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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火箭

青冢

0/1

以前他们这个宿舍也挺挤的。

堆了乱七八糟小山一样的衣服,满地丢的分不清左右脚的拖鞋,桌子上放的东倒西歪的便利店袋子。

还有一屋四个少年。

少年们挤挤攘攘的疲惫与梦想在这方寸空间里着实伸不开手脚,就顺理成章地窝进他们的脑海,塞得每个人都沉甸甸。


今天的宿舍比起以往更挤。

七个大高个小伙子把自己叠吧叠吧装进来,脑海里的那些沉甸甸突然横冲直撞地往外跑。空气里还灌了一大堆不动声色的难过,压得窗户都暗暗作响。

35进20的录制刚刚结束,很遗憾,彼此之间,有短暂的分别。

不过黄明昊没有掉眼泪。

他学着摆出一副稳重的架势,去拍拍哥哥们的肩膀。可惜学艺不精,未成形的安慰在舌尖...


0/1

以前他们这个宿舍也挺挤的。

堆了乱七八糟小山一样的衣服,满地丢的分不清左右脚的拖鞋,桌子上放的东倒西歪的便利店袋子。

还有一屋四个少年。

少年们挤挤攘攘的疲惫与梦想在这方寸空间里着实伸不开手脚,就顺理成章地窝进他们的脑海,塞得每个人都沉甸甸。


今天的宿舍比起以往更挤。

七个大高个小伙子把自己叠吧叠吧装进来,脑海里的那些沉甸甸突然横冲直撞地往外跑。空气里还灌了一大堆不动声色的难过,压得窗户都暗暗作响。

35进20的录制刚刚结束,很遗憾,彼此之间,有短暂的分别。

不过黄明昊没有掉眼泪。

他学着摆出一副稳重的架势,去拍拍哥哥们的肩膀。可惜学艺不精,未成形的安慰在舌尖上滚过几次,直到熄灯,最终也没有和哥哥们说出口。


已经熄灯的宿舍一片漆黑。在黑暗中,黄明昊慢慢睁开眼睛。

他睡下铺,目所能及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块床板。他漫无目的地盯了一会儿,就被时光洪流裹挟着,拍进已经熬过了的,那个春夏交际。



那个地方的时针需要拨快一小时,他的十五岁也被硬生生发狠地扯了一把。

60进35排名发布录制的开始到结束,黄明昊除了鼓掌以外,不用准备其他反应。镜头根本带不到他,即使有,也不过是边边角角、放大以后依稀认得出姓甚名谁的那种程度,无关紧要,存在感或许就等同于偌大的摄影棚里一盏带编号的灯泡。


快结束的时候,已经入围的哥哥们从高台上走下来送别,周围的人哭成一片,此时摄像机还在尽职尽责地运作。

黄明昊一个外国人,把自己的嘴角拉出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直直地戳在那里,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自然,成片的时候,连个特写的落泪镜头也讨不到。十五岁的春天,伴随几个模糊的画面草草结束,只留下了那条一路下滑的排名线。



那天晚上黄明昊也在漆黑中睁开眼睛,对着床板发愣。

有冰凉的东西顺着眼角滑到枕头上,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浸出一个小小的圆,然后慢慢扩成一小片。


第二天从节目组搬回乐华宿舍,他没有带走自己的姓名条和训练服。一团难捱的时光被揉得皱巴巴就丢弃在那,小朋友为数不多的一丁点任性。



把自己挪回宿舍大楼,远远的,黄明昊听到范丞丞的声音。

那是下午四五点吧,连冰冷的大厦都包裹在一片暖黄中,范丞丞踏着一地柔软的夕阳余晖向他走过来。


“晚上吃什么啊?”

