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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点叶

『个巡·北京』Dawn

sorry宝子们 刚才卡审核 重发了一遍 重赞赞哦

(虽然今天又有行程要忙但躺在床上还是一夜没睡 刚去超话收了一波物料 终于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了 趁还没忙 一点点随笔随便搞下

◎北京场随笔 无脑无逻辑 短 类似朋克假日 

◎无奎葵无cp 仅坤 第一视角


“很多次我都试想过,那天会是什么样子。”


2021.7.16

挺困的。

我抱着DV机,里面放着我几个小时前刚录的视频。

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大概也不是,就是不大想睡。

剪片子,改片子,删片子,...

sorry宝子们 刚才卡审核 重发了一遍 重赞赞哦

(虽然今天又有行程要忙但躺在床上还是一夜没睡 刚去超话收了一波物料 终于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了 趁还没忙 一点点随笔随便搞下

◎北京场随笔 无脑无逻辑 短 类似朋克假日 

◎无奎葵无cp 仅坤 第一视角


“很多次我都试想过,那天会是什么样子。”


2021.7.16

挺困的。

我抱着DV机,里面放着我几个小时前刚录的视频。

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大概也不是,就是不大想睡。

剪片子,改片子,删片子,剪片子,改片子,删片子……

我重复了好多遍。

导演组的工作人员和我开玩笑,说我太挑,一直挑毛病,弄得电脑硬盘都没地屯原片素材了。

我那天和几个场地领导刚打完加座的电话,乍的听到这话还有点愣,我看着他带着笑却疲倦的脸也笑了。

我是挺挑。

我的脑子里总有装不完的新想法。

比如我刚刚发出去的歌,好好的写完了又删成新的。

突然觉得有点亏,毕竟为了演唱会的事赶,我实在太想在舞台上把这首歌唱给他们听了,只好没再多纠结就发出去了。

想着我就放下了DV机,打开了手机。

他们从没有让我失望过。

是不是要和情人battle?或许吧。

这是个极高的评价。

我弯了弯嘴角,他们总当我是小孩哄,但真挺开心的。

“……你还不眯一会儿?”

我寻着声音抬起头看过去,为了不浪费电,内场彩排压根没开空调,因为我的挑,整个团队基本都窝在角落里伺机休息。

我看着助理脑门上带着个汗湿大红印的狼狈样子没好心地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我哪睡得着。

明天就要赴这场约会了。

这可不比往常,我的小猫咪们他们都在周围偷偷盯着呢,想偷偷看看我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小鱼干。为了保持神秘,明天我可就没有时间再彩排了,顶多只有调试的时间。

助理看了我一眼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他累坏了,他们都累坏了。

明天还有得忙呢。

阳光悄悄从会场上空洒了进来,最高处的座椅被照得亮晶晶的。

是他们的光吗?他们来找我了吗?

我的眼睛有点酸。

好亮。


“那些你期盼了很久的事,当它真的发生了,也许快乐,也许不快乐,但这个解迷的过程很有趣。”


2021.7.17


*这天来得真慢。

“坤,坤?”

我被推搡和周围的声音唤醒。

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又在忙前忙后,有的忙着调试,有的忙着整理,有的忙着联系。

仿佛还在昨天。

“是品牌打来的电话,外面花篮开始送过来了。”

我迷茫地接过手机,发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的思路还没接上,一大串祝贺的话语便砰砰立在我耳边。

我在电话这头笑了笑,礼貌地用我多年累积的语言能力应付这些例行公事的恭维。

一个电话匆匆挂掉,另一个电话接踵而来。

一大堆我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通过官方或是私人的联系方式向我致以问候和祝贺。

我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结束了这一波应酬。

我退出通话,屏幕上的大字告诉我今天是十七号。

刚刚呼出一口气,助理便递来平板,上面全是刚刚叫工作室的小孩跑到外面拍的照,一大堆的花篮和搭起来LED显示屏带着克莱因蓝。

显然是在为我的到来宣示主权。

我轻轻地笑了。

我知道会有很多,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以前都是只有一个粉丝一起凑钱做的应援,但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了,不仅有我的他们,还有其他我的朋友们,我的合作伙伴们。

