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公开的心思
依然是蜜枣时间!早霧圣奈x咲妃美优
现实向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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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妃美优对早霧圣奈有无数次心动。第一次,是自己刚组替来雪组时,这位下一任top桑在稽古场用元气满满的声音以及开朗的笑容对自己说“请多指教”和“加油呀”的时候。其实早霧圣奈那天说了很多,咲妃美优却只记得那个元气的声音和明朗的笑了,像阳光一样,自己的心完全被温暖了。
从那之后,咲妃美优对于早霧圣奈的喜欢便与日俱增。当然,说的是作为相手以外的喜欢。咲妃美优知道早霧圣奈只当自己是相手而已,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那些温柔似水的话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吻...
依然是蜜枣时间!早霧圣奈x咲妃美优
现实向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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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妃美优对早霧圣奈有无数次心动。第一次,是自己刚组替来雪组时,这位下一任top桑在稽古场用元气满满的声音以及开朗的笑容对自己说“请多指教”和“加油呀”的时候。其实早霧圣奈那天说了很多,咲妃美优却只记得那个元气的声音和明朗的笑了,像阳光一样,自己的心完全被温暖了。
从那之后,咲妃美优对于早霧圣奈的喜欢便与日俱增。当然,说的是作为相手以外的喜欢。咲妃美优知道早霧圣奈只当自己是相手而已,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那些温柔似水的话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吻,都只是演戏。咲妃美优也知道,chigi桑喜欢逗自己,在稽古场总是会和大门桑突然密谋一些什么,然后自己就会陷入被逗到耳尖泛红的境地。但她也会借着节目效果或者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拼命夸自己。稽古场她总是会想着自己,有时自己的进度慢了或者是当天状态不太好的时候,chigi桑总是会来开导自己,也会在各方面指导自己,最主要的,还是chigi桑那明媚笑容的治愈感。这样的chigi桑,咲妃美优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chigi桑和自己是真正的情侣该有多好。不过,每次有这种想法之后,咲妃美优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告诉自己,chigi桑其实也是女孩子,两个女孩子怎么在一起?而且,chigi桑只是自己的相手而已,她对于自己不会有别的心思,不能公开的心思只有自己会有吧。
和chigi桑组成控比的日子即将结束了。退团发表后,两人日常的稽古并没有什么变化,早霧圣奈并没有因为要退团了就一改抖s的毛病变成“绝世好男人”,依然时不时逗逗蜜柚,惹得蜜柚面红耳赤地喊她chigi桑~~~然后自己大笑,笑完再去安慰一下自己的相手,“开玩笑的,别放心上。”
兴许是早霧圣奈特意营造出的欢乐气氛,抑或是退团剧幕末太阳传是一部比较欢乐的剧,直到东千前的几天,咲妃美优才觉得即将退团的孤独感袭来。这种孤独感也很奇妙,只要打开了一个小口,瞬间就会被这种感觉包围。咲妃美优的不对劲儿表现的很明显,起码早霧圣奈觉得很明显。平常总是跟在自己身后chigi桑chigi桑叫着的可爱蜜柚这几天总是在稽古场发呆,有时候自己叫了好几次她都没反应,怕不是被大门传染了?当然早霧圣奈知道不是,作为控比了三年的相手,早霧圣奈知道她的小可爱是孤独了。说实话,早霧圣奈也有种强烈的孤独感。次期top的人选发表后,现任top的事情就越来越少,雪组也不例外。早霧圣奈看着越来越忙以及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top桑气质的望海风斗,一边很放心的把雪组交给她,但也很舍不得这个自己奉献了全部青春的地方,可是,梦的世界总是会醒的,宝冢之外还有很大的世界,自己在剧团学会的东西,也要能用在剧团之外的事情中才算是真正学到了。早霧圣奈很能够理解愁眉苦脸时常发呆的小蜜柚,自己比她大十一岁都感到巨大孤独,更别说她了。所以,东千的前一天公演结束,早霧圣奈找到了咲妃美优。
咲妃美优没想到早霧圣奈会来找她,更没想到她的理由居然是约自己去剧场外看夜景。虽然通知她的时候依然是拽拽的语气。“yuumi酱,之前你说过想跟我出去看夜景吧,明天我们就退团了今晚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一下吧,但是就去走路能到的地方哦,不过就算路不远,我这次也可以开车带你去。”说完早霧圣奈就转身去休息室卸妆了,留下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情的咲妃美优。直到路过的彩风咲奈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好好准备晚上的约会的时候,咲妃美优才真正有了“chigi桑要约我去看夜景”的兴奋感,赶紧去休息室卸妆去了。
夜晚的剧场,没有观众,关掉了灯,生徒们也都散去了,虽然东京不比村里,倒也是很适合进行两个人的对谈。虽是夏夜,夜晚的风也还是有些凉意的,早霧圣奈依然是白T加上衬衫的搭配,咲妃美优则穿着无袖连衣裙。可能有一种冷叫相手觉得你冷,早霧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她的小蜜柚披着了。蜜柚其实不冷,chigi桑约自己来这儿啥也不说先脱衣服给自己披上,这足够让咲妃美优全身发热了,更别说这还是七月份。刚想推脱,早霧圣奈拉起咲妃美优的手走向了不远处还亮着灯的车旁。这辆车咲妃美优认识,是早霧圣奈自己的,原来她真的会带自己去玩嘛?可是明天还要公演诶,chigi桑应该不是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而把公演放在一旁的吧。
“上车吧,yuumi酱,你坐副驾驶。”早霧圣奈还贴心的给咲妃美优开了车门。
“谢谢chigi桑。”不知怎的,咲妃美优一直有些不安,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只是因为很久没见过这么温柔的chigi桑了吧。
也许是随着车门关上,车内的温度有些升高,即使开着空调,咲妃美优还是觉得有些热。她脱下了之前早霧圣奈给她披上的衬衫,叠好,等待着早霧发车。可早霧圣奈坐上车之后并没有发动汽车,只是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个,chigi桑,我们去哪儿?”最终还是咲妃美优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哪儿也不去,yuumi酱,明天就是退团公演了,真的是最后一场了,你是不是也感到很孤独了。”早霧圣奈用的是肯定句,她知道她的蜜柚在想什么,自己也没必要装不知道,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人之常情嘛,“其实我也是。看着大门和稀饭越来越忙,自己却除了公演几乎不用忙什么事,也没办法帮她们分担一些,孤独感就这么出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yuumi酱你最近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个吧。”
被说中了心思的咲妃美优又有些脸红了。可早霧圣奈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她觉得chigi桑是不会猜到的,毕竟这是完全不能公开的心思。明天晚上之后,自己就不再是早霧圣奈的相手,那些借着台词表达的心思,借着舞蹈动作刻意接触的肢体,借着歌声表达的感情,以后都无法表达了。
“yuumi酱?”早霧见咲妃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没忍住出声提醒了她。“yuumi酱,明天最后一场公演也要加油呀!明晚和组子们吃完饭后来我家吧,我想郑重的跟作为宝冢歌剧团雪组top的早霧圣奈和他的相手咲妃美优做个告别。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说现在什么也别想,一切都留在公演以后再说。对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演好千秋乐,不要让买了票的观众以及那么多支持我们的粉丝失望,当然,也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时间也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早霧圣奈在说的时候看到了咲妃美优眼角的泪花,她不是什么都发现不了,只是她作为top桑,面对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咲妃美优,有很多话不能说,她也不会说。yuumi酱还很小,而剧团营造的梦又是那么梦幻,剧团的各项规定也让很多人很容易沉迷其中。早霧的理智脑告诉自己,她们只是控比,退了团,两个人不再会被捆绑,都会是独立的个体。但早霧的情感脑告诉自己,她也喜欢咲妃美优。可是,这也不能说出口。
退团公演很成功。谢幕的时候,咲妃美优鼓起勇气对早霧圣奈表了白,早霧依然在抖s她的小蜜柚,她要抓紧机会,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观众喜闻乐见,cp粉磕上了头。总之,2017年7月23日这一天的公演,早霧圣奈带领的雪组完成了最后一次“让所有观众都开开心心回家”的任务。
