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9
(19)举族同庆
“先生,你和圣女回来了?”国教学院内只看得到轩辕孤身一人站在大堂内。
“我没有与她同行”那人走进大堂,澄清道。观尽天书碑也改不了命,让自己心绪不宁,只能出外走走透透气,尽管不舍,但为了不让落落看到自己颓废的状态,还是忍痛与落落暂时分离了。
“哦”轩辕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陈长生想起几天之前,那人面对另一个容儿要求同行时,拒绝得干脆利落,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容儿的性子是很少会那么动情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其实那人也知道那位徐姑娘是自小与自己定下婚约之人,只是她说出口的话,总是没有落落说的那么顺耳。
“落落呢”那人见不到落落,心就发慌。
“殿下她去白...
(19)举族同庆
“先生,你和圣女回来了?”国教学院内只看得到轩辕孤身一人站在大堂内。
“我没有与她同行”那人走进大堂,澄清道。观尽天书碑也改不了命,让自己心绪不宁,只能出外走走透透气,尽管不舍,但为了不让落落看到自己颓废的状态,还是忍痛与落落暂时分离了。
“哦”轩辕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陈长生想起几天之前,那人面对另一个容儿要求同行时,拒绝得干脆利落,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容儿的性子是很少会那么动情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其实那人也知道那位徐姑娘是自小与自己定下婚约之人,只是她说出口的话,总是没有落落说的那么顺耳。
“落落呢”那人见不到落落,心就发慌。
“殿下她去白帝城给先生您找药了”
“找药?”这傻丫头,白帝城的灵丹妙药再多,都改不了命阿。
“先生,你去哪”轩辕看着那人没有片刻休息又出了门,喊道。
“去白帝城”那人担心落落会惹祸。
“我也去,先生”轩辕追了上来,与那人一起走。
那人决定日夜兼程赶往白帝城,而此刻落落仍揪着白帝观星象。
“父王,那颗最明亮的星,就是我师父的命星”落落指了指天空。
白帝闭眼感测,还是得出了与世人一样的结论,没救了。
落落不依不饶地要白帝再想想法子。
“此人命数确难再有转机,你和小德怎么回事”白后严词,起了另一个话头。
“小德又是谁啊,我跟他熟吗哎呦,好了,母后,你能不能不提这个人啊”
“我跟你父王都盼着你们俩早日成婚呢”白后提出期盼。
“我才不嫁呢”落落却不屑一顾。
“你不喜欢小德?”白后在意地问道。
“他有何处值得喜欢的,无非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蛮力,哎呦,好了,母后,我不嫁不行吗”落落拉着白后的衣袖撒娇道。
“你不嫁,要孤寡终老吗”
“我就陪父王母后陪一辈子嘛,难道不可以吗”落落卖乖。
“简直胡闹”白帝有些气愤,甩了衣袖要走。
“哎呦,父王就真的没有办法救我师父了吗”落落很快就窜到他的面前,不放过一线生机,见白帝不予搭理,落落便白后恳求,白后心软,也问了白帝。
“普天之下能就他的,恐怕只有圣后一人”白帝无奈,只能说出这唯一的解决方法。
“圣后真的能救他吗”见没有否认,落落高兴得简直要飞上天。
当晚,她便在药房翻箱倒柜找药材,拿的到手的都塞进了自己的百宝囊中。
“差点忘了你这个,千年血参”落落拿着血红的人参,也塞进了囊中。
开门刚想出去,被就在门后的小德吓了一跳。
“别费力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救不了陈长生”小德严色。
“关你什么事啊”落落大步往前迈,小德举手拦截。
“你是在逆天行事,绝没有成功的可能”待落落停了步伐,又劝说道。
“滚”落落发狠,不愿与小德纠缠。
可落落往前再走小德又再堵到她面前。
“陛下以前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忍,有时候你必须接受这种残忍,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依你所愿”小德语重心长。
“我现在必须救我师父,所以你给我少管闲事”落落意志坚定。
“可你根本就救不了”
“救不救得了,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你不要太任性”
“我就是任性了,怎么着吧,让开”落落抬手推开小德,只往外冲,不料白帝在外将二人所说悉数都听入耳了。
“小德说得对,你简直太任性了”白帝不悦。
“父王”“陛下”落落和小德恭敬地称呼。
“你放心,虽然说我救不了他的命,但我们妖族 会把他永远铭记在我们妖族的奉功碑上,让我们妖族世代祭拜,这样也不枉他来人世一遭”白帝提出了仁至义尽做法。
“父王,我师父他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落落仍是坚信。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凡人不可相抗,你得要面对这一天,包括我跟你母后,也会有这么一天,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慢慢地学会接受现实”白帝背过身去,不愿看到自己女儿悲伤的面庞。
“不,我就不接受”落落却还是倔强不已。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愚蠢”白帝不得不回过身来强调。
“至少我努力过,我不会后悔”落落并不不胆怯,直面白帝上前据理力争。
“落落,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吗,我不能再让你胡闹下去了,小德,带她下去”白帝下令。
“是”小德上前几步刚想伸手。
落落转身错开反手就指着小德的鼻子。
“我告诉你啊,今儿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磕死在这”狠发毒誓。
“反了你,我说了带她下去”白帝怒了。
“母后”落落回门想寻求白后的相助。
“我告诉你,落落,你若不知悔改,没人救得了你,哼”白帝下着最后通牒。
落落被困在白帝城三天有余,百宝囊被没收了,千里纽也没了,无法逃出去,就连可以幻化报信的物件也被拿走了,落落每日专心于研究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她不知道这几天来白帝城比以往更加热闹,因为白帝已同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妖族公主白落衡,下嫁妖族神将小德,并且下令举族同庆这一盛事。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8
(18)心一动,就乱了
大朝试
“先生,殿下现在在哪,我们怎么找”轩辕焦急地询问。
现在不同往日,大家都身处在煮时林迷宫中,虽说是幻境但迷宫布局都与现实无异,自然他们现在也被困在当中,陈长生闭眼回顾着以往的情形。
“在草迷宫中”陈长生睁眼得出结论,“在那个光门,走”。
一行人跟着陈长生穿过光门,便见到了靠着紫草墙半坐在地的落落和蹲跪在地正为落落细心包扎着腿部伤口的那人。
“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好好照顾你,你也不会受伤这么多”那人心疼的自责。
“这怎么能怪师父呢,都是庄换羽那个家伙胡搅蛮缠的,我下回见到他,肯定绕不了他”落落见不得那人如此,急忙把责任归咎在庄换羽身上。
“好了”那人系好白布条,已包扎完毕,扶着落落...
