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昱鹤】【哨向】唯你独一 2
只对一人笑哨兵蔡×温柔却强悍向导鹤
西风流哨向世界观,建议先看世界观二设→戳这里
非典型性小蔡注意:对别人都是冷漠孤僻的强大哨兵,只有对着鹤鹤是软萌小孩。副cp应该是马尔代夫,晰超。本篇有廖尚暗示!雷者请自避!为了尊重,廖老师和尚老师的名字做了改动。
这章算是过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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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渊源
正常情况下,哨兵向导的所有任务都是由服役的军队或所属公会统一安排,哨兵向导本人是没有选择权的。不过,当“任性”对象是蔡程昱的时候,一向公正无私的廖将军在沉吟片刻后,再一次为他青眼有加的...
只对一人笑哨兵蔡×温柔却强悍向导鹤
西风流哨向世界观,建议先看世界观二设→戳这里
非典型性小蔡注意:对别人都是冷漠孤僻的强大哨兵,只有对着鹤鹤是软萌小孩。副cp应该是马尔代夫,晰超。本篇有廖尚暗示!雷者请自避!为了尊重,廖老师和尚老师的名字做了改动。
这章算是过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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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渊源
正常情况下,哨兵向导的所有任务都是由服役的军队或所属公会统一安排,哨兵向导本人是没有选择权的。不过,当“任性”对象是蔡程昱的时候,一向公正无私的廖将军在沉吟片刻后,再一次为他青眼有加的优秀战士破了例:想跟着借调就去吧,好不容易找到绝配的向导也不能就这么把俩人分开,组织也是要讲人道主义的嘛。
而蔡程昱在得到长官的许可后只是行了礼,面无表情的表示感谢后退了出去,仿佛只是被答应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臭小子,道谢也不知道笑一下。
廖常勇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半小时后,廖将军的私人手机突然收到来自刘宪华中将的短信:【真对不起,廖老师,我没瞒住……尚老师知道了,刚才已经回去了。】
这么快?!廖常勇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下一条信息:【现在差不多该到了……】
“砰!!”
几乎同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风风火火的女军官大步走进来:“廖将军,老奸巨猾说的就是您吧!”
廖常勇咳嗽一声,快速扫了一眼门口执勤的士兵:“注意态度,尚中将。”
尚雯洁冷笑一声回身摔上可怜的大门,然后直接逼到廖常勇办公桌前,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怒气,“恭喜您得偿所愿啊,终于把我支走拐走了我们天鹤!”
“小雯,我也是没办法,蔡程昱那孩子再没有向导就失控了,他还只要天鹤。他这资质在S级哨兵里都是难得的,再说天鹤自己也愿意。”廖常勇笑容诚恳,态度极其和软的解释道。
都他妈是借口!
尚雯洁并不买账,双手撑在廖常勇办公桌上俯身盯着男人的眼睛,“容我提醒您廖老师,S级向导比S级哨兵更稀少,天鹤这样能守能攻的更是凤毛麟角,而您就为了你的‘宝贝疙瘩’直接把他配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廖常勇叹气,把蔡程昱和高天鹤的适配鉴定结果摆到女军官面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结果的数字,“这个数值几乎是个奇迹,你管理向导所这些年见过这么高的适配率吗?”
尚雯洁垂着目光盯着那个数字没说话,廖常勇接着说,“小雯,虽然天鹤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但他也是我的学生,他们俩是真的合适。”
岂止是合适,简直是绝配。管理向导所多年的尚雯洁太明白那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但生气也是真生气,主要是对男人的——就你的哨兵重要,那向导呢?我辛辛苦苦仔细呵护了这么久的好白菜你居然连蒙带骗的给我拱走了,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好说话了?!
尚雯洁把鉴定报告往旁边一推,抬起眼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多谢廖将军提醒,我确实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不过,您家那头小猪到底有多适合我们天鹤,我还是打算自己亲自‘看一看’,您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了。”王晰眉开眼笑,抬手搂上高天鹤的肩,“一个S级哨兵顶好多战力呢,而且有他保护你我也放心,不然你真有个意外我都不好和尚老师交代。”
“晰哥,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怕我有意外,这种清扫后续的烂摊子你就不该借调我,我一不是你们区的人,二不管缉毒的事儿。”高天鹤看一眼远处一直盯着王晰的小孩,默默把王晰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去,“另外我和你说,我俩目前只做了精神结合,连接还不太稳定,太紧要的part你别分给我,万一有变数我只能先顾着蔡蔡。”
“98%的适配率你们居然只做了精神结合?干啥呢?”王晰诧异地瞪大了不大的眼睛,“他不行还是你不行啊?”
“滚滚滚!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高天鹤一下红了脸,恼火地推了王晰一把转身就走,结果被王晰一把拉住笑着讨饶才继续开口,“尚老师还不知道这个事,我想先当面和她说一下,再说别的。”
“尚老师居然不知道……廖老师也是拼了。”王晰不敢相信的缓缓摇头,随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家哨兵惨了,尚老师不会轻饶了他。”
高天鹤也早想到这个,所以才把结契的事儿往后延,想尽量减少自己保护欲过强的师父可预期的怒火,“可我是自愿的啊。”
“这是两回事。总之你记得别给小蔡求情,兴许尚老师还能给他个痛快,揍一顿气消了就完了。”王晰拍拍高天鹤的肩,然后把人往蔡程昱那边推,“快过去吧,我都快被那小孩用眼神戳透了。”
“不是,我刚才说的事儿你听见了没啊?以防万一……”高天鹤边走边回头解释,结果得到王晰一个嫌弃的白眼。
“跟我你说什么废话,赶紧过去得了!”
