更高?”

“你知道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吗。”金珉奎回敬一记白眼,不讲情面地打击道。但他说的是事实,据他所知文俊辉在艺术学院人气很高,被告白的次数不一定会输给全圆佑,说不定早就另寻有情人了。

“他怎么那么容易就放弃了?”虽然全圆佑作为拒绝的一方没资格说这种话,但他还是忍不住这么想。除了那一次告白,文俊辉没有过任何示好或是接近自己的举动,被拒绝了之后也是再也没出现过,好像只是很短暂地喜欢了自己一下。不然全圆佑也不会对他完全没印象。

金珉奎无语地看着他,“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金珉奎收起表情,将下巴稍稍抬起,清了清嗓子用比自己的声线更低沉一点的声音,学着全圆佑眼神凛冽的样子,冷淡地说:“‘我不喜欢笨蛋’。”

他这么一说,全圆佑倒是记起当时的场景了。

 

上学期他和金珉奎选了同一门公选课——西方电影鉴赏。因为是艺术学院的老师开的课,所以选这门课的大部分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那天是西方电影鉴赏的最后一节课,全圆佑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做了一门专业课的结课作业导致精神不佳,上课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期间迷迷糊糊被过道左边同学的嬉笑声吵醒过一次,讲台上的老师也注意到他们那边在吵闹,便点了其中一位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那男生显然没有在听课,尴尬地站着答不上来,最后不知道是有同学提醒了他,还是老师让他坐下了,总之事不关己的全圆佑又睡着了。

再醒来就已经下课了,金珉奎喊他走,但另一边有人急匆匆一声“同学!”叫住了他。才刚转头就见一个动作冒失的男生被桌腿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吃痛地“啊”了声,倒在地上。

怎么一上来就行大礼,全圆佑还在犯懵,眼镜也没戴上,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好像就是刚才上课时被老师叫起来答不上问题的男生。

和他坐在一起的嘟嘟脸和白皮肤边笑边扶起了他,又起哄似的轻轻推了他一把。看起来有些呆的男生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近了两步,看着全圆佑说:“我、我……我喜欢你。”

全圆佑刚醒的时候大脑无法处理过多信息,不过被男生告白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还是比较冷静地很快拒绝了对方:“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笨蛋。”

话音落下,整间教室至少沉寂了五秒钟,随后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其中最大音量来自站在后面的那两位朋友。告白的男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整张脸红了大半。

那时候的全圆佑还不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追悔莫及,只是若无其事地同金珉奎离开教室去吃饭了。

 

回忆完了整个经过,全圆佑也觉得自己着实是有些可恶,难怪人家立刻就死心了。这事确实是自己的锅,怪不了别人。换作是任何人被这样拒绝,都会觉得自己看走眼喜欢上了一个傲慢清高的家伙,然后退避三舍吧。

全圆佑只能祈祷文俊辉没有在心里彻底把自己打入黑名单,如果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要挽回自己的形象,让文俊辉知道他的眼光没有错——他全圆佑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你们都是艺院的,要认识他不难吧?”全圆佑倒是很懂得利用身边现有资源。金珉奎虽然觉得这么做不太好,但为了帮兄弟一把,他还是从艺院音乐会参与人员的交流大群里找出了文俊辉的账号。

全圆佑感激地说待会儿请你吃宵夜,还没来得及发送好友添加请求,一个说话细声细语的女孩子很不好意思地介入了他们的对话。女孩说自己是新媒体中心的干事,问他们愿不愿意参与拍摄学校的新宣传片。

“为什么找我们?”

站在P大东区西区两大人气帅哥面前,这项工作可以说是既幸福又叫人倍感压力,小学妹实话实说:“学姐交代说……说找颜值高的拍。”

全圆佑还在因为被间接称赞了外貌而自恋地沾沾自喜着,金珉奎思维敏捷,立刻问她:“表演系系草联系过了吗?”

“是说文俊辉学长吗?他、他已经同意了。”

金珉奎拍了一下发愣的全圆佑,“哥!你的机会来了!”学妹左看看右看看,没明白他们的意思。全圆佑缓缓反应过来,惊喜地想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自己和文俊辉之间,命中注定要发生更多故事。

 

 

 

 

 

*02

 

 

拍摄宣传片是为了今年的招生季能够吸引更多学生报考,P大的门面今日齐聚于校园一角。全圆佑站得离文俊辉有五米远,但其实一直躲在金珉奎后面偷偷看他。

明明是自己拒绝过人家,而且两人之间分毫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全圆佑却像见前男友般地感到有些难为情,既紧张,又在期待些什么。

宣传片的形式是微电影,担纲导演的是一位大一的学弟,看着年纪很小,却意外地有很多不错的想法。最值得称赞的是他将全圆佑和文俊辉,以及一位大四的学长分到了一组,共同拍摄其中一节剧本。全圆佑默默决定要记住这位叫做李灿的学弟,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自己的干弟弟了。

没了大高个金珉奎的掩护,全圆佑独自直面忐忑不宁的心情,在脑海中幻想了一出又一出浪漫青春校园电影戏码,等待着文俊辉开口对自己说第一句话。

没过多久他就等到了,文俊辉注意到他们之间距离隔得有点远,便好心提醒道:“全……全圆佑同学?是叫圆佑吗,你要不要往我这边站一点?”

暗喜不过三秒,全圆佑就被狠狠打击到了。文俊辉疑问的语气说明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不是喜欢过自己吗,只不过一个寒假过完,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全圆佑感到苦闷,甚至有些生气,过了一会儿又转念一想,也许文俊辉是在装作不认识。毕竟自己拒绝过他,他肯定多多少少觉得尴尬,所以才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样想的话,全圆佑就能够理解了,是自己有眼不识未来男友在先,自然得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去让对方重新喜欢上自己。

 

文俊辉不愧是表演系专业学生,作为他们这个部分的主角演绎得十分出色,很快就拍完了这一场,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

李灿给参与拍摄的大家拉了个群,全圆佑便自然而然通过正当途径拥有了文俊辉的联系方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当场发送了好友请求。文俊辉就拿着手机站在旁边,第一时间看见了他的申请,感到意外,小声问他:“你单独加我,是有什么事吗?”

导演那边还在安排明天拍摄的内容,这边全圆佑就和文俊辉说起了悄悄话。他面不改色地瞎掰了一个一听就很扯的理由:“如果有通知明天什么时间集合的话,麻烦你提醒我一下,我怕会忘记。”

但是单纯的文俊辉真信了,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让金珉奎提醒你啊,你们是好朋友吧?”

全圆佑不是圆不上谎所以故意转移话题,是真的从他的话中发现一个在意的点,反问道:“为什么你很清楚地知道他叫金珉奎,却不确定我的名字?”

“因为他是我们艺院的学弟啊,可有名了,我知道他。但是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嘛……我听他们好像叫你圆佑。”文俊辉回答得理所当然。全圆佑见他神情自然不像是在说谎,终于放弃自我欺骗,文俊辉八成就是忘了自己没跑了。

这会儿全圆佑的心境如同被渣男欺骗玩弄的花季少女,碎了一地玻璃心。文俊辉眨了眨大眼睛,歪着脑袋茫然地看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全同学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大好。

 

 

“就允许你忘记人家,不允许人家忘记你啊?”吃晚饭的时候,金珉奎听了全圆佑的抱怨,对他晓之以理,“你说他是‘笨蛋’当众让他出糗,他没记恨你就不错了。”

“这才过多久啊?他该不会是花心大萝卜,喜欢过的人数不过来,所以才不记得向我告白过吧?”全圆佑用筷子捅了两下盘子里肥嫩多汁的鸡腿,没什么食欲。

“瞎说什么呢,”金珉奎看不惯他糟蹋粮食,毫不客气地夹走了,继续说:“我帮你找人问过了,文俊辉在我们学校没谈过恋爱,现在是单身,而且应该没有喜欢的人,你加油追吧。”

对面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后出声问道:“你说……之前文俊辉是喜欢我什么呢?长得帅?成熟稳重?聪明?”

啧,金珉奎有些忍不了了,如果全圆佑继续大言不惭地数着他身上自认为的优点的话,自己很难保证这块鸡腿骨头下一秒不会砸向他。

 

 

文俊辉就算是对待刚刚认识的朋友也十分真诚,他答应了全圆佑,就真的在晚上给全圆佑发了消息,提醒他第二天约定拍摄的时间。全圆佑在追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据同样没有经验的金珉奎所说,对于重度依赖手机的当代年轻人而言,频繁的聊天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方式之一。

所以全圆佑硬是缠着文俊辉东扯西扯聊了半个小时,直到对方说他要去洗澡睡觉了,全圆佑给他发“晚安”,才结束了这段不尴不尬的聊天。

然而二十分钟后,有人在宣传片大群里问明天有没有人约美食街披萨店的第二份半价,文俊辉第一个出现了,几乎是秒回复:我我我!

然后二人就食物的话题在群里火热地聊了起来,全圆佑相当受伤地给金珉奎发消息:他明明说去睡觉了,为什么还跟别人聊天。

 

Min9yu:你哪次不是说去睡觉了,转头又去打了两个小时游戏[鄙视]

o-o:[委屈]

 

 

 

到了拍摄第二日,宣传片小剧组的大家就比前一天要熟稔多了。少了生疏和尴尬,工作进行起来也更加顺利。特别是文俊辉,已经能够和来自不同学院不同年级的人打成一片,还追着摄影师徐明浩学弟打打闹闹开玩笑,叫都叫不住。

金珉奎目睹这一幕,对全圆佑调笑道:“还以为哥会喜欢知书达理温文尔雅那一型的。”

全圆佑回想起自己的心动契机——文俊辉在舞台上弹钢琴时的温柔优雅,与他上个学期在自己面前摔的那一跤判若两人,与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更是反差很大。就像是在宠物店看中了一只温顺可人乖巧无害的小猫,带回家之后才知道,实际上它比小狗更擅长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但是全圆佑丝毫不满或是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更想成为那个无条件无限度纵容他的小猫饲养员。

“我原本也以为他是那一型的,”他笑着说,“可是这样不是更可爱吗。”

金珉奎嫌弃地“噫——”了一声,难以适应他这副样子。都说陷入爱情的人会变成无可救药的傻瓜,此话不假,就算是自认为聪明的全圆佑也难逃一劫。

 

拍摄结束后正好是饭点,文俊辉被负责道具的夫胜宽学弟喊去吃饭的时候,全圆佑和金珉奎推搡了两下,后者败给了这位厚脸皮的哥,被迫跳出来拦截住夫胜宽,“小夫同学,我们也想一起去吃披萨,可以吗?”

学弟猝不及防被吓一跳,“诶?我是没关系,俊哥……”

被叫了名字的文俊辉也是一愣,转过头发现全圆佑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很意外那家披萨店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过吃饭热闹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他点点头,“当然可以啊。”

 

 

拉上金珉奎是为了让气氛自然愉快一点,结果他实实在在地敞开肚子大吃了一顿。全圆佑为了给文俊辉留下好印象而不得不请客,忍痛付完款,看见金珉奎白晃晃的虎牙,咬牙切齿地对他使了个眼色。

金珉奎与他配合默契,收到暗示后适时抛出一句:“圆佑哥真的好大方,经常请朋友吃饭。”

“哇,真的吗?”文俊辉惊叹,“那我要和圆佑做朋友!”

听了这话,全圆佑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再下一回,文俊辉就真的叫上了他那两个朋友,介绍他们互相认识。嘟嘟脸叫权顺荣,白皮肤的是李知勋,和全圆佑文俊辉同一级,分别是艺术学院舞蹈表演专业和流行音乐专业的,性格一个赤道一个北极,关系却很好。

全圆佑见到他们的时候,被他们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打量了一番。起初全圆佑以为那是他们对亲密小团体以外的新朋友本能的排斥,或是对他拒绝过文俊辉的不满,但后来关系很快就亲近了起来,权顺荣和李知勋都是非常好的人,全圆佑也就忘了这回事。

 

P大宣传片只短短几天就拍摄结束,但全圆佑通过这次机会顺利打入文俊辉的交际圈子,经常在他和他朋友周围晃悠刷存在感。时不时和他们一起吃饭、约着去自习、蹭他们选的公选课,几乎一只脚踏入艺院,快成为半个艺院学生了。

眼下还拿不准文俊辉对自己的看法,还有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喜欢过自己的事,所以全圆佑暂时没有采取其他多余的行动,只是在朋友关系范围内尽可能地关心爱护他。

但出众的人总是容易受到更多关注,没过多久就有风言风语在艺院流传:震惊!信院计算机系的全圆佑好像在追我们院表演系的文俊辉!

更有知情人士在校网论坛匿名爆料,声称上个学期末曾有幸亲眼见证文俊辉向全圆佑告白,被全圆佑非常冷酷地拒绝了。但现在两个人又走得这么近,全圆佑是后悔了吗?

好奇心旺盛、喜爱八卦花边新闻的同学们无不关心起这件事的进展,甚至纷纷下注赌博,猜测文俊辉会不会和拒绝过他的全圆佑在一起。

 

 

Min9yu:哥哥哥哥哥

Min9yu:你知道吗

Min9yu:现在整个艺院都在赌文俊辉会不会答应你诶

o-o:?

o-o:我好像还没开始追吧?

