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乳ding后续
很脏很过分,慎入
前半夜神经被胸前丝丝缕缕的痛感牵动,连翻个身也不敢,等迷迷糊糊终于有了睡意大概已经快天亮了。
于是蔡徐坤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
“还不愿意醒吗?”男人重新坐在床前,伸手摸他眼前的纱布。
蔡徐坤半梦半醒之间,闻言偏头躲开男人的手,他扯着被子挡住自己身体坐起来,在床上摸索衣服。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他又实在不想当着对方的面下床找,只能放软语气商量:“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你真是永远也学不会摆正自己的身份。”男人轻笑一声,在他扯被角的手上捏了捏,随即掀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
蔡徐坤没有挣扎,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男人对他这些不自主的依赖性动作很受...
乳ding后续
很脏很过分,慎入
前半夜神经被胸前丝丝缕缕的痛感牵动,连翻个身也不敢,等迷迷糊糊终于有了睡意大概已经快天亮了。
于是蔡徐坤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
“还不愿意醒吗?”男人重新坐在床前,伸手摸他眼前的纱布。
蔡徐坤半梦半醒之间,闻言偏头躲开男人的手,他扯着被子挡住自己身体坐起来,在床上摸索衣服。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他又实在不想当着对方的面下床找,只能放软语气商量:“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你真是永远也学不会摆正自己的身份。”男人轻笑一声,在他扯被角的手上捏了捏,随即掀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
蔡徐坤没有挣扎,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男人对他这些不自主的依赖性动作很受用,将他放在椅子上时都不太舍得松手。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壁灯,蔡徐坤蜷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男人随意在旁边矮柜上坐下,去解他眼前缠的纱布。原本缠得很紧的纱布松散开,一圈圈落到蔡徐坤苍白的脖颈间。他术后不久的双眼乍一见光,被刺激得眯了眯才重新缓缓睁开。
然后看向面前的镜子。
wb奕珂白蔡,搜乳ding
【恺坤】脾气(上)
郑恺×蔡徐坤
序
“你点的那个蘸酱菜吗?”
“你买单吧。你怎么乱花钱呢?”
“你毫无头绪,毫无根据。”
“来,自己买的,哭着也得吃完。”
“别说话了。”
……
摄像走远后,助理小杨上前递给我保温杯,顺带不轻不重抱怨一句:“哥,小丁被你说得脸色都变了。”
“我不一直这样?综艺效果而已。”
“可不是,你怎么在跑男不这样怼蔡徐坤呢?”小杨嘴快,说完之后紧张地看我一眼。
我装作不在意,拧紧保温杯盖子,随身带热水的习惯还是跟那人学的。
01.
跑男录制前姚译添邀请了三位新MC进微信群,Baby和李晨都很高兴,热火朝天地聊了大半下午。
可能只有我,对这位...
郑恺×蔡徐坤
序
“你点的那个蘸酱菜吗?”
“你买单吧。你怎么乱花钱呢?”
“你毫无头绪,毫无根据。”
“来,自己买的,哭着也得吃完。”
“别说话了。”
……
摄像走远后,助理小杨上前递给我保温杯,顺带不轻不重抱怨一句:“哥,小丁被你说得脸色都变了。”
“我不一直这样?综艺效果而已。”
“可不是,你怎么在跑男不这样怼蔡徐坤呢?”小杨嘴快,说完之后紧张地看我一眼。
我装作不在意,拧紧保温杯盖子,随身带热水的习惯还是跟那人学的。
01.