(18)心一动,就乱了
大朝试
“先生,殿下现在在哪,我们怎么找”轩辕焦急地询问。
现在不同往日,大家都身处在煮时林迷宫中,虽说是幻境但迷宫布局都与现实无异,自然他们现在也被困在当中,陈长生闭眼回顾着以往的情形。
“在草迷宫中”陈长生睁眼得出结论,“在那个光门,走”。
一行人跟着陈长生穿过光门,便见到了靠着紫草墙半坐在地的落落和蹲跪在地正为落落细心包扎着腿部伤口的那人。
“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好好照顾你,你也不会受伤这么多”那人心疼的自责。
“这怎么能怪师父呢,都是庄换羽那个家伙胡搅蛮缠的,我下回见到他,肯定绕不了他”落落见不得那人如此,急忙把责任归咎在庄换羽身上。
“好了”那人系好白布条,已包扎完毕,扶着落落站起身来。
可还没站稳“哎。。嘶”落落的吃痛声就在那人耳侧响起。
“小心小心小心”那人连说了三次,尽量让落落的重心移在自己身上。
“师父,我都这样了,肯定会拖累你的要不然你先去吧,说不定我们都已经落后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救我的”落落宽慰着那人。
“那怎么行”那人否决了,“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抛下徒弟先跑呢,再说,我们也不一定会落后”那人抬头看了看天空,细想了一下便先扶着让落落坐回原处,自己则在地上摆弄算筹。
“师父,你在干什么呀”落落问着正若有所思的那人。
“解题”那人笑着仿佛已找到答案,看着落落不解的表情,那人续说道“算筹象征着阴阳交织,阴阳交织,则万物生长,生生不息,石迷宫代表着阳,草迷宫代表着阴,竹为草木,竹算筹即为阴,玉为石头,玉算筹即为阳,这两个迷宫本就一二而,二而一的,我们所在是阴位,阴极而阳生,要出门,只需将玉算筹作出一个出口”话已说完,那人也摆出了出口,光门一现。
陈长生有些发愣,自己当时思索许久才寻到的出口,那人三言两语就能将谜底轻易看破。
“(⊙o⊙)哇,师父好厉害呀”落落拍着手高兴不已。
“我们走”那人笑了,“来”起身走至落落身侧,扶起,“我来背你”那人背对着站到落落面前。
“呃,我不要”落落扭捏着退了一步。
“快点儿,再不上路就真的落后了”那人换了一种方式。
“那以后师父受伤了,我也背师父”落落伸手趴在了那人背上,那人嘴角掠过一抹笑意,背上了落落,似乎早就知道这方式的可行性。
“呸呸呸,落落瞎说话,那个,师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师父不能受伤的”那人情不自禁地笑了。
“来,我帮你拿着剑”落落伸手,那人将剑交付给背上的落落,走向光门。
一行人紧随其后,都过了光门,到了终点,接下来只需要夺旗便可。
三面旗帜立在地上,只要上前几步便可够到,可脚还未动,守旗护卫忽然现身。
“师父,你快把我放下来,我不能拖累你啊”落落看着情形太过危急,想让那人放下自己。
“不行”那人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背着落落开始与守卫周旋,转身,运气,出招,落落也使着落雨鞭相助,守卫不敌,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师父,你快看”落落心急,她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天海牙儿已经飞起去夺旗。
“你快把我放下来吧,我不能耽误你夺旗啊”
“你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把你放下来”
“师父”落落还在努力争取之际,那人已迈步,眼神坚定,背着落落向旗帜方向跑去,交汇之际,落落眼疾手快抢夺到了旗帜,赢得了决赛资格。
决赛在圆台上进行,蒙眼对弈的是天海牙儿和那人,没有悬念,那人两三招就制服了天海牙儿,被打倒在地的天海牙儿吐出嘴中的沙石,一侧身竟出手偷袭,那人扯下眼前黑布,没有防备,重重地挨了一掌,倒在地。
“师父”“先生”落落和轩辕喊叫着。
“天海牙儿,你给我等着”落落恶狠狠地说着,那人咳嗽一声,睁开了眼,竟完好无损地自己站了起来,天海牙儿被吓地在地上倒退着。
那人从怀中摸出玉佩。
“是护身符”落落叫着,心安不少。
“天海牙儿擅自使用暗器,取消比赛资格,此次获胜的是国教学院陈长生”陈长生听到自己名字,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宣布者。
“耶,师父赢啦”落落举起右拳欢呼,比那人还开心。
“师父,你太厉害了”“先生,先生最棒,最棒”落落和轩辕都在庆贺,三十六也高兴不已。
那人握着玉佩,看着,陈长生知道那人在想什么,因为当时自己赢了之后,也看着玉佩,想着落落,他相信那人此刻与当初的自己想法是一致的,这比试,不是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因为落落,因为落落送的平安玉符才有机会赢了。
记得那时自己心头一悸,悸动太惊人,自己不由地回头看了下观战的容儿,再一次告诉自己心爱的是谁,才把强烈的悸动暂时硬生生地压制着。
可现在,那人,没有回头。
那人,只是看着落落,笑着,那么心满意足。
接下来那人不出所料地赢了寒食兄,获得了榜首。
“师父是院长啦,院长”那人看着跳着蹦着开心不已的落落,也跟着笑出了声。
“落落,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拿不到这个榜首”
那人的心声,陈长生不偏不倚地听到了。
这句心声与他曾说出口的一句话那么相似,只不过当初他多加了一个字,一个"们"字。
“长生,那人。。。”徐有容没有继续说下去,陈长生明白,那人,实在与自己太过相像,那人说的每句话几乎都与自己说过的无异,甚至在危急关头,那人也和自己一样,即便前途未知,也绝不丢下落落,一步都不可以丢下。
只是那人的心声,太过直白,直白到让自己有些怕了,怕有些早已认定的事情,会轻易被推翻。
落落,你是我的徒弟,是我喜欢的徒弟,我对你,只是喜欢,只能是喜欢,我爱的人是容儿,对,是容儿,一定是容儿。
“我就知道,我师父是最厉害的”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看着落落抱着那人胳膊,满心欢喜地看着那人,陈长生觉得,乱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都乱了,彻底乱了。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7
(17)责任,谁都有
藏书馆
悠扬的埙声从馆内传出,落落拿着玉佩若有所思地站在那人身后,声停了,她才上前。
“落落,有事么?”那人意识到落落的接近,回过身来问道。
“这个,是我娘从妖族神山上请回来的,说是保平安顺利的,我要把它送给师父,希望师父在大朝试上一举夺魁,而且阿,我父王还在里面藏了一束金甲神光,在关键时候可以帮你挡下致命一击”落落将玉佩递给那人。
“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那人翻看着玉佩。
“这,这个这么大,还这么丑,谁要戴啊”落落搪塞着。
那人会心一笑,不再多言,行进到书桌处,落座,将玉佩放置起来。
“师父,刚才听你吹得曲子好像不太开心,有心事啊”落落自然跟了几步顺着坐在了书桌上,发问着。
“每个人都有自...