范丞丞笑得稀松平常,顺手帮他拎下一个箱子。


当天夜里,黄明昊又一次睁开了双眼。他眨巴眨巴眼睛,简直要怀疑自己被扔进了时空夹层的漩涡,要日复一日锁在这个春天的结尾。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但黑暗中的上铺床板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如同节目组宿舍的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它变成一块投影幕,强行上映着残酷的生存战里,无数个黄明昊的片段。

过去了好长一会儿,压抑的哭声占领了整个房间。

生于沿海城市的少年,在异国他乡无处存放的不安与失落,成为暴雨时期水位狂涨的一条河流,一不小心就要冲垮堤岸。

好像一生都会是湿的。



隔壁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随之而来的是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贴在黄明昊仅仅从被窝里露出的一小块额头上。

黄明昊抖了抖,立马闭上了嘴巴,被子却被人掀开了一个角。他猛地把被子抢了回来,牢牢盖在脸上,像罩住了一个大面具。

大部分人遮蔽面目会用坚不可摧的钢铁,十五岁的小朋友却选用了轻飘飘的棉布。

“丞丞,对不起,吵你睡觉了。”声音里还尽是水汽,听起来时刻准备积聚着再一次落雨。

范丞丞没有说话,把包得像个大茧子的黄明昊塞进怀里,胡乱地顺着他的脊背,“想哭就哭吧。”


大茧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又爆发出低声的呜咽。

紧接着,一遍又一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Justin对黄明昊说,十五岁没有梦想成真,对不起。




0/2

如今是2018年,倒春寒,有点冷。

河北廊坊,靠近首都,不折不扣的北京时区。


16岁的Justin是破茧的蝶。

换了好几种颜色的头发,认识了好多新的哥哥,是人见人爱的大厂小机灵。一口母语说得软软糯糯,在节目里做了一回肆意玩闹的皮孩子。


在这个春天展翅,比春风还轻快。



此时洗手间的灯亮着,范丞丞进去了好久还没出来。黄明昊盯了会儿床板,按耐不住爬起来趴到门口轻轻地敲门,才发现门根本没关上。

范丞丞站在那里低着头,只看得到银灰色的发旋,乍一看起来好像很冷酷,头发丝儿却很软。

“不要难过。”

“没几天就又会见面的啊。”

黄明昊实在憋不出第三句安慰了,只好贴过去抓住范丞丞的手掌,软软地捏了两下。

范丞丞顺势握住他的手指,半晌,叹了一句:“你更难过。”

黄明昊吓了一跳,甚至下意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没有泪痕,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深深地盯着范丞丞。

洗手间里的灯泡瓦数不够,称不上明亮,黄明昊突然觉得,在韩国回宿舍那天那个黄昏的范丞丞被完美复刻,落在眼前。

范丞丞轻轻扣住他的肩膀,和他拥抱,“你不要难过了。我们以后都不要难过了。”



黄明昊紧绷了一天的嘴角,终于悄悄放了下来。


他始终自我暗示着,我把旧事埋得很隐蔽了,我不会触景生悲的。

但纵然是再翩翩的蝶,回溯起过去,也来自一只茧。



关上洗手间的灯之前,范丞丞揉了揉黄明昊的脑袋。

没有烫卷,金色的头发比一年前更软。

“快点睡。”


就把回忆的闸关上,惊涛骇浪都留给旧时光。





0/3

大厂里的人越来越少,时间立刻也像被压缩了一样。

一天或许只有十二个小时,每个人都把自己活成走马灯。


黄明昊有时候碰到范丞丞,在排练室的走廊。他把胳膊挂在别人肩上走路,打打闹闹笑得十足灿烂。明明是迎面走来,却看起来渐行渐远。

像从宇宙另一端发来的未知电波,人类的语言无法破解。


范丞丞确实在这里交了很多好朋友。

那我是范丞丞的好朋友之一吗?黄明昊想。

说实话,搞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范丞丞看到黄明昊和另一个练习生走过来,第一句话是兴高采烈地跟这位练习生打招呼的时候,黄明昊才后知后觉搞清楚了状况。


他的童年,与父母相处得太少,寄在舅舅家长大。舅妈是温柔贤惠的人,和舅舅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和弟弟在同一所小学读书,舅妈每天去接送他们,都会准备双份的牛奶和小蛋糕,平日里对黄明昊的照顾也只增不减。

但如果他和弟弟同时出校门,弟弟总是能在舅妈宠爱的目光中,第一时间扑进她的怀里。

黄明昊长大了以后才明白的。

有些感情趋于本能,不显山不露水,深厚而沉稳。



于是,他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

产生期待,产生渴望,不是安全的人际交往法则。

他竟然想要范丞丞的本能,要第一眼,后面的都不算。

真完蛋。



千人见面会的日子来的很快,结束也快。

后台适时地播放着伤感的背景音,少年们在聚光灯下汗流浃背地谈过去、谈未来。

轮到黄明昊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话筒,一字一句的尾音偷偷发颤,像一颗真心已然堵在唇齿之间,却又怕被世人看见。