跑男录制前姚译添邀请了三位新MC进微信群,Baby和李晨都很高兴,热火朝天地聊了大半下午。
可能只有我,对这位年轻顶流敬而远之,跟着说了句欢迎就把手机关了。
临睡又忍不住去翻聊天记录,果然是印象中那位高岭之花,他和我一样,象征性问好后再没有几句话。
之前见过的,重大盛典活动中会有他的压轴舞台,不过他很少在内场交际,倒没说过话。
身段迷人,舞台惊艳,冷漠寡言。这是我对他的印象。
说不上不喜欢,经历使然,和之前那位顶流一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都是腥风血雨杀出来的。他担任今年一档女生选秀制作人,让大众对他印象有所好转,风评也在逐渐变好,姚译添选他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是因为跑男做了八年,那三位一走,现在也确实要靠他撑起来。
第一晚见面,节目组设置了打电话环节。
接到电话后他犹豫思考了很久,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人,说那不是他的风格。
姚译添说,他从来没参加过真人秀综艺,事实上,他出道两年,所有参加的综艺也屈指可数。他可以拿着台本作为制作人掌控全场,用专业水准获得所有人尊重,凌厉张弛有风度有原则,到了跑男这种却突然变成了小白兔。
沙溢是综艺老人了,自然熟悉各种套路和效果,说点什么他也都傻乎乎信了。发现我最后被落下,还特意发短信说“不好意思了哥。”
歉意不止一次,到了卫视员工餐厅,他还悄悄把我拉到旁边,软软地开口:“恺哥,很抱歉。”
“多大点事,别放心上。”我换上得体的笑容这样说。
太瘦了。
近距离接触,高挑,纤细,精致。纵然早已在圈子里看花了眼,我也不得不承认,顶流外在美真的能打。巴掌大点脸,亮晶晶的葡萄眼,高挺的小鼻子,饱满丰润的花瓣唇,就连脸颊的小痣都恰到好处活色生香。
一向美貌著称的Baby都逊色不少。
前段时间拍电影增肥,还没减下来,所有人都在围着笑我的肚子,他安静地站在后面掩嘴。我被沙溢推着出去和他站一起,他也摆手拒绝,耳根都红了。
过于得体了。
明明地位和美貌甚至年龄都足以让他在这里肆意骄纵,他却像戴着完美假面,礼貌谦逊甚至卑微。
02.
“宫…”他犹豫着开口。
“宫锁珠帘。”我顺嘴笑道。
他怀里抱着两只蓝精灵玩偶,想了半天还是没回答出来“千与千寻”的答案,给了我弄乱他头发的机会。
“偶像包袱”这一期是姚译添专门为他设计的。两三天相处,扒开华服和伪装,内里不过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男孩。
我把手按在他头上象征性呼撸两下,没舍得下狠手。
他头发微长,又滑又软,离得近了,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洛神赋》有言“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若他长发及腰,大抵如此。
傍晚他给大家准备晚饭,看的出确实涉及到他知识盲区了,连灶都打不开。
见我从楼上下来,他赶紧喊住我:“恺哥恺哥,你会开这个火吗?这个火打不开啊。”
我看了一眼,李晨竟然早就站在他旁边帮忙。
我开了灶,开始没话找话:“你,会做饭吗?”
“我…只会做一道菜,就是蛋炒饭。”他一边专心致志往碗里打鸡蛋,一边回答我。手也好看,美人果然哪里都是美的,手指白嫩细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关节都泛着粉色。
谁有幸娶他回家,看他做家务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也许谁娶回去都不会舍得让他做家务。
Justin那个小孩也很快从楼上跑下来,笑盈盈地给他套上围裙,虚拢着腰将带子捋到后面系上,明明自己也不会多少,还要留在旁边问这问那。
我冷眼看着,不久沙溢和Baby也下来了,杨迪也换好衣服走近。本来是对他输了游戏的惩罚,到头来还是所有人跑过来帮忙,我也好奇,之前没见大家这么殷勤啊。
当然我本人也是。
他不会和面。
沙溢直接站他旁边握着他的手一起在盆里搅和,他一天下来一直以“沙子爹”自称,二人紧贴在一起,粗糙黑黄的手握着白嫩纤细的手,和面粉勾绕在一起。我厌恶这充满背德感画面又无可奈何,毕竟我不是厚脸皮已婚老男人,更对厨房工作一窍不通。
他却丝毫不觉,还软着嗓子不停地问:“还要加水吗?好黏啊,麦饼好难哦…”
我看不下去,干脆骑着旁边的自行车在房间里绕圈,李晨看了我一眼,主动抛梗:“外卖小哥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放弃了。”
我顺势接话:“客人都打电话投诉了,我走了,去别家了。”
他专心致志烙饼,完全不为搭话分神,倒是李晨笑着说:“外卖小哥你等会还得回来。”
“谁这么不开眼还点单。”
“是我,我点的。”李晨抱着手站在旁边。
倒是有幸吃到了他亲手做的饭。虽然是乌泱泱一群人围着他帮忙才勉强做出来的。
Justin嘴甜得很,说炒糊的他吃,他就爱吃糊的。
