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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不听话.

【十日终焉】我听见了「晓天机」的回响

ooc预警!

齐夏梦女预警!不喜欢请不要点进来!

主角第一视角的回响是「晓天机」,为了方便给主角起了名字!主角也可以是你的名字!

微微虐!



  “齐夏,我没想到你连我都能忘记。”我自嘲的笑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陈俊南当然不知道我的能力,因为他从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晓天机」。”

“那你怎么同时拥有了两个回响?”齐夏皱着眉头问我。

“你居然连这个都忘掉了!”我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激动,“我用了十年!十年!从我获得「晓天机」那一刻开始,我就在筹备恢复「篡忆」”

你知道吗,齐夏,只有我恢复「篡忆」,你才能记起来我爱你,你才能想起来我们相爱。

“你以为「晓天机」这个名字只是知...

ooc预警!

齐夏梦女预警!不喜欢请不要点进来!

主角第一视角的回响是「晓天机」,为了方便给主角起了名字!主角也可以是你的名字!

微微虐!



  “齐夏,我没想到你连我都能忘记。”我自嘲的笑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陈俊南当然不知道我的能力,因为他从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晓天机」。”

“那你怎么同时拥有了两个回响?”齐夏皱着眉头问我。

“你居然连这个都忘掉了!”我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激动,“我用了十年!十年!从我获得「晓天机」那一刻开始,我就在筹备恢复「篡忆」”

你知道吗,齐夏,只有我恢复「篡忆」,你才能记起来我爱你,你才能想起来我们相爱。

“你以为「晓天机」这个名字只是知晓别人内心的想法吗?当然不是!我可以看见未来无数种可能,它们在我眼前是一条条丝线,有的粗有的细,我可以选择拉动一条丝线以增加未来的可能性,不过代价就是我会直接死掉。”

“所以你跟小爷我一样?你比我还多?你死了十年?”陈俊男惊讶的看着我。

“我比你强,我没死在面试房间里,我一般死在最后一天。”我嘲讽道。

“所以,从前你的「篡忆」根本不能看到别人的记忆,只是增添一段记忆。”齐夏对我说,“然后你的回响动机是:被别人否定,你删除了自己的所有的记忆,所以你的回响动机变了,因为你的行为总是在好奇别人想什么,总是在修改记忆和影响现实,所以你的回响,变成了「晓天机」。”

“齐夏,你依旧是那么的聪明。”我自嘲的笑笑,“也是啊,我早就想过了,我也是你的一颗棋子。”

无论你多么爱我,我都是你成功路上的一环,无论我知道多少你的计划,我也只能按部就班,按照你给我的任务一直往前走。

到后来我的「篡忆」越来越强,不仅可以修改记忆,还可以设定在一个什么样的节点这个记忆迸发,相当于一个开关,一个具体的事情。

“比如在游戏中,我设定这个人的记忆是遇到这个生肖的那一刻开始生效,这个人一旦遇到这个生肖,记忆立马会被篡改,或者是某种情绪,都可以。”

“这么看来无论是哪个,你的回响都很强。”齐夏点点头。

“从前我只能听说记忆,修改记忆,现在我还能看到思想,看到情绪,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就像是白纸摊开一样,没有秘密。”我看着齐夏的羊一样的眼睛,“我唯独和之前一样,看不透你。”

(我陷入了回忆中。

“小晚,我需要你给我设定一段记忆,在我脑海里植入一个我特别爱的人,这样我这根弦能一直紧绷。”我们坐在夕阳下,他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我,我黯然失笑。

“为什么?”我的心砰砰跳,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我以为我们要在一起了。

“你也看到了,文巧云变成了癫人,楚天秋彻底变了,我不能变成他这样,我的计划还有很多路要走。”他摸摸我的脑袋。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角色?”

“晚晚,正是这样,我怕你如果哪一天真的离开了,我会失去希望,我就不想出去了。”他的瞳孔里闪着泪花,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所以呢?你要设定一个你爱的人在外面一直等着你,让这个人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吗?你要舍弃我?”

“晚晚…你知道的,你也可以删除你自己关于我的记忆…”

“我不要!”我站起来生气的打断他,“我如果删去了你的记忆,我活在这里,我想要出去,这一切的一切根本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站起来安抚我,把我搂进怀里,“晚晚…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除了我们说的获得新回响,我需要你等着我,一直等到我回来…”

“你回来你还会认识我吗?”我哭着看着他。

他默不作声。

“齐夏!你说话啊!你还会认识我吗?你这个计划不会要连我都丢掉?我换掉回响我就不是「篡忆」了,我没办法恢复你对我的记忆…”我的情绪几乎要崩溃了,我不敢相信他这个计划里居然要舍弃我。

“晚晚…对不起…可我只能这么做…”

我坐下来,只是哭,不回答他的话。

“晚晚,你想出去,我也想,如果我们真的出去了,我们是一个年代的人,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他摸着我的头发,柔声细语的不断安慰我。

“我相信当我意识到这段记忆是假的,我一定还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到时候一切结束了你和我说暗号,我一定会记得。”

“暗号是什么……”我哭的断断续续的问他。

“你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把这句话植入在我内心成为秘密,这样你说出秘密这一刻,我一定会知道我们从前是认识的。”

“你想植入多久的记忆?”我抬起头来问他。

“七年。”

“多少?”我惊讶,“那得写一本书的记忆进来。”

“你就把我们日常在这里的片段,想象是在外面,然后把开心的瞬间植入进来。”

“齐夏,你让我亲手抛弃我喜欢的人,让他忘了我,然后亲自送给他一个爱人。”我盯着他,颤抖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袒露出我的心意。

“这对我不公平,这对我的伤害不止一点半点。”

他抱着我越发紧了,“对不起…晚晚,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知道,我没有一天不希望我们是在现实世界里面认识的。”

“我会成全你的…齐夏…而且我不会忘掉你,我会永远的记得你。我说过我和你生活在这里很开心,这不是假话,如果和我爱的人生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说这不是真实的,你想出去,那么好,我当时说了我支持你,现在也一样,我永远支持你,成全你。你成了羊,那我就去找羊玩游戏,那时候你记得你一定要让我赢。”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其实我的心已经快碎了。

“而且,如果未来的我问你,你一定不要告诉我你修改了我的记忆,不然我一定会猜到,那样也许我的信念会崩塌。”

“那需要我改变其他人对我们的记忆吗?比如说…不认识我们,全世界只剩下我记得你…”

“不用,晚晚。”他看着我,“那时候我一定会怀疑这么厉害的回响者我为什么不认识,他们都觉得我们是好朋友,就这样就好。”

我答应了他,植入记忆之后,我按照计划修改了自己的回响。

我发现我能读心了!

“齐夏!你听得见我的回响吗!我的好像是读心!”我兴奋的找他,显然他愣了一下。

“不是,晚晚,我听见了「晓天机」的回响。”

“三个字?!”我兴奋地说。

 

记忆回到我们面对面。

我读去了陈俊南的记忆。

“有是有这么个人…之前你俩关系还挺好的呢,后来在你走的前几天你们俩突然大吵一架,她非要找个地方隐居,我觉得她真是疯了。”

“带我去看看她,她的回响是什么?「读心」?”

“更强,她的回响叫「晓天机」,据说不光能读心,还能读取记忆,甚至可以读天级生肖的心。”

 

“现在你死不掉了。”齐夏突然开口,“因为我的回响,是「生生不息」。”

我的瞳孔皱缩,“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你可以读我的记忆吗?”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读不到,你的眼睛里好像有万丈星辰,很乱,我梳理不清你在想什么。”

“我们在你的回响变成「晓天机」之前认识还是之后。”

我猜到他的问题了,只能违心的回答,他教我的,一半谎言,一半真话,“我们认识的很早,在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那你修改过我的记忆吗?”