会顺利的,我很开心。

我也好想打个电话谢谢他们的祝贺,但我现在还很忙。

晚上,晚上我们就能见面了。

我看向一旁箱子里剩下多余的玫瑰手灯。

我也给他们准备了花,他们会不会喜欢呢。

大概会的。

他们从不让我失望。


“谁会真的解开那个迷呢。”

“谁会是那个解开迷的人呢。”


我午饭吃得有点撑。

七点开始表演,我的晚饭势必得放到演出结束。我得跳两个小时呢,总不能带着一肚子饭在台上蹦来蹦去,这是我一贯演出前的习惯。

我坐在化妆镜前乖乖任化妆师摆弄。

今天下了雨,北京稍微没那么热,内场也会开空调,但我还是会流很多汗,妆面上得有点厚。

我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化妆的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变了个样子。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逼自己清醒过来。

我看着镜子里我身后那一件件被独立挂起的礼服和珠宝心里有些小兴奋,那每套衣服我都试过好几次,在镜子面前照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我穿上我都会忍不住地手舞足蹈。

我实在太想穿着它们唱歌给我的猫咪们听。

他们会喜欢今晚穿新衣服的我吗?

他们会夸我好看吗?

他们也和我一样喜欢这些新衣服吗?

或许,他们更喜欢我吧,哈哈。

我听见外面的工作人员小声地议论。

“天哪,怎么这么多人,这才几点啊。”

“真是粉丝,和老板一个性子,都等不及。”

“那倒是,这些人估计昨晚也没怎么睡。”

扣工资了啊,敢在背后议论老板。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你们和我一样等不及啊。

……

喉结处的红色是临近上场刚涂的,凉丝丝的,我站在台后准备上去了。

前台闹哄哄的,他们好吵,但我喜欢这种吵。

舞台的光还是那么热,打在我的身上。

我好喜欢,好温暖。

我听到尖叫,听到欢呼。

我用红色代表热情,欢迎他们的到来。

台下惊讶的呼声传来。

“新歌诶!!”“是新歌吗?!”

他们很喜欢吧,我听到了喟叹。

配舞配合地向前凑,我转身下了台。

工作人员排练了数百次熟练地替我脱下身上的衣服,快速套上了层层叠叠的新礼服。这一折腾弄得我满头大汗,但我顾不得许多,我还有好几套要换。

我想演唱会和其他舞台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这里属于我吧。

我终于能够肆意地发表我的意见,分享我的想法,用每一个刻在我骨血里的音符表达我的情感。

是对过往的敬意与释怀,是对肮脏的不屑和愤然。

我终于可以一股脑吐出心声。

这里没有外人。

我不用害怕落下话柄。


“未曾谋面的,终究会相遇。”


我说过要好好约会,我答应过他们的。

这一次我做到了。

亮片衣和脖子上的丝带,熟不熟悉呢?

我第一眼看到这套礼服时我就在想,好像那次在咪咕拿奖的时候。

他们记得吗?

那次很开心,今天也会是。

我在手上偷偷印了五个字母。

L O V E R

Lover,be my lover。

这是我许下的誓言,这是我的请求。

《情人》时我就这样说,《迷》的时候我也偷偷录了进去。

他们有发现吗?

好开心,他们都会唱我的歌耶。

全都跟着我唱。

猫咪们好乖,应该给点奖励的。

所以我偷偷准备了一份剧本,题材是爱情,主角是我和他们。

我用歌词演绎它,我们都入戏了。


“会有人哭吗?”

“我会哭吗?”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遍。

我还是哭了。

《没有意外》我唱得断断续续,我一直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七想八。

我并不想多想,但那些无厘头的东西一点一点蹦到我的脑海里。

我想到林宥嘉先生为我谱曲后赞扬我的天赋和能力,我终于追逐到了我的偶像,他告诉我他相信我日后一定有所作为。

我想到那时专辑封面一出就有人质疑我是否抄袭,挺难过的,为我作画的艺术家是我联系了很

久才答应下的,却这么轻易被否定。

我想到MV那里头代表我的小人,他总是孤独地走着,雪下得那么大。

我想到后来隔了很久很久我在快本上唱了它,那时我慢慢走出来了,终于有人说这首歌好好听,有人认真听过,而不是未曾深究便全盘否定。

我忍不住哭。

我不想哭。

我不想哭了再遭人口舌,不想再全盘皆输,不想再推翻重来。

我更不想唱不好这首歌,没法给我的他们一个完美的舞台。

极力地压抑我的呼吸,努力地将气息调稳,尽力地咬清每一个字。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我不能擦。

擦了妆就会花了,化妆师又要多添工作了,我可不想多发工资呢。

“蔡徐坤,我爱你!!!”

