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抬贵手
#破镜重圆
#全文1.5w+,一发完结
01.
焉栩嘉穿着某顶奢品牌墨绿色的双排扣西装,搭配深蓝色的领结。踩着一双黑色皮鞋,从容的走在冷风肆虐的红毯上,媒体们的闪光灯简直能照亮半边天,快门声此起彼伏几乎没停过。身旁是穿着吊带银色晚礼服的林槿,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可以清晰看见的鸡皮疙瘩。实话实说,男明星相较多的那些布料也是杯水车薪。
寒风几乎能灌进骨子,可他们依然对着镜头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接过话筒,充分发挥语言艺术跳过无良记者的挖坑。
没等焉栩嘉把话筒递给旁边的林槿,记者又接着问道:“焉栩嘉,你知道赵磊今天回国吗?”
扑通——
周遭的冷空气瞬间具化为冰冷的海水,他不断下沉,无法...
#破镜重圆
#全文1.5w+,一发完结
01.
焉栩嘉穿着某顶奢品牌墨绿色的双排扣西装,搭配深蓝色的领结。踩着一双黑色皮鞋,从容的走在冷风肆虐的红毯上,媒体们的闪光灯简直能照亮半边天,快门声此起彼伏几乎没停过。身旁是穿着吊带银色晚礼服的林槿,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可以清晰看见的鸡皮疙瘩。实话实说,男明星相较多的那些布料也是杯水车薪。
寒风几乎能灌进骨子,可他们依然对着镜头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接过话筒,充分发挥语言艺术跳过无良记者的挖坑。
没等焉栩嘉把话筒递给旁边的林槿,记者又接着问道:“焉栩嘉,你知道赵磊今天回国吗?”
扑通——
周遭的冷空气瞬间具化为冰冷的海水,他不断下沉,无法呼吸……
【高山原也】Iris(番外)
校园AU
高冷学神酷哥朗x超甜超可爱学渣也
前期单恋后期一点点双向暗恋,不甜不要钱的校园au,人设跟之前都不太一样,我寻思高哥不说话还挺唬人的,所有情节人物关系都为剧情服务,与正主本人无关,所有学院赛事都是虚构。
内含超多狗血俗套的梗,ooc有,bug一堆,如有雷同算我抄袭,禁止上升正主,敢上升头给你拧掉,嗑糖愉快~
01
问题:大学里你遇到过哪些不得不说的人?
用户:崽崽今天营业...
校园AU
高冷学神酷哥朗x超甜超可爱学渣也
前期单恋后期一点点双向暗恋,不甜不要钱的校园au,人设跟之前都不太一样,我寻思高哥不说话还挺唬人的,所有情节人物关系都为剧情服务,与正主本人无关,所有学院赛事都是虚构。
内含超多狗血俗套的梗,ooc有,bug一堆,如有雷同算我抄袭,禁止上升正主,敢上升头给你拧掉,嗑糖愉快~
01
问题:大学里你遇到过哪些不得不说的人?
用户:崽崽今天营业了吗
不请自来,怒答一波,死都不匿。
大学里遇到最不得不说的人那必然是我室友。
当时还年少无知天真可爱的我终于进了梦寐以求的Q大,本来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能在Q大混的如鱼得水,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坎就是我舍友,那个不是人的男人,下面尊称为大佬。
大佬有多厉害呢,当我们还在为C语言头疼,为了一个程序熬到头秃的时候,大佬已经超脱了程序员的界线,三级跳在大三就修够学分直接去大牛门下直博,在读博士的过程中自己的公司也发展的顺风顺水,当然了我现在也在大佬公司,大佬是我顶头上司,对学神就是了不起。
当然了,大佬的牛批不仅仅体现在事业上,大佬是真的人生赢家啊。
我有一个喜欢的爱豆,说是爱豆吧还不太合适,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应该用哪个词代指了,毕竟我爱豆是跳舞的,从来靠自己,现在我爱豆是国舞学院最年轻的教授,特别特别特别厉害,我喜欢我爱豆十好几年了,从上高中就喜欢,我爱豆呢有一个神仙技术粉,什么我爱豆的远古视频照片在神仙太太手里立马变高清,产出一大把,我们这种普通粉丝也通过神仙太太得到了很多快乐,我还偷偷私联过神仙太太,虽然神仙太太不咋搭理我但我jio的我在太太面前也挂了个号。
当然了你们如果每天高强度24小时上网冲浪肯定知道我爱豆和大佬是哪一对,毕竟大佬掉马时候的热搜#神仙太太和正主的神仙爱情# #小仙子的高先生 Iris#都爆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入学的时候在自己柜子上贴了一张我爱豆和他师父的海报,大佬还来问了我一嘴,我高兴的想给他安利我的仙子万万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和我爱豆在一起了,我还跟个大傻子一样美滋滋的安利,甚至想和大佬互粉,大佬还以没有微博账号为由拒绝了我,可怜天真的我就这样相信了。
直到一个月黑风高夜,我缩在被子里像产房门外的老父亲一样焦急的等待我爱豆舞蹈比赛的成绩,比赛成绩很好,老父亲很高兴,但下一秒我就没法高兴了,因为视频里那个上台跟我爱豆拥吻的他喵的就是大佬,我幼小的心灵被深深震撼了,咸鱼的只有我自己,大佬永远是大佬。
但我还是为大佬保守了一个秘密,暂时的为他守护住了我爱豆神仙大粉这个身份,私联大粉还是有好处,没有鼓励大家这么做的意思,后来大佬投桃报李,给了我我爱豆的签名和舞剧的票,嘿嘿嘿开心,我也能走后门。
毕业之后大佬就邀请我去他公司做事,然后他就成了我的衣食父母,我爱豆偶尔会来公司找大佬,嘿嘿嘿我爱豆真好看,花痴一秒钟。
大佬真的超爱我爱豆,他私人微信发的所有的朋友圈都是秀恩爱,那狗粮是真的甜啊,各种纪念日,只要他有时间就一定陪我爱豆出国比赛,只要比赛就一定会买鸢尾花,完了还会发拥吻照片,公司年会我爱豆有时间也会过来来,他一来就跟大佬秀恩爱,大佬那个眼神啊,一直一直盯我爱豆,我们公司那种和尚庙,哎,惨。
根据大佬的朋友描述大佬和我爱豆是高中同学,啧啧啧,看到没有,人家的神仙爱情。
我们公司现在发展前景非常好,毕竟大佬技术牛批背景过硬,我指的是正经八百的计算机技术,那种♂技术好不好得去问我爱豆,毕竟只有他才能体验。
差不多就答这些叭,总的来说大佬是个真正的人生赢家。
不写了,我得收拾收拾参加大佬婚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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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高嘉朗30岁的时候跟刘也举办了婚礼。
那个时候刘也已经拿到了大满贯,所用的时间远远少于傅昀涯,傅昀涯这些年已经在往幕后转,考虑过让刘也从他的工作室分出来,另起门户,但被刘也拒绝了。
“我不同意,师父。”刘也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傅昀涯腿上,“我不会走的。”
“你都比我厉害啦,不过是个新的工作室,就是把我们的事务分开了,别的跟现在没什么区别的。”傅昀涯劝他。
“那我也不同意。”刘也在这件事情上很执拗,“我只当你工作室的小老板,我不要做别人的大老板。”刘也拱进傅昀涯怀里,像个小猫钻进大猫柔软的肚皮毛毛里。
傅昀涯把刘也一手带大,教他跳舞,教他做人,教他看风看雪看天上月,教他在舞台上释放自己自由的灵魂。刘也和傅昀涯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老刘陪伴刘也的时间要长的多,傅昀涯对他而言不仅仅只是老师,还是父亲,是最重要的亲人。
后来傅昀涯再也没提过要让刘也另立门户的事,总归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由他去吧。
高嘉朗和刘也的婚礼在星城刘家的笕湖庄园举行,老刘出了婚礼场地还问高嘉朗要不要出一部分婚礼资金,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办婚礼。
高嘉朗拒绝了他:“不用了爸,我现在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给他一个我想给他的婚礼,您愿意把笕湖庄园借给我就够了。”
婚礼所有的细节都由高嘉朗亲自确认,光礼服就出了十几份设计图,高嘉朗点头的时候外国某奢牌的设计总监终于松了一口气,太不容易了,他的团队画设计图找灵感已经要疯了。
刘也全程都被蒙在鼓里,所有的细节他都不知道,高嘉朗跟他说婚礼当天他只需要站在台上和他接吻说yes, I do 就好。
直到笕湖庄园迎接宾客的前一天高嘉朗才带刘也去看了婚礼场地,大片大片的蓝紫色鸢尾花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整个庄园。
“天呐。”刘也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壮观的花海,“这也太多了吧。”
“婚礼当天会再换一批,全部空运过来,保证是最新鲜最美的。”场地设计高嘉朗足足换了3个设计师才定下终稿。
刘也眼角眉梢带着笑意:“你真的好喜欢鸢尾花哦,是不是鸢尾太太?”
高嘉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黑历史求别提。
Iris这个账号掉马的猝不及防,高嘉朗在刘也公开恋爱之后申请了一个微博小号@小仙子的高先生,刘也和他对应的微博情侣号叫@高先生的小仙子,所有的恩爱都放在小号上秀,大号Iris还是那个高冷的转发微博不超过二十个字的技术大佬。
直到有一天高嘉朗犯了一个有小号的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他忘记切号了,于是只能在@小仙子的高先生这个账号上看到的刘也在家里练习室的跳舞的视频出现在了神仙技术太太@Iris的账号上。
“boom”刘也粉丝圈炸了,万万没想到我圈神仙太太就是哥夫本人,这可太刺激了。
于是刘也终于知道了他长情技术又好的大粉就是他老公本人,啧啧啧,我男朋友真的好优秀呢,于是当天晚上刘也和高嘉朗很有情趣的玩了爱豆和他私联粉丝的戏码,感受了一下传说中技术大佬真正的♂技术。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会刘也正对着一庄园的鸢尾花星星眼。
婚礼当天高嘉朗和刘也穿着中式礼服站在鸢尾花花廊下迎接宾客,所有嘉宾都收到了名为鸢尾舞会的婚礼请柬,全部正装出席,老刘和夫人胸口别着代表新人父母的领花接待一众亲戚朋友商业伙伴。
经纪人姐姐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踩着恨天高陪在刘也和高嘉朗身边帮着招待客人。
傅昀涯匆匆走过来还在别领花,他和老刘一个级别,都属于新人的父母,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经纪人姐姐走到傅昀涯身边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傅哥。”
“干啥?”傅昀涯跟领花斗智斗勇,他今天不知道咋回事咋也别不好。
经纪人姐姐看他别的费劲,从他手里把领花拽过来亲自动手给他别:“当年我一语成谶啊。”
“啥玩意?”傅昀涯没搞明白。
“当年在里昂我说过啥你忘了?崽崽都结婚了!你呢?!”没错傅昀涯到现在还在solo。
“滚你的。”傅昀涯看领花别好了立刻过河拆桥,“就你记性好,你脱单了吗?没有吧,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揍你。”
“别这么说傅哥。”经纪人被嘴了一波还是笑眯眯,“宾客名单里我可看到顾景洲了,他还没搞定你啊?”
