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肖】你的名字我的荣光(38)
消防支队队长博x微表情心理学家战
老规矩,切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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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修正版
年三十除夕夜,王一博给远在Y市的外公外婆打完拜年电话后,就上楼找肖战通知他准备开饭。
进了房间,发现肖战也正在阳台通着电话,阳台玻璃门是关上的,肖战背对着房间,王一博不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也听不见具体内容,便一屁股坐在床上盯着人的背影等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肖战挂了电话进房间,看见王一博时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问:“怎么不叫我...
消防支队队长博x微表情心理学家战
老规矩,切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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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修正版
年三十除夕夜,王一博给远在Y市的外公外婆打完拜年电话后,就上楼找肖战通知他准备开饭。
进了房间,发现肖战也正在阳台通着电话,阳台玻璃门是关上的,肖战背对着房间,王一博不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也听不见具体内容,便一屁股坐在床上盯着人的背影等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肖战挂了电话进房间,看见王一博时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问:“怎么不叫我。”
“看你在忙呀,跟谁打电话呢。”
“一个朋友。”
事实上,肖战是跟何启军通的电话,把自己的怀疑跟何启军解释了一遍,提醒调查方向,他没有跟王一博说实话不是有意隐瞒,而是出于职业道德不能泄露案件内容。
“嗯。”王一博没有追问,起身握住肖战的手,“走吧,念姨说要开饭了。”
“好。”
肖战由着王一博牵着他不松手地下了楼,到了饭厅时,王冬青和苏念已经落座了,帮厨的阿姨也已经回自己家过年去了。
“一博,小战,快坐。”
苏念开心地招呼,王冬青看着他们坐下,也没搭理王一博,对着肖战笑眯眯地问:“小战酒量如何,今晚来点?”
“他不能喝!”王一博代人直接拒绝,虽然他偶尔也想再给某人喝点酒,但这儿不是在他们自己家,万一某人喝点酒傻兮兮怎么办。
“我又没问你,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呀。”王冬青嫌弃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
肖战大约是明白王一博的意思,便笑着婉拒,“不好意思叔叔,我不怎么会喝酒,喝多了要出洋相的,让一博陪你喝点吧。”
“他?”王冬青不屑撇撇嘴,“酒量很差劲吧。”
“瞧不起谁呢,老王。”王一博倾身拿过白酒瓶,给王冬青斟上,再给自己倒了满小杯,“看谁酒量差劲。”
王冬青故作狐疑地拿起酒杯跟王一博碰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仰头干完放下酒杯,肖战看得出王冬青很开心,这种开心近似于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念想得以圆满实现,所谓父爱如山,肖战为之动容。
“行了行了,吃菜吧,一博,给小战夹菜,今晚准备的都是你们爱吃的。”苏念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这种氛围感染,说着,眼眶些许泛红。
“谢谢念姨。”
肖战笑着顺手给王一博夹菜,“别喝多了,吃点菜。”
王一博边点头应承着,边还在跟王冬青孩子般地斗嘴,你一句我一句,肖战和苏念见管不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分别照顾着幼稚的老王和小王,提醒他们喝酒也要垫垫肚子。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人总算消停了少许,王冬青突然问肖战,“小战,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见。”
“老王!”
王一博急忙打断的样子让肖战心下一暖,桌下的手摁住王一博的,才柔声对王冬青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遭遇意外过世了,我是跟着姑姑和姑父长大的,我刚上大学那年他们全家移民去了国外,本来是非要带我过去的,但是我不肯就留在了B市,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只是偶尔通电话。”
王冬青听完就接收到了王一博哀怨的眼神,挠挠头抱歉,“小战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大年三十的……”
“不打紧。”肖战没有客套,父母走的早他没什么印象,姑姑一家对他跟亲生的也没有区别,所以他心里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成长辛酸,但没有父母陪伴长大,也算是他清冷疏离性格形成的原因之一吧。
“小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爸爸吧,反正你两也不能有孩子,我将来的遗产都给你,如果这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给他赶出去,另外找一个更好的。”
噗——
王一博一口橙汁喷在了桌面上,“我说老王,你能不能行,这是大年三十的礼物吗,我们有手有脚能赚钱,谁要你的,你省省吧。”
其实肖战也被王冬青的话差点惊掉下巴,知道王爸爸思维不走常人路线,但也实在惊悚,好半晌,才措好词笑着回应,“谢谢叔叔,您是一博的爸爸,当然也就是我的爸爸,但是我相信一博一定会对我很好的。”
“啧,就是以防万一嘛。”
看着一旁苏念毫无芥蒂无奈地陪着笑,王一博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冲口而出,“老王,你跟念姨再生个孩子吧,她也跟着你十几年了,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苏念瞧王冬青面无表情不说话,赶紧打圆场,“一博,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吃饭吃饭。”
“我没开玩笑。”王一博盯着王冬青,“老王,我知道你特别爱我妈,所以她临终前希望你娶念姨来照顾我们父子两的心愿你都答应了,但都过了这么久了,即使你心底里还有我妈谁也没拦着你,是不。”
“但是人呐,一定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人,不要因为念姨一直无怨无悔的陪伴你就习以为常,你真的看不到她的付出吗,不要等到有一天失去了你才知道后悔,我这儿子没有如你所愿,既不会继承你的家业,也不会给你生孙子,你趁早跟念姨生一个吧,也算给念姨一个寄托。”
话刚落音,苏念突然起身掩面离席上楼了,肖战知道王一博的话触动了苏念,她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软弱,只能逃开。
王冬青看着苏念离开,抬手张嘴想喊又没喊出声,王一博恨铁不成钢地吐糟王冬青,“老王,追上去看看呀,好好谈谈,是个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要你多事。”
王冬青啐了一口,却也真的起身上楼了。
肖战看王一博一脸得意的样子,没好气地踢了人一脚,“瞧把你能的。”
“宝宝,吃饭吃饭,他们太碍事了,还是两个人吃好。”
饭后,一直到春节联欢晚会快进入尾声了,人也没从楼上下来。
王一博搂着肖战窝在客厅的大沙发里,听着电视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算是守岁了,肖战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塞给王一博,打了个哈欠。
“小朋友,新年快乐呀。”
“哟,还有红包呢。”王一博笑嘻嘻拆开红包,钱数倒是正常不夸张,但是多了一个样式精致的护身符,“宝宝,这是啥。”
“平安符,我让Cat姐带我去求的,开过光呢,以后你一定要带在身上。”
“哇哦,宝宝,你一个相信科学的人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你别管我信什么。”肖战眨巴着困得睁不开的眼睛,轻缓地说:“我的新年愿望是希望王一博永远平安喜乐,每一次出任务都能完完整整的去完完整整的回来,遇事总能逢凶化吉。”
说完这句话,电视里刚好欢呼倒数过12点,新年到来了……怀里的人呼吸沉稳显然是睡着了,乖巧的像一只柔软的猫儿。
王一博将人搂紧,亲吻他的发梢。
宝宝,我的新年愿望是希望你一生顺遂无忧,我能平平安安陪着你爱着你走完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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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没几天,王一博就回队里值班去了。
年初九的时候,肖战接到了何启军的电话,约他在他诊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碰面。
还没进入正题之前,何启军认真地问肖战在电话里跟他提到的怀疑有多大可能性,肖战斟酌了一下回答。
“既然是怀疑那就是没有根据的推测,我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告诉你,我的假设是百分百成立的。”
“可是肖老师,我信你。”
“谢谢你信我。”肖战笑笑,“那先来说说我的假设,如果一个人具有双重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杀了人,主人格并不知道,那么主人格在被审讯时就不会被捕捉到那0.04秒的撒谎痕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过那些事儿。也就是说,万一这件案子的凶手具有这样的特殊性,那我也可能跟着判断错误,让事实偏离轨道。”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自始至终还是怀疑云舟,所以才会联想到凶手具有这样的特殊性,你的眼睛和理智判断云舟说没有杀院长是实话,但你的直觉又认为他有问题?”
“不愧是老刑侦队长。”肖战起初不想拿直觉说事儿,因为实在不符合他的专业性,但突然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就没办法不告诉何启军,“当然,如果何队找到了证据证明这一切与云舟没有关系,那我的假设就都是不成立的。”
半晌,何启军才把手里的资料袋递给肖战,语气是明显失落的。
“虽然我很希望案子跟云舟那孩子没有关系,但诚如你所说,凡事不能看表面,其实在你没有跟我说出这些怀疑之前,我就已经深入去查云舟了。”
肖战抽出资料扫过,资料内容证实了他心中已有的七八分猜想,产生双重人格的因素不外乎自身曾经受过严重侵害,或是亲眼目睹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事情受到心理创伤,加之三个死者都曾经被控告猥亵未成年男生……他以为云舟会是被猥亵过的可怜男孩儿。
但资料显示云舟并非是被猥亵过男孩之一,但云舟的哥哥是,在进福利院之前云舟跟哥哥流浪街头相依为命,却遭遇男白领故作好心接济后猥亵,虽然之后报了警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人相信两个孩子的话,事情不了了之,两个孩子被相关机构送进福利院长大,本来生活一路还算平静,两个孩子也很争气,但就在两个月前,云舟的哥哥突然自杀身亡。
“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云舟作的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作案,但至少如你所言,云舟跟这件案子一定有关系。”
忽然,肖战看到了资料上的一个信息,凝眉,“何队,云舟是L大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对,怎么了。”
“三月份开学之后,L大请我去给相关专业学生讲一个月关于微表情心理学课程内容,我想,我会遇到他。”
何启军瞬间明白了肖战的想法,但是并不赞同。
“肖老师,如果你的假设是成立的,那么云舟就是个相当危险的目标人物。”
“我不是专程要去见他,是我本来就要去L大,既然如此,在你继续调查的时候,我也能更近距离观察了解他的动向不是吗,何队,别担心,我有分寸。”
何启军知道肖战性格虽柔,但一旦下决心做什么就很坚持,只好放弃劝说地嘱咐。
万事小心,别逞强,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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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头疼。
内个,放心,不是什么烧脑悬疑剧~
你们也知道,你们九宝脑子不好用,单细胞动物。
凑合过剧情算了,哼!
