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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叶】虚妄相 26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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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部人都对廖总的性癖感兴趣，象征性地笑一阵，把话题转掉了，紧接着服务员端来主食，所有的谈论都告一段落，众老板各有各的饭后节目，风卷残云地进行这最后一项工作。
从卫生间出来，周泽楷的气场明显变了，夏仲天感觉的到。酝酿着什么似的，抽压着周遭的空气。
为什么还用说么？他又不是猜不出廖总口中“清清爽爽、又风骚得很”的人是叶秋。周泽楷肯定听到了呗。他能理解，毕竟是前男友，几个陌生人同桌吃饭，居然碰到一个睡过他的，还说得这么难听，多丢人啊，谁面子上挂的住？
他在叶秋的事上没有过多的发散，别人说他听一听，别人不说了也就过去了...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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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部人都对廖总的性癖感兴趣，象征性地笑一阵，把话题转掉了，紧接着服务员端来主食，所有的谈论都告一段落，众老板各有各的饭后节目，风卷残云地进行这最后一项工作。
从卫生间出来，周泽楷的气场明显变了，夏仲天感觉的到。酝酿着什么似的，抽压着周遭的空气。
为什么还用说么？他又不是猜不出廖总口中“清清爽爽、又风骚得很”的人是叶秋。周泽楷肯定听到了呗。他能理解，毕竟是前男友，几个陌生人同桌吃饭，居然碰到一个睡过他的，还说得这么难听，多丢人啊，谁面子上挂的住？
他在叶秋的事上没有过多的发散，别人说他听一听，别人不说了也就过去了，最多想一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叶秋居然睡到自己赞助商头上。他的出发点完全是嘉世的忠实粉丝的，叶秋是gay已经是潜在的丑闻风险了，又爬上战队赞助商的床，是嫌丑闻捂得不够严实么？
散场时周泽楷先到车上，夏仲天应酬了一圈客气话，也上了车。他问周泽楷今晚住哪，酒店还是哪个家，他好把他送过去。没得到任何回应。他这才发现周泽楷的脸色还在吓人，冷沉沉的。
还生气呢？不至于吧？都分手这么久了——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夏仲天立刻产生了合乎逻辑的连想，难道周泽楷和叶秋悄悄地和好了？所以叶秋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把赞助商睡了？
不知真相如何，夏仲天也不好说话了，一面开车，一面通过后视镜迂回地打量周泽楷的神色，过会儿又觉得还是该说些什么，劝一劝周泽楷。
车拐入辅道，他刚要开口，听到周泽楷说，停车。
那话简直是直直扑过来的，他也是习惯于命令别人的人，但这时不由自主地就服从了周泽楷的命令，方向盘一歪，把车扎在路边。当他再次想说点什么，周泽楷从副驾座下来，走到他那边，拉开车门，说，下车。
夏仲天又从车上下来了，莫名其妙的。周泽楷在他面前上了他的车，一脚油门，哄了出去，前面正好是绿灯，车子喷着气，眨眼间从交通信号灯下滑出去，不知所踪。
垫在夏仲天口中的话一变再变，最后只剩一句，这是我的车……
全明星周末结束后，没过两天，职业选手大群里一个嘉世的队员发了张借位搞怪的照片，是在训练室里，背景的一角摄入了叶修，只有个脊背，正伸着懒腰，右手腕从队服袖筒里伸出来，有些异样，放大照片，能看出来贴着一片膏药。
不只是轻微的扭伤么，还没好？周泽楷被给了假讯息，当然要问清楚，正好他手里有一款新专利的按摩霜，专门舒缓关节、肌肉的，还没上市，问叶修要不要。这方面叶修没跟周泽楷客气，他知道周泽楷家里干什么的，周泽楷拿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不仅要，还要了好几管，要不是没那么多地方放又有保质期，还能要更多。