“淦。”傅昀涯骂了一句脏话,一回头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头醒目的金毛,立马跟刘也打了个招呼跑进屋里休息室去了。
刘也蒙圈的看着他师父匆匆跑路,用疑问的眼神询问经纪人。
“没事。”经纪人姐姐走回来给刘也拉了拉有些皱的大褂前襟,“顾景洲来了。”
“ouuuuuuuu~”刘也发出了然的八卦叫声。
四十出头的傅昀涯依然仙气飘飘一副二十岁的样子,这些年逐渐转向幕后但名气还是大的吓人,前一段时间经纪人姐姐给他接了个综艺特邀嘉宾送他去消遣,没想到综艺的固定MC现在流量最大的当红偶像歌手顾景洲对他一见钟情,开始对他死缠烂打,傅昀涯被烦的不行拒绝了好几次没想到顾景洲越挫越勇,弄的傅昀涯没办法只好跑到刘也家避难。
刘也和高嘉朗在傅昀涯在他家住的那段时间每天疯狂秀恩爱想要刺激傅昀涯让他好歹也找个伴,但傅昀涯不为所动,甚至翻了个白眼狠狠吸了一大口肥宅快乐水,年轻人啊,你们还是太嫩了。
顾景洲追着傅昀涯跑进来眼睁睁的看着人不见了,只能上前跟刘也和高嘉朗打招呼:“恭喜恭喜。”
两个人回了礼,顾景洲没忍住问:“请问看到昀昀了吗,我刚才看到他有过来。”
“噗。”一边喝水的经纪人姐姐听见顾景洲这个称呼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你叫傅哥啥?”
“昀昀呀。”顾景洲露出灿烂的笑。
经纪人姐姐伸手指了指里边休息室,顾景洲走了跟刘也高嘉朗夫夫吐槽,“喵的skr狠人。”
顾景洲是个混血,比刘也还小上两岁,身上流淌着一半欧罗巴血统,金发绿眸轮廓深邃,站在台上魅力四射迷得小姑娘们找不着北,是现在最当红的流量偶像歌手,长得帅业务水平好,偏偏一颗心栽在了傅昀涯身上。
经纪人姐姐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催着刘也和高嘉朗去换正式的婚礼礼服,宾客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入座。
仪式在室内举行,大厅的灯暗下去,一束聚光打在主舞台对面,高嘉朗站在舞台上看着他的小仙子从通道的另一头走来,老刘站在台下欣慰的笑着鼓掌,看着他的崽崽走向幸福。
正式的婚礼服高嘉朗足足看了十多份设计图,最后选定了设计繁复的王子骑士礼服,重工刺绣,国外的设计制作团队连轴转了3个月才完全做好。
现在,他的小王子正在向他走来,而他愿意做小王子最忠诚的骑士,永远虔诚的爱他。
所有人都在鼓掌,刘也头上的鸢尾花王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傅昀涯看着刘也头上的王冠咋舌,高嘉朗提前一年找了珠宝团队,定做了这只王冠,交缠的两支鸢尾花簇拥着中间巨大的斯里兰卡蓝宝石,花瓣和叶子上零星点缀着钻石和红宝石,整个王冠价值连城,光主石就价值百万,高嘉朗想给他的小王子最好最完美的婚礼。
顾景洲顶着一头金毛不知道从哪里凑过来:“昀昀你不用羡慕他,咱俩结婚的时候我去给你要王室收藏的古董王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主石抠下来重新给你打,红宝石行不行?还是你喜欢祖母绿?”
傅昀涯一巴掌糊在顾景洲脸上:“闭嘴蠢金毛,交换戒指了。”
刘也紧张的站在高嘉朗面前,看着他单膝跪地,经纪人姐姐从一旁把戒指捧上来。
“宝宝。”高嘉朗虔诚坚定温柔的注视着刘也,“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刘也的眼睛闪闪发光,比他头上的鸢尾王冠还要亮。
高嘉朗把戒指给他带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对戒和刘也头上的鸢尾花王冠用了同一张设计图,两支鸢尾花交缠,中间的主石则选了稍浅一点的海蓝宝石,宝石并不大,带在手上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好了。”带好戒指高嘉朗还是看着刘也笑,“现在轮到我的王子了,请给你最忠诚的骑士授勋。”
“不是骑士。”刘也为他戴上同样的大了一号的戒指,“你也是我的王子,我为你加冕。”
然后在鸢尾花的香气里,两个人接吻。
晚宴是在室外湖边举行的party,长辈们早早的撤了只说不打扰年轻人们狂欢,傅昀涯本来想老老实实自己对号入座老年人的行列被经纪人姐姐拦住了,“傅哥你算啥老年人啊,你也不怕刘叔过来揍你。”然后拉着傅昀涯加入了狂欢的行列里。
湖边的舞池里顾景洲换了皮衣带着自己的乐队火力全开,现场瞬间变成了蹦迪舞台。
刘也兴奋的脱了重工刺绣的华丽婚服,丢了领结,连头上华贵的鸢尾王冠都不见踪影,拽着高嘉朗滑进了舞池蹦迪。
party在酒精和音乐中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多,傅昀涯开始还矜持的不下场,被经纪人灌了两杯之后也high了,和一众年轻人一直玩到散场,刘也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靠在高嘉朗怀里看着傅昀涯被金毛顾景洲抗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下一秒高嘉朗把他抱起来,亲了他一下,“小醉鬼,回去洞房啦。”
第二天傅昀涯浑身酸痛的睁开眼,昨天喝到最后他已经断片了,谁送他回来的都不知道,回来之后又做了啥就更不知道,没想到往旁边一摸居然还有个人?!傅昀涯勉强睁眼一看顾景洲顶着一头金毛搂着他睡得正香,他一动蠢金毛就靠过来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啧,傅昀涯翻了个白眼,推了推顾景洲。
“昀昀别闹,再睡一会。”顾景洲把他搂得更紧了。
真是一只蠢金毛,傅昀涯再又陷入睡眠之前这样想。
不过好像蠢金毛也还不错,看在他追了他这么久的份上,那就勉为其难的给他一个机会叭。
—————全文完—————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鸢尾的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赶着情人节结婚了,不错,我们学神也是结婚了的人了,真·人生赢家,在他之前也只有隔壁银月燕的狼王结婚了,再隔壁的上将就把证扯了婚礼还没办呢,我对老傅可真好,给他整了个小鲜肉,不错。接下来就又躺了,拜了个拜。
有问题欢迎问我,私信评论都可以,提问也可以,什么都可以问。最后求小红心求评论,看看孩子吧,球球大家了就点一点吧。
——————————————
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高山原也】Iris(5)
校园AU
高冷学神酷哥朗x超甜超可爱学渣也
前期单恋后期一点点双向暗恋,不甜不要钱的校园au,人设跟之前都不太一样,我寻思高哥不说话还挺唬人的,所有情节人物关系都为剧情服务,与正主本人无关,所有学院赛事都是虚构。
内含超多狗血俗套的梗,ooc有,bug一堆,如有雷同算我抄袭,禁止上升正主,敢上升头给你拧掉,嗑糖愉快~
13
高三最后几个月过得飞快,时间在一场场模拟考试和每天一变的倒计时牌里飞快溜走,在星城的初夏,又能穿上夏季衬衫西裤的时候,学生们人生前二十年里最重要的考试终于到来了。...
校园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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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单恋后期一点点双向暗恋,不甜不要钱的校园au,人设跟之前都不太一样,我寻思高哥不说话还挺唬人的,所有情节人物关系都为剧情服务,与正主本人无关,所有学院赛事都是虚构。
内含超多狗血俗套的梗,ooc有,bug一堆,如有雷同算我抄袭,禁止上升正主,敢上升头给你拧掉,嗑糖愉快~
13
高三最后几个月过得飞快,时间在一场场模拟考试和每天一变的倒计时牌里飞快溜走,在星城的初夏,又能穿上夏季衬衫西裤的时候,学生们人生前二十年里最重要的考试终于到来了。
经纪人姐姐和刘妈妈在考试前都打了电话来问刘也要不要过去照顾他考试,统统被刘也拒绝了,我有男朋友呢,才不要你们跑来照顾我。
高嘉朗在考前一个礼拜押了题,出了一份绝密学习资料,刘也背了整整一个礼拜,期间还悄悄给戴景耀一份,直说是绝密资料让他自己看别给别人,高嘉朗私下也给了张远一份,好歹同学一场,双标不好~
星城一高所有理科生考场都在本校,全市文科生集中在另一个学校,高嘉朗和刘也住在学校附近省去了定考场附近的酒店。
考试前高嘉朗温柔的亲了亲刘也:“Lucky kiss 好好答别紧张,会的都写上去不会有问题的。”
“好。”刘也笑嘻嘻的回亲了他一下,“你也好好考,你可是预定了状元呢~”
两天的考试一眨眼就过去了,刘也努力的写啊写,会写的都写上去了。考完了戴景耀跟个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欢呼:“啊啊啊啊啊啊学神也太牛批了叭,他押题好准,太牛了太牛了。”
另一边张远个高嘉朗也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张远真诚的跟高嘉朗道谢:“感谢您~我应该会比预计的成绩考得好。”
“不用客气。”
晚上四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庆祝终于结束的高三生涯以及即将到来的悠闲假期。
高考完之后要半个月才会出成绩,高嘉朗问刘也想不想出去玩几天,刘也拒绝了出去玩这个提议,疯狂的学了好几个月之后他只想在家做一只咸鱼,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好好补充一下流失的脑细胞。
于是两个人就在家腻腻歪歪的待了两个礼拜,刘也在考完试的第一个晚上就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挤上了高嘉朗的床,高嘉朗拿自己的小宝贝毫无办法,只能宠着。
两个人过了甜蜜的二人世界,直到要出成绩的前一天,甜蜜世界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吃完晚饭高嘉朗在厨房刷碗,刘也摸着饱饱的小肚子靠在沙发上,高嘉朗洗完碗坐在刘也旁边:“晚上吃饱没有。”
“当然吃饱啦。”刘也腆着小肚子给高嘉朗看,“都怪你每天投喂我,我都胖了,等回帝都师父该骂我了。”
高嘉朗搂着刘也一用力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亲亲他的眼睛,手顺着刘也家居服下摆伸进去,“那我摸摸是不是长肉了。”
刘也笑嘻嘻的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接吻,正腻歪着公寓的门突然开了,想给小徒弟一个惊喜的傅昀涯惊喜没给到自己反而收到了惊吓暴击,行李箱一下子倒在地上:“你你你你你们在干嘛?!”
被师父捉 奸在床的刘也吓死了,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师父?!你你你怎么来了?”
傅昀涯气的差点心梗厥过去,拎着箱子冲进来,五分钟之后傅昀涯喝着徒弟冰箱里的肥宅快乐水,大马金刀的坐在茶几上,两个小孩站在他面前吓得不敢说话。
“给我老实交代。”傅昀涯吸了一大口快乐水压惊,“到底咋回事。”
刘也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汇报了一遍,高嘉朗在一边偶尔补充两句。
“所以你来帝都艺考前你俩就在一起了?”傅昀涯努力压制心里的火气问。
“嗯。”刘也点点头。
“你还嗯。”傅昀涯气的心梗,“你连我都瞒着?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师父我错了。”刘也毫无诚意的道歉。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俩在一起了?”傅昀涯接着问。
“我,我爸妈都知道,之前过年的时候跟他们说的。”
傅昀涯更心塞了:“过年我也给你打电话发红包了你咋不跟我说!说了我还能吃了你?还有谁知道?!”