王晰,马佳和高天鹤都是廖常勇全面转到管理工作前,直带的最后一批学生。王晰觉醒的比一般人晚几年,所以虽然年纪大一些,也和马佳高天鹤同批;而高天鹤虽然是向导,但因为天赋特殊,也会跟着哨兵一起进行部分特殊攻击训练。
每次有高天鹤维稳加持的时候,状态极好的哨兵们训练起来都会事半功倍。当年隔壁市来交流学习的郑云龙和阿云嘎在围观过他们特别的训练模式后,对拐走高天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过这个念头被马佳以“尚中将警告”给扼杀在萌芽中,而王晰则表示“霸占了一个深深还想再拐走我们天鹤,两个云要点脸不要得寸进尺”。
最终作为同期中佼佼者的三个人,马佳直接被廖常勇钦点编入直属他领导的“特别行动小组”,专门处理各种棘手的疑难任务;王晰因为拥有哨兵中少有的强大自控力,被隔壁区的余笛少将再三邀请,加入了“阳光和平行动组”,从此开启了缉毒打黑的“平静”生活;而高天鹤则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尚雯洁抓走做了她的特别助理,协助管理向导所的大小事务,包括但不限于日常管理工作以及带新人,同时还要完成组织分配的协同任务以及时不时被王晰借走去“帮个小忙”。
至于灵魂搭档这个事儿,当初王晰和马佳都惦记过高天鹤,毕竟三个人感情好又非常默契,肥水不流外人田。只可惜高天鹤和他们两个适配率都不高,虽然过了85%可以一同执行任务,但也都没过90%,这事儿就放在了一边。
再后来,高天鹤在帮尚老师带新人的时候发现了腼腆内向但很有潜力的代玮,仔细发掘细心培养之后,介绍给了马佳,俩人第一面就看对了眼,再一检测合拍率轻轻松松过了92%。马佳都没犹豫,当即和两位领导打了报告,然后拉着代玮去登记处做了结契登记,干脆利落地把“老婆”拐回家还给自己的单人宿舍升级成了双人套间。
而王晰则是在一次围剿贩毒团伙残余势力的时候,从专门非法拘禁向导的窝点里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张超。当时刚觉醒的小向导尚未学会能力的掌控,又被丧心病狂的毒贩透支了精神力,整个人瘦骨嶙峋,就剩一口气吊着,王晰把孩子抱在怀里只觉得抱了一个轻飘飘的棉花娃娃。
万幸张超求生欲强烈,回塔后救治调养了一个月,就再次活蹦乱跳,直接开始了三年的受训生活。再后来服役分配的时候王晰直接堵在余笛办公室门口,表示张超不分到他的小队他就罢工,直到余笛哭笑不得地告诉他人已经分过去了,就等着最后走一趟盖章手续就成了,王晰才心满意足的撤退。适配性同样是92%,王晰拿着报告不无遗憾的咂嘴,感叹自己失去一个向马佳炫耀的机会,结果被张超白了一眼说,要是咱们低于92%你还得庆幸少了一个被马佳笑话的机会呢。
至于高天鹤,16岁受训,19岁服役,一直单身贵族到25岁也没遇到合适的哨兵。倒不是高天鹤协同性低,事实上他是包容性很强的强力辅助,和很多哨兵都能轻松过85%,配合工作毫无问题;但与此相反的,能和他过90%的哨兵却少之又少,这些年下来不过三个人,也都是压着90低空飞过。尚雯洁坚决不让自己的宝贝徒弟凑合,并且高天鹤本人也没什么配对的意愿,所以这三位就转成了高天鹤出任务的稳定搭档top3,直到他们找到彼此的专属向导。
向导并不是任人挑选的大白菜,高天鹤更不是,频繁失败后他开始抗拒做适配测试,更不要说很多介绍资料在尚雯洁那就没筛选通过被拦了下来,高天鹤乐得清静了很久。
直到蔡程昱出现。
其实在蔡程昱受训的第二年,廖常勇知道他只肯用高天鹤的向导素的时候,就试探过尚雯洁的意思,结果意料之中的被一口驳回:性子古怪、不稳定、等级未知的毛头小子,凭什么配我们天鹤?
后来尚雯洁还特意去找了马佳和代玮“喝茶”,告诫俩人不许帮着廖常勇给蔡程昱和高天鹤牵桥搭线。这顿“茶”俩人喝得不冤枉,马佳作为廖将军的得力干将,很多事他都会掺和一脚,而代玮作为“介绍人”,虽然是向导所的一员,但跟了马佳之后胳膊肘时不时会往外拐,让尚雯洁很“怨念”。
在尚雯洁的严防死守之下,又安安静静过了两年,然后蔡程昱服役了,蔡程昱持续不稳定,蔡程昱拒绝了一切向导只要高天鹤,蔡程昱被送入静室。再然后就是廖常勇联合刘宪华以圣所的少年觉醒者辅导需要经验丰富的尚雯洁支援为由支走了女将官,而马佳和代玮趁机拦截了一无所知的高天鹤……
有了蔡程昱的加入,王晰这边的协助任务进行得很顺利。让高天鹤欣慰的是,蔡程昱的状态相当良好,他之前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在执行过程中,蔡程昱还在保护高天鹤之余,协助过几次分身不暇的王晰,减轻了张超不少负担。收工后张超特意去找蔡程昱表示感谢,还硬是在蔡程昱没什么变化的表情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交友兴趣,然后单方面宣布两个人是朋友了,而蔡程昱在沉默十几秒后轻轻吐出一句“双方面”。
蔡程昱还是黏高天鹤很紧,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缠着高天鹤讨一个黏黏糊糊的吻,高天鹤为了回去能让蔡程昱在自家师父那少受点罪,坚持没有进行最后一步。而两个人的精神向导则在房间的另一头舒舒服服地窝在一起——黑足猫躺在雪狼身上——睡得香甜。
转眼一周过去,明天两人就要回返程,晚上高天鹤先用特别乖的语气给尚雯洁打了个电话,说了他和蔡程昱的事,并希望明天可以一起去拜访,却只得到对面平平淡淡的“好的”。
这让高天鹤很焦虑,以他对自家师父的了解,越是风平浪静背后的暴风雨越猛烈,他实在不想让小孩吃太多苦头。高天鹤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转了好多圈,最后在蔡程昱茫然的眼神中郑重地把小孩即将面对的考验讲了一遍,告诉他一定要乖,忍过去就完事了。
蔡程昱其实不能理解女将军为什么这么生气,在他看来他和他哥是双方自愿的结合,并且数据绝配理所应当在一起,谁也没有权利干涉,但他看高天鹤着急,就没反驳,只是用力抱住高天鹤,在他哥双唇、侧颈缱绻亲吻半天,才乖乖答应了。
吃完午饭后,悬着一颗心的高天鹤拉着蔡程昱来到尚雯洁的办公室。这个往常宛如自己家的地方头一次让高天鹤如此紧张,蔡程昱感受到他哥的僵硬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随后两人并排坐在尚雯洁的办公桌前。
率性洒脱的女军官的办公桌背靠着明亮的落地窗,午后锐利的阳光照射进来成了最张扬且强势的背景。背光而坐的尚雯洁把两个人从进来到坐下后的互动尽收眼底,随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蔡程昱,久仰大名啊。”
下午高天鹤在用五分钟汇报完近期工作后,就被“客气地”派遣去公会给王凯少将帮忙,临出门的时候高天鹤再三回头还是忍住了替蔡程昱说话的冲动。而在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高天鹤听见尚雯洁冷冽的声音,“走吧,去训练场聊聊。”
晚上高天鹤从公会回到家的时候,蔡程昱正抱着自己的雪狼坐在地上发呆,看到高天鹤回来立刻像小炮弹一样扎进高天鹤怀里死死搂着人不放。
高天鹤吓了一跳,给小孩摸着头毛呼噜后背安慰了半天,才让孩子从自己怀里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张挂了彩含着泪惨兮兮的小脸。
高天鹤心疼坏了,一边在心里抱怨师父下手太狠,一边哄着孩子挪到沙发上坐着,想再起身去拿小药箱又被小孩紧紧拉住不给走,雪狼也耸着耳朵围在沙发边,用爪子扒着高天鹤的腿小声“呜呜”。高天鹤立刻理会,放出自己的黑足猫,任由猫儿带着雪狼去一边舔毛安慰。
“你是不是傻呀,不能动手难道还不能防守吗?”高天鹤抚摸着蔡程昱的清瘦的小脸,动作温柔地擦掉了孩子眼角的泪,“尚老师没说什么别的吧?”
