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山为王】余情未了(二)
肖战第一次见到王一博的时候,那年他才13岁。
13岁的王一博可远没有现在那么酷,一身简单的运动校服规规矩矩拉到头,脑袋上反扣着的鸭舌帽,显得嚣张又可爱。
肖战原本只是从画室出来路过,不经意瞥了一眼这坐在路边颇为好看的小孩儿,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走不动路了。
小朋友似乎和人打架了,一张白净的小脸蹭的脏兮兮的,右边裤腿卷的老高,露出了膝盖上的擦伤。破了皮的伤口红艳艳地挂在那奶白的皮肤上,再配上小朋友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肖战也觉得自己魔怔,不声响地跑去附近的商店买了瓶水和两个创口贴。
“打架输了不敢回家了吗?”
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小哥哥,把正出神的王一博吓了一跳,小脑袋四...
肖战第一次见到王一博的时候,那年他才13岁。
13岁的王一博可远没有现在那么酷,一身简单的运动校服规规矩矩拉到头,脑袋上反扣着的鸭舌帽,显得嚣张又可爱。
肖战原本只是从画室出来路过,不经意瞥了一眼这坐在路边颇为好看的小孩儿,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走不动路了。
小朋友似乎和人打架了,一张白净的小脸蹭的脏兮兮的,右边裤腿卷的老高,露出了膝盖上的擦伤。破了皮的伤口红艳艳地挂在那奶白的皮肤上,再配上小朋友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肖战也觉得自己魔怔,不声响地跑去附近的商店买了瓶水和两个创口贴。
“打架输了不敢回家了吗?”
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小哥哥,把正出神的王一博吓了一跳,小脑袋四周转了一圈,才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赢了!”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最要面子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说他打架输了。
“嚯,这么厉害!”肖战顺着他捧了个场,果然小朋友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王一博小朋友还记得妈妈叮嘱过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谨慎了起来。
“不认识,”肖战摇了摇头,随即又笑了,“不过,我这人啊,就见不得路边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动物?王一博小朋友又不明白了。
肖战把身上背着的画板放下来靠在了长椅上,蹲下一把捞起了小朋友那条可怜兮兮的腿。
冰凉的矿泉水激得王一博忍不住缩了一下,肖战以为他疼,软了声音便哄,“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忍忍啊。”
冲干净伤口边沾着的血污,肖战又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腿上的水。
“我和别人打游戏,他输了不服气,我们就打起来了。”
许是实在委屈,又许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哥哥太温柔了,王一博没忍住就想和他诉诉苦。
肖战听着小朋友的话,也不接应,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两个创口贴的包装,并排将那块碍眼的擦伤遮了去。
贴完还颇为满意地笑了下,自顾自夸道,“小朋友你好酷啊,这创口贴真适合你!”
夸得王一博莫名其妙的,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膝盖上两个明晃晃的卡通创口贴,一个蓝一个绿,幼稚死了。
可没来由的,他心情就好了,舔了舔嘴唇有些腼腆地笑了,“我叫王一博,是传奇的青训生。”
那天下午,脏兮兮的小朋友笑的眉眼弯弯,日光倾城,照的肖战心软了一片。
“我叫肖战,大你好多,一博要叫哥哥哦。”
只花两个卡通创口贴,肖战便捡了个小朋友回家。
想起两人的初见,肖战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大概连老天爷都觉得小朋友是他的,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小朋友总是在这么狼狈又可怜的时候被他捡到。
肖战给王一博换了自己的衣服,小酒鬼睡得不安稳,又是哭又是吐,偏偏晚上又没吃东西,除了胃酸就是干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肖战自己都折腾地一身汗,也不敢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肖少,您要的东西。”
助理也没想到会大半夜接到肖战的电话,让他买挫伤软膏,冰袋还有各种各样的感冒药解酒药,甚至还有两个青柠檬,弄得他一头雾水。
喝醉了的王一博黏人的很,肖战才走到门前接个东西,里面便支支吾吾开始闹腾。
肖战无法,接过东西,无情地将一脸惊讶的助理关在了门外。
小醉鬼又坐起来了,一头黑发被蹭的乱糟糟的,湿漉漉的眼神就这么盯着肖战不放,委屈极了。
肖战从袋子里挑出软膏,拆了包装盒走过去在他身边坐好,捏了捏他因酒精而发烫的耳垂,哄道,“狗崽崽,给你膝盖上个药,好不好?”
谁知小朋友一把就拍开了在他眼前晃的药膏,嘟囔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呀?”肖战耐足了性子,俨然真的把他当三岁小朋友的样子,与他商量道,“那抱着你好不好?”
本以为还要与这小醉鬼纠缠许久,没想到他这回爽快地答应了,掀开被子就往他怀里爬,那又青又紫还肿的老高的膝盖抵在床面上,看的肖战都一阵疼,赶紧伸手把小狗崽捞进怀里。
肖战怕他着凉,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这么一闹腾,王一博头上又冒了点汗,黑软地发丝微微潮湿,被他随意地蹭了开去,像个小孩一样。
肖战挤了些软膏在自己手心,揉搓到微微发热才贴上王一博的膝盖,小心翼翼控制着力道,想帮他把淤青揉开。
他有些奇怪,只是在电梯里摔了一下,怎么也不至于会摔成这样,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撞的。
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平日里最怕疼的人今天也没喊,只闷在肖战怀里不吭声,疼了就动动脑袋轻轻蹭两下,软软的发丝弄得肖战心痒痒,也揉不下去了。
最后给人喂了解酒药,把人整个抱在怀里不让乱动,许久才安分地睡沉了。
熟悉的奶香味又回到了自己怀里,肖战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那种心脏被填满的感觉又回来了。
至于那些分手,那些劳什子绝情的话,肖战都不想管了,只想等王一博清醒了,把他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
肖战那点儿酒劲早就过了,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酒味儿,想去洗个澡再回来睡。慢慢从王一博颈下抽出自己的手臂,刚一起身,手腕便被人抓住了。
肖战无奈又好笑地抿起嘴角,想把他的手放下,稍一动作,王一博的项链又滑了出来。
方才给换衣服的时候,王一博有些闹腾,肖战没注意看,只当是普通的项链,小朋友从来就爱挂这些东西。
现在又掉了出来,肖战才注意到,这项链上挂着的,似乎是一枚戒指。
这一认知让他呼吸一滞。
拿起那枚戒指时,肖战甚至紧张地指尖都出了汗水,湿濡的指尖摸到了一串凹陷的字母。
肖战多希望那只是某个小众品牌的英文logo,递到眼前时更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激得他浑身一震。
GU FANG
顾放。
墙上的出风口还在往外送着热风,肖战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他的放下,他的大度,他的原谅,他的宠爱,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个笑话。
他的小朋友,是别人的了。
今晚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第二日刘海宽敲开了肖战的房门,被肖战失了魂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记得昨天王一博是被肖战抱回来的,而当时肖战那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温柔也是切切实实的,不过一晚怎么又这幅模样了。
“你……”刘海宽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肖战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随手扔了一罐给刘海宽。
冰凉的铝罐激的刘海宽一抖,“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13岁就跟了我,你知道吧。”肖战忽然问道。
刘海宽当然知道,那时候他们哥几个还笑骂过肖战,说他拐卖小朋友。
“那时候还那么小,我像养小朋友一样,一点一点陪着他长大。”
“看着他从青训生,到一个职业电竞选手,到战队首发。”
“他越长大,越不爱和别人触碰,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对着我,就像刚睁眼的小狗崽,又奶又爱撒娇,爱和我摇尾巴。”
“可突然有一天,小狗崽就咬人了,他谁都不咬,只咬我。”
肖战喝着酒,自顾自说着,他只需要有人听着,却不需要人开解,也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宽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喝了。”
刘海宽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些事,只好去拿他手里的酒。
肖战任刘海宽拿走他的酒,忽的就笑了,笑的他眼睛都湿了,才涩声道,“因为他想对着别人摇尾巴了呀。”
“你喝多了。”
“就你来了之后的这两口,我清醒得很。”
房门又被敲响了,刘海宽一打开门,有些疑惑地皱了眉。
来人是肖家的律师。
“海宽少爷,我给肖少送东西。”
“给我吧。”
刘海宽伸了手,周律师却避过了,忽然里头的肖战出了声,“给他吧,没事。”
周律师将薄薄几张装订好的A4纸递交给刘海宽后,便走了。
刘海宽粗略瞟了一眼内容,几个包养的字眼刺激地他眼皮直跳,对肖战骂道,“你疯啦!”
