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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回首良人·九十四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视角偏战,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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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次日白天,肖战用了早膳由丫鬟陪着去园子里转了一圈后就回屋了,坐下后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紫檀木的摆件,良久后才不徐不疾地吩咐旁边的丫鬟:“紫庭,你去叫碧纱来,就说她来咱们院里有一阵儿了,我都不曾见过她,今日叫她过来见见也算让她认个主儿。”

紫庭她们几个大丫鬟在昨晚之后都从鸳梦那儿得知了邢碧纱的真实身份,心中惊诧不已,但也都是见过些世面的,表面继续与其不动声色地交谈往来,提醒她一些孝悌院众所周知的规矩,可心里都将其防备起来,也十分看不上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下人。...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视角偏战,长篇。

前文可点目录


九十四

次日白天,肖战用了早膳由丫鬟陪着去园子里转了一圈后就回屋了,坐下后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紫檀木的摆件,良久后才不徐不疾地吩咐旁边的丫鬟:“紫庭,你去叫碧纱来,就说她来咱们院里有一阵儿了,我都不曾见过她,今日叫她过来见见也算让她认个主儿。”

紫庭她们几个大丫鬟在昨晚之后都从鸳梦那儿得知了邢碧纱的真实身份,心中惊诧不已,但也都是见过些世面的,表面继续与其不动声色地交谈往来,提醒她一些孝悌院众所周知的规矩,可心里都将其防备起来,也十分看不上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下人。

听了这话紫庭自然知道是他们世子夫人又有什么安排了,当即便应了一声去办事了,很快将那二房安排的细作带了过来。

果然,那姑娘还是将鸳梦的告诫听了进去,今儿换了一身黛色的裙子。

听鸳梦昨晚所言,她把院里丫鬟都不穿绿色青色衣裳的事儿告知的时候,邢碧纱显得十分意外,再三申辩说自己只是因名字里带个“碧”字才喜爱穿这一类颜色的衣裳,并非有意冒犯。得了肖战的叮咛鸳梦自也不与她为难,只叫她日后多注意,旁敲侧击说了几句要知道身份之类的话,也就点到为止了。至于邢碧纱自己听进去了多少,便是旁人所不知的了。

“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规规矩矩的行礼倒是一丝不苟,可见二房派来的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邢碧纱自己心里有些直打鼓,却也对二房那儿将她的身份隐藏起来一事信心满满,觉得即便这位世子夫人对自己有些什么看不过眼也顶多是怕自己想捡着高枝儿变凤凰罢了,不会能挖到那么深的一层,也就有几分坦然了。

“起来吧。你别紧张,不过是我一直听说你来了却也没见过,今日闲着想起这茬儿想见见你罢了。你是叫碧纱吧?”

肖战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言笑晏晏地看着那年轻的姑娘。

“是,奴婢名叫碧纱。”

微微颔首,肖战换了个坐着更舒服的姿势打量那个看起来镇定自若的丫鬟:“嗯,模样倒是挺出众的,一副杏脸桃腮的长相,在咱们院里也算得上独一份儿了,紫庭,你说是吧?”

虽不知道为何世子夫人要夸这丫鬟,但紫庭很有眼力见地配合,笑着点头应道:“是啊,碧纱姑娘确实生得好看,奴婢打心眼儿里羡慕呢。”

“夫人谬赞,奴婢惶恐。”

邢碧纱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倏地跪下。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到孝悌院来,若是因这张脸就先引得肖战忌惮,将她再送回绣房,即便不是后头再无机会行事,却也大大增加了难度和失败的可能,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能失去?

“你跪下做什么?不过是夸你长得好看罢了,瞧把你吓的,快起来。”

肖战装出惊讶的样子看了看那姑娘,待对方有些不安地起身后才道:“你也知道,若不是我的陪嫁过一阵儿就要嫁人了,我想要个擅针黹的丫鬟在屋里帮帮忙,否则也不会去绣房要人。你既来了孝悌院,便就是孝悌院的人了,既不要求你多机灵,也不要求你做活儿多厉害,只要你忠心即可。你可记住了?”

这一番话虽让邢碧纱有些战战兢兢,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知道这是新主子在敲打自己,别仗着自己模样好就起不该有的心思。连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地模样,给世子夫人行了个大礼应下:“夫人教诲碧纱铭记于心,定当恪守。”

“那就好。”

缓缓点头,肖战也就不再多言了。陡然间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摆出了一副作呕的姿态:“哎呀,这什么味儿啊,甜得腻人,好恶心啊!”

“什么味儿?奴婢没闻着啊?”

紫庭这下是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了,连忙上前为肖战拍着背顺气,还不忘用力吸气,却闻不见任何味道。

“好腻,腻得恶心,像是粗制滥造的麦芽糖味道。”

捂着嘴肖战又忍不住干呕了两声,这样的言语吓得邢碧纱忍不住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忍不住奇怪,自己不在潮期按理说身上的信引味非常淡,怎么会引起对方这么大的反应?可再一想,或许是因世子夫人如今有孕,各方面格外敏感才能捕捉到自己那淡如游丝的信引味?霎时心中紧张起来。

粗制滥造的麦芽糖味,这话也深深地刺痛了邢碧纱,自己确实是下人,可信引味又不分高低贵贱,为何还要受人如此嘲讽。可又别无他法,即便心中不甘却也无法反驳。

“是你身上的味道?”

缓过来几分的肖战皱着眉外头望向几步之外的邢碧纱,故意刁难。

一瞬间邢碧纱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她很快地反应过来:“早上奴婢去过一趟点心房,可能在那里沾上了些味儿,奴婢这就去把衣裳换了,免得惊扰到夫人。”

“下去,快下去。”

肖战连连摆手,邢碧纱便趁机赶紧离开了。

待那丫鬟前脚刚走,肖战便恢复了常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紫庭有些诧异:“夫人,您还好吧?用不用去前头叫人请郎中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我耍她玩儿呢。”

唇角微扬,肖战不免也觉得有意思:“紫庭,你去我柜子里拿我的定坤丹去化成水,和其他几个大丫鬟一起,隐蔽地加到她每日饮用的茶水之中,少量多次,别让人发现了。”

“夫人,您的定坤丹那么金贵,给她服用不就像喂了狗似的浪费了嘛?”

紫庭有些不解,她可是听主子们交谈中提起过,那定坤丹是京中最好的品相,皇室的坤泽用的都是这种,五两银子一颗,一次潮期就得用掉六七颗,跟吃银子似的。要给那样一个心怀不轨的细作服用,紫庭都替主子不舍。

“就是要这么金贵的东西,足够无色无味不会被察觉。去办事吧,咱们不缺这些银子。”

淡然地一笑,在这些事儿上肖战是绝不会节省的。

虽不清楚主子究竟意欲何为,但紫庭还是应下了:“是,奴婢会知会其他人的,一定办好这事儿,不会叫她有所察觉的。”

肖战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非潮期的坤泽服用多了定坤丹,即便是品相再好的,一旦长期且过量,会使得身体的整个坤泽体系紊乱,甚至造成有些功能受到不可逆的损伤,最严重的还会使其逐渐失去坤泽的特征,慢慢向中庸靠拢。偶有家境困难的坤泽为了能成为一份劳动力缓解家里的窘况,而选择长期服用便宜的定坤丹将自己变成中庸的。

曾经肖府上有一个小厮就是用的这种办法,令人心酸,但这也给了肖战以启发。

至于最终邢碧纱会否因此失了坤泽的能力最后变成中庸,甚至再不能生育,都与他无干。既想觊觎他的人,就要做好承受千百倍痛苦的准备。

转身去完成主子吩咐的紫庭自然没看见肖战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全然不像一个孕期的坤泽。

临近傍晚,王一博回来后先换下了官服再去女儿的屋里,肖战正坐在一旁陪着趴在地毯上的琑儿和两只小兔子一起玩儿呢。黑色的兔子倒是明显,白色的兔子在白色的地毯上乍一看还真是让人找不见,多看几眼才看出来。

“父亲父亲!”

一瞧王一博来了,王孝燏连忙爬到地毯边上站起来伸着手要抱,也不管那两只被她玩得晕头转向的兔子了。当父亲的自然走上前一把把女儿抱了起来:“琑儿今天乖不乖啊?”

“乖啊,琑儿可乖了。”

那小家伙连连点头,不管怎么样,先自夸就对了。

看着怀里的闺女王一博直发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这才复又把孩子放到了地毯上:“琑儿先和兔子玩一会儿,等会儿父亲来陪你。”

“好呀。”

王孝燏倒也乖巧,自己往里爬了爬又去折腾那两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了,王一博则转而在肖战旁边坐下,面带关切:“阿战,你怎么样,身子还好吧?丫鬟说你上午身子不舒服,怎么没有请郎中来看?”

“没有不舒服,我装的,你别担心。”

说起那事儿肖战淡淡然地一笑,轻轻摇头,将上午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又道:“她的信引味应该就是麦芽糖味的,进门那一霎我就闻到了,但是非常淡,似有若无,我不过故意装个模样诈她,好叫她害怕些绷紧皮起来,更更方便我拿捏罢了。”

“你没事就最好了。”

闻言,王一博放下心来,握着夫人的手安心许多:“一个丫鬟而已,适当戏耍来玩玩就罢,你也别太费心神了,若是累及自己哪里不舒服那太不值当了。”

“我知道,我当然以自己为先。”

在世子爷面前的世子夫人完全没了那股子冷冽果决,顺势靠在了夫君身上,看起来似乎只剩下贤良二字,心里计较的却并非仅此而已。

九十四·终

世子夫人拍手:真好玩呀~


(咱们世子夫人其实也是切开黑呢哈哈哈哈~~还想要小红心和评论呢~~)

wingsama

【俞亮时光】安之若素(16)

 “不行。”俞亮说,“我不答应。”

他刚刚回家,身上还冒着冷气。时光趴在沙发上,露出半个圆圆的脑袋,他脱掉手套,摸了一把。

俞晓旸说:“时光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时光无声地做口型:——我没同意!

俞亮冲他点点头,他一边脱大衣,一边对自己父亲说:“您估计都没给人家拒绝的空间吧?真不行。您要帮我和时光办婚礼,就意味着我和时光的关系曝光,您昨天还说不希望我们受到舆论攻击呢,今天就不怕了吗?”

俞晓旸说:”那也得通知亲近的亲戚朋友,不然以后孩子都出生了,我怎么说?这孩子捡来的?”

俞亮皱起了眉头,他转头跟时光说:“你要生下这孩子。”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俞亮其实昨...

 “不行。”俞亮说,“我不答应。”

他刚刚回家,身上还冒着冷气。时光趴在沙发上,露出半个圆圆的脑袋,他脱掉手套,摸了一把。

俞晓旸说:“时光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时光无声地做口型:——我没同意!

俞亮冲他点点头,他一边脱大衣,一边对自己父亲说:“您估计都没给人家拒绝的空间吧?真不行。您要帮我和时光办婚礼,就意味着我和时光的关系曝光,您昨天还说不希望我们受到舆论攻击呢,今天就不怕了吗?”

俞晓旸说:”那也得通知亲近的亲戚朋友,不然以后孩子都出生了,我怎么说?这孩子捡来的?”

俞亮皱起了眉头,他转头跟时光说:“你要生下这孩子。”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俞亮其实昨天晚上就有预感,时光可能要反悔。但没想到一天过去,他居然会变得如此坚决。

时光点点头,说:“是我们要生下这个孩子,不仅要生下来,还要培养它长大成才。”

俞亮说:“你的职业生涯怎么办?你还做手术吗?”

俞亮妈妈马上插嘴,道:“刚你爸爸还跟小光在说这个呢,时光可以一直下棋下到孩子七个月大,加上坐月子的时间,影响不到五个月,你也别担心,孩子出生后,我和老俞,还有月嫂都会来照顾,不会让小光累到的。”

俞亮依旧看着时光,时光就说:“我不做手术了,我想接受我自己,完整的自己。”

俞亮点点头,跟他爸说:“那我更不赞同婚礼,孩子出生了您要怎么说?时光生的吗?如果传出去,时光要受到多大的非议?我宁愿说这孩子是捡来的,也不愿意让时光受到这些委屈。”

俞晓旸生气道:“俞亮,你以为你想得到,我就想不到吗?我肯定给安排好,不让时光和孩子受委屈。”

俞亮彬彬有礼地说:“爸爸,您已经退役了,很多事情不在您的掌握中了。何况,您在职业上升期几乎没有顾及家人,为什么反而要求时光赌上他的职业生涯,去成全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的体面呢?”

这段杀人诛心的话说出口,俞晓旸登时被噎住了。不仅是他,明娴都大为惊讶:在他们眼里,俞亮一直是个让家长放心的好儿子,温和,英俊,有礼貌,有才华,已经成为他身上抹不掉的标签,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俞亮露出他斯文外表下,冷漠而锋利的内心。

时光知道,并且感谢俞亮的好意。但他也知道,这样聊下去,父子两肯定两败俱伤。趁着俞晓旸还在酝酿,他连忙说:“叔叔阿姨,你们等等,我跟俞亮单独聊聊。”

他推着俞亮进了卧室,俞亮确实不太开心,都没有抱他。时光还怕他来这套吗?连忙就勾搭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跟他撒娇。

俞亮依旧不开心,但手很老实地就搭在他腰臀上,说:“为什么突然又要了?你不需要考虑我爸妈怎么想,这不重要。”

时光说:“跟你爸妈,和我妈都没关系,是我想通了,你不是说,如果这孩子在我的未来规划里,你也会接受吗?”

“我没有不接受。”俞亮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有呀。”时光说:“你想想,这孩子是你和我的,以后长得又像你,又像我,我们一起教它下围棋。”

俞亮说:“没有它,我可以单独和你下围棋。”

靠……油盐不进。时光转换思路,说:“我要亲亲!”

俞亮拿他没办法,只好和他亲亲,两人亲了好一会儿,把时光舌头都亲麻了,俞亮终于不再冷冰冰硬邦邦,而是柔软了许多。

俞亮抚摸着他肉乎乎的身体,说:“肉包……我说过,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决定,既然你要,我们就要。”

时光靠在他肩上:“但我比较贪心,我不仅希望你支持我,我还希望你能爱它,就像爱我一样。”

俞亮当机立断地说:“不可能。”

时光立马开始与他讨价还价:“那就比爱我少点,先少10点……不对,20如何?”

俞亮完全搞不清楚他神奇的脑回路,时光将俞亮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边现在依旧是平的——喝汤喝撑的那一小块不算。

时光就说:“就是爱我100分的话,爱它80分?”

俞亮感受着他柔软温热的小肚子,说:“这对我很难。”

时光说:“生孩子对我更难,但我就克服困难上了,你也要克服困难,明白了吗?”

俞亮被他逗笑了,没有再反驳。而是将他深深地抱在怀里,说:“时光,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时光也想说几句肉麻话,让俞亮爽一爽。然而实在是太酸了,他说不出口,憋了好久才说:“就生这一个啦……以后还是要戴套。”

俞亮嗯了一声,平淡地说:“如果你决定保留这个器官,我就去做结扎,我比你更害怕第二次意外。”

时光胯下一痛……还想说不必吧……但仔细想想他之前都敢做子宫摘除了,结扎怎么了,让他扎,多扎两遍,最好扎的细一点短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两人暂且达成了一致,俞亮就想出卧室,继续和老夫妻继续商量(拒绝)婚礼的事情。时光刚才完全忘记这件事了。现在想起来,连忙拉住俞亮,嘱咐他说:“你等下好好跟你爸说,语气别这么冲,你爸刚出医院,别把他又送回去了。”

俞亮不解,说:“我说话冲吗?我只是陈述事实。”

时光叹了口气,他知道俞亮是真不觉得自己的说法哪里有问题。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在俞亮眼里,他只是很冷静、很理智地阐述了一个事实。但是在听得人耳朵里,却显得非常冰冷、无情。

时光知道这事急不得——俞亮已经这样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就被他三言两语一劝,就变得富有同理心。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接受生活中的改变。

时光就给他出主意:“你等下说话的时候,就配上你的这个表情。”

他用手指把自己的眉毛和眼尾都往下扯了一点,模仿俞亮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子,说:“就这样说,信我,用这个表情杀伤力会减半的。”

俞亮半信半疑地出了门。时光趴在门后面偷听,发现有俞亮妈妈做缓冲剂,他们没吵起来,心里定了稍许。就又拿出电话,给他妈打了过去。

陈主任开心都开心死了,恨不得当场就给放一万响的鞭炮。时光嘴巴里说着“你就关心我生不生孩子你都不关心我!”但其实见他妈妈开心,自己也是高兴的。

 

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俞晓旸在儿子的反对和老婆的劝说下暂时放弃了在国宾酒店摆200桌的计划,转为计划在孩子满月的时候邀请少数几位至亲好友;陈主任则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当天晚上就在酒店定了桌谢医宴,邀请了救孙恩人刘教授和张主任大驾光临。

时光买一送一,把俞亮和俞晓旸夫妻都带过去了。刘教授这天穿了一身漂亮西装,头发抹了一斤油,不仅和蔼可亲,讲话也进退有理,十分客气,和昨天那个疯狂拿小眼睛瞪时光的老顽童判若两人。

投桃报李,刘教授当场答应,接下来每个月会过来给时光检查下身体。考虑到时光的特殊性,到时候大概率会剖腹产,他也会亲自主刀,为自己欧巴的孩子接生,至于这孩子还是自己anti的小孩……算了……黑粉也是粉,他一定要时刻关注这个孩子的生长,不能让它长歪。

时光看到刘教授和俞家父子交换手机号的时候,笑的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突然就觉得生活也挺有意思的,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从之前一团乱麻的状态中走出来,发现原来这里风景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

 

决定好了,那就开始新的生活。

俞晓旸夫妇和俞亮一番交心,发现住在一起对俞晓旸的身体太不友好了,就连夜搬回了老宅子。俞亮妈妈两天一次,给时光送各种各样的煲汤补品。俞亮都没跟时光说第二遍,直接就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还是陈主任收到风声告诉了时光,时光才知道这事。不过他也没特意再去问俞亮,就像俞亮支持他的决定,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俞亮的选择。

不做手术了,时光又去方圆建投上班了。许厚看到他非常震惊,问:“痔疮割掉了啊?”

时光不想大肆宣扬自己怀孕的事情。但是许厚还是要说的,后面他肚子大起来了,还是要请假。一天到晚都骗自己的师兄,虽然对方是没良心的坏蛋,时光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他就把许厚推进小房间里,跟他坦白了真相。

谁都不知道那一天两人在建投的小会议室里说了什么,总之这件事后,许厚再也不敢遛孩子一样遛时光玩,而总是对时光讲话话客客气气,做事战战兢兢的,有种被吓傻了的感觉。

时光实在受不了,说:“师兄,不是,你在怕什么呀?”

许厚神神秘秘地说:“说不清楚,我总觉得你这病会传染……万一我也得了,也怀孕了呢?”

时光好笑又好气,问:“行,传染你了,那孩子他爸是谁?”

