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脏话、流血、和吻
脏话,血,和一个吻。感觉特别符合放酷。
想看他们打架,真急起来,脾气彻底爆发的时候也是会动手的,虽然不至于下狠手,但也足够让自己解气,像是想把怨气彻彻底底撒出来,不然更憋得慌。
两东北急性子老爷们第一拳下手没轻没重的,王天放朝着滕哲脸上来一下子,对面那人脚步都不稳了,往后退了两下。
打完以后自己也傻了半天,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狠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滕哲就趁他走神的时候揍回来了。
妈的,那小子他妈下手更狠。王天放心里一边骂他一边想着,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晕了,牙齿痛,脸也痛,滕哲真急起来力气也大。
这一下子彻底把王天放的怒气勾起来了,一下子把滕哲往后推,一下子撞到...
脏话,血,和一个吻。感觉特别符合放酷。
想看他们打架,真急起来,脾气彻底爆发的时候也是会动手的,虽然不至于下狠手,但也足够让自己解气,像是想把怨气彻彻底底撒出来,不然更憋得慌。
两东北急性子老爷们第一拳下手没轻没重的,王天放朝着滕哲脸上来一下子,对面那人脚步都不稳了,往后退了两下。
打完以后自己也傻了半天,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狠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滕哲就趁他走神的时候揍回来了。
妈的,那小子他妈下手更狠。王天放心里一边骂他一边想着,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晕了,牙齿痛,脸也痛,滕哲真急起来力气也大。
这一下子彻底把王天放的怒气勾起来了,一下子把滕哲往后推,一下子撞到身后的墙上,把他压着,滕哲磕到后脑勺,越疼越烦,一下子推开王天放,抓着王天放的领子把他往后推。
第二拳王天放还是收着力道了,但还是把那人脸上本来就不稳的眼镜彻底弄掉了,整个掉在地上碎了。
滕哲嘴角都出有些出血了,他看看手上的血,抬腿想去喘他,往王天放腿上踢了一脚,很像一个急起来的熊,王天放被他一推,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滕哲跨到他身上打他,一丝一丝的痛意就像下冰雹那样,王天放胡乱的打了几下,上手去捏着滕哲的脸,想让那人起开。
滕哲的脸被扯的生疼,眼泪都控制不住出来了,一只手掌推着王天放的脸,谁也不让着谁。
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反正滕哲肯定那不是眼泪,之后是王天放先松开,胡乱往脸上抹了几下,一看手上都是血。
我靠。他下意识看着滕哲,那人的嘴裂的比刚刚严重了一点,也不知道混乱之中磕到哪撞到哪,额头也往下流着血。
哥们你流这么多血?
王天放没能起来,滕哲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的意思,他只是把头抬起来了一点,把手上的血迹给滕哲看。
王天放你他妈是真傻逼。滕哲又骂他,他说那他妈是你的血。
王天放脑袋思考了一下,大脑也是一团糟,他又用手背抹了几下,确实是他的血。
你他妈流鼻血了哥们,别抹了脏死了,你这脸现在看着真膈应人。
王天放躺着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很生气,往滕哲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滕哲差点捂着腰蹦起来。
操你妈王天放。
滕哲抓着王天放的长头发,把他从地上揪起来,王天放被迫抬着头,脸上却还傻呵呵的咧着嘴笑,真他妈打傻了是吧。
王天放一脸血呲着个大牙,都流到嘴里了,真恶心,滕哲说。
王天放被这么抓着,干脆搂着滕哲的腰,手上也故意收着力气,抱着紧,滕哲似乎是感觉难受了,报复似的跟他亲嘴。
那他妈不能叫一个吻,像是两个野兽的撕咬,进攻,滕哲故意在王天放的嘴唇上也咬了一口,血的铁锈味也充满口腔。
这味太呛了,王天放嘴里鼻子里都是这味,他也上手压住滕哲的脖子,恨不得把对方与自己融在一块。
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让步,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分开后两个人都缓了一会,那是一段突然冷静下来的时间,滕哲跟王天放对上了视线,最后是滕哲笑了出来,伸手在王天放脸上胡乱擦了两下。
哥们我真恨你。
嗯,我也一样。
打完之后两个人也都好多了,心里至少不再憋着难受,但就是看着太恐怖了,最后觉得还是再也不要这么干了。
王天放对滕哲说。
你刚刚抓我头发真他妈疼。
你他妈咬我更疼,狗东西。
·
【放酷】 心无旁骛地
记酷放2023.1.15世纪拥抱
总要为这个写点什么
这篇早该发的来着,,嘿
————————————————————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脑子渐迷糊,视线却愈发清明——王天放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每个人的脸都是那样清晰,每一秒都深深地印在王天放混沌的大脑里。
他只是感到很快乐,就像歌词一样应景。
彩色的灯光晃人的眼,形形色色的声音刺激他的大脑。一切都是那么嘈杂,却又在被酷滕糊了一脸的蛋糕那一刻陷入寂静。
王天放迟钝的转头去看,愣了愣。
四目相对,是正在注视自己的酷滕,一如此刻王天放眼里只有他一样。
时间是流淌的河流,于是河流为...
记酷放2023.1.15世纪拥抱
总要为这个写点什么
这篇早该发的来着,,嘿
————————————————————
“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脑子渐迷糊,视线却愈发清明——王天放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每个人的脸都是那样清晰,每一秒都深深地印在王天放混沌的大脑里。
他只是感到很快乐,就像歌词一样应景。
彩色的灯光晃人的眼,形形色色的声音刺激他的大脑。一切都是那么嘈杂,却又在被酷滕糊了一脸的蛋糕那一刻陷入寂静。
王天放迟钝的转头去看,愣了愣。
四目相对,是正在注视自己的酷滕,一如此刻王天放眼里只有他一样。
时间是流淌的河流,于是河流为他们静止两秒,倒映出清澈的眼眸。
王天放张开了双臂。
拥抱有那么种,有些人只是出于礼貌,有些人是过于想念,有些人是分享喜悦,可这些都远不及此。
王天放的双手不单是贴在酷滕背上,他好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他,用臂膀将他圈在怀里,紧紧地,带着比每一对情人拥抱更纯洁的情感,带着比每一次坦诚相见更炙热的心脏。
他无言,只笑着。因为此刻王天放可以用侧脸感受酷滕耳廓的形状,也能赢手触碰酷滕的脖颈;因为此刻他能感受到酷滕的体温,就像酷滕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样真实;因为此刻时间倒流,在独属于他们的记忆长河中,酷滕眼里只有自己。
王天放想,一分钟有六十秒,一个小时有六十分钟,这几个小时唯独相拥的这短短十几秒深深刻进了他的骨髓。
他们松开了彼此。
王天放和酷滕依旧被簇拥着,周围是止不住的笑声。他们欢呼着,热切着,高举着双臂挥舞着。是闪光的手机,是澎湃的血液,是一腔无法言语的爱,融化在这个本不寒冷的冬天。
他真心的笑了。王天放知道过了今晚一切还是一如既往,一切却又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呢?他无法思考那么多,他只知道身边有一群朋友能和他一起热情高涨,那就足够了。
王天放最终站上了高台,他高举着双手吸引人们的注意,“——我爱你们所有人——!”就像我爱你一样。紧接着,他再一次被淹没在新一岁的热望里。
时间会回答一切未知的问题。
END.
【放酷】 臂膀
记喜夜之拥
拥抱真是最令我触动的肢体语言
———————————————————
节目组好像煽了个大情。
酷滕看着信上的一字一句,突然浑身一阵战栗,丝丝凉意顺着脊椎骨向上,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
那段不愿被提起的回忆还是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涌入了大脑,先前的委屈和苦涩他都像石子一样咽进了肚子里,尽管自己已经独自一人在夜里哭了好几次,但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太累了。”
有那么几秒钟酷滕感到这次窒息,他喘不上气,抽噎着深呼吸了几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空空的。
前面就是空阔的舞台,只有几只眼睛一样的摄像机盯着他,酷滕感到没有来的不安,于是他下意识环视一...
记喜夜之拥
拥抱真是最令我触动的肢体语言
———————————————————
节目组好像煽了个大情。
酷滕看着信上的一字一句,突然浑身一阵战栗,丝丝凉意顺着脊椎骨向上,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
那段不愿被提起的回忆还是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涌入了大脑,先前的委屈和苦涩他都像石子一样咽进了肚子里,尽管自己已经独自一人在夜里哭了好几次,但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太累了。”
有那么几秒钟酷滕感到这次窒息,他喘不上气,抽噎着深呼吸了几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空空的。
前面就是空阔的舞台,只有几只眼睛一样的摄像机盯着他,酷滕感到没有来的不安,于是他下意识环视一圈,一扭头便看见了他——王天放,正红着眼眶静静地看着自己,但眼低尽是波澜。
对啊哥们儿,你还在我边上站着,又陪我走了七个月。
目光有了聚焦,时间仿佛静止一秒,酷滕只听见自己压抑的哽咽——没人在意是谁先伸开的手臂。
王天放用臂膀环住酷滕,没有使多少劲,只将他整个人牢牢的圈在了怀里,自己的一只手扣住了另一只,就像是在抱一颗摇摇欲坠的小草。
酷滕矮王天放一头,只要他一低头,视线便落在了王天放的胸前,一切都变得狭小,他不再感到不安。他又背对着摄像机,黑洞一样的东西拍不到他的正脸,更拍不到他狼狈的样子。
那就让王天放去面对吧。
于是抑制多时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将头埋在王天放肩头嚎啕大哭,哭得满脸通红,红色延伸到脖颈,哭得窒息感再一次袭来,说不出一句话。
王天放沉默着,只是眼眶愈发的红了。是他陪酷滕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无需酷滕再多说些什么。
并不经常外露情绪的王天放,在酷滕最需要他的时候陪着他,给他臂膀,就足够了。
一滴滴泪浸湿王天放的衣服,酷滕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已。恍惚间他听到了某个人在自己的耳畔低语,虽然他肯定王天放没有说话。
——哥们儿,这七个月辛苦你了。
——再也不来了啊,都结束了。
——我还在这里。
我挡不住流言蜚语,但我会肆无忌惮地拥抱你。
END.