“安妮,安妮姐姐也知道。”安妮就是经纪人姐姐。
“嘶。”傅昀涯气到头秃,“师门不幸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徒弟,你连她都告诉就瞒着我?”傅昀涯倒不是气徒弟谈恋爱毕竟谁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他主要是生气小徒弟谈恋爱居然瞒他瞒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走漏风声。
下一秒傅昀涯抄起手机疯狂打电话,从经纪人到老刘喷火龙火力全开谴责几个人欺上瞒下图谋不轨,经纪人和老刘纷纷翻了白眼挂掉了电话,啧,我就知道。
挂了电话心情好一点的傅昀涯翘着脚看缩成一团怂兮兮的小徒弟:“啧,我又没骂你你怕啥呀,就他了?”
刘也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恶龙面前的勇士,勇敢的牵起了身后公主高嘉朗的手:“嗯,就他了。”
“行。”傅昀涯站起来去小箱子里翻换洗衣服,“知道了,我洗澡去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不是出成绩嘛。”
“哦,好。”刘也简直不敢相信恶龙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他们,“师父我给你拿干净床单。”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也在高嘉朗怀里蹭来蹭去,高嘉朗一只手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不许乱动。”
“为啥呀?”刘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高嘉朗。
高嘉朗低头在刘也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你再蹭就后果自负,你师父可在隔壁躺着呢。”
刘也在黑暗里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脸烫得慌,老老实实缩在高嘉朗怀里闭上眼上睡觉。
14
第二天上午十点准时出成绩,刘也早起还好,但越到临近十点的时候越紧张,高嘉朗把电脑打开提前进了查成绩的网页,然后看着刘也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悠,傅昀涯看他走的心烦,抓着他上练功房跳舞去了,差三分钟十点才把刘也放出来。
刘也紧紧攥住高嘉朗的手:“怎么办,我好紧张。”
高嘉朗安抚的亲亲他:“没事,肯定会过的。”
十点一到高嘉朗先输了刘也的身份证号和准考证号,刘也闭着眼睛不敢看,直到傅昀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可以啊徒弟,不错,这绝对过线了。”
刘也悄悄的张开了指缝看电脑屏幕,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不错不错385,过线是肯定没问题了。
然后刘也就催着高嘉朗查成绩,这会系统卡的很,输了身份证号和准考证号页面一直在转圈圈,刘也烦躁的不行:“怎么这么慢呀。”
高嘉朗摸摸他的头正想说话手机响了,随手接起来那边说啥没听清,因为刘也已经吃惊的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朗哥736啊啊啊啊啊,状元稳了。”
傅昀涯也瞪大了眼睛看这个成绩:“woc”
这就是学神的实力吗,刘也和傅昀涯两个学渣握住手,仰望学神。
高嘉朗看了两个犯傻的人一眼,继续打电话:“您好你刚才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您好我是Q大招生办的老师,请你务必考虑我们学校,如果可以明天我们希望能和你面谈。”
高嘉朗同意了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手机又响起来:“请问是高嘉朗同学吗?我是B大招生办的老师,请问方便明天面谈吗?”
接下来的时间老班教导主任纷纷打来了电话,直说高嘉朗今年稳坐省状元的交椅,有一大票名校的招生办老师等着排队和他面谈。
高嘉朗淡定的挂了电话,傅昀涯和刘也师徒俩流下柠檬的泪水。
“师父~”
“徒儿~”
“我们走吧~”
“这里没有学渣的容身之处~”
高嘉朗笑着敲了刘也额头一下:“别演戏,小戏精。”
第二天高嘉朗如约去了学校,见了几个学校的招生办老师,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临走前老班塞给他一张银行卡:“这是省里市里和学校给的奖学金,挺多的,足够你大学四年的学费了,我自己也添了点,不算多,是老师的一番心意。”
高嘉朗接了银行卡:“学校给的我就拿了,您给的我不能要。”
老班看着他的得意门生:“收着吧,老师这几年也没给你帮过什么忙,你成了状元老师脸上也有光,学校也给我发奖金了,这就是老师一点心意,你小子好好加油,到时候没准是咱一高杰出校友呢。”
高嘉朗深深给班主任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刘也已经填好志愿了,国舞走提前批,他就只填了国舞一个,看见他回来飞扑过去挂在高嘉朗身上:“回来啦。”
“回来了。”高嘉朗低头亲亲他,“志愿填好了?”
“恩恩填好了,你去哪呀,想好了吗?”
“想好了。”高嘉朗打开电脑,登陆系统填志愿。
刘也跑去厨房给傅昀涯帮忙:“朗哥我把师父家地址发你,到时候通知书寄到师父家叭,过几天我们就去帝都了。”
“好。”高嘉朗收到了傅昀涯家的地址,把志愿填好,他报了Q大的计算机系,稳操胜券,今天面谈的Q大招生办老师直说只要他填Q大一定会录取他。
戴景耀给刘也发了微信,说自己超常发挥比预计要考的号,上帝都的重点名校肯定没问题,张远也给高嘉朗发了信息感激不尽,说自己也比预期发挥得好,过了一本分数线,能去自己心仪的学校,说到时候帝都见。
老刘听见自己儿子的成绩也高兴的很,本来想直接给高嘉朗打钱,但一想儿婿估计不会收,又听刘也说高嘉朗报了计算机系,就让秘书去买了全套最新最好的3c产品,手机平板笔记本一应俱全,还附带了智能手表蓝牙耳机和一台游戏掌机,一模一样的两套东西送到帝都傅昀涯工作室经纪人手里,叮嘱了等两个孩子到帝都给他们。
到了帝都傅昀涯以11月有比赛为由拎走了刘也去排练编新舞,刘也哭唧唧的搂着高嘉朗不想动,被师父简单粗暴的带走,高嘉朗亲了亲委屈巴巴的小可怜,转身去报了个驾校学车,赶在开学前拿到了驾照。
15
九月开学季,Q大计算机系来了个又帅又高冷的酷哥传遍了各大群组,高嘉朗拒绝了迎新学姐送他去宿舍楼的好意,自己提着简单的行李去了宿舍。
Q大的计算机系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屋子很宽敞,高嘉朗到的时候已经有个学生在了,看样子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正在收拾自己的床铺,高嘉朗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手间洗了抹布擦桌子拖地,把床铺收拾好。
正收拾着经纪人姐姐打电话过来说来给他送东西,让他下来拿一下,高嘉朗急匆匆的下楼看见经纪人推着个巨大的箱子站在楼下,冲他招招手:“小高,这边。”
“姐。”高嘉朗赶紧走过去,吃惊的看着经纪人手里巨大的箱子,“这是···”
“里边是刘叔让人给你买的东西,之前你一直没去工作室我也没空给你送过来,还有阿姨给你买的衣服,傅哥听说你们过两天军训给你塞了防晒和护肤品,我给你添了一套床单被罩枕巾啥的方便换洗,还有一床厚被子,这会天热你盖个小薄被子行,秋冬就不行了,我给你抽成真空了,到时候盖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放在柜子里不占地方的。”经纪人把箱子塞给高嘉朗,“我就不上去帮你收拾了,一会还有个合作要谈,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不用跟我客气。”
高嘉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经纪人姐姐说谢谢,经纪人对他摆摆手:“我走啦,照顾好自己,小也接下来估计很忙,你也忙,有事情多沟通,别吵架啊。”
高嘉朗点点头:“我哪里舍得跟他吵架。”
“那就好。”经纪人姐姐笑了,踩着她的小高跟急急忙忙走了。
高嘉朗目送着经纪人消失在众多学生和家长当中,然后才费劲的拖着大箱子上了楼,回到宿舍舍友都到了,几个人做了个自我介绍又加了微信,都是同一个班的。最先来的舍友已经在摆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桌子上,他还小心翼翼的抽了个海报筒出来仔仔细细的贴了一张海报在自己的柜子门上,高嘉朗路过一看,啧,这不是我男朋友和他师父吗。
“你喜欢傅昀涯?”高嘉朗端详着这张古早双人海报,这张高清版还是他修的。
“!!!”听见高嘉朗准确叫出傅昀涯名字的室友激动了,“啊啊啊你也知道傅仙儿,我喜欢傅仙儿,但我更喜欢小老板,我是小老板爸爸粉,崽崽爸爸爱你~”
说着室友激动地摸出手机打开微博:“你微博id是什么,我关注你呀。”高嘉朗一看,嚯,好熟悉的id,崽崽今天营业了吗。
高嘉朗果断拒绝:“我没有微博,等我注册了再说。”
“那好吧。”室友果断放过了他去给另两个室友安利大小仙子,顿时寝室里充满着哇哦这样的惊叹声。
高嘉朗把桌子地板都收拾干净,打开了经纪人姐姐给他的大箱子,一样一样把东西放在柜子里收好,老刘让秘书给买的东西吓到了高嘉朗,谁能想到经纪人姐姐就提着价值十多万的箱子到处跑。
下午系里开了会,又发了军训的衣服让都回去洗洗后天礼拜一正式开始军训,为期两周,回宿舍四个人一商量一起把军训服塞在洗衣机一锅洗了,高嘉朗趁洗衣服的功夫出去吃了饭,晚上回来拿着新买的课本看,又过了一会刘也拨来了电话:“男朋友~”
“怎么啦宝宝~”高嘉朗听着刘也有气无力的声音有点担心。
“我想你了~”
高嘉朗心都软了:“我也想你了,怎么样,师父又折磨你了?”
“嗯。”刘也委屈巴巴,“师父好凶,好严肃。”
“师父也是为你好嘛,十一月的比赛很重要啊。”高嘉朗安慰刘也。
“是很重要啊,所以就很拼啊。”刘也累的不行,靠着练功房的镜子想男朋友,“不说我啦,你今天报道怎么样?”
“挺好的。”高嘉朗跟刘也说了说报道的事情,又想起来那一堆没开封的电子产品,“对了宝宝,叔叔买的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好收。”
“有什么不好收的啊,给你买你就用,下次我爸见你要是看不到你用他才生气嘞,再说你学计算机嘛,硬件肯定得好啊。”刘也恐吓高嘉朗,“要是我下次见你你不用的话我也生气哦~”
“好。”高嘉朗现在也明白老刘表达关心和爱的方式,“我下礼拜一要军训你训不训啊?”
