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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莉丝酱

棋逢对手-01

校园文
瞎写的目前还不确定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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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鹤曾有《观棋》诗云:“有时逢敌手,对局到深更。”



​*
B大的那幢教学楼隐藏在学校最北面的角落。

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号轮不上它,于是学校里的人干脆直接喊它教北——始建于80年代,是幢甚至还在用门栓上锁的老楼。由于没办法安装新式的投影设备,学校也基本不怎么在这安排课程,教室里没空调,也鲜少有学生跑来这自习。

所以多数教室都被那些不算主流、不好申请活动室的学生社团占领,还有不少角落摇身一变成为了学生情侣们增进感情的温床。

不过教北最妙的地方还是它所处的位置——坐落在B大和Q大的分界线上,一半属于B大,一半属于Q大。

两所学...

校园文
瞎写的目前还不确定走向


————————————————
杜荀鹤曾有《观棋》诗云:“有时逢敌手,对局到深更。”



​*
B大的那幢教学楼隐藏在学校最北面的角落。

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号轮不上它,于是学校里的人干脆直接喊它教北——始建于80年代,是幢甚至还在用门栓上锁的老楼。由于没办法安装新式的投影设备,学校也基本不怎么在这安排课程,教室里没空调,也鲜少有学生跑来这自习。

所以多数教室都被那些不算主流、不好申请活动室的学生社团占领,还有不少角落摇身一变成为了学生情侣们增进感情的温床。

不过教北最妙的地方还是它所处的位置——坐落在B大和Q大的分界线上,一半属于B大,一半属于Q大。

两所学府的前身本是联合大,改革开放后根据国家的要求一分为二。不过学校名头虽然分开了,地皮却分不开,两方领导吵了又吵,听得教育局的领导脑袋都大了,捉起支笔随手一画——


“喏,就从这开始分。”


“呀,领导,这还有栋楼呐。”


“有楼?就是有金矿也得对半劈,免得他们又说我不公平。”


于是这教北便直接被劈开,在每层的中间都安上了铁栅栏。


校方被这幢楼搞得上火,倒是学生们觉得有趣。两所学校在国内皆属顶尖,虽各有所长但难免还是想争个高低,这栋楼以如此硬核的形式被分隔,一时成为了学生们的指向标,最兴旺时两校甚至还在楼里搁着栅栏组织过辩论赛。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而这会,蔡徐坤正在教北的楼顶盯着那群趋光的小蚊虫出神。

——本来只是想像往常一样来顶楼抽支烟,结果第一支刚抽到一半,就听到楼梯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楼的格局挺怪,五楼以下两侧都有楼梯,到了顶楼时就只剩了一个通道。当然这个通道也在两校分家之后被一堵墙隔开,甚至连天台上都拉了栅栏。

虽说后来校方为了安全着想把通道直接封掉了,但时间一久又疏于整修,想爬上楼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学生们似乎很少上天台,到都愿意在黑漆漆的楼梯间里呆着,仿佛能增加多少情趣似的。

那对情侣在楼梯间里的调笑全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先是衣服布料剧烈的摩擦声,还有隐隐水渍碰撞的响声,过了两秒传来女孩软软柔柔的呻吟,含糊不清的推拒了两声。


不要,不要,你别,你别。


而后又娇俏的催促,来嘛,快点。




究竟要还是不要。蔡徐坤轻轻吐了一个烟圈,心里都为那男生感到着急。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九点教北就会落锁,希望他俩能早点完事自己也好脱身。

倏地传来衣料撕扯的声音,伴随着女孩小声的牢骚,坏蛋,衣服很贵,松手。

话音未落一件白色衬衣像个落魄孤魂似的被扔到潮湿未干的天台上。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顺利成章。



他把烟蒂摁在自己准备的湿巾纸上,然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摁碎了爆珠后却发现口袋里的打火机不知去向,有点恼火。

忽然一旁有低声线传来——
“要火么?”