酷放24年7月wb直播糖点摘录
在学校错过直播补一下
————————————————
1.
天放:这屋里现在全是蛤蟆,三儿蛤蟆了都
酷滕:(给了王天放一下子)
2.
酷滕:我跟王天放关系很好,我们不是像传统意义上的说普通工作性质啊,像那个吕严和土豆他俩就是不工作不联系那种感觉,我跟王天放……
天放:也不太联系(接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酷滕:(笑)我们关系很好的啊,平常来说的话是关系不错的那种感觉。所以说很多的东西呢我们就是说兄弟间的一些午夜畅聊你明白吧?
3.
酷滕:我们俩当然有秘密。
4.
天放:蛤蟆大哭(拿出一张照片)
[图片]
5.
酷滕:(笑)其实我被互联网影响了,不是我被互联......
在学校错过直播补一下
————————————————
1.
天放:这屋里现在全是蛤蟆,三儿蛤蟆了都
酷滕:(给了王天放一下子)
2.
酷滕:我跟王天放关系很好,我们不是像传统意义上的说普通工作性质啊,像那个吕严和土豆他俩就是不工作不联系那种感觉,我跟王天放……
天放:也不太联系(接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酷滕:(笑)我们关系很好的啊,平常来说的话是关系不错的那种感觉。所以说很多的东西呢我们就是说兄弟间的一些午夜畅聊你明白吧?
3.
酷滕:我们俩当然有秘密。
4.
天放:蛤蟆大哭(拿出一张照片)
5.
酷滕:(笑)其实我被互联网影响了,不是我被互联网影响了又怎么样呢?
6.
酷滕:你好萌啊(说天放)
7.
天放:哥们儿你也可以卖那个,拿几个气球啊,都不用上人偶衣,直接扛着去卖
酷滕:卖啥呢
天放:卖那些蛤蟆……
酷滕:(摔手机)(打王天放)
天放:哎!哥们儿!哎!哥们儿!
8.
天放:蛤蟆急眼
酷滕:哥们儿今晚你就会得到那啥,你会得到蛤蟆取关
天放:哈哈哈哈哈哈
酷滕:你会得到蛤蟆取消置顶,你会得到所有的一切,你什么都得到了,但是你失去了友谊,你失去了青蛙王子的友谊
9.
酷滕:李飞晚上上我家看球
天放:李飞是骷髅兵
酷滕:你看哥们儿,所有这些东西都从你这……(薅王天放头发)
10.
酷滕:我这里有一个王天放的小手办,蹭点蛤蟆油我给它(是一个小王八)
天放:哥们儿纯攻击,显得太刻意了
酷滕:(叹口气)(摔手机)(打王天放,不知道打到没hhh)
天放:别别别哥们儿
11.
【和李飞连麦ing】
酷滕:他想要演,我这边没问题,我对他就是包容
李飞:就是惯着
酷滕:就是说对他多好就有多好
12.
天放:这三个都是客观陈述(指伊春中专hm)
酷滕:这三个全是客观陈述?
天放:对啊
酷滕:这三个都是客观陈述吗?(威胁)(薅王天放头发)
天放:(惨叫)
13.
天放:哎哥们儿,毒奶我?
酷滕:我奶死你
天放:哎哟我
众人:哈哈哈哈
——————————————————
总结:一个小时的直播酷滕“攻击”了王天放5次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酷】找到新小熊
*一发完,全文7700+
*伪现,有私设,ooc属于我
*没看完别着急骂
*ooc属于我,祝酷酷的天放友谊长存
*结尾是he还是be由你定
*把内个“不爱”的经典视频重新又刷了好几遍,超甜,但阻止不了我闻到了一丝be的气味儿,于是菜菜的我想动笔了。
*一直觉得结婚后生日是最高级的BE
*天放已经意识到自己喜欢酷滕,酷滕嘛……选择的结局不一样感情也就不一样。如下↓
*be→酷滕不喜欢天放,纯哥们儿
he→酷滕喜欢天放却不自知
——————————————......
*一发完,全文7700+
*伪现,有私设,ooc属于我
*没看完别着急骂
*ooc属于我,祝酷酷的天放友谊长存
*结尾是he还是be由你定
*把内个“不爱”的经典视频重新又刷了好几遍,超甜,但阻止不了我闻到了一丝be的气味儿,于是菜菜的我想动笔了。
*一直觉得结婚后生日是最高级的BE
*天放已经意识到自己喜欢酷滕,酷滕嘛……选择的结局不一样感情也就不一样。如下↓
*be→酷滕不喜欢天放,纯哥们儿
he→酷滕喜欢天放却不自知
————————————————————
“哥们儿,他结婚了!”王天放作无语状。
“那咋滴呢?”
一顿沉默。
“我俩我俩……哥们儿别被互联网影响咯啊。”酷滕一时接不上王不肉的话,转而去对王天放说。像是真的十分害怕对方会爱上自己。
其实也不算是,酷滕想了想,如果他俩人真的被互联网影响了,那这因特网也算是废了。
毁了这一段纯纯纯兄弟情,那以后甭管搁哪儿见面都尴尬的要死。他还不想呢,虽然嘴上说着恶心。如果王天放真得喜欢上自己……那还真挺恶心的。
酷滕不自觉地抖着腿。
“不能不能,我这个人我平时不上网。”王天放否认得很快,却越发显得心虚,连后来补上得理由都有些怪异。一个玩自媒体的怎么可能少上网?
用不着互联网影响他,他自己就能影响了自己。
但这会儿没人去辩他话里的真假,王不肉沉浸在磕cp的快乐中,酷滕嘴巴硬面子薄还在跟这窘迫的困境周旋。王天放呢,看着比谁都冷静,可是手机屏幕停在一条wb,划上划下,愣是没划过去。
他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别被互联网影响……王天放心里泛起,r一股酸涩,那难受样就像是你憋屈了一整天,最后以为可以向最好的朋友肆意宣泄一场,他却又给你补了一刀似的。
所以这是什么?警告他?劝诫他?让自己不要爱上他?
王天放这边没想明白,酷滕那又很快接了上来。“哥们儿别产生一些对我……莫名的……(情愫)”
他这话是已经挑明了的说的,说得死清死清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酷滕没想那么多,找不上话儿了,死活也是要说上两句,没怼上王不肉呢,说话的对象还是王天放。没过脑子,话也就顺着下去了。
也许真的是对未知的恐惧,酷滕不敢,也从没想过让这样的一段关系发生变化。
他俩虽然在工作中吵吵把火的,在台下也吵得很,经常互怼两句,偶尔有时也吵得很凶,但最终不也都和好了?他们有相似的性格,有相似的价值观,还有相似的职业甚至是临近的出生地,且都是有着“东北脾气的男孩”。
在酷滕看来,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但“一对”在他目前的定义里,是“天选的搭档”,而非“终生相伴的另一半”。
虽然平常骂是真骂,但酷滕也确实很欣赏王天放。台下努力,台上也不会掉链子,无论是谁正式录制时出了问题,对方都会十分顺畅地给圆回来。
这不就是天选么?
王天放听到好像出了口又好像没出口的“情愫”二字,却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
可是不停撩头发的动作和过于松弛的身体出卖了他。
“这哥们儿你一定要放心,你一定放心呐。”
肯定了两次,王天放还是心虚。
他苦笑,无论心里边是多么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不能显露出来。
滕根啊滕根,你就这么怕我爱上你?
王天放一个字一个字地去嚼酷滕的话,只是越嚼越酸涩,鼻头和眼眶都不舒服起来。
他慌乱地低下头,也带着一点绝望。
他演喜剧,拍喜剧,在网络上幽默的和别人互动,他将自己乐观的一面展现给大家。可是事实上呢,他是个悲观主义者。他自己知道,酷滕也知道。
王天放眼睛像是黏在了手机上,偶分一点给王不肉,却怎么也不敢去看酷滕。
酷滕继续说,像在要保证:“哥们儿我把心放肚子里就完事儿了呗。”酷滕拿起手机又放下,总感觉手里不抓着点东西就不安心。
“你放肚子里吧。”王天放又回。
后来就是王不肉一直调侃两人,结果把人小熊气走了。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只是出门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对着天放说的。
“真的恶心了哥们儿。”说完酷滕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恶心?他会觉得这种事儿很恶心?
王天放知道自己不该多想的,他在心里唾骂自己,却控制不住地还是想。他清楚对于酷滕来说,“恶心”只是仅属于他俩之间的一种对话模式,也是酷滕的口头禅,所以更像是一种习惯,就再也没有其他意义了。况且自己也常说,平常也不觉得怎么。
可是现在呢?
他看着王不肉的摄像头,窒息的感觉漫上心来,缴着心脏,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了两句,见王天放兴致不高,酷滕又不见了身影,王不肉索性关了手机,不再录像。
“咋回事儿呢,今天比平常沉默啊。”王不肉问。
王天放没回,也没笑。
王天放是为什么喜欢上酷滕的呢?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也许是他每次在凌晨创排的身影,也许是在镜头面前,他们“一致对外”,也许是多少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也许是酷滕别扭地不去夸天放,但是几次真情流露,总是让王天放狠狠心动了一把。他的哭,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疯了,真是疯了。王天放想。
接下来一切如常,就好像那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该创排创排,该吵架吵架,该吃该喝照样相处,一个不落。
但酷滕还是发现了王天放细微的变化。
他们吵架的次数少了,王天放居然让他感觉有些“谦让”起来。
诡异,实在是诡异。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天王不肉的采访。
那哥们儿该不会真的对他有意思吧?