不说出的温柔 Chapter9 心计
Chapter9 心计
王一博在别墅里待了一小会儿就待不下去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家,毫无归属感。
以前在皇天的时候,他也住在公司安排的一处别墅中,常年飞行,落地极少,并无需求一定要一处自己的房子。他名下有过一栋用于投资的房屋,也因为解约筹钱卖掉了。
这么多年,第一个令他产生“家”的概念的房子,竟是肖战小而精致的“玻璃城堡”。
手中攥着肖战给的钥匙,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肖战的体温和香气。适才被裹到羽绒服里的温暖和舒适仍包围着他,虽然肖战的拥抱不含任何私人感情,纯属“兄弟”间的回应。
手掌按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便放...
Chapter9 心计
王一博在别墅里待了一小会儿就待不下去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家,毫无归属感。
以前在皇天的时候,他也住在公司安排的一处别墅中,常年飞行,落地极少,并无需求一定要一处自己的房子。他名下有过一栋用于投资的房屋,也因为解约筹钱卖掉了。
这么多年,第一个令他产生“家”的概念的房子,竟是肖战小而精致的“玻璃城堡”。
手中攥着肖战给的钥匙,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肖战的体温和香气。适才被裹到羽绒服里的温暖和舒适仍包围着他,虽然肖战的拥抱不含任何私人感情,纯属“兄弟”间的回应。
手掌按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便放开了。但肖战一直看着他重新回到屋里,才默默离开。
他应该相信肖战的,不是吗,相信肖战能处理好与温竹筠的关系。已经在J影视服务了七年的人,如果会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王一博心想,他心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深爱的人,而那个人,肯定不是温竹筠。
那是一个年轻漂亮,有着金色头发爱涂口红的女孩儿。
王一博心中酸涩不已,但下一秒他又振作起来。那又怎样,那个女孩儿一直没有接受肖战的心意,人怎么会一辈子一个人过呢,现下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于公,肖战是他的助理,于私,他说把肖战当哥哥对待,肖战并未反感,还把家门钥匙给了他……近水楼台,这么好的机会还抓不住,那就是傻瓜!
他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恨不得立刻便回到“家”,他一定要让那里也变成他的家。
打开门,他与送外卖的撞了个正着。
“您点的鸡排饭和蔬菜沙拉,今天店里凡点单超过三十都送一杯饮料,祝您春节快乐!”
王一博喃喃道:“春节快乐。”
他打开灯,坐在焕然一新的客厅里,馨香与饭香交织一处。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上传到微博,配文“家的味道”。
他满意的看着实时热搜不停攀升,不到半小时便冲上第一。当然会有这样的效果了,自他解约另签新东家,他本人便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表过任何“辟谣”,只在颁奖礼上跳了一支舞、领了一个奖,其余对外言论都由经纪人Edward代劳。在狂热粉丝的心目中,他受了冤屈,后续发展动向不明,目前正在神隐中。
这一条并非营业的微博,登时令心疼他的妈粉姐姐粉母爱泛滥,“小啵好可怜哦,外卖都能吃出家的味道”“哭死了,孩子这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也有些眼尖的,分析出他拍照的地点与此前大相径庭,说不定是乔迁新居,真的心情很好,吃出了“家的味道”呢。
王一博与别的偶像不同,虽然出道早,却从未爆出过家庭情况,这方面很是神秘,就好像他是从地里蹦出来的一样。有心人考古过他十三岁参加某地街舞比赛的视频,那时他衣着普通,无人陪同,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未透出。那之后不久,他便远赴韩国做练习生,相当于从被挖掘到十六岁出道的这一段时间,全部空白。
他很少发私人微博,与粉丝的关系较为疏远,有得必有失,有人不喜欢这一款高冷的,也就有人喜欢这一款不媚粉的。如今的社会,比之亲和力,更为看中个性,在媚粉明星一个个因收礼、私联翻车后,王一博反而稳稳地居于顶端。因为不了解,所以很少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脾气暴躁、与媒体关系差,竟为他树立了耿直、真实的人设。
那么,今天这一条微博显然是真情实感,热搜登顶后,普普通通的一条吃饭博竟然直接“爆”掉。
作为金牌助理的肖战,在刚刚抵达温竹筠的私宅时刷到了这一条微博。他不知道王一博到底想做什么,点开微信,犹豫再三,输入了几个字“饭好吃吗?”
这是王一博加他微信后,两人第一次聊天,温竹筠打开门,露出一张刻意打扮过后的精致脸孔,他在收起手机的最后一秒瞥到王一博的秒回“战哥点的,家的味道”。
温竹筠笑着挽了他手臂,衣香魅影,灯烛暧昧,长长的餐桌两端各点着一盏小巧宫灯,牛排配红酒,看来今夜不是个好脱身的夜晚。
肖战微笑着端起酒杯,“Judy姐,与Chanel那边谈判还顺利吧?”
温竹筠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神色未变:“阿战是聪明人,我知道瞒不过你。”
肖战身上只有一把钥匙,没带备用,他回来的晚了,不得不打扰王一博的睡眠,轻轻敲门。
门开的很快,好像王一博一直在门口守候一般,见了他便堆起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
鼻端闻到酒气,王一博不安的皱了皱眉,但见肖战神色如常,不露痕迹的推开他:“我去洗漱,你先睡,很晚了。“
“好。”王一博未作纠缠,真的将他当作哥哥对待,恍若寒夜中两人内心的悸动与落泪的冲动未发生过一样。
王一博回到白雪公主的房间,回到躺椅上,为自己盖上绿底小白花的被子,但没有关门。他闭上眼,听着浴室的动静,水流仿佛是自己的手掌,假想中拂遍肖战全/身。
他应该看到自己为他准备的睡衣了吧,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卧室的床上,他应该也看到自己为他接好的温水、挤好的牙膏。他会感动的吧,也会内疚,因为他擅自猜测了自己对他的感情,甚至要将自己推开一个人回来。王一博撑着眼皮,等候肖战踏足他的房间。
肖战当然不知道,王一博冲进家门,便扑在他的大床上,嗅他床单和枕头的气息,就如扑在他的怀抱里一般。未经同意,有人打开他神秘的衣柜,一件一件去摸他的衣裳,最终将深蓝色的绸缎睡衣搂在怀中,衬衣扣子一颗一颗松绑,体/香侵染灼热/胸膛。
温水和牙膏像是触手,代替感官冲刷红唇贝齿。年轻的男人靠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咀嚼着那人的名字,咀嚼着那香喷喷的皮/肉,双目发出异样的光。但这些不再稀罕,今天整整一天,他的想象都有了具体的形貌。
如王一博所料,肖战洗的很快,十来分钟便走出来,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涂身体乳。他按掉浴室灯后,真的进了这间屋,也许本意是为他关上房门,却如他所愿蹲在他的“摇篮”前,将他盖的乱七八糟的被子拉上来,遮住他仅穿了一件背心的上身。
月色浅淡,王一博忍不住睫毛抖动,索性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战哥……”
“吵到你了?”肖战仍然半跪在他身前,用温柔的笑意理顺他的不安。
“哥……你喝酒了,有没有难受?”他刻意不提温竹筠,只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关心哥哥的身体。
“一杯红酒而已,你看我没醉。”
因为王一博声音又低又沉,肖战也不由自主地压着嗓音,静谧的夜,软语温声的两个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手从被子中伸出来,又胆怯地收了回去,王一博足以迷惑有情人的脸孔带着忧伤,“那会儿……那会儿我不是有意要拦你的,”他诚挚的道歉:“我是听了闲言碎语……我不想听别人说你是温竹筠养的情人,所以太激动了,对不起……”
肖战摇摇头:“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我和Judy并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她是我的老板,仅此而已。”
王一博如小狗般用力点头:“是我错了,哥还给我点餐,很好吃,谢谢。”
肖战有些疑惑,又完全释然。这孩子爱憎分明,两天前还横冲直撞的与自己唇枪舌剑,这么快就学会了认错和道谢,不过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以为自己是公司派来的间谍,而现在则全身心的信任自己罢了。肖战为自己的狭隘而羞愧,怎么能将这种依赖的情感胡乱上升为成年人的邪念呢,王一博,和娱乐圈的那些肮脏之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道歉我不接受哦。”肖战的眸子摇曳着月色,银练般清澈,如一把所锁铐捆住了王一博的心。
小白花被子下的躯体僵硬起来。
看王一博紧张,肖战愉快的轻笑道:“一博没有错啊,是我的错,等我下次给你做了饭,你再拍‘家的味道’好不好?”