公演后的聚会,雪组的大家几乎都喝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平常不敢说但是疯狂磕cp的雪组子们在席间都表示想知道两个人感情的真实状况。毕竟稽古场被喂狗粮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在任期间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是控比,就要有小情侣或者夫妻感。可现在不一样了,从明天开始,蜜枣cp就正式离开剧团了。蜜枣cp粉头彩风咲奈首先就忍不住了,作为从小一路吃狗粮吃到大的saki来说,八卦控比的真实关系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chigi桑,yuumi酱,我代表咱们雪组组子们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请问二位......唔......”话还没说完,她的嘴里就被填满了烤肉,不用说,当然是早霧圣奈塞的,不过这次还加了一脸无奈的望海风斗。“平时不是老嚷着想吃肉想吃肉嘛,今天我下血本了,这么好吃的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彩风咲奈无语,chigi桑怎么这样啊,她还没问呢。不过她扭头看了看chigi桑旁边的蜜柚,果然又脸红了,可能是chigi桑知道她要问什么并且想保护yuumi酱不让她尴尬吧。嗯,这对cp太好磕了!彩风咲奈这么想着。其他的组子们看到这里心知肚明,top桑不想说,那她们也不问,吃完饭早早溜了,把时间留给了早霧圣奈和咲妃美优。
去早霧圣奈家的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只能从yuumi酱交握的双手和早霧不断用手敲着方向盘中看出两个人的紧张。空调的温度开的挺低的,但是两人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进来吧,yuumi酱,家里有点乱,最近公演你也知道很忙,没时间收拾。”毕竟平常就自己一个人住,早霧圣奈不会每天收拾家里,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昨天说要来家里了。她抓抓自己的短发,带着歉意笑了一下。
“没事的chigi桑!今天是我打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扫的!”咲妃美优虽然挺累的,但是一提到chigi桑,立刻满血复活。
“啊不不不,不用了,我这几天慢慢来收拾就好。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啊也不是,跟作为歌剧团雪组top早霧圣奈的相手咲妃美优道个别。sakihi miyu,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作为独立个体散发魅力的咲妃美优,不再是早霧圣奈的相手,剧团之外的世界很大,别再看着我了,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你的未来会更棒的。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一些其他的感情,或者说就是喜欢早霧圣奈,可是早霧圣奈并不是像台上呈现出的那么美好的人,她有很多毛病,很多缺点,她还很喜欢逗你,把你惹的尴尬或者不开心,她只是个普通的人,所以,以后请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你是为了自己努力而不是为了她。如今这个名为宝冢的梦也该醒了,我们有各自的生活,以后要作为独立的个体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我希望以后我听到咲妃美优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再是元宝冢歌剧团雪组top早霧圣奈的相手,而是演员咲妃美优或是歌手咲妃美优。这样的yuumi酱是我所希望看到的yuumi酱,一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无比自信的人。再见了,yuumi酱,去做你自己吧。”早霧圣奈的这段话斟酌了很久,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她的小蜜柚可能会哭晕在她身边,可是她必须说。既是给yuumi酱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不能公开的心思,自己也有,就是也喜欢那个喜欢自己的咲妃美优。可是,一切都结束了,梦的世界也结束了,自己不能再霸占着她了,她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而不是被宝冢这个词束缚住。有些心思,不说更好。
退团两周年纪念日,早霧圣奈约咲妃美优去上高地远足。这时的咲妃美优早已经签约了环球,在歌唱事业和演艺事业中都获得了很大的进步,早霧圣奈也在自己喜欢的音乐剧方面有所发展。总之,就是事业方面两个人都发展得不错,感情方面都没什么发展。饭后闲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来的,但话题就逐渐走向了感情方面。
“yuumi酱最近有遇到什么还不错的男性吗?”早霧圣奈那贱兮兮的表情又出现了,咲妃美优扶了扶额。“还没,那chigi桑有遇到吗?”早霧圣奈看着眼睛里依然有星星的小蜜柚,一瞬间失了神。“啊,我啊,当然没有了,哈哈哈。”试图混过去的早霧圣奈并没有能逃过咲妃美优的眼睛。“chigi桑这是碰到了什么优秀的男性么?那我觉得这位男性也很幸运能被chigi桑喜欢。”不知怎的,早霧圣奈觉得身边的空气都酸酸的。“啊...并没有什么男性啦,我只是刚看到你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两年前你看我也是这样的眼神,只是那时候你眼中还有泪光,今天我看到的是光芒。yuumi酱,你真的很棒。我只是有点感慨,可能年纪大了吧。看到你现在在各方面发光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这回掉眼泪的是早霧圣奈了。
“chigi桑,如果两年前我坚持要追你,你会同意吗?”咲妃美优已经不是那个早霧逗一下就会脸红的yuumi酱了,不过问这个问题,也是咲妃思考了很久才决定的。她就想知道当初的早霧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会。你喜欢我不代表我会同意,也不代表我同样喜欢你。对不起yuumi酱,可能是我之前的某些行为让你产生了什么误解,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相手,私下里可能是当妹妹看吧。”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心思什么的也没必要再告诉小蜜柚了,省的她会多想,“yuumi酱,我再说一次,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好好记住这句话,然后就去做自己想做的......诶!”早霧圣奈话还没说完,咲妃美优扑上去抱住了她。
“chigi桑,对不起失礼了,让我抱一会儿吧,抱完我真的就放下了。”感受着紧紧环住自己的温暖手臂,早霧圣奈回抱住了她。这个拥抱,也是告诉自己,她也要放下yuumi酱了。那些年台上台下的拥抱、托举、亲吻,多少次早霧圣奈“不小心”触碰到的咲妃美优的额头、脸颊、嘴唇或是脖颈,抑或是借着剧本安排表达对于咲妃美优的喜欢,都该结束了。
那些不能公开的心思还是让它远去吧,做朋友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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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有话说:本来三天前就该发出来,打算只写个1500-2000,结果写着写着就......太长了抱歉。
个人认为现实向的文不能算虐,虽然我也是猜的两人现实向。写这篇文还是想说磕cp别太上头了(虽然我也很上头),理智脑还是需要的。不管是蜜枣还是别的cp,当把两个人作为独立个体看的时候,她们都是很优秀的人啊。
从前有一座山
在家看着一只精力正旺的小鬼简直就是桩人间惨剧——
妹妹英伦子临时有事被叫回了单位,妹夫早几天去了外地出差。临危受命的早雾圣内正半躺在外甥的卧室里想法设法哄他入睡。
被孩子折腾到彻底没了脾气的早雾圣奈半眯着眼,斜靠在床头试图装死。童话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听得越来越精神,自己倒是困得不成样子。
“姨姨,姨姨,再讲一个故事嘛,再给我讲一个故事——”
早雾圣奈强打着精神又从脑海里搜刮一遍,闭着眼睛寻思半天,悲哀地发现她连在团时期发生的一些小段子都已经抖了出去,哪儿还有什么故事可讲?
不堪烦扰的早雾索性念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
“我知道我知道,从前有一座山,...
在家看着一只精力正旺的小鬼简直就是桩人间惨剧——
妹妹英伦子临时有事被叫回了单位,妹夫早几天去了外地出差。临危受命的早雾圣内正半躺在外甥的卧室里想法设法哄他入睡。
被孩子折腾到彻底没了脾气的早雾圣奈半眯着眼,斜靠在床头试图装死。童话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听得越来越精神,自己倒是困得不成样子。
“姨姨,姨姨,再讲一个故事嘛,再给我讲一个故事——”
早雾圣奈强打着精神又从脑海里搜刮一遍,闭着眼睛寻思半天,悲哀地发现她连在团时期发生的一些小段子都已经抖了出去,哪儿还有什么故事可讲?
不堪烦扰的早雾索性念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
“我知道我知道,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说:‘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小孩子就是容易把大人编出来的鬼话当真。迷迷蒙蒙睡过去之前,早雾圣奈听见外甥停止了无意义的“从前有一座山”,打着哈欠蹭到了身边,含混不清地问了句:“姨姨,那座山是什么山啊?”
“哦,可能是六甲山。”
“啊……六甲山还有寺庙么?”
……平时怎么没发现这小鬼话多呢?
早雾圣奈抱住外甥翻了个身:“没有寺庙,没有小和尚,也没有老和尚。”
“哦,那都有什么啊?”