(17)责任,谁都有
藏书馆
悠扬的埙声从馆内传出,落落拿着玉佩若有所思地站在那人身后,声停了,她才上前。
“落落,有事么?”那人意识到落落的接近,回过身来问道。
“这个,是我娘从妖族神山上请回来的,说是保平安顺利的,我要把它送给师父,希望师父在大朝试上一举夺魁,而且阿,我父王还在里面藏了一束金甲神光,在关键时候可以帮你挡下致命一击”落落将玉佩递给那人。
“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那人翻看着玉佩。
“这,这个这么大,还这么丑,谁要戴啊”落落搪塞着。
那人会心一笑,不再多言,行进到书桌处,落座,将玉佩放置起来。
“师父,刚才听你吹得曲子好像不太开心,有心事啊”落落自然跟了几步顺着坐在了书桌上,发问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不是吗?”那人反问着。
“师父啊,那,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徐姐姐啊”落落没有接话岔,只是装作不经意地另起话题。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那人翻动书页的纤细手指一停,抬头问道。
“你先说是不是嘛”落落嘟嘴,转身背对那人。
那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绕行到桌前,坐在了落落身旁,可还没等那人回应,落落先发声了。
“你考完就可以见到徐姐姐啦,她现在虽然身在千里之外但是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徐姐姐人真挺好的,而且,她武功又高强,你看上回你入狱,就是她专门找到证人,把你给救出来的”落落细数着徐有容的优点。
“原来是她”那人也知晓了。
“嗯,不过,我觉得她心里的负担,太多了”落落低头。
“她就是这样的人,肩上背负了太多责任,不敢轻易放下”那人站了起来,把手放在身后,倒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
“嗯”落落嘟着嘴,郁闷地应着。
那人回身,看着思绪放空的落落。
“落落,虽然我知道徐有容肩上有许多责任不敢放下但我也知道你是妖族公主,是白帝的唯一子嗣,你肩上的责任远比圣女多,可为了我,你都放下了”那人的心声在藏书馆内回荡着,众人皆一怔,尤其是陈长生,以前自己总是把容儿背负的责任记得牢牢地,因此容儿为自己付出多少,自己就能记住多少,可是却总忽略过落落,身为妖族公主,身上有太多的责任,而且还是最不该忽视的责任,可落落却都放下了,选择陪着自己,自己到哪她就到哪,自己做什么她也做什么,自己以前不是没有感觉到落落的好,可是有多好,现在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能确认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落落对自己更好,没有任何人,即便是容儿。可是,这份好,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珍惜,就没了,连残存的痕迹都不曾留下,转眼已给了那人。
陈长生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不是悔过就能换回的,越珍贵的东西,一旦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不管是物,还是人,可是自己不能放弃,说什么都不能放弃,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尸骨无存,即便如此,为了落落,自己最喜欢的徒弟,自己只觉得,值得,因为她曾对自己的好,自己如今能做的连万分之一都不及。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6
(16)不计较地糊涂
“长生,这里不是真的,只是幻境中的陷阱而已,我们是要去找古树的,只有找到古树才能知道落落发生了什么”徐有容竭力地喊着,试图让即将迷失掉心智的陈长生清醒过来。
古树?落落?
闭眼倒地之际,随身佩戴在腰间的荷包掉落在地。
“落落”恍惚间落落的笑脸近在咫尺。
"师父,一定要戴上啊,答应我"她曾这般对自己说,说定情歌会上送的荷包可以避邪。
"跟大朝试护身符意思一样吧"明知道不可能一样,自己还是舍不得拒绝,编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去糊弄人。
落落,你知道么,三千道藏没有教跳舞的,可我现在会了。
“先生”“长生”看着陈长生直直地倒在地上,轩辕和三十六急了,也...
(16)不计较地糊涂
“长生,这里不是真的,只是幻境中的陷阱而已,我们是要去找古树的,只有找到古树才能知道落落发生了什么”徐有容竭力地喊着,试图让即将迷失掉心智的陈长生清醒过来。
古树?落落?
闭眼倒地之际,随身佩戴在腰间的荷包掉落在地。
“落落”恍惚间落落的笑脸近在咫尺。
"师父,一定要戴上啊,答应我"她曾这般对自己说,说定情歌会上送的荷包可以避邪。
"跟大朝试护身符意思一样吧"明知道不可能一样,自己还是舍不得拒绝,编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去糊弄人。
落落,你知道么,三千道藏没有教跳舞的,可我现在会了。
“先生”“长生”看着陈长生直直地倒在地上,轩辕和三十六急了,也不停地唤着他。
可陈长生的眼缓缓合上又缓缓打开,迷迷糊糊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是觉得那一声声"师父",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师父,我本来就是小孩嘛"她贴得那么近这般对自己说,是啊,落落,你曾跟孩子一样黏人。
"师父,对不起,都是我不懂事"她满怀歉意的揽着责任这般对自己说,可是,落落,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明明是妖族公主,却因为我,受了那么多连累,吃了那么多苦。
"师父,百草园里种了一株千年昙花,我们一起去看啊"她曾摇晃着自己的胳膊这般对自己说,落落,就算不是昙花,只是花花草草,我也可以陪你去看的。
"师父" 。。。 "师父" 。。。 "师父" 。。。"师。。。"
落落,我有点听不清你的声音了,你在哪?
"落落?" "落落?" "落落?"
“落落”一睁眼,对上视线,不是落落。
“长生,你醒了”眼前的人笑着,只是嘴角的笑意与平日里清冷的面容有些许格格不入。
“我没事”陈长生说着,才发觉自己此刻竟靠在徐有容的怀里,他直起身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长生,你真的是要吓死我们了”蹲守在一旁的三十六站了起来。
“是啊,先生,我们和圣女都很担心您”轩辕也附和着。
徐有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看了看此刻背对着自己的陈长生,没有开口应和。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不过这幻境确实太容易让人迷失心智了,接下来我们得时刻警惕,小心应对”陈长生下着结论,将荷包捡起放入怀中,却一字未提刚刚他为何会轻易迷失心智,又为何叫着落落清醒了过来,要知道他现在的境界可是比神隐都高。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黑暗中的声音一起,四周也明亮了起来,是地牢!
那人面如死灰,虚弱至极,却仍想用神识去安慰落落。
“师父,我陪你坐牢,看谁还敢欺负你”落雨鞭一挥,狠意十足,天海牙儿被吓得连滚带爬带着底下人离开了。
“落落,我引星光入体”那人四肢被厚重的锁链牢牢捆绑着,仍旧想着策略,可话音还未全部入耳,便没有任何支撑力,任由躯体躺倒在地。
“师父”落落惊呼,却唤不醒那人。
“师父”一声,一泪,一鞭,周而复始,她想打破监牢,可力道越重,反力还重,直至体力不值跪倒在地。
“师父!”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倒地之人,声泪俱下,陈长生明知自己擦不掉那泪痕,还是忍不住往落落的方向移动着。
就差一步,就能走到那累到只能无声抽泣的落落身侧,可刚一抬脚。
那人的心声如雷贯耳,“落落,你别哭,我会疼”。
那人说,落落哭,他会疼,可是,看着落落为那人哭,自己的心,又何尝不疼。
一落地,四周已是国教学院,落落正在长桌之上挑拣着花枝,一旁的轩辕撑着脑袋守在她身侧,而自己,始终还是与落落,隔着那么几步。
“殿下,你对先生这么好,先生却没把你放在心上”
“我知道,师父喜欢徐有容嘛,但是我又没指望师父能喜欢我,我喜欢他就行了”
“殿下,你这样喜欢先生值得吗?”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要你喜欢他,那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你去计较,因为什么而喜欢一个人,那你就还是别喜欢了吧,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糊涂一点吧”落落拣着雪桃昙樱说道。
陈长生觉得自己的后知后觉过了头,那么竭力控制着距离,就是为了让落落明白有些事不可能发生,谁都逾越不了,所以不要一味地对自己好,可是,这个傻丫头,竟然曾一直不计较地糊涂地喜欢着自己,而自己又为她做过什么。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5
(15)他是,我是
青藤宴
“离山剑宗挑战国教学院”在青藤六院青年才俊的宴会上,剑宗弟子秋山君堂而皇之地以众欺少提出挑战。
“国教学院重开,必须要有真材实料”徐神将也附议着。但谁都知晓他们是被刚刚落落反对陈长生与徐有容的婚事,并且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婚书给激怒到了,甚至端坐在正中席位上的陈留王也默许了这场毫无公平可言的挑战。
“国教学院白落衡应战”落落欣然答应,在一旁观看至此的徐有容和陈长生都未曾想过落落竟对他们俩的婚事努力到了这地步。
莫雨站起身来以圣后的命令加之不好对白帝交代诸多理由阻止落落应战七间,僵持之际,三十六见不得以多欺少仗义出场相助,直言退出天道院加入国教学院应战,可惜还是被七间以一剑刺腹轻松...