许厚沉默了片刻,说:“自攻自受。”

时光:……算了,不跟傻逼论长短。

许厚知道了这事,自然要遵守中国劳动法,故而时光现在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不仅不用参与许厚安排的各种奇葩团队活动,实现了延迟一小时上班,提前一小时下班的孕妇工作标准。车夫俞亮也自发地跟着执行起了孕妇标准。时光估计方绪也知道这事了,否则不会批俞亮的假,但他也懒得问了,蚁多不怕痒债多不压身,他只要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了孕期的前三个月。

在前三个月里,时光基本没感觉道任何症状,甚至因为不来月经,过得更自在了。但从第四个月开始,孕妇的症状开始显现了。

先是胃口不好——他前三个月被俞亮妈妈补的胖了四斤,又在短短两周内,瘦了八斤。这事发生的非常突然,就是有一天起,他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味如嚼蜡,吐点也变得非常低,有一次下楼,看到俞亮的车停在停车位里,突然就开始犯恶心,俞亮问他为什么,时光就说:“我看到车子,就想起汽油,想起汽油,就想到石油,石油是腐烂的树木产生的,超级恶心。”

俞亮:……

其次,时光开始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犯困的现象。后者还还好一点,许厚给时光专门买了一个小躺椅,每天中午他都要睡一个小时。但注意力不集中就麻烦了,有一次他在研讨会上和一个老棋手下棋,对方年纪大了,下的很慢,时光等着等着,居然打起了瞌睡。这把心高气傲的老棋手气的不行,当场训斥时光目中无人,事情闹得还挺大,连俞亮都有所耳闻。

最后,则是身体上的变化:他的乳~fang开始发育,全身的线条变得更有曲线,小腹也有明显隆起,嗓音变得柔和,嘴唇嫣红,眼睛湿润,要不是冬天穿的多,时光又推了个小平头,估计他现在出门穿女装,完全不会有人质疑他的性别。

这些情况陈主任都跟时光科普过了,这是因为孕期雌激素和孕激素提升产生的现象,生完孩子后可以自然平复,他也就接受了——反正他以前也哪里都挺柔和的,只要性格够爷们,就算长了范冰冰的脸,他也依旧是个爷们!陈主任夸他把“安之若素”四个大字执行地非常到位,胸襟之宽广,括弧心那个大啊反括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反而是俞亮……出现了明显的心理反应。

 

这一天半夜,时光又起床大吐特吐,把晚上俞亮好不容易哄着喂进去的一点食物吐的精光。随后,又无精打采地坐在马桶上发呆,俞亮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终于没忍住,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说:“时光,我已经联系了一家私立医院,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随时结束这一切。”

 

 

 

TBC

煮粥

【俞亮时光】登山之路(24)

19岁的俞亮时光征战职业围棋世界大赛冠军的故事。热血高甜,双向暗恋,时光视角。中篇。


(24)宇宙能存在多久呢?


      昨晚时光抱着俞亮一晚上都没撒手,尽管如此,还是没能足够平静他颤抖的心。

      直到现在,他终于感同身受过去那些跟李勋对局的棋手心情,为什么只是坐在对面就情不自禁地紧张,泛着跃跃欲试地兴奋,承着重压般呼吸。

      那可是...

19岁的俞亮时光征战职业围棋世界大赛冠军的故事。热血高甜,双向暗恋,时光视角。中篇。


(24)宇宙能存在多久呢?

    

      昨晚时光抱着俞亮一晚上都没撒手,尽管如此,还是没能足够平静他颤抖的心。

      直到现在,他终于感同身受过去那些跟李勋对局的棋手心情,为什么只是坐在对面就情不自禁地紧张,泛着跃跃欲试地兴奋,承着重压般呼吸。

      那可是李勋啊,流传近十年的传奇,农辛杯上不败的神话。到现在,李勋已经不是一个人名了,它已经成了一个形容词。很多时候,一句“这可真是李勋啊”就足够描绘一局棋,一个人。

      有无数人曾坐在对面挑战李勋,或折戟而归,或一战成名。被阴云遮蔽的众生还在窃想,一个时代到底什么时候能终结,就万万没想到,怎么李勋还在当打之年,又冒出一个高永夏呢?

      所以,当发现俞亮赢了李勋,还死死压制下高永夏时,无数人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幸好,我们有一个人能凭一己之力阻拦阴云的更新换代。可惜,遗憾,怎么就只有一个人呢,终究太单薄啊。

      这种弥漫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时间转瞬到今天。坐在李勋对面的人,轮到了一路杀奔而至的时光。

      李勋巍然不动,持黑落子。时光深呼吸平心静气,持白跟上。

      毕竟是韩流时代的一代宗师,李勋计算精密的程度,远远甩开后来那些模仿者。时光仍在坚持自己的布局,黑子迅速侵袭到白子内部,强势又凌厉。泰山压顶,时光几欲动摇,停下落子的步伐。

      再不跟上黑子节奏,盘面眼看就要崩溃了……

      可一旦去跟黑子节奏,就会被李勋彻底掌控……

      两种思绪在时光脑海里不停缠斗,在落子的最后一刻,时光心下一横,仍旧坚定了初心。

      昨天跟羽田司一战之后,围达网直播间里多了许多时光的支持者,但大家还是议论如潮。

      “时光在干什么啊!黑子都挖成这样了!顶上去啊!”

      “这布局是在干嘛?意识流吗?”

      “我好慌啊,时光的棋下得我根本就看不懂。”

      “我倒是觉得,时光七段的棋应该自有深意。”

      “那你说说,有什么深意?”

      “呃……目前我还没看出来而已。”

      “切……”

      中国队研讨室里,大家都纷纷默认了俞亮是最懂时光的人,连杨海都不乱评论了,而是看向俞亮真诚问道:“俞亮啊,时光在干嘛?”

      俞亮在面前沙发上摆着棋谱,“这是我们讨论了很久打李勋的策略。直接硬上,很难算得过李勋,还要等李勋自己露破绽,几率太小。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跟李勋的思路走。”

      杨海恍然点头。

      俞亮又补充道:“你们看不懂的棋,李勋也看不懂。”

      时光走的并不是恶手,是千方算计之后没有对自己不利,但以李勋的思维定式,看不明白的棋。要挖地的话,明明还有更好的落子位置。白子现在落这地方也可以,但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

      步步看似无理手,却能撩拨对手的心境。李勋纵然再自我,也会不停思考,不停怀疑,白子想干什么?

      一手接一手,时光的脑力毫不停歇,盯着无比强势的黑子,盘算着白子的得失,又要坚持下去,又不能真让白子崩盘。鸡皮疙瘩在身上起了又消,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紧绷,落子如同在刀尖上悬崖边行走。时光就这样生生抗到中盘,他抬眸偷喵了一眼对方,李勋在摇头。

      黑子开始烦躁了。

      是时候了。

      白子突然发难,纠缠上黑子,誓要把方才的退让侵吞回来。黑子迅速反应,与白子对杀起来。一代宗师嘛,看一个后生乱搞半天总会有种心绪。等你许久啊,终于露出马脚了啊,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不教训教训你还得了。

      于是,一盘李勋的棋,竟然罕见地开始屠龙?

      围达网直播间和论坛上都沸腾了。

      “活久见啊!李勋在屠龙!”

      “连李勋都受不了了,换成是我也被时光搞烦了啊!”

      “我好像有点理解时光开局那么跳是为什么了!”

      中国队研讨室里,棋手们眼睛里都在放光了,纷纷感叹。

      “你俩这个策略啊,还真是胆子大!幸亏有力量撑在后面,不然分分钟就崩了。”

      “之前就知道时光下棋有想象力,今天才发现他竟然这么有想象力。”

      俞亮微微一笑,“策略是经验的总结,胆子和力量是练出来的。”

      同样关注着最后一战的中国棋院观战室,大师们都在失笑摇头。

      “李勋竟然主动走出他最擅长的领域,还去屠龙!可见也是烦得不轻啊!”

      “别看时光是后辈,却胆子大到……敢公然双重挑衅李勋的心态和棋力!”

      “时光这孩子真是敢想。”

      “看来,他要成功了。”

      这条屠龙之战黑子应得仓促,终究不及早早策划的白子,黑子的羊头都要扭断了,还是没逃过白子的围猎。

      李勋往后仰坐,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在对局中极少露出的情绪。

      就算损了十几目,黑子仍然有赢面。左下角依然空旷,黑子布局时早早落有一子,只要把这块守住,依然可以赢。李勋再次落子,把左下与右下的实地连接起来。

      白子进入了长考。

      在时光眼前,显出了三个落点的选择。

      这显然是一步至关重要,甚至定论全局的选择。这一路的千辛万苦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就在于这一手的选择。

      不过,棋盘前的时光无暇想这么多了,他在脑海中,反复将每个落点的可能盘算至数十手之后,不敢有一丝轻率。

      所有旁观者都情不自禁入局,竞相猜测。

      “应该往里粘一手吧?”

      “不不不,我觉得应该在刚才下的黑棋旁边跳一手。”

      “明明粘好啊!侵进去就能做活啊!”

      “跳了才能断开右边的连接吧!”

      就为了这一手的位置,许多人开始纷纷争吵起来。

      中国队研讨室里,棋手们也在思考。

      许厚摇头思索,“总觉得无论粘还是跳那一手,都不够好。但又看不出来哪里能更好。”

      杨海又看向俞亮,“你觉得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有。”

      “哪儿?”

      俞亮蹙眉思索着,“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下那手跳。但现在的我……胆子会大一点,在外面尖冲一手。”

      众人睁大了眼睛,“啊?”

      时光终于结束了十三分钟的长考,他选择的落点,既不是大家争吵许久的粘,也不是跳,而是尖冲。

      直播间再次沸腾。

      “???”

      “?????????”

      “时光为什么下这儿?黑白子连个对角线?”

      “不知道……”

      “我的狗眼要亮瞎了。谁看懂了?”

      “我没有,为什么要占外面?明明占里面更实在啊。”

      “我也没有,但我感觉有点味道的。”

      “是啊,也没亏,再往下看看?”

      这一手棋,犹如亘古永夜的宇宙突然闪爆的超新星,亮光以宇宙级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传播。所到之处,让看棋之人都激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下这儿?

      中国棋院观战室的大师们围坐在棋盘四周,一边摆棋一边兴奋探讨起来。

      李勋的脸上浮出一丝疑惑。

      韩日棋手们的研讨室里,也瞬间陷入了热烈的揣摩和研究。

      一个前所未有的可能性,展现在世人面前。

      黑子落下应手,白子再落。黑白子开始在最后这块实地上展开激烈厮杀。

      当黑白子密密麻麻落下,世人发现,在扩大数倍的战场上,黑白子都没有出错的情况下,铆定在尖冲位置的白子,成为了那个扼住黑子咽喉的杀手。

      只有你想得再远些,再远些,足够远,远到不局限于一边一角的实地,就能发现这手棋的价值。

      浑身肌肉绷紧了三个多小时的时光,终于能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勋陷入了悠长的思索。

      终于到此时,不需要再争论,世人都看得出来,黑白胜负已分。

      李勋拎起两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黑棋中盘认输,本轮中国队守擂成功。”裁判站起来公布结果,“恭喜中国队,夺得农辛杯冠军。”

      终于,终于,漫长的征程,艰难的攀登,终于等来了这个结果!

      时光赢了!!!

      炽烈的情绪在所有人之间瞬间点燃。

      中国棋院的观战室里,无论是四十多岁的棋坛前辈,还是年过五旬鬓边泛白的大师,都紧握着拳头,眼眶泛红。

      李勋淡淡颌首,站起来离座远去。

      时光低垂着头,双手交握,再也忍不住,但他不想抬头,不想自己的眼泪被摄像机传播到世人面前。他才19岁,有19岁的傲气和倔强。

      那是漆黑午夜还在回荡的枯燥落子声。

      那是边边角角都被翻烂翻破的棋谱册。

      那是一场场输棋后铺天盖地的不甘心。

      那是迎着世人的嘲讽和不屑勇往直前,锤炼得越发坚强的心脏。

      一切情绪的翻涌,都在两分钟之内迅速压下,时光飞快抹了一把眼角,抬头站起来,绽出一个灿烂笑容!

      队友们都已经疾步到身后,时光一眼就看到飞快走来的俞亮。

      一路走来,所有的磋磨,唯有他懂。

      不管了,时光迈开步子,冲上去扑上俞亮的肩膀!

      俞亮接住大大熊抱过来的时光,听他大声说:“我赢了!”

      “嗯!你赢了!”俞亮拍拍时光的背,笑着说。

      终于登上山顶的这一刻,他们肩并肩,看山下风光无限。

      第10届农辛杯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台下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对准着台上落座的中国队全体队员,农辛杯新晋桂冠的所有者们。

      “请问各位棋手,第一次为中国夺得农辛杯是什么心情?”

      “挺高兴的。”

      “激动。这是一份集体的荣誉。”

      大家纷纷阐述着自己的心情。

      “在赛程中我们关注到,尤其是俞亮九段和时光七段,先后展现出令人惊讶的实力,我们十分好奇啊,也想代表广大棋友问一问,两位的棋艺被什么人影响最深,还有学棋心得有哪些呢?请两位分别谈谈吧。”

      话筒分别被递给俞亮和时光。

      时光看了一眼俞亮,想让俞亮先说。

      俞亮想了想,开口说道:“在我下棋路上,影响我最深的人,首先是我父亲,俞晓旸九段,他是教会我下棋的人。还有我师兄方绪九段,他帮过我太多太多,是给我递来棋盘的人。还有时光七段,他陪我下棋,是坐在棋盘对面的人。”

      俞亮说话一贯简单明了。刚放下话筒,台下响起嗡嗡议论。尽管中国队拿到了冠军,但大家都还记得前几天网上的传闻。俞亮和时光那可是从很多年前就水火不容啊,听到俞亮这么说,记者们都还挺意外。

      但时光还没说话,大家把目光纷纷投向时光。

      时光举起话筒,抿着嘴唇,“教会我下棋的人是……是……”心海翻腾,话到嘴边却发现,说出口依然需要莫大的勇气,他望向俞亮,见俞亮递来鼓励的眼神,时光下定决心,“是褚嬴。”

      台下中国记者们哗然,有点资历的人都记得,曾经网上出现过一个叫褚嬴的神秘账号,打败了几乎所有的国内职业棋手,保持了恐怖的全胜纪录,然后神秘消失。许多记者兴奋起来,赶紧追问,“褚嬴是您的老师?请问他在哪里?我们能见见吗?”

      “你们见不到了,但我想告诉所有人。”时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强调,“褚嬴是一位,人品高洁,尊重围棋,值得尊敬的伟大棋士。我非常感激他教我下棋。谢谢你,让我走进那家棋馆。”

      “好,好。”记者们纷纷点头,记下时光的发言。当发布会结束后,各种稿件将记录着这句话,出现在各大媒体的版面上,传播到围棋世界的各个角落,让这千年之后关注围棋的人,都会看到这句话:

      褚嬴,是一位人品高洁,尊重围棋,值得尊敬的伟大棋士。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时光又望向身边,看到俞亮的温柔笑意,他终于长舒了口气,笑着继续说:“在成长路上,还好能和俞亮九段一起下棋,我想和他下……”本来想说下一辈子,可他突然一想,万一出现什么超现实异象,人死了以后还能下棋呢。于是时光改口道:“宇宙存在多久,就下到多久吧!”

      记者们“哇”地惊呼出声,也不顾举手了,纷纷追问出声。

      “时光七段,前段时间网上传闻您和俞亮九段之间水火不容,呃,是真的吗?”

      时光想了想,真诚答道:“确实像水火一样,但还容得挺好的。”

      “啊?”记者们没太听明白,虽然有点八卦,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那您和俞亮九段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时光灿烂笑着,“刚刚说了啊,一起下棋下到宇宙存在的尽头。”

      虽然还是没太听懂,记者仍感慨道:“还真是属于年轻人方式的宣誓啊,不知道这是不是时光七段的战书啊。请问俞亮九段,您有什么补充吗?”

      俞亮拿起话筒,仍然简单明了,“一切以时光七段所说的为准。”然后放下了话筒。

      中国棋院的观战室里,还没散去的大师们此刻笑意盎然,还在看电视里的新闻发布会直播。

      俞晓旸看着俞亮和时光的一问一答,叹了口气。宇宙尽头,哎。最近两年,他放下对围棋胜负的追求,一心探索棋盘上变幻无穷的可能,换句话说,亦如仰望星空探索宇宙也不为过。今天,他看见了那手奥妙无穷的棋,就像在宇宙中发现了一颗未知的新星,棋手血液中天生的兴奋感远超所有。

      算了,你们俩也想探索宇宙,那就去吧。

      周围几个人还没注意到俞晓旸的沉默,赵冰封九段哈哈笑着,“宇宙尽头哈哈,年轻人还是花样多。”

      桑原棋圣长叹了口气,“我心里的三座大山呐,秋兰杯,农辛杯,终于搬了两座,就剩那一个喽。”

      林厉九段突然想到,“桑老您的意思是?”

      桑原棋圣呵呵一笑,“今年是什么年,难道你们忘了吗?”

      “哦哦哦,是今年啊!今年要办英氏杯了啊!”

      英氏杯世界职业围棋锦标赛,因为效仿奥运会四年才办一届,奖金数额巨大,被称为围棋界的奥运会。只可惜创办四届以来,十六年里未曾出过一个中国冠军。

      “所以桑老的意思是……”

      “今年的英氏杯,咱们可以出个双保险了!”桑原棋圣在掌心敲着扇子,说得兴致勃勃。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好,双保险好啊!”

      “我看这回肯定能拿下来!双保险好双保险好,哈哈哈哈哈。”

      “老俞,怎么这么半天不说话呢,你觉得呢?”

      “哦哦,挺好,挺好。”

      中国棋院久久回荡着大师们的探讨声。

      飞机一声长啸,棋手们踏入了归国的行程。接机大厅变成了鲜花和掌声的海洋。高悬在墙上的电子屏幕正滚动播放着当日新闻。

      “全球科学家们于前年观察到亿万光年以外,有一对不断靠近的双星。近日,科学家们再次观测到,该双恒星系统已进入一个稳定阶段,将长久保持互相环绕的规律,产生异动的几率将小于亿万分之一……”


————为棋痴狂,不负所爱————

      以我这稀烂的棋力,爽文脑洞开到这儿尽力了,所以请懂棋的各位千万不要在意技术,感受情怀就好……

      下章大结局,之前说一直以来的铺垫,都是通往这个很重要的尾声,就是英氏杯。不过英氏杯只有一章,下章亮光决战英氏杯紫禁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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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时光/abo】 Haunting

*ABO,双成年(不可描述的情节),Alpha易感期设定。 

*7k+一发完。


01


俞亮从围棋会馆离开时,已是傍晚。

夕阳落山,天色渐暗,十二月初的南方城市温度适宜,无风也无雨。洪河与方绪都穿着西装套装,岳智穿个长款风衣,只有他俞亮一个人高领毛衫加羊毛大衣全副武装一片漆黑,和旁边身穿衬衫长裙送他们几位离场的棋馆工作人员相比,简直就是突兀,好像这个十二月里大家都在过秋,只他一个在认真过冬,认真到离挺远看一眼都会觉着冷的地步。

时光透过驾驶座的车窗刚刚看见俞亮时,就是这样感觉的。

好家伙,他在心里直呼好家伙。一直知道俞亮挺怕冷,在家乡方圆市时也是一年...

*ABO,双成年(不可描述的情节),Alpha易感期设定。 

*7k+一发完。



01

 

俞亮从围棋会馆离开时,已是傍晚。

夕阳落山,天色渐暗,十二月初的南方城市温度适宜,无风也无雨。洪河与方绪都穿着西装套装,岳智穿个长款风衣,只有他俞亮一个人高领毛衫加羊毛大衣全副武装一片漆黑,和旁边身穿衬衫长裙送他们几位离场的棋馆工作人员相比,简直就是突兀,好像这个十二月里大家都在过秋,只他一个在认真过冬,认真到离挺远看一眼都会觉着冷的地步。

时光透过驾驶座的车窗刚刚看见俞亮时,就是这样感觉的。

好家伙,他在心里直呼好家伙。一直知道俞亮挺怕冷,在家乡方圆市时也是一年四季比别的同龄人穿多一件,还试图也给时光强行安置他的穿衣理念。然而时光一向秉承在重要场合之外有啥穿啥,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对他们小俞老师的教育可以说是宁死不从、宁折不弯,最后到底还是俞亮对他服了气,不再尝试在穿衣打扮上管教他。

 

不过,有一说一……

纯黑的高领毛衫,可真好看。

 

高领毛衫勾勒他修长脖颈线条,羊毛大衣烘托他优越的肩宽与身形。近些年来,他为了显得更成熟稳重些,不再梳少年时常梳的齐刘海发型,但刘海掀上去后显露出的整张脸却更显优越,一并脱去许多稚气,展现出些更锋锐的Alpha气质来。

当然,粉丝也自此暴增许多。

去年的俞亮棋手还没有开设社交平台账号,于是,热心粉丝们不知道从哪找到他家的地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雪片一样飞来,每次都能把他们家门口的邮箱压成大雪崩之盘,很是壮观。

 

所以说,幸好我今年年初给他把微博账号注册认证了。

时光棋手洋洋得意,完全没有觉着自己日常登陆两个微博账号互相艾特互相转发有什么问题。

 

 

俞亮走到轿车前时,透过车窗就看见时光坐在驾驶座正摇头晃脑地笑。

他以为这人又在拿车载收音机听相声,多少觉得有些无语,便弯腰屈指敲敲车窗,示意那人给自己开门。时光正低头刷微博,听见咚咚声连忙抬头,正好与俞亮的视线撞上,不禁缩了缩脖子,抬手比个了ok。

然后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刚刚还在车窗之外和手机屏幕之上的人,带着一点冬季湿润的风,像一片黑压压的云一样坐进副驾,在时光的视线里逐渐变得立体、鲜活起来。

他时常觉着俞亮的长相带着几分古意,发色很黑,鬓角稍长,眼睛如同棋子一般黑白分明,又有着削薄而锐利的下颌轮廓与鼻梁线条,本该是张薄情的脸,却偏偏有副红润多情的唇,如同无喜无悲观音像上的那一点眉心红,从此神子有了凡胎,高天云垂落入人间红尘烟火。

总之就是好看。就是非常好看。

可能比起我时光大神来要差一点阳光和帅气,不过也就差一点点,已经是很优秀啦。

 

然后时光大神耳边响起叹气声,很有小学班主任管教不明白心爱小孩的愁闷,恨铁不成钢似的。

你想什么呢。俞亮说。你要开车,不是得把车引擎先点上?

