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者不离28| 兄弟们我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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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不是…都不换个人的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给唐九洲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可以。”邵明明从善如流,“那你是想换导演还是副导演来,只有他们俩还闲着。”
唐九洲:“……”
唐九洲:“您继续。”
“规则很简单,你们的本上有每个人的HP以及DPH,我这里有一个转盘,这一轮中指针指向谁我就会攻击谁,同时你们也可以用技能向我攻击,最后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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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换个人的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给唐九洲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可以。”邵明明从善如流,“那你是想换导演还是副导演来,只有他们俩还闲着。”
唐九洲:“……”
唐九洲:“您继续。”
“规则很简单,你们的本上有每个人的HP以及DPH,我这里有一个转盘,这一轮中指针指向谁我就会攻击谁,同时你们也可以用技能向我攻击,最后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就算你们赢,但是转盘面我不会让你们看到。”邵明明将手放上转盘,“准备好了吗?”
“等等等…”周峻纬抬手叫停,“我先看一下具体的数值,做个安排。”
“懂了,专业又对口了。”蒲熠星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伤害值,“我的一次攻击是二十…哎不对,你一个玩MOBA游戏的,RPG游戏算专业对口吗?”
“有什么区别,都是用脑子玩。”周峻纬用指尖点点脑侧,唇角勾起,“不会真有人觉得打游戏只靠手吧?”
“我没有伤害值。”齐思钧翻翻剧本,递到周峻纬面前,“这个怎么用?”
周峻纬扫了眼,“T,转移仇恨值抗伤的意思,能用两次。”
“我有十五点伤害。”郭文韬举起手中的小人偶晃晃,“它打。”
“二十、十五…再加上我的三十点。”周峻纬粗略计算了一下,“九洲和王老师呢?”
“等会儿你为什么比我们高这么多?虚报了吧?”蒲熠星拽过周峻纬的剧本看了眼,还真是三十点,颇不服气。
“我是老大啊。”周峻纬卷起袖子,露出精壮漂亮的手臂线条,“不然我们公平一点,掰个手腕,你赢了这三十点给你。”
蒲熠星:“……”
蒲熠星:“我有个场外问题,大家都是宅男,你也每天坐在电脑前面是怎么练出来的?”
周峻纬:“别把我们混为一谈,俱乐部有健身的地方,我基本每天都会去。”
“真的假的,你以前跟麻杆儿似的。”齐思钧摸到周峻纬的衣摆掀起来看了看,呆愣一秒后“唰”一下又放下,瞪圆了眼睛咬咬唇,唇角略带羞涩地扬起,“我靠,兄弟们,是真的,我验过了。”
周峻纬:“……”
看了看齐思钧的表情,周峻纬若有所思。
“我这个就厉害了。”唐九洲带着一身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质将自己的剧本拍到桌上,“我是奶!一口五十!”
“不错,奶跟T都有了。”周峻纬在纸上写下“N50”这几个字,突然发现王春彧很久都没有说话,抬头看向人,“你呢?”
“一点。”王春彧面无表情。
周峻纬:“?”
这卖萌一样的DPH是真实存在的吗?
“它说因为我的枪不能对鬼怪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这一点算是心灵创伤。”王春彧深吸一口气,“很严谨。”
感觉到王春彧隐隐的怒火,周峻纬选择转移话题,“那我们一次可以打BOSS六十六点血…它打我们是固定值一百…所有人都活着的情况下至少要八轮游戏才能击杀。”
“也太久了。”唐九洲抱怨一句,”而且我们每个人血量值才一百五,小齐哥是T三百也不够用,一定会有人先死亡。“
“确实。”周峻纬嘴里“啧”一声,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哎明明,女主人有血量吗?”
邵明明被问得一愣,“家教狂暴前血量值为两百,女主人应该也一样,怎么了?”
“啊…有就好。”周峻纬微微一笑,“开始吧。”
不知道为什么,邵明明总觉得这人这个笑有深意,回顾了一下刚才的交谈内容又没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先放到一边。
俗话说得好,人总有点背的时候。
三轮转盘游戏后,唐九洲吃了两次攻击,蒲熠星一次,第四轮又是唐九洲,齐思钧技能已经使用一次,正准备用最后一次保奶,却被周峻纬按住了。
“留着。”周峻纬眉头微皱。
“不行啊,九洲现在只有五十血,第四轮奶就没了后面怎么玩?”齐思钧不解。
“我运气有这么差吗?”唐九洲快被转盘转麻了,“四次轮了三次?”
“问个不太礼貌的问题,你玩飞行棋赢过吗?”王春彧看他。
唐九洲:“……”
唐九洲:“我赢过!!!”
“确定不用吗?”邵明明将唐九洲的名字划去,“那他只能重伤下线了。”
第五轮,邵明明扫视一圈,伸手一指,“阿蒲。”
蒲熠星:“?”
蒲熠星:“这个转盘上是只写了我们俩的名字吗?”
“呵…”周峻纬轻笑一声,扬扬下巴,“保他。”
齐思钧照做,狐疑地看了周峻纬好几眼。
“阿蒲先别攻击。”周峻纬用指节敲敲桌面,“BOSS还剩二百三十六点血,我、文韬还有王老师的这一轮的攻击相加有四十六攻击值,也就是说BOSS此时还有一百九的血量。”
“对。”邵明明看了一眼记录,点头。
然后周峻纬慢悠悠摸过蒲熠星面前一张符箓看了看,“这个超度用的是吧,我记得之前文韬说后面有写一些咒语。”
“所以?”邵明明不明所以。
“所以这个本有BUG,女主人两百血量值能被超度,你现在一百九,不是直接就能被送走?”周峻纬两根手指夹着符箓丢到桌子中间,“游戏结束了。”
“还能这么玩?”唐九洲目瞪口呆。
邵明明懵了懵,“游戏规则…”
“那你直接算我们输也行。”黑色中性笔在指尖灵活转动着,周峻纬看了看自己之前记录的一些数值,“本来就赢不了,我看一眼这些数据就知道了,不给我们看转盘是为了先把奶送走,至于阿蒲,是他自己运气不好,我猜游戏结局大概是需要所有人虚弱状态才能触发,是吗?”
邵明明:“……”
邵明明沉默了,算是默认周峻纬所说的。
“我就说我怎么会这么背!”沉冤得雪的唐九洲扼腕,“原来是有黑幕!”
“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入结局吧。”蒲熠星难得地在看周峻纬时带上了些赞赏的意味,“虽说真这么玩会被打,但我喜欢。”
郭文韬耳朵动了动,目光移向蒲熠星藏在光后的侧脸。
“你祈祷这一期播出去我不会被剧本杀爱好者骂就行了。”周峻纬想了想,面向镜头,“看节目的朋友们,如果你真的是去线下店和陌生人玩,千万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否则你会被拉入黑名单。”
说完这段,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又集体转向齐思钧。
周峻纬满头问号,“怎么了?”
“没什么。”蒲熠星咂咂嘴,“大家只是都跟我一样,觉得你们俩分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齐思钧:“……”
不想要的默契值增加了。
“此时的你们已无力再应对厉鬼的攻击,危机时刻,玉坠中的老狐狸将同样虚弱的厉鬼死死咬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临别前,老狐狸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接着与厉鬼一齐消失在了日出的光亮中。”念到这儿,邵明明停了停,叹了口气,“后来,警察终于到达现场,将男主人抓捕归案,苟活多日的凶手接下来将面对的,是法律公正的制裁。”
“啧…”周峻纬咂舌,“这个结局不好。”
“总感觉差点什么。”蒲熠星偏过头,冲一旁的郭文韬笑了笑,“我更喜欢再让坏人悲惨一点的结局。”
“不可能的。”郭文韬没什么表情变化,“你也就只能在故事里听到‘恶有恶报’这四个字了。”
蒲熠星笑容止住,“我们…一会儿要不要聊聊?”
-
剧本杀玩了四个多小时,加上复盘时间,结束的时候已快十一点半。
估摸着郭文韬应该快洗完澡了,蒲熠星敲了敲这人的门。
“你要聊什么?”郭文韬把他迎进来。
“你饿吗?”蒲熠星晃晃手机,“点个夜宵?”
“不饿。”郭文韬摇头,“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蒲熠星略惊讶,“你先说。”
“你很讨厌规章制度一类的东西吗?”郭文韬往前迈一步,“还是说单纯不喜欢被人管控?”
蒲熠星一怔,情不自禁开始后退,“这个问题…”
“又或者,你就是一个喜欢捣蛋根本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郭文韬步步逼近,直至蒲熠星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墙壁。
“我…”蒲熠星犹豫了一下,“这个我可以以后再跟你解释。”
两条好看的眉头拧起,郭文韬紧紧盯住蒲熠星带着慌乱的眼睛,双手握了握拳突然又松开,慢慢给人整理了一下有些垮下的衣领,声音放轻,“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别啊,我还什么都…”
“蒲熠星。”
压迫感逼仄又强势,温热的鼻息在下巴上打着转,蒲熠星喉结滚动一下,“在。”
他终于能感觉到,虽然这人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但确实是一个Alpha,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股狠劲不是假的。
安静了会儿,郭文韬放开手,像是有点失落,垂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自己都不愿意把你的真实心情对我展露出来,又要我告诉你什么呢?”
蒲熠星哑了哑,“我只是觉得现在不适合讲故事。”
“巧了。”郭文韬牵起嘴角,“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在赶人的意思,蒲熠星身形一顿,指尖颤动一下,下一秒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腕,“你可以不回应,至少让我把想说的话说完。”
沉思片刻,郭文韬点头同意。
“我前段时间,做了个梦。”蒲熠星严肃起来。
听到“梦”这个字,郭文韬睫毛颤了颤。
“和你有关。”蒲熠星舔舔有些干涩的唇,“一个真实又荒诞的梦。”
将梦境内容从头开始简略复述,蒲熠星不断观察着郭文韬的表情,说到破碎的窗户时,他看到这人好像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蒲熠星小心翼翼地伸手揉上这人额角与梦境重合的疤痕,“或许是因为我想的太多,也可能是我太想了解你。”
按在额上的手指是温暖的,温暖到让郭文韬产生了些无法控制的依恋感,心里跟着翻涌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陌生却又不让人排斥,害怕却又想靠近。
沉默了很久,郭文韬最后“哦”了一声,别过脸躲开蒲熠星的手。
指尖落了空,蒲熠星抿抿唇,“你…早点睡,别想太多,明天还得一起去水族馆。”
“嗯。”郭文韬背过身,“晚安。”
“…晚安。”
“等等。”
就在蒲熠星准备离开时,郭文韬突然叫住了他,抬起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怎么了?”
“不是在教室。”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郭文韬大口呼吸,有点喘不过气,额上冷汗直冒。
“什么?”蒲熠星瞳孔缩了缩。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郭文韬定定看向人,一只手撩起刘海,将那道疤毫不保留地露出,接着又一点一点卷起了右手的袖子,“是体育器材室。”
扭曲的创痕爬在肘部,触目惊心。
蒲熠星喉咙彻底堵住。
“很旧的一块玻璃,我自己撞碎的。”郭文韬说。
-
“这里是我的房间。”看着非常自然跟进来的周峻纬,齐思钧抱起胳膊。
“我知道啊。”周峻纬坐到床上翘起二郎腿,“要买票才能进?”
“周峻纬,你看看现在几点,这个时间段你应该在这里吗?”齐思钧走近了提起膝盖猛地把这人的腿撞下来,毫不客气,“给我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今天还没有给我做按摩。”周峻纬踉跄一下,抱着胳膊可怜兮兮,“说好的每天,你好狠的心,我都这样了,还要骗我。”
“少来道德绑架我。”齐思钧听笑了,“今天自己解决。”
“那我就赖这儿了。”说着周峻纬向后躺倒。
“随便你。”齐思钧白他一眼,转身往浴室走,“我去洗澡了,你就这么躺着吧。”
听到这话,周峻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路又跟进了浴室,顺手还关上了门。
齐思钧:“?”
“今天刚玩了恐怖本,一个人洗澡害怕。”周峻纬麻利地脱掉外套,正准备脱内衬时被齐思钧一个箭步上前按住。
“你再胡说八道一个我听听。”齐思钧咬牙切齿。
“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怎么还年纪越大越含蓄了?”周峻纬拿开这人的手,握紧,“而且我可以帮你洗头,节约时间。”
“不需要,我自己有手有脚身体健康。”齐思钧挣脱出来。
“那你帮我洗。”周峻纬甩甩自己的右手,缓缓竖起,“哎你说巧不巧,我不太健康。”
齐思钧:“……”
齐思钧:“滚出…”
一个“去”字卡在了嗓子眼里,齐思钧倒抽了一口气。
因为周峻纬已经把上半身扒干净了,甚至热情地摊开双臂催促,“愣着干嘛?”
线条分明的腹肌紧紧绷着,顺着往上看,呼吸带动着胸口微微起伏,饱满漂亮的肌肉连至锁骨,然后便是宽阔的肩膀。
齐思钧咽了口口水,咬着指尖用另一只手轻轻戳了下。
妈的,很有诱惑力。
周峻纬一愣,像是被逗乐了似的上前一步,非常大方,“可以摸摸。”
“真的?”齐思钧暗戳戳抬眼看看人,眼珠子转了转。
一分钟后。
“喂!”被赶出来的周峻纬使劲拍拍门,“你这就很没素质了,怎么还白嫖?”
“你管我!”爽完的齐思钧在里面乐呵呵回一句。
“至少给我件衣服吧?”周峻纬看看顶上的摄像头,“全都拍到了,不会播不代表节目组看不到啊。”
嘶……
小狐狸皱皱眉。
说的也是。
下一秒,门外的周峻纬脑袋被外套罩了个结实,一片黑暗中,他只听见了快速关门声,以及门上锁的声音。
周峻纬:“……”
小白眼狼。
-
“啊啊啊啊——!”
尖叫四起,骑在人身上的瘦弱男孩皱起眉,冲周围吼一声。
“闭嘴!”男孩瞪着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抵在身下人的颈侧,胸口剧烈起伏,问:“有意思吗?”
有胆小的同学已经被吓哭,抱着脑袋缩到器材室的一角,甚至忘记了跑出去这回事,几个胆子大的想上来帮忙却又都不敢动。
这群孩子中领头的那个被压着浑身颤抖,眼泪糊了满脸。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平时胆小懦弱的哑巴今天怎么敢这样对他。
胳膊上的疼痛已经麻木,男孩轻轻叹了口气,丢了手里的玻璃,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人。
“还觉得有趣吗?”
————TBC————
剧本杀和隔壁分开两条世界线,我们婆婆,才不会消失
会者不离27| 极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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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怎么样,刺激吗?”
邵明明鼓着掌欢迎最后去搜证的王春彧和唐九洲回归。
“带感。”唐九洲评价完迅速坐下拿起笔开始记什么。
“写什么?”周峻纬好奇看了眼。
“过程。”唐九洲写下几个NPC的名字,绘制了一个简略的人物关系图后,在男主人和女主人中间相连的那条线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接着开始沉思。
“我以为你要一边嗷嗷叫一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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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怎么样,刺激吗?”
邵明明鼓着掌欢迎最后去搜证的王春彧和唐九洲回归。
“带感。”唐九洲评价完迅速坐下拿起笔开始记什么。
“写什么?”周峻纬好奇看了眼。
“过程。”唐九洲写下几个NPC的名字,绘制了一个简略的人物关系图后,在男主人和女主人中间相连的那条线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接着开始沉思。
“我以为你要一边嗷嗷叫一边下来手舞足蹈控诉节目组。”蒲熠星开玩笑道。
“这些不重要一会儿再说。”唐九洲咬着笔帽眉头紧锁,“我们的搜证过程是一样的吗?你们也见到两个小朋友了?”
“见到了,怎么?”齐思钧疑惑。
“这两个小朋友是确认已经不是人的,那其他的应该也不是。”唐九洲大脑飞速运转,“到目前为止有台词的NPC一共出现过三次,我们接下来需要确认除小朋友那一次以外的两次是不是同一个NPC,然后问题就好解决了,因为我怀疑女主人不是失踪,是遇害。”
“你搜到相关线索了?”郭文韬看他。
“没有,我是根据目前出现的人物推测的。”唐九洲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但也只是大胆推测,等有相关的剧情再定论。”
“他这是什么玩法?”周峻纬眨眨眼,“先下结论再找证据?”
“本科生毕业论文式玩法。”齐思钧推了推眼镜,“定好题目然后瞎几把找论据,虽然这样毕业论文不一定能通过,但在剧本杀里可能有奇效。”
周峻纬:“……”
周峻纬不知道毕业论文该怎么写,毕竟他高中都没上完,但他能听懂齐思钧的解释,并开始为唐九洲的毕业问题真情实感担忧起来。
“看线索之前,我先分享一下我们发现的东西吧。”蒲熠星指指郭文韬,“文韬来说。”
“啊?”突然成为焦点的郭文韬愣了愣,然后直摇头,“还是你来吧,反正我都告诉你了。”
“我说不就抢功了,毕竟是你发现的。”蒲熠星轻轻拍上郭文韬的后背,又对人用口型道——加油。
再推辞也没有用,郭文韬定了定神,紧张地环视一圈,“走廊上挂的那幅画你们注意到了吗?”
接着郭文韬大致介绍了一下油画的背景,顺便给出自己的猜测,“不相称可以是很多种意义的不相称,不单单是年龄,也可以是个人能力,或者是家庭条件,现实生活中这两种都比较常见。”
“我知道了!”唐九洲突然一拍桌子。
“咳咳咳…”齐思钧一个哆嗦,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口。
“啧,说话就说话,吓人干什么?”周峻纬一边谴责一边给人顺顺背。
“抱歉抱歉,太激动了。”唐九洲竖起自己记的线索纸,“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这段婚姻一开始可能是幸福的,但因为某些不相称原因,后来他们逐渐出现了矛盾,矛盾越积越深,最后…等会儿男主人不会把女主人杀…”
“等等,有个最根本的问题你们别忘了。”王春彧打断他,“失踪的事是男主人报的案,难道他杀了人自己报警?”
“好像也是。”唐九洲想了想,“还是看看线索卡吧,从我开始。”
唐九洲摆出自己拿到的两张线索。
——保姆的话:先生近来越来越易怒了,好几次都看到他和夫人在吵架
——别墅:这个月电费似乎涨了点
“这个刚好应证了我刚才所说的,他们确实有矛盾。”唐九洲用指尖点点其中一张卡片。
“我这里也有一张相关的。”齐思钧抽出来一张卡,“附近邻居的证词,有时候会在夜里听到别墅里传来争吵和哭喊声…还有一张是本月购物清单,男主人的,买了一堆电器,电视机冰箱什么的。”
“我看看。”周峻纬拿过来,数了数,感慨,“这花销也太大了,买了五样东西,还都是大件,电费能不涨吗?”
“他是不是买了个冰柜?”蒲熠星翻过手中的两张卡片,“这有一条冰柜线索,里面装着满满的冰淇凌,还有一张是停在别墅外的车。”
“可以解释,保姆说因为小少爷吵着要吃冰淇淋,先生便给他购买了很多。”周峻纬插话,“孩子们的死亡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还有一本医院的病历,他的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因为思念过度有时候会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还有失踪的妻子。”
“桥豆麻袋。”唐九洲举手,“我有个问题,是女主人先失踪的还是孩子们先去世的?”
“女主人先失踪的,这两个案子都挂在我那里。”王春彧回答。
“那他们的矛盾和孩子大概没关系。”唐九洲分析,“有没有和女主人有关的线索?”
“这个算吗?”郭文韬看着卡片撇撇嘴,“有点长我简单说一下,大概就是男主人的顶头上司是女主人的表哥,他们似乎有些过节。”
“哎,那不相称不就出来了。”齐思钧接过郭文韬手中的卡,“家庭背景有差距。”
“吵架原因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公司不顺心,回来让妻子帮忙说说话。”蒲熠星停顿几秒,“但妻子拒绝了。”
“这男的不会吃软饭吧?”齐思钧瞪眼。
“好嘛,连称呼都变了,直接这男的了。”周峻纬哭笑不得。
“那个,我这里好像有条挺关键的线索。”王春彧眉头皱起,“你们还记得搜证的时候,小朋友说写不完作业怕被老师责罚吗?”
“记得,老师这个NPC是突然出现的。”齐思钧回答。
“根据其他人的证词,在两个孩子已经去世后,他们的家教老师还来过别墅好几次。”王春彧抬起头和齐思钧对视,“理论上来说,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们觉得她来干什么?”然后王春彧又道:“还有一张是保姆有一天在晚上看到了失踪的女主人,却凭空消失了。”
“家教合同?”蒲熠星猜测,“这种的可能会有金钱纠纷吧,所以来了很多次。”
“解释得通。”郭文韬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咂了咂嘴,“不过,正常这种都是按课结款,上了几节课给多少钱沉默片刻就行了,不是一开始就该商量好课时费吗?”
“我有个很大的脑洞。”齐思钧突然开口,“因为我看这男的现在不像什么好人,他不会和家教…那啥吧?”
“出轨是吗?”周峻纬问。
“嗯,有没有可能被女主人撞见过,所以他们才会经常争吵。”齐思钧继续发散思维。
“各位,我提醒一下。”邵明明插话,“你们中某些人的身份是驱魔师,手里的道具都是可以使用的,比如用来深入探索,具体技能你们的本上都有写。”
刚刚盯着线索许久,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是个灵异向恐怖本,很多东西得往封建迷信那方面考虑。
“我要使用。”郭文韬看看自己的木偶,“我的技能是可以连接部分关键场景。”
“OK!”邵明明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剧本往后翻几页,“傀儡师使用技能后意识进入了一片雪原,在那里,他见到了失踪的女主人,身材瘦削的女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冰雪中,渐行渐远。”
“没了?”等了半天,王春彧忍不住问。
“没了。”邵明明耸肩,“此技能封闭,之后不可再使用了。”
“这算什么关键场景?”唐九洲嘴角抽了抽,“意思女主人失踪跑南北极去旅…”
唐九洲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众人纷纷带着疑问看向他的时候,唐九洲张了张嘴缓缓捂住,“阿蒲,把冰柜那个线索再给我看看。”
蒲熠星瞬间反应过来,“女主人没有失踪,而是被放在了冰柜里。”
“非常有可能。”唐九洲仔细看着卡片上冰柜的尺寸大小,“塞进去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成年女性绰绰有余了,而且第一轮搜证桌子底下那个NPC说自己很冷。”
“如果就按着这个方向继续想,是谁杀害了女主人?”王春彧翻开自己的剧本,“你们也再看看本,里面可能会有线索。”
“家教吗?”齐思钧摸摸鼻子,看向邵明明,“男主人和家教偷情,后者想让他离婚,但男主人并没有同意,或者一直拖着,于是家教为了上位除掉了对于她来说最大的阻碍。”
“很遗憾,还原错误。”邵明明摇头,又问:“你们其他人的道具不用用吗?”
“用,我的可以用。”齐思钧递出玉坠,“我养的狐仙可以和鬼怪对话。”
“明智的选择。”邵明明夸赞,“狐仙幻化出灵体在别墅中走了一遭,遇到了很多滞留此处还未转世的游魂,其中一只游魂告诉它,这家的老师是个极度虚伪之人,在面对男主人和女主人时和两个孩子相处融洽,背地里却在找各种理由体罚他们,并威胁不准告状。”
“游魂的话其二,真是可怜的女人,丈夫背地里和别人勾结却一概不知。”
“其三,恶有恶报,那个女人坏事做尽,自己也难逃一劫,要被装进盒子。”
“所以第二轮搜证那个NPC是家教!被骗了离婚的事!”唐九洲差点跳起来,“…但她怎么死的?尸体又在哪里?”
“刚才线索卡是不是有辆车?”王春彧突然想起来,“我的身份是警察,可以深入探查一些线索,车可以深入吗?”
“可以。”邵明明舔舔唇,“你们打开了别墅外的车,在后备箱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辨认…”
“正是死去的家教,瞳孔散大,眼球凸出,面部呈青紫色,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天前。”
“扼死。”周峻纬想起以前陪齐思钧看过的一部恐怖片,人被恶鬼上身的人掐住脖子死亡后,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与之相似。
“啊?饿死?”唐九洲懵逼,“她被人锁后备箱没吃东西饿死了?嘴没封为什么不呼救?”
周峻纬:“……”
周峻纬:“扼杀的扼。”
唐九洲:“哦。”
“那现在基本可以还原了。”蒲熠星捏着下巴抬眸,“家教杀害了女主人后事情败露,被怒极的男主人也杀害…不对,还有两个孩子,不会真是失足吧?”
“可是如果是家教动的手,冰柜是男主人买的,他这算帮忙隐藏,又有什么理由给女主人报仇?”周峻纬啧声。
“万一男主人不知道呢?”蒲熠星看他,“冰柜真的是给孩子放冰淇凌用的,刚好被家教用来藏尸了。”
“找到凶手不报警自己报仇算个什么理?”郭文韬疑惑,“报了警凶手也难逃一死,自己动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精神不正常啊。”王春彧叹口气,“一个心理已经出现问题的人,在盛怒的状态下,做出了伤人的行为,或许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泄愤,结果失手将人杀害。”
“说不通。”郭文韬摇摇头,“他说因为别墅里发生怪事找驱魔师来,但我不这么认为,所谓的怪事理论上应该和家教有关,但从她的尸体判断,她并没有死亡太久,也就是说,家教还未死亡时就已经出现那些怪事,他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能看到妻子和孩子,按照你们的猜测,一个爱妻爱子又出轨的疯狂男人,在昨天得知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亡,家里保姆也说曾经见过女主人的幻影,他没有认为别墅里的怪事是因为妻儿的亡灵还没走,反而第二天找驱魔师要来消灭他们?”
蒲熠星愣住了。
比起郭文韬说的一大段话的内容,他更惊讶于——这人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那你怎么看?”王春彧问。
“他…”郭文韬冷下脸,“杀了人,买了冰柜,自己报了警,防止女主人娘家怀疑,后来又想要嫁祸给别人,这个别人是谁你们应该也能知道,现在就差把尸体处理掉和让妻子的亡灵消失,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不至于吧…”唐九洲目瞪口呆,“…他为什么要杀妻?”
“你去问这个软饭男啊,问我干什么?”郭文韬莞尔,因为平时他面上不怎么会出现笑容,在盈盈微光的映衬下,透着一股子凉意。
见状,唐九洲打了个冷颤,“你们有没有觉得文韬这样怪可怕的?”
“没有。”蒲熠星抬手在弟弟额头上弹了下,又转头,“依据呢?”
“用不着依据。”唐九洲捂着额头叫唤一声,“这是个还原本,你只需要向DM确认正确与否就行了。”
“正确。”听了很久的邵明明直接给出判断。
闻言,蒲熠星哑了哑,“文韬,你怎么猜到的?”
“把人往坏了想就猜到了。”郭文韬垂眸,看不出情绪,指尖抚过剧本上“极恶世界”四个字,“人性里的恶,比人类自己所能想象的要恐怖多了。”
-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主要剧情还原出来,邵明明开始讲故事,“男主人原本是女主人父亲公司里一个小职员,后来和老板千金相识相恋,虽然老板那一方并不满意这个女婿,但架不住女儿喜欢。女主人失踪当天,和男主人吵了一架,理由你们刚才有推断过,因为公司的事,男主人因为攀上老板升了职,但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支撑他坐着高层位置,因为工作失误惹恼了同在公司的女主人表哥,于是他想找女主人出面解决,但女主人认为工作上的事最好和感情分开,他应该靠自己去解决,也就是这个观点,戳中了这段本就不平等关系中低下那一方的雷区,男主人觉得女主人是在瞧不起他,混乱中,他将女主人推倒,脑袋撞到了桌角。这个线索你们在搜证的时候没有注意,储物间那张桌子的一角是有干涸血迹的,因为没人提出,傀儡师的技能就不能看到这么多,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
“说白了就是骨子里的自卑在作怪。”周峻纬嗤之以鼻,“想不被人瞧不起倒是好好提升能力。”
“两个孩子的死是因为家教,你们也是推理对了一部分,家教想要男主人赶紧离婚,但男主人知道一旦离婚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都会消失,便假意对家教说是因为孩子,要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所以…”
“我去,这也太可恶了。”唐九洲不敢置信,“就为了这个便把两个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了?”
“这里面还有一些报复因素在吧。”齐思钧心里五味杂陈,“为了报复一个男人,扯上两个无辜的孩子。”
“至于委托驱魔师,因为男主人知道自己问心有愧,得知别墅里发生的事后原本还心存侥幸,后来孩子们遇害,不知真相的他以为是妻子的亡灵太过想念孩子带走了孩子,害怕自己也被女主人带走,便请来了你们。”邵明明继续说,“家教的死是就你们说的,男主人无法忍受她的纠缠,突然想到可以把所有事都嫁祸给别人,于是恶从胆边生,他想你们顺便把家教可能出现的亡灵也驱除更好。”
“做了这么多坏事他就不怕被驱魔师看出来什么?”蒲熠星惊讶。
“不怕,我的本里写了。”周峻纬拎起自己的剧本,“委托合同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只负责委托内容,不管个人恩怨。”
“啧…”蒲熠星目光嫌弃,“看来你这个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能跳槽吗?”
周峻纬:“……”
周峻纬差点扬起剧本给人来一下,想想又放下了,“道上的规矩,关我什么事?”
“其实可以理解,这种高危职业,管得越多死得越快。”齐思钧摸摸周峻纬的头发,仿佛给狗狗顺毛,“不生气啊,你没有错…不对,是剧本里的你。”
“嗯…”周峻纬乖乖应声,然后暗戳戳冲蒲熠星得意地做了个鬼脸——我有男朋友帮腔你呢?
爱情的大路现在不太敞亮的蒲某人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怒视——你他妈转正了吗?什么时候转正?现在无名无份骄傲什么呢?
周峻纬:“……”
只能说,大哥笑二哥,不知道有什么好互相伤害的。
“好了,进入最后一轮。”故事还原结束,邵明明背过身去换了张面具,“你们看穿了案件真相,但由于合同的关系,还是要履行委托,将女主人和孩子们超度后正准备去寻找家教,突然屋子里的灯纷纷暗下,因为恨意过高,变成厉鬼的家教亡灵出现。”
“接下来我不是管家,而是厉鬼,一共五百点血,请用你们的道具和技能将我打败。”
————TBC————
本剧本杀,根据很多件真实案件改编
终于,可以继续谈恋爱了,可恶
会者不离26| 当代大学生高光时刻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26
“啧啧啧…”听到邵明明的话,蒲熠星咂咂嘴,托着下巴凝视得意的周峻纬,“你不会提前问过导演组吧?”
“怎么可能,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周峻纬张嘴瞪眼,“我们这明明是个全程无剧本无撕逼的真实综艺,导演组听到你这种质疑该有多心痛?”
言下之意,我这叫缘分,命中注定。
蒲熠星:“……”
蒲熠星:“我以为你那绿茶味儿的信息素是老天爷跟你开了个玩笑,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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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啧啧啧…”听到邵明明的话,蒲熠星咂咂嘴,托着下巴凝视得意的周峻纬,“你不会提前问过导演组吧?”
“怎么可能,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周峻纬张嘴瞪眼,“我们这明明是个全程无剧本无撕逼的真实综艺,导演组听到你这种质疑该有多心痛?”
言下之意,我这叫缘分,命中注定。
蒲熠星:“……”
蒲熠星:“我以为你那绿茶味儿的信息素是老天爷跟你开了个玩笑,合着是他妈给了你一份自我介绍。”
“过奖了。”见过大风大浪的周峻纬百毒不侵,欣然接受了这份“赞美”。
直到缓过“缘分”冲击的齐思钧大脑重新开机。
“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行程的时候说是节目组给你的剧本。”齐思钧抿起唇眯眼笑一下,“所以哪句是真的?”
“咳咳!”周峻纬随手摸到茶几上一副眼镜戴上,一秒正色,严肃地推推眼镜,“好了别扯了,专心玩游戏。”
“嘁…”齐思钧笑着白他一眼,一把扯过这人的衣领掰着那没什么肉的下巴左右看看,评价,“人模人样,还挺帅的。”
“喜欢给你拍张照做手机壁纸?”周峻纬冲人比个灿烂的耶。
齐思钧:“……”
“少给我蹬鼻子上脸。”齐思钧推开他,注意力放回剧本杀,问:“身份卡对上了然后呢?”
“稍等,给你们分一下剧本。”邵明明从盒子里拿出几本薄薄的本子,按照编号一人给一本,“补充一下,本子里面的姓名还是编号,你们自己代入一下数字,阅读到未经主持人允许请勿继续翻阅停止。”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唐九洲晃晃手里的小瓶子,“如果我是6号,那我这个瓶子里是什么?”
