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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纪录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史铁生《病隙碎笔》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史铁生《病隙碎笔》


摘纪录

“正常人这样的范畴是由谁定义的?”

“如果这套评判体系是由我们的一部分同类决定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重新定义一套新的标准?比如男性可以留长发穿裙子,选择站在被保护的一端,女性可以摆脱长久以来的偏见和束缚,做她们想做的任何事。”

“就像经典的‘色盲悖论’一样,我们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是正常人,而不是另一套评判体系之下的非正常人呢?”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自己,而不仅仅是变成一个‘正常人’。” 

——稚楚《我只喜欢你的人设》

“正常人这样的范畴是由谁定义的?”

“如果这套评判体系是由我们的一部分同类决定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重新定义一套新的标准?比如男性可以留长发穿裙子,选择站在被保护的一端,女性可以摆脱长久以来的偏见和束缚,做她们想做的任何事。”

“就像经典的‘色盲悖论’一样,我们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是正常人,而不是另一套评判体系之下的非正常人呢?”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自己,而不仅仅是变成一个‘正常人’。” 

——稚楚《我只喜欢你的人设》

摘纪录

不勇敢的人很难真诚,因为他很怕被伤害,你要很勇敢,你才能真诚的对别人。很多人看起来很虚假,不是因为他人坏,不是因为他想骗人,是他太害怕了,所以真诚是一个很难能可贵的一个内容,如果跟人交流,我最在意的就是真诚。
——徐均朔

不勇敢的人很难真诚,因为他很怕被伤害,你要很勇敢,你才能真诚的对别人。很多人看起来很虚假,不是因为他人坏,不是因为他想骗人,是他太害怕了,所以真诚是一个很难能可贵的一个内容,如果跟人交流,我最在意的就是真诚。
——徐均朔

摘纪录

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朋友,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以真正的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有时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但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自尊,也不愿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那种表面的朋友。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朋友,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以真正的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有时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但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自尊,也不愿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那种表面的朋友。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摘纪录

年轻人的一个优点就是不会由于世俗的约束而畏葸不前,而这种约束对于大多数成年人而言通常似乎又很难超越。
——加来道雄

年轻人的一个优点就是不会由于世俗的约束而畏葸不前,而这种约束对于大多数成年人而言通常似乎又很难超越。
——加来道雄

摘纪录

我读书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无知惊扰到旁人,而不是炫耀自己的无知。

我读书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无知惊扰到旁人,而不是炫耀自己的无知。


摘纪录

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摘纪录

在一般情况下,对个人来说,数量就是力量。数量在人类社会中经常性地产生一种充足的理由, 处于群体中的个人会感受到强烈的“正义”力量,对他们来说群体就是正义,这使其中的成员敢于不负责任,也敢发泄出自己本能的欲望。在独自一人时, 他必须控制这些欲望。但在群体中,约束着个人的责任感和道德感彻底消失了一他没有什么理由再约束自己, 更无法控制内心的放纵与不羁。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在一般情况下,对个人来说,数量就是力量。数量在人类社会中经常性地产生一种充足的理由, 处于群体中的个人会感受到强烈的“正义”力量,对他们来说群体就是正义,这使其中的成员敢于不负责任,也敢发泄出自己本能的欲望。在独自一人时, 他必须控制这些欲望。但在群体中,约束着个人的责任感和道德感彻底消失了一他没有什么理由再约束自己, 更无法控制内心的放纵与不羁。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摘纪录

我觉得现在我们所生活的社交网络的环境,其实是放大了我们被人评价的这样的范围,每天在朋友圈发的内容,你期待着别人给你点赞,期待着别人给你打call,期待着获得他人的认可,所以被人喜欢,这个需求被前所未有的放大了。但是被人喜欢,他有一个很大的风险,就是你会发现这个被人喜欢的自己经常会覆盖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个他很独特的价值,在他实现这个价值的过程中,他有可能是张牙舞爪的,他有可能显得很笨拙,但是如果你放弃了去追求这个人的独特价值,去建造一个被人喜欢的人设的话,那其实是冒了非常大的风险,你吸引来的人也不是真正欣赏你的人,真正能够欣赏你的人永远欣赏的是你骄傲的样子,而不是你故作谦卑和...