原来他在为今天没有做好饭再走而内疚。
王一博稍微直起了身,被子滑落,露出他紧实有力的手臂肌肉。肖战一惊,他却吐着舌头跳下躺椅,蹬上兔毛拖鞋,将小白花被子披在两人身上。
“走啊,我陪哥去睡,在这儿蹲着很冷的。”男孩子顽皮的侧着脸冲他笑,肖战便也笑了。
肖战一个人睡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他很注重生活品质,床垫选了最好的三层乳胶,澳洲羊绒覆体,王一博刚才试过的,非常舒服。他按着肖战躺下,学着肖助理照顾自己的样子给人盖好被子,状似无意的坐在床边,欲盖弥彰的夸赞:“哥,你的床好棒哦,比别墅里的那个还好睡。”
“所以我说把床让给你的呀。”
肖战就要起身,王一博已四肢并用的爬了上来:“我坐一下就好,正好想跟战哥聊聊天。”
他说聊天便真聊天,与肖战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你是想问Judy跟我谈了什么对吧?”肖战主动提起:“有一些与你无关的事情就不必讲了,不过我趁这个机会提了你的事,她手里还真有几个文艺片的资源,是为公司几个资深演员接洽的,他们大多演配角,不难争取,我问了问,里面有一个适合你年纪的角色,是主角,但得去试戏。“
“Judy……有没有……对你……”他生怕这些资源是肖战付出什么代价帮他争取来的,他并没自恋至此,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愿让它存在。
肖战摇摇头:“人必其自爱也, 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 而后人敬诸。一博,我是很钦佩你不屈从于冯天易的,你一定不要肮脏的资源。”而我,虽然很难,也在努力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那你怎么说服她给我剧本?”
“因为看到了你的粉丝号召力啊,”肖战颇为轻快的回答:“你看你发了一条吃饭的微博就冲顶了,在商言商,Judy也为你折服呢。”
王一博问到了今晚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精神松懈下来:“那试镜,我……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年后我们就准备起来吧,九十年代创业者的形象,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呢。”背起行囊的坚毅神色,不就和自小离家的王一博如出一辙么?肖战在回来的路上亦刷到了微博下的大粉留言,说王一博从不抱怨辛苦,从不透露家人的情况,多希望有家人可以陪陪他,让他能开开心心过个年。
一个人在这座城久了,便习以为常的认为,在这里过年是常态。肖战后知后觉的发现,同在帝都的王一博亦是无家可归的状态。
“一博?”
“……嗯,战哥你说,我在听。”
“你困了吗?”
“没有……没有……”
“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你的家……在哪儿?”
王一博的百度百科上写着籍贯是河南洛阳,但他本就话少,从没听他在任何场合将自己与这座城关联起来。
“我家……不就在这儿?战哥,就是我的家人。”声音模模糊糊的,肖战翻了个身爬起来,看王一博歪在床靠上,闭着双眼。他似乎在半梦半醒中也不愿逾越,用鼻子哼着:“可以吗?”
肖战在夜色中注视着他的面容,失却了攻击性、容颜清淡的他,像卸下了壳的小蜗牛,他微微蹙着眉,直到听见“可以”的答复,才舒展了眉目,头歪在一边,沉沉睡去。
肖战怎知,为了从激越的心跳和失衡的幻想中平复,王一博先是从几公里外下车疾奔到小区,如此剧烈运动无效后,男孩子在他回来后服了一颗药。这已经是这个月他第二次服药,远远超出了以往频率。
肖战却久违的失眠了。
当他戳穿颁奖礼演出服破损的真相后,温竹筠也大方的承认了。利用王一博与皇天的私怨,利用从某处得来的王一博有精神疾病的讯息,企图令失控的暴躁男星在公共场合揭露皇天控制旗下明星和潜规则的真相。
“就连我,也成了你的一颗棋子呢,”肖战仰起脖颈,红酒顺着他嘴角向下流淌,艳丽红唇,不可逼视的绝美容颜,温竹筠欣赏的瞧着这个比她巅峰时期还华丽的男人,挑了挑唇角。
没错,王一博不要女助理,那便给他一个容貌更出色的男助理。性格敏感的王一博一定不会信任公司,以肖战的刚烈性子,也不会屈就,那便没人能在颁奖礼上拦住他的挑衅。
但温竹筠失望了,当天,王一博虽与冯天易发生了冲突,却没能鱼死网破。
“让我猜猜,王一博的前助理之所以反水,是因为你买通了她。皇天如果要除掉王一博,大可以慢刀子杀人,比如雪藏他,让他的热度慢慢消失。然而,很明显,皇天还想用他来赚钱,过去一年他的行程满到吓人,我以前看过新闻,他累到流鼻血都歇不下来。王一博的确想解约,但正常的思路不是应该未雨绸缪、找好下家么,如果他有所准备,又怎么会被你趁虚而入?当时的解约完全是因为那助理的爆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皇天高层因想惩戒他对热搜置之不理。他脾气硬,以为皇天故意整他,索性心一横主动提出解约,皇天才放弃他,坑了他一笔巨额违约金。”
温竹筠真想给他鼓掌,不愧是她看中,又一手培养起来的男人。
“想想看,王一博被赶出皇天,皇天哪里得到半分好处了,被王一博粉丝攻击到体无完肤。还有一点,Edward针对他的辟谣快准狠,简直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肖战冷哼一声:“果然,不是像,而是确实如此。”
肖战还有未说出口的依据,冯天易觊觎王一博,那种心态,比最癫狂的粉丝还具有占有欲,又怎么甘心放他离开?整个经过完全是阴错阳差,因着冯天易之前下药被痛打一顿,王一博认为女助理爆料的始作俑者是冯天易,玩命要解约。这些便不能告知温竹筠了。
“阿战,如果你认真做事,现在一定比Edward更能帮我的忙,”温竹筠惆怅道:“你不乐意,不是因为我追求过你,而是你不齿我的为人。”
温竹筠是拿捏人心的高手,对付肖战,硬来和软求都没用,自爆短处反而见效。一听这话,肖战坐了下来,切起了牛排,又倒了一杯红酒,温竹筠心头一喜,便要坐到餐桌那一头,肖战已将牛排切成了小块:“抱歉,我失言了。”
他亲自替温竹筠拉开餐椅,黑丝绒曳地长裙缓缓入座,他将刀叉递过去,如最忠心的奴仆:“快吃吧,凉了肠胃会不舒服。”
“阿战,你还关心我?”近处瞧,温竹筠真的不再年轻,保养得宜的脸上现出疲态。
肖战蹲下来,为她整理被椅子不小心压住的裙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只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些,可以直接告诉我要我做什么,或许还能少走一些弯路。”
温竹筠若有所思,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她不愿直说,便是明了肖战有所为有所不为,也是有恃无恐,便是做了些利用他的事,他也不会与自己撕破脸。那么这“弯路”,又是什么意思?
“好,我就直说,现下我要迅速扳倒皇天,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与冯天赐有私怨,而且,这也关乎我的个人利益。我一直盯着皇天的纰漏,他旗下艺人要么已成气候,要么人微言轻,能拿来做杀人之刀,威力惊人,过后又没有后台反噬的,只有王一博。”
“那么我也直说,经我多方查探,王一博没有躁郁症。”
温竹筠一惊,肖战为人非常谨慎,甚少短时间内下断语。她愿闻其详,肖战便将自己关于躁郁症的研究和盘托出,“那女助理的话不能尽信,她因爱生恨,有意诋毁罢了,她可能看到王一博服药,但一定与精神疾病无关。是你急于求成了。”
“哦?”温竹筠抿了一口红酒,笑得明媚动人,她站起身,与立在她身边的肖战四目相对:“阿战,我很少见你这样维护一个人。难不成,你和他处的不错?不会吧,这才一个月,他的脾性众人皆知,你呢,你是不可能与人随意交心的。那就是,你单方面爱上了他?”
她似在调笑,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于无声处捕捉肖战神色。
对方纹丝未动:“Judy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佩服他勇者无畏,不像我这个人,向来束手束脚,不敢行差踏错。他现在愿意将我当作一个普通助理看待,我便想着,为他尽一份心力,顺便也让公司靠着他大赚一笔,可能比盲目的去挖他身上的隐私要靠谱得多。”
温竹筠什么也没看出来,这些年,肖战城府愈深,早不是刚来公司时低眉顺眼的清秀男生。
“可你之前有离开的打算,那现在……”
“等他站稳脚跟,我再走,”肖战未表明王一博的态度,却把自己绑在了王一博这条船上。他本没打算这么直接的,原计划是虚晃一枪,令温竹筠转移目标。只没料到,温竹筠要扳倒皇天的决心还牵涉几方利益的博弈,他只能临时更改计划,赌Judy对他友情尚存,以自己为筹码换王一博的平安。
“那么,我去哪儿再找一个合适的靶子打击冯天赐呢?“
女人又上前了一步,轻轻扳过肖战的下巴,他在她面前总是恭谨的,宁愿做个仆人看她用餐,也不与她同桌而食。此时,她很想吻一吻他,看他八风不动的模样是否会出现裂痕。
“Judy,不可以的,“肖战捉住她的缠着丝绒的手腕,后退了一步:“王一博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没有后台,意味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的阴谋一旦被他知晓,你说他会打击皇天还是会将矛头对准你呢?”
温竹筠一只腕子被肖战握住,身形一晃,一杯红酒倾覆,淋淋漓漓淌在木质地板上。肖战深深睨了她一眼,便蹲下来用桌上纸巾清理酒液。
女人不可置信的瞧着他谦卑的发旋,他刚才,是在威胁她!
娱乐圈浮沉数十年,肖战可谓是温竹筠最信赖的一个人。这份信赖不在于她会用他做些不可告人之事,而是她对他深信不疑,他或许不是她的骑士,却一定会在她众叛亲离时陪伴至最后一刻。
“阿战……你为了他……”
她没说下去,肖战也没答,他一直待在这里,看她一块一块吃掉冷掉的五分熟牛排,吃到口角渗血,又灌下去一杯又一杯红酒。他静静的立在她身边,在她用餐完毕后为她洗净餐盘,打扫厨房,又亲自陪她上楼歇息。
女人有了七八分醉意,她像以往一样伸出手去攥肖战的衣袖:“可以留下来吗?”
