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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小空

【异坤】一生所爱

算是《一生所愿》的番外

丸生病葵照顾的梗送给点梗的 @RY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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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梅森剧组转移到了大马士革条件较好的私立医院。因为这次爆炸中受难的人数众多,而红十字救援站又只能给伤者作一个初步的治疗,所以王子异背上的伤一直反反复复地难以痊愈,等转移到私立医院时,已经因为感染而发起了高烧。


人在这个时候总是最脆弱的。王子异躺在病床上,呼吸很烫,但浑身冰冷。耳朵明明能清醒地听到走廊上嘈杂的人声,脑袋却昏昏沉沉地做起了迷梦。梦里他脚步虚浮地踩在云端,四下里是一望无际的白,偶尔有色彩斑斓的禽类...

算是《一生所愿》的番外

丸生病葵照顾的梗送给点梗的 @RY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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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梅森剧组转移到了大马士革条件较好的私立医院。因为这次爆炸中受难的人数众多,而红十字救援站又只能给伤者作一个初步的治疗,所以王子异背上的伤一直反反复复地难以痊愈,等转移到私立医院时,已经因为感染而发起了高烧。



人在这个时候总是最脆弱的。王子异躺在病床上,呼吸很烫,但浑身冰冷。耳朵明明能清醒地听到走廊上嘈杂的人声,脑袋却昏昏沉沉地做起了迷梦。梦里他脚步虚浮地踩在云端,四下里是一望无际的白,偶尔有色彩斑斓的禽类飞过,都很不友好地前来啄一啄他酸痛的肌肉。



他不停地闪缩着想要躲避禽类的攻击,一个不慎却从云端跌落。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头晕目眩,甚至有一点恶心想吐。他开始耳鸣,半睡半醒间走廊上的人声逐渐模糊,像一部正在缓慢收声的电影,即将演绎成被遗忘在时间洪流里的默片。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寂静的虚空中穿透而来,默片里无边无际的黑与白像潮水一般褪去,世界展露出它原本的色彩。而那个熟悉的声音,正从他失重的半规管中流淌进来,他的耳鸣消失了,酸涩的眼睛缓缓睁开。



“子异,子异你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一个颇有些分量的身体压到他身上,在听到他闷哼一声后,又慌忙地弹起来。“对,对不起子异,我是不是压到你了,对不起,疼不疼?”



“……坤……坤?”王子异因为喉咙发炎,所以声音听起来干涩嘶哑,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他床边的人,恍然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是我,是我,我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蔡徐坤心有余悸地红了眼眶。他到达离出事地点最近的一个救援站时,王子异所在的剧组已经转移到了大马士革。彼时蔡徐坤站在飘扬的ICRC旗帜旁边,望着远处炮火轰炸后的一片废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无助。他知道自己跟王子异错过了,但是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幸好黎姐的电话来得很及时。蔡徐坤得到王子异的最新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大马士革。从上海到迪拜,从迪拜到大马士革,再从大马士革坐车到出事地点附件的救援站,蔡徐坤整整花了二十个小时。当他坐在安静的机舱里,看着前面隔了两排的一对情侣缱绻地拥吻时;当他在颠簸的卫生间里扑了满面冷水,看到镜子里不安的自己时;当他睁着困倦的双眼,不肯轻易睡去时;当他被冷气吹得哆嗦了一下,又想起王子异温暖的怀抱时。



所以他一刻也不能耽搁,他要马上回到大马士革,回到王子异的身边。



王子异不知道蔡徐坤这一路经历了多少担心和恐惧,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了,他只看到蔡徐坤的眼里布满血丝,风尘仆仆得像一个远来的旅客,满脸倦容,神情憔悴。“坤坤,你怎么来了?”王子异问他。



“我很担心你,我,我放心不下,我就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蔡徐坤眼神无措地四处乱瞟,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明明心里有好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出他心里的话。说他汲汲营营多年,却不懂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吗?说他没有了王子异在身边究竟过得有多糟糕吗?说他听到爆炸的消息后几乎要崩溃吗?说他明明答应了分手却又反悔了吗?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蔡徐坤,不能没有王子异罢了。



不能没有王子异到,他愿意再做回十九岁时的那个,认定了目标就义无反顾的蔡徐坤。



“坤坤,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就受了一点小伤。”王子异哑着嗓子安慰他,“你赶紧回国吧,别耽误了工作。”



听他提起工作,蔡徐坤表情有一些窘迫,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素色戒指,讷讷地说,“工作,工作永远都做不完啊。可是王子异只有一个。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王子异烧得迷迷糊糊的,强打起精神去跟蔡徐坤说话的那点劲头也快没了,“不用照顾我,坤坤你回国去吧,这边太乱了,而且医院有护士啊……我痊愈了也会马上回去的。”



蔡徐坤再顾不得许多,扑过去抱住王子异的手臂,“你休想赶我走!在你身体痊愈之前我哪里都不去!护士怎么能跟我比?护士能给你洗澡给你擦身吗?护士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



王子异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持续的高热折磨得他一点精神也没有了,况且他知道,蔡徐坤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事,就会坚持到底,要说动他放弃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终还是跌入了沉沉的昏睡,任由蔡徐坤抱着他的手臂,用他的体温,为他驱散高烧带来的阵阵发寒。



大概是潜意识当中担心压到背后的伤口,王子异僵着身子侧卧睡得很是不安稳,眉头蹙在那里,额头一阵一阵地发汗。蔡徐坤去绞了条毛巾,替他细细擦了一遍汗,然后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到了他的身后。



蔡徐坤的手颤巍巍地伸过去,迟迟不敢落到王子异的身上。太久没有触碰到这个人了,反倒是令他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慢慢地,动作很小地搭上王子异紧绷的手臂,一点点凑到他的脖子后面,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后的一小块皮肤,“子异,不要担心,不会压到伤口的。我在你身后,你安心睡吧。”