我爱你么。

我循着声音望去,底下全是一片金海。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那些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天亮了就好了。”


我该找回我们之前的甜蜜。

那都是陪了我数十次的宝贝。

我带着指引我前行方向的狐狸出行,他伴随我唱唱跳跳。


“我好像变了,但好像没变。”


我不再只带有狮子的凶猛,现实的挫折告诉我,我应该兼备狐狸的狡黠,这样我才能在鱼龙混杂之中生存下来。

我唱着那一首首“经典”。

在我没有条件和能力发表多余歌曲的岁月里,它们都是我拿得出的,仅有的几首代表作。

现在我有了许多,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它们,即使较之如今我的创作水平,它们显得有些简陋一般,但我依然深爱着它们。

它们记录着我的成长,和他们一起见证着我。


“任何打不倒我们的东西,只会让我们更强大。”


挺过来了,我和他们以及它们。

到今天,我们一步步有了属于我们的家。

我很舍不得,但我知道我们早晚还能再见面。

我看着国旗在高处升起。

我的身和心同时属于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我终于回来了。

我在外头漂泊了许久,在国外,在游离的圈子外。

终于我回了

我向他们挥手说再见。

我知道的,我相信的。

我们一定能再见。

……

*这天来得真快啊。





end.


注:

◎Dawn——黎明

一点梗融合,跑男11期主题《黎明与子夜》和电影《悬崖之上》的乌特拉行动。(乌特拉在电影中说明是俄语中有黎明的意思。)

从我个人角度理解,认为这是蔡徐坤的黎明,他的开端,所以取此标题。

◎“天亮了就好了。”——《悬崖之上》

“任何打不倒我们的东西,只会让我们更强大。”——坤接受杂志采访时说

“会有人哭吗”“我会哭吗”

“那些你期盼了很久的事,当它真的发生了,*也许快乐,也许不快乐,但这个解谜的过程很有趣”

“谁会真的解开那个迷呢”

“谁会是那个解开迷的人呢”

——《个巡先导片——未曾谋面的·终究会相遇》

“未曾谋面的,终究会相遇。”——NPC新专宣传时期语录

◎带*的两句话

*“这天来得真慢。”

*“这天来得真快啊。”

对应*“也许快乐,也许不快乐。”




一定会越走越远的。

🦷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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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完笔记我都好饿^ ^!

暑假大家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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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锈球指南

裴林《梅子晚霞和两三颗啤酒味的星》

  芝士 本科留学CHU

  


  “如果可以,就让你永远围着果酱罐、品尝蜂蜜糖、在象牙塔上光明正大晒月亮。”

  “但站在你身边也很好。”

  

  裴之凌晨三点钟摸进卧室,中途踩到一只皮老鼠又踢飞两个剑麻球,撞墙的沉闷响动令他深深怀疑让人迟钝的到底是数学系还是锻炼减少。星夜低垂、城镇寂静,他坐在床边换睡衣,林朝夕翻身扑在被子里发出梦呓。棉花从她头顶蹭地跳起,一双绿眼玻璃球似的闪。裴之单手拎着裤子,百忙之中撸了撸猫咪的头毛,小声说:“乖。”

  也用不着太乖。林朝夕是个睡神,只要闭上眼睛躺到床上,即使雪姨来叫门她也不会醒。普林斯顿后半夜开始冷,他掀开被角钻进去蹭一点...