“我大胆猜测一下,可能是个不能播的东西。”周峻纬做了个口型,又解释,“红色的、液体…你手掌还受伤了。”
“噫…”唐九洲立马放下瓶子,“太残暴了。”
“红墨水残暴个球。”蒲熠星忍不住吐槽。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是真的从我身上放的,还是感觉好心痛。”唐九洲表情复杂。
蒲熠星:“……”
人类的感同身受不需要这么强。
需要阅读的第一部分不是很多,抛去人物介绍,周峻纬仔细看着与男主人委托相关的内容。
简单来说,男主人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膝下一儿一女,但从妻子失踪开始,别墅内便频发怪事。一开始只是家具摆放位置的移动,后来变成了很多人称看到了鬼影,男主人只当是这些人自己吓自己,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两个孩子无故坠楼。
儿女的惨状萦绕在脑中不能散去,男主人终于动摇,请来了解决灵异事件的专业团队。
“都看完了吗?”邵明明左右看看,发现几个人都已经合上了剧本,继续道:“接下来是公聊时间,你们自行讨论,讨论完叫我。”
说完邵明明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接着两根手指交叉抵上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按基本流程来?”有过DM经验的唐九洲率先发言,“我自我介绍一下啊,身份你们都知道了,驱魔师,事务所的吉祥物,我的特殊能力是…”唐九洲顿了顿,将小瓶子移到桌子中间,“如你们所见,我的血有驱除邪祟的功能。”
“怪不得是吉祥物。”蒲熠星接过话,“我,研究阴阳五行的,最擅长画符制符…我应该挺厉害的,我记得以前看小说里面写画符结煞是挺难的事。”
“这不是道家的东西吗?”王春彧疑惑。
“这个我来补充解释。”周峻纬插话,“我们俩是一个师父带的,我是纯正的道家子弟,而且阴阳家本身也就是道家支派,学的东西相似很正常。”
“行。”王春彧点头,“我是Z市警视厅一队的副队长,前段时间接到了失踪案的报警,现在来上门调查。”
“傀儡师。”郭文韬言简意赅。
“我这个就复杂了…大概就是走召唤流那一挂的?”齐思钧想了想,将自己的剧本又精简一点,“总而言之,我养了只狐仙,遇事不决就丢精灵球。”
“我有疑问。”听了一圈,唐九洲突然举手,“王老师,你们警察上门调查案子不需要提前说吗?”
王春彧哽了哽,片刻后无奈地翻开自己的剧本,“你怎么上来就把我的个人任务直接引爆了?”
“嘿…本人阅本无数,专业的。”唐九洲骄傲地昂起小脑袋,“只要用剧本杀的普遍逻辑思维来想东西,你们每个人的任务我大概都可以猜到…对了,如果我没想错,我们的道具后期是可以使用的。”
“快,这段给他原封不动剪进去播出来,大学生的高光时刻。”齐思钧非常捧场地鼓鼓掌。
“也没那么厉害啦…”唐九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话锋一转,“所以王警官为什么突然到来?”
“其实,关于女主人失踪的案子有一些疑点,警方询问了这周边的住户,得到的答案都是,最后一次见到女主人是她开车从外面回来。”王春彧看看剧本,“不排除是夜深人静没人发现的时候失踪的,但只要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我们都要抓住探查。”
“有没有可能,最后开车回来的就不是她。”郭文韬皱皱眉,“人在车里,怎么确认一定是本人?”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他。
郭文韬脖子梗了梗,声音渐弱,“不、不对吗?”
“没有,说得非常好。”蒲熠星赶紧解释,“给你点个赞?”
“…谢谢。”郭文韬抿了抿唇。
“按文韬的说法,把车开回来的就只能是别墅里的人了。”周峻纬分析,“司机或者男主人都有可能。”
“我觉得,这个应该是第二轮搜证的内容,可以先搜完再结合每个人的剧本内容看。”唐九洲冲邵明明歪头笑,“是吗?”
“要不你来当DM好了。”邵明明回之一笑,“好了,第二轮搜证形式和第一轮一样,接下来你们可以按顺序去了…哦对了,刚刚导演偷偷跟我说,第二轮可以两两一组,比较有节目效果。”
“这意思第二轮比较恐怖是吗?”唐九洲嘴角一抽,瞬间意会。
邵明明冲他摊了摊手,“无可奉告。”
-
“这些门为什么都开着?”借着蜡烛灯光看了眼,齐思钧愣住了。
“就是摆明了告诉你,会有东西出来。”周峻纬摇摇头,“这比关着还吓人一点,跟你玩心理战。”
“搞得跟密室逃脱似的。”齐思钧小声道,然后往周峻纬身后缩了缩。
“害怕了?”周峻纬扭头看看。
“不然呢?”齐思钧扒到他肩上,催促,“快走。”
“居然承认了?”周峻纬有点惊讶,“我以为你还要死鸭子嘴硬撑一会儿,而且我看你以前录的那个密室逃脱节目不是挺勇猛的?”
“跟你有什么好装的,我几斤几两你不知道?”齐思钧两只手顺着往下抱住周峻纬一条胳膊,“遇弱则强懂不懂?”
“噢,这意思我们俩我是强的那个。”周峻纬拍拍他的手背安抚一番。
“你话怎么这么多?”齐思钧看他一眼,原本想槽点什么却卡住了,然后“啧”一声,感叹:“算了,看在你今天很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周峻纬:“?”
周峻纬:“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只是喜欢我这张脸。”
“说什么呢?”齐思钧瞪大眼睛,“我当然只是喜欢你这张脸,你到底在质疑什么?”
周峻纬:“……”
“你自己走吧。”周峻纬抽出手,满脸写着——我不开心了,请立刻哄我。
“哎——”齐思钧乐了,“怎么还越长大越开不起玩笑,生气了?”
“一点点吧。”周峻纬偏过头,声音里却带着愉悦。
“走啦!”齐思钧一下拉起人,“再拖工作人员就要投诉我们了。”
“这幅照片刚才有吗?”停在墙边,齐思钧仰了仰头。
“没有。”周峻纬站到他身边,观察了一下照片内容,“好像是男主人一家的全家福。”
“可惜了。”齐思钧叹了口气,“好好的四口之家出了这种事。”
照片上的一家人笑得幸福美好,整张照片的色调呈暖色,看着岁月静好,虽然只是一个剧本杀,但联想到这家人所经历的悲惨故事,不免还是有些让人唏嘘。
“这是挂上去的吗?”周峻纬说着便伸手取下了照片。
刚一拿下,他就看到照片后面红灯一亮,紧接着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里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并伴随着走廊小音响播放的恐怖嘶吼音效。
“哇!”齐思钧吓得原地一个小跳,飞快躲到了周峻纬身后,要不是仅存着一丝还在录节目的理智,他现在应该已经跳到了周峻纬背上。
“为什么要骗我!”
歇斯底里的尖叫响起,白袍染血双眼泛红的NPC面目有些狰狞。
“谁骗你?”周峻纬伸手拦了一把,“你是女主人吗?”
NPC仿佛没有听到这些问题似的,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骗我?”
眼神满是恨意,表情却又是悲伤的,情绪可谓是支离破碎,然后NPC静静看了两人一会儿,拖着沉重的身体转身回了房间。
“这句得记下来。”周峻纬突然想起上一轮工作人员的提醒。
“她是人是鬼?”齐思钧有些迷茫,“是失踪的女主人吗?”
“说不准。”周峻纬沉思片刻,忽然问:“吓到没?”
“还好。”齐思钧拍拍心口,“就突然一…”
话还没说完,腰后扣上来一只手,下一秒,齐思钧被人拥进了怀里。
就像以前一起看恐怖片的夜晚一样。
周峻纬身上带着他独有的清新味道,不是信息素,却让人难以忽略,齐思钧忍不住将脸埋进人的肩窝轻轻嗅了嗅。理论上来说,他们俩身高相似,抱起来应该仿佛哥俩好似的,偏偏齐思钧的小溜肩比周峻纬的宽肩窄了不止一点半点,整个人看上去便小了一圈,刚刚好整个人可以窝进这片温暖。
“抱抱就吓不到了。”周峻纬说。
-
“她刚才说什么?”遭到了NPC的分贝攻击,蒲熠星掏了掏耳朵。
“为什么要骗她。”郭文韬缓了缓情绪。
“骗…”蒲熠星捏着下巴思考几秒,“不管了先继续去搜证。”
带着郭文韬又往前走一段,视线内出现了一幅画。
这回蒲熠星学聪明了,准备先仔细看看再去动画框。
画上似乎是一个婚礼现场,欧式风格,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位穿婚纱的妙龄少女,身后围绕着宾客,老人手持着一根蜡烛,垂眸盯着少女伸出的手,而少女的手正伸向一位弯腰手捧《圣经》的神父,神父的另一只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
“他这是在递什么东西?”蒲熠星拿起脚边的蜡烛灯,整张脸都恨不得凑上去。
“戒指。”郭文韬冷静开口。
“嗯?”蒲熠星回头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不相称的婚姻。”郭文韬走上前,“普基廖夫于1862年创作的一幅作品。”
“哟,专业对口了?”蒲熠星笑道。
“不算对口,只是这幅油画很著名,所以多少有听过。”郭文韬摇头,又指指画框的右下角,脑袋一歪,“而且…这里不就写着画的名字吗?”
连他妈作者生卒年都写得清清楚楚。
蒲熠星:“……”
你这样真的显得我对你的赞扬很敷衍。
“这幅画挂在这里会是线索吗?”蒲熠星声音放低,扯开话题,“或者说,暗示了什么?”
“不知道。”郭文韬指尖轻触面前的画,“但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不幸的故事,老夫少妻,所以你看新娘的表情,没有一个刚步入美好婚姻的少女模样,反而是表情悲哀,透着对命运无法抗争的无力。”
“这老头居然是新郎?”蒲熠星一愣,“我还以为是女孩的父亲,我寻思女儿结个婚怎么是这欠揍眼神。”
“没办法,时代悲剧,后面的人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郭文韬叹一句,“十九世纪的荒诞社会。”
“那这会不会是在暗示男主人和女主人?”蒲熠星灵光一闪。
“不会。”郭文韬撇撇嘴,“他们有两个孩子,男主人如果真是这个年纪,哪来的高质量可用精…就…那个东西。”
“骗婚呢?”蒲熠星蹙起眉。
郭文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照片,“可是…全家福里她的笑,是真的在笑。”
至少到孩子出生,她都是幸福的。
“文韬。”
“嗯?”
“笑一个我看看。”蒲熠星唇角上扬。
郭文韬:“?”
看着这人不知所措的懵逼样子,蒲熠星笑出声,“我就对比看看强颜欢笑和发自内心的笑有什么区别。”
郭文韬:“……”
“我没有强颜欢笑。”郭文韬嘴角下歪,轻声反驳。
“什么?”蒲熠星凑近一点,“没听清。”
微微倾身就能碰到脑袋的距离,郭文韬咬了咬后槽牙,莫名有些赌气,于是轻轻拽着面前那只耳朵尖拔高声音,“我说,我跟你在一块儿没有强颜欢笑。”
蒲熠星:“?”
蒲熠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嘴唇翕动,“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刚才没这个意思,你解释什么?”
郭文韬:“……”
要不摸黑给这人一拳吧,然后把锅推给NPC,郭文韬暗戳戳想。
-
走进储藏室,唐九洲先趴在地上朝桌子底下看了眼,确认下面没有人后抹了把汗。
“你这算是ptsd吗?”王春彧看笑了。
“太吓人了好吗?”唐九洲坐在地上使劲拍拍,“突然伸个手来抓你,我魂都差点吓飞。”
“行了,拿完线索卡赶紧走,结束你的痛苦旅程。”王春彧哭笑不得。
“OKOK…”唐九洲连连应声,然后起身钻到王春彧身后,抓着他的衣角仿佛一只小鹌鹑。
王春彧:“?”
“你去开门,一定还有东西。”小鹌鹑眼神嗖嗖的,“小心一点。”
王春彧:“……”
王春彧:“那个九洲…Omega和Beta也授受不清的,你注意一下。”
“那我先做一分钟的Omega。”说着唐九洲拎起自己的衣领闻闻,挤眉弄眼,“蓝月亮味儿的呢,多香。”
王春彧:“……”
你这样究竟是怎么应聘上DM的?
饶是王春彧胆子已经不算小了,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面色煞白的小朋友时心脏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王春彧:“……”
他不该质疑一个专业暑假工DM的灵敏嗅觉的。
“你、你们好?”唐九洲从后面探出脑袋。
小朋友其实长得很可爱,但配上色号最白的粉底在一片昏暗中看得人有点头皮发麻。
“哥哥…”没有理会唐九洲,女孩拉着男孩的手晃晃,一张小脸皱起,“今天的作业不写完老师会生气的。”
“嘘…”男孩使劲噘起嘴,“我们就偷偷玩一会儿,不要被她发现。”
“可是我害怕。”女孩紧张地缩起肩膀,像是怕极了。
“小声点,我带你去那边,别被听到了。”说完男孩拉着女孩消失在了走廊。
清脆又满是稚气的童声回荡在走廊上,唐九洲甩了甩有些泛凉的脚腕,“怪不得这回要两个人一起,剧情一个接一个。”
王春彧则是在思考,为什么又多了一个人物。
老师在这个家庭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TBC————
本章又名 我以为我能三章写完一个剧本杀,失败了
会者不离24| 编号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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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除了不同的道具,几个人还拿到了几个编号。
“同样的,编号也代表你们的角色,明白吗?”邵明明按照每个人所拿到的道具各给一张编号牌。
“明白,编号和道具对应是吧?”唐九洲骄傲地竖起手中的编号牌,“我是1诶,是不是最牛逼?”
“回答一下你后面那个问题。”邵明明眨眨眼,“不是呢,编号与实力无关。”
郭文韬耳朵动了一下,看看手中的“2”,又轻轻扫了一眼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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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同的道具,几个人还拿到了几个编号。
“同样的,编号也代表你们的角色,明白吗?”邵明明按照每个人所拿到的道具各给一张编号牌。
“明白,编号和道具对应是吧?”唐九洲骄傲地竖起手中的编号牌,“我是1诶,是不是最牛逼?”
“回答一下你后面那个问题。”邵明明眨眨眼,“不是呢,编号与实力无关。”
郭文韬耳朵动了一下,看看手中的“2”,又轻轻扫了一眼邵明明。
“我是3号。”齐思钧举手。
“6号。”周峻纬跟上。
“4…是不是不太吉利?”蒲熠星“啧”一声。
“别在这种氛围里讲鬼故事啊。”王春彧展示了一下手中的“5”。
“还需要我讲?”蒲熠星甩甩自己的道具,符纸唰唰响,“看到这东西你还悟不到故事的精彩走向?”
“好,停。”邵明明拍手,打断讨论,“先听我讲一下规则。”接着起身向大家微微躬身,迅速进入角色,“欢迎各位来到此地,因为主人抱病不便见客,所以接下来所有事都由我进行对接,刚才说了,第一幕无故事阅读,但可以通过向我提问获取故事碎片,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请开始。”
“什么都可以问吗?”周峻纬摸摸下巴,“那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邵明明:“……”
邵明明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笑,“未触发任何线索,提问无效。”
“玩游戏的时候就好好玩。”齐思钧忍不住对着周峻纬的肩膀拍了下,又想了想,“我们现在在哪里?”
“一栋别墅。”邵明明回答。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王春彧接着问。
“接到了我家主人的邀请。”邵明明道。
“邀请?”蒲熠星思考一番,“这些个道具怎么看都不是来参加什么宴会的…我们是以什么身份被邀请的?”
叮——
桌上的铃铛被拍响,邵明明从面前的线索卡中抽出一张,“触发关键线索,给线索卡一张。”
蒲熠星接过线索卡,看完后放到中间。
卡上写着——特殊事件事务所
“我知道了。”周峻纬声音突然拔高,“结合刚才那几个问题,我们几个是一个团队,大概是驱魔师那一挂的,别墅闹鬼,所以被主人邀请来解决是吗?”
“大方向正确。”邵明明掐掐手指,“但有一点点的偏差,还有东西没问出来。”
“我有个剧本外的问题。”唐九洲拿过王春彧的那把枪,“驱魔师也要用枪吗?不会被举罒报吧?”
“一个剧本杀你这么较真干什么?”蒲熠星撇撇嘴,“只要背景一架空,文字创作可以不受任何现实规则限制。”
“确实,而且万一这枪打出来的子弹对人类无效只对怪力乱神的东西有用呢?”齐思钧附和。
“不是哦,这个只对人类有效。”邵明明提醒。
唐九洲立马得意洋洋——看吧!我这是个有价值的问题!
“嗯?”蒲熠星愣了愣,“难道王老师是个杀手要来杀别墅主人?”
“不是。”邵明明摇头,“但说对了一点,枪的主人是唯一没有被邀请的。”
“合着第一幕原来是个非典型海龟汤游戏。”周峻纬笑一声,“所以就像我刚才说的,除了王老师,我们另外五个是一个驱魔师团队。”
“没错。”邵明明点头,“接下来你们可以猜猜他是来做什么的,对故事还原有帮助。”
“有枪…”唐九洲咬咬手指,大胆猜测:“不会是黑帮吧?别墅主人欠下巨款,遭人上门要账?”
“他都能住大别墅,还请得起管家了,不至于还不上钱吧?”周峻纬疑惑。
“那可不一定,这年头伪有钱人太多了。”齐思钧啧啧嘴,“还有那种有钱就是不还的,也不知道图什么。”
“不对。”邵明明插话。
“还不对?”唐九洲使劲挠了挠头。
屋子里只有几盏蜡烛灯亮着光,众人都在绞尽脑汁的时候,蒲熠星戳了戳旁边的郭文韬,“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们说得都挺好的,我没什么要说的。”郭文韬低下头。
“那也稍微有点参与感,不然多无聊。”蒲熠星扬扬唇角,“你觉得王春彧是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郭文韬摇摇头,“我只有点好奇,为什么要给我们编号。”
“名字吧。”蒲熠星敲敲脑侧,“既然是节目组用我们几个做角色写的,又用这种刁钻玩法,那他们没法保证我们几个会抽到什么,所以用编号代替。”
“原来如此。”郭文韬恍然大悟,看看他,“你还挺聪明。”
听到这话,蒲熠星心里瞬间自豪无比,恨不得飘起来,拍拍胸口,“那可不,别担心,哥carry,带你玩。”
“行,就靠你了。”郭文韬莞尔,然后启唇轻声道:“蒲哥。”
一个突如其来的称呼,蒲熠星结结实实愣住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等等…你是不是比我大来着?”
“你都自称‘哥’了,我不得配合一下。”郭文韬理所当然,然后眨了眨一边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蒲熠星愣是看出了点……俏皮?
自己居然把一个自闭青年整俏皮了?!
我太牛逼了,蒲熠星想。
“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方向想,不一定就是来寻仇的。”周峻纬若有所思,又道:“警察也有枪啊。”
叮——
第二张关键线索卡被触发。
——警视厅
“还真是?”周峻纬微微睁大眼,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我好像抓到点什么了…别墅主人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有关?”
“正确。”邵明明眼睛一亮,“再深入想一想,把所有线索串在一起。”
沉默了会儿,蒲熠星缓缓举手,“别墅主人是案件相关人,警察是主动来调查,这里又闹鬼,所以碰巧遇上了我们…难道死者的鬼魂缠上了别墅主人?”
叮——
邵明明递出第三张关键线索卡。
“男主人妻子失踪?”齐思钧念完后顿了顿,“不对啊,根据阿蒲刚才提问的,只是失踪为什么会有死者?”
“还有一张。”邵明明打个响指,又抽出一张卡片,“有死者,但死者为男主人的两个孩子,玩闹时不慎失足从别墅三楼落下死亡。”
“我们是受邀来解决男主人两个孩子的鬼魂?”唐九洲问。
“是也不是。”邵明明笑起来。
“这算什么回答?”唐九洲满头问号。
“提问。”郭文韬终于说话,“警察来调查的是哪个案子?”
“哦豁!”邵明明两根指头朝郭文韬指了指,“问到点儿上了,警察是来调查女主人失踪案的。”
“我懂了。”周峻纬捏着下巴微微低头,“我们五个接到男主人的委托来解决别墅闹鬼的事,他或许觉得是有东西作怪导致两个孩子的死亡,与此同时,警察来找他询问关于他的妻子失踪的事,所以都来到了这里。”
话音落下,邵明明连鼓三下掌,翻开手中的DM剧本,“看来各位客人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所行目的,就在十分钟前,别墅里出现异常,大家被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我赶来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并且在苏醒后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但不限于主人的委托。”
“接下来开启第二个任务,你们要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邵明明合上剧本,“第一轮搜证开始。”
恐怖本之所以被称为恐怖本,当然不只是因为剧本内容偏惊悚,更是因为它的搜证环节,在搜证过程中你无法确认黑暗中会发生什么。
听完规则,蒲熠星高高举手,“只能单独去拿吗?”
“是的。”邵明明看他,“线索卡在二楼,放在最里面的储物间里,你们需要穿过二楼走廊到达储物间拿两张线索卡,不过放心,二楼也被放置了蜡烛,不至于需要完全摸黑。”
闻言,郭文韬皱了皱眉。
“怎么,你害怕了?”王春彧笑眯眯地看过来,调侃一句。
“是啊,我太害怕了。”结果蒲熠星顺着就承认了,“可以申请一个人陪我去吗?”
王春彧:“?”
谁太害怕了?
“这…”邵明明犯了难,“…恐怕不行,规则如此。”
“可是我很不禁吓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节目组能负责吗?”蒲熠星扫了一眼镜头外的工作人员们,“你们还要继续规则?”
“这样吧,我们可以在你去搜证的时候降低恐怖度,不让NPC吓你,你觉得行吗?”邵明明征求意见。
“就破例一次吧,让人陪陪我。”蒲熠星态度非常诚恳,又求道。
“阿蒲怎么回事?”齐思钧凑过去跟周峻纬咬耳朵,疑惑,“他看着也不像怕这些的啊。”
“他是怕这些吗?”周峻纬差点翻白眼,“他是想跟文韬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绝对是。”然后周峻纬想起什么,“你怕不怕?我要不要也申请一下?”
“怕是有一点…”齐思钧抿抿唇,“不过要是都组团去搜证游戏就没意思了,节目组应该也很难办,还是算了。”
“明明怕得要死,还要管别人的心情。”周峻纬心里一软,伸手在齐思钧额上轻轻弹了下,“那一会儿我先去,然后下来告诉你他们会干什么。”
“好。”齐思钧弯下眼睛,食指在自己唇上点了点,“嘘,偷偷的,别被其他人知道,不然也吓不到他们了。”
周峻纬失笑,想做坏事的小狐狸满脸都是狡黠,嘴角牵着笑意,细细长长的眼睛里闪着光,可爱非常,凑得近了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柠檬味的,干净清爽。
周峻纬很想把这人揉进怀里狠狠捏捏,但碍于周围全是摄像机只好忍住,只能使劲握了握拳。
要不找个机会骗小狐狸在镜头前官宣得了,这也太熬人了。
蒲熠星还在和导演周旋,“你别不信我啊,我是真害怕,晚上睡觉脚都不敢露出被子的。”
导演:“……”
这位嘉宾,你实在有点太OOC了,我真的很难相信。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了。”蒲熠星忧郁地仰起头,声音悲怆,“其实,我有心脏病,迄今为止做过八次搭桥手术,要是被吓我就又要去搭了,你们忍心吗?”
“我去,真的假的?”唐九洲瞪大眼睛,语气有些颤抖,心都恨不得揪了一下。
“当然是假的。”周峻纬满头黑线,“搭一次人就他妈够呛了,八次,不如直接入土吧。”
唐九洲:“……”
很烦,总有人来浪费单纯男大学生的善良。
“算了,破个例就破个例吧。”僵持不下,导演终于松口,“你要谁陪你?”
蒲熠星喜笑颜开道谢,然后指指郭文韬,“他。”
“啊?”放空了好一会儿的郭文韬回过神,转头对上了蒲熠星的眼睛,后者冲他挤了挤眼。
蒲哥带你。
蒲熠星用口型说。
郭文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蒲熠星争取了半天是为了自己。
说心里没什么触动是假的,毕竟他已经因为这个游戏烦恼了很久,但他又有些惊讶,惊讶于蒲熠星居然能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不愿意吗?”蒲熠星声音放低。
“没有!”郭文韬赶紧摇头,又点头,“…好。”
“OK。”蒲熠星冲导演挑挑眉,“那我们就两个人一起了。”
桌子另一边,周峻纬身子朝齐思钧的方向一偏,“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啧啧啧,其心可诛。”
“别这么说。”齐思钧两只手搭到这人肩头,然后把下巴放上去,“他们俩的事我们又不清楚,我看文韬挺开心的,说不定商量好了。”
周峻纬偏了偏头,轻笑一声,伸手搓一把小狐狸柔软的发丝,“哥哥,你觉不觉得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
“不觉得。”齐思钧笑意盈盈,“你还要把话题往会不会播这个方向引是吗?”
只是想逗逗人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周峻纬:“……”
然后周峻纬又想——反正齐思钧现在不在乎镜头不镜头什么的了,自己干脆也放开了去……
“对了,提醒你一下。”小狐狸语气温柔,“我不太喜欢被人骗,尤其是你,所以这笔帐我随时都有可能翻出来跟你算。”
内心os戛然而止,自知理亏的周峻纬嘴唇逐渐抿成一条线,然后委屈地鼓起了腮帮子。
“乖啊。”被弟弟可爱到了的齐思钧笑出声,拍拍他的脸,“安分一点,玩游戏就认真玩,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峻纬:“……”
周峻纬:“…哦。”
人生建议,不要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谈恋爱,因为以他对你的了解程度,会藏不住任何心理活动,直接丧失隐私权。
当然,除非你非常喜欢他。
-
第一个去搜证的是周峻纬。
摸着黑来到二楼,周峻纬前进的脚步停下了。
二楼每个房间门口都放了一盏灯,光芒微弱,几乎只有不会让人在黑暗中摔倒的作用,而且因为这些摇摇晃晃的灯火,整个走廊显得诡谲又可骇,好像下一秒最深处就会扑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不过周峻纬天生没有什么感受恐怖的能力,很快又重新大步往储物间走,目不斜视。
“哇——!”
快走到走廊中间时,王春彧的房间门突然打开,跳出来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工作人员,嗷嗷叫着扑上来,在快碰到人的时候又停下,露出被化得狰狞的脸。
一人一“鬼”对视半天,时间仿佛凝固。
然后“鬼”说话了,“给点反应。”
周峻纬也说话了,“哇塞,so cool~”
工作人员:“……”
“你真的无趣。”工作人员退开,小声吐槽。
“接受批评,我改。”周峻纬顿了顿,忽然学着刚才工作人员的模样猛地扑上去,一把拽住人的衣服。
“哇啊啊啊啊!”
“现在够有趣了吗?”
“……”
楼下的几个人听到这声惨叫纷纷面面相觑。
“峻纬叫的?”唐九洲傻眼。
连周峻纬都遭不住,是有多可怕?
“当然不是。”齐思钧心下了然,叹了口气,面向镜头微笑一下,“看节目的小朋友不要学楼上那个哥哥哦,哥哥有练过,而且攻击辛苦工作的NPC的都是坏孩子。”
所有人:“……”
————TBC————
小长假结束
我球汉三又回来了
会者不离23|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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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蒲熠星轻轻抓住郭文韬的手指,有些惊讶,“说说看。”
郭文韬嘴巴张张合合,他实在不会组织语言,绞尽脑汁到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蓝色。”
蓝色代表不开心。
而自己感觉到了蓝色。
“算了。”蒲熠星松开手,扯开话题,“记得啊,明天要陪我去水族馆。”
“知道,答应过了的事我一定会做到。”郭文韬保证,然后学着蒲熠星昨天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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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这里?”蒲熠星轻轻抓住郭文韬的手指,有些惊讶,“说说看。”
郭文韬嘴巴张张合合,他实在不会组织语言,绞尽脑汁到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蓝色。”
蓝色代表不开心。
而自己感觉到了蓝色。
“算了。”蒲熠星松开手,扯开话题,“记得啊,明天要陪我去水族馆。”
“知道,答应过了的事我一定会做到。”郭文韬保证,然后学着蒲熠星昨天晚上的模样勾勾小指,“不然拉钩?”
“有样学样?”蒲熠星笑着勾上去,“你这可算抄袭,我要收费的。”
“那给你钱。”郭文韬一拍蒲熠星的手心,仿佛是放上去什么东西一样。
“嗯?”蒲熠星保持着手心向上的姿势左看右看,疑惑,“哪儿呢?”
“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得见。”郭文韬睫毛颤了颤,轻抬下巴。
蒲熠星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郭文韬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好不好笑另说,反正挺让他震惊的。
“你居然会开玩笑?”蒲熠星手动合上自己的下巴。
不怪他觉得不可思议,在他心里郭文韬好像不应该有这种甚至可以用“活泼”来形容的情绪,平日里这人嘴里就算说出什么让他觉得挺有意思的话也都只是他自己单方面觉得有趣,而不是郭文韬的主观意愿。
哦,打游戏的时候除外。
那个开朗程度已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这个好笑吗?”郭文韬脖子一梗。
“实话说…不是太好笑。”蒲熠星如实回答。
郭文韬:“那你为什么说我在开玩笑?”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蒲熠星干脆当场修改答案,“好吧,挺好笑的。”
“是吗?”郭文韬头顶仿佛冒出一个问号,“你的笑点…好奇怪。”
蒲熠星:“……”
所以说,郭文韬没答应他的表白,蒲熠星一点没觉得奇怪。
就这情感认知,换个比喻的话,自己站昆仑山顶上给他发定位他都能找金字塔去。
看着打开行李箱拆礼物包装袋的周峻纬,齐思钧微微叹了口气。
“叹气干什么?”周峻纬把耳机拿出来。
东西是他自己挑的,原本齐思钧是想帮他买条领带,结果被以“根本没有正装所以找不到使用的机会”拒绝了,最终回归实用质朴。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俩好像没分过手似的。”齐思钧耸起肩,“虽然说中间空了三年多,但那三年我也没想着情情爱爱方面的事。”
“我懂。”周峻纬表示赞同,“你就是想说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呗。”
“呸!”齐思钧笑着踢踢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替你把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了还要挨打?”蹲在地上的周峻纬扭头看过来,“那给你一个机会反驳我?”
“我才懒得,不跟你计较。”齐思钧晃晃脑袋,下一秒就被人双手抓过头顶扑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虚虚压在人身上,周峻纬分出一只手撩了把小狐狸堪堪到耳尖处的头发,接着用眼神将这人五官描了个遍。
“干什么?”齐思钧下意识看了看墙角的摄像头,“起来,拍到了。”
“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周峻纬把人圈在怀里,齐思钧忍不住挺了挺腰,“刚才我亲你的画面可都完完整整拍下来了,怕不怕?”
“哦,这样啊,那随便你吧。”小狐狸舒舒服服躺平。
周峻纬:“?”
周峻纬:“你这时候不应该反应激烈地把我推开?”
“反正又不会播。”齐思钧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我从播第二期的时候就已经在奇怪了,咱俩在镜头前干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可不少,但正片里几乎都看不见,也就是说节目组居然在帮忙隐瞒,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额…”周峻纬心虚地移开眼神,“…我怎么知道,我都没太注意。”
“小周弟弟。”齐思钧唇角上扬,“这个世界上真有跟自己的前男友录了同一档节目这么巧的事吗?”
周峻纬:“……”
被男朋友逼问的时候该怎么办?
周峻纬用行动回答——当然是靠亲亲蒙混过关。
楼下,从窗帘里抖出来一张健身房年卡的王春彧沉默了很久。
因为上面贴着他的名字。
“阿蒲,是你吗?”王春彧晃晃手中的健身卡,凭直觉转身。
“Bingo——”蒲熠星比个双指礼,“我觉得你很需要这个。”
“我怀疑你在内涵什么,但我没有证据。”王春彧不自觉挺了挺胸,仿佛这样做了他就能有大块胸肌,“对了文韬,颜料看到了吗?”
想到那套价值不菲的油画颜料,郭文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硬着头皮道:“看、看到了…谢谢你…”
“那就好。”王春彧欣慰,“我还怕自己一个外行人买的东西你不喜欢来着。”
“哎呀王老师,别想太多,我送一张健身卡只是希望你健康。”蒲熠星语气认真,顺便摸了摸趴在脚边的Timo。
“我现在就很健康。”王春彧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抬起两边胳膊,示意——我很猛。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唐九洲表情抓狂,路过王春彧时停住,使劲晃了晃他,“我找不到!你们看见没?”
一口气没下去憋岔气的王春彧:“咳咳咳咳咳…”
猛男,陨落。
“哎?王老师你怎么了?”唐九洲赶紧伸手帮人顺背。
“我…咳咳…没…”王春彧一张脸涨得通红。
“小事,别担心。”蒲熠星及时插话,“他只是不太健康,由此可见我的健身卡送得多正确。”
唐九洲:“?”
王春彧:“……”
“九洲你的应该是峻纬买的,不如直接去问他。”蒲熠星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道。
“好主意。”于是唐九洲一刻不停冲向二楼。
“周峻纬!”唐九洲猛地打开周峻纬的房间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后仅一秒就有了新方向,又“呼啦”一下打开隔壁齐思钧的房间,“周峻纬!”
哐——!
“嘶…”被掀翻滚到地上的周峻纬揉了揉腰,看向门口,愤怒:“干什么!”
“九洲怎么了?”齐思钧起身用手背抹抹嘴,又拢了拢领口,故作镇定。
唐九洲:“……”
唐九洲:“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不用。”周峻纬站起来,“找我干嘛?”
“你把礼物藏哪儿了?”唐九洲直噘嘴,“我到处都找不到。”
“不就在你房间里?”周峻纬抓抓脑后的头发,“那么明显。”
“怎么可能?房间里我翻了三遍了。”
“那肯定就是没翻仔细,年轻人,做事要认真。”
“我连床底下都看了。”
“呵,天真,我怎么会藏在那么不专业的地方,那跟Timo往沙发底下藏骨头有什么区别?”
“???”
……
一分钟后,周峻纬打开了唐九洲的衣柜,翻了翻里面的衣服抽出来一套西装。
“你看吧,你就是不认真。”周峻纬理直气壮。
唐九洲:“……”
你管这叫明显?
“哦对了,我还没去找我的呢。”齐思钧忽然想起来,说着就要离开,“朋友们,一会儿见。”
“不用找了,我藏的,颈部按摩仪,还是周峻纬推荐的。”唐九洲撇撇嘴,“就在你房间里。”
“嗯?”齐思钧愣了愣,“你放哪儿了?”
