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云再起 9
第九回 剑神
萧瑟抬手擦下额上的汗。
三十六铜人阵本不该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萧氏裂国剑法,浩然刚猛,有战场之霸道,生死之凶悍。世上挑人的剑法多,可是连剑都要挑的剑法却是寥寥无几,裂国剑法正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剑法四境,绝生,破风,惊龙,碎天,到了绝生第一境,这铜人阵就已该破了。他十几岁入破风之后,便不再用铜人阵练剑。...
第九回 剑神
萧瑟抬手擦下额上的汗。
三十六铜人阵本不该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萧氏裂国剑法,浩然刚猛,有战场之霸道,生死之凶悍。世上挑人的剑法多,可是连剑都要挑的剑法却是寥寥无几,裂国剑法正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剑法四境,绝生,破风,惊龙,碎天,到了绝生第一境,这铜人阵就已该破了。他十几岁入破风之后,便不再用铜人阵练剑。
所以问题不在剑法,而在他手里的这把剑。
他一拿在手中,就已经知道这不是天斩。它比天斩更沉了几分,挥动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有这一层怪,挥剑便不能自在如意,人都说高手入化境,人剑合一,若是连自己的剑都不懂,就也谈不上人剑合一了。
挥剑不自如,便总是差着毫厘之距。偏这一点点准头,就好像滴水落在唇边,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其门而入,让人焦躁郁结起来。何况铜人阵虽然不是什么高深大阵,却也不是孩子过家家,失了毫厘,就会伤在分寸。
萧瑟反手一剑插向自己肋侧空当,阻住了身后的铜人,剑再一次被铜人的关节咬死,动弹不得。他抽不开身,只好抬腿踹向面前攻来的钢刃。可这时,身后那铜人竟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砸向他的肩膀,将他牢牢箍住,偏此刻对面又一个钢刃转过来——
该死,第三次了,这怎可能?
他身上已经有三四道伤口,每一个都是伤在这种时候。这剑刃转不过来,若手中是棍就好了……
他忽然想到楼外三重关,心念电转,手在剑柄上一动,咬牙按下两指猛地一攥。
“唰!”
一剑倏然弹出,格住了迎面而来的钢刃。萧瑟喘着气低头一看,这剑竟果真是从剑柄另一端吐出来的。一柄双锋,居然是一把变体之剑。
铜人纷纷撤去。
萧瑟举剑仔细端详。剑刺一端,棍打两头,这把剑却有剑的锋,棍的意,凭借剑柄的机簧巧术,让剑成了棍,棍成了剑。只是这样一来,它却成了天下至险的兵器。
萧瑟皱眉看了它一会,手又是一动,反刃便唰地收回,剑身看起来和天斩别无二致了。
他在石阶处用剑柄敲打两声,第二层楼开。
“两个时辰了,才上二楼。”无心偏头听了听,喝了一口秋露白,问雷无桀道,“太阳要落山了吧。”他摘下了黑袍斗笠,大马金刀地坐在台阶上。
雷无桀正在啃一个烧饼,仰脖一咽,答道:“是啊,太阳要落山了。”
他扭头问守门的黑衣人:“这位兄台,烧饼还有吗?”
黑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门去了。
“这些人看着脸冷嗖嗖的,倒是挺好说话。”雷无桀说道,他看了无心一眼,“你不饿吗?”
无心摇头,“这饼里有荤油,我还是喝酒吧。”
“你这人真奇怪,破戒还要挑着破。”
“吃了十二年斋饭,五脏胃脘都已经习惯了。你如果试试,就会知道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
“不行不行,”雷无桀连忙摇头,“别说十二年,三天我都不行。”
无心笑道:“既然如此,怎么反过来就想不通了?”
雷无桀想了片刻,郑重点头道:“有道理,和尚,我以后不劝你了。”
“看来这一层楼,是破风境了。”
“一棍破风,一剑惊龙?”