“我清醒得很。”
“他怎么可能签这种东西?一博什么脾气你比我们都了解,这东西拿给他,你还想不想好了?”
“他会签。”肖战望向刘海宽的眼睛笃定道。
“你知道昨晚他为什么会喝的烂醉吗?”
刘海宽还真说不出理由来,就算是一个人心情不好买醉,也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去酒吧要方便的太多。这半山腰的酒店,如果不是因为这儿是汪卓成家的产业,他们也不会来。
“他们战队的……顾放,退了,”肖战说道顾放的名字几乎咬碎了牙,才继续道,“战队没了赞助,他被战队经理卖了,一个晚上,换一笔资金。”
这里是汪卓成家的地盘,他想查点东西很容易,更何况昨晚那胖子满头是血还找酒店闹了。
“有这种事?”刘海宽和肖战一起长大,自然也是看着王一博长大,他把肖战当弟弟,也没把王一博当外人,猛地听见这样的消息,一向脾气好的他都从心底冒起火来。
“所以,我笃定他会签,只要他签了,战队所有资金我负责,赵杨我给他换掉,那个猪头,也不会找他麻烦,他何乐而不为?”
肖战说的一派轻巧,刘海宽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肖战,以前的他,怎么会用这些事当筹码。
“是,我会签。”
王一博不知何时醒了,正站在房间客厅门口。
宿醉的头疼让他有些站不稳,只好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断了片似的,他只记得从李总房间跑出来后遇到了肖战,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昨晚他穿的少,现在喉咙发紧,勉强发出的声音也是沙哑难听,他觉得自己感冒了,头昏脑涨,还泛着恶心,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心肺给呕了出来。
肖战的筹码他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他愿意签那份合同。
无所谓他会不会给战队资金,无所谓他会不会换掉赵杨,更无所谓李总会不会找他麻烦。
也无所谓名义,包养也好,更难听的关系也罢。
只要,肖战还愿意让他留在身边就好。
而王一博的答应,却没让肖战高兴一点。
他看着王一博在那纸上签上名字,心底都是恨意。
恨王一博作践自己。
更恨那个所谓的顾放,把他捧得那么骄傲的小王子,逼成如今的样子。
只是现下他也不愿说了,那些所谓的筹码,早就在王一博签字前,都为他解决了。
他何时真的有过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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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那么快和好哒!
甜甜以为哥哥是还没有原谅他
而哥哥是以为甜甜移情别恋了
小小误会一下
不过不虐哒~
毕竟哥哥口嫌体正直🙈
喜欢记得给个小心心哦,评论就更棒啦!
【团圆】(一发完)
平行世界,请勿上升
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也祝战战和一博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能多一点休息时间,多一点在一起的时间
新的一年,我们继续一起努力变得更好
00
新年快乐
团团圆圆
01
肖战落地嘉峪关机场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
他是自己来的。
大团圆的节日,他没有工作行程,便给身边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奔波了一整年的工作人员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家人。
王一博还在戏上,严哥开车来接他。
也没把人送回酒店,直接就开到了片场。
他心细,去机场没开王一博日常出入的保姆车,低...
平行世界,请勿上升
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也祝战战和一博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能多一点休息时间,多一点在一起的时间
新的一年,我们继续一起努力变得更好
00
新年快乐
团团圆圆
01
肖战落地嘉峪关机场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
他是自己来的。
大团圆的节日,他没有工作行程,便给身边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奔波了一整年的工作人员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家人。
王一博还在戏上,严哥开车来接他。
也没把人送回酒店,直接就开到了片场。
他心细,去机场没开王一博日常出入的保姆车,低调的黑色小轿开入片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肖战在王一博的化妆间里给了两家父母分别打电话报了平安,又听完了两份充满了爱意和担忧的碎碎念,王一博正好下戏回来。
被西北城的冬风吹得满脸凛冽的大明星一推开门,本来还下耷着显得格外凌厉的眉眼便扬了起来,威风凛凛的狮子王一瞬间变成了软乎乎的小狗崽。
肖战弯着眉眼张开手,小狗崽就扑进了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喊他:“哥~”
“欸~”肖战抱住他,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满眼温柔:“累不累呀?”
在外上天下海滚泥地从不会喊苦喊累的小朋友乖乖低下头,软乎乎的撒娇:“累。”
肖战捧着他的脸亲亲他:“辛苦啦,乖崽崽,一会儿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带来的那两个二十六寸的大行李箱里,满满当当都是父母们的爱,足够他们丰盛的度过一整个春节了。
王一博抱着他蹭了蹭,才松开手去卸妆换衣服。
肖战跟在他身后转,逐字给他传达四位家长的问候和关心,以及不能一起过年的遗憾。
他倚在王一博的椅背上,说:“爸爸妈妈他们本来是想一起过来的,说是明晚一起吃了团圆饭后天大年初一再回去,也不耽误招呼亲戚。”
“不过又考虑到这么浩浩荡荡的出行太高调了,太引人注目。你爸妈还好,被拍到也就是说来陪你过年,要是我爸妈被拍到了,那这门可就真彻底堵不上了。”
这两年他俩在一起的事虽然也没怎么藏着掖着,但毕竟大环境下,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招摇过市。
官宣是暂时不能官宣的,只能大家心照不宣。
王一博歪着嘴角笑:“哪来的门啊?哥你忘了,咱家只剩凉亭了,四面漏风的。”
肖战也笑:“那差不多这意思啊,毕竟心照不宣和彻底官宣还是两个意思嘛。”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后来他们四个一合计,就还是不来了,让我俩自己过。”肖战说:“我妈还特地叮嘱我一定要给我们家幺儿做可乐鸡翅,说他爱吃,还警告我不许敷衍你。”
王一博这回是笑出了两个甜甜的小括弧,得意的说:“妈妈最爱我了。”
肖战笑着揉了一把他软乎乎的宝宝肉:“是是是,最爱你啦,我们大家都最爱你。”
王一博弯着眉眼,眼睛亮晶晶的,乖乖的仰着头让哥哥rua他的奶膘:“我一会儿回去给妈妈打个电话。”
02
除夕当天剧组放了一天假。
肖战陪王一博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自然醒,醒来又黏黏糊糊的赖了半小时的床,才起床洗漱简单的吃一顿早午餐。
找了部电影悠闲的消磨了一个中午。
肖战开始进小厨房备菜准备做年夜饭。
他把妈妈给装好的卤鸡爪和牛肉干还有已经处理好的鱼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又切了鸡翅用酱料腌上,然后蒸上米饭。
他转头拍了拍跟在他屁股后边转悠的小朋友:“崽,去把严哥他们叫过来吧,大家待一起热闹一些。”
王一博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儿,本来还挺冷清的酒店房间就热闹了起来。
团队里负责跟组进行日常宣发的小姑娘也没回家,早上出去逛街的时候还买了几串红通通的装饰挂串,拎过来挂在房间里,添了不少年味。
“可以呀,女孩子就是心细。”从自己房间里拎了两箱王一博代言的啤酒进门的严哥赞叹了一句:“这一下年味就出来了,咱这在外边也不比家里差呀。”
“是吧,我也觉得。”小姑娘笑眯眯的又从自己拎着的大口袋里摸出了几个虎头帽,不由分说的就怼到了严哥头上:“还有这个,多可爱呀,我给大家每人都买了一个。”
说着她给自己头上也戴上一顶帽子,眉眼弯弯的看着严哥笑,可爱得不得了。
严哥摸摸头上的帽子,也笑了起来:“挺好的,挺好的。”
倒是也没摘下。
王一博正好端着一盆洗干净的水果从厨房迈出来,闻言下意识的就想把脚收回去。
但小姑娘已经眼尖的看到了他,扬着手里的帽子跑过去:“哎一博哥,你和肖哥也有的!”