王子异在睡梦中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于是下意识地放松了肌肉,侧卧的身体往后靠了靠,贴在了一个令他心安的胸膛上。他依旧昏昏沉沉,却终于睡了一个不再胡乱发梦的好觉。



王子异再次醒来时,蔡徐坤正在往他病床前的医用餐桌上摆食物。一盘红红绿绿的蔬菜沙拉,一碗黏黏糊糊的小米粥,一小碟酱瓜。看到他醒来,蔡徐坤咧开嘴朝他笑,“子异你醒了?饿不饿啊?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你睡着的时候护士来给你换过纱布了,护士说前几次给你换纱布时你都会醒,这次是睡得最乖的一次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蔡徐坤低头抿嘴笑了一下,脸颊上浮起一团娇俏的粉,“……我我我去给你搓条毛巾来。”



“……好。”王子异看着匆匆往洗漱间里去的人,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他也很久没有休息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累,还要忙前忙后地去买食物……买的……还是中西混合的奇怪食物……



蔡徐坤拿了热毛巾过来想要帮王子异擦脸,王子异自己伸手接了,还说了声谢谢。蔡徐坤讷讷地放下手,过了会复又抬起来拿过毛巾搁在手里捏来捏去,“那个子异,你想喝粥还是吃蔬菜?”



王子异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你自己吃过了吗?”



蔡徐坤欣喜万分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我没吃我没吃,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吃?”



哎,小骗子,明明买的,是一个人的量。但王子异还是点点头,“好啊,一起吃。”



分手至今,这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一起吃饭。蔡徐坤眨着眼睛把粥往王子异跟前推了推,大概是觉得他这个时候应该吃点好消化的东西。以前他生病的时候,王子异会给他熬粥,糯糯的一小碗端到他面前,温温柔柔地喂到他嘴里,有时候他耍无赖不肯吃,就会得到一个惩罚般的吻,然后那些他不想吃的清淡的米粒就都被渡到他的嘴里了。



王子异把装着蔬菜的盘子拿过来,又把粥推到了蔡徐坤面前。“你喝粥。你这些天肯定没休息好,你以往要是没休息好,就会肠胃不舒服,所以就别吃那些生冷的蔬菜了,喝点粥吧。”



蔡徐坤眼眶胀胀的,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来,又被他自己给憋回去了。王子异永远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先替他想了,然后才是自己,明明他也会生病,也会脆弱,也会需要一个共枕的人,才能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蔡徐坤用勺子舀了一点粥送到王子异嘴边,“子异我骗你的啦,我吃过了,吃的也是粥,所以你吃呀。”



蔡徐坤举着勺子,头微微后仰,因为紧张和期待,嘴巴张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露出里面两颗小小的门牙。看王子异偏头含住了勺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后,蔡徐坤盯着王子异把药吃了,正想跟他说会话,病房门却被敲开了。进来的是Cassie。Cassie并不认识什么中国的明星,不过她却认得蔡徐坤。只见她促狭地朝王子异挤眉弄眼,而后又笑着问他,“Boogie,这位是谁啊?你不介绍一下吗?”



王子异看了一眼蔡徐坤,恰好蔡徐坤也在看着他,王子异愣了一愣,回答Cassie,“这是蔡徐坤,是我的……朋友。”



“不是,我不是他的朋友。”蔡徐坤忽然就觉得很生气,王子异说他是他的朋友,还是在一位长得很漂亮看上去又和他很熟的金发美女面前。“我是他的男朋友。”



王子异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确认他话里的意思。蔡徐坤也毫不掩饰地回望着他,倔强的唇习惯性地微嘟着,像一朵缺水的,苍白的,失了颜色的小花朵,等人来亲一亲它,让它变得湿润起来,然后它就能重新漾出瑰丽的玫红色。



“Boogie,你看你男朋友都急了,你快哄哄他。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Cassie很知趣地告辞,还顺手替他们带上了门。



蔡徐坤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子异,想要得到他的一个回答。王子异沉默了很久,终于拉着蔡徐坤的手,示意他坐下来。蔡徐坤坐在王子异的床上,垂着眸子看王子异握着他的手,“子异……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



“坤坤,你说什么?”王子异的嗓子还是有些喑哑,以至于蔡徐坤一下子,也没听出他声音中的期待。



“我说,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同意,我不想和你分手了。你走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因为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你的脸,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时却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荡。你知道我看到电子锁里只剩我自己一个人的指纹后有多害怕吗?我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只有我自己,伤心、快乐、不甘,都只有我自己,我恨透了只有我自己……”蔡徐坤的声音低低地,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可王子异分明听到他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说到后来,只剩满满的委屈,叫他心疼万分。



王子异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刮着他颊边的小痣,“还有呢?”



“还有我真的好怕,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怕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东西,我怕过敏了找不到药,我怕半夜醒过来身边没有你,我怕好多好多东西,王子异,我是不是一点也不像那个无所畏惧的蔡徐坤?可是怎么办呢,蔡徐坤从来,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啊。”蔡徐坤终于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开了,在心里积了好久的难过,似是终于逮到了机会,要一下子爆发出来。



“傻瓜,有这么多人爱你,你还害怕什么呢?”王子异抹去了他的泪水,很快又有新的流出来。蔡徐坤像是化身成了一个小哭包,仿佛很多年前出道夜那个止不住眼泪的少年,披荆斩棘,孤身而来。



“有这么多人爱我,可是我在乎的,是你爱不爱我啊。”蔡徐坤抽泣着拿脸去蹭王子异捧着他脸的手,“子异,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