萧瑟望着昏暗的屋子,烛光飘摇,他身处一个棍阵之中,这棍阵和楼外的第三重关却是云泥之别。此楼和天下第一楼实在是像,就连这若实若虚的德行也像。天下第一楼是天下武功四重境界,风云楼是裂国剑法四重境界,萧家的老祖宗,可真是狂得一点不客气。
“传闻少林罗汉棍是天下至刚至阳的棍阵,小能降龙伏虎,大可镇魔除祟,对上天下至刚至阳的裂国剑法,倒也不无道理。”他对着虚虚实实的影子说。
“只是还不如把下面那个和尚拽上来和我打一场,天斩剑和无极棍哪个会赢,我还挺好奇的。”
他负起左手,右手微微一扬,反剑铮然而出,剑化为棍。
萧瑟轻阖双目,低声道:“来吧。”
他曾对无心说棍棒无锋,最不伤人,没想到自己反而捡了一个有双锋四刃的棍。这种危险的兵器,如果不是从前既修过剑又学过棍,是不可能掌控得了的。就算是萧瑟,刚拿上此剑几个时辰,也是不停地被反剑所伤。一面迎敌,一面自损,不多时身上就见红了。
“少林绝学,真是名不虚传。”萧瑟低声道。他身上持剑的一手伤得最重,袖子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破布丝丝缕缕,都是被反剑所割。剑身上蜿蜒一道血线,从他的手上滑下来,“和尚的功夫我只学过一种,在这也派不上用场。不过他和其他和尚打架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倒是很有道理。”
“金刚不坏?”萧瑟笑了笑,“我便让你金刚破裂!”
他将左手也按上剑柄,双腕反拧,以剑做棍舞,飞快地旋转起来。双锋上青光骤然暴涨,有磅礴龙吟之声,似盘蛟出海,飞天入地遨游。他运起乘风踏云步在阵中穿梭,动成一道青色的光影。反剑时不时划破手臂,胸膛,大腿,他也毫不减速,反而越来越快。棍剑相交声落如疾风暴雨,硬是将这至刚至阳之功逼出一个破绽。
因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萧瑟猛然一声低喝,剑指一端,棍扫一片,这时竟同时用在这兵器身上,锵锵锵一连十余声,断棍骨碌碌滚落在地。
收棍而立,室内烛光亮起,萧瑟长舒一口气,忽然嘶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哎,过了个破风衣服就破成这样,没穿狐裘真是选对了。”
他敲石三声,第三层楼开。
看到无心一扭头,雷无桀很快就反应过来,“上三楼了?”
“是。”
“天都黑了。”雷无桀说。
“他这是要登到明天去啊。”无心感叹。
雷无桀眼睛一亮,“无心,你相信他能登四层楼?”
“他不是说要站着下来吗?”无心摊手。
“一剑惊龙,”萧瑟叹道,“我猜过是武当纯阳剑阵,青城山无量剑阵,连颜战天我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是你。”
“孤剑仙洛青阳。”
这当然不是孤剑仙亲临,但是萧瑟见了那个影子,就已经知道第三层楼的考题了。
礼魂。
“剑也记仇?”他又叹。
萧瑟一握剑柄,反剑入“鞘”,真如往日再临,天斩对九歌。
天边仿若又响起那首楚辞。
这楼内的石壁仿佛都不存在了。他周身是寒风雷雨,汨罗江水,有声音在哀呼长歌,悲夫铺天盖地而来。
“虽然只有一招,但是让我在第三层楼对神游的一剑绝杀,有点过分了吧。”萧瑟抱怨道。
他挥了挥手中无名的剑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吟道:“……长无绝兮终古。”
九歌剑飞虹惊天。
剑神一动,游龙掣电,聚列班仙魔。一道青影乘风踏云,迎身而上。
铿然一击,金石之声在耳中好似天崩地裂,萧瑟觉得脚下的石头都陷了几寸。相撞的剑气和内力随剑光荡出一个碗状巨波,直让风云楼都震上了一震。
“嚯。”雷无桀直接从台阶上站起来,抬头望着三层楼。“这么大的动静,这才第三层楼啊。”
不仅他惊讶,就连门口的两个黑衣人都仰头往上看。
无心侧耳细听了听,却道:“看来这第三层,已经试到了神游玄境。”
“神游?”雷无桀忧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无心忽然皱眉,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站起身来。他向楼前走了几步,白衣飘摇,仙人似的站了一会,回身道:“看来不仅墙外热闹,楼里热闹,这里很快也要热闹起来了。”
“有人来了?”雷无桀也站起来。
无心点点头。
“来登楼的?”雷无桀问。
“不太可能。”无心道,“是一支军队。”
“苏秦背剑?”萧瑟身后的人影道。
萧瑟背对着“孤剑仙”,反剑出鞘,横在他后背上,剑脊挡住了九歌的剑尖。
萧瑟吐出一口血,幽幽道:“这剑背得,可不容易啊。”
他右手一握,反剑侧旋,他顺势抽身而出,一个起落退开,但礼魂最后一剑已至。
萧瑟咬咬牙,收回反剑,双手握住剑柄立在身前,直面九歌而去。双锋眼看就要相交,二人相距不过三尺,萧瑟却突然侧身一让,双眸一转,在九歌刃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握剑的手在刹那间横转,这回剑神的剑尖撞上了九歌的剑脊,一连抖动。只听急促的:叮、叮、叮、叮,四声震鸣。下一瞬间,他们已经错身而过。
萧瑟转身,“洛青阳”却沉默地站立片刻,回身道:“‘回头四顾’。你方才几剑不反击,就是为了蓄这一式?”