王一博看了一眼红通通的老虎头,嫌弃的摆手:“你们自己戴吧,我不戴。”
小姑娘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转而看向听到动静很在他身后出来的肖战,一把把手里的两顶帽子都塞给他:“肖哥,给你,过年的仪式感。”
肖战看看手机的帽子,又看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的小朋友,笑了笑:“好呀,谢谢你啊,我们会戴的。”
小姑娘得逞的比了个“OK”的手势,快乐的蹦蹦跳跳的去跟严哥他们一起玩了。
王一博转头看着肖战,还是很抗拒:“我不戴,我为什么要戴这个,这个一点都不酷。”
“哪有?很酷啊。”肖战自己把帽子戴上,整了一下,又抖开另一个给他戴上,抬手比了个赞:“小老虎欸,超酷的!”
“真的吗?你哄我吧?”王一博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倒是没有摘下来。
“没有~”肖战扶着他的肩膀手动给他转了个身:“再说了,小姑娘的一点心意,别辜负了,人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为我们工作,过个年还不能回家跟朋友亲人聚聚会,也不容易。”
“去吧,把果盘端出去。”
“哦。”王一博乖乖的应了,捧着果盘送到了客厅的小茶几上。
小姑娘远远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博哥,酷!”
03
漂泊在外的游子年夜饭也很丰盛。
鸡鸭鱼肉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肖战率先举杯:“辛苦大家这一年照顾一博,这大过年的也没能回家跟家人团圆,辛苦了辛苦了。”
王一博也跟着举杯:“感谢各位,辛苦了,新年快乐!”
“应该的,应该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祝大家新年顺顺利利,马到成功!”
“新年快乐!”
几只酒杯碰撞到一起,也是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夜。
吃过年夜饭,大家很有眼色的四下散去,把空间留给小情侣独处。
他俩不方便出门,守岁也没有什么特别活动。
只是应景的开了春晚,倒也没有人看。
王一博懒洋洋的枕着肖战的大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肖战拿了平板在画刚刚戴着虎头帽的Q版王一博,准备一会儿拿王一博的宣传官博发份新年祝福。
嘉峪关仍是寒风凛冽,紧闭的门窗囚了一室的温暖。
屋内还挂着工作人员过来吃饭的时候挂上的红通通的装饰品,下午那两顶可爱的虎头帽搭在沙发扶手上。
举国上下合家团圆的时刻,他俩独自窝在酒店的套房里,各做各的事,只偶尔搭几句话,却也不觉得冷清。
肖战画王一博最是得心应手。
不出半小时,一副完整的新年祝福小漫画就成功出炉了。
虎头虎脑的小朋友戴着一顶可爱的虎头帽,揣着三个大红包,身后还跟着和他一样喜欢装酷的他的小豹子。
王一博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点评:“画得特别好,就是不太写实。”
“嗯?”肖战垂眸。
王一博朝他伸手:“我的压岁钱呢哥哥?”
肖战失笑。
他动了动腿,示意他大腿上那颗圆溜溜的脑袋起开:“起来,去给你拿。”
王一博迅速起身。
肖战被他逗笑:“起得倒是快。”
他放下iPad,起身走进房间里,没一会儿就拿了个很火的虎头红包出来。
他笑眯眯的递给王一博,一边说:“诺,给王一博小朋友的压岁钱。”
王一博奶膘升天,接过来顺势扑进他怀里,抬头亲了亲他的唇,像颗甜滋滋的小奶糖一样软糯糯的说:“谢谢哥哥。”
肖战笑着抱住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又认真的说:“祝我的王一博小朋友新的一年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王一博乖乖的亲亲他,也摸出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包,笑着说:“这是给肖战小朋友的红包。”
肖战眉眼弯弯的收下,又听他的小朋友继续说:“祝我的肖战小朋友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时针转向零点。
指针式的钟表在这一刻,时针分针秒针亲密的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共同迎接新一年的来临。
王一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肖战:“新年快乐,肖战哥哥。”
肖战抱紧怀里的小朋友,声音很温柔:“新年快乐,王一博小朋友,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永远爱你。”
——
新年快乐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祝你们永远相爱,永远圆满无缺憾
关于我的失踪男友回来找我这件事(一)
▷破镜重圆
▷刚毕业创业期努力不心软但是做不到战×大一外开朗粘人内委屈包爹不疼娘不爱小可怜啵
时隔四年,再一次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王一博有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从机场走出来已是深夜了,夜幕浓稠得透不进半点星光,只有道两旁建筑寂寥的霓虹光影。
四年其实并不太久,却足够这座城市变得陌生,王一博没有打车,他只是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街道上,这座城市早没有他的家了。
走到腿酸了,他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看着时间一点点流过,此时已然凌晨了。
夜黑得寂静,冷风吹散了白天积攒的燥热,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王一博忍...
▷破镜重圆
▷刚毕业创业期努力不心软但是做不到战×大一外开朗粘人内委屈包爹不疼娘不爱小可怜啵
时隔四年,再一次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王一博有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从机场走出来已是深夜了,夜幕浓稠得透不进半点星光,只有道两旁建筑寂寥的霓虹光影。
四年其实并不太久,却足够这座城市变得陌生,王一博没有打车,他只是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街道上,这座城市早没有他的家了。
走到腿酸了,他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看着时间一点点流过,此时已然凌晨了。
夜黑得寂静,冷风吹散了白天积攒的燥热,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王一博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按理,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床上睡觉的,即使那个家里有个不喜欢他的后爸,和一个粘人的便宜弟弟。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小时里,他突然就没有家了呢。又或者说,早在四年前,在那场他爸妈离婚官司上,他就没有家了。
他爸是过错方,法院把当时还未成年的他判给了妈妈,官司一结束妈妈就带他回了老家,没两年就再婚了,并和那个男人一起,又给他生了个便宜弟弟。
那时王一博就知道,他妈妈是真的不会再回那座城市去了。
可是他想回重庆去,他想去找肖战。
为此,王一博做了此生最为大胆的事,他偷偷改了妈妈给他预设好的志愿。
录取通知书寄到的那天,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平静的战争。
当时,王一博正在楼上吃着苹果把高中三年用过的不要的书都整理出来,顺便带弟弟。他那两岁的便宜弟弟也不知为何总爱粘着他,从他暑假起,便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跑。
当他听见快递小哥的声音赶忙跑下去时,已经来不及了,“重庆”两个大字在邮件的封面上醒目又扎眼,妈妈举着那份红色的通知书就这么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嘲讽,每一处表情的褶皱间,都好像在说,自己果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爸?”