不止嘴甜,等别的菜上了,小孩还是在一直夹他炒的鱿鱼爪。他们之前好像有个团。我猜,要么就是小孩没见过他们清冷端庄的队长下厨,被烟火油气蒙了心,要么就是和我存了同样的心思。
这样想着,我看Justin的眼光都充满敌意,他鬼机灵,对视后躲开了。
圈内都说我玩咖,也没说错。我确实两三天里被他勾了魂动了心思。
双向暗恋2.0
天亮之前
一定要下一场雪
01
很快又要见面了。在少年还没完全决定12月要在英国呆多久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下来这一天会被老师的活动预定。
少年突然思绪飘远,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
北京的冬总是很冷,来自南方的少年并不是很习惯干燥而冰冷的冬季,敏感的皮肤总是比他的大脑对温度还要更为严防死守。在气温堪堪到达零下之时,少年的手已经是在室外就能立刻变得通红的状态。但是,和他不熟的前辈老师当时并不知晓他的体质如此。集团和老师相近的团队工作人员第二天就告诉少年,老师知道了热搜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如今的少年再回想起来,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他想象了一下自诩一直在贴近年轻人生活的老师,...
天亮之前
一定要下一场雪
01
很快又要见面了。在少年还没完全决定12月要在英国呆多久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下来这一天会被老师的活动预定。
少年突然思绪飘远,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
北京的冬总是很冷,来自南方的少年并不是很习惯干燥而冰冷的冬季,敏感的皮肤总是比他的大脑对温度还要更为严防死守。在气温堪堪到达零下之时,少年的手已经是在室外就能立刻变得通红的状态。但是,和他不熟的前辈老师当时并不知晓他的体质如此。集团和老师相近的团队工作人员第二天就告诉少年,老师知道了热搜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如今的少年再回想起来,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他想象了一下自诩一直在贴近年轻人生活的老师,当时应该是终于若有似无地承认自己这回是没赶上互联网脑回路。
总之,拜这个有些尴尬的误会所赐,在10月的闭年刊拍摄以后再也没有微信交流过的老师主动发了消息给少年,言简意赅的一词半句看似风度不改,但对于一个老男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有失颜面了。
02
转眼已是一年了。这一年,老师和少年见面次数不多,但却微妙地好像熟了很多。每多见一次面,聊的东西就多一点。还有频率很低,但无法忽视其存在的微信消息:老师会给少年分享一些链接,有些是推荐书,从昆德拉到黑塞到王小波,涉及面极广。有些是fine的杂志内容——也许老师觉得,那些是真的很吸引98年生的小孩吧。
少年在跨洲航班上认真看了《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心里空空落落。
03
夏天的时候,少年已经敢调皮地先不回复前来邀约拍fine的编辑,而是直接发消息给老师。然后,有一丝丝私心炫耀地说,我和王老师聊过了,主题和外景都是ok的。
据说,因为少年这样僭越的“指名道姓”,fine的执行主编对此感到不快。
谁都知道这样不好。工作室认真的劝阻,少年内心另一个懂事的自己的os,和那位执行主编默默的一万字吐槽。但少年还是做了。很小就离家在外生存的少年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调皮过,他的慢热内敛已经在成长中仿若天生本能,但他的内心住着一个在安全区尽情撒野的小孩。当他了然于心没有人会怪他的这一刻,那个小孩就窜了出来。
那个小孩风风光光的,身上穿着prada超季的漂亮衣裳,不仅会耀武扬威,好像……还有点少年不敢确定的占有欲。
04
老师在第十天下班经过世贸天阶那块印着少年漂亮五官的大屏时终于忍不住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少年。老师恋恋浮生了大半辈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和意图明显。老男人的脸皮一般都因岁月历练而厚如城墙,倚老卖老功力一流,黑的能说成白的……但老师看着微信对话框里已发送的照片,只想立刻请教编辑部那些年轻人怎么撤回消息。
大明星少年并没有立刻看到消息,也自然无从得知在发送完照片后“对方正在输入中”长达一分钟的老师到底是在犹豫和思量什么。在大明星繁忙的工作终于有稍作休息之时,这条来自老师的,没有前后说明的消息/照片才被发现。
少年几乎立刻笑成了向日葵。他纤细又温柔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个/可爱 的表情,和脸上完全同款。
怎么办?
