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纸
“可是我不记得了。”我摊摊手,“虽然这个故事荡气回肠波澜壮阔得够写几本销量不错的小说,但是现在的我的脑回路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选择这样一种看起来幸福美满仔细想想就知道有多绝望的生活。”
面前的人脸色或许是有些难看了,我还是不管不顾地说下去。“随心所欲应该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坚定不移地遵循的人生准则,好吧我承认这可能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不过我不觉得会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弃这样的生活,无法活在阳光下的情感和过分强烈的爱恨,对我来说不比电视剧里的八点档剧情来得真实。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脑子坏了。“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只好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噢我说的是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没有编故事来唬我。我都差...
“可是我不记得了。”我摊摊手,“虽然这个故事荡气回肠波澜壮阔得够写几本销量不错的小说,但是现在的我的脑回路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选择这样一种看起来幸福美满仔细想想就知道有多绝望的生活。”
面前的人脸色或许是有些难看了,我还是不管不顾地说下去。“随心所欲应该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坚定不移地遵循的人生准则,好吧我承认这可能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不过我不觉得会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弃这样的生活,无法活在阳光下的情感和过分强烈的爱恨,对我来说不比电视剧里的八点档剧情来得真实。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脑子坏了。“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只好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噢我说的是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没有编故事来唬我。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个作家。坦白说吧你是不是最近缺乏灵感写不出催人泪下的故事就趁着这个机会来坑身为天下第一好基友的我。”我努力让自己的眉毛挑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弧度,玩世不恭不足却滑稽有余。“但是这也不合理啊我一个正当好年纪的祖国青年为什么会和你这样一个大叔做朋友?忘年交?他的爱好还真奇特。”在他的脸色暗了暗的瞬间,我干笑着更正过来,“我说的是我,人称转换用起来还不够得心应手。”
他没有说话,我甚至分辨不出来他的表情是喜怒哀乐里的哪一种,“你以前也是这样的么,”我还是没有忍住我强烈得过分的好奇心,“面无表情,像天生丧失了笑的技能,整个人散发着不要惹我的气场,我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以列为我最不喜欢排行榜第一名。”
我扭头看他,看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暖色调的脸,他情愿以这样古怪的方式把关于这个人所有好的坏的故事通通抹去,都不愿意撒手一走了之,但是这又算什么呢,把一张绝对意义上的白纸递给他,想说的话究竟是让我们重新开始,还是这些事情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我的视线停在他的手指,修长而且骨节分明,这样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有近乎变态的追求欲。
“我做人是不是挺失败的,这么多天也没人来看望过我,”我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希望把我很无聊这个信息充分传达,“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手机也被你没收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家长软禁的小男孩,可是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你要不要考虑....”
“你今天的话特别多,”他终于又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房间柜子里第三格抽屉里有一台平板。”我尴尬地笑,努力让气氛不那么僵“我只是自己去补了补课毕竟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不过你也真不厚道我好歹算是个大明星你居然就把我关在这里,我的粉丝都很担心我的。”
我就这样插科打诨地把所有重点一一掠过。那台平板里里外外半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开机密码都没有设一个,简单粗暴到只能是面前这个人的品味。里面的相片和视频却无一例外是我这几天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陌生的脸,按时间和城市一一标好,从青涩到成熟,大概也有好些年。这感觉其实太过诡异,像在观看一个以自己为原型的大型角色扮演游戏,可是不能暂停不能修改剧情,只能看着他一路演下去。笑容是真的难过和伤心也是,镜头前的亲昵在背后会是放大多少倍的真实,伸出去又收回来的手有多少说不出来的心情。闪光灯下一遍遍微笑着说出的否认的解释,也掩藏不住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