她表情冷淡,手上也丝毫没有留情,录取通知书和入学资料在她手里撕得粉碎,她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更像是在剥皮拆骨。
“妈,你别这样,求你……”
任王一博如何抱着她的手臂哭着求她,她却只嫌恶地抽出手臂,冷冷呵斥,“你别碰我!”
本以为情况再差也不过如此了,谁知楼上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打破了楼下冰冷的局面,王一博这才想起他弟还一个人在他房间里。
他和她妈先后跑上了楼冲进房间,只见本应在隔壁正卧睡觉的男人正一脸心疼地抱着他儿子不断地拍着背,而他儿子不只是哭的还是如何,满脸涨得通红,眼泪和口水几乎糊了一脸,正趴在他肩头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脚边,地板上,是那个王一博吃了一半的苹果,和小石子大小的残渣。
“这是怎么了呀?”
女人的脸上哪还见半分方才在楼下时的冷漠,焦急地忙扑上去想抱过哭得可怜的小儿子,可谁知男人竟避开了她的手,可嫌恶地脸色却不是对着她,而是在她的目光下,指向了站在门口的王一博,近乎怨毒道,“就是你那好儿子,要杀了我儿子!”
“他才两岁都不到,你就这样塞苹果给他吃,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里,你不想带你说呀,何必这么狠毒要折腾死他!”
结合地上的苹果,王一博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后怕得浑身一凛,他谈不上有多喜欢这个弟弟,但平时他妈忙家务,他这个后爸又多是半夜工作,白天补眠,他带得多自然也是有些感情的,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只是……”
啪——
王一博甚至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个巴掌尽数堵了回去,少年只是微微偏着头,细碎的头发遮挡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个苹果,他真的……只是忘了而已……
时间仿佛静止了,客厅的空调嗡嗡作响,男人女人坐在餐桌的一边,王一博坐在另一边,被打的孩子本该大哭大闹的委屈没有在他身上表现出半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白皙的脸上道道红痕看着格外显眼,眼里却连情绪波动都没有一丝。
他以从未有过的冷静,默默听着对面的女人,他的亲妈,说,“录取通知书应该是可以补办的,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是母亲气头上失手打了孩子后的内疚吗?不是的,王一博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妈的意思是,让他走,无论去哪儿都不管,只要他滚出这个家门就行。
王一博什么也没说,简单收拾了行李,就这样离开了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家。
他在那个家住了两年,出来时也仅一个行李箱和一块旧了的滑板,再没有其他了。
还在候机厅的时候,王一博收到了一笔对目前的他来说不小的数字,正好他大学四年的学费,还有他妈的一条短信。
她说:打你是妈妈不冷静,但那几年的婚姻,让妈妈真的很痛苦,一博,妈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放过妈妈吧。
就连一句,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的关心,都舍不得给他。
王一博也很清楚地知道,这回他妈真的不要他了,他18岁了。
四年前的他是一套房子的附属品,四年后的他,是成全这个新家庭的唯一的牺牲品。
离录取通知书上的开学日期还有半个月,王一博在重庆没有地方住,可当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房子,而是找肖战。
可是肖战早就换号码了,他找不到肖战了。
王一博在街头枯坐到清晨,才浑浑噩噩地顶着一身露水潮意找了家酒店放了行李。
当初他全家也是因为他爸工作调动来重庆的,后来连一个学年都还没结束就转学离开了,都没来得及和同学们建立更深刻的友谊,自然也没有还能联系的兄弟,现在他完全是人生地不熟了。
他想先去学校看看当年他班主任还在不在,或许能有肖战的联系方式,结果却得到了当年肖战的班主任已经退休了的消息,弯弯绕绕了一整天,又跑了趟乡下,才拿到肖战的联系方式。
还倒霉催地摔了一跤,差点地错过乡下回城的最后一趟班车,破旧的公交车发动起来一股汽油混着轮胎皮子的焦臭,崴到的脚踝隐隐作痛,可王一博却一点也不觉难受,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写着肖战家地址的纸条,坐在又硬又冷的塑料椅子上,晃晃悠悠,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肖战是否还和那时候一样。
随即王一博又猛摇了摇头,一定不一样了,从当年他不告而别开始,一定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儿,王一博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八月底的盛夏,即使是上午都是令人窒息且闷热的,王一博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拖着行李箱循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肖战现在所住的小区。
可真到了小区门口,又莫名地生出了怯意,是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一博,他此时连小区门也不敢进。
四年都过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他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也就这么在小区边上的花坛上坐下了,盯着天空发呆。
听肖战的老班主任说,肖战当年高考超常发挥,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知道为什么他执着地要留在重庆,不过也算是上了他们本地最好的大学。
对于肖战的选择,王一博意外,又不意外。当年是肖战亲口答应他,要留在重庆上大学,这样即使自己毕业了,还能陪着他。肖战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答应过他的事,从不食言。
可他不一样,王一博向来是个小骗子,他答应肖战,等他考完最后一门出来,一定捧着一大束玫瑰,以最张扬的方式,给他一个超大的拥抱。
可事实却是,他甚至没能等到肖战高考结束就走了。
所以,肖战为什么还要留在重庆呢?他分明,有更好的选择的。
王一博想不明白,又或者,他根本不敢往自己头上想,他对于肖战而言,只是个不告而别的骗子罢了。
夏季的天空是格外清透干净的蓝,天气很好,风是温热的,贴着人的皮肤吹过却也解不了太多暑气,吹着吹着,倒是把连着两天几乎没有睡过觉的王一博给吹得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是找到了肖战让他觉得格外心安,还是为何,王一博竟真就这么支着滑板抵着睡着了。
到底是不舒服的姿势和环境,王一博再迷迷糊糊醒来时约摸过了两个小时,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愈渐炽热的阳光烤得他浑身发烫。
多多少少也清醒了些,王一博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大楼,结果却悲催地发现电梯需要刷卡,这里是一梯一户的,除了户主只有楼下保安能帮忙,可你这来路不明的,保安只会冷冷地让你自己去联系户主。
王一博上哪儿联系肖战去呀……
保安似看他别别扭扭的也警惕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盘问,大楼的门忽又开了,见到进来的男人保安眼镜一亮,熟稔地招呼道,“盛先生,这儿有个小子说要上肖先生家,又不敢打电话,您看看认识不?”
王一博顺着保安的视线望过去,那个保安口中的“盛先生”,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身上穿着简单的休闲裤与衬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却莫名给人以稳重的感觉。
盛萧三天两头来找肖战,以至于这儿的物业与保安都十分熟悉了,此时他也看向了那个直愣愣盯着他的少年,挺热的夏天却一身黑色运动套装遮挡得严严实实,口罩遮掉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只一双格外清亮的眼睛,透过额前细碎的刘海看着他。
等了半天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还是盛萧先忍不住了,无奈问他,“你是谁?找肖战做什么呀?”