  芝士 本科留学CHU

  


  “如果可以,就让你永远围着果酱罐、品尝蜂蜜糖、在象牙塔上光明正大晒月亮。”

  “但站在你身边也很好。”

  

  裴之凌晨三点钟摸进卧室,中途踩到一只皮老鼠又踢飞两个剑麻球,撞墙的沉闷响动令他深深怀疑让人迟钝的到底是数学系还是锻炼减少。星夜低垂、城镇寂静,他坐在床边换睡衣,林朝夕翻身扑在被子里发出梦呓。棉花从她头顶蹭地跳起,一双绿眼玻璃球似的闪。裴之单手拎着裤子,百忙之中撸了撸猫咪的头毛,小声说:“乖。”

  也用不着太乖。林朝夕是个睡神,只要闭上眼睛躺到床上,即使雪姨来叫门她也不会醒。普林斯顿后半夜开始冷,他掀开被角钻进去蹭一点熟睡女孩的暖意。棉花睁着无辜的大眼瞧裴之,有样学样,“哧溜”,溜进被子趴在他俩中间。林朝夕被它灰色的长毛痒得扭了扭,于是裴之端起猫的四只脚放到一边。

  “我的女朋友,你不许碰。”他小声宣布,示威般地把林朝夕拨到自己怀里,留无辜的棉花在地毯上空虚寂寞冷。它百无聊赖地拍打着尾巴,发出若有所思的“喵”。

  

  解然从遥远祖国发来贺电:祝福你们在大洋彼岸的CHU开始愉悦的同居日常,顺带提醒:根据20xx年的统计CHU是全美最适合做研究的大学,希望你们还有时间牵手轧马路。

  林朝夕咬着笔杆郁闷地把传真文件丢到一边,裴之默默苦笑,想回复其实我们根本没时间谈恋爱,转头就看见无语凝噎的林朝夕,一时间脑海中滚过无数表现凄惨的古诗词——应试教育余毒未尽——但最终还是归于“你的论文写完了吗?”

  林朝夕说:“裴之,我仿佛每天都在和CHU而不是你恋爱。”

  

  他们并肩穿过两栋哥特式建筑中间的拱形门廊去赶下午第一节课,林朝夕穿裴之给她买的运动鞋和外套,背着老林送的爱心书包。高大枫树斑驳的碎影落在她身上,白皙皮肤和随手挽起的碎发都反光,她像枚水晶般发亮。

  于是裴之靠过去拉她的手,他把林朝夕怀里抱着的电脑接过来,说“我帮你拿。”作为回报林朝夕给他一个吻,这已经是他们最亲密的日常。

  

  课业重。重。重。贼重。陆志浩刷朋友圈看到林朝夕po的第二学期课表,惊得连发四个烧焦小人震惊脸,引得永川三味众人齐齐失声——谁都知道,小陆同学立志学医。

  王天龙踯躅半天呼唤陈有光来观赏,他忧心忡忡说阿光啊我们是不是得再努力一点,我真怕四年后被那两个悄没声儿出国深造的家伙继续按在地上摩擦。陈有光看了看自己书桌上的十七本参考书,表示不想说话。搜索CHU的就读体验后他又回头问王天龙:“你还有书吗?要不借我本凑个十八层地狱吧,这数吉利。”

  

  Eating Club结束后裴之等林朝夕一起回家,路上辩论十几分钟的泛函分析。白日幽静的校园夜里深得发暗,裴之脱下外衣把林朝夕裹起来牵着走。前者问他裴之你春季的第八门课搞得怎么样啦,裴之摇摇头说这周的论文还没写,估计明天又要熬夜补。林朝夕静静叹一口气。这就是CHU名动天下的本科教学,简洁地说文理学院的学生在大一大二除了每学期至少四门课的底线之外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只要你学得动。于是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数学系的知识体系,大一上起了大二的课。

  并毫无疑问会大二选大四课、大四选研究生课,在自虐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现在林朝夕读懂张叔平曾经的扼腕,CHU的确比所有学校更适合老林。刚开学的一周半内所有人都在混乱,但没有一个人不怀揣对学科最深刻的热爱,尤其是最老牌的数学系。她也开始懂进入大学其实只是开始,如同四年后她会对自己说“大学毕业只是开始”。知识的海洋去探索就会明白学无止境,即使裴之在这里也没法轻松成为最出色的学生。

  出图书馆去吃饭的路上他们见到Wiles教授的背影,在教学楼里数次与Nash教授擦肩,后者看起来比《美丽心灵》的电影拍摄得更加沉静。在这个花开花谢都一样宁静的三万人小镇里搞学术,是享受也是折磨。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努力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解决困难。

  