王子异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一点一点抚摸他凸起的蝴蝶骨。“坤坤你知道吗,原来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脑海里真的会回放过去的事情。发生爆炸的时候,我眼前闪过很多画面,你在大厂趁我睡着偷偷亲我的样子,你出道时含着泪的样子,我每年生日你向我讨一个愿望然后虔诚地对着蜡烛闭上眼睛的样子……还有,还有我们分手时,你垂着眉眼不发一言的样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都分手了还能掌握我脑袋里的放映机,让我想忘都忘不掉你……”



蔡徐坤搂紧了王子异的腰,听他这么说就呜呜呀呀地哭得停不下来,王子异只能无奈地轻抚他后背替他顺气,“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本来想着养好伤就回国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跑来了,不管不顾的,一点不像个二十五岁的人该有的样子,你到底多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蔡徐坤抽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他,“快三天了……”说着又怕被骂一般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可是我不困……”



“怎么会不困?乖,陪我睡一会,我头还有点疼。”王子异帮蔡徐坤脱了外套,就抱着他躺了下来。蔡徐坤扒在他怀里死死不松手,王子异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翻了个身,侧卧着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



结果复合的事还没完全谈明白呢,两个人就迷迷糊糊地抱在一起睡着了。



Cassie再次去敲王子异病房门的时候,恰逢睡饱了的蔡徐坤精神奕奕地张罗着要帮王子异洗澡,Cassie抱着双臂倚在门边打趣道,“Boogie,恭喜你啊,终于和你男朋友重归于好了。”



蔡徐坤惊讶地看着她,“你,原来知道我是他男朋友啊?”



Cassie哈哈大笑,“Boogie手机相册里都是你的照片诶,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啊。”



王子异温柔地望着呆掉了的蔡徐坤,他的手机正静静躺在病床旁边的小矮柜上。如果有人点开照片应用,大概可以一眼看到一个存了5210张照片的相簿,名字叫,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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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整理

独占欲

冷战

#可能是唯一一篇现实向


正文:

 

王子异跟蔡徐坤生气了,他很少会和蔡徐坤生气。

起因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王子异的个人行程提前了一天结束,他给蔡徐坤发了消息,没有明说,只问了他在干什么。

蔡徐坤回答的很乖,说今天的拍摄很早就结束啦,已经躺下敷面膜啦。

其实王子异以前没有查岗的习惯,两人分开的行程通常都是蔡徐坤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发过来,心情好的时候会明明白白地说他又又又又——又在想他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抱怨着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哪家外卖的电话不记得了。偶尔调皮了还会故意拍一些王子异不喜欢他吃的东西发给他看。

这些王子异通通当他在撒娇。

有时不忙他也会调戏...

#可能是唯一一篇现实向

 

正文:

 

王子异跟蔡徐坤生气了,他很少会和蔡徐坤生气。

起因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王子异的个人行程提前了一天结束,他给蔡徐坤发了消息,没有明说,只问了他在干什么。

蔡徐坤回答的很乖,说今天的拍摄很早就结束啦,已经躺下敷面膜啦。

其实王子异以前没有查岗的习惯,两人分开的行程通常都是蔡徐坤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发过来,心情好的时候会明明白白地说他又又又又——又在想他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抱怨着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哪家外卖的电话不记得了。偶尔调皮了还会故意拍一些王子异不喜欢他吃的东西发给他看。

这些王子异通通当他在撒娇。

有时不忙他也会调戏回去,“宝宝又在发什么奶疯啦。”

蔡徐坤就不说话了,直接拨了视频通话过来,耳尖红红地问他,“你又跟谁学的呀!”

 

但是最近就不大一样,助理说蔡徐坤不太乖,过敏又有点复发的意思,胃也不太好。王子异答应着,就管的比较严,连蔡徐坤每天喝几杯热水都要助理报给他,一旦有什么纰漏他就要生气。蔡徐坤可怕了王子异生气,他从来不吼他,但是会不理他。

狮子座怎么能接受冷暴力?助理又被收买了。

蔡徐坤无奈地叹气,想我堂堂狮子王居然是个妻管严。王子异就给人拽过来抱在腿上,翻身作势要打屁股。给蔡徐坤摸的浑身都泛着春意就扔在一边,丢下一句“自己解决。”

蔡徐坤就再也没有说过那三个字。

 

王子异的冷暴力又来了,蔡徐坤绞着手指,眉毛也纠在一起,他也没想到王子异会提早回来,今天刚好是他吊针的最后一天。想着怎么也会在王子异回来之前还他个活蹦乱跳的男朋友,为了让助理不泄密他忍痛答应了近期行程绝对不用叫早,他都能自己起来。

结果里外赔了个底透。

王子异也已经……五 十 十五 二十,快半个小时没说过话了吧,他抬眼看了下打空的吊针,咳了两声。

王子异一言不发的走过来给拔了,拿着衣服就要出门。

蔡徐坤本想着王子异这一看就舍不得,谁知道还要离家出走啊。他急的拖鞋都来不及穿,“诶,子异——”

王子异一指地上,蔡徐坤立马回去把拖鞋穿上。

“你干嘛去呀?”

“出门。”

蔡徐坤心里翻着白眼,我还看不出来你要出门。

“你在跟我生气?”他举起双手,“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好吧?”

王子异看到他手上贴的止血条心里就窜着火气,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怕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可蔡徐坤哪能让他走了,他伸出手拽着王子异的胳膊,王子异也不敢使力甩他的手,只好说:“我去洗澡。”

蔡徐坤松了手,看着王子异走进浴室,三两下把给衣服脱了个干净,只穿了个小短裤就要冲进去,谁想人直接给浴室门锁住了呢。

以前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王子异从来不会锁门,这样蔡徐坤在外面跟他说话他就都听得见。

蔡徐坤把门拍的直响,“王子异你干嘛!你洗澡干嘛锁门!”

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趴在门上把耳朵贴上去,好不容易等到王子异关了花洒,“你到底干嘛啊!”