(15)他是,我是
青藤宴
“离山剑宗挑战国教学院”在青藤六院青年才俊的宴会上,剑宗弟子秋山君堂而皇之地以众欺少提出挑战。
“国教学院重开,必须要有真材实料”徐神将也附议着。但谁都知晓他们是被刚刚落落反对陈长生与徐有容的婚事,并且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婚书给激怒到了,甚至端坐在正中席位上的陈留王也默许了这场毫无公平可言的挑战。
“国教学院白落衡应战”落落欣然答应,在一旁观看至此的徐有容和陈长生都未曾想过落落竟对他们俩的婚事努力到了这地步。
莫雨站起身来以圣后的命令加之不好对白帝交代诸多理由阻止落落应战七间,僵持之际,三十六见不得以多欺少仗义出场相助,直言退出天道院加入国教学院应战,可惜还是被七间以一剑刺腹轻松挑落,对战只有两场,现已输了一场。
在苟寒食出来挑战时,轩辕破凭着一身熊胆高声迎战。
“他身上有伤不能应战”落落手一伸将轩辕拉回。
“殿下,我可以的”轩辕还是执意而为。
苟寒食毕竟是正人君子,提出文斗,可武力著长的轩辕哪懂得琴棋书画这些咬文嚼墨的事物。七间虽能理解师兄始终秉持君子之礼,可仍忿忿不平,便以坐照镜和通幽境的区别之说极尽轻视之词。
“谁都不能欺负国教学院,要是谁敢,我就和谁拼命”轩辕并不是蠢笨到听不出七间的意思,但还是一根筋地只把自己的心思讲了出来。
“谁欺我国教学院”声调不轻不重,众人却都已入耳。越过拐角帘幔,身着蓝衣金丝边开衫之人已进入众人视野,那人微微低首朝正中席位之人鞠了一躬,以示尊重。
“师父”“先生”落落和轩辕此刻都喜出望外。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落落更是两三步就蹦跶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落落的额头。
“我来应战”让国教学院隔了十九年重开之人竟书生之气浓厚,未免不让五院弟子大失所望,但这句话的力度却不得不让人对此人刮目相看。
以口头招式对决难免会让人感到乏味,于是苟寒食以七间演练,相对地那人以落落对练。二人落座,那人摊手示意“请赐教”。
“钟山风雨动蛟螭”“东林七星剑第三式”落落的落雨鞭与七间的利剑依着指点之人的开口开始交错对战。
二人你来我往,其精彩程度可媲美当年周独夫与太宗陛下对决之时,年老的神将看着止不住赞叹。
“玄宗剑法,落笔龙蛇”言罢七间跃起点柱。
“雪晴,冰壶,鱼旋”那人不慌不忙出言化解。
“殿下真的很厉害,先生说什么她都懂”在二楼与三十六一同观战的轩辕说道。身为局外人的另一个轩辕此刻转头看了看陈长生,后者脸色确实不佳,一方面是幻境并不会每次都以事实进行,明知幻境之人是虚妄假象,可自己仍不由所控地担忧落落是否会受伤,另一方面确实如轩辕所说,那人的话语落落都能了然于心,可此次对决的口述招式虽大致与曾经自己所说的无异,可有些细致的应对招式比那时的自己更考虑得当,即便如此,落落依旧能理解那人的言语。
“云海仙浪,风烟成路,剑履山河”对战在最后招式声中接近尾声。
“我认输了”苟寒食站起身坦荡荡面对输局。
那人也站起身来,按照古往今来的惯例刚想脱口'承让'二字,未曾想七间竟一个翻身趁其不备,剑指落落喉间。
落落眼一侧目,便遁影来到七间身后,将落雨鞭化成剑横在七间肩头,离脖颈只差几公分,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还未开局时,陈留王就说过两局若一局获胜便是国教学院应战得胜,自然此时离山剑宗亦不能用所谓的实力来让婚事合情合理。
将大义之词常挂于嘴边的离山剑宗弟子如今也随波逐流地提着陈词滥调说着圣女嫁入离山剑宗,是为大义之举,以口舌群战众人的落落自然也不甘示弱。
“本殿下就是大义,我师父天生便有大义在手”落落的这句言辞在他人眼中直接等同于不可理喻,一派胡言,显然不能服众。
离山剑宗弟子便借此机会加言论资格。
“家父,白行夜,家母,大西州长公主殿下”听到落落熟悉的声调说着他此生镌刻心间的话,陈长生觉得心头一暖,虽身为师父但也深知自己的修炼能力有多不足,可他的小徒弟落落总在人前时时维护着人前卑微的自己,甚至将他与白帝白后放在相同地位上去表明身份。
“家师”落落稍稍一顿,环顾四周听众。
陈长生自然知道曾经落落说的是什么,但此刻的他也同其他人一样等待着下文,毕竟现如今,只有知道落落的师父,那人,究竟叫什么,是谁,才能尽快找出大家身处的这个幻境它的破绽,因为幻境中只有那人的面容不能与现实之人有所对应。
“陈长生”确认所有人都洗耳恭听的时候,落落大大方方地将三个字报出口,然后质问众人“请问,先生,哪一点比不上秋山君”。
陈? 长? 生?
“落落,如果你说他是陈长生,如果你喊着师父的人叫陈长生,如果那人,是陈长生,那我,是谁?”手一伸,什么都没碰到,空空地落下。
“先生,殿下听不见的”轩辕看着先生站在殿下身侧,没了常态,没了冷静,也没了平静,眼神是无尽的悲伤,不可置信地追问着幻境中的殿下,轩辕有些吃惊,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先生,这样连自己都能感觉到深切地难过的先生。
陈长生恍然,是阿,自己怎么忘了,落落她听不见自己,也看不见自己,自己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触碰她,都成了自己的一种奢望。
陈长生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在神殿时,他可以权当落落忘了所以不记得自己是陈长生,可现在,自己最喜欢的徒弟,对着所有人说,那人,是陈长生,那个如今能被自己真真切切看到的那人是陈长生,那自己,是假的么?那自己,又是谁?