所以在有一天,他怀着忐忑的心,郑重其事地把王天放约了出来。
“哥们儿,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王天放没有在酷滕的语气里听出一丁点肯定的成分在里面,酷滕就是纯问他。
“别恶心我了哥们儿。”最后王天放撂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最后那个“不”字,终归也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酷滕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然后他又发现,王天放有些躲着他了。
不怎么跟他一起吃饭了,路上遇见他都要硬生转个弯儿去找雷凇然,连自己创排也不愿意在身边陪着了。
小熊有点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点儿后,他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是真的很生气的那种,他寻思着最近也没怎么惹到他呢。
他们在创排间,这一期的稿子已经定下来了,就躺那儿放空大脑。
王天放搁那儿和雷凇然聊得欢,酷滕一个人坐在那无聊地刷手机。
可是眼睛就瞟到那边儿去,心里咋看咋闹挺。
看王天放笑那b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恋爱了呢。就这么喜欢和雷子聊天?搁我这儿就一张臭脸呗。就是不愿意和我待一块咋地?
也不是,酷滕认真的想了想,以前王天放也老是对自己笑,那时自己还嫌弃他,只是最近对自己笑的次数少之又少。
他这是吃雷子的醋了。酷滕在心里骂自己。
闹挺。
真闹挺。
酷滕不是一个能藏事儿的人,他想冲上去揪住王天放的领子,把他拉出去质问他:都是好哥们儿,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雷凇然被吓了一跳,愣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天放被拉出去。他以为是酷滕最近创排压力太大被刺激了,想找王天放吵架放松一下,毕竟这是常有的事儿。
王天放没有使劲,怕伤着酷滕,顺着他的力跟他走了出去。
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些窃喜的,酷滕终于发现自己不高兴了么?可是他又很害怕,眼睛默然地盯着拽着自己领子的那只手——那上面有个漂亮的戒指。
刺眼。
谈话的地方是米未一个不会有人经过的角落。
王天放盯着酷滕,等他发话。
“咋滴哥们,为啥躲我?”怕自己说得太凶,酷滕还是拍了拍往天放被自己拉皱的领子。
我喜欢你。
王天放做着口型。
“什么?”酷滕看到王天放嘴巴动了动,却没出声。
王天放骂自己卑鄙。我他妈在干什么?告诉他自己爱他爱得要死吗?然后呢?大吵一架?掰了?不录了,直接解散回家?
“我说,哥们儿,互联网闹挺着呢!这不避避风头嘛。再说你不创排呢吗,这不打扰你!”
“你那脑子不用要不就捐了它呢!现在想起来这事儿了?平常也不见得你有那想法啊!再说这互联网要你避啊?你壁得了吗一天就搁这儿刷刷刷的!”
“哥们儿你……什么意思?”王天放实在是没懂。他懂自己喜欢酷滕,也懂酷滕不可能喜欢自己,他根本没想过要把爱宣之于口。可酷滕这话,就好像……就好像是希望自己多跟他亲近些似的。
酷滕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结巴着不知道说啥。
“我……我的意思是我结婚了哥们儿!你……你别……”
话一出酷滕就后悔了。
王天放黑着脸打断了他:“我知道。”
酷滕把自己最后一点希望都打破了。也是,还有什么希望呢?在他领证的那一刻,他就该死心了。
可是他不甘心!凭什么呢?
“是,哥们儿……”酷滕摸摸鼻头,他觉得自己今天怪得很,又像吃了炸药,王天放一点没错,是自己搁这儿发神经。他抱抱王天放,又拍拍他的肩,想要做些弥补:“咱俩纯哥们儿,你怎么会喜欢我是吧哈哈……”
“对不住了哥们儿,咱回去吧。”酷滕去拉王天放的手。
王天放甩开酷滕的手。“如果我说是呢?”
“什……么?”酷滕愣了一下。
“哎呀哥们儿!闹你呢!别当真啊!老恶心了。”王天放没心没肺地笑笑,“大老爷们牵啥呀,你那戒指硌得我手疼!”
只有王天放自己知道,他表面上打着哈哈,这却是心里话。但他逃得飞快,根本没有看见酷滕在背后复杂的神情和爬上耳根的那抹红。
后面两人谁也再没提这事儿,也有意无意地避开一些镜头前的腻歪,实打实成了最好的哥们儿。
最后酷滕在镜头前说自己在他那儿一直都是一甲,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这一甲,也只限于朋友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一期,他们含泪拿了第五名,说了些发自肺腑的感人发言,相拥在了台上。
酷滕总感觉这一别就很难再见到王天放了,那种熟悉的空落感又漫上心来。
王天放抱他抱得紧,酷滕也没说啥,狠狠地狠抱回去。两人默契的久久没有分开。
“哥们儿,”酷滕别扭地把头埋在王天放颈窝,声音闷闷的,“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啊。”
想了想,后面那个“给我来当伴郎”还是没出口。
“哥们儿你放心吧,我一定去,去给你当伴郎!”
酷滕短暂沉默后,“嗯”了一声。
“哥们儿,舍不得你。”酷滕打死也想不到这会是自己说出来死的话。
“没事好宝儿,搞得好像我俩要阴阳两隔了,一月就见了哈。”
再自私一回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好宝了。
酷滕难得没回怼他,只是手狠抱着不放。
天放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去他的互联网,去他的结婚,去他的世俗。
王天放贪恋着这最后一刻温存,轻轻去闻酷滕的头发。
抱得实在是太久了,王不肉在旁边不嫌事儿大的轻笑:“哎呀好哥们儿真腻歪,这还不爱啊?”
怎么不爱呢?王天放冲着王不肉笑了一下。简直爱惨了。
节目一录制完,王天放就直奔火车站了,他拍了视频发到社交平台,刻意彰显自己轻松的心情。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舍不得了。
一月十四号那天,他穿着伴郎的衣服如期出现在了酷滕的婚礼上。
那天,他穿着自己的机车裤,穿着自己的皮鞋。帮酷滕热着场子,豁出了面,把自己送上了wb热搜。
他们十指相扣,尽管面上挨了酷滕一脚,王天放心里还是高兴。
新郎新娘亲吻时王天放没敢看,捂着自己的眼睛躲着,成了一个梗图被传到网上,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心里边有多难受。
王天放这一天情绪起伏极大,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疯子,但他今天,就只要酷滕高兴就好。
酷滕没去他的洞房花烛,在晚上十二点去KTV给王天放过生日。
他们唱歌喝酒,逗逗发了视频,两个人脸上都被糊了蛋糕,然后又紧紧抱在一起。
后来王天放喝大了,抱着酒瓶不撒手,哼哼卿卿地嘟囔着找小熊。
酷滕硬是把酒瓶从他怀里给拔出来,丢到桌上又骨碌碌摔到地上去碎了。
“小熊……还我小熊!”没有东西抱着,王天放又哼哼卿卿地哭起来。
酷滕眉头促起来,一副“真服你了”的哄小孩样,心一横,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王天放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把眼泪擦到他的衣袖上。
“王天放你!”酷滕猛地被拉下倒在沙发上,王天放就把他当枕头使。
酷滕也没空管站着唱歌的或是躺地上醉了的那些个人,慌忙去推王天放的脸,没啥屁用。
王天放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酷滕一动不敢动。
“咋地了哥们?”酷滕小心翼翼去看王天放。
“我!我没有抢到花啊呜呜呜……”
花?酷滕意识到天放说的是捧花。
“那玩意儿有啥好要的,你要我明儿给你买!”
“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
王天放没回,又趴回去,长头发弄得酷滕脖子痒痒的。
酷滕索性不再去管他。
过了好久,王天放又魔怔似的爬起来,大喊了一声:“滕根!”
“又咋地了?”酷滕听到王天放这么喊他就慌。
“新婚快乐!”
酷滕沉默地看着王天放。
他明显感觉到了王天放的眼泪流到了自己的脸上。
————————————————————
作者言:如果选择BE的姐妹可以看到这儿停,若选择HE,请往下↓
————————————————————
王天放是哭醒的。
他好像是在梦里哭了,哭了好几次,然后眼泪哗哗流,怎么也止不住。
除了脸上的泪干了让自己的脸僵得发疼以外,头也昏昏沉沉的。
他拿起手机一看,一月十五号。
噢,对了,今天他生日,昨晚上一群人去疯玩,自己指定是喝大了。
那酷滕?
王天放动了动,意识逐渐回笼,他此时此刻才清晰感知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酷滕正熊抱着自己在旁边躺着。
是酷滕啊。
等等,酷滕?
酷滕???
“啊啊啊啊啊啊啊!”王天放大叫起来。
酷滕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看看表:“干~啥~呀~哥们儿!我才刚躺下去三个小时!”
“你……你……你怎么在我家?”王天放震惊。
酷滕开始叭叭,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哥们儿你不得看看昨天那par结束都几点了!凌晨三点!凌晨三点哥们儿!好家伙你醉得死死的,车上你还边睡边吐!我给那人司机都赔了三百块钱你说,这钱你是不是得还我啊?把你送回家原来就想给你丢床上,可是你太臭了哥们儿!我难受!给你换了衣服,擦了身子都四点半过了哥们儿!你倒好!赖赖唧唧的不让我走!那我只能躺这儿了!还有哥们儿,没把你扔沙发不错了嗷!”
王天放在梦中凌乱:“你……我……你整夜不回家,弟媳不生你气啊?”