——身体里有什么地方,好像开始失控了。
05
而少年不知道的是,老师的失控比他更早。
在少年发消息问他fine的那一天。老师故作关心下属工作一般地去询问了执行主编具体拍摄事宜,尽管他一向不需了解到这么细。少年不知道,老师和他说的那些,老师本不该知道,也不该是他回答。一向乖顺而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少年,却唯独不怕麻烦老师。不知道是老师的那句“别担心,有什么问题就问我”让少年傻傻地信了,还是少年内心里手舞足蹈的小孩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在那一天,老师头一次意识到,对这个小了他实在是太多的小朋友,他的耐心实在是超乎想象。
06
很快就要见面了。
思绪飘回眼前的少年第n次翻阅那本黄色封皮的书。听说现在的版本,腰封上已经加上了他的名字。他盘算着,要不要收藏一本带自己名字的?又有点害羞地否认了这样的想法。
少年鲜有地认认真真地从序文开始再次阅读。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们曾讨论黑塞的小说《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一个是思考者,慎思、镇定却可能滑向干枯,另一个则陶醉于身体感受,到老年却终究感到经验的浅薄。我知道,王锋迷恋歌尔德蒙,却终身对纳尔齐斯保持着永久性的渴求。”
迷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老师迷恋的歌尔德蒙,他的一生是如此沉迷红尘,为情欲颠沛流离在所不惜,直到老时才意识到自己理性不足,人生虚浮。他为什么要迷恋他?
少年突然陷入了难受之中。他想起在三万英尺高空上,他读完《歌尔德蒙与纳尔齐斯》的时候,那份空空落落,迷雾重重的郁结情思,此刻却是无比清晰又残忍嚣张地呈现于眼前:
他不知道,老师爱过多少人,又和多少人有过暧昧游弋。他甚至不知道,老师对他,是不是算那么一点特别?
07
如果老师的人生,要排出一个重大时间节点的一二三来,那么除了1993从武汉只身前往北京,2008从时尚跳槽康泰纳仕创刊GQ,之后便是2018在一片震惊中回到时尚,并出任一个从未架设过的,看似凌驾在所有集团刊物之上的职位。在那个2018年的5月,业内震惊之后,也迅速地为他的新决定摇旗呐喊了起来:所有人都说,他是下一个总裁,当之无愧后苏芒时代唯一能统一时尚集团的人。
这些林林总总,少年偶有认知,但到底只是模糊的概念。在拍摄Esquire十月刊的时候,他有些好奇地问过老师,工作忙吗?老师顾左右而言他,回:再忙也只是工作。
于是少年恍惚,那我们的交集和见面,竟然全是因为工作。
少年并不能说出口自己还未破土的迷情,只是有些难捱的、短暂的郁闷,之后就投入到了拍摄中去。
少年不知道,老师的工作从来不包括必须亲自来看拍摄现场。
老师不知道,少年听懂没有,他费尽心思想去藏又不舍得藏的特别。
08.02
很快就要见面了。
老师在公司留的时间越来越晚,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夺权桥段,占据了他很多本该投放在刊物和盛典上的精力。老师回忆起少年给他发消息说他要来盛典表演他的新歌,是摇滚和电子风格的结合。他回复的是,已经听过,很不错。
是啊,老师是听过少年所有的歌的——在家里听的。在公司的话,不保证王怡VP会不会忽然路过:哟,你和我女儿听一样的歌呢。这是什么歌?给我看看……
即使媒体人的天性和必须是紧跟着时代,但老师一把年纪,还是纵容自己可以缓一缓步伐。
只是他怕,跟不上他的少年。
09
其实老师怕的东西有很多。