我觉得现在我们所生活的社交网络的环境,其实是放大了我们被人评价的这样的范围,每天在朋友圈发的内容,你期待着别人给你点赞,期待着别人给你打call,期待着获得他人的认可,所以被人喜欢,这个需求被前所未有的放大了。但是被人喜欢,他有一个很大的风险,就是你会发现这个被人喜欢的自己经常会覆盖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个他很独特的价值,在他实现这个价值的过程中,他有可能是张牙舞爪的,他有可能显得很笨拙,但是如果你放弃了去追求这个人的独特价值,去建造一个被人喜欢的人设的话,那其实是冒了非常大的风险,你吸引来的人也不是真正欣赏你的人,真正能够欣赏你的人永远欣赏的是你骄傲的样子,而不是你故作谦卑和故作讨喜的样子。
——蒋方舟

摘纪录

大多数人不会胡说八道,更不喜欢胡说八道,但是他们却可以容忍胡说八道。流言之所以被诉说得那么动听,旁听者同样功不可没。
——史蒂芬·金《睡美人》

大多数人不会胡说八道,更不喜欢胡说八道,但是他们却可以容忍胡说八道。流言之所以被诉说得那么动听,旁听者同样功不可没。
——史蒂芬·金《睡美人》

摘纪录

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过去又走过来,我也听到了,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直到有一天,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然后门铃响了。
——余华《第七天》

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过去又走过来,我也听到了,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直到有一天,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然后门铃响了。
——余华《第七天》

九初见霜

【千凯千】自由行

虚假现实向,第一人称,我编的。

没有粉籍,不要骂人。


我又没看到极光。


这是我第三次来北欧了,除开工作行程的第三次。


运气也太差了,我心里的抱怨和靴子踩进雪地的嘎吱声交相辉映。但话说回来,今年才刚开始,年内的工作还没完全安排下来,说不定还能有几个小长假呢。我这么想着,就也没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个假期有多么奢侈。


我以前的假期总喜欢窝在家里睡觉,或者在王者峡谷与各方牛鬼蛇神狭路相逢,在海拉尔大陆捞鱼打猎不救公主,在前往国王大道的路上一骑绝尘。后来我慢慢长大,那些喜欢天南海北摩肩接踵跟着我的人也慢慢长大,我发现过了边检就是另一个世界,天高任我行。


于...

虚假现实向,第一人称,我编的。

没有粉籍,不要骂人。







我又没看到极光。


这是我第三次来北欧了,除开工作行程的第三次。


运气也太差了,我心里的抱怨和靴子踩进雪地的嘎吱声交相辉映。但话说回来,今年才刚开始,年内的工作还没完全安排下来,说不定还能有几个小长假呢。我这么想着,就也没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个假期有多么奢侈。


我以前的假期总喜欢窝在家里睡觉,或者在王者峡谷与各方牛鬼蛇神狭路相逢,在海拉尔大陆捞鱼打猎不救公主,在前往国王大道的路上一骑绝尘。后来我慢慢长大,那些喜欢天南海北摩肩接踵跟着我的人也慢慢长大,我发现过了边检就是另一个世界,天高任我行。


于是我开始在我的假期里安排旅行,有时带助理,有时不带助理,有时光明正大,有时偷护照。


我这次来北欧就没带助理,虽然他把我送到边检口的时候泪眼婆娑,说老板你一个小孩在国外要多注意安全,高高兴兴旅游平平安安回家,工作室一大家子还等着你发工资呢。我白眼一翻,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醒,你老板下半年就三十了,还以为他十五呢?


但助理放心我单独出来旅游,主要还是因为我是个在旅行之前事无巨细全都必须计划好的人,就比如现在谷歌地图带我去的一家当地较有名气的小酒馆,是我出发前两星期就在网上查好攻略和路线,安排在今天要来的。


我推开小酒馆的门,突然想起了一个旅行从来不计划的人。






想到他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动,我甚至非常自然地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酒,百利甜作基酒,其他请调酒师自由发挥。我心想这么些年峰回路转山河变换,至今没变的可能就是王俊凯还爱喝甜的。