我的心猛猛的跳,“当然没有,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我说直接给你植入点知识的记忆多好,你说知识要自己学习不能偷,我说我早就给我自己植入很多技巧了,你偏说那是我自己学会的,所以我们就吵架了。”

“就这点事情…?”他疑惑。

“没错啊,我就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因为太晚了索性他们在我这处偏僻的房子住下,晚上齐夏过来找我,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坐在一起,时隔多年,我差点哭出来。

“你骗我了吧?”他问我。

我心砰砰跳,还是和之前那样,他很聪明。

“我觉得我不会因为知识这个原因和你吵架,那时候我赶时间,如果你真可以这么做的话,我想我愿意。”

我只好用他说的备用方案,我只是怕这个话我说出来,他再也不愿意喜欢我了,不过为了计划的成功,我看得到他的动摇,我愿意这么做。

“确实,我说谎了。”我低头,尽量不让我与他对视。

“因为你知道我封印了你对余念安的记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这么做。”我咽口水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颤抖。

“什么…?”

我仍旧不敢抬头看他。

“你是说我和你提过余念安,而且你修改了我对余念安的记忆?”

“没错,所以在我失去回响之后,你才能恢复记忆。”

我的「晓天机」感受得到,他的回响从刚才的碎片一样又强大了几分。

“我们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吗?”

“你当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大吵一架,所以…”

我感受得到他的怒气。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他冷漠的开口,似乎是无尽的理智。

齐夏,过分的是你。

你知道吗?我又希望你知道真相,又不希望你知道真相。你知道我的矛盾吗?你知道吗?

“江韶晚,我在最后的关头需要你,我希望你不要再耍花招了。”

你从前,不会这么叫我的…

我沉默,“我还是有大局观的。”

他没走,却也没说话。

我被齐夏瞧不起,我读心读得到。

这样也好,我的「篡忆」又强大了几分。

我闭上眼睛,看未来的无数种可能,这些可能太多了,每种丝线都差不多粗细,也就是说,现在未来的多种可能比较平均,不过,输的多,赢得少。

睁开眼,他已经走了。

无数的失落萦绕在我的心头。

齐夏,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能放弃一切选择我。

我看到了你对余念安的认真,不过那大部分主角都是我,希望你也能对我这样。

 

早上,我看见了陈俊南,没有犹豫,我读了他的记忆,因为很久不想听别人讲话了,我刻意隐藏我的回响,很久没有读心了,只是这两天多了一点。

齐夏从我这离开后就去找他了。

(齐:江韶晚说,当年她封存了我关于余念安的所有记忆,是因为她喜欢我…

陈开始有些疑惑,随后说,“当年你们俩情况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总之我记得好像是你先把人家拉过来当队友的,开始她和江若雪一个房间,人家两个关系很好。”

“我先拉拢的她…?”

“对啊,当时你小子先对人家很好,开始是人家对你爱答不理的,我还问过你是不是…”

“好了,不必说了,你记住,一定是她封存了我对余念安的记忆。”

陈还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

如果没有「因果」,我想我不会那么快的获得我的回响。

她说,只要你坚持下去,不断增大可能性,那么你一定会成功得到你想要的。

齐夏…?他怀疑自己了吗?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16

  养好伤的江淼满血复活,又支棱了起来。跟着袁夫人处理家族事务,袁慎忙着他的公务。


  夫妻二人各有各的事情做,日子充实又安心。


  这个夏天,江淼又瘦了几斤。天气太热了,她不怎么吃的下去饭。


  袁慎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暗自沉思,得想个法子把新妇给喂回来。


  身体瘦弱容易生病。


  江淼不管他,转头倒在一边呼呼大睡。


  这个夏天平静地过去了,什么...

               chapter 16

  养好伤的江淼满血复活,又支棱了起来。跟着袁夫人处理家族事务,袁慎忙着他的公务。


  夫妻二人各有各的事情做,日子充实又安心。


  这个夏天,江淼又瘦了几斤。天气太热了,她不怎么吃的下去饭。


  袁慎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暗自沉思,得想个法子把新妇给喂回来。


  身体瘦弱容易生病。


  江淼不管他,转头倒在一边呼呼大睡。


  这个夏天平静地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秋天到了,江淼的胃口又好了起来,袁慎吩咐厨房每日给她炖些滋补的汤水,她日日喝着,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肤白齿红,气色很好,像颗多汁的水蜜桃。


  袁慎很是满意,依旧夜里折腾她,不过,即便如此,江淼的肚子仍是没有动静。


  他不着急,孩子肯定会有,但袁慎倒希望能晚点儿来,他跟新妇现在过的很好。

  

  秋意渐浓,每年这个时候,袁夫人都会亲自去寺庙里祈福。往年都是她一个人,如今袁慎娶亲了,自然要跟着儿媳一起去。


  寺庙在京郊山上,路途有些远,算上待在那儿的时间,一共得五天左右。


  江淼自然是答应了,她对于一切能出去看看的活动都非常感兴趣。


  京城的寺庙,她还没去过呢。


  袁慎不信鬼神,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不太高兴,江淼不知道他怎么又不开心了。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


  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别这么久。袁慎心里空落落的。但是这话他对着新妇说不出来。


  一说出来好像显得他多离不开新妇,好像他非常爱她一样。


  聪明的狐狸知道,人这种东西,向来是越轻易得到的,越不珍惜。


  他才不会告诉她呢!所以,临走那晚,他只是可劲儿地缠着江淼,害得她受不了差点把他踢下床。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袁善见把他神情萎靡的新妇送上了马车。


  正午时分,她们到了龙泉寺。寺庙坐落在山脚下,往远处能看见绵延的山脉,和山顶经年不散的云雾。


  江淼跟着袁夫人走了进去。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僧人过来迎接她们。


  袁夫人来龙泉寺多年了,寺庙里的住持都和她相熟。


  走到了后面的厢房,江淼这才有种实感,她到了寺庙。


  古木参天,松柏森森。耳畔是僧人的诵经声,遥远的像一个梦。

  

  第一日,大家都舟车劳顿,很是辛苦。所以祈福从第二日开始。


  次日一大清早,江淼换好了衣服跟着袁夫人跪在大殿之上,看着那尊大佛。


  谢婉莹也信佛,在大漠的时候,她们府上还有佛堂。江川出征的时候,她就整日待在里面为他诵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都来了。江淼也虔诚地闭上了眼,在心里向佛祖祈祷。


  求什么呢?江淼想了很久,然后默念到,那就祈求漫天神佛,让她身边的人都安好吧。


  上午很快便过去,中午吃了斋饭。袁夫人让她回去休息。


  江淼睡了会儿午觉,便起来到外面走走。


  她走近苍翠的古树,树干粗壮,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纹理。


  摸了摸,有些扎手。江淼想起了海来阿依。


  大漠的人们,尤其是异族,都有自己的信仰。


  日月苍穹都可以是他们神的化身。


  海来阿依更为特殊一些,他的信仰,是他故土的一棵大树。很古老的一棵树,见证着他从婴孩长成大人。


  非要说一个信仰,江淼喜欢长生天。西北不只有大漠,还有草原。


  海来阿依带她去过,天刚刚亮的时候,骑着快马出发,朝着太阳的方向,什么都不想,一直跑,到太阳下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那儿是游牧民族居住的地方,他们以放牧为生,民风淳朴剽悍。


  长生天,最高的天神,主宰万物生息,保佑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死去的人并没有离开,只是魂归长生天,永垂不朽。


  江淼相信她阿母跟海来阿依也是如此。

  

  袁夫人出来的时候,看到她们家新妇站在大树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新妇此时有些悲伤。

  

  应该是想起她阿母了,袁夫人暗自猜到。

  

  江淼嫁进来这么久,一切都越来越好。说实话,她这个人没什么毛病。聪慧正直,进退有度,能担得起担子。

  

  非要挑出个毛病,只能说这孩子有时候做的太好了。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也成为不了她的牵绊。

  

  像一阵风,风只是恰好经过,永远无法停留。

  

  袁夫人心里其实有些担心。她能看出来,袁慎是动心的,可是新妇这边看不出来,只希望他们能和和美美。

  

  今日份祈福圆满结束。后面两天依旧如此。

  

  最后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江淼竟然有一丝不舍。

  

  寺庙空气清新,环境清幽,又不需要和很多人打交道,是个不错的地方。

  

  秋天的早晨寒意很重,江淼穿了一件厚厚的外衫,打着哈欠开了门。

  