少年抱着滑板的手下意识摩挲了两下,些微沙哑的嗓音显得人有些怯生生的,“我是……我是他弟弟。”
盛萧眉头皱了皱,据他所知,肖战是独生子。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是亲戚家的孩子。
他本想打个电话给肖战问问,转念一想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对保安道,“我先带他上去吧,肖战见了就知道了。”
有了盛萧带路,王一博可算是顺利进了电梯,可他却没有和盛萧套近乎的打算,一进电梯就自己缩进了角落。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电梯里的气氛有些微的尴尬,盛萧有点儿想说着什么,可他莫名觉得这弟弟对他,有些说不出的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很快,电梯门又开了,王一博跟着盛萧走出电梯,看着他开启了疯狂按门铃的操作,在王一博的震惊眼神中,盛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昨晚他酒喝多了,他平时改稿子也熬夜,老这样,不到下午这门属实是很难敲开。”
听着盛萧的解释,王一博心里不自觉泛起了些酸意,这个盛萧好像很了解肖战……比他都了解,他印象中的肖战可不是这样的,早睡早起,是标准的三好学生。
思及此,王一博心底那点即将见到肖战的欢欣全无,他这才后知后觉,四年真的太长了,足够肖战变成另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样子,也足够肖战身边出现能够完全替代他的人。
又或者,眼前的这个盛萧,对肖战来说,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他记忆中的肖战,是一个看起来温柔其实边界感特别强的人,他的圈子里外分得很清,而盛萧能够这样自由出入他家,显然是特别的。
明明已经找到人了,明明已经现在了肖战的家门口,王一博心底好不容易积攒起的那点自说自话的勇气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露出了肖战那张精致却不耐烦的脸。
他先是看到盛萧,登时想起了这人联合同事昨晚疯狂灌他酒的罪行,正准备开口损两句,目光无意识落到他身后的人身上,怔住了,他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酒还没醒,要不然怎么会看到王一博那没良心的白眼狼。
直到盛萧出声才醒过神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你弟?刚在楼下碰见他,就给带上来了。”
盛萧见他发愣,还补了句,“你弟弟过来你也不知道?你真该改改一睡觉就关机的臭毛病,指不定漏接多少电话呢。”
可谁知下一秒肖战就变了脸色,语调冷淡地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不认识。”
甚至有些刻薄地加了句,“以后别随便带陌生人上来。”
盛萧有些意外的回过头去,少年的口罩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摘掉了,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他有点儿无法相信,这么好看的少年会骗人。
看着少年在肖战话音落后骤然通红的眼睛,盛萧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有猫腻。
王一博只觉得自己有点难过,有点生气,什么叫陌生人啊,就算不是亲弟弟,那他们也不是陌生人呀,陌生人会亲亲抱抱吗!
又好像堵着盛萧那口气,当即故意喊道,“哥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我妈让你在我开学前照顾我几天。”
可肖战还是冷淡地重复了“不认识”,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说完又冷冷地看向盛萧,“你要是不进来也别进了。”
盛萧只觉得自己莫名被夹在了中间,想着便犹豫了一瞬,谁知肖战竟真毫不留情地拉过门把,果断关门。
见眼前的门即将合上,王一博心下陡然一空,甚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便伸手去拦,关门声并未如期响起,空荡的楼道里回荡着少年压抑的闷哼,吓得肖战猛缩回了手。
指间传来的剧烈疼痛当即疼得王一博连站也站不住了,抱着被夹疼了的右手蹲了下去,单薄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可即使这样,从最开始的猝不及防的闷哼后,他愣是一声没吭。
肖战也被惊到了,下意识想要去扶他,想看一下他被夹疼的手,可还未碰到人,便又生生收回了手,定格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
即使肖战很努力地想要藏好情绪,盛萧却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的担忧,他这要还是信了肖战那“不认识”三个字,才是真傻了,他是个机灵的,当即喊道,“有什么都先进去再说。”
肖战这回到底是没拦了。
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疯狂蔓延,他并不觉得此刻的自己能比王一博好上多少,当年那种熟悉的痛,密密麻麻折磨了他整整四年的痛,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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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哥:你失踪四年的男朋友忽然出现在你面前怎么办?在线等,急。
(是不是以为要追夫火葬场?不!不可能!没有追夫火葬场,只是两个还不懂事的相爱的人彼此拉扯成长更好地爱对方的故事罢了!)
姐妹们,给我你的热情!!!💪
向包办婚姻低头(10)
前排感谢@肖一甜 🌸@李甜甜 🎈两位姐妹的打赏!✨喜欢请继续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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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发现今天的季向空在若有若无的躲着他,他不明所以,结束了训练就跑去找季向空,没想到季向空见到他就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向空,你怎么了”
王一博递给他一瓶水,有点好笑的发问
“还不都是你那肖…”,季向空环顾一下四周,反应过来不能直接喊肖战名字,怕引起别人关注
“还不是你那alpha,他也太坏了…我明明就是想帮你,我一个beta咬一下腺体就咬了呗!他还要告诉阿魏……”
季向空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腰,有点委屈,“我腰现...
前排感谢@肖一甜 🌸@李甜甜 🎈两位姐妹的打赏!✨喜欢请继续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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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发现今天的季向空在若有若无的躲着他,他不明所以,结束了训练就跑去找季向空,没想到季向空见到他就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向空,你怎么了”
王一博递给他一瓶水,有点好笑的发问
“还不都是你那肖…”,季向空环顾一下四周,反应过来不能直接喊肖战名字,怕引起别人关注
“还不是你那alpha,他也太坏了…我明明就是想帮你,我一个beta咬一下腺体就咬了呗!他还要告诉阿魏……”
季向空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腰,有点委屈,“我腰现在还疼呢…太坏了太坏了…你的alpha也太能醋了”
王一博有点腼腆的笑笑,露出一个甜甜的小括号,“不好意思呀…那天还没谢谢你,要不我给你揉揉?”
“别了!”
季向空脸色都变了,捂着自己的腰就往后退,“一博,人与人的交往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
王一博被季向空慌慌张张的样子可爱到不行,刚想掏出手机问问肖战为什么告诉顾魏,就看见了肖战的微博热搜
sj粉圈六小时,疑似吃瓜绯闻女友婚恋状况
小妻子有点吃醋的关了手机,即使你想看,也得切小号啊,明晃晃的上线干什么
他有些吃味的赌气发了一条微博,上面只有气的脸红红的几个emoji
“一博,有人找”
季向空离的远远的朝他喊了一声,王一博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看来向空的alpha醋起来也很吓人呀
秦无月靠在自己张扬的大红跑车上,心情复杂的透过墨镜看朝他走过来的王一博
“一博…你过得好不好”
王一博凉凉的瞟了他一眼,“你又找我干什么”
“我想…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怕肖家的alpha仗着自己——”
“没有”
王一博很头疼的看着坚持不懈的追求者,“我很喜欢他,我都结婚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一博…你给我次机会,让我对你好行吗”
秦无月看着眼前默然的心上人束手无策,“肖家那个alpha有什么好的?连婚礼都不给你,我怕你受委屈”
“秦小公子,即使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别再打扰我了行吗”
王一博抱着头盔就往回走,秦无月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心动,不是没想过喜欢那些娇滴滴的omega,可是心里有了王一博,哪还装的下去别人
“我不会放弃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你!”
王一博听着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一阵心烦,他很讨厌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真的无语”
omega嘀咕了一句,带上头盔骑着大摩托回了家
肖战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去,本来都翻到六年前的微博了,自己的omega刚才又发了一条新的,他一手滑点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位置了
“肖哥…热搜说您sj粉圈六个小时了……”
肖战没听进去,看着那几个孤零零生气表情的emoji欲哭无泪,我的宝贝啊,你没事发什么生气的emoji啊…
“肖哥…你是不是真和那宋清……”
“没有”
肖战听着小助理的询问,忽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自己的宝贝这是吃醋了,吃醋好啊!