六甲山都有什么?困倦侵袭着理性的防线,记忆中的片段似漫天白雪,纷纷攘攘落在心头。
“六甲山啊,有冷风,有夜景……有人唱歌……还有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漂亮姑娘……”
同样出身于九州的咲妃美优,丝毫没有从相手的身上感受到同属于九州人的亲切之感。双鱼座的孩子难免思虑较重,再加上经历过未曾想过的风波,这么多年,咲妃在为人处世这一方面也能称得上是小心翼翼了。
从组替的第一天起,咲妃美优就能感受到未来相手对于她的态度:能避免接触就尽量避免,虽说温和,但也透露出几分疏远。
简而言之,实打实的公事公办。
咲妃美优认真观察过壮一帆和爱加亚由的相处模式,大抵算得上是一个在追,一个在逃。成为top后的她细细思索了一段时间,忽然品出些许照葫芦画瓢的味道。年长她十余岁的相手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正式进入雪组之前,咲妃曾在大了一级的月城那里做过功课。早雾的孩子气也在之后的相处过程中逐渐显现。不论是大运会拿到好成绩时猛地扑过来抱住她的早雾圣奈,还是平常面不红心不跳的开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玩笑,种种迹象表明,早雾并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然而每当她试图进一步靠近时,早雾圣奈又习惯性的默默竖起防线。
就像是画地为牢。圈子之外,早雾圣奈玩的如鱼得水。然而再进一步,早雾似乎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剧团里不乏令生徒啧啧赞叹的控比情,壮一帆退团公演中难得回应的那一句:“最喜欢ayu了。”也曾让咲妃感动到泪眼盈盈。一个又一个扔出去的试探被早雾圣奈灵巧地躲了过去,咲妃美优难免有些说不出的丧气。
每年都会有退团的成员,按照惯例,组内会特地为她们举办一次聚餐。早雾圣奈本就是个跳脱性子,酒过三巡,已经和退团的那些孩子嬉嬉闹闹打成一片。不远处的咲妃美优眯着眼睛看着那道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微微晃神。
结账后回到包间取遗落下来的手机,意外发现年下的相手低垂着脑袋坐在原位。
“yuumi……这是喝醉了么?”早雾一边嘟囔着一边弯下腰去看咲妃的脸。
“没有。”话音刚落,咲妃抬起头,目光撞进了早雾有些慌乱的眼。
早雾硬生生止住身体前倾的趋势,咲妃美优令她猝不及防的举动拉近了二人之间原本的距离。暖色灯光下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娇媚,女孩儿口中溢出的果酒香正如她此刻的甜美。早雾圣奈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空了一拍——这已经逾越了她为自己定下的安全界限。
咲妃美优看见这位年长九期的相手猛地直起身,抓抓后脑勺走向门口:“啊,那就好,我们走吧。”
“我也想和chigi桑聊天呢。”或许是酒精作祟,离开饭店之前,咲妃美优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拽住了身前人的衣袖。
“我也想和chigi桑聊天……就像chigi桑刚刚和她们那样的聊天。”
感受到袖口的拉力,早雾愕然地转回身,盯着眼前又低下头的咲妃。
“什……什么?”
“我也想和chigi桑,聊一些舞台之外的事情啊……”
那天到底是怎样从饭店走出来的,早雾圣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愣了十几秒——又或是更长的时间,直到咲妃松开了自己的衣袖,她才如释重负地说了句:“哦,这样啊。”
许是因为聚餐正好订在周末的缘故,严冬的街头依旧熙熙攘攘。五颜六色的灯牌缀成长龙,空气里涌动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yuumi喜欢彩灯吧?”早雾圣奈恶趣味地停下脚步,果不其然,身后亦步亦趋的人撞到了她的背后。
只是这一次,咲妃美优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瘪着嘴挥起小拳头,控诉年长的相手,而是稍稍后退拉开距离,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早雾眉心动了动,伸手揉了下她的发顶,继续说道:“我记得yuumi酱喜欢彩灯的。所以,下周要陪我去看夜景么?”
六甲山的夜景固然是一绝,可是在严冬开车上山看夜景,好像也不是什么聪明的决定。
有些好笑地看着早雾一边将双手并在一起,对着掌心哈气,一边催她赶紧把景色记在心里,咲妃美优心中的某个位置柔软得快要化成一池春水。
她的top桑,别扭,孩子气,却也是认认真真将自己捧在手心里。
她默默向早雾的方向靠了靠,见早雾没有反应后,又得寸进尺般挽住了早雾的手臂。亲昵的就像剧本中的角色那样。
脑海里划过的图片是稽古场中相拥的身影,抬头对着年上相手脱口而出的话却又义正言辞:“这样就不会冷了吧?”
冷,怎么会不冷?只穿了件皮衣的早雾圣奈觉得自己已经被风吹透了,里里外外冒着寒气。
早雾望向山下的景色,再看看映衬在咲妃眼里的光,禁不住扭过咲妃的脑袋让她看着夜景别盯着自己:“看我干嘛?叫你出来不是让你看我的啊!你看下面啊!”
墨色夜空铺满了细碎的星辰,万家灯火隐匿在群山之下。年下相手依偎着自己的手臂,哼唱起不知名的歌谣。咲妃美优的歌无疑是好听的,可是这种时候,早雾圣奈无论如何也没有欣赏对方歌喉的心情。
又是一阵凛冽寒风顺着后颈灌入领口。早雾圣奈缩缩脖子,瞄了一眼全副武装看着就保暖的相手,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样可以了么?有感到心满意足吧!有没有好好记住景色?我们能走了吧!”
难得的双人之旅,终结于早雾圣奈控制不住的喷嚏声中。
回去的路上,年下相手欢快的像一只金丝雀,坐在副驾驶继续哼唱着未唱完的歌谣。
那曲子越来越清脆,越来越熟悉。早雾听见一眼泉水自山间潺潺流过,百鸟夹岸高声鸣啼。
“起床啦起床啦,闹钟响啦!”一只小手在早雾的脸上胡乱拍了几下,“你说好要带我去游乐园的。”
拨开外甥抓在脸上的小爪子,早雾圣奈往枕头上蹭了蹭,叹了口气。
天生劳碌命。
去往游乐园的路上碰见咲妃美优实属意外。
看见她拎着购物袋沿着路边闲逛时,早雾心下一动,慢慢驱车到她身边。
打开车窗前还是象征性地征询了小外甥的意见:“介不介意多一个有趣的人陪你逛游乐园?”
“谁啊?”吃人嘴短,当然不好拒绝。不过挡不住好奇,外甥抱着脆筒,歪着头看向后视镜里的眼睛。
车窗外的咲妃美优明显认出了驾驶座上的元相手,下意识掩住唇,眼里蹦出惊喜的火花。
早雾圣奈勾起嘴角:“就是你昨天问的那个,山上的漂亮姑娘。”
【蜜枣短篇】现实向 Young and beautiful (一发完)
主CP:早雾圣奈x咲妃美优
副CP:大地真央x黑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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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十二年冬,女优大地真央主役、振付的公演,正在梅田剧场上演。在这个剧场式演出已经有些消弭的时代,能使连日来的上座率依然高达百分之百,也不过是借着“隐退公演”的名头罢了。
今日是公演的千秋日,亦是收录日。
早雾很早就抵达了剧场。她在此次公演中担任二番。说起来,接到前辈的电话邀请,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彼时她正在海外度过难得的假期。听闻了前辈隐退的打算,便告知助手推掉后续工作,全心投入到此剧中。
“chigi!”
正当她复读剧本出...
主CP:早雾圣奈x咲妃美优
副CP:大地真央x黑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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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十二年冬,女优大地真央主役、振付的公演,正在梅田剧场上演。在这个剧场式演出已经有些消弭的时代,能使连日来的上座率依然高达百分之百,也不过是借着“隐退公演”的名头罢了。
今日是公演的千秋日,亦是收录日。
早雾很早就抵达了剧场。她在此次公演中担任二番。说起来,接到前辈的电话邀请,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彼时她正在海外度过难得的假期。听闻了前辈隐退的打算,便告知助手推掉后续工作,全心投入到此剧中。
“chigi!”
正当她复读剧本出神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想来应是友人又来观剧。她随手搁下剧本,转过椅子起身,正要开句玩笑话,却在看到友人身侧的人时,愣在原地。
有多久没见过了?
至少也是三四年了吧。
“chigi桑。”
同她打招呼的女性,带着笑容,落落大方。早雾有那么一瞬间,再度失神。眼前的笑靥似乎与她记忆深处的某个模糊身影重叠了起来。
yuumi。
她在心底轻声唤出了她的名字。
“舍得回来了?”