蔡程昱摇了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高天鹤,浓烈的爱意和莫名的歉疚在碎星般的眸子里纠缠,“尚老师很爱你。”
尚雯洁虽然是向导,但常年高强的训练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使她非常强悍,让蔡程昱难以招架。尚雯洁让他不必顾及可以还手,但为了高天鹤蔡程昱硬是连防守都只护住了最紧要的部位,其他的用身体生生承受了对方的怒气。
不知道第几次被掀翻在地后,尚雯洁终于停下了名为“切磋”实为“教训”的单方面攻击,倒在地上的蔡程昱在背部疼痛减退后缓慢爬起来倔强的站在女军官的对面一言不发。
尚雯洁揉揉手腕,看着对面年轻哨兵脸上的神色嗤笑一声,“想说什么说吧,我知道你不服气,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对吗?”
对!
蔡程昱咬着牙根在心里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蔡程昱才干巴巴地开口,“我和鹤哥,是自愿结合的。我没有强迫他。我会对他很好很好。”
尚雯洁原本戏谑的目光冷下来,蔡程昱接着说:“而且我和鹤哥的适配率有98%……”
话还没说完蔡程昱就被瞬间逼到身前的尚雯洁一脚踹在胸口摔了出去,接着还没等他缓过神,领口已经被欺身逼近的女军官狠狠拎起,爆裂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她的声音却冷冽得仿佛西伯利亚的风雪,“蔡程昱,你知道98%对一个向导意味着什么吗?!”
“它意味着:这个向导失去了拒绝的权利!无论高天鹤是否喜欢你,接受你,哪怕他憎恨你,他都会被强制与你结合。”
“你知道以廖常勇对你的偏爱,当你提出只要高天鹤的时候,他想尽办法都会满足你吗?”
“你考虑过一丝一毫高天鹤本人的意愿吗?!”
“你没有,你们都没有。”
“天鹤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你们,‘绑架’了他!”
“我不会还手了……以后也不会。”蔡程昱边摇头边喃喃自语,接着终于忍不住在高天鹤关切又疑惑的注视中抱住高天鹤大哭起来:“哥…对不起!可我没有逼你!”
“我只是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TBC。
写成这样,我真怕你们骂我……但我还是想要评论!
【昱鹤】【哨向】唯你独一 1
这篇终于被我改成了连载,但是能连多少不知道~
只对一人笑哨兵蔡×温柔却强悍向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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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初识
“你看见了没,刚才那是不是蔡程昱?”
“哪个?”
“就刚走过去,和那个高天鹤说笑那个!”
“醒醒,咱们和他同训三年,你见过蔡程昱笑吗?”
“可是……真的是啊!你自己看!”
……
即使二十米开外,但同期学员的小声议论依然清晰地...
这篇终于被我改成了连载,但是能连多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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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小蔡注意:对别人都是冷漠孤僻的强大哨兵,只有对着鹤鹤是软萌小孩。副cp应该是马尔代夫晰超。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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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初识
“你看见了没,刚才那是不是蔡程昱?”
“哪个?”
“就刚走过去,和那个高天鹤说笑那个!”
“醒醒,咱们和他同训三年,你见过蔡程昱笑吗?”
“可是……真的是啊!你自己看!”
……
即使二十米开外,但同期学员的小声议论依然清晰地传到蔡程昱耳朵里。被人背后议论,无论是否有恶意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换作平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是可以让一切安静,不过此刻的蔡程昱完全不在乎这些,他就像没听见一样,满心惦记的只有和自己的向导讨论午饭吃什么,顺便想再争取到一些小“福利”。
“哥,哥~我想吃你的锅包肉。”
在食堂窗口点完餐两人刚落座,蔡程昱就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高天鹤的盘子。
高天鹤心里惦记着一会儿的拜访,没心思理小孩,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哨兵特供餐。
小孩不肯放弃,伸手握住了高天鹤拿筷子的手,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那个好难吃啊,一点味道都没有。”
“你是第一天吃特供吗?”高天鹤无奈,只得看向小孩。
“可是以前没有鹤哥你呀。”蔡程昱渴望地看回来,“现在我有你了,我想吃点正常的东西……”
小朋友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听得高天鹤有点心疼。
其实有了向导以后,哨兵的五感能多一层保护,饮食上可以稍微自由一点点,但是高天鹤总觉得孩子还小,怕他自控不好,再加上他们目前只完成了精神结合,也怕有自己把握不到的再有什么变数,所以不肯给孩子放松。
可是那句“以前没有你”让高天鹤有点难过,他想了又想还是没禁住孩子撒娇,笑着摇了摇头,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揉揉小孩的头发,又摸了摸孩子清瘦的脸颊,“那好吧,不过只能吃一块,吃完就乖乖吃饭。”
“好!我都听鹤哥的。”蔡程昱开心了,歪头蹭蹭高天鹤的手,然后心满意足地从高天鹤的盘子里夹起一块肉小口吃起来。
而看着眼前这个会笑会闹会撒娇的孩子,高天鹤却忽然想起半个月前,他初见的那个少年。
高天鹤终于结束了外派的协助清缴涉毒窝点的任务,回塔汇报完结果,刚准备回宿舍休整一下,就被马佳带着代玮堵在了电梯门口。
“鹤儿啊,我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必须得帮我!”马佳上来就是一个熊抱,高天鹤躲闪不及一下被抱个满怀。
“干啥!有事说事你还要绑架咋地?”高天鹤满脸嫌弃地推着马佳的肩膀努力把上半身往后躲,向马佳身后的代玮求救,“乖代!”
