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多情(一)
女主真海王,没有感情,拜金捞女。男人用完就甩,谎话张嘴就来,三观不正还脚踏两条船。双“不洁”!!!双“不洁”!!!双“不洁”!!!本文没有一个处男/处女出现,能接受再往下看,不要骂作者!角色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
男友来电查岗时,我正与情人放肆缠绵。
似乎是嫌我们聊得太久了些,季乔禹惩戒地掐紧我的腰,我因此低声叫了一下。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电流声嘶嘶啦啦。
“怎么了?”仲怀年问。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指甲却抠紧了季乔禹后背的皮肤:“什么怎么了?”
“你刚刚叫什么?”
“哦,烟灰掉衣服上了。”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以为你真戒了。”
“就抽一支。”手背蹭过鼻尖的薄汗,我眼都......
女主真海王,没有感情,拜金捞女。男人用完就甩,谎话张嘴就来,三观不正还脚踏两条船。双“不洁”!!!双“不洁”!!!双“不洁”!!!本文没有一个处男/处女出现,能接受再往下看,不要骂作者!角色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
男友来电查岗时,我正与情人放肆缠绵。
似乎是嫌我们聊得太久了些,季乔禹惩戒地掐紧我的腰,我因此低声叫了一下。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电流声嘶嘶啦啦。
“怎么了?”仲怀年问。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指甲却抠紧了季乔禹后背的皮肤:“什么怎么了?”
“你刚刚叫什么?”
“哦,烟灰掉衣服上了。”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以为你真戒了。”
“就抽一支。”手背蹭过鼻尖的薄汗,我眼都不眨地撒谎,“工作……太累了。”
仲怀年没再多言:“早些回来,我煮晚饭……”
“不用!”我稍不注意,语气便显得有些烦躁,缓了缓才说,“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休息吧。”
电话那头传来轮椅蹭过地板的声音,似乎压到了什么塑料制品,啪嚓一声碎掉了。
仲怀年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便径自挂了电话。
我长抒了一口气。
季乔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潮红的颜色从他起伏的胸口泛起,汗迹濡湿了我的掌心。
身体里仿佛有奇妙的水波不停荡漾,一浪高过一浪的水花,漾起激亢的波澜,和滚烫的蒸汽。
原始的愉悦凝聚在身体的末端,争先恐后地奔涌,顺着狭窄而逼仄的通道,一路蹿上脊柱。
强烈的快意中,我昂起脖子,失神地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颤抖的眼仁里,折射出水晶璀璨、冷锐、昂贵的灯光。
翻腾的欲海逐渐平息,我洁白的身体像是月光下的海滩,情潮退去,只留下浪花逐戏的潮湿痕迹。
接踵而来的是疼痛,从指尖蔓延开来。
我低下头,发现我已经抓破了季乔禹的后背,用力过甚,掰翻了甲片。
血从我的指甲根部渗出,和他的伤口融在一起。
我忍不住狠狠推开他,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乔禹不以为意:“情人私会,就是干这个的。”
我冷笑不已,直从牙缝里抽气:“你存心的?”
“我以为你接他电话,就是想要来点刺激。”
“你以为个屁!”我抽了两张床头的纸,裹住流血的手指,“我不接电话怎么办?他一个残废,出事了怎么办?”
季乔禹坐在原处,戏谑地看着我。
血缓缓地顺着他的背,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于是他起身时若有所思,低着头盯着那一块“落红”。
半晌,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向浴室。
关门前,他堪称讥讽地对我说:“贤妻良母,也给我做好晚餐再走?”
我也堪称讥讽地盯着他:“怎么,你也残废了?”