“床底下。”唐九洲向周峻纬发射哀怨的小眼神。
齐思钧:“……”
周峻纬:“…咳。”
“还不快向孩子道歉!给我九十度鞠躬!”见状,齐思钧假装板起脸,抬手在周峻纬肩头来了下。
“啊?”唐九洲懵了一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不不…鞠躬就算了,这点小事用不着这…”
齐思钧:“行吧,看样子九洲已经原谅你了,下次不准乱说话了听到没?”
周峻纬:“听到了,我忏悔。”
唐九洲:“不是,等…”
然后眨了下眼睛的功夫,那两个唱完一出戏的已经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独自凌乱的唐九洲:“……”
谁他妈原谅你了啊!
-
剧本杀时间被安排在了太阳下山后,晚上六点,所有人接到群通知集中在了客厅里,绕着茶几席地坐了一圈。
“你们有谁真的玩过这东西吗?”周峻纬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最后盘到了身下。
“我!”唐九洲举起手,“我以前暑假打零工还干过一段时间的DM。”
“哟,高端玩家。”蒲熠星靠在Timo结实有力的背上笑一声,“要不今天就你来主持?”
“行啊,给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唐九洲得意地挑挑眉。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旁边导演给他举了个牌子——不用,你当玩家
“那没有DM吗?”唐九洲好奇。
问题刚问完,不远处响起两声拍手声,工作人员后面钻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捧着一个大盒子径直走到茶几边,然后将盒子放到了桌上。
接着导演又“唰唰唰”写了什么——你要的DM来了
拨了拨搭在面具上的栗色刘海,面具人从大盒子里先拿出来了几盏蜡烛灯,一人分了一个,接着打了个响指道:“底下有开关可以打开。”
几乎同时,别墅里的灯全部关闭,屋子里猛然陷入黑暗。
蒲熠星清晰感觉到旁边郭文韬弹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打开灯摆到人面前,关切的眼神传递过去。
“没事吧?”蒲熠星小声问。
郭文韬摇摇头,泛白的嘴唇染了灯光的暖黄色,一只手扶了扶额,直至摸到那道边缘有点皱的疤痕,深呼吸一下,“现在没事了。”
看了看这人逐渐回复的脸色,蒲熠星在心里“咦”了一声。
他第一次知道郭文韬怕黑这件事是之前的射箭投篮活动,但那次他戴着眼罩,所有信息都来自于感知和猜测,今天再看的话,明明这会儿屋里光线也不算亮,这人情绪恢复得却非常快,明显不是那么害怕。
蒲熠星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沉思——与其说郭文韬是怕黑,不如说这人害怕的是“未知”一词。
他怕没有安全感,蒲熠星想。
“吓我一跳。”齐思钧松开紧紧攥在周峻纬衣袖上的手,“也没个提醒什么的。”
“你才吓我一跳。”周峻纬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我这边耳朵都差点聋了。”
“干嘛,害怕还不能叫了?”齐思钧软软地在人胳膊上拧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体质。”
“都让你多吃点VB了。”周峻纬抓住他那只手,安抚小动物似的摸摸。
关于齐思钧的易受惊体质,周峻纬非常有话说。
他上高一的时候,齐思钧上高二,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迷上了看恐怖片,热衷于找刺激,一部看完能心惊胆战三天,但人菜瘾又大,于是周峻纬便成为了唯一指定恐怖片陪看工具人。
短短一周,这辈子没被恐怖片吓到过的周峻纬,被看恐怖片的时候一惊一乍的齐思钧折腾得心力交瘁。
关键有时候还得“陪睡”。
“峻纬峻纬…”凌晨三点,齐思钧突然把旁边的周峻纬推醒。
“怎么了?”周峻纬困得睁不开眼。
“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小狐狸抓着被子往旁边人身边挪了挪。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周峻纬无奈地张开胳膊,“实在害怕就抱着我睡,别自己吓自己。”
“我没有,真的听到了。”齐思钧滚进他怀里,可怜兮兮地蹭蹭,动作突然一僵,“哎…都说AO有别,我们俩睡一块儿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你睡地上去?”
“大哥,我陪你睡了都快一个星期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做鸭子他妈伺候完了都有钱拿,你大半夜的把我赶去地上是什么意思?”周峻纬额角黑线。
“嘘…”齐思钧一下按住周峻纬的唇,“…我不允许你这样作贱自己,如果你去做了鸭子,我一定倾家荡产为你赎身,这么帅的一张脸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自己。”
周峻纬:“……”
已经哪个世纪了,居然还能听到“赎身”这个词。
这年头鸭子也是走劳动合同的,提前一个月给人力资源部替辞呈就行了!
不对,重点歪了,自己为什么会去做鸭子???
“好,我先给大家看一下剧本的名字。”面具人竖起盒子展示。
“极恶世界。”王春彧看看上面的字。
“没错,先提醒一下各位,这个算是恐怖本,所以有点刺激。”面具人咧开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唐九洲整张脸都恨不得贴到DM面前,“你是天猫精灵吗?”
戴着面具的少年一愣,唐九洲瞬间了然,“我就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真的不是AI啊。”
“这个不算问题,不准问了。”少年推了推唐九洲,“关于剧本还有要问的吗?”
众人摇摇头,少年轻咳一声,“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位不太重要的管家,你们可以叫我…”
齐思钧:“邵明明。”
少年:“……”
少年:“叫我管家大人!”
“你认识?”周峻纬凑过去。
“以前有活动见过。”齐思钧微微抬头,挥挥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少年撇了撇嘴。
别再扒我马甲了!能不能行了!都什么人啊!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一下机制。”邵明明往茶几中间放了几样东西,“剧本是节目组专门给大家写的,第一幕没有阅读内容,第二幕我再给大家发本。”然后敲敲桌子,“现在你们先从这几样东西里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还有枪呢?”王春彧拿起那把非常逼真的玩具枪扣了扣,“哦,不能打。”
“刀也没开刃。”周峻纬潇洒地甩甩手里的短刀,灵活的手指夹着刀身向上一抛,末了冲齐思钧扬扬眉,“我帅吗?”
“我有手的时候也爱这么玩。”齐思钧白他一眼,伸手勾过来离自己最近的一枚墨绿色吊坠,“我就拿这个了。”
“你想要哪个?”蒲熠星问郭文韬,“我帮你拿。”
郭文韬视线挪了挪,蒲熠星会意,将那只小木偶拽到人面前,一起拽过来的还有几张符箓,“正好,我们俩都选完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红墨水?”唐九洲晃晃手里玻璃瓶里的红色液体,满眼迷惑。
“都选完了是吧?”邵明明环视一圈,继续说:“大家现在选的道具,其实是代表了你们的角色,当然后面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如果没有人要交换的话,那么…游戏开始。”
————TBC————
一个宗旨,写都写了,不用白不用
顺便,不影响前后文阅读
会者不离22| 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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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这里可以吗?”站在凳子上拎着一个“福”字的周峻纬转过头。
“可以。”齐思钧抱着胳膊点点头,然后转向蒲熠星,“但是我有个问题,圣诞节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大个福字?”
“喜庆。”蒲熠星非常做作地用中指推了下眼镜,“不给我拜个早年吗?”
齐思钧:“……”
齐思钧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兜里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掏出来看到联系人姓名后愣住了,抬头看了眼周峻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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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这里可以吗?”站在凳子上拎着一个“福”字的周峻纬转过头。
“可以。”齐思钧抱着胳膊点点头,然后转向蒲熠星,“但是我有个问题,圣诞节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大个福字?”
“喜庆。”蒲熠星非常做作地用中指推了下眼镜,“不给我拜个早年吗?”
齐思钧:“……”
齐思钧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兜里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掏出来看到联系人姓名后愣住了,抬头看了眼周峻纬。
“看我干嘛?”周峻纬从凳子上跳下来。
“你妈。”齐思钧道。
周峻纬:“???”
周峻纬不明所以,“你骂我干什么?”
齐思钧:“我说你妈给我打电话!”
周峻纬:“……”
哦。
“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跟着齐思钧走到一边,周峻纬疑惑。
“不知道,你先别说话。”齐思钧伸手用食指按住周峻纬的唇,然后点了接通,“喂?”
安静了会儿,因为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周峻纬只能不断用眼神示意——你开免提啊!
齐思钧瞪他一眼,用口型警告——别闹
“啊好…行…行…我知道了…”齐思钧一边不断答应一边点头,“…放心,我一会儿问问他。”
“说什么?”周峻纬忍不住问。
电话那边的周母听到熟悉的声音说话音量突然拔高,“你们在一起吗?!”
“…对。”被发现了也无法隐瞒,齐思钧只能实话实说,按下扬声键,“他刚过来。”
“哎呀…我刚才打他电话没打通。”
“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看节目你们住在一起对吧?相处得还融洽吗?”
“他没像小时候一样欺负你吧?”
……
听着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兴奋的声音,周峻纬扶了扶额。
小时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对某人滤镜不要太重了!
在周母的碎碎念从过得怎么样快念到天气凉记得穿秋裤的时候,周峻纬终于出声打断,“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哦对,说正事。”周母正色,“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回吧,看能不能买到票。”周峻纬满头问号,“这才十二月底就问,这么想我回去?”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蒲熠星买的那个“福”字有毒了。
周母秒答:“那倒没有。”
周峻纬:“?”
“先确认一下,你要是不回来,我跟你爸过年就出去旅游了。”周母道。
周峻纬:“……”
周峻纬:“说了半天你就是想出去旅游吧!”
“不然呢?”周母理直气壮,演戏般抽噎一声,“我都看了你二十多年了,逢年过节也没个什么人一起回家,还有什么好看的?”
“合着我没分手的时候一起回家的不是人是吧?”周峻纬面无表情。
齐思钧:“……”
怎么还误伤我?
“我不管,今年你还是一个人回来我就不见。”
“不是我去哪儿给你变个对象?”
“这就是你的事了,不能努力一下?”
“……”
抬头看了一眼齐思钧,周峻纬悟了,满脸生无可恋,“我跟我哥一起回去,你是不是想听这…”
“那就这么定了,拜拜。”
电话光速挂断。
生怕周峻纬反悔似的。
周峻纬:“……”
齐思钧:“……”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了。”齐思钧撇撇嘴。
“嗯,我这边根本没有未接来电。”周峻纬看看手机,“就算我刚才不在她也能跟你扯到这个话题上。”
道德绑架虽然可耻,但多半有用。
“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齐思钧眯起眼睛,“跟他们说你想复合。”
“宝贝儿。”周峻纬语气无奈,“但凡多看几期这个节目,是个人都能发现咱俩那不清不白的关系,你明白吗?”
齐思钧:“……”
-
按照节目组的游戏规则,每个人要先将自己买的东西藏起来再让收礼物的人去找。等挨个儿藏好之后,大家纷纷开始翻箱倒柜。
“哪里都有可能藏是吧?”蒲熠星说着打开冰箱。
“理论上是的,但我觉得一定不会有人把礼物藏在冰箱里的。”唐九洲满头黑线。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米袋里有?”旁边王春彧嘴角一抽。
相比之下冰箱简直正常得不像话好吗?
“不,我单纯只是想感受一下双手插进大米里的快乐。”唐九洲内心一阵舒爽,“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沉默一秒,蒲熠星一把关上了冰箱门,和王春彧默契地转身就走。
“哎你们别走啊,每次在超市路过卖米的地方你们难道不会有这种冲动?”
“……”
“话说我们会不会翻到别人的礼物?”趴在地上看沙发底下的齐思钧抬起头。
“当然会。”周峻纬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摸摸沙发缝,“反正都写了名字,找到了别吱声就行…啊,我找到了给阿蒲的。”
“什么东西?”齐思钧跪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你一会儿看就知道了。”周峻纬又把东西塞回去。
“哎,别在这儿晃了,给你个提示,我藏在二楼了。”齐思钧得意地挑挑眉,“建议你仔细翻翻二楼。”
“不用,我知道。”周峻纬随口回一句。
齐思钧:“啊?”
“我不仅知道在二楼,我还知道你肯定锁自己行李箱里了,怕我太容易拿到。”周峻纬低头看他,“我现在只是在陪你。”
齐思钧:“???”
“怎么猜到的?”齐思钧震惊,“刚才藏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花园吗?”
“超能力。”周峻纬笑笑,想了想又补一句:“只对你一个人有用的超能力。”
云淡风轻的话就这么戳进了心里,甜津津的,齐思钧咬着唇唇角微微上扬,“猜到地方了又怎么样,密码可就没这么好猜了。”
郭文韬是第一个找到的,但不是因为他找得最积极,主要他一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就看到了床上规规矩矩摆着的一套颜料。
走近定睛一看,还是一套48色伦勃朗油画颜料。
郭文韬:“……”
郭文韬陷入了沉思。
……到底要不要告诉送礼物的这个人自己其实不是画油画的。
“你找到了吗?”
身后传来声音,郭文韬回过头,蒲熠星正倚在门口看他。
“找到了。”郭文韬让开一点,露出床上的东西。
“怎么样?”蒲熠星走到人身边问。
郭文韬表情略苦恼,“挺好的。”
“挺好的你为什么这个表情?”蒲熠星乐了。
“因为我学的是水彩…这是油画颜料…用不上。”郭文韬说完又急急忙忙想去捂蒲熠星的嘴,“你别告诉其他人,这样不好…我只跟你说。”
“万一这就是我送的呢?”蒲熠星抓了他的手腕。
听到这话,郭文韬盯着蒲熠星看了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笃定?”蒲熠星好奇。
“感觉。”郭文韬抽回手,认认真真道:“你一定会买三丽鸥相关的东西。”
蒲熠星视线移到了床头的毛毯熊上,沉默了。
无法反驳。
“你…找到了吗?”郭文韬紧张地问。
“还没。”蒲熠星瞥他一眼,突然大声,“哎哟,也不知道是谁,藏得这么严实。”
“不算严实吧…”郭文韬挠了挠头,“…我觉得很好找啊。”
“噢…原来是你啊…”蒲熠星表情夸张。
郭文韬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眨巴眨巴。
“藏哪儿了?”蒲熠星似笑非笑看着他。
“不告诉你。”两只手还按在唇上,郭文韬眯起眼笑,“自己去找。”
“给点提示呗韬韬。”蒲熠星拨弄几下自己的小辫子,语气求饶似的。
“咦?你怎么还在用这个皮筋?”郭文韬瞄到一抹绿色。
“懒得重新买,有啥用啥得了。”蒲熠星把快松开的辫子重新绑了一遍,“还是你有别的,再借我一根?”
闻言,郭文韬顺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我还真的买了新的,你看看?”
蒲熠星探头看了一眼,表情逐渐复杂。
“嗯?”郭文韬歪头,“不好看吗?”
“这个…额…”蒲熠星欲言又止。
绑头发和绑别的东西是两回事啊!
最后,在Hello Kitty和粉色的蝴蝶结之间,蒲熠星毅然决然选择了关上抽屉,守护自己的阳刚之气。
小桃子挺好的。
二楼另一个房间里,周峻纬正在反复试密码。
“还没打开?”齐思钧笑眯眯。
“你到底用的什么密码?”周峻纬觉得头疼,“我连叔叔阿姨…不,我连我爸跟我妈的生日都试了。”
“你没试试自己的?”齐思钧问。
“第一个试的就是我的。”周峻纬抬眼,“所以我现在很失落。”
“噗…我只能说,不是生日。”齐思钧在床边坐下。
“纪念日我也试了。”周峻纬随意拨着密码锁,“在一起当天的、一个月的、一百天的,哦对还有分手…应该没有人会用跟前男友分手的日子做行李箱密码吧?”
“你猜?”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不是吧?”周峻纬立即尝试,拉了拉依旧没拉开,松了口气。
“纪念日多了去了,就一定是恋爱相关的?”齐思钧提醒。
周峻纬摸了摸下巴,“那还能有什么纪念日?”
“唔…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一天。”齐思钧指尖戳上下巴,“对我来说不能算重要,但还算有意义。”
“五月七?”周峻纬试探性问。
“这是什么日子?”齐思钧茫然。
“十一年前的这一天,你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
“……”
“所以原来这一口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齐思钧脖子梗了梗。
周峻纬:“很痛。”
齐思钧:“……”
“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看周峻纬实在猜不出来,齐思钧叹了口气,“二月八。”
周峻纬愣住了。
“你自己记得是什么日子吗?”齐思钧把玩着两根卫衣带子,轻轻抬眸。
“记得…”周峻纬喉咙里哽了哽,“…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是他第一次在SPL登场的日子,打了人生第一场职业联赛。
看着蒲熠星在沙发缝里摸来摸去,郭文韬嘀咕一声:“你这是作弊,犯规了。”
“适当寻求帮助不算犯规,周峻纬和齐思钧那种明目张胆勾结的都没人管。”蒲熠星眨眨眼,又小声道:“而且我讨厌规矩。”
“为什么呢?”郭文韬突然问。
蒲熠星动作停顿一秒,“没什么…哎我好像摸到了。”
抽出来一块小小的塑料牌,蒲熠星递过去,“是这个吗?”
“嗯。”郭文韬点点头。
透明的塑料牌里塞着一张纸,上面是郭文韬自己画的一些小东西,可可爱爱的,还有圆溜溜的“蒲熠星”三个字。
蒲熠星两面都看了看,问:“一张迷你的画?还是姓名牌?”
“不,是礼物兑换券,你说是愿望兑换券也行。”郭文韬膝头抵上沙发边,“因为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蒲熠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心的兑换券看,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你不喜欢吗?”见状,郭文韬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蒲熠星轻轻摇头,眼神微动,“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可以。”郭文韬承诺道。
“现在能用吗?”蒲熠星一下握紧手里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又问。
“当然,你什么时候想用都行。”郭文韬表情真挚。
“现在用来表白也行?”
“……”
见人一下子全身紧绷,蒲熠星笑出了声,“开玩笑的,明天圣诞节…陪我去趟水族馆吧。”
“就这样?”郭文韬愣住。
“就这样。”蒲熠星跟人对视。
然后一点点放柔了眼神。
从对面人眼中看到了自己,郭文韬忽然有点难过,情绪来得突然,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眉头蹙起。
与其说这份情绪是他的,倒不如说是来自于蒲熠星。
“你为什么不开心?”郭文韬脱口而出。
“有吗?”蒲熠星咧开嘴,“我这个表情看着像不开心吗?”
“不像。”郭文韬戳戳他的心脏位置,“但这里像。”
房间里已经安静了很久,静到齐思钧似乎听到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指针走动声音。
“你为什么用这个做密码?”终于,周峻纬开口道。
“上大学的时候设的,后来用久了习惯了,就没换。”双手撑在身后,齐思钧仰起头,“毕竟换成别的总是会习惯性输错一次,麻烦。”
“你要是想,很快就能习惯别的数字。”周峻纬站起来,垂下眸看这人。
“我懒得。”齐思钧仰着脸笑。
心脏重重跳了下,周峻纬笑不出来,嘴唇翕动,“齐思钧。”
少有的连名带姓。
齐思钧收起笑,“嗯。”
“你心里其实…一直在等我找你是吗?”周峻纬一只手覆到人脸颊上,“怪不得那天不肯告诉我密码。”
“你要听实话吗?”齐思钧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没毕业之前忙着学习,毕业之后忙着工作,每天都焦头…“
猛地被人拽进怀里,齐思钧木然一瞬,身侧的双手指尖轻轻颤动几下,然后攀到了周峻纬背上。
“怎么了?”齐思钧抬手拍了拍他。
“没事,抱会儿。”周峻纬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心又珍惜地将他搂紧。
“你现在有想开一点吗?”齐思钧退后一小步,捧着周峻纬的脸亲亲唇角,眼中缱绻一片。
他的心里住了一只不肯挪窝的小恶魔,似乎赶也赶不走,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路相伴,又一路相绊。
伴的是人,绊的是心。
相随与共,至死方休。
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不该只被困在爱情里。
周峻纬良久未语,而后突然将人一把箍回怀中,抚着脸吻下。
比上次在商场更衣室里还要更加用力,齐思钧有一瞬间觉得舌尖都在微微跳动,一直麻到舌根处,呼吸互相撩拨,心跳贴着心跳。
信息素飘出来的时候,齐思钧皱了皱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周峻纬的肩膀示意人放开,另一只手顺上胸口咳嗽一声。
“抱歉,我没注意。”周峻纬瞬间控制住四溢的信息素。
“没关系。”齐思钧两只手交叠搭到这人颈后看他,被蹂躏过的嘴唇泛着光泽,小舌头从上面舔过,“当初表白是我主动的,公平起见,这回你来。”
“嗯。”周峻纬搓搓小狐狸发烫的耳朵,“等你什么时候不排斥我的信息素了,我们就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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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者不离21| 可乐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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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打了三局,周峻纬看了看时间,把所有人都拉进了一个频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素材够了,快两个小时了。”周峻纬又看了眼录屏时间。
“你确定这两个小时能播的东西加起来有二十分钟吗?”蒲熠星吐槽。
第一局的时候还好,后面两局这群人打嗨了他的耳朵里简直充斥着“哔哔哔”,中间还夹杂了对老队友现队友的言语攻击。
“应该有吧。”周峻纬想了想,开玩笑道:“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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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共打了三局,周峻纬看了看时间,把所有人都拉进了一个频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素材够了,快两个小时了。”周峻纬又看了眼录屏时间。
“你确定这两个小时能播的东西加起来有二十分钟吗?”蒲熠星吐槽。
第一局的时候还好,后面两局这群人打嗨了他的耳朵里简直充斥着“哔哔哔”,中间还夹杂了对老队友现队友的言语攻击。
“应该有吧。”周峻纬想了想,开玩笑道:“但如果‘他妈的’这三个字也算,那就难说了。”
蒲熠星:“?”
蒲熠星:“当然算啊!不然那是什么?”
“啊?那不是语气词吗?”Aurora插话。
“什么?那不是日常用语?”Dsg歪歪头,“直播说都不带罚钱的。”
蒲熠星:“……”
判断这个原来是看罚不罚钱吗?
“我有个问题,你们直播的时候如果实在忍不住怎么办?”唐九洲满心的好奇。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Blanca咧嘴笑一声,“你得走向国际啊,格局打开。”
唐九洲:“比如?”
Aurora:“八格牙路。”
Dsg:“西八老码。”
字正腔圆,音调准确。
唐九洲:“……”
被国际到了的唐九洲在心里国际地呼救——Mum!Help!
时间还不算太晚,一群人挤在YY里有说有笑,Kiyomi突然发现周峻纬很久没说话,于是问道:“JZ呢?大家都在聊天,他怎么这么不合群?”
耳机里传来这么一句,齐思钧动作一顿,用口型对周峻纬道——叫你。
“叫我干嘛?”周峻纬伸手摘了这人一边耳机塞进耳朵,对着话筒“啧”一声,“什么事?”
“没什么事,问问你在干嘛,半天不说一句话。”Kiyomi笑道。
“到点儿该复健了,怎么?”周峻纬侧着头,一只手按上脖子。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复…”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是齐思钧的麦在亮的Kiyomi止住了声音。
多熟悉的场景,好一个梅开二度。
突然不是很想继续往下聊了。
齐思钧不敢说话,僵着身子呼吸缓慢,耳尖泛红。他直接在电脑上插的手机耳机,这会儿跟周峻纬用着同一副,话筒还在他这边,周峻纬想说话就得把脸靠过来。
而且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靠得非常近,嘴唇差一点就要贴到他脸颊上。
看着小狐狸的拘谨模样,周峻纬抿唇笑笑,左手摸上鼠标关掉麦克风,语气里带着撒娇意味,“今天带你打游戏了,奖励一下?”
齐思钧视线移过去,转头飞快在这人唇上啄一口,发出轻轻一声“啵”。
很烦,完全被这人拿捏住了,他可太吃这一套了。
“卧槽等等,刚才麦好像没点到。”周峻纬一下瞪大眼睛。
齐思钧:“?!?!?”
齐思钧吓到恨不得褪色,赶紧凑近屏幕去看,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闭麦标志,嘴角一抽。
“骗你的。”周峻纬笑弯了眼睛。
“周峻纬!”
“嘶——!喊就喊!手上别使劲儿!”
“抱歉抱歉…”
“你喊一声‘峻纬哥哥对不起’我就原谅你。”
“……”
“嗷——!!!”
“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嚎?”斜对面的房间里,郭文韬摘下耳机耳朵动了动。
“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蒲熠星按紧了耳机。
“哦…”郭文韬挠挠脸颊,把自己的电脑拖过来打开,“我…我现在就下游戏吗?”
“行啊,反正也没什么事。”蒲熠星点头。
安静了会儿,郭文韬突然又开口:“这个是不是要下很久?”
“不知道诶,我也没下过。”蒲熠星说着打开搜索引擎,“我看看几个G。”
“我今天下了明天是不是还不能玩?”郭文韬眼珠子胡乱转着,嘴里重复着刚才的话,“感觉好像…要很长时间。”
“啊?”蒲熠星终于感觉出来点不对劲,一个游戏一夜下不完?
然后看了眼这人的表情哑然失笑。
原来是在暗示自己也赶紧下载好陪他玩。
努力控制着嘴角不上扬,蒲熠星挡住唇,“是,要很长时间,我一会儿回去就在自己电脑上下个,明天一定能上线。”
“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郭文韬心满意足。
恍惚间,蒲熠星好像看到这人头顶冒出来了两只猫耳朵,扑棱扑棱的,让他很想伸手揉一把。
“对了,建号的时候你可能得指导一…”
声音戛然而止。
郭文韬一转头就对上了蒲熠星带着热切的眼神,一瞬间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人也有些心慌意乱。
“不是…”蒲熠星赶紧揉揉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蒲熠星。”对视间,郭文韬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说。”蒲熠星下巴微抬。
郭文韬张了张嘴,“…没事。”
说不出来。
他想说的话实在是太自私了。
想让蒲熠星不要再喜欢自己,又想让蒲熠星和自己永远做朋友,陪自己玩。
郭文韬心里有点挫败。
果然不管有多努力,自己都会把一段关系搞得一塌糊涂。
盯着这人漂亮的唇线看了会儿,蒲熠星试图去猜他到底要说什么,大脑风暴后以失败告终。
他不会读心术,就算会,也没法读懂一个将自己罩在厚厚保护壳里的人。
“保护壳…”蒲熠星轻声咀嚼这三个字,长叹了一口气。
要不要去问问周峻纬或者齐思钧?
毕竟这两个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比较有经验。
然后他耳边突然传来了周峻纬的声音——给老子一拳把他的壳儿干碎。
蒲熠星:“……”
算了,还是把“周峻纬或者”这五个字去掉吧。
【Niki】:谢了
【周峻纬】:不客气,好好打
【Niki】:放心,我不仅今天会赢,接下来的比赛也都会赢
【周峻纬】:崽,不错啊
【Niki】:你也就比我早打职业两年,能不能别像个长辈似的
【周峻纬】:你要是想
【周峻纬】:也可以亲切唤我
【周峻纬】:一声
【Niki】:你做梦
【周峻纬】:……
【周峻纬】:能不能体谅一下
【周峻纬】:左手打字的人?
【Niki】:你右手呢?
【周峻纬】:在享受男朋友的按摩[舒服.jpg]
【Niki】:滚滚滚滚滚
“嗤——”
“笑什么?”齐思钧抬头看人。
“没什么。”周峻纬收起笑,“在激励后辈。”
闻言,齐思钧弯弯眼睛,随口问:“激励他们好好比赛?”
“不,激励他们以后也像我一样找个贤惠男朋友。”
“是前男友,注意措辞。”
“板上钉钉的事就不要抠字眼了。”
“……”
-
第二天一大早,齐思钧刚下楼就看到王春彧在往一棵大圣诞树上挂小彩灯。
“你买的?”齐思钧震惊,“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还没有。
“网购的,昨天晚上你们在打游戏的时候到的。”王春彧将手中的迷你礼物盒系上去。
“你怎么没叫我们帮你搬一下。”齐思钧有点不好意思,走过来帮王春彧挂东西。
“不用。”王春彧眼里闪过一抹笑,“有人帮我搬。”
昨晚。
“不好意思啊,大晚上还要麻烦你。”王春彧看看脚边的大包裹。
“没事,反正我也是晚上出来散步,正好遇到了帮个忙。”郎东哲拎起包裹的一头。
“散步散到这里来了?”王春彧愣住。
他记得郎东哲就算开车过来也要十多分钟。
“散得远…健康。”郎东哲冷静地推推眼镜。
“啊…这样吗…”王春彧提起另一头,还是有些迷惑。
接下来,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从快递点走回了别墅。
“要我帮你装吗?”郎东哲主动提议。
“也行?不过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王春彧看他,感觉这人还有什么想说的,耐心等待着。
“那你…之后请我吃顿饭行不行?”郎东哲道。
王春彧微微张嘴,片刻后展颜,“好。”
“嗯?”听到这话,齐思钧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王老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王春彧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你现在这个表情,就跟当初周…某个人…一模一样。”齐思钧撇撇嘴。
“是吗?”王春彧摸摸自己的脸,“没谈上呢,现阶段只能说是…不是!”
无意间吃了口大瓜,齐思钧眼睛都亮了,“什么什么?是谁?”
“没谁。”王春彧闭口不谈。
“昨天除了你我们都在游戏,那就是我们之外的人了。”齐思钧摸摸下巴,“我认识吗?节目组的人?”
“再问我就跟你绝交一天。”王春彧笑道。
“好嘛。”齐思钧努力眨眨自己一边眼睛,“成了的话记得…你懂吧?”
然而王春彧并没有看懂他的暗示,“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
齐思钧:“……”
齐思钧:“我在wink。”
王春彧:“……”
对不起。
今天是平安夜,别墅里该装扮的地方都装得差不多了,唐九洲甚至前几天就买好了几个小礼炮,准备等零点准时开炮。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一觉又睡到吃午饭的时间,唐九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
“晚上好像有。”周峻纬把那盘糖醋排骨往齐思钧面前拖了拖,“我那会儿听导演说给我们准备了剧本杀。”
“这么刺激?”唐九洲来了兴趣,“还得晚上玩?”
“微恐本,据说晚上更有氛围。”周峻纬摊摊手。
郭文韬扒饭的动作停了一下,“什么叫微恐本?”
“大概就是线下剧本杀那种,搜证的时候有人会出来吓你。”齐思钧想了想,又补充,“哦,一般还会让你单独搜证。”
“单独吗?”蒲熠星转头看向了郭文韬,看不出后者脸上是什么表情,便问:“你怕鬼吗?”
“不怕。”郭文韬回一句。
“突然有人吓你你也不怕?”
郭文韬摇摇头。
可是你怕黑,是一只怕黑的猫咪,蒲熠星在心里说。
“哦对,你们礼物都买好了吗?”王春彧突然想起来,“下午就录这一part了。”
“早就买好了,还是当事人亲自挑的。”齐思钧瞥一眼周峻纬。
“你告诉他了?”蒲熠星惊讶。
“猜都能猜到好吧。”周峻纬看看天花板,舌尖顶起腮帮子。
齐思钧:“……”
你可拉倒吧,齐思钧心想。
“不是说得保密吗?”唐九洲委屈巴巴,还有点愤怒,“我一直守到现在!”
“你指望他们俩能有什么秘密?”蒲熠星翻个白眼,“要我说,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得了,现在这样折磨谁呢?”
“折磨我们。”王春彧吐掉嘴里的骨头。
谁他妈又放了这么多糖?
“你管我。”罪魁祸首说话了,“自己的事整清楚了吗?”
蒲熠星:“好歹我没有…”
蒲熠星:“……”
等等,这段对话有点熟悉。
“我们下次也交流点新内容好吗?”蒲熠星扶了扶额。
“可以。”周峻纬从善如流,“你昨天是不是跟Blanca他们说我坏话了?”
“没有吧。”蒲熠星回忆了一下,“不过我倒是听了不少,什么夜半的可乐买醉事ji…唔!”
“多吃一点啊,看你瘦的。”周峻纬和蔼地扒拉两下蒲熠星的头发。
唰——
郭文韬视线盯上来。
嘴里被塞了只苹果的蒲熠星:“……”
“什么夜半可乐?”齐思钧好奇。
“没什么,你也多吃点。”周峻纬殷勤夹菜,“明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可乐鸡翅怎么样?我最喜欢可乐了。”
齐思钧:“?”
冷笑一声,蒲熠星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
“你大半夜坐阳台上干嘛呢?”猛地拉开窗帘,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Blanca吓了一跳。
周峻纬抬起脸忧郁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说话啊。”Blanca用小腿拱拱人,扫一眼地上,“还整这么多可乐罐。”
——不想说话
周峻纬用手机发消息代为回答。
“怎么了?”Blanca看看手机,在人身边坐下,然后裹紧了自己的睡衣。
——分手了
周峻纬又打字。
“卧槽?”Blanca瞪瞪眼,立即打字回复——你们不是都见家长了?
周峻纬白他一眼。
——再说一次,家长从小就见了
——还有,你他妈为什么不直接说话?
Blanca:“……”
“哦,我忘了。”Blanca打个喷嚏,“说说怎么分手的?”
——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到
——我太忙了,没照顾到他
“这也没办法。”Blanca挠挠头,“我们一年四季不是在比赛就是在比赛的路上,春季赛之后的休赛期还得训练。”
——我应该多关心他的
周峻纬叹口气。
“可惜了,三年多了都。”Blanca摇摇头,“不过失恋就失恋,你拿这么多可乐上来干什么?”
——买醉
意料之外的Blanca:“……”
Blanca:“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周峻纬眉头紧锁,眼神逐渐委屈,打字打得噼里啪啦。
——那我能怎么办!
——又不能喝酒!
“行吧,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吐槽你了。”Blanca嘴里一阵“啧”。
——我太难过了
——真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说不出口
——你能懂吗?
Blanca:“我…”
——算了你不会懂的
——你根本没谈过恋爱
Blanca:“?”
好一手以怨报德,老子半夜不睡觉好心安慰你你却恩将仇报?