“我不训。”刘也懒洋洋的躺在地板上,“十一月大赛重要,我师父跟学校说了我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排练。”
“那也挺好。”高嘉朗低声笑,“正好我舍不得这么热的天你去太阳底下站军姿。”
“那你也要做好防晒多喝水小心中暑啊。”
“好,都听你的。”
刘也又和高嘉朗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会,傅昀涯从剧团下班回来了,刘也只好挂了电话继续排练。
高嘉朗室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笑,于是笑着调侃他:“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不是。”高嘉朗停顿了一下,“是男朋友。”
“yoooooo~~~~”几个单身狗舍友发出柠檬精的叫声,啧啧啧,看看人家,学习又好还有对象,比不了比不了。
国舞报道那天刘也真就只是去报了个到,然后又一头扎进练功房为了11月的仁川国际大奖赛做准备。
Q大的军训是最能体现新生颜值的时候,军训不到五天,计算机系大一有个巨帅巨硬朗的帅哥就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校,毕竟谁能不爱帅哥呢,尤其是帅哥还是个顶级学神。
高嘉朗作为高冷学神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无数微信好友申请,甚至还把微信签名改成了已有对象,勿扰。
军训完高嘉朗很快就投入了学习和知识的海洋,并凭借着自己超高的智商,很快在人才济济的Q大崭露头角。
刘也为了自己升入成年组之后第一个B类大赛仁川国际大奖赛每天废寝忘食的排练,吃住都放在了傅昀涯工作室,高嘉朗只能每周六周日去工作室见见自己的小男朋友。
刘也被自己和师父的高要求双重折磨的每天恨不得跟排练室和音乐合为一体,见到高嘉朗也只能简单的说几句话讨个亲亲。
十一月的仁川国际大奖赛撞上了高嘉朗的期中考试,实在是走不了,刘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高嘉朗打电话:“没关系的,师父和经纪人姐姐都陪我去,你好好学习吧不用担心我。”
高嘉朗对于自己无法坐在刘也人生中第一个成人组顶级赛事现场十分介意:“对不起啊宝宝,我真的走不了。”
“真的没关系。”刘也反过来安慰他,“我爸我妈也没法到场啊,你真的不用有心里负担的,以后比赛多了你还能此次都陪我去啊。”
“那怎么不行。”泡到正主的大粉当然不能输。
刘也乐了:“行,那等你之后时间自由了我不管去哪比赛你都跟着,这总行了吧。”
“嗯。”高嘉朗这才满意了。
“不跟你说啦。”经纪人姐姐进来示意他要走了,“我要去机场啦。”
“好,加油宝宝。”
“要 Lucky kiss ”刘也挂电话之前还在跟男朋友撒娇。
“mua~你要的Lucky ki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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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这么个小甜文确实没啥可写的了,应该只有一篇番外,两pa,确实没啥可写的了,马上就又可以躺了,开心~
有问题欢迎问我,私信评论都可以,提问也可以,什么都可以问。最后求小红心求评论,看看孩子吧,球球大家了就点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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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高山原也】堕落游戏(完结)
❗两更合一更,爆肝完结❗
“他还是不肯来吗?”
刘也低头看手里的文件,眼睛也没抬的问陆思恒。他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张巨大的红色办公桌后面,指尖的金色钢笔衬着白玉一样的手指头,说不出的贵气。
“不肯来。我找了他三次,前两次他都说没心情,最后一次直接告诉我他不想打了。但是我没答应,我手里压着他的合同呢,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刘也的手顿了顿,白纸上留下一点深色的墨迹。但他神色泰然,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陆思恒,是他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
“跟他说让他回来吧,他不会在拳场见到我的,没必要躲来躲去。”
“...
❗两更合一更,爆肝完结❗
“他还是不肯来吗?”
刘也低头看手里的文件,眼睛也没抬的问陆思恒。他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张巨大的红色办公桌后面,指尖的金色钢笔衬着白玉一样的手指头,说不出的贵气。
“不肯来。我找了他三次,前两次他都说没心情,最后一次直接告诉我他不想打了。但是我没答应,我手里压着他的合同呢,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刘也的手顿了顿,白纸上留下一点深色的墨迹。但他神色泰然,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陆思恒,是他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
“跟他说让他回来吧,他不会在拳场见到我的,没必要躲来躲去。”
“我说了。但是……”陆思恒欲言又止,但禁不住刘也投来的锋利目光,还是转述了那些一字一句出于高嘉朗口中的话。
“但是他说,来了地下城,就会想起来刘也,所以他不愿意来。”
陆思恒看到刘也的瞳孔震动,像是有什么陡然裂开,劈天盖地的情感席卷出来,裹挟着一切奔涌而至。他没有见过刘也这样的神情,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朋友,似乎永远可以把所有情感都隐藏的很好,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没有任何人拥有它的钥匙。但是现在高嘉朗出现了,他徒手就可以打开这个盒子,让所有的快乐,依恋,脆弱,都流淌出来。但那个盒子关不上,接踵而至的便是懊悔和痛苦。
但刘也没有更多的袒露。他把桌子上的文件一份份整理好,把所有用品慢条斯理的归放到他们应该在的位置。然后,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开深深吸了一口。
他很久不抽烟了。这个从十四岁就开始抽烟的年轻男人,几乎是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就把烟戒掉。
因为所有时间,他都跟高嘉朗呆在一起,那个听话的,天真的,干净的像是一朵白玫瑰花一样的刘也,不会抽烟。他的嘴唇用来接吻,属于高嘉朗的温柔的吻,是世界上最难戒的毒品。
肺很久都没有受到过烟雾的蹂躏,一时间难以适应,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捂着嘴趴伏在桌子上,脸深深埋进手臂里,细瘦的肩胛颤动,好半天都没能坐起来。
陆思恒担忧的看着他,却没有去扶。他的好友,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他是地下城的老板,在这个地方,他必须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痴,落魄的样子不愿意被人同情。
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如果说刘也只有了高嘉朗了的话,那么老板就只有他了。
“去里屋躺一会吧。”他倒了杯水递给刘也,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医嘱让你卧床半个月,结果你连半天都没躺。你要是把自己小命玩没了,可就真的见不到高嘉朗了。”
刘也抬头,苦笑着揉了揉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他想说不用,想站起来把资料夹放进柜子里。可是刚刚向上用力,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也变着法的绞痛,手一软,塑料夹子就掉在地板上,整个人扶着柜子喘气,一时间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这次受伤之后确实没有好好修养,事情全都压在他肩上,忙碌让他喘不过气来。但这是以前也曾有过的经历,以往从来都没有闹成这样惨兮兮的样子。想来还是因为忧思过重,心事重重的,连几十分钟的宝贵浅眠,也会皱着眉头从噩梦中惊醒。
私人心里医生来看过,说他是广泛性焦虑,需要放松情绪,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停下来。
陆思恒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站起来过去帮他打开了办公室里间的门。
“你去躺一个小时,我把后面所有的工作安排都调整一下。不然你这个样子没效率不说,让下面的人看见了也没法解释。”
刘也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认命的走进套间卧室里去。
陆思恒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安排好工作,马不停蹄的出了地下城。他一路闯了红灯,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赶到高嘉朗的住处。
高嘉朗没让他进门,横着胳膊把他拦在门口。
“我说了我没有心情打拳。”他语气生硬,眼神空洞的生出来些狠厉。到不再像是目光炯炯打量猎物的野兽,更像是一匹饱经风霜的孤狼捍卫自己最后的领地。
“我这次来不是叫你去打拳的。”
陆思恒眼眶有点红,一开口声音就有点哽咽。
“高嘉朗,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求过人。但是今天我求求你,如果你有那么一瞬间把我当成过朋友,如果你真的有一瞬间爱过刘也,我求求你去看看他。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资格要求你这么做,但是刘也现在真的很不好。他应该没有机会跟你说,他在爆炸里受了伤,脑震荡还有内脏挫伤。你没见到他吐血和晕倒的样子,可能想象不到吧,连我都没见过他那个样子,你就狠心到这个地步,连看他一眼都不肯吗?”
高嘉朗听他说着,眉头越皱越紧。
那天,刘也面容憔悴的跑来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可是自己什么都没问他,只是冷着脸说了那些生疏又伤人的话。
原来他伤的这么重,怪不得整个人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原来他已经那么虚弱了,还是挣扎着跑过来想见自己一面。
他还在生气,确实还在。人世间谎言是最伤人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爱人的谎言。
但他还是心疼了,他开始有点后悔那天跟刘也说了那样的话。不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这么快的就有能力去原谅。但那是刘也的脸,刘也的身体,即便他不知道哪个灵魂才是他的真面目,也在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见他。
爱这种情感,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它不受大脑束缚,它自己做自己的选择。
刘也昏昏沉沉的躺了二十分钟。身体太疲惫了,几乎在沾到枕头的一瞬间,意识就开始模糊。
他恍恍惚惚的,觉得高嘉朗来了,坐在他床边摩挲他的额头。
高嘉朗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一张凶巴巴的脸却有最温柔的目光。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属于爱人手掌的温度,抚平他疲惫疼痛的身体,还有他皱皱巴巴的心。
“怎么这么不听话?”爱人皱着眉头说。“我说过的,你要是不听话就会打你的屁股。”
刘也笑了。笑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僵,因为他好像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笑过。
“我都这么惨了,你舍得打我吗?”他问。语气好像也回到从前,那时候,他是高嘉朗捧在手心里的小白玫瑰花。
他把脸依偎进爱人的手掌中,觉得自己简直幸福的快要死掉了。高嘉朗可能还不原谅他,但是他还愿意来看自己,愿意跟自己说话,他就已经很知足。
“你别走,我好不舒服,想睡一会,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他想睁眼,想看看高嘉朗的样子。他太想他了,想着如果他来地下城,能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没想到,陆思恒去请了那么多次,他都不愿意再来。
可是现在,他就在他身边呢。
但刘也太累了,眼皮像粘了胶水一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睁开一个小缝,模模糊糊的,看见高嘉朗在笑,像是每天晚上哄他睡觉时候的样子。
他说:“我不走,刘也,我再也不走了,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刘也身体一僵,瞬间睁大眼睛。
屋子里一切陈设都冰冷古板,安静的像是坟墓一样无声无息。他床边没有人,没人来过,也没人抚摸过他的脸。
这是梦,或者是幻觉。
高嘉朗从来没有说过爱他。刘也连做梦的时候,也想象不到他说那句话时候的表情。
他蜷缩进被子里,把口鼻都深深埋进细腻的棉花织物中。屋子里暖气很足,被子也很厚,可他怎么都觉得不暖和,只能拼命把自己往被单里卷,到最后如同一只挂在树上的蛹。一只作茧自缚的蛹。
短暂的休息随着敲门声告于段落。下属来汇报,荣诚集团派了人来,要送些东西过来。刘也不敢怠慢,此时风口浪尖的现状,他已经顾不得身份是否可以保密。关于荣诚的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
这对于刚刚经历过波折的地下城来说很重要。
这个城市被三股旗鼓相当的势力分摊,地下城,龙潭,还有荣诚。如果接过荣诚抛来的橄榄枝,无形之中就会占据有利位置,地下城稳固,他才是真正的安全。
“给我十分钟,直接把人带到我办公室就来。”
他迅速下床,打开抽屉吃了两片医生开的可以短时间之内稳定情绪恢复体能的药,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身最笔挺正式的西装。简单洗漱之后,还不忘喷了香水吹了发型,一番收拾之后,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的地下城老板重新出现。
整理完一切,他对着镜子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看到镜子中的人还算是容光焕发,才放心的叹了口气,走出休息室去。
荣诚集团果然不含糊,来人是薛老板的长子。薛老板身体不佳,集团的事几乎都在由这个儿子负责,想必不长时间以后,便会接管整个集团。所以,他的亲自到访,示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也强打精神,他很看重这次见面,又很欣赏薛大公子的为人和手段。更何况两人年龄相仿,又都身挑重担,一时间相谈甚欢,达成了几项合作意向,这些合作不久之后就可以改善地下城的现状。这次谈话气氛很好,刘也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语调也轻松不少,甚至还跟对方开起来玩笑,氛围特别融洽。
他甚至起身去柜子上层拿珍藏的高级红酒要送给薛大公子做回礼。两人玩笑着拉扯推脱间,刘也余光瞥到办公室的门口。
那里站着陆思恒。他是整个地下城里上上下下几百个工作人员里,唯一一个进老板办公室不需要提前上报的人。
而在他身后,是面无表情的高嘉朗。
刘也想过一百次重逢,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知道陆思恒又跑去找了高嘉朗,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动了高嘉朗让他直接来到自己办公室。他只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什么议论儿女情长的时候。不能让薛家的人看出来高嘉朗对自己有多重要。如果被抓住了这个把柄,那么有朝一日,如果地下城和荣诚集团成为敌人,高嘉朗无疑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他在这个城市里,就会变得危机四伏,安全受到威胁。
“看来您还约了其他人?”薛公子瞥了一眼高嘉朗,微笑着对刘也说。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手下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小薛总别在意,再喝两杯茶吧。”他波澜不惊的坐回茶台前,眼皮不台的倒茶,像是根本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我不便一直在这里打扰,想必您最近也是忙得厉害,等这段时间过了,咱们再闲聊。”
薛大公子站起来微微躬身,向刘也道别。
“家父在城东山上有一片院子,可以摘果钓鱼,我和朋友经常去那边聚会,下次我叫上老板您一起。”
刘也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拍了拍薛公子的肩膀,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好啊,那我是一定要去赴约的,咱们常联系。我还有事要办,恕不远送,阿恒来,替我送送薛老板。”
关上办公室的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刘也不知道陆思恒又用了什么办法,但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只要高嘉朗肯见他,他就还有机会,可以赌一次他对自己的“放不下”。
他往回转身,看见高嘉朗的背影,傻愣愣的戳在原地。肩膀和脊背宽阔厚实却线条流畅,像是蕴藏着无限力量的猛兽,无形之中给人威慑力和压迫感。
但刘也不怕他,他曾经在那些肌肉上吮吸啃咬,激情中留下深深的齿痕和指印。他是另一头野兽,臣服或者挑衅,唯独没有惧怕。
“坐吧。”
他对高嘉朗说。他听见自己走过去的时候,皮鞋在木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音。
但是高嘉朗没有动,甚至没有转身看他。
这是刘也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又加了一点码,从背后搂住高嘉朗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隔着衣服和结实的肌肉,依然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的贯入鼓膜,与自己的脉搏合为一体。
“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找我。”他呼吸着高嘉朗熟悉的气息,如梦似幻一般的开口。
“我真的好想你。高嘉朗,做梦的时候总是梦到你。你呢,你想我吗?有梦到过我吗?”