年上的调笑,一如往昔。
咲妃不自觉的将手中的花束抱紧又松开。许是她发呆的有些久了,本该送出去的花束倒让早雾亲自上前接了过来。
当指尖相触,早雾察觉到咲妃下意识的瑟缩了与她相触的那只手。
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光。
有些话,咲妃同她说过。她装作不懂。有些话,她同咲妃说过。她亦是装作不懂。只是如今看来,她的女孩,应是终于明白了这数十年间,她隐于心底,绝口不提的原因。
她应该为她庆幸的不是吗?
她应该,为她庆幸。
“chigi酱,晚上……”
进到休息室的年长女性,还是off状态,未曾上妆。时间这东西,对她一向宽容。年过古稀,将至耄耋,却依旧身姿挺拔,精神奕奕。
“大地桑!”
三个后辈异口同声的问好,真央哑然失笑。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放松些。早雾是她钦点的共演者,这些年下来有过多次合作,是同期一辈里较为出色的存在。
“晚上有个宴会,没有外人,都一起过来吧?”
早雾深知前辈此时相邀,多有提携之意。若只是她与友人二人,本不该犹豫。只是……当她目光落于咲妃身上时,咲妃也向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一刹,早雾明白了。
那女孩,少时也曾像只雏鸟,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身后。她也常故意捉弄,只为看到女孩害羞后的笑颜。在那段限定的艰难岁月,曾是她无比珍贵的宝物。如此可爱又明媚。只是雏鸟,终会羽翼渐丰,也终会飞向属于她的苍穹。
四年前,咲妃决定去欧洲求学时,曾专程向她辞行。那一次她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年上应有的风度,也一如既往的在心底筑起冰墙。如果问她,这漫长岁月中可曾有哪一瞬间,让冰墙溃决,那应是咲妃最后问她的那一句“chigi桑,我们还能一起去欧洲旅行吗?”
“抱歉啊,公演…恐怕没办法。”
和多年前一样。
作为年上者,她始终把握着应有的分寸。不进一步,但也不退半步。
只是后来她还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在初舞台后的第二十八年,瞒着所有亲友去了欧洲,独自一人。
两个小时的公演,很快结束。
早雾卸好妆,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友人与咲妃正在门口等她。
三人与大地真央共乘一辆车抵达居酒屋门口,看到前来迎接的几人时,突然紧张了起来。
比起早早做了主妇的友人,早雾与去留学前的咲妃可是实打实的在艺能界努力工作着。宝塚是上下级关系严明的国度。离开宝塚,进入艺能界,亦有同样严明的前后辈关系。
“啊啦!miyu酱也来了~mami桑,上部戏里,她演我的小女儿~”
挽住咲妃的年长女性,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式毛衣,熟稔的同真央介绍了起来。
“那部《时间恋爱史》吗?看起来,miyu酱变化很大哦~笑起来很可爱,确实很像shoko的女儿。”
安静的待在一旁的咲妃,显然是没想到会在众人面前被两位大前辈突然点名,忙不迭的点头致意问好。
而被真央称作shoko的女性,正是前不久刚拿了第五十三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的黑木瞳。
居酒屋今日被包了场。
咲妃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和身旁曾经共演过的前辈低声交谈。被问及无名指上的钻戒时,她端起酒杯的手有些微晃。
这一细小的举动,落在了早雾的眼中。她坐在咲妃的斜对面,即使与身侧友人、前辈推杯问盏也总会将目光停留在咲妃身上。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她的角色就从引导者变成了注视者。
咲妃第一次在拿女主角奖的那天,她在家里守着直播,目不转睛。当主持人念出咲妃美优四个字的时候,她激动到打翻了茶几上的咖啡杯。那种喜悦的心情甚至超过了她成为top的那一瞬间。
无人知道,她有多为她的成长欢喜。
也无人知道,她是多么喜爱着她的女孩。
是啊,无人知道。就连咲妃,也不知道。
“欢迎各位来到,大地真央桑的告别晚餐秀oh ho”
主动担任串场MC的真矢美纪是从音校时代起就一直追随着大地真央的大饭。在这种场合,常是活跃气氛的主力担当。
众人哄着本次聚会中的Star,大地桑唱了一首成名曲,又将端坐一旁的黑木桑哄了起来,让二人现场对唱那首经典歌曲。
许是那被掌声与众人目光包围的两人太过耀眼,许是那历经五十载风雨仍然比肩的情谊太过炽烈,许是氛围刚好,许是酒太辛辣…咲妃抬手拭去眼角泪痕,正想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时,一只纤细的手先她一步递了手帕过来。
其实那些都是借口。
只是想到了她与她的十六年。
只是想到了经年久别,再度重逢。
只是想到了甚至没有一个机会和她单独说话。
“等下,一起走吧?”
从刚开始,早雾就一直关注着咲妃。
她本可以换个位置过去说些什么的,哪怕只是简单叙旧。可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那条存在于她和咲妃之间的隐形分隔线。更早已习惯了心中层层围困的冰墙。只是当她看到那滴泪溅落桌面的时候,胸腔中的某处也跟着开始发烫了。
而咲妃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里走出来。早雾的话她听见了,却不敢相信。这不正是四年来她最为期盼的时刻吗?是为了这一刻,才会在学业结束的当天立即乘飞机回国,连时差都未倒过来就出现在剧场。
离开日本的前一晚,她去拜访了早雾。
带着不安和所剩不多的全部勇气,询问了那一句,能否一起去欧洲旅行。听到的答案是她意料之中,却也难掩颓然。
chigi桑果然是chigi桑。
一如既往。
长友悠美在她三十五岁的那一年,以全部勇气为代价与咲妃美优的人生,做了第一次郑重告别。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早雾站在大地真央身侧,被她介绍给那些未有过合作,但都在舞台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上级生们。
“chigi酱,要好好努力哦!有困难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真央笑着拍了拍早雾的肩膀,同友人一一告别后,与黑木瞳一起乘车离开。
当所有的上级生们都离开后,早雾才发觉偌大的居酒屋门前只剩下她一个人。初冬的深夜,虽然不至于刺骨,但也依旧寒冷。她缩了缩脖子正要回到屋内拿外套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是她熟悉的香水味。
“抱歉,yuumi,等了很久吧。”
“没有呢~”咲妃站在距离早雾一步的位置,摇头笑了笑。
许是灯光带来的错觉。
咲妃那张白皙的脸庞染上了绯红。酒精作祟,早雾恶作剧般的故意凑近了些,果不其然,绯红渐深。她好心情的笑着伸手在咲妃精心编织的发上揉了揉。这样亲昵的举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初见时的那缕似有似无的尴尬也渐渐消散于夜色中。
两人沿着河岸散步。街灯昏黄的洒落,身影交错。
只是多数时候,都是早雾在询问咲妃欧洲的经历。她扮演着非常恰当的人生前辈的角色。从她的回答里找出她的困惑,再耐心开导她。
“chigi桑,不问我吗?我以为你会问的。”
咲妃突然主动提起的话题,将她从前辈的角色扮演里剥离了出来。那一瞬间,早雾因为自己的清醒感到了无奈。是啊,她在作为咲妃的人生前辈前,先是早雾圣奈。
“yuumi,我们成为控比的时候,你只有二十三岁吧?但当时我已经三十四岁了哦。”早雾没有直接回答咲妃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提起了两人间鲜少提及的从前。
“这样说也许有些夸张了,毕竟从前都是yuumi如同妈妈一般的照顾着我,但在我心里,yuumi也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为你的每一次成长感到惊喜也感到庆幸。”
我惊喜于你成长的越发出色。
却庆幸于我未曾成为阻挡你前行的顽石。
两人相识十六年,分别四年。
早雾从未有一次如此直接的回复咲妃。
她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她是比咲妃还要年长的成年人。她自然明白那句话,那些话背后隐藏的含义,但她不该明白。
她年长她十一岁。
如果贪恋少女的倾慕,那是自私的。
她可以逗她,可以捉弄她,可以守护她,可以陪伴她,但唯独不可以占据她。
她无法允许自己成为可耻的窃贼,偷取少女的青春与眷恋。
“chigi桑,有人向我求婚了。”
一个人,无论她有着多么光鲜亮丽的表面,都会同样有着黑暗与阴私的另一面。就连早雾也不例外。她清楚的看到冰墙之下那颗原本鲜活跳动的心脏正在被荆棘寸寸封裹。温热的血染红了她亲手筑起的冰墙,裂缝,溃决,轰然倒塌。
“他,对你好吗?”