小助理看着肖战高兴的样子心情复杂,这还不是高兴人家分手了呢?刨除刚参加活动的时间,前前后后刷了六个小时微博,确认人家分手了又高兴成这样,好好的风评,这下子全坏了
“什么时候回去”
“您之前不是想逛逛巴黎吗,定的是后天的票”
“那如果现在回去呢,最近的几点”
“五个小时以后”
“那就改签吧”
肖战看着几个红通通的emoji像看见了自己的小妻子,心里那叫一个美,“我得赶紧回去”
…知道了,知道您要回去横刀夺爱乘人之危了,小助理在前面翻开手机,在知乎上回答了一个肖战是否喜欢宋清的问题,她开启了匿名,果断的回了一个是
王一博顶着刚睡醒的小呆毛去开门
“这谁啊…现在才六点”
他小声抱怨着,看看手机发现肖战没给他发微信,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他一阵莫名的委屈,走到门口很不情愿的开了门
“一博,有没有想我”
他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肖战身上还带着点清晨露水的凉气,抱着状况之外的小妻子亲了一口
“我太想一博啦,就提前回来了”
王一博有点恍惚的被抱着,忽然想起来肖战那莫名其妙sj粉圈的六个小时,上了小脾气的推开他
肖战心里知道他生气,还是存了心要逗逗他
“哥哥买回来点早点,要不要一起吃”
肖战摘下口罩,晃晃手里的袋子,“一博是不是最喜欢吃小包子了”
王一博不懂什么旁敲侧击,他早上刚醒烦得很,又醋着肖战莫名其妙的关心绯闻女友,一张小脸臭臭的撂着,看着倒像个拽拽的alpha
“你干嘛看六个小时微博”
他的语气酸酸的,肖战也被小妻子的直接惊了一下
“我的意思…你看也要切小号啊,搞得谁都知道了……”omega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吃醋的太过明显的语气
“我是在看我的omega这几年都发了什么”
肖战有点无奈的放下早点,哄着听愣了的小妻子,“宝贝,和哥哥公开好不好”
王一博刚起床的那点混沌劲被震惊取代了,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你什么意思呀……”
“就是公开,公开恋情”
肖战把傻了的小妻子摁在椅子上坐下,“公开不好吗,这样别人都知道我是一博的,我也怕别人惦记你”
“那…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王一博还没从肖战翻了自己的微博的迷糊劲里绕出来,又被一句公开砸的晕乎乎的
“不会,我又不是流量明星,也不是爱豆,谈个恋爱有什么的”
肖战看着小妻子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里舒坦的不行,琢了一口微微鼓起来小奶膘
“我草稿都打好啦,你点个头我就发出去啦”
肖战掏出手机,拉着小妻子软乎乎的小手,王一博还没看清那条微博写的什么,就被摁着手点了发送
“呀,一博不能反悔了呀,我可赖上你了”
肖战得逞的笑笑,王一博在屋里的手机一阵狂响
“你还艾特我了吗?”
肖战很无辜的点点头,“不把你圈出来,他们不知道一博是谁呀”
“可是我那个号…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粉丝的号啊…” 别人会以为影帝睡粉的……
肖战眨眨眼睛,做了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
屋里的铃声和震动此起彼伏,小妻子心情复杂的把头埋到肖战怀里,像只犯了错误在耍赖的小奶猫,声音软软的
“谢谢你呀”
后面要虐,这次别说我没有提前预警奥𓁅
太后(02)
壁垒指南:男扮女装 伪姐姐
02
“一博,干什么呢,还不起来?摔傻了?”一只手拉住王一博的胳膊,将他拉起来,王一博一只脚还搭在滑板上,被这么一扯,脚一蹬,滑板顺势滑了出去,溜的老远。
“文汉哥?”王一博愣愣的看向扶他起来的人,他这是...回来了?
“没事吧,真摔傻了?叫你不要做那种高难度动作,非不听吧?”李文汉嘲笑他,“屁股摔八瓣了吧?疼不疼?”
“我kao...文汉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王一博激动地拉住李文汉的手,“我回来了?”
“我去你干嘛呢!”李文汉一边往外抽手一边喊:“周以轩!快过来!王一博摔出毛病来了!”
“我没有毛病!我回来...
壁垒指南:男扮女装 伪姐姐
02
“一博,干什么呢,还不起来?摔傻了?”一只手拉住王一博的胳膊,将他拉起来,王一博一只脚还搭在滑板上,被这么一扯,脚一蹬,滑板顺势滑了出去,溜的老远。
“文汉哥?”王一博愣愣的看向扶他起来的人,他这是...回来了?
“没事吧,真摔傻了?叫你不要做那种高难度动作,非不听吧?”李文汉嘲笑他,“屁股摔八瓣了吧?疼不疼?”
“我kao...文汉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王一博激动地拉住李文汉的手,“我回来了?”
“我去你干嘛呢!”李文汉一边往外抽手一边喊:“周以轩!快过来!王一博摔出毛病来了!”
“我没有毛病!我回来了!文汉哥!是我啊我是一博啊!”王一博激动地一把抱住李文汉,被李文汉嫌弃的抵着胸口推开,“干嘛干嘛王一博你趁机耍流氓是怎么的?”
“唔...好痛啊,哥你别推我胸啊我这里好痛啊...”王一博被李文汉推到胸口,忽然一阵钻心的疼,他忍不住弯腰捂住胸口,就快要站都不稳了,李文汉拉住他一只手,焦急的大喊:“一博,别走啊,一博你要去哪?”
“我...”王一博想说我没走啊哥,我没走,可是他很快视线都疼的模糊起来,只好紧紧抓住李文汉的手,生怕一松开,整个世界就又变了。
“哥,我不走,哥!好痛...”王一博猛地睁开眼睛,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和鬓角滴入枕芯中,他闻到一股中药的香味,还有一股熟悉的花香,入眼是一片轻纱罗帐,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只柔软的手,王一博微微转了转眼珠,便看到一身素白常服的赞贵妃正坐在他床边,一只手被他牢牢拉住,她脸色不佳,一脸清淡脂粉未施,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的簪花,显得格外清丽素净。
“醒了还不放手?”赞贵妃瞪了他一眼,说道。
“是你?我...我没死?”王一博撑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只好乖乖躺着,松了手。
原来他没死,也没有回去原来的世界,刚才的一切竟然只是做梦。
“是啊,你命大,本宫赶到的时候,你离阎王殿就差那么一步了。”赞贵妃神色复杂的说道,“你真的不是王博?”
“我真的不是王博,我要是王博,我能让你改圣旨吗?”王一博痛苦的说道,“就因为这个,我被那个什么桓王当麻布袋踢来踢去的,他他他,他还要杀我,你说我是何必呢?你也说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可不就见阎王去了吗?”
“你的情本宫还了,已经把你从桓王手里救下来了,彻底撕破脸皮,你还要如何?”赞贵妃端起床头摆着的药碗,“张嘴,把药喝了。”
“我不喝。”王一博倔强的扭过头去,这个女人太狠心了,自己都半死不活了,也不知道温柔一点。
“不识抬举!本宫还要去给先帝守灵,没空搭理你,爱喝不喝。”赞贵妃见他如此这般,登时药碗一丢,起身就要走,王一博怂的跟什么似的,连忙喊道:“别别别,别走,贵妃姐姐,我害怕,别把我一个人丢这儿。”
“本宫倒觉得你胆子挺大的,敢冒充王博混进宫来,像是个死都不怕的,这会儿又嚷着怕什么?”赞贵妃重新坐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稍微坐起来一点靠在床头软枕上面,王一博摇摇头,说道,“贵妃姐姐,你知道人是有灵魂的吗?”
“灵魂?”赞贵妃皱了皱眉。
“就是魂魄,鬼,怎么叫都行。”王一博想尽量给她解释清楚,“真正的王博,被你毒死了,就剩下这具身体了,魂魄就...怎么说呢,就没有魂魄了,我呢,我也出了一点意外状况,我的魂魄就离开了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这具身体里面,你懂我的意思吗?”