王子异推了门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进了卧室,蔡徐坤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委屈地进去给自己胡乱擦了两把,出来一看王子异干脆背对他躺下了。

连半边床都没给他留,他这口气也憋坏了。

“王子异你不跟我说话是吧?”

“我不想跟你吵架。”

“谁要跟你吵架啊!王子异你怎么这么闷啊你怎么长大的啊你有话说清楚啊我不是都解释了吗你干嘛不听我讲话啊……”

蔡徐坤委屈的哭腔都冒了出来,他眼看着王子异的身体翻了个很小的弧度,很快就翻回去了。

他也说累了,气哼哼地出门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卧室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王子异连门都没起来关一下。

蔡徐坤在沙发上一直躺到半夜,也没人来找,他越发委屈起来,外面又黑又冷,他还是瘪着嘴抱着枕头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凑到王子异那头,听着已经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这才慢慢地躺在他身边,从身后抱过去,一张苦哈哈的小脸在人家背上蹭了好一会儿,又嗅了两下,这才安心地睡着了。

蔡徐坤最近累得很,他一累睡相就不好,王子异起夜的时候就看到蔡徐坤张着嘴翻着肚皮,口水都流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子盖好后又给人扯回怀里。

 

蔡徐坤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跑到客厅看王子异正提着箱子要走。

“你干嘛去?”

“我今天有行程。”

“你昨天怎么没说?”

“临时决定。”

蔡徐坤都要被他气笑了,合着气性这么大呢,王子异上一个行程就出了国,算起来他们俩已经一周多没见面了,之前都没听王子异又有什么行程,这是跟他生气临时决定的了。

真行。

王子异张了张嘴,还是没解释。

其实也不算他临时决定,只不过是行程提前了,这场秀他早就应了那边,实在没法推,昨天回来本来就要跟蔡徐坤说,还想着如果他没有行程可以给人带过去一起看看。结果两人闹了个不愉快,他早上跟蔡徐坤的助理打听了一下,蔡徐坤这两天也有个代言要飞国外,算起来可能又要几天见不到面。

就冷静一下好了,他转身要拉门。

蔡徐坤看他一个字也不解释,脑子一时过了好多弹幕,什么意思,这就走了,为什么还不说话?不说就不说吧,他也不想伺候。可听到王子异开门的声音,蔡徐坤还是咬着牙两步窜过去拖住他的箱子。

“你行李都整理好了?”

“嗯。”

“现在就走?”

“嗯。”

“我也有国外行程,要一周才能回来。”

“嗯。”王子异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行,真好。蔡徐坤使劲推了一把,直接给王子异关到门外,王子异被关门的响声震的耳朵一痛。蔡徐坤在门里想着气死了,走吧走吧走远点。

 

上车的时候蔡徐坤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万遍千万要沉住气,管他去几天,结果人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想的不行,这好像还是头一次这么紧的行程见面的时候还没说上几句话。

他坐在车上手机滑来滑去刷到无数张那人的机场图,毫无灵魂的一张一张原图保存,王子异终于发了个消息。

“关机了。”

???蔡徐坤差点给手机扔了。

这下连他到了也没给王子异回一个字。

这次行程还挺密集,给他休息的时间都不多。他心情不好,一张嘴撅的老高,王子异是不是忙晕头了,他不回消息就不会按个视频通话过来吗?每天都要刷微博才能看到男朋友的脸,真的糙——委——屈——哦——

服个软会死吗?男朋友重要还是面子重要?蔡徐坤缓缓解锁,点开置顶。

好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助理走过来给他递了不知道多少种保健品。

“子异哥千叮咛万嘱咐,小祖宗千万别为难我。”

蔡徐坤一个“不吃”就咽回去。小助理满意的点点头,没走两步又被叫回来。

“告诉王子异,我特别乖。”他不自然地偏了偏头,“知道了吗?”

小助理噗哧一笑,“子异哥应该不生气啦,他跟我打听了好几次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蔡徐坤突然有点难为情,“那他那边什么时候结束你知道吗?”

“已经结束了吧?”小助理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明天上午的机票。”

蔡徐坤点点头,“你跟导演说我明天的拍摄提到今天下午,明天晚上我要回去。”

“啊?你不休息啦?不是刚说累死了吗……”

“快点去了!”蔡徐坤瞪着眼睛,“不许告诉王子异。”

 

第二天蔡徐坤回去的时候刚推开门就闻到里面浓浓的香气,他撇着嘴想还挺会享受。

王子异从厨房出来看到蔡徐坤坐在沙发上看他,有点奇怪,“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蔡徐坤心里还有股气,又舍不得再说点什么狠话,他撇开眼,低头不看人,“我想你。”

他声音放的很小,王子异却听得很清楚,他憋着笑想过去抱人,刚坐下就看蔡徐坤一抖一抖的,给他吓了一跳。

他歪着头去看,蔡徐坤躲来躲去就是不给他看脸。

王子异用了点力,蔡徐坤没办法,只好双手并用的缠上去,两条腿也盘在王子异的腰上,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眼泪就跟开了闸一样流了满脸,蹭的王子异衣领都湿了。

“哇———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

王子异叹着气把人抱紧,“不哭了。”

蔡徐坤这点委屈还有浓浓的想念都在王子异温柔的声音里爆发了,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都不理我,呜呜呜——你从来没有这样,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呜呜,你要跟我分手吗?”

王子异拍了一下蔡徐坤的后背,“不要说这种话。”

“我才不想说!”蔡徐坤吸了一下鼻子,“是你对我不好!”