肖战替她掩好被角,拉紧窗帘,抱歉道:“Judy,不可以的。晚安。”
肖战寂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想他独来独往了这许多年,缘何为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弟弟”再三破例。他在剖析自己的内心,便是半天前,他可能会旁敲侧击,却不会亲自执刀扎入温竹筠心窝。他赌的哪里是友情呢,他与温竹筠一样,善于谋算人心,他明知,温竹筠和他一样是一个孤独的灵魂,他们虽不是爱人,却将对方视作生命中重要的旅人,一起趟过岁月的行路者。
暂时算是稳住了温竹筠,下一步便是要在她返过味之前帮王一博扎好根基。她能容让一次,却不会容让第二次了。
王一博的身体渐渐滑下来,他抱着男孩子的肩膀将人放好,爱怜的抚了抚一头漂亮的乌发。
“为什么,你会和她说一样的话?你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对不对?”
被药物拉入昏沉睡眠的王一博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哥哥,我睡不着,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啊。”听筒里传来古怪又俏皮的声音。
“我唱歌不好听,给你放一首呗……哎,你还不如自己放一首。”
“就知道你不想理我。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好容易认识个哥哥,也不想跟我玩。”
“喂,你不是要睡觉了吗?”
肖战无奈,在qq音乐里随便找了一首歌,他的qq头像旁边便显示他在听这一首,聊天框输入道:“你也听这一首呗,相当于我们一起听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把我当哥哥?“
王一博没带枕头,肖战将自己的推到他那一边,抱着他圆鼓鼓的后脑勺枕上去。
黑沉沉的房间有了些光亮,肖战打开自己的私人手机,登陆了多少年没用过的qq,唯一的好友“不说出的温柔”头像黑着。
聊天框上一次输入信息是在两年前,肖战一字一字的打着,打出与两年前一模一样的问候。
“是我,你好吗,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无人回应。
肖战捂住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没有枕头,泪水沾湿了床单,鼻子塞住,眼前一片模糊。他颤抖的双手继续敲出一行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打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睡梦中的王一博不安的转向肖战,仿佛感觉到唯一属于他的温柔就在这边。
一博要去试的九十年代创业者的戏,是归来的4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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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博君一肖)60-61
60.带我走吧
由于王肖二人渐入佳境,“绯色枪口”国内部分超前杀青,Z导乐的眉花眼笑,答应到了外景拍摄地先给他们放两天假玩一玩。
公费旅游好,公费恋爱更是好上加好。
一大早,肖战便拖着睡眼惺忪的王一博急吼吼的出了门,那个日常酷盖此刻被肖战套上了一件粉色衬衣,呼噜了两把呆毛,眼神呆滞,还走成了顺拐。
“干嘛额……起太早了……”
“我是第一次出国嘛,陪我玩!”
十月的曼谷正值雨季的尾巴,气温不高,但动不动就是大雨倾盆,其实不算旅游的好时节,肖战一路催促着快走,“万一下雨了就得赶紧回来,...
60.带我走吧
由于王肖二人渐入佳境,“绯色枪口”国内部分超前杀青,Z导乐的眉花眼笑,答应到了外景拍摄地先给他们放两天假玩一玩。
公费旅游好,公费恋爱更是好上加好。
一大早,肖战便拖着睡眼惺忪的王一博急吼吼的出了门,那个日常酷盖此刻被肖战套上了一件粉色衬衣,呼噜了两把呆毛,眼神呆滞,还走成了顺拐。
“干嘛额……起太早了……”
“我是第一次出国嘛,陪我玩!”
十月的曼谷正值雨季的尾巴,气温不高,但动不动就是大雨倾盆,其实不算旅游的好时节,肖战一路催促着快走,“万一下雨了就得赶紧回来,抓紧时间玩一下喽。”
王一博嘴角含笑:“知道啦,寿星公。”
肖战惊喜地纵身跳到他背上,强行让他把自己背起来:“我以为你忘了呢!”
这怎么可能,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粉兔子的生日呀。两人拖着手上了突突车,一路风驰电掣欣赏着泰国的街景,异国就是妙,不用担心被谁认出来,这边民风奔放,同性恋爱压根算不了什么。
两个懒虫对知名景点不感兴趣,路过一家高端massage驻了足,肖战兴致勃勃的就要往里走,“等等,进去了按摩师找男的还是女的,”王一博问出了担心的问题。
女的?不行,肖战之前还想看一路向西,明显动机不纯,pass!
男的?我靠,一想到咸猪手在他恨不得打上自己标签的肩颈腰际转悠,王一博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霸道,以后我要是拍吻戏怎么办?”
“你在我的工作室,我会给你安排吻戏吗?只可以跟我有吻戏!”
委委屈屈的赞赞被王一博又是威胁又是哄骗,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心心念念的享乐之地,不过王一博答应带他去吃最好吃的海鲜,他又开心了起来。
这傻兔子,真难想象自己被公安带走的两天,他是如何迸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安排好了一切,王一博搭着他的肩,侧过脸来就看着他露着两颗兔牙单纯的笑着。
这样的笑容总能激发王一博强大的购买欲,这不,一桌子泰国美食摆的满满当当,肖战眼睛亮亮,都不知道该从哪个下手。
“天啊,感觉这个好好吃,那个也好好吃!”
王一博故作淡定,手中不停的给他夹菜剥海鲜,“真是的,没见过世面,至于这么馋嘛……”他当然没意识到自己脸上柔软的一塌糊涂,宠溺的模样引来一众服务员聚在远处啧啧称奇。
“好帅啊,我怎么觉得那个粉衣服的长得像一个特别会跳舞的爱豆呢。”
这边咖喱皇炒大虾、咖喱肉蟹、青柠蒸鱼、荷叶包鸡都被肖战尝了个遍,王一博则坐在他旁边照顾他吃,偶尔夹一两筷子菠萝炒饭和芒果糯米,喝点椰子汁。
肖战吃薯片的时候就习惯舔掉手指上的渣,海鲜的汤汁沾到手上,被他伸出小巧的舌尖舔舐掉,“一博,你怎么只吃那些呀?”
传统北方人小王自然不好意思说他不太会吃海鲜,到了东南亚这种地方只能日日吃炒饭,还好,秀色可餐,不虚此行,他咽了口口水,“我不太饿。”
肖战举了块蟹肉到他唇边:“张嘴……啊……”
大眼睛扑闪扑闪,还模拟着喂食的样子自己先张开了嘴,奶猫一样的舌头在红红的口腔里散发着诱人的颜色,王一博哪儿还说的出自己不吃海鲜,乖乖由着爱人喂食。
看他一口口咀嚼着蟹肉,肖战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拿纸巾轻轻地替他把嘴边的咖喱擦掉。
这边服务员又聚众议论:“天啊,里面那个帅哥也好帅!还那么贴心!你们猜他俩谁在上面啊?”
“我猜,个子高的在上面?”
他俩吃到肚子鼓起离开的时候,所有服务员齐刷刷的向他们行注目礼,“粉色的那个矮一点点耶,难怪穿粉色的……”
时间还早,他们一路坐了湄南河的拥挤人船,逛了曼谷最著名的集市,肖战给王一博买了几个胸针和耳钉,“拿回去戴给我看就好,在外面可拿不出手。”
王一博瞅瞅那几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家伙,当即戴在了耳珠上,一遍是椰子树,一边是菠萝,搭配着他已经染回来的栗色头发,整个人乖巧到不行。
肖战捧着他的脸左捏捏右捏捏,“好像最近是长了点肉?我好有成就感,我一回来,你胃病全好了。”
“屁嘞,我体重没变,”王一博白眼望天,却没阻止两只小小的手在他脸上肆虐。
“嗯,那就是返老还童,长出了奶膘,”肖战吧唧一口亲在所谓的“奶膘”上,“走吧,哥哥带你去海边。”
“那哥哥知道要怎么去海边么?”
哎?肖战拿出手机搜了搜,额,坐车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呢,“那弟弟带哥哥去?”
泰国的交通十分崎岖,却恰好是王一博最擅长的领域。租个摩托车,走遍曼谷都不怕,他丢了个头盔给肖战,“我骑快一点,咱们一小时准到。”
“好嘞!”他的摩托车只能我坐,肖战不用吩咐就搂紧了车手精壮的腰身,“带我走吧!”
窜着热浪的空气闷闷的扑在耳边,上午还是湛湛晴空,此刻变得灰扑扑的,似乎山雨欲来,但他们谁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就这么朝着目的地进发。肖战把脸贴在王一博的脊背上,薄薄的衣衫显得他脊梁骨硬邦邦的,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青年异常强大,好像无人可以击垮。
61.唇下痣,心上人
芭堤雅的海滩算不上泰国最美的海,不过在曼谷一带已经是不错的景致。肖战在南边的一座山城长大,毕业后就辗转到了A市,这可谓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壮阔的风景。
他们飞驰着,快到把乌云都甩在了身后,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潮水下撤的海滩,金光璀璨,美不胜收,连这片海略粗糙的砂石都可以忽略,他们并肩坐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和静谧。
这里离酒吧街很近,不是旅游旺季,稀稀拉拉的游客多去晚饭,到太阳完全落下之时,偌大的海滩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肖战痴痴望着渐渐与海连成一线的地平线,久久不愿离去,他侧过脸来望着身边一直陪伴他的人,男孩冲他莞尔一笑,他们心意相通,彼此不用说第二句话,便知道对方亦是如此。
周边暗了下来,被沉沉的深蓝色包围,海水咸涩的气息夹杂在风中柔柔打在脸上,肖战微微斜了斜身子,王一博虽没在看他,可他一动,对方就如同装了雷达感应到他的动作,伸过手臂搂在他的腰间。
肖战心下一喜,全身放松靠了过去,膝盖一屈刚好压在王一博伸直的双腿上,他略略抬起眼皮,王一博怕他摔到伸出了另一只手臂把他捞在怀里。
他就这么公然的坐在王一博大腿上,私下里坐了不知多少次,这般幕天席地却是第一回。
“不怕别人看到?”