 

 

 

 

 

*03

 

 

全圆佑原本有些担心文俊辉会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而选择和自己保持一些距离,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对方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也许是传闻还没传到他耳边,也许是他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让全圆佑松了口气。

他也想过要不要顺水推舟,干脆就向文俊辉直接挑明自己是想追他,好让他不是简单地把自己当做朋友看待。不过思考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太心急。

人的取向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吧。大家都说他全圆佑成绩好长得帅,聪明又沉稳,待人也温和有礼,几乎找不出缺点。全圆佑自我审视一番,也感觉良好,仍旧相信文俊辉会再一次喜欢上自己,因此继续一天一天温水煮猫,直到文俊辉身边的朋友先一步有了反常的举动。

 

 

天气倒春寒的时候,他们四人挑空闲的一天去吃了顿火锅暖暖身子。吃完了以后权顺荣突然说要去买个东西,还拉上李知勋陪他一起去,让全圆佑和文俊辉先回学校。

文俊辉不太在意,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去。他们二人走了之后,全圆佑有些拘谨起来,虽然这阵子经常跟文俊辉待在一块儿,但基本上都是权顺荣李知勋也在的场合。像这样和他独处实属罕见,全圆佑心跳不免有些加速。

“打车还是坐地铁?”文俊辉问他。

为了能够和文俊辉待着的时间长一点,全圆佑建议了选择后者,美其名曰绿色出行健康生活。文俊辉没有意见,与他一同往地铁站走去。

周末晚上市中心人流量极大,地铁里也是人挤人。他们站在靠近门的地方,到下一站的时候,文俊辉被进来的人无意地挤了一下。因为没有扶手可握,他失去重心晃了一下,顺手抓住了全圆佑的手臂。

危急情况下,全圆佑下意识揽了一下他的腰护住他,同时对方也倾了过来。距离那么近,视线相对的一瞬间,全圆佑觉得自己的心率也许能和地铁行驶速度一较高下了。最短时间内窜进他脑海中的两个念头分别是,文俊辉身上好香,以及,文俊辉的腰好细。

他觉得情势有些不妙,如果文俊辉再盯着自己看的话,恐怕要被他发现自己心术不端了。然而全圆佑还是高估了文俊辉对此类状况的敏锐度,站稳了以后他用纯粹关心的语气问:“很热吗?你脸好红。”

全圆佑也只好打马虎眼:“是有点。”

 

到了学校,全圆佑还打算送文俊辉回宿舍,对方惊讶了一下笑着说:“又不是男女朋友,不用了吧?”

全圆佑心头那句“我想做你男朋友”差一点脱口而出,文俊辉转身要走了,又突然被拉了一下小臂。全圆佑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顾左右而言他:“……路上小心。”

他说完又径自快步走了,搞得文俊辉心中一阵奇怪,忽然觉得夜晚校园路上确实有点黑漆漆怪吓人的,转头就给法学院和新闻学院的朋友发消息:P大最近发生什么案件了吗![害怕][害怕]

 

 

 

宣传片拍摄完毕的一个月后,成片上线了。不仅在外好评如潮,在P大内部更是引起了相当大的话题度,片中几位帅哥美女在校园里的人气值都更上一层楼了。

全圆佑不知道权顺荣为什么会跑来和自己通风报信,说是有学妹约文俊辉立夏那天去江滨看烟花。

 

hoshi:烟花啊!

hoshi★:在那么浪漫的场景下告白,万一俊尼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呢!

hoshi★:所以我急中生智跟俊尼说我也想看烟花,让他陪我

hoshi★:于是我们讲义气的俊尼就答应了我,拒绝了妹子[炫耀]

 

hoshi★:所以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去吧

o-o:??

 

 

话是这么说,结果到了约定那天,权顺荣又不知道带着李知勋跑哪去了,放了他们鸽子。如此一来,全圆佑差不多可以确认,那两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文俊辉的心意。三番五次这样,是在故意创造机会,有意帮自己一把。

全圆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帮自己,但眼下先抓住机会才是明智之举,别辜负了权顺荣李知勋的一番好意——应该是好意吧。

“他们不来就算了,”他对文俊辉说,“我们俩看吧。”

 

江边微风阵阵,春末夏初夜晚的气温宜人。每年固定几个日子江滨会有烟火大会是这座城市的惯例,这会儿江岸已经围满了人。文俊辉和全圆佑来得不早不晚,因为个子高,所以视野还算好。

八点钟的时候,烟花开始燃放了。虽然全圆佑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但也只有在小时候和家里人来这里看过烟花,所以这是他长大以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来看烟花。

而这个人是文俊辉,好像让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更美、更耀眼了。

文俊辉抬着头投入地观赏绚烂的烟花,光影落在他脸上,全圆佑瞟一眼他的侧脸,心里一阵悸动。权顺荣说得没错,人在浪漫的场合下确实容易脑子一热。他现在不仅脑子热,脸也热心也热,有一股强烈的告白冲动。说不定,他想,说不定文俊辉会答应呢。

烟花大概放了有二十分钟,最后一段尤其灿烂盛大,结束后人渐渐散了,文俊辉有些感慨地说:“烟花好漂亮啊——”

在全圆佑看来,映着烟花的文俊辉的眼睛最为漂亮。他看着文俊辉,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先一步发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看朋友都这么……这么含情脉脉的吗?”文俊辉对他的紧张浑然不觉,爽朗地开着玩笑,“难怪别人误会你在追我。”

全圆佑很快撇过脸,“谁、谁这么说?”

“权顺荣啊,”文俊辉以为全圆佑是否认了的意思,所以更加没有顾虑地对他吐槽,“他说你老跟我们混在一起是想追我,真是仓鼠嘴里吐不出老虎牙,怎么不说你是想追知勋呢……”

周围不断有三两成群的人来来往往从他们身边经过,全圆佑却觉得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用力跳动的心脏提醒他地球还在运转。全圆佑打断他:“我确实想追你。”

随着话音落下,文俊辉张张合合的嘴也停住了,似乎用了一点时间才消化完全圆佑的意思。他的笑容慢慢凝住了,从满分的开朗变得有些抱歉。

 

 

 

“他居然说他只喜欢女生,问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全圆佑一进金珉奎宿舍就开始搜刮他的零食,快速拆了一包薯片来发泄失恋的伤痛情绪。他气极反笑,“是他误会了什么才对吧?他上学期向我告白,是把我当女生了?”

已经洗漱完毕上了床的金珉奎不得已又从上铺爬下来,好言安抚道:“哥,你冷静一点,说不定真有误会。”

金珉奎的室友被全圆佑这阵势吓到,用探究的目光望了过来。全圆佑忽然觉得他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问金珉奎:“你换室友了?”

“明浩他原来的室友有点吵,就、就申请换宿舍换过来了。”

原来是之前拍摄宣传片时的摄影师徐明浩,全圆佑跟他打了个招呼,又问金珉奎:“你不吵?”

“我可安静了!”金珉奎有点急了,“别说我了,不是在说文俊辉吗?”

徐明浩问:“俊哥怎么了?”

“圆佑哥被他拒绝了。”

徐明浩稍显惊讶,“学长真的在追俊哥?”

他俩对话之际,全圆佑又收到了权顺荣的消息,对方说什么“要跟你道个歉”,约他现在见一面。只见全圆佑脸色更加糟糕地离开了金珉奎的宿舍,后者茫然地拿起吃剩一半的薯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吃掉它们然后再去刷一次牙。

 

 

 

全圆佑到达权顺荣跟自己约定的地点时发现李知勋也在。李知勋和他雪白的肤色一样总是冰冰冷冷的,这会儿脸上居然也带了歉意。可想而知他们是真的对什么事感到很抱歉,否则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把自己约出来。

权顺荣见他来了,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他:“我们从俊辉那里听说……你向他告白了。”

“你们是来安慰我的?”

权顺荣说“是”,李知勋却同时说了“不是”,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在全圆佑不解又无语的眼神中,李知勋往前站了一步,“怕你认为俊辉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所以想解释一下。”

“上学期他向你告白那件事,是当时我们在课上手机斗地主,用真心话大冒险作赌注。他输了,所以在教室里随便找了个人告白。”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难怪李知勋说他们不是来安慰自己的,全圆佑想,他们说的这件事确实起不到半点安慰作用,反而是一记补刀。所以说,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文俊辉都不喜欢他全圆佑,是他自作多情,太把那次告白当回事了。

“俊辉当时不认识你,所以不记得那时候告白的对象是你,”李知勋继续说,“他没有骗你,他确实没喜欢过男生。可能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我们向你道歉。”

李知勋看了权顺荣一眼,对方立刻跟着一起鞠躬道歉,对全圆佑说:“对不起啊,都怪我,是我提议真心话大冒险的,内容也是我想的……”

权顺荣道了歉,也不忘为挚友再三强调:“我们俊尼人很好的,绝对不是撩完就跑的渣男。”

全圆佑早觉得有些古怪,原来那出没头没尾的告白是这样诞生的。虽然事实有些残酷,但好歹一切清晰合理了起来。他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真的怪他们,“算了,没关系。”

“反正我喜欢他又不是因为他向我告白过。说实话最开始我也不记得这件事了,还是金珉奎告诉我的。”

闻言,权顺荣与李知勋又对视一眼,有些意外的样子。

“所以你们前几次帮我,也是因为觉得愧疚?”全圆佑问。

“啊……”权顺荣实话实说,“我们以为你有希望来着,没想到俊……”他没再说下去,怕又一次在全圆佑伤口上撒盐。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全圆佑重新开口:“我只有一个意见。”

“悉听尊便。”

“以后别上课斗地主了。”全圆佑说。

权顺荣乐呵呵笑起来:“没问题!加你一个我们以后改打麻将!”

 

 

 

 

 

*04

 

 

被文俊辉婉言拒绝了以后,全圆佑有几天没有靠近艺术学院了。他不知道是把这件事先放一放好,还是应该再一次展开攻势,但是万一文俊辉不喜欢死缠烂打的类型呢。

自从得知告白事件的真相之后,他的自信心大大减少,有时洗完澡会站在镜子前面自我怀疑,我难道没有魅力吗?

刚好这些天有一个重要的课题作业分走了他的心,全圆佑在宿舍里闷头和计算机打交道的时候,权顺荣正邀请李知勋和文俊辉去吃酸菜鱼。

“可是圆佑不是不吃鱼吗?”文俊辉下意识这么问,面前二人皆是一愣。他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哪里还有什么全圆佑,全圆佑应该再也不会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想到这里,文俊辉竟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不觉中好像已经习惯了三人行变成四人行,全圆佑不在的话,他反而不适应。

对于能够交到全圆佑这个朋友,文俊辉是高兴的。他聪明帅气,懂的也很多,看似冷冷的不爱说话,实际上温柔又细腻,对朋友很好,自己和他相处的时候觉得很舒服。纵然文俊辉能够和各种类型的人成为朋友,也会有特定的喜好,就比如,全圆佑身上冷静沉稳的气质特别吸引他。

还有,他其实有点外貌协会,谁不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做朋友呢。

但和全圆佑谈恋爱,是文俊辉没有想过的。所以在江边被告白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脑子里根本没有预案来应对这个突发情况,于是像以往每一次被人告白一样,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就拒绝掉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全圆佑好像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对拒绝过的人应该要不再往来,让对方彻底断掉这个念头才对。但是对全圆佑,文俊辉却不想保持距离。

 

权顺荣和李知勋见他这个反应,十分默契地双双低头敲手机发消息。

 

【此群没有俊尼(3)】

 

1122:@o-o 有希望

hoshi★:@o-o 你果然还是有希望的!

 

o-o:??

 

 

他俩说完之后,又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动静。全圆佑望眼欲穿等待着机会,快要因为太久没见到文俊辉而患上相思病的时候,权顺荣终于带给他一个好消息。

权顺荣说文俊辉的电脑好像出了什么故障,他自己搞不定。于是权顺荣灵机一动,说找了个学计算机的帮他看看。

 

【此群没有俊尼(3)】

 

hoshi★:今晚你到俊尼宿舍去

hoshi★:不用谢我[得意][墨镜][墨镜]

 

o-o:恩人!

 

hoshi★:冲!别让我们输钱了

o-o:输钱?

hoshi★:啊……其实……

hoshi★:我和知勋也在校网论坛下注了,赌俊尼会和你在一起来着


难怪他俩会这么支持自己。

但不管怎么样,消沉已久的全圆佑终于得以重新振作,看到消息后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做起事来突然效率爆表。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课题作业赶完,做好晚上去见文俊辉的准备。

 

到了时间,全圆佑来到艺院宿舍楼,敲了文俊辉宿舍的门。距离袒露心意被拒绝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这是烟花大会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全圆佑近乡情怯,不知道文俊辉想不想看到自己,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文俊辉看见是他,呆了好几秒。全圆佑故作镇定地向他表明来意:“顺荣说你电脑坏了,让我来帮你看一下。”

“哦……哦!”文俊辉反应过来,让出一条道请他进去,局促地小步跟在他后面。

“电脑在哪?”

文俊辉领他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打开电脑给他看,大概说明了一下是什么问题,就看见他开始做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操作。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室友今晚不在,文俊辉和他这样单独待在小小的空间里,呼吸莫名地有点不平稳。

眼前这个人前不久对自己说过喜欢,虽然被自己当场拒绝了,但文俊辉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开始受他影响了。全圆佑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帮忙检查电脑故障,文俊辉的心就开始动摇。

“固态坏了。”全圆佑说。

文俊辉回过神来,心虚地将视线从全圆佑俊秀的脸转移至电脑屏幕,茫然地问:“……能修吗?”