我听着小酒馆里萨克斯和小号以自由对位复调交织的爵士乐以及调酒师手里摇得天花乱坠的调制杯里冰块互扇巴掌的声音,突然想起来我第一次去酒吧。


我第一次去酒吧就是和那个从不计划旅行的人一起去的,是我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时候,虽然当时的他还没有成年。


其实他当时死活不想去,是我撒泼耍赖非要他陪我。他说自己是社会的好公民、妈粉的好儿子,坚决不能与我同流合污做未成年进酒吧的不法分子,他说王俊凯你不要教唆我做这等不忠不义的事,宁死不屈的架势远超杀我一人拯救全村的秀芹。但我寻思我们一起窝在被子里看一些未成年人不能看的视频的时候他也没想起自己是未成年人。


十八岁的我属实是有些霸道的,他比我小一些,却总让着我,虽然他有些时候相当不情愿,但最终我的要求他还是会满足,当时的我对此颇为自得,恃宠生娇这个词大概是为我而造。


所以他虽然嘴上说不要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但他还是答应了。于是我兴致勃勃地打开网页,在搜索框里键入“第一次去酒吧怎么点单”,挑挑拣拣之后跟他说,等会儿你就点金汤力,我点百利甜,网上说这两种酒怎么调都不会难喝,我们装作很熟练的样子,熟练就不会露馅。


我当时刚刚荣升北电大学生,而他正在摩拳擦掌准备艺考,只当这是一次扮演熟练酒客的随堂小测,我们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种难度的表演根本不在话下,我胸有成竹。


如何像唐僧一行师徒四人西天取经一样跨越九九八十一难到达酒吧门口的惊险过程我如今回想起来真是觉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经历过那次之后,我活生生练就了一身偷护照的本领,为我后来的无数次瞒天过海自由行奠定了稳固的基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们在黑灯瞎火里蒙混过关进了酒吧,以十八岁为准入原则,具像化的成年人世界让我有一些目不暇接,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面不改色,活像三十九岁。


我搜肠刮肚回忆着那些表演课上老师教我的理论知识,装作很熟练的样子点了一杯百利甜,发现他根本不用表演,完全就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但故事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两杯酒刚被端上来没两分钟,我屁股还没坐热嘴还没沾上杯子,还没用灵魂体验成年人世界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我和他就被圈内认识的一个哥哥抓了现场,接着就双双被拎着衣服打包送回了酒店。


所以我第一次去酒吧的回忆,真的就是白纸黑字的去酒吧,连酒都没喝上。可能是那次的经历给我造成了一些PTSD,所以后来我有那么多机会能喝不同的酒,却总还是喝百利甜。


我早就能像当初所期待的那样大刀阔斧地进入酒吧并且熟练地点单,我也喝过好多次百利甜,却再也不是当初十八岁的我和十七岁的他以为自己像特工一样在酒店的走廊里飞檐走壁逃出生天,在酒吧里怯生生又故作镇静地点单,最后却被留在吧台上的那杯百利甜了。






在我神游物外的时候,调酒师已经把调好的酒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其实根本不懂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喝酒,酒多难喝啊。如今想一想,果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我端起酒杯嘬了一口,思绪又从刚才暂停的地方断点续传。


我十四岁与他相识,起初的一年是少年人初识的尴尬,是建立信任的缓慢,接着三年是并肩而行,是年少成名披星戴月的最光辉与最灿烂,再往后有两个六年,第一个六年是摇摇欲坠如履薄冰的合约队友,第二个六年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今年三十岁,与他认识了十六年,看似分享了彼此过半的人生,实际上所有值得一提的记忆都集中在那短暂的三年里,于是他在我的人生中总是片段深刻,底色模糊。


我记得从前我们上节目被问到初见,他说,第一次见到小凯,他就坐在那弹吉他。我没有王源式的自来熟,彼时的我在社交上也只是个普通小孩,与陌生人总是需要一小段时间来建立友谊,而他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习惯性的沉默让我们建立友谊的过程变得更阻涩了。我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我心里有些不屑,因为我当时不能够理解他,我就是觉得他拿腔拿调,装深沉很酷吗。我后来想明白了,是这么回事,放在火影忍者里我就是漩涡鸣人而他是宇智波佐助,放在数码宝贝里我就是八神太一而他是石田大和,我们俩就是一对不世出的红蓝cp。