做人果然不能太善良。
——小布啊
——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Blanca微笑,咬牙切齿,“你刚才不都说了,我没谈过恋爱,我他妈怎么配知道。”
——你以后要是有对象了,千万要好好对他
——别这么暴躁
——最好退役了再找,不能像我一样
——放不下这边,顾不上那边
“行了,别搁这儿深夜emo了。”手机消息弹个不停,Blanca听得头大,“赶紧睡觉。”
——我睡不着
“反正你们俩青梅竹马的,不谈恋爱以后做朋友不就行了。”Blanca揉揉太阳穴。
——做不了朋友了
发出这句话后,周峻纬指尖顿了顿,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我跟他永远做不了朋友
“没关系,我们可以做,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朋友,就他妈赶紧滚去睡觉。”Blanca打了个哈欠,“在我还不想给你一拳之前。”
伤感的氛围一秒破灭。
周峻纬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别说这种话
——你根本打不过我
——话说你这种脾气差得要死的人以后不会家暴吧?
Blanca:“……”
草。
善良的Blanca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有人失恋难过到声带离家出走了战斗力还是这么强?
————TBC————
会者不离20| 峡谷约会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20
“哎不对,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唐九洲歪歪头,“不是说不能玩自己的位置,周峻纬你为什么走下?”
“对啊!你凭什么走下?”Dsg嘴里一阵啧,“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Aurora迅速接话,“我懂了,想在小齐哥面前独帅,男人嘛,就是这样。”
“噢~”
三个人异口同声。
然后周峻纬冷笑一声,“我辅助,有问题?”...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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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哎不对,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唐九洲歪歪头,“不是说不能玩自己的位置,周峻纬你为什么走下?”
“对啊!你凭什么走下?”Dsg嘴里一阵啧,“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Aurora迅速接话,“我懂了,想在小齐哥面前独帅,男人嘛,就是这样。”
“噢~”
三个人异口同声。
然后周峻纬冷笑一声,“我辅助,有问题?”
所有人:“……”
“别吧,我真的很菜的。”齐思钧赶紧推辞,“还是让我辅助吧,不然太丢人了。”
“没事,你就站我后面,哪个技能亮了按哪个。”周峻纬安慰他,“反正打着玩。”
“是啊嫂…小齐哥!”在听到周峻纬一声猛咳后,Dsg一秒改口,“不丢人的,谁敢嘲笑你?”
“不要怕,到时候我们亲自下场给你反黑。”Aurora顺着说道。
齐思钧还在犹豫,“可是…”
“我手上还有伤诶哥哥。”周峻纬可怜兮兮开口,“担不了大任。”
齐思钧沉默了。
不只是齐思钧,在周峻纬说完这句话后,整个YY都陷入了寂静,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唐九洲先出声打破,小心翼翼,“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知道这两个在别扭什么,周峻纬轻轻笑一声,“行了,赶紧开个房间,一会儿王春彧在群里打问号。”
Dsg:“哦…”
Aurora:“知道了。”
话短且快。
周峻纬哭笑不得。
俗话说得好,一起吐槽别人是拉近距离的最快办法。
在听了一堆周峻纬过去的“丰功伟绩”后,就连原本一直神经紧绷的郭文韬都放松了下来。
“不过烦人归烦人,JZ这个人,比赛训练什么的是真的认真,厉害也是真厉害。”想到这儿,Kiyomi长叹一口气,“就是太伤身体了。”
“你是吐槽完了良心发现开始找补了?”Niki挑挑眉。
“我又没乱说,你忘了你之前还在MIX的时候对线被他打爆的事了?”Kiyomi一拍桌子。
“我他m…我那时候才第一年上正式比赛好吗?”谨记着不能说脏话这件事,Niki伸长脖子冲对面的人龇龇牙,得到一个耀武扬威的动作回应。
听着像是要打起来,蒲熠星立马圆场,“你们别打架啊…”
“没事,不用管他们。”Blanca将烟头碾进烟灰缸,“打不起来的,这网吧包间小到动作大点就能跟人亲个嘴儿。”
蒲熠星:“……”
蒲熠星:“你们不在基地吗?”
“休假啊,去什么基地,团建旅游呢。”Blanca解释,“还有两个在隔壁包间。”
“那这个活动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蒲熠星想了想。
“千万别这么说!”Blanca反应激烈,“我不允许你在这件事上自责!”
蒲熠星:“?”
Blanca:“要不是这个节目,俱乐部今晚原定的安排是让我们走进生活去广场和阿姨们交流广场舞经验,太他妈草…哎我能打申请骂一句吗?”
蒲熠星:“……”
蒲熠星:“实在不行让后期老师给你消音吧,别憋坏了。”
“噗…”郭文韬掩了掩嘴。
蒲熠星敏锐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跟着勾了勾唇。
又逗笑一次了哦。
-
“你想选哪个?”房间建好,蒲熠星转头问。
“我想…选个可爱一点的。”一排排的英雄,郭文韬快要挑花眼。
“可爱一点的,狐狸啊,你往下翻,就那个乘黄。”Kiyomi帮着回答。
“被他们选了。”Niki接一句,“不然艾可吧,这个也可爱,还漂亮。”
郭文韬整张脸都恨不得埋进屏幕去找英雄,最后还是蒲熠星走过来,“我给你找。”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蒲熠星的脸,郭文韬一动不敢动。
“鼠标走路,QWER是四个技能,A是普攻,记住没?”蒲熠星一边翻一边提醒。
“嗯…”郭文韬点点头。
“我也只是之前为了写小说了解了一点同类型的游戏,到时候乱按就行了,别有心理压力。”蒲熠星又道。
“好…”郭文韬小声答应,“我一直跟着你就好了吗?”
“对,我到哪儿你就到哪儿。”
“要是跟丢了呢?”
“那就看小地图,看我的图标。”
……
一个教一个听,声音明显是从同一个话筒传来的,YY里另外三个表情逐渐五颜六色。
“那个…我插句话啊。”Niki欲言又止,“蒲哥,你是单身吧?”
“他问你是不是单身。”因为蒲熠星没戴耳机,郭文韬转达道,转完才意识到问题内容是什么,耳朵微微泛红。
“是啊,我们都一样。”蒲熠星回答。
“啊…那我就放心了。”Niki抿抿唇,“大家还能继续愉快做朋友,友谊守住了。”
“他说,你们还能继续愉快做朋友。”郭文韬又复述。
“那希望他这份愉快不会保持太久。”找到艾可的位置,蒲熠星直起身子,意有所指。
郭文韬没有说话,只是无措地按了按自己的耳机。
Niki:“?”
Niki:“他这话什么意思?”
Kiyomi:“不要想太多,你就当他是单纯不想跟你做朋友吧,心里还能好受点。”
Niki:“……”
对局开始。
齐思钧靠着大学时玩过一点的游戏记忆唯唯诺诺踏上下路,周峻纬跟在后面,到达塔下后开始用乘黄围着齐思钧转圈圈。
“哎哎哎,A宝先来帮我开个野。”Dsg喊道。
“你有毛病吧,找上单帮你开下野。”Aurora骂一句。
“我刚说什么又忘了?”周峻纬“啧”一声,“不准说脏话。”
于是Aurora深吸一口气,微笑,“调皮,你可真是一条想象力丰富的狗呢…狗不是骂人啊,这不能怪我,他名字就没素质。”
“不懂事,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队长?”Dsg直瞪眼,“没看到他在下路卿卿我我?”
周峻纬:“……”
齐思钧:“……”
被误伤调侃的齐思钧强迫自己不去听这些垃圾话,专注游戏,尽力不漏一个兵,周峻纬则负责适当给予赞扬。
“厉害啊哥哥,就漏了一个,偷偷练过?”
“来来来你往后退点,我顶前面,你伤害这么高,躲起来打他。”
“嚯!给蒲熠星闪现都逼出来了!强啊!”
“漂亮啊这个…嘶…没事放反了而已,意识非常好,手速也很快,六年前的我都接不上这么流畅的一个W。”
……
下路的战斗听上去很激烈,唐九洲忍不住看了眼齐思钧的战绩——0-3-0
唐九洲:“……”
唐九洲:“光听声音我还以为小齐哥杀了阿蒲三次。”
Dsg:“这把我要是在对面赢了一定会给周峻纬磕个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反向鼓励教育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Aurora:“别这么说,这不叫教育,这叫正向恋爱指导,多学学。”
感觉郭文韬玩得有点不太顺畅,蒲熠星突然想起来了,“哦你是左撇子。”
“还好,我两只手都能用,得适应一会儿。”郭文韬磕磕绊绊继续上路。
“没关系,我们还是优势呢。”蒲熠星摇摇头,得意,“周峻纬不行。”
“这个游戏好像还挺好玩的。”逐渐上手的郭文韬眼睛亮晶晶。
“你要是喜欢我就去建个号明天继续陪你玩。”蒲熠星笑道。
闻言,郭文韬一下扭过头,眼里流光波动,小动物一样,仿佛在问——真的吗?
“真的。”蒲熠星看他,抬起手在空中勾勾小指,“跟你拉钩。”
“那…那我明天下一个。”郭文韬唇角止不住上扬。
“要不要我帮你?”蒲熠星抬起眼,“万一你找不…”
“蒲熠星。”气氛逐渐暧昧的时候,Niki突然打断,“我们的友谊破裂了。”
Kiyomi接上:“我们的联盟瓦解了。”
Blanca总结:“我们…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蒲熠星:“?”
没等他问为什么,屏幕上乘黄忽然开始进攻,尾巴勾住郭文韬的艾可,又补了一个眩晕。
蒲熠星手忙脚乱也冲上去,大喊:“韬韬韬韬!往我身后跑!我帮你挡!”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Niki眉头一跳,看一眼旁边的Blanca,“你给我翻译翻译。”
Blanca面无表情,“ADC说要帮辅助挡技能。”
Niki:“……”
一波将下路的优劣势打平衡,周峻纬回城买装备,然后晃悠到Dsg身边。
“蓝给我。”周峻纬揉揉鼻子。
“啊?”Dsg愣住,“给辅助蓝?你是不是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老子出的AP。”周峻纬幽幽地说。
Dsg:“……”
努力憋回去一句脏话,Dsg抠了抠键盘,“…玩得真好啊,下次不许玩了哦。”
咬牙切齿。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藏不住的,除了爱,还有想骂的脏话。
“让开,别给我阴阳怪气的,回你的八卦阵去玩阴阳。”周峻纬动动脖子,“我要去大开杀戒了。”
对线两个游戏小白拿软辅也是可以刚一刚的。
“呜呜呜A宝…有人为了讨男朋友欢心不择手段!”被赶走的Dsg声泪俱下。
“哦这样啊,那我就吃你个红交相辉映一下吧。”Aurora冷静地喝一口水,“反正已经玩成这样了,大家开心就行,人与人之间要和谐友爱一点。”
Dsg:“?”
Dsg:“这个和谐友爱的大家不包括我是吗?”
Aurora:“狗宝,有时候人能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蛮难能可贵的。”
Dsg:“……”
“哎,对面那个在中路原地兴奋地瞎平A的辅助是谁来着?”唐九洲有点迷茫。
“郭文韬。”周峻纬沉声回答。
唐九洲震惊了。
唐九洲:“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的文韬!”
唐九洲:“他打个游戏把任督二脉也一起打通了?”
一局结束,在开下一局的之前,任督二脉打通的郭文韬甚至主动要求想试试自己走一路。
“那你去上路吧。”Blanca建议,“就自己玩,不用看下面了。”
“我去打野?”蒲熠星问。
“行,你就去帮他,随便怎么玩,用不着管我们的死活。”Blanca同意。
经过一局仿佛大乱斗一样的游戏还疑似吃了半个多小时的狗粮,他现在有点灵魂出窍。
“那我们怎么分?”Kiyomi看看对面两个。
Niki没有说话,想了想在公屏上打了两个字母——AD
周峻纬看着屏幕上的发言愣了愣。
“尼宝不听话啊峻纬,这你能忍?”Dsg吵吵嚷嚷。
周峻纬沉思片刻,打字回了一个“1”。
“队长…”Aurora张了张嘴,“我来辅助你?”
“不用。”周峻纬嘴唇抿成一条线,“你…离我的甜蜜二人世界远点。”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表情十分严肃的Aurora:“……”
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
下路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对乌勒尔和诗蔻蒂。
不像刚才那一把的咋咋唬唬,对局开始前,周峻纬轻声问:“你以前玩的时候查的那些攻略还记得吧?”
齐思钧赶紧点头,反应过来周峻纬看不见又“嗯”一声。
“那要把我保护好了啊。”周峻纬噙上笑,“不然我一会儿就哭给你看。”
“那场面得多恐怖?”Dsg忍不住插话,然后就被身边人捂了嘴,“唔唔唔!”
莫名的,齐思钧有点紧张,他想跟周峻纬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融合成了一句:“我…加油!”
周峻纬失笑,“听我指挥就行了,你紧张什么?”
齐思钧:“……”
还不是你突然把氛围搞得这么深沉!
“一会儿我说上的时候你就抬一个。”和平对线期间,周峻纬叮嘱。
“你这让小齐哥怎么反应?不喊个三二一?”Dsg大笑一声。
周峻纬:“……”
周峻纬:“喊完给我过头七是吗?”
又被怼一句,Dsg在电脑前委屈巴巴地吐了吐舌头。
另一边,郭文韬满脸惊奇。
“阿蒲阿蒲,你看我。”屏幕上的迦梨切换一下形态,鬼面凶神恶煞,郭文韬兴致逐渐高昂。
“我也能变,你看。”变成狼形的芬里尔四只爪子踩在地上撒欢儿跑。
看着对面两个光看画面就觉得你侬我侬的人,Aurora嘴角抽了抽,鼠标快速点击几下,巴萨坦抄起大钳子一边抡一下,先把两个人分开后黏住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的迦梨击杀于塔下,位移出来转头靠着最后一点血换掉了芬里尔。
休想在我面前谈恋爱,Aurora咬紧牙齿。
“抬抬抬!上去抬AD!”大概一分钟后,下路周峻纬果断交闪上前,“别让他走!”
齐思钧一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按下了技能。诗蔻蒂则动作迅速,给乌勒尔套个盾迎面挡住哈迪斯。
Aurora起来后毫不犹豫TP下路,另一边Blanca从中路赶下来。
“A宝拦一下,别让土地婆下来,狗子过来。”周峻纬下意识命令。
原本就在路上的Dsg一个激灵,一瞬间热血沸腾,“冲冲冲!一秒!”
屏幕早就一片灰的齐思钧愣愣看着下路3V3,耳朵还有几个人混乱的叫喊声,他不太看得懂,只知道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团战便结束了,只剩下Kiyomi的诗蔻蒂还活着。
“靠!就差一点!”Dsg惋惜,“我要不是个打野就能赢了!螃蟹怎么站不住?”
“妈的你以为我螃蟹玩得很顺手?”Aurora一拳打飞甩到自己身上的锅。
“你们俩他妈…不是…都给我闭嘴。”周峻纬差点咬了舌头,“九洲看一眼狮鹫…算了不用看了,蒲熠星跟郭文韬还在上路约会呢。”
“可恶,好帅…”虽然刚才并没有什么参与感,唐九洲还是感叹,“…我好像真的在打职业联赛。”
打个娱乐局燃起来了。
正准备自谦一下,周峻纬就听齐思钧道:“确实帅。”
周峻纬:“?!?!?”
今天太阳哪边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输了一场小团战,齐思钧心里却堵得慌。
周峻纬应该在赛场上的。
他明明还是很厉害,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进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就是团队中心。
但齐思钧也知道,年龄不允许,身体情况不允许,比周峻纬厉害的年轻人更是源源不断,后生可畏这个词不知道打倒了多少人。
可是……他也还年轻呢。
“不错。”周峻纬的声音打断齐思钧的思绪,“Niki强的啊,我看他今年季后赛还有点萎靡,现在状态回来了,放心了。”
听到这儿,齐思钧一怔,而后心里一动。
原来周峻纬真的变了很多。
自己根本不需要替周峻纬伤春悲秋,这人刚才输得不算心甘情愿,却是开心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于是选择洒脱地告诉所有人——我不枉来过,但愿后来鲜花不凋,星火长燃。
人会对原本就在心里的那个人再次心动吗?
齐思钧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都交代在周峻纬手里了。
不管这人是什么样子,光环下光环外,幼稚到成熟,他都……很喜欢。
————TBC————
不针对演员,吐槽一下编剧
编得真好,下次不准编了
会者不离18| 暗恋打咩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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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被人从奶茶店烦到商场,齐思钧终于忍不了了。
“喏,秘密。”齐思钧摊开手,手心躺着那张蒲熠星给他的纸条。
“哎?”周峻纬愣了愣,“他给你的?”
“你怎么不猜是我自己抽到的?”齐思钧笑着看他。
然后周峻纬摇了摇头,“如果是你自己抽到的,那就不是秘密了。”
“你知道就好。”齐思钧又把纸条揣回口袋,“我可不想看那种前男友吃闷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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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被人从奶茶店烦到商场,齐思钧终于忍不了了。
“喏,秘密。”齐思钧摊开手,手心躺着那张蒲熠星给他的纸条。
“哎?”周峻纬愣了愣,“他给你的?”
“你怎么不猜是我自己抽到的?”齐思钧笑着看他。
然后周峻纬摇了摇头,“如果是你自己抽到的,那就不是秘密了。”
“你知道就好。”齐思钧又把纸条揣回口袋,“我可不想看那种前男友吃闷醋火冒三丈然后一气之下开始找人兴师问罪的恶俗戏码。”
“嗤…那倒不至于。”周峻纬掩了掩唇,“不过就这么告诉我,岂不是枉费阿蒲的一片苦心?”
闻言,齐思钧叹口气,“虽然这么说挺对不起阿蒲,但我们俩…不需要这些催化剂,走到哪儿算哪儿就好。”
“话不能这么说。”周峻纬摸摸下巴,“万一你一直不答应我,我太伤心了跑了呢?”
齐思钧愣住了,脚步一停。
独自多走出去一步的周峻纬带着疑惑转过头,看到这人沉思的模样赶紧又跨回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不,你说得很好。”齐思钧眉头舒展开,甚至还有一丝欣慰,“继续保持,别什么事都顺着我干。”
周峻纬:“?”
周峻纬欲言又止。
“这个表情…我猜,你是不是想骂我?”齐思钧笑呵呵的。
“嗯,猜对了。”周峻纬重重吐出一口气。
“挺好,等你什么时候真能骂出来,我们分手就分得差不多了。”齐思钧赞扬。
周峻纬:“……”
如果这时候有第三个在场,那个人一定会觉得齐思钧有病,一会儿要人哄一会儿又要人骂。
但周峻纬知道,这人正在尽力修复着他们这段断裂过的感情。
重新粘好的破碎镜面永远都会存在一条裂痕,重新系上的红线也抹不去线上的结。
齐思钧不想要。
他只想要一个没有背负任何的拥抱。
赌气归赌气,从来不会影响别的什么。
-
昏昏沉沉缩在被子里,王春彧揉了揉眼睛,在脑子里搜寻着刚才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隐隐约约间看到一个人走近。
“你要喝点水吗?”郎东哲将玻璃杯放到床头。
抬起眼看了看,王春彧想起来了。
他发罒情罒期到了,然后被郎东哲带来了宾馆,并被以非常专业的手法注射了抑制剂。
抑,制,剂。
王春彧:“……”
“我是不是…让你帮我做个临时标记?”王春彧嘴角抽了抽。
“你记得啊。”郎东哲以为这人是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解释,“放心,我没放在心上,你那时候说的话都是胡话,你自己也不要在意。”
“…谢谢你。”面对着一身正气的人,王春彧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不用。”郎东哲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以后还是小心一点,自己算好日子,不然就像今天一样,很危险的。”
“嗯。”王春彧将头埋进被子,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你好像不太开心?”郎东哲推推眼镜。
“没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真的很谢谢你,柳医生…不是,郎医生,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那我…就先走了。”郎东哲说着起身。
“再见。”王春彧在被子里翻个身,长叹了口气。
虽然这是个长在他审美点上还会打篮球的Alpha,但是……也太正经了。
性格完全不能互补啊!
光是想想要跟老干部谈恋爱就开始害怕了好吗!
“算了,下午也没有病人预约,我还是再待一会儿,万一又有什么突发情况。”下一秒,郎东哲又坐下了。
“哦。”王春彧随口应一声,打了个哈欠。
他实在是太困了。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就睡觉好了。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我教你的约会大法用上了吗?
【郎东哲】:没有,出了点意外
【郎东哲】:发罒情罒期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哦豁?然后呢?
【郎东哲】:他让我给他做个临时标记,我觉得那样不合适,显得我太轻浮了,所以给他买了抑制剂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
【郎东哲】:不过我把他带宾馆来了,会不会还是让人觉得很不正经?
【郎东哲】:早知道应该送回别墅的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都到这份上了矜持什么?你是个正经人吗?!
【郎东哲】:你懂个P,人家是T大博士,当然喜欢正经一点的,万一是在试探我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886
……
嗡嗡的手机震动音吵得王春彧头疼,忍不住抓着被子轻声问:“你在和别人聊天吗?”
“太吵了?”郎东哲秒懂,捂了捂手机,“我调静音。”
“谢谢…”王春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郎东哲】:他好像有点烦我,为什么?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滚
【下辈子不做程序员】:我他妈也很烦你
-
“你把你抽的签给了小齐?”郭文韬张了张嘴。
还好他那会儿没说自己抽到了周峻纬,不然就暴露了。
“很值得惊讶吗?”蒲熠星坐在沙发上揉揉自己逛得有点酸的小腿,“我干嘛要去他们俩中间插一脚?”
“话是这么说没错。”郭文韬舔舔唇,“可是规则…”
“嘘…”蒲熠星将食指按到这人唇上,笑道:“别说,我听不得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
唇上温热一片,郭文韬一怔,赶紧撤身躲开,抓抓额角的头发尴尬道:“哦。”
“话说九洲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蒲熠星瞥他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凝起眸。
“他说想到了买什么,就让我先走了。”感觉到视线,郭文韬缩缩脖子,“…你看我干什么?”
“你…”蒲熠星伸出手,轻轻捋了把郭文韬的刘海,凑上去,“这是道疤吗?”
郭文韬一惊,手忙脚乱把自己的刘海扒拉下来,“是,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还挺深的。”蒲熠星收回手,“贪玩摔的?看不出来你也有叛逆的时候?”
“没,走路绊了一脚,不小心磕桌角上了。”郭文韬用手按住额头。
“桌角?”蒲熠星回忆了一下刚才瞥到的疤痕形状,“桌角应该撞不出这么平整的疤,你是不是想说桌边?”
“随便哪里吧,反正是我自己磕的,记不太清了。”郭文韬回道。
“好吧。”蒲熠星转转眼珠子,也不再多问,“是不是挺疼的?”
“还好,当时没感觉那么多。”郭文韬无奈地笑一声,“现在也不太记得了。”
蒲熠星心里泛起了一道小小的涟漪。
“文韬。”
“嗯?”
“我不会逼你什么,但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蒲熠星轻挑眉头,“虽然我这人也不是走热心市民那一挂的,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们是朋友,我就一定会帮朋友的忙。”
郭文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眉头紧锁,“你自己才应该听听这话,光嘴上说跟我是朋友,却从来没和我说过自己的事,算什么朋友?”
“哈?”原本是想试探一下的蒲熠星愣住了。
怎么转到我自己身上来了?
“不是,我又没什么好说的。”蒲熠星解释。
“谁说的?”郭文韬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语气,“比如我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蒲熠星:“……”
韬韬,想问买什么礼物的心思太明显了。
然后蒲熠星认真思考了一下,先伸手抓住了这人的胳膊防止他逃跑,又抬了抬眼,“你。”
郭文韬:“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
从商场一楼转到三楼,周峻纬在三楼电梯口停住了。
“走啊,愣着干嘛?”齐思钧不解。
“四楼是女装。”周峻纬指指头顶的牌子。
“我早就说了,光看有什么用,你不如先想好买什么。”齐思钧找了张最近的凳子坐下。
“我哪知道九洲喜欢什么。”周峻纬在他身边也坐下,“要我说就买点什么彩带气球圣诞树回去热闹热闹得了,非要加个圣诞礼物。”
“这样吧,你就给他买套正式点的衣服,不仅能穿着去答辩,还能参加毕业典礼。”齐思钧建议。
“他不是明年五六月份才毕业?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那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
没有。
周峻纬拉起人就走。
“你说…什么?”猝不及防被人表白,郭文韬掉进了巨大的震撼中。
“还要再重复吗?”蒲熠星手上又抓紧一些,“我喜…”
“停!”郭文韬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使劲甩了甩胳膊,语气急促:“你为什么喜欢我?哪个喜欢?”
“当然就是你想的那个喜欢。”差点被甩开,蒲熠星双手并用,“先别跑,我又没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我、我…”郭文韬语无伦次,“你喜欢我干什么?”
蒲熠星被这个问题一下子弄懵了。
不应该问为什么吗?
“喜欢就喜欢了啊,哪来的那么多理由?”蒲熠星满头问号,又认真道:“如果是因为我也是Alpha所以你觉得反感,那没办法,我以后争取让你改观。”
“不是…不是这个…”郭文韬猛地抽回手,抱着肩膀不知所措。
“那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表白?”蒲熠星又猜,“不算突然,我只是觉得暗恋太傻逼了,想清楚了、喜欢了就得大大方方的。”
“也不是…”郭文韬眼中闪过一丝无助,最后低吟:“…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怎么了?”蒲熠星品出来点不对劲,放软声音。
郭文韬咬了咬牙,“我…我不好…”
“阿嚏——!”周峻纬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别在这儿封建迷信,赶紧的。”齐思钧把衣服塞到人怀里。
“为什么要我去试?”被人推到试衣间门口,周峻纬抱怨一句。
“你跟九洲身材差不多,你不去试谁去试?”齐思钧不由分说又推几下。
“你不是也差不多?”周峻纬还准备再挣扎一下。
“这是我的任务吗?”齐思钧反问。
周峻纬:“……”
站在门口等了快五分钟周峻纬都没出来,齐思钧敲了敲门,“你换个衣服是换着换着穿越了吗?”
“哥,领带怎么系啊?”周峻纬的声音飘出来,同时将门开了一条缝。
齐思钧:“……”
确实是太难为这辈子没穿过几次正装的电竞直男了。
于是齐思钧扶了扶额,“你先出来,我帮你…哎!”
咚一声,门又关上了。
跟拍的摄像大哥:“?”
人呢?
换了个电池就消失了?
咔。
换衣间的门锁落上。
狭小的空间装进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更显拥挤,齐思钧双手抵在周峻纬胸前,微微抬起眼,表情有些惊恐。
“你干嘛?”齐思钧咽了口口水。
“不干嘛,叫哥哥进来帮个忙。”周峻纬拎起随意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扯扯嘴角。
太危险了。
连周峻纬身上的味道都是危险的。
齐思钧想。
指尖颤抖着给人整理好衣领,齐思钧一边躲闪着周峻纬快要在他脸上盯出洞的眼神一边道:“好、好了…”
“不错,有空教教我。”周峻纬轻轻将他摁在后面的墙上,笑问:“你在怕什么?”
齐思钧只觉得头皮发麻,却还是嘴硬:“我没怕啊。”
“对了,我仔细想了一下。”捏了捏面前人的下巴,周峻纬慢悠悠开口,“哄人追人都挺累的,我好像应该先向你讨点甜头。”
“…那也别这会儿讨。”齐思钧弱弱抗罒议。
“不行,你说不能什么都顺着你的。”周峻纬弯下眼睛,大拇指指腹从人淡粉色的唇上抚过,“对不对?”
齐思钧:“……”
齐思钧:“只准一下。”
话音刚落,得到了允许的人低头吻上来,叼着一瓣柔软咬了咬,舌尖趁小狐狸低低喘息时探进去,还未散尽的奶茶香味在齿间跳起舞,甜津津的。
齐思钧被这个时间过久的亲吻搞得浑身发软,睁开眼睛想逃离,又找不到机会,只能断断续续道:“够…可以了…别…”
周峻纬放开他,温柔地搓搓他滚烫的耳朵,亲了亲不断颤动的睫毛,压低声音哄:“再亲一下行不行?”
眼皮子上被说话间的吐息撩拨得痒痒的,齐思钧抬手环上去,哼哼唧唧,“…得寸进尺。”
“你可以拒绝我。”周峻纬双手兜到人腰后。
“不要…不行!”小狐狸连忙抱紧,像是怕人真的放开,“…我喜欢你这样。”
周峻纬哑了哑,心尖泛酸,手臂逐渐缩紧,“别怕,我不走。”
-
给郭文韬表白的后劲真的很大。
蒲熠星叹息一声。
虽然想了一肚子要说的话最后都终止在了郭文韬过于激烈的情绪反应上,这件事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但这人还是跑进了他的梦里。
哪怕他只是想在晚饭前眯一会儿。
站在年纪尚幼的郭文韬身后看了半天,蒲熠星看乐了。
原来这人从小就喜欢画画。
这个梦还挺有逻辑。
正准备仔细看看,画面突然一转,郭文韬消失了。
咦?
蒲熠星四下里看看,终于在墙角找到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肩膀颤抖的人。
他是在哭吗?
蒲熠星心里一紧,想要过去问个明白,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身后不断有和郭文韬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涌上前,将这人包围住,叽叽喳喳,竖起耳朵听听却没一句好话。
从后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蒲熠星只能干着急。
他想喊一声,你们别欺负他。
可惜嗓子里发不出声音,也没人能看到他。
终于,人群中间爆发一声稚气未脱的尖叫,郭文韬扒开他们冲到了蒲熠星身边,然后举起脚边的凳子,哐当一声砸碎了旁边的窗户。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四处飞溅的碎玻璃从蒲熠星的身体穿过,时间仿佛都变慢,他看到有一片擦过了郭文韬的额角,淌下一条细细的红色。
瘦瘦小小的人拳头在身侧紧握,红着眼睛瞪视所有人,像是受伤后亮起獠牙的小兽。
蒲熠星嗓子里突然堵住了。
不只是震惊,还有一丝疑问。
这个梦……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
我他妈不会是因为太好奇了所以在梦里编了个完整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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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者不离17|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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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带着一个新鲜的牙印,周峻纬一边顶着其他人调侃的目光一边埋头吃早饭,齐思钧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叼着根油条小口小口啃。
另一边,蒲熠星憋着笑伸手拍拍周峻纬的肩膀,凑过去:“一大早就被制裁了?前男友?”
周峻纬翻了个白眼,拿开肩上那只手,“你懂个毛线,这叫爱的印记,自己的事整明白了吗就来奚落我?”
“好歹我不会被人咬。”蒲熠星挑挑眉,“痛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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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个新鲜的牙印,周峻纬一边顶着其他人调侃的目光一边埋头吃早饭,齐思钧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叼着根油条小口小口啃。
另一边,蒲熠星憋着笑伸手拍拍周峻纬的肩膀,凑过去:“一大早就被制裁了?前男友?”
周峻纬翻了个白眼,拿开肩上那只手,“你懂个毛线,这叫爱的印记,自己的事整明白了吗就来奚落我?”
“好歹我不会被人咬。”蒲熠星挑挑眉,“痛吗?”
“好歹我还能被咬一口。”周峻纬挑回去,“你呢?”
蒲熠星:“……”
其实齐思钧真的没怎么使劲,但偏偏他长了两颗小兔牙,所以牙印上门牙那块的痕迹格外深。
也格外痛。
周峻纬揉揉额角。
还好。
差点又被蒲熠星抓到机会怼了。
看了看胳膊上已经快消失只剩一片红痕的牙印,周峻纬无奈笑笑,放下了自己的袖子。
电视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打开的,许久不见的居家精灵摇晃着双手和大家打起招呼,“早上好啊朋友们!”
“噢!小精灵!”唐九洲探着头也冲人挥挥手,元气满满,“早上好!”
“又有任务了?”王春彧转过头,了然。
“Bingo~”少年打个响指,凑近镜头,“各位知道马上要到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蒲熠星打开手机看了眼,恍然大悟,“哦…圣诞节要到了。”
拎着行李箱住进别墅仿佛就是昨天的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住了快二十多天。
“没错,所以这次的任务,就是圣诞大作战。”少年鼓鼓掌,“规则很简单,两两分组购买下周圣诞节要使用的东西,同时进行抽签,要给抽签抽到的人买礼物哦,记得保密。”
“两两分组?”周峻纬咀嚼一下关键词,“怎么分组?也是抽签?还是自己组队?”
“很遗憾,都不是。”少年摊摊手,“节目组已经帮你们分好了。”
说着少年一合掌,又缓缓分开,随着他的动作,屏幕上慢慢出现一排花字,几乎占了半个电视。
周峻纬抬眼看了看,然后嘴角一抽。
他和王春彧一组。
再看看其他人,蒲熠星和齐思钧一组,唐九洲和郭文韬一组。
只能说,节目组还是会玩,见一直没人搞事便主动制造节目效果,热度高点的CP全拆,想让观众抓耳挠腮。
齐思钧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打了个小小的嗝,将剩下的半根油条随手放进了周峻纬的碗里,问:“话说,抽签抽到和自己一组的人怎么办?”
“应该是直接抽另外四个人吧。”看了一眼在分签的工作人员,周峻纬猜测,夹起碗里的油条咬了一……等会儿,哪来的油条?
看了看筷子上的油条,周峻纬失笑,转过头对上了齐思钧五颜六色的表情。
周峻纬:“嗯?”
齐思钧:“……”
习惯真的是很难改的东西啊,齐思钧感慨。
虽然他跟周峻纬已经分手三年,每次回家也都会刻意避开彼此,三年来可以说是毫无联系,但比起之前朝夕相处的时间,三年似乎还是短了点。
一些小习惯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仔细想想,他从小到大好像丢给过周峻纬不少吃的,半根糖葫芦、半块桂花糕、半罐可乐……齐思钧真情实感惭愧了。
原来他以前这么过分。
“周峻纬。”想到这儿,齐思钧表情严肃,“对不起。”
周峻纬迷茫一瞬,很快便悟出了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差点没憋住笑,“没关系,我又不是被强迫的。”
“好吧。”齐思钧点点头,“对了,油条别浪费啊。”
周峻纬:“……”
对面的唐九洲:“???”