酷滕气得白他一眼:“不是王天放你那脑子不用你就捐了它呢!你睡懵逼了啊?我又没结婚,你哪来的弟媳?”
酷滕狠狠打了一个哈欠:“真的七点半吵了吧唧的,你睡够了我还没睡够呢!别搁那儿吵吵!”
酷滕又死尸般躺了回去,连带拉了一把王天放,王天放晕乎得很,又被拉着躺倒在床上。
酷滕又两手两脚扒拉上来,依在王天放怀里。
王天放真得被吓到了,一动也不敢动。他感觉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酷滕都不是原来的那个酷滕了。
他还说自己没有结婚。自己难道真的喝大了?
但是……酷滕真的会抱着他睡觉吗啊喂!!!
可是那确实没关系,那可悲可怜可恨的私心又像酒精一样上了脑子。
他闭着眼,享受着酷滕的拥抱。一如在二喜那晚。
“放啊。”
“啊?”
“你那个小熊抱枕,你吐上边了,我嫌太臭就给扔了啊。”
“……”
王天放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酷滕也刚起,两人弄了点吃的,简单收拾了下又出了门。
王天放想要问很多东西,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等出了电梯他才想起来问:“哥们儿,咱这是去哪儿呀?”
酷滕无语。“哥们儿,你知道今天啥日子不?”
“我……生日?”王天放试探道。
“你没睡傻啊,今天还没过呢,你还生日!咋地就想搁家里睡一天?”
“那,我们去哪?”
“游乐场!”酷滕耳朵稍红。
“就我俩?”天放疑惑。
“嗯呐!唉别磨叽了哥们儿车都要开了!”酷滕拉着王天放往前走,这回王天放没有错过王天放满脸的通红。
“哥们儿,你真么结婚?”王天放冷不丁又来一句,他真的感觉自己做了很大一场梦。
“哥们儿你该不会真烧了呢?我妹结婚我妹结婚!哥们儿我26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再说了我要真结婚你能不知道?”
“也对。”王天放点点头,酷滕根本没理由拿这个骗他。感觉到酷滕有点生气,他又去搂酷滕的肩膀。
王天放心里喜得不要不要的,简直现在就想抱着酷滕狠狠亲几口。
他们去了游乐场,疯玩了一个下午。王天放给酷滕买了个小熊发箍,酷滕嘴里念着“成恶心了”,但还是让王天放乖乖的给自己戴在了头上。
王天放要去坐旋转木马,滕根嫌他幼稚,愣是被拽上去陪他转了两圈。
酷滕:……哥们儿我看你今天生日我不跟你计较。
王天放又拉着酷滕上了一次大摆锤。
摆锤转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底下的人看着惊心动魄。
“王天放我(哔——)你(哔——)啊啊啊啊啊!”
王天放在空中狂笑,伸手牵住了滕根。“别怕!我在!”
声音被风撞得支离破碎,也不知道酷滕听到了没有。
刚下了摆锤,酷滕就哇哇吐,他感觉昨天喝的酒都吐出来了。
王天放在一旁笑话他,还是给人顺了毛,乖乖去买了水。
酷滕喝了水坐在椅子上骂着王天放。
王天放又离开了,酷滕懒得看他。
“哥们儿,来拍照!”王天放招呼着酷滕。
酷滕认命的过去,是一个老式的小型照相馆。
“哥们儿我们今天不是拍了很多照片了吗,你又在这儿拍啥?”
“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
“哎呀走吧!我出钱!”
照片成效不错,他们一人收了一张。
最后他们去了摩天轮,只可惜天不够黑,也没有烟花,没啥浪漫。
两人安静地坐着。王天放总觉得自己该说点啥。
“滕儿啊。”
“干啥?”
“……没事。”告白差点就出口了。
“闲的你。”酷滕昵他一眼。
出了游乐园,王天放和酷滕就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吃了饭看了电影。一顿操作下来把王天放搞得一懵一懵的。
王天放咽了咽口水:“哥们儿,我感觉我们现在就像……”
“啥?老夫老妻?”
“不是,是热恋的小情侣。”
“……滚。”
天已经黑透了,但是酷滕还没回家的打算。
“走吧,最后去一地儿。”
“哪儿啊?”
“商场。”
酷滕没有含糊,径直走向了卖玩偶的区域。
“不是哥们儿,你要买娃娃啊?”
“给你买的!昨儿不是把你熊扔了吗,给你补一个。”
“哥们儿我真的……太感动了!”王天放扑过去。
“或者……不买也行。”
“啥?”王天放退后一步。
“你可以抱着我睡。”
“……?哥们儿你……你啥意思?”
“那天我看着你口型了,王天放。”
口型?王天放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和雷子聊天,被酷滕给拉了出去。他问自己为啥躲他,他闹一冲,用口型说了句:我喜欢你。
酷滕知道了。他知道自己跟他表白了。
那……那……那今天……
“王天放,”酷滕上前一步,“我喜欢你。”
“……”
王天放呆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受不住。
“滕儿,”王天放终于开口,“我想亲你。”
酷滕脸色爆红。“……滚!”
天放委委屈屈。
算了。酷滕叹一口气:“王天放。”
“嗯,我在。”
“闭眼。”
王天放乖乖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酷滕扯着自己的领子把自己往下拉,唇上附上对方柔软的唇。
王天放睁眼,轻笑一声,将人紧拥在怀里,扣着人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王天放找到了他新的小熊。
END.
————————————————
小剧场:作者采访
一晌贪欢:请问天放此刻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天放:我王天放宣布,我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一晌贪欢:哈哈哈,那酷滕是为什么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的呢?
酷滕:那王天放生日搁我身上那么黏糊,那我要还是不明白自己心意,那不就废了吗这不。
一晌贪欢:原来是这样。那天放为啥不一开始就表白呢?
天放:那我不……那我不……怕他不同意么就……连哥们儿也做不成了。
一晌贪欢:唉:-(,爱就要大胆说出来!那酷滕表白的时候有啥感觉?
酷滕:……羞。想找个地儿钻进去。啊但我说真的,我不后悔。如果没我这一步,我俩指定还不能在一起。
一晌贪欢:对对对,确实是这样。但你俩是天选,我相信无论经过多少挫折,是一定都会在一起的!
酷酷的天放:感谢感谢。
一晌贪欢:OK,那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谢谢酷酷的天放!
————————————————————
作者有话说:选择HE的姐妹们可能对这个酷滕的婚礼有些疑惑,可能也想吐槽我强行HE,但我确实就是这样写了,这是我的风格。可以直接理解为,婚礼是天放梦的一部分,即天放受了酷滕的语言刺激(因为酷滕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害怕两人关系改变),所以梦见酷滕结婚了,然后哭醒了。细心的姐妹可以发现,前面那大段是在虐天放,后面HE的部分是酷滕在放纵(宠)天放。但是放酷cp我没逆哦哈哈。
无聊斋 酷放糖点摘录
无聊斋,第332集,酷酷的天放,兴安岭的力量。个人认为的糖点合集
【 】中为话题
[ ]中为其他人说的话
( )中为我的心理活动
……省略号表示省略的话
—————————————————————
1.
【关于《心上人儿》】
酷滕:他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题材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否定我,他说你别写了,你写了我也不演(最后还不是演了吗)……就是我写啥他也是尽力的给他完成掉。
2.
酷滕:我就感觉天放就是住在我心里的人,不是,这有点儿恶心了噢,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他是,就是,(这里酷滕说话有点结巴...
无聊斋,第332集,酷酷的天放,兴安岭的力量。个人认为的糖点合集
【 】中为话题
[ ]中为其他人说的话
( )中为我的心理活动
……省略号表示省略的话
—————————————————————
1.
【关于《心上人儿》】
酷滕:他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题材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否定我,他说你别写了,你写了我也不演(最后还不是演了吗)……就是我写啥他也是尽力的给他完成掉。
2.
酷滕:我就感觉天放就是住在我心里的人,不是,这有点儿恶心了噢,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他是,就是,(这里酷滕说话有点结巴,试图辩解,是紧张了吗?)我每次写本的时候,我和王天放的角色就得早点定下来了吗就是谁演谁谁演谁。然后我在写本的时候写到王天放那句话,其实我不用想王天放就会在我心里张口,就是这个话他会怎么说……其实天放现在写本也很厉害。
3.
【关于吵架】
天放:但是有一点我们俩特别好,就是我们俩吵架对事,[也对人],对,也对人,(哥们儿也只会和对方肆无忌惮无所顾虑的吵架啊,就是因为信任对方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和自己掰对吗哥们儿?)就是对人而起,对事开始爆发。但是我们俩好的特别快。最快的一次就是可能前一句我们还在说那些不能播的玩意儿,就前一段还在骂,然后刚坐下那五秒就好了。
酷滕:我先说的话……我说哥们儿没必要[哈哈哈哈哈哈那谁先骂的?]我先,我先摔得电脑,然后他起身,有点要干我,(wuuuuu~dbq)但是他把手插兜里了 我们俩骂的时候必须把手插兜里,要不然这手就leng(酷滕说的确实是leng哈哈哈)出去了……我跟你说,哥们儿之间咋吵都行,不能上手,上手的话就变了。
天放:主要是干不过我。(天放猛1确定了)你说他小(个儿?胳膊?这里没听清)
酷滕:你看我能不能切进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里我没懂,什么叫切进去?)……三秒钟之内如果我能切进去其实这场胜负已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
【最长的吵架,在第二阶段心上人儿,吵了大概一二十分钟(四舍五入我认为十几分钟)】
酷滕:……那时我俩互相安慰了一下……他说(指天放)你写本的时候我都不敢进屋,我都上别的屋呆着去(酷滕记得这段,说明真的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心里并不好受)……当时我心一听我也心一疼……那我也跟他说每次吵架都要我哄你,就有点像那啥,对象,但不至于那么夸张,反正俩人说说吧就比之前更好了。
5.