好家伙,男人开车最怕啥,最怕家属在旁边叨叨。时光刚想回嘴他,说你这个拿驾照一年的要是信不过我这个拿驾照半年的,那方向盘给你你来开,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嚯,他想啥呢,俞亮这时候可不能开车上路。

易感期的Alpha,开车等于酒驾。

……你说说你,俞亮先生的标记Omega伴侣时光先生。他忍不住批评自己,一天天的,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给忘了吗?

哦,这样一说,怪不得他穿这么多,也怪不得方绪岳智洪河他们,明知道我来了,也没过来跟我打个招呼……啥的……

 

门窗封闭,空气流速渐慢。

时光展开五指慢慢扣住方向盘,感觉到冷杉与松柏的气味逐渐缠绕呼吸,浸入肺腑,像晚化的冰雪一般渗透他的每寸皮肤,却从最深处勾缠起细微的火,一路烧到盖在连帽卫衣下的后颈腺。

栀子和茉莉的芬芳突破抑制贴的阀门,忽地渗出一点。

车内的沉冷骤然加重,俞亮的喉结上下微动。他单手扯了下毛衣的领,视线投向时光大半藏在绒白连帽卫衣之下的颈项。

易感期的Alpha极其有侵略性。时光不用转头看都能猜到俞亮此时此刻盯着他的眼神。

 

……怎么了,我这卫衣可加绒的啊,很厚了,你别又说我穿的少。他赶紧转移话题,点火转向踩油门,开车开得专心致志,目不斜视。

哎,你这次有点儿过分了啊。他心里紧张,嘴上便不停地讲。上次咱俩不是也没跳吗,我感觉你都算挺够本了,怎么这次还这么邪乎啊,不是说Alpha一年五次易感期,一般过三次跳两次就可以保持健康了吗?咱俩这都第几回了,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我说啥,你也控制控制,我本来还答应了大老师去道场坐两天呢……

时光。专心。

沉如钟鼓般的,俞亮的声音响起来。那声音明明是磁性好听的,落在时光耳朵里,却好像层叠的乌云下有滚雷炸响,预示着骤雨转瞬将至。

 

……是谁害我不专心的啊。

时光小声抱怨着,加快车速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奔驰而去。

 


 

【后文见wb:不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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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奶味农.

被迫嫁人后我被宠上天【坤农】

【霸道宠妻狂魔总裁攻×温软甜美易推倒人——妻受】

内容标签:生子 豪门世家 甜文

主角:蔡徐坤 陈立农

第十一章

陈立农觉得这个粉丝还挺可爱,而且意见也很中肯,他打算采纳,所以留言感谢了那位粉丝。


本来他还想把中午录下来的视频处理一下,可是想起错别字的事情,一时没了心情,索性收起电脑,上楼找来昨天蔡徐坤留言的便签还有纸笔下来,开始练字。


便签上一共就只有六个字,不过对陈立农来说已经够了,他反复抄写临摹,终于在抄了好几张A4纸后看出了一点点效果。


他看着终于有点像模像样的字,忍不住露出了清甜的笑容,忽然手中的A4纸被人从身后抽走...

【霸道宠妻狂魔总裁攻×温软甜美易推倒人——妻受】

内容标签:生子 豪门世家 甜文

主角:蔡徐坤 陈立农

第十一章

陈立农觉得这个粉丝还挺可爱,而且意见也很中肯,他打算采纳,所以留言感谢了那位粉丝。


本来他还想把中午录下来的视频处理一下,可是想起错别字的事情,一时没了心情,索性收起电脑,上楼找来昨天蔡徐坤留言的便签还有纸笔下来,开始练字。


便签上一共就只有六个字,不过对陈立农来说已经够了,他反复抄写临摹,终于在抄了好几张A4纸后看出了一点点效果。


他看着终于有点像模像样的字,忍不住露出了清甜的笑容,忽然手中的A4纸被人从身后抽走,蔡徐坤的声音传了过来,“偷学啊?”

陈立农回头就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他偷师的“罪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陈立农做贼心虚的低头,软软糯糯的道歉,“哥哥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交学费!”男人不依不饶。


“怎么交?”陈立农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却发现男人虽板着一张脸,眼底却隐隐透着清浅的笑意。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人又是在逗他玩呢!


他稍稍有些不爽。什么嘛?真觉得他这么好骗的吗?每次都跟逗小猫一样逗他!


他轻轻咬了咬嘴唇,赶在男人没开口前,主动抓着男人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冲男人笑的清甜,“哥哥的字写的好好看,我想学,哥哥教我好不好?”


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少年干净柔软的脸上,略感意外。


这孩子在跟他撒娇!


虽然陈立农平时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听起来糯糯的,很是娇软,但,那是他正常的样子。


此时却是真的在撒娇。声音乖巧又讨好,清澈的眸子巴巴的看过来,简直让人觉得拒绝他是在犯罪。


而且蔡徐坤可没忘掉,前一秒这孩子还是惴惴不安的在跟他道歉,此时却忽然主动讨好他,显然,这撒娇也是战术性撒娇啊!


看来小家伙说他平时挺聪明的,倒是不假。


“好啊!”男人并不掩饰眼底的笑意,凑近,四目相交,声音含笑,“可是,我只会教我老婆,不会教弟弟,怎么办?”


陈立农脸一热,本能的想低头回避男人的视线。


可随即他又想起,这男人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他手忙脚乱,落荒而逃,好在心里暗自得意。


哼!他才不要认输呢!


于是他强忍着慌乱与羞赧,逼着自己与男人四目相交,笑的眉眼弯弯,声音格外柔软清甜,“老公,教教我……哎?”


结果他还没说完,男人自己在桌子边坐下,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陈立农想说自己站着就行,男人却已经把笔塞到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笔写出了他的名字——陈立农。


原本被迫坐在男人的腿上,让陈立农格外局促,即使他内心深处做足了心理建设,终究还是不太习惯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所以他全程僵直。


直至自己的名字经过男人的手,再用他的手写出来,仿佛脱胎换骨,灵动,飘逸,行云流水。


他忘了自己是坐在男人的腿上,而且几乎被男人圈在怀中,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自己的名字上,嘴角弯出了化不开的欣喜。


“真漂亮!原来我的名字写好了,这么好看的吗?”他不由扭过头来看着男人,“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比划太多,好难写,怎么写都不好看。”


这个姿势两个的距离很近,他偏过脸来鼻尖几乎蹭到了男人的脸颊。


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写字上,根本无暇在意这种事情。


男人眼底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他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仅仅因为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好看就这么开心的。


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他没有说话,继续握着陈立农的手写他的名字,就这样反反复复写了好多遍,竟也不觉得无聊。


“谁帮你取的名字?好听!”他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在陈立农的耳边问。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感觉到握在手中的小手顿了顿,他不由偏头看向陈立农,只见对方垂下眼帘,轻声开口:“爸爸。”


大约是感觉到他的视线,陈立农很快恢复了常态,冲他清甜的笑,“我们继续写好不好?”


蔡徐坤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松开了他的手,在他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不写了,走吧,带你去要见面礼。”说着起身拉着陈立农出门。


傍晚,蔡家。


蔡城毅带着老花镜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报纸,季谨挂了电话从楼上下来,“蔡徐坤那小子来电话了,说晚上回来吃晚饭,让咱们把见儿媳妇的见面礼备好了。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一边数落,一边拨通了大儿子跟二儿子的电话,让他们一起回来吃晚饭,也不忘提醒了他们,要见弟媳,见面礼不能少。


忙活完她走过来在蔡城毅身边坐下,把手机丢在桌子,抽走了蔡城毅手中的报纸,“你听到没?你儿子晚上要带儿媳妇回来,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早上听说的时候,不是还骂他目无尊长,不是东西,说要打断他的腿吗?”


蔡城毅摘了老花镜,端着保温杯喝茶,颇为悠闲自在,“我寻思着咱还是别管了。你还不知道那小子的德性,我们要是真反对,他就能真跟我们杠上,说不定真能跟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孩子过一辈子了。这次忽然结婚不就这么回事吗?我们前脚给他安排相亲,后脚他跟不认识的人领证了。他那是真想结婚?他那纯粹就是想气我们!哎,我这次还就不生气了,我看他还来不来劲儿。”


季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亲父子呢,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原还以为晚上儿子带着新儿媳妇进门,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结果老头子真是雷声大雨点小,早上在家大发雷霆,现在忽然参禅悟道,一片祥和了。


得了,她不管了。


反正那个叫陈立农孩子,看起来似乎……也还行。


季谨这般想着也懒得跟蔡城毅说话了,起身去了厨房。


好歹是新媳妇上门,当然不能怠慢,关键是怠慢了,她那个坑妈的儿子会不依不饶啊。


此时她的新儿媳妇正在来的路上,表面上看起来乖巧温顺,内心却波澜起伏,满脑子都在想见了蔡徐坤的父母自己应该怎么做。


陈立农没有太多跟国内长辈相处的经验,总觉得好像规矩挺多的,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错。


蔡徐坤的妈妈好像很不喜欢他,万一他晚上表现不好,会不会影响蔡徐坤对他的印象?


他倒不是说一定要给蔡徐坤留什么好印象,关键是他怕蔡徐坤对他不满后,要跟他离婚。


那到时候顾家指望蔡徐坤施以援手的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


这样一来,妈妈答应给他的那笔钱肯定也得还回去。


因为满脑子担忧,他一路上虽然盯着车窗外看,其实什么也都没看进去,只在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扯了扯蔡徐坤的衣袖,“哥哥,能不能停一下车,我想去买点东西。”


“这么着急?”蔡徐坤减速往商场拐。


陈立农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第一次去哥哥家,空手不太好,想买个礼物。”


他毕竟不是在国内长大的,确实不知道国内的习俗。像他这样第一次跟蔡徐坤正式回家的新人,可不是随便买束花,提点水果就行的。


不过他能想到这茬,就已经不错了,毕竟那么紧张。蔡徐坤虽然开着车,却没错过他一路上失神的状态。


男人伸手过来在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了,我让人准备了,在后备箱。”说着重新拐回了主干道上。


陈立农却有些焦急,“可那是哥哥你准备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不是一家的吗?怎么还想分的那么清?”


陈立农下意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了想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想蔡徐坤应该比自己懂这边的规矩的,应该不会弄错才对,算了。


只是……


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忙道:“可是我还是要进去,我觉得我穿的太随意了,应该换身衣服。”


他穿的就是自己寻常的衣服,一件白色短袖的连帽衫,简单休闲,胸口印着很可爱的卡通人物,是他在季末打折的时候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到的,而且洗了很多次,有些败色了。


穿这种衣服去见父母,一定会被当成他不重视这次会面吧。


可事实上是,他的衣服都是这种,没有特别适合正式场合的。


男人偏过脸来打量了他一眼,似乎还挺满意,“挺好啊,不用换。”


陈立农原本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这身打扮看着干净清爽,蔡徐坤觉得很好看。


他可不想小朋友为了吃顿饭给自己打扮成小大人的样子,没意思。


所以根本不给陈立农反驳的机会,已经一脚油门把商场远远的甩在后面了。


陈立农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最后的机会就这么葬送了,颇有些怨念的看着男人,“哥哥……”


蔡徐坤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过去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笑道:“好了,我跟你一起呢,怕什么啊?”


_不遇

Estate 番外2.

时隔一年,王一博再次站上了Estate的秀场T台。


这次的秀场安排在了北京,也是Estate第一次在国内举办时装秀。一方面是想把重心分散一点到国内,另一方面,是肖战不想让王一博坐那么久的长途飞机,又难受又累的,离家近一点,结束了还能一起去吃个火锅。


王一博是直接从片场过来的,他上个月才接了沈煜晨的新电影,外界都说王一博都快成沈煜晨的御用男主角了,因为沈导从来没有和同一个演员合作过第二次。


不过也是,《人世间》这部电影取得的成就,他担得起御用男主角这个称号。


王一博到的时候肖战正在后台忙,这次的冬装系列添加了Stella饰品的搭配,肖战得在这儿盯着这些饰品...





时隔一年,王一博再次站上了Estate的秀场T台。


这次的秀场安排在了北京,也是Estate第一次在国内举办时装秀。一方面是想把重心分散一点到国内,另一方面,是肖战不想让王一博坐那么久的长途飞机,又难受又累的,离家近一点,结束了还能一起去吃个火锅。


王一博是直接从片场过来的,他上个月才接了沈煜晨的新电影,外界都说王一博都快成沈煜晨的御用男主角了,因为沈导从来没有和同一个演员合作过第二次。


不过也是,《人世间》这部电影取得的成就,他担得起御用男主角这个称号。


王一博到的时候肖战正在后台忙,这次的冬装系列添加了Stella饰品的搭配,肖战得在这儿盯着这些饰品,以防和衣服搭配错。


“宝宝。”


肖战现在已经对于王一博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宝宝的行为彻底免疫了,上个月他们破天荒合体拍杂志的时候,有一个问题问的是私下会叫对方什么。


王一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宝宝”。


在场的人沉默的沉默,偷笑的偷笑,肖战又羞又恼,可已经来不及了,木已成舟,这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王一博的宝宝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


时间确实有点早了,离秀开始都还有好一会儿。


“今天的戏不多,沈导提前放我走了。”


肖战听了笑了起来,“沈导又提什么条件了?”


王一博撇撇嘴,“也没什么,他叫我给他带稻香村回去。”


北京今天的天气有点糟糕,天气预报说会有强降水,可能还会刮风。可秀场是露天的,肖战只能祈祷着晚一点再下雨吧。


Luciano也是专程从米兰飞过来给王一博做造型,他觉得只有王一博才能准确地体现出他的造型水平。


肖战打趣过他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给别人做造型了。


Luciano说如果以后失业了就去当王一博的私人造型师。


王一博现在所拥有的,是别人永远都求不来的。


这次的冬装系列叫“Snow”,所有的款式都主打纯白色,因为白色,才是冬天该有的颜色。


“可为什么我这款是黑色?”


王一博换好衣服出来站在试衣镜前,在此之前,肖战没有给他透露过关于这场秀和服装设计的任何相关,神神秘秘的,问起来他也只是调皮的笑笑说“不告诉你,要保密。”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嘛,总问总问,问了多少遍了。”


王一博一抬手就能环住肖战的腰,他把他拉进怀里,吻了吻他依依不饶人的嘴。


“外面那么多人呢。”


“外面人多关里面什么事?”


肖战扭不过他,只得乖乖地被抱在怀里。


“一会儿结束了打包火锅回家吃好不好,外面好冷哦。”


王一博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叫小易提前下单。”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眼看着就该到王一博出场的时候,肖战这会儿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再抱一会儿,然后就乖乖等我回来,嗯?”


肖战点头说好,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示意王一博该去候场。


老天似乎是听见了肖战的祷告,天虽然阴沉沉的,但好在没有下雨。


王一博穿着一身黑色走上T台的时候在场看秀的人都开始讨论起来,这次的展出款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走完一圈,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后面的幕布却突然被掀开,走出来的,是穿着和王一博身上那件同款但不同色的人,一身白,是肖战。


这是肖战第一次,以设计师的身份站在Estate的秀场上。


王一博只吃惊了几秒就懂得肖战之前要保密的到底是什么。


他走到王一博身边站立,T台上的两人,一黑一白,就像,结婚礼服;这场秀,现如今看来,也很像一场盛大的婚礼。


肖战接过递过来的话筒,喂了两声,说“大家好,我是Estate的设计师,肖战。”


台下有人鼓掌有人欢呼,而王一博只是站在他身边,数十年如一日地那样,侧着脸,笑着看向他。


“感谢大家出席Estate2027冬季时装秀,想必刚才大家一定也疑惑,为什么一博身上这件不是和这次主题相对应的白色。”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王一博,调皮的眨了眨眼,“大家现在看到我,应该不奇怪了吧。”


场内的人都因为肖战的话笑了起来,现下确实不奇怪了,白色穿在肖战的身上,那总得有人穿与之配对的黑色才是。


而王一博,就是那个唯一。


台下有人掏出手机拍下了台上现在相视而笑的两人,太般配了。


忽然之间,天上轻轻悄悄地飘起了雪花。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下雪了。”


下雪了,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肖战摊开手去接那一片片的雪花,很小,很轻盈,落在他掌心的时候化成了水。


他转过身去看着王一博对他说“一博,下雪了诶,初雪。”


听说相爱的人一起看过初雪,会白头到老。


也许是老天太过于眷顾这对恋人,所以给他们下了一场雪。


王一博走上前握住肖战的手,无名指处的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伸手轻轻拂了拂肖战刘海上的一些雪花,然后轻声笑着说“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吻你。”


“那就吻啊。”


说罢,肖战偏头,吻上了王一博的唇。


那件黑色的领口处用金线缝制的logo是第一次见,是一个大写的Z.


白色那件,却用银线绣着,是人们见过的,大写的YIBO。






The End












今天是个好日子

十三香饽饽

亮光|论时光九段的定位转变

俞亮时光真好嗑

直接治好老鸽病

剧开虐,自己甜

不上升,一发完。


《论时光九段的定位转变》


01


方绪:“你就是小亮的起爆剂。”


有一种用心险恶,叫做有些人分明拿着CP粉头的剧本,却干着踩一捧一的勾当。


在这里,有些人特指方绪,就是那位年纪轻轻就上了九段的围达网兼围达队创始人,aka“守护老师一家人,吾辈义不容辞”的红色超跑爱好者。


时光在方绪眼里,先是一个点燃自己师弟竞技状态的人型起爆剂,然后就是他和那位处于不败之地的神秘高手褚赢对弈的跑腿小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还完美的工具人了,方老板如是感叹...

俞亮时光真好嗑

直接治好老鸽病

剧开虐,自己甜

不上升,一发完。



《论时光九段的定位转变》


01

 

方绪:“你就是小亮的起爆剂。”

 

有一种用心险恶,叫做有些人分明拿着CP粉头的剧本,却干着踩一捧一的勾当。

 

在这里,有些人特指方绪,就是那位年纪轻轻就上了九段的围达网兼围达队创始人,aka“守护老师一家人,吾辈义不容辞”的红色超跑爱好者。

 

时光在方绪眼里,先是一个点燃自己师弟竞技状态的人型起爆剂,然后就是他和那位处于不败之地的神秘高手褚赢对弈的跑腿小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还完美的工具人了,方老板如是感叹道,连带着看时光那带着憨气的脸,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好几分。

 

"时光这小子,留着有大用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深秋,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在月夜下将绰绰的影子落在浇好没几天的柏油马路上。刚下过雨,空气里的味道说不上来好不好闻,一股沥青残留的苦涩,混杂着银杏的草木香气。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人,灯光把他们相靠近的影子拉长又缠绕。

 

像是在交换一个吻。

 

方绪的红色跑车藏在拐角的阴影处,他用戴了眼镜之后5.0的视力保证,自己刚刚撞破了一出小年轻的爱情戏码。照道理是有些浪漫,但故事的主角之一是某位时姓猪崽,在所有人都不设防的时候,拱了他们家的水灵白菜。

 

这两年情场职场双喜临门的方老板久违地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秋夜里的风吹乱了他当天下午刚刚做好的港风偏分烫发,也吹乱了他那颗不会轻易动摇的坚定内心。

 

从那天开始,方绪视时光为洪水猛兽。

 

 

俞亮坐在方绪的办公室里,对方正用着经典葛优瘫的姿势躺在老板椅上,十年如一日地跟体坛毒舌隔空对喷。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栏目已经从汽车广播转战到了互联网广播,但不管用什么渠道,方绪总能在第一时间听到现场live。

 

或许,师兄是《体坛毒舌》幕后投资人?