早雾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她甚至忘记了应该怎样摆出一个合理的笑容。她努力的牵动唇角,最终也只是徒劳。这不是长久以来的她所期望的吗?不是刚刚还扮演着合格的前辈吗?不是发过誓,终生不越雷池一步吗?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早雾险些在夜色下摔了一跤。她回望着灯红酒绿却空荡的长街。才想起几分钟前的十字路口,她与咲妃告别,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如她们的人生。
打电话来的是友人。
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她却有些听不进去。她试图回想起刚才与咲妃的对话,但无论怎样,都记不起更加详细的细节。
“你知道,miyu酱今天是特意赶飞机回来的吗?”
“有人和她求婚了,她都拒绝了诶!拜托我特意早走留给你们时间!”
“喂!chigi,你有在听吗?”
“chigi桑,我已经三十九岁了。”
咲妃与她道别前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涌入脑海。她举着电话向前快走了几步,猛然停下。匆匆的对着电话那端的友人道了声歉,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咲妃不是二十三岁的咲妃。
她也不是十六年前的早雾。
“我放弃了。可能还是不行呢。”
咲妃将整张脸埋进了围巾中,举着手机的手在寒夜里冻的有些发红。
“miyu!我真搞不懂你们日本人都这么麻烦的吗!在欧洲只要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电话那端咆哮的女孩是咲妃在欧洲求学时认识的好友,Aron。
在欧洲疗伤的四年,是Aron用热情的西方文化温暖了她在异国他乡的孤寂感。与Aron日复一日的相处下来,渐渐的可以开始交心。那份藏在她心底,在十二年间历久弥坚,却无法告知任何人的心情,Aron成了第一个倾听者。
“Aron,是真的没办法了。chigi桑她…仅仅只是祝福我。”
她多怕骗不过睿智的前辈,多怕在那目光下,在众人面前藏不住心底的声音。只是Aron的主意,没什么效果…她看着回国前特意买来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在三十代快要结束前,她赌上了一切最后一搏,甚至没有事先告知就归国……只是chigi桑果然是chigi桑。
“进入四十代前,最后幼稚一下,也不算后悔了。Aron谢谢你。”
电话挂断后,咲妃用左手揉了揉冻僵的右手,试图让它再次温热起来。她将围巾朝下拉了拉,呼出一口气,再次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只是公寓楼前的街灯似乎有些坏了,往日稽古回来时灯火通明的大厦也因为正值深夜,零星的亮着几户光。她抬头望了望被云层遮挡的月亮,有些颓然。在爱已经成习惯的时候认清现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yuumi!”
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云层突然就散开了。月光一寸一寸的将她眼前照亮。藏于月色中的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
咲妃愣在了原地。
“我打过你的电话在通话中,后来就关机了…我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早雾有些气息不匀,语无伦次。
她跑来的时候,打过咲妃的电话,没有被接通。等在公寓楼下,再次拨打的时候,却无法拨通出去。正想着要不要上楼去找找看时,她却从远处走向了她。
“chigi桑,要和我说什么?”
咲妃怔怔的看着早雾,未缓过神。
刚刚决定要在三十代的尾巴彻底告别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的整颗心都变得酸涩起来。
“一起去欧洲旅行吧。”
早雾向前了一步,在咲妃面前站定。
她张了张口,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眼眶中已滚出了热泪。待她回过神时,已经有些狼狈。抬手想要擦去的眼泪似乎也怎么都擦不尽。她有些颓然的低下头,任由眼泪成串的滴落在地面,溅开水花。
早雾再度上前一步。
抬手轻轻的拥抱了咲妃。
只是夜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花。
亮起的街灯下,雪花细细密密的洒落在两人交织的发梢。
令和十二年的初雪啊。
她听到她,应了一声“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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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猫瞳的出现是有着镜子的作用,她们呈现出的是另外一种人生。私心的给还是未来式的蜜枣,在十年后安排了he。但无论未来式有着怎样的未来,她们的现在都是各自最好的现在。永远祝福蜜枣能在各自的生活里继续成为闪闪发光的人~~
【chigimiyu】青蓝
电影的晚间拍摄比想象中多花了一些时间,当咲妃走进餐厅的时候,早雾已经在等她了。早雾穿着简单利落的便装,头发留长了一些,看到咲妃时很潇洒地朝她举起一只手:“哟!前菜我已经先点了,不要紧吧?”
咲妃连连说着不要紧,侍者为她拉开椅子,取走她的米色长外套。双人的小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每份只有一口大小的蜜瓜火腿和豆腐芝麻菜沙拉,早雾的刀叉还原封不动地放着,手边装着气泡白葡萄酒的细长杯子空了一半——显然在等咲妃的时候她光顾着喝酒了。
“要喝点什么吗?”...
电影的晚间拍摄比想象中多花了一些时间,当咲妃走进餐厅的时候,早雾已经在等她了。早雾穿着简单利落的便装,头发留长了一些,看到咲妃时很潇洒地朝她举起一只手:“哟!前菜我已经先点了,不要紧吧?”
咲妃连连说着不要紧,侍者为她拉开椅子,取走她的米色长外套。双人的小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每份只有一口大小的蜜瓜火腿和豆腐芝麻菜沙拉,早雾的刀叉还原封不动地放着,手边装着气泡白葡萄酒的细长杯子空了一半——显然在等咲妃的时候她光顾着喝酒了。
“要喝点什么吗?”早雾问道。在有拍摄日程的前一天晚上喝酒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但是第二天是休息日,所以咲妃痛快地点了头,要了杯酸柚鸡尾酒。酒上得很快,马丁尼杯子里装着淡西柚色的液体,里面漂浮着碎冰和新鲜薄荷叶。咲妃一灌就是半杯,她确实需要一点酒精来放松一下。
“电影的拍摄很辛苦吧?”早雾问她。“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咲妃有些迟疑地止住了。看到她脸上犹豫的表情,早雾轻快地打断了话题:“还是别说这个了,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只是”后面的话,咲妃并不确定该不该对早雾言说。或者说,就算把那种心情组织成语言眼下对咲妃来说都有些困难,早雾的善解人意让她松了口气。
咲妃现在在拍摄的电影倒不是她演过戏份最多的,共演者也不是最大牌的。细细说来,退团之后作为女演员她也陆陆续续出演了不少电影,也不是没有和大前辈共演过人气电视剧的续集,偏偏拍摄这部电影的过程中,总让她的内心生出某种复杂难辨的苦涩心情。尽管休息的时候片场的气氛总是很欢乐,两位男主演都很擅长活跃气氛,尤其是与她有很多对手戏的那位笑容总是很多。但是一旦进入拍摄状态,片场的空气就好像凝固般滞涩,空气中仿佛张满了绷紧了的弦,那种莫大的、沉重的悲伤氛围有时几乎让咲妃不能呼吸。
在拍摄某个要放到预告片里的重要片段时,故事中咲妃所饰演的妻子对主人公之一的丈夫抱有单方面的热烈爱意,随波逐流的主人公就这样接受了她的爱而与她结为夫妻,“但那绝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在为两人讲戏时导演非常肯定地说,“是一种极其扭曲、极其痛苦的关系,唯有这点你们在演的时候要铭记于心。”,这个片段描述的就是这样的一对夫妻的二人生活中的一幕:咲妃饰演的妻子在做家事,主人公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当时拍摄的场景咲妃至今仍记忆犹新,本番之前还笑嘻嘻的大仓先生坐上那个沙发时就像变了一个人,充满了“大伴恭一“那近乎天真幼稚的冷酷与温柔。按照剧情,咲妃一直背对着他,看不到他实际的表情。但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温柔却没有爱意的眼神随着自己的步伐移动,在恍惚之间那种残酷的、青蓝色的氛围随着他眼神的游移慢慢给自己眼中的世界蒙上一层阴霾。在那一刻,扮演“大伴知佳子“的女演员“咲妃美优”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真正的咲妃美优。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拍摄,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导演气急败坏地喊卡,大仓先生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过来关心地问她怎么样,咲妃美优才反应过来,不住地向不明就里的工作人员道歉。她看着电影里饰演自己丈夫的人说着对不起,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