刘也软着声音撒娇,刚刚作为地下城老板雷厉风行的样子全无。他从前就知道高嘉朗受不了这个,就故意用这种方式勾引他,看他无可奈何的把自己按在床上,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满足。而现在,他是情不自禁。像是最高傲的猫见了依恋的主人,也忍不住喵喵叫着摇尾乞怜。
可是高嘉朗依旧没有反应。他没有回答问题,也没有眼神交流。但他的身体很诚实,几乎是瞬间,脊背就僵硬起来,手掌触到的地方开始发烫。刘也足够了解他的全部,知道他的身体正在苏醒。
所以他继续造次,冰凉的手指头解开高嘉朗的夹克拉链,摸到他的T恤下摆一溜烟的伸进去,在凹凸不平的腹肌上徘徊一会,就偷偷摸摸的往裤腰里探。
此时,他知道自己的这点精神全都来自药物支持,如果真的把火点大了,等着药效一过,身体还真不一定吃得消,因为这种事儿晕过去被送去医院的话,还挺丢人的。但他不在乎,只要高嘉朗还愿意要他,飞蛾扑火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他煽风点火,踮脚在高嘉朗耳边说话:“你可以选一种方式惩罚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但没有等到高嘉朗的回应。耳边却响起来他冷冰冰的声音。
“老板,您这样有意思吗?说谎对你来说是会上瘾吗?玩弄我你觉得很有趣吗?”
他把刘也的手掰开,转过身目光冰冷的审视刘也的脸,双手抱在胸前,像是不想再与他做任何肢体接触一样,厌恶的,厌恶的看着他。
“我还真以为你病的快要死了。我就是这么傻,无论你说多少次谎话我都相信。可是你呢,你容光焕发的站在这儿,跟个油头粉面的小少爷计划着要去哪里玩。对,你是老板,你可以为所欲为,整个地下城都得配合你,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吗?所以我现在应该配合你演什么?演吃醋?演跟你冰释前嫌?还是演爱你爱到失心疯,变成个不长记性的傻子啊?”
刘也从来就没有见过高嘉朗这么愤怒,甚至没有听过他一次说这么多话。但他那个本来聪明的脑子,此时此刻像是完全停摆了一样,他听不懂,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不明白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高嘉朗终于肯来,就是为了对他说这样的话?
“高嘉朗,所以,你就这么恨我吗?因为我是地下城的老板,因为我骗过你,因为我‘杀了’你的刘也,你就恨我我恨到这种地步吗?”
高嘉朗神情里带着轻蔑:“我不恨你,老板,你不值得。”
他叫他老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叫。好像是在心里默认刘也已经死了,剩下的这个,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高高在上的老板。
刘也从来不知道,人的心可以这样被人揉皱缩成一团,再在上面打一百个空,扔在地上任人践踏。疼到麻木,疼到不能呼吸,比刀子扎进身体里的触感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那刘也呢?高嘉朗,你爱过刘也吗。”
他问过高嘉朗很多很多次,撒娇的,佯怒的,讨好的,问他“你爱上我了吗”,问他“你为什么不说爱我”。高嘉朗没有说过爱,一次都没有。但他会红着脸看着他笑,被生活摧残过这么多年的人啊,突然笑的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一样,羞涩又痴迷,凑上来吻住恋人喋喋不休的嘴唇。
可是他还是没说过。那好像是他人生的一个底线,如果触碰,就万劫不复,再也没有扭转的余地。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高嘉朗冷冰冰的回应,他扭头看着那片雪白的空无一物的墙壁,不愿意跟刘也有任何眼神交流。
“好。很好,你说得对。”
刘也点点头怒极反笑,接着夸张的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
他脱掉那件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单手解开领带和衬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那几个动作做得很有气场,他不再是那个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笑意的男孩,而是站在地下城,甚至是要站在这个城市顶端的,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衬衫袖子被撸到手肘的位置,刘也握拳,扭动两下脖子,骨头关节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摆出一个搏击最常见的准备姿势,然后蓄力出拳,拳锋正对高嘉朗的头部而去。
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程度,这一拳用了不到七成的力量。但他没有收力,如果真的打中,依然可以打断对方的鼻梁骨。
高嘉朗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事实上,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刘也那副瘦弱的身板里,原来蕴藏着这么大的力量。但他的身体因为常年的搏击而有了应激反应,感受到拳头扑面而来的瞬间,他下意识的向一侧偏头。
锐利的劲风擦着脸颊过去,他猛地抬头,看见刘也那双通红的,带着决绝凶光的眼睛。
“还手啊!”
刘也说。他声音嘶哑,几乎像是在低低的咆哮。
高嘉朗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几乎是在瞬间,第二拳也接踵而至,直直的击向他的肋骨。于是他只好见招拆招,迅速向后退了小半步,膝盖向上顶起,避开身体的重点部位,接下了这一拳。
就这样,他连着躲了三四招而没有还手,刘也突然扑上来拽住他的衣服领子,大力把他按在了落地窗上。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到这种地步,那你还手啊,你打我一顿,替你的刘也报仇,高嘉朗,你看着我这张脸,你做得到吗?!”
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一样粗喘着,那张漂亮的面孔因为发怒而扭曲,脸颊泛起异样的红色。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透过薄薄的衬衣,能感觉到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还有从布料里渗出来的虚汗,浸透衣服的领口。
他能撑到现在,全凭药物支撑。但那些五颜六色的胶囊,可以撑住他的精神,却不能减弱他身体的消耗。
高嘉朗有点诧异,下意识的想伸手摸他的额头。可是刘也借着这个动作扼住他的手腕侧身,想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逼他出手,逼他正视自己的情感,逼他承认,刘也和老板就是一个人,无论他有多么想把这两者分开,都不可能做到。
但这个动作力气极大,极快,无疑间打消了高嘉朗所有的疑虑。他迅速找到平衡,借力使力搬住刘也的肩膀,扭打间,将他压在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呵呵……”刘也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仰面躺着,衣衫凌乱,大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着,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衬在暗红色的桌面上,像一朵散落在血泊中的白玫瑰花。
“高嘉朗你看着我,看着我的脸,我是刘也啊。”
他挣扎着撑起自己的下身,和高嘉朗的身体紧贴着碰撞磨蹭,打斗让肾上腺素激增,所到之处引起一片燎原之火。
高嘉朗扣着他的双手手腕往上压,却无法避免躯体的纠缠。他的意识很讨厌这一切,他讨厌身下的人这种几乎是自暴自弃一般的引诱,尤其他还有这一张刘也的面孔。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抢先一步做出反应,被人牢牢抓住了把柄。
“好,既然你不敢打我,那就上我吧,你已经上过我一百次了,高嘉朗,差这一次吗?差吗?”
他可能是疯了。
高嘉朗这么想,刘也自己也这么想。他胸口里像是压着一团火却没法释放出来,烧的痛彻心扉,只想拼命地撕打,拼命喊叫,想用身体的疼痛去掩盖,想让世界毁灭,然后一起坠落到地狱里去。
“我不会碰你的,老板。结束吧,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谎言,那我们就在现在就纠正它,结束吧。”
药效过去了。
刘也脑子不清醒,身体里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样,手脚都软着抬不起来。但他没有哭,他瞪着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
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吧。最后一点。刘也想。
他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挽回了。至少到最后,他没有哭着告别。
高嘉朗以前只抽烟,却很少喝酒。因为烟让人清醒,酒让人头脑发蒙。他不喜欢身体失控的感觉,所以最多是喝点啤酒,从来没有醉过。
但这一次,他货真价实的大醉了三天。
张远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跑到他家里敲门也没人开,吓得差点报警。最后还是跟房东借了钥匙进去,才发现,屋子里满是烟味跟烧过一次一样,地上酒瓶子歪歪斜斜倒了一地。厕所里有几摊呕吐物被清理过的痕迹。高嘉朗蜷缩在沙发里睡着,怀里抱着一件刘也在家的时候经常穿的睡衣。
高嘉朗睡的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四肢不舒服的蜷曲着。但他又睡得很沉,敲门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被惊醒。
张远想叫他起来,但终究没有付出行动。他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了条毯子给高嘉朗盖上,又开了窗户通风,最后默默的离开。
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如果醉着时间能过的快一点,那么就醉吧,在梦里做想做的事,在梦里见想见的人。然后醒来就都忘掉,一杯酒一口干掉所有过去。
这样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几天,高嘉朗就窝在这张沙发上哪里都没去。
抱着的衣服上还有刘也的味道,清爽又温馨。在梦里这种香包围着他,就好像真的把刘也抱在怀里。
他们四肢交缠,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刘也喜欢偷偷亲他的下巴,手指漫无目的的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
他们咬着耳朵说话,说最无脑最幼稚的情话,用一大堆烂俗的句子倾吐爱意,像小孩子一样相互拥抱着傻笑,然后顺利成章的吻到一起去。
恋人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问他,高嘉朗,你爱不爱我?你说爱我,我就永远都不跟你分开。
他真的很想说。永远都不分开,这个诱惑太大了。就像现在,他抱着刘也,恨不得能把皮肉缝在一起融为一体,恨不得就把他禁锢在这个小房间里,一辈子不能离开。那句话就在嘴边,可是喉咙里像是哽了千斤重的秤砣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这一次高嘉朗听见了。他挣扎着去从沙发了爬起来,随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喝了一口,晃晃悠悠的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陆思恒。他看起来特别着急,整张脸刷白,脑门上都是汗,眉毛皱着,手脚微微发抖。
高嘉朗笑了,他醉醺醺的仰起酒瓶又喝了一口,然后对着陆思恒晃了晃,抬手就揽他的肩膀。
“阿恒啊,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没事儿,我死不了,进来喝一杯吧,请你。”
陆思恒没有进去。他一把抓住高嘉朗的领口狠狠的晃了两下,像是想要把他给晃醒。
“刘也出事了!”