 

这个想法有点无厘头,听起来很像是时光会说出来的话。俞亮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或多或少还是被影响了。虽然不是什么有营养的好东西,但一向严谨沉稳的小俞老师却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但有些人,光是想想,就莫名会觉得高兴。

 

今天的《体坛毒舌》其实和方绪没有太多的关系,甚至也没有过多的毒舌。两个主持人一唱一和地在谈上周刚结束的名人战,最关注的,还是那一局围棋双子星之间的精彩对弈。

 

"时光九段和俞亮九段真是不相上下。"

"你懂围棋吗?不相上下?他时光配吗?"

 

俞亮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师兄在"争当棋坛小学鸡"这一方面,和自己的男朋友不相上下。他喝茶的手顿了顿,稍有些苦恼到底应不应该开口。但最后定了定神,年轻且有担当的小俞老师依旧没有选择逃避问题。

 

"师兄,其实是我先对时光……"

 

这话方绪明显是一点不爱听,不管俞亮怎么解释自己才是拱白菜的猪,都没有用。葛优翻版干脆把老板椅转了一个圈,直接背对了他。时光的确催人老,烫头绝对发量少,隐隐约约的,那个后脑勺也跟葛优带上了相似之处。

 

"师兄,我很喜欢他,我是认真的。"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试着接受他,时光他很好。"

 

方绪有没有听进去,俞亮没有看出来,但最后只看到他师兄摆了摆手,示意他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在说服自己师兄路上持续努力但持续失败的俞亮九段,今天也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别后刚想要出门,就听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让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下回试试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当小助理把最新一期杂志的封面递给方老板时,标题上大大的"围棋双子星"以及照片里两个人相爱相杀的样子,依旧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把有时光的那半面剪了再给我!"

 

方绪:"别让我在小亮边上看到他!"

 


 

02

 

俞晓暘:“下棋,输了就是输了,不需要借口。”

 

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一个真正的棋者,如果有,那肯定是这个人的修炼还不够。从前的俞晓暘是这么想的,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要求俞亮的。

 

唯一对这个想发产生动摇的时候,是因为时光。

 

自以为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业界良心老前辈,拿冠军拿到手软就算是生病也能够虐菜一大群的前世界第一棋手,现世界第一热门棋手的父亲,俞晓暘是真的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状似沉着地看着那条拉开在车门前的红毯,以及在红毯上面胡作非为的舞狮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关上那扇车门,重启一遍世界。

 

而就在那个时候,只见高处那个让狮子百般争夺的彩球忽然散成了三瓣,一面长长的锦旗落了下来。上书四个大字,笔触苍劲有力,内容简洁霸气。

 

【俞亮牛逼】

 

这四个字看得俞晓暘头晕目眩,而他身边的俞亮也忍不住死死捏住了拳头。舞龙舞狮的音乐还没有停下来,但周围的气氛在看到俞晓暘之后就已经有了死一样的沉寂,只有中间的狮子还在那里摇头摆尾。

 

它最后蹦到了最前面,只见那狮子跟着末尾一声鼓点猛一个大跳落地,然后利落地摘下来了头套。露出的是时光汗津津的脑袋,还有他闪耀夺目的笑容。

 

"俞老师,我愿赌服输啊,您说这排面够不够!"

 

一大一小两个俞老师面沉似水的看着他,虽然一时间难以知道时光的内心想法,但从他忽然僵硬的动作来看,大概是不怎么快乐的。本意是要让俞亮社会性死亡,却在那一瞬间,他把死亡诊断书塞在了自己手里。

 

这一幕,倒是让俞亮忍不住侧头笑了起来。

 

那一局比赛很重要,是俞亮职业生涯中里程碑式的转折点,所以俞晓暘才久违地亲自送他到了赛场。同样也是这一局比赛,让俞晓暘放下了一贯的作风。

 

他在临行前沉吟片刻,最后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放弃了事先想好的叮嘱,转而给了一句安慰。

 

"外界的环境再恶劣,你也要坚定自己的内心。"

 

 

今天俞亮趁着有空和自己的父亲去郊外钓了鱼,老人家这些年过得轻松写意,对围棋的关注度不如从前,但对儿子的关心却只增不减。他记得俞亮晚上和林厉约了一场棋,让他带去礼物的同时,还不忘叮嘱他好好给那个如今也久不在棋坛的老对手醒醒脑。

 

"林老师能让我学到很多,上次时光跟他下了一盘,输得很惨。"

 

这一句时光像是唤醒了俞晓暘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最后斟酌着说了一句。

 

"时光,那孩子挺特别的。"

 

俞晓暘:"但下棋前还是别见他了吧。"

 

 

 

03.

 

洪河:“书接上回,说到那九龄神童时长老,实乃俞亮克星也……诶为什么前边儿的人说那么少,到我这儿就一大段啊?不行不行,我也得说少一点,这才有大师的风范啊!什么叫这不是我的人设?听好咯,你洪爷爷我端的就是沉稳低调的人设!”

 

 

洪河一直觉得,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无非就是时光这头猪崽能够拱到俞亮这棵珍珠翡翠雕的白菜。这件事情的扯淡程度,甚至远超于他这只红烧虾拱到了老林家的远心曼临。

 

"我就老觉得吧,俞亮这么一位格林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怎么就被你这个隔壁西游记剧组里脚踩风火轮的混世魔丸,用混天绫给裹成炸蝉蛹了呢?"

 

他此时此刻正与时光两个人坐在路边摊上吃宵夜,被他言语内涵的混天绫拥有者没有丝毫的自觉,一边畅饮着冰啤酒,一边还提着意见。

 

"我不当哪吒,我要当孙悟空。"

 

这句话好悬没给洪河气出隐疾,他骂骂咧咧地从时光手里夺过了啤酒瓶,"你可别喝了,等会儿又把俞大当家给召唤出来……这人像是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似的,哎呀我说你别喝了!"

 

"你喝多了啥样你心里没数吗!"

 

 

时光喝多了容易出事,这已经是朋友们认定的一个事实了,当然也是俞亮心知肚明的东西。这俩人的关系能够在熟人间公之于众,主要也靠时长老贪的那几杯酒。

 

那天俞亮刚下飞机,匆匆忙忙赶到了弈江湖道场同学聚餐的包间。他刚从韩国回来,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三星杯,但也拿到了不俗的成绩。一路从异乡回国,独身坐在计程车上,还有点隐约的寂寞。

 

但那点寂寞马上被火锅店里的热气腾腾给全部冲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温暖的拥抱。其实算不上拥抱,时光带着不好闻的酒气,蹦蹦跳跳地过来搂住了他的肩,带着点醉意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瑟。

 

"来来来,您各位瞧瞧,我家围棋大明星。"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重,带着满满的私心和炫耀。不远处的洪河正在捞丸子,他也喝多了,老半天没有捞上来东西,这会儿大着舌头胡扯。

 

"什么你家啊!那俞亮能是你家的吗?"

"怎么不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时光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后来觉得费劲儿,干脆就不说了。但嘴巴闭上了也不是不能做别的事情,这家伙借着酒劲,扭头就亲了俞亮一口。吧唧一声不算太响,但直接把整个喧闹的包厢给震住了,空留寂静。

 

洪河看着那个场面,头皮都有些发麻,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追剧被虐之后能够彻夜清醒。在这么一片鸦雀无声里,时光的傻笑显得尤为明显,他一边笑,还一边美滋滋地说起了话。

 

"我男朋友,还能不是我家的?"

 

 

那场官宣来得猝不及防,暂且不论时光酒醒之后有没有后悔,反正俞亮当时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满意至极。他拦腰撑起了醉得昏昏欲睡的酒鬼,只留下一句话。

 

"那我先带他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用得暧昧,但饶是八卦如他们一群人,也不敢轻易在小俞老师面前现了原形。之后的酒局,俞亮来得一直很是时候,带时光离开的时机也总是抓得很好。

 

就像是今晚,时光刚喝完两瓶啤酒,在上头的边缘来回徘徊的时候,俞亮就开着车慢悠悠地出现在了路边摊的附近。他驾轻就熟地把快要滑倒的时光拦腰扶起,还气定神闲地跟洪河打招呼。

 

"那我带他回家了。"

"诶,好走好走,小俞老师慢点哈。"

 

路边摊在夜风里吹散了爆炒的烟火味,让孤身却并不单身的洪河也有了点寂寞的感觉。这时候老板上菜的时机就显得更为巧妙,已经是老熟人了,端着盘蒜蓉粉丝虾看着俞亮和时光露出了然的笑容。

 

"俞亮九段又来接人啦,诶哟……"

"虾!洪少侠,你看!有虾!"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时长老一招黑虎掏心,热气腾腾的蒜蓉粉丝虾,直接招呼给了俞亮那身特别定制的正式场合专用丝绒黑西装。俞大当家行走江湖多年,大概也是第一次这么香气扑鼻。

 

就是香的有点生活化。

 

一只柴犬哈着气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绕着俞亮转了一圈,意图看起来很明显。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犯了事之后就靠在蒜蓉味十足的小俞老师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俞亮克星这个外号,可能是一种里程碑式的道破天机。

 

洪河:“有一说一,确实。”

 

 

 

 

04.

 

俞亮:“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说实在的,满身蒜蓉味的小俞老师有点气闷。他想要把车窗放下来散散味道,但看着副驾驶上睡出满脸红印的家伙,又舍不得让他吹了风。

 

脑子里还有林厉下完棋之后说的话,让俞亮得闲后带着时光一起去他那里下棋。他一向喜欢时光,这小子也乐意和洪河一起在这位前辈面前耍宝逗乐,为着洪少侠的漫漫追妻路添砖加瓦。

 

"你和时光两个孩子,我觉得不错。"

 

他像是话里有话,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对着自己女儿的事情有点过分严厉,但对着别人的孩子,就慈眉善目了很多。院子里清淡的兰花香气配着微微的雨,颇有意境。林厉给他倒了一杯茶,喝来唇齿留香。

 

"以后的路也要一起好好走。"

 

什么叫做好好走,尚未年轻的俞亮还不能参透。他看着时光这么些年之后依旧稚气未脱的脸颊,想到他早上一边看俞亮试西服,一边嘀嘀咕咕地拽了一件姜黄色的卫衣毛糙糙地套在头上。

 

后来两个人吵了几句嘴,原因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吵得厉害了,就有一个人气冲冲地跑出去,再由另一个人哄回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起好好走,但他很习惯。

 

大概酒后在车里睡觉还是有点不舒服,时光嘟嘟囔囔着睁开了眼睛。他有点睡眼惺忪的,侧头看到俞亮望着自己发呆,就问了一句。

 

"你干嘛呢?"

 

俞亮摇了摇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开了口。他声音散在车厢里,有点闷。

 

"时光,你以后也会跟我一起走下去吗?"

 

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时光用自己不太清醒的脑袋认真思考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背着自己窝藏绝症病危书。但他没有思考成功,因为家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俞亮收拾的,对方要是想藏东西,他绝对发现不了。所以他决定直接问,寻求一个痛快。

 

"你发什么疯啊,什么走不走下去的。"

"时光,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那人眼神太过直白和坚定,让时光九段忍不住想到了当年,隔着实验教室的玻璃窗,俞亮打了七十八个电话之后才找对了人。那次他说,不管和谁下棋,心里想的一直都是自己。

 

多别扭的一个人,但总是对准了他打直球。

 

"神经病,俩大老爷们儿还说这个。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关我屁事。"

 

虽然脸和脖子已经连着烧成了一片,但时光还是忙着嘴硬,他眼神止不住地乱瞟,最后还是抵不住俞亮死倔着不肯转移视线,别过头急急忙忙地应了。

 

"走走走,我不跟你走跟谁走。非要听这个,你上哪儿学的这种琼瑶剧台词。差不多得了,回家回家!"

 

"还看什么呢,回家啊!"

 

 

俞亮:"好,一起回家。"

 

 

 

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回首良人·八十五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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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近些天来京城连着下了三天两夜的雪,好不容易才停了,雪后小半个京城就仿佛被埋在雪里了那般,各家各户都忙着撒盐扫雪。

这日午后肖战小睡了一会儿,起来便叫丫鬟去东院看看大夫人在不在,听说人在后这才穿戴好了往东院去。

肖战去的时候刘宜正在屋里看账本呢,见了儿媳来略有些意外:“外头天寒地冻的,什么事儿不能叫下人跑一趟,你还自己来,路上滑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好。”

婆婆几句关心的话听得肖战心里暖融融的,笑着摇头:“娘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哪儿那么容易就摔着呀。”

“来来来,快坐...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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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近些天来京城连着下了三天两夜的雪,好不容易才停了,雪后小半个京城就仿佛被埋在雪里了那般,各家各户都忙着撒盐扫雪。

这日午后肖战小睡了一会儿,起来便叫丫鬟去东院看看大夫人在不在,听说人在后这才穿戴好了往东院去。

肖战去的时候刘宜正在屋里看账本呢,见了儿媳来略有些意外:“外头天寒地冻的,什么事儿不能叫下人跑一趟,你还自己来,路上滑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好。”

婆婆几句关心的话听得肖战心里暖融融的,笑着摇头:“娘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哪儿那么容易就摔着呀。”

“来来来,快坐。”

侯爷夫人朝他招招手,让肖战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后又扭头吩咐旁边的信蓝:“去沏热茶来。”

那大丫鬟听后连忙福了福身子去准备了。

“来我这儿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但说无妨。”

放下手上的账本,刘宜含笑问道。肖战自也不跟她兜圈子,笑着点点头:“娘英明,一下便看出来了。我是想和娘商量一下,能否给我带来的陪嫁丫鬟说个亲。”

说到这儿,大夫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跟在肖战旁边的丫鬟紫庭,那姑娘愣了愣没反应过来,随即连连摇头表示不是她。虽说府上的这些人来去变动都要从刘宜这儿走,但她也不是每个都能记得请的,尤其还是肖战自己带进府的,当儿媳的解释道:“不是紫庭,是如今我身边年纪最大的丫鬟,名叫棠洇,鹅蛋脸的那个。算来她今年也二十五岁了,便是当宫女都要遣出宫了,我便想着替她在侯府里找一门亲事。”

这茬儿也是因连着下了几天雪,肖战被闷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实在是闲得发慌,没事儿盯着身边的丫鬟才想起来的,要不然他也忆不起给人说媒的这茬儿。

一旁的紫庭听到这儿才回过味来,明白了为何刚刚从南院出来的时候她们世子夫人特意点了自己跟上,而撇下了棠洇,原来如此。

听这么一说刘宜也有些印象了,既是儿媳提的话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她自然应允:“你既来当面与我提,应当是给她觅得人选了吧?”

“娘慧眼如炬,我替她相中了卢遇,娘觉得如何?”

提到这人侯爷夫人倒是不用人提醒:“哦,卢遇啊,卢管家和柯妈妈的儿子。他与棠洇应当年纪相仿,也没说人家,他爹娘都是咱们家的下人,给他们儿子说一门亲事倒也是应当的。家生子同陪嫁,也是配得上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卢遇在咱们府上当车把式,驾车稳妥,脾性又忠厚,棠洇也是个温婉的,两人配到一块儿我觉得应当不错。”

早前出行时不时会坐卢遇驾的车,肖战就对这小子印象不尚可,这两天给棠洇思来想去找合适的人选时,便立即想到了这人。卢遇父母都是大房的人,他的心之所向自然不言而喻,且那小子模样生的也还不错,和棠洇看来各方面而言都是十分合适的。

“那行,我回头问问他父母,叫两人先处一处,若是能看得对眼,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么些年刘宜也给不少人牵过线,倒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当即便答应下来。见婆婆应下这话,肖战便也放心了:“行,这事儿就让他们自己磨吧,若能成便成,不能成也是缘分没到。”

“正是这个理儿。”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说完了这茬儿刚想开口再问一问自己大孙女儿的情况,这时端了热茶回来的信蓝一边放下茶盘一边开口:“大夫人,三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

一听到是田氏,刘宜原本脸上的笑霎时褪尽,眉头也跟着皱起。

信蓝摇摇头,她走得快些,进屋门的时候那头田氏带着人才刚进院子:“不过远远瞧着三夫人看上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怕是有事相求。”

这话肯定没猜错,外头这么冷地上积雪又厚,田氏本来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下肯定是有大事才会逼得她这种时候往孝悌院跑。

闻言,肖战适时开口:“既如此,娘,那要不我就先回南院了?”

“无妨,你就在这儿,她能找我说什么是你不能听的?有你个小辈在旁边,她还顾几分面子不敢闹得太难看,也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揉着眉心摇了摇头,刘宜叫人收走了面前的账本等东西。

这边刚收好,那边田夫人就带着丫鬟进了屋子,张口就叫“大嫂”,定睛一看肖战还坐在旁边,的确敛了几分:“世子夫人也在啊。”

“三婶。”

肖战朝来人点了点头,也就算是行礼了,对方也朝他点点头,继而直奔侯爷夫人,挂上一脸的急切和恳求:“大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满儿啊!”

“怎么了?好好说话,别吓着人,满哥儿怎么了?”

乍一听刘宜也是云里雾里的,没听说最近王满有什么不好的啊。

长辈说话,肖战自然不插嘴,只在一旁端着茶杯坐着,却也不忘竖起耳朵认真听。

“就是方才的事儿,吏部那儿来了信通知,让满儿这个月二十一去吏部参加武艺考校,通过了之后就要安排进大宁军直接为官了!”

三夫人那神情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满犯了什么事儿要被人抓去蹲大牢了呢,肖战听着不禁如此腹诽:也真难为三婶了,把这样一个好消息说得这般如泣如诉的。

刘宜同儿媳也是一样的反应,这下眉头皱得更紧,满脸的不解:“那不是好事儿吗?大宁军是多风光的去处,还要怎么帮?”

“好什么呀!那还不如去什么穷乡僻壤当个地方官呢,好歹性命无忧。如今无战事,大宁军的营地离京不远也就罢了,吃点苦倒不算什么,满儿逢休沐还能回家来。可若是但凡有个什么不好,大宁军可是冲在第一个的,他刚入营又是最底层的小官,上阵杀敌什么的还不被安排冲在前头?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可怎么活呀!”

说着,田夫人还用帕子掩住了脸,也看不清是真哭还是假嚎。

“如今朝政格局稳固,边境安宁,哪里会出什么事儿,你别乌鸦嘴没得让人听去叫人诟病咱们家。”

得了大嫂一个白眼,田氏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是口不择言了,只能挽回补充:“呸呸呸,是我着急了嘴上每个把门儿的。可大宁军确实是哪里危险哪里去呀,况且满儿的武艺平平,你便是叫他捉个贼拿个匪他可能还会受伤呢,我这个当娘的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你也说了他武艺平平,大宁军入军的门槛不低,他不一定能通过考校的。这真是闺女刚落地你就开始愁嫁妆了,想那么远做什么。”

也没好意思把话说的太难听,刘宜其实挺想说一句,你家儿子那武艺比不会也好不了太多,也不必如此信心满满,就开始挂心那么远的事儿了。

田氏连连摇头:“大嫂你不知道,我都打听过了,这次满儿会被安排到大宁军去,就是因有一批年纪大的老军官都退军了,如今正缺人着呢,这回考校的门槛很低,几乎逢考必过。”

“即便如此,你这泪眼婆娑地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又哪里猜不到三夫人此行的目的,刘宜也是刻意装傻。

“大嫂,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请大哥帮帮忙,去吏部那儿说一声,叫给满儿重新安排去处,便是去哪个犄角旮旯当个地方官也行啊,总比大宁军安全。”

讪讪地一笑,田氏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旁边跟着听的肖战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田氏这前面铺的也太长了,早早就猜到了结局,这故事还有什么听的必要。

刘宜怎么可能将这话应下,当即就回了:“我一个妇人,怎么好插手官场上的事儿,弟妹怕是要失望了。”

“哪儿是插手官场,不过是请大哥说句话的事儿,吏部那些人谁不要卖义临侯一个面子。”三夫人满脸赔笑,虽早知道大夫人不会轻易答应,她早做好了磨一番的准备了。

“可别说如今是太平年代,就算是战火纷飞的时候,咱们家的身份摆在这儿,若前线有需要,送家里的孩子上战场还来不及呢,哪有急乎乎地往后退的道理?这要让旁人知道了要怎么说咱们家?荣华富贵就冲在前头,但凡可能有点儿危险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咱们家还要如何在京中的世家里立足?几位爷在官场上走动的颜面又要置于何地?”