浴室里传来淋浴声,我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待。
窗帘的针脚比我身上的衣服还要精密,阳光能够刺透厚厚的云层,却怎么也钻不进这间屋子里来。
于是我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过去,两手扯开帘子,才发现外面下了瓢泼大雨,园子里,季乔禹饲养的那只黑背狼犬躲进了狗屋。
这么会儿功夫,仲怀年又来了短信。
“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了一眼,按灭了屏幕。
但很快,他的对话框又弹了出来。
“下雨了,我在你包里放了伞。”
我叹了口气,只回了个可爱的点头表情。
雨滴打在窗上,密密麻麻,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幅印象派的油画,扭曲而模糊。
浴室里水声渐停,身后传来季乔禹踢踏的脚步,但我只觉得疲累,丝毫不想回头。
“怎么还没走?”他走过来,环住我的腰,“我记得你从不在这里逗留的。”
我转身,推开他,摊开一只手:“钱。”
他微张着嘴,一点一点笑起来。
“给我钱。”我不为所动,重复说。
于是他拿起皮夹,抽出一沓现金给了我,在我伸手去拿的时候却又缩回去。
我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看着他。
“转给你不好吗?身上揣着大额现金,不安全。”
我劈手夺过:“不用了,我喜欢现金,看得见摸得着,我心里有底。”
季乔禹点点头,转身到沙发上稳坐,哪怕是穿着件浴袍,也英俊得像是座周身镀金的神像。
可惜我不信神,更不吃素。
“给我一支烟。”我接下烟,在他手中添了火,刚吸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季乔禹笑了:“真戒了?”
“嗯,戒了。”我用烟头在刚刚过臀的裙摆上烫了个窟窿,掸掉灰尘,“做戏做足,要不怕他不信。”
季乔禹的目光像是生出了钩刺,从我夹烟的手指,一路滑向紧密的腿缝。
大雨冲刷着世间万物,露出欲望不加掩饰的原貌。
他就那样目色沉沉地望着我,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刚刚跟他说,工作辛苦?”
我不明所以,斜过头朝他看过去:“什么?”
“五星级的酒店,海岛的庄园,私人的游轮,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真苦着你了?”他起身朝我走来,手暧昧地包裹我的腰腹,“看你平时表现,挺投入的,没觉得你是辛苦。”
他一定想看我脸红羞愧,无地自容的样子吧?
没劲。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你给我钱,我不介意陪你加个班。”
“钱我多的是,就看你怕不怕赚。”他意有所指地勾过我的领子,“他应该还在等你吧?”
我因这一句话败下阵来。
闪躲着推开他,我后退两步:“别碰我,你身上都是水。”
他因此抬手撩动发丛,温热的水珠顺着脸际淌向喉结,之后没入领口,一直流向隐秘的,我无比熟悉的地方去。
我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男色,我一直十分沉迷。
此刻,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朦胧,神色太过旖旎,季乔禹眯着眼,轻佻地打量着我。
“他现在还给你吗?”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勾起嘴角,嘲讽道,“那里也残了?”
我攥紧拳头,下巴微抬,用白生生的脸孔对着他,表情轻蔑。
他不以为意,翘起腿,慢悠悠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好,以后我也放肆些,反正有印子他也看不见。”
我看见自己的下睫毛闪烁着细细的光,那里正蕴出一滴眼泪来,被水晶吊灯捕捉,无所遁形。
但我最终也没有哭,而是瞥过眼,走到门口去穿鞋:“当男小三,你还挺光荣。”
弯腰的时候,季乔禹正在背后看着我,像是野兽盯着猎物,我知道。
他喜欢绑带,喜欢丝带和细绳缠绕在光裸的皮肤上,喜欢我穿这种缚在足踝处的凉鞋,喜欢我踩住细高跟鞋时,弯曲的脚弓,紧绷的脚背,甲色鲜红的脚尖儿。
他更喜欢我白皙修长的双腿——作为他的情人,对于他的审美,我一直深谙其道。
他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是我脸上永远不变的,独属于漂亮女人的嚣张气焰。带着那样的表情,似乎不论是去欺骗、利用、还是玩弄男人,都能显得理直气壮。
在我即将出门时,他叫住我:“我周末要去s市打高尔夫,你去不去?”
我顿住脚步,有些为难地想了想:“s市……太远了,没人照顾仲怀年。”
于是他也不耐烦起来:“到底去不去?”