少年是一张白纸,而他潇洒红尘数十年。他能给少年什么承诺,又有多少信用去真的兑现。也许过了很多年后,他真的成为了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头,依然还是独自一人,写些巨川长河,四季花草,人性和大道理。那时候的少年,也许还是一呼百应,又也许风光不再,也谈起了异性的恋爱。但不管怎样那都是自然顺遂的一生。再怎么老灵魂的男孩,也不太可能围着大他那么多的老男人打转。
更何况,他甚至不知道,此刻的少年对他又有多少动心。
老师忘情地陷入思虑和担心。完全意识不到他本该老练的情感嗅觉这次彻底失灵。明明少年每一次见面时眼神青涩的迷恋,因为连少年自己都没有发觉而显得更为莽撞和明显。
老师也意识不到,这些百转千回的思虑和担心,在他的恋恋浮生中也从未出现。
10
——如果开始考虑将来而感到患得患失,应该就是深度关系的开始。
在老师下班走出时尚大厦的那一刻,北京下起了雪。
11.19
迷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的一生是如此沉迷红尘,
为情欲颠沛流离在所不惜,
直到老时才意识到自己理性不足,人生虚浮。
他为什么要迷恋他?
——他 为什么 要迷恋 他?
12
少年躺在床上翻和老师的聊天记录。虽然因篇幅有限而一眼望得到头,但他还是反复上拉又下滑,试图从只言片语中读懂那个老男人的真心。
他和老师到底是熟还是不熟呢?
老师会和别人深夜大谈黑塞。
老师每年有那么多灯红酒绿的圈内聚会。
在广告牌上熠熠生辉的男男女女,老师认识的不止他一个。
少年一颗稚嫩的心里装了他从不熟悉的无端委屈。
他叹口气,抬头看看落地窗外,竟然愣在了原地:鹅毛般的巨大雪花静谧地从天而降,在首都浮华乱眼的夜色中,依旧纯白无暇、清清楚楚,叫人挪不开眼。
爱雪的少年不由自主地走到窗边,痴迷地把手掌贴在窗玻璃上。
他想。拍下来给老师看。
就着旧聊天记录页面,少年直接发送了出自vivo最新机型和代言人之手的北京夜雪大片。点发送的那一刻,少年的指尖微微颤抖了难以察觉的0.5秒。而只有少年知道,那一刻他注入了怎样的决心。
5g太快,霎那间就完成100%照片传输的少年还来不及反应,界面骤然跳到最新对话。
有一条,10分钟前,老师的消息。
而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少年的心像是完完全全失重了。
原来,在看与对方的聊天记录时,来自对方的最新消息是不会有提示的。
但还好看到了。
还好。
“我在天坛。来看雪吗?”
13
即使全副武装的大明星把自己穿得层层叠叠,老师也老远就能分辨出少年纤长美妙的身线。
老师看着少年走近。
在四十岁后,老师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一直认为情感排在人生第一,其他都是为其服务。但要真的去实现,谁也不敢保证能放弃一切。他的年纪让他自然而然开始了纳尔齐斯式的慎思,与他热烈鲜艳的岁月互为掣肘。但在少年之前,从没出现过让他真正失控的人。他的未曾失控,是月难遮日也是日难罩月,是海不没陆也是陆不填海。是从成为老男人开始,从未有人能说服和压倒他的每一个一半。
老师看着少年走近。
他本来是想再等一会儿就离开这个冷到连年轻人约会都不可能来的地方。这本就是不合年纪的自作主张,除了知道他回到了北京,其余的少年的行程安排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少年此刻是不是在工作而根本无暇顾及他一个老男人的直白追求。他本来又开始想学习怎么撤回消息。在他就要伴着雪落在树枝上发出轻轻的摩擦声故作镇定地离开时,他却收到了北京的另一端的雪。
老师看着少年走近。
他在走出时尚大厦的时候,抬头看到了无数前仆后继从高空掉落的雪。大块大块的雪,义无反顾地扑向人间,就算摔落化成泥水也不惧怕。他莫名地想起那句他模糊记得的少年的词:天亮之前,最后再下一场雪。他闭上眼,发现满脑子都是少年看着他的眼睛,清清澈澈的眸子里满是迷恋,就像他对他,就像他对他。
雪还在下。
Fin.