我是听漏了什么吗?
怎么就开始“对不起”“没关系”了?
哈???
一直在默默吃瓜的唐九洲陷入了迷茫。
-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身边还有个一言不发的人,越逛越无聊的唐九洲决定主动挑起话题。
“你抽签抽的谁啊?”唐九洲问。
“不是不能说吗?”郭文韬微微张嘴。
“对那个人保密不就好了,我还能告诉他吗?”唐九洲耸耸肩。
思考了一会儿,郭文韬撇撇嘴,“…蒲熠星。”
“啊…”唐九洲主动交换秘密,“我抽到小齐哥了。”
“哦。”郭文韬应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话题终结了。
空气也凝固了。
唐九洲:“……”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告诉他该怎么和一个话少的人聊天?
硬着头皮想了半天,唐九洲终于又想起了一个新话题,“你准备给他买什么?”
“不知道。”郭文韬微乎其微叹口气,表情有些苦恼,“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到现在郭文韬才发现,蒲熠星在他面前展露出来的东西实在有点太少了,他只知道这人是一个作家,除此之外就一无所知。
哦不对,还是一个有点难伺候的甲方,郭文韬想。
在心里反推了一下,郭文韬又发现,他好像告诉了蒲熠星很多自己的事……或者说,蒲熠星主动向他伸了很多次手。
甚至是在噩梦里,蒲熠星也会出现,录制到现在仅有的两次,这人都以不同的形式加入了进来,将他从那些危险黑暗的世界捞了出去。
郭文韬突然愣了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了解了解这个朋友?
旁边的唐九洲不知道郭文韬在沉思什么,他只知道这人又不说话了,只得继续道:“你给他买个键盘不就好了,写小说肯定能用到。”
“…是吗?”郭文韬咬咬指尖,“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一定有很多这种工作上会用到的东西。
“那…颈部按摩仪?”唐九洲用指尖点点下巴,“香薰?钢笔?笔记本?”
不对,都不对。
郭文韬绞尽脑汁,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并不知道蒲熠星到底喜欢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蒲熠星需要的。
“我也挺烦恼,我该送小齐哥什么?”唐九洲扼腕,“太贵太便宜好像都不合适。”
闻言,郭文韬看他一眼,疑惑:“你为什么不去问周峻纬?”
唐九洲:“……”
一瞬间,他悟了。
对啊!
那不是有个现成的齐思钧百度百科?
比起唐九洲和郭文韬,周峻纬和王春彧沟通得还算融洽,至少没有冷场的困扰。
“我给文韬送一套美术用具好了。”王春彧很快便做了决定,揉了揉自己的的后颈。
“你脖子怎么了?”周峻纬突然问。
“啊?”王春彧一愣。
“一直在摸。”周峻纬扬扬下巴,“还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姿势不太对。”王春彧又捶捶酸痛的肩膀,笑道:“你还说我,就这一会儿看了几次手机了?”
周峻纬正在翻手机的动作停住,脸上有一丝窘迫。
“想问小齐去哪儿了?”王春彧笑眯眯地问。
“…嗯。”周峻纬扯了下自己的卫衣带子,坦诚,“估计他不会告诉我。”
“真好。”王春彧垂了垂眸。
“好什么?”周峻纬不解。
“哪里都好啊,恋爱很好,能有个人记挂也很好。”王春彧掏出手机戳戳点点几下。
“其实不算太好。”周峻纬轻笑一声,“要是哪里都好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可你们又遇到了。”王春彧眨了眨眼,“这不好吗?”
周峻纬哑了哑,“光看缘分确实挺好。”
他又想起当初刚接到节目邀约时,其实他对综艺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但架不住自己那位公子哥小粉丝的不断请求,因为关系不错,便提出了要开个后门先了解一下共同参演嘉宾再考虑的要求。
结果刚打开确认参演人员名单他就一眼看到了齐思钧的名字。
周峻纬当时大脑宕机了很久,犹豫了半天究竟要不要接下邀约。
他害怕齐思钧不想见到他,害怕齐思钧有了新的感情,更害怕齐思钧根本不在乎他的出现。
不管是哪一种周峻纬都不能心平气和接受。
直到电话那头的少年说:“哥,来试一试呗,我们这也算半个恋爱节目,嘉宾都是单身,说不定你能找到真爱呢?”
听到“单身”二字,周峻纬脑子里不断响起了一个声音——“去试试吧,去试试把他追回来。”
“那…试试吧。”
周峻纬听到自己这么说。
“不是缘分。”王春彧的声音将周峻纬从回忆唤出,后者轻轻“嗯”一声表示疑问。
“是因为喜欢。”王春彧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因为足够喜欢,才会见面。”
叮——
周峻纬手机弹了一条消息,是王春彧发来的一串地址。
“我帮你问完了。”王春彧冲人笑着晃晃手机,“赶紧去,一会儿估计就不在了。”
愣了几秒,周峻纬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喊:“谢了!”
看着人跑远,王春彧叹了口气,“唉,又剩我一个人咯。”
然后点进了聊天栏最上面的一个聊天框,最后聊天时间还停在昨晚。
【王春彧】:你现在有空吗?
“喏,交给你了。”奶茶店里,蒲熠星将手中写着周峻纬名字的纸条递给齐思钧,摸摸辫子上那只小桃子。
“给我干嘛?”齐思钧看着他浅笑。
“我又不知道要给周峻纬买什么。”蒲熠星双手都枕到脑后。
“这算违反节目组的规定了吧?”齐思钧咬一口奶茶吸管。
“少来,节目组也根本不知道我们都抽了什么,摄像师不说谁知道?”蒲熠星冲摄像大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看看齐思钧,“况且…你不是在等他过来吗?”
齐思钧尴尬地挠挠耳朵,“谁说的…你别瞎说啊。”
“啧,你刚才说王春彧问你在哪儿,但以我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关心你,所以肯定是帮别人问的,至于这个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蒲熠星一一分析,“而且回完之后你就在附近找了这家奶茶店,十五分钟了,还不走,不是在等周峻纬是在干什么?”
齐思钧:“……”
看破不说破,怎么还分析上了?
“好了,我回去了。”蒲熠星说着便起身。
“哎等等!”齐思钧叫住他,“你不买东西了?”
“反正还有几天,又不急这一会儿。”蒲熠星扶上他的肩膀,朝奶茶店的玻璃墙外看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俯下身凑到齐思钧耳边,“最后问你个问题。”
“什么?”齐思钧扭头,猛然觉得两个人靠得太近了,正准备拉开一点距离,又被拽了回去。
“周峻纬他…”蒲熠星笑一声,“…小时候跟狗打过架吗?”
“啊?”齐思钧满头问号,正准备问问什么意思,奶茶店的门开了,有人大步走向了这边。
“记住了啊,我们的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蒲熠星看看来人,郑重地对齐思钧说。
齐思钧:“???”
秘密不要说这么大声!
小狐狸眉头紧锁,顺着蒲熠星的视线瞥一眼,“你到底想…”
声音止住了。
“什么秘密?你跟他还有秘密?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瞪一眼蒲熠星的背影,周峻纬拉开齐思钧对面的椅子坐下,目光炯炯,声音还有点喘,“还有,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齐思钧:“……”
一连四个问题。
很好,他知道蒲熠星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诡异行为是为什么了。
“没什么秘密,别多想。”一边在心里骂这人齐思钧一边回答。
“真的?那他刚才为什么靠你那么近?”周峻纬伸长胳膊把齐思钧面前那杯奶茶捞过来,鼓着腮帮子咕噜咕噜猛吸几口,满眼都是不信。
“你看错了。”齐思钧抿起唇。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周峻纬危机意识极强,“真没想到,好一个蒲熠星,喜欢着郭文韬还想撩拨另一个,朋友妻他也欺。”
喋喋不休听得头疼,齐思钧炸毛,“都说了没有!”
周峻纬:“那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秘密。”
齐思钧:“……”
“你看吧,你就是在骗我。”周峻纬捏捏手中的奶茶杯子,眼神受伤,又骂:“果然Alpha没一个好东西!”
齐思钧:“?”
“除了我。”周峻纬迅速补充。
齐思钧痛苦地捂住了脸。
蒲熠星,老子今天回去就跟你决斗。
-
在别墅门口遇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郭文韬,蒲熠星“咦”一声。
“你买完东西了?”蒲熠星问。
“没有…没想到买什么。”郭文韬低下头。
“我也没有。”蒲熠星跟人并肩走着,“所以逛累了回来歇歇。”
“嗯…”郭文韬依旧低着头。
感觉身边这人和平时不太一样,蒲熠星好奇地看他,眨巴眨巴眼,“你是不是怕我问你抽签抽到的是谁?”
“我没——!”郭文韬猛地抬起头,对上蒲熠星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飞快移开视线,小声道:“…我没有。”
“放心,我不问。”蒲熠星咧开嘴,“我们又不是一组的。”
郭文韬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忐忑。
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不就没有惊喜了?
于是郭文韬拉拉蒲熠星的衣服,想了想轻声道:“周…”
不对,不能说周峻纬。
郭文韬大脑开始运转。
蒲熠星和齐思钧一组,他们俩四分之一的概率会有一个人拿到周峻纬,概率还是太高了,得保险一点。
蒲熠星:“嗯?”
郭文韬:“抽到了…齐思钧。”
蒲熠星:“……”
如果说刚才还不太确定,那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人抽到的就是他。
判定郭文韬有没有说谎实在太简单了,根本不用研究他说了什么,只看脸就很明了。
蒲熠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又有点期待,想了又想。
郭文韬要给自己送什么?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是Hello Kitty。
草。
不想了。
【郎东哲】:哪里
【王春彧】:你往巷子里走
巷子里?
郎东哲握着手机继续往里走,果然在深处看到了约自己出来的人。
王春彧倚在墙上冲他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颈侧皮肤微微泛着粉色。
“你不是要买东西?”郎东哲走近,“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节目组的人呢?”
“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王春彧叹口气,揉揉眼睛,“有点突发情况,我先让他们走了。”
香甜的曲奇味一缕一缕拥抱上来,郎东哲瞳孔微缩,“你发罒情罒期到了?”
“是啊,郎医生。”王春彧软趴趴地往前走一步,跌进这人怀里,而后抬眼笑道:“你能帮我做个临时标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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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者不离16| 你不会把他掰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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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的笑声钻进耳里,郭文韬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枯槁的手,正摸索着向他颈部探来。
身体快于大脑,没等反应过来,郭文韬已经跳到了课桌上。
四下看了看,教室里爬满了身子向后折、脑袋以诡异角度歪着的怪物,听到动静后纷纷转头看他。
郭文韬放缓呼吸,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冷汗一滴滴滚下来。
枯槁双手的主人睁着只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盯住他,皱巴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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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毛骨悚然的笑声钻进耳里,郭文韬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枯槁的手,正摸索着向他颈部探来。
身体快于大脑,没等反应过来,郭文韬已经跳到了课桌上。
四下看了看,教室里爬满了身子向后折、脑袋以诡异角度歪着的怪物,听到动静后纷纷转头看他。
郭文韬放缓呼吸,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冷汗一滴滴滚下来。
枯槁双手的主人睁着只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盯住他,皱巴巴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郭文韬咽了口口水,大脑飞速运转,眼神不断扫着教室里的东西,思考着最快的逃跑路径。视线停在教室门和走廊窗上时,他愣住了。
门和窗上都装上了几根黑色的金属杆,焊得死死的,想要从这些地方出去几乎不可能……这算教室还是牢笼?
唯一的出口是他身后的一扇窗户,直接通向教学楼外。
然而这里是五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反正哪边都是死,郭文韬想。
于是在第一只怪物发出嘶鸣的同时,郭文韬毫不犹豫转身从窗口跳下,失重感袭裹全身,隐隐约约的,他还能看到和他一起跳下来的怪物。
郭文韬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等待坠地,就是不知道从五楼掉下来会不会很……咦?软的?
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背后的毛毯熊扯出来,郭文韬看着微微被压扁的玩偶有些出神。
良久,郭文韬轻轻笑了一声,一边想办法将玩偶重新搓圆一边小声道:“被你救了…”
毛毯熊两只黑眼睛圆滚滚的,永远都是那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郭文韬看了会儿,也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然后拿过枕边的手机。
蒲熠星果然是在胡说八道,郭文韬对着黑屏的手机撇撇嘴。
哪里像了。
笑起来难看死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郭文韬被噩梦惊醒后便开始安静发呆,而斜对面周峻纬的房间里,热闹无比。
“痛了要跟我说啊,我第一次干这个。”齐思钧将拇指放在周峻纬手腕内侧揉揉,又命令道:“别愣着,握拳。”
周峻纬照做,眼里含着笑看小狐狸垂着眸两边长睫毛扑闪扑闪。
“这样子是正确的吧?”齐思钧不放心地问。
“嗯。”周峻纬声音带笑。
“那很简单嘛,几个穴位而已。”齐思钧抬眼瞪瞪人,“懒死你得了,就这样还不愿意每天做。”
“有时候会忘了。”周峻纬挠挠头,“忘着忘着就忘干净了。”
“反正你总有话说。”齐思钧翻个白眼。
周峻纬赶紧讨饶,用脑袋拱拱齐思钧的肩膀,惹得人不断缩着身子,笑骂一句“别闹”。
一片岁月静好中,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了。
“您二位甜甜蜜蜜的时候能给我分个眼神吗?”蒲熠星舔舔后槽牙。
“别乱讲啊,哪里甜甜蜜蜜了,正常互动罢了。”齐思钧看过去,“你倒是说你大半夜过来干什么。”
“哦,我得到了答案。”蒲熠星生无可恋,“文韬,确实不是Beta,是Alpha。”
齐思钧:“……”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早上还在大胆猜测郭文韬是Omega晚上就知晓了正确答案,齐思钧还是非常善良地给予了回应。
“天啦!他居然是Alpha!”小狐狸倒抽了一口凉气,大张着嘴巴,全身都在努力表达惊讶。
原本也蛮惊讶的周峻纬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惊讶简直太隐晦了,笑着伸手帮齐思钧合上下巴。
蒲熠星:“?”
蒲熠星:“你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有吗?”齐思钧尴尬地移开视线,心说——废话不表现得夸张一点被你知道我早就手握真相没告诉你怎么办?
“有点意思。”周峻纬摸摸下巴,突然想起来:“哎,你当初是不是说对同性别的人没有兴趣?”
蒲熠星:“……”
蒲熠星:“你怎么不说我说还可以临时改原则挽尊?”
周峻纬:“哦,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喜欢郭文韬。”
蒲熠星哽住了,然后破罐子破摔,“是是是!行了吧!”
草。
他最不该的,就是一开始和周峻纬结那个盟,交换了条件,导致现在中途想换个人商讨都做不到。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文韬也是Alpha所以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齐思钧灵光一闪。
“我靠,渣男,一个第二性别就动摇了。”周峻纬抢先开口。
“渣你妹啊!”蒲熠星一拍桌子,“我又没点头!”
“那你烦恼什么?”周峻纬疑惑。
犹豫了好一会儿,蒲熠星终于决定坦白,“我是怕他不接受Alpha,能感觉出来,现阶段他只是把我当朋友看,按照他那个脑回路,两个Alpha一辈子都只能当朋友。”
别问怎么感觉的,脸还在痛。
“我跟你意见相反诶。”齐思钧眨眨眼,“我觉得以文韬那种游离世俗的性格,反而更容易接受这件事。”
蒲熠星:“怎么说?”
齐思钧:“直觉。”
说着齐思钧还用胳膊肘杵一下周峻纬,道:“你也感觉感觉,你天蝎座,第六感比较准。”
蒲熠星:“……”
没一个靠谱的。
“他要是不接受,你不会把他掰弯吗?”周峻纬问。
“不行。”蒲熠星皱起眉,“大家好歹都算有知名度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负面的节奏被带起来,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再加上本来他就有点心理问题。”
“啊…也是…”齐思钧点点头,“不过,说了这么多我们根本没问过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也只是靠感觉。”
蒲熠星没有说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齐思钧习惯性扣上周峻纬的十指晃晃,“他有那么一丝丝别的感情…就一丝丝…掺在你以为的友情里,你会怎么办?”
蒲熠星若有所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如果是我,我才不管什么别人怎么看,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没生又没养的,少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周峻纬反手扣上去,“而且有难听的声音总也会有好听的声音,可别只听一种。”
竞人,调整心态的神。
齐思钧:“……”
齐思钧一个激灵赶紧撒手。
这可恶的习惯。
-
或许是毛毯熊给了充足的安全感,郭文韬第二觉直接睡到天亮,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怪物来打扰,醒来的时候甚至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郭文韬愣住一秒。
也太早了……
但他还不是第一个起床的,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楼下锅碗瓢盆的声音。
“咦?你今天起这么早?”正在淘米的王春彧微微一笑。
“早饭要这么早做吗?”郭文韬问道。
“平时也没这么早。”王春彧将沥干水的米放进碗里,又往里滴了几滴花生油,“只不过今天想做皮蛋瘦肉粥,得提前一个小时把米冰一下,肉也要腌。”
“哦…”郭文韬好奇地看王春彧用手搅着米,犹豫一秒道:“要我帮忙吗?”
“可以啊。”王春彧看看时间,“这会儿陪我聊聊就好,等开始煮粥的时候来帮我打下手怎么样?”
“好。”郭文韬认真点头。
“你以前是一个人住吗?”王春彧一边忙活一边问。
“嗯。”郭文韬趴到一边的桌上。
“一个人住怎么没学着做饭?”王春彧疑惑。
“…外卖。”郭文韬有点不好意思。
“啊?一直吃外卖吗?”王春彧皱了下眉,又道:“要不这段时间学一学,我可以教你,什么时候都行,别客气。”
这番热情让郭文韬有点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赶紧点头。
然后王春彧突然笑了,半开玩笑道:“这下真是老师了,不仅要给九洲看论文,还要教你做饭。”
郭文韬跟着弯了弯眼睛,内心里的那一点惶恐逐渐散去。
“喔…”一下楼就看到郭文韬在洗菜,齐思钧眼睛一亮,“今天换主厨了?”
“没有…我就帮个忙。”郭文韬埋下头。
“嚯!”后面跟着的周峻纬也忍不住叫一声,竖竖大拇指,“牛逼,比某个从来不进厨房的好多了,我就不点蒲熠星的名了。”
郭文韬莞尔,而后抬起头,“他…起来了吗?”
“起了,洗漱呢。”周峻纬摆摆手。
“哦…”郭文韬顺手将洗完的葱放到案板上,一转身就看到蒲熠星打着哈欠下来了。
“你在做饭啊?”蒲熠星双手搭到桌上倾身。
“不是,洗菜切菜。”郭文韬莫名有点紧张,原本他以为向蒲熠星坦白之后应该放松下来才对,结果相处起来好像更怪了。
“那你小心手,这刀可快了。”蒲熠星提醒。
“少来啊,你碰过吗就可快了?”周峻纬忍不住吐槽。
“管的真多。”蒲熠星扭头怼回去。
所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指尖一痛,郭文韬“唰”一下抽回手。
“真切到了?”蒲熠星直接上手,“我看看!”
“放开放开。”那头王春彧听到动静赶紧过来,一边抓着郭文韬的手冲水一边喊:“快去找个创口贴来。”
“我去拿,我跑得快。”唐九洲从沙发上弹起来就跑。
蒲熠星沉思几秒,转身奔上了楼。
等蒲熠星再回来的时候,郭文韬已经下了火线在一边坐着了。
周峻纬瞥了眼这人手里的医药箱,调侃:“你这也太慢了。”
“是哦,没赶上呢,可惜了。”齐思钧跟着补刀。
然后两个人相视缺德一笑,捂着嘴背过了身。
蒲熠星:“……”
沉默着倚到沙发边,蒲熠星陷入了沉思。
“哎,你看。”齐思钧朝蒲熠星的方向努努嘴。
周峻纬顺着看过去,就见郭文韬一点点挪到了这人身边,轻轻戳了戳他。
“嗯?”蒲熠星回过神。
“你怎么了?”郭文韬仰起脸,“好像不高兴。”
“没有。”蒲熠星躲了躲,“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点事。”
他好像……确实应该趁早放弃这份看上去没什么结果的喜欢。
今天只是一件小事,他来晚了,那以后呢?
见这人很久不说话,郭文韬轻轻抬起了自己的手,抬到人眼前。
“?”蒲熠星不解。
“有点痛…”郭文韬抿抿唇,眼里亮晶晶,“…你吹一下。”
蒲熠星一愣,轻咳一声驱散喉头的涩感,“你去找其他人帮你。”
意料之外的,郭文韬摇了摇头。
“只要我吗?”蒲熠星轻声问。
“应该是吧…”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郭文韬偏了偏头。
“想好了回答。”蒲熠星严肃起来。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郭文韬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嗤——”蒲熠星忍不住敲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回荡着昨天晚上齐思钧的那个问题——就一丝丝,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
肩膀剧烈抖动一下,呼吸都觉得顺畅了的蒲熠星扶着脖子转了转,小心翼翼抓住郭文韬受伤的那只手,笑道:“你自己说的啊,可别后悔。”
郭文韬:“?”
啊?
“你说他们俩要是真在一起了,那方面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不远处,齐思钧抱起胳膊,“两个A谁在上边儿?”
“我押文韬。”周峻纬斩钉截铁。
“为什么?”齐思钧转头。
“我看他顺眼一点。”周峻纬答。
齐思钧:“……”
不要加入个人情绪!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齐思钧眯起眼睛。
“赌注是什么?”周峻纬看他。
“唔…我想想…”小狐狸咬着指尖苦思冥想。
周峻纬:“这样,我赢了咱们就单数日复合,你赢了就双数。”
齐思钧:“?”
齐思钧:“手伸出来。”
周峻纬下意识伸出右手。
齐思钧:“没伤的那只。”
“啊?”周峻纬听话地换只手。
三秒后。
“啊——啊!!!”周峻纬原地拼命跺脚,龇牙咧嘴。
“呼…”齐思钧摸了摸这人小臂上的牙印,吐出来一口气,“好了,我同意你的赌注。”
舒服了。
“叫唤啥啊,我又没使劲。”小狐狸用手指戳戳自己的小尖牙,“以前没咬过还是怎么了?”
周峻纬:“……”
……一些美妙又不算太美妙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
“你别哭了啊…”周峻纬手足无措地拍拍趴在桌上抽抽嗒嗒的人。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齐思钧委屈巴巴地用校服袖子抹了抹脸。
“就是一包薯片,我再给你买不就好了。”周峻纬给人擦擦眼泪。
“什么叫就是一包薯片?”齐思钧红着眼睛瞪他,“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留到最后要吃的,还故意抢走。”
“好好好是我不对。”周峻纬抱着人哄哄,“我就是想逗逗你。”
齐思钧赌气一般环着周峻纬的脖子在人怀里蹭了蹭,把眼泪全部抹在了他的校服领子上。
“你别把口水也蹭上来啊。”周峻纬表情扭曲了一下。
“就蹭!”齐思钧赌气道。
“齐思钧同学,你已经上初二了,不要还跟小时候一样无理取闹。”周峻纬扒拉几下脸颊边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是无理取闹吗?”齐思钧跟人拉开一点距离,瘪着嘴皱皱鼻子,“到底是谁理亏?”
几乎是鼻尖贴鼻尖的距离,周峻纬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然后凝了眸,仿佛被齐思钧眼里两汪小泉晃了下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年长一岁的邻居哥哥,好像……长开了。
有点漂亮。
尤其是哭起来。
青春期的小男生盯着对方鼻侧那颗小痣看了很久,顺便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最后愣愣看着人抓住自己的胳膊,撩开了校服袖子。
周峻纬:“?”
齐思钧搓了搓这人的小臂,缓缓凑上去,然后张嘴……嗷呜!
“卧槽!!!”周峻纬一下起身,甩了半天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看着胳膊上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牙印瞪大眼睛,“齐思钧!”
“凶什么!”齐思钧也站起来,“你把我的薯片吃了我吃你一口怎么了?”
周峻纬:“……”
周峻纬:“纠正一下,这叫咬。”
这就是周峻纬的情窦初开。
没有烟火没有糖果,更没有风花雪月。
只有一个齐思钧咬出来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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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者不离15| 你怎么会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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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先把苹果切成一半…”对照着手机上的教程,蒲熠星切开面前的苹果。
“你们写小说的都这么讲究吗?”唐九洲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抛了抛,“吃个苹果还要切开?”
“又不是我吃。”蒲熠星将屏幕下滑,“然后在表面雕出小猫的脸…”
“为了艺术亲身体验?”唐九洲悟了。
“你就当是这样吧。”说完蒲熠星胸有成竹地下刀,准备先雕一只眼睛。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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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先把苹果切成一半…”对照着手机上的教程,蒲熠星切开面前的苹果。
“你们写小说的都这么讲究吗?”唐九洲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抛了抛,“吃个苹果还要切开?”
“又不是我吃。”蒲熠星将屏幕下滑,“然后在表面雕出小猫的脸…”
“为了艺术亲身体验?”唐九洲悟了。
“你就当是这样吧。”说完蒲熠星胸有成竹地下刀,准备先雕一只眼睛。
然而学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屏住呼吸哆嗦着手刻了半天,蒲熠星终于用刀尖挖了个还算圆的圆形,吐出去一口气又继续挖另一边。
“你在…雕花?”王春彧也被吸引过来,顺手接了唐九洲递来的半个橘子,“准备雕什么?”
“小猫咪啊。”蒲熠星在苹果上一边挖三条胡须,“现在还不是很像,等我刻完。”
“你还会这个呢?”王春彧来了兴趣,“有空教教我?”
“没问题。”蒲熠星自信挑眉。
教程说,猫咪的脸部雕刻完,再找两块三角形的饼干当作耳朵插上去就可以完工。
小心翼翼将饼干摆好,蒲熠星拍拍手,“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唐九洲兴致勃勃凑上前,看到盘子里的一坨东西时表情一瞬间凝固,“这是…小猫咪?”
靠!这东西看了晚上会做噩梦吧!
“理论上应该是的。”蒲熠星点头。
“我觉得吧…”唐九洲欲言又止,“哎,你看过一个评选世界上最丑的猫的那个帖子吗?”
蒲熠星:“没有,怎么?”
唐九洲:“没什么,我以为你的灵感是来自于那里。”
蒲熠星:“……”
“唐九洲,给我道歉。”
“你先给小猫咪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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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齐思钧就没再说一句话,一直到上了车准备回去,周峻纬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生气了还是…?”周峻纬靠过去。
齐思钧面无表情,“生气。”
周峻纬心里一紧。
“但不是气你。”齐思钧又道。
道歉卡在喉咙里半天,上不来也下不去,周峻纬最后憋出来了一句:“啊?”
齐思钧觉得有点好笑,看人一眼,“我气你干什么,职业病又不可避免,肌肉劳损是因为打法?”
“嗯…”周峻纬应完又赶紧解释,“但不是我不想改,是不能改,一个队伍战术风格早就成型,ADC又是Carry位,一旦我改变了,他们所有人都要跟着…”
“以后我每天晚上去找你,去监…去帮你做手腕按摩。”齐思钧突然打断。
周峻纬:“你别听教授吓唬你,不需要每天,隔一段时…嗯?你刚才说什么?”
眨巴眨巴眼睛,周峻纬结结实实愣住了。
“我只说一次啊。”齐思钧摊摊手。
“好的,我同意。”周峻纬从善如流,“我也觉得这种健康问题应该重视起来,教授说得很对,老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闻言,齐思钧掩嘴笑一声,“这会儿知道重视了。”
“没办法啊,某人都发话了,我只有听话的份。”周峻纬又靠近一点,轻笑,“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呸。”齐思钧捧住这人的脸晃晃,“少给我贫。”
能正大光明讲出来的算什么私心?
GoPro还没有打开,车上也没有工作人员。
日夜想念的唇就在一抬眼的地方,周峻纬喉结滚动一下。
齐思钧没有动,就这么看着这人身体前倾幅度越来越大,思绪混乱间,耳后那块软肉忽然被人用指尖抵住轻轻摩挲,脸颊也触碰到手心的温度。
Alpha想做什么明明白白都写在了眼里,灼热又强烈。
可能是气氛实在有点太好了,齐思钧忍不住配合地往周峻纬的方向凑近一些,感觉热气拂过下巴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滴滴——
车外响起鸣笛声。
工作人员见两人上了车很久都没有发动开始催促了。
齐思钧猛地睁开眼睛,回过神后一把推开周峻纬,红着脸慌慌张张赶紧发动车子,又结结巴巴道:“你、你快点把安全带系好。”
周峻纬抿着唇使劲憋笑,语调微微上扬,“知道啦~”
“对了,不是生我的气你生什么气?”排队等着出停车场的时候,周峻纬突然想起来。
“严格来说也算不上生气…”齐思钧顿了顿,“我问你,后来你退役的时候,当初那些骂你是作秀的人给你道歉了吗?”
周峻纬一愣,挠挠头,“没有吧,我没怎么注意。”
“我就是烦这个。”齐思钧叹口气,“明明知道那些人不可能道歉,还是觉得憋屈。”
“心疼我了?”周峻纬眼里含笑,“无所谓,我又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听着这人嘻嘻哈哈的语气,齐思钧撇撇嘴,“那你也得…稍微解释一下啊…”
“没必要。”周峻纬收起笑,“讨厌我的人会永远讨厌我,不会因为骂错一次就改变。”
“可是…”
“而且跳梁小丑就算改变了也还是小丑,我又不是开马戏团的,不用四处招员工。”
齐思钧哑口无言,良久才又开口:“…是不在乎,还是不想在乎?”
“有区别吗?”周峻纬笑容更甚。
齐思钧只是看他,眼中情绪不明。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被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做得再好别人都有理由挑你的刺,所以越是在乎越是活得累。”扭头看向窗外倒退的风景,周峻纬托起下巴,唇角微撇,“对于我来说,只要你一个人永远相信我,就够了。”
-
被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在盘子里整齐地排好了队,围了一圈仿佛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可爱非常。
郭文韬小心翼翼地戳戳其中一只“兔子耳朵”,惊讶,“你切的吗?”
“额…算是吧…”蒲熠星尴尬地揉了揉鼻子,陷入回忆。
真实情况是,因为“小猫咪”长得实在过于惊悚,后来王春彧忍不住卷起袖子露了一手,所以这一盘有一大半都是出自王春彧之手。
“好看。”郭文韬评价,“可是干嘛要切成这样?”
“不知道,只是感觉给你的东西要弄得可爱些。”说完,蒲熠星视线乱飘。
郭文韬愣了愣,一边挠着耳尖一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蒲熠星。
涌上来的愧疚感里好像还带着点别的什么情感,但他无心分辨那到底是什么,满脑子都是——要不趁现在坦白?
视线停在郭文韬无措的指尖上,蒲熠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他是不是害羞了?
等等,害羞?
蒲熠星一瞬间瞪大眼睛。
会害羞是不是就意味着郭文韬对自己也有一点……?
于是蒲熠星抿了抿唇,“文韬,我…”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郭文韬转身面朝蒲熠星坐得笔直。
“…行,那你先说。”蒲熠星愣了一秒,然后摆摆手。
“我…”郭文韬咬着唇,眉头紧蹙,“我…”
“你?”蒲熠星莫名跟着紧张。
这微妙的氛围,郭文韬不会是要……
蒲熠星咽了口口水。
“就是…我…”郭文韬还在犹豫,最后心一横眼一闭,“对不起我骗了你!”
蒲熠星:“?”
蒲熠星:“啊?”
这跟他想象的剧情不太一样。
客厅里,工作人员纷纷撤掉机器去吃午饭,齐思钧倚在窗边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另外三个则坐在沙发上聊天。
“真的是捏掉的?”唐九洲梗着脖子龇龇牙,仿佛在替周峻纬感觉痛。
“不然呢?”周峻纬耸耸肩。
“听上去有点可怕。”唐九洲缩起脖子,“其实我以前也梦想过去当职业选手,但是梦着梦着就忘了。”
“游戏up主不也不错,可以一边上学一边搞自己喜欢的事,归根究底还是得自己开心。”周峻纬笑道。
“啧…”唐九洲咂咂嘴,“能一直坚持做一件事的人太了不起了。”
“也没有很了不…”
“哎呀我知道了!您就别管我们了!”
齐思钧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周峻纬的话,后者疑惑地看过去,就见小狐狸气鼓鼓地走过来。
“怎么了?”周峻纬语气关切。
“没什么,我妈。”齐思钧无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知道我们俩在录同一档节目,打电话来问问。”
闻言,周峻纬一惊,“你没跟她说我们俩最近的事吧?”
瞄了眼唐九洲和王春彧,齐思钧想起来自己跟周峻纬那些事早就暴露了,于是长叹一口气也不避讳,道:“没有,我哪敢。”
唐九洲和王春彧对视了一眼。
虽然知道这种事刨根问底好像不太好,但人类的本质又是八卦的,所以唐九洲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想说的话呼之欲出,整张脸都在表达——我想吃瓜,但我不敢问。
齐思钧被弟弟纠结的表情逗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真的?”唐九洲两眼放光,斟酌了一下措辞,“提问,你们俩那啥…没跟家里说过吗?”
齐思钧沉默了会儿,如实作答,“被抓到过。”
“不同意?”唐九洲眨眨眼。
“同意了。”齐思钧回答。
唐九洲不解,“那你们俩这么怕阿姨知道?”
“我来说吧。”周峻纬插话,“是这样的,你们可能误会了,不敢说不是因为他们不同意…”然后顿了顿,语气染上点哀怨,“而是因为太同意了,同意到恨不得替我们俩谈恋爱。”
唐九洲:“?”