我将手伸进包里,摸到了那把仲怀年放进来的雨伞:“不去了。”
“他现在每个月用你多少钱?”季乔禹问完,很快便催促我,“问你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回过头看着他。
刚刚我说,他像是一尊周身镀金的佛像。
因为他的眉眼长得很“神圣”,深邃的双眼天生多情,温柔的嘴唇似乎随时要吐出悲悯的神谕来……
但是,一旦笑起来,这眼中便蓄满欲望,这嘴唇便储着贪婪。
一旦笑起来,这个神圣的人,便生生地扯出轻浮的一面来,面对着我。
“我知道了,我跟你去。”
“我把钱打你卡上。”
“不用了,周末见面给我现金。”
“蕊蕊。”他冷不防喊我的小名,“你是真要收手,一辈子就跟仲怀年耗了?”
我没回答,撑开伞走进园子里。
雨滴砰砰地打在伞面上,顺着伞骨往下淌,尖细的鞋跟在草地上扎出一汪一汪的泥水。
季乔禹的狗流着涎水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后,又懒懒地趴回去。
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它冲着我吠叫不止,如今已经适应了我的往来——但在它眼里,我显然不是什么女主人,都说狗眼看人低,但就连这只狗都明白,我只不过是季乔禹流连过的一方床枕,只是他自荐枕席的情人。
我当然不甘心了。
这些年来,我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所谓的“伴侣”对我来说,不过是用过就扔掉的一次性餐具。
我的第一任男友是我的高中同学,家境贫寒,相貌也泯然众人,属于一眼望去,就知道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但他成绩很好,脑袋聪明,天生是读书的料。
我们两个坐同桌,起初,他是并不喜欢我的——我从小爱美,哪怕是高中那么紧张的日子,也一直很爱打扮,在他眼里,那时的我不是“好学生”。
但谁不喜欢美人呢?
上课睡觉时,我头枕在胳膊上。偶尔睁眼,能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写字的手忙忙碌碌,间或会停下来抓一抓靠近我这一侧的手臂,然后扭过头来怨怼地瞪我一眼。
正和我对上眼神。
我从鼻子里发出轻声的哼笑,靠过去问他:“痒吗?”
他像是烫着了,脸通红:“你说什么呢。”
“我冲着你这边喘气,你觉得痒吗?”
他也不答:“你别睡了,听听课。”
“听不懂,等你教教我吧。”
听我这么说,他的表情很吃惊,但并未显得高兴,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书本:“你……不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本来已经要趴回去,听了,又回过头:“我说什么了?”
他又避而不答,直等到老师讲完了这道题,才问:“你走高考吗?”
“对啊,怎么了?”
“不怎么。”他埋着头,算了几笔,镜片后平凡的眼睛一眨一眨,“走高考,就得学点儿习。”
我“哦”了一声,心下了然:“你喜欢我呀?”
他整个人都缩着,脸差点埋进课桌里:“我就是想劝你学习。”
“没事,有补习班。”
“补习班得花钱。”
“那我问同学。”我说。
“我成绩是最好的。”顿了顿,他说,“老师都说,我能冲刺省状元。”
这下换我不说话了,嘴角却越翘越高。
于是他又立刻没了声,只是拽过我垫在胳膊底下的书本,埋头吭哧吭哧画起重点来,细心批注后,红着脸推给我。
我一直盯着他,他却挠着腮看别处:“你有不会的题,随时来问我。”
我没接茬,四周安静,只有教室里同学们在唰唰地奋笔疾书。
他沉不住气,更被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发晕,补充道:“你想考Z大,我也想,分数线……不低。”
我轻轻“哦”了一声算作应答,托着腮看他:“要是我也考上Z大,就跟你在一起。”
他咕咚咽下一口唾沫,眼眨得飞快。
不得不说,我是跟着他吃过苦的——知道他家里困难,跟他出去,一般都是泡图书馆,或是在不收票的公园里喂蚊子,偶尔吃一串五元钱的烤鱿鱼,就算是奢侈的约会。
其实我并不满足于此,但还是咬着牙坚持——我的成绩一直在突飞猛涨,曾经天书一样的文字,在他的拆解下,忽然变得通俗易懂。
后来,我们真的双双考上了Z大,我拿出了这一年来攒下的所有零花钱,带他出去,给他买衣服,买日用品,买了一台和我一样的电脑。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可在我家门口,是他先对我说:“向蕊,我知道你想跟我分手,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想过跟我在一起。”