“我错了,”王子异哄着他,“是我不好,宝宝。”

“不是你的错。”

王子异不服软还好,一放软口气蔡徐坤也不好意思起来,他软糯糯地开口,“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我好难过。”

“我都听你的,你不能不理我,不许冷暴力我,每天都要吻我,睡前要跟我说晚安,要抱着我睡,我睡沙发要去找我,有行程要提前跟我说,不许跟我说嗯敷衍我。”

说完凶巴巴地咬了一口王子异的肩膀,又怕他疼似的轻轻吹了口气,“洗澡不许关门!”

“好。”

王子异压着嗓子在蔡徐坤耳边低声说,“还有要跑行程的前一天一定要喂饱我的宝宝。”

“哎呀——你说什么——”

“我只是听说你第二天走之前没有吃早餐?”

“真讨厌——你很烦——”

蔡徐坤被他逗弄的用小狮子毛狠狠地蹭了几下肩窝,整个人都冒起热气,他黏糊糊地小小声开口,“超——级想你。”

王子异给蔡徐坤抱起来扔在床上。

“补偿你。”

蔡徐坤笑眯眯地舔着嘴巴脱衣服,又贴过去解王子异的裤子,“快点啦————”

 

-end-

 

一件小事 上海0506夜

 

首演结束蔡徐坤一个人先回了房间,他真不是生气,一点都没生气。

好吧,可能有一点点,但也不算生气,他对着镜子卸掉美瞳,顶多算是那么点独占欲作祟罢了。

他以为先来找他的一定是他男朋友,没想到是被表白的那个。

“那个,”范丞丞也不敢坐他床,只靠着门扭扭捏捏的开口,“子异在我们那儿呢。”

范丞丞没意外的接收到蔡徐坤冷眼一枚。

“不、不是,”范丞丞摆摆手,“我是说啊……那个我们不是有意营业啊。”

蔡徐坤干脆也不卸妆了,他撑着洗手台看范丞丞,“你想说什么啊,不是营业。”

他想了一下,“你们真情流露呗。”

“对对对,”范丞丞笑嘻嘻地点头,“你知道就行,我就是说我不是故意……我感情到那……不是,我们没有剧本……”

范丞丞幡然醒悟,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大,我觉得我现在有点不太清醒。”

蔡徐坤点点头表示认同。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他伸手拽了一把范丞丞的帽子,“男朋友还我。”

 

王子异进来的时候蔡徐坤已经洗好了,揉着眼睛扯开被子。

“你可太慢啦,我都要睡着了。”

王子异拉着蔡徐坤坐起来,“你想跟我说说话吗?”

这句话问的蔡徐坤鼻子发酸,他藏在心里的那点委屈一股脑地往外涌。

蔡徐坤伸着手够他,整个人都挂在王子异身上,他有点想哭,也只是吸了吸鼻子,把毛绒绒的小脑袋埋在王子异肩上,“你要爱我,要只爱我,要最爱我。”

王子异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是把蔡徐坤紧紧的固在自己的怀里。

“好。”

唉——蔡徐坤想叹一口好长好长的气。

他曾经觉得这一切都刚刚好,他已经学会了怎么走他想走的路,还好时间是对的,他好庆幸,而倘若王子异一直都在的话,就更值得感激。

但他现在希望他是真的十五岁。

他想在分配任务的时候说子异我们一起去玩那个气球呀,而不是等等吧我可以选他们剩下的。

“你可以跟我耍赖的,坤坤。”

“可我现在是队长啊!”

“哎,我也想当小甜心啊。”蔡徐坤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你的小甜心啦!”

王子异笑着把蔡徐坤从他肩上捞起来,吧唧一口亲在他唇角。

“你永远都是。”

 

-over-

 

 

 

白色夹子

【异坤】感同身受09(链接,当一发完看吧

估计也是憋不出第二发了

08
——

"我不想喝汤,别煮汤了。"说着又将鲜红湿润的唇送上来。 
 
王子异偏了一下头,任怀里的人锲而不舍地踮着脚啄吻着他的下巴,急得直往他怀里钻。 
 
"等一下,"王子异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他轻微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低哑:"等一下。"

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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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链接 

——

我是怎么分别在飞机上会议室以及应酬上不停地尿遁打了一天补丁似的码完这章的...
继续加班去了我

估计也是憋不出第二发了

08
——

"我不想喝汤,别煮汤了。"说着又将鲜红湿润的唇送上来。 
 
王子异偏了一下头,任怀里的人锲而不舍地踮着脚啄吻着他的下巴,急得直往他怀里钻。 
 
"等一下,"王子异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他轻微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低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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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怎么分别在飞机上会议室以及应酬上不停地尿遁打了一天补丁似的码完这章的...
继续加班去了我

tunnel

【异坤】敷衍相爱



经纪人✖️大明星

写得好卡,拿破伞再不营业我都快写不动了。
幸好快完了。

(十四)

北京光降的清晨。

蔡徐坤没来得及关上车窗,遥远的太阳在他身上近在咫尺,庄济文向他伸出手,却什么也没触及。

双手接物是一个很礼貌的姿势,可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刻意了,庄济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蔡徐坤什么也没察觉,听他的话当面打开了这份礼物。

很平常,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蔡徐坤不是没有收到过相册作为礼物,他的粉丝送过,母亲送过,连高中关系不错的女孩子也送过。可庄济文给他的能是什么呢?粉丝送的是他光鲜亮丽的照片,母亲送的是他从小到大的纪念。还有高中的同窗,他想起那个女孩在毕业典礼上发红的脸颊,他夜里翻开,那么厚一本,全是偷拍的...