他想学做八面玲珑言谈得体的偶像,第一步就需要学会埋藏。

可尖锐敏感的小男孩却执意要登场,带着他的不安、善良、难过与迷茫,站在大家面前。


偶像与粉丝相逢的故事多似繁星,转瞬即逝的更是数不胜数。刚刚踏入十六岁的小朋友却一身少年心气,偏要以眼认眼,以心换心。


发言结束,黄明昊习惯性地撑住嘴角,直到散场后被粉丝拥着坐上大巴,还挂了一脸清浅的笑。

大巴启动,窗帘一放,范丞丞一只手就凑过来揉了揉他的脸,“黄明昊别笑了,没人看了。”

从Justin模式被强制切换的黄明昊愣了一下,看到一头耀眼的红发,好像漫长黑夜里突然冒出的一轮红日,灼得他心口发烫。

这可怎么办啊,范丞丞。




0/4

出道的事情绵延了一整个冬季,总算即将到达终点。

决赛舞台的练习累得骨头缝都酸,黄明昊靠着仅存的意志力撑到宿舍,却看到窗户旁边站了一个人。

廊坊的月光昏昏暗暗,倒是路灯的光探进来,在他的脸上绘出明灭。

黄明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不曾流动,闷得很。

他伸手要去开窗,被人一把扯了回来,一颗脑袋用力地埋进肩窝。

“丞丞,丞丞,你怎么了。”

只有呼吸声做回答。

其实也,不需要答案。


黄明昊顺了顺他的背,感觉范丞丞僵硬的背部肌肉一点一点松了下来。

放在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双唇没有预兆地覆了上来。

黄明昊抬眼望到了红外摄像头一闪一闪的灯,下意识地伸出手,捂在了范丞丞脸上。


手心是温润的唇。

黄明昊盯着范丞丞,范丞丞也一错不错地直视他。

长久沉默。


这个春天实在太过珍贵了。

风吹了日日夜夜,费尽功夫才把秃枝染出鲜花。

梦想,薄薄一层,比这昏暗的月光还要易碎。



范丞丞先松开了黄明昊。

黄明昊把手收回来,贴到自己的嘴唇上。

范丞丞总算笑了出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我们一起出道。”



风吹遍万里。



0/0

烧完美好青春,够不够换一个老伴?





//

半现实背景。

不过大家不要相信我。

也不要信别人。

先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信自己的心。

爱看不看

粉色卷发筒



Justin,这是Justin。他捧着那个有点扎手的粉红色小玩意说,随后又补了句:真乖。

这其实挺蠢的,把一个卷头发的筒子说成是我————那还是个粉红色的筒子。但我又不得不承认,那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温柔的情话。

再早些的时候我在台上把衬衫半脱下来,挂在臂弯上随着音乐跳舞,没多久便发现他在瞪着我。我有些怕他那个样子,慌忙站直了身体假装提裤子,他这才把眼神收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真乖是不是指我这种时常随他眼神或指令收敛的动作,但我希望不要是,我一点也不乖。16岁的男孩子很听另一个男孩子的话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但放在娱乐圈来说它又很正常。不止16岁,就拿我们两个,蔡徐坤...





Justin,这是Justin。他捧着那个有点扎手的粉红色小玩意说,随后又补了句:真乖。

这其实挺蠢的,把一个卷头发的筒子说成是我————那还是个粉红色的筒子。但我又不得不承认,那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温柔的情话。





再早些的时候我在台上把衬衫半脱下来,挂在臂弯上随着音乐跳舞,没多久便发现他在瞪着我。我有些怕他那个样子,慌忙站直了身体假装提裤子,他这才把眼神收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真乖是不是指我这种时常随他眼神或指令收敛的动作,但我希望不要是,我一点也不乖。16岁的男孩子很听另一个男孩子的话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但放在娱乐圈来说它又很正常。不止16岁,就拿我们两个,蔡徐坤,朱正廷来说,我们四个任意两两排列组合,粉丝们都会脑补出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戏码,从而给我们带来翻倍的流量和资源。所以这不是特定的,只不过是我跟他恰好被扣上了爱情的帽子,得到最好的响应罢了。