王春彧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侧头等待解释。
“你们可能不懂。”齐思钧想起什么,眯起眼睛,“我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我们俩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不,一有机会就打电话来旁敲侧击了。”
“嗯?我记得之前的愿望不是三年抱俩吗?”周峻纬疑惑。
“可是我们俩分手了啊,所以她的愿望也相对降低了。”齐思钧撇嘴。
“哦…”周峻纬恍然大悟。
唐九洲:“……”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骗了我…是什么意思?”蒲熠星思考几秒,大概推测到了是什么事,“如果你说的是第二性别,那没关系,这个我早就猜到了,不算什么。”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郭文韬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摆,“…不应该对朋友说谎。”
蒲熠星轻笑一声,扶上人的肩膀,安慰:“没事,你也不是故意要骗我们,别想太多。”
然后郭文韬抬起了头,瞳孔闪烁着紧张,还有一丝坦荡,“不啊,我是故意骗你们的。”
蒲熠星:“……”
“不是,我说的故意跟你想的故意不是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没有任何不好的目的性的故…算了。”问题过于复杂,蒲熠星放弃解释,“总之故意的也没关系,没人会怪你。”
“可是这样不对…”郭文韬瘪瘪嘴。
知道这人是钻了牛角尖,蒲熠星想了想,“你说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郭文韬点头。
“你骗我也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郭文韬又点头。
“那不就行了。”蒲熠星展颜,“作为朋友要是都不能理解你的苦衷,还算什么朋友?”
郭文韬咬了咬自己的拇指指尖,脑子里有点晕乎。
好像……也有道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蒲熠星决定好好了解一下这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Alpha会给人一种距离感,我又不敢主动跟你们说话,肯定会被误会性格不好…所以我朋友说,不如假装自己是Beta,Beta比较有亲和力,交朋友也更方便…本来我来这里也就是为了锻炼一下交际能力。”郭文韬微乎其微地叹口气。
“Alpha哪里有距离感了?你看看我?”蒲熠星乐了,“用第二性别判定性格这事根本不靠…等等,谁是Alpha?!”
蒲熠星反应过来了。
突然的情绪激动把郭文韬吓了一跳,顶着一头的问号懵懵地举起手,“我,怎么了?”
现在轮到蒲熠星脑袋晕晕了。
一个喜欢三丽鸥睡觉要抱毛绒公仔性格不争不抢甚至可以称得上乖巧的人是Alpha?!
他不允许。
不,没有人会允许!
“你怎么会是Alpha?”蒲熠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能是吗?”郭文韬睁大眼睛。
“倒也不是不能…但是…”蒲熠星使劲抓抓头发,整个人可以用“不知所措”来形容,“你怎么会是Alpha?”
同一个问题一分钟内问了两次,郭文韬能感觉到蒲熠星的崩溃,但他不能理解这人到底因为什么要崩溃。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是Alpha?
郭文韬歪了歪头。
萌萌哒。
蒲熠星:“……”
蒲熠星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有点见不得这份萌萌哒。
-
节目录制到现在,其实播出片段已经逐渐接近录制时间,最近一期停在了周峻纬去接齐思钧下班的那天。
——给文韬送毛毯熊也太甜了,不愧是作家,搞浪漫有一手啊
——韬韬喜欢三丽鸥,我也喜欢三丽鸥,四舍五入这就是沉浸式恋爱节目啊!
——别说,虽然郭文韬不承认,但真的挺像
——歪个楼,这个熊有链接吗,看上去好软的样子,我也想要
——JZ的手伤好像真的挺严重的……
——光听我就已经感觉痛了,捏爆什么的
——不用感觉,是真的痛,曾不幸也去捏过,给我痛得死去活来,直接鬼哭狼嚎,还被母上大人嘲讽她生孩子都没嚎这么凶
——儿媳妇好关心大儿的伤,真是温柔体贴,本婆婆很满意
——确实关心,不准用这只手托下巴是我没想到的
——笑死了妈的,给大家补充一个知识点,JZ以前在队里都是横着走的,从小就日常以下犯上以大欺小,碳酸钙小霸王,从来没这么怂过
——兄弟和未来老婆那能一样吗?
【TSG-Aurora】——周峻纬你他妈被夺舍了???
——受害人之一现身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很惊讶了,队长都不叫了
——不要说脏话啊!这么多圈外人看着呢!
——兄弟姐妹们见笑了,孩子比较真性情,理解一下,不要网暴他
——我有一个愿望,TSG下次团建可以直播一起看JZ的综艺吗?
——谢邀,开始替某人尴尬了
————TBC————
会者不离14| 永远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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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长胳膊将肉和菜捞到周峻纬碗里,齐思钧又贴心地给人把杯子里的可乐续满。
周峻纬欲言又止,“哥…”
“咳咳!”齐思钧指指一旁的摄像机。
周峻纬:“……”
沉思片刻,周峻纬试探性开口:“小齐?”
“行吧。”齐思钧应允,又给人递几张纸,防止他够不着。
“那个…”周峻纬张了张嘴,“…我这手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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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长胳膊将肉和菜捞到周峻纬碗里,齐思钧又贴心地给人把杯子里的可乐续满。
周峻纬欲言又止,“哥…”
“咳咳!”齐思钧指指一旁的摄像机。
周峻纬:“……”
沉思片刻,周峻纬试探性开口:“小齐?”
“行吧。”齐思钧应允,又给人递几张纸,防止他够不着。
“那个…”周峻纬张了张嘴,“…我这手没断。”
“那又怎样?”齐思钧眨眨眼,“给你省点事不好?”
“那你怎么不干脆坐过来喂我?不是更省事?”周峻纬笑着吐槽。
齐思钧:“……”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心疼这个兔崽子?
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齐思钧非常自然地将问题推掉,“你明天要去医院吗?”
“看情况吧,明天先打电话问问,要是病人不多就顺便去捏了。”周峻纬回道。
“嗯…”齐思钧咬着筷子内心纠结了会儿,别别扭扭开口:“要不要我陪你去?”
“啊?”周峻纬一愣。
小狐狸微微红脸,梗着脖子道:“不要算了,反正我就随口…”
“要。”周峻纬立即打断,脸上扬起笑,“我一个人去医院害怕。”
有了台阶,齐思钧顺势便下了,嘀嘀咕咕,“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陪你去一趟。”
“谢谢。”周峻纬脸上笑意更深,托着下巴紧紧盯住对面的人。
齐思钧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眼神胡乱飘着,直到……
“不准用这只手托下巴!”小狐狸眼神一凛。
周峻纬吓得手一滑差点把脸栽进面前的酱料里,然后握着扭了一下的手腕龇牙咧嘴。
第三次了。
从录节目开始,一直在受伤,从未停止。
齐思钧:“……”
齐思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了,我有个问题。”扯了扯护腕,周峻纬又抬起眼,“你要陪我去医院,是关心我占比率比较高,还是具体想看看这东西怎么捏爆占比率比较高?”
齐思钧:“……”
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种考验人性的问题。
周峻纬静静等待着答案。
齐思钧挠挠头,轻咳一声,“只能说…平分秋色。”
周峻纬:“……”
我就知道!
“别光谴责我,我也有问题要问你。”齐思钧有了底气,挺直身子,“你是怎么弄到这次活动的票的?”
周峻纬哽住了。
“当…然…是…”周峻纬瞥了眼摄像大哥,灵机一动,“节目组给的!你也知道,综艺都是有点剧本的,现在观众爱看我们俩在一起,所以我们一旦同框就有热度,不信你问他们。”
“哦…”齐思钧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搓搓耳朵,“…什么叫观众爱看我们在一起。”
摄像大哥:“???”
你别乱说啊我们没有!
-
第二天。
一睁眼看到床头和星黛露摆在一起的毛毯熊,郭文韬揉揉小熊的脑袋把玩偶揣进怀里,心情有些微妙。
其实他从昨天收到这只玩偶的时候心里便泛起了波澜。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蒲熠星都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现在对这人非常愧疚。
以郭文韬从小接受到的家庭教育来看,对好朋友至少不应该说谎,但他还瞒着蒲熠星自己的第二性向。
要不要去坦白?
可是如果坦白之后蒲熠星生气不和自己做朋友了怎么办?
那就先不坦白?
可是自己又想一直和这人做朋友,总不能一辈子藏着,而且一个谎言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等瞒不住的时候蒲熠星应该会更生气。
太难了。
郭文韬长叹一口气,满脸苦恼地用脸颊蹭蹭毛毯熊的耳朵。
对面房间,蒲熠星也满面愁容。
他卡文了。
他又卡文了。
使劲抓了抓已经乱蓬蓬的头发,蒲熠星一把推开键盘趴到了桌上。
原本他昨晚就应该写完这次的更新,结果没有灵感,只能先请了个假——作者的好朋友和门口大爷比赛爬双杠,输了后怒断双腿,要去医院看他,请假一天
读者们也非常善解人意,纷纷评论。
——懂了,你写不出来
——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今天不想写就直说
——这已经是这位朋友这几个月第八次进医院了,你TM是克他吗?
——蒲熠星,和你做朋友真的蛮费命的
——笑不活了,自从上了节目就痛失网名
——你怎么不说你给自己卜了一卦发现今日不宜更新?
——楼上的家人,新来的吧,这理由他八百年前就用过
——我还是觉得键盘颜色影响心情要重买那次比较经典
——我已经帮你想好下次的理由了,因为是C省人所以每年需要回家去喂大熊猫,如果没有你大熊猫会饿死
——他妈的别给他灵感啊!!!
……
其实认真说起来,也不是没有一点灵感,但他只要看到这次的主人公便满脑子都是郭文韬。
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少年,还没长大就体验了几番人心险恶,尘世里摸爬滚打几年,逃出了噩梦般的地方,过上了正常生活,但噩梦依旧如影随形,于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终于有一天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不能说跟郭文韬一模一样,这人没这么悲惨,但至少性格孤僻是相似的。
于是蒲熠星很自然又想到了当初心理医生的话。
郭文韬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蒲熠星决定去找周峻纬帮忙。
“周峻纬!我想到给你当僚机的条…”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蒲熠星顿了顿,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件了。”
然后他歪了歪头,“嗯?”
看来僚机生涯要结束了。
齐思钧“唰”一下从周峻纬身上跳下来,一只手捂住腰,“你听我解释!”
五分钟前。
“医生怎么说?”齐思钧坐在床边问。
“今天不忙,下午就可以去。”周峻纬回道。
“哎,我昨天上网查了一下,好像挺痛的,你不会哭鼻子吧?”齐思钧调侃。
周峻纬一只手掐住这人两边嘟嘟的腮帮子抖抖,“我会不会你下午不就知道了。”
“你五岁之前可爱哭鼻子了,什么事都哭,我抢你块糖都要哭。”齐思钧认认真真打量一下周峻纬的脸,“你这两只眼睛不会是哭大的吧,怪不得水汪汪的。”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五岁之前。”周峻纬松开手,“之后到底是谁比较爱哭?”
“可是你前段时间还在我面前哭得很惨。”齐思钧得意地挑眉。
“哦?”周峻纬背着手弯下腰,“那哥哥告诉我,以前是谁一到发罒情罒期就眼泪汪汪求着我…”
“呀!”齐思钧出声打断,站到床上居高临下指着人指尖颤抖,“你你你…你闭嘴…”
妈的忘了这茬了。
“别不好意思。”周峻纬抓住这人的手指,“我帮你回忆回忆啊,有一次是休赛期,某个人突然哭哭啼啼给我打电话,接着在宾馆里…”
话还没说完,齐思钧“嗷”一声精准扑到这人身上然后开始薅头发,试图制止这段羞耻回忆。
再然后,蒲熠星就进来了。
“你解释吧。”蒲熠星抱起胳膊。
“额…我们这是在搏斗。”齐思钧硬着头皮道。
蒲熠星:“噢…近身肉搏。”
齐思钧:“……”
不是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所以找我干嘛。”周峻纬扒拉几下凌乱的头发,拉着齐思钧在床上坐下。
“哦,关于文韬的事。”蒲熠星撑到桌子边。
“文韬?”齐思钧一边抬手给弟弟整理头发一边疑惑,“文韬什么事?”
“我觉得他不是Beta。”蒲熠星摸摸下巴,微微眯眼,“好像是Omega。”
齐思钧:“咳咳咳咳…”
“怎么了?”周峻纬满头问号,给人顺顺背。
“没事。”齐思钧拍拍胸口。
该怎么委婉告诉蒲熠星,他的猜测大方向上是对了,但结果……有些许偏差。
“你记得我那天找你要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吗?”蒲熠星叹口气,“其实也是为了郭文韬,我发现他…”
听蒲熠星把相关的事完整讲了一遍,周峻纬和齐思钧一齐沉默了,心里情绪复杂。
“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齐思钧撇撇嘴,感觉心口有点堵。
“这你也要往自己身上揽?”周峻纬环上这人的肩膀,自我反省,“你光应付我一个人就够忙活了,哪有空关心别人。”
齐思钧:“……”
自我认知清晰得他想揍人。
但碍于蒲熠星在场,齐思钧放下了拳头,不然下一秒它一定会在周峻纬脸……不,肩膀上。
“你是想让我们多帮你留意文韬?”周峻纬问。
“嗯…”蒲熠星直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沉思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了,“等等,什么叫帮我?”
然而那两个明显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只顾着凑在一起咬耳朵。
齐思钧:“阿蒲是不是喜欢文韬?”
周峻纬:“这你还看不出来,绝逼是动心了啊,他自己也清楚,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齐思钧:“噢…我说他怎么这么关心文韬呢。”
周峻纬:“嘘,小心他听到,不然又要叨叨个不停。”
蒲熠星:“……”
蒲熠星:“喂!!!”
“嗯?”
“怎么?”
周峻纬和齐思钧一起看过来,动作极其同步。
见状,蒲熠星生无可恋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俩分手真是他妈太可惜了。”
脑回路根本就一模一样啊!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捕捉到关键词,齐思钧大惊失色。
“不止我,他们都知道。”感觉扳回一城的蒲熠星瞬间身心舒畅,“上次你信息素紊乱,医生把原因都告诉我们了。”
齐思钧:“……”
看着齐思钧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蒲熠星逐渐心情大好。
然后齐思钧又抬起了头,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什么。
蒲熠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早说你知道啊!”齐思钧猛地一拍床板,抱着周峻纬一条胳膊倚上去皱着眉捶捶腰,“痛死了,白白忍了这么久,帮我揉揉,好像那会儿动作太大闪到了。”
“噗…”周峻纬哭笑不得,大手托到人腰后,“没事,我带了药贴。”
蒲熠星:“……”
白痴小情侣烦死了,给我赶紧复合。
-
“你们要出去吗?”客厅里,正在给唐九洲讲论文结构的王春彧扭过头。
“去趟医院。”周峻纬回道。
“医院?”王春彧想到什么,抿抿唇,“节目组不是配了医生,叫过来不就好了。”
“是哦,省得还要跑一趟。”唐九洲附和。
“不用麻烦人家,就去医院看看手,我有自己的主治医生。”周峻纬解释。
“好吧。”王春彧耸耸肩。
“你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失落?”齐思钧好奇。
王春彧:“……”
王春彧迅速低下头,“我没有,你看错了。”
“看错了就看错了,你不好意思什么?”齐思钧忍不住吐槽。
“王老师,你耳朵红了诶。”离得最近的唐九洲惊讶。
王春彧头埋得更低了。
唐九洲,我宣布你失去了一个导师。
医生是之前战队找的一位老教授,经验丰富,虽然年纪大,但心态很年轻,看到周峻纬进来后扶着眼镜开玩笑道:“游戏冠军来啦。”
“都退役了您怎么还打趣我。”周峻纬拉开椅子坐下。
齐思钧安静跟在后面,默默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摸了摸周峻纬手腕上那块凸起,老教授缓缓开口,“问题不大,你这次准备捏掉?”
“做手术麻烦。”周峻纬笑笑,“而且做完手术还不是照样复发了。”
“你这个孩子,脾气怪得很。”老教授摇摇头,“上次连麻药都没打,结果我听你们教练说,你回去歇了一天就继续打游戏了?”
听到这话,齐思钧愣住了,猛地转头去看周峻纬。
“那不是快要打最后一场比赛了,说什么都得拼一把。”周峻纬垂眸,“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齐思钧记得那场比赛,夏季赛季后赛,这人应该是在绷带外面又套了层护腕做遮挡,输是输了,不过没被剃头,当时不少人骂他是作秀,以至于那年转会期周峻纬退役的消息出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能让周峻纬说出最后一场比赛这句话,齐思钧大概能猜到,那一场应该不管输赢,之后都是上替补了。
他不敢想周峻纬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上场比赛,更不愿想这人后来又是怎么看待网络上的谩骂。
曾经齐思钧也惋惜过,初入赛场的天才少年、战队救星,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居然以失败告终,现在再想想……那场比赛才没有输。
周峻纬永远不会输。
“我插一句话…”齐思钧舔舔唇,“…为什么不打麻药?”
“因为太深了麻药打不进去。”老教授使劲揉揉周峻纬的手腕,“常有的事。”
“都这么久了就别提了。”周峻纬安抚般用另一只手拉拉齐思钧,“您看看这次我…卧槽!嘶…”
猝不及防。
“好了。”老教授笑眯眯地松开手。
齐思钧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赶紧捧着周峻纬的手腕看看,心脏还在怦怦跳。
“我没哭鼻子吧?”周峻纬看着人嘴角噙笑。
“嗯…”小狐狸心里酸酸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怎么反而是有的人一副要哭的模样?”周峻纬软下声音。
“我才没有。”齐思钧揉揉眼睛。
“这就不得了了?我告诉你啊,这小子打个游戏打得肌肉劳损,还同一只手,我就没见过这种人,最后一次来检查的时候特地叮嘱了要好好休息,估计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老教授板起脸,“我一摸就知道。”
齐思钧抬起头,有些懵逼——你还有事瞒着我?
周峻纬拼命朝老教授使眼色——快别说了再说真要哭了
老教授避开视线,“还有我说每天晚上要按摩,肯定也没遵医嘱,仗着退役了瞎折腾,等老了有你后悔的。”
听到这儿,齐思钧吸了吸鼻子,眼神逐渐委屈。
周峻纬:“……”
完了。
————TBC————
兄弟们,别惊讶,是真的
我清楚记得,那年这位朋友甚至做完手术当晚就身残志坚热情邀我JJC
策藏秀已经很痛苦了,还听了一晚上的“我可以坚持!”“我行!”“我一点都不痛!”
中间夹杂着嗷嗷乱叫
草
会者不离13| 爱情的大路一片敞亮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13
“提问。”客厅里,唐九洲举起手。
“问。”蒲熠星扬扬下巴。
唐九洲抱紧手中的抱枕,“我们以后是装不知道还是…?”
“这倒真是个问题。”王春彧摸摸下巴,跟蒲熠星对视,“你怎么看?”
“我觉…”
“我不太明白。”
蒲熠星话还没说完,郭文韬突然出声打断。
郭文韬眉头紧皱,“他...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13
“提问。”客厅里,唐九洲举起手。
“问。”蒲熠星扬扬下巴。
唐九洲抱紧手中的抱枕,“我们以后是装不知道还是…?”
“这倒真是个问题。”王春彧摸摸下巴,跟蒲熠星对视,“你怎么看?”
“我觉…”
“我不太明白。”
蒲熠星话还没说完,郭文韬突然出声打断。
郭文韬眉头紧皱,“他们俩已经分手了对吗?”
“嗯,然后?”蒲熠星好奇看他。
“可是为什么看上去关系还是很好?”郭文韬歪歪嘴角。
“这个嘛…怎么说呢。”蒲熠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世界上,不一定所有的分手都会闹得很难看,也有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分手的,懂了吗?”
郭文韬眨巴眨巴眼,只是表情无辜地盯着人看,脸上很明显写着两个大字——不懂。
蒲熠星:“……”
“算了,你没谈过恋爱,不明白也是正常。”蒲熠星一秒放弃,“感情这种事对你来说是有点超纲。”
“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郭文韬微微惊讶。
蒲熠星:“?”
这不是稍微相处相处就能感觉出来?
但他不能就这么对郭文韬说,这人肯定理解不了。
于是蒲熠星沉思了会儿,缓缓抬起右手,掐掐手指,另辟蹊径,“…我夜观星象算出来的。”
“哦这样啊。”郭文韬点头,觉得有点好笑,“你说是直觉不就行了,这样也太蠢了。”
言下之意,我只是不能理解周峻纬和齐思钧的情感问题,又不是智力有问题。
蒲熠星:“……”
漂亮。
郭文韬,你可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三丽鸥狂热爱好者。
客厅里几个人还在随意聊着天,周峻纬下来了。
“好家伙!”蒲熠星扭头看了一眼,吓一跳,“这面如死灰的,你摔跤摔着脸了?”
周峻纬薄唇抿起,冲蒲熠星一招手,“你跟我过来。”
猜到这人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自己说,蒲熠星依言起身,跟着走到一边。
“小齐跟你说什么了吗?聊得不愉快?”蒲熠星用指尖点点太阳穴。
周峻纬一愣,“很明显吗?”
“大哥,太明显了。”蒲熠星用两根食指和大拇指连成一个长方形放到自己眼前,从中间看过去,“你这表情简直就是求复合失败还被人泼了杯二锅头,七十二度那种。”
周峻纬:“……”
“少他妈咒我。”周峻纬忍不住翻个白眼,将话题拉回来,“他说他…不太喜欢现在的我。”
蒲熠星:“?”
蒲熠星:“你确定这是原话?”
“也不能算。”周峻纬叹口气,把刚才在楼上的事讲了一遍。
听完整个故事,蒲熠星陷入了沉思。
“首先,话都说到这份上,就表示其实他心里是想复合的,但他又不想看你背负愧疚,毕竟留着这个问题肯定会影响以后。”蒲熠星分析。
“我知道。”周峻纬皱眉,“但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我明明就亏欠于他。”
“打住啊。”蒲熠星摆摆手,“你要是还带着这个想法,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人。”
周峻纬:“可是…”
蒲熠星:“别可是,你怎么想的重要吗?”
周峻纬一愣,“什么意思?”
“啧,一个二个都这么麻烦,再咨询我就要收钱了。”蒲熠星吐槽一句又继续道:“重要的是小齐他现在还介不介意之前那些事,他介意吗?”
周峻纬没有说话,仰起头眼珠子转转,最后无奈笑一声。
嘴硬心软的一只小狐狸。
还说自己不好哄呢……
“等等,一个二个,还有谁?”周峻纬突然反应过来。
“额…还有一个是主动咨询,跟你情况不太一样。”蒲熠星挠挠下巴。
周峻纬懂了,“哦,郭文韬啊。”然后脖子一梗,微微眯眼,“我是不是记得…有个人是纯体验同居生活来的?是谁你还记得吗?”
蒲熠星:“……”
草。
抱着胳膊沉思片刻,蒲熠星抬起头语气认真,“你知道勾股定理吗?”
“知道,所以呢?”周峻纬不解。
蒲熠星:“没有所以,跟这件事毫无关系,我只是在扯开话题而已。”
周峻纬:“……”
-
昏暗的教室里,头顶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老师讲着无聊的课,同学们则安安静静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郭文韬也是。
他正在用一支寿命即将到头的短铅笔在作业背面画着什么。
桌上还放着母亲给他准备的一小盒牛奶。
“你现在是长高的年纪,一定要多喝牛奶,记住了吗?”早上出门前,母亲这么说道。
自己当时回了什么来着?
郭文韬不太记得了。
下课铃准时响起,老师走出教室门的一瞬间,教室里吵嚷起来。
桌上的牛奶被人抢走,郭文韬抬起头看了一眼。
又有小鬼从地下上来抢他的牛奶了。
“谢了,哑巴。”长着獠牙的小鬼笑得狰狞。
以往发生这种事,郭文韬总是一声不吭,也不敢求助别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同学都不是人类,披了一层皮罢了。
但今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小声反驳一句,“我不是。”
“你说什么?”小鬼咧开殷红大口,呼朋唤友,“哎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不是哑巴。”
越来越多的小鬼围过来,就像恐怖片似的,它们长得一模一样,身高逐渐拉长,用诡异的笑声将他包围,四面八方。
郭文韬冷汗涔涔,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试图隔绝这一切。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教室了,而是缩在墙角,狭小的空间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户能照进光来,甚至无法铺满地面。
又是这里。
跌跌撞撞爬到光能照到的地方,郭文韬松了口气。
每次他只要惹这些小鬼不高兴就会被关进来。
这是小鬼们经常和他玩的游戏——找找门。
找到了,就可以出去。
然而这里根本就没有门,四面都是墙。
郭文韬早就放弃了,只要一被关进来就开始睡觉,使劲告诉自己只要睡一觉就好。
咚咚咚——
郭文韬一个激灵坐起来。
好像是敲门声。
不对,这里明明没有门。
郭文韬又泄了气,闭上眼睛。
咚咚咚——
就是敲门声!
郭文韬一瞬间瞪大眼睛,连滚带爬朝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
“嘶…”抱着脑袋又在地上滚了一圈,睁开眼和星黛露鼻尖对鼻尖,郭文韬清醒了。
妈的,他睡个觉居然从床上滚下来了。
好痛。
“文韬,在不在啊?”蒲熠星还在敲门。
“在——”郭文韬扶了扶额,指尖触到额角一道疤时动作停了停,长叹一口气,先跟星黛露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玩偶放回床上。
“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还以为你也不在家呢。”蒲熠星背着手走进来。
“也?”郭文韬坐到床边整理了一下睡衣。
“九洲去学校见导师了,王老师听讲座去了,小齐有活动,周峻纬玩失踪。”蒲熠星挨个儿数,最后摊摊手,“就剩我。”
“哦。”郭文韬扒拉几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刘海,用力按了按。
“你看着脸色不太好?”蒲熠星走近一点,皱皱眉。
“没事,可能刚睡醒。”郭文韬揉揉两边脸颊,余光瞥到这人背后有什么,探了探头,“你藏了什么吗?”
“你先猜猜看?”蒲熠星展颜。
“东西。”郭文韬面无表情。
蒲熠星:“……”
不能说对……但也不能说不对……
于是蒲熠星选择终止这个无聊的游戏,将背后的东西掏出来,“铛铛——”
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只毛乎乎的玩偶。
郭文韬脱口而出,“毛毯熊?”
“哟,不愧是三丽鸥骨灰级粉丝,一眼就能认出来哈。”蒲熠星一边拆开塑料袋一边说:“不过我这是某宝买的,不是官网,你别嫌弃。”
“给我的?”郭文韬抓到重点,懵了懵。
“对啊,你拿去抱着睡觉也行,反正抱一个也是抱,抱俩也是抱。”蒲熠星将毛毯熊塞进郭文韬怀里,“正好,给星黛露做个伴,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
郭文韬:“星黛露是迪士尼的。”
蒲熠星:“对不起,是我造次了。”
只要认错认得快,尴尬就永远追不上来。
“谢谢…但是为什么是毛毯熊?”摸摸怀里毛毯熊的脑袋,郭文韬有些疑惑。
“礼尚往来啊。”蒲熠星笑容满面,“你给我们每个人都设定了一个角色,怎么能落了自己?”
“这是…我吗?”郭文韬和毛毯熊圆不溜秋的眼睛对视着,愣是没看出来哪里和自己相似,“不像啊。”
蒲熠星:“那你不如先告诉我我跟Hello Kitty哪里像。”
郭文韬:“……”
郭文韬能屈能伸:“好吧,现在像了。”
“你看啊,它是一只宅熊,你也是一只宅人…不是,一个宅男。”蒲熠星迅速改口,“它很可爱,你也…”
半天没有下文,郭文韬满头问号,“我也什么?”
“没什么。”蒲熠星揉揉鼻子,“总之就是很像。”
“行吧…”郭文韬将脸埋进毛毯熊毛绒绒的毯子上吸一口,又揪揪它的耳朵,心头愁绪一扫而光。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一只软乎乎的小熊。
看着郭文韬这些小动作,蒲熠星捂上了心口。
多O啊这个人!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郭文韬也是个Omega!
光明的未来在挥舞双臂,爱情的大路简直他妈一片敞亮!
-
因为功课做得足,齐思钧这场活动圆满结束,还因为机智救了几次场一下台就收到了很多夸奖,整个人喜滋滋。
“哥,下面还有别的安排吗?”站在舞台一侧,齐思钧神采奕奕,“没有我回别墅了。”
“有啊,怎么没有。”经纪人指指《同居日记》节目组跟来的摄像大哥,“你问他,具体我不太清楚。”
“嗯?”齐思钧看过去,歪歪头。
摄像大哥抽出一只手看看时间,又看看在陆续退场的观众,“再等一会儿,等人走得差不多了。”
齐思钧:“?”
要用这个场馆?
等到观众走了一大半,时间应该是到了,摄像大哥立马将镜头对准观众席,齐思钧视线顺着移动过去,突然一怔。
人群散开,有人冲他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大步向他跑来。
有那么一瞬间,24岁的周峻纬好像和16岁的周峻纬重合了。
时间被急速拉远。
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原地等着这人自己跑过来。
不过也只重合了几秒。
因为周峻纬刚跑了一半,齐思钧就听到摄像大哥大喊了一声“停”,无情打断了他的回忆。
周峻纬:“?”
摄像大哥:“我觉得你跑得不够浪漫,不够罗曼蒂克,要偶像剧那样懂吗,多来几次,到时候剪辑一下。”
周峻纬:“???”
什么剧?
齐思钧:“……”
我恨。
我实在是太恨了。
面对面坐在一家火锅店里,齐思钧看着因为在场馆里来回跑了七八趟生无可恋的周峻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峻纬:“……”
感觉到对面人的无语,齐思钧赶紧正色,“挺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谁锻炼身体五十米来回跑障碍跑?”周峻纬嘴角一抽,忍不住揉揉被座位磕了几次的膝盖。
“为了节目效果嘛…”齐思钧安抚一句,“而且后期老师也很辛苦的,扯平了。”
“我就不明白了,就跑两步,怎么还能看出来浪漫不浪漫?”周峻纬惆怅地捏捏眉心。
“别再聊这个了啊,摄像机还拍着呢,到时候他们都知道你说他们坏话。”齐思钧说完用筷子搅搅桌子中间的锅,眼睛一亮,“开了开了,快把肉递给我!”
周峻纬无奈笑笑,拿肉前不忘提醒一句:“躲开点,我来倒,别被溅到。”
“没关系,为了好吃的可以忍耐。”小狐狸舔舔唇,一只手抓一根筷子,看上去是真的饿了。
周峻纬哭笑不得,伸长胳膊端起盘子,僵住一秒,然后皱着眉放下了,轻轻转了转手腕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端起来。
见状,齐思钧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避开热气,“你手怎么了?”
虽然这是个问句,但周峻纬很明显听出了“你要是敢说没什么咱俩就玩完了”的意思。
“没什…”
“哦?”
“不是!你得听我说完!”周峻纬赶紧解释,“确实没什么,就是那个囊肿,它好像…额…又肿起来了。”
“我看看。”齐思钧起身坐过来,不由分说扯掉周峻纬的护腕,果然看到了一块花生粒大小的鼓包,愣了愣鼻子一酸,“疼不疼啊?”
“疼倒是还好,就是有点胀。”周峻纬实话实说。
闻言,齐思钧小心翼翼地戳戳那个鼓包,“这样呢?”
“你看我的表情像痛吗?”周峻纬摇头,笑了,“没骗你吧?”
小狐狸吃饭的兴致减下去一大半,咬咬唇,话语间都是担忧,“那这个要怎么办?”
“去医院找医生捏掉就好了,我明天预约一下。”周峻纬回道。
齐思钧:“?”
“捏、捏掉是什么意思?”齐思钧张大嘴,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周峻纬:“字面上的意思,就是用手使劲把这玩意儿捏爆。”
齐思钧:“?!?!??!”
小狐狸吓得全身的毛一起炸开,尤其是尾巴,一大根蓬蓬松松,直直立起。
……画面感太强了,已经感觉到痛了。
“真真真…真的可以捏爆吗?”齐思钧小心翼翼把周峻纬那只手抱进怀里,瞪圆眼睛,“能不能换个方法治啊?比如做手术?”
“第一次就是做的手术,没用的,都一样。”周峻纬被齐思钧这副惊慌失措宛若是自己要去被捏爆的模样逗笑了。
“可是好歹做手术不会痛啊…”齐思钧委屈巴巴,满脸都是心疼。
周峻纬:“你猜这么大点儿地方麻醉效果能保持多久。”
齐思钧:“……”
哦。
那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
————TBC————
毛毯熊⬇️
没有反转,就是双A,这又不是个悬疑文
顺便,兄弟们,别看这熊长这样,其实他是一只北极熊
会者不离12| 晓看天色暮看云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12
“你怎么还没到啊?”人来人往的街头,齐思钧不停张望着。
“快了快了…”电话那头的周峻纬急急应道,很快又喊:“哎,往左看,看到没?”
齐思钧闻言扭头,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于是抱起胳膊佯装生气,等那人自己跑过来。
“抱歉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周峻纬弯腰撑着膝盖喘口气。
然而小狐狸并不准备因此就放过他,气鼓鼓地撇撇嘴,抱怨:“明明是你...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12
“你怎么还没到啊?”人来人往的街头,齐思钧不停张望着。
“快了快了…”电话那头的周峻纬急急应道,很快又喊:“哎,往左看,看到没?”