或许是这两句聊得还可以，鬼使神差的，周泽楷想起两个月前起了一年但最终没说的事。他先说嘉世有个赞助商是gay，问叶修知道么。叶修问是哪个，还揶揄周泽楷比他们嘉世的人还了解嘉世的赞助商。周泽楷说，姓廖的。叶修隔了一会儿回他，知道，怎么了？只是知道会这种口气，周泽楷心想，睡过？他直接拿这两个字来问叶修。
我不睡赞助商的。叶修当时说。
车在嘉世大门的门岗前停下，隐在树荫的暗处，熄了火，车窗摇下，一只夹着烟的手伸出来，担在门框上。
马路对面是一片黄灿灿的热闹，嘉世的门口却是沉寂的，如同一个看着电视盹着的老人，只在院子的东北角有几排亮灯的窗户，远看像一片片的金箔，那是宿舍楼。
周泽楷在这明与暗的交界地带想起了他和叶修的开端。说起来已是两年前了，那时他还不是轮回的正式队员，自费去杭州看四赛季决赛。嘉世失落了握了三年之久的总冠军，他从天上摘下了叶神。只是第一次他还不知道那是“叶神”。他们在酒吧认识的，眼神交汇，彼此有意，就坐到了一起。那也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见叶修喝酒，（在他看来）叶修只喝了一点点，就有了浓浓的醉意，那样的风情拂过他的脸面。他在吧台台面下握住了叶修的手。他们走出酒吧，刚上了他的车，叶修热烫的面颊就贴过来，向下探，咬住他的裤子拉链，继续向下。
叶修在那一晚是个失意人，失意人那空旷的落寞淋了油便是火，锦锦烈烈地从四边卷过来。
当晚他们就睡在一起，第二天分开没有几个小时，在方明华的介绍下，他认识了“叶神”，那又是另外一个开始。叶修从一开始就未掩饰过对他的喜欢，他们会以恋爱的方式存续关系，甚至也是叶修主动的。
周泽楷来嘉世，只因为他想来，没想见叶修。但他却看到了叶修。
叶修从俱乐部的大门出来，门岗里，今晚值班的年轻保安探出身来叫住他，哎，叶队，正好看到你了。
叶修站住，回过身问怎么了。保安说，我有个神之领域的任务死活过不去，叶队能不能帮我过一下。叶修痛快答应，只是说今晚不行，还有别的事，明天吧。保安掬出一脸笑，连连点头，说当然当然，今晚我也要值夜班呢。
叶修的脑袋刚转回正位，就被不知哪里照来的汽车大灯晃花了眼。趁他晕着，那灯光迅速切下去，换成了近光，他眼前被照出来的虚雾一片片退下，借着浮在空气中的淡淡灯光，他见到了驾驶座里的周泽楷。
那也只是“见到了”而已，多余的没有了，叶修扭头右拐，走上大路。不知道要去哪。
不一会儿汽车的隆隆声从背后跟上来。
叶修走路能有多快，周泽楷溜着车还要不时的点一脚刹车，才能跟他一条线。周泽楷从主驾座斜过身子，手臂伸长了推开副驾座的门，对人行道上的叶修说：“上来。”
叶修说不上，理直气壮，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他为什么要上，他又没约周泽楷。
车门就那么敞着，被前进的力推着，自己合上了。
周泽楷不再跟叶修并排，而是在叶修身后拉开约三四十米的距离。叶修走了将近十分钟，周泽楷一直不快不慢地缀着。叶修也不管，不躲不避，不在乎周泽楷跟不跟着他，爱跟就跟呗。
最后叶修在靠近地铁口的位置停下，疑似等人，周泽楷也跟他保持住这段距离，靠在路边停下，人在车里，目光锁过去。
一人一车、一前一后的，过去几分钟，从出站口的台阶上上来一个男人，张望一阵，直直走向叶修。
这男人身高居中，穿着普通的T恤仔裤，晚上光线妨碍鉴定细节，不太能猜出具体年纪，总之不到三十岁。
鬓角推上去，鼓起的肌肉几乎在T恤上显形，像个勇莽的健身教练。他们凑一起说话，看彼此的肢体语言和姿态，就是初次见面。周泽楷见那男人遥指着马路对面，叶修点点头，然后两个人结伴过人行横道，向马路对面走去。
周泽楷已经猜到了叶修出来干什么了，大晚上，他不呆在宿舍老实打游戏，还能出来干什么？
【周叶】勾搭（中五）
+新年快乐
二十
其实认真算起来，周泽楷跟叶修除了掉落忘川那次意外，基本上就没见过面。
虽然叶修嘱咐过逢年过节要把这个总是惹祸的大帅哥接到府上，可阎王府上上下下一百来号鬼，没一个是当真的。
也就阎王说话算话，提前三天亲自托孟姑娘把请柬送到了周泽楷的小院。
周泽楷平日见不到阎王殿下，便就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份好意。
拖到如今，阎王都亲自发话了，周泽楷就更没法拒绝了。
牛头缩着脑袋把三头犬的牵绳接过来，告了声罪：“小祖宗，我这就带你去河里抓鱼。”
三头犬听了，这才收起了尖牙，甩着尾巴跟牛头走了。
院子里就剩叶修和周泽楷两个，阎王府高高的院墙把热闹都挡在外面，院里的灯笼还是幽蓝色的，显然没...
