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安】警察先生,您这是在耍流氓(整理全文)
*警察雷✖️学生安
*伪养成
*整理修改了一下,算是全文完了,并且忏悔自己的烂尾(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写短篇吧)
夏季的街头总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即使路边种满了梧桐树,但在树荫下还是会叫人热的想骂街。
雷狮走在街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在柏油马路上乱晃的光斑,心里烦躁地厉害。为了缓解,倒也是解开了警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妈的,这大热天的,哪有什么想不开的犯罪分子会作案啊。
作为一个并没有什么爱国爱党爱社会思想的警察同志,雷狮考虑着要不要去哪个没什么人的咖啡店坐会,等耗完巡逻时间再回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
当他转过弯进入另一条街道时,便看到人行道上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乏有些穿校服的学生...
*警察雷✖️学生安
*伪养成
*整理修改了一下,算是全文完了,并且忏悔自己的烂尾(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写短篇吧)
夏季的街头总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即使路边种满了梧桐树,但在树荫下还是会叫人热的想骂街。
雷狮走在街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在柏油马路上乱晃的光斑,心里烦躁地厉害。为了缓解,倒也是解开了警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妈的,这大热天的,哪有什么想不开的犯罪分子会作案啊。
作为一个并没有什么爱国爱党爱社会思想的警察同志,雷狮考虑着要不要去哪个没什么人的咖啡店坐会,等耗完巡逻时间再回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
当他转过弯进入另一条街道时,便看到人行道上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乏有些穿校服的学生。
他刚刚靠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哪眼尖的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四周那群看热闹的一下子全部散开,唯独留下中间的几个人。
哟呵,高中生聚众打架,牛逼啊。
雷狮像是流氓一样的吹了个口哨,看着那几个还没察觉的学生。
根据他从前多年街头打架的经验来看,雷狮很肯定这是一对多的场面,而且那个一的身手在高中生里还算是不错的。
那个棕色短发的男生几乎是压着其中一个在狂揍,招招往脸上抡,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燃着的熊熊怒火后是掩藏不住的杀意。
但同样的,他似乎也并没有讨到好处,刚刚被他打趴下的另外两个男生此时已经重新爬了起来,想要再冲过去阻止他。
忽然,雷狮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个警察,这个时候应该要去阻止才是。
果然啊,从前不良少年当久了就容易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咳嗽了几声算是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果不其然,那两个男生立刻就退到一边,一脸惊恐地盯着雷狮。而那个棕发碧眼的少年似乎已经魔怔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雷狮上前一步,从身后一把截住他的拳头,同时反手一扭就控制住了那个少年。
少年被阻止后,也根本没回头看,一下跃了起来,右腿向后一踹,雷狮不慌不忙地抬腿挡了下来,随即抓住少年的手又是一用力,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对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再反抗算你袭警啊。”
雷狮这一句话像是一声惊雷一下子将那少年吓醒过来,他先是看了眼地上那个快被打成猪头的同学,又转头看向身后穿着警服却和地痞没什么两样的雷狮。
半晌,卸了力道,任由着雷狮把他们四个全都押回了警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雷狮坐在桌前,两条修长的腿搁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圆珠笔,好像根本不在意这几个高中生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
“是我的错,是我先动的手。”清亮的,独属于少年的干净声音响起,“和他们没关系。”
雷狮抬了头,有些玩味地看着那名少年,打得最凶的是他,结果最先承认错误的也是他:“你叫什么名字?”
“安迷修。”
“理由呢?”
“因为他们侮辱了在下故去的母亲,所以在下被激怒,就动了手,但是归根到底是在下的错。随意动手是违背了骑士道的。”叫安迷修的少年语速很快,说的也很着急。
在下?骑士道?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中二的吗?
雷狮忍住了吐槽的冲动,拿起纸笔一边说一边写:“就是你们三个嘴贱,没事找事自己作死,然后被人揍了一顿。好了知道了,自己去通知家长来接吧。”
没半个小时,另外三名学生的家长都来了,看得出来这几个被雷狮定义为“嘴贱”的学生平时都很受宠。
尤其是那个被打成猪头脸的,要不是雷狮的目光太过于犀利,他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亲估计都能冲过来找安迷修拼命。
虽说没有动手,但还是用特别难听的词汇将少年骂了一顿。
安迷修并没有争辩,只是低着头任由对方辱骂,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反正面上是看不出一点波澜。
等人全都走后,安迷修才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雷狮:“我会被拘留吗?”
雷狮嗤笑一声,将搁在办公桌上的腿放了下来,俯身凑了过去:“怎么?想在本大爷这里骗吃骗喝?”
“不是的,只是并没有人会来接我。”安迷修垂下眼眸,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那是他受的为数不多的伤,“所以要不您还是把我关几天吧。”
即便是孤儿也应该会有一个监护人,安迷修这么说,必然是不想让他的监护人知道这件事。
雷狮盯着这个少年看了半天,忽然笑出了声。
刚刚打起架来和不要命似的,现在又乖的像个三好学生似的,这是闹精分啊?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鬼使神差地,雷狮这么开口道。
安迷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雷狮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换上了自己的常服,一件看起来格外幼稚的白色卫衣,头上还扎了一根头巾用来束缚乱糟糟的头发。
方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雷狮脸的安迷修这才发现,眼前的警官看起来也没有比自己大几岁,像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安迷修熟练地左拐右拐,很快便走进了一条破旧不堪的小弄堂。
雷狮倒是有些惊讶于这样的地段居然还会有这种房子,难道不是都应该拆迁了吗?
“警官先生,我家就在这里了。”安迷修停下脚步,他并不希望雷狮跟着他一起进家门,毕竟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的师傅解释这个陌生人是谁。
但是,很可惜,雷狮就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他恶劣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我要见你的监护人,和他谈谈有关于青少年的教育问题。”
安迷修一下子退后了一步,一张脸立刻苍白了起来,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惶恐:“不行,您不能告诉他我打架的事情,拜托您了警察先生。”
“你以为我不告诉你的监护人,你就这样回去,他会发现不了?”
雷狮忽然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安迷修的右胳膊。
明明是夏季,可少年却穿着厚厚的长袖校服,而白色的袖子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片红色,格外的醒目和刺眼。
“这不是我的血。”安迷修刚解释完,雷狮的左手便用了点力,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袖子上的血痕更加明显了。
“别告诉我就刚刚打架能打出刀伤来啊。”
雷狮卷起了少年的袖子,右臂被绷带草草地捆着,而伤口似乎因为之前的剧烈打斗开裂了,鲜血正顺着那渗人的口子往外流。
安迷修一把把胳膊抽了回来,挡在身后:“前几天做手工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
沉默了半天,雷狮才憋出一句:“你的监护人要是相信这套说辞,我可以确定你这令人着急的找借口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少年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一头乱糟糟的棕发垂在额间,挡住了他的大半表情。
“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现在给我去医院。”
安迷修抬头看向雷狮,碧绿色的眼眸里闪着不情不愿,好半天才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转身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雷狮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妈的,现在的小鬼怎么都这么中二,还是卡米尔省心啊!