萧瑟压下心头气血,问道:“这一剑,如何?”
“我剑势已变,你破成了。”
萧瑟闭目长呼一口气。
他再睁眼时,眼前已经没有孤剑仙,敲石四声,最后一层楼开。
“怎么听起来有很多人?”雷无桀站到无心身边道。
“八千人。”无心答道。
“八千!”雷无桀讶然,“军队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
无心摇头。
萧瑟站在两个黑衣女子对面,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出手。
“是你们在方外之境伤了无心和尚,天外天宗主叶安世?”
“公子胜了我们,我们自然会回答。”萧微云道。
萧瑟沉默半晌,道:“好吧。”
萧微云和萧疏雨一起动了。那一瞬间萧瑟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们在金榜上只占了一个名字。
这二人的步法、速度、浑然天成的统一之感,让人很难把她们看成两个人。她们本就是一体,一个人的攻是另一个人守,一个人的迎是另一个人的退。
这一招飞至,似刀,似剑,似枪,又似只有一掌。
反剑出鞘了。
萧瑟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斗方式。
她们好像一只影子,让人身处漩涡之中,似乎无需面目,无需片刻停顿,只有杀招。但是萧瑟也意识到了,她们的杀招不到十分,是伤而不杀。
“让我胜你们,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萧瑟劈落枪尖道。
“第四层楼为碎天。”
“这天由公子来碎。”
萧瑟眯了眯眼睛,她们话藏玄机。
天穹东方隐隐发亮,一支军队来到风云楼脚下。步兵软甲,一字排开,列阵在前,这人数之众,足以把风云楼围个里十层外十层。军中迎风而展的,赫然是神鸟大风旗。
“竟然是禁军。”雷无桀喃喃道。
“你认识?”无心问。
“我猜的。”雷无桀道,“若依给我讲过。”
无心笑了笑。
但是他的笑很快消失了,因为他听到军中吱吱作响的弓弦声,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请永安王萧楚河现身一见。”为首将领向楼中朗声一唤,声传方圆之内。
“禁军来这里做什么?”雷无桀喝问道。
来将在马上向他一看,看到了他的红衣细剑,问道:“青龙?”
无心纳闷:“他在说什么?”
雷无桀对他悄声解释道:“我是天启四守护之一,东方位青龙使。”
无心愣了一愣,道:“这名字,真是尴尬得可以。”
雷无桀向来将答道:“正是!”
“如此,就请永安王现身罢。”那将军道。
“你们一个个架弓举剑的,我可不能让他出来见你们。”雷无桀道。
“好。”那人手一扬,他身后军中的火箭便也是一扬,正指向十几丈外的风云楼。“既然拦路,就只好杀了。”
雷无桀神色一凛,正要拔剑,无心却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长袖如云,飞身落在了二层楼的一角飞檐上,好似仙人临江。
“就站在那吧,别再往前了。”无心将声音轻轻一送,便传遍了八千军中。“如果我出手,你会后悔的。”
“放箭!”