“上网买个新的重装一下就好了。”

闻言,文俊辉更茫然了:“买、买什么样的?”

全圆佑没绷住,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我帮你买吧。”文俊辉被他这样一笑,竟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热,自己是学戏剧表演的,不懂这些应该很正常吧。他又接着往下问:“买完……”

“我再来帮你装。”全圆佑居然能猜到他要问什么,文俊辉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下子出故障的不止是他的电脑,还有他的大脑了。原来心动真的是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全圆佑这么帅气又可靠的男朋友,到底有什么不要的理由。

得到他的这个答案,文俊辉默默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的电脑,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谢谢啊……”

文俊辉想,如果全圆佑现在再告白一次,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答应他。然而全圆佑这一趟来,对烟花大会那晚的事只字不提,也没有任何友情之外的表现,好像就是纯粹来帮忙修电脑的,倒显得是文俊辉单方面春心荡漾了。

“不用客气。”全圆佑自己这么说,语气却比他要生疏客气得多,解决了问题就准备走了。

毕竟是拒绝过示好的尴尬关系,文俊辉不好意思也没有正当理由留全圆佑多坐一会儿——尽管他内心隐隐有某种期待。结果是全圆佑正直地忽视掉自己跟在他身上的视线,道了别就离开了。

如果这是他的推拉手段,文俊辉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认输了。

 

门被关上了,全圆佑才倚着走廊的墙捂住自己的胸口,里面那颗心脏正欢欣雀跃地乱撞着。文俊辉是想见到自己的,他感觉到了,权顺荣和李知勋没有骗他,原来自己是真的有希望。

高兴之余,他突然间想到什么,给金珉奎发消息:你是不是也在论坛下注了?

 

Min9yu:?!哥怎么知道的?

Min9yu:我不是故意赌哥会失败的,我内心是希望哥能追到文俊辉的!真的真的![眼泪汪汪.jpg]

o-o:猜的

o-o:不想输得倾家荡产的话就赶紧改押我能成

 

Min9yu:[疑问]

 

 

 

现在网购的物流速度很快,没过两天,文俊辉就收到了全圆佑帮他买的固态硬盘。他一拿到快递,就忍不住给全圆佑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帮忙安装。全圆佑问他很急吗,其实电脑没那么着急,但文俊辉有点着急,所以骗他说最近有急用。

对方回复说那他下了课就过来,文俊辉抱着快递又跑又跳,心情愉快地回了宿舍。他用寿司店优惠券支走室友,把桌面上的垃圾清理了一下,半个小时后全圆佑来了,还带了路上买的鲷鱼烧。

“哇……谢谢!”文俊辉很惊喜,把室友的椅子搬来坐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感叹:“好厉害。”

全圆佑纤长的手指一顿,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酷酷地说:“这个不难。”

他很快就帮文俊辉装好,文俊辉随意测试了一下,电脑重新能用了,“太好了,真是帮大忙了。”

任务达成,文俊辉不想他又立刻走掉,在他起身时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文俊辉还有一张韩料店优惠券,“我请你吃晚饭吧?”

文俊辉的体温略高一些,全圆佑低了低头,视线落在他们肌肤接触的地方,低声问:“不是拒绝我了吗?”

本以为全圆佑打算再推拉一会儿,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文俊辉原本循序渐进的计划行不通了,得临阵磨枪直接上战场。他说得没错,明明不久前刚刚拒绝过人家,现在却又对他心动了,自己真是个奇怪又难搞的家伙。

可是“喜欢”这种事从来就是不讲道理、没有规律可循的,对拒绝过的男生心动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吧,文俊辉想,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就是后悔拒绝全圆佑了,此时此刻,他非常希望能够和全圆佑恋爱。

“我拒绝你一次,你也拒绝过我一次,我们扯平了,所以……”

文俊辉从权顺荣和李知勋那里得知,上个学期在公选课教室被自己随机选中告白的“幸运人士”,原来就是全圆佑。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真是有些巧妙,两个人都把那件事忘了,真正认识之后,该说是误打误撞吗,告白与被告白、拒绝与被拒绝的角色就这么颠倒了过来。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文俊辉相信自己第二次也能够做到,而且这一次他是真心地要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目标不随机,只有全圆佑一个。

全圆佑接着他的话,语气略带委屈地抱怨:“那怎么一样?你那是玩游戏大冒险,我可是认真的,被你拒绝我难受死了。”

“那我现在向你告白,你可以再拒绝我一次,”文俊辉豁出去了,紧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全圆佑心脏猛跳,心想傻子才拒绝,立刻把他拉进怀里,揉着他的头装狠地问,但又忍不住笑,“不是只喜欢女生吗?”

“哼,你不是不喜欢笨蛋吗?”文俊辉也记得他拒绝自己的理由,当时让自己被在场的所有人笑话了,非常恶劣,极其过分。

文俊辉以为他会感到抱歉地说两句好听的话哄自己,你不是笨蛋你最聪明了之类的,哪想到下一秒他洋洋得意地说:“那是以前,现在我最喜欢笨蛋了。”

 

 

 

 


*完



得知荣勋二人靠自己赚了一笔的文俊辉(气急败坏):呵呵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

李知勋(微笑):正因为是你的好兄弟才最了解你,外貌协会怎么可能不对全圆佑动心

全圆佑(扶眼镜):谢谢夸奖

权顺荣:耶,晚上带知勋去吃大餐

输了钱的金珉奎:ㅠㅠ圆佑哥只不过去修了个电脑,俊哥就喜欢上他了,那宿舍里光是热水器我都修了三回了,明浩是不是爱死我了?





美兰葎箐

刚刚看完太多信白车车现在特别想开车。

墙头太多不知道写哪对。

(车技太差被关在监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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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了顺便吃个药吧

交换日记内容捏造有

新剧情真好……

他们真是越品越好吃……我还以为可以甜甜蜜蜜了,结果感觉还可以药

我喜

这个套娃故事还有一次就结束了,结束完就回到之前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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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情真好……

他们真是越品越好吃……我还以为可以甜甜蜜蜜了,结果感觉还可以药

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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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叔叔.

在春岚中起舞吧🌸

终于填坑涉英惹.搞了两个版本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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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は沈まない

【あんスタ渉英】終わらないファンタジア 2

caption:

前:这里。或者可以翻合集(

想看涉英打戏因而诞生出的脑洞,纯粹的自我满足,佛系构思佛系写作,为了满足自己的中二病和RPG爱好才设定的,包含要素:全息网游、MMORPG、DND(龙与地下城)

游戏设定来自《迦南之心》和《琥珀之剑》,如有雷同是我抄袭

如果有出现看不懂的奇怪名词直接略过就可以,大部分情况下它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作者也只是想写中二病奇幻背景下的涉英而已

本篇为追2剧情(的最后涉英对决部分)。解说役由旧fine的另外三位和北斗君负责担当。写完的感觉是——我不会写打戏(灿烂的笑容)

以及因为是涉英相杀所以有血浆和伤害描写。同时有涉英kiss描写(不要问我为什...

caption:

前:这里。或者可以翻合集(

想看涉英打戏因而诞生出的脑洞,纯粹的自我满足,佛系构思佛系写作,为了满足自己的中二病和RPG爱好才设定的,包含要素:全息网游、MMORPG、DND(龙与地下城)

游戏设定来自《迦南之心》和《琥珀之剑》,如有雷同是我抄袭

如果有出现看不懂的奇怪名词直接略过就可以,大部分情况下它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作者也只是想写中二病奇幻背景下的涉英而已

本篇为追2剧情(的最后涉英对决部分)。解说役由旧fine的另外三位和北斗君负责担当。写完的感觉是——我不会写打戏(灿烂的笑容)

以及因为是涉英相杀所以有血浆和伤害描写。同时有涉英kiss描写(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总算圆了追2涉英对决的梦,二人fine共斗下次再说(挣扎)长,很长,如果不想看打戏可以直接跳过打戏,有看上去像放狠话的谈恋爱和看上去像谈恋爱的放狠话(应该

では、お楽しみいただけたら。

如果有希望的话请留言,我会很高兴的XD




「哦呀哦呀,您一个人吗?我还以为fine和我这样的孤家寡人不一样,会成群结队地出现呢。哦,是考虑到公平竞争么?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毕竟我在大部分人看来和BOSS无异,没有见过要和BOSS单挑的冒险小队吧?」

青年的声音异常谦恭,甚至含着一丝殷勤的笑意。这种无论何时都不曾从他身上消失的、由来不明的愉快感缠绕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像那身深堇色演出服上刺绣精美的暗金蔓藤一样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黏连在耳膜、灼烧着虹膜,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他所吸引。

像一杯毒酒般的男人,用打点精美的视听嗅觉的飨宴俘虏感知到他的生物。毫无疑问,对于以「魅力」为主属性的吟游诗人来说,用语言和音乐魅惑心灵是本职中的本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相信音韵连通着世界的底层规律,因此无论是语言还是乐章,其实质都与魔法相同。只是与越进阶越追求隐秘和深奥的法师们不同,仰赖眼耳口鼻为介质的诗人们往往更倾向于展现自己棽丽的外表,用尽浑身解数,只望能夺目悦耳。

而就算在这样一个把修饰贯彻到了近乎浮华境地的职业中,日日树涉也格外拔群。在这个美貌也像技艺一样不懈雕琢和磨练的现代,他的容姿却呈现出一种鬼斧神工的美盛,不可复制也不可描摹,在这昏暗的森林里简直宛如辉耀夜空的十三轮月,分明不可能拥有自发光这一功能,却货真价实地照亮了欢迎般折下腰去的纈草,和天祥院英智未被兜帽遮住的大半张脸。后者望着自己美貌的敌人,仿佛面对强光般微眯起碧色的双眸,这个动作让他越发地像起一只谨慎而矜持的白猫,尽管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是柔软婉转的,夜色里冷光散射的瞳仁却凝聚着一种锋利的丈量。

「我们只是单纯以契约和金钱束缚住的队友关系而已,并且就连合同都将在今天到期。我给他们的最后要求,就是为我搭建这样的一个舞台……现在他们已经做到了。」

英智作着刻板印象里「大法师」的打扮,穿着领口极高的金边白袍,在夕暮的晚风里猎猎作响的藏青环带上书就图腾般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符文,被白绸手套包裹的右手握紧雕饰精美的法杖,杖头镶嵌被称为「迦南之心」的贵重宝石,龙皮封面的沉重法术书像温顺的宠物一样静静悬浮在触手可及的空中。他不像许多不适应中世纪风格的法师玩家那样修改了长袍的剪裁,一直微微地昂着首,月光般清令的淡金色短发下露出和田白玉似的耳垂,上面彫文镂采的星型蓝宝石耳坠漾动着奥术的微光。

「就连那位做小丑连我都要甘拜下风的青叶纺君也是如此么?」

听罢这口吻调笑但不乏尖锐的追问,金发青年抬眼瞥过正在斑驳树影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地洒下朗晖的双子月,语调并不像对方那样漫不经心。

「这难道不是因为日日树君,你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孤家寡人』么?不过你大可以放心,纺虽然心软,被拜托的事情却会做得不折不扣。我们之间的这场表演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舞台』也好,『表演』也好,天祥院英智君,您的选词真是很合我胃口呢。」

吟游诗人是轻甲职业,身着皮甲施法时不受奥术打断惩罚的影响,还能娴熟使用包括细剑和长鞭在内的所有简单武器,因此在演出服上面加套轻甲、在长笛边加挂长剑的杂技演员式配装并不罕见。但涉的打扮虽然华丽,却也能称得上一声轻简,珠零锦粲的华服看似只有布料的作用,没有不解风情的铠甲、也没有笨重碍事的轻盾,高高挽起的马尾上扎着鸦羽般夜色织就的发饰,左腰的长剑佩着镂金镶翠的精美护手,和右腰的秘银长笛一样看上去比起武器更接近藏品。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的打扮几乎就是「高等级法师和吟游诗人」的刻板印象,因此比起生死相搏,更适合去参加衣香鬓影的酒会,共舞一曲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华尔兹。诚然就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些在月光下反而呈现出幽然光泽的衣饰品都是昂贵的附魔装备,就算抛开价格不提,光论增益效果也堪比全副武装的铁皮罐头——就算如此,也还是浮饰得近乎格格不入了,不应该出现在傍晚的黑森林,倒是放到定格摄影的游戏宣传片里一定效果拔群。

毕竟,在普通人的想法里,即将互相厮杀的人绝不会像这样平静,不论驱动他们短兵相接的是意见的不合还是利益的冲突。因此这段对话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一旦暴露,「作假」的污水就会劈头盖脸地泼上来,把这个精心设计的终末涂抹成一个荒唐而破败的骗局,失去它可能拥有的一切意义。谁让对大众而言,「演出」几乎就和「虚假」等义呢,他们无法欣赏「创作」出的深刻,轻视「模拟」里的价值,要让他们去理解不触及灵魂本质的虚与委蛇里也可能诞生命运的触接,几乎是不可能的。