写完于12.17/祝明天一切顺利
捉虫于12.22/谢谢老师的先生与少年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昨天是林奕含四周年忌日,我重又读她在采访和婚礼上的谈话。这之前我收到许多留言,说我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所经受的痛苦令人羡慕,或者说,我得到了回报。我曾经不止一次写过,痛苦不值得赞美,无论它带来多雄美的果实,此间沉痛都不可挽回。然而大家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在想象里,因为这想象是无害的,它至少没有实际上的损伤。你读了我的文章,一分钟或十分钟,你觉得可以去过这样的生活,但十分钟之后,你仍然走在你的生活中,我也仍然站在原地。我不过是你路上的一段梦,走进去,抚摸一些不会沾到你手上的血。
生活不是瞬间,不是一两个感动、落泪、欢愉、宏大的镜头,不是一篇两篇文章,须知生活是分分秒秒的消磨。我以为我并没有什么...
昨天是林奕含四周年忌日,我重又读她在采访和婚礼上的谈话。这之前我收到许多留言,说我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所经受的痛苦令人羡慕,或者说,我得到了回报。我曾经不止一次写过,痛苦不值得赞美,无论它带来多雄美的果实,此间沉痛都不可挽回。然而大家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在想象里,因为这想象是无害的,它至少没有实际上的损伤。你读了我的文章,一分钟或十分钟,你觉得可以去过这样的生活,但十分钟之后,你仍然走在你的生活中,我也仍然站在原地。我不过是你路上的一段梦,走进去,抚摸一些不会沾到你手上的血。
生活不是瞬间,不是一两个感动、落泪、欢愉、宏大的镜头,不是一篇两篇文章,须知生活是分分秒秒的消磨。我以为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才华,在于我明白自己创造力的乏匮,甚至使我的书写变成一场永无止境的复述。从前的生命卷携着追来,我一次又一次被淹没。如果最初的书写是为了发泄,它确实成立在词句间,我将这创伤取出胸膛,摆在盘子里,心中空空如也。接着有人来享用,痛苦成百倍地蔓延。我说我在做坏事,其实是有这样的传播,我以为多一双眼睛,就少一分煎熬。
事实远非如此。传播带来的是难以置信的孤绝,我发现与我在网络上相遇的人,都好像在彼端。这个彼端是我从命运中站起,环顾四周,草野枯硬,与我挥手的人远在森林。去年参加上译举办的比赛,和参与决赛的二十几个人成为了朋友。也是在成为朋友后,我发现这其中多是有经验的长辈,两个与我一样尚在读书的学生,学历也比我高出很多。有一天聊起父辈对自己读书的影响,有前辈的父母做学术,做公务,我突兀地说,我父亲只有小学五年级学历。
这话说完,有一阵尴尬的沉默。我也深感难过,不是暴露自己的贫困,而是我这句话,多么具有攻击性。由于我的敏感,自尊,我直觉地攻击这些幸福的人,我把这伤口作为武器,痛击他们的快乐。由于痛苦的威慑力,更由于我知道这些朋友不会因为贫穷轻视我,我肆无忌惮地,癫狂地展示着自己的疮疤。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也,并没有感受到得逞的快感。朋友们开始说,父辈的影响并不重要,读书本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在大家不在意时,唯恐有谁掀开我的遮羞布,于是率先将自己一丝不挂地展示,为的是保护我可怜的自尊。因为贫穷是弱势,弱势总是有道德的支撑。
然而我鄙夷自己这样的做法,这样条件反射似的自我保护机制,无疑伤害了很多人。我甚至会嫉妒朋友的幸福。有时候看她们快乐地出游,追星,吃食,与父母讲话,难免觉得苍凉。因为我一无所有。不仅是物质支撑,而是我没有这样的心情。我没有可以允许让自己轻松的感情。