真正的咲妃美优对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在那个贩卖虚假爱情的梦之世界里,她也曾用热烈的眼神追随过一个人。在团的时候,剧团禁止生徒开设公开的社交媒体账号,但这并不代表咲妃不看网上那些对自己和早雾的评论了。尤其是两人结成的初期,对自己极其不自信的咲妃经常偷偷上论坛去看粉丝的评论。她期待看到有人评价“早雾和咲妃好配啊”,如同一个孩子期待着老师给自己发一朵小红花,她甚至能因为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暗自高兴很久。
但是也有这样的评论,“你不觉得咲妃很喜欢早雾,但是早雾有时完全不回应她吗?”,“咲妃热烈过头了吧,早雾反应好冷淡”。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稽古和舞台上两人的每一个瞬间,咲妃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爱意。比自己高了足足九个学年的早雾对她而言是成熟冷静的前辈,是舞台上可靠的相手,是私下里可以依赖的肩膀,是承接她所有心动与忧愁的人。她的一喜一乐全是为了早雾而生。她们在舞台上演尽观众们对爱情的所有想象,演遍所有悲欢离合的故事,在公演的短短几个小时里仿佛就活过了一生。
早雾对自己的喜欢毋庸置疑,未解的是那份喜欢的程度。咲妃也不敢去问年长的相手这份喜欢的重量,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这份感情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在这样一种特殊的关系里大脑为自己营造出的虚幻。有很多前辈搭档自然而然地恪守着“台上是夫妻,台下是朋友”的准则,但咲妃从与早雾第一次以相手的身份乘上那个小花车的时候就已迷失——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迷失了。
真正的咲妃美优对那种眼神并不陌生,因为她已经千百次地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种冷酷的青蓝色氛围。这个时空的咲妃美优和那个时空的大伴知佳子在那一刻重叠,火焰般在知佳子的心上燃烧着的爱,也在咲妃美优心中的灰烬里燃烧着。
“刚刚那个味增酱烤小牛排真的好好吃啊。”早雾的声音有些突兀地传入耳中,咲妃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现实之中,早雾正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称赞着料理的美味,这是几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咲妃发现主菜的盘子已经撤下去了,铺着雪白桌布的小圆桌上空空如也——可她连刚刚吃了什么都忘了。
“要吃点甜的吗?”早雾建议道。咲妃花了点时间才能把听到的字词连成句子。“好的,吃点甜的吧。”她听到自己这么说道。身边的侍者立刻机灵地递上甜品菜单,翻开皮质的封面,高级纸上用花体字写着诸如柑橘薄饼之类的东西。咲妃晕乎乎的大脑很需要一点冰凉的东西,所以她随手指了个冰点心:“请给我黄豆粉冰激凌配黑糖蜜。”
“那我要一样的好了。”早雾说道。侍者收走了两人没用完的餐具,换上甜品刀叉。咲妃为自己方才的魂不守舍而内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幸甜品很快就上来了,咲妃可以假装自己专心于甜品上而不必说话。冰激凌意外地美味,咲妃吃得很快,早雾只是略动了几勺。“现在可是冬天……“她小声说着。随后甜品碟又被撤下,换上餐后咖啡……咲妃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漩涡之中,像个偶人一样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四周的侍者和客人来来往往,在自己眼前扭曲成波澜般的花纹。早雾同样没怎么动杯中的咖啡,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东京的夜景。
结账的时候早雾很自然地拿过账单。这样的高级餐厅几乎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像咲妃她们这样两位女性的很少。端庄美丽的女侍应生神色如常地替她们结好了账,为两人拿来外套,并提醒两人路上小心。“外面很冷,请两位注意保暖。“她亲切地说道,这样的流程想必这一晚上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但她的笑容丝毫没有失去温度。
两人走出餐厅的大门,要走到大路去打车还需要经过一段僻静的小路。四周的民居亮灯的很少,早雾打开了手机附设的手电筒:“小心脚下。“手电筒的灯光映衬出她优美的侧脸。早雾身上穿着的灰色格呢大衣仍是男性化的款式,但是留起的长发,女性化的妆容昭示她已经不再是舞台上咲妃的恋人或丈夫,咲妃的眼前已是一个真实的早雾。糟糕的是,咲妃的心情似乎没有改变多少,那个转换的开关,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把握。
“美优。“快走到路口的时候,早雾突然停下来叫了咲妃的名字,”拍电影很辛苦吧?”她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
“辛苦倒是不辛苦……“咲妃下意识地跟着她停下了脚步,同样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初的答案。当她下意识地望向早雾的眼睛时,只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那种青蓝的颜色又慢慢涂满了她的视野。她几乎可以猜到早雾接下去的话,她本能地想要逃跑,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她钉在原地,逼迫她非得听完不可。
“美优一直看着我,”早雾对她说,“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么柔弱的美优,总是说着自己一个人不行,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才行。美优总是那么依赖着着我,我也享受着美优的这种依赖,但是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这样是不行的。”
早雾认真地看着她,咲妃看到早雾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早雾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听好了,美优。”早雾一字一句地对她说,“美优其实很强大,比你自己想的要强大得多。如果是美优的话,无论什么都做得成……”
早雾停顿了一下。
“即使我不在美优的身边也可以的。”她非常笃定地说。
但咲妃只觉得又惊惧又难过,而且她莫名觉得此刻的早雾也是难过的——那她为什么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呢?咲妃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怎么会呢……”咲妃慌乱得不成样子,“我还不能独当一面呢……如果没有早雾先生在我身边的话,我什么也做不成的……”咲妃绝望地想,或许自己不该演什么电影,做什么女演员的,自己至高的幸福难道不是一直呆在这个人的身边吗?就算这份感情终究是难以言状的混沌,对自己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取代的珍宝。
但是早雾只是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美优是很强大的,甚至比我还强大得多……只是美优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但总有一天,美优的强大会开花结果,那时的美优的身边已经不会再有我的存在了。你是为舞台、为镁光灯而生的,美优。如果一直赖在我身边的话,美优的强大是不能绽放的。“
她温柔地拍了拍咲妃的肩膀,一个微小的动作中却充满了爱意。咲妃仿佛是第一次如此清晰感觉到早雾的爱,也仿佛是第一次读懂了她的心。早雾最后拥抱了一下哭个不停的咲妃,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咲妃看到无人的东京小巷的上空,绀色的深浓夜色中,月光正洒下清澄的光,如此温柔如此圣洁地照耀着她们。
——但这分明是道别的时刻了。
“飞吧,美优。“早雾在咲妃的耳边轻轻地说,轻轻地把她推远了。在泪眼朦胧中,咲妃的心如同被挖去一块般痛苦得浑身颤抖。但在迷雾之中,她分明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因着早雾那轻轻的一推,第一次挣脱开了那青蓝色的束缚,朝高远的黑夜飞去了。如同童话中的夜鹰之星一般,咲妃只是一味地飞行着……她不知道早雾是否还在身后,正如她不知道自己将飞得多高、飞得多远一样。
shall we dance ?
谁点的谁认领系列……
====
早雾肩膀和背上的皮肤白到半透明,在夜灯的映照下多了一层暖色,偶尔有或青或红的毛细血管洒在上面像极了一副漂亮的写意画,此时的绪月却只想细细地描摹工笔。
指如狼圭谨慎勾勒,唇似排笔平涂敷色,舌尖是再好不过的软毫,齿间的轻啮与它配合着层层分染,从唇齿中蔓延出的艳色慢慢向边缘扩散,直到在这漂亮的背脊上渲染出最诱人的踏雪寻梅。
沿着脊椎的凸起用舌尖舐出一枝柔韧的树干,红艳的朱砂梅左右相间,落在粉色的桃花雪上。绪月不放过任何一处仔细描摹着,世间最敬业的画工也不及她细致精微。
半梦半醒的人趴伏在她身下,偶尔哼出细碎又压抑的鼻音,任她为...
shall we dance ?