真伪本就在一念之间。「真拼杀」与「假对战」之间的区别真的那么大么?明明不管是哪一种,「某人将要杀死某人」这个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无论是否自愿,无论是否甘心,无论是否「遵循剧本」。

「不过,容我再最后做一次确认——您是来杀我的,没有错吧?天祥院英智君。」

金发、碧眼、纯白的长袍,若隐若现的光翼。把「天使」二字具象化到人间般的青年拂下兜帽,一字一顿地回复:

「是,我为杀你而来,『五奇人』日日树涉。你的死亡,是我的目的和愿望。」

在无数人瞩目的直播页面,倒数计时踏进了最后的十秒。


「冰鹰北斗君,对吧。」

绀色卷发的真名师将冰冷的剑锋抵在被假面遮掩了一多半面容的少年颈边,自上而下的视线里宛如霜降夜的晨光般没有多少能感觉出温度的感情。哪怕是苦笑居多,他平日也是个表情丰富的人——真名师里有许多都兼职吟游诗人,与他们共享对音韵的信仰,多半都不吝欢声和笑语,因此现在的青叶纺并不像是绝大部分人惯常认识的状态是格外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维持着那种脸上蒙了层夕雾的表情,精准地点出了那个藏在假面下的真实ID。

「我不会让你去到英智君身边的,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事了。——何况,就算你去到那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天祥院英智是特地把那个男人留到了最后?因为日日树涉是只会按照剧本起舞的演者,不会把这场壮丽的屠魔弄得一团糟?」

跌坐在灌木丛中的黑发少年一脸嘲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谁会料到五奇人里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人某种程度上只会按照他的心思而动,这场战斗的实质只是对好台词的既定败北,他只需要扮演胜利者就行了!你们难道不觉得这种事空虚吗?说到底只是证明了凡人不可能战胜天才!哪怕只有你们知道这个事实,它也不会因此真的消泯!」

「身为演者却不了解扮演本身的价值,所以你才是个蹩脚的诗人,小鬼。」

一直抱着自己的武器站在不远处的奥咏之弓有着一头显眼的若草色卷发,他怀里的圣白长弓不断随着空气的震动发出精灵语的啸叫,但这种优雅的语言在这位真正的半精灵开口时才终于显出其悦耳。拥有漫长寿命、亲近自然又热爱艺术的精灵中盛产出色的游侠和诗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巴日和对诗人一道的指摘甚至让人兴不起反驳的欲望。

「事到如今,我一点都不赞同英智君的做法,也看不出他拼死的牺牲有什么价值,和他没有超过那一纸契约的感情。但是曾经被他打动的人依然是我——就算他当时的话是演技又或者如今已经变质,由此而产生的共感也不会就此消失。就算现在,在黑森林的深处发生的那场搏杀本质不过是舞台剧的高潮和尾声,也必须要演得令人信服才行,你认为你口中那个表演成性的日日树涉会即兴发挥出举双手投降这种蹩脚的戏码么?」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我对他完全没兴趣,唯一的了解只有英智君不停絮叨留下来的茧。」

fine的顶尖游侠、玩家游侠中的战力天花板果真如自己所言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不过就算我只了解英智君也敢说,如果整个游戏有一个人有资格杀死日日树涉,那就是天祥院英智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英智君这个疯子的属性面板到底有多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

就算战斗力而言名声及不上号称「fine的两柄利剑」的乱凪砂和巴日和,天祥院英智身为玩家法师的模范,加点也绝不可能乱七八糟——他的法术豁免难度之高,在玩家之中是如雷贯耳的鬼门关。

「这不是屠魔,是弑神。」

红瞳的乱说话时总有些如在梦中的氛围,身为光辉掌者的他拥有牧师和德鲁伊两个职业身份,均都侍奉与太阳紧密相关的神祇,因此这台词对他来说甚至有一些亵渎的甘美。

「英智君在做的事情不是神的侍者扫除异教徒或是扫荡恶魔……而是坚定的信者在召唤出自己的神祇后,将他从祭坛上扯下凡尘并杀死。」

「这怎么可——」

「没有哪个信徒不了解自己神祇的司掌的。」乱凪砂的声音柔软而悲哀,仿佛刚受过洗的淋漓鹿瞳。「所以才可能成功。」


战斗的开始几乎是没有预兆的,当日日树涉将长笛架到唇边时,那看起来甚至有些像音乐剧的前奏,将要带来一群白鸽或是一捧玫瑰,而非一轮攻击。法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奏,并不出手打断,简直就像是不知道这首曲调轻快的歌谣就是吟游诗人看家用的迷魂曲一样——迷魂效果算是以心灵能力为核心的吟唱派诗人的起手式,需要目标生物在90尺目视范围以内,聆听超过两轮,通过一次意志检定,如果检定失败,那么就会陷入被魅惑状态,以日日树涉的职业等级,大约足够在三分钟内瓦解对方的战斗力,有这个时间都够他把剑刺进羸弱的法师胸口十几个来回了。

不仅如此,迷魂还是包括暗示在内的后续效果的基础,因此这首歌大概是所有人最耳熟能详的旋律之一,个别意志属性低的职业更是恼怒地表示「听到快吐」。但就算是这些人,大约也不能对日日树涉吹奏的迷魂曲本身心生反感,高达70的表演技能和满值的表现力加值让从涉唇边流泻出来的音律就算没有心灵效果也足够迷人,能让人情不自禁地驻足聆听。

乍一看,这个简单得甚至有些俗滥的战略顺利地起了作用,英智如他所愿乖乖地停留在原地,甚至连增益奥术都没有往身上拍,一副任君宰割的乖巧模样,简直仿佛在他开始吹笛子之前就中了他的魅惑术。这当然有些不对头,涉在迷魂曲理应生效的两轮之后有些好奇瞥了对自己的逼近毫无反应的白袍法师一眼,似乎产生了怀疑。智力检定立刻被触发,原本站着整丽青年的位置顿时出现了水波般的扭曲,那些清便宛转的颦笑仿佛被戳穿的气泡般烟消云散,被证实只不过是一个低环的高等幻像术罢了,真正的天祥院英智不知在哪欣赏这绝妙的表演。

涉知道这个奥术只有3环,但射程有足足120尺,并且一旦运用6环以上法术位施展就不需要法师本人维持专注来控制幻象,可以说是破解迷魂曲起手的最佳手段。他顿时觉得愉快起来:或许大部分人面对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敌人会觉得毛骨悚然或者碍手碍脚,做任何事都下意识迟疑起来,生怕被对方见招拆招地卸掉;当然更不会有人喜欢被当成一个由数据和人工智能组成的boss来解构,做好精美的攻略和万无一失的资源配置,设下恶毒的陷阱来伏击。但日日树涉可不一样,他很享受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如果演对手戏的搭档也一样全情投入,那么没有比这更令人畅快的事了。

为了回馈自己这位粉丝不曾有一步错漏的布局,银发诗人敬业地吹完了整首迷魂曲才收起长笛,只不过在途中用上了一个小小的掩饰施法的技巧,为自己争取到了施展7环召唤法术的时间。一曲终了,他夸张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林间空地施了个漂亮的谢幕礼,后退一步,微笑着扯开一张高等隐身术卷轴,有样学样地消失在了空气里。

淹没了卷轴自燃声的是飞鸟振翅的拍击声,乍眼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白鸽取代日日树涉出现在了一人高的低空,啁啾的鸣叫一时不绝于耳。这些小东西是天界鸽,神圣而脆弱的生灵,在召唤模板下每只只有一个生命骰,就算是新手村的人物也能靠一把十字弓缓慢地把它们猎杀干净,但它们却有一个特殊能力,那就是在死亡之后把自己的生命骰作为虚假生命挂载到召唤者身上。

以天祥院英智的能力,只需要一个连锁闪电就能把这些鸟儿全部灭杀干净,变成香喷喷的新奥尔良烤翅。但一旦他这样做,涉身上就会一瞬间挂上超过20个新增的生命骰,尽管虚假生命只能持续10轮(1分钟),也意味着为对方凭空增加了120点生命——要知道作为一个传奇级别的法师,英智自己全部生命加起来也还没有这么厚。

对付这种不能杀的召唤生物,最好的办法是放逐,但放逐术虽然只是一个4环法术,却需要至少一分钟的专注,想要针对复数目标起效还必须占用高等法术位,不得不说涉消耗对方的算盘打得一目了然,却十分有效。不去动它们也是可以的,但天界鸽拥有所有天界生物的特性,自带真知术,还可以和主人分享视野,就算消极等待,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fine」内部,由于凪砂和日和的战斗风格都很抢眼,英智的过激并不那么引人注目。但他在白法师里也绝对算不上是正统派——真正的正统派白法师是那种近身即死的书呆子,绝不会做出单身挑战五奇人这种自寻死路的事。这样一个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默发了一个传送术,瞬息间出现在了鸽群的斜下方五尺处,然后眼都不眨地甩出价值不菲的宝石粉尘,以零环的戏法法师之手为媒介,在鸽群正下方画出了一个传送阵,又光速施展了一个1环的召唤哥布林,派那个丑恶的小东西跌跌撞撞地跑进传送阵,不消一秒钟,庞大的鸽群就和绿皮小怪物一同伴着一道白光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法师的动作还没有结束,他紧接着洒出一大把玻璃弹珠,将它们变成了大概二三十只拳头大小的透明法师之眼,然后为它们挂上了真知术,再挂了一层隐形,终于命令它们四散开去,充当自己的侦察兵。龙皮法术书在他身边频繁地翻动着页数,泛黄的羊皮纸上闪动着明亮的光,不时变换着色彩,看来甚至有些像是身处狂风之中——在藏身暗处的时间里,他不知道为自己挂上了多少层防护法术,尽管应该是用了不少减轻体力消耗的能力和特长,也还是把他累得够呛,连续施法让天祥院英智面如白纸,一时分不清楚他的脸色唇色和白袍的颜色到底哪一个更接近被漂过的素白。

「——你居然用传送法阵来对付我的鸽子们?那甚至都不是一个攻击法术!真是Amazing!」

加上了扩音术的声音滚滚地在树干间扩散开去,完全无法侦测来源,就算侦测到八成也是用法术扭转了定点的。因此英智并没有浪费体力去反制,只是撑着法杖,继续潜心操纵法师之眼搜索涉本体的所在位置,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几乎能算得上场内解说的长篇大论。

「我还能感知到鸽子们的存在……一千英里以外?太神奇了!fine莫非在棘堡也有产业么?临时的传送法阵必须和固定的法阵联合才能动作吧?啊啊,真是绝妙的创意!居然能想到用传送法阵作用于直线上的立体范围来兵不血刃地解决掉它们,这样一来数量的优势也好、击杀的副作用也好、法术位的有限也好,全都迎刃而解!在这个等级上,你的法术位应该是我的两倍吧?用你的一个1环和一个5环换我的7环,天祥院英智君,你可真是天才的生意人!」

「咳咳……棘堡的产业是我个人的财产,和『fine』无关。」英智先是忍着喉头的甜腥味为自己也附加了一个扩音术,才用一个动作启动了气定神闲(无体力消耗施法机会)。他倚在法杖上,藏青的环带上闪光的符文一明一灭,看来竟有些像远古的贤王背后跟随着美德的燕尾旗。虚弱让他本来就温郁的声线越发变得像要化进空气当中,「不过,你在这里和我闲谈真的好么?说不定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就能找到你了。」

「了」字落地,空无一人的大气中异变陡生。明丽的剑光反射着妖异的双子月凭空出现在法师背后,挡在轨迹上的几颗法师之眼像遇见热刀的黄油一样被无声地斩成两半,变回平平无奇的玻璃珠掉到草叶上,些微的响动好似坠地的露。执剑人当然是美貌的吟游诗人,他的近战格斗加值也高得吓人,华丽的装饰剑看来几乎锐不可当,眼看就要刺穿英智宽松的白袍,让脊梁上开出一朵娆艳的血花时,一面半透明的力场盾突然出现,将那不可直撄的伟力一五一十全都挡了回去。违背力学逻辑的绝对命令不仅让金属发出尖锐的哀鸣,也让措手不及的涉被反作用力带得后退了几步,而这一剑的后果却还没有就此结束,事实上,才正要完整地展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奥图的法术序列,启动。阳炎射线,阳炎射线,阳炎射线,延爆火球,冰风暴。冰风暴触发另一个奥图的法术序列,这回是三个连环闪电,一个死亡一指,一个无敌法球。

在一轮的时间里,天祥院英智用出了7个6环法术,2个7环法术,和1个4环法术。尽管储能法术物品无视材料和姿势需要,但体力却是不打一点折扣,方才用魔法伎俩伪装出的虚弱这下立竿见影地成了真,怒涛般的精神力量和体力从他指尖被扯出,本就体质极低的法师踉跄了一下,才扶着法杖站稳。

另一边,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奥术洗礼下,哪怕是同为半个法系职业的涉当然也讨不了好。18道明亮如阳光的射线在一轮之内齐齐爆发,冲击波几乎把他直接推出30尺之外,冰火两重天下的衣装哪怕是同一个角落也可能又焦黑又霜白,贵公子式的余裕顿时掉到了伦敦轰炸后的难民。