“佳哥。”代玮微微一笑,只叫了声名字,那边马佳立刻松了手,老老实实站了回去。
高天鹤翻了个白眼整整上身的衣服,只看代玮,“所以是有什么事要你们两个一起来找我?”
代玮把一直拿在手上的资料夹递给高天鹤,“有个人,希望你务必见一下。”
监视屏幕中的静室里安静坐着一个少年,他没有被束缚,但也没有任何移动的欲望,他的表情木然而冷漠,下垂的睫毛遮挡了眼中的光,只有眼尾锋利的线条显露出少年哨兵此刻不耐的情绪。
“他就是蔡程昱?”高天鹤把视线从屏幕上收回,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我应该和他没有过交集。”
“是的,你确实是没见过他,但他拒绝和其他向导做适配测试,指名要见你。”代玮看到高天鹤脸上的疑问,无奈笑了下,“这事儿说来还是我的‘锅’,当年他觉醒的时候失控有点严重,上面派我去把人带回来,我怕我自己搞不定,就把你的向导素也带去了,后来也确实是你的向导素才让他安静下来。”
高天鹤忍不住挑起眉。
“当时他昏迷了三天,醒来以后就是现在这样,孤僻冷漠谁也不理,但天分奇高,而且听话,所以性子怪上头也都由着他了。”代玮揉了揉鼻梁,摘下眼镜拿在手里,旁边的马佳顺手接了过去放回他随身携带的眼镜盒里。
高天鹤又被无形塞了口狗粮,忍不住“啧”了一声,“所以为什么就要找我?”
“因为塔里这三年,无论是出任务还是自控他只肯用你的向导素。”代玮对高天鹤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你没奇怪这两年你的向导素捐赠任务都变多了嘛。”
“上个月他正式服役,廖老师很看重他,把他编到我那了。”马佳看着监视屏里的哨兵,“你知道,我那出的都是‘疑难杂症’,这孩子能力很强,但自控力也差,适配性还低,和他搭伴的临时向导都接不住他,好几次差点失控。S级哨兵难得,上头不可能任由他这样,所以廖老师让我无论如何要找到合适他的向导。”
“我不一定是最适合他的向导。”屏幕里的少年终于动了动,放出了他的精神向导,高天鹤看见那只漂亮的雪狼出来后就开始焦躁地围着静室的墙壁绕圈。
“但他只肯和你做适配性测试。”代玮拍拍高天鹤的肩,“而且你也没找到合适的哨兵,试一下,万一合适呢?”
高天鹤垂下视线看向手里的资料,那句加粗加黑的“觉醒后失控致其父死亡”尖锐地刺进高天鹤的眼睛,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好吧。”
静室的光线是昏暗的,吸音减震的特质材料附着在所有的墙面,水流的白噪声包裹着整个房间。高天鹤进入房间的瞬间,一直躁动不安的雪狼突然停住了,然后直接冲到高天鹤面前。高天鹤停下脚步,雪狼也在五步外停下,眼神死死盯在高天鹤身上,却是没有敌意的。而雪狼的身后,一直瘫坐的哨兵默默站起身。
高天鹤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哨兵的强大压迫感,带着试探与渴望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地向他扑来。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势的哨兵,高天鹤有一瞬的紧绷,他缓慢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向导。一只黑足猫轻巧地跃下地面,回头看了看高天鹤,然后毫不畏惧地向雪狼走去。
小巧的猫儿在雪狼好奇的注视下停在它面前,彼此对望了几秒钟,接着黑足猫蹲坐下来对着雪狼抬起了右前爪,而雪狼在片刻后也伏下身子把头伸到猫儿的爪子下面。
高天鹤不由笑了——真是个意外乖巧的小孩。
“蔡程昱你好,我就是高天鹤。”高天鹤边说边向还站在原地的年轻哨兵走过去,同时放出精神力尝试与少年建立精神连接,而对方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高天鹤的精神触手,并猛地一拉,把高天鹤拉进了他的精神图景。
蔡程昱的精神图景应该是被雄伟山群和葱郁森林包围着的湖泊,莹蓝碧澈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天地之间,兀自展示着罕为人见惊心动魄的美——高天鹤这么认为,如果它们拥有色彩的话。
但高天鹤睁开眼后只看到满世界的黑白灰,单调、压抑,让他喘不过气。高天鹤猛地转头看向安静站在他身边一错不错望着他的哨兵,声音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一直都是这样吗?”
少年点头,接着又很快摇头,迎着高天鹤疑惑的眼神眼小声说,“每次我用你的向导素以后,这里就会有颜色,然后再慢慢变回去……”
高天鹤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接着他又听到小孩说,“哥…你当我的向导吧,求……”
年轻哨兵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被年长的向导拉进了渴望已久的温暖怀抱。
而精神图景灰白的世界里迎来了久违的春天。
“蔡程昱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样?”代玮看着监视器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马佳,而后者只是把环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蔡蔡当然是个好孩子,除了不爱笑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以外,其实很善良很体贴。”
“不爱笑不爱说话还不爱搭理人……”代玮无语片刻,“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善良体贴的?”
马佳歪头想了想,然后在代玮脸上亲了一口,“靠我的直觉!”
代玮面无表情,“谢谢你佳哥,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适配结果一出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超高适配率让每个知情人都惊呆了——98%。
蔡程昱拿着鉴定单看了又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欢呼一声扑进高天鹤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在高天鹤的肩窝蹭来蹭去,“哥,我们果然是最配的!”
高天鹤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声音温柔地像蜜糖,“恩,只有蔡蔡和我是最配的。”
蔡程昱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高天鹤,“哥,咱俩去登记结契吧!”
虽然如此的高的适配率即使双方不同意也会被强制结合,而且高天鹤也很喜欢蔡程昱,但被小孩这么直接的告白高天鹤还是一下红了脸,眼神躲闪飘向一边,“那个……再等几天呗?”
“为什么?”蔡程昱双手捧住高天鹤的脸,半强制地让他哥和他对上视线,“哥你不要我吗?”