  有时林朝夕想,这或许就是她与裴之为彼此存在的理由。年初CHU有个工程院的华人学生从宿舍楼顶一跃而下,讣告挂在朋友圈顶部,是悲哀也是缅怀。但他们仍然在这个培养出大批数学疯子与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学校里小跑着上课,握住的手成为彼此依托。林朝夕想其实本质上我们同样飘摇,但如果把裴之当成坐标,我的运动就是相对静止,一个充满温情的侥幸。

  她瞟一眼身边埋头计算的少年:在这个漏进光芒的CHU图书馆角落,裴之手握一支笔书写大段复杂密码。林朝夕想那就这样吧,我们继续为彼此活下去,在课堂上悄悄勾住对方的小拇指,走廊不期而遇就送去浅尝爱意,从宿舍缓慢经过长街看Carnegie湖的日落,中间隔开四季的鲜花和雪,而我们就在那里相爱,成为对方的铠甲与软肋。你在数学海洋里前行的时候,我也是你的船。

  

  她对上裴之的眼睛,他们心照不宣地接了个吻。

  

  End



点我看裴林的CHU大学生活 



潮汐锈球指南

裴林《光锥》

“林朝夕。”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林朝夕放下笔,这才发现书本上题目的左侧被自己手掌心的汗水浸过,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女孩心疼地抽了一张纸巾按在纸上,这才抬起头看着茶座对面的男生。
暑假即将结束,安宁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里几乎没有人,尤其是在下午。她合上《数学分析解题指南》,而裴之的面前正摊开着老林的那本《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你相信灵魂穿越吗?”她听见裴之说。

“…你怎么发现的?”
好像过了很多年,又好像只过了几秒。林朝夕悄悄把摊放在桌面上的手收回膝盖握紧了拳,听见自己艰涩的嗓音。
“不久,”少年说。他目光温和,眼神平静清亮,“确切地说,是因为刚才那道题。”
“…嗯?”
“同类型题,你的解题思路...

“林朝夕。”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林朝夕放下笔,这才发现书本上题目的左侧被自己手掌心的汗水浸过,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女孩心疼地抽了一张纸巾按在纸上,这才抬起头看着茶座对面的男生。
暑假即将结束,安宁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里几乎没有人,尤其是在下午。她合上《数学分析解题指南》,而裴之的面前正摊开着老林的那本《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你相信灵魂穿越吗?”她听见裴之说。

“…你怎么发现的?”
好像过了很多年,又好像只过了几秒。林朝夕悄悄把摊放在桌面上的手收回膝盖握紧了拳,听见自己艰涩的嗓音。
“不久,”少年说。他目光温和,眼神平静清亮,“确切地说,是因为刚才那道题。”
“…嗯?”
“同类型题,你的解题思路和一个月之前不同。”
“那也有可能是我改进了方法?”林朝夕殊死一搏。
“…退步了。”
“…噢!”

空气一时安静。店堂里只有三个人,咖啡厅的老板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中的躺椅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林朝夕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深深呼吸,摸到满头的汗水才意识到老板为了省电关了空调,打开了所有的窗子。
图书馆外有小贩在叫卖冰糕,三块钱一块五块钱两块。
“…是这样。”
她直视裴之的眼睛,他和另一个“林朝夕”在本质上极其相似。
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追问,但男生只是轻轻点头,用吸管搅拌自己奶茶里快化掉的冰块。
右手边新放了一只沾着水珠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裴之又给她买了一杯奶茶。林朝夕碰了碰杯子挂着水珠的杯壁,凉凉的。
她终究还是先开口。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生笑了笑。
某一瞬间,他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了很多林朝夕看不懂的东西。
“很优秀。”裴之说,“非常坚韧。”
坚韧得让他怀疑她的年龄和经历。

“我不知道她的明确目标,但她似乎有一定要做成的事。”
林朝夕的呼吸微微一顿。
数学。编程。大数据。

老林。

“我…或许知道。”她说。
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
在她的世界里,老林发生了一次很危险的事故。
她要救老林。
“这是不可以对我说的,是吗?”