火芒经天。
这一蓬箭雨火流星,竟足有千余支之多。
“和尚!”雷无桀急道。
无心轻叹一声,无极棍横在肘上,双掌合十,口中竟念起一首歌来。
火箭飞至,射向朱漆画栋,却忽闻一声佛音,沉浑浩荡,一面巨大的无形屏障带着一阵金风,在四重楼宇前立起。
般若心钟。
无心竟直接起了三百心钟。
箭在空中静止不动,白衣人一甩广袖,平地忽起大风,漫天流火尽数熄灭,羽箭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禁军果真军纪严整,见这一幕竟无哗然之色,主将喝问道:“你是叶安世?”
无心笑道:“正是。”
那人闻言居然仰天大笑三声,“想不到今日能一网打尽,那便连你这魔头一并除了吧!”
“一网打尽?”无心收回手,将无极棍握在手中,“就凭你?”
来将目中露出凛凛寒光,“难不成只你二人,就想挡千军万马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雷无桀扬声道,他声音中也带了狠意。
无心笑了笑,忽而念道:“庙堂龙吟,奈我何——?”
“大胆妖人!藐视天纲,目无王法!”那将军终于怒了。
“天纲,如何管得了天外之天?”无心道,“你中原的王法,又与我何干?”
主将怒而催马,雷无桀要举剑迎击,无心却飞身而下,拦住了他。
他自腰间轻轻一拂袖,一枚砭石棋子飞了出去正打在马蹄上。那马惊嘶一声,退回了一步。
那将军再催马,无心再扔棋子,如此反复数次,那高头大马竟不能前进分毫,见鬼了似的挣动不停。
这人怒不可遏,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长剑雪亮出鞘,挥摇号令道:“杀!”
无心叹气:“哎,没吓住,浪费了。”他道,“我还挺喜欢这小东西的。”
他抬起头,八千禁军喊杀而来,“还等什么呢,雷无桀,拔剑。”
萧瑟以剑柄击上了萧疏雨的后心,但是眼前一闪,萧微云的剑已刺中他的肩膀。
他心头一凛,右手刚要一握,萧微云立刻收剑,隔开他的剑柄,疾道:“公子不可!”
萧瑟喘了两口气,站直了身子,已是浑身浴血。他神色淡然冷漠,萧微云和萧疏雨一前一后站在他身旁一步之距,三人僵持,都收了手。
“你用萧氏剑法,你究竟是什么人。”萧瑟别剑肘后,对萧微云道。
萧微云收剑,只道:“我们不会害公子。”
萧瑟一声冷笑,“这实在让我很难相信。”
他道:“我再问一遍,无心和尚,天外天宗主叶安世,可是你二人所伤?”
萧疏雨长枪一收,说道:“公子方才若用了反剑,我必然重伤。”
萧微云点头道:“因此,第四层楼是公子胜了。”
她们异口同声道:“不是。”
萧瑟语气毫无松动:“给我一个相信你们的理由。”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萧微云道:“公子今日,不能杀我们。”
萧瑟静静凝视她半晌,提剑道: “我没有什么杀戒要守。兄弟杀得,你又有何杀不得?”
【无萧】发烧
玩的是辉夜大小姐的生病梗 极度ooc
有私设 慎入
没有后续 结尾仓促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就当个小甜饼 五分甜的那种ww
不常发文 求轻喷(*ˉ︶ˉ*)
萧瑟发烧了。
貌似是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导致身体不堪重负,所以生病了。
“你还真是虚弱啊。”雷无桀帮萧瑟盖好被子,就拿起了客栈客房里的铜盆准备出门接点热水:“无心,你帮忙看护一下,我去打点热水。”
无心双手一合,“交给小僧吧。”...
玩的是辉夜大小姐的生病梗 极度ooc
有私设 慎入
没有后续 结尾仓促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就当个小甜饼 五分甜的那种ww
不常发文 求轻喷(*ˉ︶ˉ*)
萧瑟发烧了。
貌似是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导致身体不堪重负,所以生病了。
“你还真是虚弱啊。”雷无桀帮萧瑟盖好被子,就拿起了客栈客房里的铜盆准备出门接点热水:“无心,你帮忙看护一下,我去打点热水。”
无心双手一合,“交给小僧吧。”
说罢就端坐在萧瑟床前的小凳上。
萧瑟呼吸困难的呼出了几口热气,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无心打了一会坐,突然听见萧瑟正在小声的喊他。
他侧身摸了摸萧瑟的额头,看他眼神飘忽的盯着自己,无心翘了翘嘴角:“怎么了,萧老板,可有哪里不舒服?雷无桀去帮你打水了,待会给你擦擦身,你就会好些了,且再忍耐一下吧。”
许是无心的手凉些,萧瑟用额头蹭了蹭无心的手心,声音软软的嘟囔着:“不想喝水,我想…我想吃桂花糕…”说完还鼓了鼓脸颊,烧的微红的唇轻抿着,一幅撒娇的做派。
“……”
他这边卖萌卖的毫无芥蒂,倒是把无心吓得手一缩,这是什么情况,萧瑟这是…在撒娇?