蔡徐坤大惊,往后跳着脚骂了一声,定了定神才看到被隔开的栅栏那边靠着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男孩。金丝边眼镜、单眼皮,连刘海都是在理发店精心烫过的那种。

看到蔡徐坤的反应,那人迅速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另一只手朝楼梯间指了指,唇角带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嘘———


蔡徐坤眉头拧成一团,自己已经在天台上坐了3个小时,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对方捏着一只zippo复刻站在栅栏对面,没有第二次询问,只见他用拇指快速的擦过齿轮壁,一束暖盈盈的火苗就那样立在了两人之间,映出那人鼻子完美的弧度。


蔡徐坤却之不恭,微微偏头时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烟丝前赴后继的被火光吞噬的模样。
奶白色的烟伴着他的疑问溢出,“听墙角?”


对方站在栅栏那头笑了笑:“你呢?”


“我稀的听?我是怕吓到他们。”


此时的气氛其实是有些诡异的。

楼梯间里那对情侣还在酣战,隔着一堵墙的天台上,两个素不相识男孩的耳中被迫灌入肉体相接的暧昧响声。

这大概是这一阵遇到的最尴尬的事了,蔡徐坤心想,然后他顺手把烟盒递了出去,道:“要吗?”


对方点烟的时候能看到他修长的手型,而后他刻意压低声音嗤嗤的笑了两声,眼神上下打量了蔡徐坤一番,“草莓味的?”
——爆珠。


“不要拿了别人的东西还那么多意见。”


“我没有意见,草莓味很好。”那人轻轻弹了一下烟灰:“我很喜欢。”


他说话的口音很不一样,本来低沉有些喑哑的声音混着些许台腔的起伏,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蔡徐坤正打算开口,却突然听得楼梯间里男生的音调明显变快,没过几秒像是只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泄完气之后很快就没了声响,空气中迅速被那混合着青年男女荷尔蒙的旖旎气味充盈。


那人手中的烟打了个火星,仿佛一只迷你烟花。


手表上的时间指向了八点五十分,楼梯间里传来两人摸索着起身的响动。

蔡徐坤听到女孩抱怨着问对方自己的衣服在哪,心知有人要出来了,于是赶忙给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把烟掐了,同时向他那边靠了靠,想尽量使自己处在视线盲区。


如果不是那道隔断,蔡徐坤此时应该已经挤近那人怀里了。
但是那个从楼梯间里狼走出来寻找同伴衣服的男生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居然旁若无人抽起了事后烟。

与陌生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蔡徐坤有点不适,他心下烦躁,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躲。
那两个人既然有胆子在野外寻欢,就要有胆子承担被人发现的风险。

要丢脸也是他们丢,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主意已定,打算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但还没等步子迈出,腰上就突然多了一股劲,他纳闷的低头打量才发现自己早不知何时被栅栏那边伸过来的长臂揽了个满怀,压根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唇也被一只手指点住,像封印般的禁止了发出声响的可能。


蔡徐坤差点黑脸。

轻微的洁癖让他一直对于和陌生人进行身体接触这件事退避三舍。

但他发现,尽管这位陌生人已经环上了自己的腰,往常那种厌恶感却并未出现。这可能也是他疏于挣扎的一个原因,毕竟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他和好友黄明昊相识十年,直到现在他要坐在自己床上蔡徐坤都会觉得窒息。



男生的事后烟结束的极快,楼梯间里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时针指向了57分。


“松手,”蔡徐坤浑身僵硬:“再不走下不去了。”


隔着衬衣的暖意被丝丝抽离,蔡徐坤转身的时候闻到了对方身上和自己那如出一辙的烟草味。

两人先是对视了几秒,然后那人的声音从栅栏对面传来,眼下小小的卧蚕好似装满了温柔。

“晚安。”他这么说。



蔡徐坤没有回答。


他推开宿舍门的时候黄明昊正坐在坐在床上打游戏,见到来人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句:“坤坤,范丞丞说他认识这次竞赛第一那个人!”