「这可真是华丽的烟花会啊。」

只是他笑容里的余裕似乎是抹不去的。「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取悦在寸土寸金的棘堡拥有私有土地的贵族,难道不正是我们诗人的职责么?贵族大人愿意代劳自然是好的,只是这险不会冒得太大了一些么?对于体质短板的法师来说,过度施法可是直接和死亡相连的……就在刚刚,你可是在三途川前走了一遭哦?」

「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除此之外,我在你面前没有胜算。」

英智回答,声音里潜着压制不住的颤抖。「就像你说的,你们『五奇人』和挑战等级20的地下城BOSS没有任何区别。拥有精英模板,三倍生命,技能+20,威吓技能额外再+15,士气加值4,物理免伤封顶,掷骰永远取最高值……简而言之,就是行走的、人型的龙。」

「哦呀?你对我们是真的非常了解啊,天祥院英智君。可就算不是以智慧著称的法师,大部分人在这样的一个面板下也早已吓得逃跑了吧,为何你还有这样的愚勇呢?」

「因为这个角色就是为了你而建的,日日树涉。」

「……你说什么?」

没有回应,英智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伸手拂过空中,一道由七彩的闪光构成的不透明墙壁立刻凭空出现,将两人分隔开来。虹光法墙,9环奥术,分成七层,每层都能给予至少10-60伤害的可怕障壁,比任何防御都还更恐怖的绝对屏障,但它却无法阻挡声音。

「事到如今,已经是我的胜利了,日日树君。」他坚定地宣言道,「就算你的表演技能再高,也无法对我产生效用。建立在迷魂曲超高豁免难度基础上的心灵能力对我来说是无用的,这意味着你的魅惑完全失效,你无往而不利的旋律在我听来也和普通的安魂歌没有区别。而你无法走过虹光法墙对我造成物理伤害……你必败无疑。」


「开什么玩笑!」黑发少年死死地瞪着水镜里的影像,那是游戏提供的直播工具在玩家面前的载体形式。「迷魂曲在诗人等级高的情况下是几乎只能靠免疫魅惑强行扛的高难度豁免!法师是智力主属性的职业,根本不可能有豪言免疫一切魅惑的高魅力属性,真要是那样这个角色卡也废了!」

「所以我说了,」巴日和叹口气,玩笑似地拉开弓,将矢尖对准了水镜中神色不仅不见慌张反而愈发地容光焕发的日日树涉。「你们根本不知道英智君的角色卡有多乱七八糟,就他那样还白法师模范?照着他加点,十个人有九个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本人却没有死无葬身之地——虽然确实是度过了和死亡比邻而居的惊险生涯。」

青叶纺望着终于在激战中将超魔专长和特殊能力都消耗殆尽,不得不拖着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开始吟唱漫长咒语的法师那已经失却人色的侧脸,呛啷一声将剑回了鞘。「那件次神器长袍只有一个附带效果,就是允许英智君的智力也参与意志检定计算;法杖除了储能之外也只有一个效果,就是允许英智君的魅力也参与豁免难度的计算。在绝大部分人看来都是鸡肋中的鸡肋,但英智君是目的明确地需求着它们……力量、体质和敏捷只在及格点周边徘徊的英智君在这两个效果的支撑下,把几乎并肩的高魅力和高智力打造成了自己唯一的武器。」

「……他疯了吧?」北斗一脸不可置信,「用体质去换魅力?就算有那两个效果,对白法师来说魅力也是毫无意义的属性,对他擅长的塑能和防护学派法术都没有任何加成!」

「嗯,所以英智君根本提不起比法杖更重的东西。」纺苦笑,「他的加点岂止是不聪明,甚至都算不上是清醒……『fine』是为了斩杀『五奇人』而锻造的利剑的话,『天祥院英智』这个角色的发展路径就是按照最后的这场战斗而设计的,『日日树涉』的生命骰、法术抗力、技能层次、战斗风格、装备属性、面板数值,有些是推测,有些是侦察,他都一清二楚,因而也可以对症下药。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五奇人之中把日日树涉放在最后一个是最为保险的选项,因为他比起敌人更接近共演者……他是『恶役』,而非『恶』。」

「但英智君可不是抱着一种走捷径的心态选这条路的,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演戏,而是最残酷的战斗和杀戮。他选择了最艰难最困苦的一战作为一切的收尾,不觉得很符合他的性格吗?」

这只是考虑了演出效果的,浴血奋战罢了。

「……这是流星爆的起手式?」

少年却没有在听他略带自嘲的话,只顾震惊地盯着水镜里仿佛随着法师吃力的吟唱被煮沸、扭曲的天空,云层背后裸露出火山口般的深邃和翻涌,宛如猩红的岩浆上散落着被撕碎的人世的粉末。壮丽而妖异的金红色从裂口中倾泻而下,天气和昼夜都被暴力地熔化黏连到一起,仿佛在目睹新鲜彗星的诞生。一条模糊的金线穿越无法计算的距离连接到那个几乎已经无法自力站立的法师杖头,令人一时有些逡巡,不知是这孤独的法师在操纵可怕的异象,还是天地伟力在汲取他已经所剩无几的生命。

九环奥术,流星爆。他亲手再现着那个出现在游戏宣传片里震撼了亿万玩家的至高奥术,将这醉狂而宏大的一幕烙印在所有观客眼中。

「他刚刚才施展了虹光法墙!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九环法术位!而且在体力枯竭状态下施展至高奥术……他想死吗?!」

「两张都是卷轴。」

绀色卷发的真名师抬头望着这宛如天启的一幕,隆隆滚滚的异象几乎覆盖了整座森林的上空,让身处其下的凡人不自觉地感到鼻端飘过终焉和末日的气息,辛辣的焚烧味笼罩已经进入倒数计时的剧目和面目全非的舞台。

「至于死……那是英智君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没有人能魅惑已经被魅惑的人,就像没有人能杀死已经被杀死的人。


只是,日日树涉的强悍当然不是能够被那么轻易预测描摹的,这样一个人也不至于轻易被英智的暗示带跑。确实对于惯用魅惑系心灵能力的涉来说,对这些完全免疫的英智极其不好应付,但去掉这一部分,涉依然是个有近战能力的诗人,而英智只是个力量和体质都只能勉强维持战斗的法师而已,近身,则死。双方都去掉一张卡,处于劣势的依然是英智。

这就是为什么英智在引导流星爆之前要不顾体力的枯竭先甩出虹光法墙,牺牲天价的卷轴也要把日日树涉拦在120尺之外。他承受不起被近身的代价。

但魅惑能力或许对英智无效,可不代表对其他生物也无效,何况涉随身携带的那支长笛就叫「天国的奏鸣」,自带三个天界生物的召唤术,他轻易地就聚集起一支由森林中的魔物和召唤生物组成的军队,毫不吝惜地指挥它们去冲击那道看似牢不可破的虹光法墙。

「没有用的。」英智默发了一个风讯术,周游在世界底层的风带着他的声音来到涉耳边。「这些生命骰过低的生物通不过虹光法墙的豁免,在五次合计高达50-300的伤害和一次石化、一次目盲、一次放逐面前只是无谓的浪费。天界鸽的虚假生命也只能支撑一分钟,但虹光法墙是个长达十分钟的长效法术,在你想办法把够强力的召唤物送过来之前,我的流星爆就会落下……就算是你,也撑不过四次40-240的伤害吧。」

「没错。」

对方果然也回以风讯术。这个二环的小法术可以把交流限制在当事者之间,甚至比悄悄话还更亲密。「所以,我在算我余下的生命还够不够再见你一面。」

他在用不同生命骰数的召唤生物测算这张虹光法墙卷轴制作者的施法者等级,而这直接影响豁免难度!英智悚然一惊,把视线从法杖的先端挪到了墙面上,一时间心乱如麻。

「天祥院英智的法术豁免难度非常高」,这件事是周知的事实,在之前的交锋中,涉应该也亲身体验到了无伤通过英智法术的豁免的不现实性——这就是为什么英智会在众多牵制性的分隔法术中选择了虹光法墙,因为这个法术提供七次豁免判定机会,能让任何人望而却步。

通过天祥院英智施放的虹光法墙是不可能的。很容易会这样认为。可——前提是那真的是天祥院英智的虹光法墙。通过卷轴施放奥术时,施法者等级和豁免难度都参照制作者而定,这为传奇人物庇护下属和弟子提供了机会,但不幸的是,这张虹光法墙的卷轴并非出自英智之手,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法术抄到自己的法术书上过。

叙述性诡计,伪装施法,盲区利用,是什么都好,人总是倾向于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既然是英智用出的虹光法墙,那么就必定按照他的角色卡进行计算——这其中些微的偏差,就是英智瞄准的利好,却偏偏被涉看穿了。

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日日树涉穿过了那道无懈可击的七彩光壁,这近乎寻死的举动果然并没有把宛如人形巨龙的对方彻底毁灭,本就在先前的法术序列爆发中变得破破烂烂的演出服这下在霜冻和灼烧又加上了侵蚀的痕迹,右眼因为目盲豁免失败的原因紧闭着,左手手套和高马尾上的发饰被酸液墙彻底融化,虽然千疮百孔,损毁和破坏却依然没能抹消他身上那种涣然瑰异的美,反而在法墙光芒的映照下变得分外惑人起来。

英智不得已中断了流星爆的引导,警惕性地后退一步。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徒劳,从光壁里撞出来的银发青年维持的是冲刺速度,转瞬间便如坠毁的明月般充满了他的视界。羸弱的法师几乎动弹不得地被迫直视着对方眼下只剩一半的迷花醉月的藤色,心知肚明这与任何超自然能力都无关系,只是自己心脏的哀鸣和背叛。

就算如此,他依然瞥见了涉右手那柄明晃晃的短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法师的可悲习性。

伴随着一声巨响,被势能劫持的两个人一同跌进早已被过激的奥术震荡到焦枯的草丛里,法师本就在极限徘徊,哪里吃得住这样的冲撞,一时间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赤黑的血从嘴角蜿蜒而下,溅湿了美貌敌人的脸和自己仿佛一尘不染的白袍。

但染红他衣衫的大半都不是他自己的血。流星爆带来的云层此刻已经完全褪去,双子月洒下的柚色光辉下,白金色的利剑像坟冢上的旗帜那样深深地刺入日日树涉的后心,只留下一截浮雕着蔷薇的剑柄。

狡兔三窟,谋定而后动。这柄剑就是天祥院英智最后的保险,七环法术魔邓肯之剑,一直套着高等隐形术浮游在他身边,防备可能的近身擒抱。以长剑的长度计算,这柄价值不菲的白金剑现在应该把英智连同涉一起钉穿在地面上,可它是经过奥术极化的剑型力场,在穿过诗人的身体之后,遇到施法者本人就温顺地化进了空气。

战斗至此,大可以说一声胜负已分。所有的疲惫和体力透支的反噬潮水般涌上来,让原本盯着涉已经开始涣散的紫瞳的英智眼前不可克制地闪过一抹笼罩一切的白,巨大的脱力笼罩着他,让他连挥手消去魔法长剑的余裕都失却了。

我亲手杀死了你,这就是「日日树涉」的最期,我带来的最期。可我却连握住凶器的资格都没有。

法师自虐地想,虚弱地启口。短暂的定神之后,他已经能看见涉身上浮起的代表濒死的白色光点,知道得很清楚这意味着系统已经开始接管死亡角色的意识,而他的体力已经只够他用耳语大小的声音低语,就连设置在附近的留影水晶也接受不到这样的音量。

因此这本该是句无法到达任何人那里的忏悔。

「生而为人,我很……」

「请把这句话收回去。」

涉却居然还能动。他以惊人的毅力微微撑起身体,将染着血污的食指按到金发碧眼、纯洁宛如宗教画天使的白袍法师唇上。濒死的躯体让他的力道轻如拂羽,一瞬就垂落下去的指尖拉过残妆般凄艳的红。

「否则的话,我会轻蔑你的。舞台还没有谢幕,请把悲壮的胜利者演到最后吧。」

生命终于从这奇迹的美人身体里抽离出去,让它化作血与肉的结块,重重地倒进英智怀里。法师瞪大双眼,却无力做出任何举动,他曾经算无遗策,现在却不知道拜托纺在结局后关闭的直播是否已经谢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感到的寒冷是来自于器官的移位,还是来自于生命力的流失。他只知道这具美貌的遗体只会在自己怀中停留一分钟,因为日日树涉就算背负着所谓「首领级怪物」的角色,归根结底却也只是玩家,尸体只会停留短暂的时间——这是系统预留给牧师玩家使用复活术用的。

——是啊,你是玩家。你们都是玩家。背着五奇人的称号,顶着该被猎杀的怪物的模板,说到底也只是玩家。因此这重量都不是我配拥有的东西,比仲夏夜的梦还轻柔易散。

朦胧之中,他听到耳畔响起系统公告庄严的声音。

「恭喜玩家完成大型剧情任务『暴君的加冕』。」

「恭喜玩家获得称号『皇帝』。」

「恭喜玩家获得模板『完美』。」

「全服公告:大型剧情任务『暴君的加冕』已经结束,命运的车轮再度开始滚动。等待各位的将是新的秩序和传奇——」

「全服公告:『ユメノサキ』内测剧情成功完成,将于48小时后关闭内测。期待与各位在公测相会。」

原来精英模板是这么来的……英智甚至产生了一丝脱力的笑意。纺派来的信鸽落在他手背上轻啄,他也已经没有挪动指尖的力气,只是有些机械地等待着系统因为体力的过度衰竭而强制把自己隔离出游戏内容。