坦白地说,我没有资格享有这一切,然而又有些微的不甘,我想,为什么不能呢?所以当前辈来鼓励我,称赞我可以继续写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这欣赏也带着刀刃。我明白前辈对我的关爱,可是他们并不理解我到底经受了什么,我写与不写,成与不成,与他们并不相关。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诸多他们的共性,而这共性就像门槛一样,我无法跨过。我问自己,你真的有写作的能力吗?还是这一切不过是虚弱的自怜,行将夭折。
以前我说,看我从前写的文章,居然有那么痛苦,不禁悚然一惊,然而又想到此刻我可以写出更痛苦的文章,我就默然,载没有话讲了。实则我想得错了,这世上不存在比现实更痛苦的事,现实是一切的载体。当我写下来,缓解一时的阵痛,这之后现实原封不动,随时能够喷涌出灼热的岩浆。随时是说,每分每秒,每个角落。这就像林奕含所说,我所经受的痛苦有些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有些也许是你们无法想象的。贫困,它不是只有用钱的时刻,而是贫穷搭建了我整个生活。它和任何网络上卖笑的,喧闹的玩笑都不同,它是真实的,几乎饿死,几乎辍学,几乎下跪。
有一天母亲让我帮她做一个购物软件上的任务,我下载下来,点进去,人工智能将父母的全部购物信息展现在我面前。那是怎样的,怎样的痛苦,母亲买一包塑料手套,拍一张图片,评价说,很好,干活的时候很结实。那张图上,蓝色料手套放在桌子角落,桌子上铺着油腻的桌布,摆着两个装菜的盘子。那一瞬间,往昔的生活扑面而来,即便我已经走到了这里,这个远隔千万里的地方,过往的生活也仍然可以淹没我。因为这里面有太多苦痛和习惯,我的肌肉先于大脑,回想起一切动作。
所有这些,任何角落,都潜伏着使我被拽回去的危险。我一度不能看到母亲父亲的对话框,只要一看到,就如同海啸狂涌,我难受得近乎窒息。母亲父亲所经受的这些,我经历了大半。我作为孩子尚且这样难过,不知道他们有多痛苦。一旦有一丝一缕被牵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长时间不可自控的回忆。父亲喝醉之后不愿回家,母亲一边拿着剪刀逼迫他,一边高声喊妹妹出来看父亲的丑态,父亲把母亲的手机摔碎,自己跑到街道上,用头撞墙,边流泪边喊,我没有出息,我没有出息,我挣不到钱。
就像他坐在漆黑的煤堆旁,在妹妹丢掉的笔记本上写,为什么我的女儿不快乐?为什么她们不笑?为什么挣钱这么难?
林林总总,太多了,所以我写了四年也没有写完。我明白在完全解决家庭带给我的伤痛之前,我没有办法开始真正的写作。这之前所有的书写都是我的发泄,因为太过痛苦,不写我会下坠而死。我须得整合自己,散落在每个阶段的我的尸体,一一打捞上来。看见这么多变裂,我实在难以不沉重。过于沉重,过于严肃,使我有些无趣,不像年轻的精神。书写,是我与世界对话的形式。
然而我并不想要这书写的能力,如果我有选择,我不愿意在背面中长大。我所求不过,父母不要为了生活,佝偻得不像人形。当我被抛掷到这里,我只能如此,我的自救,我的神明。我想说的是,如果痛苦开出了一些艳丽的花,它不是回报,是孤绝的斗争。
在这个过程中,撕开浓雾的过程中,我遇到轻盈的好人,使我明白有妥帖的爱。而爱,也许是可踏上的道路。
林奕含在她的生命,是坚强美丽的宝石,她波棱棱的光照进了许多背面的角落。我们要承认痛苦,也要承认艺术化痛苦后审美的快感。值此忌日,祝望她终能得偿所愿。
写到这里,已经是大学的尾端了。即将返程回校参加论文答辩,再回深市继续工作。我必须先来工作了,母亲父亲身体积劳,妹妹还要上学。出个人本的事情,容我再作考虑。什么东西咬着生活的后脚跟,时不时地总要摔个跟头。然我已经摔进过漆黑的深渊,即便未来再有,也权作故地重游。
最后要感谢所有通过爱发电鼓励我的人,非常感谢。一直以来没有给大家什么珍贵的东西,唯有微薄的致意,感谢大家。
深市今日下雨,祝大家平安,顺意,款待生命,并被生命款待。
听听小玫瑰说的吧
“你喜欢读文吗?”