  然后,眼睛睁大了,看着不远处的人。

  

  袁善见不知何时来的,转过身来,站在晨光里,冲她微微一笑,好看到不可思议。

  

  周围很安静,江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比之前快了点。

  “你怎么来了?”江淼眼里也有浅浅的笑意。

   

  袁慎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今日我休沐,正好来接你们归家”。


  瞎说,明明是这几日回家只有他一人,袁善见太过思念新妇,才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龙泉寺来。又怕吵醒人家,站在外面等到天光大亮。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甚是思念”。


  他的小心思打死也不告诉江淼。江淼也没想到这茬,此刻,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向来都是她等着别人归来,很少有人来接她回家。


  接她回家,江淼喜欢这几个字。她笑了开来,朝袁慎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才发现他浑身都带着寒意。


  他的手很凉,江淼的手却温热。


  “进去吧,外面有点冷” ,江淼带着他往前走,袁慎乖巧地任她拉着。


  他们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在熹微的晨光中,好像融为了一体。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17

  

   袁夫人对袁慎亲自来接她们非常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是暗自在心里发笑,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情种。


  不过,在她看来这是很好的。女子出嫁,是将身家性命交托在丈夫身上,一个用情颇深的丈夫总比负心薄幸的好。


  诗经有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

                       chapter 17

  

   袁夫人对袁慎亲自来接她们非常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是暗自在心里发笑,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情种。


  不过,在她看来这是很好的。女子出嫁,是将身家性命交托在丈夫身上,一个用情颇深的丈夫总比负心薄幸的好。


  诗经有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老祖宗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她们回了袁府,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天渐渐冷了,新妇把屋子里的垫子换成了带毛的,看着毛茸茸的,很是暖和。


  袁慎一开始还待在书房,后来索性也回到房间,霸占了江淼的小榻,一边看书,一边吃月娘给江淼准备的小零嘴,很是惬意。


  这般自得的劲儿看的江淼直翻白眼儿。


  今日他们吃锅子,江淼最近馋肉,厨房今天就给安排上了。


  热乎乎的吃下去,整个人身上冒汗。袁慎看着新妇吃的热火朝天,胃口也好了起来,比平常用的多了些。


  江淼吃肉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哪天给厨房说一下,让他们准备些肉,她自己烤着吃。


  她做菜的水平不行,但烤肉很有一套。这是海来阿依亲自教她的。


  他们经常在夕阳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却暖意融融。袁慎斜靠在椅子上,很是放松,微微眯着眼,不知道在笑什么。


  这般温暖的场景,他之前从未想过。又想起之前的自己,只觉得是大梦一场,恍若隔世。


  已经很好了,袁慎希望可以同新妇这样过一辈子。


  硕果累累的秋天过去了,寒冬将至。江淼也是在上个冬天嫁给袁慎的,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


  袁家娶了新妇,家里倒是显得比之前热闹了些,袁慎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


  这个年,袁夫人打算让江淼操办,她也算躲个懒。


  过年是个大事,要注意的事情可不少。江淼也打起精神,很认真地准备。


  临近年关,各地官员跟冲业绩似的,纷纷上书,袁慎在宫中也忙的焦头烂额。

  

  有时候晚上带着未处理完的公务回去,看着新妇也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黑,浑身散发着平静的绝望。


  夫妻本是同林鸟,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过年前一天,袁慎终于忙完了公务,该参加的宴会也都参加了,明日可以留在家中安心过年了。


  江淼操办地很好,人情礼节这方面没什么问题。


  她仔细问了问袁家往年是如何过年的,得知他们只是一切从简,心下了然。


  不过,一大早,她还是把袁慎揪起来贴了春联。江淼从小信奉的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父母也是这般教导的。


  所以袁慎有些诧异地看着手上的对联。他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事儿。


  江淼开始催他,理直气壮,他长的高,这活儿当然该他来。


  贴完了春联,又挂上了灯笼,这才有了年味。


  草草吃完午饭后,她又跑到厨房看了看年夜饭的进展。


  如何既有年味又照顾到大家的口味,还不铺张浪费,着实不容易。


  好在袁家嫡系人口不多,旁系的也不会过来吃年夜饭,江淼还能应付的来。


  到了晚上,他们来到袁夫人的院子。她难得穿了件喜庆的衣裳,还带上了首饰,看样子很有精神。


  可能今年确实不一样,年味儿很足,袁慎许久未见过他母亲这般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除了必要的下人,江淼给其他人放了假,都包了点红包,那些人很激动,喊着多谢少夫人。


  袁慎只是静静地看着新妇做这些事情。心里很是安稳。


  开始上菜了,怎么也摆了一桌子,看着很是丰盛。

  

  袁家崇尚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今日袁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时不时跟江淼聊上几句。袁夫人偶尔也会跟上几句。


  一时间,该吃的吃,该聊的聊,气氛很是轻松和悦。


  袁慎和袁夫人对视一眼,然后很快离开,那一眼里意味深长。


  热热闹闹地吃完了年夜饭,旁的人家放起了烟花,江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不怎么见过烟花,想出去看看。


  她看着袁夫人,眼里亮晶晶的,询问的意味很明显。


  袁夫人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头,江淼起身走了出去,半点儿没管身后的袁慎。


  袁善见眼睛一眯,几秒过后,看似矜持地走了出去。


  袁夫人没眼看,摇了摇头。


  烟花璀璨夺目,又如昙花转瞬即逝,盛大又灿烂。


  江淼站在屋檐下,扬起的侧脸恬淡又美好,袁慎在她身后,安静地看着。


  她在看烟火,他在看着她。


  在烟火最后消失的时候,江淼心里有些闷闷的,她突然转过身来,冲袁慎笑着,“袁慎,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江淼”,袁慎听到自己的声音。


  新年快乐,我的新妇。只盼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有今朝。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18

  

  大年初一,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将大地染成白色。

  

  “瑞雪兆丰年”,来年秋日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休养生息过后,一切也都逐渐恢复常态。

  

  出了正月,倒是有一件大事,多年未见的蜀王带着他的家眷千里迢迢进京来了。

  

  蜀王是文帝母族那边的长辈,当初讨伐戾帝的没少出力,五个儿子折了三个,算的上忠烈之辈。

  

  文帝登上......

                 chapter 18

  

  大年初一,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将大地染成白色。

  

  “瑞雪兆丰年”,来年秋日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休养生息过后,一切也都逐渐恢复常态。

  

  出了正月,倒是有一件大事,多年未见的蜀王带着他的家眷千里迢迢进京来了。

  

  蜀王是文帝母族那边的长辈,当初讨伐戾帝的没少出力,五个儿子折了三个,算的上忠烈之辈。

  

  文帝登上大位之后,也并未功成自居,仍低调谨慎。文帝心中感慨,分封他为蜀王,赐封蜀地,驻守西南。

  

  蜀道虽难,但蜀地却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至此蜀王带着一家老小出了京城,再没回来过。

  

  这么多年文帝心里不是没嘀咕过。当皇帝的最怕手底下的人谋反,也不是没有人反过。这些年他一直暗地里削弱各藩王的势力,蜀王算的上里面最老实的一个。


  蜀王进京,文帝很是重视,让人提前收拾好了府邸,准备接风宴。


  袁慎早有耳闻,而且霍不疑还告诉他,蜀王此次进京带了他最小的女儿,长乐县主。


  不排除为县主在京城里寻个如意郎君的可能。


  要说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只能说虽相看两厌,但还能聊上几句。


  还是因为程少商跟江淼日渐交好。袁慎和霍不疑在这件事情的想法达成了诡异的一致。只要自家新妇开心,多交个朋友也无妨。


  不过,长乐县主要不要在京城里寻郎婿,跟他有什么关系,袁慎心里暗自发笑。


  然后,蜀王上殿面圣的那一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蜀王年纪不小了,许是心宽体胖,身材越发臃肿,脸很圆,笑起来跟尊弥勒佛一样。