涉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人在失去呼吸之后就成了物品,这具天造地设的精美躯体就算能压过卢浮宫里的绝大多数珍品,也只是不具备生命的死物罢了——可这方才已经通过贡献经验的形式让英智确认了死亡的美人却切切实实地违背了一切存在的不存在的公理和真理,轻轻巧巧地动了起来,做了一个让天祥院英智差点忘记呼吸的动作。

他从英智的颈窝里抬起脸,微微仰了仰下颌,吻了过来。

几乎只是接触的吻,触感像信鸽啄过主人的指尖,但比相杀时还更近的华灿紫瞳几乎是顺着英智所剩无几的理智边缘推进了一剂猛药,让他在内心震荡成板块运动的同时,还有足够的敏锐去感受对方嘴唇的温度和纹理。

「你果然是在亲吻的时候不闭眼睛的那种人呢,和预测的一样。」

美貌的狼轻巧地松开他,也不给理智终于回笼的英智反驳「这比起吻更接近额头碰额头的幼儿园游戏」的机会,自顾自拍了拍身上依然破烂得非常艺术的衣物残骸。

「哦呀哦呀,原来这样的复活是不会修复衣物的么……这幅打扮来吻你可真是失礼了,虽然视觉效果也相当Amazing就是了。」

「……日日树君……」

这句呼唤的本意是为了了解死而复生背后的真相,毕竟就算使用复活道具,也会在最近城市的生命祭坛复活,而不是像这样直接在原地爬起来——那样的话人人都是亡灵法师或者善神牧师了。但唤出口之后英智就想起了那个几乎被所有人自动忽视的复活机制:玩家在进入濒死状态后,有权选择和愉悦三女神进行游戏,倘若胜利就可以享受免费的复活效果,败北则必须承受扣除3点体质的奖励。由于如果体质低于8就会被强制销号,而愉悦三女神在桌游上的强悍让人大喊作弊不迭,几乎没有人会主动选择这一手段。

但日日树涉却接受了,并且他还赢了。否则他不会站在这里。

银发青年的高马尾早在硬闯虹光法墙的时候就因为发饰的溶解而散落下来,在妖异的月光下呈现出霜清雾冽的皎然。他披着这羽衣般的长发对终于半撑起身体的英智一笑,容色分外炤晰:

「天祥院英智君,你是第一个杀死我的人。」

「……诶……?」

「但你也是第一个把死显现在我面前,却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样死去的人。所以我战胜了那三位美丽的女士,现在以这幅你所塑就的形象站在你面前。」

确实,这身打扮绝对说不上得体——但不得体这方面,英智也是一样,白袍染满血污,面上沾满尘土,法术书和法杖都早就离了手,眼下拿十字弓的孩童都能轻松地杀死他。因此,在面对这个提案时,他是毫无防备的:梦寐以求的美丽怪物正向他伸出手,他看来像他的罪孽,可也更像他的理想。

「如果fine的契约到今天以我的死亡为终结的话,不如就以我的复生为起点展开新的故事怎么样?这一次,请在你身边为我预留一个位置。」

「日日树君……」

「没错。」

他不含任何杂质地微笑着。「是你的日日树『涉』。」

-TBC-

十二子腸

【VIXX90】妄想症-19(偽現實 甜

#軟萌滾X溫柔圓

# 主90 有 93 但主角(?)是老妖后

#偽現實 甜 

#勿上升真人

這章都是母子的專場


  另一邊被拉進電梯的車學沇面對沉著臉並且沉默不語的韓相爀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時間晚了並沒有碰到其他公/司的人也就沒人發現他們打架的事情,來到一樓、韓相爀在電梯門打開時順勢又抓過他的手腕拉著他走電梯。


  韓相爀剛才來時是臨時搭出租車來的,帶著的傘就扔在一樓門口旁,他一手拉著車學沇一手抓過傘走出公/司大門,外頭如同他過來時一樣還在下著雨,不過雨勢小了不少,車學沇看著對方撐開傘把傘往自己這裡...

#軟萌滾X溫柔圓

# 主90 有 93 但主角(?)是老妖后

#偽現實 甜 

#勿上升真人

這章都是母子的專場


  另一邊被拉進電梯的車學沇面對沉著臉並且沉默不語的韓相爀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時間晚了並沒有碰到其他公/司的人也就沒人發現他們打架的事情,來到一樓、韓相爀在電梯門打開時順勢又抓過他的手腕拉著他走電梯。


  韓相爀剛才來時是臨時搭出租車來的,帶著的傘就扔在一樓門口旁,他一手拉著車學沇一手抓過傘走出公/司大門,外頭如同他過來時一樣還在下著雨,不過雨勢小了不少,車學沇看著對方撐開傘把傘往自己這裡靠了些,一言不發的帶著他走進雨中。


  出了巷口走到大馬路邊,零散的經過了幾台出租車韓相爀都沒有要招車的意思,只是在走了一段路後放開他的手稍稍放慢腳步,看對方若有所思的模樣車學沇並沒有先開口詢問,他在等韓相爀主動跟他解釋。


  又或者說他在等韓相爀問他,其實他還沒想好如何跟這個弟/弟解釋他們兩人的關係,他覺得自己是有疏失的,還在回歸期他卻被戀愛沖昏了腦,甚至被最小的弟/弟發現了,韓相爀若是要對他和鄭澤運生氣,他不是不能理解,雖說今天韓相爀的作為是有一點超過。


  但現在韓相爀卻一言不發的和他撐著傘走在路上,過了馬路他們走到一旁住宅的巷弄裡,像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只能聽見微微滴答的雨聲,雨似乎越來越小了,但大晚上的又下著雨還是挺冷的,而車學沇又是剛才突然被拉出來,甚至沒有穿上外出的外套,身上就只套了件薄外套,這讓他忍不住搓了搓手。


  一旁的韓相爀很快發現了車學沇的小動作,才突然意識到這個被自己硬拉出來的哥身上穿的多麼單薄,他立刻把傘塞到車學沇手中讓他拿著,反手拖下/身上的厚外套雙手環繞過對方後背把外套披上車學沇肩頭,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讓車學沇愣了下,畢竟他以為這弟/弟還在生氣呢。


  「爀啊?」車學沇歪了下頭,一手撐著傘一手抓/住外套的領口:「你不冷嗎?」


  「……哥披著吧。」看著車學沇微微抬頭問他的模樣韓相爀愣了一下,他的外套披在對方身上沒想到居然這麼寬大,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韓相爀忍不住咬牙,在他眼裡看來如此瘦弱的肩膀卻承擔了他們整個團隊的重量,他不能再放任不管,今天過後他會保護對方,把外套給對方又拉緊了些,韓相爀拿過對方手中的傘柄轉過頭:「……我還年輕呢比哥你強壯多了。」


  語畢、韓相爀又走了起來,腳步很慢就像是在拖延時間,車學沇沒辦法只好默默捏著外套跟上去,直到他們經過路邊的小公園韓相爀才停了下來,他把手伸出傘外掌面朝上感受了下低估了一聲:「雨停了。」


  說完他收起傘往外甩了甩水滴,回頭看向一路跟著他的車學沇,對方不主動解釋這讓韓相爀更著急,他覺得要是他是車學沇碰上這種事怕也是開不了口吧,尤其還是被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發現。


  況且車學沇本就是有/意想隱瞞他們,不然不會只有他感覺不對勁,但既然他都已經證實了就沒辦法在做事不管:「……哥,我……我。」


  韓相爀欲言又止還是不曉得怎麼跟對方提起,他覺得不管他怎麼做都會傷著眼前的哥/哥,看著他欲言又止車學沇輕輕嘆了口氣上前摸了摸韓相爀的瀏海輕聲說到:「爀啊……對不起。」


  「哥?!」韓相爀驚訝的抬頭瞪大眼睛,他不認為車學沇必須抱歉,要道歉也該是鄭澤運才對,車學沇根本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道歉?」


  「我和…澤運他……」車學沇說著微微低下頭,他擔心的還有韓相爀並不能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同/性戀的事情,他想慢慢跟對方解釋卻不料韓相爀很快打斷他的話。


  「不要跟我提那個人的名字。」韓相爀皺起眉、撇過頭,現在他只要聽到鄭澤運的名字,腦中就會浮現他是怎麼欺負車學沇的畫面,一想到鄭澤運在他們這些弟/弟面前裝出被欺負的可憐模樣,背地裡卻是那樣對待車學沇他就咬牙切齒,他真得是看錯這個哥了。


  「澤運是你哥啊…爀兒你今天那樣對他有點……」被韓相爀的口氣嚇著,車學沇越說越小聲輕輕拉了下韓相爀的衣袖,生怕在繼續下去他們整個團隊會分崩離析。


  「那種人才不是我哥!」一把怒火埋在心頭,韓相爀怒喊這反手就甩開車學沇的手,這動作卻讓車學沇愣了下縮回手抓在胸前,低下頭不曉得該把視線放在哪裡,不得不承認他很慌亂,他怕他們是被韓相爀徹底討厭了,甚至可以說韓相爀噁心他們。


  「抱歉爀兒……你覺得我很噁心吧。」車學沇咬著唇低聲嘟囔。


  「哥,等等、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覺得你噁心。」韓相爀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過於激動嚇著無辜的車學沇,車學沇本就是個敏/感又容易掉淚的人,現在低頭咬著唇的模樣更是讓他心疼,明明剛才他才把對方從鄭澤運的施/暴中救出來,現在居然還讓他害怕,自己真得是太失敗了,明明說要保護學沇哥的啊:「哥,真的沒有覺得你噁心,你別哭啊學沇哥。」


  韓相爀說著有些手忙腳亂的在身上翻找著紙巾往車學沇臉上擦,車學沇被韓相爀粗手粗腳的用紙巾糊了一臉,伸手接過紙巾自己擦了擦眼角抬起頭,眼睛和鼻尖都還有些泛紅也不曉得是不是凍的:「相爀…對不起,都是哥太沒用了……」


  車學沇說著又吸了下鼻子,想到如果當初他沒有因為害怕不被接受而退縮,一拖再拖的,而是早早的像鄭澤運說的、好好跟弟/弟們解釋清楚,那今天可能就不會演變成韓相爀和鄭澤運打起來的結果。


  這樣一想車學沇又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明明是VIXX的隊長,卻不能好好帶領大家甚至讓團隊出現這樣的分歧,他真的是太失敗了。


  「不是你的錯哥,真的不是,別哭了、你不要哭啊學沇哥。」韓相爀說著心裡特別難受,明明不是學沇哥你的錯啊!都是鄭澤運那個大混帳,你憑什麼幫他道歉啊!看著車學沇想哭又強忍著的模樣他忍不住伸出手還住那個平時自己老是拒絕的人,緊緊的摟住對方:「別哭了哥…對不起。」


  感覺到懷裡的人一抽一抽的,可能又哭了吧,他很少擁抱車學沇,直到今天才突然發現他已經可以整個環抱住對方,這個曾經被他戲稱為媽麻的人原來跟他比起來這麼瘦弱。


  “對不起學沇哥,我之後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遭受那樣的事情。”


  韓相爀在心裡默默對自己發誓。


  「……你別道歉相爀,是我…沒做好。」車學沇遙遙頭推開對方,韓相爀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他沒有期望對方能馬上接受他和鄭澤運,但畢竟還是他們的弟/弟,他希望韓相爀有一天能真正接受他們:「我和澤運的事情……」


  「哥你不要在單獨見他了。」車學沇還沒說完韓相爀又抓/住他的肩膀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讓車學沇瞬間靜聲有些結巴。


  「我…我。」


  「哥…學沇哥,我是為你好。」盯著車學沇的眼睛韓相爀說的無比真成。


  「我….知道。」


  車學沇說著卻避開了他的視線,韓相爀知道車學沇一定有什麼把柄在鄭澤運手上才會處處被為難,也知道要車學沇脫離對方的掌控沒有那麼容易。


  「之後我會盡量跟著哥你的。」韓相爀這麼說的原因本是想讓車學沇放心,卻不知道車學沇只認為韓相爀還是希望他和鄭澤運分手。


  「爀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車學沇說著輕輕把韓相爀搭在他肩上的手拉下雙手握住那雙厚實的大掌說道:「但是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


  「……哥。」


  「拜託了相爀,哥會好好處裡的。」車學沇說著閩了閩唇,向對方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到整個VIXX。」


  「哥!我不是怕影響團隊,我只是擔心你!」韓相爀說道一半卻讓車學沇用手指禁了聲,他看著車學沇露/出有些為難的笑容近乎是用乞求的語氣對他說道。


  「相信哥好嗎,我會處理好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是的車學沇說的你們是包括韓相爀在內的其他所有成員。


  「我…我知道了。」看著這樣的車學沇韓相爀實在無法再拒絕,只是抓過對方的手腕,想起他剛來首爾時才剛成年又人生地不熟,總要抓著車學沇的手才能睡著,現在卻覺得這手腕如此纖細:「哥……我們回家吧。」


  「嗯……謝謝你,相爀。」



TBC


爀N為你示範什麼叫做一本正經的搞笑與雞同鴨講


現在的情況是↓


韓恐龍認為:鄭澤運變態大魔王在強///暴車學沇,車學沇還不敢說

車圓圓認為:韓相爀不能接受他和鄭澤運交往,但是經過他說服願意給他們一點時間

鄭倉鼠認為:他馬的我兒子要跟我搶我老婆!我是不會輸的!