——满脸都是等待被夸奖的表情。


蔡徐坤有点走神,他把这归结于教北顶楼的风。一边让自己忽略腰上那依然未退却的异样感,一边努力听着努力黄明昊那些碎碎念。


“是我们学校的交换生,没想到居然拿了第一。”范丞丞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台湾来的。”


那句「台湾来的」让蔡徐坤愣了一下,刚才好不容易从脑中清除的「天台记忆」又拼命挤回了脑中,他随口问:“这么厉害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匍匐在草丛里的音效声,突然的枪响后范丞丞的声音传来:“大吉大利~”

“坤坤问你话呢。”黄明昊坐在上铺垂着腿晃悠,道:“你这么晚回来是又去教北了吗?”

蔡徐坤点了点头,然后听到范丞丞含糊不清的说:“长得是挺不错的。他刚来的时候导员把他安排给我了,我们偶尔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黄明昊笑道:“长得不错?——我长得也不错啊。”

“再来一局,”范丞丞说:“下周不是有两个队的联谊吗,你想看跟着坤坤一起来就能知道了。——坤坤你会来吧?”


“我还没想好呢。”

“别啊,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是为了在联谊的时候能见你一面才加入的吗?”

蔡徐坤没有理会范丞丞的玩笑话,对着黄明昊做了个手势就推门走到了阳台外面。
玻璃门隔音不太好,他在打火机齿轮摩擦的间隙听见他的室友大声对他喊:“别抽了!你以前都不在宿舍抽烟的。”


难得放任自己一回,蔡徐坤靠在阳台边面朝着房间和玻璃门那边的黄明昊四目相对,他歪头笑了一下,黑色的刘海像是一团烟雾似有似无的遮住了他的瞳孔。

黄明昊一下泄气了,撇嘴对电脑那边的范丞丞说:“蔡徐坤又对我瞎放电。——好气,他怎么能又高冷又帅,我以后也要这样。”

“……把你能的。”

“唉,坤坤嘴上说不在意,其实被黑马夺了第一名心里其实应该也有点不高兴吧?我以后还是要监督他多多学习,不能再大意了。”

“呀,你还监督人家呢?他竞赛备考那本书的书名你能念对吗?”

“……”黄明昊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那个移动的小人摁下了扳机,随着屏幕上出现的击中提醒不经意的说:“坤坤其实就是……脑瓜子灵。”




如黄明昊所说,蔡徐坤是个好学生,但又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学生。

他很聪明,考试能拿满分,绩点在院里一骑绝尘。
但他不守规矩,性格也是随心所欲。不怎么参加学校活动就罢了,翘课率也极高,总被通报批评。常有老师恨得牙痒痒,扬言要在期末考试里把蔡徐坤拉下马,但这都要大三了还没有一个成功的。

而这唯一一个算得上集体活动的竞赛,还是辅导员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蔡徐坤参加的。
事实证明导员没看错人,自打蔡徐坤应允之后,无论是校园赛还是联赛,他们院的总成绩就没从第一名的位置上下来过,而蔡徐坤也一直是单人总分最高的人。

直到上周两校组织了一场季度友谊赛,一匹黑马脱颖而出,打破了蔡徐坤的不败神话,像是一滴坠入炽热铁锅的水滴,炸的大家议论纷纷。


那匹黑马的名字就叫陈立农。



说真的,蔡徐坤自己本身对于这种竞赛没什么胜负欲,要不是当时导员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哭的跟什么一样他也不会答应参加。
不过他知道不止黄明昊,很多人都以为他丢掉了第一之后十分懊恼,导员也常发信息安慰他,而他从蔡徐坤身上所获得的反馈也仅仅是每条信息下的「已读」罢了。

之所以认真准备比赛是他觉得自己已经答应了导员,就要对这件事负责。

名次什么的,他从来就不在意。




手上那支烟很快见了底,蔡徐坤低头看到楼下的路灯在地面上打出一圈橘色的光晕,路上不时走过几个下自习回宿舍的学生,偶尔能听到情侣在楼下分别时的呢喃,在这静悄悄的夜晚都被风包裹着、像蒲公英种子一般四散。

他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打算从兜里掏一张湿巾出来清理一下就进房间,没想到手在兜里一探,竟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方块。





“啧。”蔡徐坤轻轻咋了一声。

那个人,什么时候把打火机放到自己兜里的?



TBC.
本来是之前的生贺
我努力写吧……各位轻喷啊T T
明早再起来修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