齐思钧闻言扭头,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于是抱起胳膊佯装生气,等那人自己跑过来。
“抱歉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周峻纬弯腰撑着膝盖喘口气。
然而小狐狸并不准备因此就放过他,气鼓鼓地撇撇嘴,抱怨:“明明是你约的我,结果自己迟到了半个小时。”
“对不起嘛——”周峻纬伸手揽上人的肩膀,“走,我请你去吃东西。”
“不要。”齐思钧拍开人,食指戳上他的胸口,“都说了可以一起出门,你非要分开,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
“就…有点事。”周峻纬摸摸头上的发带,移开眼神。
“看着我说话。”齐思钧捧着这人的脸转过来,微微眯起眼睛。
“真的就是微不足道的事。”周峻纬努力睁大眼睛,“我发誓。”
都到这份上,齐思钧也只能放手,“行吧…约我出来干嘛,有什么重要的事?”
以他对周峻纬的了解,平时有什么事在家敲个窗户就能说,非要这么有仪式感地约出来,只能说明这件事挺重要。
“确实很重要。”周峻纬挂上笑,“不过我是偷偷告诉你的,你暂时不能告诉别人。”
齐思钧来了兴趣,“什么什么?”
周峻纬凑到人耳边,“我被提到一队首发了。”
“?”齐思钧懵逼几秒,接着喜笑颜开,使劲拍拍周峻纬的肩膀,“可以啊你!还真熬出头了!”
吃痛揉揉肩膀,周峻纬跟着唇角上扬,不忘提醒一句:“大名单要等转会期结束才放,记得先保密啊。”
“放心,哥哥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不靠谱过?”齐思钧立马保证,兴奋地伸手揉乱周峻纬的头发。
“那就太多了。”被蹂躏的周峻纬扯扯歪掉的发带,眼神无奈,“小学二年级,有一天我没写作业说忘了带,让你帮我保密,然后你被班主任用一块糖就收买了。”
“初中二年级,你非要救树上的猫,自己不敢上,就撺掇我上,结果后来猫自己下去了,我被挂在了树上,你说你去帮我叫人,再也没回来。”
“高中一年…”
“停停停!”齐思钧一把捂上周峻纬的嘴,微微红脸,“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别拿小时候的事评判一个人?”
看着满心羞耻的小狐狸,周峻纬柔下眼神,轻笑一声,语气里带上些逗小孩儿的意味,“高一不就是前年的事?也算小时候?”
齐思钧:“……”
所以说,青梅竹马到底有什么好的,简直就是行走的黑历史记录仪。
为了庆祝周峻纬即将成为职业选手,齐思钧大方地请他吃了顿饭,还兴致勃勃拉着人去KTV开了个小包唱歌。
“你早点说我就给你订个蛋糕了。”齐思钧吹吹手中的话筒。
“可别,我怕你又暗算我。”周峻纬连连摇头,昔日生日的惨剧历历在目。
“周峻纬我发现我在你心里形象好像不怎么样。”齐思钧半开玩笑道。
“哪能…”周峻纬讨好地从果盘里给人叉块苹果递过去,“哥哥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呸,阴阳怪气的。”齐思钧笑着用嘴叼过来,含糊不清道:“你最喜欢的不是叔叔阿姨?”
“当然是除了父母。”周峻纬捏一把这人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当心咬了舌头。”
“略…”小狐狸扮个鬼脸,吐槽:“除了父母也不会是我,等你有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就要把我挤下去了。”
周峻纬挑挑眉,含笑看着人,“怎么,你还提前吃上醋了?”
齐思钧一哽,拢了把耳边的头发,“一天天就会胡说八道,我吃你的醋干什么?”
“好吧。”周峻纬双手枕到脑后,靠上沙发,叹口气,“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齐思钧:“……”
齐思钧环顾四周,抄起手边的抱枕便按到人脸上,凶巴巴,“少自恋了!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然而Omega和Alpha力量上有悬殊,周峻纬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反客为主,将人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狭小的包间里,温度逐渐升上去,茶香和花香糅在一起,缠绕着弥散开。
“脸红了。”周峻纬掐着人的下巴轻轻抬起,得意。
手忙脚乱把身上的人推开,齐思钧结巴一下,“我、我这是气的!”
歌曲伴奏还在自动播放着,却没有人演唱,周峻纬和齐思钧一个坐在沙发这头一个坐在沙发那头,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齐思钧看看人,爬过去一点,“之前在青训营你还能一边上课一边训练,提到一队是不是就没空上学了?”
“嗯。”周峻纬伸长胳膊揉上小狐狸的头发,“休学申请已经交上去了。”
难得的,齐思钧没有反抗,只是垂了垂眼,“我听说俱乐部规矩可多了,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经常见面了?”
“理论上说是的。”周峻纬回道。
齐思钧心又往下沉了点。
“不过也还好,又不是坐牢不能出来,俱乐部离家也不远,要是想我了我就回家看看你,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周峻纬接着说。
“什么叫要是想你了?”齐思钧拿开脑袋上那只手,“说的好像我有多离不开你似的。”
“可是…我这都还没搬进俱乐部,你好像就已经在想我了。”周峻纬跟人四目相对。
齐思钧一愣,有些心虚地别过脸,“我才没有。”
“那就当你没有。”周峻纬从善如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悬到人眼前,“给,礼物。”
齐思钧定定神,发现眼前悬挂着一条项链,有些疑惑,“一本书?”
“你打开看看。”周峻纬放进人手里。
齐思钧听话地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满头黑线,“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你缩小版的签名,是吗?”
“我写这么花也能认出来?”周峻纬竖起大拇指,“心有灵犀啊哥哥。”
齐思钧:“……”
齐思钧:“项链收下了,签名给我拿走,这玩意儿我能从家里给你翻出来十几个,遍布各个学科的试卷。”
“试卷上的哪能比,这好歹是我特地练过的签名。”周峻纬按住这人的手,“万一以后我拿了冠军,这签名可就升值了,没钱还能卖了吃顿好的,多好。”
“你的意思是,夺冠之后如果我想要一个你的签名,你不会给?”齐思钧悠悠抬起眼。
周峻纬:“……”
周峻纬:“看事情角度不要这么刁钻。”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仔细看了看项链,齐思钧突然问。
“没为什么,刚好看到了就买了。”周峻纬随口答道。
“说谎话不打草稿。”齐思钧扯一把周峻纬的脸颊,“特地不跟我一起出门就是先去买这个的?”
自知什么事都瞒不过齐思钧,周峻纬干脆爽快承认,“反正就是条普通的项链,送了就送了,我从小到大送你的东西还少吗?”
“不一样。”齐思钧攥紧项链,心跳有些乱,“这个牌子我认识,Lovers Heart,送给恋人的。”
周峻纬哑然,突然有种精心藏起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的心慌。
“我…”周峻纬张了张嘴。
“你什么?”齐思钧屏住呼吸。
周峻纬:“我帮你戴上!”
齐思钧:“……”
虚虚环着人的脖子扣上项链,周峻纬正准备抽回胳膊,突然被一把拽住。
“嗯?”周峻纬不解。
齐思钧重重吐出来一口气,咬咬唇,“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什…”
刚说了一个字,周峻纬便感觉自己的发带被人拉到了眼部,眼前朦朦胧胧透着微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下他更迷惑了,猜不透齐思钧到底要干什么。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抚上来,接着唇角贴上一片柔软,触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周峻纬愣住了。
“礼物,收吗?”齐思钧笑着将发带掀开一点。
啪。
发带被直接摘了甩到桌上。
呼吸快了起来,周峻纬按着小狐狸的腰让人更加靠近自己,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亲他的眼睛,假装惊讶,“完蛋了哦,原来你还会读心。”
齐思钧哼哼两声,学着周峻纬的语气道:“完蛋了哦,原来你是个怂蛋。”
周峻纬:“……”
这么浪漫的时候怎么骂人呢?
这一年,齐思钧定好了未来的人生目标,周峻纬正式拥有了自己的选手编号。
少年相约逐梦。
那时候的他们还想不到,后来就因为梦想二字,他们只能分道扬镳。
-
“想什么呢?”周峻纬伸手在齐思钧眼前晃晃,“魂都飞了。”
“没…”齐思钧回过神,噙着笑将项链放回衣领内,“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们俩的?”周峻纬问。
“…嗯。”齐思钧微微一偏头,好像又想起来什么,“说起来,上了大学之后,你玩的那个游戏我还尝试着玩过一段时间,但是实在太菜了,就没好意思告诉你。”
“你怎么不让我带你玩?”周峻纬笑了,“男朋友是职业选手诶,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起来?”
“我哪敢影响你训练。”齐思钧噘噘嘴,喃喃:“其实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那道墙已经在慢慢筑起,但那会儿还不算高,只要努努力还能翻过去,后来就…”
齐思钧没再继续,但周峻纬知道他想说什么。
后来因为总是从高墙上摔下来,两个人都害怕了。
“不过还好,现在有个人气势汹汹回来给我把墙拆了。”齐思钧弯下眼睛,顺便还谴责了一下周峻纬那天晚上有多虎。
“拆了算什么,那个人还要用拆下来的砖搭桥呢。”周峻纬捉了一只狐狸爪子,小心地在指节上亲了亲,发现齐思钧好像没有抗拒的意思,长长呼出来一口气,又道:“每一块砖都要待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闲着没事挡人小情侣干什么。”
齐思钧哭笑不得,“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个蛮伤感的话题,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感觉五大三粗的?”
“听不出来我这是在逗你开心吗?”周峻纬眨眨眼。
“听不出来。”齐思钧故意摇摇头。
“嘶…”周峻纬装作苦恼的样子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眼珠子咕噜咕噜不停转,“…那怎么办呢?”
“噗…”齐思钧实在没忍住笑,“实话说,能坐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聊过去我就已经很惊讶了。”
这谁能想到?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事。”周峻纬勾起唇,“而且只要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会追过来。”
这句话倒是取悦了齐思钧。
小狐狸头顶看不见的耳朵扑棱两下,高高竖起。
“行了,不打扰你了。”周峻纬看看时间,起身,“哦对了,其实你玩moba游戏也还好,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菜。”
“你又知道了?”齐思钧抬起头,“你都没跟我一起玩过,请摘掉你的前男友滤镜。”
“我当然知道。”周峻纬笑得温柔,“我还知道你一开始以为辅助只需要跟着ADC到处跑就行,结果被人骂划水不做事,一边偷偷哭一边查攻略学习。”
齐思钧一愣,眼睛倏然睁大。
“一般是中午上线,就玩一把,有时候会多玩几把,我猜是下午没课。”周峻纬继续说,“后来在一场游戏里认识了一个ID叫晓天暮云的网友,经常和你一起去匹配,你还奇怪为什么他跟你一样也没打过一场排位却很厉害,是不是?”
齐思钧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在轻轻颤抖,“是,我还问他,为什么每次我上线的时候都能正好遇到他。”
“我告诉你为什么。”周峻纬软下声来,“因为他每天都会比队友起早一点上线等你,陪你打完刚好可以一起训练。”
复杂的情绪在脑子里交织,齐思钧有些喘不上气来,红着眼睛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周峻纬扯了一下嘴角,“没想到你只玩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上过线。”
听到这话,齐思钧有些恼火,“你是不是有毛病?这种事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发…”
声音戛然而止,齐思钧突然反应过来了。
什么晓天暮云。
是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行也思钧,坐也思钧。
齐思钧说不出话来了,最后扬起拳头又轻轻落在了人身上。
“你他妈…”齐思钧骂一句。
我是不是还要夸一句你真有文化?
“好啦…”周峻纬包住那只小拳头揉揉,急急扯开话题,“等你精神好一点,我带你打游戏怎么样?”
齐思钧:“呵。”
周峻纬:“……”
虽然齐思钧什么也没说,但周峻纬听明白了。
他不想打游戏,他想打人。
“对不起。”见逃不过去,周峻纬迅速道歉,十分熟练。
“对不起什么?”齐思钧气笑了,“你能明白我生气的点儿在哪里吗?”
周峻纬抿抿唇,“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傻,明明陪你玩了很久,愣是到分手都一个字没提。”
“错了。”齐思钧低下头,“我那天说你每天连十分钟都挤不出来陪我你为什么不反驳?非要受委屈挨顿骂?”
周峻纬沉默了会儿,“没必要反驳,后来是真的挤不出时间,我也确实不合格。”
“周峻纬。”齐思钧顺顺心口,觉得堵得慌,“我真的不喜欢你现在这副一提到过去就在我面前畏手畏脚的样子,这是你吗?”
周峻纬:“我…”
“不要以为每次用插科打诨糊弄过去我就不会发现。”齐思钧反手抓住这人的手腕,力气大到紧贴的皮肤边缘有些泛红,“我再说一次,你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你能不能把当初那个有情绪有脾气不高兴了还会跟我吵架的人还给我?”齐思钧说。
————TBC————
会者不离11| 我想闻闻你的信息素
*圈地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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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同居综艺
——
11
半搂半抱着齐思钧进了房间,周峻纬先是扶着人在床上坐好,又脱了外套跳起来将角落里的摄像头盖住。
齐思钧抱着胳膊晃晃腿,无语地看向人,“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信息素跑出来了。”周峻纬伸手搭在人颈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齐思钧一愣,下意识先反驳:“怎么可能,我喷了阻隔…”
“漏出来的。”周峻纬弯下腰,耸耸鼻尖,“你自己没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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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半搂半抱着齐思钧进了房间,周峻纬先是扶着人在床上坐好,又脱了外套跳起来将角落里的摄像头盖住。
齐思钧抱着胳膊晃晃腿,无语地看向人,“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信息素跑出来了。”周峻纬伸手搭在人颈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齐思钧一愣,下意识先反驳:“怎么可能,我喷了阻隔…”
“漏出来的。”周峻纬弯下腰,耸耸鼻尖,“你自己没感觉吗?”
“不应该啊…”齐思钧有些迷惑,“还没到日子呢。”
“那就是快了,这东西跟心情也有关,说不明白的。”周峻纬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吧?”
齐思钧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
“反正你今天都别乱跑,或者随身带着抑制剂。”周峻纬说完又指指被盖住的摄像头,“衣服也先别急着拿下来,我会帮你和导演组说清楚的。”
“哦——”齐思钧拖着长音答应,用鞋尖踢踢周峻纬的小腿。
不是太用力,酥酥麻麻的。
“还有一件事。”周峻纬抬起眼。
“嗯?”齐思钧疑惑。
“哥哥。”周峻纬微微歪头,“你不该让一个Alpha这么轻易就触碰到你的后颈。”
齐思钧:“……”
这小崽子是真的修炼过,齐思钧确认。
自己应该怎么回?
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还是请你自重以后别多管闲事?
哪种齐思钧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几次深呼吸后选择蹬掉拖鞋钻进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逃避可耻啊。”周峻纬笑着拽拽被子。
“可耻就可耻。”齐思钧细细软软的声音从鼓包里传出来,“我要休息了。”
“你好歹把外面衣服脱了再休息。”周峻纬哭笑不得,“别把自己闷到。”
齐思钧没有说话,只是不再动弹。
“哥?”周峻纬拍拍他,“齐思钧?”
还是没有动。
周峻纬慌乱一瞬,意识到什么后猛地将被子掀开。
在这个温暖的冬日下午,他记忆中的丁香花好像又开了。
蒲熠星找到郭文韬的时候这人正坐在小花园里那架秋千上,低头像往常一样拿着画画用的东西随意涂画着。
秋千可以坐两个人,蒲熠星想。
于是他悄悄靠过去,走近了才发现,秋千已经坐满了。
一人一狗。
郭文韬旁边坐着Timo,后者憨憨地冲他咧了咧嘴。
蒲熠星:“……”
蒲熠星:“来,听话,给哥哥腾个位置。”
听到声音,郭文韬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费劲吧啦抱着快半人高萨摩耶的人,表情还有点狰狞。
郭文韬:“?”
“别这么无辜看着我。”蒲熠星放下Timo捶捶腰,对着它语重心长,“难道还要我趴地上?你搞搞清楚,咱俩到底谁是狗。”
Timo:“汪!汪汪汪!”
tui!就是你!
郭文韬:“……”
郭文韬抿抿唇,压住翘起的唇角,低头继续用彩铅在速写本上描描点点。
如愿坐上了秋千,蒲熠星偏头想去看郭文韬画画,却被这人握笔的手吸引,白嫩的指节时不时与纸张亲吻,印上浅浅的色彩,指甲也有认认真真修过,柔和又泛珠泽。
看着好像很好捏的样子。
“嗯?”目光过于强烈,郭文韬忍不住扭头。
“在看你画什么。”蒲熠星赶紧解释。
“猫。”郭文韬回道。
蒲熠星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若隐若现几条先打好的草稿线,“那天在花鸟市场抱的那只?”
郭文韬点点头,掏出放在身边的手机举起,“我拍了照。”
猫的照片还没来得及看清,蒲熠星先看到了上方弹出来的聊天框——
【蹦蹦兔】:文韬!打扑克吗!三缺一!
“蹦蹦兔?”蒲熠星忍不住问出来。
“哎?”郭文韬一下缩回手,揣了手机沉默不语。
不过很快蒲熠星就知道蹦蹦兔是谁了,因为他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唐九洲】:斗地主来不来?
“噢…唐九洲啊…”蒲熠星勾勾唇,“还挺可爱,那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郭文韬:“…蒲熠星。”
蒲熠星:“我不信,除非你发誓,如果不是全名,下次画画就画错图层。”
郭文韬有点小委屈地皱皱眉,“我下次用一个图层厚涂。”
蒲熠星:“……”
真是隔行如隔山。
一个办法行不通,蒲熠星秒换Plan B,长叹一口气,“唉…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结果你…罢了…”
并且配上受伤的表情。
郭文韬眨巴眨巴眼睛,微微瞪大,“我不是…我…”
“唉——!”蒲熠星捂住了自己的脸,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人。
郭文韬表情为难,纠结了半天,不情不愿将手机塞到蒲熠星手里。
Plan B完美成功,蒲熠星瞬间笑眯眯,然后定睛一看——他叫凯蒂猫。
顺着往下看,凭着对大家头像的记忆,蒲熠星艰难辨认出了叫玉桂狗的周峻纬、叫必爱诺的齐思钧以及叫布丁狗的王春彧。
蒲熠星:“?”
郭文韬视线回避,恨不得将头埋进速写本,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字——窘迫。
本以为会被蒲熠星嘲笑幼稚,结果这人只是沉思了片刻,接着真挚提问,“我能不能冒昧问问…你是怎么分清的?”
郭文韬:“……”
比起楼下花园的岁月静好,楼上房间里周峻纬则是急得团团转。
“抑制剂放哪儿了?”周峻纬挤出话来。
丝丝绕绕的花香里,受浓郁的Omega信息素影响,Alpha尽可能控制着本能。
“我忘了…”身体反应过于强烈,齐思钧将自己团成一团。
“这你能忘了?!”周峻纬不自觉拔高声音,又觉得好像太凶了,蹲在床边揉揉小狐狸的头发放缓语气,“好好想想,实在不行我现在去帮你借。”
“好像在行李箱夹层里…”脸颊红扑扑的齐思钧轻声道。
闻言,周峻纬一把扯过旁边的行李箱,摆弄几下后抬起头,“密码是什么?”
齐思钧沉默几秒,抖着胳膊掀开被子,“我自己来,还不至于瘫痪了。”
周峻纬让开一点,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颈后有些发红的腺体咬了咬牙,觉得心口烧得慌。
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找到了。”齐思钧喘息着,手上没什么劲,拔了半天没能把针管上的盖子拔开,只能求助于后面的周峻纬。
花香味几乎充斥整个房间,周峻纬咽了口口水,脑子被香得过分的丁香味冲得有点晕乎,脱口而出,“其实可以不用这个。”
齐思钧呆住,大脑迟钝地思考着,似乎真的在考虑周峻纬说的话。
啧。
自己刚才说什么呢?
周峻纬理智又回来,趁自己还没被完全影响,立马接了这人手中的抑制剂拔开盖子,“我帮你打。”
下一秒,齐思钧抬手拽住他的衣摆,扬起自己双颊被烧成粉红色的小脸看上去,语气有些可怜,“你能给我抱抱吗?”
周峻纬动作一滞。
没有得到回应,齐思钧攀着人慢慢站起来,软着腰搂上去,呼吸逐渐急促。
“你别动啊…”周峻纬抓了这人一只手,小心翼翼将针尖贴上小臂内侧。
齐思钧猛地甩开,嗓子里黏黏糊糊,不满地嘟囔着:“周峻纬…”
“怎么了?”周峻纬举高一只手,生怕这人被针头碰到。
“我…”齐思钧喉咙里哽了哽,双手胡乱扯着自己的衣领,泪珠子沾上睫毛,“…我想闻闻你的信息素。”
“不行。”周峻纬一口拒绝,“你现在只是意识不清,听话,别乱动。”
周峻纬一边安抚着人一边手忙脚乱给人拢衣领,眼前忽然银光一闪,又马上不见了。
费了点劲将那抹银色抓住,周峻纬愣了愣,“这条项链你居然还戴着?”
然而齐思钧现在根本顾不上什么项链,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生机,甚至将手伸向了周峻纬的衬衫扣子,吓得后者赶紧扣住他。
不过面对着一个正在发罒情的Omega,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意志力再坚定的Alpha也撑不了太久,淡淡的茶香飘出来,齐思钧猛地凑近,像小狗一样不停在人身上嗅着,乖巧无比。
周峻纬麻利地将抑制剂推进这人小臂的柔软中,松了口气,“好了,你赶紧休息,我得走了,不然抑制剂就白打了。”
然而齐思钧表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吐了。
是真的吐了。
抱着垃圾桶一顿猛咳。
周峻纬:“???”
等等……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皱了皱眉,周峻纬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反应不对,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然后冲下楼,“导演——!”
“怎么了?”在客厅陪唐九洲抽王八的王春彧扭头。
“等会儿再跟你们说。”周峻纬随便拉住一个摄像大哥,“帮个忙,有医生吗?”
十分钟后,节目组配备的医生风风火火赶到别墅。
“说说具体情况。”进屋前,医生问了句。
“额…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吐了。”周峻纬挠挠头。
医生:“?”
蒲熠星:“?”
“难道是发罒情罒期病变导致审美扭曲被你丑吐了?”蒲熠星大胆猜测。
周峻纬:“……”
实话讲,一时间他很难分辨蒲熠星这到底是在活跃气氛减少他的担忧还是单纯在惹怒他。
“你要不要喷点阻隔剂再进去?”王春彧蹙着眉递给医生一个瓶子,“毕竟是Omega。”
“不用。”医生摇摇头,“他打过抑制剂了。”
“好吧。”王春彧退到一边。
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周峻纬赶紧上前一步,心脏一点一点悬起。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只不过是…”说到这儿,医生停了停,表情有些微妙,“…跟有过长时间临时标记行为的Alpha分开太久了突然又接触到他的信息素,所以有点轻微的排斥反应。”
听到这话,周峻纬张了张嘴,满心的庆幸。
还好那会儿没一冲动直接给人临时标记。
“原来如此…”王春彧松了口气,拍拍心口,然后猛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等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春彧“唰”一下看向周峻纬,就连郭文韬也顶上了一头的问号。
周峻纬:“……”
周峻纬缓缓抬头向走廊的天花板看去。
“那个,我怎么有点没听懂?”云里雾里的唐九洲歪着脑袋不解。
“你过来。”蒲熠星凑到唐九洲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后者眼睛越瞪越大,一句“卧槽”呼之欲出,国粹就在嘴边。
虽然唐九洲需要别人喂瓜,但擅长察言观色的医生并不需要,很快便捋清楚了这些人的关系,瞥着周峻纬安慰道:“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就好了,你别太难受,时间长了还是有机会的。”
周峻纬:“……”
你的安慰现在让我很难受。
知道齐思钧已经没事了,王春彧非常客气地将医生送下楼,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男人。
“嗯?”男人推推眼镜,“你也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暂时没有。”王春彧微微一笑,“但是为了防止以后有,可以加个好友吗?”
“可以。”男人掏出手机。
一番操作后,王春彧点开人资料看了看,眼珠子转转,“医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男人微微点头。
王春彧揉揉鼻子,“你会打篮球吗?”
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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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过刚才那一阵子,齐思钧又精神抖擞起来,悠闲地靠在床头玩手机,余光扫过门口时突然笑出了声。
“你躲在那儿干嘛呢?”齐思钧探探头。
被抓包的周峻纬扒着门框撇撇嘴,“我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
“那进来啊。”齐思钧无奈笑笑,“鬼鬼祟祟的。”
刚迈出一只脚,周峻纬突然想起那会儿医生说的话,又赶紧缩回去,“算了,我就在这儿看一眼,不然靠太近了你又难受。”
看着门口又可怜又好笑的人,齐思钧捂着嘴笑到肩膀颤抖,“没事,都打了抑制剂了,我还贴了抑制贴,怕什么?”
“那我进去了?”周峻纬试探性伸伸腿。
齐思钧突然想到了一个表情包——在违罒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于是他笑得更大声了。
周峻纬:“?”
这不会也是什么后遗症吧?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小狐狸故意板起脸,“否则你就不要进来了,也不准偷看。”
周峻纬:“……”
虽然在心里吐槽着这人就算装得凶巴巴的也依旧很可爱,周峻纬还是听话地进去,拖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是喷了多少阻隔剂?”齐思钧皱皱鼻子。
“小半瓶。”周峻纬十指交叉握拳垂下胳膊,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看了看人,齐思钧问。
“没有。”周峻纬摇头。
“撒谎。”齐思钧眯起眼睛,“你只要有一个字不是实话我都能听出来。”
周峻纬哑然失笑,微微叹口气,“算不上不高兴,只是有点挫败。”
心尖隐隐约约泛着酸,齐思钧放柔眼神,“哎,你再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
“不行!”周峻纬眉头一皱,“等你发罒情罒期完全过去再说。”
“干嘛,你那绿茶味儿见不得人?”齐思钧鼓鼓腮帮子。
周峻纬:“……”
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曾经,绿茶还是一种单纯的可饮用食品。
“对了。”周峻纬扯开话题,眼神飘忽,“我那会儿看到项链了。”
齐思钧一愣,缓缓从衣服里拿出那本小书,轻笑,“所以呢?”
“我一直以为分手之后你就把它丢了…”周峻纬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当初是还了齐思钧一个自由,却没想到反而是将这人困住多年。
“丢了多可惜。”齐思钧打开小书上的搭扣,“你不是说了,等你以后拿了冠军,签名就值钱了,我要是没钱还能把这个卖了吃顿好的。”
“再说了…”齐思钧不知想起什么,凝眸,“我连你都没舍得丢,去丢一条无辜的项链做什么。”
————TBC————
会者不离10| 装B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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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不要也试投几次?”开屏结束的周峻纬扭过头,刚好撞上蒲熠星三分惊诧三分复杂四分不敢置信的眼神。
周峻纬:“?”
周峻纬:“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蒲熠星火速抬头看天,吹个口哨以示自己的清白。
“……”顶着满头的问号撇撇嘴,周峻纬继续研究靶子去了,屈起手指敲敲,判断着它的材质。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人设在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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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不要也试投几次?”开屏结束的周峻纬扭过头,刚好撞上蒲熠星三分惊诧三分复杂四分不敢置信的眼神。
周峻纬:“?”
周峻纬:“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蒲熠星火速抬头看天,吹个口哨以示自己的清白。
“……”顶着满头的问号撇撇嘴,周峻纬继续研究靶子去了,屈起手指敲敲,判断着它的材质。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人设在蒲熠星心里已经天翻地覆的王春彧见状也走过去,伸出手摸摸,得出结论,“金属板,不薄,还算靠谱。”
“如果是木制的吸盘也不一定吸得上。”周峻纬点头。
“对了,你会射箭吗?”王春彧问道。
“不会。”周峻纬摇摇头,“但是可以练,反正道具也不是专业道具,多试几次应该就行。”
闻言,王春彧摸着下巴思考片刻,“那不如我们换换,你运动神经比较发达,去投篮先保证九分到手。”
“可是万一我运气好一下中个十环呢?”周峻纬开玩笑道。
王春彧陷入了沉思。
好像也有道理。
运动神经发达的人不管什么运动应该都挺好上手。
这边两个就人员分布进行探讨的时候,那边蒲熠星已经快掐人中了——这是个坑啊王老师!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千万别往里跳!
想到这儿,蒲熠星恨铁不成钢地拉过齐思钧,“你怎么还在一个人搞这破弓?”
齐思钧愣了愣,“不、不然呢?射箭是多人活动吗?”
不一个人还能两个人一起吗?
捶了捶心口,蒲熠星抬手指向周峻纬,“去跟他们一块儿聊天啊!”
“都围过去干嘛,不就一块靶子。”齐思钧摆摆手。
蒲熠星:“那是靶子吗?那是野男人!”
齐思钧:“?”
老实说,齐思钧一时间居然无法判定,这个野男人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蒲熠星:“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得参与集体活动,不然观众会觉得你不合群。”
“会…吗?”齐思钧歪歪头,疑惑。
他以为他在这种综艺里已经够小心翼翼去避开一些会被别人诟病的事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更谨慎。
“会,所以你快过去。”蒲熠星拽着人就走。
晕晕乎乎被拽到了周峻纬面前,齐思钧还有点迷糊,微微张着嘴抬眼去看同样满眼迷惑的人。
“怎么了?”周峻纬搓搓指尖,温柔地伸手拨了拨齐思钧的刘海。
齐思钧耸耸肩,又摊了摊手。
感觉自己拯救了即将掉进坑里的无知青年,蒲熠星冲王春彧挤挤眼——看到了吧,他们不清不白
王春彧:“?”
这是让我别在这里当电灯泡的意思吗?
“文韬文韬,我能借你的球玩会儿吗?”唐九洲蹲到郭文韬身边。
郭文韬点点头,用指尖抵着球慢慢推向唐九洲,后者自信满满地拿起球抛了抛,甩甩头发又摆出一副极其专业的架势,“看好了,给你投个三分。”
“王老师,其实我觉得九洲就很符合你的理想型。”见状,蒲熠星掰过王春彧的身体面向唐九洲,“虽然是个Beta,但长得帅,性格有趣,关键篮球打得也不错,你看。”
哐当——!
篮球撞在了篮板右上方的角上,落地连弹都没弹,直接高速滚向远方,唐九洲“嗷”一声赶紧追着捡球去,差点左脚绊右脚,扑棱着胳膊往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仿佛一只还没学会飞的小麻雀。
王春彧:“年轻人真是幽默啊。”
蒲熠星:“……”
“好的,把这段从脑子里删除。”蒲熠星镇定自若地掰着人转回来,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王春彧不解。
“九洲啊,要是你喜欢,我就去帮你问问,还可以友情提供帮助。”蒲熠星竖起大拇指,信誓旦旦。
我真是太善良了,小蒲感叹。
沉默了会儿,王春彧跟人对视,问得真情实感,“你是有什么KPI要完成吗?”
“……”
“要我教你吗?”另一边,对射箭已经逐渐上手的周峻纬笑问。
“不要。”齐思钧别过脸,“我自己也行。”
说完对着不远处的靶子拉开弓,眯眼、拉弓、放箭,一气呵成,非常帅气。
然后完美脱靶。
齐思钧:“……”
“真不要?”周峻纬憋着笑又问了一遍。
“…烦人。”小狐狸红着耳朵鼓鼓脸。
知道这人已经默认同意了,周峻纬拍拍他的肩膀,“手抬起来。”
齐思钧照做,扣着弦等了半天没听到下一步指示,正准备开口询问,突然感觉后背贴上了什么,身体一僵。
周峻纬将手覆到小狐狸两只手上,缓缓拉开弦,几乎是贴着脸颊轻声道:“胳膊要伸直,不然容易歪。”
声音就在耳边,呼吸打在耳朵尖上,热气烧了满脸的齐思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然、然后呢?”
“然后挺胸,站直了。”周峻纬松开一只手,搂到人腰上拍拍。
触电感密密麻麻爬上来,齐思钧一下站得笔直,心脏咚咚直跳,同时手臂传来一阵一阵的酸胀感,刚微微松了些劲,又很快被周峻纬扶上来。
“好了。”周峻纬低笑一声,“松手。”
身体反应快于大脑,齐思钧下意识松开手,箭笔直地飞出去,又稳稳钉在了靶子上。
8环。
“这不就好了?学会没?”周峻纬笑道。
“嗯…”心猿意马一直没怎么注意周峻纬都说了些什么的齐思钧随口应一声。
像是看出来这人的慌乱,周峻纬非常坏心眼地又凑近一点,手还搭在人腰后捏捏,“哥哥,脸好像有点太红了,生病了?”
齐思钧:“……”
齐思钧咽回去了一句粗鄙之语。
我为什么这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
虽然练习过程中出了不少笑话,但最终结果还是不错的,靠唐九洲向导演撒娇又讨了一次机会,刚刚好凑够七十多分,惊险过线。
这七十多分里,最让蒲熠星惊讶的,是郭文韬投篮投了满分。
“你开挂了吗?”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睛。
“我不可以全投中吗?”郭文韬睁大眼。
“倒也不是不可以…”蒲熠星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你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会去打篮球的啊!
听出来蒲熠星的话外之意,郭文韬眉眼低垂,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微微叹口气,“确实不会打,但是会投。”
蒲熠星:“?”
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蒲熠星好像悟出了点什么,揉揉自己的脸颊换上一副笑脸,将胳膊搭上郭文韬的肩膀,“有空约着一起去球场?正好把他们几个也叫上。”
郭文韬一愣,“一起玩吗?”
“对啊。”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蒲熠星捋了把额前细软的头发,捋碎一小束阳光,冲人笑笑,“都怪节目组,今天把我的瘾勾上来了,搞得我怪想打篮球的,六个人刚刚好,你不会不愿意陪我吧?”
“不会!”郭文韬使劲摇摇头,盯着这人的侧脸眼里亮闪闪的。
“那就好,就这么说定了,防止你反悔…”蒲熠星伸出小指勾勾,“拉钩?”