  文帝跟他寒暄许久,蜀王也算直接,直接开口,“承蒙陛下厚爱,才得以让臣在蜀地安稳生活。如今臣年岁已大,重回故土,见到百姓安居乐业,海晏河清,万分感慨”。


  文帝被他这么一说,也感性起来,眼里有些许动容。


  “臣今日上殿,还有个不情之请”,蜀王毕恭毕敬。


  文帝直起腰来,“蜀王请讲”。


  “陛下,实不相瞒,我最小的女儿正值婚配,她阿母早些年去世了,她的婚事一直压在我心头。再三考虑,这回进京,也将她带了过来,只愿能在京城中寻一良家子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文帝挑了挑眉,但也不算惊讶。蜀王这个请求,合情合理。


  他声音平静,“哦,可以。我京城中好儿郎不少,定能为她觅得佳婿”。


  本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可是蜀王一张圆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文帝自然看出来了,“蜀王,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蜀王叹了口气,“小女在京城中已心有所属”。


  文帝拍了拍大腿,“不早说,既然心有所属,那朕直接赐婚,不知是谁家好儿郎啊”。


  “胶东袁慎”,蜀王话音刚落,大殿之上如死一般的寂静。

  

  袁善见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老丈人江川猛的抬头,眼里闪着危险的光。霍不疑挑了挑眉,打算看好戏。


  气氛有些尴尬,想着许是蜀王不知道那袁慎已经娶亲,文帝给了个台阶,“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廷尉府侍郎的魅力如此之大,不过婚嫁乃是大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说是吗,蜀王?”


  皇帝给了台阶还不抓紧下,蜀王连忙答应,“陛下所言极是”。


  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可袁慎依旧无法接受,他都不认识什么长乐县主,怎么人就要嫁给他了。


  他已经娶妻了,袁善见此生只有江淼一个妻子。


  下朝的时候,江川过来找他,老丈人脸色也不好,“这事儿,得告诉三水儿一声,不能瞒着她”。


  话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袁慎心情有些忐忑,他想起了新妇的那一手长鞭,应该能把他抽死。


  袁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家,将此事告诉了新妇。


  江淼正在喝茶,听他说道“蜀王请求陛下为他跟长乐县主赐婚”。手里的茶杯裂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平静极了,袁慎却心里一抖。


  他看见了,那茶杯被她捏碎了。咽了咽口水,他努力维持淡定,“此事绝不会发生,我都没见过她”。

  

  最后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委屈,狐狸真的委屈了,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江淼一开始确实愤怒,谁都不想自己的郎婿被别人惦记。但是现在一切尚无定论,生气焦急也没用。


  所以,她很快平静下来。袁慎看着她从生气到平静,心里不知怎么,凉了起来。


  从内而外,渗透骨血的凉。


  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般自足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需要他?


  袁慎心里百感交集,他真的很想问她,若是皇上真的赐婚了,她该如何?


  会坚定地选择他,违抗皇命吗?


  袁慎眨了眨眼,在心里嗤笑一声。其实他早知道答案了,皇命不可违,还会连累家人。他的新妇不会选择他的。


  那他呢,他会抛下袁家,抛下一切,选择同她一起吗?


  他好像也不会。


  所以,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他一定会全力阻止。


  就算底下其实幽暗至极,但表面上的镜花水月他也想要。他绝对不会同新妇分开。


  袁慎胸腔里的血仿佛凝滞了,他却依旧笑的好看。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他换上寢衣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江淼。


  屋子里安静下来,江淼觉得有些闷,起身打开了窗子。


  外面明月高挂,突然感到一丝凉意。原来又下雪了。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给她戴上了银色的面纱。江淼斜靠在窗边,静静地看雪。


  大地一片白茫茫,长夜已至,注定有人难眠。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19

  夜深,蜀王府灯火通明。长乐县主坐在蜀王的书房里,嘴巴撅的老高,看上去能挂个油壶。


  “父王,他长的好看,我就喜欢那样儿的”,长乐县主不服气地说。


      蜀王端起放在手边的一杯茶,白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老神在在的。


  “珠珠啊,我们蜀地那么多好儿郎,我从多久之前就开...

                    chapter 19

  夜深,蜀王府灯火通明。长乐县主坐在蜀王的书房里,嘴巴撅的老高,看上去能挂个油壶。


  “父王,他长的好看,我就喜欢那样儿的”,长乐县主不服气地说。


      蜀王端起放在手边的一杯茶,白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老神在在的。


  “珠珠啊,我们蜀地那么多好儿郎,我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给你挑郎婿,你愣是一个也看不上,结果到现在告诉我你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蜀王有些无奈地说道。


  长乐县主,小名珠珠,如珠如玉的珠珠。


  人如其名,长的珠圆玉润。白嫩的脸上还有着婴儿肥,唇红齿白,很是讨喜。


  “父王,您不懂我,那日我们进京,在马车里,我看到那位袁慎公子穿着一身蓝衣,骑着马经过。我的心砰砰直跳,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就觉得这一定是神女娘娘赐给我的良缘”。长乐县主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激动和憧憬。


  蜀王头都没抬,直接开怼,“这不是天赐良缘,这是见色起意”。

  

  老父亲直接要害,“父王”,小县主有点气急败坏。


  蜀王觉得头有点疼,“珠珠,我早就打听过这位袁侍郎了,人家一年以前就已经成婚了。有妇之夫,你想都不要想,这个浑水,我不会让你蹚的”蜀王笑眯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坚定。


  “可我也调查了,袁公子之前等了一位女子五年,后来那女子成了亲,他心灰意冷,才同现在的妻子成亲的”,长乐县主玩着手上的镯子,边说边偷偷去看她父王的脸色。


  “说明他这个人用情颇深,而且他出身胶东袁氏,年纪轻轻就已官至廷尉府侍郎,可谓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他生的很好看”,长乐县主星星眼,语气狂热。


  蜀王眼角冒出黑线,“皮囊都是假的,为父告诉你多少回不要以貌取人”。


  长乐县主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你们男人不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我找个长的好看的怎么了”。

  

  蜀王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且不说他已娶妻 ,就凭他曾等过一个女子五年,我就不会让你跟他有什么瓜葛”。


  “男人永远对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念念不忘,你未来的郎婿不能心里都是别人”,蜀王苦口婆心地说。


  长乐县主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木着一张脸,没过多久,脸上现出一种沮丧又迷茫的神情,“可我就想嫁一个我喜欢的人”。


  县主从小被宠着长大,与其被爱,她更想选择去爱。


  这真的是她长到那么大第一次动心,虽然知道对方已经成亲,她还是觉得难以释怀。


  小女儿可怜兮兮地坐在那儿,蜀王心里有点软,但面上不显。


  “此事不急,从长计议,我此番带你来京城,就是想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婿,这样日后九泉之下也对得起你母亲”。


  天晚了,县主先回去了。


  只留下蜀王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袁府,江淼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呆。


  自从那日之后,袁善见又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也不能说是冷战,只能说他确实很忙。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一下子冷了下来。


  江淼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种东西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有向他示好。


  狐狸气性很大,示好收着,每日依旧冷着脸。


  他这几番操作搞的江淼彻底无语了,她与人相处很讲究有来有往,你情我愿,从不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

  

  不过,她也珍惜和袁慎的这番情谊,她打算明日跟他好好谈谈。


  这样下去,夫妻怕是做不成了,也没什么意思。


  第二日晚,江淼等了他许久,袁慎回来的时候本打算换个衣服就去书房,他今日事务繁忙。


  “袁慎,我们谈谈”,江淼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袁慎一个不注意,差点被她拉个踉跄。


  他有些累了,声音冷淡,“我今日还有公务要忙,改日再说吧”。


  看他这幅样子,江淼心里不知怎么有股怒火,“我与你谈只这一次,错过就不再有了”。


  她这番话看似也激怒了袁慎,他的眼神一下子变的幽深。


  夫妻二人对视着,江淼的眼里燃着烈火,而袁慎的眼中酝酿起风暴。


  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过了一会儿,袁慎彻底绷不住了。他说了句,“刚刚给你那么多时间,你不走,接下来别怪我”。


  话说完,他就脱掉了自己身上仅存的内衫,露出脊背。


  然后一把抱起江淼,将她扔到床上。


  这狗男人不愿意谈谈就算了,他还想做坏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淼自然不让他如意,剧烈挣扎着,她打人真疼,袁慎四处躲避着,又想制住她,夫妇二人真跟打了场架一样。


