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晓】雪落长安(二)
半原著向,双重生。
我原著向贼渣,真的。
高三党已经开学了,没法及时回评论了,预计下半年暂退,建议蹲粮的各位亲莫关注。
本文为《魔道祖师》衍生薛晓同人,仅供圈地自萌,文中原著人物归属墨香铜臭 ❤️
严重ooc/小学生文笔/分段狂魔/私设如山/天雷预警/囚禁/伪傀儡/微sm没有三观/向慎点!慎点!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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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雪,日上三竿时,仍有大雾。
我自小在夔州,从未见过有哪场雪似今年这么大,竟积到了数尺之厚。
老爷赶在过年前出去了一个月,说是要回兰陵帮金家置办年货,今日清早方回来便拉了我到天一阁。
“听下人们说,他不肯吃饭?”
我猫着腰开锁,一...
半原著向,双重生。
我原著向贼渣,真的。
高三党已经开学了,没法及时回评论了,预计下半年暂退,建议蹲粮的各位亲莫关注。
本文为《魔道祖师》衍生薛晓同人,仅供圈地自萌,文中原著人物归属墨香铜臭 ❤️
严重ooc/小学生文笔/分段狂魔/私设如山/天雷预警/囚禁/伪傀儡/微sm没有三观/向慎点!慎点!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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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雪,日上三竿时,仍有大雾。
我自小在夔州,从未见过有哪场雪似今年这么大,竟积到了数尺之厚。
老爷赶在过年前出去了一个月,说是要回兰陵帮金家置办年货,今日清早方回来便拉了我到天一阁。
“听下人们说,他不肯吃饭?”
我猫着腰开锁,一脸苦相:“不是不肯吃,而是吃不下。含在嘴里也咽不下去,要么就是积着食,半夜自己生生咳出来。医生来看过,说并无大碍,小的们无奈,已给他喝了半个月的米汤了。”
薛洋的眉头锁了起来:“怎地忽然闹到了这般地步?”
我咔哒卸了第二道门栓:“小的们不敢问啊,日日夜夜地盼着您回来;谁知您这一去便是一整月……”
楼门无声地向后打开,我拎了灯在前面领路:“不吃饭也不尽然是因为身子弱;晓道长最近面有郁色,约莫是想您了?许您今日来看他,他一开心便吃得下了呢。”
薛洋依旧蹙着眉,不说话。
晓星尘倚着榻,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被子上安睡,我们二人上楼脚步声不小,却未能惊醒他。
薛洋蹲下身,先轻轻解了他手上的链子。
“天太寒了,”他攥住晓星尘的手放进怀里捂着,轻声道,“前些日子我临走时摸着他的手腕冻得冰凉,不能再挂着链子了。”他低头凝视着熟睡的美人,腾出手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角,将他微微泛白的小脸遮去了一半:“他不穿我送来的衣服,我便只能托那些来楼里做活的老妈子给他塞些御寒的换洗衣物,外面是粗麻的料子,里面缝的却都是我在布庄挑的上好的素色里子,这傻子看不出来,穿着倒也能舒服些。”他俯下身,在晓星尘额上忿忿地亲了一口:“真是个养不熟的东西,明明什么都记得,可就是不肯认我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也不知道他嘴里的“什么都记得”指的是什么,只得垂着手唯唯诺诺地附和他。
薛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狐裘领口:“让他睡吧,我晚些时候再来一次。”
说罢,他提了狐裘拖地的衣角,自顾走向楼梯走去,准备离开。
我看看榻上安睡的人,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应该跟上。
薛洋停在了楼口:“你在这里看着,醒了时记得给他倒些水。”
我向他作了个揖,听着他的脚步在楼梯中渐远,才站直回头。
这一回头,我又被唬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晓星尘背着手,端端正正地站在我背后,侧头隔着一圈一圈向下延伸的栏杆望着薛洋下楼的背影。
我方欲开口,晓星尘一眼看过来,伸出食指比在唇上,示意我噤声。
美人眼中似有水光,点点地晃得人心疼。
他小心地扶了栏杆,将下巴搭在手背上,温温软软地一笑。也不知是和谁说的,亦或是自言自语:“回来了。”
良久,薛洋的脚步声消失殆尽时,他才直了身,向我微微地一颔首:“这几日有劳阁下照拂了。”
端的是个仪态万方的翩翩公子。
我呆了片刻,才猛地回神,爬起来向他施礼:“啊啊,不敢不敢,公子说得哪里话……”
晓星尘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意:“先生不必担心,晓某一介废人,跑不了的。”
我慌忙摇摇手,转身向楼下落荒而逃:“不不,我这就走,公子如有吩咐尽管叫我!”