“你看看,哪有人,”王一博认真的看着他:“就算被人看到又怎样,我们就是在一起了,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我一点不关心。”
肖战心下感动,抬起臂膀搂住爱人的脖颈,脸慢慢凑近将唇贴上他的,“那我也不怕。”
王一博这个人是个矛盾综合体,说他酷,他明明有着最柔软的心肠,说他冷,他笑起来简直可以融化一切。而他的唇,安在那张生人勿近的面庞上总觉得是薄情的,不容靠近的,可品尝过才知道那唇粉嘟嘟的,霎是可爱。这种模糊的认知有过很多次了,此刻格外的清晰,肖战偷偷睁开眼那被自己吻得水润鲜活的唇瓣,心突然跳的飞快。
好奇怪,在一起这么久了,竟还会因为一个吻而情动不已,像个生涩的傻瓜。
他想索取更多,身子不由贴的更近,双膝跪在王一博腿间,手指轻轻在背脊处探寻。那里也是一样让人干渴,适才伏在那背上是那么有安全感,这一切,都是他的。
他乞求的望着爱人的双瞳,那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一博,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怎么这么说?”王一博把人拥在怀里,鼻尖蹭着鼻尖,连细小的绒毛扫过都能感受到的距离,缓解他的不安。
为什么呢,全是一种感觉,自那颠鸾倒凤的一夜之后,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那晚发生了什么。王一博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在片场凡是导演指出的问题,他都先揽到自己身上,唯独就一样,他再没碰过他,晚上只是抱着他睡而已。
怎么想都觉得生日这一天是破冰的大好机会,肖战鼓足勇气,诚挚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逾越了。”
这用词令王一博感到陌生,他不由得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令肖战误解的事情,在听得肖战说了真心话,他哭笑不得:“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怕你难受啊,”更怕他因为想起了那晚上的一些细节,心理产生阴影,所以耐着性子,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完全忘记再说。
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冷战,可毕竟让肖战狐疑,那还是他做的不好。
“你说我今天话少,是因为我在紧张啊,”王一博把手伸进口袋,藏了什么东西在掌心:“我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送你礼物,刚才我还在想要怎么说才好。”
“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这个,但又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回忆,因为今天不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心中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自称不善言辞的王一博舌绽莲花,把肖战打了个措手不及,坏蛋,一上来就惹人眼泪,肖战又一次沦陷了。
从第一次见面看到王一博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他那么帅,自己却那么渺小而自卑,肖战的喜欢一点点多起来,喜欢他的强势,也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因为自己的笑而笑,喜欢他逐渐变得喜欢自己。
礼物还没有拿出来,肖战就不争气的落下泪来,慌得王一博连忙用手来拭,掌心中莹白剔透的链子掉落下来。
“这是送给我的?”
“嗯,我们一人一条,找品牌订制的,你喜不喜欢?”
属于肖战的那一条被王一博亲手戴在脖颈上,铂金的高贵华丽正衬肖战如玉的肤色,链子尾端是一个心脏形状的小坠,上面点点镶满了小钻,光彩夺目,似有似无的月光淡淡打下来,将两人笼罩在如雾一般的梦境中。
王一博把自己那一条戴上,肖战仔细看看,竟然不甚相同,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心形,唯独右侧多了个圆形的小钮,说是钻石,又不太像。
他伸出手去抚摸那一处别致,那瞬间好像产生了血脉相连的奇特感觉,“这是……什么?”
“坠子的形状是我自己画的,请设计师润色加工,”王一博指了指那颗小钮,“这个,是银制品,你能想到是什么么?”
肖战心如擂鼓,那份熟悉的触感,那曾经与他融为一体的银环,此时此刻化作了心脏旁边的一颗痣,相依相偎,再也分不开来。
“唇下痣,心上人,我想把它放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王一博把坠子放到心口最熨帖的部位,“提醒我要好好爱你,宝贝,以后你什么都要跟我说,在我这儿不需要患得患失,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永远都不会跟你冷战,我发誓。”
肖战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你……”他呜呜呜哭得毫无形象,一拳不轻不重的锤在王一博胸口,被人一把攥住拉进怀里,“你还说你不会说话,你还说你紧张……屁嘞!”
半晌,待肖战平复了心情,靠在王一博怀里,对他说了实话:“我是前不久才知道,你过得很难,”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以前不想说是怕挫伤王一博的骄傲,“我曾经离你太远,所以不能了解你的处境,别人都说你是乐华太子,我就信以为真,以为你如鱼得水,我可以平平安安的依附你,做个温室里的花朵就行了。”
他这么想着,终是把当初从任宾那儿听来的话转述给他。
“你涉世未深,大概不了解他是什么货色,其实圈内资深一点的都知道他那点子癖好,他也就皮相能骗骗小姑娘,你看有名一点的导演谁敢用他拍电影?他想转型是难上加难,而你不一样,有我加持,你条件又好,假以时日能做影帝也不稀奇!”
“他是混蛋,但他说的有些是对的,我不能只给你添麻烦,一点都帮不到你,”肖战望着茫茫大海,不知道自己这番剖白带给王一博的震动有多大:“这部电影,于我而言无所谓,对你,也许是最后的转型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继续去演那些无聊的偶像剧,我不允许任何人看轻你,诋毁你,你应该是站在最顶端闪闪发光的天之骄子,”肖战不自觉带上了骄傲的语气,好像在对全世界宣示:“我想看着你加冕,为你祝贺。”
所以能奋不顾身,所以能放下自尊,因为爱入骨髓。
王一博拉起肖战的手,迎着已经来袭的暴风雨向前跑去,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他们身上,王一博大声问:“你害怕吗?”
“不怕!”
重生之香江风云 第四十四章 风波再起
第四十四章 风波再起
“子瑜,妈咪让你抽空返港一趟,你怎地不听话?”夏夫人焦躁的于房间中踱步,她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女儿,她一贯是好温柔和耐心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说最近没假期,又说二姐家的baby很讨人喜欢,想去住一段时间。
夏夫人不悦道:“她们和你不是一母同胞,有些事情做做样子就罢了,怎么还当真呢?“
夏子瑜不是天生冷心冷面,是被刻意教养出了这样一副性格,便是亲生母亲也拿她没辙。不喜欢答的问题便装作没听见,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你等等!“夏夫人没收住声,又强自镇定下来:”肖家那边你就放...
第四十四章 风波再起
“子瑜,妈咪让你抽空返港一趟,你怎地不听话?”夏夫人焦躁的于房间中踱步,她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女儿,她一贯是好温柔和耐心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说最近没假期,又说二姐家的baby很讨人喜欢,想去住一段时间。
夏夫人不悦道:“她们和你不是一母同胞,有些事情做做样子就罢了,怎么还当真呢?“
夏子瑜不是天生冷心冷面,是被刻意教养出了这样一副性格,便是亲生母亲也拿她没辙。不喜欢答的问题便装作没听见,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你等等!“夏夫人没收住声,又强自镇定下来:”肖家那边你就放弃了?“
她这样问是有几分把握的,毕竟夏子瑜是真的欣赏肖战,当初在寰亚“实习”的日子,小姑娘回来虽然不说,谁都能看得出是真心喜悦。夏韦德也说这是桩不错的婚事,对肖家与其提防不如拉拢,香港首富,不是轻易可以消灭的。
夏夫人深有体会,历来顶级财阀的地位都是高不可攀,内地还好些,权力集中在领导人手上,除此之外的资本主义国家,政治有时候都要为经济让路,譬如韩国的三星集团,有道是流水的总统,铁打的李家,地位超然,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以肖世勋为首的肖家已然坐大,又隐隐与王东联手,夏夫人的计划越来越难实施。九七在即,打破王肖联盟的最好办法竟然是再提联姻之事。
然而夏子瑜自肖战挑明之后就远去英国,仿佛被拒婚的尴尬未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妈咪,我早就放弃了,没放弃的是你吧?“夏子瑜冷淡到了极致,似是忍了又忍,终于说出心声:“当初在英国,是妈咪拿着肖战的事迹同我讲,说同是学建筑的,一定有共同语言,鼓动我回国。游轮上的事,我也不是聋子瞎子,他和王一博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肖战说没有联姻之意,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又是妈咪同我讲,说肖战不满意爹地掣肘他,故意同与我相貌相似的王一博混在一起来刺激我……”
夏子瑜说到羞惭处,声音渐低:“我真是后悔,打那一通电话给肖战,做了你们的手中之刀,他定以为我与你们沆瀣一气,直截了当的说,从头到尾只中意王一博一人,根本不是为了他那张脸!”
夏夫人怒道:“怎么你当初不说?”
夏子瑜与肖战的电话内容,只有他二人知道,女孩子被拒绝,那些没面子的话怎能说得出口?
“到底是王一博像我,还是我像他,你心知肚明,不管你们搞什么,我是终身不会回香港的了,反正再过一年,你们也得回到英国!”
“啪“的一声,她挂断了电话,夏夫人气的五脏六腑都疼,一腔无名火无处发泄。
“先生呢?”
女佣恭恭敬敬道:“先生吩咐了,全天会议,不回来吃饭。”
总督宅邸富丽堂皇,既有欧洲上流社会的尊贵,又充斥着香江气息,宅邸虽新,这块地盘却是夏夫人盯住多年、经营多年的,新宅还未住旧就要被赶走,她怎能甘心?