“你有在听本王说话吗?你这个臭和尚!本王想吃桂花糕!”萧瑟看无心呆住,以为这臭和尚不搭理他,心间火起,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拍打起了无心的腿。
那手烧的热乎乎的,拍打在无心的腿上也没什么力气,倒是烫的无心心里痒呼呼的。
无心弯了弯唇角,他发现萧瑟的状态不太对,平时一向隐忍骄傲的他哪有像现在这般不成体统,还把以前的口癖都露出来了。
他抓住萧瑟还在拍打他大腿的手,将其拢在手心里,他低下头靠近萧瑟,对着迷迷糊糊的萧瑟道:“王爷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小僧这就去帮王爷拿桂花糕,王爷且等等。”
萧瑟听到回复,满意的眯起了那双水涟涟的桃花眼,“算你看眼色,快去快去,做得好本王重重赏你…”
说完,眼皮一阖,又睡过去了。
无心也听他话,出门吩咐小二端上来一盘桂花糕,放在桌子上后,也不打坐了,开始端详起萧瑟来。
萧瑟这情况,无心是听说过的,当初无心还在寒水寺时,听师兄们开玩笑的说起过,这越理性的人在最脆弱时就会越发被欲望所屈服。
那时总以为是无迹可寻的玩笑话,可谁知今日让无心真的碰上了一个活例子。
其实见到萧瑟那一刻起,无心就想起过这段记忆,但是无心没想到的是,萧瑟脆弱时竟然喜欢撒娇。
“真是可爱啊,萧老板。”无心弯起嘴角,笑得一脸耐人寻味。
过了一会,雷无桀推门而进,抱着满满一盆热水,“无心无心,辛苦你了,你出去吧,我给萧瑟擦擦身子。让他发发汗,明天就能退烧。”
无心一听,接过铜盆,笑眯眯的道:“我来帮萧老板擦吧,毕竟也是我害的萧老板生病,小僧理当给萧老板支使支使。”
雷无桀听罢,正合心意,他本也不是什么可以照顾人的心细之人,也就顺坡滚驴,将这差事甩给了无心:“也对!那你来吧,我去下面吃点饭,可饿死我了。”旋即回身走出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头来:“诶,和尚,需要我给你带饭吗?”
“那就麻烦你带点清淡的饭菜了。”
“好说好说。”
打发走雷无桀,无心将铜盆放在床边小凳上,将布子洇进水里,把萧瑟从被窝里挖出来,准备解开他的衣服。手刚靠近领口,就被萧瑟一把抓住。
萧瑟懒散的挣了睁眼,脸上神情严肃,仿佛睡了一觉后,又变回了那个理性的小老板,前提是他眼里若是有焦距的话。
于是无心悄声哄道:“王爷莫要见怪,小僧只是帮王爷擦擦身子,驱驱湿气。”
萧瑟迷糊了半晌,也不知听见没,他坐在床上摇晃了一下,无心连忙扶住他,萧瑟低头看了看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无心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个极灿烂的笑,他笑道:“我还没见过你这般漂亮的和尚呢,哪儿来的呀,是王叔将你送到我府上的吗?那你就来陪本王睡觉吧。”
说罢,一把抓住了无心的衣领,将他拖到了床上,还体贴的给他盖好了被子,依偎进了无心的怀里。
无心在被窝里僵成石像,他刚还沉浸在萧瑟对他笑,继而夸他的喜悦里,就被萧瑟一个突击抓进了被窝里,还钻进了自己怀里。
无心小心翼翼的用双手环住了萧瑟,将他紧紧的锁在怀里。虽然心头上想的是明天萧老板起床后看见这个景象会是什么反应,但是翘起的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萧老板,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不能怪小僧对你下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