侯爷夫人的一番话让田氏有些哑口无言,可她心心念念要为儿子考虑,又怎能被几句话打消念头:“大嫂,你就帮个忙吧,你的话大哥也很听得进耳,既这是个机会,那咱们不要这个机会让给旁人还不行吗?今年若没有合适的去处安排,那再等一等也不打紧,咱们家又不缺满儿挣这一份钱。大嫂,我就这一个儿子啊,都是当母亲的,大嫂该理解我不是?”

对方这样牛皮糖似的态度弄得刘宜一下子没了劲儿,合着自己刚刚的话对方都没听进去,有些气结,便顺势瞥了一眼旁边的儿媳。

只见肖战朝她递了个眼色,刘宜霎时就懂了,微微颔首:自己懒得烦,让儿媳替自己分担几分解忧好了。

八十五·终


(弄点小事儿调剂一下,也顺便埋梗后头有用~~姐妹们给我小红心和评论鸭~~)

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咫尺良人·三十三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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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 嵋山疑云·十九

屋内静默了少焉,肖战倏地开口:“我明日就打算带着所儿一起回渝州了。但司城少侠不必担心,崔泽兰只需要正常休养即可,药方我也留下了,隔一段时日可以请城里的大夫来给他看一看恢复的如何,大抵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经脉受损,武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日后要再练也难以有什么长进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也看得很开,不过可以的话,司城少侠还是抽空多来看看他吧。”

因是死了老掌门司城轩歌才被赶鸭子上架接任的,不算喜事故而...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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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 嵋山疑云·十九

屋内静默了少焉,肖战倏地开口:“我明日就打算带着所儿一起回渝州了。但司城少侠不必担心,崔泽兰只需要正常休养即可,药方我也留下了,隔一段时日可以请城里的大夫来给他看一看恢复的如何,大抵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经脉受损,武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日后要再练也难以有什么长进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也看得很开,不过可以的话,司城少侠还是抽空多来看看他吧。”

因是死了老掌门司城轩歌才被赶鸭子上架接任的,不算喜事故而不办什么传位大典之类的,只向各门各派发个帖子表明掌门交替一事也就算事成了,肖战便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司城轩歌也没有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是他爱崔泽兰是真的,可他父亲欠崔家太多也是真的。虽说司城慕德已死,两家的纠葛也该告一段落了,但他要怎样整理自己的内心来对待这样一份情?眼下司城轩歌对此全然是束手无策的。不过他还是应下这话,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道义,他都不可能对崔泽兰不闻不问。

“我能留下陪他吗?”

心中翻滚了许久,最后司城轩歌问了这么一句,肖战自然点头:“没问题,只是你一整夜都不回嵋山不要紧吗?”

“无妨,如今嵋山派我最大,随便编个借口搪塞一下,我明日天亮前赶回去就行了。”

一旁的王一博也抓住机会开口:“既然此间事了,那明日我也回天玄山庄了。”

听了这话,司城轩歌才想起来什么:“对了,酬劳呢?少庄主还没有要酬劳呢,自然不能叫你们这些天都白做工了。”

显然王一博自己也忘了这事儿,只一愣,很快便想到了答案:“我要撼海,司城少侠能给吗?”

刹那,肖战有些讶异,心说王一博这个酬劳要的有些过分了吧,撼海是司城慕德从崔家骗来据为己有的,归根结底应该是崔家的东西,更何况是人家家传多年的上古名剑,何其珍贵,怎能开这个口?但按照王一博的脾性,他不该说如此不知分寸的话,这倒是把肖战弄糊涂了。

这话令司城轩歌又是一怔,不多时他身为当局者也就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不禁苦笑,深吸了一口气才出声:“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看过父亲出鞘那柄被他放在房间仿佛供起来一般的佩剑,父亲过世后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果然剑格处镌了两个指头大小的小篆,正是撼海二字。若非此番,恐怕我一生都不会知道那把剑就是崔家守了多年的撼海。”

“我理解少庄主的好意,撼海若作为酬劳给出去了,那就不存在了。否则这把剑只要还在我们二人一放手上,就昭示着这一段纠缠了足足二十年的血海深仇的存在,而这其中的怨、其中的恨,如今也该因相关几人的亡故而烟消云散了。我与他都不应当被这段恩怨所捆绑,束缚了将来的人生,左右了日后的抉择。”

“这次得以真相大白仰仗少庄主颇多,无论是我还是他都受了深深地一份恩情。我愿将撼海作为酬劳,由我来与他说,想必他也不会拒绝的。对于撼海而言,也算是个再好不过的归宿了。”

闻言,肖战心中也算是解惑了,他身为旁观者倒没有多想这把剑存在的意义,听司城轩歌一说才惊觉如此处理撼海的确能保两全,原来王一博竟考虑的如此周到。当即了然,果然这才是自己所认识的王一博。

王一博只一笑,没有多说。对于这个也触动到自己的故事,他能做的最大的帮助也就是通过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带走这把仿佛罪证又仿佛执念一般的剑了。

既然司城轩歌说要留下陪崔泽兰,茗凰便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嵋山派,客栈还有另一个天玄山庄的人帮着照顾,即便他们离开也不必担心。一行人赶在夜深前城门还未关闭,复又乘上了马车。

承凡和茗凰坐在车头,一个驾马车一个陪着说说话,王一博和肖战则坐在车厢内相对无言,只听到滚滚车轮声。

“你的信引是怎么回事?”

是王一博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平静,骤然间肖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头带着不解看向对面的人:“什么?”

“我们设圈套抓凶手的那天,司城轩歌突遇汛期,乾元的信引对当时屋里的人造成了影响,比如我,再比如崔泽兰这个坤泽假扮的程烟想。也是因程烟想本是中庸,却受到了乾元信引的影响才让我对她生疑而开始琢磨背后的事的。那你呢?你也是坤泽,为何没有受到影响?”

王一博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声音不大但足够听清,叫肖战心中一紧。那人实在是足够明察秋毫,没想到这点儿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被他注意到了,他只能强装镇定,摆出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有什么奇怪的,我自己就是医者,我有药不会让自己受到其他乾元或坤泽的影响,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是吗,没有受到影响?”

抬眸朝对方投去眼神,王一博的眸子里盛着探究,顿了顿才使出杀手锏:“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梨花酒的信引味?”

不可抑制的,肖战瞳孔狠狠一缩。

不待对方有喘息的机会,王一博继续开口步步紧逼:“初始我只当梨花酒的信引味是我自己受到影响而散出的,可我事后一想才反应过来,照理说乾元对自己的信引味是很不敏感的,通常那味道溢满了屋子旁人都觉得呛得慌的时候自己才能有所察觉,我不应当对自己的信引味有那么敏感。仔细再回忆当时的气味,梨花酒的清甜里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梅实酒酸味,这只有一个解释——我闻到的信引味其实是从一个被我永生烙印的人在受到其他乾元信引的影响下释放出的。而同时自身信引味又是梅实酒的人,只有你了肖神医。你当年的永生烙印根本没有像你留言的那样被祛除,是不是?”

隐在昏暗的车厢内,肖战的脸色煞白。他当年留书出走,写明让王一博不必担心永生烙印的事,自己能解决。

是的,他能,但他舍不得。

肖战在心里认定了自己日后不会再找伴侣了,这人就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一个乾元,即便已成为过去,他也舍不得抹去这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唯一印记,便将它留了下来。

这些年来没有乾元在身边,他好歹顶着永生烙印,平日里接触乾元和坤泽都十分稳定,也更方便伪装成已婚的坤泽带着儿子,就是潮期的时候比较艰难,但用药后也能安然度过。早习惯了没有乾元在身旁,肖战已然都忘了自己是个被烙印的坤泽了。

那日安顿了司城轩歌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怕得很,但见王一博似乎并没发现什么,还以为这一关糊弄过去了。却不想几日后这人越琢磨越发现了破绽,直至今日来与自己对薄公堂,肖战真的想不到任何可以搪塞的理由了。

“怎么不说话?”

王一博此刻语气稍缓,没有刚刚那般咄咄逼人的架势了。

紧咬着下唇的肖战张口的时候声音还微微有些沙哑:“我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事儿很复杂,我得理一理。”

这倒也不算说谎。

并未一昧地追问,王一博轻笑一下,带这些苦涩:“不急,你慢慢想,不要再编谎话来骗我就行。”

闻言,肖战心中更是猛烈一跳,仿佛被什么钝器重重击了一下似的。

双唇翕动,半晌他才再次开口:“给我些时间,明早再跟你说,行吗?”

如此也算是应下“不要再编谎话”这一句了,王一博也退了一步,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好。”

继续相对无言,两人都别过脸去不再看对方。

很快到了嵋山派,直到回院子进了各自屋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次日,晨光微熹的时候肖战拽了揉着眼睛还有些困倦的儿子,难得在起早的时候没有露出一丝不耐,手脚麻利地连自己带肖所一起洗漱穿戴好,行李前天晚上就全收拾好了,这会儿拎上包袱直接就能走了。

“爹爹,我们不跟一博哥哥他们道别吗?”

撅着小嘴肖所有些不高兴,当爹爹的摸摸他的小脑袋:“我们要赶路得早点走,他们那么累要让他们好好休息呀,怎么能打扰呢?你在这儿等一下,爹爹很快回来。”

虽还是不大满意,但一向乖巧的娃娃也不会反驳爹爹,点头坐在了凳子上,肖战轻手轻脚地去了对门的屋子。

果然,王一博还在酣梦之中。

缓缓立定在床边,肖战看着那人的睡颜不禁莞尔,低声自语:“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原因,所儿是我的一切,即便我忘不了你,也绝不能把所儿还给你。我只能再懦弱一次,再偷偷逃走一次了。”

鬼使神差地,肖战弯腰在那人唇角落下久违的一吻。

回过神来的肖战也惊诧于自己会做出此举,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却还不忘轻轻带上门。

三十三·终


(他A上去了他A上去了!他逃了他逃了!为什么肖神医能顺利逃跑,原因下一章讲,嘿嘿~~我保证最后一次玩这个梗了,下次见面就再逃不掉了!我发誓!姐妹们给我小红心和评论好不好鸭~~)

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回首良人·七十九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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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一旁的紫庭是个直脾气的,一听这话连忙朝肖战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把宜晴叫来让您问话?”

“暂且不急。”

肖战轻摇摇头,心中还有疑惑未解,随即又问了柯妈妈:“宜晴好歹也是四少爷跟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领蜡烛这点儿小事也要她来办?”

柯妈妈略回忆了一下,少焉后回答:“从前确实不是她,三房的蜡烛也是几个主子跟前的小丫鬟各领各的,一次也就十几二十支。不过大约上半年开始,三房那儿似乎为了方便,许多东西都是一大家子派一个人一起领,其中也包括蜡烛,而负责领蜡烛的就是宜晴了,每回...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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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一旁的紫庭是个直脾气的,一听这话连忙朝肖战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把宜晴叫来让您问话?”

“暂且不急。”

肖战轻摇摇头,心中还有疑惑未解,随即又问了柯妈妈:“宜晴好歹也是四少爷跟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领蜡烛这点儿小事也要她来办?”

柯妈妈略回忆了一下,少焉后回答:“从前确实不是她,三房的蜡烛也是几个主子跟前的小丫鬟各领各的,一次也就十几二十支。不过大约上半年开始,三房那儿似乎为了方便,许多东西都是一大家子派一个人一起领,其中也包括蜡烛,而负责领蜡烛的就是宜晴了,每回都是五十支的领,量很大故而老奴记得很清楚。”

闻言,肖战倒是了然了几分,这么说来这事儿倒不是三房在为难自己了,毕竟那时候杂用库房还不归自己管。更何况这事儿若真是三房使绊子,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了,且搭上个心腹丫鬟对他们也没好处。最合理不过想来,便是那丫鬟自作主张的小动作了。

心中大抵有了想法,肖战眉头舒展:“宜晴卖得是死契还是活契?”

这倒是问倒了柯妈妈,她是不大管这些:“要不问问那口子?他到底是个管家,大抵知道这些。”

肖战正欲点头让她去问卢管家,紫庭骤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开口:“是活契。上个月在饭堂的时候还听她和旁人提起,说要她爹生病了告了半天的假回家探望去了晚上刚回来什么的,若是卖了死契就不是本家的人了,怎么还会回去看她爹呢。”

世子夫人冁然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紫庭,你去前头叫琨源跑一趟查查看,宜晴的父亲重病是否请郎中医治了,是否买得起药。”

毕竟家里的女儿能出来做伺候人的长工肯定是家境不好的,还往往有好几个子女,即便有女儿在外头做长工,挣的钱给家里送去大抵也是杯水车薪。

“哎,奴婢这就去”

紫庭应了一声后就退下去了,肖战略停了停才继续朝柯妈妈说话:“柯妈妈,这事儿怎么说也有你当差不严的过失在里头。从前没出过什么大差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眼下真的出事了,日后可再不能同从前那般做糊涂事了。看在是头一回的份上,我也不罚你,怎么说你是世子爷的乳母,在府里做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若再有下一次,便是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也不能轻饶了。”

柯妈妈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奴谨记于心。”

肖战也清楚这妇人对大房是忠心耿耿的,不过有时会犯些油惯了的老下人都会犯的坏毛病,不算严重,但也得适时敲打,否则也有可能酿成祸端。

末了,又添了一句:“把话也给其他几个帮着打理库房的知道,若再有什么差池你们可别在背地里怪我心狠。”

“世子夫人放心,这类的事儿绝不会再出了。”

见对方再三应了这话后,肖战又问了一下盘点还有没有别的差错,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稍安心了几分,先让那妇人下去了,只说这事儿自己会处理的。

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紫庭才回来禀报:“宜晴的老家就在京郊的小村上,琨源很快就查明白了,说她爹是老毛病了,一直拖着没怎么好,反反复复的。但月初的时候家中突然从京里请了好郎中去,还花大钱买了不少好药下决心要治本,如今已好了八九了。”

不光如此,紫庭又顺便说了几句她家中的情况。

“知道了,你忙去吧。”

得到了毫不意外的答案肖战只是一笑,已下差回来坐在一旁的王一博倒是有些听得云里雾里的:“宜晴是谁?查她爹做什么?”

“宜晴是漠弟身边的大丫鬟,三婶安排的眼线。”

将下午发生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世子爷很快回过味儿来:“你猜宜晴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才想了个法子贪这些蜡烛出去卖了换钱的?”

“也不会是别的可能了。”

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世子夫人胸有成竹。

这事儿倒不复杂,王一博也全然不担心肖战处理不过来,只是有些好奇:“那你预备如何发落那丫头?到底是三房的人,虽说犯事儿被咱们抓着了,却也不太好直接处置。”

“我何必要发落她呢?”

轻轻一挑眉,肖战饱含深意地朝自家夫君一笑。

倒是有些不懂了,可王一博也没追问,只是也看着他笑,知道这些事儿处理起来自家夫人是易如反掌,也不必自己多此一举地跟着操心。

“你刚刚说回府的时候正好碰着要出门的漠弟?”

对方的问题急转,王一博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是啊,他说书院同窗的父亲过摆四十生辰宴,他受邀前去。”

京里那些不考功名的贵胄子弟一般是八岁送入书院学习七年,十五岁结束由家中安排前途,不想当什么文豪的大抵这七年所学便也受用一生了。而一般家族大些的有宗学、族学之类的会在本家读书,没有的会送进当地的书院。王家不是传统的世家,上三代得护驾之功异军突起,故而没有这些老家族才有的东西,因此侯府里这一辈只有王一博十五岁前的七年是在皇室宗学度过的,其他男丁都是在京里最负盛名的一家书院度过这七年。如今也只有王漠还在读书,王涵和王满均已修满离开了。

“正好。”

这样的答案令肖战不禁一笑,抬头朝旁边倒茶的丫鬟吩咐:“雁书,去忠信院那儿把漠弟跟前的丫鬟宜晴叫来,就说我有东西要给漠弟,叫她过来帮着取。”

“奴婢这就去。”

应了一声雁书就去办事了。

王一博看看夫人一副胸有丘壑的模样,虽有些好奇但也不问,只等着看好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雁书就把那丫鬟带了过来。宜晴半点儿也没多想是自己贪蜡烛的事儿东窗事发了,她也知道孝悌院的这对兄嫂对这个堂弟很不错,还真以为是来给王漠拿东西的:“奴婢给世子爷、世子夫人请安,不知夫人叫奴婢来是给四少爷拿什么东西的。”

“不急,今日杂用库房盘点,忙了好一阵儿,有些累着了,我喝些茶再说。”

先让那丫鬟躬身行礼在那儿晾了一会儿,肖战自顾自地喝茶,而宜晴不禁心中一震,有些做贼心虚地怕自己办的事儿被发现了。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从前这蜡烛多几支少几支都是常态,应当不要紧,自己好像也没多拿多少。

俄顷,肖战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不叫你起来是为了你着想,毕竟你等会儿还要跪着,起来下去的,多麻烦。”

“奴婢愚钝,世子夫人的话没听懂。”

宜晴的脸霎时白了,神色也十分不自然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

“不懂?那给你父亲治病买药的钱是哪儿来的?用得药材算挺好的了,还请了京中有些名气的郎中。可你们家五个兄弟姊妹,大的三个全在外头做长工养家,还有两个小的弟弟妹妹需要养,父母身子不好干不了什么活,平日里只能靠扎笤帚挣些钱过日子。你倒是与我说说,这钱是哪儿来的?别跟我说是路上捡的。”

肖战的语气不紧不慢,但待他说完这一席话,果然正如先前所言那般,宜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世子夫人,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蓄意要贪府里的东西的,实在是为了救父亲不得已而为之啊!父亲的病若再不好好医治便要危及性命了,奴婢和两位兄长在外做工的钱也只够一家四口日常花销,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便不够用了,父亲的病也由此一拖再拖。奴婢也是没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的,还请世子夫人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说完,朝眼前的人重重地磕了好了几个头。

“你倒当真是孝顺,确实此举也并非是出于贪念,算是情有可原,只不过你让府里蒙受了损失也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这回盘点少了多少蜡烛吗?”

面对如此质问,宜晴有些呆滞地摇摇头:“奴婢不知。”

“整整一箱,买的话大概需要十几两银子。”

不轻不重地揭开谜底,直让宜晴彻底愣住了,肖战不待她反应过来而是径自道出自己的处置:“侯府的银子也是几位爷辛苦当差赚来的,不是天上掉的,十几两银子也不随便的一文二文。这么着,你把钱补上,我与世子都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过,给你一次机会,这事儿就算了了,更不会捅到三婶那儿去。我们也不为难你,就给你十日去凑钱吧,日子久了帐也难对,如何?”