与这样干净漂亮的人多对视一秒,都会让人觉得……冒犯了神灵。
晓星尘的事极少,大多数时间是自己一人窝在顶楼看书。
以往薛洋给他设了禁制,这可怜人连顶楼踏不出一步,只能拖着链子在楼中来回走走,要么便是扒着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仅此而已。
今日薛洋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走前并未在楼里留禁制。
晓星尘大约也感知到了二三,在走过楼口时奇怪地顺着楼梯向下多望了两眼。
我在楼下观望,一颗心跳到了嗓眼。
但他摇了摇头,又兀自转回了身后的屏风里。
这鬼地方,将人折磨得连逃生的欲望都要不起了。
薛洋在晚饭前果然又来了一趟。
晓星尘正泡在木桶里药浴——汤药实在灌不下去,只得由表及里了。
薛洋站在他身后,他似未察觉般,自顾自地抱着膝,将被水泡得微红的小脸靠在桶沿上。
薛洋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走上前敲敲他头侧的桶壁。
晓星尘慢慢睁了眼,仰着头看了他半晌,起身拿起叠放在一旁的衣服披上。
薛洋饶有兴味地摸摸他白衣上的繁重银线花纹:“怎么又肯穿我送的衣服了?”
晓星尘转过身,低头系了衣带:“蛮好的布料,空放着被虫鼠驻出洞来,岂不是可惜了老爷的一番好意。”
薛洋“呵”一声,拿起布巾裹了他湿漉漉的长头发慢慢地搓着:“许久不见,伶牙俐齿了不少。”
晓星尘方出浴,头晕站不稳,伸手抓了薛洋的衣袖,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乖乖巧巧地看着他,不说话。
薛洋找了根发带将晓星尘半干的长发拢到身后,把他抱到榻上坐着:“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在袖子里摸了两下,一扬手,丢了件灰扑扑的物什到晓星尘怀里。
道人被砸得一愣,伸手摸起来看时,竟是只尚小的雪兔。
晓星尘与那幼兔四目相对,眼底霎时泛上了一抹黯然。
薛洋并未察觉,向他一笑:“寒天里食儿少,这兔子饿疯了,晕头转向地来啃我的马蹄子,让那畜牲一尥蹶子踢出去老远,我看着这蠢兔子还剩了口气,便顺手捎来给你当个玩物,解解闷。”
晓星尘低下头,手指抚着兔子的茸毛,长头发自身体一侧垂到地上,遮了眼,看不清表情。
那兔崽缓过劲来,也抬头看着晓星尘,三瓣嘴一动一动地凑近他的手掌,吮了吮。
晓星尘将它捧到胸口,端详了一阵,复又放到膝上,抬起头微蹙着眉看向薛洋。
“我不要。”
薛洋一愣。
从未想过他会反抗他的意思。
晓星尘神情略显悲伤:“我本自顾不暇,还怎么能顾得上它。”
“我与它,在这楼里终日见不得光,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早晚的事罢了。”晓星尘一松手,兔子抖抖毛跳到地上,蜷成一团缩在晓星尘的脚边。道人垂眼望着它:“它这么小便离了母亲,着实可怜。不如尽早了结了便是。”
薛洋笑了笑。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晓星尘,你又发癫了。”
晓星尘有气无力地轻轻摇了摇头:“若不是要打发这兔子,你怕是待我死在这楼中,一寸寸地烂成泥、化成灰,也不会来看我一眼罢。”
我站在二人身后,看到薛洋的后背猛地一僵。
他把捏得青筋暴起的手背缩回衣袖下,勾起了一抹恶劣的邪笑:“所以,你又能如何呢,晓道长?”