“谁出事了?”高嘉朗费解的歪了歪头:“你别想骗我。没有刘也,根本就没有刘也,只有你的老板。刘也是我做的一个梦。”
陆思恒几乎要急疯了,他劈手躲过高嘉朗的酒瓶子,一股脑的把酒都倒在了对方的头上,然后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高嘉朗醉醺醺的没有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他妈的给我醒醒,刘也出事了!快跟我去救人啊!”
地下城的秩序恢复平常,刘也因为身体原因在他的私人别墅里静养。陆思恒定时会去看他,给他汇报一下情况,听他的意见,然后再帮他做做饭,陪他说说话。
出人意料的,刘也好像很快就恢复成了遇见高嘉朗以前的状态。做事冷静认真心无旁骛,头脑清晰有条理,甚至隔三差五的会开开玩笑。
陆思恒知道他这种正常的表现是一种情感自我封闭的保护机制,其实神经已经脆弱的像是一根丝线一触既破。但他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刘也的性子,挑挑拣拣的避重就轻逗他开心,盼着总有一天,时间能治愈一切。
这天下午,他又如同往常拎着新鲜蔬菜去往刘也的别墅。可是一进院门,就发现不对。
院门口是一条窄窄的鹅卵石小路,两侧都种了鲜花。现在是初冬时节,植物稀稀拉拉,所以现在,能够清晰的看见,花池里有一片凌乱不堪的脚印。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情况不对,连忙扔下手里的塑料袋,从腰上摸出袖珍手枪,蹭着围墙,一步一步向别墅内探去。
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客厅里,台灯花瓶各类陈设碎了一地。小厨房的刀架旁边有一滩血迹和两把沾着碎肉的刀。旋转楼梯的扶手上血手印凌乱不堪,墙上的壁画都是刀痕和撕打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刘也不在屋里。这里像是经过了一场混战,无论结果,所有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然后只剩下一地废墟。
陆思恒心跳几乎停滞,他想喊却喊不出来,打开每一扇门的时候都胆战心惊,怕看见刘也横陈的尸体。
可是还好没有。
在他进入卧室的时候,除了一地撕破的被单和染血的枕头以外,他看见墙上刘也用血仓促留下的暗语。
那是龙潭的地盘上,一个废旧仓库的地址。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这件事,不能让地下城的人知道。此时地下城刚刚归于平静,这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恐怕有心怀叵测之人起了疑心,趁机作乱。刘也身份特殊,更不能报警。而他一个人单闯龙潭虎穴救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情急之下,他想到高嘉朗。
或许,他是救刘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就是陆思恒疯了一样跑来找他的原因。
高嘉朗一下摔的有点蒙,坐在地上愣愣的抬头看陆思恒。他的脑子现在被酒精糊成一团,根本没办法正常运作。
陆思恒一步跨上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低哑着声音咆哮。
“你听明白了吗?是刘也,刘也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救他,我只能找你帮忙,你明白了吗?”
与他的凶神恶煞不同,高嘉朗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像是恢复了清明一样突然笑了。
“陆思恒,演技不错啊,有进步,比以前演的可好多了。你告诉你的老板,没用,让他别折腾了。我不会再上他的当。这招他还要再用几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玩意啊……”
他说着,就要仰面躺下。陆思恒的力气没他大,顺着他一起跌倒,又一个跟头爬起来,给他指裤腿上沾的血迹。
“你他妈给我我看看啊,这是骗人吗,高嘉朗你看看,这是刘也的血,你要亲眼看着他死吗?”
高嘉朗躺在地上,伸手去够酒瓶子,傻笑着冲他摆手:“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的酒还没喝完呢……”
陆思恒狠狠地锤了两下地板,掀起来衣服的下摆擦干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冲着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着快要睡着的高嘉朗重重踢了一脚,咬牙切齿的说。
“你会后悔的,高嘉朗,你他妈的会后悔一辈子。”
关于这件事是梦境还是现实,高嘉朗也纠结了很久。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宿醉了一晚,完全清醒过来看日历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四天。
他给陆思恒打了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接。问张远张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几天以后,他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继续回到地下城的拳场打拳。可是拳场的主管换成了一个戴眼镜的短头发女孩,根本没有陆思恒的踪影。
他打听陆思恒的事,人人都是一副缄口不提的样子,谁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时间一长,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整件事都是他喝醉了之后的一场臆想,是不是不刘也,老板,陆思恒,这些人本来都不存在。
可是刘也留下来的那些生活痕迹,还原封不动的存在在破旧的小出租屋里。他的衣服,他的洗漱用品,他的戒指,他精心制作的,那朵风干的白玫瑰花。
日子又变回从前一成不变的样子。每天吃饭,睡觉,打拳,千篇一律,没有一丝波澜。
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就要这样度过,就像酒吧的主管人说过的那样,活一天算一天,等到哪天死了,就被一把土卖掉。
这确实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那是新年初雪那天的晚上。
他背着自己的搏击用具回家,夹烟的那两根手指冻僵而微微颤抖。他走到楼下,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点火的时候,看见自己家楼道口站着个人。
那人是他一直在打听的陆思恒。
他走过去,隔着漫天飘舞的雪花看他。才过了这么几天的时候,陆思恒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他没有嚼泡泡糖,脸上也没有笑容。
高嘉朗本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陆思恒先出声打断了他。
“我来是要把这个给你。”
他冲着高嘉朗伸出手去,手心里躺着一块银色的牌子。
“他本来已经跑出来了。一个人单挑对方七个人。”陆思恒的声音里突然带上淡淡的笑意,像在讲述从电影里看的一个故事。
“多帅啊,他一直特别帅,一直特别厉害,厉害到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他。”
但是高嘉朗蓦然抬头看他,看见他眼睛里的泪水。
“他本来已经逃出来了。但是又回去了。他把这个丢了,他得回去找。”
高嘉朗没懂他在说什么。也许他懂,只是不愿意相信。
他从陆思恒手里拿过那条项链,借着路灯暖橙色的光芒,手指轻轻抚摸。项链像是被硬扯下来一样的断掉,金属的吊坠边缘有一圈焦黑的凹陷,是子弹留下的印记。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捏着这个。这是你的,我现在还给你。”
陆思恒的眼泪滴滴答答,掉在水泥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深色圆圈。他转身想要走,却被高嘉朗一把拽住胳膊。
“他在哪儿。”高嘉朗问。他看起来很平静,像是每天比赛完之后,擦着头发上的汗水问靠在前台的陆思恒,刘也在哪里?我们要回家了。
“所以你还是觉得他在骗你?所以到现在,你还觉得他在骗你,是不是?”
陆思恒无力的闭了闭眼睛。他把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像是一句话都不想再争论了一样,咬着嘴唇看着高嘉朗。
“不是。”高嘉朗说。他手里反复抚摸那块牌子,嘴唇微微颤抖:“不是,阿恒,我就是想知道,他在哪儿。”
陆思恒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抹了一把眼睛,点了点。
“好,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
中心医院,5楼,重症监护室,2号房间。那里有一张空荡荡的床,床头贴着的标签上,还写着刘也的名字和年龄。
一个个头矮矮的小护士正在收拾床铺。夜班对她来说很磨人,所以门口进来的什么人,她根本就懒得回头看一眼。
“这个床上的病人呢?”高嘉朗轻声问她。
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万一刘也是在厕所,或者在另一间房间。他现在身上有伤,说话声音要小一些,不能吵到他休息。
“你是什么人啊?这是重症监护室,是你说进就进的地方吗?”
小护士不耐烦的撇了他两眼,手下继续忙活,把那张写着名字的标签取下来,撕碎扔进垃圾袋里。
“我问你刘也呢,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高嘉朗突然扑上去。他比小护士几乎高出去两头,怒目圆瞪,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特别吓人。小护士一下就被唬住了,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问题。
“他胸口中枪昏迷了很久,昨天晚上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高嘉朗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小护士刚想说话,陆思恒制止了她。他打开钱包拿出来几张钞票把她哄出病房,然后坐在高嘉朗对面。
“挺突然的,本来已经开始好转了,有一天都可以断断续续的说话了。结果突然心脏骤停,没有救回来。”
“很不可思议对吧?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小拇指头那么小的一个子弹,说没就没有了。”
高嘉朗呆呆的坐在原地,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陆思恒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也许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其实不怪你,你也不用自责。那天你来不来救他,都会是这个结局。其实我还挺庆幸刘也遇见了你的。爱上你,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有人情味的一件事。”
沉默了一会,陆思恒从大衣内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夹子,把里面的东西递给高嘉朗。
“这是你的合同,卡里是没给你结完的钱,我都给你算的双倍。这是一张去首都的单程车票,还有一封推荐信。你拿着这些东西,凭你的本事,去首都随便找一家搏击俱乐部,都可以立足。这也是刘也的意思,你就当这是他的遗愿。很多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再在这里,不安全。”
高嘉朗没有接。他突然抬起头来看陆思恒,急切又担忧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问:“他疼不疼?”
陆思恒没有反应过来,有点费解的看着他。
但高嘉朗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看着手中的金属牌子,露出一种心疼又如在梦中一般的表情。
“他很怕疼的。每次受伤,都要我抱着才会好一些。手上破一个小口子,我都心疼好久。你说那可是子弹,打在身体里,多疼啊……”
陆思恒看见高嘉朗还在笑,但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涌出来,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阿恒,他在哪儿呢?我现在好想抱抱他。”
冬天凌晨的便利店已经几乎没有人会来了。马尾辫的收银员靠着电暖气打盹,算着时间,准备早一点下班。
但门铃却突然急促的响了一阵,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收银员记得他,夏天的时候,他总来买酸奶,还有一次,买过一支白玫瑰花。
“先生欢迎光临,看看需要什么?”
她来了兴致,又帅又神秘的人,总是会引发人的好奇心。就算她又男朋友,也不能例外。
男人指了指玫瑰花的桶,问她:“白色的,还有多少?”
女孩记得他的财政状况不佳,上次的一支花,还是自己帮他垫付了一块钱,于是说:“您要是买给女朋友的话,我建议买九朵就好,九朵意思很好的,长长久……”
但她还没说完,男人打开自己的破钱夹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叠钞票放在她面前。
“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那些玫瑰花,一桶一桶的摆进高嘉朗的小屋里。屋子太小,等到摆完的时候,几乎成了一片玫瑰花田。
在鲜花的簇拥中,高嘉朗坐在那个刘也最喜欢的旧沙发上。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两只戒指。
一只是刘也食指上一直带着的那个,另一只,是他攒钱买的,想要亲手戴在刘也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把两个指环从修好的项链上串过去,跟那个金属牌子串在一起,然后把它们一起戴在胸前,金属碰撞叮咚作响。
“其实好几次都想跟你说的,但是总觉得不太正式。说这种话,怎么也得有戒指和玫瑰花吧?”