好在今日医院人不是太多,挂了号没一会就轮到安迷修了。
医生戴着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雷狮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嫌弃:“这个伤口是你自己处理的?”
安迷修点了点头,乖巧地仿佛一个表情包。
“就这样还没发炎,你也是真本事啊。”医生摇了摇头了,一边开药一边说道,随后挥了挥手,让一旁的护士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那就劳烦这位美丽可爱的护士小姐了。”
话音落,雷狮便将手里地挂号单狠狠地拍在了少年的脸上:“你给老子安分点!”
护士看了看安迷修又看了看雷狮,偷偷地笑了笑,便忙着手里的工作。而少年则摸了摸自己酸楚的鼻子,狠狠地瞪了某个流氓警察一眼。
包扎完,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喊了下一位病人。
安迷修看着手里的费用清单,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有些无措地看向雷狮,挠了挠头道:“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警察叔叔?”
刚刚想宣布可以滚了的雷狮在听到警察叔叔四个字后,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卡片在安迷修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的吧?”
凑上前去定睛一看,安迷修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学生证。他惊得后退一步,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居然空空如也了。
“是我的,谢谢。”
安迷修伸手想要去拿,雷狮却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飞快地收了回来,把那张学生证塞了回去,并露出了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我本来是想还给你的,但是介于你这么嘴欠的份上,我决定反悔了。”
“可、可是你要这个也没用吧?”
“谁说没用的?”雷狮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眼里满是阴谋得逞的狡黠,“这不是还可以让某位高中生天天来我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吗?”
“那、那要来多久啊?”安迷修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生怕眼前这个黑社会,不是,眼前这位警察叔叔一言不合又想折腾自己。
“看我心情吧,现在可以退下了。”
“您不能这样,这样做一点也不公平。”一听还没有个时间期限,安迷修一下子跳了起来,想要同雷狮据理力争,“您必须要给我个时间期限,否则您一直反悔下去呢?”
雷狮顿了顿,在安迷修惊讶地目光下,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手上用的力气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
“小子,你要是想和本大爷谈公平也可以。我现在就去你家汇报一下你打架的事情,还有胳膊上的刀伤,校外暴力事件可不是写份检讨就能解决问题的。”
安迷修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将雷狮顶开,那气愤的样子像极了被逼急了而亮出爪子的野猫。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了回去,捡起地上的书包朝着医院外走去。
这年头的警察都是这样的恶党吗?
出了医院,安迷修惊讶地发现居然已经天黑了,而他连晚饭需要的食材都没有购买。
他四下里看了看,找到医院附近一家没什么人的小摊子,买了两碗馄饨就拔腿跑回家。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当他打开家门,就发现老人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温和地看着他,只是眼里的担忧根本隐藏不住。
“嗯,老师找我帮忙,所以晚了一点。”
安迷修气喘吁吁地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到桌上,打开一看,小馄饨已经打翻了一般,只剩最后几个还顽强的存活在一次性碗中。
他叹了口气,用勺子将塑料袋里的馄饨一个一个捞了回去,然后端到老人面前:“师傅您先吃吧,我在外面吃过了,不是很饿。”
安老先生接过纸碗,一双手布满了苍老的皱纹和凸起的青筋,甚至还在微微地发颤:“有什么事情啊一定要和我说啊,不要自己扛着。”
安迷修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摇了摇头道:“师傅你多虑了,我在学校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去写作业了,吃完您就放着,我来收拾。”
说完,他就提着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就是用一块旧的床单做了个隔断。
在书桌前坐了片刻,安迷修摸出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一条消息。
能不能帮我多排一点班,最近缺钱。
夜深了,此时正是年轻人的夜生活时间,一家家酒吧都亮着灯光,等着客人进来消磨时光。
“帕洛斯先生,让你给我多排班实在是辛苦了,非常感谢您。”
安迷修整了整白衬衫上的黑色领结,朝着身旁有着炫酷扫帚发型的男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帕洛斯则是露出一个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随意地摆了摆手。
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酒吧的正门处,这自然而然地暴露了他等人的事实。
会等着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安迷修低头擦试着手里的玻璃杯,默默地思索着。
是了,还差两个月成年的安迷修同学此时正在一家酒吧里当调酒师,因为他年轻帅气的面容和独特的气质,瞬间吸引人不少客人。
所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酒吧老板帕洛斯便也不去计较这件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雷狮老大,你可算是来了。”
“老样子龙舌兰日出。”雷狮在吧台边随意地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
帕洛斯刚想让安迷修赶紧调酒,却被一声刺耳的玻璃敲碎的声音所打断。
安迷修手中的玻璃杯直直地掉在了地上,瞬间成了晶莹的碎片。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双眼不受控制地睁大,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吧台下躲,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还没注意到调酒师这边的雷狮被玻璃声所吸引,他转头看去,那双如同狮子一般凶猛的眼睛落在了安迷修身上,只是微愣片刻,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轻蔑地上扬:“这不是安迷修吗?”
“您、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安迷修。”
少年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雷狮的眼睛,连声音都因为惊恐而发颤,听起来格外滑稽。
“让未成年进入酒吧甚至还在你这里打工,帕洛斯,你是飘了啊?”雷狮没理会那个可笑至极的谎言,直接瞪了帕洛斯一眼。
帕洛斯还是微笑着,丝毫没有因为被雷狮揭穿而有任何惊慌的样子:“雷狮老大,原来您认识安迷修啊,这世界还真是小。不过,您也别这么说啊,您当年不是初三就开始喝啤酒逛酒吧了吗?”
“哦?你是在威胁本大爷?”