细数这些年功绩,其实也做得不少了。论私仇,林婉欣和她几个女儿都栽在她手里,王家长房除了王一博消亡殆尽,看王东的样,也不会将全部身家传给王一博,不还有二房分一杯羹么?论大业,董家虽然倒了,漫长的光阴,她已从香港各大豪门手中褫夺不少利益,财富累积惊人,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香港阻挡回归大势,但她眼界同样不在香港小小地盘。
那些人,若小看了她,定会输的很惨。
既然争取不到肖战,就在走之前送他们一份大礼吧,夏夫人唇角浮现一抹阴狠笑意。
“夫人,密室有您的电话。”
夏韦德这里,人人以“先生”为尊,却不知夫人才是主事者,她有专门的会客厅、存放机密的房间以及几个只为她处理阴私事宜的手下。
她正在用餐,听闻禀报,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自佣人的角度看来,她实在是一位非常有修养的大家闺秀。食不言寝不语,她等着心腹向她走近:“裴争妍的电话。”
她拈了餐巾优雅的碰了碰唇,刀叉被轻轻置于餐盘左右,半点声息都未发出。缓缓起身,黑丝绒长裙曳地,心腹跟在她后面,见她腰背挺直,丝毫不见老态,暗暗在心中喝了声彩。
谁能想到这位夫人今年已六十二岁高龄,但见她眉目分明,眼若秋水,不见一丝浑浊,身材纤秾合度,风姿绰约,望之不过四十许人。
静静坐在密室,心腹自与裴争妍交流一二,转头捂住听筒:“她想与您见一面。”
夏夫人不置可否,心腹便道:“不好意思裴小姐,先生没有时间,有何事告诉我就得。”
自与肖战摊牌,裴争妍便成了一枚弃子,肖世勋不再信任她,寰亚与天海项目都将她驱逐,她的峥嵘地产得不到肖家的支持,财务数据迅速萎缩,肖战无需痛打落水狗,知晓风声的都不敢再跟她合作。
而她悲哀的发现,失去了打探肖家情报的利用价值,夏夫人也不再理睬她。
“我手上握着她的把柄,如果不见我,我就全部告诉肖家!”
裴争妍的怒吼从听筒中泄露出来,夏夫人冷笑道:“随她去。”
心腹望着她的背影,长裙蜿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未掀起一点波澜,对电话那端的裴争妍抱歉道:“裴小姐,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先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只听裴争妍哽咽着问出一个问题:“阿Tim,曾经我们一起共事,你知我心事,如今便告诉我一句实话,云姐的死,与先生给的药有没有关系?”
那被称作阿Tim的人跟夏夫人的时间最久,本人曾是伦敦著名的药剂师,心头泛起一丝怜悯,“死者已矣,裴小姐你又何必徒增伤心呢?”
一句话,裴争妍便什么都懂了,阿Tim是看她可怜,同样也是有恃无恐。冯朝云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多年,尘归尘,土归土,哪里还寻得到证据?林婉欣更是自杀,其女儿那些事都是做得滴水不漏。如今,夏夫人谋划着撤出香港,肖家既然争取不到,那就是敌人,裴争妍的“倒戈”对他们而言不存在任何威胁。
刚刚挂断电话,又一通便打了进来,阿Tim接起,竟是梁子诚。
“有个蠢货坏事,我早说过,女人容易感情用事,你告诉先生吧,尽快处理!”
梁子诚豢养打手,为夏夫人提供支援,从葡国换取所需药物。他在香港黑白两道通吃,早先崔目远等人的动向便尽在掌控之中,如今崔目远因内鬼之事不再与他合作,并拉走了一大帮势力,梁子诚的消息便没那么及时。诸如这次,事发几乎一夜后才打来电话。
他言道,钟洁云背着夏夫人绑走了王东三太许媚的小儿子王一南。
夏夫人今日脸上第一次有了裂痕:“她疯了?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她在房里转了一圈,就将前后因果想的明明白白。因为对林婉欣极为了解,便不能不了解王家的掌权人王东,此人惯用平衡之术,只要几房太太都在,他可能一时偏心某一房,却不会将哪一房摒弃。她已决定在离港前除掉王一博,那么钟洁云与许媚的并存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一房独大反而会招致王东的怀疑,将二房,也就是她在香港留下的眼线彻底拔除。
其实她早就承诺了钟洁云,只要按照她的思路,与三房“和睦相处”,凭着她这一房子女众多,根基已深,到王东晚年再发动“政变”,绝对会是最大赢家。
然人心多变,钟洁云却不安守本分。王东表面上与王一博不再亲近,收回了赌场,但信泰地产仍在王一博手中。这一年来,因着肖战支持,地产成为除赌场之外信泰的第二大支柱产业,还操控着刚刚上市的世纪伟业。
王一博羽翼已丰,王东在她面前不止一次抱怨王一博难以控制,钟洁云起初窃喜,以为赌场就要落到她手中,可王东表示,三太许媚生子有功,王一南是他最后一个儿子,要留下产业为小儿子铺路。
王东本意是要钟洁云狗急跳墙,与背后“先生”联络,他早就在钟洁云身边安插了探子,这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谁曾想钟洁云做这件事并非“先生”授意,而是她的蠢儿子王一卓撺掇,找了些狐朋狗友做的。
只有一岁多的王一南,在几位佣人带着出来在家门附近玩耍时遭遇神秘袭击,竟有人能冲破王家的安保团队混进来,再悄无声息的打晕佣人关在废弃的矮房,带走孩子。事发后几小时许媚并没认为出了事,而是在遍寻不获后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妙。
定是出了内鬼!
夏夫人与夏子瑜通话之时,肖战正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前一晚,他与王一博趁夜在加多利山山巅放了大把烟火,三月的山风不算凛冽,已有了些温柔的气息。
烟火绚烂,春风沉醉的夜晚,相互依偎的情人,共赏一幕银河盛景。
“天师说,一年中的极阳之时是九月初九,一天中则是午时三刻,除非下一次与另一个我说好,不然他是不会在午时三刻乖乖入睡的吧?“熟知自己作息的肖战托着腮:”但到今年九月初九也太漫长了,我实在不忍将那边的担子全都扔给他。”
就知道肖战提出要来放烟火定有后话,王一博心微微揪起来:“你不是说一直有给我写日记的习惯,那边的哥哥看了你的日记,就知道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和你一样聪明,相信能处理的很妥善。”
肖战歪过头来:“我有另一个主意,可以试一试,如果不成,那就只能委屈他多等一阵了,也委屈你再多想他一阵。“
他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推断,物极必反,阴极而阳,世间的道理本就是万物流动,生生不息,或许在极阴之时也能收到效果,那便是逢九之日的夜半子时。
王一博一把将他扳过来搂在怀里,肖战几乎无法呼吸,手脚乱动:“放开些啦!”
“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好……”王一博喃喃道:“我再去研究一下,有没有分身术,把我一劈为二就好了。”
肖战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更加喘不过气:“咳咳,我还不舍得呢……”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缩在男人胸前,眼睛亮亮的:“一博你真的不用多心,我来到这边,十天里我们有九天都要处理各种事务,忙于应酬,今天能出来玩一下,已经是好不容易,你推掉了好几个晚宴,我也如此……我们身上都有许多责任,也能互相理解,不必觉得抱歉。”
话虽如此,王一博迟疑着抚着这张世界上最漂亮的面孔,“不在我身边,会不会难过?”
肖战心里的爱满的快要溢出来:“不会,以后我再也不会失眠了,我知道你平平安安,也知道……你爱我。”
什么都不用再说,他们说好的,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要好好过。
“醒了?你总是不能多睡一阵,”王一博眯着眼将肖战往怀里拢了拢:“还好现在都是我抱着你睡,你怕吵醒我也能睡个回笼觉。”
胸膛温暖踏实,肖战动了动昨夜过度劳累的双腿,一双大手善解人意的触到腰间帮他不轻不重的按着。
“今日不去公司了好不好?我带了阿戬一段时间,日常事务他都料理的了,我们一会儿慢慢起身,约一个极好的SPA放松一下?”
的确过了来这边最艰难的时期,也幸好是有着两个月超前记忆的肖战过来帮手。离开寰亚后,梁子诚和马骏以及一些其他家族落井下石,垄断了大一点的投资标的,而肖世勋背后抛出来的橄榄枝都被他挡了回去。那时他挑了一些无人问津的小公司增资入股,被人称作是坠落凡尘大公子的垂死挣扎。
然而这些公司出人意料的发展了起来,以往堪比废纸的股权价值翻了不知多少倍,在肖战手中起死回生。
肖战侧过脸来,露出一对含笑的眼睛:“遵命。”
怀中人简直是王一博见过的最有风情最靓的美人,在香港这地界,美人不分男女,近两年电台和报纸都在评选香港四大绝色,要王一博说,那只是在娱乐圈中评选,否则,肖战定要与张生平分秋色,不遑多让。
这一席痴言被肖战认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这样慵懒又柔美的样子,只王一博一人独享,当下便有了冲动,双腿一勾翻上来,没头没脑的亲了下去:“我后悔了,不如不出去,我给你来一个全身SPA?免费的,绝不收钱!”
肖战咯咯笑个不停,一点不想挣扎,任一个个炙热的wen落在身上。
“小少爷?”莉莎跑到二楼,听见卧室有动静略略放心:“方不方便接电话?”
莉莎向来有分寸,这一定是出了急事。
他按住要一起起身的肖战:“我去就行,你再躺一下。”
再上来时,肖战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王一博满脸凝重:“王东的小儿子不见了。”
肖战愣了愣,王一博已随便拽了件衫披在身上:“就是三太的仔,我去看一下。”
肖战拉住他手臂,不悦道:“是王东电话,让你帮手去找?”