经纪人✖️大明星


写得好卡,拿破伞再不营业我都快写不动了。
幸好快完了。


(十四)



北京光降的清晨。


蔡徐坤没来得及关上车窗,遥远的太阳在他身上近在咫尺,庄济文向他伸出手,却什么也没触及。


双手接物是一个很礼貌的姿势,可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刻意了,庄济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蔡徐坤什么也没察觉,听他的话当面打开了这份礼物。


很平常,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蔡徐坤不是没有收到过相册作为礼物,他的粉丝送过,母亲送过,连高中关系不错的女孩子也送过。可庄济文给他的能是什么呢?粉丝送的是他光鲜亮丽的照片,母亲送的是他从小到大的纪念。还有高中的同窗,他想起那个女孩在毕业典礼上发红的脸颊,他夜里翻开,那么厚一本,全是偷拍的他。


静坐的他,奔跑的他,恶作剧时大笑的他,他拿在手里,沉甸甸像辜负了一颗真心。


副驾驶上并没有人,庄济文还是伸手把那儿的遮阳板放下来。梁承好奇地支了个脑袋过来,蔡徐坤心里一动,没有翻开。


王子异向来行动力强,三天搬家的时间,才一天他就完成了大半,晚上便给蔡徐坤打电话让他来C区这套房子,说那边东西都搬完了,睡不了。


蔡徐坤不想把新家的地址告诉庄济文,什么也不说,任他把自己送回了旧处。


这根本徒劳,庄济文总有一天会知道,但他想,能晚一天是一天吧。


庄济文和梁承目送他进单元门,他转身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梁承也回他新年快乐,庄济文只对他点点头。他开车和看书一样,认认真真地架着眼镜,藏在阴影里的眼神锐利而专注。蔡徐坤想起自己说他像还在读书的小少爷,他摇了摇头,庄济文心思那样重的人,怎么会像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呢?


蔡徐坤给王子异打电话,说自己回错家了,要他过来接。屋子里灰尘重,阳台又太冷,他左右转转,在沙发上坐下了。


王子异忙了一天,从床上爬起来,又开了近一小时车,进门的时候还是温柔的。蔡徐坤跑到门厅抱他,王子异一手搂着他一手关了门。


相片说穿了不过一张成像的感光纸,可多情的人类赋予了它太多别的意义。庄济文没说那些相片是谁拍的,可蔡徐坤猜是他。因为每一个他都不是死板僵固的,摄影者的爱正灵动地显现出来。何况每张照片后边还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蔡徐坤读了两张就不敢看了。


王子异的车钥匙还捏在手里,硌得他腰疼。他仍嫌不够,要他再环得紧一点。王子异只当他舍不得这里,亲了亲他的脸,对他说:“我在这边再添点东西,你想住我们随时回来好不好?”


蔡徐坤想说不是的,只要跟着他去哪里住都是一样的。


他只是害怕王子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相册。


“明天阿姨要来打扫吗?”


“嗯,”王子异抓抓他的后颈,像抚摸一只猫,“我明天和阿姨一起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你乖乖在家休息。”


明天让他和阿姨一起发现还不如现在交代了。其实这件事蔡徐坤没有什么错,只是情人间哪有那么多道理。让他知道谁喜欢王子异,他心里连话都不愿意要他们说。


何况他还要和庄济文共事。


他低着头说:“那你等等我,我拿个东西就出来。”


王子异说好,站在原地等他。


门厅拐个弯才是客厅,王子异看不见蔡徐坤急急忙忙把抽出来的照片一股脑夹在相册里的动作。只看见他背了个包出来,他像往常一样伸手要接,蔡徐坤却略微侧着身子躲过去了。


王子异没来得及多想,蔡徐坤就扯着他的胳膊说要快点回家。


蔡徐坤今天很不对劲。如果说他找不到水壶是因为不熟悉新家,那在浴缸里都要叫王子异进去给他找沐浴露真是在撒娇了。


蔡徐坤心里烦乱得很,又不敢叫王子异看出来。


王子异进浴室了就再也没出去,坐在边上给他洗头发。


浴室的温度适宜,又泡在水里,蔡徐坤紧绷了半天的神经终于在王子异的手中放松了。他仰头靠在浴缸边上,睁着双眼睛看王子异埋下来的头。


“闭眼,待会泡沫进眼睛里了。”


蔡徐坤说不要。


王子异便亲他的眼睛。


他突然很难过,心里想自己多对不起王子异啊。他对外说自己单身,连理想型也要侃侃而谈。他们没有在中国的任何地方旅行过,甚至连一点水果都不能下楼陪他买。


他是一个什么也不要的爱人,他要的东西却很多。



现在连工作时间也没有了。梁承说得真对,自己就是任性惯了。王子异离开自己得多难过啊,为什么自己问也不问一句就要怪他?


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冲动地对他说:“你回来带我好不好?”


王子异问他究竟怎么了。


他从前是一棵小苗,攀着王子异才长成了一棵大树。他依赖他,是每分每秒整整五年时光堆砌的坚不可摧的情绪。他嘟囔着问他:“你怎么知道庄济文喜欢我?”


王子异还是翻开了那本相册。他挑了两张翻过来看,挑着眉头问蔡徐坤:“这算不算侵犯你的隐私了?”


蔡徐坤说我对你没有隐私。


庄济文的字非常工整,笔锋苍劲挺拔,一张照片后边被他写得满满的,居然是自己的日记。有时候只写天气,有时候会关心蔡徐坤过得怎么样。最早的一张可以追溯到三年前,是蔡徐坤第一场演唱会开场的样子。


通本翻下来,倒是没有特别隐私的。


只是王子异很看不起他这种方式,评价他跟个青春期女生没什么两样。蔡徐坤心里说您真神人。


王子异随手抽了张蔡徐坤穿白衬衣的,那是他二十一岁生日见面会上的照片。那天他乖得要命,放任他在后台弄了他好久。王子异心里得意,想看看庄济文能憋出什么东西。


只有一行字。


“今天我本来很喜欢你的。”