“不敢不敢。”
雷狮冷哼一声,伸手敲了敲安迷修身前的吧台,露出了一个傲慢至极的笑:“这位不是安迷修的中二骑士,我改主意了,来一杯薄荷芙莱蓓。”
而安迷修早就被帕洛斯语出惊人的发言惊得晃了神,眼前这位警察同志不仅仅是看起来像流氓,小时候居然也是个不良少年。
直到某位流氓不耐烦地第三次敲击桌子,安迷修才回过神,立马应了下来,转身去拿酒瓶。
雷狮拖着脑袋看着在吧台后来回转悠的少年,眼里流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情绪。
贴身的洁白衬衫因为少年的动作紧绷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胳膊上并不是很夸张的肌肉,扣子扣在了最顶部,让人很难不去遐想领口内的那一片风景。
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腕,方才洗手时留下的一滴水珠正划过此处,留下一道水痕。
黑色的马甲上挂着一根装饰的金色链子,正好垂在腰间,更显得那腰身细窄无比。带着一点拖尾的马甲布料盖在了挺巧的臀部上,正随着他摇晃调酒杯而微微颤动着。
色情。
这是雷狮唯一想到的一个词。
明明穿着正规,也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可雷狮总有一种自己被对方勾引的错觉。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样的场景下,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少年青涩的脸庞和简练的调酒手法,还有那干净的气质,只会让人想要将他彻底撕碎,然后一口一口的将他吞入腹中。
将鲜红的樱桃小心地放入杯中,安迷修一抬头就看见了雷狮那咄咄逼人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的目光,而自己推置他面前的那杯鸡尾酒又是和自己瞳色一模一样的,他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
连安迷修这样迟钝的人都发现了,那么帕洛斯这个人精也肯定注意到了一切,他看看两人,张了张嘴,比了个无声的哇哦口型。
回过神的雷狮拿起桌上的酒杯,动作缓慢地送至唇边,微微抬了抬手腕便饮下一小口,尚有酒渍留在唇上,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他没有急着擦去,而是将那颗樱桃送入口中,不多时,吐出来的樱桃梗被打了个结。
安迷修只觉得他的脸上一定在冒烟。
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运作能力,只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这个黑社会流氓警察也太好看了吧。
“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小朋友?”雷狮站起身,直接坐在了吧台上,他凑进了年轻的调酒师,冲着他吐了一口带着柠檬清香的气体。
明明根本没有喝酒,但是安迷修还是怀疑自己可能是醉了,他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晕晕乎乎起来,就连雷狮的脸都快看不清了。
恍惚之中,他后退一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木架子上,脑袋吃痛的他立刻清醒过来,狠狠地瞪了雷狮一眼:“警察先生,您这样算是在耍流氓吧。”
“当然不算耍流氓了。”雷狮从吧台上下来,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最多只能算是言语调戏,毕竟我也没摸你的屁股。”
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还不忘留了一句:“你要是给我摸屁股我可以考虑把学生证还给你。”
“哪有你这样的恶党!”
安迷修地怒吼声在酒吧里响彻着。
可惜他并不知道,看起来脸皮极厚的某流氓在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后,飞起一脚踢在了垃圾桶上,发出一阵闷响。
想他雷大少爷风流成性,平日里啥样的美女没有,哪个不是投怀送抱的,今天居然被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哦,还是有点屁股的中二小屁孩给勾引了。
要不是他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他说不定真的会直接问对方一句:嘿,小朋友,约吗?
又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垃圾桶踹了几脚,雷狮这才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发火,还是在埋怨那位少年。
自从知道安迷修在这里打工后,某位警察先生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每一次点一杯鸡尾酒,一边喝一边调戏他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帕洛斯先生好像和恶……雷狮很熟啊。”
安迷修终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起帕洛斯有关于雷狮的事情。。
“我和雷狮老大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了。”帕洛斯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开口道,“至于喊他老大,那是因为在初中的时候雷狮组了一个小团体叫做雷狮海盗团。不过没过多久就被班主任发现了,强行改成雷狮海盗学习小组。”
安迷修手一滑,差点把正擦拭着的高脚杯打碎。
没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流氓警察居然还有这么惨淡的中二生涯。
由于雷狮海盗学习小组这个名字的冲击有些太大,以至于安迷修在第二天见到雷狮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那么贱干什么?欠操啊?”
“恶党,你小时候居然想当海盗?是不是有点太中二了?”
雷狮挑了一下眉头,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帕洛斯这个大嘴巴说出去的。他站起身,伸手在安迷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个高二还想当骑士的傻逼有什么资格说我中二?”
“嗷。”
安迷修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发红的额头,有些幽怨地瞪着雷狮,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是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怨妇,不过本人是一点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了。
“骑士道是在下的信仰,才不是什么中二病,你这个恶党是不会明白的。”
“行行行,我不明白。”雷狮朝着男孩摊开手,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巴,“成绩单拿出来,别想瞒我,我知道你们上个星期月考了。”
安迷修在听到成绩单三个字后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像是一堵刚刚刷了白漆的墙。他抓紧了书包的背带,右脚不自觉地后撤一步,视线飘着移向了警局办公室的门,眼看时机不对随时准备逃跑。
“我……我考几分和你有什么关系?”
雷狮不紧不慢地咧开嘴角:“那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我和你的监护人探讨一下有关未成年人聚众斗殴还有在酒吧打工的事情?”
说着,他装腔作势地就要拿起桌上的手机。
安迷修眼疾手快地跳起来按住他的手,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心,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好,我给你看。”
少年将书包放在办公桌上,慢慢吞吞地拉开拉链,开始一本一本书、一张一张卷子地翻找着那张成绩册。
“别告诉我你没带回来。”
安迷修将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来。
雷狮接过纸,目光飞快地扫过前三行,语文英语和文综,全都是年纪前五。当他的视线落在数学上的时候,分数栏里红艳艳的数字还有排名以二开头的百位数数字就好像一张嘲讽的笑脸,在无声地诉说着少年理科成绩的糟糕。
“安迷修。你他妈的是傻逼嘛?二十分?老子把答题卡扔地上踩两脚,能拿的分都不止二十。”雷狮轻蔑地嘲讽道,作为曾经的理科生,在他心目中,文科数学他就是考试的时候睡一觉也能来得及全部做完。
安迷修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双手死死地揪着校服外套的下摆。他承认自己的数学确实不太好,而且为了偿还医药费,他拜托了帕洛斯帮他多排班,以至于睡眠时间被压缩了好几倍。原本就不怎么听得懂的数学课成了最好的补觉时间,至于结果嘛,就是成绩单表现地那样。
“不过介于你雷大爷是个乐于为人民服务的警察。”雷狮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伸手勾住安迷修的脖子,将那张成绩单拍在他的脸上,“我可以帮你补习,让你这比屎还糟糕的理科成绩达到年级前十应该没什么问题。”
雷狮帮自己补习?