谁点的谁认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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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雾肩膀和背上的皮肤白到半透明,在夜灯的映照下多了一层暖色,偶尔有或青或红的毛细血管洒在上面像极了一副漂亮的写意画,此时的绪月却只想细细地描摹工笔。
指如狼圭谨慎勾勒,唇似排笔平涂敷色,舌尖是再好不过的软毫,齿间的轻啮与它配合着层层分染,从唇齿中蔓延出的艳色慢慢向边缘扩散,直到在这漂亮的背脊上渲染出最诱人的踏雪寻梅。
沿着脊椎的凸起用舌尖舐出一枝柔韧的树干,红艳的朱砂梅左右相间,落在粉色的桃花雪上。绪月不放过任何一处仔细描摹着,世间最敬业的画工也不及她细致精微。
半梦半醒的人趴伏在她身下,偶尔哼出细碎又压抑的鼻音,任她为所欲为。
“最近有人真是越来越懒了……”绪月含住红艳艳的耳垂口齿不清地控诉着,“动都懒得动一下。”
“这两天舞太多了……”轻柔的抚慰让早雾如坠云间,敞开了每一个细胞感受着绪月给与的温柔,话语间都带上了不自觉的撒娇。
想想一直弹跳的高强度舞步绪月也有些心疼,游走在她大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了轻柔的按摩,滑腻的皮肤下紧绷的肌肉和韧带无一不昭示了她的疲乏。
“明天穿什么样的裙子?”一边按摩一边问着早雾问题。
“嗯……和bara的差不多。”早雾只记得拿去改之前的样式。
“是在剧场东边的舞池吗?”
“嗯……对。”
“这种形式的发布会还是第一次见呢。”
“嗯……”
“那明天我去现场看好不好?”
“……”
回答她的是早雾轻微的鼾声,绪月愣了一下欲哭无泪,不死心地推了推她:“醒醒啊……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奈何睡意正浓的人只是将头转了个方向,她也只能认命地摇摇头将早雾收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两下出出气,却只惹得忙着会周公的人在她脸上蹭了又蹭。
等早雾第二天一早见到一条集齐了亮片、水钻、蕾丝、刺绣、薄纱等一系列——她所讨厌的元素、摸上去还有些扎手的裙子时,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欺欺人地问:“ayucchi的新裙子?”
“ayucchi可塞不进去。”壮一帆忽然从旁边出来,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的别有含义,早雾心中警铃大作,忙将双手叠放在身前恭恭敬敬地陪上了笑脸:“so桑早安!”
“chigi酱也早。”壮一帆边说边将她打量了一番,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喜欢吗?”说着将裙子对着她转了个身。
“我……”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背后的设计,大!露!背!早雾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之前出女役也都算捂得严实,她苦着一张脸依稀记得头天晚上绪月关于裙子的提问,这下……
“就是不知道穿上还能不能90度转身,”壮一帆看她脸皱成一团更来劲,一边模仿着剧中的动作一边笑出了声:“穿着闪亮亮的裙子抢tomomin的角色,嗖——啪!哈哈哈哈!”
本来就是用上刑场的心情出女役的二番手,此刻一边迫于上级生抖s的淫威,一边又担心着下午发布会可能会来的“观众”,五味杂陈全写在了脸上。
“噗……”两个没忍住的下级生恰逢此时笑出了声,早雾一记眼刀杀过去:“笑笑笑,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一天!”
“哎哟哟,干嘛这么生气。”好同期也来打趣她,“我倒是想跟你换角色,可惜这裙子我穿不下呀,哈哈哈!”
早雾瞪了她一眼逃也似的抓起裙子进了更衣室,只听壮一帆还在后边喊:“换了裙子邀舞的时候不要再掌心向上了!”
“这要是kei,我非得扑上去掐她!”在抖s TOP桑面前只能认怂的二番手默默吐槽着。
绪月站在人群中看早雾提着裙子虎虎生风地走向壮一帆像是要去斗舞,忍不住笑出了声,接下来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配合默契的热情身姿,随着裙摆转动时隐时现的细长双腿,专注的眼神以及……眼角的泪痣和水钻,是她都没见过的色气撩人。
裸露的腰背和肩膀细长舒展线条流畅,两条漂亮的竖脊肌将椎骨夹出漂亮的凹陷,V字形露背的开口底端正好卡在这凹陷上,形成一小片惹人遐想的阴影一直向下。
肩胛骨煽动着像是振翅的蝴蝶,带着生命的气息快速飞舞着,连带着肩膀上的花饰都跟着颤动,绘成一幅最好的蝶戏花间图。
薄纱掩映下的手臂尽情舞动着,挥起的衣袖似是扫在了绪月指尖让她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拽,恍惚了几秒最后只能悻悻地揉了揉鼻子:说好的bara同款裙子呢?!她的脸色越来越黑。
等到一曲终了走到舞池边缘的早雾猛地一回头又让她释然了,如此快的转头速度……这个人怕是忘了自己穿着的是女装,也怕是真把好好的男女双人舞当成battle了,只有男役心男役魂的她真是热情又纯粹。
看着这样的她,绪月忽然就起了别样的心思。
“我来帮chigi桑卸背后的妆吧!”回到后台爱加提着裙摆小碎步追着,早雾却大步流星地只想赶快脱掉这碍事的裙子。
“好的好的。”胡乱答应着越走越快。
“chigi桑背上是被虫子叮了吗?”爱加追的辛苦,忽然想起帮忙上妆时候早雾背上零星的艳红,一时间有些好奇。
“诶?”早雾脚步一顿差点崴到随即反应了过来,第一次感谢剧团如此厚重的妆容,不然脸红到飞起该如何解释!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就赶紧先走了不麻烦ayucchi卸妆了。”努力掩饰着。
“哎?可是……”
“ayucchi!”壮一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啊?来了!”爱加不等她说出来第二句话就化身小哥斯拉飞扑了过去,哪还顾得上跟早雾说了什么。
早雾定定心神悄悄地松了口气继续朝前走,暗自腹诽着叮了她的那条大虫子,却冷不防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拽进了室内。
“是我!”
看清楚了来人她生生咽下了口中的尖叫,“新仇旧恨”加一起又让她狠狠地攥起拳头砸向了绪月的肩膀:“你在搞什么!”
“等你半天了就这么招待我?”捉住她的手假意咬了一下,“枉我还精心打扮一番。”
早雾这才注意到她穿了整套的黑西装白衬衫,连领结都打的工工整整。“作死啊你,被人看见了可怎么解释!”
话音刚落就被挂上了一只耳机,是这几天听腻了的“sing sing sing”却是更轻柔的版本,绪月后退一步伸出右手弯下腰:“May I ?”
纵有再多怨言此刻也说不出了,早雾伸出手搭在上面,掌心相合的温度让两人同时弯起了嘴角,紧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慢慢地跟随节拍踱起脚步却又舍不得松开彼此。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慢慢晃动,随着曲调轻轻哼唱到最后一个音符,却还不舍得放开。
良久,早雾一直伏在绪月肩膀上。
发饰挠在脸颊上有些扎人,绪月轻轻蹭了蹭才问道:“刚刚这么舍得打我?”一手托住早雾脑后,重重地亲了亲接着说:“真打坏了看谁心疼。”
早雾这才又想起了刚刚对着爱加的尴尬:“都是你,ayucchi问我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边说边又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波光流转亮过了眼角特意贴的水钻,泪痣让平日里强势的女朋友多了一分柔弱,绪月嘟哝着:“我这是捡了个什么宝贝……”边说边朝着眼角吻了下去。
“谁是你捡的……”早雾想用力推开她却被掐紧了腰用力往怀里带,嘴唇也被封住了,话语从两人相贴的唇间断断续续溢出来。
“撞了大运偷来的好了吧……”
“胡说八道!”腰被掐住了只能边说边向后仰身子,试图保持距离。
“躲什么呢!”绪月有些气恼,手也从她腰部上移抚到了光裸的背上用力压着,滑腻的触觉让她忍不住呵了一口气。
背上不规矩的手让早雾有些忐忑,生怕这个乖张的人随性而为,使出力气终于推开了绪月的吻虚张声势地斥责着:“别闹了!我要去卸妆换衣服。”说完就在她怀里猛地转身试图挣脱。
有备而来的猎人怎会轻易放过猎物?仗着身高腿长急走两步就从背后拥住了她,早雾却没有收住脚步,两人踉踉跄跄地向前跌去直到绪月一手撑住门板才停下。
右半边脸贴到了门板上,早雾这下才是真的慌了,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耳际脖颈却又看不见绪月的表情,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动物,早雾所有感官前所未有的灵敏。
“快放开我,这样不舒服!”声音里的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等下就舒服了……”别有所指的话语里带上了早雾熟悉的味道,绪月用身体将她紧紧地挤在了门板上,双手从裙子背后的开口伸了进来。
门外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让早雾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怕乱动发出声响又想捉住裙子里的两只手。
“bara的裙子也是这样的吗?”绪月胡乱在她身后亲着明知故问,显见还在气恼她“撒谎”。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向前的那只手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试图培养起一双硬挺的对手,早雾隔着衣服徒劳地扒着。
“哦……?”绪月声音里似有疑惑却更像调侃。
“这个……已经比ayucchi的好多了,她的才算得上大露背!”嘴上气息不稳地胡乱攀附,心中只能偷偷向爱加道歉。
“哦?就因为多了这块布料吗?”说完绪月隔着衣服咬在了她颈间,潮意很快渗透了布料濡湿着贴了上去。
“开……开口也没那么低。”向下的那只手似乎被衣服卡住了,早雾有些庆幸。
“那明天借她的给你穿一下怎么样?”边说边摸索到了腰后的拉链,绪月毫不犹豫地拉了下去。
“不行!”不知道是抗议爱加的裙子还是抗议那只变得畅通无阻的手。
“哦?怎么就不行了?”绪月隔着丝袜摸索着,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么。
“这里是……公共场合!”被用力压住说话都有些费劲,手臂向后也使不上力气,早雾不禁有些气恼。
“哦……这样啊。”隔靴搔痒解决不了问题,终归还是要正面交锋。“公共场合不用担心你睡着!”