“…是。”
林朝夕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们共享记忆,“另一位”在半年以前的种种尝试证明了某些轨迹的无法改变性。
——如果你告诉了老林他会发生车祸,则老林的后果只会比车祸更严重。
而裴之自己猜出了真实,规则会不会绕过他,也是一个未知数。
但他绝不能继续向下走,这个题目必须到此为止。
只能由她一人完成。

“我会尽力。”她说,“但我终究不是她。”
我希望我足够优秀,我也可以足够坚韧,但我不敢笃定,我一定能做成这件事。
风铃叮咚一响,她的视线落在手旁的一沓草稿上。
纸面上用铅笔勾涂的痕迹还在,数分的每道题她都认真做了三遍。
“我…不是天才。”
不是你们那样的天才。或许我倾尽全力,只能做一个优秀一些的普通人。
作为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中的佼佼者,仰望百分之五的人创造的星空。

裴之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做吧。”宁和的嗓音响起,林朝夕猛然抬头。
她看见裴之温和沉静的眼神。

“我会帮你的。”裴之说。
风掀起一张纸,男生的头发泛起柔软的黑色。

八月末,九月初。蝉鸣阵阵。

这是安宁市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夏日。

Fin.

Ps.
光锥:时空中的面,在上面标出光通过一给定事件的可能方向。
一个事件将产生一个未来光锥,事件以光速向我们逼近,它的物理影响在到达前是完全无法预测的,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事件发生,我们此刻还在这个事件的未来光锥之外。
“光锥之内是命运,光锥之外是上帝。”

潮汐锈球指南

裴林《诗海鲸航》


副CP:长洱《犯罪心理》苏凤子x林辰

  

草莓世界,有婚后私设

搭配裴之中心《蔚蓝诗海》食用更佳!

 


清晨五点半,裴之从一个不长也不坏的梦里醒来。

 

林朝夕还在睡。她从羽绒被里伸出半只手,手指紧紧牵住被角,直到将半张脸都隐藏在温暖的被子下面。一个侧卧的姿态,后背贴着裴之的胸口。裴之注视她羽绒被下的身体微微起伏,天光未明,偌大的永川城尚未从夜晚的倦怠中醒来,房间里有她轻轻的呼吸,一个小世界。

他伸出一只手盖在她放在外面的那只手上,虚虚拢住,动作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握着它塞到被子下面。林朝夕像是觉察到什么,在被窝里不安地动了动。一缕发丝黏在嘴角,她在睡...


副CP:长洱《犯罪心理》苏凤子x林辰

  

草莓世界,有婚后私设

搭配裴之中心《蔚蓝诗海》食用更佳!

 


清晨五点半,裴之从一个不长也不坏的梦里醒来。

 

林朝夕还在睡。她从羽绒被里伸出半只手,手指紧紧牵住被角,直到将半张脸都隐藏在温暖的被子下面。一个侧卧的姿态,后背贴着裴之的胸口。裴之注视她羽绒被下的身体微微起伏,天光未明,偌大的永川城尚未从夜晚的倦怠中醒来,房间里有她轻轻的呼吸,一个小世界。

他伸出一只手盖在她放在外面的那只手上,虚虚拢住,动作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握着它塞到被子下面。林朝夕像是觉察到什么,在被窝里不安地动了动。一缕发丝黏在嘴角,她在睡梦里想将它抖下去。

裴之说:“乖”。

她于是又安静下来,蜷在裴之的怀里,天真柔软的不设防的姿态。裴之用一边的手臂支起身体,他将林朝夕唇边的发丝拨到一边,无声地凝视妻子的侧脸。

 

他梦见了十六岁时的安宁,从他的房间远眺、静卧在别墅群与水汽之中的湖。那个冬天家里彻夜灯火通明的客厅、坐在沙发上交叉双腿抱臂沉默着同自己对峙的女人——“夫人”,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甚至不再让自己叫她“妈妈”。

她说:“你不要再学数学。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妈妈,就不要再学数学”。灯光从吊灯里洒下来,大理石地砖上开满细碎的金黄色小花,他固执地不发一言,冬日的寒气丝丝缕缕从地砖攀上他的膝盖,冻得他生疼。

裴之只能通过跪在地上的视角看她。母亲的面容苍白而虚弱,神色却是冷峻、甚至冷酷的。

他忍不住俯下身抱紧怀中的林朝夕,把脸埋在她肩膀与脸颊形成的夹角里。她昨晚睡觉前在耳后喷了一点香水,现在过去一夜,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橙花气息。

朝夕。他无声地翕动嘴唇,我的朝夕。

 