+新年快乐
二十
其实认真算起来，周泽楷跟叶修除了掉落忘川那次意外，基本上就没见过面。
虽然叶修嘱咐过逢年过节要把这个总是惹祸的大帅哥接到府上，可阎王府上上下下一百来号鬼，没一个是当真的。
也就阎王说话算话，提前三天亲自托孟姑娘把请柬送到了周泽楷的小院。
周泽楷平日见不到阎王殿下，便就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份好意。
拖到如今，阎王都亲自发话了，周泽楷就更没法拒绝了。
牛头缩着脑袋把三头犬的牵绳接过来，告了声罪：“小祖宗，我这就带你去河里抓鱼。”
三头犬听了，这才收起了尖牙，甩着尾巴跟牛头走了。
院子里就剩叶修和周泽楷两个，阎王府高高的院墙把热闹都挡在外面，院里的灯笼还是幽蓝色的，显然没有换新。
叶修站在台阶高处，等气氛沉默了好一阵，才微微笑着问：“知道今天你闯了什么祸了吗？”
周泽楷抿着唇，眉毛垂着，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叶修见他这样，逗弄的心思一下子便收了，颜色和悦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晚陪我喝几杯，就当是赔罪了吧。”
二十一
说是烛光晚餐，倒也不差。
宽敞的厅堂里，热热闹闹地点了一圈冥烛，火焰却不是幽蓝色的，染了点橘红，显得暖意融融。
叶修见他眼里映出火光，笑着解释道：“这是地火，别靠太近了，你尚无修为，恐怕要灼伤。”
周泽楷也觉察了，单是被这样一圈烛火围着，便觉灵体表面像是被烧化了些，有些麻痒。
然而他一贯不善麻烦别人，感觉不适也默默受了，在叶修对面落座了。
冥王府的年夜饭比想象中要小气些，足以容下十余人的桌上就摆了四个菜，远看菜色还行，远不值牛头避如蛇蝎那般做派。
叶修对自己做的菜也是底气十足的，隔着一丈远还要劝菜：“小周来地府这么久，可曾尝过冥界珍馐？”
周泽楷摇头，待叶修动过筷子后才从面前这道清炖莲子里捡出一粒放进嘴里细细嚼了。
嚼到一半，饶是周泽楷这般隐忍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舌头卷着莲心，苦得舌根都涩了。
阎王殿下却未觉般，殷切问道：“味道如何？”
周泽楷含着莲心，一时不知该吐还是该咽，正犹豫这几秒，那细芽般的小东西却自行化了，顿时渗到咽喉深处。
叶修瞧出他的窘迫，眼底透出笑意来，却不动声色地推荐了另一道菜：“不妨试试看这三千年道行的业火冥蛇？”
周泽楷是客，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更何况这碗碟里盛的肉颜色丝毫不见灰败，反倒跟熔岩里通体琉璃的活蛇隐隐相似。
他拣了一块，舌尖一触便后悔了。这倒是无关味道了，主要这会儿他也尝不出味道来，饶是刀剑不入的魂体状态都受不住蛇肉滚烫的热量，那股热顺着舌根，蹿到喉咙里，五脏里，连额头都逼出了微汗。
叶修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问他的评价了，只一道道菜的推荐过去，等周泽楷把地狱那些臭名昭著甚至闻所未闻的恶灵都咽了一块下肚，才故作贴心地说道：“喜欢什么随便吃啊，小周。”
周泽楷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阎王府的年夜饭避之如蛇蝎了——也不知叶修的厨艺是谁传授的，一桌的野味珍馐，愣是没一件扒皮剔骨，能下口已经称得上是调味了得了。
不过叶修自己却是没这份烦恼，拣了菜就往嘴里送，吃得很香，期间还跟周泽楷闲聊说：“我之前去人间，看见有人拿了块方方正正的板子摆在桌上，自己便对着那板子吃东西，还有好多人也拿着板子看。”
周泽楷离开人世那会儿还没有吃播文化，眼下根本听不懂叶修在说什么。
“这近百年人间太平，风调雨顺，就是最寻常的人家也都吃穿不愁，许多人倒是吃什么都不香了，于是特别羡慕吃什么都能满足的人，便借着块巴掌大小的板子看别人吃饭。”叶修望着周泽楷，笑吟吟地说，“你要是没胃口，看着我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二十二
那天的最后，两人用满桌的菜将肚皮塞得滚圆，撑得动都不想动了，便爬上阎王府的屋顶，并排躺着看天上的星河。
叶修喝了一点点酒，和着那分饱意晕熏熏地犯懒。
周泽楷本是吃完饭就要走的，可看叶修手足并用攀在竹梯上的样子，又放不下心，跟着便爬上来了。
两人躺了半天也没点动静，周泽楷喝得比叶修多，可晚风一吹，倒是先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对阎王爷的担心纯属多余。
他感觉好了些，于是半坐起来，仰头望着天河，无数星光落尽他的眼里，像是它们本就盛在里面，天上的才是投影。
叶修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忽然开口道：“冥界没有日月。”
周泽楷垂下视线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挪开了。
叶修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这世间最炎热的地脉就在冥界，可若不是贴着熔岩，若不是有冥火维系，冥界就是一块冰冷的死地。”
周泽楷“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以前想，若是我把地心引出，用琉璃青莲台做底托，造个太阳出来，这么一来，冥界将再无炼狱，也再无凛冬。”
周泽楷有些错愕地望着叶修，觉得荒诞之余又十分震撼，舔了舔唇问：“后来呢？”
“当然没成。”
周泽楷本以为叶修该是失落的，却见叶修翘了翘嘴角，很是忍俊不禁的样子，说：“当时我和地龙商量了一下，他黑着脸说要把我的胳膊拧下来丢进孟婆汤里。幸好小点跑的快，不然尾巴都要烧秃了。”
周泽楷心想这件事要是换作孟姑娘来讲，大概又是个温柔的故事。
“不过若是你想要，”叶修的语气里三分笑意裹着七分认真，浸着强大到骨子里的温柔，征询道，“等过些时候我送你一盏日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