安迷修花了五秒才消化了警察先生的话,他立刻露出了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真的是太客气了。”
“本大爷不嫌麻烦亲自教你数学,你小子居然还敢嫌弃?”雷狮用力地捏了一把安迷修挺翘的屁股,神情举止活像是个流氓,“你丫的敢拒绝我就找你监护人好好地喝一杯茶,顺便探讨一下人生哲理。”
“等……你干什么!”安迷修后退一步,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一下子红的和煮熟了一样,甚至都有要冒烟的趋势,“在警局公然性骚扰,你信不信我直接……”
“直接什么?直接让他们对我进行处分?”雷狮眯起了眼睛,他伸出舌头极富暗示意味地舔了舔自己淡色的嘴唇,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一样是被抓进去,那我还是现在就把你上了吧,不然太亏。”
说着,他就要把安迷修往一旁的会客沙发上推。少年被吓得赶忙往旁边挪了几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双眼紧紧地闭着,眉宇间流露出紧张与惶恐:“停停停,我答应让你补课还不行吗?”
“这才是乖孩子。放学就来我这儿,敢逃课的话,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安迷修压根不敢去看雷狮的表情,捞起桌上的书包就夺门而出,甚至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外的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说了声对不起,就迅速地逃出了警局。
被安迷修撞到的人只是拉了拉自己的帽檐,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落荒而逃的少年一眼,便敲了敲雷狮办公室的门。在得到应答后走了进去。
“大哥,刚刚的是?”
“卡米尔啊,刚刚那个?基本是你未来嫂子没差了。”
雷狮的表弟卡米尔,应用心理学大二学生,此时此刻想起了那位少年身上的高中制服。
一贯钦佩仰慕,拿雷狮的话当做人生哲言,头号小迷弟卡米尔,平生第一次对他的大哥露出了一个看人渣的眼神。
大哥啊,对一个高中生下手,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违法边缘来回试探?
酒吧的常客一如既往是那么几个,本该是和谐的气氛,今日却因为一点小状况显得格外压抑起来。
所有顾客的桌上放着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啤酒,或者是不需要调制的简单饮品。而每当有人想要靠近吧台,都会被一个看起来如同黑社会的男人给瞪回去。
年轻的酒保弯着身子,双臂撑在吧台上,腰部塌下,臀部因为这个动作而高高翘起,过于紧身的西装裤勾勒出完美的臀线。明明是一个让人口干舌燥的动作,可配上他的手中的动作以及轻声的嘀咕,一切就显得太过于不自然了。
“唔……所以应该选择C吧……”
少年轻轻地咬着笔杆,有些不确信地看向坐在吧台边上的男人,手指用力地捏着试卷的一角,可怜的纸张变得脆弱不堪,几乎马上就要碎裂了。
“这不是会做嘛,下一题。”男人将卷子翻了个面,指着其中一道带有极其复杂图形的,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忘“无意”触碰一下少年修长纤细的手指。
安迷修因为这个看似不经意地动作吓得收回了手,却在对上雷狮玩味的眼神后立刻就涨红了脸,低头盯着试卷,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道道复杂的题目上。
“我觉得你这家酒吧离倒闭大概不远了。”离这两个人不远的地方,凯莉托着腮帮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好像自己能从中牟利似的。
“本来就是开着玩玩的,关就关吧。”因为酒保被警察先生强迫着完成额外拓展的数学试卷,作为老板的帕洛斯只能自己擦起酒杯来,可以说是十分悲惨了。
凯莉转了转自己的眼睛,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推到帕洛斯面前:“说起来,雷狮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他是喜欢玩什么养成play吗?还有你,招收未成年来酒吧打工,真不怕我上报一下,明天就带人来贴封条?”
“真可惜,安迷修昨天过完了他十八岁的生日,如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帕洛斯露出一个职业假笑,两只狐狸间的斗争他总能胜一筹,“你来晚一天啊。”
相比起这边的明争暗斗,另一边做出在酒吧刷题这样清新脱俗事情的两个人,气氛就相对要好很多了。
“靠,安迷修,你是个傻逼嘛,这种类型的题目我都教你多少遍了。”雷狮一下坐到了桌上,大半个身子越过吧台,拿起一旁多余的水笔,在草稿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解题步骤,“这不就出来了吗,你在那里绕了半天怎么都没让你绕出朵花来啊!”
安迷修死死地盯住白纸上那简单明了的步骤,半天才憋出一句:“雷狮,我觉得你当警察有点可惜了。”
“老子不当警察就得回家去继承几百亿的家产。”
少年沉默了片刻,猛地抬起头,差点撞到雷狮的下巴,他瞪着自己的眼睛,神情格外严肃,那颜色偏淡的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劲爆无比的话来:“雷狮,你要不要包养我啊?我可好养了。”
“你的骑士道呢?给你当饭吃了?”雷狮咧嘴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水笔随意地丢到桌上,然后站直身子,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棕色短发,“可以啊,我包养你,你现在立刻退学,然后天天给我暖床。”
“随便说说而已。”安迷修拍开雷狮的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这才朝着角落里充当了一天酒保的帕洛斯挥挥手,“帕洛斯先生,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下周月考完试我一定好好工作。”
帕洛斯平静地闭上了双眼,他记得上个月的时候,安迷修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哦不对,那个时候他说的是期中考,现在换成了月考。
走出酒吧,安迷修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校服,下意识地看向走在他旁边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天起,好像自己上学放学或者上班下班的时候,身边都会有这个人的身影。
在路上,雷狮不会说很多话,只是单纯地跟着他,偶尔也会叮嘱几句,像是打架就到没人没摄像头的地方之类非常不符合警察身份的话。
自己会回答什么?雷狮,在下是不会随意打架的,那次只是意外而已。
“你想考什么大学?”雷狮突然发问了。
“你居然会问这么正经的问题吗?”安迷修的眼里露出些许的惊讶,不过倒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其实我想当一名律师,所以应该会去A大法学院。”
雷狮听完,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就你这垃圾理科成绩还想去A大?回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在下会努力的!”安迷修不服气地跳了一下,绿色的双眸在黑暗中闪了一下,但雷狮确信,那只是他看错了而已,“在下绝对会考上A大的,绝对不会让你小看我。”
雷狮伸手直接拉住了安迷修的后领子,力气大到把少年往后扯了好几步:“别蹦哒了,你家到了。”
看着差点越过的弄堂口,安迷修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自己的上方却忽然被阴影给遮住,一只手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随之而来的是额头上落下的一个轻吻。
“那就加油吧,小骑士。”
时间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又是个炎热的夏季。
去年这个时候,警察先生认识了某位中二小鬼,而今年,这位小鬼要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战役了。
安迷修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理了理洗的发白的校服,同房间里休息着的老人打了招呼,便匆匆忙忙地朝着公交站走去。
今天这样的日子,可绝对不能迟到。
只是,当他刚刚走出弄堂口,便撇了撇嘴,转身就往后退去。
雷狮仗着自己手长腿长的,一把攥住了小孩的后领子,将人扯了回来。
“你丫的跑什么啊?不怕考试迟到啊?”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要公车私用送我去考场吧?作为一名骑士,在下是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的。”
安迷修盯着男人身下的摩托,最前面的警示红灯还在尽职尽责地闪着光。
明明是正规的警用摩托,坐在座驾上的男人也老老实实地穿着警服,可这个画面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大佬出街呢?