在短暂的摩擦和碰撞之后,我们的友谊和所有红蓝cp一样发展得顺理成章,虽然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叫我小凯了,总是直呼王俊凯王俊凯,我本来也想直呼其名以便在与他battle的时候显得气势更足,但我输就输在他名字是四个字,也太拗口了。在那并肩而行的三年时光中我用他的名字为时间画下刻度,极具英雄主义色彩地帮习惯性沉默的他抢回话头,在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都自然地嬉笑打闹。我十几岁的时候脾气很差,霸道又任性,但凡遇到一点小事就要发火,但我录综艺节目的时候被他三番五次推下水池,也只是吹胡子瞪眼睛地假凶了三秒。后来我才发现,我总是无意识地跟他撒娇,时间一长就连发脾气也像撒娇。


但他也被我和平演变了。那三年里的他远比初识的时候活泼明朗,他开始在综艺里主动说话,在采访里回答问题时穿插着冷笑话,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镜头前都变得游刃有余,再也不是那个以沉默作为自我保护机制的小男孩,而是一个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十五岁少年。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他心理年龄还是三十九岁的场景,是我又向他撒娇以便让他满足我某些不合理的要求时,他窝在沙发上歪着头玩手机,笑得很无奈,说王俊凯你可真他妈是个小学鸡。


但时间并不会停留在最光明最灿烂的那个刻度。


我并不知道是否时间的流逝总会以分离作为结局,但当我意识到裂痕与嫌隙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然覆水难收了。我并不擅长感知人际与氛围的变化,也不懂得如何维持与调节与朋友或队友之间的关系,尽管我有着大刀阔斧的责任心。王源跟我说,王俊凯你可真是个满脑子只有热血的傻白甜。至于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因为当时的他与我,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了。他不再与我分享韩团的音乐,不再和我凌晨三点骑着自行车去看夜里的北京,也不再拉着我一起熬夜打游戏,他钓鱼,盘核桃,做雕塑,开艺术展,用90年代的dv拍视频,他做一切我不懂的事。


尽管我把他的聊天框在微信里置顶,也不会改变我们最后一次互通消息是两个月前他生日时我给他发的微信红包和他礼节性回复我的表情。


他不再与我在节目里外追跑打闹,不再在候场的间隙与我开玩笑要暴打胖虎,不再在采访里熟练地与记者插科打诨,他又开始用沉默收藏自己,他从鲜活的少年变回了把自己藏在树洞里的小松鼠。


于是我们各自成立了个人工作室,通过逢年过节的祝福、彼此生日的微信红包以及每年不超过五次的合体来维持我与他之间摇摇欲坠的友谊,如果还是友谊的话。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像大厦倾颓般急转直下,等到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才发现我们原本就是要去往不同方向的,际遇写在我们人生中的原本就是一段不和谐音符。他从那个当面骂我是小学鸡却依然乐意全盘接受我撒娇任性的人,变成记者群访问我是否了解他的近况时被经纪人挡回去的不可说。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与更值得探索的人生,他发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再愿意与我一起站在舞台上跳青春修炼手册。但当时的我理解不了,我在那三年里被他钝化的暴脾气迅速复苏。于是我与他的争吵日渐激烈,剑拔弩张,我恨不得站在他休息室门口大喊我三天之内杀了你,而他大概会从休息室里扔出一坨雕塑用的泥巴并企图用它了断我。


这种我单方面对他撒泼闹脾气而他用冷暴力回击的关系以王源出国读书为终止符,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多少机会碰面了。哪怕我们都在北京读书,在横店拍戏,偶尔同时出席同一个颁奖典礼,走同一条红毯,台上相敬如宾,台下对面不识。我们以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形式维持着名义上的队友关系,直到我们真正分开旅行。


在那些日子里,总有一星半点的意难平在深夜袭击我,但中二病傻白甜如我,实在不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这些意难平在王源手里会变成音乐,在易烊千玺手里会变成雕塑,但在我手里,就只是保存在手机里却不会拨打的电话号码,和被视频网站以影音形式留存下来的珍贵片段。


