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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

170、哪见过这场面

相声演员是有些特殊的舞台暗语的,比如什么地方要加速为了节省时间,什么地方得找补一下让观众印象加深,什么地方寸三秒,什么地方我出错了你要给我补救……最开始没有默契的时候,是用这些手段让演出顺利进行的。谁能想到两个要搭档的年轻人,第一重关卡是考验对方的眼色和彼此的记性……他们有自己的设计,类似于麻将桌上为了胡牌设计的那些,不同的是,麻将桌是为了赢钱,舞台上只是为了逗笑观众,更纯粹,也更难。


所谓相声演员的默契,除了一整天一整天的泡在一起,在最初,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磨合出来,磨合到那些类似于“作弊”的小技巧,到后来无意中被提起,大家都觉得恍然:哦,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时间了...

相声演员是有些特殊的舞台暗语的,比如什么地方要加速为了节省时间,什么地方得找补一下让观众印象加深,什么地方寸三秒,什么地方我出错了你要给我补救……最开始没有默契的时候,是用这些手段让演出顺利进行的。谁能想到两个要搭档的年轻人,第一重关卡是考验对方的眼色和彼此的记性……他们有自己的设计,类似于麻将桌上为了胡牌设计的那些,不同的是,麻将桌是为了赢钱,舞台上只是为了逗笑观众,更纯粹,也更难。

 

所谓相声演员的默契,除了一整天一整天的泡在一起,在最初,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磨合出来,磨合到那些类似于“作弊”的小技巧,到后来无意中被提起,大家都觉得恍然:哦,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时间了啊。

 

他俩刚决定搭档那天,在玫瑰园磨这些东西,比如张云雷敲一下桌子,杨九郎要如何反应,张云雷往他身边靠一下,杨九郎要怎么反应,练了一上午,俩人就有点无聊了,因为光说不练假把式,晚上才登台,记又记不住,张云雷就找机会折腾他,那时候他俩就是标准意义的同事,张云雷总是想知道杨九郎到底会不会急。

 

他们练习敲桌子,两下,是杨九郎翻包袱+瞪他,一下,是杨九郎把刚才捧的话再说一次,张云雷也小孩脾气,他打御子手指灵活,每次都敲两下,杨九郎刚要反应,他就装作不经意的再敲一下,杨九郎就愣在那,张云雷赶紧道歉,哎呀不小心嘛,再来再来,到了第三次“不小心”,杨九郎小眼睛一翻,直接脱口而出:“嗨,我当什么呢,角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是跟我表白呢,三下的意思是我爱你对不对?”张云雷愣在那连喘气都忘了,那时候他也才将将21岁,哪见过这场面?

 

不过脸皮薄和年纪无关,他27了,杨九郎随便一撩,他也能脸红半天。

 

杨九郎第三次打开打火机,还没有合上,张云雷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就传过来了,他们没有认真地说过一次我爱你,戏词儿不算,认认真真的,看着你的眼睛,感受你的体温,在你的眼睛里看到热烈,看到情愫,看到我自己的那种“我爱你”,他们一次也没说过。

 

杨九郎后来给张云雷写过第二封信,他写道:“咱俩好像真的在一起了一辈子似的,但是“我爱你”,还是想一直一直,只说给你听。”

 

这个电话结束之后,杨九郎就进剧组了,张云雷开始了每天和不同的搭档上台的日子,他有点高兴,因为他把杨九郎以前走过的路,也走了一遍,他住院的时候杨九郎每天和不同的人搭档,现在换做他了,可能张云雷不懂势均力敌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是有点高兴,就像他一直觉得,因为杨九郎而“疼”,是一件很酷的事儿一样。

 

疼也要有出口的吧,和爱一样,知道你和我一样疼,也是一种,别样的爱的表达吧。

 

那两个曾经想要一起疼的人,现在相隔很远,一个人孜孜不倦的发着微信,另一个人孜孜不倦的,已读不回。

 

杨九郎每天和张云雷“汇报”剧组的生活,类似于:“剧组的那个灯烤的他好热”、“大林笑场了三次,他根本不敢和师父对戏,你说大林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这些无聊的废话,张云雷一条都不回复,唯一的互动是每周五,给杨九郎发一堆时间和人名,让杨九郎给他做表格……。

 

栾云平对八队的排班表越来越满意,杨九郎也没想到,身为九字科第一个有样儿的捧哏,最后竟然是靠着“行间距和列间距”赢得了清华才子栾总队长的的“芳心”,栾云平和阎鹤祥关系不错,从阎鹤祥家里弄来了个投影,开会的时候给各个队的队长看八队排班表的细致和美观程度,张云雷那时候坐在椅子上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蠢,他竟然信杨九郎的。杨九郎明知道这个表格是打着张云雷的旗号发出去的,还做得这么好,这货就是故意的。

 

杨九郎就这样,在栾云平的“神助攻”下,接到了张云雷的第一个电话。

 

那天接到张云雷电话的时候,杨九郎正在和张鹤伦对词儿,那场戏是他要拽着张鹤伦说话,对词儿的时候张鹤伦使坏,明明杨九郎拍他一下他就凑过去的设定,他非站在原地,让杨九郎使劲拽他才行,一段词对了三遍,杨九郎比张鹤伦瘦,累的手指头都酸了,杨九郎哪是肯吃亏的性格啊,低着头小眼睛翻来翻去的,想馊主意。

 

张云雷的来电显示亮起来的时候,杨九郎差点笑出声,他接通电话,也不说话,悄悄打开免提,把手机握在手心里,他太了解张云雷了,无论是接电话还是打电话,从来都不先出声,师父的电话例外。

 

对词儿还有最后一小段儿,张鹤伦正洋洋得意呢,杨九郎忽然往他怀里一扑:“伦儿哥,这段也没有这个设计啊,你抱我干嘛呀?”旁边围观的郭麒麟眼睛都瞪圆了,张鹤伦什么时候抱他了?是他自己扑上去的好不好?

 

杨九郎从大家震惊的目光里悠哉悠哉的走去休息的拐角儿,从手里翻转手机,果不其然,挂断了。

 

张云雷给郭麒麟打电话,张口就是:“杨九郎不就是个咖啡馆的小店员吗?怎么和老板还有感情戏啊?”郭麒麟总算明白全世界都特么躺枪了,杨九郎为了惹张云雷吃醋也太损了,他不想参与这些,下午还有一场和他爸的对手戏呢,他要保持充足的脑力,郭麒麟对着电话冷笑:“嗯,有,还有结婚戏呢,三年抱俩的那种”。

 

张云雷的电话果不其然打不通了,杨九郎发的微信视频也没回,小杨同学有点慌,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把握他俩玩笑的尺度,愁了一会他就继续拍戏去了,睡前照例看一看张云雷的戏份,在剧本的第203页,他们才刚刚拍到93页,杨九郎摸着那厚厚的剧本,没拍的部分,别的演员的本子都是崭新的,有墨香的那种新,他的剧本也不旧,就是203页一直到209页,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彩色的线,杨九郎抱着剧本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属羊驼,期待着见面的日子。

 

张鹤伦哑巴吃闷亏,以为就是个玩笑,压根想不到跟张云雷解释一下,小白同学还是太天真,晚上睡前把这事儿忘得溜干净,第二天收到栾云平打回来的六队的排班表,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求助郭麒麟问怎么办,郭麒麟看了一眼窝在椅子上睡觉的杨九郎,趴在小白耳朵边说:“你打他一顿,世界太平”。

 

杨九郎一夜没睡,张云雷那货是怎么买通栾云平的,可以纳入第八大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