“老子可是特意问我们组的新人借的机车,就是怕一会堵,你还不领情?”雷狮不顾人的挣扎,直接将他拉上了车。
远在天边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新人在警局里绕了三圈,一脸懵逼地发现自己巡逻用的摩托不见了。
我靠,这年头小偷偷东西都偷到警局来了?
至于后来他发现那位小偷是自己的组长后犹豫着是不是要辞职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了。
“你等等,载人是违反交规的吧?头盔呢?头盔也没有吗?”
眼见着雷狮直接启动了机车,鸣着警笛冲了出去,安三好学生.迷被迫同流合污.修,吓得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甩下去。
某个警察叔叔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两只手,心里恶狠狠地淬了自己一口。
妈的,早知道这样就能让这个小屁孩主动“投怀送抱”,自己费得着花那么多心思吗?
果然,恋爱使人智障。
在城市的街道里来回穿梭着,没多久,便顺利到达了安迷修的考试地点。
“怎么,别告诉我你紧张啊?”
雷狮将书包递过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湿漉漉的布满了冷汗,还微微发着抖。
早就习惯了这位年长者无时无刻不停歇的嘲讽,可这一次,安迷修还是咽了口口水,反驳道:“你开那么快,我当然紧张了。我可不想上明天法制新闻的头版头条,警察因为违反交通规则而命丧车祸现场,太丢脸了。”
眯了眯眼睛,雷狮深紫色的眸子里映出了安迷修微微泛白的脸色,罕见的,他收起了一贯高傲的气场,抬手按在了男孩柔软的棕色短发上:
“是吗?我本来还想安慰你来着,要是考不上也没关系啊,老子养你。”
少年干净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羞涩,他一把扯住了警服笔挺的领子,踮起脚尖吻住了雷狮的唇角:“我知道,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本着撩完就跑不用负责的原则,安迷修亲完就拎着书包,飞一般地冲进了学校大门,都不敢回头看。
而某个被强吻了的老流氓僵硬地抬手摸了摸嘴角,脑内被无数的卧槽刷屏。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搜索引擎。
【提问:高考前一晚做,爱会不会影响第二天的发挥?】
后来,雷狮是没机会知道做,爱影不影响发挥,但是安迷修可以肯定,考试前强吻喜欢的人,有提升醒脑的功效。
那一场考试下来,监考员就发现角落里的某个少年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以一种非凡的气势写着试卷。
停下笔的那一刻,安迷修深吸一口气,脑中稳稳当当地两个大字。
稳了!
……
“被告犯抢劫、杀人、绑架等多重罪行,经最终审理,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随着一锤定音,安迷修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样就算是给被害人的家属一个交代了吧。
“干的不错嘛安迷修,没想到你这么傻的一个人还挺能说会道的啊。”目睹了整场的雷狮勾住了安大律师的肩膀,称赞道。
这人居然会夸我,肯定有鬼。
果不其然,男人下一秒就凑到了他的耳侧,紧紧地贴着他,另一只手还滑到了他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唇舌这么厉害,是不是应该让我好好体验一下?”
安迷修气的要揍他:“雷狮,你耍什么流氓。”
“屁啊,都领证了你跟我逼逼啥。”
“婚内强奸也是犯法,你信不信我告的你刑事拘留三年。”
恰好此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雷狮啧了一声撒了手,有点幽怨地拉住安迷修的胳膊往外走: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教你理科,让你考不上A大,现在倒好,还会和我顶嘴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说啥了……卧槽安迷修,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警察先生怀疑人生起来了,自己从小养起来的小屁孩现在居然能把他这么甩下车了。
ps有人说不知道开的啥车
雷狮很正经的说顶嘴 安安想歪了然后骂雷狮 无辜的雷总表示自己真的很正经
【摄殓】驱魔秘闻07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约瑟夫坐在餐厅桌前,笑眯眯地看着伊索在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忙碌。伊索努力集中精力做饭,可约瑟夫的目光仿佛如影随形,搞得他心绪不安定,差点把手头的司康饼烤糊。
这只狼在想什么?伊索回顾结识约瑟夫以来对方所做的事情,总觉得不太明白。先是在梦魔的家中相遇,然后约瑟夫在英国定居,向自己寻求庇护,再然后两人成为邻居,还一起跑去驱魔。似乎这家伙最近一直在围着自己转?如果...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约瑟夫坐在餐厅桌前,笑眯眯地看着伊索在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忙碌。伊索努力集中精力做饭,可约瑟夫的目光仿佛如影随形,搞得他心绪不安定,差点把手头的司康饼烤糊。
这只狼在想什么?伊索回顾结识约瑟夫以来对方所做的事情,总觉得不太明白。先是在梦魔的家中相遇,然后约瑟夫在英国定居,向自己寻求庇护,再然后两人成为邻居,还一起跑去驱魔。似乎这家伙最近一直在围着自己转?如果事实是如约瑟夫所说一样,他只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很好玩,那么,到底多好玩才能让约瑟夫认真成这样?伊索总觉得难以置信。
他也曾接触过S级的恶魔。驱魔人协会不仅仅依据魔物的能力来判断评级,还会参考魔物曾做过的事来进行评定。那个他见过的恶魔极强也极恶,擅长用火,随手一挥就能在身周烧出一片焦土。当时他准备对一个村庄动手,理由只是想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对阵他的是伊索的前辈们,伊索当时入行不久,评级只有B。他被派进村庄里救人,他东奔西走,但每当经过路口时,他都能看到那里冲天的火光与其他法术的光芒。
那是S级的真正实力,伊索明白。可自己家里这个人……他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子?伊索瞥了眼坐在桌前的约瑟夫,实在没法在心里把这个人与“S级狼人”的头衔联系在一起。非要说的话,约瑟夫的容貌大概是S级吧,这倒非常直观。
不过,单从约瑟夫可以自由控制形态、对敌时从不变身这两点看,就足以知道这人非常厉害了。
而另一边,约瑟夫已经打量了伊索很久。今天的伊索在家穿的是白色长袖T恤配灰色长裤,衣服简单宽松,颜色极素,这令他没了穿驱魔人服饰时那种耀眼锐利的气质——但是却很温和可爱,约瑟夫一边把视线从伊索身上收回来,一边想。
他转过头,视线环顾整个房间。伊索的房间很整洁清静,像他的人一样清清爽爽。约瑟夫看了几眼,又转头问伊索:“伊索,你这套房居然是两室一厅的?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人住,也没有女朋友?”