听到这儿,旁观的王一博大概也知道肖战打得什么算盘了,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思忖道自家夫人其实也是个坏心眼儿的呢,还拿着些本事对付一个丫鬟,别给人家吓出个好歹来呢。

七十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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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咫尺良人·二十七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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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 嵋山疑云·十三

被问及的时候茗凰一愣,想了想回答:“有,还有不少呢,不过其中也有一部分在之前嵋山派自己筛查的时候觉得背景不够稳妥而离开了嵋山。”

王一博正欲要他细细道来的时候,一旁的肖战也说了自己的看法:“但,也不一定拘泥于五年前,他即便有帮凶,可帮凶未必要同他一道进嵋山派,前后相差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

“倒也是。”

这话提醒了王一博,他为这个僵持不下的案件有了些许突破而感到得意忘形了,才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原...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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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 嵋山疑云·十三

被问及的时候茗凰一愣,想了想回答:“有,还有不少呢,不过其中也有一部分在之前嵋山派自己筛查的时候觉得背景不够稳妥而离开了嵋山。”

王一博正欲要他细细道来的时候,一旁的肖战也说了自己的看法:“但,也不一定拘泥于五年前,他即便有帮凶,可帮凶未必要同他一道进嵋山派,前后相差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

“倒也是。”

这话提醒了王一博,他为这个僵持不下的案件有了些许突破而感到得意忘形了,才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原本添上光亮的眼眸也霎时有些暗淡了:“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薛深的帮凶还在嵋山派,而他本人是潜伏在附近的城镇之中在外接应,还是冒着风险,秉着灯下黑的原则被帮凶掩护着继续躲在嵋山派中,二者皆有可能。而这二者中,我倾向于后者。”

“之前并没有苗头查到他身上,可薛深还是大费周章地唱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恐怕洗脱嫌疑并不是此举的主要目的,更多的是他想脱离薛深这个身份的桎梏,好方便他接下来行事。因此,他还躲在嵋山派中的可能极大。”

这次嵋山派的情况肖战也了解甚多,更何况他也是个颖悟的,比起之前在刀门时遇到状况更能说得上话。

一时之间陷入了缄默的局面,只能听见肖所乖乖地坐在旁边玩手中的九连环发出的轻微声音。

半晌后,王一博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又进了死胡同,只能另辟蹊径:“昨天事发的时候,在侠风阁的除了司城歆之外,是穆老夫人和解婆婆,还有司成欢,以及嵇雯。穆老夫人虽说没有吃到有毒的糕点,与毒物擦肩而过,可她没有做这事儿的动机,毕竟害死孙辈气死自己儿子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她应当能刨除在外。而司成欢年纪小,这些事对她来说做了也是没有任何好处可言的,她也可以撇去不谈。还剩下两人,茗凰,你查到什么?”

点心是厨房那边端过来的,做点心的厨娘做好后直接送到了侠风阁,期间只有她一人接触过点心。那厨娘是嵋山派的老人了,待了有近十年,也深查过背景,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那就只有从在场的人物里着手了。

“解婆婆是穆老夫人年轻时在万种楼的好姐妹,当年被当上掌门的司城慕德接到嵋山来之前,曾向其允诺若是日后无处可去,便带着自己送的发簪上嵋山找自己,自己会给其一隅遮蔽安顿的。于是,六年前无处可去的解婆婆便带着发簪找来,穆老夫人能力有限,只能把她留在身边当个贴身伺候的仆妇,但大抵不要她做什么事儿,只是让她与自己做个伴。”

“而嵇雯的身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一如肖神医之前所说的那般。但五年前,也就是嵇雯十岁的时候为养病曾离开了嵋山两年,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心病,由嵋山派里的一个前辈带着去了苗疆一带。十二岁时病愈后才回来的。那两年里发生了什么倒是没有查到,因为她那时候行踪实在是飘忽不定,若要细查还得需要一些时日费点功夫。”

茗凰在这些事儿上记性一向不错,流利地把两人的来历和值得深思的地方都点明了,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还有龚江和程烟想,几年前都曾有过难以短期内追查的在外经历。”

“哦?”

王一博忍不住剑眉一挑,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讲讲。”

“龚江四年前的时候受司城慕德之命前往赣南办事,碰上嵋山派仇家,交手之中受了重伤后躲起来休养,前后在外逗留了一年有余才重回嵋山派。而程烟想同样也是四年前,说是得到了自己远走他乡的生身爹爹的消息,去了湘西一带寻人,可最终一无所获,也是耗费了一年左右的功夫。”

“这么说,不论是解婆婆还是嵇雯,亦或是龚江和程烟想,他们几人都有可能在外头遇见了什么人或经历了什么事,让他们成为了薛深的帮凶?”

重点讲了几人的过去后,肖战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这样的可能,否则王一博也不会如此关切这个问题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从动机来看,尤其是嵇雯和程烟想,作为不被司城慕德承认的私生女,无论是为了生下自己受尽负心汉苦楚的娘或爹,还是为了自己的身份鸣不平,她们都有动机去杀害司城慕德的其他子女,并以此作为报复。毕竟,到如今为止,受害的全都是姓司城的人,除了一个表面上被误杀的薛深。按理说程烟想和嵇雯是众所皆知的私生女,不应该被凶手算漏了,可他偏偏跳过程烟想向司城歆下手了,有些不合情理。可若是这二人其中一人是帮凶,那如此边说得通了。”

重重地一点头,王一博已经由此在心里推出了无数种发展可能。

肖战更偏向感情这块儿,在心中把所知的线索捋了捋,得出了一个令人扼腕的结论:“如此,那凶手杀人用誓言花的毒为凶器,是否可以说明薛深或许是当年哪一段风月之中被司城慕德所负之人诞下的后代,或许和他司城轩歌是手足兄弟?若是这样,那难怪他要大费周章的闹一出假死的戏码,他不死和司城轩歌这事儿根本无法了结。”

“虽有可能,但也未必。不过能肯定的是,誓言花指向一切因由出自一段遭到背叛的感情,那么薛深即便不是受害者与司城慕德所诞下的后代,也与其有着极大的渊源。”

不知为何,王一博隐隐觉得不会是肖战所猜测的那般凄惨结果,但也不敢把话说绝。

几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茗凰望了望一左一右的两人:“那如今就只能等承凡回来打破僵局了?既是等他带饮冰草回来救司城歆,也是等他带司城慕德的消息回来,解开那一段过往之谜。”

“是啊,只能如此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王一博知道他们眼前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了,光靠这些线索拼凑起来根本不足以解开谜团,只等待最后的碎片了。

等他们聊完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虽茗凰嘴上说不困,但王一博还是叫他去补觉了,即便有武功底子,坤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肖战这下倒是忙了起来,原本只有一个司城慕德要操心,如今又多了一个他女儿。

起初司城慕德还不知道女儿中毒的事,只是念着隔七天动一次手这茬儿问了司城轩歌,儿子说没人被害,他起先放下心来,可有发现素来孝顺的大女儿本是一天三趟地来看自己,结果一连两天都不曾露面令他心中起疑。再三追问之下,司城轩歌已没有借口能够搪塞,只能向父亲说出实情。

这令本就病重的司城慕德更是病情急剧加重,还好肖战就在当场,用针和药吊住了那老东西的一口气,否则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得给这一位办丧事了。

司城歆出事的第三天一早,承凡赶回来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见了那人回来,王一博还没说什么呢,茗凰就先惊叫一声跑上去,好好地将对方打量了个仔细,确定是完好无损的,没被晒黑也没瘦,这才带着些委屈地嘟囔一声:“你怎么才回来呀。”

承凡只朝他一直笑:“一收到消息我就立刻准备东西赶过来了。”

看这俩大孩子这副模样,王一博只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嘀咕着要不等这次回了天玄山庄干脆把他们俩的事儿定了算了,但面上还是不忘正事:“饮冰草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这才有空拿下背着的包袱,承凡从里面拿出牛皮纸包好的东西递了过去:“就怕不够,尽量多带了些。”

一旁的肖战接过牛皮纸包打开看了看,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这么多肯定足够了,我现在就去配解药,所儿你们看一下。”

救人如救火,肖战这时候连儿子都顾不上了,在娃娃的脸颊上轻拍了拍转身拿着东西小跑着就离开了院子。

医者有医者最在意的,而作为探者也有探者最在意的。

“司城慕德在中州的往事查到了吗?”

等承凡坐下来喝了点茶稍歇了歇,王一博才问出他最关心的事。

“查到了。司城慕德少年时十三岁到二十岁的七年都是在中州度过的,他寄居的人家少主肯定知道,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儒侠崔理家。”

这样的答案令王一博不禁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儒侠崔家?世代供奉名剑撼海、出尽儒侠的崔家?”

“正是。”

“崔家曾在中州盛极一时,最负盛名之时甚至一度盖过了天玄山庄。只可惜,二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死崔家上下二十三口,只有几个下人逃过一劫,就连名剑撼海也不知去向。司城慕德是什么时候离开崔家回到嵋山派的?”

这个可能太好猜了,几乎是听到承凡这么说的时候王一博就已经猜到了,只需要一个笃定的回答。

“崔家大火的前一天司城慕德启程回嵋山派,五日后回到嵋山参加角逐下一任掌门的擂台赛,并一举夺魁。”

承凡的答案仿佛一块碎片,拼凑上了最后缺失的一角,令一个清晰的故事逐渐浮出水面。

二十七·终


(这一章案情大有进展,姐妹们也可以继续押宝,这一章给了很多线索呀,也逐渐剥开了案情背后的故事~~小咫尺需要姐妹们的支持呀,给点小红心和评论吧~~)

随安

结婚以后才想起和老攻谈恋爱(28)

*请勿上升,谢绝抄袭

*先婚后爱,流水日常

*无虐甜文,不喜勿入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匆匆忙忙的一周结束了,转眼就到了周六。

从早上起床睁眼开始,陈立农就紧张到不行,一想到下午要去见蔡徐坤的兄弟们,内心又期待,又激动,一边想着应该穿什么,一边想着打招呼说什么。

一心不可二用,在陈立农差点儿将白糖当做盐放进蛋汤里的时候,蔡徐坤及时出现制止了他,还把他吓了一跳。

蔡徐坤被陈立农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搞的哭笑不得,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温柔地安慰道:“农农,你别怕,他们又不是洪水猛兽。”

陈立农摇了摇头:“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他是个成年人,社...

*请勿上升,谢绝抄袭

*先婚后爱,流水日常

*无虐甜文,不喜勿入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匆匆忙忙的一周结束了,转眼就到了周六。

从早上起床睁眼开始,陈立农就紧张到不行,一想到下午要去见蔡徐坤的兄弟们,内心又期待,又激动,一边想着应该穿什么,一边想着打招呼说什么。

一心不可二用,在陈立农差点儿将白糖当做盐放进蛋汤里的时候,蔡徐坤及时出现制止了他,还把他吓了一跳。

蔡徐坤被陈立农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搞的哭笑不得,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温柔地安慰道:“农农,你别怕,他们又不是洪水猛兽。”

陈立农摇了摇头:“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他是个成年人,社交恐惧这种症状并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原本他也不会因为认识新朋友而紧张,现在不过是因为这几个新朋友是蔡徐坤的兄弟罢了。

他想要融入蔡徐坤的生活,而不是顶着合法伴侣的头衔悬浮在他的人生中。他想要得到他周围朋友的认可,渴望被接纳,被祝福,他想要努力地向他的圈子靠拢,真真正正地成为他的另一半。

所以,陈立农把这次朋友聚会看的很重,毫不亚于见父母的重视。

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蔡徐坤又怎么会不了解陈立农的想法?他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

“农农,你很好。”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陈立农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蔡徐坤的安慰似乎比自己的各种疏解都要有效。

然而,定心丸的作用在到达饭店门口的时候就失效了。

陈立农深吸一口气,对着后视镜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头发和衣领,确保无误后才跟在蔡徐坤后面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蔡徐坤顺其自然地牵起陈立农的手,夫夫二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了预定的包厢。

没等开门就听到了里面哈哈哈的笑声,虽然仅有几面之缘,但是陈立农还是听出笑声的主人是范丞丞,因为这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拥有如此标致的……鹅嗓了。

有些人表面是正经医生,其实内心住了一只沙雕。

爽朗又豪放的笑声让陈立农的紧张瞬间消失,毕竟,能和范丞丞、蔡徐坤这两种性格完全极端的人成为朋友,想必都是相当有个性的勇士了。

门开了,包厢内的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包厢外的陈立农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猪猪?你怎么……你认识坤坤?”

“嗨,农农!或者我应该叫你弟妹?”

如果缘分有形状,那么一定是圆形。

陈立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偶然认识的网友居然是自己老攻的好兄弟?正如当初知道自己的学生居然是自己老攻的表弟一样玄幻。

可能只有万万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就这样轻易地被他撞上了,而且还撞了两次。

陈立农觉得他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去买彩票,保不齐就中了一个亿呢?

正式入座之后,陈立农整个人还有些懵。

不需要蔡徐坤介绍,桌旁的三个人便主动报上家门。

“嫂子好,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我和嫂子见过好几次了,嫂子肯定认识我了。我可是咱们中第一个见到嫂子的人,是吧嫂子!”

范丞丞将自来熟发挥到了极致,陈立农很喜欢他的性格,只是他这么骄傲的语气是怎么肥事?陈立农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听范丞丞这么说,旁边的朱正廷就不太开心了,一记黯然销魂掌直奔范丞丞的后背。

“得了吧,我认识农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呢!”朱正廷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第一个认识农农的人,比蔡徐坤还早。”

还没等蔡徐坤说什么,范丞丞又嚷了起来:“啧啧啧,嫂子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快歇着吧,没有姓名的男人。”

“范丞丞!”

“略略略!”

交友聚会突然变成了大型争宠现场,陈立农汗颜,故事发展微免太突然了,让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有点儿慌乱。

就在这时,蔡徐坤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淡定地对他说:“没事,他们一直都不太正常,习惯就好。”

“嗯嗯。”陈立农半信半疑地点头,好在在场还有另外一个“正常人”。

“立农,你好,我叫王子异,是徐坤的好朋友。”

男人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伸出了手,举止之间透露着绅士的礼仪,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整洁的牙齿,把陈立农拉回了正常的世界。

“你好,我叫陈立农,是坤坤的爱人。”

手被蔡徐坤紧紧握了一下,显然很满意这个身份。

王子异看在眼里,不禁打趣:“我们早都认识你了,你都不知道,徐坤每天在群里是怎么撒狗粮的,可怜我们三个单身汉了。”

“这点我可以作证!”另一边“战火”终止,范丞丞连忙接过话:“坤哥天天在群里秀恩爱,酸的我牙疼,太丧心病狂了。”

说到这,范丞丞又回忆起了那天被那通未挂断的电话支配的恐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听着各种各样的吐槽,陈立农歪头看向当事人,用眼神求证。

蔡徐坤悠哉悠哉地替他倒满茶水,理所当然地说:“我只是想和你们分享我的生活而已。”

他的确没有说错啊,早餐是陈立农做的,午餐是陈立农送的,晚餐是陈立农亲自监督的,水果是陈立农洗的,家务是陈立农干的,穿衣打扮也是陈立农挑的。

他只是描述一下自己幸福而平凡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吗?

正因为生活里到处都是他,所以才会无时无刻提到他。

蔡徐坤理直气壮地秀恩爱让其余三人均发出“嫌弃”的唏嘘,陈立农的耳朵都变红了,害羞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原来,他早就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划进了自己的圈子。

初次见面在一片吵吵闹闹的欢笑声中顺利拉开帷幕,陈立农的最后一点紧张也早在范丞丞和朱正廷“打起来”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之前,陈立农还担心自己会不会与他们合不来,怕饭桌上会因为没有话聊而尴尬冷场,但显然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以范丞丞为首,朱正廷和王子异为辅,三个人一直在揭蔡徐坤的老底,恨不得把蔡徐坤从大学到工作之间的几年写成书送给他,书名就叫《你不知道蔡徐坤的那几年》。

小到吃饭睡觉,大到工作学习,似乎每件事都能找到蔡徐坤的“槽点”,然而细细品来,所谓的槽点不过是追求完美的精益求精罢了。

比如,他会每天十点睡觉,六点起床,六点十五晨跑,七点吃早饭,雷打不动;

比如,他从来不吃油炸食品,从来不吃生冷的食物,从来不喝碳酸饮料;

比如,他写的计划书要经过反反复复七八遍的修改,并且最喜欢把下属的计划书返工。

诸如此类,络绎不绝。

陈立农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向蔡徐坤求证,面对好兄弟的不留情面,蔡徐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点头表示赞同。

饭吃的差不多了,众人开始喝酒,本来陈立农应该是主要目标,但是由于他酒精过敏,所以逃过一劫。

于是,蔡徐坤顺其自然地担起了代替陈立农的重任。

兄弟坑起兄弟来,得心应手的很,左一杯恭喜脱单,右一杯祝福结婚,把陈立农看的心惊胆战,倒是蔡徐坤喝的云淡风轻,大概是心情好,才喝的痛快。

几杯下肚,蔡徐坤毫无反应,第一个上头的居然是叫的最欢的范丞丞。

范丞丞喝的脸红脖子粗,眼神飘忽,目光涣散,他举着酒杯对准陈立农,语重心长地说到:“嫂子,你不知道坤哥上学的时候有多受欢迎,不夸张地说,追他的人能绕地球三圈!”

旁边的朱正廷嘲笑着打断他:“呵,你以为坤子是香飘飘啊?”

“朱正廷,你闭嘴!”范丞丞略显不满,接着对陈立农说:“追坤哥的人可多了,但是坤哥跟个和尚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记得当时学校里的校花跟他表白,嫂子,你知道坤哥当时说了什么吗?”

陈立农很配合的摇摇头。

“他对校花说,”范丞丞坐直身子,皱起眉头,模仿蔡徐坤的语气:“同学,请你让一让。”

“嫂子,绝了!绝了!就因为这件事,我一度以为坤哥不行,直到那天他带着你去医院,然后在群里跟我们说他结婚了。”

范丞丞一脸房子塌了的表情,然后怒喝一口酒:“靠,坤哥居然是最早结婚的那个,就TM离谱!”

果然,酒壮怂人胆。

陈立农隐约感受到了身边飘出的几缕黑烟,为了避免市中心医院失去一位优秀的骨科医生,他赶紧覆住了蔡徐坤放在桌子上的手,黑烟消失了一些。

王子异和朱正廷也在努力抢救范丞丞,可惜,他们喝的也不少。

王子异:“弟妹,徐坤不会谈恋爱,所以有时候可能不解风情,但他一定是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朱正廷:“农农啊,坤子虽然不爱说话不爱笑,不懂得制造浪漫,还有一堆怪癖和毛病,但是他是个好人,真的。”

清醒的陈立农很难不认同,但是有一说一,最近的蔡徐坤比刚认识的时候浪漫多了,简直是突飞猛进,仿佛上了恋爱速成班。

有同感的还有越来越醉的范丞丞。

只见范丞丞神秘兮兮地看向王子异和朱正廷:“你们都说错了,坤哥其实可会了。”

“坤哥为了嫂子,主动找心理医生治他的晕水症。”

陈立农很理解范丞丞的举动,他大概是想悄咪咪的告诉朱正廷和王子异,可是忘记控制音量了。

范丞丞继续说:“嫂子,坤哥从来都不听话,以前我们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他死活不肯去,不知道是怕没面子还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我一个当医生的,见多了坤哥这种,这叫什么?这叫讳疾忌医。”

“晕水怎么了?晕水就不能去看病?又不是啥丢人的病。我当时就想,他蔡徐坤有能耐就一辈子别去水边。可是,后来坤哥遇见了你。”

酒精持续发酵,范丞丞舌头都大了,还在一直说:“嫂子,我能看出来坤哥是真的把你放心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做兄弟的永远祝福你们!”

端起酒杯仰起头,一杯酒又咕噜咕噜下了肚。

朱正廷笑话范丞丞喝多了,于是两个人又双叒叕吵了起来,范丞丞嚷嚷着要把筷子插到朱正廷的鼻孔里,朱正廷发誓要锤爆范丞丞的狗头。

至于稍微清醒的王子异,正在隔岸观火,忙着添油加醋,远远望去,一片人仰马翻。

陈立农无奈扶额,他旁边的蔡徐坤倒是脸上不红不白,眼神清明,目光专注,还贴心地问他:“要不要点一份主食?”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吃的很饱了。”下意识揉了揉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突出来一块儿,软乎乎的肉在向他say hi。

蔡徐坤应了一声好,然后起身去结账。

桌上杯盘狼藉,陈立农看向对面喝大了的三个人,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他们三个和蔡徐坤住在 同一个宿舍里的场景。

四个人,四种完全不同的性格,该是怎样的缘分才能让他们成为舍友,并且成为朋友的?






——未完待续——

YES

《诱》13

先婚后爱/奉子成婚

天然的小傻子gg x 腹黑精明财阀公子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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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正式入职这事在员工内部传开了,公司里算是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王总媳妇要来上班!!!”人事部的焉栩嘉一口芋圆啵啵奶茶喷了出来,愤怒哀嚎:“这是以公谋私,赤裸裸的走后门!”


“还当的贴身秘书!贴身!!”因为天天熬夜而荣获猫头鹰一称的眼镜妹扶了扶镜框:“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好吗!”


“嘤嘤嘤,办公室恋情也太他喵太羞耻了,虽然是我磕的cp,但是好歹也收敛一点好不好!”后勤主管小龟义愤填膺的往桌子上一拍,气急败坏的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气愤的流下两滴鳄...

先婚后爱/奉子成婚

天然的小傻子gg x 腹黑精明财阀公子dd





.