分开旅行之后,我能够得到的讯息少之又少,小部分来自于身边的流言与八卦,大部分来自微博热搜。我归纳总结,他频繁开艺术展,经常演戏,偶尔唱歌,很少跳舞,不上综艺。于是我们之间的交集理所应当地在这些错落有致的分歧中悄无声息地消弭了,一去不返。我们都活在通告单里,生命被划分成Excel里大小不一的单元格,以数据和文字的形式被定义着。






如果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能够写成现实主义文学,那绝不应该只出现在师弟们的单元剧里。因为他突然坐到了我的身边,在北欧,在芬兰,在森林边缘的小酒馆。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出头的时候,才喝一口就出现幻觉。


但这并不是幻觉,因为他点了一杯Tequila Sunrise,声音的频率和音高都是我记忆中熟悉的色彩,我寻思他还挺能喝。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坐在这儿,还是在并不拥挤的吧台边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根据我的后脑勺认出了我是曾经与他共同高歌青春修炼手册的前队友,于是坐在了我身边想与我在这异国他乡的夜晚进行一次充满尴尬又毫无意义的会谈。因为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在可以选择的时候,他绝不会坐在陌生人邻座的。


我的理智告诉我是不是应该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但我的脾气突然又升起来了,他先坐到我身边,为什么不是他跟我打招呼。于是我没有开口,却歪着头看他,有些自以为挑衅的腔调。


但他不动声色,他总是不动声色。空气里的沉默推着尴尬往我的皮肤里钻。


他点完酒,又站起来,我以为他意识到我们俩之间无法开启任何话题,连狭路相逢的寒暄也显得多余,终于想换到别的地方安静喝酒了。但他只是站起来把大衣脱下,又捻着大衣的领子把粘在羊绒纤维上的寒冷抖落,末了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才把大衣对叠,平整地搭在椅背上,又坐下了。


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我虽然经常看他演的戏,偶尔看他的舞台视频,也与他在各种晚宴上隔着两个十二人圆桌遥遥相望,但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在这种程度的私人场合。于是我开始审视他,将眼前的他与记忆一一对照。


他从小就长得旧,缺乏少年人应有的饱满胶原蛋白。但他真正长开的时刻是十八岁,摆脱小松鼠的外壳,他的轮廓显得更冷硬和孤绝,他又不爱笑,从额角到下颌骨都写满了距离感,是被时尚媒体和高奢品牌公关部宠爱的所谓高级脸。几年前有个小姑娘想追他,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认识他,于是九曲回肠地联系到了我,向我打听他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我说你看看他那张脸,看起来是你想搞就能搞到的吗。我出于一些难以名状的心理隐瞒了他虽然长得冷漠但人很温柔心又软的事实,后来她确实没搞到。


现在的他和十八岁并没有什么分别,至少看脸是这样。


他点燃了一根烟,薄荷双爆。我不抽烟,但我身边好多朋友抽,我又在腹诽,他怎么抽这么娘们唧唧的烟。


他终于愿意回应我的注目礼,我没读懂他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没有特别的意思。他又移开了视线,单手撬开烟盒,摸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心想,多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社会,上来就给人递烟。我说,我不抽。

他福至心灵,点了点头,把烟塞回烟盒里,说,也对,你要唱歌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过我唱歌,但我其实是看过他抽烟的。在我们十周年散伙演唱会结束之后的后台走廊。


组合以各自单飞发展为名实则散伙之后,他开始拒绝爆米花综艺的邀约,也不拍热血少年打棒球的校园剧,他做一整张风格特立独行的专辑,自己设计三米高的大雕塑,演要剃寸头的小众青春电影,他的一切都在与过去少年偶像组合里的形象划清界限,他铆足了劲儿要告别过去,要做艺术家。


而我要做正统偶像,唱歌跳舞演戏综艺一个不落,从快消商品到高端顶奢都有代言,微博照一日三餐定期定量营业,粉丝福利偶尔迟到但绝不缺席。对于这样的我而言,十年之约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想摆脱少年偶像和青春修炼手册这些标签的他而言,十年之约是像诅咒一般的桎梏,只要这个约定还在,他就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少年偶像。


所以我常常以为,他恨不得十年之约就此取消,十周年演唱会对他而言仿佛是生命的新起点,从此告别过去,你我山水不相逢。


十年散伙演唱会结束后,我卸完妆从休息室里出来,看到他独自站在紧急出口的拐角,他还穿着最后一首安可曲的演出服,身边烟雾缭绕,手里的烟闪烁着抑郁的红光。我站在休息室门口看他的背影,看他绷紧的脊椎与肩颈,看他手里的烟,觉得他没有我预料的那么轻松。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还会抽烟。


于是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抽完了一整根烟,他把烟头在墙角按灭,转身想回休息室换衣服,却看到了站在休息室门口的我,于是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秒的阻滞,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语气向来平静,不像我总要在一句话里加三个抑扬顿挫的重音,他说,准备走了?

