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来！双更！

（6）

长者和洛拉斯刺客一直聊到深夜，长者在年轻人的问题中只选择一些回答，其它的则不懈地挥去（但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乐意回答的）。

他解释道，早在临冬城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是某种异形者，直到目睹了她和她的小狼之间的关系，以及女孩睡觉时无意识的一些行为。

“她的梦境如此活跃，”长者解释道，“要是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梦境与狼的行为是有关联的。狼啸在那里回荡，兄弟。真是无与伦比。”

他的导师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尽管她那时只有九岁，但弓箭已相当娴熟。她乱糟糟的邋遢模样下，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却被大多数人忽视了。真是天然的伪装。他笑着说道。“她是那么的无畏凶猛，如同一个小小的战士女王，就如同娜梅莉亚重生。”

洛拉斯刺客也认为这是个恰当的描述。当他在国王大道上，加入守夜人的前半段旅程时，他也有类似的想法。

“即便在那时，她也已具备了‘猫儿’的雏形。她能躲开修女、仆从和管家的监视，这种隐匿性甚至许多经验丰富的导师也比不上。”Tyto高兴地说道。

他谈及往事时，那份轻松和愉悦让贾昆认为他对艾莉亚的关心是真诚的。

“当其他孩子因为一些小小的过错被责罚时，要么羞愧，要么愤愤不平，但她却像个影子一般悄悄溜走，策划着对她兄弟姐妹或是修女的小小报复。”

要不是十分担心女孩现在的处境，谈到女孩过去的时光会让他微笑起来。

长者告诉贾昆在国王大道上发生了一件不快的事，女孩为了保护她的朋友而反抗一位王子，而那位王子不过是个残忍的恶霸。为了她的勇敢和反抗，珊莎·史塔克的狼却不得不被处死。

“女孩自己的狼得救了，但即便分开，她们仍有很强的联系。”

“你怎么知道的？”贾昆问道。

“我的孩子，难道你还没有猜到吗？”

贾昆回以困惑的表情。

他的导师怜爱地对他笑了笑。永远是老师。永远是父亲。

“通过练习，异形者很容易觉察另一个异形者。”

洛拉斯人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惊讶，仔细审视着导师的表情，从他脸上看到了真相。他没有发表评论，只是对继续讲故事的长者点了点头。

“当时她并不真正理解自己的天赋。她以为自己化作狼的事不过是梦境，她只能短暂地触碰一个人的思想，甚至似乎不受她自己意愿的控制。我敢肯定，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完全意识到。尽管如此，她的剑术还是受此影响。”

“为何你不帮她磨练这项天赋？”刺客想要知道，“为何不告诉她？为何不训练她？”

长者支起双手，搁在下巴上，似乎在思考着他的回答，仿佛在考虑是否要揭露一个秘密。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决定，便开口说，“恐怕我并不具备这一项特殊的天赋，这种侵入他人思想的天赋。”

“但你仍可以训练她。”洛拉斯人反驳道。

“好让她读我的心？知道我的计划？当我无法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情况下？这似乎……并不谨慎。”

“然而，你仍打算以某种方式利用这一天赋。”

“的确如此，但它无需因为我的目的完善。此外，现在她身边还有两个无面者，他们被指示帮助她提升她的技巧。每次她使用这份天赋，就会变得更强。”

“她身边有两个无面者……”

“是的，是的。”长者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你接下来要问的就是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正是如此。”

Tyto瞥了他从前的学徒一眼，似乎并不欣赏那嘲弄的语气。

但贾昆并未流露出任何后悔的意思，因为他早已安耐不住了。

“女孩已经收到你的礼物了，兄弟。即使是现在，她也可能躺在本为你安排的泰坦之女的船舱里熟睡。”

当然，Tyto不可能知道他的猜测只有部分是正确的。女孩虽然躺在本属于她导师的床上，却无法入睡。而是把贾昆给她的信放在枕边的抽屉里，不由自主地让泪水淌满枕头。

“你要把她送去哪里？”

“我很惊讶你真的会问，兄弟。当然是去临冬城。去北方，去她与生俱来的权力所在之处。”

“还有陪伴她的无面者？”

“她的师兄们，两个刚宣誓的刺客。一个为了职责，一个为了女孩。”

贾昆沮丧地咕哝着。“毛头小子！”

长者微微一笑，但什么也没说。

“某人会很乐意承担起这样一个任务，”洛拉斯人说道，“维斯特洛上满是想要杀了女孩，或者是绑架她、让她为自己的目的服务的人。而你却把她送去这种地方，只有神殿最糟糕的刺客保护？”他几乎要抓狂了。“这片土地上满是士兵、亡命之徒、狼和……别的什么！”

“我从未见过比艾莉亚·史塔克更不需要保护的女孩。”长者轻笑道。

贾昆并未让步，那双古铜色的眼睛火光闪闪，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这种愤怒的表现并不符合他的性格，非但没有吓到这位慈祥的人，反倒激怒了他。

“他们也是你的兄弟了，他们在神殿里接受的学徒训练的时间比你的还要多。”长者冷冰冰地提醒道。“他们可以好好保护女孩免受强盗和肮脏骑士的伤害。”

但谁能保护她不受自己的伤害呢？贾昆困惑地想着。

“别担心，我的孩子，”Tyto安抚道。“你会再见到那个女孩的。但首先，我需要你南下。”

这是长者第一次提到要送洛拉斯刺客去执行任务。在接下去的几分钟里，他向刺客解释了他的意图。通往他所爱之路似乎要带着贾昆穿越多恩，伪装成火龙女王值得信任（或许不那么值得信任）的朋友。

“别让我在这事上失望。”长者警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匆匆忙忙地跑去看我们可爱的猫儿，带来了任何不慎或是有损我们神圣目的的事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

他没有将威胁直说出口，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女孩身边有两个无面者刺客，他们发誓要按照指令行事。要是长者怀疑他的学徒正打算冲到艾莉亚身边，把她偷走，便可以派人让她的师兄们把她藏起来，或是在他找到她之前将她解决掉。

他们是被派去保护的，但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保护长者的计划。

贾昆怀疑阿熊并不会伤害他的师妹，但那个维斯特洛男孩……

贾昆咬紧牙关，他并不喜欢这份任务（要是他可爱的女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但他又感到一阵挫败。他会尽自己的职责，因为这时保护他所爱的唯一方法。

他们已经谈了好几个钟头了，年轻的刺客已经开始感到疲倦了。他已经对口头上的你来我往和勾心斗角失去了兴趣，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的这些计划和谋略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Tyto敏锐地打量着贾昆，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女孩会为我们带来龙。”

贾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回应道：“某人好奇，他的导师指的是金龙还是喷火的野兽。亦或是它们银发的主人。”

“我的孩子，”长者开口道，声音里仿佛透露出一丝被冒犯的意味，“我希望你对我足够了解，要是得到的东西少于三样，可并不能叫我满意。所有这些，还有更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