陈长生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冰封于万年寒冰中,说不了话,动不了身,周身所及,皆是刺骨严寒。
冷,冷到疼。
疼,疼如剥皮抽骨。
落落,如果那人是陈长生,如果那人是你的师父,那我,该是谁?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4
(14)输了,输在
“轩辕,你看到落落了吗”
“轩辕,你看到落落了吗”
一样的问话,不一样的人,一个是那人,一个是陈长生,本来一大早就能看到的身影已经过了午时了还是没有出现,心里莫名有点着急,只是后者的回应者摇了摇头,前者的回应者说“先生,殿下去天道院了”。
天道院?霍光!一想到那个对落落动贪念的人,陈长生直接就冲到了学院门口,还没等徐有容阻拦,那人和陈长生已经并列着跑了出去。
结界,打破了!这是徐有容的第一个念头,连日来大家都曾不分昼夜的找过破绽,可没想到他们的活动范围是靠着那人的行动而有所变动的,就像现在,剩余的人都还没跨出大门口,所在之地已变为神都最好的客栈之内。
“为什么骚扰落落”质问霍光的,是那...
(14)输了,输在
“轩辕,你看到落落了吗”
“轩辕,你看到落落了吗”
一样的问话,不一样的人,一个是那人,一个是陈长生,本来一大早就能看到的身影已经过了午时了还是没有出现,心里莫名有点着急,只是后者的回应者摇了摇头,前者的回应者说“先生,殿下去天道院了”。
天道院?霍光!一想到那个对落落动贪念的人,陈长生直接就冲到了学院门口,还没等徐有容阻拦,那人和陈长生已经并列着跑了出去。
结界,打破了!这是徐有容的第一个念头,连日来大家都曾不分昼夜的找过破绽,可没想到他们的活动范围是靠着那人的行动而有所变动的,就像现在,剩余的人都还没跨出大门口,所在之地已变为神都最好的客栈之内。
“为什么骚扰落落”质问霍光的,是那人。
“师父”落落叫着躲在了那人身后,有恃无恐。
当霍光用言语挑衅时,是那人指点落落打败了霍光。徐有容看着与那人一同赶到的陈长生,就这样站在那人与落落身旁,失魂落魄般的看着,正想上前几步,画面忽的一转又回到了国教学院。
学院内的大道上落落嚷嚷着说要去找天海牙儿算账,那人身着深蓝长衫持剑归来,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急死了”落落带着点小脾气的抱怨着,拉着那人的手。
“没事,教宗救了我”那人安抚着。
“师父,你到底去哪了,快把我急死了”落落仍追问着细节。
“教宗找我谈了些心事”那人耐心地解释道,“你放心,今天是落落生辰,我怎么会缺席呢”那人与落落四目相对说出了后半句。
“谢谢师父,就知道师父最好了”落落开心的笑着。
转眼他们便来到了客栈内。
“祝我们的小太阳落落公主生辰快乐”那人高声祝福。
“也祝大家在青藤宴上取得好成绩,干杯”落落嘻嘻一笑,趴着的小脑袋抬了起来,直起身板举杯。
“干杯”四人一同碰杯,这样的画面让除徐有容之外的三人脸上都带着点些许的笑意,“以前真好”轩辕直白地表述着心声,三十六也点了点头。
“给我倒点呗”那人举着被对倒酒的轩辕说道。
“哎?师父,你不是说喝酒有害身体健康,从来都不喝酒吗”落落疑惑。
“今天高兴,破例一次”那人笑说着,轩辕也倒了一点酒在那人的杯中。
“谢谢大家送我的礼物,我都好喜欢呀”落落双手搭在礼物盒上,诚挚感谢。
“生辰快乐,我的小徒弟”那人拿出了一个木盒放在饭桌上。
“(⊙o⊙)哇,这么多”落落打开盒子后吃了一惊,三十六和轩辕也看呆了。
“每一件都想送给你,索性就全都送了”那人说着与陈长生一样的话语。
“谢谢师父”落落站起身,鞠了一躬。
“别别别”那人也起身阻止。
“希望每一天,你都像今天这样美丽、快乐”那人看着落落,真挚表态。
“嗯”落落笑着点了好几次头。
四人桌吃了没多久,三十六与那人就不见了,落落来找,那人交付给落落一个荷包,说不是礼物,很重要,等青藤宴那天如果他迟到了,这个可以救急,让落落到时候再打开。
徐有容看着那人脸色有点异样,长生也不置可否,说明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都曾真实上演过,她想问问长生荷包中是什么,可还没问出口周围场景就已经改换成了落落的房间。
一行人都看到落落打开了荷包,念出了纸上的字
“落落,这是我跟徐家小姐徐有容的婚书,如果我没有出现在青藤宴上,还请你将它还给徐家”
看到落落展开了那红字婚书,可谁都没想到落落刚刚还开心不已地笑着,在看到婚书片刻后,就眼神一滞,呆坐着。
陈长生没有想过自己托付的婚书竟会让生辰之日的落落这般闷闷不乐。徐有容也未曾想过陈长生竟然曾决绝地要与自己退婚。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了。
落落跑着去找那人,说离山剑宗秋山君会在青藤宴正式向徐有容提亲,忧心忡忡地问该怎么办,师娘要被抢走了。
那人只是听着,安然地坐在廊亭的石凳上。
“虽然是徐姐姐她配不上你,虽然这秋山君他也名声在外的,但也不能这样半路出来抢亲啊”那人笑了,打趣着说“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你觉得徐有容配不上我”
是的,只有落落,是唯一一个觉得受万民敬仰的天凤血脉天之骄女配不上陈长生的人,这一点,陈长生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自己却不清楚此时的落落会对这事看得如此重。
“师父”只是简短的称呼,众人却听到了落落的心声"只要你喜欢,我绝不会让师娘被人抢走的"明明自己那么难以释怀,却一心只为那人着想。
“我没事”那人淡然一笑,揉了揉落落的头。
就在一行人还未从落落心声中彻底反应过来时,竟然也听到了那人的心声"真的没事,我的小徒弟,我不会娶她的,我怎么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陈长生觉得,自己输了,输在那人比自己更早知道落落的心意。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3
(13)原来,会这么的
幻境中的这几日,陈长生看到了落落在街头仗义相救的轩辕,也看到了穿着隐身衣在藏书馆内捉弄落落的三十六,每个熟悉面孔似乎都在眼前过了一遍,可是就是没有自己,这么多的人,都在这个幻境中,可是,就是没有自己。
自己只能看着,看着落落蹑手蹑脚地走近那人,手跨过屏风,将衣袖子一挥,故弄玄虚地引起那人注意,然后开心地往那人身侧一坐,陪着那人灯下观书;看着被'长脚的书'吓到的落落往那人身后一躲,不敢看那被隐身的三十六翻动的书册,只往那人身后藏;看着落落环抱着那人的胳膊,靠着那人的肩,共同看着妖族经脉图。
看着那人在意着强行修炼为了国教学院争气的落落,与落落勾手按指定承诺要落落不勉强她自己;看...