范丞丞的眉眼其实很锋利,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带有激烈情绪的冷脸或是眼神都很唬人,这恰好又跟他的声音成反比,从而导致他开口前后形象会产生巨大差别,他的情绪也一样。他在对我生气的时候态度很强硬,就好像我说的有些怕他那个样子,他面部的每一块肌肉都会失去力气,原封不动地停留在原来的位置,营造出冷冽又疏离的感觉。但他在表露内里时又太过柔软,他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东西挺像你的,我说哪里像,他说不知道,就是粉粉的,有些扎人。

我觉得他好矛盾,一个扎人的东西怎么能用真乖来形容,他又说不出来了,愣愣地盯着我看,好一会儿才说你现在就有点扎人。


我扎人吗?我明明已经竭力营造出一副顺应万人意思的乖巧模样了呀。我甚至可以在有长筒大炮拍着的地方大声宣称:范丞丞,我好爱你呀!

他随我一同前行,闷声不吭,耳根默默红的一塌糊涂。我喊完后脸上还挂着被声音震荡出弧度,凑上前去与他并肩,做出亲密无间的关系动作。他这又觉得不适应了,臂膀被烫的缩了缩。4月的太阳不知怎么这么毒,像是誓要给人晒了一层皮去,我们手臂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短暂接触期间竟产出一种水乳交融的错觉。对,水乳交融,好似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好似我是真的像我所说那样,多爱他。


他才是真正乖巧的那个人。他什么都有了,身家,背景,财富,样貌,但他唯独缺了爱。不是那种千万人为他折腰的爱,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甚至愿意为了那种爱来讨好我。你看他乖不乖,活像个要糖的小孩,我说你别哭了,安静点儿我就给你糖,他立马止住声音,湿润又乖巧地等我发落。

那你要爱我吗?

他卸了妆,头发上盖着块白色的毛巾坐在床上,我还没去洗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喘气儿。他似乎是怕我的喘气声把他的声音盖过去,急急又问:你会爱我吗?

事实上他问的并不是这个,他绝不会这样问的,但他的问题在我耳里几乎等同于先前的说法,我坐直起来与他平视:什么?

你早上说的……

你为什么要……

什么呀。我露出牙齿笑,看他凑过来牵住我的手,他拿拇指和食指轻轻捻我肉乎乎的手掌和指头,好像要扯住我的思维不要飘走。我好恨我肉乎乎的手,它们从来都不够其他哥哥的那样骨节分明,它们圆润地覆盖着一层筋肉,看起来总不像个大人。我也好恨我当时说的话,不够干净俐落清楚,至少不够让范丞丞搞清楚状况————我还和他接了吻,准确来说是接受他的吻。



这使我回想起两个月前。首尔的天气与廊坊的大不相同,且不说首尔,2月的廊坊与4月的廊坊已经是不同的。19日那晚我挤在狭小的宿舍里与王琳凯喊麦,叽里呱啦地扯着嗓子大吼大叫,朱正廷半夜来拍过我们的门,喊我们小声点。王琳凯应了他,没过多久又打开一首我没听过的饶舌开始摇头晃脑,他的脏辫支棱着竖在头戴耳机的两边,像长在地球上茂盛的树木。

我羡慕的不行,伸手去摸,他偏头过来笑着问我:帅吧,你也去弄一个?

我也能弄吗?

喜欢就弄呗。


他嘴巴笑起来的弧度像他头上那些辫子一样,年轻又生机勃勃,我感觉自己眼睛也被他带的亮起来,重重地点头:嗯!

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我们以为又是朱正廷,磨磨蹭蹭半天才去开门,结果是范丞丞。他头上还披着凌晨的露水,满身一股子风尘卜卜的汽车空调味儿,张开手臂在门外咧嘴冲我笑:生日快乐!