我愣了愣,但并没想着否认。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也装不出来的。”他说,“我没要怪你,我也没损失什么,是我本来就配不上你。”
好奇怪,我心中竟一丝愧疚都没有。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可没这么想。”
我怎么可能没想呢——他虽然成绩很好,但父母抱病,上面两个姐姐,底下一个弟弟,全指望他一个人。
我当然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从一开始,我就只想考上Z大而已。
后来我们在大学里碰面,他成绩还是很好,独占鳌头,又当了干部,谈了个家境不错的女友。
我呢,则是整个专业的吊车尾,大二的期末颤颤悠悠挂了三科,只觉得毕业遥遥无期。
听说他一喝醉,就跟周围人哭诉我是如何把他甩了,他女友是个很正义,很坦荡的人,当即来找我抱不平,认为我是利用男人的花蛇。
本来就是,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我的第二任男友,是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二代,钱包鼓鼓,脑袋空空,是我在高尔夫球场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平心而论,在物质上,他真的对我很好,领着我见了很多世面,也给了我许多知识以外的见识。
所以,哪怕是看见他在夜店里搂着美女豪饮,我也能笑着过去敬上一轮酒;哪怕是知道他挤眉弄眼地给别的女人递二维码,我也能若无其事扭过头,假装看风景。
我完全不爱他,别说爱,我简直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
我对他的定位,不过是一块结实的踏板,踩住再跃,便能更轻盈地跃向高处。
或许是我的表现太好,太懂事,太让他省心又有面子,他也给了我很多的惊喜——怕我毕不了业,他花钱送我参加中外合办的项目,给我的学历镀了金,找专人协助我完成期刊论文,又给了我一张含金量极高的介绍信,直接帮我敲开了某高级美术馆入职的大门。
谢谢,我很感谢,但也是时候踹了他了。
我一边实习,一边盘算着抽身的方法和日子。
我是个恶劣又狡诈的人,哪怕是用完甩了,我也要让男人觉得,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直到某天夜里,我闭着眼准备睡了,突然感觉眼皮处发亮,睁开眼睛,便看见他的手机在我脸上映出豆大点灯光。
“干什么?”我眉头轻蹙,问。
他有些兴奋,甚至是骄傲地看着我:“我把别的妞都删了!”
我撑起身子,靠住床头的软枕:“什么意思,我没让你删。”
“啧,还不明白?我想跟你好好的。”似乎是对自己这句台词无比满意,他喜滋滋地晃晃脑袋,“下周,带你去见我几个哥们,正经哥们,然后再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我觉得有点好笑,从他手机上收回目光,翻身躺好:“你没事吧?”
“向蕊,别这样,我知道原来是我不对。”他从身后扶着我的肩,“过去我是爱玩,我承认。可真没谁能像你这么懂事,包容我。你看现在,我也玩够了,你学历也有了,工作也落实了,咱俩定下来吧。”
我疲惫地长叹一口气,将脸埋进枕头里:“定什么,你爸妈不会同意,我配不上你。”
“不会,我跟他们说找了个Z大毕业的女朋友,他们可高兴了。”他强行拽起我,“这回我真是认真的,原来那些女的,让我给她们买包买鞋,买房买车,我爸妈一个都不喜欢,但是他们看了你的资料,对你可满意了。”
我一愕,将心里话咽了下去。
这人是不是傻?
我什么资料?我的Z大毕业证,我的留学经历,和我现在在高级美使馆实习的履历,不都是从他那一层一层扒下来的吗?
这傻子谈生意还谈出感情来了,我有一瞬间觉得愧疚,但很快被蒸腾的烦躁压下。
或许是天生冷漠,我真就没办法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他的脑子蠢笨如猪,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扭身跳下床,从夹包里找出个丝绒袋子。
“我给你买了个串儿!”他说。
“买了什么?”我没听清,重复了一遍。
“手串儿,我一哥们儿在庙里请的,开过光!高油高密,你戴上看看!”他边说边攥起我的手腕,将珠子绕了四圈,“大师说了,这玩意戴上以后,多子多福,还旺夫!”
我慢慢抽回手,装作是要撩头发:“多少钱?”
他伸出手比了个五,另一只手比二:“七万大子儿!”