“这座楼,这个地方,也只能是你我两个人的世界。”
他走上前,挑起晓星尘的下巴:“有第三个人敢插足我们的事情,我便敢教他痛苦万分不得好死。”
说完,他抓住晓星尘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拖到楼梯口。
我目睹着晓星尘脸色霎时泛白,失声阻拦:“老爷!您可小心着……”
薛洋俯身抄起晓星尘的腿弯,将人粗鲁地抱起来,回过头向我怒道:“闭嘴!”
我慌忙转身,握了拳死死地堵住嘴。
在这种地方,岂容我这等无名小卒妄自聒噪。
薛洋黑色的狐裘和晓星尘素白的衣摆裹挟在一起,顺着楼梯一级一级地滑下,似是苍黑的鹰爪间攫了只垂死的蝶,一路相缠着挣下楼去。
他抓着晓星尘走到门口,将人推了出去。
道人沿着台阶一路翻下去,伏在雪里,宽大的袍子自身后铺展开来,苍白的小脸儿毫无生气,几乎与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
薛洋站在台阶上盯着他:“怎么起不来了?不是想来外面见见光吗?我可不会欺负你,我带着你来看了。”
他踱到晓星尘面前:“你看,离了我,你连站都站不稳。别骗自己了晓星尘,你今生……”
“什么也不是。”
雪地默然地映着月光,晃得人眼疼。
薛洋叹了口气,俯身去抱晓星尘,把他的脑袋揽进颈窝里:“听话,回去好好歇着,等你病愈了……”他没有说下去。
一大滴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地淌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滴。
也不知道是被寒天的夜光灼了眼,还是被那人恶劣的笑容伤了心。
可月光亦或是那人,那道长方才分明都未曾用正眼看过。
美人瑟缩在薛洋怀里,低着头,不觉间泪已经流了满脸。
我不知前世今生,也不信因果报应,此刻却不由地侧了身,在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副可怜模样,谁看着不疼。
薛洋,老爷!您还真是个榆木做的脑袋,铁石铸的心肠……
薛洋愣了半晌,正欲张口,那美人却先他一步抬了头,眼尾红红地瞪着他。
“杀了我?”
声音清脆,甚是好听。
薛洋的双手猝地收紧。美人被捏得闷哼了一声,紧紧地搂了他的脖子,咬着下唇复又阖上眼。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薛洋似是被人直直地甩了一耳光,怔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时,眼中已遍布血丝。
他一口咬住晓星尘的嘴唇,发狠地蹂躏着,喘息间道:“不可能。”他声音很轻,我却自其中听出了九分疯狂与绝望。
傻老爷啊,明明已爱入骨髓,到底在恨什么?
一个冥顽不灵玩世不恭,一个仙风道骨冰雪聪明,却生生将各自逼成了两个疯子。
良久,薛洋松开了怀里几近昏厥的人。
晓星尘在他怀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薛洋……你疯了。”
薛洋点点头:“是,我疯了。”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晓星尘平静下来,带着满眼的雾气向他:“我这条命……迟早要断在你手里。”
我一惊,正欲上前,薛洋已先我一步捏住了晓星尘的下颌。
一丝血顺着美人的嘴角滑落,薛洋恨声道:“晓星尘!”
晓星尘脸上已失了人色,闭了眼微微地抖着。
薛洋紧蹙着眉抱他转身回屋,向我道:“去叫大夫。”
我一跃而起,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着向外跑,心跳得擂鼓一般。
薛洋……可曾懂过晓星尘?
所幸,大夫跟着我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时,晓星尘还剩了奄奄的一口气。
薛洋正摸着晓星尘的脉搏给他灌灵力,见大夫来了,托托他的下巴,欲让他张嘴。
晓星尘似是疼得紧了,狠狠地咬着牙。
薛洋拍拍他的脸,哄小孩般:“大夫来了,马上就不疼了,乖,张嘴。”
晓星尘迷迷糊糊地微睁了双目,张了嘴。
大夫慌忙上前,探着头瞧了两眼,舒了口气:“救得及时,无甚大碍。”
薛洋脱力般地俯身,一手撑在了晓星尘身侧。
“咬舌自尽。”他苦笑了一声,抚上道人的脸庞:“晓星尘,你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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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没事,放心吧。
这篇真的很野了,我自己锤爆自己狗头。
本文中的一切冲突都是有原因的,和原著越偏越远了。不要骂洋,不好看的话各位可以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