那个时候我好像是第一次认真去看他的脸,在他陪我和王琳凯喊完麦凑过来要吻我的时候。这也是我突然回想起二月的原因,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耳机里的音乐鼓点强烈,带着我的心脏耳膜也突突地跳,他笑起来眼尾有褶子,嘴角两边攒得细细的,整个脸被电脑里的跳跃光线照得栩栩如生。

生日快乐,他吻我前又说了一句祝语。我真的好快乐。我好像许下了两个鲜活的愿望,我好像又真正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活着的黄明昊。


我知道活着这个词从一个毛头小子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怪异,我们该是满怀憧憬的年纪,朱正廷为此纠正过我无数次,他特别认真地指出来:你不该用活着,你该用生活。他话尾习惯性地语调上扬,好像下一秒总有些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会出现似的,然而下一秒只有舞蹈老师敲栏杆让我们安静的声音。他带进来一个穿着格格不入的男生,我们先前已经看见他在门外,戴着副黑色大墨镜隔着玻璃探头探脑,朱正廷以为是哪个老板来巡视,还拍我喊我认真些。

事实证明穿皮衣的不一定是老板,也可能是个涉世未深的练习新生。他那时候哭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因为他把我新买的当季卫衣给打的透湿,肩头那块。还有他涂的有色唇膏,蹭在上面的痕迹至今都没有洗掉,留了淡淡一块粉色。那衣服我已经不再穿了,他也不再像那时一样趴在我肩头哭个不停,反倒是我有一次哭让他撞见了。

我真的不是个爱哭的人,通常情况下我都会忍,因为我受不了让别人发现我真的难受了。这不是辩解,唯独那一次是我真的难受的不行。我趴在他肩头吸鼻涕的时候明白了一件事情,不是说喜欢我的人就会喜欢我的一切,他们不一定喜欢我真正的样子。而且事实证明了他们确实不喜欢我对王琳凯单方面许下的承诺,又或者是范丞丞这样形容一个卷发筒的真正原因。他们不会喜欢的。


什么呀。我听见自己生硬的声调,紧接着我就抿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他凑过来吻我,浅尝辄止地碰了一下。他说:你好扎人。


我看不懂你的时候……你就有点儿扎人。他如是说道。


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用扎人来形容我。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捧在手里呢?我当下几乎快哭出来,挎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手里捧着那个带刺的小东西朝我跑过来,仿佛是个多宝贝的玩意儿,我连摸一下他都一惊一乍地收回手。你看他多幼稚,这却不妨碍我心里真的有些像我先前所说的假话一般,好爱他。




THE END

瞎几把嗑

百年孤寂

又是一个煤油大纲的流水账
随便写写,想到哪写到哪

01

如果再给林彦俊一次选择,他一定不会在半夜三点的时候出来厨房找东西吃。

储物间里不断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彦俊胆子够大,从鞋柜上拿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拖鞋,准备过去为民除害。

推开门,小老鼠没有看到。黄明昊被范丞丞压在角落里亲吻,他躺在白天他们玩游戏的体育垫上,两只手紧紧的搂住范丞丞的脖子,借着月光林彦俊还能看到他红红的手肘,像被狠狠的按在地上欺压过。

他开门的声音有点大,范丞丞似乎想转头过来看。被黄明昊伸手固定住了脸蛋凑上去亲吻,没一会儿就忘记了这件事情。黄明昊圆圆的眼睛从范丞丞肩膀处落出来,他眼角也红红的,望着林彦俊的脸上带着点小小...

又是一个煤油大纲的流水账
随便写写,想到哪写到哪


01

如果再给林彦俊一次选择,他一定不会在半夜三点的时候出来厨房找东西吃。

储物间里不断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彦俊胆子够大,从鞋柜上拿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拖鞋,准备过去为民除害。

推开门,小老鼠没有看到。黄明昊被范丞丞压在角落里亲吻,他躺在白天他们玩游戏的体育垫上,两只手紧紧的搂住范丞丞的脖子,借着月光林彦俊还能看到他红红的手肘,像被狠狠的按在地上欺压过。

他开门的声音有点大,范丞丞似乎想转头过来看。被黄明昊伸手固定住了脸蛋凑上去亲吻,没一会儿就忘记了这件事情。黄明昊圆圆的眼睛从范丞丞肩膀处落出来,他眼角也红红的,望着林彦俊的脸上带着点小小的哀求。林彦俊轻轻的关上门,把世界还给了他们。

隔天他们一起出发跑行程,二十七八度的天,黄明昊给自己穿了个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蔡徐坤见了无奈的摸摸他的脑袋,问他。

“你不热吗?”