“嗯……是一个人,没有女朋友。”伊索端着盘子走过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没跟约瑟夫提过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事,“这套房是我养父留下的。”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没跟约瑟夫提养父已经去世的事。
“喔。”约瑟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也没有男朋友吧?”他忽然追问。
伊索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摔到地上:“没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唔,听说你们英国有好多基佬,以防万一问一问。”
什么以防万一……伊索默默瞥了约瑟夫一眼,他有时真的不能理解这个狼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晚上的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伊索唯一没想到的是约瑟夫其实很能吃,上次约瑟夫摆法式烛光晚餐时菜色太多,伊索并没注意到,直到今天的约瑟夫以优雅矜持的用餐姿态清完自己面前的第二个盘子,并将刀叉伸向第三个盘子,伊索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在饭后约瑟夫看起来很满足,他笑得眉眼弯弯:“伊索做的饭很好吃,比英国餐的平均水平高吧。”
……伊索决定把他的话当作夸奖。
饭后伊索去收拾餐桌,收拾完后他看了一眼客厅才注意到,约瑟夫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看电视,简直自来熟到令人发指。意识到伊索的目光,约瑟夫心领神会地抬头:“伊索,可以让我在这里看看电视吗?我家里没装有线,只有网络台。”
于是伊索又心软了。他点了头,约瑟夫的眼神立即亮了亮,接着,男人忽然伸出手拍了拍身边的坐垫,摆出一副“我都这样明示了你还不过来吗”的表情,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伊索心情复杂地叹口气,走到约瑟夫身边坐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跟约瑟夫的相处,就是一个不断向约瑟夫妥协的过程。可是每当看到约瑟夫或期待或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确实狠不下心拒绝对方。
伊索坐在约瑟夫身边,身边人清晰无比的呼吸声穿过空气传来。电视上放着综艺节目,脱口秀,伊索平素不喜欢看综艺,然而此时他静下心看了一会,竟也从其中品出了一些梗的有趣之处。他不由得会心微笑,下一刻他却注意到,身旁的约瑟夫是没有笑的。
他有点发愣。约瑟夫拿起身边的遥控器,打了个呵欠:“拿别人的家庭开玩笑,不好笑。伊索,我换个台你没意见吧?”
“……嗯。”
约瑟夫按住调频道的按键,又放手。电视偶然地停在电影频道,屏幕上正在放映一部老爱情片,节奏浪漫又温柔。约瑟夫停下来,看着屏幕上男女主牵手走在泰晤士河畔的画面:“听说,看爱情片会让人突然变得很想谈恋爱。”
“所以?”
“没什么。”约瑟夫摇摇头,放松身体倚在沙发靠背上。倚着倚着,他的身体就歪了,不知不觉地靠到了伊索的肩膀上。伊索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约瑟夫推开,或是怎么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只狼可能很少有倚靠着别人的时候。
……直到他发现约瑟夫靠着自己渐渐睡着了,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电视上影片节奏舒缓,大概是舒缓到有点无聊,所以约瑟夫睡着了。约瑟夫的睡相不太好,他倚着倚着就滑了下去,最终睡在了伊索腿上,摆出个膝枕的姿势。伊索心情复杂,他看着约瑟夫安静的睡颜,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把对方推下去。
反正闲着没事,他干脆端详起约瑟夫的脸来。他的目光划过约瑟夫精致秀气的脸,只觉得这个男人单凭一张脸就会是让人无法讨厌的类型,更何况他对自己还很友好温柔,虽说有些时候也会比较恶劣。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想碰碰约瑟夫的脸,却在半路如梦方醒地把手收了回来。
WTF。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句不太文雅的感叹,心想,自己可能真的弯了。
第二天,驱魔人协会里。
过了上班时间十几分钟,原本今天应该值班到岗的伊索忽然出现在协会门前,他一把推开大门,表情极其严肃。特蕾西吓了一跳:“伊索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啊,你黑眼圈好重……”
“没事。”伊索大步走进协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一脸严肃,“我觉得我恋爱了。”
“恋爱了?”威廉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立即凑了过来,“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狼人?”
伊索:“……”
“威廉你醒醒。”特蕾西伸手捶了下威廉的脑袋,“那不仅是个狼人,还是个公的。伊索会跨物种跟同性别谈恋爱?他这么乖,不可能做出这么禁断的事情的。”
“……”伊索默默想:虽然你好像无形中diss了我一番,但还是谢谢你替我解围了。
“那你要是谈恋爱了,不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学搓火球了?”威廉大惊失色——因为威廉学不会搓火球,所以协会里的伙伴都好心地骗他,说到了25岁还是处男才能学会搓火球,有日本无数文学动漫作品为证。结果威廉真的信了,于是其他的小伙伴都不敢在他面前使用火系法术来着。
“这……”伊索不知该如何回答。威廉一脸垂头丧气地拍了拍身边奈布的肩,“兄弟,那就只剩我俩一起学搓火球了。你看……”
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奈布淡定地喝了一口水,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已经学不了了。”说着,他就径直走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走出去。过了将近一分钟,威廉的一声惨叫终于打破了这一片诡异的沉默:“WTF!什么时候的事啊?”
TBC
本场MVP:率先脱单·人狠话不多·奈布·萨贝达
【摄殓】驱魔秘闻06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那天之后,约瑟夫就开始了和伊索一起携手打怪的日子。
伊索原本并不打算主动邀请约瑟夫,因为他怕干扰到对方的生活。但约瑟夫不仅三番五次向伊索表示自己平时没什么事做,甚至还经常主动蹲守在门前,等伊索出门再跟上他一起去。伊索对此经常很无语:为什么一只狼人会如此热衷于驱魔?但约瑟夫想来,他也没有理由回绝。
毕竟一个人的驱魔道路上总有一些麻烦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方便。
作为一名驱魔人,伊索...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那天之后,约瑟夫就开始了和伊索一起携手打怪的日子。
伊索原本并不打算主动邀请约瑟夫,因为他怕干扰到对方的生活。但约瑟夫不仅三番五次向伊索表示自己平时没什么事做,甚至还经常主动蹲守在门前,等伊索出门再跟上他一起去。伊索对此经常很无语:为什么一只狼人会如此热衷于驱魔?但约瑟夫想来,他也没有理由回绝。
毕竟一个人的驱魔道路上总有一些麻烦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方便。
作为一名驱魔人,伊索的日常生活里更多的是做一些巡视、清剿的工作,第一次与约瑟夫一同接的那种委托倒是少数。所以他和约瑟夫常做的事就是一起钻进城外的小树林……别想多了,只是一起打怪。
这种人迹罕至的纯自然环境是很多动植物生长的地方,也是小型魔物滋生的温床。驱魔人协会常指派成员去清理这些魔物,以免养虎为患。伊索对这些杂活倒是不介意,史莱姆就史莱姆吧,就当是为新学的法术找个对象练手了。
可他没意见,约瑟夫却有意见。在他们一起打怪不久后的某个午餐时间,两人坐在积攒了薄薄一层落叶的草地上分食三明治。约瑟夫一边动作斯文地吃,一边抱怨:“你大多数时候就做这些事情?我以前以为驱魔人的生活就是组队打那种大恶魔,有六只翅膀的那种。”
“也不是没打过。”伊索下意识看向自己腰间,那里悬挂着他的“圣判”,短剑剑柄上镶嵌的红宝石闪耀着明亮的光泽,“但那种情况很少,生活毕竟还是轰轰烈烈的时候少,平平淡淡的时候多。”
“也是。不过你要是驱魔手法生疏了,可以找我练练手,我会点到为止的。”约瑟夫刚说完,就注意到伊索抬头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红瞳里写满了疑惑:“为什么你选择一直陪着我?”