【谈到态度】
酷滕:就王天放在台上弹吉他错了啊忘词了啥的,我下了台我狠狠拥抱他。(戳死我了呜呜呜)就是说没有那种欸你怎么会咱们这么好的作品到最后怎么怎么滴,因为我看到他是真练呐,真的就不能赖他了(哥们儿使劲夸)……因为我能看到他在很努力的在做这些事情,他对我也是一样的。
6.
【推荐喜剧作品】
天放:balabalabala(天放大概有点儿没讲明白)
酷滕:天放的意思是他没有啥特别能推的。[哦——](这里酷滕帮天放解释莫名有点戳我)
7.
酷滕:我很信任天放(他们真的彼此信任)
另外赠送一版没有我的心理活动和加粗的版本,看着舒服点儿↓
1.
【关于《心上人儿》】
酷滕:他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题材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否定我,他说你别写了,你写了我也不演……就是我写啥他也是尽力的给他完成掉。
2.
酷滕:我就感觉天放就是住在我心里的人,不是,这有点儿恶心了噢,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他是,就是,我每次写本的时候,我和王天放的角色就得早点定下来了吗就是谁演谁谁演谁。然后我在写本的时候写到王天放那句话,其实我不用想王天放就会在我心里张口,就是这个话他会怎么说……其实天放现在写本也很厉害。
3.
【关于吵架】
天放:但是有一点我们俩特别好,就是我们俩吵架对事,[也对人],对,也对人,就是对人而起,对事开始爆发。但是我们俩好的特别快。最快的一次就是可能前一句我们还在说那些不能播的玩意儿,就前一段还在骂,然后刚坐下那五秒就好了。
酷滕:我先说的话……我说哥们儿没必要[哈哈哈哈哈哈那谁先骂的?]我先,我先摔得电脑,然后他起身,有点要干我,但是他把手插兜里了 我们俩骂的时候必须把手插兜里,要不然这手就leng出去了……我跟你说,哥们儿之间咋吵都行,不能上手,上手的话就变了。
天放:主要是干不过我。你说他小(个儿?胳膊?这里听不清)
酷滕:你看我能不能切进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秒钟之内如果我能切进去其实这场胜负已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
【最长的吵架,在第二阶段心上人儿,吵了大概一二十分钟】
酷滕:……那时我俩互相安慰了一下……他说你写本的时候我都不敢进屋,我都上别的屋呆着去……当时我心一听我也心一疼……那我也跟他说每次吵架都要我哄你,就有点像那啥,对象,但不至于那么夸张,反正俩人说说吧就比之前更好了。
5.
【谈到态度】
酷滕:就王天放在台上弹吉他错了啊忘词了啥的,我下了台我狠狠拥抱他。就是说没有那种欸你怎么会咱们这么好的作品到最后怎么怎么滴,因为我看到他是真练呐,真的就不能赖他了……因为我能看到他在很努力的在做这些事情,他对我也是一样的。
6.
【推荐喜剧作品】
天放:balabalabala(天放大概有点儿没讲明白)
酷滕:天放的意思是他没有啥特别能推的。[哦——]
7.
酷滕:我很信任天放
———————————————————
附赠两张比较喜欢的图
P2:
酷滕:“说错你就笑。”
天放:“好。”
我尽量每个字都对上,但是没法一模一样。另外有一些为了语言通顺有稍微微微微微微微微微微的修改😊
酷放真的就是那种就凭自己知道对方,了解对方,信任对方,所以可以放心的鸟语花香一顿输出还不讲理的好搭档啊,kswl !!
【酷酷的天放】事后
想写点不干仗纯黏糊的
*天放x酷滕
*过程没憋出来 所以先写了事后(?
*灵感源自高光回顾里俩人床上搂一块腻乎 图放最后了
*大鼻涕虫是天放信里写的 咱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个称呼 反正用上了
王天放瞥了眼滕哲一脑门子的汗,还四仰八叉敞开怀晾着吹风,支起身把踹在脚底的被子扯过来,搭了一角盖他身上。
“这小身板儿,虚了吧唧的。”滕哲脸还红扑扑的,气儿也没喘匀,半阖上眼不想回他的话。王天放瞅着直乐,挨过去想捏把脸稀罕两下。又寻思他指定得撅自己,转而替滕哲抹去了眼角还没干的小珍珠。快感冲顶时刺激得人流出生理性泪水,......
想写点不干仗纯黏糊的
*天放x酷滕
*过程没憋出来 所以先写了事后(?
*灵感源自高光回顾里俩人床上搂一块腻乎 图放最后了
*大鼻涕虫是天放信里写的 咱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个称呼 反正用上了
王天放瞥了眼滕哲一脑门子的汗,还四仰八叉敞开怀晾着吹风,支起身把踹在脚底的被子扯过来,搭了一角盖他身上。
“这小身板儿,虚了吧唧的。”滕哲脸还红扑扑的,气儿也没喘匀,半阖上眼不想回他的话。王天放瞅着直乐,挨过去想捏把脸稀罕两下。又寻思他指定得撅自己,转而替滕哲抹去了眼角还没干的小珍珠。快感冲顶时刺激得人流出生理性泪水,刚才把枕头都打湿大半。天放一条腿沾地正打算下床,被滕哲伸手扯住了:“你干啥去?”
“我冲个澡,一身汗黏黏糊糊的。”
“王天放你是真冷漠啊。”床上的人翻他个白眼,松了手翻过身屁股朝他,费劲吧啦蛄蛹几下,挪到床边就没劲儿了。蜷个身子贴着墙,把后脑勺留给化不了冻的臭带鱼。
“我咋的了就冷漠了?我也没提了裤子就跑啊。”王天放憋着笑踢了拖鞋又躺回来。推推滕哲的肩膀,他一声不吭。戳戳人后腰,滕哲怕痒,条件反射猛地一缩身子,膝盖嘭地撞墙上。“哎哟我…你干啥呀——”磕疼了人就开始赖赖唧唧的犯委屈,嘴角一耷拉眼瞅着要不高兴。
王天放不逗他了,把人捞过来搂怀里,胳膊一够捂住滕哲光溜溜的膝盖,一下下收着劲儿给人揉着。天放指尖有层薄茧,按吉他弦生出来的,蹭在滕哲膝盖那点嫩乎肉上,磨的人酸酸痒痒。说不出来,又想要躲。“哎呀行了你别招我了!”滕哲背着身去推天放的手,是从膝盖上扒拉开了,却往别的地儿落。
“我走你又不高兴,我招你你又不让。”王天放一巴掌不轻不重拍在人臀上,啪一声响,脆生生的。臊的滕哲脸红到耳朵尖,想挣开他又迫于力量的悬殊完全没办法。被人箍怀里拧巴半天转过脸来,拳头锤在王天放胸口:“你特么真烦人。”
“那你到底想让我咋的?”刚好王天放脸对脸盯着问他,顺便伸了胳膊垫到滕哲脑后让他枕着。滕哲捏了捏头底下压着的肱二头肌,手感确实还行,块头练得不错。哑着嗓子嘟嘟囔囔开口:“你着急忙慌干啥去啊,一点儿生活情趣没有。”
“啥叫有情趣呢?”
“就你搁这儿陪我待会儿呗,咱俩唠唠嗑不行吗?”
“奥,就是你想跟我黏糊黏糊呗。”王天放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大黑长头发挨过去蹭在滕哲脸颊。勾手把人搂得更紧一点,拍拍他肩膀,“唠啥吧你说,你刚才叫半天嗓子不累啊。”
“你滚吧行吗??”
“别的别的,躺会儿再滚。”摸着后背顺两下,王天放看滕哲一时半会缓不过劲儿来,寻思他是说不出啥了,那就自己唠两句呗:“要不哥们儿给你讲个故事听?”
“就你这嘴还整这个呢?来你讲吧,我听听。”
“从前有个臭带鱼,冻在冰箱下层……”
“真闹挺,谁家好人搁床上讲臭带鱼,那多味儿啊——”
“突然有一天,一个大鼻涕虫来了,把臭带鱼从冰箱里拿出来……”
“这俩玩意儿凑一块是真恶心。”
“你能不能听了?不听我走了啊。”
“讲吧讲吧哥们儿,我挺着点儿。”
“这大鼻涕虫啊挺厉害,给臭带鱼化冻了。”
“嗯…费老劲了那得。”
“可说呢——你跟我这儿捧哏呢奥?”王天放被搅合的故事编不下去了,低头看那张叭叭不饶人的小嘴,发现人困得直犯迷糊。滕哲是真累够呛,方才硬撑着劲头挤兑他两句,这会儿就接不动话茬了,眼睛迷迷瞪瞪快要睁不开。
天放把床头灯光调暗了,给人掖好被角,到底是没忍住上手捏了捏滕哲脸蛋子,末了贴嘴角上亲一口,“睡一会儿?”