王子异心里咯噔一声,想起那个小报上的照片,他其实记不清拍的是哪天的事了。这么一看,那张照片上蔡徐坤就穿着这件衣服,王子异那天做得上了头,在外边也忍不住搂他。


本来很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


蔡徐坤坐在床上看电视,像个被家长检查作业的小孩,忍不住地往这边看。


王子异不动声色地把照片放回去,顺手把灯关了。蔡徐坤脑子一下就没事可想了,穿着内裤要往床沿逃,被王子异一把抓回来。


挺好,蔡徐坤累得要睡过去的时候想,晚上吃的肉消化干净了。


窗玻璃上起了雾,王子异招来服务员续了一杯咖啡,总算等来了庄济文。


他的衬衣上别着蔡徐坤送他的袖扣。


王子异开门见山:“你手上的东西我都买,开个价。”


庄济文低头认认真真地理袖口,才慢悠悠地开口:“我知道王少不缺钱,正好,我也不缺,这个交易咱们就不做了吧。”


“要什么就说,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我要什么还不明显吗?”庄济文抿了口咖啡,“难道不是你在装傻吗?”


“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没想他愿意,我只想你离开他。”


“庄济文,”王子异怒到极点,反而镇定,“同公司的经纪人,要害他真挺容易的,遑论你现在还带他。你做这份工作,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难道你有吗?你如果有就不会和他谈恋爱,不会让他被拍到,陷入这种境地!”


庄济文撑着桌子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不配爱他,你也不配。”





tunnel

【异坤】再见爱人


贫富差距大地位悬殊的狗血故事
唉写的什么东西TT

(一)

九岁的王子异被母亲牵着下楼的时候,见到了七岁的蔡徐坤。

他拉着母亲的裙角问:“妈妈,那个小妹妹是谁啊?我没有见过。”

辉煌的水晶吊灯下,蔡徐坤拿着一方小小的抹布在擦拭茶几,红酸枝的收藏级家具花纹繁复,他乖乖地蹲在那里,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他已经是九岁的大孩子了,管家上来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少爷,这是霍姨家的孩子。”

霍姨,他歪头想了想。他喜欢吃她做的糖醋丸子,于是他对这个安静的妹妹也生出几分好感,放开母亲的手,噔噔噔地跑了过去。

蔡徐坤余光瞥见他,默默退后了一步,没有抬头看他。

王子异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王子异。”

蔡徐坤没想到他会打招...



贫富差距大地位悬殊的狗血故事
唉写的什么东西TT


(一)


九岁的王子异被母亲牵着下楼的时候,见到了七岁的蔡徐坤。

他拉着母亲的裙角问:“妈妈,那个小妹妹是谁啊?我没有见过。”

辉煌的水晶吊灯下,蔡徐坤拿着一方小小的抹布在擦拭茶几,红酸枝的收藏级家具花纹繁复,他乖乖地蹲在那里,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他已经是九岁的大孩子了,管家上来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少爷,这是霍姨家的孩子。”

霍姨,他歪头想了想。他喜欢吃她做的糖醋丸子,于是他对这个安静的妹妹也生出几分好感,放开母亲的手,噔噔噔地跑了过去。

蔡徐坤余光瞥见他,默默退后了一步,没有抬头看他。


王子异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王子异。”

蔡徐坤没想到他会打招呼,一时间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他愣愣地盯着眼前那双手,不敢握上去。

他稳住声音向他说:“你好,我叫坤坤。”

那时候的教育给王子异留下了一个不甚正确的观念:所有自我介绍不用“我是”而用“我叫”的人,都是不自信的人。

蔡徐坤不仅用了“我叫”,还在裤缝边擦了半天手,擦完了仍然不敢与他握手。王子异像个大人那样蹙起眉头,一把把他的手抓在掌心:“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没有自己父辈那样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没有想过少爷和霍姨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同。他只是觉得这个妹妹长得真好看,比他们班最漂亮的女孩子还要好看,眼睛那么大,手又那么软。

他在那只冰冷的手上摩挲了两把,放开了。

蔡徐坤赶紧把手收回来,紧紧地握住抹布。王子异见状,把他的抹布拿过来:“你为什么在擦茶几?”

蔡徐坤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愣愣地向他说:“因为脏了。”

管家上前把抹布接过去了,王子异又转头问他:“你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做家务?”

蔡徐坤挠了挠头,他没有想过小孩子为什么不能做家务。他只能说:“我从小就在做家务,而且阿姨说在你家要听话,以前我做家务,阿姨就会夸我听话。”

“阿姨是说霍姨?”九岁的王子异很快抓住了问题所在:“霍姨不是你妈妈吗?”

王子异的母亲一直在后边等着两个小朋友交涉,这时候她开口说:“霍姨比妈妈年纪还大很多,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呢?”

王子异很像样的思考了一会:“而且小坤妹妹长得不像霍姨。”

蔡徐坤着急地抬起头来,他的小脸红红的,想争辩又不敢,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是女孩子..”

王子异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又把蔡徐坤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头发有一点自然卷,短短地垂在额间,脸很小,让人疑心五官长在脸上嫌不嫌挤。

最重要的是很瘦弱。那时候王子异还不懂什么叫骨架小,仅仅觉得他瘦,霍姨做饭那么好吃,怎么会养出那么瘦的孩子呢?

母亲走了两步蹲在他面前:“小少爷,该去睡觉了。”

他任由母亲牵着自己的手,认真地向蔡徐坤道别:“坤坤晚安。”

蔡徐坤没有回应他。

那天夜里,他像往常一样躺在自己的床上,保姆将他真丝提花的被子掩好,轻轻地熄了灯。他翻了个身,一头栽入睡眠。

他对母亲与管家的交流毫不知情。她坐在沙发上,管家立在一旁,听她说:“明知道没地方可住,霍姐还非得把他领回来。住在宅子里也不是不行,我之前也同意了,只是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少爷面前,少爷不需要这样的玩伴。

“幸好是个男孩,是个女孩我免不了要多想。”


管家垂首回了一句:“霍姨是万万没有这种心思的。”

她冷哼一声:“那最好。”

第二天王子异照常去上学,管家把他的书包放在后座,车子要启动的时候,他才从窗户里探了个脑袋问:“康叔,昨天的小坤弟弟不和我一起吗?他不上学吗?”