 

花卷,或者说纪江导演,最近拍了一部新剧。改编自著名作家苏凤子的小说《知我当渡》,剧版换了名字,叫做《凌晨两点钟的太阳》。

同教研室的解然也在追剧,午休去吃饭的间隙他偶尔会和裴之抱怨剧版诡异的取名方法。“凌晨两点钟的太阳?那不就是没有太阳吗。”他说,一边滑动进度条往回找自己错过的一个镜头,“裴之你看看,这个剧还有一句台词叫‘我想看见凌晨两点钟的太阳,我想看见你。’”。

那时候的解然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剧中的男主之一试图解开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因此忽略了正手持筷子与一块排骨搏斗的裴之骤然停顿的动作。在小说作家的身份之外,苏凤子是永川大学心理学教研室最年轻的教授,裴之曾在某次在京师大学举行的学术研讨会上碰见他和他那位姓林的同伴。那一年苏凤子三十二岁,和裴之并肩站着看林朝夕和林辰寒暄,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他记得苏凤子注视林辰的眼神,那双眼睛里写着千言万语,每一句都是‘等你回头’。因此在解然再一次吐槽剧名的不合理性时裴之开了口,他说:“想看见凌晨两点钟的太阳,是在等不可能回头的人回头。”

——想看见凌晨两点钟的太阳,想看见林辰。

 

有些痛苦即便被埋藏在深深的地底,也终究有一天会被翻起重见天日[1],裴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林朝夕,想起毕业前山间的一场雨。豆大的雨珠从天际咆哮着隆隆滚来,闪电将周遭一切劈得雪亮,几乎没有任何间隔的雷声像是在头顶炸开。湿透了的衣服被顶在两个人的头上,浸满了水,一边被他支撑着,另一侧是林朝夕的手。他记得那时她叫他的名字,裴之,裴之,当他从背对她的姿势回头,迎接他的是林朝夕突然发红的眼眶和脸上的眼泪。

铮——

有什么在暴雨中被轻轻拨动,他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脸,擦去上面的泪珠。他们当时明明在担心和大部队的联系与可能发生的泥石流,心情理所应当充斥着仓皇和恐怖,然而当他站在林朝夕身边,裴之感受到的却是久违的宁静与平和。

就如同现在这样,只要拥着她,就会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线,紧接着从门缝里露出一只乌溜溜的黑色眼睛。裴之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十五,他撑起身体,向门缝里的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门又被推开了些,短发的小男孩探头进来打量了一下仍然在睡着的林朝夕,抬头对爸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裴少一轻轻带上门,他踮脚走进房间,绕到裴之的一侧同他耳语。

“我和外公出去晨练,你们想吃什么?”

他侧身坐在裴之的床边,穿着深灰色的长裤与白色印花的polo衫。裴之注视着儿子的脸,他的轮廓同裴之如出一辙,却拥有和林朝夕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

“什么都好。”他回答。

裴少一短促地做了个鬼脸。“‘随便’这道菜最难买了,”他小小声抱怨,“那我就自由发挥啦。”

裴之轻笑,在自己的脸上看到属于林朝夕的神情,时至今日,仍然让他觉得新奇与感激。

看到爸爸在笑,裴少一也笑起来。属于林朝夕的活泼冲淡了属于裴之的矜持,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小大人了。

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去吧。”裴之抬起手,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好好陪外公。别吵醒妈妈。”

 

裴少一带上门,远远地,裴之听见一老一小携手走出小院的声音。林朝夕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把头抵在裴之的锁骨上,发出一两句含糊不清的梦呓。

裴之忽然想起那个梦的结尾:那是一片蔚蓝的、美得仿佛不属于人世的海,他透过果冻般透明的海水,看着阳光从海面之上洒下来。忽然间,他听见远远的歌声,一只白鲸优美地航行而来。

裴之向她伸出手。当他睁眼时,看到的是林朝夕的眼睛。

 

真奇妙啊,裴之想。

他已经与她结婚七年,却比交换戒指的那天更加爱她。

 

他俯下身去,在林朝夕的唇边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End】

 

注:

1. 致敬村上春树《没有色彩的多崎作与他的巡礼之年》

2. 写到最后几段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就带着一脸幸福的微笑抱紧了我的作者签名版《天才基本法》……