金拉比: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


邪恶拿铁
ALIVE的……嗯。表情包问卷...

ALIVE的……
嗯。表情包问卷。

ALIVE的……
嗯。表情包问卷。

十二子腸

【VIXX90】我只是想唱歌(中)

#包養文,CP90 歌手滾X金主圓

#一點都不虐,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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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只說一次,你要聽好喔太滾尼。」車總若無其事的收起剛才打完分的小本子,舉起手伸出食指晃了晃,順帶特別嬌羞的戳了他肩窩一下,殊不知鄭澤運表面冷靜,內心已經充滿黑人問號:「我呢,叫車學沇,你可以叫我學沇,如果叫學沇尼就更好了!」


  「……學沇…尼。」鄭澤運默默的喊了聲,莫約在一秒鐘內腦子快速運轉,認為這是他現在的大金主,討好討好還是有必要的,於是按照對方的期望叫了一遍,並且忽略對方幫自己取的綽號。...


#包養文,CP90 歌手滾X金主圓

#一點都不虐,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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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只說一次,你要聽好喔太滾尼。」車總若無其事的收起剛才打完分的小本子,舉起手伸出食指晃了晃,順帶特別嬌羞的戳了他肩窩一下,殊不知鄭澤運表面冷靜,內心已經充滿黑人問號:「我呢,叫車學沇,你可以叫我學沇,如果叫學沇尼就更好了!」


  「……學沇…尼。」鄭澤運默默的喊了聲,莫約在一秒鐘內腦子快速運轉,認為這是他現在的大金主,討好討好還是有必要的,於是按照對方的期望叫了一遍,並且忽略對方幫自己取的綽號。


  「叫得真好聽!再給你加5分!」車學沇自言自語的稱讚完他又掏出剛才那小本子撇了兩下,其實他很想問那個加分有甚麼用處嗎?如果是像小學生集小花花點數可以換獎品的機制之類的,他可能需要爭取多多加分了,可惜車學沇沒給他多餘的時間發問就把他推到沙發上坐下,接著拿出一大堆一付就是各國帶回來的土產對他說道:「太滾尼你先吃點零食墊墊胃,我那邊忙完帶你下館子去。」


  說完拍拍他的頭就回到辦公桌那裡,神情又恢復像個真正的總裁的樣子,把視線挪回桌面上鄭澤運評估著如果等等真的還要吃飯,他吃了這些零食會不會撐吐的問題,不過幸好他對於吃東西一向積極,反正先吃了再說。


  一邊嚼著餅乾,鄭澤運差點就沒拿起手機發訊息給經紀人說,原來給人包養還挺不錯的啊,他以前怎麼沒早點想通呢。


  可憐的鄭澤運人生第一次被包養就硬生生誤會了這個單詞的意思。


  不久、在他準備拆第三袋零食時辦公桌那的車學沇發出一聲呻/吟,回過頭他看見對方伸了下懶腰,發覺他的視線笑著和他揮揮手說道:「終於結束了澤運,我們可以去吃飯啦。」


  車學沇領著他來到地/下室的專屬車位,意外的車學沇不像電視劇、小說裡面那些總裁一般開著名貴的跑車,就是一台中規中矩黑色的車子,鄭澤運左看右看才坐上副駕駛坐,車學沇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問他:「怎麼了嗎澤運?」


  「沒…我以為你們都會開很貴的車。」先前過於放鬆的相處讓鄭澤運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幸好車學沇也不生氣,笑了笑回答他。


  「車子嘛,能開就好,我跟你說名貴的車維修可麻煩了,送個原廠要等好幾個月,如果是什麼限/量商品搶購我還願意等呢。」車學沇說著說著突然自言自語的碎碎念起來。


  的確像是這個奇怪的總裁會有的作風。


  之後當鄭澤運被帶著來到一家高級的餐廳時,他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被大金主包養了,他也不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剛出道沒多久那時他還是有些火花的,雖然次數不多公/司偶爾會安排高級餐廳聚餐,但他不太喜歡,因為總是很拘束還吃不飽,比起來他更喜歡吃烤肉。


  今天跟著車學沇對方點餐時禮貌性的詢問他想吃什麼,說實話他和這種餐廳還是挺陌生的就搖搖頭讓對方隨意,看車學沇熟練的招來服務聲點餐鄭澤運認定對方不是很少來,果然總裁還是總裁。


  「來,澤運啊~」


  此刻鄭澤運萬分糾結,大概上一分鐘他才覺得車學沇有一點總裁樣,如今對方又像小媳婦樣插著切好的牛排遞到他嘴邊,他看著眼前的食物猶豫了三秒,腦中閃過在公眾場合這樣做真的好嗎,又馬上想到對方是你的金主,當然要順著他的意讓他開心,而且食物也沒有錯,那牛排看起來還是鮮美多/汁的。


  「啊……」於是鄭澤運三秒內選擇了張嘴把肉咬進去。


  「唉一估,好吃嗎?」車學沇看著對方鼓著腮幫子嚼著肉像是一隻倉鼠一樣,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珍藏。


  「嗯……」


  於是這個晚餐鄭澤運幾乎沒動過手都是被車學沇半塞半餵的吃完,他第一次知道這種只有盤子大的高級餐廳居然也能吃的這麼撐。


  「嗯…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吃飽飯車學沇看了看時間回頭對鄭澤運說道。


  回去...回哪?送他回家嗎?還是送他回公/司,鄭澤運一邊在腦中自言自語一邊跟著車學沇離開餐廳,直到坐上車對方都還沒有問他的地址,自顧自的就把車子開出去,並且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最後鄭澤運終於受/不/了/了忍不住問他:「我們回哪?」


  「我家啊。」


  「…那我?」


  「當然也回我家啊。」


  對方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鄭澤運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覺得既然都被包養了那麼住對方那裡貌似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很久以後他經紀人才對他說道,一般來說金主都是另外找房子給包養的小明星住的,直接帶回家同/居那是不可能的。


  令他慶幸的是車學沇給他準備了一間房間,要他突然和第一天認識的男人睡同一張床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不過鄭澤運卻忘了,照裡來說他不只要跟這個第一天認識的男人睡同張床,甚至要上/床才正常。


  所以當車學沇和他介紹完屋子,並且讓他明天給經紀人打電話叫搬家公/司把他需要的東西全搬來後,就說自己要洗澡讓他也去洗澡,說完便離開了他房間,鄭澤運自個兒把房間又看了一遍,老實說挺滿意的,尤其是床/上那個仿真的肉塊造型枕頭,看起來特別美味。


  參觀完房間鄭澤運悠悠哉哉的走到浴/室,裡頭毛巾、牙刷什麼的都像飯店一般準備好新的,但在他打開洗手台上的櫃子想找毛巾時看見角落放了兩條全新未開封的潤滑劑時嚇得把櫃子甩上。


  照理來說其實和金主上/床才是通常運轉不是嗎,都是他今天太安逸了才讓他大意,鄭澤運站在洗手台前整整發呆了三分鐘有餘,才跑出浴/室尋找他的手機,因為怕車學沇又回來於是拿著手機又躲回浴/室,不行、他必須問一下他經紀人應該怎麼做才好。


  打通了電話,經濟人似乎就在等他打電話似的不到一秒就接通了。


  『澤運?怎麼樣了現在。』


  「我在家。」


  『家?車總送你回宿舍了?』


  「不是、他家。」


  『車總給你找房子了?怎麼樣環境還好吧?』


  「嗯…不是,很好。」


  『什麼?不好?!』經紀人說著音量漸漸放大,心想這車總人模人樣的找個好一點的房子難道不行嗎。


  「不是找的房子,環境很好。」聽經濟人擔心的語氣鄭澤運只好重新補充。


  『等等等,你說清楚點好不好,哥還是不太懂。』


  「嗯……就,我在車總家。」


  『噗!咳咳咳』鄭澤運似乎聽見經紀人水吐出來的聲音,可能是嗆到了、好一陣子聲音才又傳來:『他帶你回他家?看來車總真得很喜歡你啊澤運,好呀!你出息了!』


  「嗯…他讓我跟你說明天把需要東西搬來。」鄭澤運想了想既然都跟經紀人打電話了就順便說了這件事,經紀人聽了連連說好明天就給他安排上。


  『那今天還有什麼問題沒?沒惹人家金主不開心吧?』


  「嗯……他讓我叫他名字,我忘記看他叫什麼。」鄭澤運左想右想只想到這個意外,經濟人一聽果然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說著我不是給你車總的資料看過嘛,鄭澤運哪好說他只顧著發呆了,結果經濟人問他車學沇沒為難他吧?他又老實的說道:「嗯、他說壞男人加10分。」


  沉默了三秒、顯然經紀人也不懂車總裁的這個意思但有不好揣測人加金主的思想,只好繼續問下去。


  『那你現在打給我怎麼了啊?不是挺順利的嗎?』


  這麼一問鄭澤運才想到他此通電話的目的,連忙求助對方。


  「我在浴/室,他剛剛說要去洗澡讓我也去洗澡。」


  『……澤運啊,你也知道被包養總……要會要那樣的,哥知道你沒做過這種事,但是既然都做了就要放下/身段知道嗎?你看你已經很幸運了車總長得也不錯,也沒聽說有什麼不良嗜好,真的接受不了你就眼睛閉起來牙一咬就過去了嘛。』


  鄭澤運聽了努努嘴輕輕嗯了一聲,和鄭澤運處了這麼久經紀人就是在電話那頭都能想像到對方的小表情,安撫似的繼續提醒對方:『啊!對了如果看到有什麼可以潤滑的你最好自己先弄一下啊,不然可能會受傷啊,還有……』


  其實後面經紀人說的啥鄭澤運都聽不清了,因為他腦袋當機中,最後掛了電話鄭澤運認命的去洗澡,把自己全身洗的乾乾淨淨,祈禱著等等車學沇並不會出現,然而現實總那麼殘酷,當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踏出浴/室就看見車學沇穿著浴袍趴在他床/上滑手機,一聽見他的動靜抬起頭看過來:「你怎麼洗那麼久啊太滾尼?」


  他還沒來得及找一句理由車學沇就爬下床湊到他面前伸手拿過披在他頭上的毛巾在他頭上擦了擦,接著握住他的手就把他拉到自己的主臥室按坐到床/上,鄭澤運才正想這也太快,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啊!就看車學沇笑笑的拿出吹風機說道:「我給你吹頭髮吧太滾尼!」


  喔……吹頭髮嗎?


   於是現在車學沇站在床邊用手在他髮間順著頭髮,動作很是熟練,徐徐的熱風在頭上吹著,時間不早了讓鄭澤運忍不住起了睡意,當車學沇關上吹風機開關時他已經點著頭打起瞌睡。


  見狀車學沇笑著捏了下他的鼻尖說道:「唉一估,我們澤運想睡啦?快睡吧。」


  他迷迷糊糊的聽著車學沇貌似這麼說著,接著輕輕的扶著他躺到那張鬆軟的雙人床/上給他拉上被子,自己也鑽到床的另一邊,蹭蹭兩下靠到他手臂旁,這時睡眼惺忪的鄭澤運忽然想起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還沒做,迷迷糊糊的轉頭問道靠在他肩上的人:「嗚嗯……我們…不做嗎?」


  「嗯?做什麼?」車學沇看著鄭澤運迷迷糊糊的樣子笑彎了眉眼抬起頭來問道。


  可能也是快睡著了神/智有些不清晰,鄭澤運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不是要…上/床嗎?」


  「唉咿!想什麼呢!大色/狼,我們才剛認識呢!」


  他沒想到車學沇反應如此激烈,在他胸口搥了一下紅著耳根子翻過身去,鄭澤運捂著自己被搥了一拳的胸口疑惑著。


  所以他有誤會什麼嗎?


  看來明天又要問一下經紀人了,自己好像對包養一詞真的很不了解。


TBC


從此之後對包養一詞完全誤會的滾滾

車金主的包養=跟你談戀愛

還有這真的是運沇喔,我不逆的


草草💜
(我好像該解釋點什麼但我百口莫...

(我好像該解釋點什麼但我百口莫辯)

總之,上面都接受再看→

密碼:RAVI(大寫)


最近天氣變化比較大,大家要注意感冒喔:)

如果想找其他文章可以走→置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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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atSHH
《协议结合》 形象全图预告 上...

《协议结合》 形象全图预告


上上次文尾说了约,然后就约了(。ì _ í。)

终于感受了,什么叫神。仙。画。画。


 @少年年少 


汤圆老师爆肝之作,为哨向文打造了全图形象,按耐不住献宝的心情,片段预览图了解一下~~


全图,人物、精神体介绍整理后奉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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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十二子腸

【VIXX90】我只是想唱歌(上)

#包養文,CP90 歌手滾 金主圓

#一點都不虐,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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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了茶茶的93金主包養文,一直很想看90的包養文

所以寫出了個迷的東西,啊但是那什麼,這不是正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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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O啊……我之前跟你說的考慮好了沒?」經紀人坐在他面前一臉為難的開口,看著對面的鄭澤運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不回話才又接著勸到:「哥是為你好,我們這樣下去真的不行,這次專輯發行又延後了吧再這樣下去……不曉得會不會取消……。」

  「……我只是想唱歌,其他我不在乎。」許久、鄭...