我回答,嗯。


我发现没有话可以继续往下说,但他似乎不在意的样子,随意点了点头,按下休息室的门把手,并没有想要与我继续这些无谓对话的意思。


我心里在骂,他可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啊,但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还没加载完成,他又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我,说,祝你武运昌隆,再见。

我说,也祝你前程似锦,再见。他听到了,然后进了休息室,头也不回。


僵硬的道别与祝愿让这一幕变得荒腔走板,就像我们用合约与利益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十年之约,彼此心照不宣地怀疑着。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而事实正是如此,如果不是今天我们在芬兰狭路相逢并且坐在一起喝上了酒,我们所谓的再见也仅限于比当初欲盖弥彰的队友情更一盘散沙的商演友谊。你好,好久不见,忙吗,我最近也挺忙,再见。


他低着头,手上咔嚓咔嚓玩着打火机,又突然开口,说,聊一聊?


大概是前置剧情和背景故事都太恰合时宜,我耳边突然回响起尹柯对邬童说的那句,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可以这么随便聊天的关系。


我们一起拍过不少戏,有最早的Karry和千智赫,又有后来的夏常安和谌浩轩,以及最后的邬童和尹柯。我们在这些低成本小制作且毫无逻辑的校园青春故事里总是一成不变地扮演着高冷霸道实则傲娇热血的校园风云人物和聪明温柔实则冷漠寡情的天才少年,他们是一半的我们,我们是四十集的他们。


那时的我们还不是北电知名学长和中戏双料第一,我们接受着草台班子的演技教育,从贫乏的校园经历中搜肠刮肚寻找一些能够引用出来营造情绪的记忆片段,然后在镜头前以蹩脚的方式扮演着自己,在每次NG之后嘲笑对方演技稀烂,一对视就无法控制地疯狂笑场以至于导演气到摔剧本,还恶搞对方的台词,在片场飞檐走壁,上天我们比天更高,下海我们比海更大。


我们每次被导演和表演老师骂到灰头土脸,晚上回到酒店我就会敲开他的房门,说,对一下戏吧尹柯。他总跟我开玩笑说万一被私生拍到你半夜敲我房门,明天千凯千就当仁不让热搜第一,腥风血雨你拭目以待。


那段时间我们俩真觉得自己是热血漫画里无所不能的棒球少年,当然,这个设定里我主要负责热血,他负责无所不能。戏里邬童和尹柯的对手戏多,情感又复杂,我和他当时正处于友情的波峰,恨不得和高中女生一样每天上厕所都要手拉手,所以我们凑在一起分析邬童和尹柯重逢时的相处模式时,颇有些困难。


很久之后我想,如果当初我们能够好好研究出邬童和尹柯的破镜重圆是建立在什么样的情感上的,是不是他就不会成为我微信好友里逢年过节才会打开的对话框。


后来我们接受了国内最顶尖的表演教育,我们在无数大投资的影视作品里担纲主角,出席了欧洲美国的各种电影节,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剧本里。我也看过他很多戏,在那些没有我出场的剧本里,他是李泌,是阿易,是北野,是运筹帷幄的少年将军,是手起刀落的外科医生,是精明睿智的青年警探,是一切光风霁月,唯独不再是尹柯。






他说要聊一聊,我虽然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究竟要从何聊起,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可聊的,但我从善如流,从我三十年人生积累下来的话题库中选择了最为安全的一个进行展开。


我问,你来拍戏吗?还是旅游?