“好。”郭文韬抬手便勾上去,扬起脸急得舌头有点打结,“不、不能反悔了。”
蒲熠星哑然。
乖乖顺顺的脸,乖乖顺顺的人。
面前人身边围绕着幸福泡泡,蒲熠星一边跟人勾手指一边脑子里闪过什么——郭文韬不会是Omega吧?
等等。
非常有可能啊!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蒲熠星看郭文韬整个人都变得像Omega了起来,性格安静、声音好听、细胳膊细腿……最重要的是长得很漂亮。
这不是Omega是什么?
想到这里,蒲熠星定了定神,看向人,“文…”
“文韬!”
“嗯?”郭文韬转过身。
“你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齐思钧小跑着过来,笑眯眯的,“我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郭文韬欣然应允,趁工作人员还在调设备跟着齐思钧离开。
蒲熠星看着人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算了,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问。
“你为什么要装B?”确定远离了人群,齐思钧开门见山。
“啊?”郭文韬瞪大眼睛。
“不是不是…”意识到刚才的话有歧义,齐思钧赶紧摇手,解释,“我是说,你为什么假装Beta?”
问的是“为什么假装”而不是“究竟是不是”,郭文韬知道藏不住了,舔了舔唇,坦然,“但我不是恶意隐藏。”
“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你别多想。”齐思钧弯下眼睛,背着手微微弯腰去看这人的表情,试探性开口,“你是Alpha对吗?”
“嗯。”郭文韬叹了口气,点点头,目光担忧,“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吧?”
“不会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齐思钧直起身子,“我听过不少Omega因为各种理由假装Beta的故事,Alpha装Beta倒是头一回。”
“那你能…帮我保密吗?”郭文韬眼神里带上些请求,语气诚恳。
“可以。”齐思钧同意,同时又有点惊讶,“阿蒲居然也不知道吗?”
“他为什么会知道?”郭文韬不解。
“这个啊…”齐思钧挠挠头,“我看你们俩关系那么好,还以为他早就知道了。”
“我们关系很好吗?”郭文韬眼神疑惑,眼底透着迷茫。
“因为你们经常待在一起,不就是关系很好。”齐思钧用食指点点下巴。
郭文韬:“原来如此,那你跟周峻纬关系应该也很好,怪不得你们经常说悄悄话。”
齐思钧:“……”
如果不是因为郭文韬眼神过于明澈,并且看上去是真的懵懵懂懂,齐思钧一定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我们…额…算了。”齐思钧扶了扶额,“总之你放心,我会保密的。”
“你不问为什么?”郭文韬张了张嘴。
“我问过了呀,一开始就问了。”齐思钧咬咬自己的指尖,“但你没有立即回答我,说明就是不想回答,我也没必要再追问了。”
怔愣良久,郭文韬终于又出声,眉目舒展开,“谢谢。”
原本一顿午饭硬是折腾成了下午茶,唐九洲回到别墅第一时间便冲上了二楼补觉,上去前还特地叮嘱摄像大哥记得没收齐思钧的锣。
这么喜庆的东西放在齐思钧手里简直就是凶器。
齐思钧本人则捏着几张纸在沙发上笑得来回打滚,抹了把眼角的生理泪水,还得意地冲唐九洲挥挥手。
“这什么?”周峻纬抽出来一张纸。
齐思钧笑容戛然而止,立马抢回来,“要你管。”
“活动流程?”眼尖的周峻纬瞥到几个字,“什么活动?”
“一个见面会。”齐思钧收好流程表。
“什么时候?”
“下周。”
“在哪儿?”
“在…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差点顺嘴就把什么都说了,齐思钧瞪一眼这人。
“反正每天没什么事,我也去凑个热闹。”周峻纬非常坦坦荡荡。
“这有什么好凑热闹的…”齐思钧抿抿唇,“而且你又没买票,怎么进去?”
言下之意,你不要指望我会把你带进去。
本以为这么说了周峻纬就会结束话题,结果这人只是轻轻点头,“你都知道我反正进不去了,还怕告诉我地点?”
齐思钧:“……”
怎么听上去这么像在说自己怂?
“告诉你就告诉你。”不甘示弱的齐思钧竖起流程表,指指最上面那行字,“自己看,不准抄下来啊。”
周峻纬弯下腰,快速上下扫了眼,发现还有主办方联系方式之类的,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将信息记录到脑子里,把老天爷给的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
“闭眼睛做什么?”齐思钧满头问号。
姿势过于熟悉,齐思钧一惊,这人不会觉得自己接下来还会亲他一口吧?
“没什么。”信息录入完毕,周峻纬睁开眼睛,笑道:“那祝你成功,好好加油。”
齐思钧:“……”
因为自己过盛的脑补,齐思钧一张脸涨得通红,脑袋还有点晕,简直无地自容。
靠。
是我太狭隘了。
还好没骂出来。
周峻纬:“?”
我刚才干什么了吗?
不会真是生病了吧?
想着想着,周峻纬一只手便到了齐思钧额头上,摸摸小狐狸的又摸摸自己的,周峻纬皱皱眉,“嘶…”
“怎么?”齐思钧微微抬眼。
“别动。”周峻纬一只膝盖抵到沙发上,按住齐思钧的后脑勺,躬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轻轻蹭了蹭。
“你到底要干嘛啊…”小狐狸一动不敢动,原本想推开,看到这人有些凝重的表情又迟疑了。
抬起身子,周峻纬眉头紧锁,“你带抑制剂了吗?”
齐思钧:“?”
“当然带了。”齐思钧揉揉不停翻涌着湿意的眼睛,“你不会是要说我发罒情罒期到了吧?”
周峻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抓了这人两只细细白白的腕子,不让他再继续揉。
双手都被钳制,齐思钧莫名觉得有点火大,没好气道:“发罒情罒期这东西你还能比我自己清楚?”
“我带你上去。”没有理会齐思钧的无名火,周峻纬不由分说将人扶起来。
“不是你等会儿…”齐思钧挣扎几下,“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你再挣扎我就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亲你。”周峻纬冷静回一句。
齐思钧:“……”
齐思钧干净利落地把眼睛闭上了。
周峻纬:“?”
齐思钧:“没事,你就当我死了吧。”
周峻纬:“……”
————TBC————
会者不离09| 大家好,我是丘比特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09
第二天一早,每天睡得最早也起得最早的王春彧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位置极其显眼的信封,上面还印着节目组的LOGO,正在犹豫着是自己先打开还是等所有人都起床了再打开,齐思钧揉着眼睛下来了。
“早。”王春彧挥挥手。
“早啊——”齐思钧打个哈欠,“那是什么?”
“不知道。”王春彧拿起信封翻来覆去看看,“节目组的新任务之类的吧。”
“你怎么不拆开?”齐思钧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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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第二天一早,每天睡得最早也起得最早的王春彧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位置极其显眼的信封,上面还印着节目组的LOGO,正在犹豫着是自己先打开还是等所有人都起床了再打开,齐思钧揉着眼睛下来了。
“早。”王春彧挥挥手。
“早啊——”齐思钧打个哈欠,“那是什么?”
“不知道。”王春彧拿起信封翻来覆去看看,“节目组的新任务之类的吧。”
“你怎么不拆开?”齐思钧一边左右转着腰一边走近,“在等我们?”
王春彧点点头,将信封交到齐思钧手里,“你来决定。”
“其实拆开也无所谓,反正也可以装回去。”齐思钧抽出信封里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纸,打开,“亲爱的房客们,首先恭喜你们完美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为了犒劳大家,节目组特地在今天为你们准备了一顿大餐。”王春彧凑过来接着往下念,“请先将所有人在客厅集合,然后等你们的居家精灵详细介绍?”
言毕,王春彧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电视机,“是要等人齐了按那个按钮吗?”
“不用等,上去叫。”齐思钧卷起袖子,冲一旁的摄像大哥招招手,“像九洲那种每天准时中午起床的得等到什么时候?”
“也是…”
“有道具吗?要不要增加点节目效果?”
“?”
摄像大哥兴高采烈给齐思钧拎了口锣来,目光赞许——小伙子你很懂综艺啊。
王春彧:“……”
阿门。
王春彧在心里双手合十。
二楼拐个弯第一个房间就是唐九洲的,齐思钧将锣揣在怀里蹑手蹑脚打开门走进去,王春彧和摄像大哥紧跟其后。
睡得正香两条腿夹着被子的唐九洲此刻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打着小呼噜翻了个身,一条腿挂到床边。
“三、二…”将锣悬到唐九洲脑袋正上方,齐思钧开始轻声倒数,“…一!”
Duang~~~!
余音绕梁,锣鼓喧扬。
等一下,鼓?
齐思钧转头看去,瞥到王春彧怀里一抹大红色的柱状物体。
齐思钧歪歪头,“这啥?”
王春彧表情复杂,给出专业答案,“安塞腰鼓。”
齐思钧:“……”
在床上弹了一下的唐九洲仿佛被震得灵魂出窍,猛地坐起来,脸上表情又懵逼又惊恐,还有点耳鸣。
“早。”齐思钧藏起锣。
好在出窍的灵魂只自由了一秒便回到了身体,唐九洲使劲揉了揉眼睛,“小齐哥?”
“醒了吗?”齐思钧笑眯眯。
“嗯。”唐九洲愣愣点头,“刚才什么声音?”
“刚才有声音吗?”齐思钧瞪圆眼睛,表情尽显无辜,“你听错了,快起床,有新任务了。”
“哦。”唐九洲挠挠后脑勺,行动迟缓地掀开被子,又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坐在床边开始思考人生。
等到齐思钧和王春彧都已经从房间离开,唐九洲终于反应过来。
什么起床?什么新任务?
齐思钧我他妈都看到你手里的东西了你跟我说听错了?!
往里走第二个是周峻纬的房间,齐思钧犹豫了一下,直接路过。
“峻纬不用叫吗?”王春彧疑惑。
“再让他睡会儿吧,还早,不着急。”齐思钧咬咬唇。
王春彧:“?”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唐九洲听到。
小心翼翼推开蒲熠星的房间门,齐思钧先是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龙舌兰味,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酒瓶子后恍然大悟——
这是蒲熠星信息素的味道。
按老套路敲响手中的锣,齐思钧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回声音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都没有完全消散,然而蒲熠星躺在床上一动都没有动,只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慢悠悠撑着身子坐起来,蒲熠星淡淡看了一眼齐思钧。
齐思钧:“嗯?”
脑子可能还是混沌的,但蒲熠星的嘴已经动了起来,“@$^gjkjj%&*&hgf…”
齐思钧:“……”
好优美的一串文明用语,可动听死了。
摄像大哥心都要碎了。
这么长一个镜头……它不能播。
下一个是郭文韬,齐思钧走到床边刚抬起手,原本规规矩矩平躺着的人突然直挺挺坐了起来,吓得他差点抱头逃跑,“唰”一下躲到王春彧身后。
“找我有事吗?”郭文韬冷静地睁开一只眼睛。
齐思钧:“……”
齐思钧:“…早上好。”
“好。”郭文韬睁开另一只眼睛,微微点头,“什么事?”
“有新的任…”齐思钧声音突然止住,鼻尖耸动几下,捂着后颈后退一步,眼睛瞪大,“文韬…”
“咦?”王春彧也轻轻叫一声。
郭文韬脸色微变,迅速钻回被子里,沉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先出去。”
听到这话,齐思钧扯着王春彧用最快的速度撤出,又一把关上门,两个人对视一眼,确认了一下信息无误。
他刚才……好像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这人不是Beta吗?
怕被摄像大哥看出来什么,接下来齐思钧直奔周峻纬的房间,堪堪将房间门打开一个缝就又关上了。
摄像大哥:“?”
“不用拍了,您先去休息吧,辛苦了。”齐思钧微微鞠躬,“他已经醒了。”
闻言,摄像大哥比了个“OK”的手势,扛着摄像机下了楼。
又将王春彧也先劝离,齐思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环视一圈猫着腰偷偷摸摸走了进去。
周峻纬背对门口侧躺着,紧闭着眼睛忍不住动了动耳朵。
等了半天都没有声音,周峻纬正想转个头,床边却微微陷了下去。
“醒了就赶紧起床。”齐思钧推推人。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周峻纬翻过身含笑看他。
“你睡着了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齐思钧撇撇嘴,“快去洗漱。”
“哦?”周峻纬用手撑住脑袋,挑挑眉,“我睡着了什么样?”
“问这么清楚干嘛…”
“因为不知道,所以想问问怎么了?”
齐思钧一哽,片刻后选择直接将这个话题跳过,俯下身摸了摸这人脑后,“看来肿包已经消了。”
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小狐狸藏在法兰绒睡衣衣领里若隐若现的白皙脖颈,周峻纬喉结滚了滚,移开视线,“你就是为了看这个才偷偷进来?”
“不然呢?”齐思钧翻个小小的白眼,“来偷看你睡觉?”
“也不是不行。”周峻纬抬眼,眼底闪过无比刻意的期待,恨不得直接躺平,“欢迎你来偷看。”
齐思钧:“……”
齐思钧:“电子竞技这么多年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周峻纬:“不要脸和垃圾话。”
下一秒,齐思钧面无表情地用被子将这人的脑袋蒙了个结实。
你也知道啊!
-
早上九点半,终于全员集合。
唐九洲热情地和许久不见的居家精灵打着招呼,“你好小爱同学!”
只拥有一个虚拟形象的少年叉起腰,“是精灵!”
“好吧。”唐九洲从善如流,“你好天猫精灵。”
少年:“……”
别再给后期老师增加工作量了,阿里和小米都不在我们的赞助商名单里!
插科打诨结束,少年正色,兢兢业业开始介绍今天的活动,“活动最主要的内容都已经写在节目组给你们的信里了,这次就是给你们的奖励。”
“最主要?”周峻纬捕捉到关键词,“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内容?”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简单。”蒲熠星摇摇头,吐槽一句,“别还要我们自己动手赢食物。”
“答对啦!赞!”少年竖起大拇指,铿锵有力。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到了蒲熠星身上,郭文韬的尤其明显,眼里满满的怨念。
蒲熠星:“……”
蒲熠星:“…你们够了啊。”
我就随便吐槽一下怎么知道真的吐槽对了?
“一会儿会有节目组的车来接你们去活动地点,保持干劲和愉悦的心情尽情享受吧~”少年说完打个响指,电视自动关闭,黑乎乎的屏幕倒映着大家各色的表情。
所有人:“……”
一想到吃个饭还要做任务根本一点都愉悦不起来好吗!
抱怨归抱怨,该遵守的规则还是要遵守,众人仿佛被赶上架的小鸭子一般被工作人员赶上了面包车。
“为什么要戴眼罩?”王春彧扬起脸,试图从眼罩下方的缝隙看到点什么。
“为了保持神秘感吧。”蒲熠星猜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人,沉思片刻,似乎是在琢磨这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下抓紧蒲熠星的手腕。
“文韬?”蒲熠星愣了愣。
郭文韬轻轻应一声,另一只手也紧紧扒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蒲熠星总觉得郭文韬好像有点过于紧张了,手心湿漉漉的,贴在他手腕的皮肤上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将手覆上去,蒲熠星轻声问。
郭文韬使劲摇摇头,后知后觉蒲熠星这会儿看不见,双手胡乱攀到这人小臂的位置,试探性往怀里抱了抱。
“你怕黑吗?”蒲熠星尽量伸长自己的胳膊。
“有一点…吧。”郭文韬小声回,声音里夹杂着极轻的喘气声。
“要不要跟节目组说一声?”蒲熠星蹙起眉。
“不用。”郭文韬深呼吸几下,“现在好了。”
“行吧。”蒲熠星拍拍郭文韬的手,“你要是不舒服赶紧说。”
郭文韬答应下来,又将这人的胳膊抱紧一点。
见惯了各种综艺节目的套路,齐思钧一上车便开始闭目养神,安静将头靠在车窗上。
他知道自己身边坐的是周峻纬。
至于怎么知道的……
除了这个兔崽子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对他摸摸搜搜动手动脚的?
“周峻纬。”齐思钧轻飘飘唤一声。
“干嘛?”周峻纬侧耳。
“我要报警了。”齐思钧警告满满。
“抱紧?”周峻纬大喜过望,“好啊!”
被这人选择性前后鼻音不分无语到的齐思钧:“……”
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目的地到了,众人被工作人员扶下车,又排成一队被领着往前走。
又走了几分钟,感觉工作人员离开了,走在最前面的王春彧扭头提醒,“可以摘了。”
摘下眼罩适应了一会儿强烈的光线,齐思钧眯着眼睛打量四周——他们现在正站在一片大草地里,不远处有三块圆圆的靶子,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篮球架。
“下面讲一下要怎么才能赢食物。”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开始喊,“两项活动,投篮和射箭,射箭分数0到10,投篮分数0到3,分成两组,每个人三次机会,最后将分数相加,食物的分数塔也在这里,10分一阶,70分可以拿到所有食物,明白了吗?”
“可以先练习几次吗?”唐九洲举手提问。
“可以。”导演点头,“你们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就开始,还有问题吗?”
“有。”周峻纬掂了掂手里的弓,又拿起一支箭,“这东西是塑料的吧?上面还是带吸盘的?这怎么玩?”
“随便你怎么玩。”导演微笑,“正统射箭比赛要做的准备太多了,不适合放在我们这么轻松休闲的节目里。”
周峻纬:“……”
懂了。
你们懒得搞那么正式。
“射到多少分就给多少分对吧?”周峻纬轻轻拉开弓,估测了一下这种玩具弓的威力,收了点力放心地对准了不远处也在研究弓箭的齐思钧。
Biu——
吸盘箭直直飞出去,最后撞在齐思钧的心口处,又被弹落在地。
齐思钧一惊:“?”
“导演,射中了。”周峻纬咧开嘴,眨了眨眼,一指齐思钧,“这个能给我吗?”
齐思钧:“……”
“噗——”
围在一起的工作人员群里发出此起彼伏的低笑声,更有甚者已经笑倒在了草地上。
齐思钧脸颊微红,将脑袋越埋越低,在心里给自己洗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周峻纬笑意更深。
啊……好像看到耷拉下来的狐狸耳朵了。
“还能这么玩?”唐九洲来了兴趣,学着周峻纬的样子拉开弓,闭上一只眼睛,“大家好,我是丘比特,今年已经到十二月了,想在跨年前拥有对象就给我转账,并备注喜欢的人的名字…”
话还没说完,唐九洲一松手,箭擦着蒲熠星的肩膀完美错过,落地后隐没草地,仿佛从来不曾来过。
“然后呢?”满头黑线的蒲熠星抱着胳膊看他,“箭法很烂的丘比特。”
唐九洲:“…很显然,然后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神仙也帮不了你。”
蒲熠星:“……”
蒲熠星:“向丘比特道歉。”
蒲熠星:“不,向我道歉!”
压下想打孩子的念头,蒲熠星将视线放到了郭文韬身上。
这人正蹲在地上用指尖来来回回拨弄篮球,姿势颇像前几年网络上流行的一张表情包——画个圈圈诅咒你。
咕噜噜噜……
郭文韬一个手滑,篮球滚到了蒲熠星脚边。
“你想选这个?”蒲熠星把球踢回去。
“嗯。”郭文韬伸手将球捞回面前,抱着膝盖抬起头,嘟嘴吹开眼前的刘海,“我不会射箭,手抖瞄不准。”
蒲熠星失笑。
倒是自我认知清晰。
“我也不会射箭。”篮球小分队第三名成员王春彧摊手。
“那你会打篮球吗?”蒲熠星好奇。
王春彧秒答:“不会。”
蒲熠星:“?”
“但我的理想型会。”王春彧微微一笑,“我希望他是一个篮球打得很好并且非常有趣性格可以和我互补的人,长得帅的Alpha优先。”
蒲熠星:“……”
这几个条件,好像……
蒲熠星缓缓扭头看向了为了在齐思钧面前耍帅潇洒投了个三分球的周峻纬,张了张嘴。
卧槽。
蒲熠星手动合上自己的下巴。
小齐——!房危!
————TBC————
王老师:wdnmd
会者不离08| 为了爱情多努力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08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重新给你画。”眼神过于炙烈,郭文韬最终还是被迫低头。
“好啊。”蒲熠星眼睛一亮,“不过不要画我,帮我画下一本书的封面怎么样?”
“不画。”郭文韬斩钉截铁,眼里满满的抗拒,难得的情绪明显。
蒲熠星愣了一下,赶紧解释,“你别误会,不是免费,价格好谈。”
郭文韬依旧坚定摇头。
“为什么?”蒲熠星好奇心被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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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重新给你画。”眼神过于炙烈,郭文韬最终还是被迫低头。
“好啊。”蒲熠星眼睛一亮,“不过不要画我,帮我画下一本书的封面怎么样?”
“不画。”郭文韬斩钉截铁,眼里满满的抗拒,难得的情绪明显。
蒲熠星愣了一下,赶紧解释,“你别误会,不是免费,价格好谈。”
郭文韬依旧坚定摇头。
“为什么?”蒲熠星好奇心被勾上来,满目疑问。
抿了抿唇,郭文韬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这会儿才下午两点啊,你别又跟上次一样用自己要睡觉了搪塞我。”蒲熠星看看腕上的表。
“午睡也不可以吗?”郭文韬唇角撇撇,嘟囔道。
“不可以。”蒲熠星笑起来,又有点惊讶,“你现在跟我说话小表情还挺多。”
“小表情是什么意思?”郭文韬不太明白。
“就是…额…你别转移话题啊!”差点被套进去的蒲熠星及时清醒,“为什么不画?手上稿子太多了?”
“不是。”郭文韬摇摇头,“画你可以,但火羽白日生的约稿不行。”
蒲熠星:“?”
仔细琢磨了一番,蒲熠星好像悟出了点什么,“私人可以,工作不行?”
郭文韬想了想,点头。
这一顿解释了等于没解释,蒲熠星心里的问号反而越来越多,正当他苦思冥想的时候,郭文韬又开口了。
“燎原。”郭文韬说。
蒲熠星愣住。
《燎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突然提这个干嘛?
看着郭文韬带着点幽怨的小眼神,蒲熠星脑子里闪过什么,脱口而出,“那本的实体书封面是你画的?!”
“插图也是。”郭文韬闷声补充。
“诶?”蒲熠星挠挠头,实体书设计什么的他一般都是全权交给出版社联系,自己只会提一些基本要求。
当时他都要求了什么来着?
“大气中不失含蓄,含蓄里隐藏热烈,热烈内包含冷漠,还有漫天飞舞的焰火,主角扛着巨剑出现,对面是千军万马的敌人。”郭文韬一个字一个字复述。
因为要求过于反人类,以至于过去这么久了,每个字他还都记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漫天飞舞和千军万马。
拳头硬了。
蒲熠星:“……”
不夸张,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从郭文韬眼里看到了这人在扎自己的小人。
……怪不得自己有段时间颈椎很痛。
他又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郭文韬说没看过他的小说,却精准猜出了他是谁这回事。
原来如此。
“咳…”蒲熠星尴尬地摸摸脖子,“…那确实不怪你,是我的问题哈。”
“所以不接你的稿子。”郭文韬瘪瘪嘴,微微瞪他。
“行,画我就画我吧。”蒲熠星失笑,扯了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准备将脑后略长的狼尾扎起,“等我把自己捯饬一下,搞帅点。”
话音刚落,“啪”一声,皮筋断裂弹开,不知道蹦去了哪里。
蒲熠星:“……”
简直他妈诸事不宜。
看到人呆愣的模样,郭文韬捂了捂嘴,将上扬的唇角藏起,思考了一会儿从自己的工具包里翻出来一小捆东西。
蒲熠星探了探头,看到了几支捆在一起的彩铅。
翻手在彩铅铅身上一抹,郭文韬拿下了捆着笔的皮筋,摊开手递到蒲熠星面前,“喏。”
皮筋是淡绿色的,上面还坠着一只粉粉小小的桃子,圆鼓鼓的,可可爱爱。
“给我了你用什么绑铅笔?”蒲熠星接过来,三两下绑了个小辫子。
“胶布,也很方便。”郭文韬回道。
“那不会搞得黏黏糊糊的吗?”蒲熠星抱着胳膊抖抖,“用完手就跟蜘蛛侠似的,走哪儿粘哪儿。”
“不会。”郭文韬虚虚握拳抵住唇,莞尔,“画画用的纸胶布,不留残胶的。”
“噢。”蒲熠星放心了,凝起眸,“还是多笑笑好,看着都好相处一点。”
不错,两分钟之内逗笑了两次,史诗级进步。
郭文韬愣了愣,“多笑…就会显得好相处吗?”
“对啊,只要不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行。”蒲熠星点点头。
“这样?”沉思片刻,郭文韬不自在地龇了龇自己小白牙。
蒲熠星:“……”
这就有点太刻意了。
齐思钧一直知道娱乐圈是个非常现实的地方,有热度才能有资源,但他没想到,节目才播了第一期,经纪人就打电话来了。
“好消息,我帮你拿到了一个热门选秀节目发布会的主持活动。”经纪人喜笑颜开,“宝,太争气了,这才到哪儿啊,活动立马就上门了。”
“啊?”齐思钧懵逼地眨眨眼,“沾了节目的光吗?因为有热搜了?”
“啧…”经纪人咂咂嘴,“都跟你说了,别老是妄自菲薄,人主办方又不是傻子,光有个热度有什么用,当然还看上你别的东西了。”
闻言,齐思钧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先去做做功课。”
“行…哦对了,还有件事。”经纪人语气一变,“咱之前黄掉的那个节目夭折了。”
齐思钧:“?”
齐思钧:“什么意思?”
“本来跟同居日记应该是同档期上线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撤档了。”经纪人压低声音,“小道消息,之前要潜你那傻逼好像惹上谁了…啧啧啧,我就说吧,那种人迟早会踢到铁板,这不,资本被资本搞了,活该。”
虽然直觉这件事有哪里不太对劲,但齐思钧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得先压下心头那一股子怪异感,感慨,“幸好我当初没去,就是可怜那些原本有节目要上的人了。”
“可怜什么?”经纪人撇撇嘴,“你仔细想想,咖位稍微大点的不一定在乎那小节目,咖位小点的这可是救了他们,免遭职场X骚扰,是不是这个道理?”
齐思钧哑口无言。
“说起来,你跟那打游戏的小哥如果绑定了应该能双赢。”经纪人突然想起来,“要不要我联系一下,干脆这CP就炒了,签个合同下了车还能搞点售后。”
齐思钧:“……”
“这个就不用了。”齐思钧心情复杂,“我们俩情况比较特殊…反正你别去找他说这些,不太合适。”
“你不会觉得综艺节目会有真爱情吧?”经纪人惊讶,“祖宗,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还单纯好骗,但是可千万记住了,这都是综艺套路,别人对你示好不一定就是真心的。”
齐思钧:“?”
谁单纯好骗?
“他…”齐思钧顿了顿,“…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的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帅就被蒙蔽了双眼啊!”经纪人声嘶力竭。
“我知道!”齐思钧揉揉太阳穴,“但是他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三秒钟,给我个理由。”
“…因为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弟…好吧前男友。”
“…?”
“哥?”一阵沉默后,齐思钧叫一声,“你怎么了?”
“没什么…”经纪人有些恍惚,“…我只是突然觉得,心地善良单纯好骗的好像是我。”
齐思钧:“……”
挂掉电话的同时,敲门声也响起,齐思钧赶紧屐着拖鞋跑过去开门。
是周峻纬。
“干嘛?”齐思钧看他。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周峻纬挑眉。
齐思钧一噎,眼神飘了飘,“我要去看活动资料了,出去出去。”
“那我也可以陪你啊。”周峻纬说着就要继续往里进。
“别闹,工作呢。”齐思钧手忙脚乱把人往外推。
周峻纬无奈抓了这人两只手腕往后退,“行行行…哎你别绊我!”
“嘭”“哐”两声,人仰马翻。
周峻纬抱着脑袋在地上扭成了一条鱼。
靠,后脑勺磕后边儿门上了。
齐思钧跪在地上懵了两秒,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先火急火燎去扒拉周峻纬的胳膊,“没磕到手吧?”
“没有…”周峻纬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给我看看!”齐思钧不由分说握住这人两只手,紧接着就要去摘他的护腕,“你别抽手啊!”
“不是…你等一下…”周峻纬躺在地上生无可恋,优越的身高横跨走廊,头顶抵着门,“我磕到的是脑袋,你总得留只手给我揉揉吧?”
齐思钧:“……”
哦。
齐思钧讪讪松开手,不敢去扶人,只能给予眼神关心。
“没事。”周峻纬哭笑不得,还好门是木质的。
“谁这么大声敲门?”身后的房间传来声音,唐九洲猛地打开门。
还骑在周峻纬身上的齐思钧挥挥手:“嗨。”
还躺着的周峻纬抬抬眼,“下午好。”
唐九洲:“?”
眨巴眨巴眼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后,唐九洲满眼惊悚,一边大声道歉一边又赶紧关上门。
下一秒。
咚!
靠!
“唐九洲!”周峻纬又痛苦地捂上了头顶。
二次伤害。
于是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便看到一个头上顶着冰袋的人坐在沙发上浑身黑气缭绕。
“你被人打了?”蒲熠星嘴角一抽。
“我被人gank了。”周峻纬翻个白眼。
“对不起嘛…”齐思钧抬手给人换个新的冰袋,表情愧疚。
蒲熠星了然。
哦,你就是罪魁祸首。
“我也不是故意的。”唐九洲殷勤地献上一杯水。
蒲熠星:“???”
怎么还有你的事?
“他要是被小齐揍了我还可以理解,你是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蒲熠星疑惑。
“这是一个和身高脱不开关系的悲伤故事。”唐九洲用力点头。
蒲熠星:“?”
唐九洲:“哎等等,为什么小齐哥你就可以理解?”
蒲熠星:“……”
蒲熠星:“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
因为一开始就说好了录制和个人工作不冲突,而且节目已经开始播,所以周峻纬吃了晚饭终于打开了自己快落灰的直播软件。
“晚上好兄弟们。”周峻纬掰掰耳麦。
【你还记得你有个直播账号?】
【姐妹们就不用晚上好了?就只记得兄弟们?】
【可算他妈蹲到你了,还不快讲讲节目】
【没有脸?】
“行,姐妹们也晚上好。”周峻纬从善如流,轻笑一声,“摄像头落家里了,想看脸等两个月之后吧。”
【?这不是故意的我不信】
【别他妈管脸了,快讲讲你的爱情故事】
【可以啊JZ,还饼干抱】
【甜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背着姐妹们修炼爱情了?】
“哪有什么爱情故事。”周峻纬打开游戏,“修炼爱情不至于,但确实看了点相关资料。”
【哦豁!上心了啊儿砸!】
【这不得叫战队兄弟都看看,羡慕一下】
【寡王战队永不言败】
【呵,废物有这时间研究有的没的不如研究研究怎么好好比赛】
【???】
【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退役选手养老直播间】
“这也能开到我?”周峻纬看乐了,“你是不是没对象?也是,有对象谁还高强度网上冲浪,懂了。”接着又和和气气对所有人道:“虽然这是个傻逼,但好歹在认真做自己,我尊重,所以大家也别管了。”
【退役了就骂不得?】
【你急了你气了?】
“我气什么?”周峻纬嘴角噙笑,不慌不忙点个排队,“我要是气死了,你当孤儿?”
【妈的,妈妈就喜欢你这张嘴】
【哈哈哈哈哈哈节目里不能骂人是不是可不爽了?】
【不是等会儿你自己他妈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嘲讽别人单身了?】
【这语气就跟已经和齐思钧步入婚姻殿堂三年抱俩了似的】
【鄙人不才,但愿意倾尽脑细胞给俩孩子起个名】
【大家这么快就确定是谁了?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真人秀CP,开始是哪对,结束可不一定还是哪对】
【别争了,本人就在这儿,问问不就行了】
“你们自己猜。”周峻纬笑呵呵,“节目组不让剧透,你们应该才看到装花架那天吧,真惨,我都录到后边儿了。”
【????】
【虽然看不到,但我感觉到了得意的嘴脸】
【周峻纬你在节目组镜头前可不是这样的!】
【房管呢?把主播禁言!】
【傻逼,TSG今年必进不去季后赛】
“靠,你他妈到底是哪个风水宝地挖出来的,这么骁勇善战。”周峻纬动动鼠标,“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我今天不仅要亲自教育你,还要大声告诉你,都快到明年了季后哪门子的赛,别过阴间时间了…不过你要是卡个牌子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带你玩转阳间。”
“峻纬。”周峻纬还在优哉游哉对线的时候,齐思钧轻轻开门探进一个脑袋。
“怎么了?”周峻纬嘴上一秒刹车,语气放柔,“吵到你了吗?”
【周峻纬????】
【你这个语气的转变真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宝,你都从来没跟我们这么温柔说过话,泪目了】
【我笑死,儿子为了爱情真的很努力了】
“你在直播吗?”齐思钧小心翼翼地问。
“没开摄像头,进来没关系。”周峻纬压低声音招招手。
听到这话,齐思钧慢吞吞挪进去,将一袋子的盒装物品放到周峻纬手边。
“这是?”周峻纬抬眼看他,顺手闭了麦。
【没声音了?】
【闭麦了吧】
【可能涉及剧透?】
【可恶啊,好想听一听】
“药,活血化淤的。”齐思钧抓着衣摆抿抿唇,“…下午的时候对不起。”
“你怎么还在自责?”周峻纬心里一软,“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反正…反正你记得用!”齐思钧把袋子又推过去一点,“我回去了!”
看着小狐狸匆忙离开的背影,周峻纬脸上笑容止不住,扭头重新打开话筒,语气里还夹着愉悦,“兄弟们,怎么把已经禁言的人放出来啊?有没有人帮我百度一下?”
【你要干什么?】
“心情有点好,找个人对喷一会儿,冷静一下。”周峻纬答。
【…………………………】
【谢谢主播,我悟了,想要气死人,先学不生气】
————TBC————
别跟我扯OOC啊,打游戏不会骂人才他妈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