“这个问题……也很难说清楚吧,大概是刚搬进人类社会,觉得你很合眼缘,又有共同语言,就跟着你了。虽说狼喜欢独居,但如果连一两个家人朋友都没有,也是不行的。”约瑟夫垂下眼帘,“生存方面我这里倒不用担心,我家祖上传下来不少财富与房产,我现在拿它们做投资,不用花多少心思就能靠分红活得舒舒服服。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
“我大概知道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了,你不用解释。”约瑟夫将食指抵在自己唇上,做了一个“嘘”的表情,“让无数人死去活来的爱情都没有什么理由,为什么我看你顺眼需要理由?而且你也一个人住,没有走得很近的伙伴吧。不过你要是觉得我烦,可以直说,我立即注意和你保持距离。”
“这倒没有……”伊索说着站起身来,眼前却忽然一阵发黑,身形一晃。约瑟夫眼疾手快,立即站起身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伊索揽在怀里:“你怎么了,没事吧?”
伊索倒是没事,约瑟夫搂住他的腰时他就清醒了,只不过脑袋有点晕。他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加上起身猛了,晕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那就好,你要好好吃饭啊,平时也可以适当吃点甜点。”约瑟夫说着,扶着伊索的腰帮他站直。伊索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自己刚才竟然倒在约瑟夫怀里,直到现在,约瑟夫那张脸还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望着约瑟夫的眼睛,伊索脑海里一片混乱,这脸真亮……不对,这眼睛好秀气……
总之,在约瑟夫的眼里,伊索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红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戳。狼人的尾巴甩了甩,他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指,向伊索的脸颊戳去——
然后伊索回过神来了。他动作迅速地伸手拉上自己那镶满铆钉的口罩,无情地将约瑟夫的手隔绝在口罩之外。约瑟夫的手顿住了:“怎么忽然戴口罩?”他问。
“……就是忽然想戴,戴上口罩比较暖和吧。”伊索默默蹲下身,挫败地蹲在身旁那棵树的树根边上画圈圈。约瑟夫好奇凑过去:“你干什么?”
“画法阵。”伊索随口搪塞着,无奈地瞥了面前好奇心旺盛的大型犬科动物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一边在地面上胡乱画着圈圈,一边想: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约瑟夫一个男人凑过来时我会脸颊发烫,心跳过速?虽然约瑟夫长得是比较好看,但这也不至于……
难不成,我弯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伊索陷入了“我到底有没有弯”这个主题的纠结焦虑中。约瑟夫倒是完全没有心事的样子,伊索每天出门时依旧能看见对方站在门口微笑着跟他挥手打招呼,长款的大衣衬得男人愈发玉树临风。唯一让伊索感到不知该怎么吐槽才好的是,约瑟夫每天倚门的姿势都要换一个,于是每天伊索打开门,都会看见摆各种各样pose的约瑟夫。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这么制造精神污染是要被拖出去打死的……伊索默默腹诽着。
两人继续着这样好友一般的相处,日子过得不咸不淡;直到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在家做晚饭的伊索忽然听到对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听起来就像爆炸的声音。
约瑟夫这是在干嘛?在学搓火球吗?伊索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静听对门的动静。应该不会是突然被什么人袭击了吧,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过驱魔人在居民区主动动手进攻的先例……
空气安静了片刻之后,伊索听见对门开锁与关门的声音。很快,伊索家的门被敲响,约瑟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伊索,在吗?我在家做饭,不小心炸厨房了。”
“……”伊索默默走出厨房,把门打开。门外的约瑟夫神情复杂:“我在家尝试新菜色,失败了。出去吃的话一个人有点无聊,我想不如喊上你。想一起出去吃饭吗?”
伊索看了看约瑟夫的脸,又看了看厨房里煤气灶上煮到一半的汤。他叹了口气,选了个折中的方案:“我晚饭做到一半了,要不你来我家吃?”
说着,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约瑟夫也没推让,道过谢就直接走进来。伊索看着他走进房间的背影,忽然意识到:
这好像就是某东方国度所说的“引狼入室”?字面意义的那种。
TBC
【摄殓】驱魔秘闻05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这更有点严肃,我在严肃和沙雕之间反复横跳x
虽然已经很低调了,但约瑟夫和伊索下楼的过程中还是遭遇了一路的注目礼。
原因是伊索穿着他那套驱魔人的衣服,约瑟夫也穿着那身仿佛来自十八九世纪的英式小礼服,更何况他还没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在路上撞到其他邻居时,伊索几乎能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他们默默腹诽的内容:
“这个小哥怎么还找到别人一起出cos了?”
——生活麻木空虚的现代人,是永远不会意识到...
*月下绅士×驱魔人,现代背景
*一个沙雕日常甜饼(虽然题目很正经),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沙雕
*这更有点严肃,我在严肃和沙雕之间反复横跳x
虽然已经很低调了,但约瑟夫和伊索下楼的过程中还是遭遇了一路的注目礼。
原因是伊索穿着他那套驱魔人的衣服,约瑟夫也穿着那身仿佛来自十八九世纪的英式小礼服,更何况他还没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在路上撞到其他邻居时,伊索几乎能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他们默默腹诽的内容:
“这个小哥怎么还找到别人一起出cos了?”
——生活麻木空虚的现代人,是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身边藏着异生物的。
终于钻进自己的车时,伊索趴在方向盘上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约瑟夫坐在他身边,体贴地问他:“你会因别人的注视而紧张吗?”