“那你别跑奥。”滕哲两手扒拉上来抱住他。王天放健身练的大粗胳膊块头宽,滕哲伸直了小臂指尖才堪堪搂过他肩头。撅了嘴正想嚷嚷我够不着你,天放先一步挪近了点配合他,让俩人抱的更严丝合缝。
“睡吧,跑不了。”抱太近了,滕哲鼻尖快怼到他胸口,圆溜溜的脑袋瓜就在自己下巴颏底下。不敢乱动,不敢大口喘气,心脏都得收着点跳,怕咚咚咚的给人吵着。
抱着抱着王天放眼皮子也沉了,打个哈欠心里念叨眯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怀里传来闷闷的,跟说梦话似的:“王天放,你身上真暖和。”
“那可不,化冻了嘛。”他下意识回应着,终于撑不住合上眼,和滕哲一块儿掉进腻乎的梦里去了。
酷放 | 不看黄河
*3000+短打 一发完
*没逻辑 ooc 厕所读物勿上升别当真
“我不在你诗里看黄河。”
情况非常棘手,滕哲活到现在头一次遇到被铁瓷儿哥们儿表白的场面。
屋里没开灯,他站在窗前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牙都快咬碎了。
身后盘腿坐地上一个醉鬼,叫王天放,于五分钟前梗梗个脖子跟他说,喜欢他。
在此之前,滕哲从来没跟王天放动过手,吵得最凶的时候,他都是把手揣兜里,忍着手刺挠。
大黑长头发跟座山似的杵他面前,结结实实稳稳当当地挨了一拳,偏过脑袋的时候还是被酒精眩晕了,到底没站稳。
“王天放啊,你么真是喝点儿b酒...
*3000+短打 一发完
*没逻辑 ooc 厕所读物勿上升别当真
“我不在你诗里看黄河。”
情况非常棘手,滕哲活到现在头一次遇到被铁瓷儿哥们儿表白的场面。
屋里没开灯,他站在窗前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牙都快咬碎了。
身后盘腿坐地上一个醉鬼,叫王天放,于五分钟前梗梗个脖子跟他说,喜欢他。
在此之前,滕哲从来没跟王天放动过手,吵得最凶的时候,他都是把手揣兜里,忍着手刺挠。
大黑长头发跟座山似的杵他面前,结结实实稳稳当当地挨了一拳,偏过脑袋的时候还是被酒精眩晕了,到底没站稳。
“王天放啊,你么真是喝点儿b酒就起飞啊,”滕哲呼吸都重了,“嗯?你觉着这么的对劲吗?!”
身后久久沉默。
滕哲熟练地从烟盒里搓出一根叼嘴里,又往裤兜里摸打火机,没摸着,于是作罢,掏出手机,想找个人聊微信发泄两句,等到手指下意识地戳开跟王天放的聊天框时,登时闭了闭眼,想把手机顺窗户就砸出去。
这事儿还能找谁说,滕哲想不出来,就算他是单方面被喜欢,那也是他和王天放两个人的事,跟别人说不上。
或者说,如果谁因为这个事传些风言风语中伤王天放,滕哲冷静地想了想,他还是无法忍让这种事情的发生。
抛却王天放喜欢他这件事来说,对方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之一,那是陪他扛了不少事儿、也一起走了很远的人,是任何事情无条件首选他的人,这份情意无论在王天放那有没有加上“喜欢他”的前提,他都无法否认自己对这些生发的感动。
平时滕哲早数不清骂过王天放多少句“恶心”,轻的或者更重的都有,可真到这种拿人的情况面前,滕哲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再爆的脾气都压着不发,憋得脑仁儿都快炸了。
因为他知道王天放是多好的人,知道他对感情多认真。就像他刚在二喜写给王天放的信里说的,他说王天放从不相信好的事情能轻易找到自己,所以对得到的好都加倍珍惜。
死王天放,又招人恨又惹人怜,真够呛。
滕哲想狠狠地叹口气,觉着自己胸口堵着很多东西,坠得心脏都发疼。
“我本来以为你得跳起来接着骂我,咋没声了,给我整不会了,这不是咱俩的相处模式啊。”天放故作轻松道。
滕哲把烟嘴咬得稀烂,过滤棉的味道钻进口腔里,闻言没忍住嗤笑一声:“我真么跟你处够了,哥们儿,你想清楚了,再说你是不是真喜欢我。”
“喜欢你。”王天放自暴自弃,一点没犹豫。滕哲气得想掐死他,但凡王天放懂点事不说第二遍,他都能硬着头皮当这是王天放喝多了,往后把这哥们儿当下去,可老王天放是一点活路不给啊,非往死里磕,真他妈犟啊!
王天放挪着屁股,把后背靠在沙发上,抬手搂了把头发,觉得除了晕点儿,浑身上下的感觉只剩下凉,不仅人凉,他跟滕哲也得凉。
跟滕哲认识好些年了,王天放始终认为喜欢是自己一人儿的事,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从未想过要和滕哲在一起,因为能成为滕哲这么有分量的哥们儿已经很足够了,他最努力珍惜的就是这份滕哲对他的好。
天放向来不喜欢酒局,不爱喝,也没量,平时滕哲想喝酒都是喊雷子,知道他不得意。可这次是二喜结束,一个很有意义的阶段节点,滕哲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像这种小学生放寒假似的节点,肯定是要叫着好朋友们一起,喝点儿吃点儿嗨着。
尤其王天放马上就要回成都,所以他这次没打算拒绝,毕竟也是走前跟二喜朋友们的大聚。
靠着沙发,王天放就想,如果时间倒流,这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能不能忍住不说喜欢。但其实王天放清楚地知道,答案无论想多少遍都是没有、忍不住。
因为是滕哲先发觉了。
在这场暗恋里,王天放很早就承认的是,自己崩盘与否全看滕哲。
他可以保证自己不说,不想,但如果滕哲看出端倪,王天放是不舍得骗他的。
滕哲脾气爆,却也敏感,毕竟是他的小编剧,具备着创作家的特质,善于发现。所以当滕哲问他:“王天放,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他还是选择坦白,就像掏出枪抵自己脑门上,再把“失去滕哲”这颗子弹上膛。
横竖都是死,天放愣是把自己逼得眼圈都红了,他还是开口说:“滕儿,虽然我……但我真没想过别的,没想跟你在一起。”
滕哲还是站那儿,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你要嫌恶心就接着揍我一顿,我明天就走了,回成都,咱俩短时间也见不着……”王天放说着说着哽了一下,“好哥们儿当不成就当不成了,但你结婚记得找我当伴郎,这是对我最狠的惩罚,我肯定来……”
好不可怜,滕哲直上火,烦得想死,再开口感觉自己声儿都哑了:
“王天放我真再让你说最后一句话,你么要还说的是那句,哥们儿,咱俩就全完了,我也不可能让你来我婚礼。”
王天放这回终于犹豫了,滕哲听着他吸鼻子,连喘气儿声都是破碎的。
天放是在做心里建设,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口的喜欢没有撤回的道理,可真要是让他赔上滕哲,他就觉得慌,想象不了跟滕哲陌路的日子得怎么过。
那个间隙王天放想了很多,不同的想法在混沌的脑子里噌噌地过,压得他再也张不开嘴说出最后一遍“喜欢你”。
他塌着肩膀,低着脑袋直咬嘴,觉得酒劲还没过,要不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儿,咋那么想哭?
滕哲回身就看见这一幕,大黑长头发都遮不住的委屈,咋就这么闹人呢!
“你干啥整那死出!你么要慷慨就义啊!?”滕哲两步走到王天放面前,“说啊,咱俩哥们儿指定是当不了了,想说啥说啥。”
说完咱就掰。王天放自动理解出了下一句,顿时觉得心拧着劲儿疼。
王天放不使相儿的时候脸很耐看,下颌线也明显,但他抬头泪眼婆娑地盯人的时候,滕哲还是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磨磨唧唧的,那不挺干脆么,啊,喜欢你喜欢你的,这咋不说了?”
“早我咋没发现你这么绿茶啊,啊,还什么,滕儿,我没想过别的,”滕哲学着王天放的语气,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但凡想过别的我都不能这么心疼你。”
不被发觉就不说,也从来不想和你在一起的事儿,就闷着头一个劲儿对你好,玩什么纯情莽夫套路呢!
“王天放你么是真烦人,我后老悔认识你,上二喜还挑你做搭档,我图啥啊,”滕哲开始持续输出,“图哥们儿啷叽的惦记上我了?”
“来吧,站起来,”滕哲满脸不耐烦,朝王天放伸手,“我特么也没嫌你恶心。”
王天放真实愣住了,滕哲的反应跟他想象的好像有点开始偏离了。
半天没得到回应,滕哲激恼了:“你么自己站起来!”
王天放回过神,连忙手肘撑着沙发站起来,然后低头看眼前的人。
“我丑话先撂这儿,我现在大概率喜欢不上你,但我了解我自己,只要心软就早晚得折,”滕哲说这话时神情语气都挺不自然,硬邦邦地,“你么是真能跟我使心眼子啊,玩温水煮青蛙这一套哈?!对我这么好是在这道德绑架我呢,这些时间这些心思你但凡往姑娘身上放放,十个你都特么拿下了!”
王天放这才有点真实感,他费劲巴拉地把眼前人说的话串在一起,心口像在炸烟花。
“哥们儿指定处不了,你亲我一口,我试试能不能处别的。”滕哲推推眼镜,然后双臂抱胸,看向别处,把右脸对着王天放。
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滕哲又挂脸子了,转头就想骂,却被人扣着脑袋碾上嘴唇。
滕哲懵了,反应没上来,气儿也没上来,王天放跟牲口似的亲得太猛,堵得他直接缺氧。
王天放一边咬着他的下嘴唇一边让他张嘴,跟好哥们儿亲嘴的感觉实在是又怪异又刺激,滕哲头一次因为亲嘴有腿软的感觉。
(此处省略某些过程)
亲完的时候俩人早已经不知怎么就滚到沙发上了,滕哲从未觉得空气如此新鲜。
“王天放啊你切记,这绝比是我对你最温柔的一次,天亮以后咱俩就说再见,你么赶紧滚回成都。”
“我不走也行。”亲了一次,王天放就找不着北了,大黑头长头发一搂,忒不要脸地说。
滕哲真实嘲笑:“真特么没出息啊草,喝酒时候不还哥们儿啷叽地说要在我诗里看黄河呢么,咋的,不看了?”