他看着胸前的牌子喃喃自语,像是在跟他对话:“一直忍着不说还挺难的,不过现在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吻那块小小的变得凹凸不平的金属,虔诚的,深情的,像是在吻刘也的嘴唇。
他对他说,我爱你刘也,我爱你。
高嘉朗似乎是有了幻觉,他看见刘也就盘腿坐在地毯上,像是最稀疏平常的样子,笑的一双眼睛眯起来,露着可爱的兔牙。
他软糯的抱怨:“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等了这么久才听到,太会吊人胃口了,真讨厌啊。”
高嘉朗大喜过望,他想把刘也抱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天已经这么冷了,坐在地上多凉啊,会生病的。
可是他伸出手去,什么也没有,只是冰凉的空气,丝丝缕缕缠绕他的指尖。
那些白色的玫瑰花开的可真好,盛大,热闹,生机勃勃的簇拥着,争先恐后散发着清香。
但是那些都不是他的。他的小白玫瑰花已经不见了,甚至都没有机会,看他最后一眼。
他不是后悔,不是悲伤,甚至感觉不到痛苦。他只希望,天亮之前,自己也可以跟着一起死去。
清晨,高嘉朗在火车站买了最早一班车的车票。
他没有去首都,而是选了一个有游乐园,又有海滩的南方小城。他觉得刘也会喜欢的,他们在春夏相接的时候遇见,就应该一起去一个只有春夏两个季节的城市。
火车开的好快,周围熟悉的景色不断倒退。原来北方冬天的旷野是这样,一片苍茫,望不见边际。
人们热爱自己的家乡,会因为它冬天寒冷,夏天酷热而改变吗?不会的。当我们谈及爱的时候,便已经默认接受它的全部。
就像他爱刘也。其实在他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便说出来过真相。他说,他喜欢他所有的样子。
高嘉朗在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逃离了那辆火车。他重新买了票,踏上回家的旅程。
他要在离刘也最近的地方过完这一辈子,他要在百年之后见面的时候,拉着刘也的手,一点一点的讲给他,他们相遇的这座城市变成了什么样子,讲给他他用命换来的地下城后来又经历了什么故事。
他想着刘也听他讲故事时候的表情,是崇拜的吗,还是严肃的?是撒着娇的夸他很厉害做的很好,还是皱着眉头痛骂自己的手下办事不利?
那都很好,他都期待见到。
他做好继续之前生活的打算,他归心似箭。
(喜欢BE的姐妹,看到这里就可以不继续了!)
回到那个熟悉的门口,已经是午夜时分。
虽然只走了一天,却像是阔别了很久。高嘉朗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前的牌子,然后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的陈设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带走。所以床头的那盏小灯现在正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他看见床上的毯子里裹着一个人,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有人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香。
他捏着钥匙的手抖的厉害,但是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怕吵醒睡着的人,或者是怕吵醒正在做梦的自己。
他轻轻跪下来,跪在床边,看着那个人的睡脸出神。看他纤长的睫毛,挺括的鼻梁,细薄的嘴唇,还有脖颈上那散落的几颗小痣。
他不敢眨眼,直到眼睛泛酸发涩,眼珠一动,就有泪水滚下来,滴落在那个人的唇边。
他把额头抵上去,跟睡着的人抵在一处,轻轻地呼吸,感受他的气息和他的温暖。细密的气流扑在高嘉朗的脸上,温暖的,流动的。那些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存在的。
轻柔的吻落下去,每一下触碰都想落在心里。他从来不知道,只是唇贴着唇,什么都不做,就能这么让人满足,让人想在一个吻中,度过一生。
床上的人终于醒来,他眨眨眼睛,用了一会才搞清现状。有点迷糊,有点诧异的问高嘉朗:“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我本来已经走了。”高嘉朗抚着他的侧脸,声音低低的抵着他的嘴唇呢喃。
“可是我放心不下我的小骗子。我想呆在一个无论做什么都能想起来他的地方。”
刘也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眼睛里的泪水亮晶晶的发光。
高嘉朗伸出两只挑开他衬衣的口子,看见他依然裹着绷带的胸口。
“还疼吗?”他问。
刘也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
“我应该早点去找你,应该一直陪着你的。可是我没有,我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我没有去救你,我让你自己一个躺在医院里……”
他吻刘也的胸口,认真又轻柔的,直到刘也感觉到眼泪,温热的划过他裸露的皮肤。他抱着高嘉朗的头,摩挲他的脖颈,亲吻发顶,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享受失而不得的温存幸福。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我想让你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想让你忘掉我,再爱上其他人,过你想要的那种,安稳的生活。你可以当一个搏击教练,娶个漂亮的妻子,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你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
但是他的话被吻打断了。粗暴的,有力的,夺走他的呼吸。
很久没有接吻,几乎是碰到恋人嘴唇的瞬间,各种情感混杂在一起洗刷所有感官。刘也急切的去寻找高嘉朗的舌头,然后纠缠在一起反复吮吸,用力的几乎要把对方吞下去。
这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接吻,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刘也伤势初愈又吻的太心急,一时间头晕目眩。但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就算晕,也可以晕在高嘉朗的怀里。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已经爱过你这样的人了。”高嘉朗亲昵的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说:“还怎么再去爱其他人啊……”
刘也瞬间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捧着他的脸急切的问他:“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你,怎么样我?再说一遍,我想听……”
高嘉朗笑了。
他拂过刘也带笑的眉眼,还有刚刚吻过还闪着水痕的嘴唇,觉得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辈子也太短了,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才最好。
“刘也,你知不知道,说过谎话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果然,听到“说谎”这两个字,小爱人的眉眼都拉怂下去,嘴巴也瘪起来。这是属于刘也的表情,是他最真实的反应。高嘉朗开始在心里咒骂之前的自己,为什么非要把刘也和老板区分开不可,正是因为有这两面的存在,刘也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说了谎的人,是要下地狱的。所以如果我也说谎,就连地狱都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摩挲刘也的手掌,在无名指的位置,郑重落下一吻。
“所以,刘也,我要说,我不爱你。”
——这是一场堕落游戏,有人血本无归,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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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那段,刘也的反应有点突兀。其实是因为药物,我吃过抗焦虑情绪的药,会有类似的暴躁反应。
夹带私货!拳场的新主管人,那个女孩子是我哈哈哈哈哈
字数实在太多,我校对不完了,可能虫有点多,后面会统一修改。
写最后这章有点痛苦,共情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导致我中午饭都吃不下去呜呜呜,所以决定一气之下写完再说。
仓促的地方最后修订带番外的完整版的时候会添加内容。
如果看的时候觉得不感人是我语言表达能力的锅。因为我幻想画面的时候把自己虐了个半死_(:з」∠)_
当然,后面会写几个喜闻乐见的烂俗甜蜜番外。
这篇有很长的人物分析和事件分析之类的,也放在完整版再说吧!总之,谢谢大家看完这篇俗不可耐的强攻弱受?强攻强受?强攻诱受?文!
我累死了我要去吃点好吃的呜呜呜。
【高山原也】占有欲(三)
正文就此完结,也许写个也攻番外……吗?
刘也觉得自己最近生病了。
病的名字叫见不到高嘉朗就心痒。
高嘉朗这人,初见时刘也只记得他的尖头皮鞋,心里暗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审美停留在上个世纪。
再见时高嘉朗求他伴舞,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看着那人被自己拒绝后,抱着个玩偶发愣的样子,觉得这人真是浑身透着傻气。没想到这么傻里傻气的人,居然后来真找到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伴舞。
第三次见高嘉朗,在新年晚会的后台。刘也说不上是气高嘉朗上回竟敢找自己伴舞,还是气他眼下和那个女伴舞相谈甚欢,总之刻意板起了冷若冰霜的面孔,对高嘉朗伸出来又收回去的手熟视无睹。
但偏偏上了台后,刘也又忍不住朝...
正文就此完结,也许写个也攻番外……吗?
刘也觉得自己最近生病了。
病的名字叫见不到高嘉朗就心痒。
高嘉朗这人,初见时刘也只记得他的尖头皮鞋,心里暗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审美停留在上个世纪。
再见时高嘉朗求他伴舞,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看着那人被自己拒绝后,抱着个玩偶发愣的样子,觉得这人真是浑身透着傻气。没想到这么傻里傻气的人,居然后来真找到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伴舞。
第三次见高嘉朗,在新年晚会的后台。刘也说不上是气高嘉朗上回竟敢找自己伴舞,还是气他眼下和那个女伴舞相谈甚欢,总之刻意板起了冷若冰霜的面孔,对高嘉朗伸出来又收回去的手熟视无睹。
但偏偏上了台后,刘也又忍不住朝后台偷看,眼见着高嘉朗在探头望着自己,便更加卖力地跳着,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又不失力度。他要让自己飘动的每一根发丝儿都告诉高嘉朗,他比任何伴舞都强。
借着以扇遮面的动作,刘也透过扇子的孔隙再次张望,果然望见了高嘉朗宛若发痴般盯着自己的目光。于是刘也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扇子一收,又沉浸到自己的舞蹈之中。
第四次见高嘉朗,却是凑巧。刘也走在路上,远远地看见高嘉朗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墙角。看起来又高又壮的人,偏偏只会柔柔弱弱地和对方讲道理。练过跆拳道的刘也看不过眼去,上去三下五除二,就用拳头替高嘉朗讲完了道理。
原本这对刘也而言只是小事,哪想那人眨着眼凑上来,拉着他要去宿舍上药。刘也表面上答应得勉强,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欢呼雀跃。
没想到高嘉朗看起来五大三粗,实际上却心思细腻。医药箱里药品摆得整整齐齐,给刘也上药时又是皱眉又是吹气,叮嘱刘也伤口不能碰水时又低垂着眼絮絮叨叨,刘也望着高嘉朗出神,心里冒出来四个不合时宜的大字:贤妻良母。
等刘也回过神来,已是双耳通红,面颊发烫。冷面美人刘也第一次如此慌张,慌张到甚至没拿高嘉朗塞进怀里的玩偶,丢下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男人味儿”就落荒而逃。
一口气跑回自己宿舍,刘也才来得及后悔:怎么能对高嘉朗那样粗暴,高嘉朗好心好意帮自己上药,自己这样若是伤了他的心,可如何是好。
于是犹豫了半天,又想跑回高嘉朗宿舍给他道歉。没想到刚到门口,隔着紧闭的宿舍门便听到高嘉朗熟悉的声音在伴着吉他哀嚎。
“男朋友嫌我没男人味~~~~~”
刘也还未来得及笑,接着便听到高嘉朗舍友的笑骂,还有一句让刘也脸热心跳,吓得门都没敲就又转身跑掉的话。
他听见高嘉朗说:“大弟啊,你说我和刘也能在一起吗?”
刘也脸上的伤不重,过了两三天便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刘也这天起了个大早,对着一衣柜的衣服左挑右捡,才终于选中一件最合身的。再在脸上化点淡妆,又倒上将近一瓶发胶给自己抓了一个最完美的发型,刘也才满意地对着镜子点点头,出门去高嘉朗宿舍还药。
结果到了高嘉朗宿舍才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服饰妆容全都派不上用场。高嘉朗睡在床上,四仰八叉,微张着嘴,毫无形象,怀里还抱着那只狐狸玩偶。
刘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嘉朗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人虽说素颜的时候皮肤糙了点,但还挺可爱的。
刘也没忍住,噗嗤一笑,又急忙板起脸,假装没有注意到高嘉朗舍友从旁边投来的疑惑的目光。
蹑手蹑脚地留下了药和事先准备好的写着微信号的小纸条,刘也顺手拿走了高嘉朗怀里的玩偶。
若不是高嘉朗舍友就在一旁,刘也本还想趁高嘉朗熟睡,在他脸上偷个香。
出了高嘉朗的宿舍,刘也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次微信。偏偏高嘉朗过了半天才来加他微信,急得刘也如热锅蚂蚁。
“怎么这么久才加我微信?”