“怎么会不要你呢,是我临时有个借调任务要出去一周。”高天鹤也不反抗,只是笑着解释。
“你是我的向导,凭什么单独做别处的任务?”蔡程昱不开心了,初见时那种强势与占有欲又冒了出来。
“因为还是之前的借调任务后续,他们需要一个能精神攻击的向导,他们区没有,所以来找我求助。”高天鹤双手抱住蔡程昱的腰,轻轻亲亲小孩的唇,“你哥这么厉害,你不高兴吗?”
蔡程昱心里为他哥骄傲,但被迫延期结契又很不爽,所以反客为主地用力掠夺送到嘴边的红唇后才勉为其难地松口,“你去可以,我也要去。”
王晰做梦也没想到,借调一个S级向导还能附送一个S级哨兵。
虽然这个S级哨兵冷冰冰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王晰顶着蔡程昱怒视的目光把高天鹤拉到一边:这就是你那个98%的哨兵?
高天鹤点头,笑得很开心:是啊,可爱吧?
王晰仿佛老爷爷地铁看手机:鹤儿你回去一趟怎么眼神还不好使了呢?他哪可爱?
高天鹤不乐意了,伸手怼了一下王晰:我家蔡蔡哪都可爱!你什么眼神儿啊!
说完高天鹤就不理王晰走回到蔡程昱身边,而王晰眼睁睁看着刚才还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年轻哨兵在高天鹤回去后立刻露出乖巧纯真的笑容。
?????
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这不是精神分裂。”张超慢悠悠晃到王晰身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是爱情的力量。”
TBC
【杨鹤/余鹤】归处
By 烟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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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等等,再等等,后面还有一位先生没有上来。”我大跨步迈上站台与车厢的台阶,把肩上的两个包塞进过道里,回头朝站在车门边上正要吹哨的列车员喊。
列车员自然也看见了的,那个在路灯下面穿着笔挺的毛呢大衣,只拎着一个简单的皮箱子,走得过于不急不缓的中年男人,他一下把口哨从泛黄的牙齿间拿出来,喊话的时候带出腌臜的口水,“我说这位先生你能不能走快一点,列车不等人。”
我看出来他很急,手指在沾满油渍的藏蓝色制服裤子上蹭了半天,鞋跟在地面上磕了两下,似乎随时准备冲过去将看起来不太健壮的男...
By 烟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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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等等,再等等,后面还有一位先生没有上来。”我大跨步迈上站台与车厢的台阶,把肩上的两个包塞进过道里,回头朝站在车门边上正要吹哨的列车员喊。
列车员自然也看见了的,那个在路灯下面穿着笔挺的毛呢大衣,只拎着一个简单的皮箱子,走得过于不急不缓的中年男人,他一下把口哨从泛黄的牙齿间拿出来,喊话的时候带出腌臜的口水,“我说这位先生你能不能走快一点,列车不等人。”
我看出来他很急,手指在沾满油渍的藏蓝色制服裤子上蹭了半天,鞋跟在地面上磕了两下,似乎随时准备冲过去将看起来不太健壮的男人直接抓过来塞进车厢。
我生怕他真的动手,说不清楚原因,大概因为他刚才曾替我捡起了赶车的时候匆忙间从没扣好的箱子缝里漏出来掉在地上的一张老照片,他想必是一位绅士,和我这样的村夫是不同的,和那个列车员更是不同的,绅士可不该被人粗暴对待。
我安置好自己的行李,赶在焦躁的列车员动手之前冲下了车,在征得先生同意的情况之下接过了他的行李箱让他的手搭在我的小臂上扶住他走的稍微快一些,这才注意到他之所以走不快并不是他想,而是他右腿有些跛,走得慢时看不出来,稍稍快一些便明显起来。
我配合着他的步速以求不让别人看出来那样的姿态,试图让先生把右半边身子再往我这里靠一些好能带着他赶在列车员再一次破口大骂之前上车。
他感激的侧过头对着我笑了一下,宽大的帽檐下面是一张分外好看的脸,比我乡下爱慕的姑娘花园里中的玫瑰还要娇艳,我看的有些呆,不自然的脸红起来,只好努力直视着前方,走到车厢门边时才意识到步伐稍稍有些快了,若不是先生有些气喘,我仍旧是意识不到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却不在意,单手脱了礼帽搁在胸前冲我微躬身行了个礼。
“感谢你年轻人,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要错过今天最后一班离开这里的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车票给还没有完全平息怒火的列车员,不在意的把递回来的时候已经沾了油渍的票根收回袋中,撑着手杖走上了台阶。
尽管这位先生是我憧憬的可以成为的样子,可我也没敢在想能够和他搭上什么话,直到他从隔间里洗完手又出来坐到了我面前。
我借着车厢里的灯才看到他的黑发下面竟然已经有了一些白色,他注意到我的眼神,拿手把头发往而后拢了拢,又对我说了声谢谢。
他其实完全不必这样客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我从口袋里把刚才把他捡起来的那张照片摆到我们两个中间的桌面上,示意他也一起来看。
“这个,”我把手在裤子上擦干净,去指相片上姑娘的脸,“是我和我爱慕的这一个姑娘唯一的一张合影,我把它放在皮箱的夹缝里,不知道怎么就掉出来了,还好被你捡到。”
我好像有点过分自来熟了,好在他并不介意,甚至配合着点点头夸赞了一句我的心上人,我愈发有些飘飘然,更想和他认识了,我报上了我的名字,他也一样。
“我叫高天鹤,”他说。
我觉得这名字很配他,一下子连那几根白发都显得合情合理了起来,在我单方面的热络之后他也不再板着那副样子了,肩膀松垮了一点,作为对我把自己从3岁到现在的糗事全抖了一个遍的回报,他决定给我也讲两个故事。
他从毛呢大衣下面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坠着银质链条的怀表打开来给我看,里面是他与另一个同样清俊漂亮的青年的合照。
“这也是我与他唯一一张合影。”
02.