管家双手交叠在身前向他解释:“他也要上学的,只是他和少爷不是一所学校。”

王子异又问:“那能不能让他跟我一起上学?”

他们家的宅子里从来没有出现其他小孩,他觉得新奇,想和他分享舅舅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

管家摇了摇头:“不可以哦。”

王子异还想问为什么,管家却对他说:“要迟到了,少爷。”

他只好把头缩回来,遗憾地叹了口气。

宅子虽然大到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王子异都会偶尔头晕的地步,但要在这里完全避开一个人倒是不大可能。

蔡徐坤有时候戴着个小草帽在院子里浇花,他小小的手拿不住那根冲力太强的喷头,一转就洒在了跑过来的少爷身上。

王子异人小,脾气几乎没有,他还没来得及说没关系,蔡徐坤就把还在滴水管子往地下一扔,跑了。

他正要追,被保姆找到,看着他湿透的裤脚惊呼,他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再抬头蔡徐坤连人影都不见了。

他趁霍姨端菜出来的时候问她:“坤坤在哪?”

霍姨不敢回答他,母亲放了刀叉教他:食不言,吃饭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他没再吭声,乖乖地把饭吃了。

后来不管他碰见蔡徐坤多少次,那人都能避则避,避不了也要尽力装瞎。王子异脾气再怎么好也不能无止境地容忍,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对小孩来说也不好受,于是矜贵的小少爷见了他也不再打招呼。

他这样平淡地生活到了十二岁,王太太为他生了个真正的弟弟。

因为那时候正是天高气爽的秋天,王父便给孩子取名叫西陆,希望这个孩子的人生像秋天一样丰富。

王子异很喜欢他的弟弟,他刚刚来到家里的时候脸还皱皱巴巴的,很不认人,见了他也不笑,一天到晚不是在哭闹便是在睡觉。

男孩子十二岁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他在婴儿床边蹲不住,偶尔想起来,便像看某种玩具一样过来瞧上两眼。

他在书桌前把今天的作业写完,便闲不住地往婴儿房跑。西南朝向的房子在傍晚晒得到点阳光,蔡徐坤趴在那个小小的摇篮旁边,他这时不过十岁,却既不伸手戳西陆,也不像王子异那样一个劲地盯着他瞧。

他温柔地哼着歌,好像在哄他睡觉。

王子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不知道奶妈这时候怎么不在,留一个十岁的小孩在这里做什么。

蔡徐坤一抬头,看见了他。

王子异已经是一个小帅哥了,留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刘海零碎地搭在额前,俊俏得不行。

蔡徐坤只望了他一眼,便不再出声,他微不可见地朝他颔首,想侧身从王子异挡了大半的门边出去。

王子异怒气上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蔡徐坤万没想到,瑟缩了一下,不敢挣扎。

他们俩都成熟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让这违和一幕不会太突兀,好像十岁左右的孩子这样冷静地说一件事情也没什么不对。

王子异问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宅里他唯一的同龄人,两年前叫他一声妹妹也要记恨到现在吗?

蔡徐坤没法回答,摇了摇头。

大概是歌声停了,又或许王子异的声音不是那么温柔,王西陆小朋友哇得哭了起来。

王子异松开手,赶紧上前去看,蔡徐坤从始至终没有反应,悄悄离开了。

那天向来没脾气的少爷莫名其妙地发了通脾气,指着摇篮问她把一个这样小的襁褓中的婴儿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什么。

年轻的奶妈争辩到她只是下楼去弄小少爷的奶粉,她明明叫了人在这里看着。

因着王子异一句“我什么人没看见”,蔡徐坤被训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不敢有怨言,只敢睡下的时候在心里祈祷,以后不要再碰见大少爷了。

王西陆被送进幼儿园,数得清楚桌子上有几根香蕉,也算得会哥哥吃了一根还剩几根的时候,王子异跳级去念了高一。

蔡徐坤十三岁,还在念初一。

王子异现在不愿意让家里接他放学了,他有时候和同学一块在外边儿玩,天擦黑了才打车回来。

太太不放心,还把他当小孩,先生却说男孩子野一点总是好的。

他跟朋友打了几个小时篮球,打车回家行至一条小路的时候,车灯一闪,他看见前边有个人在缓慢地走路。

这条路是向豪宅区深处去的,房子之间隔得远,很少有行人。连路灯都将熄未熄,好像要罢工。

他留心看了一眼,心里一惊,赶紧叫司机停车。

蔡徐坤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王子异出现在面前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他抓了抓书包带子,尽量平静地向他颔首打招呼:“少爷。”

王子异烦透了他一套一套尊卑有序的行为,敷衍了一声当作回答,又问他:“怎么不坐车回来?”

蔡徐坤说:“太晚没有公交车了。”

出租车司机等不住,摇下车窗催他,王子异连拉带拽地把蔡徐坤抓上车,才看见他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膝盖上都是伤痕。

他挑挑眉问:“那怎么不打车?”

蔡徐坤摇头说没有钱。

“是没有钱还是钱被抢了?”

蔡徐坤惊讶地抬头看他,徒劳地用手把膝盖捂住:“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子异在富二代堆里混,他品性纯良,可那群闲不住的人成天打架,是地干的还是人干的他还是一眼能分出来,但小男子汉已经有自尊要维护,他没打算拆穿。

蔡徐坤皮肤白,淤青特别显眼,王子异皱起眉头:“回去我让康叔给你拿点药。”

蔡徐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直地坐在旁边,连他的一寸衣角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