他又吸了一口烟,说,最近有个展览,我专程过来看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不懂他的世界了,就像时至今日我也不懂为什么他要不远万里从北京飞到北欧只为看一次展览。我们之间出现的裂痕大概就是从我不懂他的世界开始的。


毕竟我们从十三四岁开始就一起长大,我们总是在分享喜欢的音乐,我们也总是胖揍同一个助理,我们在各种工作的间隙中以少年为名追逐着我们的未来。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总以为我们会以这种方式一直并肩前行,做永远的游乐园之王。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开始不懂他喜欢的东西了,世界不由分说地推着我们去往不同的方向。但那时的我是组合里永远的话语权,是站在最中间的小王子,我多骄傲多自负啊,我才不会说我不懂。


我也尝试过去了解他的一些新爱好,但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捏泥巴和盘核桃的乐趣,唯一能够让我提起兴趣的也只有他家的猫。但他送了王源一个小葫芦,没有送我。于是在他的话题上,我变得有些偏执。


他见我没有回应,问,你呢?

我说,我来旅游。

我猜他大概接下来有几天空闲时间,因为他问我,有什么好玩的,推荐一下。

我想着他从前喜欢上山下河,喜欢爬树钓鱼,喜欢那些最自然的东西,于是我说,你去北冰洋海钓吧。


我又想起他十八岁生日时,我送了他一根鱼竿。


那根鱼竿也不算我偏执的完整体现,因为我真的觉得他用得上。真正偏执的是我送他鱼竿前,在台上说的一句话。我说,千玺的日常生活真的很无聊,就是钓钓鱼什么的,所以送他一根鱼竿。我说完之后有三秒钟的后悔,我说话总是有些不过脑子,我知道我说完这句话,晚上又要在各种社交平台上被骂三千字的脏话,毕竟当时刀光剑影龙争虎斗。


其实我当时说的那句话,是有些赌气成分在里面的。他说我小学鸡,王源说我傻白甜,我现在想来只能躺平任嘲,因为我当时真的很幼稚,我不懂他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带我一起玩,不送我小葫芦,我就像陷入单恋的小学生一样用欺负人的方式向他撒泼,希望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说实话,我很有些英雄主义,不仅仅是十几岁的我,现在的我也没能从想成为海贼王的男人里完全脱胎换骨。因此,当时队长的身份总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我这些英雄主义,我以承担队长的责任来实现我部分的个人满足感,所以当我意识到我作为队长不再被需要时,我有些无所适从。


他真的太了解我了,一眼就把我看穿,他下台之后跟我说,王俊凯,你我都不是十六岁了。说完,他就上台向粉丝展示了他做的那个三米大雕塑。


我在台下想,我以为他的日常真的很无聊,实际上他偷偷摸摸做了三米的大雕塑,拿出来吓了所有人一跳。于是我们的渐行渐远更加合理合法,因为成长让我们成为了对比色,我不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也不再因为独自上台而紧张了。






此时此刻的我与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促膝长谈的,一小段的沉默之后,他看着我笑,说,王俊凯,原来你也会长大啊。

我看到他笑着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松了,于是一切都变得自然了起来,仿佛时间真的倒退回了我们毫无嫌隙的时刻。

你说什么屁话,我又不是天山童姥,谁不会长大。


他的指尖敲着杯沿,又歪着头看我,说,我真的以为你不会长大。尤其在你十八九岁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烦你,觉得你明明年纪不小了却什么都不懂,审美又差,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永远学不会成熟的小屁孩,脾气暴躁还霸道,快二十岁了还一身中二病很帅吗。

巧了吗这不是,我那时候也挺讨厌你。一天到晚说艺术说雕塑,看不起谁啊。又给自己安什么高岭之花特立独行的人设,装逼就数你第一,闷又闷得要死,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谁想跟你玩啊,觉得自己高冷很酷吗。


我说完之后他又看着我笑,他笑着的样子穿过我的视觉神经,带着我也一起笑了。因为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我们不会因为无法理解彼此的爱好与选择而觉得自己被抛弃与背叛了,我们也不再鼓着一腔少年意气非要争个高下了,我们逐渐学会包容,学会开阔,学会欣赏他人身上我不满意的特点。