黄明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摇了摇头,在门口跟蔡徐坤一起换鞋。玄关有点窄,林彦俊在他后面一点等他换完鞋自己再过去。

黄明昊今天看起来有点病态,换个鞋也站不稳,手胡乱一抓,扯住了林彦俊的袖子。林彦俊眼睛盯着他宽大的裤子,皱着眉头想问。

“你……”

“我没事。”

话还没问完,黄明昊飞快的回应了他。林彦俊还想再说点什么,黄明昊松开了抓他袖子的手,把鞋穿上去找前头的蔡徐坤了。

上了车范丞丞和黄明昊坐在了一起。车里的空调开的有点低,尤长靖穿了一件短袖,有点被冻到。他瞄了一眼车内带头打开了话题:“还是Justin聪明,知道穿外套,不会被冻着。”

周围响起些恍然大悟的声音,夹杂着几句“Justin你怎么不提醒我也穿外套啊。”

“哥哥你这么大了还要他提醒吗?他怕冷你又不是知道。”

少年独有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林彦俊回头,见Justin已经靠在窗边睡着了,头顶被出风口里的空调风吹的飘起几根头发,皱着眉头,睡的不太舒服。

范丞丞一只手搭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电影,没带耳机,不过声音开的很小。

林彦俊将头转了过来,过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又回头伸手将出风口往上推了一点。

“怕冷你还不帮他调一下。”

范丞丞眼睛从手机上挪到了林彦俊脸上,盯着他看了一会。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面无表情的盯着别人看,会让人有种这个人是不是不太喜欢自己的错觉。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挺简单的小孩子。

至少在昨天晚上之前,林彦俊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干涉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感情,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揣测了一下。

他们在谈恋爱吗?

还是,只是简单的肉体关系?

两个没有满十八岁的小男孩,他们懂正确的相处方式吗?

此刻和范丞丞对视了几眼,心里的问题好像都有了答案。

到了酒店他们抽签选同住的队友,范丞丞和王琳凯抽到了一样的。范丞丞盯着指条上的数字,问王琳凯:“你觉不觉得这个数字不太好,要不我们找人换一个?”

王琳凯一点也没觉得这个数字不好,也难得理他,先一步进了电梯。范丞丞转到陈立农旁边,想问他要不要跟自己换一个房间。

他还没开始问,黄明昊拉着陈立农的手看了他一眼,抬脚往前面走。

“诶?Justin?你干嘛,丞丞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被拉走的陈立农还有点不在状况内。回头看了范丞丞一眼,见他脸黑得像锅底,还不忘回他一句让他待会来找自己。

找什么。

范丞丞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黄明昊没良心。脑子里又回想到他第一次跟黄明昊发生关系。

是在他们去国外的那段时间。那天他们几个人去外面疯玩了一天,回酒店的时候黄明昊的脸晒伤了,红扑扑的。范丞丞拿了管芦荟胶给他擦脸。

他仰着头的样子太乖了,像只温顺的小猫咪。范丞丞忍不住撸了撸他的头毛,把他发型弄得乱七八糟。黄明昊睁开眼睛就生气了,扑过去把范丞丞压在床上挠他痒痒。

范丞丞哪里忍得了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撒野,抓着黄明昊的手腕将他又掀了回去,手从他衣服里伸了进去,揉他的软乎乎的肚皮。黄明昊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他平素在队友眼里懂事得过分,只有跟范丞丞和王琳凯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孩子。笑起来眼睛眯着成了一道弯,小兔牙也露了出来。

范丞丞用手去攻击他,还要躲黄明昊的反击。黄明昊的攻击毫无章法,在他身上乱挠一顿,又在床上扭来扭去不让范丞丞碰他。大腿在挣扎的时候往范丞丞下身蹭了几下。

感受到对方的不对劲的时候,黄明昊停了下来。看着范丞丞的眼神有点尴尬,抬手去推范丞丞的肩膀,想从范丞丞身上下去。推了几下没推动。

范丞丞认真看人的时候太深情了。他抵着黄明昊的额头问他。

“我不一样,对不对。”

那管芦荟胶最后被挤了个一干二净。隔天再出去,黄明昊就是像今天一样躲着他。

下雨后的花坛上贴着一只蜗牛,范丞丞戳了戳他的壳:“小蜗牛,不要躲在里面啦。”

黄明昊也没停下脚步等他,慢慢的走到了蔡徐坤旁边搭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