赞贵妃将信将疑的问:“你说的可是,借尸还魂?”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不是王博,我也不是自愿要冒充王博的,我叫王一博,虽然名字很像但我真的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来了,我一醒来,就吐血吐的快死了,那些御医嚷嚷着老天开眼,给我一顿汤药猛灌啊,我到现在嘴里还是苦的呢。”王一博想起那阵子他被强迫灌进去的药,苦的直皱眉头,表情扭曲,赞贵妃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王一博不觉看呆了,说道:“贵妃姐姐,你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啊!”
“苦不死你!”赞贵妃脸色一变,趁他呲牙咧嘴一勺药塞进他嘴里,那股苦药味儿又随着舌头蔓延开来,王一博痛苦的把药咽了进去,吐着舌头说道:“哇你这个女人,喂我能不能说一声!”
“本宫亲自喂你喝药,你还挑挑拣拣?”赞贵妃又是一勺子塞进去,飞快的又给王一博灌进去一碗药。
王一博倒在软枕上喘着气,胸口好像不那么闷了,只是不能动太大,牵扯着又痛。赞贵妃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巾,缠在手指上给他擦了擦嘴,许是平常也这样照顾过儿子用膳,这一刻忽然又显得温柔起来,王一博问她:“贵妃姐姐,你相信我不是王博吗?你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
赞贵妃顿了一下,道:“你知道王博为什么会进宫为后吗?”
“那自然是不知道的呀!”王一博摇头。
“一年多前,先帝忽然病重,本就身体不好,御医们更是束手无策,司天监大祭司献了一计,找一个与先帝命格相符之人冲喜,或可延寿三两载。”赞贵妃回忆起来,“本宫向来是不信这些,只是先帝再也熬不得,也只好准了他们大肆搜寻。不料最后竟然是王博入了宫,先皇后,也就是桓王的生母薨逝已十年有余,先帝一直没有新立皇后,却在病中下旨,立了王博为后。后来先帝是身体是好些了,可本宫也越来越怀疑,先帝的身体是桓王动了手脚,什么冲喜延寿之说,也都是桓王同司天监的阴谋罢了。”
“直到先帝驾崩,本宫亲眼见桓王指使你,不,指使王博再次弄出一道假圣旨,本宫才确信,当初那道圣旨,应该就是桓王冒充。”赞贵妃说道,“为了先帝的身体,稳住桓王,本宫一直没有对王博下过手,可他...可他竟妄想害珩儿,或许他入宫的目的就是珩儿吧...”
“所以你对他下毒了?”王一博道,如果是这样,那倒也情有可原。
“是,我对他下毒了,我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传出来的却是...”赞贵妃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伤感,甚至都忘了自称‘本宫’,“...或许是天意吧,王博死了,先帝也去了,如今也只剩下我和珩儿了。”
王一博一下心都碎了,忙道:“没事的贵妃姐姐,我这不是来了吗?天意让我来的,肯定就是来帮你的。”
“你背叛了桓王,他不会放过你家里人的!”赞贵妃忽然说道,王一博傻傻的回了句,“我说了我不是王博啊,他家里人我也管不着啊...”
赞贵妃眯了眯眼睛,很快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她站起身,说道,“好了,药也喝了,你躺下休息吧,放心,外面有人看着,你不会有事的。”
“你又要去给皇帝守灵了吗?我不用去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王一博不舍的问。
“你昏迷许多天,又伤成这样,不去也罢,先帝明天就要葬入帝陵了,今夜本宫不会回来。”赞贵妃说完,转身便离去了,只留下一个背影,从王一博眼中渐渐淡去。
王一博既已醒,便自有宫女进来照顾一二,王一博随口问了句:“皇子呢?”
为首一位常立于赞贵妃身边名叫丽儿的宫女回他:“贵妃娘娘吩咐,宫中大丧,皇子年幼不懂事,暂时送回母家了。”
“哦...”那就是看不到了,小肉丸子还挺可爱的,只是桓王这厮竟然想对亲弟弟下手,难怪贵妃姐姐为母则刚大开杀戒了。
“娘娘可要喝水,奴婢伺候娘娘用些。”丽儿又问。
“不必了,我还是再睡会儿。”王一博乖乖躺好,丽儿闻言带人退到一边,也不再言语。
赞贵妃第二日傍晚才回宫,顺便把小肉丸子也带回来了,小肉丸子年幼,还不知道宫中发生的这诸多大事,只当是去外祖家住了段时日,开开心心的跑了进来,看到王一博,还记得问安:“皇后妈妈安。”
我不是你妈!王一博无语。
“来人,带皇子先回寝殿。”赞贵妃召了人来,将皇子带了下去,又屏退左右,坐到了王一博床前,问:“可好些了?”
“还好吧...我也感觉不出来,就是痛。”王一博见她关心,还挺高兴的。
“痛是肯定的,你胸前肋骨断了两根,没那么容易好。”赞贵妃道,“就在本宫这里好好修养吧,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什么意思?”王一博问。
“新帝登基,您要被尊为太后,可不都是事儿吗?”赞贵妃倒不像是在乎太后尊号的样子,“今日先帝入陵,桓王脸色不大好,谁知道在背后憋什么坏招呢。”
“要不我写个什么东西,就圣旨什么的,把太后之位让给你吧?”王一博真心一点都不想做什么太后,赞贵妃却摇摇头,“你不是要来帮本宫吗,你连个太后之位都没有,你拿什么帮本宫啊?”
“我既不是王博,又失了桓王支持,要这太后之位有什么用?”王一博也疑惑。
赞贵妃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还有奕王。”
“奕王?”王一博想起那天见到的奕王,印象还挺深刻的,似乎跟赞贵妃关系还不错,等等...
“贵妃姐姐,你跟奕王...是什么关系啊?该不会...”王一博涨红了脸,老皇帝都那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怎么可能还能生儿子,小肉丸子该不会!!
“你想什么呢!”赞贵妃一巴掌拍在王一博脑袋上,“奕王生母是我堂姑母,也算是肖家人。”
“啊痛...贵妃姐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虽然这关系怪怪的,但王一博还是听明白了,奕王跟赞贵妃也算是亲戚,但是这古代不是说表哥表妹也不忌讳的吗...
“谁叫你胡思乱想?”赞贵妃瞪他一眼,王一博见她生气,伸手去拉她的手握在手里,“贵妃姐姐你别生气,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王一博是叫现代社会荼毒过的男人,从小求生欲满点,在家亲妈最大,出门女士优先,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有讲道理的女生的,只是他暂时还没遇见,没遇见之前,就得向现实先低头。
“错你倒是认的快...”赞贵妃也不跟他计较,道,“你也不要叫我姐姐了,我不喜欢,私下你就叫我肖战吧,我...”
“肖什么...?”王一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追问了一句。
“肖赞。”赞贵妃撇开眼睛,王一博点点头,想不到贵妃还有大舌头的时候,“哦...原来是小赞啊。”
“是肖赞!”赞贵妃又重复了一遍。
“小赞!”王一博死都不改。赞贵妃放弃了,甩下一句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就要走,王一博在她身后说:“那你以后,私下里可以叫我一博!记住了吗,一博!”