“你……”早雾这才知道这个人是对前一晚心存怨气,她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我们赶快回家好不好?我把裙子穿回家!”
“晚了!”说着绪月屈膝向前硬挤到了她并拢的腿之间,双脚抵住她的足跟向左右两边分去,手也终于探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啊……”两个人同时呵出一口气,早雾喉间压抑着不明的吟诵,只待绪月从轻柔变到焦急。
“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将她杀得措手不及,反手向后拽住了绪月的西装下摆示意她暂停:“有人,你别作怪!”
绪月看着她眼神里的晶亮恍恍惚惚,很想知道这泪滴真落下来是不是比旁边的水钻还要闪耀、泪痣还要可怜,手上没有停顿直接吻在了眼角:“只要你不出声,没人会知道……”
“嘶……”早雾深呼吸平复着体内的焦灼。
下一秒脚步声就不见了,正当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竟像是直接砸在了她脸上,早雾用尽了全部心神才稳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大气都不敢出。
“chigi桑!”爱加试探着喊了一声,“这里有蚊虫叮咬的药,需要帮你涂吗?”
绪月感受着她身体的忽然紧绷,故意用舌尖拨弄了一下她长长的耳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等早雾反应过来压制住溢出的声响时已经被门外的爱加听到了。
“chigi桑是在换衣服吗?”爱加有些疑惑。
“啊……对。”
“那我给你放在门口?”
“好的,谢谢ayucchi。”早雾的声音有些不对,却总算看似正常地道了谢。
趁机得逞的绪月闷声笑的好不得意,终于挨了一记肘击却只是将怀里的人压得更紧。
爱加回去看到气定神闲的壮一帆有些奇怪:“so桑是怎么知道chigi桑在那里的?”
“哦,看见了。”至于看见的是谁就不好说了,“不管别人家事了,”壮一帆整了整衣领躬身向前行了个绅士礼:“shall we dance ?”
爱加吓了一跳随即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主动扑了上去,壮一帆被撞了个倒仰连忙揽住她的腰取笑着:“ayucchi这么不矜持啊!”
“只对so桑这样!”
相隔不远的两个房间一个两相交峰热情似火,一个你情我愿情意绵绵,若是绪月知道了,怕是该向壮一帆好好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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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lof广告恶意满满,每天打开都是人间失格,“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抱歉你个大头鬼,老子生而为人是这世界的荣幸。
【深井冰文学】雪Pおじさん和玉宝宝
事物是辩证去看,
所以今天回想被嫌弃二小姐悲惨(x)一生时候,
就在想某种程度从结果看,
ayu可能才是被雪P最珍爱的小可爱呢。
———————
雪Pおじさん和玉宝宝
小阿玉刚降生到雪组,雪Pおじさん就笑成了个褶子精,小心翼翼将粉嫩嫩的小宝宝抱进怀里。
“哦,我的小公主啊,おじさん一定给你最好的一切!”
含在口里怕化了,护着捧着,看小雪团子长大了些,变成了个会爬会哭的小姑娘。
爬到窗户边看向窗外,圆滚滚的眼睛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于是,雪Pおじさん一声令下,家里的男孩纸们例如梨花哥哥、蘑菇哥哥、还未变性的大湖哥哥(x)、小王哥哥还有一众谁谁谁轮流拉着阿玉小...
事物是辩证去看,
所以今天回想被嫌弃二小姐悲惨(x)一生时候,
就在想某种程度从结果看,
ayu可能才是被雪P最珍爱的小可爱呢。
———————
雪Pおじさん和玉宝宝
小阿玉刚降生到雪组,雪Pおじさん就笑成了个褶子精,小心翼翼将粉嫩嫩的小宝宝抱进怀里。
“哦,我的小公主啊,おじさん一定给你最好的一切!”
含在口里怕化了,护着捧着,看小雪团子长大了些,变成了个会爬会哭的小姑娘。
爬到窗户边看向窗外,圆滚滚的眼睛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于是,雪Pおじさん一声令下,家里的男孩纸们例如梨花哥哥、蘑菇哥哥、还未变性的大湖哥哥(x)、小王哥哥还有一众谁谁谁轮流拉着阿玉小手手去武库川边玩耍。
到了雪Pおじさん满足家里姑娘们愿望的时候。
おじさん问饼饼,
爱原眨巴眨巴眼睛,里面是诡异的光芒看向雪家当家人那令人瞩目下巴...边上的小白。
おじさん一声长叹,罢了罢了,水少下个嫁你,不过饼饼你能不能顺便把白球搞到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おじさん问mimi,
mimi羞涩一笑,视线倒毫不掩饰落在了一边正沉迷锻炼腹肌的小桂子身上。おじさん一时语塞,转头看看玉宝宝情况,只见玉宝宝正忙着和颜艺小枣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在意这边。
おじさん沉默片刻点下头,罢了罢了,六块腹肌本来想给阿玉,这样lift也方便些(x),不过既然mimi喜欢,六块腹肌就给你吧。
点完鸳鸯谱自觉功德圆满的おじさん刚坐下,忽然听见来自玉宝宝的声爆式魔音入耳哭泣。
“枣子你又颜艺吓人啊!”
おじさん气个半死,把小枣扒拉到一边赶紧去哄小阿玉。
“小阿玉,不哭啊~有什么愿望说出来,おじさん给你实现啊。”
小雪团子哭到打嗝,满脸泪痕,
“阿玉想要白马王子!可枣子说雪家男孩纸腿短骑不上白马!”
他个腿家小矮子有脸说这句话?おじさん被颜艺传染开始面部痉挛,一个眼神后身为雪男最佳反例之一的大蘑菇心领神会,便嘿嘿嘿把小枣逼到了沙发边缘开始不可描述。
“阿玉不哭啊,おじさん跟你商量一下。王子咱们雪家条件所限是没有的,以前隔壁哪怕是贵族星,十几年前也只出了一个(x)咱们退而求其次,伯爵?或者来咱雪家特色的战国武将,你看行不行?”
阿玉还小,虽然不理解王子和伯爵的区别,但总归没差多少,乖巧点点头又打了个嗝。
“白马呢,咳,容易积灰还爱脏。おじさん给你搞个大黑马!一定也给你找个腿够长能骑上大黑马的伯爵!好不好啊?”
腿够长能骑上黑马的伯爵,雪Pおじさん踌躇满志点点头,决定这种男孩纸就是小阿玉未来的夫婿了!
雪Pおじさん在家中四处寻觅这种男孩纸时,一只花狐獴撞入他的视线。
“你!”
抖S正忙着搞恶作剧却突然被人叫住。
雪Pおじさん颇为满意地对抖S修长四肢点了点头,
“我给你新公给你bow主,你骑上黑马给我看看。”
“哈?”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毛不拔的雪P从不做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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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不是我说,雪组同时代线男哪个不是我前男友。
对mimi和蜜柚:
不是我针对两位,抱歉你们老公都跟我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