(13)原来,会这么的
幻境中的这几日,陈长生看到了落落在街头仗义相救的轩辕,也看到了穿着隐身衣在藏书馆内捉弄落落的三十六,每个熟悉面孔似乎都在眼前过了一遍,可是就是没有自己,这么多的人,都在这个幻境中,可是,就是没有自己。
自己只能看着,看着落落蹑手蹑脚地走近那人,手跨过屏风,将衣袖子一挥,故弄玄虚地引起那人注意,然后开心地往那人身侧一坐,陪着那人灯下观书;看着被'长脚的书'吓到的落落往那人身后一躲,不敢看那被隐身的三十六翻动的书册,只往那人身后藏;看着落落环抱着那人的胳膊,靠着那人的肩,共同看着妖族经脉图。
看着那人在意着强行修炼为了国教学院争气的落落,与落落勾手按指定承诺要落落不勉强她自己;看着那人让落落用天性运行真气,听着落落对那人说"师父,你太厉害了,师父",牵着那人的手转着圈;看着那人在落落冒然接近藤蔓雷电阵法时,一拉一拽一揽怀,将落落圈入怀中相护。
看着那人与落落对着手指,看着落落为那人整理书籍,看着落落为那人端茶送水,看着落落为陪那人困到强撑着眼皮,看着那人与落落举止亲昵,看着那人与落落相处的点滴。
他,只是看着,只能看着,看着那曾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被一点一点的取代着,陈长生觉得心里有块地方被揪的生疼,很痛,却连半分也说不出口。
“长生”好几次徐有容都这么唤着陈长生,想让他认清这只是幻境,眼见未必就是实。
“我没事”陈长生每次也都淡然一笑地回复着,说“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很难过”,话这么说着,可每次落落与那人一亲昵,陈长生虽然表现的镇定自若,但那已握紧的拳却早将心迹袒露无遗,那指尖嵌进掌心中,泛出血丝,怕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可徐有容清楚,他,何止难过而已。
“先生,我刚刚看到了魔族的人”轩辕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氛围,几日来,大家都已发觉被困在这幻境中的国教学院内,出不了大门,连百草园都无法进入,今日,也是大家分头去寻找幻境中的破绽,可陈长生一看到那人与落落,就移动不开脚步,没想到竟然站了许久,连轩辕和三十六都已经回来了。
还没等陈长生发问是谁,不远处的打斗声已经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隔的不远,陈长生就看到了魔族北斗七杀之一的耶识檀律与落落在藏书馆前石阶处的空地上打斗着,落落挥舞着神兵落雨鞭抵抗着攻击,但是仍旧不敌被击倒在地,这一幕,极其熟悉,可还没等自己上前,那人已掠过自己到了落落身边。
那人看了看倒在地的落落,看了看空中耶识步的烟罗,没有迟疑,拔剑,持剑指天,陈长生看到此刻虚弱的落落眼中全是那人的身影,听到了落落的心声"原来,天塌的时候,是有人会替我挡着的"。
持剑指天的,不是自己;破了烟罗的,不是自己;在落落觉得天塌的时候,替她挡着的,仍旧不是自己。
原来什么都不能做,碰不到,触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会这么痛。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2
(12)不是,也可以
陈长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如同五感快要尽失般,好孤独,“师父”有人在呼唤他?这声音好亲切,好亲切,对,是落落的声音,陈长生奋力睁开眼,触目所及皆是国教学院之景。
此刻的他正站在国教学院内的藏书馆前,看着落落从远处学院门口跑进来,那般雀跃欢喜的叫着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他生怕这傻丫头会摔倒伸手想去护着,看蓝色衣裙直直地穿过自己的手心,才惊觉这里是幻境。
“长生”徐有容站在他的身旁,将陈长生的满脸宠溺到愣神失落尽收眼底,她出声唤了他,意在提醒他神女幻境大多都是虚实结合的。
“小心”从藏书馆内走出来的白纹蓝衣一把拦住了横冲直撞的身影,声音清冽入耳,不曾听过。
“师父...
(12)不是,也可以
陈长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如同五感快要尽失般,好孤独,“师父”有人在呼唤他?这声音好亲切,好亲切,对,是落落的声音,陈长生奋力睁开眼,触目所及皆是国教学院之景。
此刻的他正站在国教学院内的藏书馆前,看着落落从远处学院门口跑进来,那般雀跃欢喜的叫着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他生怕这傻丫头会摔倒伸手想去护着,看蓝色衣裙直直地穿过自己的手心,才惊觉这里是幻境。
“长生”徐有容站在他的身旁,将陈长生的满脸宠溺到愣神失落尽收眼底,她出声唤了他,意在提醒他神女幻境大多都是虚实结合的。
“小心”从藏书馆内走出来的白纹蓝衣一把拦住了横冲直撞的身影,声音清冽入耳,不曾听过。
“师父”落落一伸手就抱住了来人的胳膊,甜甜地叫着。
“唉,你呀”那人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落落的额头,摇摇头,笑的极其无奈。
“金叔刚刚过来找你,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要是碰上魔族,怕么?”那人故作威严,但言语间满是担心。
“只要师父在,落落一点都不怕”落落仰头,看着那人,一脸认真。
这样的神情让陈长生恍惚间想起在煮时林迷宫时,落落曾被暗器所伤,自己也问过她,疼么,她说"只要师父在,落落一点都不疼",她也曾这般认真地看过自己,眼里的光亮让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来,让我看一下,还好,没什么大问题”那人如同自己那般搭上了落落的手腕,把着脉象,松开手后说道。
“师父,我没事吧”落落笑意盈盈,似乎早已知晓。
“唉,你就是那么淘气”徐有容看着那人一脸拿落落没辙的宠爱,像极了那时自己和长生在周园中,落落毫无预兆地出现了,收袭击她的神识时只是踉跄了几步,长生便立马上前护着查着脉象,确认无事后,落落邀功般地说"师父,我厉害吧",长生也是这般模样,也说着相同的话,没有丝毫责怪,只是宠着。
那人与落落并步朝藏书馆内走去。
“师父,你饿不饿呀,我让轩辕给你蒸点蓝龙虾,怎么样”
“我不饿”
“那你渴不渴呀,要不然,我让轩辕给你泡点参茶吧”
“参茶?”