他告诉我那个青年的名字叫高杨,虽然也姓高,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亲戚,只是他的一个学生而已,但确实如同一颗年轻的杨树一样漂亮而挺拔。
他是由父母领着来到高天鹤面前的,年轻的夫妻却没有一个人牵着孩子的手,只拿戴着蕾丝手套的细瘦的手伸出指尖点着后背把孩子推出来,说听闻高天鹤是这个镇子上小有名气的钢琴教师便把孩子送来,最好白天能够一直待在这里由他看顾,晚上自然会有人来将他接回去。
小男孩不说什么反抗的话,只是乖巧的仰脸对高天鹤笑,叫高天鹤一下子看出许许多多熟悉的影子来,他回身把价目单拿给男孩的父母由着他们自己去估算价格,自己则领着小男孩到钢琴前面把他抱起来坐上琴凳。
那个时候高天鹤因着瘦小的样子一直以为高杨顶多不过十三四岁,还是后来带人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才从孩子嘴里知道竟然再有半月有余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然而他竟然连生日都是在高天鹤的家中渡过的,他的父母借口事忙已经许久不来看过他,只是按周把学费和看顾费托人汇到高天鹤的账户上头,高天鹤收了钱也不好再嫌麻烦,只好拉着高杨又回到数日前让他驻足的那个甜品店陪人选了一块点缀着草莓的奶油蛋糕,他在心里默默笑表面上再成熟却终究不过是小孩子,动作上却是掏了钱,甚至多买了一副生日蜡烛与看起来有点蠢的硬纸板做的那种需要把两端插在一起的三角形生日礼帽。
成年礼按说该是更丰盛一些的,可高天鹤的薪水大部分花在了自己和男孩的日常开销上,加上他也很少过生日,这些该有的记忆也是当年他的老师带给他的,最终拼凑起来了一个怎么看都有些简单的过分的晚餐。
他在桌子前面站起来把一支蜡烛绕开切成对半的草莓插上去点燃,拿出那个略显幼稚的礼帽的时候显得有点犹豫,还是男孩自己接过去戴在了头上,他很有礼貌的说谢谢老师,而后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高天鹤并没问他许了什么愿,他的老师当年也没有问他,尽管这样他的愿望也一样并没有能够实现,所以他更不想问男孩的,免得像个循环一样,他还是期盼着有人能实现愿望,人在生日时许下的愿望往往是最真切的,至少高天鹤自己是这样。
夜还没完全黑下来,蜡烛的光就显得有点微弱,高天鹤忽然一把抓起了高杨的手,他想到了一个能够送给高杨的礼物,于是便想着要立刻去实现它,过了十二点就完全失去了他应该有的意义。
他拉着高杨到了一家照相馆,老师傅正要在门上落锁,被高天鹤央了半天方才不情不愿的又开了门把两个人迎进去,他本意是要高杨自己拍的,男孩却不愿意放开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走到那个罩着红布的小格子前头,脑袋抵在一起笑起来,镜头定格的是高天鹤嘴角含着笑微侧头看着少年难得发自真心笑出来的样子。
这便是高天鹤那块怀表里的照片的来源了。
“后来呢?”我看到他有点泛白的干涩嘴唇,自告奋勇的去给先生斟了一杯水走回来,小心的不洒出一滴在桌布上,仿佛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
“后来…后来我还带他去了许多地方…”
他还带他去了许多地方,绝不仅仅是剧院和甜品店而已,教堂,快餐厅,不入流的小剧场,台球厅,海岸边的图书室,全部都是高杨曾经没去过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高天鹤这样待他细致耐心,十八岁的感情朦胧又冲动,就连向来克己被父母要求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绪的高杨都掩藏不住十分,还漏了一两分在总是喜欢在高天鹤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凝望他的眼神里。
他许下的生日愿望是能够有机会吻一吻他的老师玫瑰一样的唇瓣,被悄悄地记在日记里锁上。
若不是高杨的父母对他唯一的照顾便是偷看他的日记,这十分之一大概也是可以令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儿子爱上男人的事让他们歇斯底里了,但到底还是有些家教在,并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只是在某一晚亲自将儿子接回家之后就单方面解除了他作为高杨钢琴教师的合约。
高杨曾经跑来看过一次他,脸上身上都带着伤,还没来得及与高天鹤说上三句话就又被追来的佣人抓回去,漂亮的眼睛里满满是黯淡的夜,可是高天鹤明明曾在其中窥见星光。
那次之后,高天鹤从乐器店回家的路上被人拖到暗巷里头打折了他的右腿,警告他这个恶心的基佬再对别人家的男孩动这种歪心思。
那条腿后来便坐下了病根,稍走快些就会显出明显的跛态来,他也没再见过高杨,听人说是举家搬到了另一个镇上。
03.
这个故事着实叫我难过了,我总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至少该叫两个人再见上一面才是,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却反而被他拍拍我的手安慰,“应该见到,却再见不到的人会有很多,所以你有机会,一定要再回去家乡看看你的那位姑娘,或者带上她一起走。”
我点点头,承认他说得对,却又为自己还要被伤心者安慰而羞赧。
“你还想听第二个故事嘛?其实和第一个故事有些像,怕你听了会觉得烦。”
我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故事发生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在我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我尽量还是简短些讲吧。”
04.