#包養文,CP90 歌手滾 金主圓

#一點都不虐,沙雕

------------------------

因為看了茶茶的93金主包養文,一直很想看90的包養文

所以寫出了個迷的東西,啊但是那什麼,這不是正經文

------------------------

  「LEO啊……我之前跟你說的考慮好了沒?」經紀人坐在他面前一臉為難的開口,看著對面的鄭澤運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不回話才又接著勸到:「哥是為你好,我們這樣下去真的不行,這次專輯發行又延後了吧再這樣下去……不曉得會不會取消……。」

  「……我只是想唱歌,其他我不在乎。」許久、鄭澤運低低的回到,他知道現在的歌手除了唱歌好是不夠的,還要懂得行銷包裝,上一些綜藝節目推銷自己等等,但他天生在鏡頭前面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一開始社長好不容易給他爭取到幾個電視台的節目幾乎都讓他給毀了。

  可幸好鄭澤運歌喉不假,加上外貌出眾身材高挑還是有一小批粉絲的,但他的公司小能拿到的資源很有限,前幾個社長拼了老命好不容易幫他接到的節目基本上都以失敗收場。

  投資人也漸漸開始給公司施加壓力,鄭澤運出道快三年一直不溫不火公司也賺不了什麼錢,社長很是頭痛。鄭澤運長得好,雖然是SOLO歌手卻有著偶像的形象,一直都有一些老闆表示著願意給鄭澤運“投資”希望公司考慮看看。

  在他剛出道時公司幫他全部回絕掉了,他們希望能把他打造成實力歌手不希望他用這種方式上位,成績卻一直沒有起色他們這小公司也漸漸吃不消,這次發的正規專輯他們企劃了很久就是希望能有一次好成績,結果不料投資人早看上鄭澤運,在聚餐時對他上下其手,鄭澤運想也沒想冷著臉起身掉頭走出包廂,完全不顧在後面追上來的經紀人。

  結果得罪了投資人對方撤了資金,專輯一延再延現在還沒個影,這麼久過去了中間還是有幾個表示能投資的金主,但還要他們拿出點誠意才行。

  經紀人看著幾個來提案的老闆無一機乎都是和上一位投資人同流合汙的類型,但社長已經急了,前面砸了那麼多錢籌備,現在專輯被擋著發不出去他們公司怕要虧損不少,便趕緊讓經紀人叫鄭澤運選一個跟了,就是打也得強迫他同意,因為社長知道鄭澤運絕對賠不起那天文數字。

  「唱歌?!你看你現在還能唱嗎?專輯不能發行,舞台上不了、電視台都快是半封殺的狀態,你還跟我說什麼唱歌!」

  聽了鄭澤運的話頓時來火的經紀人一掌拍在桌上,鄭澤運撇了頭不想回答,上次那投資人本也頂多在聚餐上吃一些豆腐,沒有真的要怎麼樣的意思,去之前他就緊告過鄭澤運忍一下,誰知道鄭澤運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上次和投資人喝喝酒就能了的事被你搞成這樣,真當你自己大牌了?你現在難不成要我跪下求你不成,還是你現在能拿出公司投資在你專輯上的那一大筆錢?!」

  一通發洩後經紀人發洩過後緩和下來,鄭澤運一直是他帶上來的說實話他也不忍心把這麼內向的人推給那些色慾薰心的金主,所以他在幾個放話有意思投資鄭澤運的大老闆裡面刪刪減減終於挑了個不錯的,不是什麼油頭粉面的老頭,在圈內也沒有奇怪癖好的名聲:「澤運、我們是真的沒辦法了,你總要想想你那些等著你發歌的粉絲……」

  一提到他的粉絲們,鄭澤運果然還是猶豫了,最後在經紀人的勸說之下好不容易點頭答應,他想娛樂圈裡身不由己的事情那麼多,讓他這樣消遙自在了三年已經很幸運了:「……我知道了。」

  「你看一看吧,這是你之後要跟的人。」經紀人說著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起身拍拍鄭澤運的肩膀:「忍過了這段時間就行了,反正你也不是女孩子家就當……為了你的麥克風吧……我去準備一下,等等會送你去。」

  經紀人離開後鄭澤運深深嘆了口氣仰躺到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發了許久的呆,沒想到他還是有這一天,回過神他看見桌上經紀人留下的東西,隨意打開翻了一下,也沒看仔細只是想總要了解一下包養他的金主到底長什麼樣子,有個底。

  很快、經紀人就提著東西回來了,一回來就趕著他去外面上保母車,雖然不情願但鄭澤運只好把手裡那基本上還沒翻過的資料又一把扔回桌上,乖乖跟著經紀人去搭車,一路上鄭澤運就只是打開窗戶看著窗外吹風發呆,經紀人似乎在前面嘮叨叮嚀個沒完,最後他嫌煩植接帶上耳機與世隔絕,落了個清靜。

  直到他們到了周圍充滿一座座繁華的商業大樓附近,經紀人把車子開到一棟大樓的地下室裡停好車,回頭看見鄭澤運耳朵帶著耳機才發現這小子剛剛壓根沒在聽他的話,一怒之下扯下鄭澤運的耳機罵到:「我剛剛說的你都沒聽嗎?!」

  看鄭澤運睜大眼眨了眨經紀人簡直要直接中風昏過去,可見他剛才苦口婆心的叮嚀,提醒他和金主如何交談、相處,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要如何為自己爭取到好資源什麼的全都是白說的了。

  經紀人著急的看了下錶,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在囑咐一遍了他只好指著鄭澤運警告到:「等等見到車總你就老老實實的問好知道嗎?不准甩頭就走,記得表現好一點,不然我倆都吃不完兜著走。」

  鄭澤運別無選擇只能努努嘴點頭,任由經紀人把他拉進電梯。

  「您好我是XX公司的經紀人,和車總有約。」到達前台,鄭澤運壓低頭上的帽子跟在經紀人後面,看前台小姐確認完後抬起頭對他們比了個請的手勢:「請用那邊的電梯上去,電梯直達22樓車總的辦公室。」

  「好的謝謝。」經紀人到過謝回頭看見鄭澤運在神遊,眼睛左飄又飄的,其實他心裡想的事這公司真大,和他們小公司完全不一樣,還有專屬直達電梯?直到經紀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看著經紀人說:「快點跟上。」

  兩人搭上了電梯,鄭澤運本來以為電梯會像戲裡面一樣是那種透明電梯,但雖然不是透明的但裝修的挺華麗,上升速度很快一下子樓層就來到22樓,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經紀人這時轉身讓鄭澤運把頭上的帽子拿掉。

  鄭澤運疑惑了下結果經紀人直接伸手把他的帽子拿下來塞到他的背包裡,順到拿出梳子和定型液在他頭髮上好好操作了一番,一邊叮嚀到:「等等見車總一定記得我跟你說的啊,不要惹對方不高興。」

  門口外還站了兩個保鑣,見到他們上來點了點頭轉身通知裡面,不久後便打開門請他們進去:「車總請你們進去。」

  鄭澤運跟在經紀人身後一進到裡面身後的門馬上就關上惹得他回頭瞄了一眼,接著那張辦公桌前正低頭寫字的人抬起頭來,見著他們露出笑容站起身走出辦公桌:「朴經紀,辛苦了。」

  「不不不、我們LEO承蒙車總賞識。」經紀人討好的笑著伸手和這車總握了下,鄭澤運還是低著頭半心不在焉的,即便他才該是這裡的主角。

  「這邊請吧,我給你們倒個茶。」車總說著露出紳士的微笑把他們請到了一旁會客的沙發上,接著親自去準備茶點:「朴先生喝什麼呢?我這有剛從英國帶回來的Assam紅茶葉,還是要咖啡?」

  「車總不用麻煩了。」經紀人想來哪有讓人金主泡茶的道理,連忙讓對方不用麻煩了,但車總卻笑了笑說道:「那麼朴先生就紅茶囉?LEO先生的話……拿鐵就行了吧。」

  車總自顧自的說完便離開了,鄭澤運在對方直接幫他決定喝拿鐵時終於捨得把視線離開地面往人身上瞧瞧,他發覺他剛剛只瞄到一眼的照片並不是騙人的,這車總還真的是長得人模狗樣的包裝包裝去混個明星當當綽綽有餘,結果在這包養男人呢,真不懂這些有錢人的癖好,就是本人好像比起照片……黑了那麼一點。

  「來、請用。」不久車總就端著拖盤回來,把茶點放到桌上:「吃吃看這個吧,前幾天從奈良帶回來的糕點。」

  車總說著把那盤另鄭澤運視線無法轉移的糕點推到鄭澤運面前,鄭澤運到是終於識相的瞄了經紀人一眼,眼底詢問著他能吃嗎的意思,由於鄭澤運長年愛吃零食把腹肌都給吃沒了經紀人就對他做了強烈的控管。

  「LEO還不快謝謝車總。」經紀人說著拍了下他的背,他只好莫名其妙的跟對方道謝,反正有點心吃了也不壞。

  「朴經紀,那按照我們上次談的,澤運就跟著我,還有什麼問題嗎。」接下來基本上就是經紀人和車總的談話,經紀人甚至沒住意到鄭澤運一口一口把整盤點心都嗑了個乾淨。

  「沒問題沒問題謝謝車總了。」經紀人低頭連到了好幾個謝,好不容易才讓他們綁上這麼個大金主可要趕緊把人賣出去才行。

  「那LEO沒問題嗎?」車總坐姿端正單手放在膝上,一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啜飲了一口看向鄭澤運,被點名的鄭澤運眨了眨眼,嘴裡最後一塊點心剛好吞下肚,正是這時轉頭的經紀人看到這畫面,要不是在車總面前都要跳起來罵他了,只好壓著鄭澤運的頭說道:「沒事沒事我們之前談的我都和他說明過了,車總這麼欣賞我們家LEO我們高興都來不及。」

  「沒問題,我知道了。」車總說完放下手裡的茶杯,鄭澤運這才發現對方好像喝的是奶茶,接著車總站起身,經紀人連忙帶著他跟著起身,車總和經紀人握了下手,就見經紀人點頭哈腰的說道:「就麻煩車總多照顧我們LEO了,對了車總,LEO他比較...單純一些以前沒跟過老闆的,如果有失禮的還請車總多包含,先跟我說、我一定處理好、好好管教他。」

  「朴經紀客氣了,我很喜歡澤運的,那……我想和澤運聊聊行嗎?。」車總說著眼神轉到鄭澤運身上,鄭澤運突然打了個冷顫,他覺得對方眼底流露著一絲媚氣。  

  「當…當然沒問題,澤運快來…跟車總打招呼。」一向口條清晰的朴經紀這時突然口吃了一下,連忙推著鄭澤運到前面。

  鄭澤運踉蹌了下抬頭,站直身體,發覺自己比對方還高上一些,不過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又先開口了:「朴經紀,我想單獨和澤運聊聊,單獨。」

  車總說著露出笑容,經紀人瞬間明白對方這是在趕人:「好的好的,那就麻煩車總,那LEO晚上……」

  「朴先生放心,既然澤運跟了我,我自然會安排好的。」

  「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LEO記得我說的知道吧。」經紀人走前還不忘了提醒他一下,老實說鄭澤運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做,反正只要不惹金主生氣就可以了吧。

  「那……還要點心嗎?澤運?」經紀人走後車總看了眼他吃空的點心盤,往他靠近了一步抬頭笑笑的問道,鄭澤運突然覺得有些丟臉,他就是太久沒吃點心了。

  「…不用了車總。」

  「不要叫我車總嘛。」在經紀人離開後面前的車總似乎有些不一樣,比起剛剛彬彬有禮的樣子似乎多了一點……說不出的感覺。

  「......」鄭澤運不是不想回應,只是他正在低頭沉思他應該怎麼稱呼對方,在之前他曾經有去了解過怎麼被包養的明星怎麼稱呼金主,金主爸爸?歐巴?老闆?親愛的?

  好在不久之後車總直接給他答案。

  「叫我的名字嘛。」

  鄭澤運又回答不出來了,早些時後經紀人拿給他看的資料上面好像有寫,但他壓根沒看到,糾結的皺起眉頭絲考他該如何應對,如果在經紀人離開下一秒就惹金主生氣那……

  「嗯?」偏偏這時車總還嗯了聲催促他。

  「車總……」他覺得這時後他還是誠實一點好的,畢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說出這話時鄭澤運還是很擔心下一秒就被轟出去,畢竟經紀人都特地拿對方的資料給自己看了。

  「嗯?你經紀人沒跟你說過你的金主是誰?沒給你看資料」對面的車總眨了眨眼問道。

  「有。」

  「那你怎麼不知道?」

  「我沒看。」他下意識的誠實說道。

  頓時室內氣氛一陣沉默,鄭澤運心想看來他又搞砸了,可能會創下10分鐘內就被金主趕出去的創舉時,卻沒想到車總輕輕鼓了鼓掌,笑的一臉花癡的模樣說道:「喔!壞男人呢,加10分。」

  說著還從身上掏出小筆記本在上面撇了兩下。

  ……他剛剛聽到什麼?

TBC

就只是個滾滾被花癡金主圓圓包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