“我不在你诗里看黄河,”王天放腻歪得自己耳根都直红,“我想在你眼里看银河。”
……
……
“……王特攻,你都给我说恶心了!”
【酷放】全TM完了,哥们儿(后续篇)
前情在这里➡️全TM完了,哥们儿
作为一个典型处女座,酷滕面对一时无法解决的事,只有一种应对方法:逃避。
所以他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任由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任由王天放的身体温度逐渐回升,任由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吐在自己颈间。
酷滕的信念感来自:我是个病人啊哥们儿,只要我睡着,无论真假,他都不能摇醒我吧。
其实,王天放压根就没想着要等他回答。酷滕是个太简单的人,成为搭档以来相处这几个月天放已经把他摸得透透的了,他就知道酷滕能在插科打诨怼人的时候冲锋陷阵,只要一走心就立刻就变鸵鸟。
害,话说回来,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
前情在这里➡️全TM完了,哥们儿
作为一个典型处女座,酷滕面对一时无法解决的事,只有一种应对方法:逃避。
所以他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任由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任由王天放的身体温度逐渐回升,任由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吐在自己颈间。
酷滕的信念感来自:我是个病人啊哥们儿,只要我睡着,无论真假,他都不能摇醒我吧。
其实,王天放压根就没想着要等他回答。酷滕是个太简单的人,成为搭档以来相处这几个月天放已经把他摸得透透的了,他就知道酷滕能在插科打诨怼人的时候冲锋陷阵,只要一走心就立刻就变鸵鸟。
害,话说回来,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被pd小姐姐问一句“爱不爱呀”就哑口无言只能假装玩手机——酷滕就坐在对面,他不想违心说“不爱啊”,可是又不敢大大方方说“爱啊”,可太为难他王天放了。
酷滕对自己的依赖天放老早就感受到了。在外他是初代网红,是个成熟靠谱的编剧,是热情又有分寸感的东北自来熟,但他的黏糊撒娇,他的负面情绪,全是回屋关上门之后冲着自己来的。
那个门上写着“酷酷的天放”的创排间,就像他俩的家,回了家就可以不用“扮演”自己,想聊天就聊天,想写本就写本,想吵架就把pd小姐姐请出去,然后疯狂输出脏话,没有一个音能播的那种。
那是他俩都很舒服的状态,心照不宣,又绝口不提。
友情变质已经说不清是从哪天开始的,可能是某一次把酷滕往自己怀里揽,可能是在第二现场靠在一起看节目,可能是创排间里没日没夜的相处。
是天放先意识到的,最终也是他王天放先开口的。他常听人说,感情里谁主动谁就输了,但他觉得无所谓,如果他的赖皮小熊非要嘴硬装傻,他可以先认输。
他听着酷滕的呼吸慢慢变平稳,搂着他的手臂挪动了一下,酷滕没什么反应,呼吸频率也没变化,大概是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天放轻轻抬起头,床头灯昏暗,那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安静乖顺,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在自己怀里这么久。
刚才还是有点儿冲动了,天放想。
早在决赛创排期间,酷滕还在为写出“憋隆累啦”的梗和雷子抱在一起笑的时候,离别的拉扯感就开始蚕食天放的大脑。花絮的镜头里他也跟着笑,但心里一片安静,或者说空洞。头发挡住眼睛的时候会让他觉得安全,没有情绪外泄的风险。
庆功宴上,他喝下酷滕的那杯酒,就是接受了他那句“你自由了”,接受了这个无疾而终渐行渐远的结局,把一切不知名的悸动随着酒精咽下去。他们都是独立喜剧人不是吗,在成为搭档之前,生活里原本就没有对方啊。
这个夜里,王天放第一次,羡慕隔壁某某某,有十年同学之名,室友之名,同事之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能在信里坦坦荡荡地写“你不能离开我”。真好啊,咋那么好呢。
天放的手从酷滕胸口划过,经过脖颈下巴,在唇边停留了几秒,随即离开,拨弄了两下散在他额前的头发。
算了,只要他觉得轻松,明天醒来陪他装失忆也无所谓,反正他相信酷滕是个好编剧,也相信自己是个好演员,关于他们俩的关系,酷滕怎么写,他就怎么演。
就继续当哥们儿也行,不就是哥们儿吗。
天放从酷滕被窝里轻手轻脚地离开,下床前没忘了帮他掖好被角。他从酷滕卫衣的口袋里摸出他的电子烟,走到阳台上,白色的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天放在心里骂酷滕,他辛辛苦苦戒了一年多的烟,为了这个狗东西又抽了一次。不过,还好这狗东西有烟,不然他还要换衣服下楼去街口拐角的711买。
所谓的狗东西就是这样吧,让人又爱又恨,爱得咬牙切齿,恨得浓情蜜意。
黑暗中,酷滕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抿了抿嘴,想把刚刚天放手指停留的温度留住。
第二天。
酷滕醒来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和水,回头看见旁边的床空着,伸手摸了摸也没有温度。
“王天放?”酷滕嗓子有点哑,“王天放——”
“在呢在呢,”王天放顶着满头泡沫,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咋的了你?”
酷滕忽然笑了,窗帘没拉好,从缝里透进来明亮的光,“没事儿哥们儿,想你了,挺长时间没见你。”
“去你妈的,昨天半夜还…”王天放说到这突然停住,“哎哎哎,这泡沫流我衣服里了,我靠我他妈刚换的衣服啊哥们儿…”他边说边走回洗手间,声音变小直到酷滕听不见。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王天放才又出现在卧室门口。
“哟,敢回来了?”酷滕已经套上卫衣起了床,正在王天放的懒人沙发里仰着,“我以为你顺着你内下水道游泳游走了呢。”
天放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扒拉了几下头发,“没有,我这半天吹头发呢哥们儿,我这头发多,不好吹干。”
酷滕偏过头一脸不耐烦,朝他摆摆手示意天放过来,指指旁边的地毯“坐这儿”,酷滕说。
天放坐在他旁边,胳膊习惯性地搭在懒人沙发的靠背上,他倒要看看酷滕要说什么。
他没想到酷滕会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上僵了一下,就听见酷滕在他耳边说,“哥们儿,抽了我的烟就是我的人了。”
王天放无声地笑了,一口大白牙露在外面,“行,”他说,随即收紧手臂,另一只手从酷滕腿弯底下穿过去,直接一个公主抱把酷滕从懒人沙发上抱起来。
“哎?哎哎?”酷滕不自觉地抱紧天放的脖子,两人呼吸交互,几乎睫毛都要碰到一起,酷滕人生第一次被人横抱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放我下来,我恐高,你干~啥~呀~”
酷滕说话特有的尾音儿钻进王天放耳朵里,像一只蝴蝶扑腾着翅膀飞舞,轻轻一扇就弄得人心里痒。他把酷滕抱回床上,跟着身子就压了上去,“哥们儿,我得让你好好看看谁是谁的人。”
天放强硬地吻了下去,唇齿相碰的一瞬间,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说了那句话,还好没有装没听到。
酷滕闭着眼睛接受这个带着确定关系意义的吻,天放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让他有被占有的安全感。手指无意识地绕进天放的头发里,刚吹完的头发手感很好,像实体的云。
那云从胸口向着腰腹间流过,带着丝丝缕缕雨一般的凉意,又被手掌的热度覆盖,耳边有热带风的喘息,在耳垂上留下星星般的光点,小鹿从心脏跳出来,轻盈地走过脖颈、锁骨、胸前、小腹,所经之处都留下深深浅浅紫红色的痕迹,花蕊间有实体的阳光照射进来,带着灼热细碎的疼痛,酷滕的身体里恍然下起了雨。
一些快乐的事正在发生。
“好宝儿,疼吗?”
“嘶…你说疼不疼?你大爷的,给我做饭去,我要吃锅包肉!”
“诶,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天放第九次亲上酷滕的嘴时,酷滕终于没忍住问了这个煞风景的问题。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说假话吧。”
“不怕。”
“那真话呢?”
“你喝多那天我就亲过你了,要传染早传染了。”
“王天放!你TM真是个流氓啊。”
“过奖了哥们儿。”
在一起的第一天,在厨房客厅阳台餐桌旁沙发上卧室里,酷滕被王天放翻来覆去亲了个够。
*完结啦
*彩蛋是第一次亲亲
【酷放】全TM完了,哥们儿
*全文3k
*可能有后续➡️ 后续来了
决赛录制结束后的庆功宴,所有疲惫不堪的身体上都顶着一颗兴奋的脑袋,大概是知道天再亮起来的时候这种大宝天天见的日子就彻底结束了,几十个人吃吃喝喝呜呜喳喳闹到后半夜,一个个不疯一顿就不痛快的架势,满屋子充斥着东北话。
酷滕虽然社牛,但酒量并不好,没坚持几轮就有点麻了。他带着醉腔和旁边的天放碰杯。
“你自由了,”酷滕说,“哥们儿,明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天放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明天开始酷酷的滕和王天放就都没有所谓的“搭档”了,没人朝自己嚷嚷,他想去哪就去哪,想吃啥就吃啥,不用随...