  没过多久,江淼头发散乱,直勾勾地看着袁慎。


  袁慎喜欢她这双眼睛,有时平静地像片海,有时灵动地像阵风,有时热烈地像团火。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眼里因为自己而出现的种种情绪。


  他怔怔的看着她,江淼被他看着,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袁善见很虔诚,整个人虔诚的像在看着他的救赎,看着独属于他的神灵。


  下一秒,他就轻轻亲了她的眼睛。


  温存不过几秒,他开始往下走去,手也没闲着,这下是真的滚到床上去了。


  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过了,袁慎不沾她还好,一沾她就有点把持不住。


  强烈而有力,暴虐又温柔。


  江淼心里有些乱,虽然他动作恶狠狠的,但是她能感受到细微之处的那份小心和珍惜。

  

  又想到刚才那个眼神,她头回在想,也许,袁慎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但是,江淼内心深处却好像有一个自己,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没法骗自己,她对袁慎有感情,但没有那么多。


     这样会不会对袁善见有点不公平?事情有点难办了。


  察觉到新妇在发呆,袁慎很是不满,使了个坏心眼 ,下一秒就把她拉回情欲之中。


    至此,红烛帐暖,一夜无眠。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20

  

  第二日,袁慎跟吸了仙气的狐狸精一样,容光焕发地去上朝了。

  

  江淼一觉睡到了正午,恹恹的,连午膳都没用。

  

  月娘看她没胃口,给她拿了点蜜饯,江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整个人缩在榻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她这幅样子,月娘心里有点难受。

  

  江淼其实没什么情绪,她只是在想事情。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感觉像是一团乱...

                  chapter 20

  

  第二日,袁慎跟吸了仙气的狐狸精一样,容光焕发地去上朝了。

  

  江淼一觉睡到了正午,恹恹的,连午膳都没用。

  

  月娘看她没胃口,给她拿了点蜜饯,江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整个人缩在榻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她这幅样子,月娘心里有点难受。

  

  江淼其实没什么情绪,她只是在想事情。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感觉像是一团乱麻,本来她以为自己能把它理清楚,没想到倒给绕进去了。

  

  最后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过,她现在真的理解了“情深不寿”这个词,情爱着实让人伤脑筋。

  

  他们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夫妻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长乐县主的婚事也暂时被搁置了下来,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蜀王之所以来京城,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长乐县主的姨母也在这儿。


  这是他王妃的亲姐姐,同她关系甚好,只不过王妃随他搬到了蜀地,姐妹两个这才慢慢远了。


  如今,他的王妃已经去世,家中倒是有两个媳妇。只是,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心眼子多,都不是什么靠谱的。给长乐县主相看夫婿这件事,思来想去,蜀王还是觉得她姨母合适。


  在京城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往后就不回蜀地了。


  蜀王有五个儿子,最有能力的三个都死在了战场上。留下来的这两个,不过是资质平庸之辈。


  等他死后,这偌大的家业除非孙辈有能力,要不然只能守成。


  不过,他都死了,哪还管的了这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要把小女儿嫁个好人家,对得起王妃临终前的叮嘱就可以了。


  他这一辈子,中年丧子,老年丧妻,纵使有泼天富贵,那也是伤心透了。


  长乐县主于是被蜀王打发着找她姨母去了。


  她姨母年轻时嫁给了崔家的公子,也是高门大族,后来崔公子成了御史大夫。


  “姨母,京城里的宴会好多啊”,长乐县主小声凑在崔夫人旁边说道。


  崔夫人捏了捏她的圆脸蛋儿,“今日,袁夫人也带着新妇前来”。


  蜀王跟她说过了,珠珠看上了袁慎。不过,据崔夫人所知,袁慎与他新妇关系甚好。蜀王的意思,也是想让小女儿知道多些,最好知难而退。


  所以,她才借机举办了这场宴会。

  

  长乐县主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然后她就看到了江淼跟着袁夫人走了进来。


  崔夫人上前去,县主坐在后面悄悄看着袁公子的新妇。


  长的不是特别美,但贵在干净舒服。她想起了这几天自己嘴角因为着急上火冒出来的两颗痘痘,有些懊悔。


  早知道就该多灌些凉茶。


  后来,她悲伤地发现,袁公子的新妇确实不同。她神情舒展,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给她的感觉有点像那日骑马经过的袁慎。


  难道这就是夫妻吗?给人的感觉都很像。


  小县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自闭了。她在想,若是自己成了袁公子的新妇,也能这样自信坦荡吗?


  应该不能,她大概会整天追着他跑,然后屁颠屁颠地把自己认为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他高兴她比他还高兴,他不开心她比他还难过。他要是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她都要委屈死了。


  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他而起,而且感觉莫名低他一等,总需要仰望他。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吧。珠珠县主想到了这些,小脸儿吓的煞白。


  要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成了上面的样子,失去了自己,那她还是别喜欢了。


  就算是神女娘娘赐给她的缘分,那也只能含泪舍弃了。

  

  作天作地,上天入地的小县主,很有自知之明,她可吃不了这个苦。


  “姨母,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惦记袁公子了”,待宴会结束后,长乐县主神情复杂地对着崔夫人说道。


  崔夫人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说道,”珠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虽然袁公子很好,我也喜欢他,但是我总觉得我比他低一等,要是日后真嫁给了他,总得仰望他”。长乐县主想什么就说什么。


  崔夫人眼里很是欣慰,“你能想通就好,袁慎此人,一般女子降不住他。而且,我之前并未告诉你,他跟他的新妇关系很好。所以,我们本就打算不去掺和这件事”。


  “姨母会好好替你相看,找一个家世清白,为人清正的郎婿,喜不喜欢那都是后话,最重要的是要为人正直,人品好,这样日后就算过不下去了,也能好聚好散”。崔夫人看着县主这张肖似其母的脸,眼里有些怀念。


  她的妹妹,当年也是这般年纪,嫁给了蜀王。后来搬到了蜀地,她们姐妹再也没有见过,直到阴阳相隔。


  她妹妹唯一的女儿,她一定会替她好好照顾。


  蜀王知道女儿想通了,很是高兴。从自己私库里又整出两套黄金做的首饰,给了小县主。


  长乐县主看到金灿灿的首饰,最后一点儿不高兴也烟消云散了。


  她那短暂又从未开始的初恋彻底结束。


  哼哧哼哧地把首饰放到她的百宝箱里,小县主看着满箱金灿灿的珠宝,笑的开心极了。


  谈什么恋爱,嫁什么人,还是金子最让她开心。

  

  这场危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解了。到后来袁慎依旧是一脸懵逼。


  他本来都已经苦大仇深地决定跟岳父一起联手,搞出点事情来,让蜀王趁早带着县主回蜀地,没想到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后来听江川说,好像是长乐县主又不喜欢他了。


  袁慎只不过笑了笑,他才不在乎县主喜不喜欢他。他只在乎他喜欢的人喜不喜欢他。


  傍晚,袁慎下官归家,刚到袁府就听见了一阵笛声,悠扬婉转。他的心头彻底卸下一块大石头。


  利落下马,走进院子,就看到他的新妇站在屋檐下,吹着那把骨笛,她的神色沉静,袁慎站在离她不远处,安静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一句非常荒唐的话,“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蒲月十九

Nx福 初遇也是重逢

  乙女向,n福,自割腿肉产物

  今天也是为n哐哐撞大墙的一天,以及流言侦探2什么时候出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哎,”福喵叹了一口气,锁上了手机屏幕,顺便把自己咬了一路的棒棒糖棍丢到垃圾桶里。据上一次有n的消息已经是两年前了,之后n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什么头发能剪两年,莫不是一根根剪的吧!”福喵咬了咬牙,有点怀念刚才被她扔进垃圾桶的糖棍。

       入秋的晚上开始凉了起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福喵一个......