总裁夫人正式入职这事在员工内部传开了,公司里算是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王总媳妇要来上班!!!”人事部的焉栩嘉一口芋圆啵啵奶茶喷了出来,愤怒哀嚎:“这是以公谋私,赤裸裸的走后门!”


“还当的贴身秘书!贴身!!”因为天天熬夜而荣获猫头鹰一称的眼镜妹扶了扶镜框:“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好吗!”


“嘤嘤嘤,办公室恋情也太他喵太羞耻了,虽然是我磕的cp,但是好歹也收敛一点好不好!”后勤主管小龟义愤填膺的往桌子上一拍,气急败坏的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气愤的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


焉栩嘉和眼镜妹看见小龟突然开始流口水,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尼玛居然是总裁和夫人的小/黄文!居中几个大字:《总裁の33日索/情》,标签BL,限/制级,强取豪夺,一眼望过去满屏都是小受在嗯嗯啊啊老公不要啊好痛。


“咳,咳咳!”焉栩嘉凌乱在风中,一不小心被珍珠卡住了喉咙。


“哎呀,我刚刚明明点开的wps,谁知道突然弹出来好多色//情广告,我就不小心点错了!”小龟飞速合上电脑,不好意思的撩了撩tou发。


“……”眼镜妹抽了抽嘴角,神他妈wps会弹出色//情广告,明明就是你自己在写小黄/文好吗!


“对了,我还有事要去找总裁,先不说了~”小龟假装正经的跟二人打了招呼,匆匆去了总裁办公室。




肖战第一天入职,上司又是自己脾性古怪的丈夫,难免有些尴尬。


“王总,我真的不用干活吗……”看着忙碌了一中午才抽出时间来吃饭的王总,肖战心里越发过意不去。


“不用,坐好就行,”王一博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偷偷瞥了一眼那边的小傻子,估计那人是真的无聊,伸了个懒腰,又吩咐道:“你实在闷的慌,可以过来帮我按摩。”


虽说不是什么正经差事,但好歹有事做了,肖战听话的走了过去,双手搭在王总肩头,轻轻揉捏着。


手法虽然生疏,但也让王一博舒服了不少,王一博翘着腿荡悠,一不留神踢到桌子,钢笔受到冲击滚落到桌子底下。


“我,我来吧。”王一博正要起身去捡,肖战已经先一步弯了腰。


人道主义的王总觉得让孕夫这样不太好,还没来得及客套阻止,三下叩门声响起。


“砰砰砰——”


“进。”


得到总裁允许,小龟推门而入,十分狗腿的看着总裁,“王总,这是上个月的后勤支出,您看——”


“唔……”


还没汇报完,办公室内突然发出一道类似娇//喘的声音!


有情况!小龟迅速捕捉到了这声甜腻的喘//息来源,如果没有听错,这道声音是从王总的办公桌底下传来的!


王一博显然也听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只钢笔滚到了角落,小傻子蹲身去捡时脑袋不小心磕到了桌子,从而吃痛的发出一声低呼。


因为这个暧昧的姿势,小傻子只能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眼睛圆溜溜的,带着几分委屈和无辜,王总这个大直男最尼玛受不了这种眼神,又体谅他是孕夫,王一博伸手,安抚性的揉了揉那看起来手感就很不错的头发。


本来是夫妻间一个很平凡的举动,但在小龟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层橘色成/人的面纱。


为什么总裁办公桌底下无缘无故会传出一声娇//喘?!难道总裁和夫人在玩什么不可告人的游戏,难道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说不定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总裁其实下半身的裤拉链已经开了,而夫人就跪在办公桌下,跪/趴在总裁的双/腿之间,用樱桃小嘴来满足总裁的shou欲!


小龟虽然阅文无数,长期混迹在某海棠文学,但这种事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碰上,此时激动又紧张,心中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已经脑补了万字黄/车,上百种姿势,花样层出不穷!


王一博板着脸看着呆愣了的员工,心里极其不爽,在他面前都这么马虎迟钝,那他不在的时候岂不是偷懒到无法无天了。


“有事快说。”


小龟立马回过神来,总裁那凉薄的眼神中又透漏出几分不耐烦,一定是嫌弃自己打扰到他们好事了!作为一个优秀员工,应该心思细腻而敏感,准确的揣摩领导的意思,总裁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滚得越远越好!


“没没没事了!”臣先告退!小龟为了不搅和总裁和总裁夫人的好事,含糊的应付了几句,撒腿就跑。


王一博看着走远了的员工,心中越发不爽,决定找个理由降职和扣点工资。




公司事务繁多,王一博忙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但肖战总不能陪到这么晚的,头几日回去的还算早,今天是十一二点才到的家。


车内,后座。王一博看着眼皮已经在打架的肖战,又一次提醒:“你明天不用来了。”


“不来,拿工资,不好……”肖战迷迷糊糊的回了他一句,眼睛实在睁不开了,说完就靠着睡着了。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忽的一个急转弯,肖战朝靠窗那一边偏去,眼看脑袋就要撞到窗户,王一博眼疾手快,先一步用手挡在窗户边。


冲击力还是稍有惊扰到肖战,王一博索性搂着他的肩,将人护在臂弯里,听着怀中那人哼哼唧唧了两句,没听清低喃了什么,再低头看肖战又睡着了。



到了家,王一博没打算叫醒他,直接抱着人进房,肖战却在路上醒了。


“宝宝……”肖战眉头微蹙,定定的望着王一博。


王一博心里一悸,担心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加快动作,将人轻放到床上,“怎么了?”


床头只开了一盏暖灯,映得刚过门的小妻子脸上暖黄暖黄的,肖战垂下眼眸,用手抚着肚子,“宝宝,踢我了……”


胎动?第一次当爸爸,王一博也难免紧张和激动,他坐在床边,看肖战并不太好受的模样,此时又有些手足无措。


“很疼?”抬眼去看肖战,犹豫的用手贴上肖战的手背。


“还好……”肖战摇摇头,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


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万能的王总也不知如何应对,看着那人略显疲倦的神态,看得久了,竟怎么也移不开眼。


鬼使神差般的,王一博改为半跪在床头,倾身,将脸贴在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王……”肖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王一博神情太过专注,平日里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也消失殆尽,此时此刻,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年轻的丈夫。


静谧良久。


王一博重新站了起来,肖战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


“不疼了?”


“不,不疼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王一博不自在的别过脸,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人呆呆傻傻的眼神,那张脸也从初见的平平无奇到还算秀气,现在看多了,反倒觉得越看越好看。


“那你,早点睡。”王一博帮他盖好被子,期间无意中撞上小傻子投来的目光,又觉心头一紧。


就,奇怪吧。


出了房间,王一博用冷水冲了把脸,又在客厅抽了根烟,等冷静下来,那眼神仍是在他心头萦绕。


这或许是个邪门的人。


思来想去之后,王总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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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咫尺良人·二十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前文可点目录


第二十章 - 嵋山疑云·六

“这是什么?”

望着递过来的盒子肖战很意外,不敢轻易接过。

“打开看看?”

王一博朝他轻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肖战毫不意外地又被那人这幅模样所迷惑,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打开盒子的那一刹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怎么听话呢?不该对的一切都唯恐避之不及吗?

但这时候再喊停已然是来不及了,定睛一看,盒子里放的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肖战抬头看了看对方,眨眨眼,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与鬼工阁的阁主是好友...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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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 嵋山疑云·六

“这是什么?”

望着递过来的盒子肖战很意外,不敢轻易接过。

“打开看看?”

王一博朝他轻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肖战毫不意外地又被那人这幅模样所迷惑,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打开盒子的那一刹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怎么听话呢?不该对的一切都唯恐避之不及吗?

但这时候再喊停已然是来不及了,定睛一看,盒子里放的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肖战抬头看了看对方,眨眨眼,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与鬼工阁的阁主是好友,想必也见识过很多巧夺天工的武器,这个在你看来应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冰铁也算是个稀罕物什,而且制成的兵器格外轻巧,适合没什么武功底子的人用。你拿着防身吧,毕竟出门在外难免遇见什么万一。”

这一番话王一博说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惴惴不安就怕被对方拒绝。

没想到五年前自己与他不过随口说起的话对方居然一直记得,肖战有些没料到。虽说他和纪李相识多年,但其实因他不习武也就并未怎么见识过鬼工阁的兵器,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入不入得了眼的话。

真正令肖战讶异的,是他知道,王一博向刀门要的报酬就是一块冰铁。犹豫再三,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拒绝还是接受,而是开口问道:“这不是刀门给你的报酬吗?”

倒也没有掩饰,王一博点点头:“当时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报酬比较好,便随口提了冰铁,但事后拿了报酬却也不知要用在何处。刚好那时候带着所儿出晨功,便想着给他送一个礼物,他上次也很喜欢我的那把剑,便回去后叫庄里的工匠打造成匕首了。可如今所儿到底太小,开了刃的武器到他手上也不合适,不如直接送给你这个当爹爹的,待所儿大些之后再给他。”

怕直接说是自己有心要给他的会被拒绝,早在心中打好腹稿的王一博道出了这一派听起来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解释却让肖战心中有些失望,但面上却不表分毫,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揶揄道:“原来是给所儿的,叫我代收罢了。”

既被如此直截了当的这么以为了,王一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认。

“所儿喜欢你,你给的东西他肯定愿意要的,那我这个当爹爹的就替他收下了,迟些再带他来谢谢你。”

想一想肖战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省的越啰嗦越多,还不如直接收下简单。

不知怎么局面就变成了这样,王一博只能道:“不必客气,我与所儿也委实是投缘。”

肖战刚将盒子盖上放在手边,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外头传来了声音:“肖神医在吗?掌门醒了,二师兄请肖神医去一趟。”

“这就来。”

应了一声,肖战拿起东西往门口走,王一博也跟上了他的步伐:“我们同去,回头结束了一起去看看司城辅的尸身。”

没出声,肖战也算是默许了这事儿,走在前面出了门。他先回屋放下了东西,又带上了药箱,牵上了儿子,这才由前来请人的弟子被带着往掌门居住的院子去了。

被爹爹拉着手的娃娃扭头看了看走在身后的王一博,那人正朝自己笑呢,肖所也朝他笑笑,干脆挣脱了肖战的手转身朝那人张开双臂,一副要抱的样子。王一博二话不说,弯腰就将那团子抱了起来。

看着被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笑得眯起眼,王一博也一扫刚刚的些许心中阴郁,整个人都变得清朗起来:“所儿很高兴?”

“嗯!”

那小家伙脑袋直点,伸着小短手搭在王一博的肩膀上,小脸红扑扑的:“一博哥哥,我们一起出晨功好不好?”

“好。”

王一博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只怕是这娃娃说要天上的星星,这人也能眼都不眨地说好然后去叫人给摘呢。

回头看了一眼这亲亲密密的一大一小,肖战已见怪不怪,倒也有点破罐破摔的从容了。

进了司城慕德的屋子,之前见过的司城轩歌和司城歆都在一旁,应当也很是关切父亲的情况,还多了个没见过的鹅蛋脸小姑娘,看着金钗之年,也是明眸皓齿的模样,和司城歆还有几分相像,那应当就是司城慕德和夫人的小女儿司城欢了。

这回司城慕德倒是醒着的,靠在床头,见了肖战来也没有多少激动,他牵着儿子喊人“司城爷爷”的时候那人点头得也颇为费力。要知道从前每次肖战来给他医病时,那老东西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期盼万分,可偏偏这次有几分从容,就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那般。

这一点令肖战不禁心中生疑,可细细回忆来,却也不曾在与他诊脉时发现什么端倪,司城慕德的病情应当没有人为的直接成分在。

和肖战随口寒暄了两句,他能听得出这老家伙身子确实很不好,可见这接连的打击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更多的还有对接下来自己哪个子女即将性命不保而提心吊胆,也确实是伤心伤神。

当司城轩歌介绍到王一博的时候,司城慕德的神情才添了几许希冀,强撑着精神开口请求:“劳烦少庄主多费心,一定要尽快抓住歹人。虽说轩儿逃过一劫,但难保那歹人还要再害他性命,还有歆儿欢儿……少庄主,拜托了!”

听了这话肖战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这老东西明明是能当一个好父亲的,可对于那几个私生子女却就是不愿意当一个好父亲,明明自己也是私生子,作为过来人吃过这份苦该是以己度人的,可偏偏造成孩子无名无分、受尽诟病的也是他,着实是令人费解。

“司城掌门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王一博前头听了肖战所言,如今对这负心汉也没有半点好印象,只是淡淡地应了这么一句,心里已是打起算盘此件事了后索要怎般的报酬了。末了,又添了一句:“此番看来实在像是为了寻仇而来的,不知司城掌门可想起什么线索,是年轻时行走江湖得罪过什么人,亦或是父辈甚至祖父辈结下的仇怨?”

想也不想,司城慕德就苦笑着摇摇头:“父辈祖辈的事我实在是毫无头绪,我自己得罪过的人也是有些的,但要至于用如此狠毒的手法做报复还能不留下任何线索的,也是想不到什么人选。若是我能想到些许,也就不至于麻烦少庄主了。”

本就没打算从他这得到什么消息,王一博毫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司城慕德如此担心自己的这几个子女不似伪装,若是有什么消息定第一时间会道出以便他们揪出凶手的。那八成是得罪过的人有很多,但有这样本事到嵋山派来报仇的却没有,才会令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中毫无线索。

也罢,总归承凡去查了,估计比让这老东西自己回忆好使。

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肖战便开始为司城慕德施针,也大概有数这人这次轮番收到打击,心损严重,即便这次吊回命来怕是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对于这损极了的负心汉而言肖战还真提不起几分这样的情绪来。

这时候肖所倒是派上用场了,站在他爹爹旁边帮忙拿着针包,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王一博也不禁暗笑,果然是被这人带大的孩子。

半晌后施针结束,肖战说让司城慕德静躺休息,晚饭后半个时辰用药,明日他会再施针一次,连续三日后再看效果,一旁的几个儿女连连道谢。

“我带少庄主和肖神医去查验三弟的尸身,你们先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让爹好好休息。”离开了掌门的卧房,司城轩歌朝两个妹妹叮嘱,那两人点点头没有多说,相携离去了,当兄长的这个便领着王一博和肖战往庄院后头走。

对于去看尸首还带个孩子,司城轩歌本想出言提醒的,可见肖战这个做爹爹的都不觉有什么不对,肖所自己对于这一点也半点不露害怕,他自然也就不多嘴了。

虽说初春的天还挺冷的,一般尸身在外头放个三四日也不会腐烂成什么样,但因司城辅是中毒而亡的,腐烂得格外快速,故而被安置在了庄院角落这边背光朝阴的房间,还特意放置了许多冰盆,甫一进屋就觉得从脚底凉到头发丝儿。

因屋里太冷了,怕孩子冻着,便暂且让肖所留在了屋外,叫了嵋山派弟子帮着看会儿。

这下才见到了司城辅的尸身。

那人穿着一身嵋山派弟子的衣裳,面色青白,唇色发紫,露在外头的肌肤上已有一块一块的尸斑,并且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败,靠近了就能闻到刺鼻的异味。还好进屋前肖战给了他们泡过药的棉纱捂住口鼻。

肖战仔细检查起司城辅的尸身,解开了他的衣裳查看五脏的情况。

当看见那人胸口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呈蓝色、且形状似一朵花苞时候,王一博眉头一皱脱口而出:“誓言花?”

就连肖战也有些惊讶,抬头看他。

二十·终


(开始好好查案子了哈,希望这一波剧情写得能比上一波好一点,第一个案子我自己也非常不满意,毕竟智商有限,这个比上一个我自己稍微满意一些,也希望看得姐妹们能喜欢~~给我小红心和评论鸭~~)

半糖冰奶绿

【博君一肖】回首良人·七十五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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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一路上一行人走走歇歇,直到子时左右才到达了万籁俱寂的桦镇,进了之前下榻的那间客栈。其他人早已歇下,但在得知王一博他们遭到追杀后便是冒着大不敬也请人去叫醒了刘海宽。

昭康帝听了简明扼要的叙述后勃然大怒,当即拿了令牌给留守的卫尉,命他连夜快马加鞭前去两广隔壁靠着惠州府最近的南安府调集当地的官兵,前来助他们明日直捣惠州府向陆巡抚发难。

万幸的是裴大人早有预料,恐东窗事发一家遭难,上头父母已不在倒是少了一份累赘,两个女儿也先后嫁去了他地,夫人前几天也被他安排回娘家暂避风头。...

古代ABO+私设,先婚后爱,主温馨日常副宅斗调剂,两个聪明人的小日子,有娃出没,不虐,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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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一路上一行人走走歇歇,直到子时左右才到达了万籁俱寂的桦镇,进了之前下榻的那间客栈。其他人早已歇下,但在得知王一博他们遭到追杀后便是冒着大不敬也请人去叫醒了刘海宽。

昭康帝听了简明扼要的叙述后勃然大怒,当即拿了令牌给留守的卫尉,命他连夜快马加鞭前去两广隔壁靠着惠州府最近的南安府调集当地的官兵,前来助他们明日直捣惠州府向陆巡抚发难。

万幸的是裴大人早有预料,恐东窗事发一家遭难,上头父母已不在倒是少了一份累赘,两个女儿也先后嫁去了他地,夫人前几天也被他安排回娘家暂避风头。如今他是只有一个人,倒是有些无牵无挂,势必要与陆巡抚那一方斗争到底。

当夜,众人没有继续再在客栈待下去,而是连夜收拾东西踏上了前往南安府的路——他们是不可能在明日一早前赶到南安府的,只是怕留在原地会被陆巡抚的人追上,不得不在援兵赶到前与其空出些安全距离,也方便与南安府来的官兵汇合。

次日一早辰时左右,在南安府边界,两方撞上,便一起扭头赶回惠州府,直向陆巡抚发难。

路途上还遇到一波杀手,大抵是连夜追击他们的,但在五百官兵和几位卫尉寺高手的正面迎敌中,还有影卫们的暗中伏击下,那十几名杀手溃不成军,仓皇逃窜,还被活捉了好几个。

陆巡抚那儿八成也是万万没想到圣上亲临,还以为不过是京中几个御前的官员呢,不知自己早已背上了妄图弑君的诛九族大罪。昭康帝也是气到发笑,心中早已决定要狠狠肃清两广一带的官员,有问题的一个不留。

多了五百官兵加持,一行人长驱直入惠州城,直围在了陆巡抚的官邸前,由王一博亲自进府将人揪出扔到陛下面前。

亲眼看见陆巡抚如何跪在昭康帝面前硬着头皮不认罪,又如何在认证物证面前痛哭流涕请求从轻发落,再如何在得知自己犯了妄图弑君的滔天大罪后被吓晕过去的,肖战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少年时不知自己会觉醒成一个坤泽,肖战受自己的祖父肖大学士从小教育长大,志学之年的想法便是成一名贤官,下安百姓上辅君王,惟愿海晏河清。可造化弄人,他却偏偏觉醒成了坤泽,无法踏入官场一步,这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但如今他成了义临侯的世子夫人,倒能观望和帮助自家夫君行走官场,上清君侧下刃奸臣,用他的手和他属下的手,安这大宁盛世,令这江山海晏河清。如此看来,倒也不算违了自己少年时的心愿。

不禁冁然一笑,果然一切自有定数。

本以为很快就能启程返回京城,却不想还是在两广这一片逗留了前后加起来近十日。毕竟刘海宽这次是不愿再糊弄了事了,亲自将周遭跑了一圈,有点问题的官员都被狠狠查了个遍。这一国之君都没说话呢,肖战即便是心中挂记家里的孩子,也只能跟着一起到处跑。

陆巡抚被押解回京,涉及重要官员的大案需要三司会审,但想必最后也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怎么死的区别了。昭康帝到底也不会判他诛九族的酷刑,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大抵是会被枷锁流放。其他的涉事官员,降职的降职、罢官的罢官,一时之间两广的官场动荡至翻天覆地。

此案牵连甚大,毕竟都劳得圣上亲自前来,朝野上下对此也是十分重视,更是人人自危,倒也不能说不是个好现象。

直到六月初的时候,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启程返京。抵京的那天刚好是小暑。

先是将刘海宽他们送回宫内,其余人才能各自回府。义临侯府上早得了消息,遣了马车来接他们世子爷和夫人回府。

是成婚后有阵子不得空随他们出门的琨源领着车把式驾了马车来接他们的,见了府上的下人,肖战忙不迭地就问:“琑儿如何?这些日子我们俩不在府上她是不是闹了?吃的可好睡得可好?是不是找不着我们还哭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琨源给问懵了,一旁的王一博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虽也担心自家闺女,却到底也不如夫人这般。

顿了顿琨源才反应过来,一边想着一边回答:“后头的事儿小人在前头知道的也不详尽,但听闻小小姐情况是不错的。香鉴去过几回,说起小小姐也没提到有什么问题,想来也是,上头有咱们大夫人和三小姐照应着,下头还有仆妇丫鬟陪着玩,哪儿能有什么不好呢。”

“夫人,我都说了吧,咱们琑儿在府上定过得滋润着呢,才不会因我们不在就过得不好。”

王一博揽着肖战的肩头拍了拍,笑着说道。

肖战对此倒是有些不满,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心生不满:“那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我在外面这些天是天天记挂着她,就怕她有一点儿不好。她倒好,直把我们忘到屁股后头去了。”

“好了,她才多大呀,哪儿懂这些。”

见夫人有些忿忿的样子,王一博反倒觉得有意思,但还是得说一句宽慰的话。

这话也囫囵把肖战安慰下了,说到底也就是这话是自家夫君说的才有用,要是旁人说的那他也是听不进去的。过了这一茬儿,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这才上了马车往府邸回。

可当马车离义临侯府越近,肖战反而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来,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对自己来说算是“阔别”半个月的女儿,不由得心里反倒是有些紧张起来。不时地就撩起车厢的帘子看外头的街道,一边嘴上还嘀咕着“快到了快到了”。

“夫人,就这一盏茶的功夫,你都撩了五次帘子看外头了。”

坐在旁边的王一博只是笑,虽话是这么说,但却不含半点责备的语气,反倒带着几分似是要溢出来的宠溺。

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那儿的人,肖战没说话,反倒又撩起了帘子看看外面:“是家附近咱们常去的绸缎庄,快到了。”

还没等帘子放下来,一抬眼又瞥见了什么,继续自言自语:“拐过弯就是咱们之前裁衣裳的那家成衣铺子,再往前就到府上了。”

“看到上次咱们给琑儿买磨喝乐的小摊子了。”

得,世子夫人这帘子是彻底放不下来了。

王一博一阵儿的哭笑不得,拉着肖战让他放下帘子坐回到自己身边:“夫人呐,你就在这儿坐着吧,瞧你这一路说的,不知道的人还当咱们府上的车把式不认路呢,连回个府都要世子夫人帮着指路。”

肖战自己也被这话逗笑了,这才肯安稳地坐在那儿,可心里的激动还是难掩,干脆歪了歪身子靠在王一博肩上,满心都是自家闺女那小模样:“难免的嘛,自有了琑儿后我还是第一次与她分开这么久,怎么能不想?你不想她?”