王一博背对着他,大致讲了来龙去脉,无所谓道:“他只是问一下我有没有看到这孩子。”
疑心病又犯了,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肖战跟在他身后快步走下楼梯:“我同你一起,把人手带齐了。”
王一博本不想劳动肖战,坐在车上后不好意思道:“你是不是怪我不该多管闲事?我只是想到……我的葬礼……”
肖战了然,他们都是从异度空间穿梭来的灵魂,那一场轰动全港的白事,王家除来了一介女流,其余人均未露面,连下葬的第一抔土都是他铲的。
“稚子无辜,我不想这孩子出了事,只有一个忙着秋后算账的父亲和一个软弱无助的母亲,好歹我是他大哥,应当去看下。”
他如不去,也就不是王一博了。肖战嘱咐同车的安保队长:“我们自己的人也去查一下,孩子哪里消失的,出了内鬼,你去盯着二房最近有何动态。”
然而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待抵达王家大宅,王一卓已被打了个半死,一股脑的将责任全部推给二太,钟洁云总不能眼睁睁得看儿子被打死,全部扛在自己身上。
可是,孩子在哪儿,没人说的出来。
“我出来之前,那小崽子就在仓库里啊……谁知道不见了……”
王一卓极不要脸:“爹地你找到也没用,早撕//票啦,我劝你停停手,你现在就我一个儿子!”
王一博一进门就听到这混账胡言乱语,冲过来当胸就是一脚:“把所有事都讲一遍,漏了一个字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钟洁云连滚带爬到王东跟前:“大少爷太无法无天啦,老爷你还在呢,他就敢越过您处置一卓啊……”
王一博坚定地直视王东,未有半分犹疑。一个赌王,处理不好家务事,家中子嗣凋零,剩下的都是王一卓这样的废物,要不要管束,全凭王东一句话。
在女人中周旋了一辈子,王东终于尝到了苦果,亲手给了钟洁云一巴掌:“小南有三长两短,你就去偿命!”
其实这件事完全就是王一卓一个人搞出来的,二房搬离大宅后,三房比被“放逐”的王一博更让他气愤,从钟洁云那里得知王东打算将赌场留给三房后,他便恼羞成怒,大放厥词:“王东就是儿子太多,要是没有那小崽子,还不都我一个人的!”
钟洁云深表赞同,六十多岁的王东就算再娶个四太,也不太可能生的出儿子了,她太知道王一博与林婉欣相似的相貌令王东厌恶,相当于被排除出了继承人范围。她最怕的是王东越活越长,到老子八十岁的时候,小儿子也成年了,那对失宠的王一卓来说绝不是一个好信号。
“做了他?”
钟洁云一凛:“先生不会同意的,她的人也不会借给我。”
王一卓叼着一支雪茄,自从戒了瘾他就吸上了特别定制的香烟:“不要她的人,我找几个人把小崽子带出来,咔嚓完事。”
那不会被查出来吗,钟洁云心头惴惴,连说考虑一下,却没想到她这儿子等不得几天,先斩后奏做了这件事。她好歹是先生培植的,再蠢也知此事必然会被王东追究,赶紧拨了电话过去寻求援助。
王一博与肖战面面相觑,若王一卓此言属实,小南应该就在他说的仓库,但王东的人追过去,那里空无一人。
电话响了。直觉来者不善。
“王东吗,你儿子在我手上……你贵人事忙不来也罢,让王一博来啊!”
对方报了个地址便挂断电话,王东拎起王一卓的衣襟:“算计你弟弟不说,还算计你大哥?我告诉你,王家的产业你一分钱都分不到!”
王一卓哭丧着脸:“不是我的人,再说了,王一南应该早就死了,没道理还被人劫走啊。”
许媚一直在旁抹眼泪,几次想冲上来盘问都被王东按住了。这时第二次听王一卓说起“撕//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你问问清楚,小南到底怎样了?”
王一卓支支吾吾:“我见人将他放进个盒子里,过一阵没声了……这都过了一夜,闷死了也说不定。”他没安好心,那些狠毒之人折磨弟弟,都是他默许的。
这厮恶毒、胆小又爱挑拨离间,钟洁云身上的恶习在他这里成百上千倍的放大:“爹地,这不怪我,一定有人截胡了,人家看准的是王一博,小崽子就算死也是他连累的……哎哎哎,你不能打我了,万一他俩都死了,你还不就真的只剩我一个儿子?”
王东一阵心慌气短,向后倒去,还是肖战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赌王一生风流成性,终于在孽子面前服了老:“报警!把这不要脸的母子俩抓起来!”
王一博拦道:“就怕警察里也有对方的人,”他意思很明显,若对方是上次分析过的港督夫人,在官僚队伍里安插自己的人再容易不过:“我想还是我去看看,对方既然指名道姓要我去,说不定小南还有救。”
没有一个人觉得妥当的,但也拿不出更妥当的方案。肖战拦不得,只能同生共死,而哀泣的许媚不知哪里爆发出巨大能量:“不行,大少爷不能去!”
王东向她投来狐疑的目光。
最美的时光20
20
王一搏有点不知所措,抿了抿嘴唇,他试着伸出手,却被马上挥开。
跟之前的打打闹闹欲擒故纵策略完全不同,这次是一种急切的恐慌的躲避,肖赞猛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两步,很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就当我开玩笑好了,嗯……对不起啊……”
王一搏搞不清他为什么要道歉,也站起来:“你……”
肖赞整个人都紧绷发抖,也不再看他,只盯着白墙上的一点,强装镇定:“我妈快下班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此刻应该说点什么。
若想挽回,就该轻声细语,就算是拒绝,也应婉转表达。
可王一搏彼时还只是个笨拙的小男孩,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恍惚地收拾了背包,穿上运动鞋,走出门。
肖赞站在门口,知道他转...
20
王一搏有点不知所措,抿了抿嘴唇,他试着伸出手,却被马上挥开。
跟之前的打打闹闹欲擒故纵策略完全不同,这次是一种急切的恐慌的躲避,肖赞猛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两步,很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就当我开玩笑好了,嗯……对不起啊……”
王一搏搞不清他为什么要道歉,也站起来:“你……”
肖赞整个人都紧绷发抖,也不再看他,只盯着白墙上的一点,强装镇定:“我妈快下班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此刻应该说点什么。
若想挽回,就该轻声细语,就算是拒绝,也应婉转表达。
可王一搏彼时还只是个笨拙的小男孩,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恍惚地收拾了背包,穿上运动鞋,走出门。
肖赞站在门口,知道他转身望自己,却不敢再去望那双眼睛。
“你给我过生日,也没请你吃点好的,还害你被剃了寸头……”他轻声说,手指捏着门框,“就……”
王一搏站在门外,光线有点暗了。
肖赞哽咽了一下,还是坚持说完:“谢谢。”
“我……”王一搏犹豫着开口,门却在他面前关上了。
他站着,抬手敲了一下。
没有任何应答。
楼道里很静。可以听见楼上孩子练钢琴的声音,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他默默站了很久,那扇门也没再打开。
国庆假期结束,撒欢的猴子们立马被上了紧箍咒,月考要来了。
各科老师车轮战轰炸,到放学时人都蔫了,恍恍惚惚。
“卧槽,老子快憋死了,”董晓伟搭了王一搏的肩膀,“打球去呗?”
王一搏拒绝:“不想去。”
“干嘛啊,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两人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沿着走廊磨磨叽叽蹭到三班门口。
董晓伟探头到后门问熟人说:“肖赞呢?”
过了片刻,肖赞出来了,淡淡地说:“留下来出板报,你们先回去吧。”
“别啊,”董晓伟拉了他一下,开玩笑道,“小两口吵架了?这几天都绷着个脸,也不说话也不理人的。”
肖赞脸色变了变,王一搏先呛声:“别乱说。”
“是啊,别乱说,”肖赞接口,“什么小两口不小两口的,嘴欠。”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董晓伟听出话里不对,两人也不似平日里闹腾模样,就赶快做和事佬,“请你们可乐呗?”
肖赞摇头:“走不开。”
王一搏出声:“一起去,我请你。”
快一个星期了,肖赞很明显地回避着他,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跑圈时离得远远的,打球时不在旁边看,就连去小卖部都是绕一大圈,避免从四班门口走过。
“不用。”
“你俩别扭什么呢?”董晓伟不耐烦地,“哥们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搞得跟拍电视剧一样。”
肖赞非常冲地说:“没什么别扭,也不是哥们,别自作多情。”
董晓伟有点毛了:“哎你什么意思?”
三班的几个男生一看情形不对,嘻嘻哈哈地过来打岔:“别啊,这火药味浓的,不莫名其妙么。”
“是啊,肖赞你吃了炮仗了?这两天一点就炸。”
肖赞黑着脸不说话。
此时,走廊里传来明媚婉转的一声:“王一搏,你在这儿呢。”
一个篮球“咚”的丢过来。
王一搏条件反射,伸手接了。
傅文娜站在那,娇小的身型如同活泼的梅花鹿:“我们班和你们班明天下午打比赛呢,你上不上场?”
王一搏点头:“嗯。”
傅文娜几步走过来,对肖赞说:“还有,上次你俩合唱得不错,音乐老师问能不能去参加总校那边的汇演?”
肖赞看了一眼王一搏,又看看她:“不去了。”
“多好的机会,难得王一搏开口唱歌。”她朝王一搏笑了笑,“唱得很好呀。”
三班的几个男生和董晓伟狼狈为奸地起哄:“哎哟哎哟,英雄难过美人关~”
肖赞冷笑,对傅文娜说:“那你跟他唱吧。”
王一搏紧紧皱起眉头,将篮球朝他丢过去:“有完没完?”