  乙女向,n福,自割腿肉产物

  今天也是为n哐哐撞大墙的一天,以及流言侦探2什么时候出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哎,”福喵叹了一口气,锁上了手机屏幕,顺便把自己咬了一路的棒棒糖棍丢到垃圾桶里。据上一次有n的消息已经是两年前了,之后n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什么头发能剪两年,莫不是一根根剪的吧!”福喵咬了咬牙,有点怀念刚才被她扔进垃圾桶的糖棍。

       入秋的晚上开始凉了起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福喵一个人走在街上,有点不太想这么早的回家面对清冷的屋子,便放空大脑漫无目的地逛着。从人群中穿过,福喵总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害怕着逃避,却又想要融入。街上的灯光渐渐稀少,路上也变得冷清,福喵突然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猛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巷子。

        巷子里传来了被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吃了两脚兽饼干后虽然化成了人形,但是福喵的感知能力还是要比常人强一些。福喵向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她的脑子告诉她不要靠近,可是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她去一探究竟。福喵又咬了咬牙,她烦躁的时候总是喜欢咬一点东西,此时越发怀念起了糖棒。“看一眼吧,就看一眼,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不会有什么吧,看一眼吧不看的话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好!决定了!就看一眼大不了撒腿就跑”福喵小心翼翼的往巷子深处走去。

       微弱的月光下,一个男人一手捂着肚子靠在墙边,尽管福喵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男人还是发现了她,抬起头和福喵对视了一眼。福喵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开始是被发现的惊慌,但随即便出于习惯开始下意识的观察起男人来,月光下看颜色并不是很清晰,福喵只能感觉到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是靠着墙脊背都在挺直,硬要说的话更像一个军人,看起来受伤很严重,没有攻击倾向,福喵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站住,”男人开口说了一句,和想象中一样声音低沉沙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走吧。”福喵的脚步顿住了,虽然目前看男人没有攻击欲望,但保不准再往前走的话他会做什么。她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福喵的记忆里还算好,来的路上经过了一家药店,很近,只有两个路口。福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也并不觉得她回去后男人还会在那里,但就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指引着她。她这时又想到了n,不知道他受伤的时候会不会也在一个小巷子里,像一只狼默默舔舐的自己的伤口。很快地买完紧急处理伤口需要的药品,福喵快步赶回巷子。她先站在巷子口听了听,里面的喘息声似乎大了一点,或许是因为伤的实在太重,或者看她不像是会跑出去报警的人,男人并没有离开。福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放松了下来,长叹一口气。

       “你怎么又来了,”男人这次发现她更快,“不是让你走了吗。”福喵举起来手,表示自己没有伤害他的意图,手里的塑料袋随着抬手发出了声响。男人似乎是抬头瞥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好像对她的再次到来很不在意。福喵放下手,一步步的向男人走过去,每一步都在准备好转身逃跑,她对自己的运动能力还是很自信的,更何况对面是一个伤者。可是男人并没有攻击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在离男人两步远的地方,福喵蹲下身,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把它抛向男人。

      男人撇了一眼袋子,又看了福喵一眼,“多谢。”便向前倾身去拿药品。可是这一倾身,福喵和男人的距离近了起来,眼中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清晰。绿色的外套很是显眼,还有小胡子,脑海中想象的身影和眼前的人逐渐重合。福喵愣了一愣,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她抿了抿嘴,决定试一下。

      “小绿领,你怎么又把自己搞伤了。”

      “任务出了一点岔子,都说了不要给我….!”

       男人突然抬起头,拿药的手一顿,直直的看向福喵的眼睛。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评论拜托了🙏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2

  一路风吹日晒,很是辛苦,终于赶到了京城。


  其中不算太平,也会有不长眼的土匪...

                                        chapter 2

  一路风吹日晒,很是辛苦,终于赶到了京城。


  其中不算太平,也会有不长眼的土匪前来打劫,不过都被江川和府上亲卫斩于马下。


  他们是秋高气爽时出发,路途遥远,来到京城已是冬日。


  那天,下起了小雪,江淼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面望去,看到了在白雪覆盖下的宫殿,庄严又肃重,是大漠边陲看不到的景象。


  她阿父虽然此番官职更换很是突然,但也不是没有准备,至少他们住的府邸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江川让亲卫带着女儿回府,他得先进宫拜见皇上。


  江家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江府”,一路上江淼看到了很多繁华景象,虽是下雪,但街上也不算冷清。


  京城确实比大漠看起来精致了许多,寻常人家尚是如此,那些显赫门庭呢?她的阿母,谢氏婉莹尚在闺中之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一切,江淼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谢家多年之前就已经覆灭了。


  “小姐,小姐,我们到了”,外面是月娘欣喜的声音。


  江淼下了马车,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江府”两个大字高悬之上,很是气派。


  吐出一口浊气,她笑着对月娘说,“走吧,进去看看”。以后这就是他们要住的地方,是他们的家了。


  转了一圈,江淼还算满意。院子不是很大,不过江家除了她就是她阿父,奴仆也没有几个,剩下的就是江川的亲卫,所以倒也够住。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各处有高大的树木,也有很多花草。虽然大部分都光秃秃的,但是能够想象出来,来年春日,这里将会是一片绿意盎然。


  江淼喜欢这样,在大漠,绿色有时候意味着生命,是希望,是源源不断的生机。


  皇宫里,文帝正捋着胡子,笑的很是满意。


  “江川啊,你可算来了,这些年一直驻守在大漠,真是辛苦了”。帝王语气和缓,江川听完立马行礼,“臣不辛苦,为陛下驻守边关,是臣的使命”。


  文帝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欣慰。


  他跟江川其实颇有渊源,当初他起家时,他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不过,他是戾帝的旧部,事情结束后,这个身份颇有些尴尬,加之他自己主动要求去驻守边关,文帝便允了。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一晃这么些年都过去了。


  江川的情况,他也知晓了些。他父母皆已去世,唯一的哥哥也死在了战场上,没留下子嗣。夫人几年前过世,只留下了一个女儿。


  “江川啊,朕听闻你还有个女儿,哪天可以带过来,皇后就喜欢年轻的小女娘同她聊天”。文帝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江川自然是再次行礼,连忙点头。他自然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可以把女儿多带进宫,若是得了皇后青睐,以后成亲倒也有了一份保障。


  江川之所以带着江淼回京城,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她的年纪不小了。该谈嫁娶之事了。


  江家没什么亲戚,当家主母又去世的早,膝下只她一个,要是万一哪天他身死,那他这个女儿可真是无依无靠。


  所以啊,江川真的希望女儿可以寻得一门满意的亲事,有自己的家庭,这样他也可以放心。日后下去见她阿母时,才有颜面。


  剩下的,自然聊了些正事。孤城一案,江川虽在边关,但也知晓。凌益勾结反贼害死霍翀将军一家的事,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其子霍不疑给了结。


  文帝大怒,杀了许多牵扯其中的官员,不过这也导致朝中空缺。所以,才大老远把江川调回来。


  君臣二人说完,江川就急匆匆地赶回家。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他女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屋檐下,安静地发呆。


  “三水儿,阿父回来了”,江川看着唯一的女儿,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江淼挑了挑眉,起身去迎他,也不管什么礼节,推着他往里面走。“阿父终于回来了,赶紧去选个院子,这样大家都安定下来。厨房那边差不多了,过一会儿便可用膳。阿父快点”。


  等了他一下午,江淼此刻只想速战速决。


  江川选了院子,江淼也火速选好,又各自进房间收拾了一番,才终于坐到饭桌上,开始用今天的晚膳。


  因为是来到京城的第一顿,江淼特意吩咐厨子做的丰盛些,还让他们给江川温了一壶酒。


  吃着菜,喝着酒,江家父女虽然不说话,但是看着也很温馨。


  外面漫天飘雪,屋子里却暖意洋洋,来到京城的第一个晚上,江淼仍然睡了个好觉。


  而在京城的另一处地方,偌大的袁府,没有几个屋子还有光亮,除了袁慎的书房。


  他端坐在书桌前,拿一本书安静看着。比之前瘦了很多,显出几分凌厉。从那日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养病,比之前白了些,面如冠玉,睫毛鸦黑,眉眼清冷,整个人就像玉做的。