赞贵妃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博。”
先帝共八子,除桓王、奕王,以及赞贵妃膝下的端木珩在京之外,封地上还有两个,奔完丧也就回去了,封地经营多年,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不过是江山小点儿,不影响,拖家带口的,年纪也大了,早就无意参与这是是非非。
已经殁了的有三个,其中便有前太子端木。说起来前太子与桓王还是一母同胞,只是前太子几年前牵扯进一宗的通敌叛国案,太子犯法到底还是不能真的与庶民同罪,只判了个流放,然还没到流放之地,路上便出了意外,一家都没了。
先帝痛悔,生了一场大病,肖赞那时候刚刚入宫不久,便眼见一朝得势之人转眼间沦为阶下囚,继而全家横死,不能不说震撼。
肖赞与王一博说起这些的时候颇为唏嘘,大约也是觉得这权力之间的斗争让人太心寒,幼子再无辜,为了保他也不得不早早将他送进漩涡中心。
王一博虽一知半解,但也隐约知道肖赞在这后宫之中能够站稳脚跟,护得幼子安全,靠的也是母家和奕王扶持,自然觉得奕王亲切。
而王博所在的王家则是依附于桓王,此次王一博算是顶着王博的身份背叛了桓王,王家自然不会好过,肖赞试探过两三次,发现王一博对王家的事情和王家人的死活确实不太关心,思及王一博之前所说,又自信自己亲眼看着王博喝下毒药的,越发可信起来,便也也慢慢放下防备。
王一博近日好歹又能下地走两步,前朝自有奕王同桓王去周旋,后宫也得几日安宁,这日肖赞陪他重游了一回御花园,已经是盛夏了,仪仗队跟了不少人,花团锦簇的,为他们遮蔽阳光,又亦步亦趋的扇着风,倒也不热。
王一博套了件素色的薄长衫,长发挽起一半,松松的别了个发髻,簪了一枚玉簪,他算是大伤大病初愈,瘦成纸片,骨架倒是越发显出来了,撑着衣服,整个人都显得修长。
肖赞喜穿红色,一身水红色配着透纱的薄裙,明眸皓齿,香肩小露,高挑优雅。远看倒像是一双璧人,谁能想到却是先帝的皇后和贵妃同游。
“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这宫里,可又要热闹了。”肖赞手里执着一把玉骨绸扇,上面画了个美人戏水图,轻轻的摇着,说道。
“珩儿年纪还这么小,也难为他了。”王一博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他一个现代人,又不太懂这些,只知道做皇帝大约都很难,若是成年了,还可以享受一下指点江山带来的快感,和后宫三千的温存,端木珩就几岁小屁孩,说话都不利索,成天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必是宠的要紧,每日那么早去上朝怕都要肖赞捧着小手小脑袋哄上一会儿才肯起床。
唉,他也可想可想被贵妃姐姐捧着下巴哄哄哎。
“不过也是个摆设罢了。”肖赞垂着眼睛,道,“奕王要做摄政王,本宫也是支持的,谁叫珩儿还小,本宫又不能干政呢。”
“你若是想得开,那自然是很好,你不是也说奕王同你们肖家关系亲密?”王一博道,干不干政的他也不好说,“只是桓王能这么善罢甘休吗?”
“他定是不肯的,若是哥哥能从边关回来,京中的局势又能明朗些。”肖赞道。
王一博还是第一次听说肖赞还有个哥哥,不由好奇:“你还有个哥哥呢?亲的?”
肖赞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竟连这也不知?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是庶出的,同我不是一个母亲罢了。”
“哦?哦...”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大户人家又有嫡庶之分,尤其是这些达官贵人家族里面又更加的明显。
“你到底是打哪来的,怎么感觉你跟我们如此的格格不入呢?”肖赞问道。
“我...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就是走在路上摔了一下,大概是磕到了,脑子不太好。”王一博企图含糊过去,“那个,你哥哥叫什么啊,怎么去边关了?”
“我哥哥啊...”肖赞望了望天空,“他叫肖战,其实十三岁之前他并不在肖家,而是跟着他母亲过生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天突然家里多了个哥哥,跟我长得又极像,我们都更像父亲些。哥哥十七八岁就跟着父亲上过战场,二十的时候封了副将,我入宫前被先帝派去了边关协助戍边大将军,去了已有四五年了。”
“那你同你哥哥正经也没相处过多久吧。”王一博说道,肖战这个名字他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又觉得他们兄妹两名字一个战,一个赞,还挺像的。
“那是自然。我是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哥哥整日在校场跟着父亲练兵,后来又上战场,每次相见都很匆忙,仔细想来那几年见面也不过寥寥。”肖赞道。
“那也不错了,我家里就我一个,我出了这样的事,家里还不知道多着急呢。”念起家里人,王一博亦伤感,肖赞忽然说道,“我听闻,王侍郎一家被桓王找了个由头,贬谪发配出去了,堂堂刑部侍郎,就这么倒了。”
王一博眨眨眼,“不错了,他儿子要杀你儿子,我又背叛了桓王,他们还能保住一条命呢,我那天都差点死桓王手里。”
“命保不保得住,看天意吧。”肖赞点点头,道。
夏天能开的花不多,御花园里大团大团各色的无尽夏正怒放,肖赞站在淡蓝色的花丛中,夏日艳阳不损她半分颜色,反而越发衬的娇艳欲滴。
王一博看的有些移不开眼睛,觉得自己虽然不幸运,穿越到这来,但能遇见肖赞,好像同时也是幸运的。
“又看着本宫做什么?”肖赞见王一博痴傻的样子,皱皱眉,问。
“小赞,你是真的好看。”王一博小声赞美道。
“本宫知道,还用你说?”肖赞撇了他一眼,眼底却也带了些笑意。
“不,你不知道,我是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王一博急急说道,又凑近了些,“也是最特别的人!”
“你...”肖赞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这是在外面,你给我注意一点!”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都别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虽然我也没什么能力,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会武功,说不定还没你厉害呢,但是你要是有危险,我肯定挡在你前面!”王一博也放轻了声音,说道,“你相信我吗小赞?”
肖赞看着他,不知为何竟有些感动,她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在这冰冷皇宫独自一人承受了太多太多,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又如此的诚恳。
肖赞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了,一博。”
王一博瞬间开心的像孩子一样,他道:“等你儿子长大了,咱们就可以出宫去了,我到你们这来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
“出宫干什么?”肖赞问。
“旅游啊...就,云游四海,感受一下万里河山嘛。”王一博说道,“不过嘛,现在他还小,咱们可以一起保护他啊...”
“噗...”肖赞掩嘴笑了笑,“你很喜欢珩儿吗?”
“他是你儿子,我自然,我自然...爱屋及乌。”王一博脸都红了,小声说道。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妻,不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你喜欢人家,难道人家的儿子你就不喜欢了吗?肯定也是要喜欢的,当后爹就要有当后爹的样儿,何况人家小肉丸子马上就要当皇帝了,你把他妈拐跑了,他以后不得找你算账吗?感情从小培养起来,到时候小肉丸子知道了,念起他这个后爹对他的好,也不至于阻止他们了。
肖赞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倒是更明显了,她忍不住伸手扫了一下王一博的衣袖,小声骂道:“不要脸。”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相信我。”王一博说道,“小赞,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甚至这张脸也是原先你仇人的脸,但是我是王一博,不是别人,老天爷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事情也够苦了,从今后我就你的开心果,负责逗你笑,好不好?”
“你不会后悔吗,一博?”肖赞问他,“或许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王一博见肖赞有所动摇,忙道,“真的。”
“好,你不后悔就好。”肖赞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将宽大的袖摆提起来在王一博手腕上缠了一圈,道,“你要是后悔,本宫一定把你绑起来,吊在房梁上拿鞭子抽。”
王一博一抖,打了个冷战,可以看肖赞还是笑盈盈的,心想她一定是开玩笑罢了,只要肖赞能跟他在一起,反正他自己是肯定不会后悔的。
为了肖赞,留下来也行。
“我绝不后悔的,小赞。”王一博再一次郑重说道。
tbc
我已经预见他以后把你吊房梁上的情形了
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