肖赞接了球,大声吼他:“你有完没完!”
“我去,”三班一个起哄的男生过来,“争风吃醋也不带这样吧……”
肖赞气急,反手将篮球朝玻璃窗一砸。
哐啷。
玻璃破了个大洞,亮晶晶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瞧着他不敢说话。
肖赞握着拳头,胸口起伏,眼睛红红地瞪着碎掉的玻璃。
教师办公室门开了,吴美女蹬着高跟鞋冲出来,远远就喊:“谁干的?都不许跑!”
不等她喊完,王一搏动作很快地上前一步,捡起篮球:“是我。”
董晓伟倒吸一口气,莫名其妙地瞧着两人。
吴美女赶到,王一搏很镇定地再重复一遍:
“就是我干的,作业多,心情不爽。”
肖赞根本不领情,将他手里篮球一拍,球咚咚弹两下滚远:
“谁要你呈英雄了?”
王一搏皱眉,大声:“你闹什么?”
肖赞更凶地怼回去:“你闹什么!”
吴美女叉腰:“你们闹什么?跟我来办公室!”
编号W1BO-805 3
*设定中仿生人跟机器人其实是有差别的,他们拥有更加独立的思维方式和情感。并不只是冷冰冰的机器哦~~
婚姻登记过程非常顺利。
今天是30号,过来注册结婚的人非常多,其中有半数以上的人是为了逃避一号缴纳的巨额独身税。
在排队等待的过程中,肖赞一直在把玩805唯一的个人财产——他的个人id卡。联星法律不允许机器人拥有任何个人财产,在这条法令颁布之前,甚至有人去世前将自己的遗产全额留给了自己的家政机器人。200年前仿生人清缴运动之后,这种行为就被严令禁止了。
于是我们的W先生什么都没有,他只违法拥有一张个人id卡。
大数据管理的...
*设定中仿生人跟机器人其实是有差别的,他们拥有更加独立的思维方式和情感。并不只是冷冰冰的机器哦~~
婚姻登记过程非常顺利。
今天是30号,过来注册结婚的人非常多,其中有半数以上的人是为了逃避一号缴纳的巨额独身税。
在排队等待的过程中,肖赞一直在把玩805唯一的个人财产——他的个人id卡。联星法律不允许机器人拥有任何个人财产,在这条法令颁布之前,甚至有人去世前将自己的遗产全额留给了自己的家政机器人。200年前仿生人清缴运动之后,这种行为就被严令禁止了。
于是我们的W先生什么都没有,他只违法拥有一张个人id卡。
大数据管理的3200年,所有人的身份识别证明都需要一个特定id来追踪,805的人类id当然是违法的,是商家利用数据库漏洞给他在后台随机生成的虚假身份,倒是也不怕查。因为只要有历史数据存在,那这个人就被认定为是存在的。
肖赞手里这张透明的电子卡就是805的id实体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王一镈?”他比划着把卡举到805面前,将证件照片里神情严肃眉宇不凡的男生和温柔注视着他的805做对比,他小声嘟囔着:“怎么感觉不太像啊?”照片里的人生人勿进的气场太强大,而眼前这个白色西装帅哥看上去却很温顺。
直到肖赞等的口渴,跑去大厅旁边拿水喝。回来正好看到有人在和自己的小新郎说话。
其实肖赞挺紧张的,毕竟805第一天开机,他怕仿生人先生和人类的沟通过程会暴露,赶紧端着满满的两杯水冲过去,刚走到跟前就听到这个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的女人说:“你可以选择我成为你的配偶,我们会有很多健康的后代。”
肖赞:“……”
现在人们太开放了就是不好,都过来排队注册结婚了还就地取材想换老公。跟金发小姐一起过来的男人就很平静的站在她身后完全没有想要阻止她。
肖赞也突然发现,此时正按照指令站在原地等待他的805号变得和他的证件照像起来,清冷疏离,一言不发,让热情的美人都有些尴尬。
肖赞甚至感觉他的侧脸有些陌生,这样的805号他是第一次看到。
“王一镈,喝水。”肖赞走过去,把纸杯递给他。虽然805乖乖按照指令喝水了,但是小赞总感觉他垂着眼睛的样子好像突然变得特别委屈……
小赞感觉自己都总是忘了他是仿生人,进而因为把他独自留在这里遭受美女调戏而感觉有些诡异的愧疚。
金发美人依旧没有放弃:“他很可爱。”
肖赞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是我的。”
805抬起头,他把手里的纸杯捏扁了:“喝完了。”
今天805也很高兴呐~
当然,肖赞更开心,他开心都要哭了甚至失态的一把抱住了身边的王一镈:“有钱了有钱了!”
联星法案为了鼓励婚姻,规定如果独身者结婚,就可以拿回自己缴纳的所有独身税,一次性。联星的独身税非常重,它是按照年龄每隔三年翻倍一次的。肖赞超过最迟结婚年龄24岁之后每月上缴2万联星币单身税,27岁之后遭遇翻倍,每个月需要缴纳4万……不然收入并不低的肖赞也不会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
这一大笔钱一次性收回,肖赞在婚姻注册中心开心像中了彩票的赌徒。工作人员对此见怪不怪,他有些麻木的说:“祝你们幸福,下一对!”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并不在婚姻注册中心上班,而是在银行上班。
大家都是来领钱的……
805小心的伸出手臂护着两眼反射金币光芒的肖赞穿过人群,防止别人不小心触碰到他。
他的逻辑程序也在飞快的运转,试图明白他的所有者因为什么而如此开心。
人穷了这么多年,一朝变富会产生报复性消费。肖赞拉上805直奔婚姻注册中心对面的豪华购物中心。他有两样计划了很久要买的东西,第一样就是对戒。
普通的钻石珠宝其实并不贵,可是肖赞要买的这一款却很昂贵。这对造型古典雅致的男戒中都有一个5x5m³的随身储物空间,可以放置任何没有生命的物品进去随身携带。梅婆婆生前曾经有一枚这样的戒指,但是那是她的结婚戒指,虽然梅婆婆想转赠给小赞却也被他拒绝了。
而现在他和805一人拥有一枚随身储物婚戒,肖先生告诉王一镈,这个空间可以用来储存他自己的私有财产。805知道法律上这并不被允许,但是对于他而言,肖先生的话才是真正有效力的法律。
只是,805有一点点,想把肖先生装进他的婚戒里。
他们一起在这个看不到顶的摩天大厦里逛了很久,肖赞的储物空间里被放进去很多各种各样的布料:“回家,我给你做几套衣服。”
没错,小赞是个小裁缝。他靠设计定制礼服来养活自己,也可能是受到了梅婆婆的影响,他喜欢研究中古时代的服制风格,并且把这些古老文明的元素融入到自己的礼服中,他的设计风格独树一帜,很多名流贵族慕名而来找他订购礼服西装甚至婚纱。
他们只需要在智脑上找到肖赞的虚拟裁缝铺——“x先生的衣橱”,说明自己的要求提供自己的4维模型,交付定金,就可以完成订购等待成品。肖赞每天会在智脑上的虚拟商店中呆上几个小时,但是他画图纸往往是在家里完成的。
无论网络世界多么以假乱真,他还是总被真实世界中生命力打动,只有真实中才能诞生灵感。
最后一站,肖赞去了地下十层找到了星联最大的飞梭制造商莱恩兄弟。
他一直想给自己买一辆飞梭——一种可以在陆地、天空、海洋上行驶的交通工具。而且他早早的已经计划好了要选择的型号,资金有限,他只能选择仅供三个人乘坐的中速飞梭——海王星。海王星的造型是有着流畅线条的银白色舱体,这也比较符合小赞的审美观。他正想转头问一下805的意见,突然看到自己左手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小赞慌忙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正仰着头注视着他面前巨大金属机械的王一镈。他在这个巨大的机械面前甚至变得很渺小。
肖赞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抬头看着冰冷金属上的锋芒。
“先生,这是什么?”
肖赞温和的告诉他:“这是机甲。”
今天,星联未来最优秀的机甲师W先生第一次看到了这种巨大的机械武器。
莱恩兄弟的弟弟发明了飞梭改变了星联的交通运输方式,而莱恩兄弟中的哥哥则发明制造了人类可以操控的机甲,肖赞和王一镈仰望的正是人类文明史上第一副机甲——“希望”。
肖赞没有预测未来的本领,他只是侧过头看着805的眼神:“坏了,王一镈想要这个,比飞梭贵多了。”
“又得开始攒钱了……”
富了没多久的肖先生亚历山大,要实现805的愿望他可还得更努力一些啊!
此时的肖先生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噩耗在智脑终端等待他接收。
“肖赞先生,您好。请尽快前往联星保育中心领取新生儿,完成您和配偶的联星国民保育任务。”
联星鼓励婚姻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成双结对谈恋爱,他们是为了挽救人口老龄化的危机,大量诞生的试管婴儿国家无力养育,会作为保育指标下达给已婚家庭,要求他们承担监护人角色。在3200年,家庭的概念已经淡化,很多家庭成员之间并不存在血缘关系。试管婴儿成年前的所有生活费用国家都会承担,监护人只需要照料孩子到18岁成年即可,他们之间也不存在继承关系。而肖赞已经由于独身,连续六年没有完成自己的保育指标了。
于是用终端付款的肖赞终于收到了通知,他面色苍白的转过身对自己的配偶W先生说:“我们,要当爸爸了。”
王一镈开机15个小时之后,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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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赞:我没时间谈恋爱没时间谈恋爱,我要养娃还要挣钱给孩子爸爸买玩具——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