“嗯”
“我可不想再喝什么人参的眼泪了”
“你就让落落陪着你嘛”
一样的对话,自己曾回应的是"你这么陪着我,不闷吗?",在受星阵反噬后,自己一味地想推开她,不想共处一室
可那人却说“好,陪着,不过我看你半天也没吃,乖,先去吃饭”那人却能先关切到她是否也温饱
“那我们约定说好了阿”落落笑着伸手要拉勾,那人也自然地伸出小指,勾上,然后用大拇指盖上章
落落欢快着跳着迈着步子离去,那人笑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后,往藏书馆内走去,在书柜上随意取下十几本书,踱步到屏风处,将书本往书桌一放,安然入座,气定神闲地翻阅着。
纤长的手指一页页翻动着书页,黑亮的眸子一目目地扫过书本上的字,温文尔雅,眉清目秀,徐有容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混淆了,眼前的人,明明和长生那么相像,却不是长生。
是的,那人,不是陈长生,轩辕也看到了,殿下甜甜地叫着师父的人,不是先生,对殿下宠爱有加的人,不是先生,这样曾司空见惯的画面里,先生却不在。
当然,三十六也目睹了发生的一切,那个时时刻刻担心长生安危,千方百计不让长生死去的落落,如今对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撒着娇,叫着"师父",要不是这样真切的地发生了,自己可能死都不会相信,不过,这幻境确实很逼真。
陈长生也知道,眼前的是幻境,可是也有可能是现实,如果当初落落遇见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个人,那是不是就该是这样,不是非自己不可。
落落,你的师父,是不是不是我,也可以。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1
(11)情谊换险境
神殿外
靠坐在神树下的陈长生终于睁开了眼,尽管他的身体较改命之前已经好得太多,可神女的神力还是让他晕厥了半天,醒来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夕阳的光晕打在身旁每个焦急的脸上,他调整了气息开了口。
“我没事”陈长生微笑示意安抚众人。
“长生,落落现在成了神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三十六对现在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等陈长生的决策。
陈长生看着近处的神殿,也无法给出明确的回复,他走到这,只是为了见神女,可神女,却不是他想象过的模样。落落,你为什么会变成了神女,又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长生”徐有容看着陈长生苍白的脸显现出痛苦的神色,担心地唤了他一声,后者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众人一筹莫展,满是担...
(11)情谊换险境
神殿外
靠坐在神树下的陈长生终于睁开了眼,尽管他的身体较改命之前已经好得太多,可神女的神力还是让他晕厥了半天,醒来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夕阳的光晕打在身旁每个焦急的脸上,他调整了气息开了口。
“我没事”陈长生微笑示意安抚众人。
“长生,落落现在成了神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三十六对现在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等陈长生的决策。
陈长生看着近处的神殿,也无法给出明确的回复,他走到这,只是为了见神女,可神女,却不是他想象过的模样。落落,你为什么会变成了神女,又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长生”徐有容看着陈长生苍白的脸显现出痛苦的神色,担心地唤了他一声,后者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众人一筹莫展,满是担忧,徐有容还是决定把知道的都说出口“据说神女守护神山时,在她们的幻境中都会有一棵不知道何时生长也不知道何时会枯萎的古树,承载着神女的记忆,如果我们能找到它说不定就能找到落落变成这样的原因”
“那我们怎么才能进入幻境”三十六提问。
“我们去求神女”徐有容解答着。
“可是圣女,殿下她现在除了我们认不出先生,就算殿下肯同意我们进入幻境,可要是没有先生,我们进入幻境也没什么用阿”轩辕不解。
“我去求”陈长生明白徐有容的意思。
“可是,先生,殿下不认得你,她肯定不会答应你进入幻境的”轩辕还是有疑惑。
“笨啊你,长生是一步步历经千辛走到这的,神女一定得答应长生的一个心愿,只要长生说想要进入幻境,那落落就没有可能拒绝阿”三十六详尽地跟轩辕解释。
众人商讨出对策,也已经入夜了,在大家靠着神树闭眼入时,陈长生走到了神殿门口,看着黑暗的入口,出了神,连轩辕何时到的自己身侧都没有察觉。
“先生”轩辕叫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包。
“这是什么?”回过神来的陈长生看着轩辕展开布,发现里面竟是包裹着一摞纸条,他看着这精心保管着的纸条问道。
“这是殿下最珍贵的回忆”轩辕把纸条递给陈长生。
“师父在藏书馆读坚野世家,我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口水沾湿了师父的衣袖,师父醒来没怪我,只是很快去换了一件衣裳,我知道师父有洁癖,是我错了”陈长生读着纸条上的字,笑出了声“傻丫头”,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陈长生想知道,想知道是不是落落早就知道自己会忘记。
“在先生决定去当祭品的时候,殿下就开始写下这些她与先生之间的回忆,写了满屋子,也贴了满屋子”轩辕回忆起落落笑着提笔一字一字地写着这一张张纸条,红了眼眶,眼角带泪,“所以,先生,请你答应我,不管殿下是不是把先生忘了,先生也一定要记得殿下,一定一定不要伤落落殿下的心,拜托你了”轩辕说着鞠了一躬,郑重地拜托他,然后转头离开了。
陈长生看着手里的一张张纸条,才发觉曾经自己究竟有多愚蠢,她知道自己会忘了,所以才会说"我是你徒弟,不缠你缠谁阿";她知道自己会忘了,才会说"你就让落落陪着你嘛";她知道自己会忘了,才会说"要是我能一直陪在师父身边就好了" ,她说了这么多,可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到,连轩辕都知道,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靠在神树旁的徐有容听着夜风把纸条吹得沙沙作响,始终没有睁开眼,她忽然想起那天落落把自己约到了离宫,在那,她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答应一定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行,她说"我很喜欢师父,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所以她要自己比她更喜欢更喜欢陈长生,幼稚地说要自己比她多喜欢至少一千倍,然后她落寞地说不然她会不甘心的。她喜欢长生,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当然自己也知道,可是自己不知道,她会忘记,而且现如今,更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忘记,徐有容的心里不安得如坐针毡,像极了那天她站在国教学院内,远远地看到长生和落落在玩闹,半空中两人伸出的食指不断绕着绕着,终究还是对上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什么,或者说,很早之前,就失去了什么。
第二日天亮,众人已在神殿内。
“人族陈长生求见神女”回音依旧响亮。
“人族少年,你为了什么如此执着”落落显现,遵从着神女的规矩。
“我想进入神女幻境”看着这个被神力击打后还能好端端站在面前的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落落有些吃惊。
“神女幻境比神山之路还凶险,极易迷失心智,即便如此,你也要进入幻境中吗?”落落讲明,比较幻境千万年来不被打扰,除了上古先人留下的阵法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陷阱。
“是的”干脆利落的答复。
“长生”徐有容并不知道幻境如何,但若是会迷失心智,她不能贸然就让长生进入。
“你要进入幻境,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落落的问话让陈长生记起了曾经,“什么代价都可以”一字不差的回答,落落为了自己也曾说过。
“长生,不行,我进入幻境,你在外。。。”徐有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神女之力感染入睡了,按神殿内千万年来的规矩,许愿者许愿时不允许有其他第三人听到,因此落落让其他人都入睡了,独留自己与眼前这个人族少年。
“看来你们俩的感情一定很深厚”落落能感受那女子深切的忧心,也看得出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于是她淡淡然地总结着并顺其自然地提出代价“我可以让你们一同进入幻境,但出了幻境,一个月后,你所爱之人将不会再爱你分毫,自然你与所爱之人也将不能举案齐眉,长相厮守,你终将孤独终老,在漫长的煎熬中活着,直至老去,死去。”
片刻后,没有回复,“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和你心爱的人一起”落落劝说着。
陈长生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有容,那样安然地入睡着,然后他转头看着神女,那个他最喜欢的小徒弟,最后他说“我愿意”。
“你真的想清楚了?”落落看着他,却不懂他在想什么,分割掉深厚的情谊,踏入艰难的险境,什么样的事情能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我想清楚了”陈长生的眼神坚定无比,他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让落落守着神山好几千年。
“好吧,人族少年,待你在睁开眼时,你已入了幻境”落落的声音在神殿内回荡着,却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陈长生感觉周围变得越来越暗淡,直至一片漆黑,什么光亮都没有。
生落 我的一个“神女”朋友10
(10)对面不相识
神殿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神殿门口,守将仍只有一位。
陈长生用着上回的方法"我们已经出来了"把不懂变通的守将绕成了"不准出来",守将仍愚钝。
“人族陈长生求见神女”空旷的神殿内回声响亮。一道绿光之后,神殿正东方显现出白衣裙身影,周身萦绕着仙尘,头冠的紫珠光泽度越来越亮,面容也越来越清晰,清澈纯真的眼睛,俏皮可爱的面庞。
“落落”陈长生失神叫着,声音很轻,轻得入不了神女的耳。
神殿入口,一位守将如旧,守将愚钝如旧,可是神女却不再如旧。
“人族少年,你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为了什么?”神女唇畔轻启,可陈长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本来他想问神女,为什么落落会不再...