我算不上认识那两个人,仅仅第四天而已,其中一个现在站在我面前,另一个严格意义上也许算是我自己,比我多体验了几年风风光光的人生的自己。熟悉又陌生。陌生到我想不懂这些强烈的情感究竟从何处而来,又熟悉到闭上眼睛就能体会每一个瞬间的心情。
所以,“其实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吧,诶诶你不要紧张这是你和他的事情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绝对不会问为什么的,你们这些成功人士不是最重视隐私权了吗。”我冲他摆摆手,做了今天不知第几次想要缓和气氛的尝试,“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看这句话也未必对,仅仅是声音和图像,明明我脑海空空什么都不记得,却也能强烈地感觉到那些情感和过往,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有个声音无缝插接上画外音,握住你的手的时候偷偷在你掌心挠了挠,抛出的笑料包袱其实可能是私底下的某个玩笑,哪一句话哪一个词也许是有截然相反的意义,这些我都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
“所以呢?”他不置可否。
“所以不论年份背景经历和性格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我和你之间大概都会走向同一条路。就比如你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样子不太一样,我面前的你时刻保持着冷漠脸好像巴不得从来不认识我,但我们知道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是会喜欢上你,把过去体会到的开心也好难过也罢一点一滴都再尝一遍,这是一个死循环。”
“你说他是自私还是天真。很明显你们之间有难以解决的问题,但他选择的解决方式不是和你好好谈一谈,也不是挥挥衣袖江湖再见,而是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你说他是想忘了你还是想重新开始?” 我用最郑重其事的眼神看着他,却并不是想要一个回答。
他的表情五彩纷呈。像时刻准备着从我嘴里听到我逗你玩呢这样标准的结束语,然后走上去揽上他的肩,假装曾经的分离从未有过,又或者他的脑海里把这个场景重演了太多遍以至于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
在他愣住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完蛋了,我又踏进了同一条河里。”

关于照实的十部名著
1. 许多年以后,陈秋实拎着相机站在马路牙子上被街拍时,准会想到那个扎辫子带墨镜的洋了二正却很帅的瞎子。
——《百年照实》
2. 凡是有钱的正白旗摄影师,必定需要娶个西瓜,这已经成为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傲照与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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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多年以后,陈秋实拎着相机站在马路牙子上被街拍时,准会想到那个扎辫子带墨镜的洋了二正却很帅的瞎子。
——《百年照实》
2. 凡是有钱的正白旗摄影师,必定需要娶个西瓜,这已经成为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傲照与偏实》
3. “你们又近了,暧昧黏腻的身影。!”
——《照实德》
4. 幸福的CP对对相似,不幸的CP各有各的不幸。
——《照实·卡列尼娜》
5. 照可照,非常照;实可实,非常实。
——《老照实》
6. 陈秋实,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陈—秋—实,舌尖分三步旅行,从上齿落下,碰触口腔,再放空。陈——秋——实。
清晨,他是瓜,简单的瓜,身高一米八有余,只穿一条内裤,发起床气。穿便裤时,他是秋实。在剧组时,他是小帅。发微博时,他是陈秋实Chambers.但在我怀里,他永远都是死孩子。
——《瓜丽塔》
7. 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爱上蔡照,我齁甜的爱情是怎样度过,我家菜在爱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
——《麦田守瓜者》
8. 三十五年了,我置身在紫禁城中,这是我的love story.
——《过于喧嚣的照实》
9. “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我都是早早就上床了。”
——《追忆照实年华》
10. 我并未戴着墨镜,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个男孩朝我走过来。他在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对我说:“我始终认识您。大家都说您戴墨镜时比较漂亮,而我是想告诉您,依我看来,您现在比戴墨镜的时候更漂亮,您从前那张装逼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没有遮蔽的容颜更使我喜欢。”
——《照人》
# 以上情节纯属致敬,非恶意非商用 #
美咸队长
唱歌
这些年郭先生越来越少在公众场合唱歌,“习惯独自独自排队,独自买票”的生活似乎也已经过去了很久。除开心境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许是因为陈先生的存在,身边有一个移动音箱,就很难再有自己开口唱歌的想法。
因为学音乐剧的关系,陈先生的唱腔有些特别,唱起流行歌曲来也会有不一样的韵味。在郭先生的耳里自然是非常好听,要是再配上他甜甜的笑,简直像彩虹蛋糕一样让人沉迷得不得了。每次深夜回到酒店,收到他微信语音传来的简单几句哼唱,疲惫和压力都不治而愈。
上一次正儿八经地唱歌,记得是在某年陈先生的生日聚会上,有陈先生的家人和一些共同朋友。KTV是饭后的必备项目,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突然大家起哄说让郭先生来一首。“当...