伊索没有抬起头,可约瑟夫能从侧面看见他发红的耳廓。伊索闷闷的声音从方向盘底下传来:“也不能这么说,平时不会这么紧张的。但是……穿成这样被看到很尴尬,哪怕是戴着口罩,也很尴尬。”
趴了一小会之后,伊索才把血回足了。他坐直身体,开始发动车子。身旁的约瑟夫忽然问了他一句话:“你多大了?”
“……21。怎么了?”
“没怎么。”约瑟夫的下半句话仿佛自言自语,“是个挺年轻的年纪。”
这次任务的目标地点在一个小村庄,委托人说有幽灵侵扰他的生活,还让他的妻子变得精神不振,请求驱魔人协会帮助驱除。任务等级B-,估计协会也觉得这项任务影响范围不大,又不会太难;但出于稳妥考虑,人选还是选了伊索。
两人到了地点附近,下了车,往目标地点走去。约瑟夫走在前面,听着地图导航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一副很轻松的态度。伊索走在他后面,忍不住出言提醒他:“约瑟夫,等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还不简单。这次的目标是物理攻击伤不到的幽灵,所以我会站在你前面帮你抵挡攻击,等你吟唱完成打死它,任务就完成了。……有什么不对吗?”约瑟夫说到一半转头,却看见了伊索紧锁的眉心。
“不能算不对,但也不完全对。”
“怎么讲?”
伊索口罩罩脸,虽然半张脸都被挡住,鼻梁和嘴唇的好看弧度却在口罩的勾勒下清晰可见:“驱魔人是有工作规矩的。比如这个任务,它是一个委托,我就需要在做任务前和委托人聊一聊,确定他真正想达成的目标,再在完成后交付任务成果,这样,一单委托才能圆满结束。”说到这里,约瑟夫忽然插了一句进来:“那你跟委托人聊天不会紧张?”
“还好吧……我跟人说正事时不怎么紧张,只有日常交往时才会紧张的。”
“喔。”约瑟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两人聊天间目标地点的小房子已近在眼前,于是伊索快步走上去:“我先跟委托人谈谈,你有耳朵尾巴,可能引起委托人的怀疑。”
“没事,我陪你去。”约瑟夫重新走到伊索前面,伊索惊讶地注意到,男人的耳朵尾巴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收放这么自如的吗?那约瑟夫平时留着耳朵尾巴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卖萌?伊索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随即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轻:一个美丽又强大的60岁老狼人,居然卖萌……
两人走进委托人的房子,伊索拿出委托证,向委托人问了一下具体情况。从对方透露的信息中他们了解到,情况其实不算严重,男主人的妻子最近在晚上经常会听见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喊着“妈妈、妈妈”,然后她的身体便一天天衰弱下去。男主人话很多,一路絮絮叨叨说到最后,伊索还在耐心倾听,约瑟夫却率先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您夫人流产过吗?”
伊索心头一动,转过头,和约瑟夫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主人点头:“流产过,当初她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在家里跌了一跤,就没了……哎,当时我还在外面,没能照顾好她。”
约瑟夫点点头,告知他让他带着夫人暂且回避。夫妻俩出了门后,伊索眨眨眼看向约瑟夫:“你的判断是什么?”
“是他们流掉那个孩子的怨灵。”约瑟夫倚在墙边,双手抱胸,笔直的站姿显得他身材高挑,“所以那个幽灵才会在夜里喊‘妈妈’,他还想回到母亲的母体里,结果那反而害了他母亲。未出世的婴儿成为幽灵是需要怨气的,所以这个孩子,恐怕不只是摔一跤流产这么简单;不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伊索表示赞同。他忍不住又看了约瑟夫两眼,面前的约瑟夫紧锁着眉,全没了平时轻松随意的样子。他在思考什么?伊索忍不住猜测——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窥探约瑟夫的内心。
“既然达成了共识,那还犹豫什么?开始驱魔吧,驱魔人先生。”约瑟夫眉头舒展开,抬起头向伊索微笑,同时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伊索在他的示意下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向着约瑟夫所指的方向走去。约瑟夫很快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他们要去这对夫妻的卧室,那个“闹鬼”的地方。
走到卧室门前,伊索直接握住门把手打开门,没有丝毫犹豫。房门被打开,两人看到一个身形淡淡的幽灵浮在空中,他很小,身体蜷缩着,像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可当他看到二人,婴儿脸上原本算平静的神情逐渐扭曲,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妈妈——我要妈妈!”
面对充满敌意的怨灵,伊索沉默着抬起手,在他的手心,一团明亮的雷电正在缓缓凝聚。约瑟夫向前一步,抬起手中剑杖指向怨灵,长长的黑色外套衣摆无风自动:“要妈妈可以,先过我这一关吧。”
那怨灵尖叫一声,向二人扑过来。约瑟夫横杖架住,接下来剑杖迅速出手,几剑下去,怨灵顿时被划成了几块残片;但那东西恢复极快,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聚,随即又要扑来。就在这一瞬间——约瑟夫身后一直凝神念咒的伊索终于抬起手,耀眼的冰蓝电光夹着金色火花重重击在怨灵身上,那怨灵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没了声息。
一切都结束了。约瑟夫呼了口气,转过头看伊索:“一个带吟唱的雷法就劈掉了,果然难度不大,按你们的评级最多B吧。不过为什么不用火?你法术修得不错,估计两三个火球就能打掉,瞬发,还省法力。”
“因为有你在我前面帮我争取时间吟唱啊。”伊索向前走了两步,黑色的皮靴在地面上摩擦出沙沙响声。他脚步停在那阳光下正逐渐消散的小小怨灵面前,垂眸看着它:“而且,这样能让他死得干脆一点。他也挺可怜的。”
他神色严肃又温柔,约瑟夫的视线跟着他落在那片地面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抬起头,语气重新轻快起来:“这就说完了?我还以为你要抒个情呢,你真的话好少。”
“……”伊索原本有些窒闷的情绪顿时因约瑟夫的一句话而消散无踪。他无奈地看了约瑟夫一眼,发出了一个十分哲学的提问:“今天我们是打怪来的,可你的话题为什么全程围着我转?”
约瑟夫无辜地眨眨眼,作出了一个更加哲学的回答:“伊索同学,我是来陪你的,又不是来陪幽灵的。其实今天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感觉挺好的,所以下次我还跟你来吧?”
他说得好有道理,伊索竟觉得一时无法反驳。于是伊索只好心情复杂地答应了下来:“好。”
TBC
当上了邻居,约好了一起打怪,约瑟夫的下一步计划是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