*全文3k
*可能有后续➡️ 后续来了
决赛录制结束后的庆功宴,所有疲惫不堪的身体上都顶着一颗兴奋的脑袋,大概是知道天再亮起来的时候这种大宝天天见的日子就彻底结束了,几十个人吃吃喝喝呜呜喳喳闹到后半夜,一个个不疯一顿就不痛快的架势,满屋子充斥着东北话。
酷滕虽然社牛,但酒量并不好,没坚持几轮就有点麻了。他带着醉腔和旁边的天放碰杯。
“你自由了,”酷滕说,“哥们儿,明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天放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明天开始酷酷的滕和王天放就都没有所谓的“搭档”了,没人朝自己嚷嚷,他想去哪就去哪,想吃啥就吃啥,不用随时处于战斗状态,不用说句话就被怼,当然,同样的,也没人陪自己随时随地发疯,反复玩一些春晚小品梗,随口讲的烂梗也没人接着,大概也不会再有人因为自己想演李白而写个本子了吧。
天放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很个场景,“黄河,我想在你诗里看”带着回音响起,他嘴边有好几句肉麻的话,但他是个东北老爷们儿啊,他可说不出口。
酷滕举着酒杯,眼前的画面已经有了模糊和旋转的趋势,他看到天放嘴巴动了动,最后只是在碰杯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一句:“哥们儿。”
酷滕关于庆功宴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玩“咱俩谁是谁的爹”输了,被起哄和天放做情侣俯卧撑,天放手撑在他头两侧做俯卧撑,他躺在底下看着天放的脸忽大忽小,觉得头晕,闭上眼睛直接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酷滕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感觉不像自己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乌漆嘛黑也看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但是被子上的味道说不上来的熟悉,好像每天都闻到只是没在意过。
这儿tm好像是王天放家。
这是酷滕认真分析得出的结论。
主要依据是他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一头死猪,大黑长头发遮住脸,大长胳膊大长腿都搭在他身上,压得他喘气都困难,所以才生生憋醒。
酷滕踹了天放两脚,死猪一样的玩意儿眼睛睁开条缝,皱着眉扭头看他。
“你给我倒杯水呀,哥们儿在你家渴死了可咋整。”酷滕哼哼唧唧道。
天放翻了个白眼,翻身过去裹着被子继续睡,任由酷滕再怎么踹他也一动不动了。
酷滕舔舔干裂的嘴唇,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准备自己去找水喝,刚一抬手身上就痛得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靠,这米未的庆功宴别给人喝的是假酒吧。”他又骂骂咧咧地躺回去,顺着困劲继续睡。
酷滕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和天放站在云里,四周白茫茫软绵绵的,像在兴安岭的大雪地里,但是很暖和,甚至有点热。
他对天放说,那我姓滕你姓王,咱俩组合叫滕王阁不挺好吗。
天放这次没有不干,没有骂他傻逼,他只是笑了,竟然还不是嘲笑,酷滕甚至觉得这个笑很温柔,像是听到小孩儿说了什么天真的话。
天放抽了口烟吐出青蓝色的烟雾,酷滕闻不到烟味,只看到青蓝色的小颗粒在他俩之间飞舞,慢慢地挡住天放的表情。
他听见天放说,哥们儿,节目已经结束了,咱俩没组合了你知道吗。
酷滕习惯性地想拉住他胳膊开始一顿暴力撒娇,但是怎么也抓不住他,只能看着天放往云里走,半长不长的黑色头发模糊成一个黑点。
烟雾还没有散,一直往他嘴里鼻子里钻,他闻到了味道,不是烟味,倒像是食物的味道,他想喊天放,但是喊不出声音,一使劲就开始疯狂咳嗽。
“哎呀呀呀呀呀呀,喝口水吧哥们儿。”
酷滕睁开眼睛,看到天放拿着杯水站在床边,一脸不耐烦。
“瞅啥,喝呀,还得我喂你?”
酷滕想说“都是哥们儿喂我口水咋了”,还没出声儿又是一阵咳嗽。
他伸手接过水杯吨吨吨干了,把杯子塞回天放手里,“再给来一杯,抠门赛的。”
说着话他挑了挑眉毛,他发现天放竟然穿着围裙,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锅铲,凌乱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个小辫子,越发像那个千年萝卜。
原来梦里的食物香味是真的啊。
“不是,哥们儿你还会做饭啊?”酷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真的很饿了。
“那是,哥们儿会的可多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睡睡一天,还哼唧说梦话,还打呼噜,还……”
“啊行了行了行了,你没完了,”酷滕大声打断他,“哪有大早上先把人数落一顿的,我还没说你私自把人带回家呢,也不说一声儿,我醒了以为我让人给拐卖了呢哥们儿。”
天放嘿了一声在床边坐下,用拿着锅铲的那只手手背碰碰酷滕的脸,“哥们儿,首先这不是大早上,这是下午四点,其次,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没人拐你,拐了你再把人绑匪吃穷了哥们儿,谁做这亏钱买卖。”
酷滕是真饿了,身上一点力气没有,头都是懵的,连最擅长的吵架也发挥不好。
“哥们儿你快去做饭吧啊,我饿死在你家还给你添麻烦。”
天放却忽然严肃起来,眨么眨么眼,把水杯放床头柜上,握了握拳,又把手在身上蹭了蹭,摸摸自己额头,又伸手摸酷滕额头,最后他郑重地说:
“哥们儿,你发烧了。”
酷滕终于意识到他的热、咳嗽、身上疼不是宿醉带来的,于是他正式开始以病号的身份住进了王天放家。
天放在录节目的时候已经被他指使惯了,给酷滕带个盒饭、递瓶水、扔点垃圾、酷滕衣服没兜儿天放帮他揣着电子烟,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酷滕写本不顺的时候让他陪着他就陪着,让他滚出去他就滚出去,天放委屈得不行了就大吵一架,然后再30秒和好。
在那段反复煎熬着挥洒才华的日子里,俩人一个可以随便发脾气,一个习惯了接受他的脾气,一边觉得对方不可理喻一边保持默契,在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要结束了的时候,酷滕这场病又把他们绑到了一块,自动续费了可以说。
生病不是什么好事儿。
酷滕难受得想哭,每一秒都想哼唧,不过他很庆幸自己是在天放家,虽然总会被怼,但某人也会给他变着花样做饭,陪他看低分搞笑电影,还乐意听他哎呀哎呀地哼唧。
天放每天买菜做饭倒水喂药,当保姆照顾熊孩子累得很,不过他还是觉得那天喝完酒把酷滕拖回家是对的,不然这个傻逼一个人在家生病,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这两天过的,酷滕像个吃人扒皮但卧床不起的老财主,天放就是那个签了卖身契但经常顶嘴小奴才。阶级稳定,分工明确。
凌晨三点半。
“哥们儿,我可能不行了。”
天放半梦半醒间,听见了酷滕难得一见的虚弱声音,好在他这两天都睡得很轻,酷滕有点动静他就能醒。
“啊?你咋了?”
“我刚才测体温,40度了,哥们儿你知道40度是什么概念吗…”酷滕有气无力的,但话还是这么碎。
“吃药,我给你拿药去。”天放掀开被子就去找药,在客厅翻箱倒柜了半天,拿回来两袋感冒冲剂。
“那个,我家没退烧药。”天放显得有点无措,“这个点儿药店都关门了哥们儿,你家有药吗?我去给你拿一趟。”
天放一边说话一边把感冒冲剂撕开,倒了半杯热水,“你先把这个喝了顶顶。”
酷滕接过杯两口把药干了,又虚弱地缓缓躺下,“哥们儿你动动你那脑子,我家能有个屁的药啊,我家就快只剩个大门了。”
“那不行就物理降温吧。”天放转身去了卫生间。
酷滕烧得难受,感觉心脏直突突,脑袋像被闷在透明的塑料袋里,身上都烫得胀起来了,手脚却是冰凉的。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脖子就舒服一点,但只要一挪开,方才凉快点的皮肤就会再烧灼起来,搞得酷滕烦躁不已,生理上和精神上都呼呼冒火。
额头忽然一凉,酷滕睁开眼看见天放正俯身把浸湿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不是我说哥们儿,你用的冰水啊,我这会儿脑袋上跟容嬷嬷扎针似的,我还指望你呢你这干~啥~呀~”酷滕皱着眉侧过头,叠成方块的毛巾掉到枕头上,被天放伸手接住。
酷滕吸了吸鼻子,“你这毛巾和你一样臭,我不用。”
其实他已经没有嗅觉和味觉了,他只是傲娇惯了。
天放咬了咬牙,把毛巾拿走,“哥们儿你事儿是真多。”
沉默了两秒,天放伸手覆在酷滕已经烧红的脸上,他的手刚才泡在冷水里洗毛巾,温度也很低,和他本身的体温一均衡,覆在脸上倒是比冰凉的毛巾舒服很多。
酷滕对这个温度很受用,但习惯性想说句“哥们儿我有点恶心”,又怕天放当真,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
“咋的,不恶心了?”天放从来都知道酷滕要说不说的时候,到底憋了什么屁。
“恶心是发烧带的,”酷滕开始赖叽,“那我身上也烧咋办啊哥们儿,你不管我?”
天放抿了抿嘴,好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重重一点头,“管,哥们儿管你。”
天放心一横,冲了个冷水澡,三步并两步冲回卧室,撩开被子钻进酷滕被窝,给这家伙抱怀里了。
酷滕愣住了。
肌肤大面积相贴交换体温,酷滕感觉到身上的燥热在一点点褪去,天放的头就在他肩膀上靠着,头发蹭过他的脸侧,倒让他脸上愈发烫起来。
“哥们儿,你别感冒了吧,我现在,我可没功夫照顾你啊。”酷滕努力地找话说来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
天放没接他话茬,头闷在被子里,“互联网确实会影响人啊哥们儿。”
酷滕说不清突然心跳变快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大脑几乎都停转了,说出的话完全是无意识的。
“啥意思啊……”
天放没再说话,言尽于此,也不用多说什么。
酷滕心里翻腾了一会儿,他想这TM不完了吗,互联网对人的影响是真大啊哥们儿,莫名的情愫这不就来了吗,一语成谶,一语成谶吧这是。
但问题是,这互联网的影响他不分人啊,酷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自己也被影响了。
完了,全tm完了啊哥们儿。
#更新:后续在这里 一辆小车🚗
(图源wb:烂摊子里拾荒)
更新一个蒸煮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