他是我的钢琴教师,叫做余笛,是个儒雅而温柔的绅士。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高天鹤没有能把他交出去的父母,他是在一个跟卖火柴的小女孩被冻死相似的夜晚被余笛捡回家的,这样看来他其实还算得上是幸运的。
余笛将他带回了家,从箱底翻出一身略显破旧却还干净的带着樟脑丸味道的衣服给他,洗过澡之后又亲自给人修剪了因为流浪而凌乱挡眼的头发,让他对着镜子,夸赞一句多么好看的小孩,而后问他要不要在他家住下来,还可以免费学习钢琴。
高天鹤早就被这样的好事砸晕了头脑,哪里说得出来拒绝的话,何况拒绝的结局不过是让他成为下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可他甚至没有火柴,也没有擦亮火柴以后可以取暖的回忆。
一开始家里只有余笛和高天鹤两个人,他抱着他并排坐到琴凳上面教他每个手指的键位,而他教会他的又不单单只是这些精确而复杂的演奏技巧而已,高天鹤有时甚至恨自己像一个出现在余笛家里的蛀虫,他为他备好一日三餐,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甚至在高天鹤开始长胡子以后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去刮胡子才会不弄伤自己,就连,就连那档子事,他都是在余笛的指导下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觉得自己是不该如此的,提议自己也可以出去打工为这个家做些补贴—他已然把自己当做这个家里的一员了—但余笛叫他不必去想这些,只专心把钢琴学好,也许日后他还可以带着他去演出,高天鹤接受了这个理由,在余笛的温柔梦里越陷越深爬不起来,直到余笛领了另一个女人回来。
那个女人清贵雅致的,白玉兰一样,高天鹤瞥见余笛亲吻她白皙的手背。然后在余笛走进小屋里的时候再假装坐直身子认真练习,小男孩的把戏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笑着拉起高天鹤的手把他引见给女士,向高天鹤介绍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未来便是你的师母了。
高天鹤笑的很乖巧,心里却并不太高兴的,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该不开心,他的老师找到了归宿,他没有时候什么好不开心的立场,但心里却总是堵着,就连晚饭余笛难得做的蜂蜜苹果派都不太吃得下去,直到半夜睡不着望着床外面的月亮才恍然自己那份感情到底来源何处。
他的老师将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彼时还未成年的高天鹤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尽管他还不太懂的什么是爱。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老师的房间,却发现余笛也并没睡着,坐在床边和他望着同一片月光。
他走过去跪伏在他老师的腿间,将头靠在温热的大腿上头,想着总该有些什么方法能让他和他的老师靠的更紧一些的。余笛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合着月光一起揉碎了。
女人并没有那么快的成为他的师母,高天鹤后来才听说本来婚期已经定下,是他的老师擅自提出请求,高天鹤算了算,恰好是自己成年的时候。
05.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已经猜到了结局,也不太想强求先生继续讲下去,他看上去已经很疲惫了,他喝光了我为他接的水,把那张照片又推回我面前叫我收好。
我也很累了,和他道了晚安之后便沉沉睡去,没有再留意他的动向。待到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下了车,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半分褶皱。
火车一路向北,此时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我不知道他最终去了哪里,哪里又会是他的归处。
【all鹤/佳昱鹤】知乎体:被蒸煮亲自拆房是种什么体验?
又名:CP不要随便嗑万一人俩是情敌呢
没节操的佳昱鹤三人行向,佳昱情敌+兄弟。 废话很多,惯例OOC,都是假的,严禁上升。
还债1111fo的点梗,我就不艾特当时点梗佳昱鹤的姐妹了,因为写得不是你们要的梗,能不能看到随缘啦。(但我没忘了你们的点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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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蒸煮亲自拆房是种什么体验?
这个问题没什么恶意,就是我身边有不少追星追剧嗑cp的朋友,有时候看她们哀嚎剧或者...
又名:CP不要随便嗑万一人俩是情敌呢
没节操的佳昱鹤三人行向,佳昱情敌+兄弟。 废话很多,惯例OOC,都是假的,严禁上升。
还债1111fo的点梗,我就不艾特当时点梗佳昱鹤的姐妹了,因为写得不是你们要的梗,能不能看到随缘啦。(但我没忘了你们的点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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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蒸煮亲自拆房是种什么体验?
这个问题没什么恶意,就是我身边有不少追星追剧嗑cp的朋友,有时候看她们哀嚎剧或者综艺一结束就被蒸煮亲手撕了cp拆了房,各种受打击。我真的不是没有同情心,但因为没法感同身受,就觉得很有趣很有意思。如有冒犯,我先滑跪。
——————查看全部388个回答——————
哈利波波没眼镜
1257 人赞同了该回答
谢邀。
收到这个问题我还挺意外的,毕竟我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ddl”的研二狗,既不追星也不关心娱乐圈,也没时间追剧,每天就是和paper做斗争。但这个问题我还真能讲讲,只不过见证拆房现场的是我,被拆房的却是我闺蜜。
说说这个事吧。
我闺蜜是个热衷娱乐圈追星的姑娘,并且非常喜欢嗑cp,男男男女都嗑,好像还会自己写文,不过我没看过。
前年年底的时候,她追了一个综艺节目,那个节目题材还挺小众的,但节目质量挺高,选手也都很优秀,而且涉及到的专业领域是我日常会感点兴趣拿来当消遣的,所以闺蜜曾经给我安利过。但我那时候正值我考研前夕,什么分神的东西都是牛鬼蛇神,不可能给关注的,再加上我本人是那种主意很正(家乡话,就是比较自我)的人,非常非常不吃安利。所以她说过就算了,我们俩都没当回事。
但我闺蜜已经一脚踏进那个大坑,在里面追小哥哥追得不亦乐乎。她主担了两个选手(一个就叫M,另一个叫C吧)。还有好几个高好感墙头,然后她嗑的就是M和C的cp,cp名我就不打了,怕被人认出来。
其实那个综艺真的挺糊的,在节目最火的时候也没多少人知道,后来热度渐渐下去了,更是泯然于众。不过闺蜜说搞那个综艺的粉丝都还挺长情,节目结束一年多快两年的时候,那个综艺的超话里面还有很多人在玩。
去年年底的时候,闺蜜主担的C和另三个她高好感的墙头组了一个团,属于正式签约的那种。虽然据她说体感还是糊,但是签约的厂牌还挺靠谱的,所以我闺蜜还挺高兴。只是对她来说很遗憾的是,成了团以后,C的公开活动基本就是团内了,和M的互动急剧减少,甚至几乎变成“不认识”了。不过我闺蜜坚信她搞的cp szd,坚信M和C私下里肯定常联系,然后一直坚持她的同人文大业。对此我也没啥可说的,反正我也不了解,她说啥就是啥。
哦对了,还有个重要信息:就是闺蜜的墙头之一,也是团内成员H,和M关系也很不错,并且在他们成团以后,C和H的关系变得特别亲近,这让我闺蜜颇有微词。
她肯定是不讨厌H,只是她老觉得H是“第三人”,会拆她cp。
(说到这儿我真的不得不感叹,我闺蜜还是直觉挺敏锐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H和M、C的关系,我提前解释一下:一是因为闺蜜偶尔会和我吐槽他们几个;另一个是她给我发过几个M和C的cp向视频,但是播放结束以后,有时候会关联出M和H的内容,我有几次顺手就点进去看了。
再然后,就到了重点。
今年年初的时候,那个团终于开巡演了,第一站就选在我读研我闺蜜上班的这个海滨城市,而且邀请的嘉宾刚好有M。我闺蜜高兴疯了,说要请我和她一起去看巡演。我本来就对那团的专业领域感兴趣,再加上想让我闺蜜高兴,也就答应了。
因为巡演是晚上开始,所以我们本来的计划是下午先去本地一家很好吃但小众的私房菜馆吃饭,然后再一起去巡演的场馆。但是我出发去饭店的时候,闺蜜突然被她领导打电话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紧急事情,我只好先出发去饭店占位置、点菜。
那天我到的时候,店里只剩下一个双人桌,我就赶紧坐过去了。结果人间巧合发生了!我桌子旁边的四人卡座上,就坐着H和另一个男生!实话说我其实是个脸盲,同班同学朝夕相处的我也得花好几个月才能把人认全。但是!我对声音非常敏感,对不同音色的辨识非常精准,所以即使H带着鸭舌帽挡着脸,但他一说话我就认出他了!