(10)对面不相识
神殿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神殿门口,守将仍只有一位。
陈长生用着上回的方法"我们已经出来了"把不懂变通的守将绕成了"不准出来",守将仍愚钝。
“人族陈长生求见神女”空旷的神殿内回声响亮。一道绿光之后,神殿正东方显现出白衣裙身影,周身萦绕着仙尘,头冠的紫珠光泽度越来越亮,面容也越来越清晰,清澈纯真的眼睛,俏皮可爱的面庞。
“落落”陈长生失神叫着,声音很轻,轻得入不了神女的耳。
神殿入口,一位守将如旧,守将愚钝如旧,可是神女却不再如旧。
“人族少年,你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为了什么?”神女唇畔轻启,可陈长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本来他想问神女,为什么落落会不再跟自己撒娇,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陌生,为什么会忘了金叔的死。。。有许多疑惑需要迫切解答,可神殿内的神女,在他眼前的神女,就在正对面的另一边站着,她的容貌,跟落落,那么相像。
“殿下”在其余人还都处于疑惑当中,轩辕终是抑制不住心情叫出了声。神女的眼瞥向刚刚不曾注意的殿内角落处,一眼便没了方才规规矩矩的仪态,小跑着到了轩辕面前。
“轩辕,你怎么来了”虽是妖族禁地,但冒险上山的人不计其数,身为神女,只能在仅以血肉之躯爬上神山的人进入神殿求见时,才能显现真身,当然也只能看到仅凭血肉之躯以命相搏的人的上山全程。其他人,一旦用了心法功力,即便来到神殿跪求,也见不到神女,自然神女也不必费心去看。
“神山艰险异常,你没事吧”神女充满担忧。
“殿下,你不用担心我”轩辕挠了挠后脑勺儿说道,每次轩辕一被关切,就会极度不好意思地做着这样的动作,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呢,你可是我徒弟啊”听着神女说出的话,那般理所应当,陈长生觉得自己错了,不是像,而是,她,就是。因为这样的话,在魔族大举进犯并在边境发动好几次战争,落落为即将上战场的轩辕整理行囊时,自己就站在角落的灯侧,听过。
“落落,轩辕是你徒弟你就关心,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上了山的好吗”三十六忿忿不平,这一路来,损毁了多少自己日以继夜设计出来的武器,却还没得到一句像样的
话。
“你们上山干嘛,不是应该回神都了吗”没有理会三十六的小情绪,落落问道,明明分开时自己说要一个人回白帝城,感谢过,也道别过,按照道理,他们至少现在也应该已经在神都了,怎么会来到这。
“喂,又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她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要回神山,所以他们肯定不是来陪自己的,他们来到神殿,又这副神态,是出事了?落落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些。
“先生。。。”轩辕话头刚起,落落便接了下去,“师父?他也来了吗?”她朝殿门外探了探脑袋,没有任何其他身影 。
“殿下,先生就在这”轩辕伸出手指指了指地。
“没有阿”落落环顾了下,说道。
“殿下,他是先生,你。。。”轩辕指着陈长生,话未过半“你是不是疯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师父呢”被皱眉的落落出声打断。
这样的对话不是没有过,曾经轩辕阻止过落落一张张撕掉满屋贴满的纸条,他说"殿下,这上面写着的,可都是你跟先生最珍贵的记忆,是殿下的宝贝,怎么能撕掉呢",可殿下说"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宝贝呢",是的,他早就知道殿下忘了很多,在殿下晕倒前他就知道了,可晕倒后殿下忘了妖族经脉问题已被解决,忘了她曾觉得先生很厉害,忘了金将军的死,刚开始自己一头雾水,以为只要自己说着事实,只要自己觉得没有变化,没有忘记,多说,殿下就会有印象,时间久了,有一天就都能想的起来,可是,现在的他明白了,有些事,说上千万次,忘了就是忘了,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先生就站在殿下跟前,殿下会认不出来。从没想过,竟然忘到了这样的程度。
“落落。。。”陈长生上前了几步,眼前人虽没了那样像阳光般金灿灿的头冠,但还是那个他除了宠着,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徒弟阿,他唤着她,接近着,伸出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白衣裙时,却被突如其来巨大的神力拍打在神柱上,滚落下地,吐出口的鲜血溅落在地,红得刺目。
“长生”徐有容急切地跑到陈长生身边,担心不已。
陈长生捂着胸口,嘴角还留有血丝,却没有挪开视线,他刚刚就这么看着落落,看着她,冷冷地,一挥手,没有片刻迟疑。
“你疯了”落落的视线与那陌路人一对上便开了口,她是神女,连妖族子民都不能触碰自己,何况一个人族少年,她只是下意识想拍打掉那人的手,不曾想神殿会增强了她的力量,意外地下了重手。她老是记不住,自己现在是神女了。
“殿下”“落落”轩辕和三十六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到了,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落落,他们也只能这样叫着名字。
此刻的陈长生已经被徐有容半扶起,靠坐在神柱旁,气息微弱,双眸中还是那白衣裙,他,只是想告诉她,自己叫陈长生,是她的师父,可他,却发现,连这点,他都做不到。
“长生”徐有容叫着已经晕过去的陈长生,没有任何反应,“轩辕,三十六,再呆下去,长生的神识就快被禁止打乱了,我们得先出去”徐有容看着两人说道,三人急急忙忙带着陈长生出了神殿。
落落站在神殿内,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打伤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他不该妄图触碰自己,毕竟她与那个人,只是陌路人关系阿。虽然那个人有念起来跟师父相同的名字 ,虽然他也是人族,虽然那个人看起来也稳重,但他终究不是师父。
“古树,我今天在神殿内打伤了一个人族少年”她的话带着歉意。
“我们的神殿是不是会扰乱心智的”她没头没尾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不会”我这般告诉她。
“可是轩辕像疯了一样说那个人是我师父,那个人也疯了一样想触碰我的手”她的话充满着不解。
“古树,师父,不是这模样”她的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我知道,她忘了,陈长生的模样,忘了他的眼中能泛着她最喜欢看见的星光,忘了他笑起来,能让她觉得千年寒冰也温暖,忘了那张白皙如玉的脸,曾经夜夜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忘了,忘了长什么样,只是觉得不长这样。
人,一旦没了情愫,眼里出现再好看的容颜都觉得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