“刚起床。”
手机那头的高嘉朗心虚地回着刘也的微信,心说当然不能告诉刘也,自己为了挽回在刘也心中的形象,花了一个多小时删掉过去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圈,还精心挑选了一张自己最满意的照片换成微信头像,竭力在微信里塑造出积极正面阳光帅气的形象。
“那个,我有点事找你。”刘也的微信又发了过来。
“啥事啊?”高嘉朗秒回。
“找你借点药。”
“你伤口还没好啊?”
“不是,借点别的药。”
“噢好。”
两人约好了在男生宿舍区门口见面,刘也到的早了一点,没过多久便看到高嘉朗抱着个医药箱跑了过来。
“不知道你要啥药,就都拿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高嘉朗说着打开了医药箱,各式各样的药品应有尽有。
“这些药,都不能治我的病啊。”刘也皱着眉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啊?学长你生了啥病啊?我陪你校医院看看去?”高嘉朗急急忙忙收好医药箱,说着就要把刘也往校医院拖。
“我生的病啊……”刘也故意拖长了尾音,狐狸般的眼睛在高嘉朗身上来回打转,“叫见不到高嘉朗就心痒。”
高嘉朗诧异地望着刘也,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至于药嘛,当然就是你啦。”
高嘉朗手里的医药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高嘉朗,你愿意做我的解药吗?”
高嘉朗僵着脖子缓了半天的神,才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刘也微微一笑,伸手勾过高嘉朗的下巴,两人的脸瞬间贴得好近好近。
午后的阳光泛着融融的暖意,空气里弥漫着草腥气与甜橙味混合的香气。高嘉朗想,原来这就是初吻的味道。
【圣诞救赎】无晴
现背ooc
助演前辈琛 and 参赛学员南
1w+狗血破镜重圆的故事
圣诞快乐!
祝食用愉快
我记得你与我的缠绵
也记得你的鸿鹄之志
我以为放手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却忘了我们之间可以互相成就
你永远不该怀疑我对你的情感
也永远不要忘记我对你的依赖
我们还要陪着彼此
走过接下来的每一年
全文点右边:点我
一点碎碎念:本起名废在纠结了很久后选择了现在的题目,源自“道是无晴却有情”,鸣谢圆锥老师为我起名所付出的心血(虽然没有用上),希望下一次起名不要再这么艰难了。
现背ooc
助演前辈琛 and 参赛学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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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C4
【WARNING】
娱乐圈伪现背,全是私设和ooc,文笔稀烂,有bug请私我,我都改
all恒,感情线多无节操,杰克苏预警,人人都馋他身子
可能全员恶人,不甜,甚至有点糟心
会有营人打酱油,论坛id取自lofter id征集帖
绝对禁止上升真人
纯洁的一章纯剧情,持之以恒/阿拉思嘉修罗场,给 @DEARrMARGARET 的小小礼物
另外做个市场调研,因为我行文风格的问题,文中加粗的一段我写得十分纠结,之前和之后的剧情大纲都是想好的,因为逻辑问题卡在这里很久,感觉是一段废话+大白话,但是不交代又逻辑不通。诚心请教经验的太太教我这种转场该怎么写。哎。感谢评论和私信。...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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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全员恶人,不甜,甚至有点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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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止上升真人
纯洁的一章纯剧情,持之以恒/阿拉思嘉修罗场,给 @DEARrMARGARET 的小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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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光抓了个空。他意识到几年不见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需要一些缓冲和回暖,只是自己总是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亲切,四年仿佛一瞬,并没有将他们隔开。
“哥,出了节目怎么不联系我?我一点你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你那个公司......”夏之光对他还是四年前的称呼,一点都不生分。
“我好像没你电话......”陆思恒讪讪地回答。虽然后来夏之光C位出道后有了自己的社交网络账号,他也没想过去私信联络,一是不知道账号是否在夏之光本人手里,二是觉得不想高攀,没有必要。
夏之光尴尬了一秒。他想起陆思恒是退赛连夜走的,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哥哥不见了,自然不能像其他正常完赛的选手一样最后领了手机互加微信。但自己有公司有社交网络,还是挺容易找到的,陆思恒一直没联系自己,开始的几个月不免有一点失落,后来他找到了陆思恒的私人微博,想到对方那么久没联络自己,也就放弃了私信的想法。他自我感觉在节目里他们关系是最好的。也可能陆思恒不这么觉得,毕竟年龄上差了7岁还是会有代沟,毕竟陆思恒能和每个人都处得好。
“......当时官宣了男三是你,我特别开心。终于有机会合作了。”夏之光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和陆思恒套近乎。
“是啊。”陆思恒短促的笑了一下。夏之光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的敷衍。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一头雾水。
“啊,咱们的大制片人来了。”夏之光远远看到焉栩嘉团队一行人下了保姆车,往剧组这边来,适时转移了话题。他站起来大幅度地挥手,“嘉哥!”
焉栩嘉看到了夏之光身边角落里坐着的陆思恒,可他像没看见一样,只和夏之光打了个招呼,“光哥早来了?”
“我刚来一会儿,遇到以前一起参加节目的哥哥了,过来打个招呼。”他指了指陆思恒,“都是好兄弟,以后互相多关照啊,嘉哥。”
陆思恒很有眼色的起身,伸出手,像普通同事一样和焉栩嘉握了一下,“焉总,幸会,我是陆思恒。”
“害,叫什么焉总,太客气了。”焉栩嘉在夏之光面前倒随和得很,像真的初次见面一样,热情地和陆思恒握了握手,笑得像朵花。陆思恒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长得真是剑眉星目,笑眼含春,很是好看。
“焉栩嘉,叫我嘉嘉或者嘉哥都可以。”他继续装模作样的自我介绍,同时眯了眯眼睛,有些戏谑地看着陆思恒。
这或许只是陆思恒的错觉,因为夏之光丝毫没看出异样。他还在开玩笑地拍打焉栩嘉,“你怎么这么爱当哥,思恒哥比咱们大好几岁呢。”
“哦?思恒,是真的吗?”焉栩嘉似在询问陆思恒,又不等他回答,转头吐槽夏之光,“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嘛。”
焉栩嘉可真tm爱演,可是低沉的嗓音沙沙的叫自己的名字,确实好听,陆思恒想。
“不也比你年轻吗?”夏之光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焉栩嘉双手捧脸卖了个符合年纪的萌,“没办法,从小就长得成熟。”
这下陆思恒也配合地笑了起来。三个人一副相见言欢的样子。
这时导演张远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身边招呼,“嘉嘉、光光,还有这位......思恒,都到齐了,去那边我们有个小的开机仪式。”
《民国罗曼史》毕竟是大IP,开机仪式说小那是张远导演谦虚。十几米的宣传背景墙和祭拜道具已经在酒店前的空地上摆好了。见剧组人员都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外围的炮姐们也纷纷举起了相机,夏之光、焉栩嘉等几个知名艺人的粉丝们在保安的指挥下,在酒店门口拉起了祝开机顺利的应援横幅,好不热闹。路人也凑过来围观。
一群人烧了香拜了神揭了幕领了红包,开始列队拍开机剧照。陆思恒一个小透明不敢僭越,又站在了众人边上。他个子不高,被前面的龙套演员挡了个严严实实。夏之光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了老半天,总算发现了这位哥哥,他朝陆思恒走过去。
“思恒哥,到中间站。”他跟他耳语。这时光家眼尖的粉丝看到夏之光走到了最后,还以为是剧组安排的站位,急忙高喊:“按番位站!按番位站!”引得其他家粉丝纷纷侧目。
剧还没开拍,工作人员可不想挑起饭圈战争,扩音喇叭紧急插播:“夏老师站中间,咱们赶紧的,粉丝朋友们也很辛苦,大家都辛苦了。”
19岁的夏之光入行四年,被敬称为老师,夏之光和陆思恒听了,相视而笑。久违的梦回四年前的熟悉感。炮姐们的快门按得咔咔响。
夏之光拉着陆思恒回到了C位,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准备拍照。陆思恒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夏之光右边的焉栩嘉,男孩也正淡淡地看着他。陆思恒对这个站位有些犹豫,向焉栩嘉的方向迈了一步,到了夏之光侧后方,用目光询问他。焉栩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夏之光捞了他一把,“哥,你去哪儿,拍照呢。”
操,金主霸霸这不是生气了吧,脾气还挺大,陆思恒想。他指了指焉栩嘉,“我去那边,跟嘉哥说句话。”
“先拍照。”夏之光见陆思恒还跃跃欲试,一把揽过他,开玩笑地凶他,“你就在这儿,不许去。”围观的粉丝群爆发出一阵尖叫。
“哦哦。”陆思恒摸摸头没再坚持。夏之光看到哥哥露出记忆中熟悉的憨憨模样,心情莫名地好,在站姐们最新出炉的开机路透中,笑靥如花。
开机仪式总算结束,剧组一干人回到酒店会议室开协调会。全体会没有持续太久就到了午饭时间,工作热情高涨的众人就着剧组安排的简餐进行着多边讨论,进组头一天大家都是舟车劳顿,最后还是张远导演一声令下,结束了全天的工作,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开始的正式拍摄。
陆思恒没带助理,早上到酒店也只是放了一下行李还没收拾,这会儿看还没到饭点,还是决定先回房间把日常用品整理一下再去领盒饭。巧也不巧,在电梯间里就碰到了同样是要回房的焉栩嘉。刚才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明明看到焉栩嘉还在和主创团队说话,怎么自己刚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就会遇到呢?幸好一起等电梯的还有另一位女配演员,免了孤男寡男的尴尬。
“嘉哥。......玛老师。”他礼节性地打了招呼,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对于这个现阶段只能言听计从的小金主,他还真是有点怵。
被称为玛老师的女演员甜甜的回了一声“陆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玛老师艺名玛烈嘉,入行早,实际年龄还没有陆思恒大,她看陆思恒的口型本是要叫他嘉姐,但和焉栩嘉撞名就改口叫了玛老师,实在有趣。焉栩嘉又怎么会没看出来,也低低的笑起来,冲他点了点头。电梯到了,玛烈嘉掏了一下手提包,低声道“糟了”,朝他们抱歉一笑,转身跑开。面对空载的电梯,陆思恒突然有些紧张。
焉栩嘉率先迈进电梯,见陆思恒还站在原地放空,很自然地询问道,“不上来吗?”
“哦。上啊。”再等下一班电梯太刻意了,陆思恒还是决定和焉栩嘉一起。他走进电梯,靠左边站着。
“几楼?”
“16。”
焉栩嘉帮陆思恒按了16层,又按了自己房间所在的18层。焉栩嘉和夏之光两位主演的团队有住酒店套房的待遇。陆思恒长吁了一口气。
“你很紧张么?”电梯缓慢地上升,身侧后方的焉栩嘉突然开口,陆思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感到有些晕梯。
“明天你要拍的内容不少,好好休息。”焉栩嘉下了“赦免令”。电梯门打开,陆思恒落荒而逃。
半个小时后,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陆思恒躺在酒店的床上放空等吃晚饭,却听隔音不佳的走廊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陆思恒在哪个房间?”
“1609吧。”是剧组的后勤。声音很近,仿佛只隔了一扇门。
果然,陆思恒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夏之光这时候找他干嘛呢?
没理由不开门。所以还是打开门让男孩进来了。很多场合下约定俗成,敞开门谈公事,关上门谈私事,陆思恒盯着那道房门,祈祷着。
夏之光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