我抬起手,躲开他:“你真敢花钱,我不要。”
他以为我是嫌贵,扬扬手:“没事儿!这点儿钱!”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会跟你结婚的,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未来。”
他傻了眼,愣愣地问我:“怎么会呢?”
“咱俩搅合到一块儿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只是那时候我还想着你会改。”我收回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屋子,“结果我也看见了,这两年你也不老实,现在说这些话,也就是一时兴起。”
他愕然,干笑两声:“向蕊,你看你,我都说了我要改。”
“可我已经很失望了,我努力充实自己,提升自己,就是为了能够配得上你,可你还是每天不务正业,把钱都浪费在这些……”我将手串丢进他怀里,“这些摆明了是在骗你的东西上。”
听我这样说,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向蕊,宝贝儿,原来你是怕我受骗呀!你真好!”
我腹诽此人蠢得可以,心中正在白眼大翻。
他浑然不知,反倒跟癞皮狗似的蹭过来,赖赖唧唧地求我:“向蕊,你再给我个机会,给我个观察期,我肯定表现得让你满意,要不然你再踹了我!”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他真的鞍前马后,无微不至,像个舔狗。
自知脑子不如别人的他,在知识上无法跟其他人竞争,索性另辟蹊径,玩起了家庭主夫的套路,每天窝在家里为我洗手作羹汤。
厌烦,我只觉得厌烦至极。
每当他满足地冲着我咧开嘴微笑,那副样子,都让我想起中学时穿久了而侧边开裂的球鞋,让我不由自主露出嫌弃甚至是狰狞的表情。
可就算是这样一张脸,也会在他的心中被无限美化,变得可爱至极。
他会变着花样研究各种菜式,等我下班回来,他甚至会像个羞赧的新婚妻子,在围裙上局促地擦手,将筷子塞进我手里。
那一刻,我的身体里涌出可怕的呕吐感。
太腻烦了,他制作的食物,盐和糖的比例,气味和颜色,都无聊得令我腻烦。
平心而论,他做的饭味道还不错,毕竟吃过的山珍海味不少,看多了猪跑,杀起猪肉来就要得力很多。
但我实在是腻烦了这种日子——在我的计划里,我早该从这方踏板上起跳,跃向全新的,更华美的篇章。
终于某天,我在美术馆工作时,接待了一位年轻的艺术家。
他不仅年轻,而且英俊,身上是良好的教养下,经年累月的沉淀,那种清冽又孤高的气质,使他瞬间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听同事说,他叫仲怀年,是个父母双亡的天才画家,少年时的一幅画作,更是拍出了几千万的天价。
就是他了,我在心中暗暗地想。
这个人,让我来成为他的缪斯,而他,就请成为我航登彼岸的最后一站吧。
当务之急,是先甩了我那脑袋空空的二代男友——利用归利用,我一般不会脚踩两只船,倒不是别的,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又怕翻车。
说起来,过程是再简单不过的,我雇了个美女,在某个他会出席的饭局上,勾了勾他的腿,搂了搂他的腰。
狗改不了吃屎,他也压根改不了偷腥。
被我抓包那一刻,他委屈又惭愧地哭了起来,甚至当着他几个哥们儿的面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扇自己巴掌,求我原谅。
那一刻的我演起戏来如有神助,表现得真像是个哀怨的原配。
我褪下那条蠢得要死的手串儿,带着哭腔控诉他:“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明明是我甩了他,他却觉得是他亏欠了我,非要给我一大笔钱作为补偿,直接打到我卡上,被我原封不动打了回去,他更觉得自己错过了天下第一好的女人,暗地里让美术馆的负责人给我连升两级,直接转了正。
身份高了,我能跟仲怀年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就多起来。
他要在我们美术馆办画展,我顺理成章地加了他的联系方式,不过,他似乎是个很清高的人,我不敢冒进,怕错失了机会。
可是某天,他忽然主动点赞了我的朋友圈,留言问到:“这是哪里?”
我回复:“是我家。”
紧接着,他很快私聊我:“也是我家,要一起回去看看吗?”
我盯着手机上的一行字,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偶然,而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仲怀年父母双亡,我查了资料,才发现,我们居然是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