七月二日,小玫瑰推文札记发布第一篇日志,我们这样问。
“这个博客,是出自太多好文被埋没的痛惜”,我们曾踌躇满志,要做一个拂去明珠之尘,狩守满天星光的大志者。
迄今为止,小玫瑰博客陆陆续续发布了28篇博客,安利过106篇不同tag的文章,历时4个月。
这106篇安利中,有近三分之二是在前40天完成的。
子博客发布文案的频率,由一天一次,到两天一次,到一周一次。从一天六篇,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在写。很多太太退圈了,也有朋友离开了。
很多时候,几个人的力气实在太小了,你满心欢喜,想指点江山,却最终感到无能为力,苦苦支撑罢了。
也许确实,我们做的事情微不足道,微渺得像蝴蝶翅尖上刮起的风,自以为...
“你喜欢读文吗?”
七月二日,小玫瑰推文札记发布第一篇日志,我们这样问。
“这个博客,是出自太多好文被埋没的痛惜”,我们曾踌躇满志,要做一个拂去明珠之尘,狩守满天星光的大志者。
迄今为止,小玫瑰博客陆陆续续发布了28篇博客,安利过106篇不同tag的文章,历时4个月。
这106篇安利中,有近三分之二是在前40天完成的。
子博客发布文案的频率,由一天一次,到两天一次,到一周一次。从一天六篇,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在写。很多太太退圈了,也有朋友离开了。
很多时候,几个人的力气实在太小了,你满心欢喜,想指点江山,却最终感到无能为力,苦苦支撑罢了。
也许确实,我们做的事情微不足道,微渺得像蝴蝶翅尖上刮起的风,自以为是撼动了全世界,其实不值人一瞥。
“我和它,有什么区别?”
“能不用大声喊就能被人听见吗?”
你记得坤坤说过的这句话吗,他感到迷茫。我们也是。
我们在做的事,有意义吗?
看到热度越来越低,评论寥寥无几,我们也这样问过自己。
本来就是出于热情才聚在一起,可“热情”,仿佛是不值一文,转瞬即逝的玩意。
这慢慢变成一种责任感,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等着,但因为不知道,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写下去。
我们在做什么?
安利热度与质量不符的好文,让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看到肯定和赞美,留住我们的宝贝太太。
为减少大家在TAG乱逛一气却找不到心仪之文的苦闷。
为了减少抄袭和低质量口水文,让我们圈里的总体产出更优质。
我们仍在山洞里跌跌撞撞,睁大了眼却看不到方向,摸索不到路,被脚下石头绊倒。
我们不愿半途而废。
请加入我们。
我们仍记得为何出发,就像第一天我们问你,你喜欢读文吗?
沉博绝丽,字字珠玑,每一篇好文都璀璨夺目;
抱椠怀铅,篝灯呵冻,每一位写手都值得尊重。
写文不是倚马千言七步成章,是钻研,琢磨,是删删改改,是夜来辗转反侧,是把心头血和针扎,纫进纸里,才得一篇锦绣。
写文难,得好文更难。
开采一克镭,需要终年劳动,而想把一个字安排妥当,则需要几千吨语言的矿藏。
如遇好文,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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