  若是这会儿出去,恐怕又要惹的不少小女娘芳心暗许。


  门外传来弱弱的声音,“公子,太晚了,若不休息吧?”。


  袁慎没有抬眼,随口回了一句,“无妨,若是太晚,就换个人来,你去睡吧”。


  门外的人不敢说话了。屋子里只能听得见窗外北风呼啸的声音。


  袁慎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他放下书本,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


  这还是上次在骅县那回留下的,程少商跟霍不疑也是在骅县成的亲,现在的程娘子已经是霍侯夫人了。


  她再也不可能成为他袁氏的宗妇。


  有缘无分,还是无缘无分,他也说不清了。


  门外的侍从不知道,这么晚了,其实他也想睡,可是睡不着。一闭眼躺在床上,过往的事情总会在脑海回想。那些求而不得,那些患得患失,那些悲哀绝望,有时候会将他的心脏扯的疼。


  不是很强烈,但也无法忽视,绵绵不绝,刻骨铭心。


  他记得他的夫子曾经说过,那是他喝的烂醉的时候,他说,“有时候,君子也要顺心而为,若是不遵从本心,怕是要受到惩罚”。


  他的夫子就是这样,爱而不得,受了一辈子的惩罚。


  袁慎苦笑一声,继续看着书,他现在也亲身体会到了。不遵从本心的代价,确实很大。这个惩罚,他或许也得受一辈子。


  窗外的雪一直在飘着,好像也飘进了他的心里,从骨子里透出的凉。


  夜色昏暗,很是安静,只有烛火烧动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也变得冷寂起来。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1


   西北大漠,正值傍晚。夕阳将大地染成金黄一片,照的脚下的细沙也流光璀璨。


  “小姐...

                                        chapter 1


   西北大漠,正值傍晚。夕阳将大地染成金黄一片,照的脚下的细沙也流光璀璨。


  “小姐,小姐,将军回来了"。女子焦急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过了一会儿,从不远处走出来一匹毛色极好的马,慢慢悠悠的,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


  她漫不经心的,任由马儿带着她往前走,头上发饰叮叮当当地响。


  穿着汉族衣裙的女子脸色终于和缓,连忙跑过去,“小姐,快点回府吧,一会儿将军又要满城找你了”。


  江淼看着月娘头上的汗,沉默片刻,利落地下了马。"你上去坐会儿,回去还要一段路,等快到了再下来,不会有人看见的“。


  月娘立刻笑弯了眼睛,“嘿嘿,小姐,你对我真好”。说完,有些笨拙地爬了上去,那马有几分傲气,一开始还不配合,结果被江淼一顿爆锤加喂食,整的服服帖帖。


  江淼牵着马,安静地走着,月娘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的见闻。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江淼听的很认真,没有不耐烦。两人一马,影子在落日映照下,并不显萧瑟。


  等到快进城,月娘从马上下来,老实地走在江淼身后。


  门口的守卫都认识这是将军的女儿,连忙放行。一路低调地走进了将军府,先安顿好马,江淼衣服也没换,直接去见了她阿父。


  “来了“,江川冲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笑着说道。他从军营回来,换下了铠甲,一席黑衣仍然掩不住一身的戾气。


  虽然打理过了,但是江淼依旧闻到了她阿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次,阿父又杀了多少人?”。江淼在心里想着,给他还有自己都倒了杯茶。


  江川在外征战,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不怎么能见到自己的女儿。自打前些年她阿母去世后,便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交流。


  他看了一眼女儿,不是很自然地说道:“今儿这身,比之前更好看”。


  按理说,将军家的嫡女,且是唯一的孩子,在礼数方面应该是要更严苛些。江淼她阿母从小便也这么要求。


  该有的礼数一分不落,身为京城贵女的阿母将她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江淼学的很好,在外面让旁人挑不出错来,对她也就放任了些。


  礼数什么的,都是给旁人看的。自打阿母去世,同那些夫人小姐也没什么交集,江淼私下里行事便愈发随性起来。


  看她阿父有些笨拙的样子,江淼觉得有些好笑,主动开口,“阿父今日从军营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肯定有事发生,不然,往年这个时节,他是一定回不来的。


  “三水儿,阿父收到了京城来的旨意,阿父官职有变,咱们要进京了”。江川一字一句说道。


  江淼沉默片刻,“阿父,咱们什么时候动身?“。京城来的旨意,肯定无法拒绝,那就只能接受了。


  江川叹了口气,“很快,三日之后就得动身,这些天,好好收拾收拾吧”。说完,他便进了书房,公务上的许多事情还等着他处理。


  晚上,他们父女两个难得坐在一起吃了顿饭,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算温馨。


  第二日,江淼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地方,拿着一坛子烈酒,跟故人道了别。第三日晚上,江氏父女小心将牌位收起来。上面写着,“故显妣谢氏孺人之灵位”。


  江淼阿母的名字很好听,姓谢,名婉莹。温婉大方,跟她的人一样。只可惜有一点不好,身子太弱,活的不长。


  三日之后,晨光熹微之时,江家一行人低调地离开了久居的大漠边陲,前往京城。


  马车缓缓地前进,身后的景象一点点变换。多年之后,垂垂老矣的江淼站在袁氏宗祠里往天上望去时,总会想起她离开的那天。


  旷野长天,朝阳初升,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3


  来到京城的日子过的很快。江淼慢慢...

                                            chapter 3


  来到京城的日子过的很快。江淼慢慢适应着这儿的一切,不过,一天中的某个时候,还是会想起过去。


  大漠的落日,长天,孤烟,城池。


  但江淼并不很伤感,她认为自己以后会回去的,她阿父会带着她回去。


  那是故乡,那片土地上还葬着她阿娘。他们一家三口,最后总是要团聚的。如倦鸟归林,落叶要归根。


  江川更快地适应了京城的生活,他刚上任,要忙的事情很多,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人。不过,比之前好的一点,他晚上总能回家,跟江淼一起用个晚膳。


  江川没有忘记文帝的话,但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无法应对,便找了一个教导礼仪的宫人,说是等女儿规矩学好了,再带着她入宫,以免殿前失仪。


  文帝自然准了。他喜欢做事周到的聪明人。


  这些天,江淼一直在家中学习礼仪。来的那个宫人,很是负责,但也严厉。江淼老老实实的,没瞎折腾。虽然,其中大部分,她阿母之前都教过她了。


  好在,也只学上午半天。剩下的半天,江淼便随心所欲地打发着时间。


  中午是一定要午睡的,舒舒服服地睡醒,然后到院子里活动活动。想出门了,就带着月娘出去买点小零嘴,小玩意儿。不想出门了,就待在屋子里,看书,刺绣,吹笛子,画画。到了晚上,跟阿父一起用膳,聊会儿天,然后安稳睡去。


  江淼的生活一直是这样,衣食无忧,认真应付完那些该做的,剩下的时间全由自己浪费。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快要到她进宫的日子了。


  前天晚上,父女两人用膳的时候,江川还特意提了一嘴,不过还是宽慰为主,他让江淼放心,皇后为人宽厚,不会为难她。只要恭恭敬敬地行礼,不出什么差子就好。


  江川想的很开,虽说得皇后青睐是一件好事,但是人跟人之间的相处总要讲求缘分。若是投缘,自是很好,若是不投缘,也不必强求。


  比起讨别人欢心,他更希望自己女儿开心。


  进宫那天,天气很好。冬日的太阳,充满希望,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宫门高大,江淼跟着她阿父,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宫里的路,不知怎么,显得很长,长的好像一直走不完。不知走了多久,江淼终于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得知可以进去了,江淼才提起衣裙,轻轻走了进去。她低着头,一路走到宫室中央,认真地行礼。“臣女江淼,拜见皇后娘娘”。