那个横亘在我们之间超过十年的心结突然被解开了,我们坦荡地交换彼此内心曾经秘而不宣的厌烦,意识到哪怕我们无法忍受对方少年时代的棱角与锋芒,又按部就班地告别过去逐渐习惯独自旅行,却仍然会在无法同行的时光中忍不住窥探彼此的成长,唯恐错漏他的每一个人生阶段。


我说,我看过你的演唱会直播,你怎么好意思开,十几年了你唱歌怎么能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说,那确实是比不上您,十几年了拍硬照终于学会睁开眼睛了。

我说,以后别开演唱会了,回去开艺术展吧,还是当艺术家适合你。

他说,您也别想着走时尚路线了,回去演戏吧,一天一天靠近奥斯卡奖。


你来我往的熟悉句式,就像我们作为好友时在每次演出或拍摄结束之后回到酒店后发生的对话一样,我吐槽他的音准一句词里能唱准三个字就谢天谢地,他吐槽我的台风浮夸到扔回90年代电视台都不收,我们心照不宣。


我问他,回来了吗?

他回答我,回来了。


我们重新点了一杯百利甜和一杯金汤力,就像十八岁时我们第一次去酒吧时点的那两杯一样。我们坐在吧台前,时间被重新设定到那个节点,这十几年最佳损友的剧情仿佛从我们人生的蓝光CD中删除殆尽了。

我终于喝到了当初没能喝到的那杯百利甜。

被时间带走的东西,时间还给我了。






然后我们离开小酒馆,我走路回酒店,而他在门口等司机。


我们道别的时候说再见,但我相信这一次说的再见,是在我们未来的日程表上会真实出现并占据一些宝贵空余时间的、真正的再见。


我走在夹道的冷杉之间,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小酒馆门口给司机打电话的他,觉得时间的流逝是有迹可循的。我不再是那个骄纵霸道的少年组合队长,他也不再是因为黑历史而面红耳赤的小偶像,我们在平行的星轨上以不同的速率运动着,我们分别拥有了各自的卫星群,我们隔着渺渺星河张望着彼此的成长,我们期待着再次相逢,我们终会再次相逢,又再次分离。


我们的人生不再是少年时期的模仿复调,但不要难过,因为长大就是自由行,我们在旅途中与过去的彼此和解,但我们将继续独自旅行。




Fin.




摘纪录

假如终日一味游玩作乐的话,游玩作乐就不再特别,就会变得毫无快乐可言。有痛苦才会有欢乐,如果一切都变成了欢乐,那就如同整个世界变得只有水一样,欢乐势必就会失去其之所以为欢乐的理由。
——坂口安吾

假如终日一味游玩作乐的话,游玩作乐就不再特别,就会变得毫无快乐可言。有痛苦才会有欢乐,如果一切都变成了欢乐,那就如同整个世界变得只有水一样,欢乐势必就会失去其之所以为欢乐的理由。
——坂口安吾

摘纪录

一个人到世界上来,来做什么?爱最可爱的,最好听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木心《文学回忆录》

一个人到世界上来,来做什么?爱最可爱的,最好听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木心《文学回忆录》

摘纪录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新华字典1998修订本“前途”一词的例句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新华字典1998修订本“前途”一词的例句

摘纪录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的。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保护自己,就不得不时刻防御。
——杨绛《走到人生边上》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的。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保护自己,就不得不时刻防御。
——杨绛《走到人生边上》

摘纪录

我不想说难听的话
更不想说那恶毒的
并非所有的人都配不上它的内容
而是我不配说出来
我看世界是好的,便埋头而行
我看人心是坏的,便埋头而行

——海桑《我不想说难听的话》

我不想说难听的话
更不想说那恶毒的
并非所有的人都配不上它的内容
而是我不配说出来
我看世界是好的,便埋头而行
我看人心是坏的,便埋头而行

——海桑《我不想说难听的话》

摘纪录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懒洋洋的自由,我向往的自由是通过勤奋和努力实现的更广阔的人生,那样的自由才是珍贵的、有价值的;我相信一万小时定律,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灵感和坐等的成就。做一个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势必实现的决心认真地活着。
——山本耀司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懒洋洋的自由,我向往的自由是通过勤奋和努力实现的更广阔的人生,那样的自由才是珍贵的、有价值的;我相信一万小时定律,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灵感和坐等的成就。做一个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势必实现的决心认真地活着。
——山本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