“想,却也没有你这般夸张的。”

嘴角噙着笑,王一博伸手为他捋了捋下颌有些散乱的头发,顺手搭在了肖战的肩头,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长吸了一口气,肖战轻闭上了眼,没再说话,毕竟一个是亲自吃了怀胎十月的苦生下来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很快,马车就在义临侯府门口停下了,府上卢管家领着一干下人在门口迎接世子和世子夫人:“恭迎二位回府!”

他们世子夫人倒没有多少心情搭理他们,一心都在王孝燏身上,草草点了头后挽着王一博的胳膊就要往府里走,弄得世子爷一脸啼笑皆非——他这夫人,这时候就算是急也记着礼教,不会越过他走在前头。

如此谨遵礼教的肖战也还是记着先同王一博一起去见过义临侯夫妇二人,拜见了父母后这才去看望王孝燏,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一身。

石嫂儿早就抱着小小姐等在南院了,那小两口甫一进来就看见了闺女。

“爹!”

小东西张牙舞爪着自己的小短手,一下子笑了起来,连连朝走在前面的肖战伸手,一副要抱的样子。

肖战一把将那小团子搂进怀里,登时满心满怀都被填满了,不禁感喟一声。

王一博见插不上手,干脆伸手把抱着小的的大的一起搂进怀里。

王孝燏嘟囔了几句“爹、娘”,一开始语气透着满满的欢快,石嫂儿还在旁边说“二位不在的时候,小小姐可乖巧了,几乎不曾哭闹”。可叫着叫着,那小家伙却是嘴一咧哭了出来,似乎伤心极了,这叫肖战又疑惑又心疼:“这么怎么好端端地哭了,是哪儿不舒服?还是饿了?”

天天照顾的乳母倒是一下就看出了因由,反倒笑了:“小小姐这是看着靠山,撒娇讨嫌来了。二位若不在也就罢了,她没有心思想,这会儿二位回来了,她可不要好好哭一阵儿让你们多瞧瞧她嘛。”

当爹爹的这才放下心来,揪揪那小东西的脸,看她嚎得正起劲儿,却是直想笑。

夫君在侧,女儿在怀,极好。

七十五·终


(这一篇还是以温馨的种田日常为主的,所以出去溜达一圈很快就回来啦,我敢说这是一部育儿传奇bushi~~想要小红心和评论鸭~~)

长岛知名恋爱女士

【博肖】妖怪婚姻介绍所8

⚠️妖精设定⚠️


肖战再回到婚介所已经是晚上了,现如今这世道改变,天地间的灵气一同变得稀薄,就连上古时期流传的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也没有了,这天庭的时间也变得和凡间相差无几。


在门口百无聊赖盯着后院的毕方鸟流口水的饕餮眼睛尖得很,隔老远就看到了正往家里走的肖战,等肖战到了门前就笑嘻嘻的...

⚠️妖精设定⚠️

 

 

 

 

 

 

 

 

 

 

 

 

 

 

 

 

 

肖战再回到婚介所已经是晚上了,现如今这世道改变,天地间的灵气一同变得稀薄,就连上古时期流传的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也没有了,这天庭的时间也变得和凡间相差无几。

 

 

在门口百无聊赖盯着后院的毕方鸟流口水的饕餮眼睛尖得很,隔老远就看到了正往家里走的肖战,等肖战到了门前就笑嘻嘻的和人说:“哟,小嫂……小兔子你回来了?快快快一博给你留了宵夜呢。”

 

 

“那就谢谢了。”肖战还沉浸在刚刚探完亲的喜悦里,说起来也怪,肖战的父母虽也是玉兔,但却都是天赋平平的玉兔,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也只有肖战天赋最高去了兜率宫,肖战回去一趟不仅见到了仙子还见到了最宠他的老头,心情大好的没发现差点说漏嘴的饕餮。

 

 

正说话的功夫王一博也从楼上下来了,按理说这王一博现如今好赖也是个大老板,铺面两间每天的流水也不少,可他就是不提一句搬出去的话。王一博不提肖战也不问,两人像是达成某种特别的默契。

 

 

“回来了,累吗?”王一博走进肖战身边,帮着玉兔精从芥子袋里掏出大大小小的伴手礼。

 

 

“还行,不累。”肖战抬起头朝王一博笑眯了眼睛回答,肖战和王一博还有饕餮不同,上古时期的大妖打一出生就能飞上九重天,换成跟脚一般的小妖怪,上到三重天就已经是极限,像肖战这种生在九重天里的兔子精,下凡之后想再回一次也是累得慌的。

 

 

“下次回去叫我吧,我送你。”王一博点点头,收好肖战给自己送的珊瑚摆件,据说是当初肖战自己去东海挖的。

 

 

“好啊。”肖战也跟着点点头,丝毫没觉得他这只玉兔精回广寒宫带上一只狻猊有什么不对。

 

 

饕餮一脸无语的看着忽略掉自己亲亲密密往厨房里走的两个妖怪,装作恶寒的抖了抖身子朝两只散发酸臭暧昧气息的妖怪吐了口口水,回过身掏出手机开始在妖怪论坛里更新帖子。

 

【我是无情的陶某某:yue了,某扒皮上九重天探亲,王某人在火锅店里闷闷不乐了一天,临睡前还不忘差人给扒皮留宵夜。扒皮一回来就给某人送了人高的珊瑚,据说还是他小时候去东海里挖的,一直摆在兜率宫的房间里……】

 

 

饕餮看着自己帖子下面一溜烟的yue和嗑吐了,才满意的收回手机。毕竟被虐这种事当然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肖战刚回来没几天,王一博就也要出门“探亲”去了。只不过王一博并不是真的去探亲,老龙王早已经消散在这人世间不知几万年了,王一博只是去地府找谛听去了。

 

 

他需要一个答案。

 

 

这段时间里王一博的梦越来越多,梦里给王一博的感觉也越来越真,那种真实感并不是梦境能给予的,太过真切的场景和梦里与肖战如出一辙的小习惯,都让王一博更加肯定,他与肖战必然是旧识。

 

 

可此前发生的种种,王一博也需要一个答案。

 

 

肖战听闻王一博要出门一趟,仿佛古代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妇,一溜烟的跑去后厨指挥着饕餮做了不少路上能吃的便当,还下单了个同城急送买了一支保温饭盒,就好像王一博出门在外一路上没有吃东西的地儿会饿死一般。

 

 

看的在场的众人纷纷赶到牙酸。

 

 

王一博拿着肖战给他准备好的保温饭盒,珍重的收进自己的芥子袋里,“我过两天就回。你要记得多吃饭。”

 

 

“还吃呐?他原形都快成球了……”一边站着的肖昭材听见这话在心底里止不住的嘀咕。

 

 

地府经过这些年的现代化办公改造,也和以往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这地府里也不再是阴森森的吓人模样,转而装修改造成了亮堂的样子。孟婆汤也不再是孟婆自己受着一锅怎么也喝不完的汤,变成了转世投胎过程中的服务区,可以选择自己生前最喜欢吃的食物作为最后一餐,吃过之后忘却前尘往事投胎去。

 

 

王一博刚一踏进地府门口就被阎王给拦下了。

 

 

“诶哟我的祖宗啊,你好端端来这做什么?”王一博作为龙九子,天生的阳气足,这一踏进地府不到三十秒,好些刚刚入职的地府公务员就受不住晕了。

 

 

“来借谛听。”王一博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朝阎王微微鞠躬。

 

 

阎王一听就知道王一博为了何事而来,带着王一博往谛听的住所走去。

 

 

屋子里的谛听看着王一博,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要来,别的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但你身边的那只玉兔精确实是你梦里不周山的兔子精。”

 

 

“多谢。”王一博得了答案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要离开地府。

 

 

“他不是转世之身!”

 

 

王一博离开前,听见谛听在自己的脑海里和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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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子开始打广告!《对门的狮子总想和我生兔子》本本预售中!内含不公开番外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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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咫尺良人·十八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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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嵋山疑云·四

司城兄妹俩说待半个时辰后再来与他们详说嵋山派近来发生的事儿,王一博也明白过犹不及、器满必倾得道理,故而说让他们各自安顿休息一会儿,便放了肖所跟他爹爹回屋了,自己带着两个下属也去了对门的屋子。

门对门,还挺好。

“你们俩,该说不该说的,可管着些自己的嘴。”

阖上门转过头,王一博第一句就是开口叮嘱天天跟着自己的那俩小的。

承凡立即点头。他的脾性到比他的长相敦厚多了,人是个老实人,奈何长了一张俾睨众生的脸,...

古代ABO带私设,破镜重圆,武侠江湖,别别扭扭的两人到处解解谜、破破案再带带娃的鸡飞狗跳故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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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嵋山疑云·四

司城兄妹俩说待半个时辰后再来与他们详说嵋山派近来发生的事儿,王一博也明白过犹不及、器满必倾得道理,故而说让他们各自安顿休息一会儿,便放了肖所跟他爹爹回屋了,自己带着两个下属也去了对门的屋子。

门对门,还挺好。

“你们俩,该说不该说的,可管着些自己的嘴。”

阖上门转过头,王一博第一句就是开口叮嘱天天跟着自己的那俩小的。

承凡立即点头。他的脾性到比他的长相敦厚多了,人是个老实人,奈何长了一张俾睨众生的脸,和他那六师兄倒是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着王一博跟久了学着精髓了呢。

王一博倒不太担心这一个,一转脸看着旁边那个笑嘻嘻望着自己的半大孩子:“你呢?没事儿小嘴就爱跟人叭叭叭,一肚子坏水。你要是小心思按不住又敢攒事儿,我就罚承凡。”

这下可是拿捏住了茗凰的命门,嘴巴一扁扭头看看自己一脸无辜的青梅竹马,迫于淫威:“知道了,少主,我多乖您还不清楚?让我往东我不往西的,您就放心吧。”

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那乖张的家伙,王一博揉了揉眉心,心说我能放心才有鬼。稍顿了顿后,也不再说这话了,暗自琢磨起来看看这一趟能否将局面改变些。一旁的承凡和茗凰偷偷交换了个眼神,暗道答应归答应,但有机会“帮忙”还是得给他们少主推一把。

那一头肖战回了屋是满面愁容,稍微归置归置带来的行李后便陷入了沉思,可脑子乱成一团想了半晌也不知自己想了个什么玩意儿。末了,嗟叹一声回头看看儿子,那小家伙坐在床边倒是满脸夷愉,似乎对接下来的几天抱着很高的期待那般。

“你倒是高兴了啊。”

伸手轻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脸颊,肖战的语气透着一股子闷闷不乐。

肖所连连点头,带着脸颊的肉都跟着微颤:“所儿可高兴了,又能跟一博哥哥一起玩啦,还有承哥哥和茗哥哥,我还可以和一博哥哥出晨功呢!”

肖战实在是不太能理解儿子喜从何来:“天天起那么早你还挺高兴?爬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还非要跟着王一博一起出晨功,他是给你下蛊了呀?”

“一博哥哥不会下蛊呀。”

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肖所有些认真的小脾性没转过弯来,蛊毒这事儿他也了解一二,顿时不解起来。

霎时投了降,肖战也就不和儿子纠结这话了,只摇摇头:“没事儿,爹爹随口说的。等会儿你自己在屋里玩好吗,爹爹去和你一博哥哥他们商议事情去。”

虽说是赶鸭子上架使得自己不得不又蹚进了这滩浑水里,但在其位谋其事这个道理肖战也是懂的,既担了这个责任,自己也得知道知道嵋山派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才更有益于自己之后的验尸工作。

“嗯,好,所儿乖乖的。”

娃娃倒是懂事得很,点点头不让自己给大人们做正事儿添麻烦:“那我可以去找承哥哥和茗哥哥玩儿吗?”

一想估计那俩天探也得跟着王一博听吩咐,八成会叫他们去查事儿,肖战摸摸孩子的脸安慰:“他们俩应当也有正事要做,等他们不忙了再找他们玩吧,等会儿所儿就自己在屋里看看画本行吗?”

“那好吧。”

虽有些不高兴,但肖所还是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司城轩歌前来叩门,请肖战到对面房间去一同商议的时候,肖战叫院子里的嵋山派弟子帮忙看着点儿子,便跟着一起去了。

几人围在桌边坐下,承凡和茗凰坐在远一些的位置,但也能听清他们说话。以一生长长的感喟作为开头,司城轩歌讲起了近来嵋山派发生的事:“这些年我派其实十分安宁,并未有任何出事的先兆,故而甫一发生这事儿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这事儿还得从大哥身上说起。”

“上月二十八的时候,大哥司城辙中毒身亡,经庄院中的大夫查验后得知,毒出在大哥所食用的补药中。起初家严虽很沉痛,但并未多想这背后的事,不怕几位笑话,大哥他为人张扬了些,行走江湖得罪几个仇家也是有的,故而并未深挖背后。只查了一下庄院中的下人,没发现端倪后便认定是外人潜入所为,叫众人加强戒备后便以为这事儿过去了。”

“然而,到这个月初四的时候不想却再出差池。那天,本那壶茶是沏给我的,可我一时忙于手头的事儿就没顾上喝,恰巧师弟薛深来找我,说了会儿话后便道口渴,我便将那茶给他喝了。熟料,他喝了茶后却中毒身亡了,可见原本下在这茶里的毒是来要我的命的。”

说起大哥司城轩歌还算镇定,但讲起心上人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添了几分悲戚,有些难以抑制。王一博略有些疑惑,毕竟不清楚这里头的关系,肖战倒是门清儿,司城轩歌和他那几个各怀鬼胎的异母兄弟感情定不如与恋人深厚,也是理所应当的。

“此事一出,我既悲恸又后怕,接连两条性命这才引起了家严的重视,可彻查之下却又没有查出凶手,一时之间门派中人人自危。最后实在无法,家严只能下命,细细将我派的弟子和下人筛查了一遍,但凡身份背景有些不清不楚之处的,弟子便直接逐出师门,下人就立即发卖了,庄子里的守卫又加了两倍,就连家严也怒急攻心一下病倒了。”

“本以为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可不想就在几日前惨案又发生了,三弟司城辅又被用同样的法子下毒害死,这一次毒药加在了饭菜之中。家严本就发了旧病,这下是更加严重,这些事都无法料理,只能由我接管。可我也没有经验,加之家严病倒,根本无从追查那些陈年旧账,毕竟许多事我年纪尚轻并不清楚。细查之下并也未在庄院里再查出有可疑之处的人,只能自作主张地一边向天玄山庄去信请求帮助,一边先发落了经手过饭菜的下人以安抚人心。”

“自那之后至今已有五天了,终等得少庄主前来,还请少庄主查明真凶,让几位已逝之人沉冤得雪,慰藉亡灵。不论需要怎样的代价,只要我嵋山派拿得出,绝无二话。”

说到这,司城轩歌起身朝王一博拱手行了个大礼,连忙被王一博扶起:“此事既已交托于在下,那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查清此事,也请司城少侠麻烦嵋山派上下尽力配合。至于所需要的报酬,不急着定,且待最后尘埃落定了再谈不迟。”

“嵋山派上下定当倾力配合,便有劳少庄主了。”

直起身后司城轩歌点点头,脸上的情绪也稍缓了些。顿了顿后他又转头望向一旁的肖战,也抬手行了个礼:“一样也要劳烦肖神医了。”

“司城少侠客气了,举手之劳。”

肖战微微颔首,他倒是不想被“劳烦”,可这事儿里他压根儿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父母生前承的恩情叫他不得不走这一趟给司城慕德那老东西医病,王一博三两句话一说给自己戴起了高帽子弄得自己也无法拒绝。只能往开了想,如今那老东西是出气多进气少,自己费多少心其实也于事无补了,八成忙不起来。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搭把手吧,倒也确实累不着。

谢了一圈,该讲究的礼也讲到位了,司城轩歌这才切入正题:“那么先这样,少庄主和您的人再歇息一下,我去看看家严醒了没有,若醒了会叫个人来请肖神医过去。肖神医先请去为家严再详细诊治一下,而后再同少庄主他们一起去看三弟的尸身,再验查一下有什么问题。几位觉着如何?”

王一博和肖战对视了一眼,二人对此都没有异议,便点了头。

短促的肖战又反应过来了什么:“不是说已陆续有三人被害了?”

“对,但大抵是因中毒的缘故,尸身在这种初春的天气下都无法摆放时日过长,没几日就开始长斑腐败,散发恶臭。未免再产生时疫,大哥和阿深的尸身都已下葬了,如今只有三弟的尸身还在,却也有明显的腐败趋向,若今日再不查验,明日怕是就要下葬了。”

这个回答打消了肖战心中的疑虑,确实有些毒能造成造成如此效果。

“几位再稍歇息片刻,我先去了。”

确保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司城轩歌这才离开了屋子。肖战紧接着也想开口说走,但正在这时王一博吩咐起了他那两个天探:“茗凰,庄院里的情况就交给你了,去打听消息,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好嘞。”

那少年笑着一点头。

“承凡,去查嵋山派三代以内的所有涉及性命的恩怨,能这样杀人恐怕不是小打小闹的仇恨。顺便再查查司城慕德的情况,这几个儿子看起来手足感情吊诡,怕是另有隐情。”

“是。”

那两人应了之后刚要出去办事,肖战不知怎么却脱口而出:“叫承凡少忙点吧,司城慕德的事儿我倒是能给你说道说道。”

十八·终

肖神医:怪我嘴快!打嘴打嘴!


(基本开始走第二个案件的剧情了,两个人的感情事会等这个案件过去再进一大步哒~~想要小红心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