  越姮坐在高处,看着她。皇帝之前跟她说过,今日来拜见的,是江川的女儿。


  江川此人,她也是知晓的。其实也算是故人了。


  所以,很快便让她起身,“起来吧”。


  江淼起身之时,难免同皇后的目光撞在一起,她也不回避,直视着,“谢娘娘”。


  越姮挑了挑眉,下面的小女娘眼神并不回避,大大方方的,眼里没什么情绪,既不害怕,也不谄媚,看着倒让人舒服。


  她有了点兴趣,又看她唇红齿白,看着也顺眼。不免和她多聊了几句。


  自然,随性,不扭捏,懂分寸,态度平和。越姮最后对江淼的评价不低。这样的小女娘,确实少见。


  听皇帝说,她之前是跟着江川养在大漠。


  大漠边陲,她倒是没有去过。只听过那里环境恶劣,民风淳朴甚至剽悍。如今倒是她狭隘了,那样的大漠也能养出江淼这样的人。


  有时候在金窝银窝里待久了,人也变得愚蠢起来。早知如此,该把小五那种养废的扔到边关去,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也让人眼不见心不烦。


  好在,她跟小越侯成亲了,虽然还是整天鸡飞狗跳,但好歹有个去处。


  又说了几句,越姮便放江淼回去了。她就是这样,虽然欣赏,但尚未全部了解,也不想花太多心思。


  跟着宫人走出殿门,江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跟皇后聊的还算投机,至少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搞砸了这件事。


  以后再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听那些让人头脑发昏的礼节了。


  早上跟她阿父说好了,要是出来的早,就到说好的地方等他,今日他不忙,可以跟她一起回家。


  江淼今日穿了一件红色大氅,衬的她肤色白皙透亮。并不是单纯的白,而是由内而外,气血充盈的白。一定是吃好喝好,睡得好,又没有烦心事儿才能养出来的肤色。


  她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算娇小,体型匀称,并不清瘦。


  袁慎走在江川身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淼冲着她阿父笑。


  一抹阳光洒在她脸上,整个人好像发着光,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一身红色,给这无聊的冬日,添了几分色彩。


  袁慎一愣,那年上元灯会,那人也是一身红色,晃了好多人的眼。


  不过,她们是不一样的。程家娘子更加清瘦,看着脆弱,但眉眼又露出些许刚强。


  前面的那个小女娘,比她圆润些,但并不臃肿。气质沉静,但看着松弛,更有生命力。


  简单来说,她不拧巴。程少商同她比起来,总感觉活的更辛苦些。


  但也正常,拧巴的人比起不拧巴的,总是要辛苦的多。


  袁慎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了,短短时间,就给他留下了这么多的印象。他这人冷心冷性,一概不怎么关心旁人。


  但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只是看着她挽着阿父的手臂,慢慢地走远了。


  那抹红色渐渐看不见了,袁慎抬头看了看天,不知怎么,觉得胸口没有那么堵了。


  这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也没有精力去在意那日发生的小插曲。直到,他的婚事又被提及。


  再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了,他打开了那个名单。


  然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江淼”。突然想起江川对他女儿的戏称,袁慎轻轻笑了笑,嘴里喃喃道:“还真是三水儿啊”。

  


番茄拌白糖

袁慎同人——旷野长天

                                                chapter ...

                                                chapter  4

  袁慎最终还是没有答复。袁夫人也不逼他。


  自家儿子跟程家娘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五年,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他们袁氏能娶得新妇。只可惜,抵不过天赐良缘。


  霍侯跟程家娘子,是好事多磨。而她的儿子跟程小娘子,只能叹一句,有缘无分。


  袁夫人知道袁慎的性子,宁缺毋滥。找不到最喜欢的,也不愿将就。可是,那小女娘已嫁做人妇。


  他身为袁氏的宗子,未来也会是袁氏的家主。开枝散叶,是他的职责。


  几日之后,袁慎休沐在家。袁夫人身边侍奉的人前来传话。


  “少爷,夫人请您到她那里去”。那人毕恭毕敬,袁慎微微抬眼,心下了然。


  他阿母还是撑不住了,此番喊他前去,估计又是为了亲事。明知道自己不想去做,但还是必须要去做一件事的感觉,真是令人难捱。


  若是像霍不疑那样就好了,既然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已另做婚配,不如就孤身一人,绝不勉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惜他不是,从来都不是。他是袁慎,袁氏的袁慎。此生惟愿位列三公,袁氏绵延昌盛。


  袁夫人掐着一串佛珠,等着她唯一的儿子。


  看到他走进来,她眼里温和了些,但是也没有什么笑意。她一直是这样,这么多年,所有情绪都是淡淡的。不是很高兴,也不算悲伤,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


  “母亲,儿子来了”。袁慎说完,坐到了袁夫人不远处。


  袁夫人对他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有时候,人是一面镜子,你如何对人,别人也会如何对你。


  “名单给你许久了,看的怎么样?你年岁不小了,如今一切都已了结,也该考虑自己的亲事了”。袁夫人开门见山,不加任何掩饰。


  袁慎不说话,他知道母亲的意思。一切都已了结这句话也是在告诉他,程家娘子已经成亲,不要再多想。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喝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来袁夫人这里,连杯茶水都不会提前准备。


  一身素衣的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焦急和恼怒的神色,她接着说,“蔡家娘子如何?五年前虽然错过了,可他们家也有适龄的女娘,同样才貌俱佳。若不然王家呢?家风严谨,王家家主与你父亲私交甚好。他的小女儿才情出众。其实陆家娘子也很好”。


  剩下的,袁夫人没有说完。因为袁慎放下了杯子,直直地看着她,眼里好像有诸多情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母子二人对视着,仿佛一场无声的博弈。


  袁慎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身红衣,不是程少商。


  最终,也没有分出个胜负。袁慎随口说了一句,“要不还是江家娘子吧“。


  袁慎说出来的时候,很是自然。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在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碰巧想到了她,然后说了一句。


  可这话在袁夫人那里却变了意思。这还是程娘子之后,袁慎主动提及的第一个小女娘。


  她心里有了数,母子二人话不投机,又说了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袁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句话,会给江淼带来多大的惊吓。


  袁夫人找人打听了一番,对于这位江家娘子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是新调进京江川大人的嫡女。母亲几年前去世,并无其他兄弟姐妹。江家很简单,除了江大人父女,就是侍奉的仆人。她跟着江大人自幼在大漠长大。


  这些条件,都没有在袁夫人心里掀起什么波澜。家世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袁氏宗妇,更看重的是才能品性。主要还是品性,能力可以慢慢培养,品性却难以改变。


  袁夫人想着,或许她可以寻个机会,好好看看这位江家娘子。


  这一切,江淼都不得而知,她窝在府中,悠闲自在。


  已是傍晚,晚霞染红了天际。江淼刚跟月娘绣完香囊,准备出门透口气。


  “小姐,这京城的落日,到底没有我们大漠的好看”,月娘向远处望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


  江淼也抬头,这儿的落日确实没有大漠那样壮美。


  月娘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她从小就在江家长大,这么多年,早把大漠当成了故乡。如今,远走京城,还是想家了。


  江淼转身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知道月娘为什么伤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笛子,是一把骨笛,闪着莹润的光泽。


  然后,用这把故人送的笛子吹起了故人教她的曲子。


  笛声悠扬,时而昂扬,时而哀戚,但是到最后,却是充满希望的。


  那人教了她很多曲子,可江淼唯一能背的下来的,只有这首。因为,虽然悲伤,虽然欢乐,但最后的最后,不是什么都消散了,还有希望。


  那人也说过,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只要有希望,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那时她牵着马,蹲在地上,他逆着光站着,嘴角带笑。很平常的一幕,但却是江淼记得最清楚的。


  多年之后,他已身死,面容在她的记忆里也已模糊,但她仍然记得。


  她的故人,在她的记忆中,一直耀眼,熠熠生辉。


  月娘也转头看她的小姐,江淼面色平静。但月娘知道,她会想起那个人的。她的小姐,是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很不一样的人。


  笛声动人,江府门外,有人听见了,驻足观望。


  袁慎下官归家的时候,在马车里听到了一阵笛声,悠扬婉转,又跟他之前听过的很不一样。


  更加开阔,让人想起苍穹,旷野,草原,云海。


  若是非要用一种感觉来形容,袁慎大概会说,“自由”。


  他静静地听着,直到笛声飘然不见。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故人。


  但是那阵笛声并不凄婉,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故人就留在过去吧,如果实在放不下,那就带着故人继续走下去。人,无论如何,是要往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