这些年郭先生越来越少在公众场合唱歌,“习惯独自独自排队,独自买票”的生活似乎也已经过去了很久。除开心境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许是因为陈先生的存在,身边有一个移动音箱,就很难再有自己开口唱歌的想法。
因为学音乐剧的关系,陈先生的唱腔有些特别,唱起流行歌曲来也会有不一样的韵味。在郭先生的耳里自然是非常好听,要是再配上他甜甜的笑,简直像彩虹蛋糕一样让人沉迷得不得了。每次深夜回到酒店,收到他微信语音传来的简单几句哼唱,疲惫和压力都不治而愈。
上一次正儿八经地唱歌,记得是在某年陈先生的生日聚会上,有陈先生的家人和一些共同朋友。KTV是饭后的必备项目,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突然大家起哄说让郭先生来一首。“当做是给我们寿星的礼物”,大家都促狭地笑,恨不得上去帮他挑几首情意缠绵的情歌。郭先生本来想要推脱,毕竟在这样的氛围和场合,简直就是等着给人打趣,但话出口之前他偷偷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陈先生,他亮晶晶的眼里有期待的眼神,笑着和他们一起起哄。不知怎么地就接过了递过来的话筒。
他很少会有局促不安的时候,这一首却唱得忐忑。陈先生已经悄悄挪到他的旁边坐着,扭头看着他,手叠在他留在沙发的那只手上。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憋着笑但什么都没有说。歌词并不露骨,里面满满的真情实感同样让他心里软得发慌。他是一个听歌会格外留意词的人,对他来说文字带来的触动和共鸣往往会更大一些。他那时候已经写过不少的词,但还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写给陈先生唱,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总有一些琴瑟和鸣的意味。那天他唱着那首短短的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后几年,他们的生活也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变成了日程表上白纸黑字的条目。陈先生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到不行,眉梢眼角都是笑,让人觉得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把郭先生抱起来转圈圈。郭先生无奈地卷起手中的纸敲敲他的头,嘱咐他安静一些。他在给歌词做最后的修改,其实很多天前就已经写好了初版,但这几天删删改改总是没有写出最满意的版本。
陈先生好奇地凑上来想要看郭先生写好的那部分词,刚看了几行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电影剧情的关系,这首歌讲的是一个相爱却最后无法相守的故事,郭先生写词的时候把自己代入到了那样的情境里,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戳心。他嫌弃地看着郭先生,一副这歌要唱你唱的架势。
“别闹,我好不容易有了点情绪。”郭先生笑着拨开他伸过来捏他脸的手。陈先生难得听话地放开,挪了挪在沙发上的位置,和郭先生保持着几十公分的距离,依然用不满的表情看着他。郭先生低头划改了几个字,还是没抵挡住那幽幽的目光,认命地抬起头,向陈先生招招手,“你过来。”
“曲子听过了吗?要不要来唱一唱?”陈先生没有动,只是伸手接过那张纸,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词。“咳”,然后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原来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遇见你,祈祷天灾人祸分给我只给你这香气。”他一字一句唱得认真。
“喂,歌手擅自改歌词是要打pp的,陈大歌手你要不要认真点。”
“我改的词比郭大作家写的好多了。”
“是是是”,郭先生只顾着笑,没有留意到陈先生倾身向前的动作,突然眼前的光线都被遮住,他被抱在了怀里。捏下陈先生的手臂,想要挣脱开来。
“以后我唱的时候你能在脑海里自动换成陈氏版本吗?”他的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笑着逗他。
“不好,你改得也太没水平了。”郭先生的声音闷闷的,陈先生觉得他甚至翻了一个白眼。
“诶,这歌是写给崇光的你较什么劲。”郭先生终于从怀抱里挣了出来,扶着陈先生的肩膀说。
“你上次还说我就是崇光呢。”
“翅膀硬了越来越会顶嘴了是吧。”
“那你以后多写几首吧,不要这种苦情兮兮的。”
“我写词很贵的。”郭先生嘴硬地反驳着。
嗯?你问我“雪花般普地的光照,都抵不过你的微笑”、“我爱上你的眉梢眼角”这种词是谁写的吗?我我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