虽然我不追星,但明星真人坐在旁边我还是挺兴奋的,而且还是我闺蜜的墙头,我就装作自拍的样子偷偷拍了一张H和另一个男生,发给闺蜜勾引她快点过来。结果闺蜜果然疯了,在微信里啊啊啊尖叫刷我屏,说H和L好帅好可爱(L是综艺里另一个选手,当时和L是室友)。
嗯,H和L确实是挺帅挺可爱的,尤其是H,五官真的非常优越,皮肤超级白超级好。而且我没想到他日常里说话这么……可爱,甚至会用叠词,要知道我上初中以后就不会这么说话了。
H和L的关系一看就是特别亲近,俩人肢体接触还挺多的,有时候H还会挂在L身上。闺蜜告诉我H就是这种性格,非常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外号大型人体挂件。另外还要感叹一下,他俩真是好饭量,就俩人,点了一大桌子菜,我一度怀疑是4-5个人一起吃,结果居然只有他们两个边吃边聊。
然后我是怎么知道闺蜜房子被拆的呢?因为我听到了H和L的对话。
先声明,我真的不是有意偷听,问题是我们的桌子真的离得挺近的,而且我确实听力非常好,他们正常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别骂我!)
以下为对话内容提炼,不完全等于原话哈,至于语气表情请自行脑补。
L:hh(H名字的叠称)你真的不让他俩过来啊?
H低头吃东西,语气有点嫌弃:不叫。
L:可是他俩一直给我发消息问我在哪……
H:不准告诉他们啊!不然一会儿你买单。
L:哎呀~别这样,我就是个是无辜吃菜群众~
H:那就赶紧吃,别和他们瞎搅和。
俩人吃了会儿东西,聊了点一会儿演出的事。(PS:H真的好能吃啊哈哈哈哈哈哈他那么好的身材那个小脸真是看不出来是个大胃王)L应该之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开始玩饮料杯里的吸管,然后大概过了5分钟吧,L又拿起手机,接着突然哈哈哈哈大笑,把H和我们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我趁机大大方方看着他们,L还特别可爱的给我比了一个抱歉的手势,H也对我笑了一下。(讲真,H笑起来有点甜度过高,我当时真的被晃了一下。)
L:他俩居然给我发红包!哈哈哈哈哈哈!我是那么爱钱的人吗~我要没收他们的贿赂资金给他们一个教训!
H:……你别收啊!
L:没事儿,我不会发地址的,我发两盘菜,让他们自己猜去~
(然后L就对着被他们吃得乱七八糟的菜拍了几张照片。)
L:H啊,说真的,他俩到底怎么你了,他们这左一句右一句的求我,我都开始可怜他们了。
H:……没怎么,就是太粘人了,累得慌。
当时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太粘人”了的形容对象应该把那两个人都包含进去了,所以H和那两人的关系有点微妙啊。
L:所以你们……不对,是他们,他俩到底谁通过考验了?
H哼了一声:咋那么八卦呢你?
L:这话说得的真没良心,我不关心你嘛~
H沉默半天说:我不知道。
事实上,原谅答主的迟钝,直到这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一个什么事情,也没反应过来另外两个人可能是谁。而且关于这个话题他们就告一段落开始聊别的了。我先给自己叫了个小点心先吃着,我闺蜜那边还被领导按着没让走,本来以为今天也就是一次近距离偶遇明星的小幸运。
结果!高潮来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吧,有两个脚步身快速在身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已经有两个身影坐进了H和L的卡座里,我本能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M和C!
对,还是通过声音认出来的,因为他俩一坐下,就一人拉着H的一只手,一个叫了H的名字单字,一个叫了声哥,俩人语气都委屈地不行。而H显得既疑惑又生气,疑惑的是他俩怎么找过来的;生气是对着L,显然如果L不发照片这俩再神通也没用。而L知道干了坏事,默默接受了H的怒视没说话。
M:害,不怪L,是我鸡贼行不?我注意到了菜盘子上的饭店logo,问了句本地的朋友才问到这个店的。
C委委屈屈:哥……你咋能不带我啊。
H气结:嫌你俩烦呗你说为啥。
这个过程中我愣了有半分钟吧,然后突然意识到我见证了什么:M和C,这两位应该在同时追求H!而且显然他们彼此间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然现场不会这么“和谐”!
这是什么惊天秘密啊!用我闺蜜的话叫“好大一个瓜!”,再然后,我又意识到,我闺蜜的房子塌了,因为她嗑的是M和C长长久久,但显然,M和C都想和H百年好合。
我借着回头叫服务生过来加菜的由头往他们四个那桌扫了几眼,就看到L低头玩着手机一副“我好多余”的表情,而H白净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得,因为我清晰地听到C满怀期待地说“H哥,巡演结束你和我回S市吧”,以及M非常不满地阻拦“哎哎哎,过分了啊,上次H就和你一起走的,你还没完了?这回H得上我那去。”
至此,我再听不明白就傻子了。M、C和H是一种神奇又和谐的……关系。
我默默给闺蜜发微信:亲爱的,你不用过来了,咱们换一家店吧,这个店……不太适合你。
————————5月28日更新———————
大家不要再给我发私信扒是谁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本来这种私事就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谈资。其实我出来以后就后悔了,但看到大家的评论没忍心删。不过你们要是再扒我就删回答了。还有在评论里带人名的,无论对不对我都会删掉。
希望大家给他们一些保护和尊重吧。
另外还有关心我闺蜜的,我统一回复一下:为了不影响她看演出的心情,我是在看完演出以后才告诉她的,她刚刚知道的时候确实很受打击,不过过了一周以后就缓过来了,然后开始在各个平台上宣传M和H、C和H就是玩得好的兄弟。我问她这是要干嘛,她说是帮他们堵柜门。
另外,她又注册了一个小号,开始写MCH三个人的同人文。
所以我们都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
PPS:他们几个的演出真的非常精彩,他们都非常优秀。我已经变成路人粉了。希望他们能前途坦荡,越来越好。
就这样,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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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希望大家可以和我聊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